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佛教真言宗居士林、女居士林

佛教法相學會

合辦

陳廷驊基金會 贊助

成唯識論述記‧賴耶篇

陳雁姿博士主講

玄奘法師最推崇的經典

1. 《瑜伽師地論》 •「玄奘遠尋佛法，為聞《瑜伽師地論》。」 • 文殊及觀自在兩位大菩薩皆勸導人弘傳《瑜伽 論》： 「廣傳正法，遍及未聞。」 2. 《成唯識論》： 「總諸(六)經之綱領，括眾(十一)論之菁華。」 3. 《大般若經》：「此乃鎮國之典，人天大寶。」

《成唯識論》的特色及重要性 • 玄奘法師印度求學中最有心得及成就的學說 • 大乘唯識宗重要的學術典籍、結構完整、內容豐富，系統性嚴密，分析細微，理論精深

• 文筆典雅優美及對稱工整(駢文/四六文) • 名相繁複，梵文文法用六離合釋、八囀聲等 • 思想方法採用因明(佛教邏輯)的邏輯論證 • 建立「唯識今學」的思想體系，兼論「唯識古學」 • 集唯識學的大成、登峰造極的佛學名著 • 從不同角度去探討、批判、抉擇、創新、貫通，破邪顯正，引發鍛鍊智慧及觀想能力。

世親論師《唯識三十論》

十大論師《成唯識論》

窺基法師《成唯識論述記》

諸疏記

• 淨 siddhi ： sanctification 使神聖化、聖潔、淨化 accomplishment 成就 • 彼真識 vijñapti -mātratā mind/ consciousness -state of mere /only /唯/只有 mind only/mere consciousness/唯識 ‧唯識性(真實本性)、唯識相(現象) ‧顯唯識理極明淨故(毘輸度迦 viśuddha, especially pure) 述記：言淨者，如真如性雖本性淨，若不修習淨，無以彰顯教、

理俱得。如珠寶等性雖光潔，若不磨瑩，無以出光故也。 淨彼真識 → 《淨唯識論》 ‧成斯雅(正)論，名曰《成唯識論》， ‧或曰《淨唯識論》。

• 以簡(除、否定、遮離識實有外境) = 唯 了(肯定心識及心所的了別認知力)為義 = 識 → 唯識無境 • 唯有識(vijñapti-mātratā, state of mind only)， • 大(遍、完全，fully)覺(佛, Buddha, √budh – awake, The

Awakened One 覺者)之旨(佛說三界唯心、萬法唯識)(紹)隆；

• 本(三十)頌成，中道(不偏執的中正之道)之義著(顯明)。」

「『成』(siddhi, establishment 成立、建立)

乃能成(立)之稱， 以成立為功

『唯識』 所成(立)之名

佛說唯識的經典

《華嚴經》：三界唯心

心如工畫師， 能畫諸世間， 五蘊悉從生， 無法而不造。 若人知心行， 普造諸世間， 應觀法界性， 一切唯心造。

《解深密經》：萬法唯識

我說識所緣(所知對象)， 唯識所現故。

唯識 ─ 宇宙萬象是通過精神活動的運作而出現 ‧唯識無境 ‧境不離識、境由心生 ‧萬法唯識 普遍命題/主張/基本立場 ‧一切法不離識 § 存在是什麼？那些是虛假？那些是真實？ 怎樣認識真實？ § 自己的生命及現實世界是怎樣形成？ § 唯識宗建立賴耶緣起來解釋人生萬象的根源。 § 生命的進步須配合(相應)宇宙人生的因緣業果法則 去改善。 § 如何掌握生命解脫的方法和程序 ── 轉識成智

哲學的核心問題 1. 本體論/宇宙論： 研究宇宙的最後本質、起源、生成變化的原理 唯識無境/一切法不離識： 識是一切事物的本質， 賴耶緣起交代現實生命及世界的來源。 2. 知識論/認識論: 研究人類認識的方法、知識的來源、範圍和真偽等。 境不離識、境由心生：心只能認知自心的境象。 3. 倫理學/人生哲學： 探究道德生活、行為準則、善惡功過等實踐問題。 善惡行為的熏習儲存規律、修習福慧、轉識成智

