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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腺上皮-肌上皮性肿瘤4例临床病理学分析

张桂芳1，马大伟2，侯宁2，史传兵1

(1. 泗阳县人民医院，南京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泗阳分院病理科，江苏 泗阳 223700；

2. 江苏省肿瘤医院病理科，南京 210009)

[摘　要] 目的：探讨乳腺上皮-肌上皮性肿瘤(epithelial-myoepithelial tumor of breast)的临床病理学特点、

免疫表型、诊断及鉴别诊断。方法：对4例乳腺上皮-肌上皮性肿瘤的临床特点、组织形态学及免

疫组织化学结果进行分析，并复习相关文献。结果：患者：男性1例，女性3例，平均年龄51岁

(27~63岁)。4例肿瘤直径1.5~3.0 cm(平均2.0 cm)，无包膜，切面灰白色。显微镜下可见肿瘤由双

相增生的肌上皮细胞和腺上皮细胞构成，肌上皮细胞环绕腺上皮细胞构成特征的套管结构。免疫

组织化学染色，腺上皮细胞表达CK8/18、CK7，肌上皮细胞表达p63、Calponin、CK5/6。1例诊

断为腺肌上皮瘤(adenomyoepithelioma，AME)，3例诊断为伴有癌的腺肌上皮瘤(恶性腺肌上皮瘤，

malignant adenomyoepithelioma，MAME)。结论：乳腺上皮–肌上皮性肿瘤是少见的肿瘤类型，需

与导管内乳头状瘤、化生性癌等鉴别。

[关键词] 乳腺肿瘤；上皮–肌上皮性肿瘤；腺肌上皮瘤；伴有癌的腺肌上皮瘤

Epithelial-myoepithelial tumor of breast: a clinicopathologic study in 4 cases

ZHANG Guifang1, MA Dawei2, HOU Ning2, SHI Chuanbing1

(1. Department of Pathology, Siyang County People’s Hospital, Attached to the Second Affiliated Hospital of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 Siyang

Jiangsu 223700; 2. Department of Pathology, Jiangsu Cancer Hospital, Nanjing 210009,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determine the clinicopathologic features, immunohistochemistry, diagnosis and differential

diagnosis of epithelial-myoepithelial tumor of breast. Methods: Clinical characteristics, pathological morphology

and immunohistochemical staining in 4 cases of mammary epithelial-myoepithelial tumors were analyzed,

and literature was reviewed. Results: The patients included 3 females and 1 male. The age of patients ranged

from 27 to 63 years old (median=51 years). The size of the 4 tumors ranged from 1.5 to 3.0 cm in diameter

(median=2.0 cm). Gross examination showed that the 4 tumors were gray-white and without true fibrous capsule.

Microscopically, the feature of the tumor was double-layer tubular pattern, which composed of glandular epithelial

and myoepithelial cells. The glandular epithelial cells were located in the inner layer of the tubular pattern, while

the myoepithelial cells were located in the outer layer. Immunohistochemical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expression

of CK8/18 and CK7 in glandular epithelial cells was positive, while the expression of p63, Calponin, CK5/6 in

收稿日期 (Date of reception)：2016–01–14

通信作者 (Corresponding author)：马大伟，Email: daweima79@sina.com

doi: 10.3978/j.issn.2095-6959.2016.03.008View this article at: http://dx.doi.org/10.3978/j.issn.2095-6959.2016.03.008

乳腺上皮 - 肌上皮性肿瘤 4 例临床病理学分析 张桂芳，等 253

乳腺上皮-肌上皮性肿瘤(epithelial-myoepithelial tumor of breast)是较少见的乳腺肿瘤，由Hamperl[1]

