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伟大的奇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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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伟大的奇迹 任启学远方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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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书书

世界上最伟大的奇迹

任启学摇译

远 方 出 版 社

责任编辑:赵志忠

封面设计:吴晓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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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员怨怨苑中文简体字版专有权属远方出版社

本书由 阅燥怎遭造藻凿葬赠,葬阅蚤增蚤泽蚤燥灶燥枣月葬灶贼葬皂阅燥怎遭造藻凿葬赠阅藻造造孕怎遭鄄造蚤泽澡蚤灶早郧则燥怎责安排出版

奥格·曼狄诺幸福之路世界上最伟大的奇迹

远方出版社出版发行

(呼和浩特市新城区老缸房街 员缘号)

内蒙古新华书店经销摇摇北京师范大学印刷厂印刷

开本:愿缘园伊员员远愿摇员辕猿圆摇印张:圆苑郾圆缘摇字数:缘缘园千

圆园园员年 缘月第 圆次印刷

印数:员园园园员!员缘园园园陨杂月晕苑原愿园缘怨缘原猿园源原载辕郧·源园摇全套定价:源愿郾园园元 本册定价:员远郾园园元

版权所有摇翻印必究

卷摇首摇语

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奥格·曼狄诺邂逅了一位七旬老

人塞门·波特。老人曲折的人生经历竟与《 世界上最伟

大的推销员》中的主人公海菲惊人地相似,而他对世界、

对人生的独特看法也深深地震撼了曼狄诺的心灵,但,老

人却在圣诞节前夜神秘地消失了,他留 给 曼 狄 诺 一 部

“上帝的备忘录”,并要求曼狄诺每夜入睡前都要看上一

遍,如此持续一百个夜晚⋯⋯

序摇摇言

奥格·曼狄诺,世界上最伟大的作家、演说家、成功励志

大师之一,一生中共著有 员远部书籍,销量超过三千六百万册,

被译成 圆园多种语言,数以亿计的读者从他的书籍中得到了神

奇的力量。他的作品深深吸引着社会各个阶层的人士,人们争

相阅读,在世界各地广为流传。至今,畅销不衰,每年的销量

有增无减⋯⋯

事实上,受到奥格·曼狄诺作品鼓励而迈向成功之路的人

太多太多了,自从他的书问世一来,读者的来信就源源不断,

反响之强烈常常令奥格·曼狄诺感到意外。在信中,这样的话

随处可见:

“一年前的此时,我正准备自杀,您和您的那位《 世界上

最伟大的奇迹》中的朋友挽救了我⋯⋯”

“当我坐在加利福尼亚海滩读《成功要律》时,泪水滚落

腮边⋯⋯”

“每当情绪低落的时候,我就读《 使命:成功》。我只要

读上一会儿,那神奇的文字就会令我增强信心⋯⋯”

“今天,我们可能是面对着历史上最大的挑战;这个国家

摇序摇摇 言

的每一个男女老少,都应该读一读奥格·曼狄诺的《 强者的

人生之路》⋯⋯”

⋯⋯

同《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 一样受到读者喜爱、影响

和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轨迹的,还有另外七部著作。它们被

《纽约时报》称为奥格·曼狄诺的最有影响、最受欢迎的伟大

著作,它们是:

《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

《世界上最伟大的奇迹》

《选择》

《成功要律》

《强者的人生之路》

《使命:成功》

《归来的拾荒者》

《星星的启迪》

一如奥格·曼狄诺本人曾在《 羊皮卷丛书》 的激励下找

到自我、摆脱困境、奋发图强、最终成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

作家和成功学家,这八本书同样改变了一个又一个人的命运。

正如奥格·曼狄诺的挚友、美国联合保险公司董事长克莱门特

·斯通所说:

“凡是美国 苑园年代以后的成功人士,或多或少都得到过

这八本书的激励———奥格·曼狄诺最伟大的成就不是他个人的

成功,而正是这一点。”

他的话可谓一言中的。

⋯⋯

世 界 上 最 伟 大 的 奇 迹 摇

然而,遗憾的是,奥格·曼狄诺最伟大的八本书却只有一

本———《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 远渡重洋来到中国读者的

面前。而其七部最受欢迎的作品却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未能与

中国读者见面。

如今,可以值得庆幸的是在相关人士的积极努力下,几经

周折,终于获得了其余七部力作的中文版权。奥格·曼狄诺最

伟大的八本书,终于无一遗漏!

在《成功要律》一书中,奥格·曼狄诺写道:“服从上帝

的十诫,可以进入天堂;遵循成功十诫,将使你在人间一尝天

堂的甘美。”亲爱的读者,如果你在看完每一本书之后都能完

全按书中的成功规则施行,迟早会梦想成真。

摇序摇摇 言

书书书

目摇摇录

"卷

《世界上最伟大的奇迹》

第一章摇不平凡的开始摇 辕员第二章摇创造生命的奇迹摇 辕苑第三章摇选择正确积极的思想摇 辕员愿第四章摇争取成功的各种机会摇 辕猿园第五章摇人为成功而生摇 辕源缘第六章摇唤醒沉睡的心灵摇 辕缘怨第七章摇激励的力量永远存在摇 辕远愿第八章摇毅力能应付任何挑战摇 辕苑愿第九章摇上帝的备忘录摇 辕愿猿第十章摇希望会指引一切摇 辕员园员

#卷

《选摇择》

第一章摇“我希望你赢”摇 辕员园怨员

摇目摇摇 录

第二章摇不得不付出的代价摇 辕员员苑第三章摇别以为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摇 辕员圆远第四章摇动力来自内心摇 辕员猿猿第五章摇成功之塔摇 辕员源园第六章摇上帝考验的方式摇 辕员源怨第七章摇只有一条路———向前摇 辕员缘远第八章摇走出你的内心之塔摇 辕员远员第九章摇人类最伟大的能力摇 辕员苑园第十章摇梦想和目标摇 辕员苑远第十一章摇选择的时刻摇 辕员愿员第十二章摇通往美好生活的交通图摇 辕员愿苑第十三章摇前途未卜的人生之路摇 辕员怨猿第十四章摇不要放弃自己的主权摇 辕圆园园第十五章摇最大的遗产是幸福回忆摇 辕圆园缘第十六章摇一件上帝送来的礼物摇 辕圆员圆第十七章摇富有的傻瓜摇 辕圆圆猿第十八章摇绝不要不战而降摇 辕圆圆苑第十九章摇并非你在讲话摇 辕圆猿苑第二十章摇写你自己的书摇 辕圆源源第二十一章摇找到自己的路摇 辕圆缘苑

世 界 上 最 伟 大 的 奇 迹 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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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摇不平凡的开始

如果一个人的抱负是爬行而不是翱翔,那

么他只会犹豫不定。如果一个人做事是拖延

而不是行动,那么他与失败的抗争是徒劳的。

我第一次看见他时,他正在喂鸽子。

其实这种景像并没有什么稀奇,在旧金山的码头,波士顿公

园,或者时代广场的人行道上,以及每个城市的名胜地区,经常

都可以看见一些老年人悠闲地撒着面包屑在喂鸟。

但这老人却在暴风雪中喂鸽子,而且根据我车上收音机广

播电台的报道,芝加哥城区和郊区,都已经破记录的下了二十六

英寸的积雪。

由于积雪很深,路很滑,使得车后轮不停地打空转,我只好

慢慢将车开近我办公室后面停车场的大门。那时我第一次注意

到他,他站在飘飞的雪花中,似乎对恶劣的天气没有感觉,那么

有节奏地从军装大衣摺层中的棕色纸袋里,取出面包屑一类的

东西,小心翼翼撒向那群在四周飞绕觅食的鸟群。

摇第 一 章摇 不 平 凡 的 开 始

当我把脸靠向方向盘,试着用力打开车门时,从挡风玻璃上

雨刷有规律的扫动中,我注视着他,就在这一刹那,使我联想起

圣芳济的雕像。雪花几乎完全覆盖住他披肩的长发,有些还从

胡须上滑落下来。雪花贴住浓眉,使他原本黝黑高颧的脸更显

得突出。他脖子上的皮链,系着一个木质十字架,不停地左右摇

晃,乍看下像是挂着什么活蹦乱跳的小生物。他左腕上系着条

绳子,末端套在一只杂色老猎犬的脖子上,那狗有气无力,耳朵

垂在从昨天下午以来堆积而成的厚厚雪地上。当我望着他时,

他正绽开笑容对鸟儿们说话。这使我泛起了一丝莫名的悲悯,

我无言地摇了摇头,伸手打开车门。

今天,从家里到办公室的途中,我那部车二四!—在,一路

上由于变速器有毛病,不时发出一些单调的杂音。越过了杨柳

路旁许多停靠的卡车、汽车,驶向伊甸高速公路,沿着德西公路,

翻过山脊,向东驶往戴文路,然后经过百老汇的交叉口,到达温

莎街的停车场。全程不过二十六公里的路程,却用了我三个多

钟头的时间和半箱油,几乎耗尽我所有的耐心,使我懊恼不已。

我大概是疯了,这种天气还想到上班。前三个星期,我跑遍

了全美,为我的新书《成功要律》作宣传,我告诉四十九家电台,

“不屈不挠”是成功最重要的秘诀。所以我绝不让自己被恶劣、

顽强的大自然所击败。再说,这个星期五社里将召开一次会议,

身为《成功》杂志的经营者,我打算从这个星期一起,每隔两天

要和各部门的主管,研究一下我们去年的业绩,及下年度的计

划。我必须胸有成竹,像我以往所表现的一样稳健,因为当我站

在会议室的长桌前时,任何出人意料的问题都可能动摇我的前

途。

停车场座落在一个日趋腐化的环境中,一天中变换两次不

同的景貌,傍晚及夜间这里停放的是一些本地人开的,会被旧汽

车商当垃圾卖掉的破车。他们无法找到其他的地方停车,每天

早上他们大量地开出去,驶往本地或郊区的工厂,这时候律师、

医生、罗耀拉大学的学生都进城来工作、念书,于是停车场便成

了玛西迪斯、凯迪拉克、柯文帝斯和 月酝宰 车的聚集场。

在其他的时间里,停车场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是本地居民

的羞辱。我一年到头在这里停车,却从未看见有人动手清理栅

栏里堆积成山的空罐头、空酒瓶、废弃的湿透的报纸,而停车场

所以维持下去的唯一理由是,附近十条街内没有可用的停车场。

无论如何,今天所看的秽物都被掩盖在三英尺高的雪堆中,

成为一座白色的小山。我想起加州太平洋的丛树海滩,那延伸

无尽的海洋。很明显的,今天早上没有汽车开出来,他们很可能

醒来后只朝那埋在雪堆的车子瞧一眼,然后唏哩呼噜继续蒙头

大睡。

停车场的大门架在两支相距约九英尺的水泥柱上,大门是

镂空铁条状,你必须在一个盒子里投入两个二十五分的硬币,然

后大门升起,才能把车开进去,接着车子驶过柏油路上的机械装

置,于是门又自动落下。同样地,当你离开停车场也需要两个铜

板。但如果备有一把月租廿元的钥匙,把它插进一个特制的黄

盒子里,门也会缓缓启动,同样可以进出。

我把注意力从喂鸟老人的身上移开,从车上放手套的小格

子里取出大门钥匙,我推动那高出我车门底部的雪,小心翼翼踏

出车外。这使我感受到一种成年男子的无能———在这样的天气

里,穿着短胶鞋实在是够蠢的了。

摇第 一 章摇 不 平 凡 的 开 始

好一段时间,那老人停住手上的动作,朝我望着,还挥了挥

手,那只狗吠了几声,但立刻被主人几句听起来很粗鲁的话制

止。我向他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想我那声“ 早安”听

起来一定很别扭,但语声随即消失在雪落声中。他用我从没听

过的低沉语调回答我,余音似乎在四周高耸的建筑物中回响。

这使我想起,有一次丹尼·汤玛士遇见广播员保罗·哈维时,丹

尼曾说:“你最好当上帝,因为你的声音真像他!”但此刻这声音

却使我的朋友保罗的声音听起来像合唱团中羞怯的少年歌手。

“这天气真不错,您好!”

我无精打采,同时也不想反驳他的话。我转动钥匙,一直到

我听见机器转动的声音,然后半走半滑的回到车上,身后响起了

熟悉的声音,门轧轧的升起。但是就在我跌撞回车里,准备把车

开进停车场时,突然铿锵一声,那门又关上了,回复它原来的位

置。我懊恼地叹了口气,把车停好,再度走进雪地里,转动钥匙,

门又开了,门上生锈的尖端指向正在飘落雪花的空中,接着又锵

的一声落下。我不耐烦地再度用力把钥匙插进盒子里,几乎想

扭断它,却又得到相同的结果,门还是开了又落下。或许是“ 电

路短路”,我想,但在这样的气温下短路?不可能。我没办法将

车开进停车场,但如果就把它停在街上,一定会被拖车拖走。于

是我只好站在那里,双膝埋进雪中,用手把眼睛里的雪花揩掉,

心里对这倒霉的日子暗骂不已。

正当我站在那里,开始怀疑我曾写过的或说过的有关《 成

功要律》的效用时,那陌生的喂鸟人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来帮你忙。”那声音的确震撼了我,给人一种诚意,和无

法抗拒的力量。他靠近我,我发觉他有一张奇特的脸,瘦削、轮

廓分明,棕色的大眼睛炯炯有神,他大概有七尺高。面对着这张

林肯式的脸庞,我说:“谢谢!但我看是毫无办法。”

他指着那扇大门,眼睛和嘴角的深沟形成我从未见过的最

温馨、最优雅的笑容,说:“ 没问题,再试一次,当门开时,我站在

门下托住,等你通过后再放下来。”

“门很重呀!”我怀疑着。

他大笑,笑声响彻整个停车场:“ 我老当益壮,而且不试试

看你怎么知道行不行?卡莱尔许多成功的著作,都是在最初不

可能的情况下完成的。”

“卡莱尔?”

“是呀!汤玛士·卡莱尔,十九世纪的英国作家。”我简直

无法相信,我站在大雪中,让彻骨寒风割裂我的脸,双腿又肿又

冻,几乎要变成一个雪人了。而这个时候,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嬉

皮,却对我上一课英国文学史,我还能做什么?我相信人都有选

择的权利,但我也明白,有时在某种情况下,你根本毫无选择的

余地。我喃喃道谢,老人先把狗牵向栅栏,然后解下腕上的绳

子,将它绑在两个锁盒上。他向我点点头,我像被催了眠似的服

从他的指示,把大门钥匙插入盒子里,大门轧轧升起,就在它将

要落下的一刹那,老人走到门下,紧紧顶住那冰冷的金属棒,把

门托住。

虽然以后我常回想起这件事,但我依旧无法弄清楚,接下来

的几分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是由于胡乱吃过早餐及

长途开车的关系,我感到晕眩而无法集中视线,好像有人在我的

车窗玻璃上涂了凡士林,眼前模糊一片,就在我试着看清眼前的

景象时,一阵奇怪的恐惧袭上心头。

摇第 一 章摇 不 平 凡 的 开 始

虽然下着雪,我仍看得见他胸前的木质十字架,或许那是引

起幻觉的原因⋯⋯长发、胡须,双手在头上伸展成四十五度角,

那铁栏杆,那十字架⋯⋯那将被带往各各他,钉在十字架上的死

刑犯⋯⋯。

“快,快开进来,快开进来!”他急迫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幻

想。我踉跄地跳上车,慢慢加速,轮胎动了,我缓缓地通过那陌

生人,经过支柱,进入了停车场。

我轻轻地把车停在低洼处然后熄火。我的双手颤抖,太阳

穴不断地跳动,两腿发软。接着我从后座提出公事包,一开车

门,头便栽到雪地里,我爬起来,拍拍衣服,然后锁好车门。

当我转过身要向那老人道谢时,他已不知去向了。

第二章摇创造生命的奇迹

每一个人都能造就出世界上最神妙的奇

迹。然而,人类最大的悲哀即在于他不能了解

这个观念,盲目地追逐琐碎的物质文明。

直到春天快结束时,我才又遇见了他。

在那似乎了无止境的星期五,这一天有关杂志出版的事情

特别多。所有的灯都熄了,只有我独自留在办公室里,身心交

瘁。

我坐在办公桌前听着时钟滴答滴答的响,担心着回家路上

的交通。即使在这个时候,伊登高速公路上依然塞满了车。那

些想过无数次的问题又再度袭上心头。

“为什么你这样拼命的工作?”

“你想成为第一号人物就会快乐吗?”

“为什么不辞职?你已经赚了超过薪水四倍的版税了。”

“你拿什么证明这本杂志是成功的?”

“为什么不找个宁静安详的地方,把心里想说的话写下

摇第 二 章摇 创 造 生 命 的 奇 迹

来?”

癖好和自尊心似乎是唯一合乎逻辑的答案。我在《 成功》

杂志每个月仅发行四千份和只有三个职员的情形下接过手,现

在它每个月发行二十万本,拥有三十四个职员,但我晓得在美国

尚有一亿两千万个可能的读者,如何掌握他们的好恶是一项挑

战。然后我想起某人曾说:“ 当一个人得意时,刚开始的感觉像

置身天堂,而后像在人间,最终则如同置身地狱。”

我把眼镜扔进公事包,抓起夹克和大衣,然后关灯,锁门,这

时除了百老汇和戴文路口的街灯亮着外,四周一片漆黑。我缓

缓经过鲁特照相馆的橱窗,穿过办公大楼后面的街口,走过铁

桥,然后经过停车场前那块写着:“五十分钱,自助停车”的耀眼

招牌。

在我看见他之前,我正穿过阴暗的停车场,那里现在几乎停

满了邻近居民的车辆,他高挑的身影悄悄地从一辆卡车后闪出

来,即使在黑暗中,我仍然能认出他来。我转身走过去。

“晚安。”

“先生,您好!”他用低沉的声音回答。

“我一直没机会向你道谢。”

“没什么,人应该彼此互相帮助。”

我弯下身拍拍那猎犬,当我向老人伸出手时它一直嗅着我

的裤管:“我的名字叫曼狄诺⋯⋯奥格·曼狄诺。”

他的大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认识你真开心,曼狄诺先生。

我叫西蒙·波特⋯⋯这只四条腿的朋友叫拉撒路。”

“拉撒路?”

“是的,它老是睡觉,让我无法分辨它是死是活。”

我笑了。

“请原谅我,曼狄诺先生,但你的姓非常特别,奥格,奥格

⋯⋯怎么写?”

“奥———格。”

“那是你的本名吗?”

“不,我的本名叫奥古斯汀,高中时我替学校写了将近一个

月的专栏,用奥尔格这个笔名,后来我决定换个笔名,于是按照

语音学改为奥格,一直用到现在。”我笑着说。

“这真是个特殊的名字,世界上找不出几个叫奥格的人。”

“有人告诉我,一个已经够多的了。”

“你现在还在写作吗?”

“是的。”

“写些什么?”

“著书,写社论。”

“你的书出版过吗?”

“有五本已经出版了。”

“太妙了,谁能料想得到竟在一堆空酒瓶中认识了一位作

家。”

“赛门,我想这正是你可能遇到许多作家的地方。”

“唔,是的,的确不错。我自己也曾经写点东西⋯⋯不过只

是用来打发时间和自娱。”

那老人 走 近 些,似 乎 想 仔 细 审 视 我 的 脸。“ 曼 狄 诺 先

生,———我想我该称呼你奥格先生,你看起来很疲倦。”

“我累死了,过不完的日子⋯⋯过不完的月份。”

“你回家前要开很长一段路的车?”

摇第 二 章摇 创 造 生 命 的 奇 迹

“大概二十六公里。”

赛门转身,指向停车场对面一幢不显眼的四层楼公寓说:

“我住在那儿,二楼,在你长途开车前到我那儿喝杯雪利酒会觉

得轻松些。”

我摇摇头,但自从那天在雪地上起,我发觉自己不由自主地

服从他。我打开车门,把大衣和公事包丢进去,再把门锁上,迈

开步子跟在拉撒路后面。

我们进入一间没有清扫过的大厅,经过黄铜邮筒,上面刻着

屋主的姓名,然后爬上一座老旧的水泥梯。赛门掏出钥匙,插进

一扇松木大门,上面有个红色的 圆员。然后他推开门,挥挥手请

我进去。“请原谅我的怠慢,除了拉撒路,就我一个人住,但我

对家务不在行。”他打开电灯说。

他的抱歉是多余的,从一尘不染的椭圆形地毯到没有蜘蛛

丝的天花板,这小房间真干净。我立刻注意到那些书,好几百本

书排列在两个大书架上,还有摞得整整齐齐像他主人一样高的

书堆。

我惊异地注视着赛门,他耸耸肩,微笑温暖了整个房间。

“一个老人除了读书和思考之外,还能做什么?你随便坐坐,我

去倒酒。”

当他到厨房去的时候,我走到书架前浏览他的藏书,希望从

中找出一些端倪。我抬起头看着书的标题———威廉·杜兰的

《凯撒与基督》,吉布兰的《 先知》,布鲁塔屈的《 伟人传》,富尔

顿的《神经系统生理学》,高史坦的《组织学》,阿沙莱的《神秘的

宇宙》,赛万提斯的《唐吉诃德》,亚里斯多德的集子,富兰克林

的自传,曼尼格的《 人类心理》,坎比斯的《 遵主圣》,几本《 圣

园员

经》⋯⋯

主人走过来递给我一杯酒,我接过来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杯

子,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叮叮”声。“为我们的友谊

干一杯。愿它天长地久。”赛门说。

“阿门!”我回答。

“你觉得我的书房如何?”他拿着酒杯指指那些书。

“真是大收藏,真希望我是它们的主人,你的兴趣相当广

泛。”

“不,这是我几年来逛旧书店的成果。它们都有个共同的

主题而使得每本书变得特殊起来。”

“特殊?”

“是的,每本书都以自己的方式来解释世上的奇迹,我把它

们叫做《上帝的助手》。”

“上帝的助手?”

“这很难解释⋯⋯但我确信所有的艺术如:音乐、文学、戏

剧,并非是作曲家、作家或剧作家所创造出来的,而是上帝创造

了它们。那些我们所熟知的作者,则是上帝派来和我们沟通的

使者。奥格先生?”

我显然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前两个礼拜我在纽约接受一位

电台主持人巴瑞·法柏的访问时,他就用了“上帝的助手”向听

众赞美我的书。

“你的意思是说就像古代的犹太先知一般,上帝至今还在

跟我们交流吗?”

“我百分之百的肯定。几千年来世界上有许多先知诞生,

为我们传达、解释上帝的旨意:从以利亚、阿摩司、摩西、以西结、

员员

摇第 二 章摇 创 造 生 命 的 奇 迹

以赛亚、耶利米、撒母耳一直到耶稣和保罗,然后就不再有了吗?

⋯⋯我不相信。不管上帝的先知们怎么样被嘲弄、被惩罚、折

磨,而且这么久以来我们的呼唤得不到回答,我仍然不相信上帝

会遗弃我们而去,使我们相信他已经死了。我反而坚定地相信

他在每一个时代中遣下了特殊的、有才能的聪慧的人,以不同的

形式来完成他们所授予的任务⋯⋯每个人都能创造出奇迹来。

可悲的是人类不了解这个事实,他们的双眼为庸碌的文明生活

所蒙蔽。”

“什么是我们所能创造的奇迹?”

“首先,奥格先生,你能为奇迹下个定义吗?”

“可以的,凡是某些不合乎自然法则的事⋯⋯暂时违反了

自然或科学法则的事都可以叫做奇迹。”

“非常简明正确。奥格先生,告诉我,你相信你能暂时打破

自然科学的法则创造奇迹吗⋯⋯?”

我神经质地笑了笑并且摇摇头。老人站起来,从桌上拿起

一个玻璃镇纸。

“如果我放手,它会掉到地上去,对不对?”

我点点头。

“这是根据什么法则?”

“万有引力定律。”

“对。”然后他毫无预先警告,让镇纸从手中落下,我本能跑

向前,在它落地之前接住它。

赛门交叉着双臂,用一个得意的笑容望着我。“ 你知道你

做了什么吗,奥格先生?”

“我接住了你的镇纸。”

圆员

“不只那样,你的行动暂时打破了万有引力定律,就奇迹的

定义来说,你刚刚创造了小小的奇迹。你想世上最大的奇迹是

什么?”

“或许是像死而复生这类的事情。”我考虑了几分钟。

“我同意,相信这是大家都赞同的答案。”

“但这和你的书有什么关联?当然书上不会告诉你起死回

生的办法。”

“唔,奥格先生,但它们的确如此,世上大多数的人正在以

不同的程度死去,他们失去了梦想、野心及追求美好生活的欲

望。为了维持自尊而向一切投降、妥协,他们安于庸碌的生活

———白天的绝望及夜晚的泪水。他们只是一具具自动往坟墓里

钻的躯壳,但他们可以不必这样的,他们能从这种悲惨的状况中

脱身而出,每个人都能创造出奇迹,起死回生。而这些书里正包

含了简单的方法,可以应用在他们的生活中,使他们能依照自己

的意愿,过着真正丰盛而充实的生活。”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坐在椅子上望着他,一直到他打破

僵局。“你同意每个人都可能使自己的生命创造一种奇迹吗?”

“我同意。”

“你的书里有没有写过类似的事情?”

“有时候有。”

“我很想拜读大作。”

“我带我的第一本书来送给你。”

“里面描写奇迹吗?”

“嗯,有很多奇迹。”

“当你写那本书时,是否感觉到上帝的力量?”

猿员

摇第 二 章摇 创 造 生 命 的 奇 迹

“赛门,我不知道,我并不这样想。”

“奥格先生,或许我读过后能告诉你答案。”

经过那个承诺后,我们坐在一片寂静中,偶尔被街上的车声

所干扰。我啜着雪利酒,轻松多了,有一种几个月来未曾感受到

的宁静感觉。我把酒放在椅子旁的茶几上,眼光落在两张用铜

框镶着的照片,一张是个可爱的黑发女子,另一张则是穿着军装

的金发男孩。我朝赛门看了一眼,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的太太和儿子。”

我点点头。“都已经过世了。”他那恰好听得见的轻柔声音

飘了过来。

我闭上双眼,再次点点头,他下面的话更像一阵耳语。“一

九三九年死在达丘———”

我睁开眼睛,看见老人低着头,紧握着的双手贴住前额。过

了一会儿,他似乎发觉自己的失态,急忙挺直身子,勉强挤出一

个笑容。

我换了个话题:“赛门,你有工作吗?”

老人迟疑了几秒钟,再度展开笑容,然后张开手做一个谦逊

的动作说:“奥格先生,我是个拾荒的人。”

“我以为早在三十年代,拾荒者便和施粥场、饥饿游行一齐

消失了。”

赛门走过来,双手放在我肩上,轻轻地压了压。“ 奥格先

生,就定义上来说,拾荒者是从街上和垃圾堆里拾取废物和垃

圾,以维持生活的人。我可以想像今天在大家都有职业的美国

已看不到这种人。但如果时局改变了,他们依旧会存在。”

“我怀疑这种说法。以我们的犯罪率可以看出,人类已发

源员

现了更轻松、快捷的谋生方法,像恐吓、抢劫、偷窃。”

“奥格先生,你说得不错。在纸和金属价格高涨时,我可以

想像拾荒者必能大赚一笔。但我不是这种拾荒者,我寻找比报

纸和铝罐更有价值的东西。我找出人类所失落的特质,那些会

为自己或他人所背弃的人,那些深富潜力却失去自尊和为生活

奋斗却没有意志的人。当我找到时,便给他们希望和指引,尽力

改善他们的生活,把他们从垂死的边缘中救出来。对我而言,这

便是世上最大的奇迹。当然,我从书中所得到的智慧,对我的

———该怎么说———职业吧,有很大的帮助。

“看见我经常戴的木质十字架吧?那是一个当过水手的年

轻人刻给我的。有一天晚上我在威尔逊街遇见他,或者该说他

撞上了我!他喝得酩酊大醉,我把他带到这里来。他冲了个冷

水澡,用了几杯咖啡和一点食物后,我们便开始聊天。他的确是

一只迷途的羔羊,由于没有能力养活他的妻子和两个小孩,他几

乎毁了自己。他曾同时做两件工作,每天工作量超过十七个钟

头,有三年的时间他几乎在崩溃的边缘挣扎。当我遇见他的时

候,他已开始用酒精麻醉自己,⋯⋯逃避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及不

配拥有幸福家庭的事实。我试着说服他,说他的情况并不是最

不幸的。于是在他找到晚班工作之前,几乎每天都来找我。我

们一齐探索从古至今快乐及成功的秘诀。我假设自己和所罗门

王、爱默生和吉布兰这些智者接触,而他总是全神贯注的听

着。”

“后来他怎么样了?”

“当他有了一万块钱积蓄时他辞掉两个工作,全家坐船前

往亚利桑那。现在他在史考特谷外的路旁摆了一个摊子,专卖

缘员

摇第 二 章摇 创 造 生 命 的 奇 迹

他的木雕品,利润不错。他常写信感谢我赐给他再生的勇气。

这个十字架便是他的作品,现在他过得快乐而充实。我提醒你,

他并不是很有钱,但是却更快乐。奥格先生,你看,我们多数人

总是自筑樊笼,并且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周围的墙,生命接受了错

误的桎梏。只要有了这种情形,我们便丢弃了使生活更充实及

实现梦想的愿望,而过着傀儡般行尸走肉的生活。一个人献身

于一种运动、事业或致力于追求人类的福祉,都是高尚而可佩的

行为。但如果你了解这事实却无法实践这种生活方式,那么躲

在樊笼里便是一种欺骗、伪善,和对造物者信心的不足。”

“赛门,原谅我,但你可曾想到你不应或根本没有权利侵入

别人的生活?毕竟不是他们来找你而是你要刻意去寻找他们。

然后说服他们,说如果愿意尝试的话,将会拥有一种崭新的生

活。请问,你是否试图扮演上帝的角色?”

老人因为我很明显地缺乏洞察力和理解力而现出怜悯、同

情的脸色,但仍简明而带谅解的回答。

“奥格先生,我不想扮演上帝的角色。将来你总会明白,神

常常扮成人。没有人,上帝便无事可做,而且不论他创造出何种

奇迹,总是经由人的身上显现出来。”

他站起身来,就像我在办公室想终结面谈所采取的动作一

样,结束了这次的谈话。

我和他握手然后步出大厅。

“谢谢你的雪利酒和热情招待。”

“这是我的荣幸,奥格先生,下次有机会请带一本你的书给

我。”

开车回家途中,一个问题不时浮现脑海,困扰着我。

远员

如果这个拾荒者专门解救被命运遗弃的人?他为什么要在

我身上———一个刚完成一部国际畅销书,税率高达百分之五十,

成功又优裕的杂志社长身上花时间?

苑员

摇第 二 章摇 创 造 生 命 的 奇 迹

第三章摇选择正确积极的思想

雷诺爵士说过:“ 心灵原是一块不毛之

地,如果不时时以新的想法去灌溉,很快就会

贫瘠荒芜。”

几天后,当我从车上走下来,听到有人用仅比威格利运动场

的扩音机稍小的音量叫我。我环顾四周,没有人。

“奥格先生,奥格先生⋯⋯在上面。”

赛门从种满花草的窗台探出身来,挥着一个蓝色的水壶吸

引我的注意力。

我向他挥挥手。

“奥格先生,奥格先生⋯⋯你的书,你的书,别忘了你答应

的话!”

我用力点点头。

他指指客厅里面,“今天晚上⋯⋯你回家之前来吧?”

我再点点头。

“我会准备好雪利酒。”他笑着喊道。

愿员

我给他一个同意的手势,锁上车门,开始思索着:

“西蒙·波特,你是谁?”

“西蒙·波特,你要做什么?”

“西蒙·波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几个问题像我年轻时常唱,而现在几乎已经遗忘的调子

一般,随着前往办公室的脚步不停地重复着。

我一直无法摸透自己对老人的感觉,这使我很困扰,使我迷

惑,而且由于某种无法解释的理由,他让我害怕。无论他的外表

或举动,都让我联想到圣经里的先知和神人的行为。我常会莫

名其妙的想起他,不论是在预算会议里,在看公文的时候,或写

读书评论时,他的容貌举止往往会打断我的思绪,使我分神。他

是谁?从哪里来?往后对我的生命有何影响?或许今晚,我能

找出答案,为了求心境的平和,我希望如此。

快下班时我请我的秘书———派特·史密斯拿来一本《 成功

要律》,她把书交给我,然后问:“还有别的事吗?奥格。”

“没有了,谢谢你。派特,晚安,明天见。”

“晚安,⋯⋯不要忘记关上咖啡炉。”

“我不会忘的。”

“上回你加班时也这么说,结果害我们损失了二只咖啡

壶。”

我听见她关上外边的门,手里拿着书。我的书,被出版家周

刊誉为最畅销的著作,四年来没有人得过这份殊荣。它以四十

万册精装本的销售量,远超过哈罗·罗宾斯,艾文·华利斯或杰

克琳·苏珊所写的任何一本书。

如今听说有几家平装书出版社在争取再版权,他们开出高

怨员

摇第 三 章摇 选 择 正 确 积 极 的 思 想

价码⋯⋯高达六位数字。老天,如果这是真的,我如何应付这

事?在出版公司的大量销售宣传下,我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

荣誉和财富?我个人将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会后悔吗?我想

起赛门所说人类自筑的生命的樊笼。这样的成功是我解脱出樊

笼的钥匙吗?还是把我关了进去?如果我有了经济上的自由,

我该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吗?谁能解答这些问题呢?

我试着把这许多“ 如果”抛出脑外,在送给赛门的书上题

字。该写些什么给这位像圣人般的人呢?用得体的字句是很重

要的,而这个吉布兰、布鲁塔屈、柏拉图、西尼卡和伊沙莱的专家

读我的书后会有什么感想,对我也是很重要的。

我开始写道:

献给西蒙·波特———

上帝最忠实的拾荒者

以爱

摇摇摇摇奥格·曼狄诺

我记得关上咖啡炉,打开防盗铃,然后关灯锁门,穿过黑暗

的停车场,走向那幢公寓。我看见一个邮筒上用黑粉笔划上的

记号,于是按了二下门铃,上楼。他在门厅里等我。

“你还记得!”

“你提醒了我呀?”

“呵,对的,像许多老头子一样,我又大胆又没礼貌。原谅

我,我过份了。奥格先生,请进,请进。”

还没来得及坐下,我便把书送给他,他则给了我一杯雪利

园圆

酒。他看到书名时,不禁皱起眉头。

“成功要律?很新鲜,让我猜猜主角是谁?”

“你猜不着,赛门,他不是你想像中的人物。”

然后他打开封面,看到我的题辞,脸上的线条似乎变得柔和

起来,抬起头看我时,他的棕色大眼里一片迷朦。“ 谢谢你,我

会好好读它的。但你为什么这样写?拾荒者,没错⋯⋯但上帝

最忠实的?”

我指指他的藏书:“上次我来时,你告诉我许多书是在上帝

的指引下完成的,你既然知道这点,必定是上帝的一个特别的朋

友。”

他专心地盯着我的脸,我感到一阵不舒服,赶紧将视线移

开。

“你希望我读了你的书之后,能判定它是不是属于那一类

⋯⋯得到上帝支持的那一类?”

“我不知道,赛门,或许潜意识里我希望如此,但我从来没

想过。我所能确定的是当我和你在一起时有一种奇怪的预感,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很好。”

老人把背靠在椅子上,合上双眼说:“ 预感是一种警告,暗

示某些将要发生的事情,当你和我在一起,或想起我时,就会有

这种感觉吗?”

“不一定。”

“或许那是一种似曾相识或曾共同经历过某事的感觉?法

国人怎么叫它?嗯,对了 凿佴枣伽增俟?”

“很接近。你有没有过这种经验?晚上睡觉时作梦,醒来

后拼命回想梦境,而记忆中却只存一些魅影,和对你生命毫无意

员圆

摇第 三 章摇 选 择 正 确 积 极 的 思 想

义,毫无牵连,而无法辨识的声音。”

“大半都这样。”老人点点头。

“喔,那就是我和你在一起或想起你的感觉,我想孩子们叫

它‘幻觉’,但我无法具体说明。”

“奥格先生,心灵是一种很奇怪的结构。”

“赛门,为了看看是不是能用在我的杂志上,过去十年里我

不知道看过多少有关心理学方面的书和杂志,但我看得愈多,愈

明白我们无法理解我们之间的那种神秘感觉,根本不知道它在

那里?”

老人抚着面颊道:“ 曼尼格博士说人类的幻觉比脑袋要不

可捉摸的多了。换句话说,它是人类本能、习惯、记忆、器官、肌

肉和感觉能够不断进化的原因。”

“我认识曼尼格博士。”

“真的?有交情?”

“是的。”

“他是怎么样的人?”

“曼尼格博士是个大块头,和你差不多,是个英俊的男人,

当他说话时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奥格先生,我的眼睛里有你,怎么说的,‘光芒’吗?”

“有时候,赛门,有时候有。”

他忧郁地笑了笑:“ 我最喜欢米尔顿关于心灵的说法:‘ 心

灵所在之处,能使天堂变地狱,地狱变天堂’。奥格先生,我们

的心灵是宇宙中最伟大的创造,能使我们幸福,也能毁灭我们。

虽然,为了本身的幸福和利益,曾有人传授我们如何去掌握它的

秘诀,但我们仍然在忽略了它的重要性的情况下运用它。像最

圆圆

笨的动物似的。”

“为了幸福和利益,如何掌握心灵的秘诀?”

“都在那里面”赛门指着书架说。“一个人要能从环境中学

习。很久以前人类将自己的心灵比喻做花圃。西尼卡说不管土

壤多么肥沃,如果缺乏栽培,便没有丰收。心灵也是如此。雷诺

爵士说心里是一块瘠土,必须不断用心加以灌溉,否则很快便会

枯萎干竭。还有詹姆土,艾伦在他不朽的著作《 论思想》中提

到,人的心里像块花圃,能能智的安排,也可以随之荒废。但不

论栽培或忽视,它都会生产。如果没播下好种籽,那么许多无用

的杂草种籽便落到这块土地上来,最后长出了无用、有害的植

物。换言之,凡进入我们心灵的东西,都会产生影响。”

我点燃一支烟,仔细听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现在有人把心灵比喻成电脑,其实结论都是一致的。搞

电脑的人有个术语,———‘输入输出’,如果输入错误的资料,那

么所得到的答案也是错误的;心灵也一样,不管把它比做花圈或

电脑,放进反面的东西你的收获便是反面的。若你输入或植下

美丽正确而肯定的观念,那也将是你的收获。你看,这非常的简

单。实际上你可以随心所欲,一个人心里想什么,他就是什么。

艾伦又说:人可以毁灭或造就自己———在思想的兵工厂里,他制

造武器毁灭自己,也能制造器械,为自己筑起一幢宁静、安乐、强

固的住宅。能够正确的抉择和忠实地使用思想的人是‘ 接近完

美的神’。奥格先生,记住这句话‘正确的抉择’,他们是幸福生

活的基石,或许容我以后向你细说。”

“赛门,换句话说,我们能控制心灵。但怎么去做?”

“很简单,我们可以自己做或请人代劳,只要我们反复接触

猿圆

摇第 三 章摇 选 择 正 确 积 极 的 思 想

一种思想或言论,不管它是真的,或只是个可耻的谎言,最后终

会深植于我们的心灵之中,永远会成为我们的一部分,以致于日

后不知不觉在言行中流露出来。还有‘洗脑’,从我们在韩战被

俘者的惨痛经验中,我们对它应该不陌生,希特勒就对全国干过

这事。”

“我们变成我们所想的?”

“常常这样的!”

这似乎是个很好的试探机会,我把握住时机。“赛门,你介

意谈你自己吗?”

他摇摇头,把酒杯放在桌上,抱住双臂,然后放下,说:“ 许

多年来我一直没有机会这么做,我也明白,你希望我提供某些事

实与线索,能够确认我们之间的关系。第一,我七十八岁,健康

情况良好,一九四六年来到这个国家。”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来到此地?”

“是的。”

“战前你做什么?”

他笑了:“我知道你要费很大的劲才能使自己相信,我是德

国一家最大进出口公司的总裁,独占了整个中东市场。住在法

兰克福,但办公处却在⋯⋯”

“大马士革?”我脱口而出。

他惊异地瞧了我一眼:“没错,奥格先生,大马士革”。

我摸摸脸,一口喝尽剩下的雪利酒。老天,我怎么会知道?

为了某种不可知的理由,我有一股想立刻站起来,逃离这幢公寓

的冲动。但我的两腿钉住不动,进退两难,我不想再听又想全盘

了解。最后好奇心战胜了一切,我开始像检察官似的向他询问,

源圆

他不慌不忙地回答每个问题:“赛门,你有没有分公司?”

“十个,遍及耶路撒冷、巴格达、亚历山大、开罗、贝鲁特、阿

伦坡⋯⋯”

“十个?”

“十个!”

“你进、出口什么样的货物?”

“都是些珍贵有价值的东西。羊毛、亚麻、精致的玻璃器

皿、宝贵的石玩、最上等的地毯和一些皮制品。”

“你说你的公司很大?”

“大概是全世界这类型中最大的一家了,即使在一九三六

年的经济不景气中,我们全年的销售量仍高达二亿美金。”

“你是公司的总裁吗?”

赛门略带羞涩地点点头。“ 当一个人是公司的拥有者及创

始者以及⋯⋯”他指着我的书的标题说:“是公司最杰出的推销

员时,当这个公司的总裁并不困难。”

老人起身为我斟满酒,我仔细打量了他一下,然后喝下半杯

酒。他在耍我吗?最后我抓住他的双臂,轻轻拉近身边,望着他

的双眸深处。

“赛门,说真的,你是不是已经看过我的书?”

“原谅我,奥格先生,但我今晚才拿到你的书,怎么啦?”

“《成功要律》的故事发生在耶稣那个时代,讲述一个看骆

驼的少年汉飞,看见沙漠商队里的推销员冯劳力赚了许多钱,他

便下定决心也要成为一个推销员,赚取属于他自己的黄金。在

遭受了多次的拒绝后,终于商队主人给了他一件长袍,让他到附

近一个叫‘伯利恒’的村子推销,以考验他的能力。但在充满坎

缘圆

摇第 三 章摇 选 择 正 确 积 极 的 思 想

坷的三天内,他无法把它卖出去,竟把它送给一个在洞穴里的新

生儿保暖。然后他回到商队那里,沮丧又懊恼,而没注意到身后

跟着一颗闪亮的星星。商队主人说这颗星展现了一个多年前的

预言,就教给他成功的秘诀,于是这年轻人后来成为一个成功的

大富商。”

“奥格先生,这是个很动人的故事。”

“还有呢,赛门,这个年轻人发达之后,把主要仓库建造在

一个城市,你要猜猜是哪里吗?”

“大马士革?”

“没错,然后他又及时在中东各地建造了支库和分公司。

有多少个呢,赛门?”

“十个?”

“对了,而他所卖的货物,跟你告诉我的一模一样。”

他扭过头,缓缓说道:“ 这⋯⋯实在是⋯⋯非常⋯⋯奇怪

⋯⋯的巧合,奥格先生。”

“告诉我你的家庭状况吧!赛门。”我继续追问。

他开口前迟疑了一下:“ 好吧,如同我刚才所说的,我家在

法兰克福,实际上我们住在郊区,山森豪森,一幢可以眺望缅因

河的可爱房舍中。但我待在家里的时间却极有限,我似乎经常

在机场和家人道别。后来,我愈来愈厌倦那些远离妻儿的日子。

终于在一九三五年我对未来做了个详密的计划,我决定努力工

作,在一九四!年赚足能使我和家人舒适过完余生的钱财,然后

把公司转交给那些几年来对我忠心耿耿的部属⋯⋯”

“赛门,当你看我的书时,你会发现《成功要律》里的汉飞最

后也放弃了他的事业和大部分的财富,给那些帮助他建立事业

远圆

的人。”我再度打断他。

“不可能,不可能。”老人皱着眉,对我摇摇头。

“你会读到的,你的家人怎么样了?”

“那时希特勒当权。我就像大部份的商人,对那个我们盲

目的赋予执政权的恶人一无所知。我太太是犹太人,有一次在

大马士革,一个希特勒的爪牙来找我,通知我,他们正在‘保护’

我的太太和孩子,只要我签个名,把我的公司和全部财产捐给国

家社会党,他们就能得到释放。我毫不迟疑地签了,然后立刻飞

回法兰克福,结果在机场被秘密警察逮捕。大战期间,我从一个

集中营流浪到另一个集中营,后来一个非犹太人,我想是非犹太

人吧!救了我的命。”

“你的妻子和儿子呢?”

“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我想说“那真难过”,却没开口。

“事业呢?”

“全部被纳粹党没收了。战后我花了将近四年的时间寻访

有关家人的消息,美国人和英国人都很同情我而且愿意帮忙,最

后通过美国的情报,知道我的太太和儿子在被俘不久后,就遇害

了。”

谈话似乎很难持续下去,我发觉自己像个残酷的法官,将这

老人为了维持平和的心境,而早已埋入心灵深处的痛苦记忆,一

点一滴地挖掘出来。但我紧追不舍地问:“ 你又怎么来到这个

国家的?”

“早年我得意的时候,就已经在华盛顿结识了许多好朋友,

其中一位帮助我顺利移民,另一位借给我一笔钱,一九三一年我

苑圆

摇第 三 章摇 选 择 正 确 积 极 的 思 想

曾来过芝加哥,而且喜欢上了它的繁荣,所以我就来了。”

“这些年你都在做什么?”