世親/天親 (420～500) 《唯識三十頌》作者

一、梵云「達磨波羅」， (Dharmapāla) 法 護 唐言「護法」。 此大論師，南印度境達羅毘荼國(Dravida) 建至城(Kāñcipura)中帝王(《西域記》謂王臣)之子， 學乃泉(淵，思慮深遠)於海濬(幽深)， 解又朗(明)於曦(日光之色)明。 內教窮(究)於大、小(乘) ， 聲論(聲明、文法、訓詁)光(顯)於真、俗； (陳那弟子，精通因明，戒賢之師。主張心識結構為相分、見分、自證分、證自證分之四分說家。) 外道、小乘咸議之曰：『大乘有此人也！』

既猶日月之麗(附著、音離)天，晈晈(明亮)而垂彩；(令教義明顯) 亦如溟渤(大海)之紀(括大)地，浩浩(水流盛大)而無竭，

(為佛法作綱紀) 天親以後一人而已。』 製作破斥，具如別傳(《大唐西域記》、《慈恩傳》)。 年(或指年臘)三十二而卒於大菩提寺。 臨終之日，天樂霄迎，悲聲慟城， 空中響報婆羅門曰： 『此是賢劫(現在之住劫, 千佛出世，過去莊嚴劫，未來星宿劫)之一佛也。』 故諸神異，難以備言。

二、梵云「寠拏末底」 音: 劉拿 (Guṇamati)， 唐言「德 慧」， 安慧之師。 業(功績)冠(覆蓋)前英， 道(學說)光時彥。 (註釋《俱舍論》、《中論》及破數論。) 芳聲(美譽)流於四主， 雅韻驤(騰起)於五天(天竺、東南西北中五印度)， 聖德神奇， 未易詳舉。

三、梵云「悉恥羅末底」 (Sthiramati)， 唐言 「安慧」。 即糅(無著、師子覺)《(大乘阿毗達磨)雜集(論)》、 救(世親)《俱舍論》、 破(眾賢)正理師(《俱舍雹論》)， 護法論師同時先德，南印度境羅羅國(Lara)人也， 妙解因明， 善窮內論。 (主張自證分為實有的一分家) 扇(揚動)徽猷(美譽)於小運， 飛(揚動)蘭蕙(香草之氣遠聞)於大乘。 神彩至高，固難提議。

四、梵云「畔徒室利」 (Bandhuśri)， 唐言 「親勝」， 天親菩薩同時人也。 本(三十)頌初行，先為略釋， 妙得作者之意，後德因而釋焉。

五、梵云「難陀」 (Nanda)， 唐言「歡喜」， (難陀主張心識結構為見、相二分，故是「二分家」。) 勝軍(杖林山居士，安慧門人，又隨戒賢窮究《瑜伽師地論》。玄奘曾在其門下二年，學《唯識決擇論》)祖(宗、本)習，故於後卷新熏種子，此師所說，造《瑜伽(師地論)釋》等，大有制作。

六、梵云「戍陀戰達羅」 (Śuddhacandra)， 唐言 「淨月」， 安慧同時，造《勝義七十(論)釋》(注釋世親破數論《金七十論》)及《(大乘阿毗達磨)集論釋》之論師也。 (主張心識結構為見、相二分，故是「二分家」。) 七、梵云「質呾羅婆拏」 (Citrabhāṇa)， 唐言 「火辨」， 亦世親同時也，尤善文辭，深閑注述； 形雖隱俗，而道高真侶。

八、梵云「毘世沙蜜多羅」 (Viśeṣamitra)， 唐言 「勝友」。 九、梵云「辰那弗多羅 (Jinaputra)， 唐言 「勝子」(最勝子)。 (現傳《瑜伽師地論釋》一卷) 十、梵云「若那戰達羅」 (Jñānacandra)， 唐言 「智月」。 此後三論師，並護法菩薩之門人也， 或釋《瑜伽(師地論)》，或別注述， 道、名俱遠，辭、旨咸奧， 神德既高，難盡言也。

製此釋者，雖十論師， 於中護法，聲德獨振， 故此論題，特以標首(護法等菩薩造)。 此師所說，最有研尋， 於諸義中，多為南指。 邪徒失趣，正理得方。 逈拔眾師，頴超群聖者，其惟一人乎！」