于1970年首次描述其形态特征，增生的肌上皮细胞

环绕增生的腺上皮细胞形成双相套管结构。部分

乳腺上皮-肌上皮性肿瘤病例伴有乳头状结构、多

结节状改变及形态学多形性，从而增加了诊断的难

度，特别在细针穿刺标本做冰冻快速时易误诊为浸

润性癌。乳腺上皮-肌上皮性肿瘤中诊断的难点为

腺肌上皮瘤(adenomyoepithelioma，AME)和恶性腺

肌上皮瘤(malignant adenomyoepithelioma，MAME)，

WHO(2012)将后者命名为伴有癌的腺肌上皮瘤，文

献多有报道[2]。本研究现报道4例乳腺上皮–肌上皮性

肿瘤，探讨其临床病理学特征及诊断与鉴别诊断。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收集江苏省肿瘤医院2006年1月至2015年12月

住院及会诊病例乳腺上皮–肌上皮性肿瘤4例，男

性1例，女性3例，年龄27~63岁，中位年龄51岁。

4例患者均以乳腺肿块就诊。查体，病灶于左乳和

右乳各2例，分别位于外上和中上象限，与皮肤无

黏连，腋窝无肿大淋巴结，乳腺超声均提示包块

不规则，回声不均匀(表1)。

myoepithelial cells was positive. One case was diagnosed as adenomyoepithelioma, and 3 cases were diagnosed as

malignant adenomyoepithelioma. Conclusion: Epithelial-myoepithelial tumor of breast is a rare neoplasm, which

should be distinguished from intraductal papilloma, metaplastic carcinoma, and others.

Keywords mammary tumor; epithelial-myoepithelial tumor; adenomyoepithelioma; malignant adenomyoepithelioma

表1 4例乳腺上皮–肌上皮性肿瘤临床病理资料

Table 1 Clinical data of 4 cases of mammary adenomyoepithelioma

年龄/岁 性别 部位 大小/cm CK8/18 CK7 p63 Calponin CK5/6 诊断

27 女 右乳 3.5 +++ + ++ ++ ++ MAME

63 女 左乳 1.0 ++ ++ ++ +++ ++ AME

51 女 右乳 2.0 +++ +++ ++ ++ ++ MAME

63 男 左乳 1.5 +++ + ++ +++ +++ MAME

+：<25%阳性；++：25%~50%阳性；+++：50%~75%阳性。+: The positive tumor cells were less than 25%; ++: The positive tumor cells were from 25%~50%; +++: The positive tumor cells were from 50%~75%.