他耸耸肩,然后望着天花板说:“ 一个雄心大志都已经在煤

气间里被磨光了的百万富翁还能做什么?我兼过几个差,只求

能活下去,夜总会跑腿、厨师、城市清洁工,建筑工人⋯⋯什么都

干过,我知道自己有足够的知识、经验及能力东山再起,但我已

万念俱灰,我已失去需要成功或财富的理由,所以我不再奋斗。

最后经过考试,我成为佛斯特街上一所学校的门房,每天和天真

的孩子们生活在一起是非常美好的事,有时候孩子们会让我回

忆起我的伊瑞克,这真是件又好又正当的工作。我六十五岁时

退休,市政府供给我一笔养老金,足够我读书和过活。”

“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你成为你所谓的‘拾荒者’?”

赛门微笑着往后靠,再次抬头看着天花板,似乎想从许久未

被打扰的记忆中找寻出些头绪来。

“退休后不久我便带拉撒路和我的书搬到这幢公寓来,每

天早上拉撒路和我习惯在附近散步。有一天我走出公寓,望向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停车场,发现一个女子,显然有了麻烦。她的

车子停在门口,大门关上了,她生气地敲着最后的五十分钱而门

还是没开,更糟的是罗耀拉大学的期末考十分钟内就要开始了。

这时,每个人都会这么做:我从裤袋里掏出五十分钱,放进投币

口,门开了,我和拉撒路继续散步。”老人开始在房间里踱方步:

“走了没多久,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那个可爱的女

孩正走向我,眼睛里闪着泪光,脸上却带着笑,在我还没来得及

明白她的意图之前,她用双臂环住我,在我颊上迅速一吻⋯⋯我

太太死后这是第一次有女孩拥抱我。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

愿圆

拥抱和一个吻⋯⋯然后急忙地跑走了。奥格先生,这件小事使

我的生活有了新的意义和方向,我决定不再躲在公寓里,不再悲

叹命运所带给我的不幸,在这么多年的自怜自艾后,我开始为他

人奉献我的生命。事实上这是一个很任性的决定,只为了那女

孩吻我时的感觉,是我多年来未曾感觉到的,只有在完全撇弃私

利的情况下帮助别人,才能体会出这种感觉,从此我便成为一个

拾荒者。”

“赛门,你说你的儿子叫伊瑞克,你太太呢?”

“奥格先生,我太太的名字和她的人一样美,她叫丽莎。”

我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赛门,请把我的书递给我。”

老人把书放在我的膝上,我急忙翻到第廿七页:“ 赛门,看

这里⋯⋯这页的中间,是《 成功要律》主角汉飞妻子的名字,念

念看!”

他看见那些字,口中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使人无法置信

的,他抬头望着我,叫人难忘的眼睛里闪动着大颗大颗的泪珠。

“不可能,不可能!”

他把书捧在手上,动也不动的盯住那页,最后把它贴向颊

边,轻轻地在鬓上抚着,一遍又一遍,柔情地喊道:“ 丽莎⋯⋯丽

莎⋯⋯丽莎⋯⋯”

怨圆

摇第 三 章摇 选 择 正 确 积 极 的 思 想

第四章摇争取成功的各种机会

世人崇拜你,但是你不满意自己。我感到

您的精神举止中有一股熟悉的绝望感,你的内

心有一种不满足。

一个月后我再次见到他。

已经下班了,我独自留在办公室里,回假期里该回的信,听

见办公室的门“卡嗒”一声,然后关上。抢劫在这附近已蔚为风

气,不知道哪个最后离开的人竟忘了锁门。

然后拉撒路一身狼狈的出现在我办公室门口,摇着尾巴,耳

朵一起一落,眼睛里淌着泪,舌头一伸一缩———背后站着他的主

人。

“奥格先生,你好!拉撒路和我都很想你。”老人拥抱我。

“我去接洽有关出书的事了,赛门,我想有人将会改变我的

生活。”

“变得更好?”

“我还不太敢肯定,或许你能告诉我。”

园猿

“奥格先生,我知道你没来上班,每天我从窗口找你的棕色

小桥车,却都找不到⋯⋯奥格先生没来。今天早上看到了你的

车子,我很高兴,很想来找你又怕打扰你,花了一天的时间鼓足

勇气,才来到这儿。”

“你来了我真高兴,本来我想过去看你,告诉你有关这本书

的消息。”

“好消息?”

“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件事。”

老人点点头,得意地拍拍我的肩,然后把拉撒路牵到衣架

旁,在衣架底部绑了一个活结,拉撒路闭上眼睛,把鼻子埋进厚

厚的地毯里。

“赛门,你气色很好,我还没看见你穿过西装打领带呢!”

他腼腆地抚平领口的皱摺,然后耸耸肩。“ 我总不能穿得

破破烂烂的来见一位杂志社社长,是吗?”

“为什么不能,我想像你们这些拾荒者以各种掩饰,深入窥

探各阶层的生活,知道的可能比中央情报局还多。你这政务委

员的助手。”

当我说到“助手”时,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力持镇定,勉

强挤出一丝苦笑:“ 只有作家才想得出这样尖锐的挖苦字眼。

但我们这一行的人手不够,人类爆炸性的制造废物,让我们应付

不来。我怀疑你们杂志的发行人克里蒙 · 史东也是个拾荒

者?”

我们同时把头转向桌上的老板的照片,它正热情地望着我。

“赛门,我想他是拾荒者,十六年前当我破产,一无所有而开始

酗酒的时候,他把我从垃圾堆里捡了出来,奇怪的是,你们这些

员猿

摇第 四 章摇 争 取 成 功 的 各 种 机 会

拾荒者对自己的善举却只字不提。直到我跟他熟悉之后,才知

道他曾帮助过许多人,但却不曾在报上披露出来。”

赛门点点头,说:“因为我们拾荒者都尽力遵守圣经中的戒

律,也就是罗依德·道格拉斯在《奇异神迹》一书中所说的:‘要

做好事,但要保持缄默’。”

他的笑声在我的办公室里荡了开来。“ 我的意思是虽然我

不曾亲耳听到,我确实这样去做。但我想我宁愿像马太福音所

写的亲承耶稣之教。”

“赛门,你知道《奇异神迹》一书出版时,全球的圣经销售量

大幅度的增加吗?”

“奥格先生,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每个人开始从圣经中找寻构成这本书主题的线索,

道格拉斯这天才,并没有把它具体说出来。差不多有一年或更

久些,这件事成为人们最大的消遣,而使得这本书畅销一时。找

到答案的人便牢牢记住它的页数、章、节、行,如同独享自己发

现,继而拥有的秘密一般。”

“奥格先生,如今我们也可以玩这游戏。”

“是的,赛门,你知道它的出处吗?”

老人笑了,站起身来望着我,右手圈成杯状,拿食指指向我

⋯⋯我顿时感到一阵震栗。

“不要故意在他人面前行善,否则便辱了主的名。”

“所以当你行善时,不要像伪善者般的夸耀,那些人在大街

上,教堂里或许享有人类的光荣,但我老实告诉你,他们会得到

应得的惩罚。”

“你行善时,右手所做的事,不要让左手知晓,不要让世人

圆猿

知晓,天父在暗中注视着一切,他会褒奖你。”

我确信除了两千年前⋯⋯在山上⋯⋯没有人能说得这么

好。

我倒给他一杯咖啡,他边喝边绕着房间打转,最后在一排签

名照前停住,大声地念出那些人名,他的声音随着音节而升高,

好像要使自己牢牢记住的样子,他的举动逗我发笑,却也使我感

动。

“鲁迪·斯利,阿特·林雷物,约翰·甘延迪,查理士·波

尔,哈兰·珊德,乔伊·毕沙,哈雷德·休哥参议员,法兰克·吉

佛,詹姆斯·史都毕,劳勃·瑞福,芭芭拉史翠珊,宾哈根,毕诺

文⋯⋯这些全是你的朋友?”

“有些是⋯⋯有些只是对我们的报导表示谢意。”

“詹姆斯·史都毕,我喜欢他所有的电影⋯⋯都是好电影,

你认得他吗?”

“好久以前就认得了。第二次大战时,我在他的 月原圆源连

当炮兵。”

“他勇敢吗?”

“非常英勇,在敌人的战斗机来到之前,便布署好部队来掩

护我的轰炸机。”

“真棒,真棒!”

赛门继续浏览我的办公室,或许在和很久以前他在大马士

革的办公室作比较。他朴素的外衣有一股淡淡的樟脑味,但身

后那张桃花心木桌子却衬托得他更威严,有主张。他能适时提

出劝告或谴责。

最后,他终于放下咖啡杯说:“我等不及了,奥格先生,快把

猿猿

摇第 四 章摇 争 取 成 功 的 各 种 机 会

你的好消息告诉我。”

“赛门,我确信你给我带来了好运气,赛门,在你拾荒者的

外貌下必定隐藏着许多神奇。记得那天晚上吗?在你家里我们

惊异地发现你和我书中主角遭遇相同的巧合吗?”

“我怎么会忘记?”

“当天我回家后,打电话给我的发行人弗烈德利克·费尔,

他告诉我,一家大出版公司约定星期一同他、我以及他的副经理

查理怀·南柏,洽谈有关出版那本书的可能性,所以那个星期天

早晨我便动身前往纽约。”

“你紧张吗?”

“还好,至少那天晚上不紧张。不过第二天早晨,我六点钟

起身,不停地抽烟、喝咖啡等待九点钟的会议。最后我在八点钟

就到了出版公司门口,所以⋯⋯我做了件已经很久没做过的事

情,刚好附近有座教堂,我甚至没看它的名字,便走了进去。”

“然后呢?”

“祷告。我走到祭坛上,然后跪下来祷告。”

“你怎么说?”

“用我所知道的方法,我不求什么,只求上帝指引我,给我

勇气承受即将发生的事情,不管是好是坏。很可笑,赛门,但我

听见一个声音说:‘ 奥格,你往何处去?’然后,在我意识到这一

切之前,我开始哭泣⋯⋯无法停止,所幸没有人在旁边,但我觉

得自己像个大笨蛋。”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哭吗?”

“我想大概是教堂让我记起小时候和母亲一起上教堂朝拜

的情景。高中毕业后母亲因心脏病而去世,我的世界似乎就此

源猿

停顿。他是个特殊的女子,在小学时便使我相信自己将来会成

为一个作家。我还记得她总是建设性地批阅我带回家的作文、

作业。我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位母亲,我接受改正而且下决心要

更努力。高中时我成为校刊的新闻编辑,她为我高兴、自豪好像

被纽约时报发掘似。她要我上大学,但在一九四!年时我们的

生活只够糊口。她去世后,我便加入了空军。”

他环视着我的办公室,然后摇摇头说:“ 不可思议,后来怎

么样了?”

“没事”,我终于克制住自己。会谈的时间快到了,我离开

教堂走进那家出版公司,在第廿六层楼时步出电梯。我发现自

己置身于一间挂满了世界著名作家海报的大厅,都是由这家公

司所出版的。我心里想:“ 妈,我终于成功了,跻身于这些大人

物之间。”

“你们的会谈如何?”

“非常隆重,大会议桌和大房间,有很多张脸孔,他们已经

决定买下版权,但想知道我是不是跟这本书一样受到欢迎。”

“巴尔扎克,狄更斯,托尔斯泰⋯⋯他们都没办法通过这项

测验。”

“或许你说的不错,无论如何,我还是上前向他们报告我写

这本书的经过,我大概留给了他们一个好印象。”

老人好像身历其境的兴奋,倾身向前,用双手示意我继续说

下去。

“最后,他们的经理看看我的发行人弗烈德利克·费尔,洽

商价码,费尔先生用他滑稽的语调回答,以我们已经发售的书一

本一元来计算,那时我们已经卖出了三十五万本。四座响起一

缘猿

摇第 四 章摇 争 取 成 功 的 各 种 机 会

片惊叹,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经理说这价钱是他所料

想不到的,他向经理招招手,两人离开了房间。他们大概只离开

了几分钟,在我却像一年那么漫长,当他们再回来时,经理走过

来和费尔先生握握手,我们成交了!”

“就这么简单?”

“是的。”

“奥格先生,你成了富翁!”

“不过不如你想像的那么有钱,费尔先生将得到一半的酬

劳,同时我们将和山姆叔叔分享这荣耀。”

“但,奥格先生,你已经由精装本的版权赚了不少钱,是

吗?”

“是的。”

“你知道史考特·费滋杰罗在《大亨小传》出版后三年,只

收到了五块五的版税,而且那本书在他去世前便绝版了。”

“我不知道。赛门,你别误会,我并不是不满足。只是至今

我还不敢相信这一切,或许该归功于教堂中的祷告。”

“那么以后几天你到哪里去了?”

“既然平装本明年春天才出版,费尔便趁机在夏季加紧精

装本的促销。因此我答应他上电台,电视和在报纸上广告三个

星期,游历十四个城市,应邀访问起码九十次以上,我发觉自己

渐渐喜欢上这种生活,即使是在书店作自我介绍也高兴。”

“奥格先生,我真为你高兴和骄傲。”

我们坐着聊了一会儿,两个伙伴共享胜利的果实。然后我

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赛门,你看过我的书了吗?”

“当然,那晚你走后它便一直伴着我,写的真好。奥格先

远猿

生,书商们会卖掉几百万本,这世界需要你这种书。”

这真是最好的恭维。“走,我们得庆祝一番,用雪利酒祝贺

你的好运。”赛门站起身来说。

我跟他去了。

我们坐在老地方,赛门斟酒。然后他继续我们在办公室的

谈话。“奥格先生,你的《成功要律》和我之间的过多的巧合,使

我多夜无法成眠,除了其他的巧合,让我最惊异的是汉飞的太太

和我的内人都叫丽莎,这决不是任何精密仪器所能预测到的。”

“赛门,我可试着不去想它。有些有超感能力的人把这叫

‘第六感’,或者根本不是那回事。我在认识你以前就写了这本

书,但你却在我写书前便经历过书中的遭遇,不知道他们怎么叫

它,但我一想起来就觉得可怕,你相信这完全都是巧合吗?”

老人叹口气,摇摇头。“ 柯立芝说,某些特殊事件的发生,

上帝不愿以他的名公开显诸世人,所以寻找了一个代称,那便是

巧合。”

“我喜欢这种说法,如果这是个秘密,我们便无能为力了。

所以我不要再想它,甚至不跟别人提起这事,谁会相信我?”

“幸好我们彼此有共信,奥格先生。”

我们安静地喝着雪利酒,只有两个真正互相关心的人才能

有这种体验,都觉得不必开口用言语来沟通,增进彼此的情感,

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我鼓起勇气给他一个建议,是我在

飞返纽约的途中想到的。

在纽约我发现凡是有关自己奋斗成功或鼓舞人心的故事,

特别受到欢迎。不论在本州或其它的出版界,都期望第二本

《奋斗的生活》或《正确思想的力量》或《如何影响他人和赢得友

苑猿

摇第 四 章摇 争 取 成 功 的 各 种 机 会

谊》能够出现,不管这个国家怎么样自暴自弃,这种书籍在锁售

统计上总是占第一位。那些预测未来动向的出版家们,看出这

国家明显的处在另一个“ 崩溃”之中。我想赛门是个合适的人

选,决定冒个险。

“赛门,你想你在当拾荒者期间,帮助过多少人?”

“过去十三年里⋯⋯一百个。”他毫不迟疑的回答。

“正好一百个?”

“是的。”

“你怎么知道?你写日记吗?”

“不,当我开始工作时,我的动机很好,但帮助他人的方法

都是错误的⋯⋯大部分是错的。我恐怕自己早先那些行径对他

们伤害多于帮助,我把他们带离痛苦之渊,但由于自己的无知,

又让他们掉回去。你知道我是针对每个人的性格,以不同的方

法来开导他们,后来我渐渐了解。虽然我们之间有所差异,但缺

乏自信而导致失败却是人类的通病。这乃是由于欲望、罪恶、自

卑等心理交错缠杂而成的结果,精神病科的学生了解这个道理,

但我却是花了很大的代价才知道的⋯⋯从贫民窟和废物堆,然

后从我的书本里找到了自信。”

“你是否因人改变了你助人的方式?”

“是的。自从人类能够站立以来,便不停地和难以捉摸的

自尊心挑战,智者早在几千前以前就已指出这种毛病和克服的

方法⋯⋯但我们却一再忽视。在我了解直相后,便花了几个月

的时间研读书籍,从书中把快乐和成功的秘诀找出来,写成简单

的字句,简单到大部分人寻找答案时总会忽略掉它们,你不用为

这原则付出什么代价,便能享有快乐而有意义的生活。”

愿猿

“有多少原则?”

“只有四个。经过几个月的辛劳和堆得小山似的笔记,成

功的秘诀就在那几页书里,看起来似乎不值得我这样费心。后

来我告诉自己,一盎司的黄金是由许多吨的矿石冶炼而成的,于

是我把我的发现用自己的方法公诸于世,结果一次都不曾失

败。”

“你把它写下来了?”

“我把它们抄下来,然后交给百老汇一家印刷打字公司,照

我要求的格式拷贝了一百份,然后仔细的点校过。”

“你怎么处理它们?你该不会就只把它们交给那些痛苦的

人吧?”

“哦,不!通常除非一个人觉得世人再没有人关心他,他不

会自甘堕落。于是我发现这些人时,便试着说服他:世上至少有

两个人关心他们:上帝 ⋯⋯ 以及我。一个在天上,一个在人

间。”

“然后怎么办?”

“一旦我使他们相信我们是真正关切,真心希望帮助他们,

而他们也对我产生了信心时,我便告诉他们我将给他一份来自

上帝的谕旨,只希望每个人在临睡前抽出二十分钟读它,这样持

续一百个夜晚。每天只需付出一点点代价,所获得的将是脱离

苦海,创造奇迹。尤其是那些时间对他们已毫无意义的那种人,

将不再是活着的死人,而终于能完整地获得他们梦想中的丰硕

生命。也就是说,他们一天天将上帝的谕旨输入他们生生不息

的潜意识中,使他们成为自己的拾荒者,发挥了最高的自助精

神。”

怨猿

摇第 四 章摇 争 取 成 功 的 各 种 机 会

“上帝的谕旨?那不会吓着他们吗?尤其你看起来那么像

上帝,你的胡须、身材、态度、高度以及声音⋯⋯”

“奥格先生,你忘了一件事实,是我把这些人从活地狱中拉

出来,他们心里早已放弃了生命,他们确信自己无法解救自己,

所以愿意抓住任何伸向他们的援手,这是希望之手。”

“希望?”

“对的。你晓得一个成功的香水制造商在退休晚会上所说

的话吗?有人要求他解说成功的秘诀,于是他提醒听众,他的成

功并非由于品质优良的香水、精美的包装或高超的商业手段而

来,他之所以成功,是因为他了解自己只是个香水制造商,他要

卖给女人的,不是高贵的香味、魅力或吸引异性的能力,而是

⋯⋯希望。”

“真妙。现在告诉我什么是上帝的谕旨。”

“奥格先生,实际上当我把那份文件交到他们手上时,对他

们而言,那并非只是上帝的谕旨,而且是上帝的备忘录。我把那

文件打成普通办公室里备忘录的格式。”

“赛门,一份上帝的备忘录?”我笑了起来。

“为什么不可以?很久以前,上帝藉着他在西乃山上交给

摩西那两块法版上的十诫与我们沟通,后来又在伯沙撒王的宫

殿墙上写下预言,如果他今天要与我们联系,他会怎么做?什么

是最现代的书写联络方式?”

“备忘录?”

“一点也不错,他们简明实用,而且有公认的格式,几乎世

上每个角落都可以看到它,我们使用它,但或许不把它当成一回

事。每天早上多少人由备忘录上收到上司的指示,然后开始一

园源

天的工作,钉在布告栏上,附在杂志上,⋯⋯在办公桌间传来传

去。备忘录与这个时代的关系密切,在这繁忙的世上,还有什么

比这更有效的方式,能将成功与快乐的秘诀传给需要帮助的

人?”

“上帝的备忘录?”我喃喃说道。他的坦诚使我震憾,而几

乎忘了自己的目的。“那不就是中国人说的‘天机’?”

赛门听见我的自言自语,他指着书架说:“为什么不行?你

已经听我说过好几次了,照我的理论,上帝与这些书的完成有

关,我只不过抽出它们的精神,去掉经纪人,而直接从神处传达

他的旨意。”

“亲爱的朋友,我并非这方面的专家,但不会被人指责这是

一种亵渎吗?”

他怜爱地摇摇头,像是在对待那些尚不懂事,欲费尽心力去

了解那些成年人看来极为简单的问题的小孩似的说:“ 为什么

这是一种亵渎?亵渎是指我们对有关神的事迹,采取嘲笑或不

敬的态度,而我以爱和尊敬来完成这事,丝毫没干涉到私人利

益,而且⋯⋯它也的确发生了效用。”

“赛门,你还没告诉我它如何发生效用?难道说每天只要

花二十分钟去读那份神那处来的备忘录,我们就能使生活变得

更好?读书真得会影响一个人吗?⋯⋯不管是好还是坏的影

响。我想起最近看过的一些犯罪报告,其中一个人说犯罪和黄

色书刊之间并无确定可循的关系,就他所知,还没有人因为读了

黄色书刊而染病或怀孕的。”

“奥格先生,说这话是人必是个愚者。记得我告诉过你一

个人的思想对他的行动及生命有多大的影响,我相信每天看二

员源

摇第 四 章摇 争 取 成 功 的 各 种 机 会

十分钟神谕,会有很大的帮助。如果每天睡觉前都看它,必会使

你内心闭塞处顿开⋯⋯经过长夜,那些思想无形中渗入你的思

想。第二天醒来后,便不知不觉在你身上发生了效用,刚开始时

你感觉不出,一天又一天,你渐渐地改变了⋯⋯好像是神谕从具

体的文字、思想成为你行为的一部份———如果你每天都这么做,

不会失败的。”

“可是赛门啊,我们几千年前就有了十诫,但你看看现在的

世界,却还是一团糟。”

“奥格先生,不要归咎于十诫,有多少人真正去读它了解

它?譬如,你能背出那十条诫律吗?”

我摇摇头,这时我几乎已放弃了原来的念头了,但扔抓住每

一个可能的机会。“赛门,你说你帮助过一百个人,你还说你印

了一百份《上帝的备忘录》,并且点过数,这表示你的拷贝本已

经没有了?”

“是的,除了它们的原本。”

“你还要多印一些吗?”

“奥格先生,我老了,而且离死期不远,就像我告诉你的,我

们这一行缺少人手,这正是我尽最大努力来培植新手的时候了,

这样当我死后,我的工作才能继续下去。”

“你打算怎么做?”

“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我盼望能看见《 上帝的备忘

录》畅销⋯⋯也希望这是它未来的命运。”

“怎么做?”

“你的书最后产生了一个成功的推销员,现在我就如同那

个老人,要将我十年的成果传给一个非常特殊的人,在你书中主

圆源

角和我有这么多神秘的巧合的情形下,还不够合适吗?”

“赛门,我很抱歉⋯⋯但我不懂你的意思。”

“如果你愿意,如果你肯接受,我想把《上帝备忘录》交给一

个特殊的人———你。如果它能使你愉悦,如果你相信自己,如同

我相信你能够帮助他人一样,那么我同意你把它写进你未来的

书中,如果你想写的话。然后它便可以传诸世间,由于你的加入

就可以造福几千甚至几百万人。一个想培植新手的拾荒者,再

也想不到比这更好的情形了。”

他看穿了我的心思吗?或者又是另一个巧合?在我计划了

一整天想开口要的东西,他竟然就这样送给我了?

“赛门,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要我做你的传人,这真是我

的光荣。”

“你会做得很好,但千万别仓促答应下来,仔细考虑几个晚

上,还有时间呢。当然如果你接受这工作,我会给你一点小小的

酬劳。”“酬劳?好吧!”

“不,不!你没搞清楚,我不是指钱。如果我把《 上帝的备

忘录》交给你,第一,你必须答应我自己先照我的话做做看,然

后再公诸于世。奥格先生,你是个奇妙而敏感的人,但你的眼神

告诉我,即使你成功了,你仍然没有得到真正的平静、满足与充

实,世界为你祝福,但你却不自求多福。我在你身上嗅出了那熟

悉的绝望的气息,你内心里有一股要毁灭你的力量,除非你重新

改变自己的生活,我怕迟早有一天你会崩溃。如果你崩溃后被

丢进废物堆里,再也没有拾荒者来救你了,必须防止这种情形的

发生。这一分预防重于十分治疗。所以当你拿到《 上帝备忘

录》时,必须答应我用它来坚定你的信心,作为追求幸福、平和

猿源

摇第 四 章摇 争 取 成 功 的 各 种 机 会

心境的前导。然后就是你把它们教给那些有准备,那些用眼睛

看,用耳 朵 听 而 且 想 解 救 自 己 的 人 的 时 候 了。”“ 好 的,赛 门

⋯⋯”

“奥格先生,你有很大的潜力,你是个少有的人才,千万别

浪费你的天赋⋯⋯”

“赛门,你的话使我变得渺小,微不足道。”

“朋友,你一点也不渺小,看一看我把你的书摆在哪里?”

我转过头,顺着他的手望去,望向客厅中最高的一堆书。

就在那儿,摆在最上面的,是我的书。

源源

第五章摇人为成功而生

人生是一种令人惊异、复杂、有弹性的有

机体,他能够从麻木中自我复苏,只要给他机

会,给他方向。

在整个夏天和秋天中,我们没有再讨论这个上帝的备忘录,

同时我们的友谊逐渐成熟而变得亲密。我几乎每个傍晚都在赛

门那里和他共同渡过,连午餐也一齐吃,而这些聚会成为我一星

期中最重要的事,赛门朴素的寓所成为我寻找平静安详之地。

一到周末我似乎有无尽的遗憾,因为必须离开他。然而,我仍不

知为何从未向家人提起赛门。

赛门成为我另一位父亲、老师及事业顾问的好伙伴,甚至是

牧师、代理人。我取消应酬及一些活动,以便与他相聚,仔细聆

听他对我这名学生讲解各种问题。

他谈话的范围总是表现出令人惊异的知识,对许多人来说

似乎是一些不简单的课程,如:爱、政治、宗教、文学等,甚至一些

奇怪的事像超感觉方面的理解,如:占星术、降魔的仪式。有时

缘源

摇第 五 章摇 人 为 成 功 而 生

我会用一个问题来引发他的谈话,我会介绍另一种事物,因为我

想了解他的观点。他知识的渊博,特别是在哲学及人类的行为

方面,一直使我惊叹。

有一次,我们在谈话时,他正谴责当今世界的生活方式充满

了自大自满、缺乏自尊和谦卑的态度,突然停下来,问我是否了

解我们正在进行的课程,是为一位未来的拾荒者作准备,就好比

其他人上的“法学预校”。接着,他立刻肯定我存在的价值。他

认为能够成为最佳拾荒者的人都像我一样,终日埋首于工作堆

中,最后才勇敢走出来,免被生活所掩埋。

我进入由西蒙·波特所任教的,全国最好的大学。

我认真地学习,当他介绍他所喜欢的人生经验及现在的人

生,以极有趣,几乎没有人用过的比喻来强调他的主题。那些主

题常是能使我们生活得更美好的能力,以及上帝从未把人类放

进一个不能长大的洞,同时,如果我们把自我关闭在自怜及失败

的监牢中,那么我们就是唯一的看守人,只有我们有钥匙打开

门,使自己自由。

他谈到人类害怕尝试,害怕在不熟悉的环境中冒险,少数人

只前进了一点儿,便有很强烈的欲望想逃回他们先前熟悉而安

全的地方,那里没有东西会威胁到他们的生存。赛门指出美国

最伟大的哲学家———亚伯拉罕·马索,曾经称此种心态为“ 约

拿情结”,它隐藏在可能遭致失败的天生欲望中。

他是忠实的信仰破斧沉舟,不留后路的,只有如此你才能成

功。他告诉我亚历山大大帝曾如何处理这种情形。故事大概是

这位伟大的将军,准备领导他的军队对抗强大的敌人,他的军队

几乎没有什么斗志,他们觉得,航向敌人,就等于是驶向自己生

远源

命的终点。当亚历山大带着所有的士兵和装备下了船,终于站

在敌人的海岸上,他下了一个命令,烧掉所有的船,眼看着他们

撤退的工具化为灰烬时,亚历山大发表了一个演说:“ 看到你们

的交通工具化成了轻烟、灰烬,消失在海上了吗?那就是我们将

获得胜利的保证,除非我们打胜仗,否则没有人能离开此地。当

我们回去时,将乘坐他们的船觊旋而归。”

赛门认为人不能一直做着同样一件事,那样会单调无聊,他

引用福克纳的话并模仿这位伟大作家懒洋洋的南方口音:“ 生

活中最悲哀的事情之一就是我们一天八小时连续做着同样的工

作,日复一日。我们不可能一天八小时一直吃东西,也不能不停

地喝,甚至不能一天八小时一直作爱⋯⋯。我们能连续做八小

时的只有工作,这就是为什么人使得他自己和别人变得这么不

幸及不快乐的原因。”他再次强调他的观点———一件使人不愉

快的工作,就该把它放弃。

“奥格先生,滚动的石头永不生青苔,不滚动的石头会生青

苔,会出生很多青苔”。

他提出马克·吐温来说明他的信念,经验是一种高估的德

性,我似乎看到老山缪·克理蒙穿着他起皱的白衬衫,说道:

“我们应该想办法脱离经验中的智慧,不要像一只坐在热火炉

上的猫,它永远不会再坐在热火炉上,这很好,但无论如何,它也

不会再坐在一个冷的火炉上面。”

他从不同情那些碰到难题就埋怨他们的困境、恶运,或责怪

身体不适以及环境的人。他提醒我米尔顿的失明,贝多芬的失

聪,罗斯福的小儿麻痹,林肯的穷困,柴可夫斯基悲剧性的婚姻,

以撒·海斯早年的贫穷,海伦·凯勒失明又失聪,以及阿契莫尔

苑源

摇第 五 章摇 人 为 成 功 而 生

如何挣扎出困境。他使我体会到约翰·班扬在牢狱中所写的

《天路历程》,狄更斯在黑暗中的摸索,罗勃·伯恩斯和尤力西

斯·圣格兰特挣脱了酒精的桎梏,以及富兰克林幼年遭辍学的

事。

于是我仿佛与艾迪·李肯贝克一起遨游,他曾在一次大战

时坐着一艘救生艇,在大西洋上漂浮了二十一天,在获救后,他

从这次经验里学到最难忘的课是什么呢?

他回答道:“我学到最重要的是,当你有许多的水可以喝,

足够的食物可以吃时,你永远不该抱怨任何事情。”

赛门认为,没有一种并非真正具有影响力的利益比苦难还

重要,他曾告诉我一个小故事:有一头雄鹿,有着漂亮的犄角,它

喜爱犄角,却讨厌丑陋的腿,但不久它的漂亮的犄角却陷在丛林

里,使它动弹不得,在还没来得及逃走之前,就中弹了。

赛门注视着我说:“ 奥格先生,当你开始为自己感伤时,记

住这小诗:‘ 我很忧愁⋯⋯因为我没有皮鞋,直到我走到街上

⋯⋯我看见了一个没有腿的人’。”

他总是以类似的生动的对比,来概括或解释一些抽象的字

眼。

有一次,我要求他描述什么是爱,他说:

“几年前,在印第安那州的大赛车中,一位名叫艾尔·伍瑟

的好手,他的刹车失灵,撞到墙壁,然后车子猛然摔落而着火了,

过了几秒钟,另一辆赛车也滑倒,摔在那辆车的旁边,当其它的

车子都呼啸而过时,有一辆车冒险地靠近第二辆车,一位名叫盖

瑞·贝特哈森的年轻人从车里站出来,他冲向伍瑟的车,并且设

法把他从火里拉出来。贝特哈森先生为了救人,完全忘记他也

愿源

参加了这场比赛,并且为了获得胜利而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准

备。”

那种义举对赛门而言,便是爱。

赛门的另一种嗜好就是赛车,梭罗的格言说:“ 人是生来追

求成功的,而不是失败。”这位老人维妙维肖地模仿摩斯纯正的

英国腔调,说:“愿意去付出代价的人,任何目标一定能达成。”

他重复摩斯有名的话:“我知道每件事都是可达成的,只要你准

备去牺牲。无论任何事情,你想去做,如果你很想做,你就去做

⋯⋯。”我的确相信如此,我相信如果我想在四分钟内跑一里,

我一定能在四分钟内跑一里,我确信如果一个人想在水面上走

路,而且准备放弃一生中的任何东西来完成,他一定能做到。

当然,赛门常说,大部分的人在生命中都太早停止。“欧先

生在加州的芳娜玛有一个很棒的驾驶学校,是为了有抱负的赛

车者或任何想学好驾驶技术的人而设的。我想,它是叫鲍伯·

邦都伦学校,他们的指导老师说,大部分的驾驶人都太早放弃他

们的车子,当他们看到一件意外的发生,或可怕的碰撞迫近时,

他们便停止驾驶或刹车,以保全车子或他们自己,然而在碰撞之

前,他们可以采取行动来减轻撞得粉碎的可能性,但他们放弃了

⋯⋯也付出了代价。大多数的人在日常生活中也是如此。”然

后他站起来,对我皱皱眉,伸出两根指头,朝上呈 灾字型,而且

表示温士敦·邱吉尔曾说过的成功最大的秘诀,它只有六个字,

“绝不,绝不放弃。”

他的谈话总是漫无边际的,但终会回到他所关心的主题:

“成人缺乏对他人的爱,以及通常是没有希望的,像活的死人。”

最令他感到挫败的是这些活的死人,最后会变成真正的自杀,这

怨源

摇第 五 章摇 人 为 成 功 而 生

是他所无法拯救的。如同他所说的,他不可能在每个地方出现,

而世上的拾荒者似乎永远不够用。

“奥格先生,看看你的表,在心里调整好时间并且记住它,

明晚这个时间以前,将会有超过九百五十个以上的人自杀,想想

看,你知道吗,而竟有一百多个人会自杀成功。”

他用力拍着椅背,继续说:“ 还没结束,在下面的二十四个

钟头里,三十七人会死于酒精中毒⋯⋯近四千个不幸的人,明天

此时前会首度精神崩溃,想想看我们对于其他人几乎是漠不关

心的。在上面的二十四小时中近六千个精神混乱的在酗酒,漫

无目的地喝。同时一百五十个人以上由于他们对生命如此不珍

惜,开快车,导致他们或别人的死亡。奥格先生,你知道为什么

这种情形会在世上不断地增加吗?”

我只有摇头,等待他讲解。

“因为我们知道,我们能做得更好,大部分的人的确都不能

把心中隐藏的情感用文字表达出来,但是每一个人都具有一种

特质,使他或她完全不同于动物,这种特质几乎是一种潜意识,

时常在枯燥生活中意外的时刻里提醒我们———尚未发挥自己的

潜力呢!因此,显而易见的,如果我们知道能做得更好,而尚未

发挥全力;能赚更多钱,而还没有做到;知道能胜任一个更复杂

而薪水更高的工作,而我们尚未得到,那么不要想太多,失败是

常事,渐渐会使我们厌恶自己,你知道马斯洛吗?奥格先生?”

“我从来就搞不懂他,赛门。”

“马斯洛并不难懂啊!只要你慢慢的研读和思考———对今

人而言这是两种过时的。我看过马斯洛写说人们不是作一些好

事、善事而使自己感到值得尊敬,便是做一些卑鄙的事然后又感

园缘

到可耻、不值得、可恨。就我个人认为,马斯洛说的不够好,我相

信最令人感到可耻、不值得和可恨的,是没做些卑劣的事。只因

为工作疏懒,不关心仪表或有段时间没去工作,用功,而无法提

高他们在生活中的地位;或是没喝一些无关紧要的酒,或没做些

很愚蠢的小事破坏自己的形象,这些倒是会增加他们的自我怨

恨。事实上,大多数人在潜意识里不仅想死,而且还希望失

败。”

他引用另一位作家的话说,

“我们都是不快乐的,奥格先生。亨利·米勒总是用托尔

斯泰的句子:‘ 假如我们是不快乐的 ⋯⋯ 我 知 道""

你是不快乐

的’。”

“但是,赛门,我们不快乐只因为我们有难题,我现在就能

带你到医院,那里有许多病房,里面都是非常快乐的人,他们整

天都在笑⋯⋯不再面对自己的问题,他们的窗子都安装上铁

条。”

“我并非指这种麻醉式的,躲在生命问题盾牌后面的永久

性快乐,那是不可能的。不论是大或小的难题,只要我们活着,

它就存在。皮尔博士曾说过,他发现人类唯一没有烦恼的时刻,

是他走进坟墓时。不,快乐并不是万灵丹,它只是一种解毒剂

⋯⋯它能使我们控制和处理问题,以及维持自尊。这样我们才

不会从整个人群中退缩⋯⋯而这种退缩的最后形式,当然就是

自杀。”

“究竟我们这么可怜的处理问题是为了什么?赛门,为什

么当快乐的因素环绕四周时,我们仍然不快乐?”

“为什么我们不快乐,我再为你说一遍,因为我们不再拥有

员缘

摇第 五 章摇 人 为 成 功 而 生

自尊,不再相信人类是上帝所创造的奇迹,特别的创造物。我们

是牛群、商品、打卡的卡片、奴隶、地球上的居住者。人类望着镜

子,不再看到类似上帝的特质,而我们曾极为明显的拥有过这特

质。我们丧失了对自己的信心,真正成为狄斯摩所描写的赤裸

裸的大猩猩。”

“这事什么时候会发生?”

“我并不十分确定,但我有个假设,我相信这已经始于哥白

尼之时。”

“哥白尼?波兰天文学家?”

“是的,实际上他本来是一个医生,天文学只是他的兴趣,

在哥白尼之前,地球上的人相信他们是住在由上帝所创造的宇

宙中心,而那些微弱的,高挂天上的星星,仿佛只是他们的娱乐

及照明而已。哥白尼证明了地球不是任何东西的中心,只是另

一个由灰尘及岩石成构成的小球罢了,是一个比地球大好几倍

而由火组成的球的俘虏。这个发现,对于我们的自尊是个很大

的震撼,几世纪以来,我们拒绝承认这个伟大的发现,如果接受

这个说法,会使我们付出代价———那就是我们不是上帝的特别

选民。经过深思之后,我们迟迟不愿付出代价,不愿去听。”

“然后呢?”

“四百年后,我们的自尊心又受到更大的伤害,大英帝国产

生了一位伟大的自然数学家———达尔文,他告诉我们人类并非

上帝特别创造的生物,我们的根是在一个进化的动物王国之中。

对于人类,这真是一颗最难下咽的药丸,在许多方面,如你所知,

人类仍然无法接受它。但这仍然是个恩赐,因为科学在勇敢承

认以及宽恕人类的野兽行为。毕竟我们只是动物而已,你能够

圆缘

期望我们什么呢?我们的自尊、自重、自爱,因达尔文给我们的

动物,而一步一步地走向痛苦与地狱。”

“达尔文之后呢?有什么⋯⋯”

“达尔文之后?弗洛伊德把我们的自尊也打破了。弗洛伊

德告诉我们说我们自己的许多行动和思想,不能够控制,我们也

不能了解从小时便累积而成的爱、恨及压力的经验,已经深深地

埋在我们的潜意识之中了,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人类已经从

世界上最伟大的医学权威处得到了保证,可以对自己或他人作

任何事,再也不需要理性的解释,说明我们为何如此行动。高兴

怎么做就怎么做,然后把罪过都推在父母亲身上。”

“赛门,让我确定一下,我是否了解你正在说什么?你的地

位是那一个人?开始时或许经过一个更接近的连络人而与上帝

沟通,相信人类是一个奇妙的创造,一个上帝以自己的样子所造

出的有智慧的生物。然后那一个人,又开始发现一些事,使他对

自己的高估慢慢降低下来,直到他开始想:如果我们不是长得像

上帝创造的人,如果我们不是上帝世界的中心,如果我们真是动

物,如果我们不能控制和解释自己的许多行为,那么再也不比花

园中的杂草来的重要,如果事实上,我们不比任何东西重要,那

么有什么足以自豪的,如果我们不以自己而自豪,那么我们怎么

能像我们呢?如果我们都不像自己了,谁还想跟这样的人生活

在一起呢?所以导致我们放弃自己开快车、酗酒、暴饮暴食,故

意行为不端,以为这样就可以使自己被开除,然后就可以坐在角

落里,咬着指甲,告诉自己说:反正我们一点价值也没有,什么是

地狱呢?这就是吗?正是!”

“现在该我说了,当它在最后是否被证明是真的时,让我在

猿缘

摇第 五 章摇 人 为 成 功 而 生

自尊的棺木上再加上另一根钉子。你对杜威博士以及他在匹兹

堡大学的研究机构熟悉吗?”

“是的,许多年以前,我把他们每个月出版的杂志———《 循

环》,都逐一加以收集整理。奥格先生,你提杜威干什么?”

“杜威博士已经花了四十年的时间在研究循环、周期性的

变动,一直在重复着,从谷物的收成、股票市场的涨跌,到太阳黑

子的爆发,还有数百个其他的例子。”

“我知道。”

“三年以前,杜威博士曾经拜访过我,他说他对于我在《 成

功》杂志中所写的文章,印象非常深刻,他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

起写一本有关循环的书,使外行人能够了解。对于他的邀请我

感到非常荣幸,我立即就接受了。我花了一年多的时间,翻阅他

的档案、笔记还有资料,然后我们终于写出一本书叫《循环》。”

“奥格先生,跟你认识愈久,你愈会捉弄我。”

“彼此彼此,赛门,无论如何,杜威博士相信可能有另外一

个原动力,在影响着我们的行为和态度,他认为非常有可能的存

在几种现世的、宇宙的关系,当它们出现时,可以激发出一些无

法估计的力量,影响我们在团体中的行动,所以有时它们使我们

感到激昂,有时使我们爱,使我们写作,画画和作曲⋯⋯但我们

一直认为是自己的理智在做这些事,他说我们就像木偶般被系

在一条绳子上,除非我们剪断它,否则永远无法发挥我们的潜

能,也无法重新建立自尊。”

“我喜欢你的论点,奥格先生。现在,既然你是被这种只是

一粒沙,或是对自己命运没有控制能力的人所养育,教育长大

的,那么,你每天都被那些使你人性干涸的事物所嘲笑着,你常

源缘

陷入些无用的话之中,这些话从报纸、收音机、电视机、电影、戏

院等地向你集中。你个人的安全,你的储蓄,你家人的幸福与未

来。再加上世界已成为一个污池,而且可能在某一个天气晴朗

的春日里爆炸,当你把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只是用来试着生存,

你如何维持少许程度的自尊,你如何能快乐呢?你有什么值得

去喜欢的?生命中有什么是伟大的呢?谁能说天堂是在地球上

呢?”

“无论如何,我的老朋友,我怀疑你是否正在问我一些修辞

上的问题。”赛门皱皱眉,肩膀因为刚刚的演说而稍稍萎缩,表

现出一种短暂的疲倦,然后他改变神情,睁大眼睛,提高声音说:

“这是一个相当矛盾的回答,奥格先生,不顾所有的武力整

装来对抗我们,然而我们仍然对自己的生活感到自豪,我们仍然

渴望着,以全心全意来发挥我们的潜能,这也是因为我们心中仍

然烧着希望之火,而我们因为失败的羞耻而哭泣,我们就逐渐变

为平庸的人了?就像文艺复兴画像中的人物一样通向地狱,投

入大火中,但双手仍能向外伸,向上伸,寻求帮助,寻求那永不到

来的帮助。”

“有任何希望吗?赛门?在黑暗中点起一根小蜡烛会有任

何帮助吗?”

“总是会有希望的。当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这世界将会

结束,而且不要认为只有一根蜡烛。你仍能征服失望的黑暗,要

是每一个人都点起一根蜡烛的话,我们就能够使最黑暗的夜变

成最明亮的白天。”

我试着扮演撒旦,说:“ 但是人类被吓坏了,对大多数人而

言,这世界实在是运转得太快了。有些人在生命的早期就失败

缘缘

摇第 五 章摇 人 为 成 功 而 生

了,由于太突然、无聊和卑鄙,这世上所谓的成功故事都有一千

个可悲的失败,而这种比率似乎并没有改变人口的增加力”。

“举例说呢,奥格先生?”

“好的,你谈到快乐和心灵的平静,这是很好的。但你如何

使一个失业的人脸上露出笑容,他不仅家无余粮,还有五张嗷嗷

待哺的嘴。你如何安慰抚平一个母亲的心灵呢?她几乎要被环

境压迫死了,努力奋斗去养育三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你如何使

一个垂死的人相信他仍然能好好享受他剩余的生活?你如何告

诉一个家庭主妇,她确定她的生活注定是灰尘和永远理不完的

床?”

“你所提出来的问题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奥格先生。我再

一次提醒你,在这世上,每个人在心中都有一盏指引方向的灯,

它的光或许非常非常微弱,但我告诉你,它永远,永远不会熄灭。

只要一息尚存,那么就仍然有希望,这就是我们‘ 拾荒者’所依

赖的。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可以提供燃料,会使心中的灯发光

的,不论它多么的小。我的朋友,人是一个有趣、复杂而又充满

弹性的有机体,这个有机体能够使自己从死亡中复活过来,有许

多次,要是给他机会,它就会显示出来。”

“那么你们这些‘ 拾荒者’是在哪里工作呢?在活死人里,

以及在丧失人性的人里?”

“通常我发现大多数人,除非他们陷入困境,否则他们不会

期待也不准备接受帮助。在那时候,他们觉得已一无所有,便更

容易接受我们简单的方法,来帮助他们试着重新开始一种新生

活,进行这世界上最大的奇迹⋯⋯使这些活死人复活,你读过爱

默生吗?奥格先生?”

