本版编辑/安军玲 美术编辑/赵燕杰 往事漫忆 给老首长说说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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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宋双来将军已经离开我们两年多了,但是,他的音容笑貌总是出现在我眼前。

2016 年 1 月 17 日,著名战斗英雄、南京陆军指挥学院原政委宋双来中将因病逝世。噩耗传来,我万分悲痛,痛哭失声,恨不得立即赶到北京参加追悼会,送老首长最后一程。奈何天降大雪,家乡山区公路封路,难以成行,只能在心底默默祝愿:我深深敬佩的老首长、老英雄啊,原谅我没有送您最后一程,一路好走啊……

老首长戎马倥偬,14岁就参加革命,经历过正太战役、青沧战役、保北战役、清风店战役,直到最后解放石家庄。最有名的一战,发生在 1947 年 6 月 28日,老首长率全连115名官兵与敌人血战7小时,至全

连仅剩 14 人时,仍像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阵地上,为保北战役大部队围歼敌人赢得了时间。

忘不了2013年我去北京看望老首长时的情景。那天,老首长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张,你是我从众多战士中精挑细选出来的警卫员,现在看来没有选错。尽管你已经复员离开了军营,但我相信,今后不论在哪里,你都是一面不倒的军旗,因为你是我们全军学雷锋标兵。在哪里工作,你都会闪闪发光的!”老首长的鼓励让我内心万分激动。

老首长,如今我已经从政府机关退休了,在您曾战斗过的石家庄,看外孙享天伦,有时动动笔写点东西。2017 年 9 月,为了纪念您,我在杂志上发表了《我给宋将军当警卫》

一文;10 月,又发表了一篇文章《不忘初心,英雄本色——怀念我的首长宋双来将军》。前几天,我又写了一篇《难忘的记忆》,说的是2015年9月2日,万海峰将军荣获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纪念章。由此我想到,1975年11月,时任北京军区副政委的万海峰到咱军部检查工作,老首长您在家里给我讲述了万首长的革命经历,咱俩还陪万首长参观了刘胡兰纪念馆。你们都是英雄,都是民族的脊梁啊!

老首长,虽然您离开这个世界已经两年多了,但是一直牵引着我的怀念。谁也无法否认,您的光辉形象已经载入了共和国史册。今天,谨以此文表达我对一个战斗英雄的敬意,表达我对老首长的深深怀念。

1986 年,我参军入伍后来到京郊空军某部。初入军营,身边的一切都是新的,但接下来的通信专业 培 训 却 让 我 很 吃 不消 :密密麻麻的电路图、纵横交错的代码、拗口的术语,像一个个拦路虎横在我面前。

正想打退堂鼓时,一名女战士引起了我的注意,她叫廖春晓,来自山东泰安。她上课认真听讲,积 极 提 问 ,每 天 早 来 晚走。别人休息的时候,她总是默默坐在教室里不厌其烦地反复背诵。

几个月后,廖春晓竟将所有电路图牢记于心,还能准确默画下来!这个只有初中文化的姑娘让大家刮目相看。在她的带动、影响下,培训班其他同志不甘示弱,全部顺利通过了考核。

第二年 10 月,全团开

展年度军事大比武,小廖代表话务连参赛。作训股临时改变规则,要求每名参赛者不得查看参考资料,盲接盲转话务。面对严峻考验,小廖果敢上场,边聆听口令,边娴熟地操作……身为文书的我抢步上前,抓拍下了这难忘的一幕(中间受训者为廖

春晓)。

经现场考评,小廖接转百条通信线路无一差错,获得满分,并荣立了三等功。

30 多年转瞬即逝,忘不了那火热的军营,忘不了 那 精 兵 尚 武 的 精 神 。这种精神已经深深铭刻在我心中,激励着我不断进步,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

2018年12月24日本版编辑/安军玲 美术编辑/赵燕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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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时光