1.2 方法

标本经1 0 % 中性福尔马林固定，常规脱水，

石蜡包埋，4 µm厚连续切片，经HE及免疫组织化

学(免疫组化)染色，免疫组化采用En Vi s ion两步

法，DAB显色，一抗为细胞角蛋白CK8/18、CK7、

CK5/6、类肌钙蛋白Calponin、P63、雌激素受体

(estrogen receptor，ER)、孕激素受体(progesterone receptor，PR)、CerbB-2(HER-2)。抗体及免疫组化

试剂盒均购自北京中杉金桥生物技术有限公司。

2 结果

2.1 眼观 肿瘤无包膜，椭圆型或不规则，直径1.5~3.0 cm

(平均2.0 cm)。1例界淸，3例与周围乳腺组织分界

不清，切面灰白或黄棕色，1例伴有局灶囊性变，

其余病例部分区域呈多结节状。

2.2 显微镜检查

显微镜下1例肿瘤境界清楚，其余3例肿瘤细

胞呈浸润性生长(图1-2)。最显著的形态特征为增

生的肌上皮细胞围绕腺上皮细胞形成所谓的双相

套管结构(图3)。增生的腺上皮细胞立方或柱状，

核 圆 形 或 椭 圆 形 ， 位 于 细 胞 的 基 底 部 ， 核 仁 少

见，胞浆丰富红染，伴有顶浆分泌现象。腺上皮

细胞位于套管的内侧，腺管或腺腔内易见淡红染

的分泌物。增生的肌上皮细胞位于套管的外侧，

细胞短梭形或多角形，大小不一，呈单层或多层

临床与病理杂志, 2016, 36(3) http://lcbl.amegroups.com254

排列。细胞胞浆丰富，半透明或淡红染，核不规

则或圆形，可见核仁。4例病例中有1例瘤细胞胞

浆半透明、嗜酸性，核偏位，伴有黏液软骨样基

质，形态酷似涎腺肿瘤的黏液软骨样基质成分，

但基质不如涎腺肿瘤丰富，且偏淡红染(图4)。部

分肿瘤细胞呈乳头状增生，低倍镜下貌似导管内

乳头状瘤，部分肿瘤细胞呈结节状生长。4例病例

中1例瘤细胞异型性不明显，3例肿瘤细胞具有轻

度或中度异型性，核分裂可见，肿瘤境界不清，

瘤细胞向周围乳腺组织中浸润性生长。

2.3 免疫表型

免疫组化染色，双层套管结构内层的腺上皮

细胞表达CK8/18、CK7(图5-6)，外层肌上皮细胞

表达p63、Calponin、CK5/6(图7-8)，两种形态的

肿瘤细胞均不表达ER、PR、CerbB-2。

图1 乳腺AME边界清楚(HE, ×100)

Figure 1 Mammary adenomyoepithelioma had regular border

(HE, ×100)

图3 乳腺AME具有由肌上皮细胞围绕立方或柱状腺上皮细

胞形成的双相套管结构(HE, ×200)

Figure 3 The mammary adenomyoepithelioma had a biphasic

nature, composed of cuboidal to columnar, epithelial-lined

tubules surrounded by myoepithelial cells (HE, ×200)

图4 乳腺AME胞浆半透明，嗜酸性，核偏位，伴有黏液软

骨样基质(HE, ×200)

Figure 4 The mammary adenomyoepithelioma had glassy

eosinophilic cytoplasm, eccentric nuclei and myxochondroid

matrices (HE,×200)

图2 乳腺伴有癌的腺肌上皮瘤(MAME)呈浸润性生长(HE,

×100)

Figure 2 Invasive growth pattern in malignant mammar y

adenomyoepithelioma (HE, ×100)

图5 乳腺AME腺上皮细胞CK8/18阳性(En Vision, ×200)

Figure 5 Immunohistochemical results showed the positive

expression of CK8/18 in glandular epithelial cells in mammary

adenomyoepithelioma (En Vision, ×200)