远缘

“高中毕业后就再没有读过他的作品了。”

“真可惜,人应该在三、四、五十岁时念爱默生的作品,而不

该在十几岁时。爱默生写道:‘ 我们的力量从我们的软弱生出,

我们不被武器杀伤、刺伤及攻击,义愤就不会产生。当人被压

迫、折磨打败,他才有个机会去学习,他必须运用他的智慧,发现

自己的无知,治好不理智的自满,同时得到自制、中庸和正确的

方法。’”

“但是你的终极目标不是个不可能的梦想吗?你不是就像

唐·吉诃德似的想逃出这现实的世界,你有没有想到你是在走

向同一个命运?旧的价值观及原则在今天并不管用,你想要使

它们变得有意义,就得改变这整个环境。赛门,你所说的是改变

世界,而这件事已有许多人试过,我们曾有‘受难者’,他试过而

且失败了。”

“他们没有失败,当伟大的罗马在一个名叫波利尼斯的智

者周围崩溃时,他一直照料着一个小圣坛,以此来维持神智清醒

及平静。你仍可以在任何图书馆里看到他智慧的言论⋯⋯这既

老而又智慧的拾荒者直到他心脏停止跳动,他都没有失败。假

如他们真的失败了,你和我也就不会坐在这里,讨论、继续他们

的目标———使所有上帝的子民拥有一个较好的生命了。

老人回到他的座位,伸出手按在我的膝上。

“奥格先生,你为什么不试着改变这世界呢?为何不引导

他人为自己的生命制造一些奇迹?使并不住在宇宙中心的人类

创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美丽世界;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为

什么人一旦发现自己拥有其它动物所没有的力量,便对自己是

由动物进化而来的事耿耿于怀?当他还有力量控制自己的心

苑缘

摇第 五 章摇 人 为 成 功 而 生

灵,决定自己终极的命运时,为什么有些人甘心让年轻有活力的

生命埋藏在潜意识里?只有人,每个人以他自己的方式,对如何

生存下去作最后的决定。”

由于他说的话都是如此深刻而有意义,我不得不暂停一下

我们的讨论,至少使心情松弛一下以便有时间消化。所以我点

燃一根香烟诱惑他。“赛门,占星家不会理会你说的,什么人有

能力去控制自己的命运。”

他悲哀地点点头,然后微笑:“ 预言家,占星家,医生,看手

相的人,物理学家,每一时期都有许多安全毛毯。”

老人揉揉我的灰发,“你读过莎士比亚吗,奥格先生?”

“不多。”

“莎翁曾借剧中人物凯撒对罗马政客布鲁特斯说:‘这个错

误,不是在我们的星球上,而在我们自己。’”

愿缘

第六章摇唤醒沉睡的心灵

打扫干净你那积累了多年的悲剧海洋吧。

如果你不积极努力,到时候腐烂的内脏会噎住

你,忘记是一种品德,而不是恶习。

他七十九岁生日那天,我送了一份礼物,使他大吃一惊。

我居然还记得正确的日期———十一月十三日,而且又是从

我们最早的一次谈话中知道的,他惊奇得不得了。

我讨厌逛街,但我花了两个哲磨人的周末,去找适当而别具

深意的东西送给赛门。最后我终于在伍德菲德的马歇尔菲德商

店找到了⋯⋯那是一棵意大利玻璃烧的天竺葵,把它摆直了大

约有两英尺高。它的颜色和叶片非常的自然,你要是不摸一摸,

还真以为是在最讲究的温室里培养出来的呢!

赛门有一个花盆,是这条街所有破落的公寓窗外唯一的一

个。他说他刚搬进来不久就做好了它,并且把它挂起来,每年他

都会把它搬进来,小心地漆成亮绿色。每年春天他都要把数不

清的天竺葵幼苗———他最喜爱的花———种到盆里;而它们就会

怨缘

摇第 六 章摇 唤 醒 沉 睡 的 心 灵

挣扎着往天空长,然后变成丑陋的黄色和淡紫色,最后枯萎死

掉。他告诉我他去年想换换运气,等到初夏才买了完全成长,而

且已经开花的花树。两个星期后它们还是枯竭而死掉了。然而

他从不灰心。他早已从种子目录中挑了一种新品种,等明年春

天再种看看。

这老人强调说他在大马士革或萨彻圣豪森的花园里的天竺

葵从没死过一棵,有一次他仔细地描述他怎样在冬天之前把他

最喜爱的花树挖起来,挂在地下室晾干,然后等春天把它们再种

下去⋯⋯帮助生物重新开始新生命是他最早期的成功事业之

一,他低声轻笑说,他的一些天竺葵曾经有超过二十年的寿命,

但在芝加哥不行,赛门归咎于环境的污染。

“有什么东西能在大街上车辆的废气弥漫,天空中酸雨不

断的环境中生存呢?看外面,奥格先生,今晚是满月,你看得见

月亮吗?看不见!我们被淹没在自己的垃圾中了。我们浸浴其

中,我们呼吸它,吃它,就连我浇花的水也含有足以杀死蟑螂的

化学物质。今天,只是植物和鸟儿死去,明天,有谁知道呢?但

我仍然有信心,相信能种活一棵天竺葵,而人类也会及时觉醒,

以免他们的世界变成一个大垃圾堆。”

“要做好这件事,需要一大群拾荒者呢,赛门!”

“为了使这个星球能继续生存,每个人最后都一定要捡他

自己的破烂。他不能等邻居救他,相信我,奥格先生,在不久的

将来,这些都会成为事实。”

菲尔商店的人用他们最精美的礼品包装纸把玻璃花树包起

来,他开门时,我便把大金盒子放在他手里说:“ 生日快乐,老朋

友。”

园远

他拿着盒子,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然后大滴的眼泪从他的眼

角迸出来,沿着两颊深深的皱纹流下。他小心地把盒子放在地

上,然后拥抱着我。最后他用一双大手捧着我的双颊,吻了我的

额头。

“奥格先生,这是三十五年来我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你

怎么知道日期的?”

“噢,有一晚你随口说出来的。打开盒子吧!”

“不行!这太漂亮了,不该打开,这纸太 美 了,不 应 该 撕

破。”

“只是一张纸罢了,快把它找开吧!”

赛门庞大的身躯跌坐到地毯上,把大盒子放在两条长腿间。

他小心翼翼解开丝带,轻轻把它移开,然后手指探到纸下,摸到

封口的胶带,慢慢地把包装纸剥开,最后露出一个褐色的大纸盒

来,他随即拿出小刀,切断了顶上的丝带,把盖子掀开,他往里一

看,皱了皱眉,然后开始把紧塞在花树周围的绵纸拿出来,带着

那种在圣诞节常见的,孩子气的兴奋和期待,定定地欣赏着。最

后他摸到了他的玻璃礼物,温柔地把它从纸盒里拿出来。

“一棵天竺葵!真想不到。天竺葵属中最高级的一种!可

以参展的花,我所见过最好的蓝丝带奖的名种!而它竟不是真

的,天啊!它是玻璃做的!奥格先生,你在那里找到这一件不可

思议的艺术品呢?看吧!看它那红色的花朵。有一次我在耶路

撒冷看过一棵天竺葵,也有这样鲜艳的颜色,我想买下来,可是

没买成。这样的礼物,这样贵重的礼物!奥格先生,我还能说什

么?”

“什么也不用说,赛门。能使你快乐,我很高兴。为了感谢

员远

摇第 六 章摇 唤 醒 沉 睡 的 心 灵

你与我分享智慧和希望,这只是代表我对你的爱和感谢。生日

快乐⋯⋯而且希望你再有七十九次这样的快乐。”

这时他站起来,带着那棵花树到处走动,想找一个理想的地

方陈列,他把它放在咖啡桌上,往后移,细看了几分钟,摇摇头把

它拿开了。然后又试着放在电视机上,不行,然后又放在全家福

照片前的桌子上,好一点,但还是不满意。

看着他烦恼地到处移着礼物,我忽然有了灵感。“赛门,我

觉得有一个地方很适合。”

他勉强停下来,好像我扫了他的兴:“哪里?奥格先生。”

“那是玻璃做的,所以不怕污染,为什么不把它放在外头的

花盆里呢?在这城里还有什么人的窗台上会有一棵在十一月、

十二月、一年和一年四季都盛放着的红天竺葵呢?”

“奥格先生,真是个妙主意。当你每天车子开进停车场时,

它会站在那里跟你说早安。就这样办,您该享有这份荣誉!”

“荣誉!什么荣誉?”

“您一定得替我把它种上,等一等,我去拿铲子。”

于是我们两个把价值九十五美元的玻璃天竺葵种上。我们

和被冰冻结的起居室窗子搏斗了一番,才勉强把它往上拉起来;

一阵早来的冬风迎面扑来,使我差点喘不过气。我探出身去,在

花盆几乎冻结的黑土中挖了个洞;赛门把花树递过来,我把根用

沙埋了,只现出花身,客厅温暖的灯光映在花树的瓣上,我们退

后欣赏这一幅风景画。”

“真美,真特别。”赛门喊道:“现在我终于有了一棵天竺葵。

你瞧!坚持到底的人永不失败,除了你还有谁能找到这样一份

礼物!”

圆远

“因为你是我最喜欢的拾荒者,如此而已”

然后我们为他的七十九大寿干了一杯雪利酒。当我们坐下

时,我可以看出他在挣扎着,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的双唇微

颤,两眼半闭,我不知道他沉浸在怎么样的回忆之中,但我静坐

不动。最后他甩甩头,好像要甩掉这些回忆,说:“ 一个老人如

果除了年龄,便再也无法证明他活了多久,这实在是再可耻不过

了。”

“我知道这是谁说的,西尼加对吗?”

“奥格先生,你的知识真丰富,不像个才五十岁的人。”

“但除了年龄,你还有很多事情可以用来证明,赛门,想一

想你这几年来当拾荒者所帮助过的人⋯⋯”

“对了,那些从垃圾堆来的天使,我爱他们每个人。他们是

我往天堂的通行证,到丽莎和伊瑞克身边的护照⋯⋯。”

“赛门,比起西尼加 ,我更喜欢亨利·福特谈人变老的话。”

“嗯?”

“福特说假如我舍去世上所有年过五十的人的经验和判断

力,剩下的智慧和才能将不足以维持世界秩序。”

“可是福特到了五十岁以后才说这句话,奥格先生。嗯,当

然还有那位十八世纪德国幽默家理查的格言。听过吗?”

“我知道你比我见多识广的,说吧!”

“理查说:‘生命譬如晓梦,随我们所活过的时间而愈来愈

明亮。每件事的道理也变得愈清楚,曾困惑我们的,不再那样神

秘不可捉摸。快到达尽头时,羊肠小径就显得比较直了。’”

好像被什么强大的磁力吸住似的,我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走向赛门,坐在他的脚下,我仰望他俊美的脸孔说:“ 我想我已

猿远

摇第 六 章摇 唤 醒 沉 睡 的 心 灵

作好准备,可以接受那份《 上帝的备忘录》了,我会把它当成是

你给我的荣誉和责任,我答应你我会尽所有的力量把它传给世

人。在我们的历史上,没有比此刻更需要它的了。”

老人轻声叹息,脸上现出全然放心的神色。“ 我还担心你

会拒绝我的建议,或者时间太久你已忘了呢!你接受了它,这比

送我天竺葵还宝贵。从我对你提起过这事后,我曾再次仔细地

想过这回事。”

“你是说你改变了主意吗?赛门。”

“不,不是这样。我只是在想,人们或许不会认真地接受,

奥格先生,因为它是这样地单纯、简单和平常。这些日子来教人

自助的教育似乎都比较复杂、夸张和昂贵的,许多人被它们吸引

住,而渐渐搁下了像戴尔·卡耐基,桃乐丝·布兰第,拿破仑·

希尔,毕诺文等人———甚至是你的‘ 克莱梅斯特·斯通’的教

训,它们提供的是简单可行地解决人生难题的办法。此外,当你

向一个人介绍《上帝的备忘录》之前,先亲身向他提出劝告和意

见,这是一回事,因为你人格的力量增加了你礼物的份量。单是

白纸黑字。没经过个人智慧的调节就不能创造足够的力量,来

促使读者行动,这又是另一回事。”

“赛门,这世界永远会有一小群教育程度很高但经验不足

的人,准备为你解答他们认为极端困难的难题,提供了一个简单

易行的办法。这些难题通常都要经过每周一次、每次五美元,长

达五年的治疗的。可是我希望每个人只花一美元去读卡耐基、

毕诺文、布兰第、希尔、斯通和其他好些人的著作,不必见到作

者,就可以得到真正的帮助。”

“包括曼狄诺。”

源远

“什么时候人们需要我,我就会加入上面那群人的行列。

赛门,你仍想扩大自己的影响吗?你仍想帮助成千上万的人,而

不只是极少数的人吗?”

“当然。”

‘唔,《上帝备忘录》要成为一本成功的书,需要两个条件。

第一,必须有人需要,然后需要一个方法把它展现在世人面前,

才能保证需要的人都能得到。我记得莉达·罗特在她的《 我明

天将哭泣》一书中,说她一直没法子从虽生犹死的酗酒生活中

得到解脱,直到她终于学会说出最难出口的‘帮助我’为止。你

自己告诉过我,帮助人最好的时候,是在他们失去了所有希望而

又求助无门的时候。赛门,假如你仔细倾听,就可以听见几乎每

个地方、每个阶层、每种职业、上百万的人生齐声求助。现在需

要你的教训的人是那么多,我们可能永远无法如我们所愿地满

足他们。不管贫、富、黑、白、美、丑、群聚或独处⋯⋯他们都需要

帮助。上百万的人认为他们的生活不是天堂,而是地狱⋯⋯在

地球上的地狱。”

赛门昂起头,急切地等着我说完,如同我一向对他那样的急

切。他没说话,所以我继续说下去。

“第二个条件是要有适当的展现和销售方法。我到现在为

止还没读过,但我答应你⋯⋯我将拿它作我下一本书的部分内

容,我也要写你⋯⋯我们将告诉世人这‘ 天机’怎么样宝贵,让

他们革新生活,停止过虽生犹死的生活。”

“为了我,你将这样做吗?”

“为了你,当然⋯⋯但也为了那些想找机会真正生活,却不

知道机会正在他们手里的人。”

缘远

摇第 六 章摇 唤 醒 沉 睡 的 心 灵

忽然间他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屋子:“ 奥格先生,我想起从前

的日子,大半的备忘录都有影印本传送到每个职员或者每个机

构中不同的部门。我们要送《上帝备忘录》给这个世界吗?”

“当然,有四万万人与我们同样都在为了要得到较好的生

活而奋斗———或者他们乐意奋斗,只要他们知道方法。让我们

给他们一个机会得到一份《 上帝的备忘录》吧!而当这些都实

现时,天堂就在我们眼前了。”

“奥格先生,我们要示范给他们看,要示范一下。”

“赛门,就像平常和你在一起时一样,我又留连忘返了。我

得赶快走了,我可以把备忘录带走,在这个周末看吗?”

他的犹疑换了别人,是绝不会注意到的。“今晚不行,我的

朋友,但它很快⋯⋯很快就是你的了。”

我知道不能催他。“好吧,晚安,赛门。”

“晚安,年轻人。谢谢你带给我一个难忘的生日,今晚你真

使我茅塞顿开了。”

当我穿过一年前那场暴风雪中他替我打开的停车场大门

时,转过身来仰望他公寓的窗口。

映着起居室温暖的灯光,红色的新天竺葵阴暗的剪影在摇

曳着。

远远

第七章摇激励的力量永远存在

世界上最大的假象就是用金钱和财产填

充你的生活,使之欢乐。如果财富变成你的包

袱,你就可怜了,那你不过是一个弓着背的驴,

驮着金子的重负。

那是个我永远难忘的星期一,一个厚厚的棕色吕宋纸信封

不祥地躺在我的桌上。

我为了准备写我的书,又再离开家,去作了一次最后的旅

行。这次从纽奥尔良到蒙特利的短短行程历经两个星期的时

间,十二次飞行,十个城市,十张陌生的旅馆床铺,十个需要早起

去作的访问,和无数的,一连串的问题。

我很早就到了办公室,希望花一个小时来看完我预料中的,

收件盒中的信件。新冲的咖啡香味弥漫了整间办公室。只有一

向早到的维·诺拉玛札克比我先到。

我拿起信封,带着揉和着恐惧和惊慌的心情,瞪着信封上面

柔美的欧式字体。在左上角通常写着来信地址的位置写着:

苑远

摇第 七 章摇 激 励 的 力 量 永 远 存 在

一个拾荒老人的告别礼物。

信封当中写着我的名字和办公室地址。

右上角贴了邮票———一美元二十分,邮票上没有邮戳。

我扔下包裹,冲出办公室。当我推开通向大厅的门时派特

刚好走进来,当她看到我脸上的表情后,她的“ 欢迎你回来”的

表情消失了。“怎么啦 ?”她问。

我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我的办公室里,然后我蹲下身从地

毯上捡起刚才扔下的包裹,递给她说:“什么时候送来的?”

她从我的手中接过信封,看了看信然后耸耸肩说:“ 我不知

道,你的信都在长沙发上,我没看过这封信。礼拜五我锁门时还

没看到,一定是早上才送到的,可能是信差送来的吧?”

我从电话机上抓起话筒,按了二十四号———我们的订阅部。

订阅部经理芭芭拉·怀格特甚至没来得及向我问候,我就说:

“芭芭拉,请叫维到我的办公室来。”

维很快不安地站在我的门口,她美丽而天真无邪的圆脸上

显得忧虑和迷惑,不知道我为了什么事找她。“ 维,今早是你开

的门吗?”

“是啊。一向都是我开门的。”

“我知道。有人把这个包裹交给你吗?”

“没有,除了看门的查理,周围没人。我像平时一样准备了

咖啡,装了一壶,然后自己倒了一杯,再穿过大厅回去。怎么啦?

发生了什么事?”

“行了,维,没关系,谢谢你。”

愿远

我把包裹掷在桌上,抓起外套,就奔出办公室。芝加哥冬天

的初雪已开始使人行道变白了,我依稀记得我失足滑倒了好几

次,当我穿过停车场,维云特洛街,跑进赛门公寓的门口时,等不

及按铃就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二楼的平台,转个弯,开始用力敲

赛门的公寓房门。

门最后终于开了,我瞪着一个臃肿的红脸妇人,她抱着一个

啼哭的婴孩,头上满是发卷,另一个幼小肮脏的孩子抓着她褪色

的粉红睡袍。我想,一定是赛门又在做另一件捡破烂的慈善工

作了。

“请波特先生出来好吗?”

“谁?”

“波特先生,住在这里的老人。

“这里没人叫波特。”

“你说什么?他住在这里好几年了。告诉他奥格·曼狄诺

来了。”

“嘿,我叫约翰森,我住在这个垃圾堆里已经四年了,我当

然知道得很清楚,这里没有人叫波特。”

她开始要关门,但我伸手挡住她,踏进公寓里说:“小姐,不

要骗我,去年一年我进过这屋子上百次了。有个叫西蒙·波特

的老人住在这里,他现在在哪里?”

她还没回答,我的眼光已扫过屋子,颈后的毛发不禁忽然竖

了起来。里面没有一件东西是我熟悉的,我们喜爱的两张安乐

椅不见了,没有书本沿着起居室墙壁高高垒起,有穗带的地毯换

成了一张丑陋的,橙蓝相间的格子地毯。妇人这时把她的小孩

抱得更紧,咆哮着说:“ 限你这条笨驴在五秒种之内滚出去,不

怨远

摇第 七 章摇 激 励 的 力 量 永 远 存 在

然我要喊警察了。你以为你是谁,可以随便硬闯进我的屋子里

来,你这畜牲,你该进监牢或精神病院,滚出去!”

我感到膝盖发软,胃在翻腾,想呕吐。我慢慢地退到门口,

无助地举起双手说:“对不起,女士,我可能走错了屋子,你认识

西蒙·波特吗?他是一个老人,棕黑色的皮肤,身材很高,而且

养一条狗———贝斯特狗。”

“这幢公寓里没有这样的人,我住在这里四年了,应该认识

的。”

“隔壁呢?”

“那里住的是一个矮小的意大利老太太和她的女儿,那边

是一个独居的黑人。告诉你,这栋楼没有叫波特的人。现在滚

吧!”

我又道了次歉,走到外面走廊里,门砰地关上了。我瞪着已

经那样熟悉的红漆号码:圆员。我仍然感到软弱无力,于是坐在楼

梯口,试着整理我的思绪。他在那里?我在作梦吗?假如这样,

这真是个恶梦。

我还以为罗德·瑟琳会随时走上楼梯,欢迎我参观另一次

“夜之画廊”呢。

然后我有了主意,我奔下楼梯,穿过门廊,又下了一段楼梯

到地下室。我可以看见灯在另一头亮着,听见大炉呼呼地响,一

个布满苍蝇的灯泡下,一条细长阴暗的人影靠在一张椅子上。

“你是看门人吗?”

“是的,先生,是的。”

“在这里很久了?”

“整晚了。”

园苑

“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在这里工作很久了?”

“到二月就满十一年了。”

“有没有一位西蒙·波特住在这里?高个子、棕色皮肤,长

头发,留 胡 子,看 起 来 很 像 林 肯。带 一 条 狗———一 条 贝 斯 特

狗。”

“我们这里不准养狗。”

“你认识这个人吗?”

“不认识,先生。”

“你在这里或街上见过我说的人吗?”

“没有,先生。这幢公寓里的每一个人我都认识,附近的每

一个人也差不多都认识,这里没有这样的人,过去十一年里整个

区也没有这样的人,我可以保证。”

“你肯定?”

“绝对肯定。”

我跑上楼梯,横过街道到停车场,开动我的车子。在不知不

觉间来到福斯特大道警局。我把车猛然停在两辆蓝色的警车

间,跑进警局。我不耐烦地在铁丝窗旁边等着,直到一个年轻的

巡佐对我点点头。

“警佐,我叫曼狄诺,办公室在罗德路。”

“是的,先生。”

“有人失踪了,我有一位朋友住在维云特洛街 远猿缘猿号的公

寓里,我认识他一年多了。我离开办公室半个月,回来后桌上有

一个包裹,写着我的名字、地址,左上角有字,大意是说这是他送

我的告别礼物。”

“包裹里是什么?”

员苑

摇第 七 章摇 激 励 的 力 量 永 远 存 在

“我不知道,我一读到诀别的消息就赶到他的公寓,然后

⋯⋯。”

“然后呢?”

“他不在,而且他屋里的人说他从不曾住在那里⋯⋯他们

也不认识我说的人。”

“你肯定你走对了屋子吗?”

“我去过那里几百次了,二十一号公寓,我和看门人谈过,

他也不认识叫西蒙·波特的人。而且说他在那里工作的十一年

里,从来没有这样的人,没人叫西蒙·波特。”

“你头脑清醒吗?先生”。

“我很清醒,清醒而且没发神经或说谎。我怎么可能凭空

捏造出这样疯癫的故事呢?”

“我们听过更疯癫的。”

“我相信。”

“再说一次那家伙的名字。”

“波特,西蒙·波特。快八十岁了,棕色的长发,留着胡子、

高个子,养一条狗———贝斯特狗。”

警佐点上一枝香烟,仔细端详了我几秒钟。然后他一言不

发地走进后面的办公室,大约十五分钟后才回来。“ 在这个辖

区里,至少过去三星期来我们没有逮到名字或模样相同的人。

但这是个大城市,你何不去库克州立医院看看?”

“好的。”

“还有一个地方。”

“哪里?”

“在西波尔克的州立殡仪馆。”

圆苑

我奔向医院,他们很体贴而且耐心地帮助我,查了他们半个

月来的纪录,没有叫西蒙·波特或者模样相似的人被送进来作

任何的治疗,他们也建议我去殡仪馆查一查。我去了,他们漫不

经心地听了我的故事,好像我是一个在大百货公司对服务台发

牢骚的人似的。他们显然时常听到相同的故事,失踪的父亲、儿

子、兄弟、姐妹和爱人。他们也查了缩影胶片档案,最后一个年

轻人拿着一个小文件夹走向前来:“ 先生,我们有一件‘ 身分不

明’案,年龄和一般资料都吻合,要看一看吗?”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当我们走过灯光明亮,飘着防腐剂气

味的白色走廊时,他碰了碰我的手臂说:“ 别沾上这可怕的气

味,没有一种除臭剂可以除掉这种气味呢!”

他终于推开一扇旋转门,我们走进一间冰冷的房间。地上

有成行的巨大抽屉,好像可怕的文件柜,他查了簿子上的号码,

用力在一个抽屉把柄上一拉。我转过头不想看,最后我强迫自

己睁大眼睛俯视一个裸体的老人。他的长发缠绕着脸和胸,眼

睛仍然半开,当我俯身向前看清这个无人认领,跌在他人生最后

的垃圾堆上的可怜人时,我的心怦然跳动着。

不是赛门,我松了一口气。

最后我试着到南区的人口失踪局去问,还是没找到。

当我在停车场停车时,雪仍在下着。我走出来,转动了钥

匙,看着闸门慢慢地往天空升上去,再次记起那天在风雪里,一

个奇怪、优雅的人初次进入了我的生活,用他的一双手为我展示

了另一个世界。我回到车里,在驾驶盘上打了一拳,转个方向,

把车驶进一个停车区。

当我穿过接待处的红地毯,再度进入办公室时,留下了一行

猿苑

摇第 七 章摇 激 励 的 力 量 永 远 存 在

雪迹。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的部属都扭过头去,好像没注意

到我,经过派特的桌子时,我朝我的办公室点了点头,她站起来

跟着我。

“关好门,坐下。”

她皱着眉在我对面坐下,因惊恐和忧虑 而 睁 大 了 眼 睛。

“天啊,奥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想我一定是发疯了,派特。现在,仔细听我说的话。你

住在维云特洛街,对吗?”

“是的,大概离这里一条街。”

“你每天早上走路上班时经过停车场吗?”

“是啊!”

“你看过一个奇怪的老人在停车场附近吗?穿的衣服很古

怪,时常在喂鸽子,留着长发和胡子,总带着一条贝斯特猎狗。”

派特想了想,摇摇头。“时常有几个酒鬼在附近蹓跶,可是

没一个像这样的。”

“你从来没看过这个人吗?个子很高,人很老了,有时脖子

上挂一个木质的耶稣受难像。”

“从来没有。怎么啦,奥格,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我迟早会告诉你的,谢谢你。哦———我暂时不接电

话,等我通知你后再接。”

她关上门,我仍然坐着,试着整理我的思绪⋯⋯追逐着躲躲

闪闪,一现即灭的非理性影像的蝴蝶⋯⋯想忘掉脑中和内心的

疼痛。我的精神快崩溃了吗?这就是神经衰弱发生到极点时,

失去了联贯理性思绪能力的可怕情形吗?这就是所有决策者研

习班和书本警告过你,当你强迫自己身心过度操劳,一条命当几

源苑

条用,疯狂地冲向成功时会发生的情形吗?你的大脑终于停止

活动,逼得你和一个早已忘掉的童年故事书中的人物一起生活

和交谈吗?这就是压力和责任大得不能承受时,最后的逃避吗?

赛门只是一个梦吗?不可能。可是假如赛门真的几乎每天

早上都在停车场附近的话,为什么派特从没看过他呢?而他的

公寓又是怎么一回事?是甚么人在和我开什么可怕的玩笑吗?

那为什么没有人和我谈起他呢?还有他的教导,那些无价的,充

满鼓励、知识和希望的时光?还有捡破烂这件事———把人类的

废物带离垃圾堆⋯⋯告诉人们怎样实现世上最大的奇迹⋯⋯天

啊!我最有创造力的时候也不可能凭空编造出这些东西来。

当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正把那个棕色信封拿在手里翻来复去

时,猛然恢复了几分清醒。那个信封———我唯一可以找到真相

的路———唯一可以找到赛门的桥梁———他确实存在的证据!我

不自觉地抚着包裹,好像它是某种魔灯,我的碰触可以使那个老

人再度出现。我轻松了一点,假如他把这包裹送来,那证明我没

疯,赛门确实存在。

“赛门、赛门⋯⋯你到底在哪里?不要这样对我,你不该这

样对待我。”

我一定是快要休克了———我对着桌子对面三张橙色椅子尖

叫。最后我把那个信封翻过来,撕开封口,拿出几张用纸夹夹在

一起的打字稿。

当我这么做时,一个小东西从信封里滚出来,我把它捡起来

⋯⋯是一个安全别针,别在一小块半英寸见方的白色破布上。

我把别针移开,夹着稿纸的纸夹上附着一封给我的信,字迹

和信封上的一样。

缘苑

摇第 七 章摇 激 励 的 力 量 永 远 存 在

信上没标明日期⋯⋯。

远苑

第八章摇毅力能应付任何挑战

“上帝的备忘录”只是张通往新生的通行

证,除非你自己打开心灵接纳它,否则是无效

的。单靠它是无法使你前进的。

奥格先生:

我在匆促之间写下了我最后的愿望,让这封信来告诉你吧。

过去这一年来,你将爱、友谊、笑声以及令人难忘的谈话,还

有那不朽的天竺葵,带进了一个老拾荒者的生命中。

一个拾荒者,由于职业上的本能,不习惯于接受一点点生命

中的美好事物,而且对一个极需帮助的人过分仰慕,也是不智

的。但教师也有被教育的时候;医生也有需要治疗的时候;律师

也有需要人为他辩护的时候,喜剧演员的生命中也需要笑料,甚

至一个拾荒者,也有需要被爱的时候。

我知道你爱过我,就如同我爱你一般。

所以此刻我将《上帝的备忘录》原本给你,是非常合适而正

确的。这不仅履行了我的承诺,同时也使你我之间一连串奇迹

苑苑

摇第 八 章摇 毅 力 能 应 付 任 何 挑 战

似的巧合,达到最高潮。

或许在你从反省和重视我们的关系中受益后,你会对过去

十二个月所发生的一切,给予适当的评价,甚至会下一个结论:

对你而言,接受这备忘录存在的事实,是比我把它们写下来要困

难些。

自从我发现你是个性急的人,我便确定早在你收到我的信

之前,就想把我找出来,但是你失败了。于是你为悲伤所折磨,

并且担心着我的安危。不要忧虑,将你心中的烦忧完全去除吧,

我用一个拾荒者的话来劝你,不要再悲伤⋯⋯现在我所去的地

方,你不能跟着来,但终有一天你会来到的。

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你有了《 上帝的备忘录》,我衷

心希望最后你能与全世界来共享,但你必须先把它应用在你的

生活之中,这样才符合我的愿望。

记住,最困难的工作不是单靠一阵爆炸性的热诚或努力而

完成的,它需要你每天不断地,用你最大的能力去处理才能成

功。

要使一个人的生活变得更好,要把他从行尸走肉的状态中

唤醒,需要许多正确的步骤;随时随地注视着你的目标一步一步

地走下去。

《上帝的备忘录》是你通往新生活的唯一车票,你必须开启

你的心灵去接受,否则就没有用。光靠它本身不能使你前进。

去除、克服惰性的力量,乃来自你内心中一股沉睡已久的魄力,

遵照下面这些原则吧!你的力量便会再度发生作用:

(员)首先,在你今天的月历上做一个记号,然后往后数一百

天,再作一个记号,这样确定下你任务的时间,你便用不着每天

愿苑

再去数它。

(圆)其次,在这封信里,你会发现一块别着安全别针的旧的

白方巾。这别针和方巾是两件世上很普遍而引不起人兴趣的小

东西,却是拾荒者的神秘护身符,在未来的一百天里把它戴在显

而易见之处,来提醒自己要遵守《 上帝的备忘录》,这方巾和别

针是一种象征,代表你将从这种破败的人生中,步向一个崭新,

更美好的生活。

(猿)记住在这一百天中,不管谁询问你,不管在什么样的情

况下,都不要说出这护身符的意义。

(源)每夜睡前读《上帝的备忘录》,如此持续一百个夜晚,然

后再安详地入睡。它在你沉睡间慢慢渗入你那永不止息的心灵

中,不要因任何的理由而中断这事。几个礼拜过后,你会渐渐发

现自己的改变。过了一百天后,你将成为一个活生生的奇迹

⋯⋯一个崭新的人,充满了风度、奇妙、雄心和才干。

然后,寻找一个像以前的你那样需要帮助的人,给他两样东

西———护身符和《上帝的备忘录》。

另外,还有一样东西⋯⋯就像我曾给过你的———爱。

我想像着一个美景,在其中我可以看见千千万万的人戴着

拾荒者的护身符;人们在市场,在街上,教堂里,交通工具上,学

校里,或在工作上,遇见其它的人,他们注视着彼此的神奇护身

符,对着他们的兄弟姐妹们微笑,每个人心中环绕着同样的任

务、同样的梦想,有共同的目标,并改变他们的生活,然后大家聚

在一起,共同来改变这个世界。

奥格先生,我仍可想像这条未来的路上,必有许多的困难横

在眼前。如果你决定将《上帝的备忘录》写进你的书中,很明显

怨苑

摇第 八 章摇 毅 力 能 应 付 任 何 挑 战

地你必须要求你的发行人也为它做推销宣传的旅行,就像你以

前的书一般。在你不可能创造出或证明这本书的作者曾经存在

过的情形下,你将如何解释这本《上帝的备忘录》?面对那些不

肯相信我们所经历过的事的人,你将面临着巨大的挑战,但谁能

责怪他们?从人类被钉在十字架上,砍头或烧死以来,这段时间

比起你为了忠于我和《上帝的备忘录》而花费的时间,要长太多

了。

不过,我依然对你充满信心,你将会完成这使命,就如同你

将会是个受上帝眷顾的子民一般。我知道你乐于冒险,所以我

大胆地要求你先以身作则,要求你把它出版,拿它与全世界分

享。

有一次你告诉我,当你读到这些话时,心里有一个预感,似

乎我们将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再见面了,再也不能在那不受时

空限制的安详气氛中,共品雪利酒。现在我离开了你,请不要悲

伤,想起我们曾手挽着手,共享真理的短暂时刻,你应该觉得满

足而安慰。谁还能要求更多呢?

有一天,当你遭受挫折时,为你自己倒一杯雪利酒,想想你

的老拾荒者吧!他永远为你祝福,而我对你唯一的期望便是不

论遭遇任何困难,都要继续写作。你还有太多话没说,这世界需

要你,众拾荒者需要你,我更需要你。

一个我亲爱的朋友———苏格拉底,在他临终前说:“ 我离去

的时间到了,我们分道扬镳吧⋯⋯我走向死亡,你们继续活下

去,孰好孰坏,只有神才知道。”

奥格先生,我知道什么才是较好的。

活下去⋯⋯是好的。

园愿

活在幸福和无止境的和平中。

他的信掉落在地上,我盯着信上的字,然后捡起别针和方

巾。

我伸手把桌上那份五年的月历拿过来。

在今天的日期上作了一个记号,然后数了一百天。

在那上面,我又作了一个记号。

今夜,在我关灯睡觉前,我会照他的指示读《 上帝的备忘

录》。

我的双手紧握,我低着头,直到前额碰到桌面。

我为什么哭泣?是因为赛门离开了我吗?还是因为我曾怀

疑他的真理⋯⋯而如今已太迟了?还是因为我知道我的生活、

我的梦想、我的世界将不再和以前一样?因为赛门已置身其中。

员愿

摇第 八 章摇 毅 力 能 应 付 任 何 挑 战

第九章摇上帝的备忘录

人的生命中有一个钟摆,如果你流的

血汁今天没有回报,它就会在明天摇荡回

来,十倍回报给你。

给:你

来处:上帝。

接受我的忠告吧。

我听到你在哭泣。

声音穿透黑暗,过云层,混合星光,寻到一条阳光之路,直入

我心中。

为了一只被绳索套牢即将窒息的野兔,一只由鸟巢中跌落

的小麻雀,一个溺在池中无助挣扎的儿童,与一位躺在十字路口

受伤流血的孩子,我已极感痛苦忧闷。

知道吧,我听得到你的声音。

请保持心境平和、保持冷静。

圆愿

我会使你减轻痛苦,因为我知道痛苦的原因⋯⋯及其疗法。

你为你所有童年的梦想已随年岁增长的消逝而哭泣。

你为你所有的自尊已为失败所侵蚀而悲哀。

你为你怕危险而不敢发挥你所有的潜力而落泪。

你为你的个性已为群众所蹂躏而伤心。

你为你的才能因误用导致耗损而唏嘘。

你自觉羞辱,你害怕见到镜中自己的影像,那个充满嘲弄,

以冷酷的眼神回视着你的人又是谁呢?

你高雅的举止何在?你美丽的形象,迅捷的行动,清明的心

境,灵活的口才何在?是谁偷了你这些东西?难道你已知道小

偷是谁,就如同我已明了一切那样吗?

一朝你躺在草地上,在你天父的田野上仰望天空的白云,你

会发觉所有巴比伦的黄金不久将成为你的所有。

只要你读够多的书,写下够多的字,毫无疑问你会媲美所罗

门的智慧。

看哪,当时机成熟,你将在你的伊甸园中,握有至高无上的

权力。

你记得是谁将这些计划、梦想、与希望的种子交予你的吗?

你不记得。

当第一次,你在母亲的子宫成形,而我将手置于你柔软的眉

毛之上的时候,你已不复记忆,当我降福于你,我在你的小耳朵

旁低诉着一个秘密。

记得我们的秘密吗?

你不记得。

过去的岁月已经摧毁了你的记忆,因为他们已使你的心中

猿愿

摇第 九 章摇 上 帝 的 备 忘 录

充满了恐惧、怀疑、焦虑、懊悔和仇恨,而在这些野兽占据的地

方,已无余隙容纳愉快的回忆。

不要再哭泣,我与你同在,这一刻是你生命的分界线,一切

已成为过去,就如同你在母亲子宫中熟睡的日子,逝去即是死

亡,让死亡去埋葬死亡。

今天,是你重生的日子。

这是你的生日,这是你新生的日子,你第一次的生命,就如

剧院中的一幕戏,仅是一次排演,而这次序幕已拉启,这一次世

界注视着你,期待着为你喝彩,这次你将不再失败。

点燃你的蜡烛,分享你的蛋糕,斟满酒,你已重生。

就像破蛹而出的蝴蝶,你将飞翔,想飞多高就多高,无论黄

蜂、蜻蜓或是人类,将无法阻碍你的行动与你对生命真正价值的

追寻。

! 你是最伟大的杰作

我的手触及你的额上,感觉到了吗?

来学习我的智慧。

再一次,让我与你分享,你出生时已耳闻却早已遗忘的那个

秘密。

你是我创造的最伟大的奇迹。

你本身就是世上最伟大的一个神迹。

这就是你出生时所听到的第一句话。所以你哭了,大家都

哭了。

源愿

那时你并不相信我⋯⋯在往后数年之中也未发生足以令你

信我的事情,想想看,当你自以为只是一个从事卑贱工作的失败

者,你如何能成为神迹?当你毫无信心来处理些细小的琐事时,

你如何能成为神迹?当你为任务所困,为了明日的面包受苦烦

恼,你如何能成为神迹?

够了,倾覆的牛妈是酸的。多少预言家,多少智者,多少诗

人,多少艺术家,多少作曲家,多少科学家,多少哲学家与信徒。

我已让他们告诉你,你具有神性,你有潜能,可以成功?可是,你

是如何对待他们的?

我现在还是爱着你,与你同在。由这些话中,我将实现我所

宣告的预言,主将再次行使神迹,恢复其子民的光荣。

我已再度行使神迹。

这是第二天。

你是我光荣的神迹。

多问无益,难道你不知道?难道你未尝听说?难道一开始

便没有人告诉你?难道你自世界形成起便不明了?

但你仍然并不知道,你仍然不明了。

你已被告知你拥有无形的神能。

你已被告知你是件特别的作品,雍容高贵,才华无限,外表

令人羡慕,善于表达且活跃,行动像天使,悟力如神。

你已被告知你是土中之盐。

甚至连移山倒海的本领,化腐朽为神奇的秘密都已赐予你。

而你一个也不相信。你把指引你快乐的地图烧毁了,你放

弃使心境获致和平的权力,你吹熄了已布置在人生光明大道上

的蜡烛,因此你只好颠踬而行,迷失而恐惧,在黑暗中瞎说与自

缘愿

摇第 九 章摇 上 帝 的 备 忘 录

悯,直到你跌落自己所创造的地狱。

于是你捶胸而泣,诅咒降临于你的噩运,拒绝承认这是因为

你舍本逐末的想法与怠惰的行为所产生的后果,却又要找一个

可以谴责的代罪羔羊来承担你的失败,你是多么快地找到了啊!

你谴责我!

你叫嚣说你的阻碍,你的平庸,你没有机会,你的挫败⋯⋯

全是神的意思!

你错了!

让我们详细来分析,让我们,第一步,一一清点你所谓的障

碍。我何尝要求你创造新生活而不使用工具?

! 数一数你的祝福

你瞎了吗?日出与日落能逃出你的眼睛吗?

不。你看得见⋯⋯我已在你眼中放入数以亿计的接受器使

你能够体验一片叶子,一絮雪花,一个池塘,一只老鹰,一名小

孩,一堆白云,一颗星星,一朵玫瑰,一道彩虹⋯⋯的神奇,我也

使你看得见爱。想想这种幸福。

你聋了吗?一个嬉笑或哭泣的婴孩能不引起你的注意吗?

不。你听得见⋯⋯我已在你每只耳中造出二万四千条纤

维。树梢的风声,激石的波涛,盛大的戏剧,知更鸟的高歌,儿童

的游戏,以及“我爱你”三个字。再来看一种我给你的祝福。

你哑了吗?你张开嘴只能送出唾沫吗?

不。你能说话⋯⋯没有其它我所创造的东西能够说话。你

远愿

说的话能平静愤怒,振奋沮丧,驱动停顿,欢愉不快,温暖孤寂,

称颂价值,鼓励挫折,教导无知⋯⋯你会说“ 我爱你”。再来看

另一种祝福。

你麻木瘫痪吗?你因土地被劫夺而无助吗?

不!你能行动。当世界给你挫辱,你并非一棵被风所摇撼

而抱怨自己为地所限的树。你能行动,能跑,能舞,能工作,因我

已在你身上设计了五百条肌肉,两百根骨头,与七英里长的神经

纤维,供你执行你的命令。再来看另一种祝福。

你觉得不被爱与不能去爱吗?孤寂吞没了你,不管白天或

夜晚吗?

不,再也不会了。因为现在你已知道爱的秘密,要接受爱就

必须奉献爱而不求回报。为履行义务而爱,为满足或荣耀而爱

不是真爱。爱应是不求回报的礼物,现在你知道无私的爱本身

是报酬。甚至如果爱没有回报,它并未消失,因没有回报的爱会

回头漫拂过你,软化、纯净你的心。再来看另一种祝福。

你的心脏衰竭吗?它有裂隙,支持你的生命吃力吗?

不。你的心是强壮的。摸摸看你的胸膛,体会它的节奏,一

小时又一小时有规律地跳动,白天连接夜晚,一年跳动三千六百

万次,年复一年,熟睡或清醒,抽送你的血液经过六万多里的静

脉、动脉与血管⋯⋯每年抽送超过六十万加仑。人类从未发明

如此奇妙的机器。再来看另一种祝福。

你的皮肤有毛病吗?当你接近时,人们害怕逃跑吗?

不!你的皮肤是干净而奇妙的创作,它只需香皂与润滑液,

刷洗与保养。所有的钢铁都会因时间而生锈,失去光泽,但你的

皮肤不会。最坚固的金属最后也会耗损,但我在你周身所建的

苑愿

摇第 九 章摇 上 帝 的 备 忘 录

这一层不会。它经常自行更新,旧细胞为新细胞所取代,正如老

一辈的由新人所取代。再来看另一种祝福。

你的肺有裂痕吗?生命的呼吸进入你的身体时不顺畅吗?

不。你的生命之舱即使在你自己造成的最恶劣的环境中依

然能够支撑,而它的工人一直在过滤维持生命的氧气给六亿个

交叠的袋状肌肉,且带走你体内的气体废物。再来看另一种祝

福。

你的血液有毒吗?它混杂了水与脓吗?

不。在你每五夸特的血液中就有二十二兆个血球,而在每

个血球中有数以百万的分子,每个分子中有个核子以超过每秒

一千万次的频率来回游移着。自你诞生后,每秒钟不断有两百

万血球死亡,两百万的血球新生。你的内在既然如此,你的外在

也应该如此。再来看另一种祝福。

你的脑有缺陷吗?你不能记忆或思考吗?

不。你的脑是全宇宙中最复杂的结构。在它三磅的重量中

有十三亿个神经细胞,三倍多于你所居住的地球上人类的总和。

它帮助你整理归档每一种感觉,每一种声音,每一种嗅觉,第一

种味道,每一种自你出生后所经历的事情,我已在你的脑细胞

中,注入超过一千亿亿个蛋白分子。每件在你生命中所发生的

事物你都会记得。更进一步,为协助你的脑控制身体,我已在你

的全身分布四百万个痛觉细胞,五十万个触觉侦测器与超过二

十万个气温感应系统。没有任何国家的黄金,能比你所受的保

护更为完善。没有任何古老的奇迹,能比你更伟大。

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你身上有足够的原子能可摧毁世上任何大都市⋯⋯而且重

愿愿

建它。

你贫穷吗?你的钱包中没有金子或银子吗?

不。你是富有的!刚才我们已一起计算过你的祝福和财

富。仔细看看,再将它们数一遍,核对你的资产!

为何你背叛自己?为何抱怨你已被剥夺所有人类的福气?

为何自欺你无力改变自己的生活?难道你没有才干、感觉、能

力、乐趣、本能、意识与自尊吗?你为何丧失了希望?为何畏缩

在阴影之中?像一个被击倒的巨人,期待人同情而掉入不受欢

迎的潮湿地狱里!