成唯識論卷第一 護法等菩薩造 三藏法師玄奘奉 詔譯

窺基法師 （632～682） 十七歲奉敕出家，為玄奘弟子。 後住大慈恩寺，世稱慈恩大師， 法相宗初祖。 《成唯識論述記》撰著者。

︱圓測

︱普光

︱慧觀

︱玄範

︱義寂

靈泰

︱義忠

︱道邑

玄奘︱

窺基︱慧沼

︱智周︱如理

中國唯識宗、

慈恩宗傳承

如來(施)設教(理)隨機(根器、對象)所宜(合適)， 機(智有淺深)有三品不同； 教遂三時(有教、空教、唯識中道教)亦異。 初辨說教時會： 第一時轉四諦輪 小乘下根 令除我執 第二時說諸法空 大乘中根 令除法執 第三時說一切法唯有識 大乘上根 令除空有執 後辨教所被機： 唯被定姓大乘及不定姓趣菩薩者，非被獨覺、聲聞、無(種)姓三種機也，故所被機必唯上品。

1.只具聲聞種姓 ─ 不能成佛 2.只具獨覺種姓 ─ 不能成佛 3.只具菩薩種姓 ─ 可能成佛 4.兼具聲聞、獨覺種姓 ─ 不能成佛 5.兼具聲聞、菩薩種姓 ─ 可能成佛 6.兼具獨覺、菩薩種姓 ─ 可能成佛 7.兼具聲聞、獨覺、菩薩種姓 ─ 可能成佛 8.全無聲聞、獨覺、菩薩種姓 ─ 不能成佛

四重(層次)出(經教)體：解釋經典體例的方法，令人清楚其主要內容、綱領、法則、組織形式： (1)攝相歸性︰指攝一切有為相(現象)而歸於無為(本 體)之性體，則一切諸法皆可說是以真如為體(如波 浪之體為水)。 (2)攝境從心︰指攝一切所緣境而歸於識(心王、心所) 體，則一切法可說皆是唯識，則識之外更無別法。 (3)攝假隨實︰指攝假法而歸於其所依之實法，則不 相應法(名句文以色蘊之聲之屈曲變化為體)等可說 即是色心之分位(特殊情況)假法等。則除色心實法 外別無假法。 (4)性用別論︰即性、相、假、實各別論其體(事物特 性、作用各別處理) 。則一切法皆可說有其體。

言唯識性(vijñapti-mātratā, 唯識理)， 即圓成實 (pariniṣpanna, fully established, perfectly accomplished, (圓滿、成就) ultimate reality, 指真如為諸法所依之體性，具有圓滿、成就、真實等三種性質)，

……若於識性……「滿淨」之「者」(人)，是依士釋；淨屬智故。…… 此即如來智周德圓，窮真如性(tathatā, state of thusness，真實如常之理體)，故稱為「滿」(completely)； 澂(澄清)鑒(鏡)無垢，二障(煩惱障、所知障)都盡，說名「清淨」…… 意顯如來證唯識理究竟圓極，名「滿淨者」。

「六離合釋」是解釋梵語複合詞的六種文法規則，又名「六合釋」。 「六離合」的梵文「殺三摩娑」(ṣaṭ-samāsāḥ)，「殺」(ṣaṭ)意謂「六」， 「三摩娑」(samāsa)意謂「合」(putting together)，表示「合成語」(compound）， 「殺三摩娑」即六種複合詞，包括持業釋、依主釋、有財釋、鄰近釋、相違釋、帶數釋。 就一個複合詞來說， 兩個詞分離，則獨立各為一義，指「單獨詞」；若兩個詞合併則為「合成詞」。 ‧「釋」，指「意義」。

「依主釋」(tat-puruṣa, that servant)， 又名「依士釋」。 這複合詞有兩個名詞，表示兩件東西， 但兩個詞之中，一個詞是「所依之主」，另一個詞是「能依之法」，或「為主所有的」， 兩詞之間具有主、從的關係。這種組合格式叫做「依主釋」。 譬如「眼識」(eye consciousness)， 「眼」是一法，「識」又是一法。 不過這個「識」是隸屬於「眼」，「眼」是「所依之主」，「識」是「能依之法」，指依眼根所發的識。如果以白話文表示「依主釋」， 即「眼的識」 (consciousness of eye)。