乳腺上皮 - 肌上皮性肿瘤 4 例临床病理学分析 张桂芳，等 255

2.4 病理诊断

1例诊断为乳腺AME，行肿块单纯切除；3例

诊断为伴有癌的腺肌上皮瘤(MAME)，行乳腺单纯

切除和前哨淋巴结活检，未见肿瘤转移。术后随访

至2015年12月(6~96个月)，未见肿瘤复发和转移。

3 讨论

1970年，Hamperl[1]首次描述了一类少见的乳

腺肿瘤，这类肿瘤由双相增生的腺上皮细胞和肌

上皮细胞组成，将其命名为乳腺腺肌上皮瘤。由

于腺上皮细胞和肌上皮细胞的异常增生，这类肿

瘤形成了多种生长方式。乳头状结构非常容易见

到，因此，这类肿瘤易与导管内乳头状瘤混淆。

形态学的多形性，比如乳头状轮廓和多结节状结

构，较常见，同时也增加了诊断的难度。1991年，

Tavassol i [3]描述了乳腺AME的3种组织学类型：第

1种类型为腺病型，其特征是增生的肌上皮细胞形

成特殊的小管状结构，低倍镜下貌似管状腺瘤，

高倍镜下肌上皮细胞显著增生，层次增多；第2种

类型为梭形细胞型，主要为梭形的肌上皮细胞实

性增生，中间夹杂着少量腺上皮细胞构成的不规

则 间 隙 样 结 构 ； 第 3 种 类 型 为 小 叶 型 ， 实 性 巢 状

增生的肌上皮细胞围绕扁平的腺管形成小叶状结

构，不同的小叶之间可见多少不等的纤维间隔。

WHO(2012)将乳腺上皮–肌上皮性肿瘤分为多形性

腺瘤；腺肌上皮瘤(A M E)；伴有癌的腺肌上皮瘤

(MAME)；腺样囊性癌。由于多形性腺瘤和腺样囊

性癌在腮腺较常见，对于其病理形态特征较熟悉，

本文仅讨论乳腺上皮–肌上皮性肿瘤诊断的难点：

AME与MAME。乳腺AME及MAME主要见于中老年

人，发病年龄22~92岁，平均年龄59岁[4]。

乳 腺 A M E 及 M A M E 肿 块 圆 形 或 分 叶 状 ， 多

结 节 状 、 乳 头 状 或 囊 性 变 亦 较 常 见 。 肿 瘤 直 径

0 . 3 ~ 7 . 0 c m ，平均直径 2 . 5 c m ，有的病例病灶局

限，与正常乳腺组织分界清楚，质地坚实，复发

的 病 例 多 界 限 不 清 ， 体 积 较 大 ， 可 伴 有 出 血 坏

死。肿块切面淡红灰白或黄褐色，部分病例呈半

透明状[4]。

显 微 镜 下 乳 腺 A M E 及 M A M E 最 显 著 的 形 态

特征为增生的肌上皮细胞围绕腺上皮细胞形成所

谓的双相套管结构。腺上皮细胞位于套管结构的

内侧，立方或柱状，细胞核圆形，浓染，位于基

底部，胞浆嗜酸性或嗜双色性，较丰富，顶浆分

泌、鳞状上皮化生和大汗腺化生常可见到。肌上

皮细胞位于套管结构的外侧，细胞形态多样，可

图6 乳腺AME腺上皮细胞CK7阳性(En Vision, ×200)

Figure 6 Immunohistochemical results showed the positive

expression of CK7 in glandular epithelial cells in mammary

adenomyoepithelioma (En Vision, ×200)

图7 乳腺AME肌上皮细胞Calponin阳性(En Vision, ×200)

Figure 7 Immunohistochemical results showed the positive

expression of Calponin in myoepithelial cells in mammary

adenomyoepithelioma (En Vision, ×200)

图8 乳腺AME肌上皮细胞p63阳性(En Vision, ×100)

Figure 8 Immunohistochemical results showed the positive

ex pression of p63 in myoepithelial cells in mammar y

adenomyoepithelioma (En Vision, ×100)

临床与病理杂志, 2016, 36(3) http://lcbl.amegroups.com256

为梭形、短梭形、多角形、甚至浆细胞样、透明

细胞样，细胞层次不一，可为单层或多层排列，

甚至呈巢状或乳头状排列。细胞胞浆较丰富，可

呈 淡 红 染 、 半 透 明 状 ， 甚 至 酷 似 透 明 细 胞 的 胞

浆，核圆形或不规则。有时肌上皮细胞伴有明显

的肌样分化特点，细胞淡红染或嗜双色性，或者

呈浆细胞样，核偏位，胞浆嗜酸性，透明毛玻璃

样。与涎腺混合瘤相似，肌上皮细胞产生的黏液

软骨样基质亦可以见到。在厚的基底膜可见丰富

的、胶原化的透明基质[5]。肌上皮细胞的形态复杂

多变，而这也给诊断带来了一定的难度。

免 疫 组 化 染 色 ， 腺 上 皮 细 胞 表 达 C K 8 / 1 8 ，

C A M 5 . 2 和 C K 7 。 多 角 形 和 梭 形 的 肌 上 皮 细 胞 不

表 达 上 述 细 胞 角 蛋 白 ， 少 数 病 例 的 肌 上 皮 细 胞

CK 8 / 1 8呈弱阳性表达。肌上皮细胞表达p 6 3、平

滑肌肌球蛋白重链(s m o o t h m u s c l e myo s i n h eav y c h a i n s ， S M M H C ) 、 C K 5 、 C D 1 0 、 C a l p o n i n 、