你拥有的如此多。你的福杯满溢⋯⋯而你却从未留意,如

同在奢华中被惯坏的孩子,虽然我已将祝福慷慨而有系统地赐

给你,你却懵然不知。

回答我。

回答你自己。

有钱人,虽然老弱多病,虚弱无助,也会以他在地窖中的藏

金来交换被你如此轻贱的福气。

知道了获致快乐与成功的第一个秘密后———你所拥有的,

即使现在,每一种祝福都可以成就伟大的荣耀。它们是你的宝

藏,是你所需的工具,就从今天起,为一个更新、更好的生活奠

基。

因此,我跟你说,数算你的祝福,明了你早已是我最伟大的

杰作。这是你必须遵守的第一条律法,以便扮演世上最伟大的

神迹,由死寂的生命中,回归你的人性。

要感激你从贫穷中所学的教训。一个人物质的稀少并非贫

穷,除非欲望太多⋯⋯真正的安全不在一个人有无钱物而在作

怨愿

摇第 九 章摇 上 帝 的 备 忘 录

为之多寡。

造成你失败的阻碍何在?全在乎你的心中。

数一数你的祝福。

! 珍视你是稀世之宝

你指责自己被弃于陶罐场,你待在那儿,不能原谅自己的失

败,以痛恨自己,控告自己有罪来自我毁灭,且嫌恶自己与他人

的罪恶。

你不觉得迷惑吗?

你不感到奇怪吗?为什么你不能原谅自己,我却能原谅你的失

败、你的越轨、你那可悲的行为⋯⋯而你却不能原谅自己呢?

现在我告诉你有三个理由。你需要我,你并非一株在稻草

堆中引颈待诛的平凡野草,你乃是一项伟大的稀世之宝。

想想伦布朗的书、或是狄更斯的铜像、史特拉文斯基的小提

琴或莎士比亚的戏剧。它们之所以具有伟大的价值原因有二:

它们的创造者是艺术大师,而且物以稀为贵,然而这些作品并不

止一件。

基于这些原因你是地球上最有价值的宝藏,因为你知道是

谁创造了你,而你仅仅只有一个。

自创世纪以来,所有曾经在这行星上存在过的七十亿人口

从未有人绝对像你。

你却从未表示对你的独一无二有所认知或感激。

虽然,你是世上最稀有的创造物。

园怨

由你的父亲,在他至爱的一刻,放出无数爱的种子,超过四

亿的数目。当它们全部,游入你的母亲的身体,放弃了灵魂而

死。只有一个例外,你!

你独自守在母亲体内亲爱温暖之处,寻找你的另一半,一个

由你母亲而来,小到需要两百万个才足以填满一个橡实壳的单

独细胞。而,虽然你是个不可思议的种子,在那黑暗与危险的大

洋中,你坚持着,发现了那个微小的细胞,与它结合,于是开始了

一个新的生命,你的生命。

于是你到来了,如同每一个孩子,你的生命到来了,我并未

使人对这个信息气馁。两个细胞现在组成了一个奇迹。两个细

胞,每一个包含二十三个染色体,每一个染色体中有数以百计的

基因,这些基因将决定关于你的每一项特质,自你眼睛的颜色到

举止的魅力,到脑子的大小。

所有的组合都在我的安排之下,由来自你父亲四亿精子中

的一个,到你双亲染色体中数以百计的基因,我已创造了三十亿

的人类,没有一个是相同的。

但我给了谁生命?

你!一种一个。稀有中之最稀有者。无价之宝,拥有灵性

的品质,你的语言、动作、外表与行为,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

也不会有其他的人像你。

为何你将无价之宝的自己看得一文不值呢?

为何你要听那些贬低你身价的人的言语呢?⋯⋯更糟的

是,你为何要相信他们?

接受我的忠告。不要再将你的资产隐藏在黑暗之中。拿出

来,给世人看。努力不要跟随你兄弟的脚步,不要学领导你的人

员怨

摇第 九 章摇 上 帝 的 备 忘 录

说话,不要做平庸者所做之事。永远不要和别人一样,永远不要

模仿。因为你怎知模仿的不是邪恶?而效法邪恶者超过邪恶的

数倍,效法正直者永远是少数。不要模仿任何人,做你自己。将

你珍贵的资产显给世人看,世人将视你如黄金般贵重。这就是

第二条律法。

珍视你是稀世之宝。

而你现在已得到两条金律。

数一数你的祝福!珍视你是稀世之宝。

你已无阻碍,你并非平庸之辈。

你点头,令自己微笑,承认你的自欺。

你的下一个抱怨是什么?你从未碰到过好机会?

! 再多行一英里

接受我的忠告,机会就会降临,因我现在给你一条可在任何

冒险中成功的金律。许多世纪以前你的祖先曾在一个山顶接受

过这条律法。有些人留心它,你看!他们的生命中充满了快乐

的果实、成就、黄金、与平和的心境。有些人不听,因他们要找神

奇的方法,走迂曲不正的路,或期待邪恶召唤幸运使他们获致富

裕的生活。他们的等待成为徒然⋯⋯就像你所期待的一般,于

是那时候他们哭泣,正如你哭泣,责备因我的缘故使他们缺乏财

富。

这条律法很简单。不论青年或老人,贫民或国王,白人或黑

人,男人或女人⋯⋯全都能运用这个秘密而得到利益,因为所有

圆怨

获致成功的规则、演说与稿件中,如何得到成功,只有一个方法

从未失败过⋯⋯无论任何人,人家请你跟随他走一英里⋯⋯你

就走二英里。

这就是第三条律法⋯⋯这个秘密将能致富且是你梦想不到

的喝彩。

多走一英里!

获致成功唯一无疑的方法就是在期待你应尽的范围之外,

作更多的事与更好的服务⋯⋯无论你的工作是什么。自创世纪

以来,这方法已成为所有成功的人的习惯。因此我说使你坠落

为平庸之人最确定的原因是你先问能获得多少,便只作多少工

作。

如果你送出的银子要比你所受的价值要多,不要以为你受

了欺骗。因为在生命当中,有一个钟摆,如果你今天流的汗,没

有酬劳的话,它将在明天摆回来。平庸之辈从不愿多行一英里,

因他斤斤计较。但你不平庸,多行一英里是一种特权,你必须走

出适合你自己的第一步。你不可以,不需逃避它,疏忽它,像他

人一样吝于多做,那么失败便是你自己的责任。

你不可以再因未得到公平的补偿而不再服务他人,你可以

不求回报,毋须为损失利益而痛苦。因与果,手段与结局,种子

与果实,这些都不能分开,果已在因中呈现出来,结局在手段以

前已存在,而果实向来都在种子之后。

再多行一英里。

别再关心你自己,去服侍一个不知感激的主人,多服侍他

些。

猿怨

摇第 九 章摇 上 帝 的 备 忘 录

再将他换成我,换成我后我便因你的服侍而欠你一份债,那

时你将会知道每一分钟,你的每一份特别的服务都将得到报酬。

但别担心你的报酬来得太迟。因越慢给付,对你越有好处⋯⋯

而累积的利上加利,就是这条律法的最大好处。

你不能控制成功,问题是你配不配得到成功⋯⋯而现在你

已经知道获得报酬的大秘密。

再多行一英里!

这块你哭叫着没有机会的地方在哪里?看!看看你的四

周。看,昨天你还深陷于拒绝的自怜中的这块地上,今天你已高

高走在铺着黄金的地毯上,什么都没有改变⋯⋯除了你,但你却

代表了一切。

你是我手创最伟大的神迹。

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神迹。

现在快乐与成功之律法已有三条了。

数一数你的祝福!珍视你是稀世之宝!再多行一英里!

对你的进步要有耐心。以感激的态度细数你的祝福,以骄

傲的心情珍视你的资产,额外多走一英里然后再行一英里,这些

事并非在一眨眼间就能完成。最难获得的东西才能保持得最

久;就如辛苦累积财富的人会较继承财产的人更加珍惜他的财

富。

当你开始新生的时候不要害怕。每一份珍贵之物都暗藏一

分危机。害怕去接触的人便无法得到其他的东西。现在你已知

道你是神迹,在神迹之中最无所惧怕的。

骄傲些,你不是由一个粗心的发明家在短暂一时兴起的念

头之下,在实验室中实验出来的生命,你并非暴力之下的奴隶。

源怨

除我之外,你能在无人强迫之下自由表达意见,你是我用心塑造

的,你是肩负着使命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感觉我的手,听我的声音。

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

我们有一个世界需要改造⋯⋯而且如果它需要神迹的话,

对我们而言它代表了什么?我们都是神迹,现在我们彼此拥有

了对方。

从我第一次使你在大浪中旋转且无助地将你投掷在沙滩上

的那天起,我便从未对你失去信心,如你所估计那大概是五十亿

年以前。在三万多年前我完成你这完美的作品时,尚有许多模

型,许多形状,许多尺寸。这些年来,我已不必再更进一步努力

改造你。

因为,如何能对神迹再作改进呢?你是让人注目的神奇事

物,我很高兴。我赐予你这个世界,让你支配它。为了让你能高

度发挥潜能我再度将手放在你身上,使你对于宇宙万物赋有无

形的力量,直到今日。

我赐给你思考的力量。

我赐给你爱的力量。

我赐给你意志的力量。

我赐给你笑的力量。

我赐给你想像的力量。

我赐给你创造的力量。

我赐给你说话的力量。

我赐给你计划的力量。

我赐给你祈祷的力量。

缘怨

摇第 九 章摇 上 帝 的 备 忘 录

我对你深感荣耀。你是我最终的杰作,我手创最伟大的神

迹。一个完整的生命,一个能适应任何气候,任何艰难,任何挑

战的人,一个能安排自己的命运而不受任何干扰,能沟通情感或

理解,非由本能,而是由深思熟虑而决定什么样的行动对他及全

人类最好的一个人。

因此我们得到了获致成功与快乐的第四条律法⋯⋯因我又

给了你一种力量,一种如此强大甚至连我的天使都无法拥有的

力量。

! 明智使用选择的权力

我给你,选择的权力。

由这件礼物我甚至将你提升至我的天使之上⋯⋯因为天使

没有选择罪恶的自由。我让你完全控制自己的命运,我教你决

定,为你自己,使你的本性与自己的自由意志一致。在自然界的

任何天地,只有你可以照你的喜好、自由决定你的生活方式。你

有权选择坠落到最低层的生活方式,同样你拥有超脱灵性的判

决之权,在较高层次中重生,那是神圣的。

我从未收回那股伟大的力量———选择的权力。

你对这股巨大的力量作了什么?看看你自己。想想看你曾

在生命中所作的决定,再回想,现在那些苦痛的时刻将使你悔恨

而头垂至膝,如果有机会,你希望能再作一次抉择。

过去已成过去⋯⋯现在你知道第四条获致成功与快乐的律

法是⋯⋯明智地使用你选择的权力。

远怨

选择爱⋯⋯而非恨。

选择笑⋯⋯而非哭。

选择创造⋯⋯而非破坏。

选择坚守⋯⋯而非撤退。

选择赞美⋯⋯而非闲言。

选择痊愈⋯⋯而非伤害。

选择给予⋯⋯而非偷窃。

选择行动⋯⋯而非拖延。

选择生长⋯⋯而非腐败。

选择祈祷⋯⋯而非咒诅。

选择生⋯⋯而非死。

现在你知道你的不幸不是我的意愿,因为所有的力量只赐

予你,而所有行为与思想的累积而使你拒绝人性都只是你的作

法,而非我的。我所赐予你的礼物———力量对你小小的身形而

言实在太多了些。现在你已长高且变聪明了,这块土地上的果

实将为你所有。

你不只是个凡人,你是具有神性的人。

你具有伟大神奇的能力,你的潜力是无限的。在我创造的

东西中,有谁,能够主宰火?在我创造的东西中,有谁,能征服万

有引力,穿越太空,征服疾病、癌疫与旱灾?

别再自艾自怜。

别再贪图生命中的小利。

别再隐藏你的才华,就从今天起!

记得小孩子说:“ 等我长大一点。”但那表示什么?而大男

孩说:“等我完全长大以后。”等他长大了,又说:“等我结了婚。”

苑怨

摇第 九 章摇 上 帝 的 备 忘 录

直到结婚了,终究又如何呢?于是想法又变成“ 等我退休以

后”。直到退休的时间到了,他回顾这辈子所经历的路程。一

阵寒风吹起,带走了它,再怎么说他已失去了一生的机会,回忆

已不复存在了。

把握这一天,今天⋯⋯还有明天,后天。

你扮演的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神迹。

你已由死寂的生命中回转。

你将不再觉得自悯,每个新的日子都将是挑战与快乐。

你已重生⋯⋯但同以前一样,你能自由选择失败和绝望,成

功或快乐。选择在你,完完全全在你。我只能旁观,就像以前一

样⋯⋯或骄傲⋯⋯或悲伤的心情。

记得,这四条快乐与成功的律法。

数一数你的祝福。

珍视你的稀世之宝。

再多行一英里。

明智使用选择的权力。

还有一点是这四条律法的基础。以爱心去作所有的事,爱

你自己,爱所有众人,还有爱我。

现在,拭掉你的眼泪。伸出你的手,握紧我的手,站直。

让我割开曾经限制你的绳索。

这一天你已经知晓。

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神迹!

愿怨

第十章摇希望会指引一切

永远不要因为担心明天的事给你的今天

留下阴影。在它来临之前谁能知道会发生什

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呢?不要浪费哪怕是一点

时间考虑那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应该关心自己

的现在。

我相信所有公司行号的圣诞晚会都应废除!但就是没有什

么办法能够阻止那些可怜的灵魂藉着一阵狂饮去发泄他们被压

抑的冲动。假日狂欢的结果总免不了事后后悔,有人会出车祸

不幸丧生,有人会滥杀无辜。我明白。我已扮过好几次这种傻

瓜了⋯⋯很久以前。

此外,那个“寒鸭”在办公室地毯上所留下的永恒的痕迹是

没有任何清洁剂能完全除掉的。

每年,通常是在圣诞节后的第一个工作天,我都决定明年我

们的办公室不再举行派对。我们将以那笔愚蠢的花费移作某些

家庭急用的基金。然而每一年,当同事们开始拟定“派对”的计

怨怨

摇第 十 章摇 希 望 会 指 引 一 切

划时,我便开始软化,以“各种理由”为借口,而任这种事情再度

发生。

因之⋯⋯我也喝了些酒,当唱机单调地放送那首歌词拙劣

的“白色圣诞”时,我试着对那些傻瓜微笑。我走来走去,拍拍

这人的肩膀,亲亲那人的脸颊,觉得像个家庭侦探,不时对自己

保证,每一个人都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最后酒也喝光了,办公室一下子冷清起来,清楚地留下一堆

给清洁工人二十元才有可能清理干净的垃圾。派特桌上已摆着

一张圣诞卡片,放在那儿她就可以看得见。

我端起最后一杯酒回到办公室,疲倦地躺在长沙发上,将杯

子放进烟灰缸。那玻璃杯,我发觉自己正注视着它,几乎要被催

眠了。赛门,所有那些我们在一起注满又喝光的葡萄酒杯。赛

门,赛门,你在哪里?

忽然我决定了一件事,步向我的桌子,在电话目录器上按下

“云”,找到了弗烈德利克·费尔家的电话号码。我拨了电话,一

听到我说:“假期快乐”他马上就认出是我的声音。

“奥格,听到你的声音真高兴!你好吗?芝加哥的天气如

何?”

“我们这儿下雪。”

“这儿已下了两天雨,我想长岛正在下沉中。”

“搬到迈阿密去。”

“我想现在太慢了些。你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办公室的圣诞晚会刚刚结束⋯⋯”

“⋯⋯于是你喝了点酒,有些伤感而想起了你的出版商朋

友了?”

园园员

“没错⋯⋯还有一个原因。”

“告诉我。”

“我打算再出一本书。”

“真不敢相信我所听到的。起先我正想像你是如何忙着数

钞票,像高尔·维多忙着演说作秀而没时间再写作了。你打算

如何?是什么样的书?”

“我先不告诉你。我没有办法解释,不论在电话中或面对

面,都不能告诉你,反正我决定要进行了。”

“有书名吧?”

“世界上最伟大的奇迹”

“我已经喜欢上它了,什么样的秘密?”

“别问。”

“会不会像《成功要律》那样吸引人?”

“更吸引人,这次的故事不是杜撰的。”

“好啦,奥格,我知道不催你会好一点。要订合约吗?”

“不急,看你什么时候准备好就可以。”

“条件和以前一样?”

“好。”

“交稿日期该写什么时候?”

“你就写⋯⋯一九七五年一月二十一日好了。”

“那是还要等一年又一个月了,你需要这么久?”

“是的。”

“好,咱们算成交了。我们的关系是多么奇怪啊!我怀疑

有多少其他的出版商像这么订约的,连他们要买的东西都不知

道?”

员园员

摇第 十 章摇 希 望 会 指 引 一 切

“梅勒出版公司,威利斯出版公司,艾普戴克出版公司,福

乌斯出版公司,米奇纳出版公司,赫利厄特出版公司⋯⋯。”

“圣诞快乐,奥格。”

“你也是,弗烈德,我爱你。”

“我也爱你。”

天色已暗,下着雪,我离开了办公室,一路留下一排直到停

车场的足迹。我觉得身体内有股空虚的燥热,我知道原因何在。

穿过停车场即能看见那栋我曾在里面度过了许多快乐时光的建

筑物的阴影,由纷纷落下的雪片中,它沉寂的轮廓在四方建筑物

交错的灯光中闪烁不定。

现在我们应该正彼此祝福“ 圣诞快乐”,互碰酒杯,当他打

开我送他的礼物的时候,他美妙的声音会洗净我全身。赛门啊,

赛门。

“我想念你,我非常想念你。”我大声地说⋯⋯对着风与雪

花。那时我强抑似乎将开始深触内脏的呜咽。我觉得好孤独

⋯⋯好迷失。

最后我强迫自己振作起来。我必须返家。有些东西仍要采

购,生活还是要过的。

我笨拙地掏出汽车钥匙开了车门,当我发动引擎我突然有

强迫自己再喝一杯的冲动。但我知道后果会如何⋯⋯一杯会变

成二十杯⋯⋯而无论走遍多少家酒吧我不会找到赛门的。

我将车倒出,敏捷地开往出口的路上,轮胎轧在新落的雪花

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我卷下车窗,伸手去转动投币开门装置

的钥匙,大门咯吱作响,缓缓地上升。我换了加速档,慢慢在土

丘上的小柏油路加速。开上土坡时我的车首轻缓指向上方,而

圆园员

车头灯的灯光扫过那栋建筑物黑暗的二楼。

我眨了眨眼,摇了摇头。定神再看一次。

我的车灯聚成一道光柱,照在楼上窗台的花盆。

我的上帝!

盆里竟 然 有 一 棵 植 物———轻 柔 地 斜 倚 在 纷 飞 的 大 雪 中

⋯⋯。

⋯⋯一株美丽的植物!

⋯⋯一株得过蓝带奖的植物!

⋯⋯一株红玻璃天竺葵!

猿园员

摇第 十 章摇 希 望 会 指 引 一 切

源园员

选摇摇择

任启学摇译

卷摇首摇语

摇摇马克·克利斯托夫曾经是一位成功的推销员,但他突

然在事业即将达到顶点时开始新的生活———成为一个作

家。在经历了无数的挫折之后,他成功了———他的《 一种

更好的生活方式》成为美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畅销书。但

就在此时,一个署名叫 粤·月·萨卢姆的神秘人物悄然出现

———正是在他的不断激励下,马克·克利斯托夫作出了正

确的选择。马克终于领悟到:成功与失败的关键是选择

———如果你选择了成功的生活方式,那么你将获得成功;如

果你选择了失败的生活方式,失败将无法避免。你可以选

择,关键在于你自己⋯⋯

第一章摇“ 我希望你赢”

每天我们所有的人都要做数百次选择,这

些选择大部分都无关紧要,但是经常有一些我

们必须做的选择。这样的决定,我们以后在任

何年龄都可以回顾,带着失败的悲伤或胜利的

喜悦来回忆。

我需要的唯一日历就在我的窗外。我家小山上的树,枫叶

现已变得苍白而易碎,在过去一周里,无情的冰霜打掉它们的红

彤彤、金灿灿的颜色。

“把你的工作干好,然后当上帝召唤时,就准备起程吧”,十

九世纪一位了不起的智者蒂龙·爱德华兹写道。当我独自一人

坐在我的工作室,祈求力量对付我的可怕的秘密时,他的话和对

完成生命周期的树叶所作的比拟沉重地压在我的心头。

九十天内我就要死了。

我尽可能迅速地把事写下来,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我剩下的

苑园员

摇第 一 章摇“我 希 望 你 赢”

时间和生命有多少了。我能活到感恩节吗?也许能。活到圣诞

节?很难说。但有一点肯定,新年过后用不了几天,不可避免的

大雪很快会盖上每一片落叶,同时也会盖住我的坟墓。

我是否正受绝症的蹂躏?不是。仅在四个月前,一年一度

的体检后,斯卡格诺医生使我确信,我的所有系统都在运行,我

的身体是他长期以来检查过的四十二岁的人中最健康的之一。

我是否在计划自尽?上帝不允许。如果有人为了什么而活

着,那人就是我。

所以说为什么还会有这样可怕的即将发生的厄运之感,我

生命的截止期(这样一个贴切的词)会激发我在打字机上匆匆

写作。毕竟,我们中间有谁能保证他或她会看到明天太阳升起?

也许在你读完这些话时就会明白。

很有希望,当我写完这些简短的自传,如果能写完的话,我

也会对六年前那个难忘的早晨以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有更好的

认识,当时我突然改变了生活的方向。这是我的决定,是我自己

的决定,你必须清楚,即使我的日子现在很有限,但是如果生活

能重新开始,我也会完全再做一次。

每天我们所有的人都要做数百次选择,这些选择大部分都

无关紧要,习以为常,以致于它们几乎象呼吸一样没有被意识。

我们早饭吃什么,我们穿的衣服、我上班走的路线,我们付出或

积蓄的钞票,我们看的电视节目,我们的工作的职能,我们与朋

友或敌人打招呼的方式,所有这些过了时辰就都记不得了。

但是经常有其他一些我们必须做的选择,这样的决定,我们

以后在任何年龄都可以回顾,带着痛苦的悲伤或胜利的喜悦来

回忆,这要取决于这些决定对以后的影响如何。人生中这些重

愿园员

选摇摇 择 摇

大转折点很少是计划好的或预期的。当人类中大部分人毫无目

的或目标者甚至是路线图都没有,沿着岁月之路漫游时,这些转

折点怎么好计划或预期呢?

由于这么多人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或要到哪去,他们总是仅

仅为生存而奋斗,总是处在灾难的危急关头,总是进行防御。当

一个人必须这样生活时,他的选择就很有限了。

我不是这样!财政部保险公司最年轻的常任副总裁,负责

整个新英格兰八十四个分公司,七百多号男女推销员和销售经

理和销售生产的马克·克利斯托夫不是这样。在东北大学做兼

职副教授,在我不旅行时每周用一个晚上讲授销货术的马克·

克利斯托夫不是这样。

是的,我的前途是无量的。如果我管的区域在公司的销售

额上象过去的四年里一样能继续领先,那么把我提拔到芝加哥

的总公司是不可避免的。允·弥儿顿·哈德雷是财政部保险公

司的创建人而且仍是公司总裁,他在《波士顿环球》上读到强于

我本人的人物简介后,写信热烈地赞扬了我,这事我仍记忆犹

新。在那篇很长的附有插图的文章里,作者给我取了个浑名说

我后来一直与“成功先生”住在一起。

每逢我在我们的销售集会上作讲演时,我总是从最伟大的

自立的作家和成功的典型们的书中引用段子。除了生日外在圣

诞节,我管辖下的每个分公司的每个人都能收到一本我寄的鼓

舞人心的或成功的书,这本书当然能帮助他或她的职业。这些

书都是由拿破仑·希尔、费兰克林·贝特格尔、多罗西亚·布兰

德、马克斯韦尔·莫尔兹、宰·克莱门·斯通和诺尔曼·文森特

·皮尔这样一些人写的。对于完全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的

怨园员

摇第 一 章摇“我 希 望 你 赢”

人,完全知道就如何实现这些目标在哪找到答案的人,我认为

“成功先生”是一个恰如其分的称号。

然后,在一个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早上,我开始了新的生活。

这就像过去许多年前数百个其它的黎明前的星期天一样。一开

始,闹钟吵闹声突然响起,我醒来按下关闭键免得打扰路易斯。

我蹑手蹑脚下了床走到窗前。昨晚电视新闻报道的一场暴风雨

还没有下。繁星仍在外面闪烁,一勾弯月此时懒懒地在树后退

落。这将是一个很好的夏日,新英格兰最好的时光。

我洗了淋浴,刮了胡子,穿上我最喜欢的全套高尔夫衣服,

阿诺德·帕尔衬衣和与之相配的哔叽便裤,这是在专业商店花

了我九十元买来的,轻轻地下了楼来到厨房。

当冲速溶咖啡的水在烧着时,我来到外面的车库,按下了车

库电动门的开启键,小心翼翼地走在自行车和两辆汽车之间,把

我的高尔夫球棒拖到车道上。通常它们被存放到乡间俱乐部的

存放柜里,但是我参加了百慕大海上生命保险大会,星期四才刚

刚回来,我设法在离我的旅馆索桑普顿·公主旅馆附近的高尔

夫球场打了几次。现在,朋友们一来我就已经准备好了。我们

在俱乐部的开球时间,就像数年来每个星期日一样,是七点整。

我喝下了桔子汁和两片每日一片的维生素片,坐下喝咖啡,

吃炸面包圈,我至少有二十分钟,然后才能听到载着其他几个双

打者的旅行汽车的嘟嘟声。

我一边呷着咖啡,一边看着一群知更鸟在我家后院角落的

一棵大枫树周围乱飞。偶尔,听到了某种神秘的信号,它们都停

止比赛,落在最低的大树枝上,每只小鸟都与旁边的小鸟保持相

等的距离。每只小鸟都尊重另外一只的领地。这种事我们人类

园员员

选摇摇 择 摇

已忘记怎样做了。然而无论是落下来还是在飞行,它们叽叽喳

喳的叫声在宁静的早晨汇集成了一种喧闹声,这种喧闹声对低

预算恐怖电影倒是很有好处。

接下来我又听到别的声音———在楼上过道上赤脚的走路

声。厨房的钟六点一刻了。谁起床了?不一会儿我又听到又有

一个人的脚步声。可能两个孩子同时需要用澡间?有可能。

我的心又回到将要进行的比赛上。上星期我的球打得糟透

了,但今天会不同的,我很自信。在百慕大我已经改进了左曲球

的打法,现在我已成竹在胸。我放松身体,开始练习我那从书本

中的许多成功大师那里学来的想象的艺术。这个技巧很简单。

你只需在大脑中想象,无论是何目标,你都已经完成或获得。在

心里坚持这一目标,把它想象成已经属于你,这样,令人惊异的

事就会发生。多年来,那个简单的过程在比改进挥臂击中高尔

夫球更重要的事情上已经使我受益匪浅。

我背对着通向楼梯的大厅,心里正想着击球,所以他们从我

后面走过来时我没看见他们。但我听见了他们,我的两个儿子

的声音。他们齐声地说:“父亲节愉快,爸爸!”然后我就被拥抱

住,这种拥抱只有十二岁和六岁的孩子才能做出来,他俩亲吻我

的脖子。

托德,我最小的儿子,手里拿着一个白信封,上面写着“ 爸

爸收”。他带着通常在学校考卷得了“优秀”时才具有的表情把

信封递给我。我打开了信封,小心地拿出了贺卡,上面写着:

“送给世界上最伟大的父亲”。贺卡上还用同样大小,歪歪扭扭

的字签了名,“爱你的,托德。”

然后,我的十二岁的儿子把他的信封递给我,很显然他在感

员员员

摇第 一 章摇“我 希 望 你 赢”

情上不那么幼稚,但使人觉得有点太大人气。他的贺卡和托德

的完全一样,“送给世界上最伟大的父亲。”哥哥还未来得及制

止托德,他就说了出来:“爸爸,我们用自己的线买的贺卡!”

我拥抱亲吻了他们俩,告诉他们他们是多么体贴人还想着

这事。闲聊了几分钟后,托德打起哈欠,我就建议让他俩回去睡

觉因为天还很早。他们根本不听。他们早就计划好在我动身去

高尔夫球场前来见我,现在他们起来了就不再睡了。不一会儿,

他们就吃早饭了,一边笑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各自那一大份色

泽不太好却有丰富维生素的麦片粥。

我一边看一边听着他俩,一种奇怪的感情袭上我的心头。

也许这不过是一种由透过纱门的晨雾而产生的幻觉,但是,我十

二岁的儿子格赖恩似乎在我前眼长成了大人。或者也许这是我

头一次仔细看他,因为我记不起什么时候仔细看过他。他长得

英俊,幸运的是他看上去越来越象他母亲。天啊他已经长大了。

上嘴唇上面也长出一些微毛,他的手似乎很大,他的嗓音也突然

有了变化。由于长时间在办公室和大学工作再加上周末泡在高

尔夫球场,我没注意到他的逐渐的变化,他已从一个每晚要我给

洗澡的婴儿长成一个现在坐在我面前的小伙子。一个可怕的想

法突然向我袭来,再过五年他就要离开家去上大学,再过十年就

要离开我的生活。

我的注意力转到托德身上,他正在吃力地朗读着麦片盒背

面的字,他已经一年级了。我一直在产房外的地板上踱步直到

听到他的第一声哭声,这不过是昨天的事,对吧?这六年跑到哪

儿去了?他眼睛离开饭碗抬起头看着,我所能看到的就是他那

双大大的棕色眼睛,像他的母亲。我头一次注意到他的头发变

圆员员

选摇摇 择 摇

得那么红———几乎和他奶奶的发色一样。他奶奶的头发他从未

见过,以后也见不着了。我母亲要是活着会疼爱这两个孩子并

把他们惯坏了。

托德见我目不转睛地看他就皱起了眉头,“ 爸爸,怎么啦,

你不喜欢这两张贺卡吗?”

我向他保证,它们是我见过的极好的,最棒的父亲节贺卡。

然后我听见喇叭声。几个朋友都到了。我站起身,再次拥抱了

他们俩,朝车库走去。他们跟着我。我走到车道时,托德说:

“打一场好的比赛!”格赖恩喊道:“我希望你赢!”

我挥了挥手,沿车道向等候的汽车走去。鲍勃从司机座位

上跳了下来去开旅行车的后门来装我的高尔夫球棒。我说了声

“早上好”和几句其他的话。鲍勃皱起眉头,生气地摇摇头上了

汽车,呯地关上门。他开大了油门,汽车呼啸着开走了。

我身穿着阿诺尔德·帕尔默衬衫和与之相配的便裤,站在

那儿,几乎一点儿也搞不懂我做了什么。我的两个穿睡衣的孩

子站在车库那儿远远望着我,他们和我一样搞不清怎么回事。

最后,托德沿车道跑过来,跳进我怀抱,我把脸埋在他那小

小的胸前直到他把我的头推开问道:“爸爸,你为什么哭了?”

我能对他说什么呢?

我哭是因为我在所有的项目上,销售会议和高尔夫球场上

花费了一年年,一天天,一刻刻的时间,而我的儿子都长成大人

永远离开我了,将后的一切仍然如旧,这话我怎么对他说呢?

猿员员

摇第 一 章摇“我 希 望 你 赢”

第二章摇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我把睡醒后的几乎每个时刻都贡献给我

事业的发展了,从一次挑战转到下一个挑战,

仿佛这些挑战是一次比赛,一次我肯定会赢的

比赛。

第二天早上,我口述辞职信,提前三十天通知了 允·米尔顿

·哈德雷。四天后,正如我之所料,我在办公室接了电话,听到

一个熟悉的声音。

“马克,出什么事了?”

“嗨,玛莎,你这个本国最好的总经理秘书还好吧?”

“你别管我好坏,你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很好。我感到世界的重担从我肩上卸下,直到卸

下它我才意识到它有多重。”

“哈德雷先生看了你的信。”

“那么?⋯⋯”

“他想尽快见见你,就在大厦外面。”

源员员

选摇摇 择 摇

“这我想到了,不过这没有用,我决心已定。”

“马克,你不必说服我!我比他更了解你。五年多了我一

直在几件其他的事情上设法让你改变注意。上帝呀!你这位镇

定自若的、不屈不挠的、收买不了的克利斯托夫先生。可他还是

想见见你,当然是在你方便的时候。”

“当然,他在那儿呢?”

在路易斯安娜为美国银行家协会作讲演呢,不过今晚很晚

才回来。”

“他明天的安排怎样?”

“和往常一样,安排满了。但这些安排都不能取消。”

“好吧,我大约在中午时去那儿。我的秘书一确认了航班

预订票,就会给你回电话告知我到达的时间。”

“大轿车将在奥海尔机场等候你。”

“好的。”

“马克?”

“什么事,玛莎?”

“你这个大笨蛋!”电话挂断了。

允·米尔顿·哈德雷的巨大的用柚木镶嵌的图书馆周围还

有二十八间耳房,它位于一个小高地上俯瞰着密执安湖,为什么

他把它称作图书馆还是个谜,因为除了一本大大的皮革封面的

圣经外,一本书也看不见,这本圣经被认为是乔治·华盛顿本人

的。哈德雷先生不是“ 读书人”,他会向那些他认为是重要人

物,可以允许进入这一内部私室的人们解释,他是个“实干家”。

这人自己坐在他那张大大的东方手工雕刻的书桌旁,书桌

就在穿着将军服的德怀特·艾森豪威尔真人大小的油画肖像

缘员员

摇第 二 章摇 不 得 不 付 出 的 代 价

下。哈德雷先生据说是艾克在其两次竞选总统中贡献最大的

人,由于他的举动,他被给予一个意大利大使的职务,但他谢绝

了,他称他不喜欢意大利面条也不喜欢歌剧,还说在罗马,三个

月内就会把他烦死的。

坐在哈德雷先生书桌左边的是毛里斯·罗森,财政部保险

公司付总裁、总顾问,他看上去和往常一样焦头烂额,在他右边

是威尔伯·格拉德斯通付总裁和帐目审记员。我和他们握手

后,哈德雷先生指着他和另外两人对面的空椅子让我坐下———

使我完全成为他们三个人的交叉火力的目标。

这位老人家从来不是个闲聊天的人。他身子前倾,扶了一

下金边眼镜,清了清噪子。

“马克,你是我们公司的最宝贵的人。我总说我们的财富

我们的力量并不在于我们的投资,而在于象你这样的人,日复一

日的战斗在火线上的英雄。你在同我一起的十二年中创造了奇

迹,你仍然还是这样一位年青人。令人惊奇。我特别为你而自

豪。去年你的地区新险种的保险额达十亿美元,而且你管辖的

推销员中人员调整数可能也是本行业中最少的。你天生就是做

这种生意的。我就是不愿看到他这些年来付出的努力和奉献付

之东流。”

他在桌上的一小堆文件中不耐烦地翻着,最后把我的辞职

信拿到手中,晃动着仿佛这是把扇子。“ 你的信并没有解释你

想离开我们公司的原因。我觉得你至少要向我作一下解释。假

如这是一个突然的决定,那么你不介意在这里私下告诉我们是

什么导致这一突然的决定吧?”

从波士顿上飞机,飞行期间我就尽力预想会向我提出的所

远员员

选摇摇 择 摇

有的问题,并草草在便笺簿上,记下我的回答,改变回答,进行润

色,改变措辞直到回答令我满意为止。但此时就大不想同了,我

是坐在这位伟大的天才人物面前,他是我非常尊敬的人,一个在

不到五十年的时间里建立起一个价值为二十多亿美元的公司的

人,他的成就在美国名人录中写了整整两栏。

我迫使自己直视他的眼睛,“ 先生,自打我加入这个公司以

来,我把我睡醒后的几乎每个时刻都贡献给我事业的发展了,从

一次挑战转到下一个挑战,仿佛这些挑战都是一次比赛,一次我

肯定会赢的比赛。只是在最近我才逐渐明白,我以这样的方式

打比赛,比赛中的损失者是爱我的,最需要我的三个人,我妻子

和两个儿子。这些年,他们不得不付出的代价真是太高了。”

哈德雷先生皱皱眉头,手指从文件堆上的粉色布抚摸下来。

“但是在我看起来,马克,你完全能够以让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

人都羡慕的方式回报他们的贡献,满足他们所有的需要。”

我摇了摇头。“ 恐怕你不理解,哈德雷先生。我的决定和

钱没有多大关系,而是和时间有关系。当我的大儿子第一次打

小团体比赛时,我在哪儿呢?我在波兰开一个销售会议。当我

的小儿子向我挑战打场乒乓球比赛或在周围扔足球玩,我通常

告诉他什么?我太忙了太累了,但明天就能玩了,一定。我刚认

识到这样的事实,我没有任何有保证的明天。我们谁也没有。

当我妻子遇到可怕的车祸时,他们用了七个小时才找到我的位

置,因为我正外出,在新罕布什尔的乡间,实地培训一个新经理。

你知不知道,如不算过去的这一星期,在过去的十二个月中我和

我全家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那三个漂亮的人没有父亲,没有

丈夫!他们所有的是一台造钱的机器,有时偶然来访,换换衣服

苑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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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走了。他们应得到更多的东西,我也是如此。在我还有

能力时,我打算试着闻一闻大家都在谈论的那些攻瑰花。”

毛利斯·罗森,总顾问,一直在他们速记本上飞快地胡乱写

着。他抬起了笔说:“关于你的业余时间,因为有你自己优先要

考虑的事,这不是你的问题吗?你难道没在那边的大学教书吗?

那可是你离开家人而与财政部保险公司毫无关系的时间呀。”

“你说得很对,毛利斯。而且在周六、周日我还常打高尔夫

球。这和教书也都不在我所谈之列。我打算停止这个我千方百

计卷入的愚蠢而激烈的竞争,数数我已得到的恩赐,让你们这些

人继续在你们那通往彩虹的永不停歇的马拉松中不断奔跑。肯

定还有更好的生活方式,我打算退出来看看能否找到这种方

式。”

哈德雷先生叹了口气“ 这话真有说服力,马克,但是别忘

了,甚至是索罗最后也不得不从树林中出来。你这种想法难道

不是六十年代就过时了吗?在我看来目前似乎人们都想尽力进

来,而不是退出。我理解你在经济上已足够独立,因而在你的生

活中作出如此激烈的改变,其危险的限度是极小的了?”

“不,先生,并不是这样。我和路易斯从不特别担心明天的

事,因此我们总是靠我的收入过活。我想我们的债券和储蓄帐

户上共有约三万美元吧,也就这些。”

哈德雷先生第一次笑了起来。“ 这难道是创立了如此辉煌

的事业人的非同寻常的经济条件?原来他还是通过积攒一些收

入,通过保险和年金,以便未雨而调缪。”

我回以微笑,“也许吧,可是我总感觉当雨天到来时我能应

付得比大多数人还好。我甚至连把雨伞都没有。”

愿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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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消失了。“ 不过当然了,当你把年金和分红取出

现金,你会收到一笔可观的数目。”

“恐怕不行了。去年在这两项里我尽可能多地把钱借了出

来。我爸爸患了两次严重的心脏病,他在医院住了几乎五个月

的时间。这些再加上他需要的两个专家和私人护士,把我的年

金和红利储备金统统花光了。”

“那么你父亲怎么样了?”

“去世了,先生。去年十二月我们失去了他。”

“我很抱歉,———原谅我问了这些私人问题。我问这些问

题因为我真的关心你。你的家怎么样?还有大笔的有价财产

吗?”

“没有,先生。在建立财政部的新英格兰地区中,一个州一

个州地,我们搬了七次家。我们现在在布鲁克林住的房子是我

们拥有的第一幢房子。我们买这房子时,只付了最少的定钱,如

果我们要卖掉它,考虑到不动产市场发生的事,最后结局弄个持

平就算幸运。”

哈德利先生身子前倾,看着桌上的打开的文件夹皱着眉。

“这个⋯路易斯觉得你这个决定如何?”

“坦白地说,先生,她并不相信我会执行这个决定。我在机

场离开她时,她还肯定地说见了你后我会改变主意,但是她却希

望我别改变主意。长期以来她一直是我的啦啦队长,她一直与

我在一起,尽管她找出些陈年烂谷的话提醒我,尽管不论是好是

歹她已嫁给我,但她不敢肯定这还包括早、午、晚三餐。”

“你有两个儿子,马克?”

“两个棒小子。”

怨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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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象,到了时候你想送孩子上大学吧?”

我知道我正在被一个专家说服来改变立场。我也很爱这个

人,没道理搪塞他,我只是点点头。

哈德雷先生摸着前额,过了几分钟说,“ 我一定是把什么事

给忘了,孩子。你只有三十六岁,你的前面至少还有这么多年的

时间,其中大部分年份都会是硕果累累。我知道,你还是一个有

理智的才华横溢的人,这就把我搞糊涂了。现在你所有净剩的

钱最多只够维持一两年的家庭生活开销,还得省吃俭用。财政

部保险公司多年来一直是你的生活,你的事业,一个报酬丰厚的

事业。你打算怎么样养家?好好跟我说说你的后半生到底打算

做什么?”

我犹豫了,我肯定如果把我的计划告诉他,迎接我的也许就

是他们三人的难以控制的笑声。哈德雷先生误解了我的沉默,

也许认为这正是他喝斥我的理想的时刻。我站了起来,绕过桌

子,把手搭在我的肩上。

“马克,正如你所知,萨姆·拉尔森已经病了一段时间了,

他现在要求提前退休,我们已同意了。我给你提供这个副总裁

的职务,负责整个公司的销售工作,包括奖金在内比你现在的收

入要翻一番还多。你可以立即开始这个工作。当然你得把你可

爱的家搬到芝加哥这个地区来,准备好几乎每天都要忍受我的

训斥,但我认为我俩能够活下来。请你理解,这不是我们这方面

的突然决定。萨姆的情况我们已经注意了一段时间,你代替他

的事已在两次董事会上讨论过了。你辞职信做的一切迫使我们

比原计划行动加快了一些。你觉得怎么样?”

我能说什么呢?我不知所措了。从我开始当推销员时制定

园圆员

选摇摇 择 摇

了我第一个销售政策那天起,这就成了我的奋斗目标:战胜那些

似乎是不可能的事,爬上大楼的顶上。有了权利,花不完的钱加

上懂行,总有一天可能会率领着世界上最先进,最盈利的保险公

司。毛利斯和威尔伯两人都笑了,先后都点点头,身子前倾期盼

着。

“那么,马克”,哈德利先生拍拍我的肩继续说:“ 你不必今

天就告诉我你的决定,肯定你想和路易斯商量一下,而且考虑

⋯⋯”

他停了下来,因为我在摇头。“先生,我不必与路易斯商量

了。在机场她告诉我,无论我决定了什么事,即使我改变主意对

她来说都行,但是,哈德雷先生,我还没改变主意呢。我感谢您

这次非常好的建议,我受宠若惊,但我必须拒绝。”

这位老人家很快将手从我肩膀上收回去,又回到座位上。

毛利斯和威尔伯坐在那看着自己的鞋。哈德雷先生开始用钢笔

敲打着一个大的大理石烟灰缸,他的两只眼盯住了桌角上放着

的银像框里的深棕色照片———他和已故的哈德雷夫人及四个孩

子的退了色的旧照片。

最后,他轻声地说,“对于你的实用的普通常识我不会给高

分的,然而,我的确羡慕你的勇气。但是告诉我,因为你以前没

有回答过这个问题。你自己打算怎么办,怎么渡过你所有的闲

暇时间?你计划如何赡养那几个依靠你的人?你打算怎样度过

你的余生?”

我告诉他后,这三个人都没有笑。而是看上去仿佛他们刚

刚听我宣布,我计划在早上要从约翰·汉考克大楼楼顶上往下

开车。

员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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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独立宣言很简短。我尽可能地鼓足勇气虚张声势地

说:“我打算成为一名作家!”

圆圆员

选摇摇 择 摇

第三章

别以为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摇摇岁月如梭,你要热爱每个人,享受每一天,

数上帝给予你的恩赐。别以为这些都是理所当

然的。

在哈德雷先生的图书馆痛苦地分手后,我和路易斯在我们

生活的道路上又作出一次主要的转变,这一转变无疑说服了我

们最要好的朋友和亲戚,我俩再也不能左右全局了。

我们买了一座灯塔!

一天早上托德和格赖恩上学走了后,我和路易斯正在喝第

二杯咖啡时,电话突然响了。打电话的人是财政部保险公司设

在新罕布什尔基恩市的分行经理鲍勃·宝音顿。我和鲍勃在过

去的五年间就成了好朋友,尽管他在年龄上和市场销售的经历

上至少长我二十年。我最喜欢鲍勃的一点就是每当他称我“ 头

儿”的时候,他的音调中从来没有那种神气十足的尖刻,鲍勃做

事总是滴水不漏,他的销售额逐年增长,始终使自己的推销区域

在我们这一地区接近一流。

猿圆员

摇第 三 章摇 别 以 为 这 些 都 是 理 所 当 然 的

“马克,我可真想你呀。”他粗声粗气地说。

“我也想念你,鲍勃。你那儿怎么样?”

“很不错,看上去我们这今年又创纪录了。”

“这事我料到了。”

“马克,你和路易斯还在找房子吗?”

“一直在找!你可以说出新英格兰北部的任何一个城市,

我保证在过去的三个月里去过那里。我敢断定我们至少行了一

万英里,但我们还没有找到我们想要并能负担得起的价格的房

子。你了解路易斯,她一直在说,当我们看到命里注定的地方

时,我们会知道的。”

“你把你们的房子卖了吗?”