往事漫忆

小小扫炭娃尹俊杰/文

二十世纪初叶,正太铁路正式通车,井陉正丰煤矿也随即建成。当时煤矿周围的穷苦村民冬日无钱买煤,为了取暖,一支“扫炭大军”应运而生。

到了 40 年代,穷人的冬日取暖仍然是个难题。1947 年寒冬,一日天降大雪,我家三间屋子因无煤生火寒气逼人,3 岁的弟弟和 3个月大的小妹直冻得哇哇大哭。不满 9 岁的我看在眼里,痛在心上,遂与大我 4 岁的姐姐偷偷商议,欲加入“扫炭大军”的行列为家里分忧。

纸包不住火,一旁的母亲早猜透了我们的心思,饱含热泪对我俩说:“按说你俩已经到了上学年龄,可咱家穷,无力供你们上学,怨我们做大人的无能啊!”母亲话音未落,我立即接过话茬儿平心静气地说:“妈,你放心,我们耽误几年上学不要紧,以后一定会弥补回来的!”母亲转过身子用衣襟擦擦眼泪,连夜给我俩缝制了两条盛炭的旧布袋,凑齐两把小笤帚和两个小簸箕,随后到厨房蒸好路上带的玉米面饼子,收拾停当后才睡觉。亲眼见到母亲操劳的辛苦,我暗暗攥紧小拳头,抹着眼泪喃喃自语: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报答母亲的抚养之恩。

第二天拂晓,天刚蒙蒙亮,我们姐弟二人就出门了。我俩冒着刺骨寒风,身背扫炭用具,怀揣两个玉米面饼子,行走在沟壑纵横的山路上。穿过三个村庄,跨过绵河大桥,翻越高高的凤凰岭,历时两个半小时,才到达正丰矿区煤场。

可是,我俩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根本不知从何下手,结果只是看了看就空手而归。当晚,母亲多方打听,得知本村一个远亲(我

们叫姑姑的)刚嫁到矿区附近村子里。隔天,我和姐姐背着自家产的北瓜、红薯登门拜访。那位姑姑毫无保留地告知了我俩扫炭的秘诀,例如事先到煤矿周围路口堵截来矿上驮炭的村民、主动迎上前去给人家牵牲口带路、到矿上帮人家抬

煤斗过秤等等。每每遇到好心的大叔,看着我们姐弟俩年纪小、衣着褴褛,出于同情,装煤时往往有意不把自家煤堆底部清理干净,适量留一点儿。待人家走后,我俩十分麻利地用笤帚、簸箕连煤带土清扫完毕,装在自带的布袋里。每次扫炭少则收获二三斤,多则四五斤,平均一天能扫炭(土煤混合)二十多斤。每天太阳落山时,我俩身背一天的硕果,步履维艰地走上二十里地,大约天黑才能回到家中。

如果够幸运,我们一天能碰到五个以上的驮炭村民,扫的炭多得背不完。遇到这种情况,我俩往往把它们在远方姑姑家房后挖个坑埋起来。等雪天路滑泥泞、驮炭人稀少时,再把暂存的炭挖出来背回去。也许是乡俗的原因,当时“扫炭大军”中女孩居多,只有我一个不满 9 岁的小男孩,物以稀为贵,大姐姐们都叫我“小炭娃”。开始我并不认可这个绰号,但天长日久也就欣然接受了。

那段时间,我干得最多的是帮人牵牲口的活儿。一次我正牵着个高大的骡驹,突然附近一声巨响,骡驹受惊,猛的一个“龙摆头”把我摔了个仰面朝天。我的臂膀、小腿磕得鲜血直流。情急之下,牲口的主人从自己棉袄上捋下一条棉絮,燃烧后把灰敷在我的伤口上止血。至今我的小腿处还留有一个小疤痕。

1947年、1948年、1949年的三个冬天,我与姐姐不畏风雪严寒,累计扫炭二三千斤之多,不仅解决了自家的取暖问题,还救济了冬天独居的邻家老奶奶。

斗转星移,70多年过去了,我已从一个小小孩童变为白发苍苍的耄耋老人。抚今追昔,不禁感慨万千。现在寻常百姓家,烧水做饭用上了天然气,冬天每家屋里都有暖气,过去的苦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我们这一代人童年受过苦,晚年却过上了儿孙绕膝、衣食无忧的生活,这种安定和幸福,在70多年前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给老首长说说心里话张怀山/文

精兵尚武精神激励我前行刘勇建 文/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