a c t i n 、 S - 1 0 0 。 由 于 p 6 3 是 细 胞 核 表 达 ， 因 此

McL aren等 [4]认为p63对肌上皮具有较好的染色效

果 ， 但 在 其 他 研 究 [ 6 ]中 发 现 p 6 3 的 表 达 呈 不 连 续

性，影响了其对肌上皮的染色效果。我们的病例

染色结果支持这种观点。act in的染色分布和强度

是不均一的，梭形细胞强阳性，但多角形的肌上

皮 细 胞 和 透 明 细 胞 样 的 肌 上 皮 细 胞 染 色 阴 性 。

SMMHC由于对肌纤维母细胞和成纤维细胞染色阴

性，因此，其对肌上皮的染色效果比SM A和act in特异[7]。Calponin染色对肌上皮细胞亦较敏感，但

其对大约 7 4 % 的肌纤维母细胞呈补丁状弱阳性表

达 [4]。几乎所有的肌上皮细胞S -100染色阳性，具

有较好的敏感性，但在少数病例中腺上皮细胞亦

表达S -100，特异性较差。在乳腺干细胞发育过程

中，CK5/6表达于中间肌上皮细胞，因此对肌上皮

细胞的标记有一定的价值，但由于其亦表达于中

间腺上皮，因此，其特异性不如SMMHC。在乳腺

肌上皮的标记过程中，单一的标记无法满足诊断

需求，可多个标记物联合使用，综合判断[5]。

A ME两种细胞中的任何一种或两种均可发生

恶变，恶变者即为伴有癌的腺肌上皮瘤(MAME)，

WHO(2012)乳腺肿瘤分类将这种恶性转化分为以

下3种情况：1)腺腔上皮的恶变；2)上皮和肌上皮

同时恶变，即上皮–肌上皮癌；3)以肌上皮恶变为

主 的 癌 。 我 们 的 病 例 中 3 例 伴 有 癌 的 腺 肌 上 皮 瘤

(MAME)均为腺腔上皮恶变。乳腺AME及伴有癌的

腺肌上皮瘤(MAME)的鉴别较难判断。有时形态学

较异型的病例长期随访，未见复发转移，而少数

复发转移的病例其形态学却未见明显的异型性。

我 们 的 建 议 是 乳 腺 A M E 或 伴 有 癌 的 腺 肌 上 皮 瘤

(MAME)的判别主要依据生物学行为而非形态学。

以下几点形态学特点可能提示恶性：肿瘤体积较

大；肿瘤破坏乳腺正常结构，向周围乳腺组织和

脂肪组织内浸润性生长；腺上皮和/或肌上皮明显

异型性；核分裂较多(>5/10 HPF)；明显的出血坏

死等；Ki-67增殖指数较高 [8-10]。我们3例伴有癌的

腺肌上皮瘤(MAME)的诊断主要依据是形态学的异

型性；核分裂；向周围组织浸润的生长方式等。

目前仍在随访中。

乳腺A ME及伴有癌的腺肌上皮瘤(M A ME)需

与以下肿瘤鉴别：1 )导管内乳头状瘤。不少乳腺

A M E 及 M A M E 具 有 乳 头 状 结 构 ， 甚 至 有 作 者 认

为其是导管内乳头状瘤的特殊变异型或形态学上

由 导 管 内 乳 头 状 瘤 演 变 进 展 而 来 。 乳 腺 A M E 及

M A M E的诊断可以依据特殊的双层套管结构及肌

上皮细胞的显著增生。如果仅在乳头状区域的外

侧见到肌上皮细胞，未见明显巢状、小结节状显

著增生的肌上皮则支持导管内乳头状瘤的诊断。

肌上皮标记显示肌上皮细胞仅在乳头结构的外层

及边缘而非内部细胞。如果乳头状结构的基质比

较 丰 富 或 伴 有 硬 化 ， 此 时 p 6 3 及 S M M H C 的 标 记

就比较有效，因为其他标记可能会将肌纤维母细

胞染成阳性；2 )乳头腺瘤。乳头腺瘤有时需与乳

腺A ME鉴别，但高度的导管增生伴有假浸润背景

及硬化性基质、背景间质呈疏松黏液样特点、大

的胶原束或弹力纤维变性支持乳头腺瘤的诊断，

乳腺A ME不具有上述特点；3)透明细胞癌。乳腺

M A M E有时肌上皮细胞胞浆透亮，需与透明细胞

癌鉴别。但双层套管结构支持M A M E的诊断，必

要时辅以免疫组化标记可以鉴别；4 )化生性癌。

当M A M E以梭形细胞形态为主时，需与化生性癌