“我们不但卖了,把房契也转了过去。幸运的是买主是从

达拉斯调来的国际商用机器公司的总经理,但他二月一日才能

搬进来。在我们不得不搬出去之前仅有三个月的时间。我们要

付给他房租直到那个时候,可是现已快接近这个令人恐慌的时

间了。”

“噢,你可以轻松一下了老伙计,因为我已经找到了你们下

一个住宅。它离这儿大约十五英里,就在杰弗雷和杰弗雷中心

之间。你和路易斯看过后,你俩就会知道你们的寻找已经结束

了。”

“你在干什么,你还要搂草打兔子,顺便强卖给我一些不动

产不成?”

“你一定在开玩笑!什么时候?从午夜到黎明?你熟悉乔

叔华·克劳依顿这个名字吗?”

“名字我听到过,鲍勃,但是我想不起这人是谁。”

“噢,马克,乔叔华·克劳依顿是个才华横溢的博物学家,

源圆员

选摇摇 择 摇

他写的自然奇观的儿童读物是最好的。”

“当然。我想托德有几本。可是乔叔华·克劳依顿和房子

有什么⋯⋯?”

“乔叔华·克劳依顿六个星期以前去逝。享年九十七岁。

他也是财政部保险公司的保险客户,昨天我去了他在杰弗雷附

近的家帮助他的遗孀填写死亡保险要求表。他们的房子在一个

高高的小山顶上,离一二四号路线约四分之一英里。还有三英

亩土地,其中一英亩常常由克劳依顿先生种成园子。既种花也

种菜,外加一个小草坪。小山的其余部分由枫树和高大的松树

覆盖。这幢房子至少有七十年了,是由一个上了年纪的捕鲸船

长建造的。他是开船从缅因州的巴丝出来的,这幢房子有七间

房间,四个壁炉,房子内部都是原始的镶板和木制品。六年前克

劳依顿一家彻底做了隔热处理。白色的外部护墙板以及木板屋

顶。还有一个他们用作车库的大谷仓。克劳依顿夫人告诉我,

她要把这地方卖了。她这把年纪一个人料理这个地方她太有点

受不了。我告诉她我有一个买主。她答应直到我回话她再找房

地产商。”

“多少钱?她说了吗?”

“九万五千元,即使在这个萧条的市场也是划得来的。不

光这些,我最后还有一个最好的消息。”

“这可真象个优秀的推销员。”

“不,不,等等你听我说,马克,在斯塔特勒我们为你开的告

别会上,当你宣布你打算当一名作家时,你是否是严肃认真

的?”

“十分严肃认真。”

“那么,你听着,在克劳依顿的财产中,大约离他们家三十

缘圆员

摇第 三 章摇 别 以 为 这 些 都 是 理 所 当 然 的

码的地方,有一个灯塔!”

“有一个什么?”

“一个灯塔,也许有四、五十英尺高。”

“鲍勃,大西洋在杰弗雷以西至少六十英里的地方。在新

罕布什尔的西南部灯塔作什么用?”

“这我也摸不着头脑。克劳依顿夫人说原建造者,那个老

海员船长,显然想在那些旧斯库那船上树立起某种纪念碑来纪

念他那辉煌的日子,所以,当他退休时,他就给自己建了一座灯

塔。但是,马克,还有呢。当克劳依顿一家搬进来时,乔叔华·

克劳依顿没有花钱就把这座灯塔改变成他的写作室。你会看到

这一点的!塔的内部一直到塔顶,全部用带节的松木镶好,在中

心是一个卷花装饰的铁楼梯。墙上是书架,人们都可以从旋转

楼梯够着。有足够的书架放下你全部的书。”

“听起来太好了不会是真⋯⋯”

“让我把我的兜售说完。我已经告诉你这地方在小山上,

那么,当你攀登灯塔内部的台阶时,你会发现一个吸热玻璃窗包

围着灯塔的房间,里面各有起居室椅子和一张桌子,而没有灯或

大功率的标灯来指引迷失方向的航船。站在你自己的小天堂

里,你就会看到蒙拿德诺克山,只有六英里远,这时就连你也说

不出什么来。你站得够高了,到了晴天,你就看到马萨诸塞州和

佛蒙特州的一些最高的山峰。灯塔甚至还有自己的壁炉和油

炉。你可以象克劳依顿先生过去那样整个冬天都出去到那去写

作。马克,当你呼吸到松木的空气,感觉到你周围的一切都很清

静,我担保你会唾手拿到你的支票簿的!这是你欠自己的,欠路

易斯和孩子们的,看看这件珍宝吧。”

我们四个人确实看了看,第一眼看上去满喜欢。我们把两

远圆员

选摇摇 择 摇

辆汽车换成了一辆四轮驱动的瓦根尼尔吉普车,开着它于一月

初来到我们的新家,还带着两个活动大篷车,一个上面装着一百

多纸箱书。有一辆客货两用车停在房前,当我们来到环形车道

时,看见克劳依顿夫人和另一个女人从汽车上下来。她把我们

介绍给她的女儿。她女儿来帮她把剩下的东西都打包起来,要

把老太太开车送往新家,这是一个在那叔华市离她另外一个女

儿很近的小公寓。

克劳依顿夫人似乎比我上次在银行见到时更虚弱更瘦小

了,说话时声音总变。她若有所思地笑笑然后说:“ 由于你说你

可能在中午前到这儿,我们原以为我们还会再等一会儿。不管

怎么样,把钥匙扔在信箱里似乎是不合适。还是我亲手把它们

交给你更好,克利斯托夫先生,祝你和你的太太及漂亮的孩子们

就像过去三十多年里我和乔叔华有幸享受的一样多的幸福。”

当她把钥匙放在我手中时,她的双手在颤抖。然后她转过

身面对前门,她那削瘦的肩膀明显地垂下来。她摇摇头。“ 去

年就再没有乔叔华往门上挂圣诞花环了。我不知道,我就是搞

不懂,一个人怎么能和有无数幸福回忆的发源地道别呢?”

她转过身来拥抱住热泪盈眶的路易斯。“ 克利斯托夫夫

人,请听一个老太婆说几句。岁月如梭呀,你要热爱每个人,享

受每一天,数着你的恩赐。别以为这些都是想当然的。我请求

你好好照料好我们的家。”

“我们会的,克劳依顿夫人”,路易斯抽泣着说:“ 我们向你

保证。”

这位老太太抬头看着似乎盘旋在山顶上方几码远的一片乌

云。“我们会准时走的,我嗅到雪的气味,癢,癢,我差点忘了!

随我来,克利斯多夫夫人,用不了多久。”

苑圆员

摇第 三 章摇 别 以 为 这 些 都 是 理 所 当 然 的

她抓住我的手,拉着我朝谷仓走去。我们走进开着的门,进

入到发霉的阴影中,她指向一个黑暗的角落,“ 在那儿你会发现

一台吹雪机,这东西在这儿用起来很灵便。它只用了两个冬天,

现在归你了。还有,从一二四号路线通向我们房子的长长的车

道也存在犁雪的问题。我建议你给杰弗雷市一个名叫比尔·朗

的先生打电话,他的号码就在电话簿上。他人很善良、忠厚,在

需要时你可以与他协商,把你们从雪中犁出来———请相信我,这

很有必要。”

我谢过她,她再次握了我的手。“现在,让我们去灯塔待一

小会儿。”

灯塔门没锁,她朝下按门把手,打开门,让我们进到里面,我

们的脚步声在四周的松木墙壁中间回响,四壁书架上克劳依顿

先生的书也都拿走了。所有其他家俱和灯俱也都从一楼搬走

了,只剩下一张大大的松木写字台,上面放着一台看上去很古老

的安得伍德打字机。

克劳依顿夫人那微弱的声音在灯塔中回响起来,“ 我知道

你是一个作家,克利斯托夫先生。”

“我希望是。”

“这是一个很艰难、很孤独的职业,然而我丈夫的最幸福的

时刻,我肯定,都是在这儿度过的,坐在这张字台前,被他的书包

围着,他的信仰牵涉到上帝、自然和人类之间的真正的关系,对

这样的事他拼命寻找合适的字眼来描写给他的小读者们。”

她俯身在打字机上,手指抚摸着用旧的键盘,“到了深夜,”

她叹息道,“每当乔叔华在写书,睡觉前我总是给它端过一壶热

茶来。他就会打断注意力,时间刚好够谢谢我,和我亲吻道晚

安,我就走出房门总是说同一句话:‘断一条腿吧!’多年前我在

愿圆员

选摇摇 择 摇

舞台上演戏,克利斯托夫先生,那是一种演员们互相祝愿好运气

的奇怪方式。

我点点头。“是的,我知道。告诉我克劳依顿夫人,所有那

些用带子捆扎在打字机旁的硬币有什么重要意义?”

“啊,对了”她的脸露出笑容。“每次乔叔华写完一本书,他

都要在他的机器旁拴一个硬币。那儿应该有十四个。他说那些

是他的计数的铜子,每一枚都表明他与偏执和无知的战斗中的

又有一次小小的胜利。”

“我知道我真的会喜欢上他。你还会派人来搬这张桌子和

打字机吗?”

“噢,不了。它们属于这儿。它们就像上面的玻璃塔一样,

都是这个和平天堂的一部分。请允许我把这两件东西作礼物送

给你,祝你像乔叔华一样,坐在那里能多写几本书,并得到内心

的满足。”

我情不自禁张开双臂,她依偎在我双臂中,我能感到她娇小

的身体在颤抖。最后,咬着下唇,她抬起头看着我,然后轻声地

说:“断一条腿吧,克利斯托夫先生。”

怨圆员

摇第 三 章摇 别 以 为 这 些 都 是 理 所 当 然 的

第四章摇动力来自内心

我听不到掌声,没有人拍拍我的背给予鼓

励,没有欢呼声,没有起立热烈鼓掌,没有干好

工作的赞美之辞。多么寂寞的职业!因为没

有反馈也没有鼓励,所有的动力都得来自内

心。

到三月初我们已经把家安顿好了。托德和格赖恩很快就知

道吃早餐可以拖延多长时间,然后跑下山,都能及时被弗兰那利

先生接上他那黄色的校车,每天他们一起,我和路易斯又着手解

决另一个搬家后总是遇到的似乎没完没了但却很有必要的规

划。

后来,路易斯开始每天来往于基恩买窗帘布和其他一些男

人们认为是想当然的家用物件,在此之后,我开始打开我的书

箱,把它们排放在灯塔内的书架上。所有的书最后排好后,三千

多册有红红绿绿各种颜色封面的书,在灯塔内部向上旋转而上,

场景颇为壮观。

园猿员

选摇摇 择 摇

站在粗糙的花岗岩地板上能够着的那些较低的书架被我留

出来放我最喜欢的最有价值的书,这些书都是关于成功的问题

和如何取得成功的。在过去的十年里,由于收藏文物的书商,我

在波士顿的灯塔街有了发现,我设法积攒了七十多本初版图书,

包括亨利·华德·毕彻的《对年轻人的讲座》、萨缪·斯迈尔的

《自我帮助》、霍拉提奥·阿尔格的《 衣衫褴褛的迪克》、卢梭·

克伦威尔的《大量的钻石》、达尔·卡内基的《如何赢得朋友如

何影响人》、亚力山大·安托尼的《如何征服生命》和诺耳曼·

文森特·皮尔的《积极思维的力量。》

早在我最后一纸箱书被倒空以前,我就开始写书了,我被灯

塔的松木墙和外面吹成三英尺高的雪堆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开,

非常快活。几天内,我就掌握了乔叔华·克劳依顿的破旧的打

字机,还能用比较快的速度打出单词来,这是由于上高中时,在

母亲坚持下,我上了一门打字课的缘故。似乎打字是那些一但

学会就不会忘记的技巧之一,就像骑自行车和游泳一样。

我的母亲。也许这不过是多年后手指又重新熟悉了打字机

键盘,但对她和我的少年的记忆,在那些最初的孤独地写作的日

子里不断地闯入我的脑海。

母亲是个脸有雀斑的爱尔兰女子,长着深棕色头发和绿眼

睛,早在我记事时她就说服了我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一个作家。

“不止是一个作家”,她还总是带着一阵热情的信念说,“而是一

个大作家!”对她独生子的热情的梦想从哪儿产生,如何产生,

我从未产生疑问,我在各个方面都与她合作,不仅仅是取悦于

她,而且因为我喜欢听她讲我成为名作家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

她让我读基普林和艾默森的书时,我的小伙伴们还在吃力地读

“迪克和珍妮”呢;在我的同学们被迫苦恼地写他们第一篇英文

员猿员

摇第 四 章摇 动 力 来 自 内 心

作文的很久以前,我就在写像欧亨利那样结尾的短篇小说了,这

不过是为了她和我的娱乐。

高中最后一年上了一半,我们的计划就定了。我向密苏里

大学提出申请并被录取,因为我母亲和我在查阅了数百个大学

目录后都认为,他们有全国最好的新闻学院。我父亲为我祝福,

他总是眼角带着骄傲的皱纹默默地坐在一边,看着、听着我俩谈

我的未来。

接下来,在我高中毕业六个星期后,我母亲那勇敢的心停止

了跳动。没有任何前兆。当时她正为我的午饭做一个金枪鱼色

拉的三明治,接下来她就躺在我脚下死去了。没有遗言,什么也

没有。

我们的梦想随她一道被埋葬了。由于我无法处理命运对我

的安排,尽管父亲含着眼泪恳求,我还是放弃了所有的上大学和

写作生涯的念头,结果进入销售领域,在此获得成功,直到两个

穿睡衣拿着父亲节贺卡的孩子帮助我重新评价了我的生活。

我认识到,写作是所有创作艺术中最不被人欣赏的。人口

中只有很小一部分从事雕刻、绘画或作曲,但人人都写作———无

论是信,请柬,购物清单,或者就在支票上签个字这些都算。因

此很自然,稍有自尊心的任何人都相信,如果他或她有时间,有

愿望,就肯定能写出受欢迎的书或文章来。

人们做了一个保守的估计,在美国一个国家的任何特定的

白天或夜晚,至少有五十万个人正在写书的过程中。每年实际

出版的新书超过四千,然而,悲伤的事实是这些书只有一小部分

获得足够的销量,从而出版商和作者均能获利。写作是一条通

往名誉、金钱的容易的道路吗?很难。最近一次为基尔德作家

基金会所作的调查表明,出版过书的作家中有一大部分的年平

圆猿员

选摇摇 择 摇

均收入不到五千美元!

幸运的是,每天我在乔叔华·克劳依顿的旧打字机上劳作

时并没意识到这个可怕的统计数字。我知道我想写什么,我拼

命地进行着我的计划。我的前提很简单。当时我就相信,而且

现在仍然相信,我们国家在头一个半世纪期间的惊人的发展,大

部分都归咎于由一群非凡的从事写作和讲演而且常常就成功和

如何获得成功进行说教的人提出的诱导和指引。在以后的每一

代人中,每个儿童在学校、在家里,通过考顿·马瑟、本杰明·弗

兰克林、爱尔丛特·赫色巴特、卢梭·康威尔、霍拉梯奥·阿尔

格、拿破仑·希尔和许多其他人的作品,在国家全盛期圆了美国

梦。

本世纪后半叶,事情发生了变化。越变越糟,随着我们长胖

而自鸣得意,过去那些成功的传道者的声音很快就变得与荒野

中微弱的呼喊差不多了。几乎淹没在小商贩那不停的卖书、卖

磁带的叫卖声以及研讨声中。这些研究内容就是,有时在三十

天或更短的时间内“ 肯定”能挣得无尽的财富或把你推上总经

理的宝座。像时尚的饮食一样,这些对任何问题的迅速和简单

的解决办法,这些治表不治里的办法,经过尝试,被发现行不通

时,很快被人淡忘了,也只配被人淡忘。

在我的书中,我打算恢复过去的被人遗忘的成功原则和取

得成功的技巧。这些原则技巧为过去几代人起了很好的作用,

对我也一直是行之有效的。整理了我的笔记,这是路易斯从我

所有的推销会的发言中替我保留下来的,再加上参考灯塔图书

馆里真正的成功大师们的原始资料,这本书缓慢地,艰难地开始

有了一个有意义的雏型和方向。我仔细地准备了一个完整的提

纲,包括所有我想写的不朽的成功规律,每条规律我都单拿出一

猿猿员

摇第 四 章摇 动 力 来 自 内 心

章来论述。每章都是写出来,删改、重写,一次又一次,一页一

页、一句一句、常常是一个词一个词地写。真是令人痛苦的工

作。各种思想和概念在脑子里时非常清晰,落在纸上常常似乎

混乱不堪,不切要点。重写。再重写。又一次。我不会妥协,每

一章都要写好,能自成一体,有指导意义,尤其要引人入胜。在

成功及如何狂得成功方面,味同嚼蜡的书已经够多了。

我突然发现,写书比起准备我发表讲演来其范围截然不同。

当某一章最后完成后我很满意时,我听不到掌声,没有人拍拍我

的背给予鼓励,没有欢呼声,没有起立热烈鼓掌,没有干好工作

的赞美之辞。多么寂寞的职业!因为没有反馈也没鼓励,所有

的动力都得来自内心,都得很强,能克服所有可怕的一阵阵对自

己的怀疑,不安全感,还要克服甚至是表面上的恐惧。我得努力

向前,我得相信我会成功,因为对我来说没有退路,不能倒退。允·弥尔顿·哈德雷和财政部保险公司当然不在等待见到我步履

蹒跚,跌了跟头,再扶我起来然后给我打打身上的土。我生活中

三个最重要的人的未来就靠我这双手了。我慢慢的前进,一章

一章地,一周一周地,一月一月地缓慢前进。我使用的书名既不

想引起轩然大波,也不特别铜臭十足。我把它称为《 一种更好

的生活方式》。

尽管我每日在灯塔内伏案写作,我从不让自己忘记我离开

公司的激烈竞争,与家人团聚和闻攻瑰花香这个主要原因。我

们一起耕种了乔叔华·克劳依顿的老园子,每棵玉米苗的出现

我们都激动不已,仿佛在那个山顶上突然发了财。当我们的第

一枚西红柿成熟可以摘时,我现在仍记得把它捧回家那付样子,

仿佛这是考西诺钻石,早熟的黄瓜,莴笋使我们做出了我们所吃

过的最美味的色拉。我还自愿当了托德的小伙伴们的球队教

源猿员

选摇摇 择 摇

练。

在周末,常常是下午孩子们放学回来,我就搁开写作,我们

四个人便带上交通图挤上那辆瓦根尼尔吉普车,在新罕布什尔

那无尽的奇观中,再寻觅一次共同的经历。多么保贵的回忆!

我们在汉普顿海滨游泳,租了一条帆船在苏那皮湖上乘风

破浪,观看两轮马车比赛,在霍普金顿市场上吃棉花糖,登上考

格铁路线上的华盛顿峰顶,在桑塔村的希望井投币,敬畏地看着

霍桑的被雪覆盖的杰作“大石脸”,在温尼皮索基湖的一些岛屿

周围还开了内燃机船,在松木教堂的巨石圣坛前跪拜祈祷。有

个英明之人写道,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就等于较早地进入天堂。

我早在作推销工作时就已知道,只有一些没计划、没时间限

制的目标,与根本没有目标一样毫无用处。我的目标是十个月

写完这本书,书中有二十章,每章用两周。结果我没有写完。差

得很多。《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一书的最后一页,直到 员怨苑愿年的感恩节以后才写完,从我开始写作后,用了将近二十个月!

路易斯然后接了过去,检查每一页的语法错误和打印错误,然后

为我用复写纸打了最后的清楚的复本。

在我们去康考德的一次旅行中,我们买了一本最新出版的

《作家市场》一书,这是一本很厚的书,每年都把美国的出版社、

现任编辑的姓名、和他们正在出版的图书类型编成目录。我俩

花了很长时间商量,这么多家出版社中哪家最有可能接受,最后

我们选中了一家纽约的主要出版社,因为他们最近成功地出了

好几本激励人的自我帮助方面的书籍。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个特殊的早晨,路易斯把她小心翼翼包

好的手稿放到我手里,让我送到邮局。她吻了我轻声地说:“ 乔

叔华·克劳依顿会为你如何使用他的旧打字机而感到骄傲。”

缘猿员

摇第 四 章摇 动 力 来 自 内 心

第五章摇成功之塔

从今以后,这个灯塔将被称作成功之塔!

在这几堵可爱的墙内,已经装满了知识与智

慧,你要继续创造出很多句子、段落来,可以成

为指路的灯塔,对全世界也是个鼓舞。

我写完书那种得意和骄傲很快就取代以一种可怕的空虚

感,还要比我从财政部保险公司辞职后所经历的痛苦难受多了。

我们大家真的都是受习惯支配的人,在《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

一书上花的功夫成为我日常生活的需要组成部分,因此在等待

第五大街编辑部的裁决时,我真不知如何打发日子。

我待在灯塔中,试图通过把几十张家庭照片挂在壁炉周围

使大脑忙起来。突然一天早上路易斯的刺激的话又使我回到现

实中,“好啦,伙计”,她宣布道,“收起你的锤子吧。我们有一些

紧急的事要做,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准备好了。什么事都行!任何事都可以!你想做什

么?”

远猿员

选摇摇 择 摇

“这个⋯⋯首先要一棵圣诞树。”

“癢,上帝呀,我只顾埋头写书了以致⋯⋯”

她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躺椅那儿。我俩面对面坐着时,她

的手伸进围裙口袋中,掏出几张笔记本上撕下的叠起来的纸交

给我。

“这些是什么?”

“那些,亲爱的,是你儿子们的‘想要的东西的清单。’

“免得漫长的几个月的写作使你忘记,在我们的鼓励下,每

年他们都向我们提出想在圣诞节收到的具体物品,所列的东西

在逐年减少,从那些清单中,我们来决定给他们每人买什么。”

“你说买什么就买什么。我们去哪儿采购?”

“你最好看看这些清单。”她用嘶哑的嗓门说。

我打开第一张纸,开头写着“格赖恩”,名字下只写了一条:

“蜂马合唱队的星期六之夜发烧唱片集”,第二张纸上,在托德

的名字下,也有一条要求,“一只新垒球手套”。

我摇了摇头,“ 我搞不清了。这两个孩子总是设法提出好

几十样他们想要的东西,即使他们从未得到过所有的希望得到

的东西,这对于我们倒是容易多了。”

路易斯低下头看着她的手。

“路易斯?”

我不得不前倾身子听她说。“ 我猜孩子们意识到每人得到

一件礼物,大概今年我们还能负担得起。”

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眼泪,这时她紧紧握住我的手。“ 几

个月前我就削减了他们的开销”,她继续说,“ 开始为他们包好

午餐,而不给他们午餐费了。另外,我不再是一个容易做成事的

人了。”

苑猿员

摇第 五 章摇 成 功 之 塔

我低声哼着,突然觉得自己很愚蠢,不体贴人,一点用也没

有。“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亲爱的?我们的钱越来越少这我

早知道,但是我就顾写书了,心里总是想不起这件事。”

“这就是我迟迟不告诉你的原因,马克。你写作时我不想

使你烦恼。你脑子想得够多了。别忘了,从这个家庭建立的头

一天起,我就是这个家的唯一的财政部长。还记得早年我们在

厨房餐桌上一起商量,决定哪些帐单要付了,哪些帐单可等到拿

到下月薪金支票再付吗?之后,由于你不断被提拔,收入也增加

了,我们碰头越来越少,最后,就无需再碰头了。多年来帐单的

日子一到,我就全付了,这就使得你自由自在地专心于工作。这

是个很难改的习惯,我是个傲气十足的女人。”

我叹了口气。“ 好吧,财政部长,这担子你担得够久了,让

我来挑挑吧。”

“我们的积蓄及支票帐户上的钱,只有四千美元出头。如

果我们省吃俭用,这笔钱只够我们付月抵押贷款,日常用品和买

食物三个月之用。”

“但是圣诞节怎么办?那些礼物?”

她的脸贴在我肩上。“ 我不知道,亲爱 的。我 们 买 不 起

⋯⋯”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尽力想出恰当的话来,“ 过去的这两年

用金山我也不会换的。我们已经做了我们说过要做的一切⋯⋯

这本书写完了。现在我们得有信心,有那种帮助我们解决我们

所遇到的每一个问题的同一种信心,并取得胜利。听我说,你我

要和往常一样,一道去给孩子们买东西。你知不知道除了那个

唱片集和垒球手套外,他们还想要什么?”

“他们需要衣服,马克。特别需要,你知道孩子们的衬衣、

愿猿员

选摇摇 择 摇

裤子和鞋子有多么费。我记不得有多久没给他们买穿的了。他

们开始看上去像一对没人管的孤儿。”

“好吧,让我们开始干吧,像往常做的一样去采购去。”

“不行,马克”她摇着头嚷道,“不能像往常一样,不行。”

“好吧,我们来定个限度,每个孩子一百美元,你和我郑重

宣誓我们俩为对方花钱都不能超过五十美元,说定了?”

“定了,”她说着淡淡一笑。

“还有一个条件。”

“啊?”

“所有东西都由你来包。”

我们宣布灯塔不许儿子们进来,在以后的两星期内,这里要

作路易斯和我所买礼物的贮藏所。我们在基恩和彼得包罗买了

东西,有一天我们还跑到波士顿在我最喜欢的商店约旦·马什

百货商店的地下室购买便宜货。熙熙攘攘的人群,电讯设备播

放的圣诞颂歌,欢声笑语,小孩子们的张张笑脸,各条大街的教

堂唱诗班,所有这些成为医治我们忧郁心情的灵丹妙药。我喜

欢这每一个时刻,只是到了我和路易斯作决定时就难了,通常在

嘈杂拥挤的餐馆,我们难以使限购物品在两个孩子之间保持均

等。

在托德的要求下,圣诞节前的星期六我开车带他到基恩的

西尔斯商店看圣诞老人。我永远不会忘记他那小脸上的好奇和

敬畏的表情,他直挺挺地坐在圣诞老人的膝上,反复吞吞吐吐地

说整年他都是乖孩子。但是,更难忘的是后来的事。在我们离

开这家商店时,他突然挣脱我的手,跑到一个柜台前,柜台上展

示着我见过最大的填制的玩具熊。

“爸爸”他指着熊叫喊着,“我能在圣诞节把这个送给妈妈

怨猿员

摇第 五 章摇 成 功 之 塔

吗?”

“送给妈妈玩具熊?”

“求求你爸爸,我求你啦,妈妈给我讲过在她还是个小姑娘

时,她有一个玩具熊,但它的胳膊掉了然后就死了。她说她哭了

很久。现在她可以有一个新朋友玩了。求你了!回了家我会付

你钱的。我的小猪存钱罐里有钱。”

我钱包里只有十二美元了。要当机立断。我违背了我家财

政部长的严厉法令,我用我的万能卡买下了这个大动物,千方百

计将这个大塑料袋包装的特迪偷运进谷仓,没让路易斯看见。

圣诞除夕,晚饭一过,路易斯扯了个谎,拿了两个装上包装纸和

丝带的购物包,朝灯塔走去,为一年一度的仪式去打包。

两个孩子都把他们的长筒袜挂在起居室的壁炉上,白天一

大早就挂上了,尽管格赖恩早就失去那种相信圣·尼克的童真,

但他不打算做任何事把他小弟弟的信念弄模糊。他们上床后,

我就进了我们的卧室,把我送路易斯的礼物从我衣柜的衣服后

拿出来,没有人帮忙吃力做起对大多数人来说最简单的事———

打包裹。象往常一样,包打起来后,不成样。拿着她的礼物,我

轻轻走到下面的大厅,顺便去看一下格赖恩。床空了!然后我

想起来在托德只有三岁时就开始了这样一个习惯,每年圣诞除

夕他们都一起睡,睡在托德的床上。

我继续向大厅另一端托德的房间走去,拉开门,走进房间。

不一会儿我就在大厅那黑夜里微弱的灯光中看到他们的两张小

脸。从下面厨房的收音机里,隐隐约约,我听到了圣诞赞歌。突

然,没有意识到我在做什么,便跪了下来。默默地我开始背诵主

的祈祷文,我头一次一边祈祷一边想到在近二千年前的这个夜

晚熟睡的另一个小孩。他没有我的儿子这么暖和,他的床也没

园源员

选摇摇 择 摇

那么舒适,他可怜的父母在一个奇怪的村庄孤独无援,满心恐

惧。

然而,当我盯住着我的两个儿子时,我意识到,要不是因有

另外那个小男孩,我就不会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夜晚跪下来,想到

这样的融融爱意并感激对我的所有赐福⋯⋯我不禁奇怪,他的

父亲低头看他睡着的小脸时在想什么。最后,我俯身床上轻轻

吻了托德和格赖恩。然后下了楼,把两个包较小的一个放在圣

诞树上留给路易斯,把另一个拿到院子里。轻轻的雪花正在飘

落,我朝着灯塔走去。

路易斯正在我所预料能找到她的地方———在地的中间,被

五颜六色、大大小小的包装纸包围着,她正忙着剪丝带,熟练地

为一大堆包装很美的礼物打蝴蝶结。

“进来安全吗?”

“来吧,圣诞老人,你的礼物,这不,都已包好了,你正好站

着,再往火里添块木头不介意吧?”

我照吩咐做了,然后就坐在她的身边。

“孩子们都睡熟了。”

“很好,我也差不多包完了”,她自豪地说。

“今天变了,往年凌晨三、四点你还在打包呢。”

她撇着嘴说,“ 把钱限制在二百美元内,今年,需要我艺术

家才能的礼物包似乎在数量上大大地减少了。”

“圣诞快乐”我说,把我从房子里带来的礼物递给她。她蹭

到我身边,最后坐在我的腿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绿色的包装

纸。

“一本书?”她用拇指迅速地翻了一下。每一页都是白纸。

“一本空白书?”

员源员

摇第 五 章摇 成 功 之 塔

“不完全是,你会在第一页上找到题词。”

她翻回到皮封面一页,默默地读这段话。然后她就大声说

了出来“送给我心爱的妻子。尽管此书没有内容,但我保证在

送给你有我签名的下一本书里将写满如同我的爱情一样美好的

杰作来。马克。”

她双手放在我肩上向后仰着,“谢谢你,亲爱的。我非常爱

你,作你的妻子我很骄傲。别担心会让我们失望,这样的事永远

不会发生。马克,你知道,我独自一人坐在这儿时,周围全是你

的书,我突然为我这个奇异的灯塔想了一个很棒的名字。”

“一个名字?”

“当然,怎么不行?如果欧文·华勒斯或威廉·巴克雷拥

有这个独特的房子,肯定他们会把一个大铜牌挂在外面门的上

面。”

“我明白了。尽管我还没有把出版物的一个字卖出去,你

就已经把我和华勒斯和巴克雷联系在一起了?”

她把我朝后一推跳了起来。“ 你想听听这个名字,还是不

想听?”

“快点说吧!”

路易斯走到书架前,书架上装满了初版成功的书,她用手指

着摸这些书的封皮。然后她把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指着上面一

排排的书喊道,“ 从今以后,克利斯托夫先生,这个灯塔将被称

作成功之塔!在这几堵可爱的墙内,已经装满了知识与智慧,你

要继续创造出很多句子、段落来,其作用极大,可以成为指路的

灯塔,对全世界也是个鼓舞。我向你保证!”

她从小冰箱里取出一瓶白葡萄酒,我俩干了一杯。灯塔正

式命名了。“我只希望”我们碰杯时,我叹了口气说,“我的成功

圆源员

选摇摇 择 摇

顶得了这里的先辈的十分之一的成功就行了。你知道,有时风

刮起来,那座旋转式楼梯便吱呀呀地响,我发誓那声音听起来仿

佛乔叔华·克劳依顿在从楼梯上往下走,要收回他的灯塔。”

“这使我想起件事”她说,“待着别动!”

路易丝跑到旧桌前,拿回一个金箔纸包,“ 圣诞快乐,作

家!”

我掂了几分钟这个包的重量,然后把纸撕开。又是一本书。

这可不是一本空白书,而是一本年代很久的,用得很旧的《 巴特

莱特所熟悉的行情》。路易斯热切地看着我的脸,我打开这本

书翻到封面的内侧大吃一惊,了了草草地用绿墨水写了这样几

个字:乔叔华·克劳依顿,一九四七年

“你在哪儿搞到的这本书?”

“在那张旧桌子里找到的,就在我们来这儿的第二天。克

劳依顿夫人给你留下了这张桌子和这台打字机,所以我肯定她

知道那本书就在抽屉里,而且想让你拥有它。我把它藏在我的

梳妆台里差不多有两年了。我原来就想在你写完你的书的第一

个圣诞节,这本书将成为一个特殊的礼物。”

“真是件宝贝”我说着,用手摸了摸退色的夹克衫。

“这还不是全部。看到那个书签了吗?它就在我发现时的

原地方,就在现在夹的那儿。把书翻到那一页。”

这页是九百二十六页,用前面签名的同样的绿墨水圈住了

引用詹姆斯·艾尔罗依·弗来克的一首诗中的四行诗句。他是

本世纪初的一名英国诗人,我后来才知道。

路易斯从我手中拿起了书,她的声音不比悄悄话高不了多

少,“你想听听克劳依顿先生在这儿圈住的这几行话吗?”

我点点头。

猿源员

摇第 五 章摇 成 功 之 塔

“好吧,闭上你的眼睛。”

我闭上了眼。接下来我等待着,似乎等了有好几分钟。

“你准备好了吗?”她喊道,她的声音在整个灯塔中回响。

我睁开眼。路易斯靠在楼梯的栏杆上,她到了塔的半中腰!

“你为什么爬到那上去了?”我喊道。

“闭上眼,一听你就明白了。”

我闭上眼睛,听着⋯⋯

“因为我永远看不见你的容颜,

永远不能与你握手,

我就通过时空让我的灵魂

问候你。你会领悟的。”

源源员

选摇摇 择 摇

第六章摇上帝考验的方式

不要看上去这么可怜巴巴的。这就是上

帝考验我们的方式。一次拒绝并不意味着什

么。

路易斯和孩子们都已入睡。我仍待在灯塔这儿,盯着这些

打字机的键子,今天大部分时间我都是这样。接下来发生的事

充满辛酸和挫折,回想起来很痛苦,更不要说写成文字了,可是

我必须得写。时间不多了。

尽管我们的信箱在我们山下面,二月末的一个早晨,斯拉特

利先生却开着邮车从堆满雪的车道过来,送来一个大袋马尼拉

纸信封,他遗憾地告诉我这个信封超了四美元六十四美分的邮

资。

我把钱付给她,把这个破破烂烂的包拿到厨房,把它撕开,

路易斯看着一声也不吭。出版商的固定形式的信很简短。他们

很感谢被给予机会来考虑我的书,但这本书不适合他们目前的

编辑需要。他们深表遗憾。

时间的流逝通常减轻了最痛苦时刻的回忆,但我仍能清晰

缘源员

摇第 六 章摇 上 帝 考 验 的 方 式

地回忆起,当我突然面对着无情的事实即《 一种更好的生活方

式》被拒绝时,我的心口一阵剧痛。

路易斯也来到厨房的餐桌和我坐在一起,但她看也不看就

把拒绝信推到一边。她更加关心的是她精心准备好的打字稿,

现在被弄得不成样子。

“马克,你看看这几页,几乎每页都皱了或弄折了。”

“我猜想那是我们的过错,亲爱的。我们忘记夹寄一个某

种带厚垫的信封,写好自己的地址,付足邮资,这样寄回来就安

全了。我们也许应该感激他们不怕麻烦,到底把它给寄回来

了。”

“问题不大,我可以再打一次。我们还有两份用复印纸印

过的,但我在个什么地方看到过,编辑们都喜欢看原件。不要看

上去这么可怜巴巴的,这就是上帝考验我们的方式。一次拒绝

并不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乔纳森·利文斯通·西格尔被拒

绝了二十次,然后才发表?”

五天后,我把重新打印好的这本书带到邮局,把它寄给我们

列出的下一个出版商。这一次我们夹寄了一个写好回址,付足

回信邮资的大信封。那天晚上吃完晚饭,我宣布我找了个新工

作,早上一大早就开始。

“在哪儿,爸爸?”托德和格赖恩齐声问。

“我要去一个锯木厂工作。”

“干什么?”

“一群人把松树圆木推过锯子,把它们破成板材,我就干这

个。”

“马克,你可不行!”路易斯喊着,脸上几乎没有一点血色。

“不,我行。我早在圣诞节前就交了求职申请,今天寄完书

远源员

选摇摇 择 摇

路过时,他们就雇用了我。高中毕业后,我在邦戈外面的锯木厂

干的就是这个活,干了差不多一年,我不会有事。”

“可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干这种

重活。这工作不危险吗?”

“头一两个星期会累一点,不过我能承受得住。如果大家

都小心点,这工作并不危险。多年来这个厂子从未出过事故。”

“马克———”

“路易斯,至少这可以解决我们的买杂货的钱,而且这对我

是有好处的。我整天都可待在外面呼吸新鲜空气,书一卖我就

不干了,这回够公平了吧?”

刚干了几个小时我就想不干了。大部分圆木都有十二英尺

长,直径足有两英尺多。使足吃奶的劲搬动这么大的圆木纯粹

是折磨。我的肌肉不是疼,简直是火烧,而双脚却要冻僵了。三

月的杰弗雷天气很冷,尤其是在早晨开始上班的七点半那会儿。

当然开始干活的时间早,就意味着每天下午三点钟左右我就回

家了。这还可以给我一些时间和孩子们在一起,不过他们放学

回来常常看到我在起居室的躺椅上睡着了,一直睡到路易斯叫

醒我吃晚饭。

《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于四月末再次被退回。银行来信

通知我们已拖欠一个月的应付的抵押货款了,这样的消息同样

使人十分沮丧。经过长时间痛苦的讨论后,两个眼泪汪汪的孩

子也参加了我们在我们的周报上登了一条分类广告,卖了我们

的瓦根尼尔吉普车,这块魔毯载着我们度过那么多的幸福时光。

用卖车钱的一部分,我们买了一辆旧雪弗莱牌小货车。

当这本书遭到第三次拒绝时,路易斯赶快行动起来拯救这

只将要沉没的船,她开着小货车去基恩找了份工作,当女招待。

苑源员

摇第 六 章摇 上 帝 考 验 的 方 式

从五点干到午夜,每周六天。我俩在一个月里一道挣的钱还不

如我一个人过去在财政部保险公司一星期的薪水多呢。三年前

我在哈德雷书房与他道别时我想象的可不是这付样子,三年了!

自从我抖胆告诉他我觉得自己比大多数人都能更好地对付雨天

以来真有那么长时间了?

我们列出的第四个出版商九月份把打字稿退了回来,这次

也是只有一封固定形式的信。显然,这四家出版社都认为这本

书不值得编辑个人的建设性批评,所以我决定求人给我看看。

我把一份用复印纸打印的《 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一书寄给我

的老朋友———亚德里安·克罗索。就是那个波士顿灯塔街那个

古旧书商,我从他那儿买了所有我珍爱的初版书。我附的信很

简短,为了往日的交情,恭请你老兄拨冗一读本人拙作,并赐意

见,有话直说,勿须讳言。他很快就用他那准确的手写体复信

了,信上说他相信这本书有很大的优点,可读性强,具有的品位

在最近那种假冒自我帮助的书实为满纸废话( 这是他的话)的

书中是找不到的。他还用外交官的口吻提醒我,他肯定会为多

年前卖给我的一些初版书找到买主。

一月初,堆积如山的板材堆满了放木材的院子,锯木厂无限

期地关闭了,我们被告知至少要关闭三个月。我开着车,钱包里

装着我最后的工资,喉咙哽噎,往回走,在麦克·布鲁·苏诺考

加油站停下来加油。在油泵前等待了半天,最后终于从车上下

来,给自己的车加油,这时麦克出现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很抱歉,克利斯托夫先生。”

“你的帮手们都哪儿去了?”

“你在开玩笑吧?目前还有谁想在加油站工作呢?”

“我愿意。”

愿源员

选摇摇 择 摇

麦克是使用板手、改锥的魔术师,我们因此进行了分工。他

干所有的修理和调整汽车的活,我负责油泵,换轮胎,并处理我

们接到的所有其它的道路上的服务工作。我在新“ 岗位”上干

了不到一周,就跑出去为一辆绿色卡迪拉克·艾尔多拉多服务,

一天一大早,我真想有个地缝钻进去,财政部在基恩的支行经

理,鲍勃·宝音顿,就是那个为我发现了克劳依顿资产的那个

人,从车轮后张开嘴巴吃惊地看着我。

“马克,是你?”

“嘿,鲍勃,近况如何?”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怎么你没待在山上,敲打字机呀?”

我能说什么呢?我记得当时大概说了我写完了第一本书,

正等着听出版商的消息。

“真行呀!那么干这个是为什么?”我看着我的制服点点

头。

“噢,只是给一个朋友帮忙,麦克缺少人手而且⋯⋯”

“我听说你正在锯木厂工作,马克。”

我点点头。在新罕布什尔乡间不会有许多秘密的。“仅仅

想干到卖了这本书,鲍勃。你知道孩子们怎样,你们要吃饭,至

少一日三餐。”

他勉强咧嘴一笑,点点头。“我们想念你,马克。我们所有

的人,包括哈德雷先生。”

“这老伙计还好吧?”

“很好,他要我替他问候你。上周我们都在波士顿开了一

个销售会议。没有你在,情况就不同了。”

鲍勃无意识地乱拨着方向盘,我走近窗口,伸进头。“快说

吧,老兄,我们相互了解已经很久了,别再兜圈子了。你脑子里

怨源员

摇第 六 章摇 上 帝 考 验 的 方 式

在想什么?”

“这个⋯⋯”他支支吾吾。“他妈的,马克,哈德利听说你的

情况不太好,他让我告诉你,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日后给他去

个电话。由于重视,我们已派了两个大人物去,想解决新英格兰

地区的事⋯⋯”

“你可以解决的,鲍勃。”

“不行啦。我太老了,没法奔波于六个州来悉心管理七百

名推销员,自打你干完了那了不起的工作后,任何人想照你的样

子干,都会显得傻里傻气。都干不了。我只能待在基恩,随便自

在地管好这五十个就行了。这工作干了二十五年后,我猜我正

在变懒,再没有动力了,马克,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拍拍他的肩膀,他开车走了。甚至连油都没买。

路易斯那天晚上在灯塔里找到我,我正把一些初版书往纸

箱里装。

“你在干什么,马克?”

“我打算把这些盖满尘土的旧书明天拿一些去波士顿,看

看克劳肖先生能否为我们把它们换成钱。”

“亲爱的,你不能这样!那些书对你可太重要了。”

我轻轻地把阿尔杰的书塞进纸箱,然后伸手拉住她的手说,

“银行的抵押借款不是又到日子了吧?”

她叹了口气点点头。

“鲍勃·宝音顿今天上午来加油站了。我猜测哈德雷现在

知道我们的⋯⋯我们的苦境。他想要我给他打个电话。你看行

吗?我给他打个电话,亲爱的?”

她那棕色的眼睛一亮,立即作出回答。“卖书,马克!我们

可以更换这些书。我们不能举起白旗投降,现在不,永远也不!

园缘员

选摇摇 择 摇

我们能行。你就记住乔纳森·利文斯通·西格尔。”

克劳肖先生买了我九本初版书,给我开了一张一千七百美

元的支票。就像我急需钱的心情一样,他没有把我的书都买下,

我才几乎是如获重释,开车回杰弗雷仍然路程很远。与这些珍

贵的书分手,就像把我的家卖了一部分。

在三月份,我们改变了作法。由于我们从大出版社那儿没

有能够得到一点点好处,路易斯建议我们与一家较小的出版社

打打交道看。她在《作家市场》一书中圈了三个名,其中一个名

字引我注目。“我知道那一个。查尔斯·柏根出版社。他们已

经出版过一些很不错的有关心理学、推销术和成功方面的书。

都是好题材和名作家。我知道这个伯根不光是出版商,而且是

所列出的唯一的编辑。也许还做一些小本经营,但是我觉得他

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就这样,《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的打字稿被寄往查尔斯·

伯根出版社。附有一封平常的短信,不过用了一个自然段,简述

了一下我的生涯与毕业证书。

我们的命运就要发生变化。幸运的是,我们还不知道。

员缘员

摇第 六 章摇 上 帝 考 验 的 方 式

第七章摇只有一条路———向前

过河拆桥,有些情况下甚至是必要的。当

一个人的退路被切断时,就只有一条路了———

向前。

五月的一个温暖的下午,我正开着一辆旧耕耘机犁园子,翻

起坚硬微潮的土壤准备春播,这时路易斯的叫嚷声打断了这台

三马力的机器那嘈杂而催眠似的嘟嘟声。她从后门廊那儿欣喜

若狂地挥着手,这个举动有点不像她,所以我甚至没有顾上把机

器关止,就朝房子跑去。

“电话”,她就说了这一句,看上去她好像在新罕布什尔抽

彩中获了大奖。

我开始往屋里走,可在我打开门时,她扯着我的衣服,当我

转过身来时,她吻了我。“电话是查尔斯·伯根,马克!”

电话里的声音听上去很粗,像是上了年纪,这时我就想像出

一个上了年纪的绅士,坐在一张抛光的桌子前,戴着一个绿色的

塑料眼罩,和花哨的吊袜带。

“克利斯托夫先生,你写出一本绝对了不起的书来。我非

圆缘员

选摇摇 择 摇

常想出版它。”

“先生,这可真是好消息!我非常愿意让您来出版它!”

“从你的信里我知道你当了多年的保险公司高级官员。告

诉我,在这个职位上你多写东西了吧?”