又如「王臣」，即「王之臣」之意。 ‧「淨者」若是「依主釋」， 表示「清淨之人」、「清淨的人」。 e.g. 香港大學 香港 大學 所依 能依 香港的 大學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於「唯識性分清淨者」， 「分」謂少分(partly)，「淨者」同前。 即諸菩薩分證唯識真如自性，覺未圓明，名「分淨者」。 欲顯師弟悟證不同，故於唯識[性]說滿、分淨。…… 此頌所舉「唯識性」言，顯是「所證」，而意歸敬「能證」彼人滿、分淨者。……

四涅槃： 一、本來自性清淨涅槃：一切法之真如理，有

情平等共有、本來寂靜的清淨性質，唯聖者自內所證。

二、有餘依涅槃：有微苦所依身而煩惱障永寂。 三、無餘依涅槃：煩惱障既盡，餘依亦滅，生

死眾苦永寂。 四、無住處涅槃：所知障盡，大悲般若常所輔

翼，故不住生死涅槃，利樂有情，窮未來際，用而常寂。

四涅槃： 一、本來自性清淨涅槃：一切法之真如理，有情平等共有、本來寂靜的清淨性質，唯聖者自內所證。 二、有餘依涅槃：有微苦所依身而煩惱障永寂。 三、無餘依涅槃：煩惱障既盡，餘依亦滅，生死眾苦永寂。 四、無住處涅槃：所知障盡，大悲般若常所輔翼，故不住生死涅槃，利樂有情，窮未來際，用而常寂。

我（ātman 阿特曼、實體）：　 常： 常住不變

一：整體獨立自存、不需條件而成主宰：支配、自主‧我執有二種： 一、人我(神我、生命主體、靈魂) 二、法我(物質、精神元素)‧「五蘊」破我/ 「五蘊」皆空

• 五蘊(條件組合)→無常 →苦 →無我 →空(無實體/自性)(分析地知五蘊是無我) • 佛家否定我 → 無我 (法印 ─ 佛法的標誌、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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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唯識性(vijñap(-mātratā,唯識理)，即圓成實 (pariniṣpanna,fullyestablished,perfectlyaccomplished,(圓滿、成就)ul(matereality,指真如為諸法所依之體性，具有圓滿、成就、真實等三種性質)，

……若於識性……「滿淨」之「者」(人)，是依士釋；淨屬智故。……此即如來智周德圓，窮真如性(tathatā,stateofthusness，真實如常之理體)，故稱為「滿」(completely)；澂(澄清)鑒(鏡)無垢，二障(煩惱障、所知障)都盡，說名「清淨」……意顯如來證唯識理究竟圓極，名「滿淨者」。

「六離合釋」是解釋梵語複合詞的六種文法規則，又名「六合釋」。 「六離合」的梵文「殺三摩娑」(ṣaṭ-samāsāḥ)，「殺」(ṣaṭ)意謂「六」，「三摩娑」(samāsa)意謂「合」(puAngtogether)，表示「合成語」(compound），「殺三摩娑」即六種複合詞，包括持業釋、依主釋、有財釋、鄰近釋、相違釋、帶數釋。就一個複合詞來說，兩個詞分離，則獨立各為一義，指「單獨詞」；若兩個詞合併則為「合成詞」。 ‧「釋」，指「意義」。

「依主釋」(tat-puruṣa,thatservant)，又名「依士釋」。 這複合詞有兩個名詞，表示兩件東西，但兩個詞之中，一個詞是「所依之主」，另一個詞是「能依之法」，或「為主所有的」，兩詞之間具有主、從的關係。這種組合格式叫做「依主釋」。 譬如「眼識」(eyeconsciousness)，「眼」是一法，「識」又是一法。不過這個「識」是隸屬於「眼」，「眼」是「所依之主」，「識」是「能依之法」，指依眼根所發的識。如果以白話文表示「依主釋」，即「眼的識」(consciousnessofeye)。

又如「王臣」，即「王之臣」之意。 ‧「淨者」若是「依主釋」，表示「清淨之人」、「清淨的人」。e.g.香港大學香港 大學所依 能依 香港的 大學UniversityofHongKong

於「唯識性分清淨者」，「分」謂少分(partly)，「淨者」同前。即諸菩薩分證唯識真如自性，覺未圓明，名「分淨者」。 欲顯師弟悟證不同，故於唯識[性]說滿、分淨。…… 此頌所舉「唯識性」言，顯是「所證」，而意歸敬「能證」彼人滿、分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