鉴别。化生性癌形态学及免疫组化标记均不显示

双层套管结构；5 )肌上皮癌。当乳腺M A M E表现

为以梭形细胞为主时，梭形肌上皮细胞增生会压

缩或取代腺上皮，此时需与肌上皮癌鉴别。这种

病例，双层套管结构可能不明显，但免疫组化标

记可以显示受挤压变扁平的腺上皮，支持M A M E的诊断，肌上皮癌免疫组化标记不显示腺上皮。

WHO(2012)将肌上皮癌归为化生性癌。

因为形态的多样性，细针穿刺诊断乳腺A ME及伴有癌的腺肌上皮瘤(MAME)具有较大的风险。

当肿瘤表现为紧密的腺管样结构，透亮的肌上皮

细胞增生活跃时，细针穿刺做冰冻快速检查时可

能会误诊为浸润性乳腺癌。有规律有极性的圆形

或卵圆形的腺体，透亮的梭形肌上皮细胞都是诊

乳腺上皮 - 肌上皮性肿瘤 4 例临床病理学分析 张桂芳，等 257

断A ME及M A ME的线索，可避免在冰冻诊断时误

诊为浸润性癌[5]。免疫组化检查可以显示肌上皮及

腺上皮，但在有限的穿刺活检标本中可能见不到

双层套管结构，此时需请临床完整切除肿块再做

病理检查。

乳腺A ME生物学行为是良性的，但伴有癌的

腺肌上皮瘤(MAME)腋窝淋巴结转移及远处转移到

脑、肺、肝的报道并不少见 [11- 13]。对于A ME，完

整的肿块切除(切缘阴性)可能会预防肿瘤的局部

复发。而局部复发的病例则需要更广泛的手术切

除。对于M A M E，可根据患者有无保乳需要选择

区段切除(切缘阴性)加前哨淋巴结活检，术后辅以

放疗。对于无保乳需求或肿块较大，浸润性生长

无法保乳的患者可选择乳腺单纯切除加前哨淋巴

结活检。若有前哨淋巴结转移，则需做腋窝淋巴

结清扫手术[5]。

乳腺上皮–肌上皮性肿瘤是一种少见的肿瘤，

诊断的难点是AME及伴有癌的腺肌上皮瘤(MAME)与浸润性癌的鉴别。诊断的形态学特征是增生的

肌上皮细胞围绕腺上皮细胞形成双相套管结构。

鉴别诊断包括导管内乳头状瘤、乳头腺瘤、化生

性癌、肌上皮癌等，细针穿刺活检及冰冻快速检

查 时 应 熟 悉 其 形 态 学 特 征 ， 避 免 误 诊 为 浸 润 性

癌。治疗原则，乳腺A ME单纯切除肿块，伴有癌

的腺肌上皮瘤(MAME)可根据临床有无保乳需要，

选择乳腺单纯切除加前哨淋巴结活检或乳腺区段

切除加前哨淋巴结活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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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引用：张桂芳, 马大伟, 侯宁, 史传兵. 乳腺上皮–肌上皮性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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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i: 10.3978/j.issn.2095-6959.2016.03.008

Cite this article as: ZHANG Guifang, MA Dawei, HOU Ning, SHI

Chuanbing. Epithelial-myoepithelial tumor of breast: a clinicopathologic

study in 4 cases[ J]. Journal of Clinical and Pathological Research, 2016,

36(3): 252-257. doi: 10.3978/j.issn.2095-6959.2016.03.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