“不是真的。我作过多次讲演,通常是鼓动性的,讲给我的

推销员们听,这些讲演我确实做过详尽的笔记,这大概就是我最

接近我开始写的东西了。”

“令人惊奇。你具有伟大的天赋。你清晰而雄辩地陈述了

你的观点,你的文风还有一种精神特征,有时甚至是富有诗意,

这让我想起了马库斯·巴赫或洛林·艾斯利。”

“这两个人的作品我都熟悉,伯根先生,我想不出更好的赞

美之词了。”

“克利斯托夫先生,我们是一家小出版社,但我们为这些年

来出版的好书及作者而感到十分地骄傲。事实上,我们的天才

作家之一就住在你们那个方向,也许你还认识呢。”

“是谁,先生?”

“乔叔华·克劳依顿,博物学家。”

“伯根先生,我现在就住在他的房子里,在他的工作室写

作;不过我从未有幸见过这个人。他三年前去世了,这你也许知

道吧。我们从她的遗孀那儿买了这个地方。”

“我还记得父亲谈起过克劳依顿先生的独特的内陆灯塔,

那也是他的工作室。父亲拜访过他一次,我们现在还有一张克

劳依顿的照片,就挂在我办公室,他的一支胳膊搂着我父亲,站

在灯塔的外面。父亲在四十年前创建了这个出版公司,他一直

将它经营到他 员怨苑缘年去世。他的名字叫查尔斯,这也是我的名

字,所以我们保持了原样,查尔斯·伯根出版社。”

猿缘员

摇第 七 章摇 只 有 一 条 路 ——— 向 前

“我明白了。”

“克利斯托夫先生,我们准备提前为您这本好书支付三千

美元。如果您这本书销得好,我真的相信它有巨大的潜力,那么

在将来通过你的版税支票得到可观的报酬,版税支票每两年一

付钱。我会寄给您我们的一式两份标准合同,让您的律师仔细

看一看,如果条件可以接受,我们就开始实施。尽管现在已经五

月了,但我相信,如果抓紧时间,我们仍可将这本书列入秋季出

版的名单上,让它及时出现在书店,也好抓住节假日购买的机

会。”

我知道我有好多问题要问问,但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一时

什么问题也想不到,只想到我的书终于卖掉了。“ 这些话在我

听起来可太好了。”我回答说。

“我想向你担保,克利斯托夫先生,我们会在我们有可能的

情况下尽一切努力,把你这本杰作让公众都注意到。他们需要

你的书。他们都迫切地需要它。上乘的自我帮助的书在过去十

年或十五年里变得稀有。我父亲总是搞不清新拿破仑·希尔斯

和达尔·卡内基都到哪儿去了。他要是活着会喜欢你的书的。

它被列入了古典风格的最好的成功书,里面有大量的实用的好

信息,这些信息每个人都可利用,从而把他或他的生活变得更加

美好,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本书很容易读。我真的相信你胜券

在握,克利斯托夫先生!”

“伯根先生,我希望你说得正确。我对此书真是寄与厚望

呀。”

停了好长一段时间。“你目前没有被人雇用吗?”

“非全日工作。在一家加油站。我差不多在四年前就从我

公司辞职了,然后同我妻子和两个儿子从马萨诸塞州搬到这儿

源缘员

选摇摇 择 摇

写作。”

我听到一阵克制的笑声。“ 我知道你我行我素,克利斯托

夫先生。”

“那又怎么样?”

“在你书里有一章你论述了过河拆桥的优点,有些情况下

甚至是必要的。你继续解释说,当一个人的退路被切断时,就只

有一条路了———向前。我想在再见前请教另外一个问题,克利

斯托夫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考虑往我这儿寄稿以前你试投过几

家出版社?”

我犹豫了。我敢告诉他四家最大的出版社拒绝了我的书?

他会怎么看待这事?

“四家”,我说,并说出了名字。

我听见像咯咯笑的声音。“噢”,他说,“当然我不属于他们

之列。是什么让你选中了我?”

“我妻子把范围缩小到三个小出版社。你们出版社是唯一

我知道的名字,尤其是你们出版高质量书的名誉。就这些。”

“真是惊人。想想吧你是在乔叔华·克劳依顿的破旧的工

作室写的这本好书。我以为这是莎士比亚写的呢,‘ 上天藏匿

这本命运之书让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我们要尽最大努力不让

你的书被藏,这一点我向你保证。度过快活的一天吧,先生。”

七月底我校完了出版社的校样,检查标点符号和打印错误,

是在路易斯宝贵帮助下进行的。我们在厨房,当我们校完最后

一页时,拉得长长的长条纸铺了满满一桌子。路易斯把她的弗

莱尔红笔帽戴上,叹了口气。“ 你注意到了没有,马克,这些词

被排印出来似乎重要多了吧?话还是你说的,但是它们现在却

有了清晰的权威的腔调。我头一次明白,一本书,无论是好是

缘缘员

摇第 七 章摇 只 有 一 条 路 ——— 向 前

坏,它的影响有多么大。一个人的头脑几乎是自动地认为,无论

从书中读的是什么,都肯定是正确的。我知道我的感觉总是这

样,甚至在看小说时也是如此。有点可怕,是吧?好了,我们干

完了。现在做什么?”

我们把校样稿包好,寄回到伯根那儿去。然后就等着我们

在出版界最重要的初次亮相,这个时间查尔斯说就在十月七日。

几个星期后,查尔斯·伯根来电话说:“ 克利斯托夫先生,

在匆忙整理你的书的过程中,我们忘了书中一页内容。这是一

个老习惯了,但大多数作家都喜欢这样做。有没有特殊的人你

想把你的书献给他?这一页将出现在书名页之后。如果你心里

有某个人,能否现在在电话上把这些话告诉我?”

“再过二十分钟我给你打电话,伯根先生,好吗?”

“很好。”

不到十分钟我就给他回了电话,把我刚才草草写的信封背

面的话读给他。

“献给那位我想念了许多许多年的漂亮的红头发人———我

母亲,玛格利特。”

远缘员

选摇摇 择 摇

第八章摇走出你的内心之塔

你不能背过脸去不理人家。因为这不是

你的生活方式,你不能这样!如果你真的相信

自己,那么你就得走出你的这座塔,让世人看

着你,认识你⋯⋯爱你。

《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一书于十月份与读者见面了。在

秋季新出版的两万多种书中,这本书在这个似乎无限大的世界

一露面,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就像一个孤单的垒球迷星期天下

午在扬基体育场挤着要上塞满人的看台一样。

没有人注意。查尔斯·伯根预约的剪报公司没有发现一个

书评,尽管他保证过已有四百本书送给了书评编辑。无论是肯

定还是否定,在此书出版后的头几个星期,美国的任何报纸上都

没有。

现在我可以联系起那种可怕的无能为力的感觉,我听说过

许多作家,在热线广播都谈过这种感受。一本新书就像个孩子,

迟早它必须出去到外面的世界,成功或失败靠自己,通常把一两

苑缘员

摇第 八 章摇 走 出 你 的 内 心 之 塔

位爱他的人留在脑后,而爱他的人充满了关心和负疚,不知自己

是否尽了自己的可能为无情生活的市场做好了发行的准备。

我的书,设计精美,护封是鲜红的,书名用了烫金的印刷体

字母,手里第一次拿着它,心里非常激动。发现在康考德苹果树

书店摆着好多本出售,与最新出版的汤姆·伍尔夫,亨利·基辛

格和爱德蒙·莫利斯等人写的非小说文学作品共享前排桌子的

重要的陈列空间。我几乎还得遏制路易斯别突然说出去,让商

店的每一个职员和顾客都知道,与她相随的那个男人———她丈

夫,写了那本护封是红色与金色两种颜色的书。尽管我们家已

有刚从查尔斯那儿收到的二十五本,路易斯仍坚持要买一本碰

碰好运。

一种对失败的担心萦绕在我的脑海难以离去,尽管我经历

过如何对付这种怪物。这本书要是成了哑弹会怎么样?销售情

况如何?这本书在全国各地的书店都有售吗?查尔斯·伯根没

有自己的图书代理推销员定期走访各个商店和联号以推销他们

的产品,而各大出版社都有。他与其它五家小出版社共有一些

独立的委托代理人。他们会为我的书做点什么工作呢?再有,

与达普戴或哈勃和露的代理人相比,他们对书店的买书人能有

多大影响呢?

接着一个奇迹发生了。还有两天就到感恩节了。查尔斯·

伯根打来电话,声音还是往常那样低沉。

“克利斯托夫先生,我有一些消息会使你家节日的火鸡吃

起来香一倍!”

“我该有点好消息了,先生。”

“如果您现在没有坐下,我建议您还是坐下吧。”

我坐了下来。

愿缘员

选摇摇 择 摇

“克利斯托夫先生,您的头版书,我肯定告诉过您,印了一

万册。由一个不出名的作家写的书,我通常印刷不过五千册,但

我对这本书充满信心,所以我就增加了一倍。噢,我的朋友,所

有的头版出都已售光,我们刚刚回去要再印两万册!主要联号,

道尔顿和沃尔登布克斯,每家都订了三千册!这是我们出版社

历史上收到的两个最大的订单。他们的几百家书店都用计算机

联网,据我所知,你的书没有一本不是从储存的终端出售的。我

想我们要走鸿运了。”

“哇,你怎么解释这件事呢?毕竟,没有作宣传或促销呀。

甚至连任何书评也没有。是什么引发了那些书的销售,伯根先

生?”

“还没有符合逻辑的解释,马克。顺便说一句,接触这么久

了,我可不可以叫你马克?请你称我查尔斯⋯⋯但不要叫我查

雷。我相信,我们在此所经历的一切,是一种能把广告专家们搞

蒙的神秘的过程。全仗着一传十,十传百。时而一本书或一部

电影或一首歌曲出现了,没有广告也没人吵吵,但公众仍然能发

现它,强烈的喜爱便开始。这样的事在出版界每五年或十年发

生一次,每当这事发生,其结果就会把人的思想搞乱。伯恩写的

《人们做的游戏》一书是我所记得的最后一本驾驭风浪并经得

起风浪之作,如果目前情况继续下去,任何事都会发生。

“你是否打算从全国各地征订;还是我们———”

“从每一个地方”他打断说,“许多商店甚至都不愿与我们

的代理联系,他们直接给我打电话!以前从未发生过。今天上

午通过电话我卖了几乎二千本。打电话的有塔克玛、布堤、堪萨

斯城还有孟菲斯的书店。费吉尼亚州诺福克市的华德角书店,

就在我给你打电话前向我订购五百本!令人吃惊。以前我从未

怨缘员

摇第 八 章摇 走 出 你 的 内 心 之 塔

见过这样的事。我相信我父亲也没见过。如果订单继续往来

飞,我也许就得回去印第三版了。我已经又雇了两个人。到我

们运送部门工作,只是为了提前考虑定单的事。

两周后,他又打来电话。这一回声音不那么低沉了。

“马克,我已经回去又印了一次。这回又印了四万册,几乎

有一万八千册要供应定货!每天我们都接到以前从未打过交道

的商店打来的电话,我又雇了三个人记帐和运送。我不能相信

这件事!我不能相信!”

“查尔斯,你现在有个大致了解吧?谁在买这些书?我们

是否触到某些人的神经,或你现在对这事作决定为时太早呢?”

“我已经让代理人查这件事了,书店都报告说各行各业的

人都在买这本书。礼物是件大事。人们表面上看为自己买一本

书,他们读了这本书,然后回来又买三本。给他们的孩子买,给

老板买,给他们的心上人买。销售经理一买就是几十本送给推

销员。还有妇女。他们告诉我,妇女买的书占了销售的一半还

多。你打动了所有这些人,马克。这是一个奇迹,真是奇迹!”

三个星期后,他打电话告诉我,他印的第四版书达到惊人的

十万册。令人吃惊是因为所有出版的书百分之九十五在销售中

没有突破一万册。查尔斯重复道,十天后印刷仍在进行,现在印

刷总数已达令人惊愕的二十七万册!我怀着紧张的心情计算了

一下,如果所有这些书都卖掉,他们得让我挣得三万多美元的版

税。要裁掉一位女招待和一个加油站的帮手了。

新闻周刊最后评论了这本书,称它为自我帮助方面的里程

碑,可以比得上《思考和发迹》、《如何赢得朋友和影响人》、《 积

极思维的力量》这样一些书。到五月底,有一百万册《强者的人

生之路》的精装本在出售,这本书成了美国众多畅销书之冠,我

园远员

选摇摇 择 摇

快要成为百万富翁了。一个真正的奇迹!

查尔斯打来的电话很快就成为每天的仪式了。每天上午,

十点整,他就打电话了,说起话来象沾沾自喜的证券经纪人,向

委托人报告说他的股票又上涨了十点。我甚至被告知在泽西城

给他印书的印刷厂何时继续上第二班以保证印刷订单,他们正

在开始碰到找足够的纸张的问题,来解决这大批印刷。

然后一天早上,他打来电话说他认为有两个主要问题。

“马克,你可不能再躲在那个灯塔内了。报纸、电视、广播

记者们都要把我逼疯了。《 今日节目》有个人,本周天天来电

话;我和《早上好、美国》的节目制作助理谈过后刚刚挂了电话,

现在约翰尼·卡尔森的人又来了,他们从来没追过任何人,他们

用不着追。”

“你和所有的这些人说了什么?”

“只说了你告诉我的话。我说你不接受采访。你的书会为

你说话,这就够了。你肯定你不会改变主意?那种全国性的宣

传花多少钱也是买不来的。”

“我的上帝呀,查尔斯,直到让印刷厂一天工作二十四小时

你才会满意。”

“为什么不?这是一生就这么一次的尝试。”

“不要记者采访,查尔斯,我已经看到过许多作家在广播、

电视的热线谈话节目中出尽了洋相。把我放到一个大电视台的

节目中,我很容易说错话,使得我们的书的销售停止。我不想非

要回答所有那些愚蠢的问题,一遍遍地回答我早饭吃什么或我

的嗜好是什么或者我是否裸着身子睡觉。对大多数作家来说,

我猜想所有这些都是追求个人成就,但是他们大多数都想象自

己很重要而趾高气扬,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问题听上去有多愚

员远员

摇第 八 章摇 走 出 你 的 内 心 之 塔

蠢。”

“你真是这个意思,是吗,马克?好的,记者们怎么样呢?

听着,我这儿列了一个要求采访的名单,这你可能不相信。世界

上任何一个其他的作家都会求之不得与这帮人谈话。《 华尔街

日报》、《纽约时报》、《今日心理学》、《华盛顿邮报》、《旧金山编

年史》、甚至还有《全国的调查人》———”

“什么,没有《人民》杂志?”

“你想看看《人民》,我来找《人民》,给我三十分钟———”

“查尔斯,我只是取笑。这些杂志我都不想看。我种园子

忙得不可开交,帮助训练我小儿子的小伙伴的球队。世界的这

一部分有许多东西我们还没见到过呢。”

“你的信件怎么样?”

“什么信件?”

“你的书迷们的信件,马克,你的书迷们的信件。信件从全

国各地潮水般地涌来。还有加拿大的。我们应如何处理?”

“转寄给我吧,我来回信。你看如何?”

“所有的信件?”

“当然。”

“你可以做那样的事,但不要采访?”

“有很大不同,查尔斯。如果那儿有人受到这本书的影响

并花了时间写信,他们应该得到回复。”

“但如果你回所有的信,每个人不就知道你在哪儿了吗?”

“那不一定。我会写在普通信纸上,在康考德邮寄这些信。

不写回址。”

完全受挫,他挂了电话。

在另一个早上,我出去采购,错过了他的电话。当我回来

圆远员

选摇摇 择 摇

时,路易斯正坐在厨房餐桌旁,我一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我就看

出她就要给我点儿颜色看看了。我把两包采购的东西扔在柜

上,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

“她吧,在你爆发之前,先把事告诉我。”

“《时代周刊》想要给你登一个封面题材的报道!”

我正要站起身来,但是她伸手轻轻地把我按回到椅子上。

“再坚持一下,马克。你真的应当考虑考虑这件事。可怜的查

尔斯几乎要哭了。他求我尽量说服你。他们想派两个记者和一

个摄影师来,他们想尽快做这事。很少有作家在这儿登照片。

你为什么不干呢?”

回答前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干,

路易斯,我们刚刚在一两个星期前才变成这样,一切还没有改

变。如果我们做新闻媒介游戏,我们的生活就会变成一个马戏

团,这个地方将变成一个动物园了。”

她把手从桌子那面伸过来抚摸着我的手背。“ 冷静点,听

着。想想在过去的一年多里我们度过的地狱生活吧。你和我在

最疯狂的梦里都没想过所有这一切会发生在我们身上。你了解

自己,假如你自己看到这事发生,你可能就永远不会写这本书

了。但是,这事已经发生了,而我还不肯定你意识到自己做了些

什么。查尔斯告诉我,如果销售势头像现在一样继续下去,你肯

定会成为整个历史上最畅销的自我帮助方面的书的作家,甚至

要超过皮尔或卡内基或任何其他人。外面那些好心肠的人们,

肯定从你书中得到许多东西,他们理应知道书背后的人。别想

什么钱啦、名啦,以及所有那些在电视和出版物上露个面获得的

其他所谓的利益,而要想想那数千个向你伸出双手的人。你不

能背过脸去不理人家,因为这碰巧不是你的生活方式。你不能

猿远员

摇第 八 章摇 走 出 你 的 内 心 之 塔

这样!如果你真的相信你的书,我知道你会相信,那么你就得走

出你的这座塔,让世人看看你,认识你⋯⋯爱你。你就得⋯⋯”

前门门铃救了我的驾,或者说我是这么认为的。斯莱特利,

我们的邮递员,就站在门廊,手拿着帽子,搔着他那秃顶的头咧

开嘴笑着。车道上停着一辆大卡车邮车而不是他平时的那辆吉

普车。

“克利斯托夫先生,我给你送来一些信件,放在信箱里放不

下。”

“好的,给我吧,汤姆。”

“你想要放在哪儿,先生?我得从车上搬下十八袋来。我

们估计了一下,你肯定有至少六千封信。以前可从来没见过这

样的事。你可要忙一阵子了。”他咯咯地笑着。

斯莱特利先生帮我们把邮袋搬进灯塔,过了很久,路易斯和

我仍感震惊,站在那儿盯着这一大堆帆布袋说不出话来。最后,

她弯下腰解开一个袋口,手伸进里面,拿出一个粉色信封。她小

心地把它撕开,取出一张带格的信纸,展开信,从上看到下。

然后,她朝我这边看,肯定一下我在注意着她,清了清喉咙,

念着:“亲爱的克利斯托夫先生,您拯救了我的生命。最近,我

经历了一次可怕的离婚,失去了我两个孩子的监护权,此权归了

我丈夫。我当时肯定生活变得毫无意义。通过我做的各种傻

事,我使所有对我来说很重要并且爱我的人失望,我就要自尽

时,我姐姐安妮送我一本您写的书。她一向是我敬爱的人。这

本书放在我的床头柜至少一个星期没有读,因为我一夜又一夜,

一直哭到睡着,然后大约一个月前,鬼使神差,上床后我拿起了

您这本书。我在夜里读了这本书。您深深地打动了我。您使我

明白我仍有许多东西可以奉献给世人,纵然有许多弱点,我仍是

源远员

选摇摇 择 摇

上帝的造物,我仍有权得到过更美好的生活的机会,如果我选择

这样做的话。您给了我勇气,亲爱的克利斯托夫先生。我诚心

诚意地感谢您。愿上帝赐福您,您在我痛苦的心灵的黑暗中点

燃一支蜡烛。”

我来来回回踱着步,路易斯的目光随着我。只有旋转楼梯

那偶然的吱吱嘎嘎的声音打破灯塔中的沉寂。

“好吧,”我最后咕哝着说:“给查尔斯打电话。告诉他我要

见《时代周刊》那些人。”

缘远员

摇第 八 章摇 走 出 你 的 内 心 之 塔

第九章摇人类最伟大的能力

上帝赐给人类最好的礼物之一,就是他的

选择能力。在最近的几年里,你作出的选择是

需要勇气和信念的,最后,你将被召唤再次使

用这个伟大的能力,而且您必须作出的选择将

是您所面临过的选择中最难的。

路易斯打电话给查尔斯告诉他我的决定,之后不到一小时,

喜气洋洋地他就回了电话。她拿起听筒,听了一会儿说,“ 好

的”然后就挂了电话。

“《时代周刊》的人要在星期五的上午来这里,马克。开车

从波士顿来。我们只有不到四天的时间来安排一下了。”

“信件吗?”

她点点头,“如果我们不把这事控制住,过一个月我们就被

信件埋住了。”

我们在银行匆匆停了一下,把我们新得到的版税专款从储

蓄中转为支票存款,之后我们就奔向彼得伯勒市我们最喜欢的

远远员

选摇摇 择 摇

文具店。在持续三小时的纵情采购中,我们花了近四千美元!

店老板高兴得不得了,把我们买的东西都装上了他们的送货车,

跟着我们回了家,把所有的东西都按路易斯指挥放在灯塔内指

定的地方。

“好了,先生。”路易斯在他们走了后,得意洋洋地说,“现在

我们也经商了!”

“我还有一点糊涂,夫人。也许现在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

为什么我们需要额外的两张桌子和两台打字机?”

“这样可以把你的信都拿出来,我用这一张,玛丽·麦伦用

另外那张,我们一起就能⋯⋯”

“停⋯⋯停!玛丽·麦伦是谁?”

“马克,你在记人名方面可太差了。你见过玛丽。她住在

城里,就在消防站的隔壁,同她瘸父亲住在一起。她曾在林吉当

教师。我知道她会打字,我肯定她会用钱的。”

“我不明白。我总认为我娶的女孩有道德,有所顾忌。你

和玛丽不能回我的信。这不合适。”

她向我投来她那特有的愤怒的目光,大发雷霆地走到灯塔

内远一点的角落,拿来四个大棕色信封。“ 马克,我们帮你的忙

并没有什么不诚实。你是不是认为米切纳和赫里奥特都亲自回

他们收到的每一封信?昨天上午,你和托德玩球时,我来到这

儿,随机从袋里挑了一百封信。我想这些信倒是极好的测试样

品,从所有的这些信里我们可以找到点什么。”

“你找到什么了,盖洛普夫人?”

“你的信似乎分成四类。它们中有一多半,一百封中有五

十五封,写信人都是感谢你写了《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你也

许可以用一两行字给所有这些人回信,感谢他们的美言,我说得

苑远员

摇第 九 章摇 人 类 最 伟 大 的 能 力

对吗?”

“可以这么说吧。”

“这样,一旦你回答任何一封属于第一类的信时,把你的回

答给玛丽和我一份,我们可以每隔一封那样的信打一封相似的

回信,你所要做的就是签上名,行吗?”

看到她那泼辣劲我就忍不住笑。“好吧。”

“再有,这一百封我看过的取样信里有三十四封的内容是

索求一张有你亲笔签名的照片。”

“这就说明你买了二千个专门寄照片的信封的原因。但是

我连一张可寄给人的象样的照片都没有。”

“没问题,我们有那位《时报》的摄影师,他来了给你照几张

半身像,我们从他那把这些像买下来。然后我们可以挑选一张

最好的让人洗。我在康考德找到一个公司,我们需要多少油光

纸照片他们就会给我们复制多少,印的量大一点也不贵。你可

以亲自签上名,玛丽和我把它们寄出去。”

“好吧,我信件的百分之五十五都属第一类,你的建议等于

为我处理了这个问题。我们再看看,第二类有百分之三十四,索

取照片,这就占去了我的信件的百分之八十九。其余的⋯⋯?”

她把双手举过头,“ 耐心点。不要抢在我前面,第三类,在

我读过的这一百封信里,只有八封的写信人似乎诚心诚意写信

询问你专门的意见。那些信,马克,我肯定你想自己回信,尽管

有一些会撕心裂肺,我也说不准外面有多少人渴望着你的帮

助。”

“世界上具有所有潜能的人,路易斯。但是他们被击倒多

次,他们已经对自己、对一切都丧失了信心。那么我猜测,根据

你的随机抽样,我可以筹划在收到的每百封信中回八封左右就

愿远员

选摇摇 择 摇

行了。也就是第三类。那么第四个信封里装的是什么?”

“怪信”、“疯人”信。这百封信中我只发现了三封。一封是

要钱,好多的钱,因为你肯定很富。另一个写道你可能是基督再

现,因为没有人能写出这么美的充满这么多智慧的话来。她想

在你的帮助下组建一个新教堂。第三封不过是一封淫秽的。

“没有建议结婚的吧?我原以为名人们总是有许多人求婚

的。”

“这个,在这第一组抽样中还没有,但是我打赌你会有这样

的信。尤其是当他们看到你的尊容后。我肯定你还会收到许多

企图勾引你的信。”

“你当然要审查所有这样的信了。”

“玛丽也要。对于一个好心的老处女来说有点春情勃发不

会有一点伤害。说正经的,马克,我认为我们要做的就是挑出所

有的怪信,和那些我们认为你应当亲自答复的。你可以粗略一

阅,决定你打算如何处理。不理那些第四类信件也许是非常潇

洒的事。”

我吻了她。“谢谢你。我喜欢你这个计划。除了一件事。

你俩在身边,整天呯呯地打字,我怎么可能坐在我的桌前写第二

本书呢?”

“在你之前我就想到了。这一安排只是暂时的。我们大会

客室的旧东西一搬出去,我们就把这个操作转移到我们家去。

玛丽和我可以出去到那儿工作,待我们每天把信都分了类,我们

就把你的一小部分带给你,在有时间时处理。每天晚些时候,你

都可以看看我们,为你其他的信签上名。再过一个月左右,你又

回到你喜欢的那种事实上的单独生活。”

玛丽·麦伦第二天就开始工作了,尽管我们计划的日程没

怨远员

摇第 九 章摇 人 类 最 伟 大 的 能 力

有安排,至少在头几天我和他们一道看信,并进行归类。这工作

可不怎么样。写信人都是些经理、推销员、教师、囚犯、家庭主

妇、癌症患者、体育教练、大学生、以及其他行当的人,在我看信

时我意识到查尔斯·伯顿是正确的。这本书成功地剖析了社会

的各个阶层,设法点燃了几乎每个读者心中的希望之火。在第

一天,一整天我们仨不断打破沉寂,其他两人在默读信时,一个

人就会惊叫起来:“你们听这个!”“你们不会相信这一封!”“ 这

一封到目前为止是最好的!”好多次我抬头看见,路易斯或玛丽

热泪盈眶。

那天很晚的时候,路易斯在她的桌子那儿叫喊起来:“ 马

克?”

“干嘛?”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萨卢姆的人?”

“不,不认识。”

她从桌前站起来,拿着一封信到我这儿,扔下来,信封扣着,

正好落在我正读的信上,“看看这一封吧。”

我们结婚很久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奇怪而陌生的颤

抖,这使得我立即抬头看着她。

“你没事吧,路易斯?”

“看看那封信。”

我从微黄的信封中取出一张明信片,也许有四英寸见方,印

有金边,上面的字是我看见过的最好的字迹。

在你的杰作中,你已提醒了世人,上帝赐给人类最好的礼物

之一,就是他的选择能力。

在最近的几年里,您作出的选择是需要勇气和信念的。最

园苑员

选摇摇 择 摇

后,您将被召唤再次使用这个伟大的能力,而且您必须作出的选

择将是您所面临过的选择中最难的。

明信片的签字是:粤·月·萨卢姆。

我苦笑着说,“又遇上一封‘怪’信,啊?”

“马克,我亲手从那个帆布袋中取出的那封信,翻过信封看

看上面的地址是怎么写的。”

我翻过信封,看到同样的兰墨水的笔记。“没有地址,路易

斯!所有其他的信都由查尔斯·伯根转交给我。但这封信上除

了我的名字外,其他什么也没写。那么这封信怎么可能投递到

这里呢?”

“你就注意到这些,马克?”她问,她的声音几乎和小孩的一

样高。

我再次注视这个信封,“上帝呀,上面没贴邮票!甚至连邮

戳也没有!”

员苑员

摇第 九 章摇 人 类 最 伟 大 的 能 力

第十章摇梦想和目标

梦想和目标是人们所拥有的美好东西,但

是如果它们值得花精力,它们通常带着昂贵的

价格标签。

未背其言,三周后路易斯在附近的两个身高力大的学生的

帮助下,把我们的“信件处”从灯塔搬到大会客厅。她走后在我

桌子跟前挂上一个小松木框的布告牌,在我的隐蔽所里有事便

写在上面给我提个醒。她说她打算要经常使用这块牌子,来提

醒我将要发生的事,如带孩子们去理发,还有一些其他总是假借

一心一意写书而忘掉的该做的事情。

尽管我们没有进一步讨论,另一个提醒我的东西就附加在

布告牌的角上———那位神秘的萨卢姆先生的兰色笔迹的神秘的

话语。

我一直担心的那次《时代周刊》的采访,结果证明是一次令

人振奋的经历。约翰·克利斯蒂和多纳·泰普利顿不但看了我

的书,这点从他们提出的有洞察力的问题中就可以看出,而且他

们那平易近人的举止使我感到完全无拘无束。我们的讨论远远

圆苑员

选摇摇 择 摇

超出我个人的背景以及《 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一书所涵盖的

取得成就的一些原理。尽管两个记者都让录音机不停地工作,

在我们切磋美国自我帮助方面的文学发展的同时,他们还是一

页接一页地记着笔记。

我们开始前,约翰·克利斯蒂为他们的摄影师未到表示抱

歉。罗杰·梅耶在波士顿为另一个事情给耽搁了,不过他上午

就能到。约翰为可能给我带来的不便感到抱歉,并提醒我,罗杰

有可能这两、三天都要来,尾随我,直到他肯定在胶片上照上了

真的马克·克利斯托夫。

那天较晚的时候,正喝咖啡时,多纳·泰普利顿伸直了她那

穿着牛仔裤的长腿,两眼盯着壁炉中的余烬,叹息道:“ 我不想

让这一天结束。这里是如此安静和太平,我今天学到这么多东

西。你给了我一幅全新的有关成功的图画,克利斯托夫先生,我

知道,从今往后,就从和你在一起并听了你的谈话起,我的工作

会干得更好。”

约翰·克利斯蒂捋着他那修剪得很好的白胡子,点头说,

“你是一个幸运的人,马克。几乎没有人不羡慕你。你有一个

梦想,而且你使之成真。”

我走到窗前,招呼约翰过来。“ 看到那辆破旧不堪的切威

牌小型卡车了吗?一年多了那就是我们唯一的交通工具。”

他咯咯地笑道:“ 现在你和路易斯能买得起‘ 他的’和‘ 她

的’莫西迪斯车了。”

“目的不在这儿。我们打算永远保留那台旧车,即使我们

让它退役扔到仓房。它将永远在身边提醒我们那段艰难的岁

月。梦想和目标是人们拥有的美好的东西,但是如果它们值得

花精力,它们通常带着昂贵的价格标签。我在我的书中强调了

猿苑员

摇第 十 章摇 梦 想 和 目 标

这一点。邱吉尔的名言:‘血、汗和泪’碰巧也是成功的准则,但

是目前这个看法很难让人接受。”

多纳看看她的手表,又看着约翰的方向。他点点头。“ 我

想差不多就这些了,马克,但是在我们离开你之前,我还有一个

问题。现在你已写出这本了不起的最畅销书,你有了你可能想

要的所有的钱和安全感,那么你的生活目标是什么?”

这是一个单纯而合理的问题,但是整整一天,我头一次不知

所措,然后才作回答。我能够感到他俩在盯着我,等待着,而我

却不住地弄着我的表带。最后,我听见自己说,“ 我想得到长寿

的恩惠,以便能看到我的儿子们长大成人。”

多纳在上她租来的车时吻了我的脸,看见他们走,我很遗

憾。

第二天前半晌,当我正在修剪草坪时,我们的摄影师到了

———坐了一辆轰轰作响的 圆愿园在车。罗杰·梅耶留下来作我们

周末的客人,他睡在格赖恩的房间,两个孩子睡到一块儿。他吸

引住了他们俩,到晚上坐他们的床上,给他们讲许多他带着照像

机的经历。他教他们如何拿像机,如何对焦,取景,如何按他的

尼康照像机的快门,还带他们去杰弗雷后面的路上旅行一趟,车

开得象赛车一样,托德骑在 圆愿园在型车的后排座手舞足蹈。

与我儿子们在一起时,罗杰给我照了各种姿式的像,有耕种

园子的、在小家伙的团体比赛中第三垒当教练的,打字的、站在

塔顶欣赏风景的,看信的,靠在小货车上的,劈柴等各种姿势的

像。尤其是在我们的灯塔前摆出的姿式,双手放在臀上,微笑

着,皱着眉,出着怪相,手还指划着。各种动作、表情的都有。用

他的广角镜,让我前后移动,让塔总是处在我身后,这样他就可

以把整个塔都收入他的拍摄之中。到他结束时,他总共照了二

源苑员

选摇摇 择 摇

十三卷,每卷照三十六张。有些是彩色的但大部分都是黑白的,

其中包括两卷上半身的像。这两卷他送给路易斯,他说是支付

“房间和伙食”的。

罗杰走后,好几天两个孩子无精打采地打转转。

六月末的一个星期一,查尔斯·伯根那熟悉的声音又在电

话里一遍遍重复“棒极了”这个词。

“你看到了吗,马克?棒!棒极了!”

“我看到什么了?”

“《时代周刊》!封面文章!他们干得真漂亮!都是好事情

⋯⋯他们根本没有对你不敬。我本来还担心呢。照片上的你看

上去真年青。而且很英俊。也许我们应该把你的像印在夹克衫

上。我又回去印刷了。第十四次印刷。这样总数,已出版的书

———你听好了———达两百万册!两百万册!我希望你已成为一

个富有的纳税人。你会需要他。还有你的电话,你最好让路易

斯尽快去要一个未入册的号码。这本杂志一成功,你就会开始

接到从所有的地方打来的电话。我能说什么呢?祝贺你!”他

的声音断了。“要是⋯⋯要是我父亲在这看到这一切就好了。”

斯赖特利先生第二天早晨把我们那本《 时代周刊》送到门

前。他说能不能把这么重要的发行物放进信箱里。正如我猜测

的一样,封面是罗杰在灯塔前给我照的一张像,这张像是从低角

度照的,这样我看上去就像后面的塔一样高。在《时代周刊》标

识下,用重重的黑体字印着:“ 烦恼世界的希望灯塔”。就在照

片的下面,他设法挤入较小的字:“成功先生的独家采访!”

路易斯正在给玛丽和自己倒桔子水,这时我拿着杂志走进

厨房。我坐下来耐心等到她读了整个文章,并歪着头,变换角

度,看了每一张照片。

缘苑员

摇第 十 章摇 梦 想 和 目 标

“怎么?”

“我喜欢这篇⋯⋯都喜欢。这一点我最喜欢,马克。”她说

着把打开的这篇文章推到我跟前,用手指着最后一段说“ 他们

结尾这样说的,你的名字非常适合你,因为克利斯托夫这个词的

意思是基督的使者。”

远苑员

选摇摇 择 摇

第十一章摇选择的时刻

满饮此杯欢乐之酒,

没有人比你更该享用,

但要做好思想准备,

你决择的时刻正迅速迫近。

正如我所料,在《 时代周刊》上被吹捧一番,引起了连珠炮

似的采访要求,公平地说,我都不能拒绝,因为我短暂的安静的

条件已被打破。在纽约焦头烂额的查尔斯·伯根最后认为,我

俩都需要公关部,不能更多的露面,他匆匆在我咕哝声中解释

说,应该上银幕,作协调,经过我的同意后,安排记者们来山顶的

家采访。

在一九八一年的最后那五个月,根据路易斯的计算,我接受

了九十六次采访!要走过杂志摊而看不到一张或几张油光纸杂

志封面上马克·克利斯托夫朝过路人微笑着的脸几乎成了不可

能的事,在我们最喜欢的当地的杂货店里尤其难受。结果,甚至

是《新闻周刊》也刊登了一篇很好的特写,而没有对《时代周刊》

苑苑员

摇第 十 一 章摇 选 择 的 时 刻

击败自己表示出任何积怨,即使他们最早承认和评价了这本书。

我们的灯塔被照了好多张像,在许多文章中作了特写,迅速成为

一座美国的里程碑,查尔斯大言不惭地宣布。

大部分情况,我很喜欢采访。经过十几次采访后,我变得非

常自信,因为我一次次地总是听到一些同样的问题,所以我把回

答也作了一些加工润色。犹如一个足球教练研究他的球队比赛

的影片以发现和改进弱点一样,每一次采访结束后我都要在脑

子里作评论。如果我回忆起哪个特殊的问题回答的差,我就决

定,万一再有人问这问题,我应当回答什么。我总这样做。

我不断拒绝飞往任何地方在电台、电视台露边的邀请。由

于这些拒绝,有人又建议在名气很大的灯塔内或灯塔周围的地

方作“现场采访把音录下来,特别要为电视网录音。”这些我也

拒绝了,我希望做得比较优雅。可怜的查尔斯在我们的公关人

员告诉他我拒绝了巴巴拉·沃尔特时,气得差点得了冠状动脉

血栓。

尽管我步履蹒跚,然而,公众的忙碌是不会慢下来的。总统

在一次电视记者招待会上开头就引了《 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

的话。在晚间新闻里,弗兰克·雷诺称我为“ 成功先生。”当我

的书在属于两家最大连索商店阿尔玛和国立书店的许多分店销

售时,一改老样子,在马尼拉几乎引起轰动来。许多克莱姆森大

学的足球队员在夺取冠军的季节里,不但称赞丹尼·福特的训

练,而且还称赞《 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十二月初,查尔斯·

伯根的印刷厂,一天廿四小时连续工作只印我的书,他们已印出

五百万册!我原打算放弃我的旧的生活方式来闻闻玫瑰的芬

芳,不成想我却每天在灯塔中花掉大量的时间接受采访或写回

信,以致于克劳依顿多年精心栽培的美丽的茶花被蛴螬和甲虫

愿苑员

选摇摇 择 摇

大量的糟蹋着。最糟糕的是,我们的家庭旅行现在能拿得出钱

了却去不成。没有时间呀。这是我说过或写过的最令人悲哀的

话了。

在隆冬的一月末,暴风雪肆虐,路易斯作了激动人心地宣

布。我们一家四口正一道吃晚饭,这样的聚餐现在又很少有了,

突然她用她的叉子敲着水杯说,“ 现在你们大家都听着!下星

期一我们要飞往亚利桑那州的菲尼克斯,我们要在那里灿烂的

阳光下度过十天,只是为了开心。游泳、吃好吃的、看电影、阳光

浴、采购、观光,以及我们能想到的一切好事,你们看怎么样?”

我一直等到欢呼声平息下来,这样才能听到我说话。“ 路

易斯,这不可能。我现在走不开。事情太多了。”

“我说,伙计,我看了你的书,没有不可能的事情。所有这

堆东西都可以放一放。我们需要再一次到一起。对我们大家来

说,又过了艰难的一年,我们没有共享过什么,尤其是和孩子们

一起。我们把行李一收拾就走了。玛丽和其他人在我们离开时

可以料理事情。什么事都可以放到两星期以后再说。如果需要

我们,在那边打个电话就行了。”

“可是日期太晚了,在菲尼克斯找不到好房间了。好地方

也许从九月份起就全部订出去了。”

她咧嘴笑了。“我正是在那时定好的。就是一看到你的版

税支票时。在亚利桑那·巴尔地摩订好了两个相邻的房间。人

们说,哪也不如巴尔地摩。”

在我们飞往菲尼克斯途中,托德和格赖恩就坐在我俩的前

面,轮换着坐 阅悦原员园大型飞机的靠窗的座位,这样他们就可分

享飞机下面的飞机掠过的不熟悉的景色。这是他们头一次坐飞

机。飞到某个地方时,托德在头枕上露出迷惑不解的脸,“ 妈

怨苑员

摇第 十 一 章摇 选 择 的 时 刻

妈?”

路易斯眼睛离开了拼字游戏书抬头看着。“ 怎么啦,亲爱

的?”

“我看不见下面有人呀。”

“这是因为我们太高了,几乎到了地面上方的七英里处了。

甚至连山河从这儿看也是很小的。”

“上帝比我们还高吗?”

“高很多很多。”

“那么⋯⋯他是怎样听见我们祈祷并照顾我们呢?”

“托德,上帝能够做任何事情,这就是为什么他是上帝。”

“噢。”这才看不见那张蹙眉的小脸了。

我拍拍他的手。“这是很好的尝试。”

向路易斯建议待在亚利桑那州巴尔地摩的人估计得很正

确。这儿的主楼就在婉延曲折的车道的尽头,周围有树木和花

园环绕,这里的环境和斯文的特点,是另一个较少疯狂的时代才

具有的。然而客人却能得到各种现代化的享受。八十七度的天

气也是一个天赐的变化,我们把零下的温度和风吹的雪花都抛

到了后面。

在太阳谷逗留的不多的几天,给我们留下许多无价的回忆。

我们。多么温馨的字眼。我们在菲尼克斯的大地铁中心购物。

我们在皮纳科尔·皮克·帕梯欧吃了用牧豆树烘烤的牛排,吃

完饭为搬上午台的西方“ 枪战”里的好人喝彩。我看到了我们

第一个真正的牛仔。我们在驼背山上给作祈祷的和尚拍照。我

骑在非常温和的阿帕露萨马背上,进了沙漠,在印第安人的指引

下才结束。我们登上了斯库奥峰,我们坐了公共马车,在罗海得

的金比利沙龙喝了冰镇根牌啤酒。

园愿员

选摇摇 择 摇

一天下午,托德坐在游泳池边沐浴着沙漠阳光,他坐得离我

很近,我俩一块看着他哥哥在跳板上做着滑稽动作。我伸出手

抱住了我的小儿子。“你开心吗?”

“噢,是的。”

“人们说如果一年的开始感觉开心,整年都会如此,你相信

这话吗?”

他正忙着用一块大毛巾擦着头,因此他的回答有点结巴,

“我,我,我,我不知道,爸爸。”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爸爸,你现在总是和记者们待在灯塔里,如果我们大家能

再次一道做事,象我们现在这样,那才是一个快乐的新年呢。”

“听着,儿子,在此我郑重向你保证,”我以最慎重的口吻

说,举起了右手。“上帝的旨意,这些人在一九八二年要度过一

个好年,就像我们最初搬到杰弗雷一样。”

托德的额头蹙起了皱纹,“为什么你说‘上帝的旨意’?”

“这只是一个从我父亲那里学来的一种旧习惯。这句的意

思是如果上帝让我活着,我就⋯⋯”

托德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你要死了吗?”

“不,不,托德。这只是一种说法。”

路易斯突然跳了起来,“ 好了,诸位,我们把这些乱七八糟

的东西打扫干净,穿上衣服。我们都约好大约过一小时吃饭,那

些奥林杰瑞的好心的服务员可不愿意在那等着。”

这些日子过得真快,在我们离开的那个早上,二一二房间和

二一四房间里有四张拉长的脸。当旅馆服务员把我们的行李往

我们租来的汽车尾箱中装的时候,我在服务台停下来付帐,我就

站在门口,正要往出走,突然我想起来,孩子们的房间门钥匙还

员愿员

摇第 十 一 章摇 选 择 的 时 刻

在我衣袋中,我又返回来,把钥匙扔在大理石服务台上,转身就

走。

“克利斯托夫先生!”

漂亮的服务台职员刚刚处理了我的帐,她手里拿着一个信

封,“你回来太好了。忘了把您信箱的信给您了。”

我站着没动,低头看着浅黄色的信封,上面用小蓝字写着我

的名字。最后,我撕开信封,取出金边卡,上面写道:

满饮此杯欢乐之酒,

没有人比你更该享用,

但要做好思想准备,

你选择的时刻正迅速迫近。

这张卡片,和第一张一样,上面签上了 粤·月·萨卢姆。那

些服务员谁也想不起来处理信件或把它放在我信箱的这桩事

了。我把卡片和信封揉成一个团,把它扔进一位立式铜烟灰缸

内,然后走到外面那菲尼克斯刺眼的阳光里。

圆愿员

选摇摇 择 摇

第十二章摇通往美好生活的交通图

这不仅仅是一本书,这碰巧是所写出来的

最好的自我帮助的书,对愿意听你教训的人来

说这可是一张通往更加美好生活的宏伟交通

图。

一九八二年三月末,查尔斯·伯根,在世界上最大的平装书

出版社戈利亚斯书局总裁大卫·科罗耐特的陪同下,意外地来

到我们前门。查尔斯为他们的突然来访表示道歉,但是路易斯

跟我都很高兴最终见到了他本人,我们欢迎他仿佛他就是个回

头浪子。当然,过了一会才适应了他的外貌。由于他那付生就

的粗嗓音和他的讲话方式,正如我提到过的那样,我们曾想象他

是一个老头儿,然而查尔斯几乎还不到三十多,走起路来带着运

动员那种毫不费力的样子,他穿着紧身牛仔裤,黑色开士米夹克

衫。很难说他象个典型的出版商的形象。

另一方面,大卫·科罗耐特象个标志的演员他腰很细,而肩

膀微圆且宽厚,肩上担的是一张方下巴,轮廓鲜明的脸,头顶上

猿愿员

摇第 十 二 章摇 通 往 美 好 生 活 的 交 通 图

纯白的头发象电击似地凌乱。甚至他那深蓝色细条纹西装以及

深沉的男中音似乎完全适合他这位传奇式的出版天才的性格,

他几乎是单枪匹马用了不到二十年的时间把戈利亚斯书局建成

一个大型出版社。

和大部分来访者一样,对房子和场地的观光最终在灯塔结

束,在那儿路易斯给我们喝咖啡,吃面包卷。然后她就跑出去到

学校接格赖恩去了。

大卫·科罗耐特靠在躺椅上,解开他的紧身夹克,翘起二郎

腿,把杯举过头说:“ 这一切都妙极了!成功之塔!这名取得

好。一些都好,山顶、你的家、这座灯塔———就像许多文章描写

的一样。马克,你和路易斯同我希望的完全一样,有魅力,不装

腔作势———真正地脚踏实地,在这里真是太棒了!”

“谢谢您。您二位光临真是荣幸之致。”

“很多年前我就认识乔叔华·克劳依顿了”这位老出版商

说,“几乎为孩子们写出了整整一系列的书。他是个杰出的很

有天赋的人。他肚里有讲不完的故事,而且讲得非常好。想象

一下吧,他写的所有的漂亮句子都出自这里。”

我指着我桌子上的打字机说,“ 那就是他的打字机,他妻子

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了我。”

科罗耐特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桌前,轻轻地敲打了一些打

字机的键子。“你就是用这个遗物写作《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

的吗?”

“每个词。”

“令人惊异。你认为用另一台打字机,在另一个环境中你

还能写出这本书吗?”

这个问题以前还没有人问过我。“ 这个,我不记得有任何

源愿员

选摇摇 择 摇

场合,乔叔华·克劳依赖的鬼魂从我肩膀上伸出手为我打一两

段话来,如果您的意思是这的话。这儿曾是他的工作室,那也曾

是他的打字机,但是这本书,我可以向你保证,完全是我自己的。

没有合作者,尤其没有死去的合作者。”

这位老人咯咯地笑了。“请原谅我。戈利亚斯近来一直在

出版许多的鬼神方面的书,因此我开始在每盏路灯下都要看鬼

神故事情节。真是愚蠢,下面再把你家那个迷人的信件处给我

说说,这些天来你每天能收到多少封书迷的信?”

“我们现在似乎稳定在每周八百封左右。”

他惊奇地摇着头,“ 当人们想到这本书已出版了八个月了

还能收到这么多信,真让人难以置信。有‘疯人’寄来的信吗?”

“每星期都有一些,尽管这些信我们都留着,但我们不作回

复。”

“这些信使你烦心吗?”

我踌蹰了一下,“ 起初是让人烦心,但现在只是一笑了之。

我猜想这就是名誉、或者说臭名或者不管你称之为什么的全部

代价。”

最后,查尔斯打破他长时间的沉默。“马克,最后终于和你

共度一段时间真是太好了。和大卫一样,我很高兴发现你就是

我所希望的那种人。当然,你会意识到今天这次来访不是偶

然。”

我笑了。“你们不是路过?”

他紧张地笑了。“ 不是。几个星期以来,大卫和我一直在

纽约会晤,讨论戈利亚斯书局有无可能买下《 一种更好的生活

方式》一书在美国的平装本出版权。”

我转向大卫·科罗耐特。“ 我不大懂出版,尤其是平装书

缘愿员

摇第 十 二 章摇 通 往 美 好 生 活 的 交 通 图

这方面的事,但是,你们通常都不用编辑和律师来处理所有的再

版权的谈判吗?”

“要用业务最好的人。但是,你的这位出版商精明过人,你

的精装书销售仍然很好,以致他根本不想谈平装书出版权。几

个月来我让两个编辑处理此事,但他们举起双手认输把这事一

股脑儿推给了我,因为他们知道我多么想为戈利亚斯争得此书。

马克,我让查尔斯带我到这儿来,这样我就有机会与你面谈了。

我已准备出一个好价钱,消息一传出,会气死出版界。所涉及的

这笔钱作为任何书的平装版权的版税预付款远远超过以前支付

的任何一笔。”

我转向查尔斯说,“ 我还是不明白。你们拥有合同保护的

权利,可以不征求我安排任何附属的销售权。你已经出售了许

多国外版权,而且生意很火爆,为什么就这事还要问我?”

查尔斯往后一靠,搔一搔他的额头。”马克,因为这次出售

给戈利亚斯要依你的与推销平装书有关的活动的首肯而定。”

“你的意思就像出去作一次极其愚蠢的宣传旅行,在美国

的每个电台、电视节目中强行兜售这本书———这就是你想要告

诉我的吗?”

查尔斯还未来得及回答,科罗耐特就站了起来,他脱下夹克

衫,从里面的衣袋中拿出一支长长的雪茄烟,然后把夹克扔在躺

椅上,他点燃了雪茄说,“让我来扼要地解释一下我们所提出的

计划,可以吗?”

我耸耸肩坐了下来。

“马克,我真的相信你写出一本历史最伟大的成功之作。

书里不是充斥了许多理论和废话,而是写了一些简明、实用的建

议,这些建议人人都可遵循以便把生活改变得更美好。为了戈

远愿员

选摇摇 择 摇

利亚斯,我极想得到这本书,所以我已经把我的想法和打算都交

待给了董事会。我得先说服他们,我这样做了。我是这么建议

的。我们的头版印刷将是出版史上规模最大的,一千五百万册!

你这本书将分配给全国的每一个零售批发商店———杂货店、药

店、报摊、书店、机场、百货商店、摆在专门的货架上,后面用商店

的海报陪衬,并在电台、电视台作当地的广告。你将走访这个国

家的二十四个主要城区,在每个城市待两天,每个市场的中活动

都在电视台、电台的最好节目时作报道,再加上接受新闻界采

访,在主要的商店签字等。在每个城市都将有我们的一个代表

陪同,他将指导你度过整个一天,所以你自己的事什么也不用操

心,只要表现出一个有媚力的马克·克利斯托夫就行了。

在你的旅行结束,经过二十八天的促销活动后,随着你在扬

基体育馆向拥挤的人群根据你的书发表讲演,你的旅行将达到

高潮。如果我们能安排的话,这个讲演要由一个主要的电视网

播放。当然,我们要为整个旅行安排好所有的细节,尽我们最大

可能确保你这一路不致太辛劳。”

“扬基体育馆?”

“为什么不行?自从几年前教皇的访问以来,这将是那里

的最大的非体育事件。我们将出售门票,并将所有收入捐赠给

你最喜欢的慈善团体。甚至还可能策划一次从百老汇走出来,

或往百老汇大街方向去的投彩带的庆祝的游行。所有这一

些!”

查尔斯向我倾过身来。“ 马克,戈利亚斯的平装书将面向

那些花不起十美元买任何精装书的数百万人,而那些人恰恰是

最需要你这本书的人。通过大量地散布你的各种原理,你会把

我们国家从冷漠和自怜中解放出来,而且关注着未来,在这点上

苑愿员

摇第 十 二 章摇 通 往 美 好 生 活 的 交 通 图

国会和总统加一块也不如你,我相信这点。”

“你的话听上去象狂欢节上乱喊叫的人,查尔斯。这仅仅

是本书,看在上帝的面上。这可不是‘ 山顶上的说教,第二部

分’。”

“这不仅仅是一本书”,科罗耐特打断说,“这碰巧是所写出

来的最好的自我帮助的书,对愿意听你的教训的人来说这可是

一张通往更加美好的生活的宏伟的交通图,马克。瞧,我知道你

多么爱你的两个孩子和路易斯。我读到过的每篇文章都谈到这

一点。忘掉我们,忘掉公众,忘掉自己,想一会儿你的家吧。如

果你答应我的条件,你就能确保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

不会有许多渴求。这对你有多大的价值?用去你生活的十五

天,根据克利斯托夫的意思,在这个国家传布福音,这是个太大

的代价吗?”查尔斯低头看着他的平底便鞋鞋尖。他的头斜过

来,好像在等待刽子手的斧子往下落,我的斧子。

“大卫”,我说了起来,“要买精装本的最畅销书的平装书版

权,预付款的纪录有多少?”

这个老人摸着下巴回答道:“三百万美元稍多一点。”

我倒抽一口凉气。“三百万?⋯⋯?

大卫把手放在我肩上说,戈利亚斯书局准备为《 一种更好

的生活方式》付更多的钱。”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多少?”

“五百万美元。”

愿愿员

选摇摇 择 摇

第十三章摇前途未卜的人生之路

我们大家都带着梦想,带着雄心和目标,

开始走上这条前途未卜的人生之路,一些幸运

的人设法越过了路上的危险、路障和坑洼,达

到他们的目的。然而,我们大多数人在这一旅

行中转移了方向。

两周后路易斯和我把托德和格赖恩托付给玛丽·麦龙,开

车到了波士顿然后飞往纽约,去参加戈利亚斯书局在纽约希尔

顿举办的半正式的新闻界晚会,他们要宣布他们已经获得《 一

种更好的生活方式》一书的简装本版权。戈利亚斯书局的宣传

部在合同一签定时就迅速、彻底地搬走了。当我和路易斯最后

走进旅馆的豪华舞厅时,在大卫·科罗耐特和查尔斯·伯根的

侧身保护下,我们受到全场人的热烈欢迎,照相机的闪光灯,一

大堆电视摄影灯刺得人眼睛也睁不开。

路易斯笑容可掬朝照相机挥挥手,她仍然设法用肘轻轻碰

碰我说,“喂,我回你当然是让我们出洋相了!”

怨愿员

摇第 十 三 章摇 前 途 未 卜 的 人 生 之 路

“保持微笑,亲爱的,你现在做得就不错。”

“我的上帝,马克,劳伦·巴考尔和查尔顿·荷斯顿还有市

长都来了,他叫什么名字?”

“考克。也许他给我们带来了纽约城的钥匙。”

“我倒宁愿吃点热的五香熏牛肉和黑面包。我饿死了。”

“自作自受,晚饭你只捡着吃了点。”

“当时我很紧张,你为什么不紧张?”

“我很紧张,我只是太麻木不会表演。现在保持笑容,那一

个女孩子⋯⋯”

最后,大卫和查尔斯设法护送着我俩通过了大群伸出手要

握手的人群来到舞厅中央,这里有座巨大的成功之塔冰雕,沐浴

在琥珀似的灯光之下,周围用桌子围住,一大群酒吧招待在斟香

槟酒。

大卫给我俩每人一个空高脚杯,从满满一大瓶杜姆·派利

格弄酒中倒了一些,但这玉液琼浆还未及沾唇,我们就得摆出姿

式,把酒杯举起来祝酒,也好让人们没完没了地拍摄。最后他

说,“好了,我看是时候了。在我向名人、记者、揩油者问候时,

请大家站在一旁。”

有些人天生就适合穿小夜礼服,大卫·科罗耐特就是其中

之一。舞池的低舞台放着一个麦克风,他笔直地站在麦克风前,

看上去就像全世界的委员会主席。他镇定地等待着,双手在前

面交叉着,直到室内全部安静下来。

“朋友们,我欢迎大家的光临。这是戈利亚斯书局历史上

的一个重要的夜晚,而且的确也是美国图书出版界的重要夜晚。

我骄傲地宣布,正如你们大多数已经知道的,戈利亚斯已经购买

园怨员

选摇摇 择 摇

到一本书在美国的再版权,此书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就成了本国

历史上最畅销的精装书。”

他停了下来。也许有十秒钟,“但是直到现在为止,你们所

不知道的是这次的买价,即《一种更好地生活方式》的版税预付

款,在过去整整四十三年里,据我们所知简装书存在的这些年

里,从未达到过的价格———五百万美元!”

这位老人再度停了下来。这一回他别无选择。站立的人群

中爆发出一阵喧闹声,这声音中夹杂着惊愕、羡慕、嫉妒,不时被

口哨声和尖叫声打断。突然我觉得仿佛舞厅里的每一个人都在

盯着我,我能够感觉到路易斯向我靠过来,靠得很近。

大卫·科罗耐特最后又讲起来,“ 戈利亚斯的头版印刷将

又一次破纪录,一千五百万册。我们的印刷厂已经有三个作好

全天候生产的准备,为的是在八月十一日前把所有这些书送到

全国的零售批发店,届时马克·克利斯托夫要开始作一次全国

性的促销旅行,要走访我国的二十四个有主要的市场的地区。

你们大家同新闻界人士都会发现一张一览表,上面有他去的各

个城市,到达的大概时间,上电台、电视台以及会见新闻界的时

间,还有在一些大书店里有选择地搞几个亲笔签名的聚会。你

们也许有兴趣要知道,他到的每个城市的市长都已仁慈地同意,

把他到该市的头一天定为“成功先生之日”,所有这一切将在四

十八天之后,随着克利斯托夫先生于九月二十八日,在扬基体育

馆的庆祝《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的大型集会上作为特色发言

人的出现而达到高潮,所有的收入都捐给慈善机构。”

掌声持续很久好像没有停的意思,这时大卫举起他的右手。

“女士们,先生们,正如你们大家都谈到过的一样,克利斯托夫

员怨员

摇第 十 三 章摇 前 途 未 卜 的 人 生 之 路

先生很少远离他山顶上的家和他新罕布什尔可爱的灯塔,那个

希望的象征,我们现在都逐渐把它当作成功之塔。然而我们今

晚极为荣幸地请他来到这里⋯⋯”

“为了这五百万美元,他怎么能不来呢?”一个男人的声音

从附近的人群中喊出来,人群哄堂大笑,大卫也笑了,直笑到他

再次举起他的手。

“今晚能让他同我们待在一起并有他可爱的妻子的陪同,

我们感到极为荣幸,我想他可能愿意到这儿来对你们大家说几

句话。请大家记住,这不是记者招待会。免问问题。如果你们

想采访我们杰出的作家,看完作家的背景材料介绍后,劳驾请与

戈利亚斯书局宣传部取得联系,我们将竭力在将来方便的时候

安排一次。朋友们,现在我荣幸给大家介绍成功先生本人———

马克·克利斯托夫!”

当我走上舞台,走到麦克风前,握着大卫的手时,鼓掌欢呼

的声音越来越大。一时间拍电视的灯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紧

张地等待着,一边鞠躬同时尽量朝我前面看不见的空间微笑着,

到这时了,我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女士们、先生们,我想象我们大家都带着梦想,带着雄心

和目标,开始走上这条前途未卜的人生之路。一些幸运的人设

法越过了路上的危险、路障和坑洼,达到他们的目的。然而,我

们大多数人在这一旅行中转移了方向,步履蹒跚地走过了这几

年,我们的希望和梦想最终淡漠下来,甚至从记忆中消失。对我

来说,这是我的一个梦想的实现,这一个二十五年前同我仁慈的

母亲一起埋掉的梦想。”

舞厅变得非常安静。

圆怨员

选摇摇 择 摇

“今晚,大家的到来,把荣誉给予的不是我,而是她⋯⋯还

有她的梦想。妈妈,无论您在哪儿,我很报歉花了这么长时间,

但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您儿子最终成功了。”

几个小时后,一些人怕挨纽约黑夜的雨淋,还在喝香槟酒,

大卫和查尔斯送我到了电梯门,他俩都答应早晨给我打电话,接

下来我们就去了拉瓜迪亚机场,然后回家。乘上电梯后,路易斯

叹息道:“亲爱的,我真为你骄傲。你接人待物真够棒的。”

我举起了右手。手在颤动。“知不知道我握了多少只手?”

“我不知道,不过恐怕这仅仅是开始。”

“希望我撑得住。”

“你能行⋯⋯等到旅行结束,我要让你回去同我们在一起,

过往常一样的日子。所有这些大吹大擂的宣传最终都要结束。

甚至是民族英雄每过一个季节左右的时间,也就被人丢在一边,

取而代之的是一批新的偶像。”

我打开我们的旅馆套房门,为路易斯开着门。“癢,马克,”

她指着放在放在咖啡桌上的用玻璃纸包得紧紧的一大篮子水果

叫嚷道“旅馆那样做不是很好吗?”

她踢掉了鞋,急急忙忙来到水果前,然后逐渐后退,“ 马

克!”

“怎么啦?”

“瞧!”

一个方的,微黄色的信封,就立在篮子侧面。在上面用蓝色

的笔迹写着我的名字。我撕开信封,扫了一眼金边卡上的简短

信文,然后把它递给路易斯:

猿怨员

摇第 十 三 章摇 前 途 未 卜 的 人 生 之 路

克利斯托夫先生,你母亲完全注意到你已经攀上顶峰。父

母与儿女间的契约持续到永远。当有人要求你放弃你的选择时

你决不要忘记这一点。我会尽快与你商量的。

———粤·月萨卢姆

路易斯生气地踢了一脚水果篮,把水果弄得满地。“马克,

无论写这信的人是谁,他今晚都在舞厅,而且听你谈到你母亲!

我很害怕。”

这事我再不能瞒她了。我紧紧抱住她,把我们离开亚利桑

那巴尔地摩时收到的第二封信一事告诉了她。

“我们得终止这样的事了,”她抽泣着说。“ 这和我们在家

收到疯人的信不同。这人在跟着我们!这人不管是男是女,还

是千方百计地把头一封信在新罕布什尔装入了邮袋。然后他在

亚利桑那旅馆服务台给你留个条。现在又是这个!为什么?也

许你应当在明天大卫来电话时把这事告诉他———或者告诉联邦

调查局⋯⋯的某个人。我们需要帮助,我们得搞清楚这位阿布

萨卢姆想干什么,免得把我们逼疯。”

我脖子上的皮肤开始发痒。“你刚才说什么?弄清楚谁想

干什么?”

“阿布萨卢姆。”

“路易斯,寄这封古怪信的人签上他的名 粤·月萨卢姆。”

“是这样吗?你怎么读 粤·月萨卢姆?”

“阿布萨卢姆?”

“瞧!”

“阿布萨卢姆,阿布萨卢姆。听起来象圣经里的名。”

“是圣经里的,”她说,“ 阿布萨卢姆,我记得在星期日学校

源怨员

选摇摇 择 摇

听过,是国王大卫的一个儿子⋯⋯但是我就能想起这一点了。”

“你是否认为这个名字里有某种线索?”

“谁知道呢?我们所知道的就是我们这个神秘的信使今晚

就在这个旅馆,这一点是肯定的。他也许就在这个房间,亲爱的

上帝呀!我打赌,如果你下楼去查查,他们就会说今晚没有送信

的记录。”

我给旅馆服务台打了电话,路易斯说得对。等我把电话放

回到叉簧上时,她正在疯狂地翻着一本吉迪恩版圣经,这是她从

我们的床头灯架的抽屉中发现的。最后,她停顿了一下然后读

起来,她睁大的双眼在一页页书上来回地看着。我等了似乎很

久,她才轻轻地合上圣经。

“怎么样?”

她转开目光。“ 我说对了,马克。阿布萨卢姆是大卫的一

个儿子。”

沉默。过了几分钟。“还有什么?”我不耐烦地催促说。

“他带头反判他父亲,结果被大卫的一个将军杀了。当国

王被通知儿子死了,他悲痛地呼喊:“ 癢,阿布萨卢姆,我的儿

子,我的儿子 ⋯⋯,我宁愿替你死,‘ 癢,阿布萨卢姆,我的儿

子!’”

缘怨员

摇第 十 三 章摇 前 途 未 卜 的 人 生 之 路

第十四章摇不要放弃自己的主权

每当我们让别人的话语和行为强迫我们

想、说或做与我们的品格不一致的事,我们等

于放弃自己的主权,如果我们对此有防备,那

么这种事决不会发生。

我们乘坐东方航空公司的二十三号航班回波士顿,至少飞

了一半路程时,路易斯拍拍我的膝盖,打破了对我们来说少有的

长时间的闷闷不乐。

“嗨,我们不是成了名人了吗?任何人都会认为我们刚从

葬礼回来,而不是在不到二十四小时前被出版界精华授予荣誉。

我们应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两个人。你就要收到花也花不完的

钱;你的名字已变得家喻户晓,不但在这儿,而且在国外;名人要

你给他们亲笔签名;因为你这本书,数百万人尊敬你、爱你———

我们让这个讨厌的家伙写来的三封信添了堵并搅和了我们生活

中最重要的大事!”

“你昨晚踢了水果篮子后,说的可不是这话。”

远怨员

选摇摇 择 摇

“我知道。”她点头说,“但是在那次极好的高标准的招待会

后,试图要处理又一封天外来信可真不是件易事。”

“你现在不担心了?”

“我当然担心。但我已决定我不允许我不认识的人来操纵

我的情绪开关,对我的感觉如何指手划脚。你写过这一点———

每当我们让别人的话语和行为强迫我们想、说或做与我们的品

格不一致的事,我们如何放弃自己的主权。如果我们对此有防

备,那么这种事决不会发生,对吧?”

“对。当你让别人随意摆布,给你难堪,那你就是把自己的

生活交到他们的手中,而让这种事发生的代价是很高的。”

“这我知道,但是我猜我是一时忘记了。顺便问一下,今早

查尔斯和大卫打电话时,你是否告诉他们关于我们的神秘的通

信者的事?”

“没有,我看让他们担心没有道理。”

“那么,关于这个小问题我们该做些什么?”

“当我们从亚利桑那度假回来,有些事我当时就应该做

了。”

斯蒂芬和希拉·哈蒙德是我们最后一年在布鲁克林的邻

居。随着斯蒂芬的调动他们搬家的车从孟菲斯到达以来,我们

的关系一直在发展,直到他们成为非常亲密的朋友。起初,他们

只告诉我们斯蒂福是为政府工作的,我记得过了几个月以后,他

和希拉最后才吐露,他是联邦调查局,波士顿地区分局的新局

长。由于多种原因,斯蒂福解释说,联邦调查局的人员宁愿他们

的职业和家庭住址不要成为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事,路易斯和

我决不会违背他对我们的信任,甚至对我们的孩子也要守口如

瓶。

苑怨员

摇第 十 四 章摇 不 要 放 弃 自 己 的 主 权

我们的飞机在洛岗机场降落后,我打电话给斯蒂福,运气很

好,他正在办公室,他整个下午都将待在那儿,很高兴再次见到

老邻居。

我们在约翰·福·肯尼迪联邦办公大楼的斯蒂福的楼角办

公室度过了两个多小时,开始我们对他讲了我们在一个邮袋中

发现了第一个手写信,我们告诉他没什么可讲的而他却在一个

长长的便笺簿上作着笔记。等我们说完后,他过去那种笑容从

脸上消失了。最后,他指着那张我们在希尔顿旅馆的房间里发

现的那张卡片和信封,盯住看个没完。

“那第一张卡片和信封,马克,都仍钉在著名的成功之塔里

的布告牌上吗?”

“我们出来时还钉在上面。”

“你能给我寄来吗?”

“没问题。”

“我想要让实验室对这几封信和信封进行检测。再有,我

们能否印一下您的手纹还有路易斯的?也许我们能发现这些东

西上的零落的不属于你俩的指纹。”

“还有什么能想起的事吗,斯蒂福?你认为怎样?这是要

干什么?你肯定对此类事情有很多经验。”

“坦率地说,年轻人,我不知道怎么想。我成功地追查过一

些寄勒索信的人。但是这种东西属于另一种类型,不容易分类,

怪人的信当然让他们寄好了。总统、影星、还有越来越多的体育

名人,近来都是收到勒索信的人。大部分情况都可置之不理,你

说你自己已经收到好多了,但是当路易斯谈到这个特别的人肯

定在跟随着你们时,她碰到了重要的一点。他必须在新罕布什

尔,将未写地址,未贴邮票的信封放进邮袋中;当时他在菲尼克

愿怨员

选摇摇 择 摇

斯,把第二封信给你们留在服务台;他昨晚可能在希尔顿旅馆你

们的房间里。当然,随着对你的宣传,尤其是关于你的书所赚的

钱的宣传,所想到的最可能发生的事就是绑架。这几封信中所

指的你得尽快作出某种选择,马克,可能牵涉到你怎样处理或不

处理所要求的赎金。不过,路易斯,请不要看上去大惊小怪。我

想这与绑架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俩包括孩子都没关系。我不记

得有绑架者在采取行动前警告受害者的案例。没有⋯⋯这封

信,还有从你们告诉我的其它两封信的内容上看,几乎好像出自

一个朋友之手,他是在设法警告你,你的前面仍有一些问题。”

“一个朋友。那么你认为路易斯说的阿布萨卢姆说法不值

一提,名字本身不会有什么含义吗?”

他耸耸削瘦的肩膀。“在我听起来太像一个“艾勒利女王”

侦探小说中的老掉牙的隐匿的线索。但是我不知道。任何事都

有可能。外面就有一些奇怪的人在四处走动。他们有些关情人

节礼物去发生爆炸,其他的寄一包狗屎,有一些甚至把麻醉药放

到糖果里,在万圣节把糖果分撒给小孩子们。”

路易斯也插了进来,“孩子们怎么办,斯蒂福?我不想让他

们受到不必要的惊吓。我们把事告诉他们?看在上帝份上,我

们要雇保镖?躲起来?我们怎么处理这件 事?我 们 该 怎 么

办?”

“现在我什么也不做,”他说着,捏着烫金边的明信片的边

把它举起来:“我知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我尽量不再去想

它了,继续过你们的日子。这最后一封信结束句是:‘ 我会尽快

与你商量的。’很显然,不管马克得做出什么决定,都得让他本

人知道。如果这件事发生,马克,我想要你在他与你接触后尽快

给我打电话。”

怨怨员

摇第 十 四 章摇 不 要 放 弃 自 己 的 主 权

他勉强一笑“如果我能够的话⋯⋯”

他继续说着仿佛没听见我的话。“立即与我联系。如果我

不在,他们全知道在哪找到我。你俩都明白了吗?如果实验室

能够从这张明信片和另一张上得到任何蛛丝马迹,我立刻给你

们去电话。”

“斯蒂福。”我问道。“ 这个笔迹你认为怎么样?它有什么

意思吗?”

“不会吧。笔迹现在很流行,大家都在使用,现在希拉每周

上一次课学习如何把字写得象这张明信片这么好。她想象这样

就能在我们的圣诞卡上签一笔漂亮的字了。哦,说起签字这当

事⋯⋯”

他拉开桌子中间的抽屉取出一本《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

“能请你为希拉和我签个名吗?”我不能告诉你这本书在过去的

一年多的时间里在解决几个个人问题时帮了多大的忙。我从未

意识到我的邻居总在烤肉架上烤糊牛排而且不会钉钉子,却有

这么多智慧和才能。人们永远不会知道。”

我为他俩签了字,写上了爱你们,然后把书又还回去。我们

的手握在一起,过了一会他满怀深情地说。“ 当成功先生会是

十分痛苦的,是吧,马克?”

园园圆

选摇摇 择 摇

第十五章摇最大的遗产是幸福回忆

我确信我们能留给孩子们最大的遗产就

是幸福的回忆:那些珍贵的时刻酷似海滩上白

沙中的水晶,被拾起来放入小盒子里,放在高

高的架子上不再动它,直到有一天它们又跑了

出来,美好时光再次出现。

一九八二年春末夏初期间,我们山顶上的家在我的请求下

实际上成了冷落僻静的住处。大卫·科罗耐特和戈利亚斯书局

的人们都非常合作,他们从查尔斯·伯根那儿把促销、宣传《 一

种更好的生活方式》一书的责任全部承担下来。我向大卫要了

三个月的时间太太平平与家人在一起,我想我至少需要这么多

时间为这次苦难的经历做好思想准备,然后再上路开始这次糟

糕的五十天的苦差使。他多次企图使我改变主意,之后,他很不

情愿地同意了,新闻界的人突然不再每天踏上到成功之塔的小

路。

大卫还告诉我,美国广播公司已签字要电视转播九月二十

员园圆

摇第 十 五 章摇 最 大 的 遗 产 是 幸 福 回 忆

八日在扬基体育馆的活动我出场的部分,我的演说长度应该不

超过二十三分钟,因为他们在计划一个三十分的特别节目,要在

星期二的十点三十分向美国东部播送。一些要在电视上讲话的

人很感人,他们已经同意把节目安排在我前面,当我听到他们的

名字时,我感到纳闷,到底为什么我竟能跟在这样的有权势的人

后面。

不久我便开始度过几个平静的上午,完成一个艰难的任务,

把《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的内容缩写成不到四千词的讲话稿,

好在扬基体育馆讲演,书中的较重要的原则都不能忽略,这事可

不好做。后来,我非常感激这种强迫性的简写锻炼,因为在每一

章里为使我的报告成形所作的笔记,成了我记忆的提醒物,旅途

中我带着它,每天早晨温习一下,然后再面对每个城市的电台、

电视台和新闻界人士。

路易斯和格赖恩,显然是串通好了,他俩竭尽全力不让我想

倒计时数到八月十一日这桩事,旅行的开始就安排在这一天,但

是在四月末的一个早晨吃早饭时,托德天真地为我打开了转移

注意力的开关。少年联盟选拔赛和热身赛定于不到三周之内开

始,因为有了自己的安排我已决定我不再管理或指导球队,尽管

如此,我一有机会仍渴望观看我这个成长中的运动员,享受比一

九八一年更好的一年。那一年他在我的球队第二垒打了十六场

比赛只有二次失误,击球五百二十五次,包括四个合法的本垒

打。

“爸爸”,他说,把麦片粥碗往一边一推,一直等到我的注意

力全部集中过来,“我今年想试着当投球手。”

“托德,你是联队里的最好二垒手。看在上天的份上,为什

么现在要变呢?”

圆园圆

选摇摇 择 摇

“我老想投球,爸爸。”

“那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

“因为⋯⋯”他犹豫着,在伸开的右手掌上寻找着恰当的字

眼,“因为去年我在您的队里打球,我不想让别人认为⋯⋯”

“你不想让别的孩子认为因为你是我儿子,我正在指导这

个队,如果我让你投球,你就得到了特殊的待遇?”

他点点头,两只棕色的大眼睛恳切地看着我。“ 但是您今

年不指导了,我想试一试,您能帮我吗?”

“你知道我会帮你的。我会尽自己所能。你要我做什么?”

“我想每天下午在院子里朝您投球。要控制好球我需要多

多练习,我想要您教我怎样投出快球。”

“这事你是当真吗?”

“我是当真的。”

“我要让你练得苦苦的。你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练得

苦,你愿意付出这个代价吗?”

“我愿意,爸爸。我知道这一生中所有值得取得的成就都

是来之不易的。”

路易斯几乎让面包给噎住,“你在哪儿学来的,托德?”她喘

着气说。

“我正在看爸爸的书,妈妈。”

就在那天,托德上学时,我开车来到康考德的最大的体育用

品商店买了一些东西。到他回家时,我已经在成功之塔南侧堆

起了投球的土堆,堆成一个正式的投球板。在正好四十六英尺

的地方,这是法定的小孩场地距离,放着耀眼的白色五边形本

垒。

我们的练习活动马上就开始了。头几天我们只让托德练投

猿园圆

摇第 十 五 章摇 最 大 的 遗 产 是 幸 福 回 忆

球动作和投掷方法,直到他掌握了利用全身而不是只用胳膊控

制投球速度。渐渐地他的控球有了改进,一周以后我让他一天

朝我投五十次,我来裁定投出的是好球和坏球。十天后他就开

始练习变速球,和投快球时一样,他投球进把球举过肩,但是在

球出手时把手收回来,这样球就可以他投出的快球的三分之二

的速度到达本垒。象同年龄大多数孩子一样,他也想投出弧线

球,但最后我劝服他,如果他能控制他的快球并偶尔掺一些变速

球,他也有可能让任何人出局。

每天我的雄心勃勃的儿子都有进步,他控球也好多了,信心

也增强了。最重要的是,他听我的指导,无论我可能发现他有什

么做得不对,他都努力地加以改正。每天上午在灯塔中写我的

讲演稿后,下午我们一起度过的时光便成为我一天中最重要的

部分。我又一次变成十二岁,我常常同他一道在辉煌的垒球幻

想世界旅行,这是我当年一起和父亲做过的同样的旅行。

“来,使劲投,”我蹲在本垒的后面喊道,手套戴在手上。

“现在是世界级系列比赛的第七局。你现在领先一分。我们现

在进行的是第九局最后一盘。有两人已出局,各垒上都有人,你

作为接替投手刚上场面对莱吉·杰克逊。我们来看看你怎样对

付他!”

托德牙关紧咬,眉头紧蹙,看到我的信号,他从投球板抬起

头怒视着,用手拉拉他的洛杉矶躲闪者的蓝帽,开始了鼓足力气

的动作,往后一侧身把球投出去。

“一个好球!”

“两个好⋯⋯球!”

“一个坏球。”

他摇摇头,听到坏球便有些不快,把背转向我,看着外面的

源园圆

选摇摇 择 摇

假想的外野手。最后,他返回投球板,怒视着我的方向,腰弯得

很低,两只胳膊往后摆,超过了头⋯⋯一记重击!”

“三个好球!”

然后我把手套高高地抛入空中,跑到投球板拥抱和祝贺我

们的世界级系列赛的英雄。

“我告诉过你我能当一个投手,爸爸!”他喊着一边跳进我

的怀抱吻着我,这个动作通常在亚那海姆体育馆或道吉尔体育

馆是看不到的。“谢谢你帮助我。我爱你!”

“我也爱你,儿子,我为你而自豪。我想你会成功的。”

“今年我投球不让出现一个安打,好让你看看。就等着瞧

吧。”

我确信我们能留给孩子们最大的遗产就是幸福的回忆:那

些珍贵的时刻酷似海滩白沙中的水晶,被拾起来放入小盒子里,

放在高高的架子上不再动它,直到一天它们又跑了出来,美好时

光再次出现,带着欢乐也带着甜密的悲伤,现在是孩子,将来会

长成大人。大概再过二十年,当托德自己的儿子,在某一个初春

的日子头一次向他投垒球,他还能想起我们这些共度的特殊的

下午吗?留在记忆中的事。爱是最有保存力的东西。

当我们锻炼时,路易斯常常从家里出来,为她的两个球员喝

彩。一天下午,我们锻炼完,托德带着他的手套和球棒骑车又走

了,找人接着玩。而我俩坐在灯塔的长长的影子中的长凳子轻

松一下。

“你呼吸很急促,教练,”她开着玩笑说。

“如果你必须曲膝下蹲五十次,还要尽力保护自己不让一

个小而硬的物体以每小时五十多英里的速度朝你的门面飞来打

着,你就会这样。”

缘园圆

摇第 十 五 章摇 最 大 的 遗 产 是 幸 福 回 忆

她咯咯地笑了,把她的脸贴在我潮湿的肩膀上。随着我出

行的日子逼近,路易斯与我更加如胶似漆,如果这种事是有可能

的话。沉默了几分钟后,最后她问,“ 马克,亚力山大·安东尼

是谁?我觉得仿佛我应当知道这个名字,可是我什么也不知

道。”

“你为什么要问安东尼?”

“你先告诉我他的事,然后我再告诉你原因。”

“那好吧。亚力山大·安东尼在二次世界大战中是的战争

记者。战后他写了一本最畅销的书,书名叫《 如何战胜生活》,

这本书成为一本成功文学的经典之作。如果让我选择所写出的

最好的自我帮助的书,那就是他的。再有,他从来没有写过另一

本书。”

路易斯用她的手掌拍着她的脑门。“ 我真是个笨蛋!当

然,你在公司的讲演中经常提到他,在《 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

中,有一部分还说到他的成功的原则,对吧?”

“对,安东尼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物。他以这本收获得

所有的名誉,好几年内都是两大洲的最受敬仰的人。之后,他便

突然消声匿迹了。有数百篇文章都写了他的突然消失,自亚美

利亚·埃尔哈特以来,他成了最著名的失踪人,直到公众最后把

他全部忘掉。如果他还活着,他已七十多岁了吧⋯⋯”

“我想他还活着,马克,”路易斯吞吞吐吐地说,一边递给我

一张明信片。“这是今天寄来的。”

小字看上去写时手在发抖,但字迹还辨得清。写明信片的

人喜欢我的书并感谢我写的对他的赞美之词。他想要我去看望

他,他就在仅二十英里处的斯托达德。我什么时候高兴都可以

去,因为他总在家。接下来指明了他木屋的方位、明信片的签名

远园圆

选摇摇 择 摇

是亚力山大·安东尼。

我用手指轻轻地摸着这个签名。“ 我不能相信这事,路易

斯。这好像是从坟墓里得到的消息。一个世界上我最愿与之交

谈的人,向他学习的人———这人我肯定早已不在人世,现在却邀

我到他家拜访。为什么要我去?这些年他都在哪儿呢?这个人

的书改变了数百万人的生活,现在仍在改变着。但是这也许是

一个骗局,另一个疯子同我们做游戏吧。”

“我看不是,马克。我有预感,他的明信片是真的,由于你

的书,他显然感到在你身上具有一种他能依赖的同一种精神。

不管你是否喜欢,你已成为一块磁石,各种各样的人都被你吸

引,因为你用你的话语把他们深深地打动。你就是无法藏,跑也

跑不掉。恐怕日后很快你就得与 粤·月·萨卢姆打交道了,无论

他是谁。但是现在,亚里山大·安东尼听上去象一个孤独的,需

要你的人。如果他的书和他的话对你意义重大,那么你别无选

择。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他?”

“肯定徒劳无益。”

她继续盯着我,什么也不说。

“明天吧。”我答应了。

苑园圆

摇第 十 五 章摇 最 大 的 遗 产 是 幸 福 回 忆

第十六章摇一件上帝送来的礼物

在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个非常特殊的

成份,我们永远看不见、摸不着,我们也永远找

不到它的位置、但它却在那里。我们怎样称呼

它并不重要,只要我们意识到我们拥有它———

一件特殊的礼物,一件上帝送来的礼物。

明信片上所指的方向很详尽,一二三号路在斯托达德的小

村子里曲曲弯弯,我首次沿着这条路行进,我设法找到了名叫

“白桦点路”的又窄又脏的路,这条路的名倒取得栩栩如生,沿

着颠簸的道种行进了整好半小时。然后我向右拐穿过了唯一的

丛林中的空地,路两边长着茂密的高高的乌饭树灌木丛,沿着一

条几乎被松针掩埋的车道行进,此路把我带到一个不大干净,有

护墙板的房子。这房子离一个叫作“岛塘”的小水塘不远。

房子的开阔的门廊面对着水塘,就在门廊附近一个个子高

高的、削瘦的、留着胡子的人拄着斧子把站着,身子两侧堆着两

堆劈好的木头,在我新买的一九八二年产的吉普旅行车开过来

愿园圆

选摇摇 择 摇

时,他热切地看着。最后,他的嘴张大,松开了手中的斧子,他那

象林肯一样的体态正朝我的汽车匆匆地蹒跚着走过来,双手在

退了色的牛仔裤和方格呢衬衫上擦了擦。

当我关好车门时,他刚好来到我身边,向我伸开双臂喊起

来,声音就像我听过的最动人的男低音,“ 你决不是别人,肯定

是伟大的马克 · 克利斯托夫!我欢迎你来我的简陋的隐居

地。”

我想在我从杰弗雷出来开车时,我早已有思想准备,猜测有

可能我的确会见到亚力山大·安东尼本人,但是现在他真的握

着我的手,我却半天才使自己镇定下来。

“先生,”我最后激动地说,“我不能告诉你这次会见对我来

说有多么荣幸,⋯⋯让人震惊。我原来以为您不在人世了呢。”

他的厚厚的双唇,在他白色胡须下若隐若现,发出淡淡一

笑,“有许多种死的方法,克利斯托夫先生,许多种。我们进来

一叙,好吗?”

我肯定在缅因州阿拉盖什深处有许多伐木营地,那里有更

多的令人惬意的事情。老人领着我穿过他的小厨房,地板上铺

着亚麻油地毡,有一个旧的弗兰克林式的烧木头的黑炉子,一张

圆桌上盖着退了色的油布,两把漆皮剥落的浅绿色椅子,一个皂

石水池里面堆满了碟子。他的起居室,他就这样称呼它,是由一

些不平的没有油漆过的松木板皮钉好的,吱吱呀呀的地板铺着

一块磨坏了边的编织地毯,地毯上放着小山一样多的报纸、杂志

的咖啡桌似要摇摇欲坠。咖啡桌帝有两把垫得又软又厚的椅

子,一张扶手摩到了木头框的沙发。在一堵墙上有一个很大的

粗石砌成的壁炉,看上去与这样破旧不堪的环境很不相配。到

处都堆着书,堆得高高低低的,没有规则的一摞摞的书,有的几

怨园圆

摇第 十 六 章摇 一 件 上 帝 送 来 的 礼 物

乎要顶到没油漆的屋顶了。

我小口呷着他从厨房拿来的一杯冷苹果酒,看到我长期寻

找的英雄竟住在这样不成样的环境,我绞尽脑汁寻找恰当的话

语来遮掩我感到的窘迫。没有必要。亚力山大·安东尼坐在沙

发边上面对着我,他好像不打算为他的住所的条件表示歉意。

而是向我优雅地举杯,直到两个杯一碰,他才热情地说,“ 我赞

赏你那奇迹般的书和书的才华横溢的作者!你应当非常骄

傲。”

“我是很骄傲,先生。但我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您。您的

巨著指引我度过许多艰难的岁月和许多美好岁月。现在我懂

了,好的岁月和坏的岁月一样难以应付。如果我不遵循从您那

学来的生活准则,我真不知道今天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您教

会了我怎样应付世界,但更重要的是,您教会了我如何对待自

己。”

老人低下了头。“你真好,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再次听到这

样的话也让我高兴。恐怕虚荣心是一种几乎难以治愈的固疾。

但是马克,如果我可以称你马克的话,有关我那唯一的文学努

力,我已考虑了多年,我就要得出结论了,就是说象我们写的这

样的书,如果你愿意,权当是成功之作吧,全不值那些对此而进

行的小题大作。它们成为人们一时的爱好,暂时的体面,对人类

没有多少或者根本没有永久的影响。我们的书,充满了希望和

鼓励,似乎比治疗永远好不了的头疼的阿斯匹林强不到哪儿。”

“对您你很尊重,先生,可我不同意您的看法。在过去的一

年多里,我收到数千封信。⋯⋯”

他退缩了一点,“ 啊是的,信呀。我还记得,原谅我,孩子,

恐怕大部分读者你只打动他们也许一天,或一周或一个月。他

园员圆

选摇摇 择 摇

们在他们最欢欣鼓舞时给你写信,这时你那写下的强有力的观

点在他们头脑中还很新鲜,暂时地你可能会说服他们,他们会比

目前的状况好。但他们更新的希望很少经得住下一次失败,他

们很快就意识到他们不具备冠军赛马的实力,但是,为了生存他

们必须得花每天的时间奋力拉犁。”

我开始作出反应,但他抬起他的手,“最终,马克,象我们写

的所有的书的结果就是摆在书架上,落上尘土然后被遗忘,而这

些书过去的热心拥有者们继续过着索罗恰如其分称之为的“ 平

静的绝望”生活。他们对自己丧失了信心,放弃努力。我们为

什么要对人类的大多数抱有更多的期望呢?毕竟,最伟大的指

导性书以一种形式或另一种形式一直伴随着我们有几千年了,

而我们做的事与其说象天使,倒不如说象野兽。

他朝着咖啡桌上的报纸挥了挥手,“ 甚至现在,就在你我谈

话时,人们还在阿富汗、伊朗、伊拉克、北爱尔兰、柬埔寨、纳米比

亚、乍得、瓜地马拉、黎巴嫩、萨尔瓦多和埃塞俄比亚这些地方相

互残杀,这还不能提每天在世界上每一个城镇发生的所有其他

的犯罪行为。我们相互偷窃,我们相互欺骗,我们相互象野兽一

样残忍。我为了权力、财富和名誉相互阿谀拍马。对于你我这

样的信徒来说,能列出长长一系列成功的原则,我们知道这些原

则行之有效,我们知道这些原则如果他们遵循会指引他们过上

更好的生活,而他们甚至连最简单的十条戒律也不遵守呀,那么

这些原则列出来又有何用?我们在黑暗中点燃了蜡烛,但我们

设法引来的只是飞蛾。所以说我们为什么要努力呢?为什么我

们要努力拯救这个也许连被救都不配的人类呢?”

我简直不能相信我听到的话。戴尔·卡内基建议我污辱每

一个我见到的人,或者说诺尔曼·文森特·皮尔对我宣讲消极

员员圆

摇第 十 六 章摇 一 件 上 帝 送 来 的 礼 物

思维的益处都不会让我吃惊。我的这个偶像是怎么了?难道长

时间与纪隔绝完全使他中毒,还是他在用他那对人类严厉谴责

的、明知不对却要坚持错误的作法,通过我的回答,来揭开我的

真诚或虚伪的面纱来考验我呢?无论是哪种情况,我都得回答

他。为了我自己的缘故。我知道,再过几个星期,在我的宣传旅

行中,我要通过驳倒所有二十四个城市的许多记者的类似观点

来保护自己。我是受挑战的众矢之的,拥有最畅销书达这么久,

使我成为所有热线对话主持人们刻薄地攻击的目标。

我在回答前喝掉了我杯里的苹果酒,“ 亚力克斯,我不知道

人类是否值得拯救,而且幸运的是,我用不着下这个结论。但是

我确实知道有许多人值得救助。你给我指出所有的杀人凶手,

我至少为你发现一个为了救另一个人通常是陌生人,而献出他

或她的生命的个人。你给我指出所有小偷来,我让你看一千个

体贴的人,他们即使腹中空空也不会偷人一片面包。在每个人

内心深处都有一个非常特殊的成份,我们永远看不见、摸不着,

我们也永远找不到它的位置,但它却在那里———我相信它被上

帝放在那儿。经过好多岁月,我们就给这个特殊成份取了许多

名字———灵魂、精神、光、火焰,但我们怎样称呼它并不重要,只

要我们意识到我们拥有它———一件特殊的礼物,一件上帝送来

的礼物。问题是这种神秘的力量,无论你叫他什么名字,它都潜

伏在人类大多数人的身上,通常他们自己没有过错。这是一个

难以应付的世界,我们许多人并不能应付自如,尤其是我们一次

次被击倒后。一个人要失败多少次才会决定再不努力呢?一个

人要听多少次他或她这一生次不会成功才会接受这个通常由家

长或教师作出的定论,并度过他或她的余生来完成这个失败的

预言呢?然而我们每个人身上那种特殊的、看不见的东西,只要

圆员圆

选摇摇 择 摇

我们还有口气,正是阻止我们的状况变得没有希望的东西。象

你、我写的书所具有的最重要的功能就是要复兴那种正在衰退

的精神。我们为数百万人打开了牢房门,这些人的生活一向是

逆来顺受。不,亚力克斯,我们拯救不了他们所有的人,但是,即

使是走遍世界的最伟大的教师也做不到,所以取得的成果稍少

一点我们为什么要失望呢?我们只能试试。如果我们能从失败

的痛苦中解救仅仅一个人并帮他或她达到最大的潜能,那么这

对我们的世界又值什么呢?对任何人来说这难道不是足够的报

答吗?我清楚,对我来说是。”

这位老人暗淡的蓝眼睛周围的皱纹松弛下来,点了点头,几

乎难以察觉。“ 谢谢你。我只是想听你说这些,”他含糊地说。

“你是个好人,马克,我求你原谅我刺激你以便听到你说出心里

话。如果这事对你举足轻重,我和你的看法完全一样。男人和

女人在地上都有自己的根,而这些根常常得不到水份和营养并

遭毁坏,然而没有一个活的人能用他或她的手指够着上帝的彩

虹的顶端。你和我,我的朋友,只是试着告诉他们怎么做。其余

要看他们自己的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俩又谈了许多问题。谈到了爱情、希

望、失败、死亡、成功、儿童、雄心、作家、甚至还谈到了政治。直

到下午很晚的时候,落日的光辉从平静的池塘反射到房间的天

花板,我最后才鼓足勇气问他那个我俩刚见面以来一直犹犹豫

豫的问题。

“安东尼先生⋯⋯亚力克斯⋯⋯你发生什么事了?您有了

一切:名誉、金钱、公众的尊敬、成功都有了。世界是您的。您是

一个世界上希望的闪光的使者,在历史上最可怕的战争以后舐

干了他们的创伤。然后您突然消失了。为什么?当您站在几乎

猿员圆

摇第 十 六 章摇 一 件 上 帝 送 来 的 礼 物

每一个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山顶之上时,为什么您把这一切都抛

弃了呢?”

他叹了口气,紧张不安地伸了伸他那长长的,扭曲的手指。

“这些问题很难。而且回答出来就更不容易了。可是,我把你

邀请来了,不是吗?”

“我很抱歉,先生。我们不必谈论此事了。只是因为我这

么多年了一直觉得与您这么贴近,我只是不得不问问。”

“不,不———你接受了我的邀请真是太好了,所以我觉得我

特别应该对你讲讲,即使在过去的三十五年里我从未和任何一

个人讨论过这什事。”

他抬起头看着逐渐暗淡的阳光,深深吸了一口气说,“ 我并

不是把这一切抛掉了,马克,因为我的愚蠢,才使这一切失之交

臂。我能够给每个人讲如何对待生活并获胜,然而我却不能处

理我自己的成功。”

“发生什么事了?”

“马格利特和我在一九三四年大萧条期间结了婚,当时我

还是个美联社一个初出茅庐的记者。一年后上帝赐给我们一个

漂亮的儿子,马格不顾我的反对,坚持要给他取名为亚力山大。

战争爆发时我们正住在希拉克斯,当时我们分开几乎有三年的

光景,而我去过欧洲的几乎每一次重要的战斗。我回到家见到

的是一个勇敢、完美的夫人,她设法维持了家里的一切,还有一

个十岁的孩子,他几乎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但这种情况持续

时间不长。垒球使我们重新团聚。那里少年联合会刚刚兴起,

但亚力克斯设法成了一个新组球队的投球手,我们每天一块练

投球,几乎我在家的每一天都练。”

我笑了。“听起来很耳熟,我最小的儿子托德和我每天下

源员圆

选摇摇 择 摇

午也在于这个。”

“那是我最好的时光,马克。”

“我知道,我也是。”

“我在夜晚和周末写了《如何战胜生活》,此书是根据我在

战斗中目睹的许许多多勇敢的人的那些为了生存的,难以置信

的充满勇气和意志的行为写出来的。将此书卖给了我送给的第

一个出版商,很快就成了畅销书,这一过程中,我的生活发生彻

底的改变。即使这是很久以前的事,当时并没有象现在进行的

这种书的促销活动,象你的电台、电视台的谈话,我仍然一夜间

成了一个名人。我甚至乘坐私人火车包厢周游了全国,费用由

出版商支付,在电影院与观众见面在所有的最好的商店为人数

创纪录的人群的书上签名,还接受电台和新闻界的采访。我喜

欢这一切,尤其是群众的奉承。在我给他们的书签字后许多人

会抓住我的手吻,非常单纯的人眼含热泪,一次次地感谢我拯救

了他们的生命。这对一个单纯的乡下孩子来说是应付不了的,

甚至看穿这个疯狂的世界的人也力不能及。还有女人,癢,天

哪!我抵制这一引诱有很长时间,但是在我独自离家越来越远,

我便感到自己逐渐脆弱起来。最后,我屈服了。她们一个个都

那么可爱,都那么情愿和名作家在一起,我的家庭离我远去。事

实上,过了一段时间,借助酒力我把老婆、孩子全部忘得干干净

净。我甚至还在大麻流行的很久以前就吸起来了。玩呀,寻开

心呀⋯⋯因为每个人都使我相信我超越了生活,我肯定我能够

应付这一切。直到我妻子飞到旧金山突然来访,来庆祝我们的

结婚纪念日,她发现我在费尔蒙特旅馆的床上和一个年青的女

演员在一起,这位女演员后来成为一个非常著名的电影明星。

马格提出离婚起诉,考虑是非常周到,当然,她得到了亚力克斯

缘员圆

摇第 十 六 章摇 一 件 上 帝 送 来 的 礼 物

的监护权。”

“这事登过报纸吗?”

“没有,但是我的出版商付出了昂贵的代价,我肯定,他只

是要尽力保护他的投资。在当时,以道德为理由的离婚新闻,会

损害将后书的销售。但是我并不需要一条丑闻抹杀我所取得的

一切好成就。我继续毁我自己。我就是无法对待离婚,失去马

格和亚力克斯我接受不了,尤其是我从心底地深知在我错待了

他们对我的爱和信任之后,我不配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打

那以后,破罐破摔愈发不可收拾。好多个晚上我都狂喝滥饮,有

一两次在酒吧吵架中差点丧了命,逐渐地我退出哪个曾一度属

于我的美好的世界。我再没写过一个字出版。在我做了这一切

之后,我怎么能写呢,我怎么能对自己说老实话呢?写《 如何战

胜生活》的人,让生活战胜了他。他从离楼顶上一直跌落到水

沟,打那以来他一直在给自己打着苦行的烙印。你看,马克,亚

力山大·安东尼既没有突然消失,也没有逐渐消失。他淹没在

痛饮、耻辱和自怜之中。”

我伸出手,抓住他那双颤抖的手。“ 附近这儿有人知道您

是谁吗?”

他摇摇头,看上去更象一个走失的小男孩而不象一个潦倒

的老人。

“那些对您很重要的人有谁知道您还活着,活得很好吗?

您的出版商知道吗?”

“不。”

我们肯定欠您一笔版税钱。您的书现在还很畅销,这您知

道。”

“我不能使自己接受这笔钱,我不配。”

远员圆

选摇摇 择 摇

“这地方是您的吗?”

“都是我的。好多年前买的,很便宜。”

“冬天您一定很冷。似乎没有多少隔热装置。”

“哦,确实少许一点刺骨,这地方人都这么说,不过我活下

来了。”

“因为您可能连社会保障都不拿,您是如何养活自己的?”

“零活。”

“亚力克斯,您再没见过您的妻子和儿子?”

“从来没见过。我听说马格又结婚了⋯⋯”

“您的儿子呢?”

他闭上眼睛。“亚力克斯在一九五三年初死在朝鲜了。”

他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壁炉前,从大壁炉了取下一个东

西,返了回来,把这个东西放在我手中。“ 这是我所有的我儿子

的一切。这是我最珍贵的财产———比我的生命还宝贵。”

我手中拿着的是一个垒球,一颗小孩打的垒球,上面用钢笔

写着:送给爸爸,爱,亚力克斯。“爱”这个字用大大的黑体字写

的,几乎占去了整个缝好的白色皮革的这一半。

“那颗球是他首次投球比赛胜利后送给我的。他告诉我,

因为我和他一道练了那么长时间,我应当得到它。我看了那场

比赛,我还记得比分,仿佛这场比赛就发生在今天早晨。我们队

胜了,八比一,亚力克斯只让击中了三球。当我家庭破裂时,我

把那颗球放到我的箱子里,否则我就什么也没了⋯⋯”

树影消失在蓝色的晚霞之中。老人慢慢送我到了我的车前

时,池塘上飘着一层薄雾。突然,他停住脚步,轻轻碰了一下我

的胳膊说,“马克,你熟悉生长在西南的龙舌兰吗?”

“当然,一月份在亚利桑那时我见过许多。很好看,一束束

苑员圆

摇第 十 六 章摇 一 件 上 帝 送 来 的 礼 物

象剑,长着锯齿的蓝叶子,都是从一个小根中长出来的。”

“完全对,它被称作世纪树,因为人们认为它能活至少一百

年,但是它很少活到百年。也许有十年或二十年甚至五十年它

生长得很慢,直到有一天,没有任何事先提醒,从其中心就抽出

一根粗粗的花梗,这根花梗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可以长到二十

英尺高。然后在花梗顶端绽开成数百簇小黄花,花要持续一星

期或更长的时间,在沙漠中它比任何其他生物都高。

天几乎黑了,但我能感觉到老人在盯着我。抓住我胳膊的

手抓得更紧了。”你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了吗,马克?”

“不,我不知道。”

“这些花被风刮掉了,高高的花梗很快就干枯了,垂落在地

上,这个世纪树在其太短的,唯一的壮丽时刻之后,使枯萎死去,

这对我们许多取得成功的人来说,是个令人悲伤但却是十分精

确的隐喻。影星、作家、运动员,甚至政治家———他们几乎一夜

间就突然出现在国际舞台上,不过重新跌回到地上的速度也一

样快。我就是棵世纪树,马克,我现在花了大半生,试图要说服

我自己,象一个真正的植物一样,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命运。”

似乎回家的路很长,两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为什

么他真的邀我去拜访他,为什么他还费心给我讲世纪树?

那天夜里,我几乎没合眼。

愿员圆

选摇摇 择 摇

第十七章摇富有的傻瓜

我有过几个很好的采访者,也有一些人,

他们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使我成为一个傻瓜,一

个他们很快就指出来的富有的傻瓜,或者是一

个写书不是帮助人类而是要赚大钱耍手腕的

人。

八月十日一大早,从杰弗雷睡意朦胧地坐车来到东波士顿

的格根机场。我在这里和陪我来的家人告别。在许多拥抱的亲

吻后,不免又流出一些眼泪来,在我拎起了公文包和飞行包走上

通往飞机入口的通道时,他们仨挤得更紧了。我想我听见路易

斯喊我的名字了,我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托德和格赖恩每人用一

只胳膊搂着他们的母亲,三个人都在招手喊着:“ 祝你走运,祝

你走运!”我当时真差点取消了这次旅行。

戈利亚斯书局的宣传部长为我制定的路线就像宇宙飞船发

射一样精确,时机也恰当。飞到为我安排的第一站,西雅图,我

又看了一下他们为我提供的一大本兰本中的内容,这个兰本中

怨员圆

摇第 十 七 章摇 富 有 的 傻 瓜

不但包含了二十六张机票,而且里面还有包括纽约在内的四十

八天里每一天的旅程。从西海岸启程,一直向东行进,促销路线

排得尽可能少走回头路。继西雅图之后,接下来我要出现在波

特兰,然后旧金山、洛杉矶、圣迭哥、横穿到菲尼克斯,北上到盐

湖城,东折到丹福,南下到阿尔布丘克,然后往下去到达拉斯的

福特·沃兹然后休斯顿,之后继续穿过该州到其它的十六座城

市。九月二十七、八号在纽约城结束。在一个接一个的城市里,

我有过几个很好的采访者,采访过程中大部分都很友好,而思维

敏捷,问了一些生活和成功方面的问题,以及在充满物质金钱的

世界里的对付办法。也有一些人,他们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使我

成为一个傻瓜,一个他们很快就指出来的富有的傻瓜,或者是一

个写书不是帮助人类而是要赚大钱的耍手腕的人。我尽量克制

着脾气来回答他们的问题,但很快我就发现这没有必要,尤其在

直拨电话节目中。当然的受到大批那样丑态百出的人的攻击

时,我的看不见的畅所欲言的公众总是奋起保护我,在一个接一

个的电话中,把那些不友好的提问着挡开。更重要的是我还记

得商店中的一张张脸,一张张脸都充满希望和他们会成功的决

心,一张张脸带着崇敬和敬畏看着我的手在一本本《 一种更好

的生活方式》或一本他们喜欢的书上签字。

在头两周里,我体重下降了十二磅,尽管随着我的精力变

差,日子变得越来越长,我仍然支撑着每晚给路易斯和孩子们回

个电话。不论我回房间有多晚,在我这一天或这一夜晚最后一

次露面以后,我总要和家里联系一下。

旅行过半时,一天晚上我从圣·路易斯给家里打电话,我能

够感觉出她声音里的激动要超过往常。“ 马克,托德有特好的

消息要告诉你,他整个晚上都坐立不安,等待你的电话。下面我

园圆圆

选摇摇 择 摇

让他自己对你说。”

“爸爸?”“哎,儿子。”

“还记得一两月以前你和我一块在院子里练球,你教我怎

样投球时,我告诉你的话吗?”

我疲惫的大脑想不起来了。“哎呀,托德我们谈的事多了,

稍微帮我一下吧。”

“你记不记得我告诉你今年我要给你投出一个无安打的比

赛看看吗?”

“不至于吧———”

“我做到了,爸爸,我做到了,就在今天!没有击球,没有得

分,我只投出三个坏球!”

“哇!这消息真让人激动。祝贺你,儿子!我真为你而自

豪。告诉我这个消息,你让我的日子快活,你让我的旅行快活。

真遗憾当时我不能在场,不过谢谢你,谢谢你!我很想念你。”

“我也想念你,爸爸。我们会很快见到你的。下面让妈妈

再和你说几句。”

我等着。路易斯没有立即拿电话。

“路易斯?路易斯,你在那吗?”

“我在这儿,亲爱的。我只想等托德离开一点听不见再说。

我有点事告诉你⋯⋯”

“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

“噢,今天比赛最后一次出局后,摩菲教练奖励托德这颗赛

球。回家的一路上他坐在前排座我身边,手套里攥着球,一语不

发。最后我问他为什么投球超水平发挥后,却看上去这么不高

兴,他开始哭起来说,这并不意味着什么了不起,因为他爸爸没

有看到。”

员圆圆

摇第 十 七 章摇 富 有 的 傻 瓜

“癢,上帝呀⋯⋯”

“你知道今晚你的柜厨上放着什么吗?”“什么?”

“一颗垒球。就是那颗比赛的垒球。一回家他就在上面签

上字,上面写着,‘送给爸爸,爱,托德’,‘爱’这个字是用大大的

粗笔划写出来的!”

圆圆圆

选摇摇 择 摇

第十八章摇绝不要不战而降

突然我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就象坐在牙

医的椅子上一样。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被困

住的感觉———软弱无力———所有的控制力都

抛给别人,但我不能不战就降。

在孟菲斯的两个促销日令人激动并卓有成效。如果尺度是

从一到十,这回至少有九那么完美。我待在那座美丽的城市的

头一天,就有大型采访,热情的人群拥挤在书店里,再加上大卫

·科罗耐特打来的电话,尽快地告诉我他的销售部门和他们的

计算机所能追踪到的近况,我们已经在五周内卖掉七百册平装

本,创出版界纪录。另一条好消息他说定会使我高兴,就是《 一

种更好的生活方式》一书据“出版商周报”说已一跃成为平装最

畅销书之首,而精装版本的销售仍稳居精装书的首位———以前

从未有任何书取得这样的功绩。

我紧紧拥抱了戈利亚斯书局在孟菲斯的代表玛西亚·贝克

托尔并感谢她四十八小时以来一直是我的完美的守护神,之后

猿圆圆

摇第 十 八 章摇 绝 不 要 不 战 而 降

我于晚上九点多一点登上了“三角洲”公司的 员苑苑源号航班。我

旅行的下一站是亚特兰大,到达时间抛去时差是夜里十一点二

十六分,但是每天紧凑的安排不再使我烦心。我实际上对这样

的日常生活习惯了,我知道亚特兰大之后还有七个城市要去,再

过两周我就能再次与家人团聚了,想到此感到欢欣鼓舞。

“看样子好像我们要把你一个人包了,先生”航班的服务员

替我拿了衣服,环顾了一下空空的头等舱,面带微笑说,“ 起飞

前您还要点什么?”

我摇摇头,可喜她没认出我来。在孟菲斯的五次亲笔签名

后,那天我累得精疲力竭,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当时我肯定是头一挨靠枕就睡着了,不料被飞机滑行在跑

道上倾斜的运动弄醒。有上占了我旁边的座位。确实有人!亚

力山大·安东尼小心翼翼地把他的白山羊皮夹克掖到安全带下

面,然后转过身来向我伸出他的大手。“ 马克,很高兴这么快又

和你见面,你看上去很好。这次旅行似乎很适合你。”

我能说什么呢?我根本没想到会在飞往亚特兰大的夜间航

班上遇到他,或者说在其他地方也是想不到的。

我正在努力集中思想,这时这架 苑圆苑飞机突然向前猛冲,带

着开足马力的吼声在跑道上加速,发出吱呀声,轰隆声并带一阵

颠簸,很快我们就离开了地面,立刻就倾斜着向右飞行。一语未

发,我继续惊愕地看着这位老人,直到他拍拍我的膝,仿佛我是

个孩子:“我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坐在你身边,尤其因为我俩的腿

都很长。过了这一天你一定很累了。这上面的空位子这么多我

肯定他们会让我移开,这样你就可以舒展四肢、打个盹。”

“介意?”我无精打采地问。“我当然不介意,亚力克斯。再

次见到您真是太好了。我只是尽力从醒来后发现所有的人中您

源圆圆

选摇摇 择 摇

坐在我身边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您在孟菲斯干什么?访友?我

想您告诉过我没人知道您是谁,或者说您是微服旅行?”

他咯咯一笑“ 微服?是的,是的。有时干这种派给我的零

活我是得要这样。事实上我这次与你一道飞是与工作一致。”

我摇摇头,至少我可以迁就这位老人“ 我想您执行这个任

务时在使用另外一个名字吧?”

他点点头。

“您不介意告诉我是什么名字吧?”

“萨卢姆,”他轻声地说。“粤·月萨卢姆”。

在机舱的昏暗的灯光下,我能看到那双暗谈的蓝眼睛在端

祥着我的脸,想要看看我听到这话的反应。我的心呯呯直跳,我

解开安全带,放下来跷起的二郎腿。

“您?”我 叫 了 起 来,声 音 连 自 己 都 听 不 出 来 是 自 己 的。

“您!”

他什么话也没说。

“您就是那个一直给我们寄手写的怪信致使我们非常痛苦

的怪人?您不是亚力山大·安东尼?”

“马克,我是亚力山大·安东尼。写那些信我仅仅是想事

先提醒你要发生什么,我推断你能够正确理解它们的意思,尤其

是如果我在信上签上 粤·月萨卢姆。”

现在我在竭力克制自己的脾气。“ 什么意思?请说吧,我

不善猜谜?”

“阿布萨卢姆。大卫的儿子。他死于战斗中,他父亲对这

个悲惨的结局的反应,大卫大声喊 叫: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我宁愿为你而死。”

“亚力克斯,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能相信具有

缘圆圆

摇第 十 八 章摇 绝 不 要 不 战 而 降

您这样智慧的人有谁会采取这样的病态娱乐方式。您不可能是

寄那些离奇古怪的信的人。”

老人叹了口气,耸耸肩,伸手从他前面座位的袋中拿出“ 三

角洲”公司的飞行杂志“天空”。他从夹克衫里面衣袋中拿出一

支大号自来水笔,慢慢取下笔帽,在杂志封面上写了些字然后递

给我。我的心呯呯直跳,上面写着我的名字,名字的字体墨水和

我们收到的那三封纠缠我们的信的完全一样。突然我有一种感

觉,这种感觉就像坐在牙医的椅子上一样。那是一种无能为力

的,被困住的感觉———软弱无力———所有的控制力都抛给别人。

但我不能不战就降。

“亚力克斯,那个到斯托达德拜访您的请帖是怎么回事?”

“什么?”

“为什么你不用同样的便笺纸和信封,就像你寄的其他几

封信那样,为什么你不象其他几封信那样用手写并签上 粤·月萨卢姆呢?”

他摇摇头。“因为我要是那样做了,马克,你就会与波士顿

联邦调查局的朋友联系上,他就会坚持陪你一块来见我,那样事

情就复杂了。”

“你怎么⋯⋯怎么会可能知道他的事?只有路易斯⋯⋯”

“孩子,别和我争辩了。我确实知道。你就承认吧。我想

要你单独到斯托达德看望我是因为我有一个受人之托的非常重

要的消息要转达给你。这些就是我时常干的零活。我只是一个

信使。但是那天我们待在一起越久,我就越喜欢你,我真不忍心

来完成我这次令人不快的任务。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完成好的任

务。”

我很想听听这个消息,但我仍要考查他一下。“亚力克斯,

远圆圆

选摇摇 择 摇

你写过几封信?”

“三封。”

“你怎样发的第一封?”

“我在杰弗雷把它扔进了一个邮袋,这个邮袋和其他邮袋

都送到你家。”

“没有人看见你吗?”

“如果我不想让人看见,那就谁也看不见。”

“第二封呢?”

“在亚利桑那州菲尼克斯的巴尔地摩旅馆给你留在了服务

台。我差点错过那一封。”

“第三封呢?”

“我把它放到纽约希尔顿饭店你的房间里,还有一篮很好

的水果。”

“那天晚上你就在希尔顿饭店的舞厅?你听到我讲话了?”

“对你已故母亲的忠孝感人至深。是的,我听到你讲了。”

“那么,如果你在杰弗雷、菲尼克斯和纽约离我那么近,你

为什么还要麻烦地写那些信呢?为什么不到我跟前把话说出来

呢?”

“因这还不是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是安排好的。这些信是

我的看法,由于送了这几封信我已受到了惩罚。但是我本来是

希望这些信会打开你的思路,使你在一些小的方面有些准备,尤

其是如果你对有关父子的阿布萨卢姆主题逐渐熟悉起来时。”

“我妻子差不多明白了,但我现在还不懂。我应当考虑的

事是什么?我很累,亚力克斯,我不敢肯定我们是否要警察在我

们降落在亚特兰大时等着给你穿件疯人拘束衣。”

他喝完了杯里的咖啡,把泡沫聚苯乙烯坏捏扁攥在他的大

苑圆圆

摇第 十 八 章摇 绝 不 要 不 战 而 降

拳头里,把弄碎的碎渣都放到前面的座位袋中。

“马克,相信我,我肯求你。我不是精神病患者,这也不是

做游戏。我只是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每年我都要送几次。在斯

托达德我家时我没说出来,但这回我不会失败。”

“好吧,说出来让我听听。”

“孩子,”他迟疑不决地说,“我知道你多么爱你的家庭。我

可悲的责任就是告诉你,你家中的一个人将活不过今年。”

当时我透不过气来。“ 对上帝发誓,你 是 怎 么 ⋯⋯ 知 道

的?”

“完全对。”

“什么?”

“我知道这事,因为这个消息就代表了上帝的名义。”

“亚力克斯,亚力克斯。”我呻吟着说。

“你是否希望我相信你是某一个天使,从天堂下凡送信来

了?恐怕你带着你的想法和悔恨,独自一人生活得太久了。我

想你需要帮助。到了亚特兰大,我为什么不看看我能做些什么

⋯⋯”

“马克,亲爱的朋友,很久以前我就丧失了所有的需要帮助

的权力。你必须相信,你必须作为事实接受我的消息。”

“我家的某个人要死了?”

“在新年的第一天之前。上天已发出了这条消息。”他回答

说,指指他头上方。

我闭上眼,盘算着是否按铃叫来航班服务员。最后决定还

是算了。还是自己来应付吧。“好吧,谁呀?”

“你的小儿子,托德。”

我从小窗向外看着无云的蓝色夜晚。一轮明月照在窗外的

愿圆圆

选摇摇 择 摇

整洁的铝机翼上,反着明亮的光。没有扭过头面对他,我问,

“知不知道我儿子怎么死?”

“我当然知道,”他叹了口气,“但是由不得我。我所能做的

就是把要我传达的事传递下去。”

“亚力克斯,”我说,“世界上日日夜夜每秒钟都有人死。当

然没有上面的朋友提前告知。为什么偏要对我不辞这许多的劳

烦呢?”

“因为你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人,马克。你用你的书改变了

数百万人的生活,而且由于你的努力这个世界已变成一个更美

好的地方。以上帝的眼光来看,巨大的名望是由你积聚起来的,

你有资格受到特殊的照顾。你被给予一种少有的选择,一种只

有你才能进行的选择,在我的粗鲁的信中我就是要尽量让你对

此有所准备。”

“一种选择?”

“马克,因为你这样与众不同,现已决定你可以防止你儿子

的死,如果你愿意的话。”

“如果我愿意?为救我儿子我可以不惜一切。任何一个父

亲都会的。”

他拍拍我的手。“你可不是任何父亲。你已经拯救的无数

生命将你置于一个少有的唯一的类别中。”

“好吧,那么救我儿子我必须做什么?”

他继续拍着我的手。“恐怕只有一种办法。如果你同意照

安排代替他,你就能救他。这是一种极不寻常的特许,每隔几年

才会授与那些被认为具有特殊善行和体面的人。”

我想尽量强迫自己笑。“ 某种选择!”他向我一皱眉。“ 据

信,由于你对儿子的深深的爱,你应该特别感谢这一选择。”

怨圆圆

摇第 十 八 章摇 绝 不 要 不 战 而 降

“亚力克斯,我怎么能知道你说的话是真的?”

他举起双手,手掌向上。“ 很抱歉我不能给你看有上帝签

字的身份证。我还没有让据证明我的话无异于精神不正常的老

头儿的狂言和一种可怕的幽默感。这一点总是这份工作的最大

挑战。不过你会明白的,你会明白的⋯⋯”

“那么我应在何时作出这一选择?”

“你到斯托达德我家拜访的那天,是安排好转达给你消息

的日子,要是那天把消息告诉你,你考虑这一可怕困境的时间就

会更长些了,为此我深感报歉。可是现在你剩的时间很少了这

就是为什么我有必要独自在这次航班上见你,你的决定必须在

九月二十八日午夜前作出。”

我紧张的笑声空虚而短暂。所有的夜晚中偏偏是九月二十

八日。这是我成功的旅行的高潮。这天晚上我要对挤满了扬基

体育馆的人群和无数的电视观众讲话。再过十四天!

“那么我怎样宣布我的决定,我的选择呢?那天你会来看

我吗?”

“不,不,恐怕我们不会再见面了,至少在不远的将来。因

为我知道你的日程安排,你要于二十八日在扬基体育馆作讲演,

十点以后的什么时间。”

“在十点三十分。”

“你宣布决定时候用的方法很简单。如果你决定你儿子要

活下来,你来替他死而放弃自己的生命,你就在那天晚上作讲演

时戴一条红领带。你的反应会被注意而且要照此采取行动,两

条路任你选。肯请你从内心里原谅我。我简直说不出做这种可

怕消息的代信人使我有多么悲痛,很久以前我就不再对我代传

的消息背后的逻辑提出质疑了。我自告奋勇做你的代信人,因

园猿圆

选摇摇 择 摇

为作为一个作家同行,我想也许我能稍稍减轻一下这一打击。”

泪水这时从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流了下来。我伸过手抓住他

的手。“九月二十八日以后,还有多少天就⋯⋯就?⋯⋯”

他耸耸肩。“ 我不知道,马克。当然不迟 于 新 年 的 头 一

天。”

尽管飞机上面的放着冷气,但我还能感觉到自己在冒汗。

这事真的要发生在我身上吗?或者这是一场古怪的梦?亚力克

斯解开他的安全带,站起身,慢慢地朝厕所走去。我握紧了拳

头,望着窗外机翼末端的小小的摇动电灯。

“先生,劳驾请系好安全带。我们很快就要降落了。”

“降落?我们刚刚在十分钟或十五分钟前才起飞。”

她奇怪地看着我。“ 我们在空中待了几乎一个小时了,克

利斯托夫先生。请系好你的安全带吧。”

我朝我旁边的空座位点点头。“我的朋友还在厕所呢。也

许我该去看看他是否没事。”

“谁呀,先生?”

“我的朋友,安东尼先生———呃,萨卢姆。就是坐在我旁边

的那个人。”

她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先生,你旁边一直没有人座。一

路上只有你一个———前面这儿就你一个乘客。”

“你在说什么?从我们离开孟菲斯他一直坐在这儿。”

她倒退了一点,“ 克利斯托夫先生,这儿一直没有别的乘

客。”

她搞错了。我知道她搞错了。我把手伸到亚力克斯座前的

座位袋中,摸他刚才放进去那个捏扁的咖啡杯。里面什么也没

有。服务员把她的书写夹板递给我。

员猿圆

摇第 十 八 章摇 绝 不 要 不 战 而 降

“正如你能看到的一样,先生,在这个头等舱的座位计划中

我只写了一个名字。马克·克利斯托夫。再没有别人。”

“我是不是一直在睡觉?”

“不。我给您递过一个枕头,可您拒绝了。我们甚至还谈

了半天您写的书呢,您不记得啦?”我没有回答,解开了安全带,

走上了过道,朝亚力克斯进去的那个厕所紧跑几步,门上的小灯

窗上的字是“无人。”我推开门往里一看,没有!

“您能不能回到您座位上去,先生?这位年青的小姐一边

朝飞机的后面看着一边坚决地说。我顺从地照她说的做了,系

好安全带,倒在我的椅子上,这时飞机在亚特兰大国际机场盘旋

准备降落了。当我再次扭头向窗外看时,我的一只脚一下踩到

了我早些时候掉在地上的杂志上,我弯腰把它拾起来。

在这本杂志的醒目红标题《天空》下面,用那熟悉的笔迹写

着我的名字!接着,我头一次注意到封面上的插图。在昏暗的

紫色群山和沙漠的白沙的背景映衬下,单单地矗立着一个高大

的世纪树,顶端的蓝色锯齿叶正好指向我的名字。

圆猿圆

选摇摇 择 摇

第十九章摇并非你在讲话

当他们把你交出去时,不必考虑如何讲,

讲什么:因为到你要讲的同时,所讲的东西就

赋给了你。因为不是你讲话,而是你的圣父的

心灵在你的心里讲话。

大卫·科罗耐特手扶着臀部站在纽约希尔顿饭店我房间的

窗前,通过雨打的窗子愁苦地看着下面远处亚美利加斯大街上

着灯的车辆。

“妈的,妈的!”他骂着,疯了似地摇着头。在我房间的电话

中,他刚刚取消了戈利亚斯书局为我计划好沿着百老汇大街的

抛纸带的庆祝游行,这个决定是与国家气象服务部最后商定的。

“他们告诉我应当数数我的恩赐,”他咆哮着说。“ 因为有

一个特别大的热带风暴正朝这个方向袭来,几天后有可能形成

一次取名为厄尼斯托的飓风。暴风雨怎么起了这么个糟名。我

以为他们常常给暴风雨起些女人的名字。”

我说:“三年以前是这样,可现在不了。你知道,这是权利

猿猿圆

摇第 十 九 章摇 并 非 你 在 讲 话

平等问题,男女名字都取。”

“不过,我们还没有败下阵来,”他一边看着手表一边咕哝

着说。“天气预报员告诉我风眼在海上形成,在瞭望角附近,这

场可怕的大雨会在后半晌结束,所以我在扬基体育馆的狂欢会

如期进行,感谢上帝。如果我们不能重新作出安排,我们就得想

法退掉六千多张票钱,我讨厌考虑这样的问题。路易斯怎么样?

她会来看她的英雄引起这个大城市的注意吗?”

“不可能来。一小时前她从洛根打来电话,他们在那儿被

大雾阻住了,坏天气有可能持续几小时。她现在正在回家的路

上,要在家看全部的电视节目。”

“真可惜。对她⋯⋯这也是一个骄傲的夜晚。”

“她要和我们的孩子在一起,他们会一起坚持看到最后。”

他又点燃一支雪茄烟。“马克,我心里想着好多事,忘记告

诉你了。昨天在‘今日展播’节目中,你可真棒。”

“珍妮·波雷使我表演轻松。”

“今天没有听到你在“早安、美国”节目中的声音,这个节目

怎样?”

“大卫·哈特曼在美国广播公司一直在插转今晚的电视讲

演。”

“好,好。”

他又看了看手表。“ 现在说说,今天剩下的时间怎么安排

的?”

“斯图亚特一点钟开车接我。我们要去?‘麦西’商店签名

一小时,在‘双日”商店一小时,然后返回这里睡午觉。最近,一

到下午的中间,我的油就用完了。”

“是的,是的,一定要休息。你的时间安排让人受不了,我

源猿圆

选摇摇 择 摇

们都非常感激你在各处作出的杰出的工作。体育馆的节目被安

排在九点开始。皮尔博士作祈祷,然后,我们安排了三个全国最

好的激励人的讲演家,卡威特·罗伯特,查尔斯‘惊人的’琼斯,

还有查尔斯·贾维斯。他们每人作二十分钟左右的积极、乐观

的讲演。”

“我可听过他们讲演。我事可让我难办了,大卫。我可不

知道你怎么要我跟在这三个专家之后。”

他晃晃他的雪茄。“别担心,你会干好的。那么,我什么时

候开车接你去棒球场?你想听听其他几个讲演者讲演吗?”

“如果你不介意,大卫,我宁愿尽可能在这儿多待一会儿来

保存一下我的体力。”

“没问题,”他说,又看了看手表。“ 有事告诉我,我九点来

你房间,这样我们在进城的路上时间会多一点,行吗?”

他走之后,我打开我的公文箱,拿出文件卡,上面写着我发

言的草稿。每张卡片都在右上角编了号,我发现自己在第八页

上盯了半天了才意识到我一个字没看进去。我看着窗外落下的

雨点,想着,自打从孟菲斯那次难忘的飞行以来,两个星期的时

间过得多么快呀。就像难以集中精力一样,我发现除了在白宫

与总统和第一夫人共进午餐,以及我在波士顿访问期间路易斯

和我共度的两天外,我连续访问克利夫兰、匹兹堡、华盛顿哥伦

比亚特区,巴尔地摩、费城和波士顿的许多细节都难以回忆起

来。

几天来我一直极度痛苦,不知是否应当告诉路易斯关于我

和亚力山大·安东尼的第二次会面,最后我认为,除了把沉重的

痛苦的负担部分地转给她担而让她受折磨以外,并不能解决任

何问题。尽管她很爱我们,但她怎么可能考虑在丈夫和儿子之

缘猿圆

摇第 十 九 章摇 并 非 你 在 讲 话

间作出选择呢?什么样的妻子和母亲能呢?不,最终决定还是

由我一个人来作,一旦我接受了这个冷酷的事实,即使她观察事

物眼光正确,我也能够隐藏这个可怕的问题,这样我们就可以在

采访和签名之间的一点空闲时间里,在波士顿一起快乐地度过

四十八小时。

斯图亚特按预定时间在一点钟接上了我,我在麦西和双日

商店马不停蹄地在书上签字,四点钟返回我的房间。我一直睡

到闹钟在整六点开始响起来,定了一个鸡旦色拉三明治和牛奶,

让他们送到房间来,洗了淋浴、刮了胡子。然后,吃了半个三明

治,喝了牛奶后,我又支撑着在床上,只穿着裤衩,想要集中精力

看看文件卡上的草稿。

一小时以后我还在吃力地看着。我是怎么了?过去几个星

期里我排演了多次的台词,那些我书中最积极、最有建设性的原

则的强有力的话语,在我大声朗读出来后,似乎软弱无力毫无效

果。再练还是不行。听起来更象一个厌倦的中学生在读一个读

书报告。我知道问题不在材料上,问题就在于我。对于今晚的

马戏我没有心思,我试图在这个马戏里吹虚生活的言语听上去

乏味而无说服力,因为在一个接一个的采访中,我反复地说这几

句话,到现在我感觉自己更象鹦鹉学舌,而不象一个成功的大

使。

仍然还有一小时,然后我就得穿衣服了。这点时间够不够

重新组织一个更好的讲演呢?也许行。我从床上跳起来,从我

箱子里取出一堆空白的文件卡,坐在窗前的八角形桌前。三十

分钟后我把笔扔到对面的墙上。绝望了。我在一张卡上只写了

一个词———阿布萨卢姆!下意识成为意识。真相最后显露出

来,我得面对它。这是一个马克·克利斯托夫得作出一生最重

远猿圆

选摇摇 择 摇

要的决定之夜⋯⋯托德还是我⋯⋯蓝领带还是红领带。

我又躺在床上,感到头晕恶心。我的心都要碎了,如何能风

流、倜傥、热情地面对人群,面对电视摄影机呢?即使我把头的

一半埋在柔软的枕头中,我仍可以看到路易斯·托德和格赖恩

的那张装在金色像框中的照片,这张照片在每一个城市,每到一

家旅馆,晚上我都要把它放在床头柜上。我很快想象到他们仨,

一起坐在我们的起居室,紧张地等待着他们的父亲和丈夫出现

在电视屏幕上这一重要时刻的到来。我怎么能以拙劣的表演使

他们大失所望呢?假如我真的表演拙劣,我可以想象出明天的

标题———“成功先生在扬基体育馆三振出局!”哦上帝,上帝呀!

上帝?

一本圣经就放在床头柜上照片的旁边。我坐起来,把它拿

到手中。当我还是孩子时,我母亲和我有我们自己特殊的游戏,

晚上在她安顿我睡觉前,我们常做这种游戏。我俩就会随意打

开她的圣经,把我们的手指放在朝我们打开的这一页上,朗读我

们触到的这节。她总是向我保证,那就是我们自己从上帝那儿

得到的非常特殊的用来处理此刻的问题的教导。我相信她的

话。噢,最近我已经得到一个消息,亚力山大·安东尼的那片好

意。为什么不再来一个呢?

我让圣经在我手中自然打开,闭着眼让手指在右边这页上

往下滑,睁眼一看,我的食指正好停在马太福音的两小节上:

但是当他们把你交出去时,不必考虑如何讲,讲什么:因为

到你要讲的同时,所讲的东西就赋给了你。

因为不是你讲话,而是你的圣父的心灵在你的心里讲话。

苑猿圆

摇第 十 九 章摇 并 非 你 在 讲 话

我轻轻地合上圣经,感觉比这两周来平静多了。

十点一刻,大卫·科罗耐特带我穿过纽约扬基体育馆的宽

敞的更衣室,进了拥挤的球员休息室,在这儿我和皮尔博士以及

三个讲演者握了手,他们都祝我好运。在本垒后面搭起一个大

台子,数千把折叠椅都放在场内,在远处的场地中央我可以看到

一座“希望之塔”原样四分之一尺寸的复制品,塔的周围行进的

管乐队正在吹奏。看台上都挤满了人,人群早已有节奏地喊着

“成功先生,成功先生,我们要见成功先生!”就是从这块场地

上,有多少次响起了为路斯、格力戈、迪马乔、曼特尔和马利斯的

类似的喊声?我感觉麻木,战胜了要逃跑的欲望,藏起来吧,有

个地缝我也愿意往里钻。

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右胳膊肘。大卫指指三角架上的三台电

视摄影机。垒球场地的两条边线上各架着一台,第三台就架在

投球板位置上的一个台子上。

“那个戴着高尔夫球帽的小个子,就是第三台基座上的摄

像机旁的那位,”大卫对着我的耳朵大声喊着,“ 他是我们的节

目导演。当他朝这个方向指,就是在提示,我就出来走上去,登

上讲台的台阶,走到麦克风前,并介绍你。那么,当你听到我说,

‘让我们大家听听成功先生的吧!’你慢慢地走出来,上台阶不

要急,让他们喊去吧,让掌声达到最大声音,直到人们把这个地

方的大房顶震塌。明白了?”

我点点头。

“你的讲演稿在哪儿?”他喊着。

“我没有。”

“哇!这二十三分钟你打算想到哪说到哪呀?”

“没那么精确。”

愿猿圆

选摇摇 择 摇

在这片吵闹声中我几乎难以听到他的声音。“ 没那么精

确?那是什么意思?”

正在这时我们看见那个戴高尔夫球帽子的小个子朝我们指

着。

“我希望你明白你要干什么,伙计。”大卫喊着,“ 祝你好

运!”

“谢谢。”我说,清了清嗓子,伸手取出手帕擦去我脸上的紧

张的汗水。“上帝,”我小声说着,“现在请帮帮我!”

“噢,顺便说一下,你看上去很帅,马克,“ 他朝台上走去时

回过头朝我喊。“我喜欢那套衣服,非常漂亮,配上那条红领带

看上去漂亮极了!”

怨猿圆

摇第 十 九 章摇 并 非 你 在 讲 话

第二十章摇写你自己的书

当我们被给予整个世界的统治权时,我们

也被给予了对自己的统治权。上帝是我们的

领航员,他从来没有打算为我们每一个人指引

航向从而把我们每个人置于他的束缚之下,而

是把智慧、才能和想象力赐予我们,由我们自

己绘制线路图。

我发表讲演的情形我绝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就记得走

近了挂着旗子的矮墙,跟前放着一堆麦克风,我紧张地挥挥手并

微笑地对雷鸣般的掌声致意。

我还记得在结束时,我向带着笑脸的涌动的人海鞠躬、飞

吻,大卫后来兴高采烈地告诉我,这段时间内,人们站着鼓掌有

二十分钟。就是为这个讲演,而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也回忆不

起来了!甚至当路易斯在家给我放录像时,我也听不出我说的

一句话来。

在扬基体育馆露面后的第五天,十月三号星期日这天,戈利

园源圆

选摇摇 择 摇

亚斯书局在美国的三十家主要报纸上登了整页的广告,重印了

我讲演的原文,但没有开场时对人们的问候和我对大卫·科罗

耐特的极为动人的介绍表示的感谢。

所有的广告中有一则是这样登载了我的讲演:

生活更美好的关键

无论是男是女⋯⋯无论在哪听到这些话,都可以放下你的

工作,停止你的挣扎,把手伸给我,让我来帮你。随我一道从事

一次探索的使命,这是一次可以帮助你把生活改变得更加美好

的想象的旅行。

我们,你和我,不并是在寻找黄金、白银或石油,而是在寻找

某种更有价值的东西———一把钥匙,一把简单的钥匙,它能开启

我们的牢门,把我们从不幸、不安全和失败的地狱中释放出来,

这样我们至少能有机会来圆我们的梦。如果我们能找到这把钥

匙,就是这把钥匙将会打开人类最大的迷惑之箱,并将几个世纪

来一直纠缠着人类大部分人,并使之忙碌的一个问题的答案揭

示出来。

有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吗?

我们已被告知,人类是唯一的不教就什么也不懂、什么也学

不会的动物。在大自然的刺激下,除了哭,他既不会讲话,也不

会走路,不会吃东西,也不会做任何事情。

在飞逝的几个世纪间,我们被教给许多东西,但是我们的哭

泣并没因知识的增加而消失。沮丧、失败、挫折、自怜,无助和害

员源圆

摇第 二 十 章摇 写 你 自 己 的 书

怕的眼泪在今天是常事。荷马当时喊道,在地球上所有能出气,

会爬的生物中,哪儿也没有一样东西会比人更伤心。现在与当

时没什么两样。

情况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为什么不幸福?难道我们没有被

告知我们是按上帝的想象被创造的,我们难道没有得到这个世

界的完全的统治权吗?我们是怎样放弃我们的权力的?出什么

差错了吗?为什么我们在心里感到一无所获,就像我们的祖先

过去把醒来睁开眼的每一刻都花在仅仅为生存的苦苦挣扎一样

呢?

是不是上帝在半路上把我们抛弃了?他老人家是否对我们

没有能够充分利用他赋予我们的头脑和才能而感到厌烦了,便

赐给我们天堂,转移到其他的世界、其他的银河系,留下我们自

谋生路呢?他在我们每个人身上制造了这么多矛盾,他当然事

先就肯定看出麻烦不可避免,在此之后他还会以他无限知识来

做这样的事吗?

人是唯一的害羞会笑的动物,然而就是这种生物,它既可以

是很温和很可爱,同时也是唯一的不断捕食自己同类的生物。

为什么?如果他真的是创造物的顶峰,为什么他还要杀人、偷

盗、奸淫、抢劫、说谎和欺骗?如果他是宇宙的中心和上帝这么

多恩赐的接受者,为什么他还通过他的愚蠢的行为,判他自己终

身作苦役、受苦难,遭失败,受挫折呢?如果我们已经在这种可

悲的境况中生活了好几千年了,有没有理由相信我们现在可以

改变一下,可以发现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呢?

这就是我们追求的全部所在,你的和我的,所以听我把话说

完,仔细听着。我们能够共同完成的事很有可能会决定你会怎

样度过你的余生。

圆源圆

选摇摇 择 摇

让我们开始这次旅行吧,与所有的旅行的开始一样,都要清

楚地知道我们在哪儿,什么时候启程。你对五个问题的回答会

精确地确定你的位置,在人生曲折的道路上的位置。

你控制着你的生活吗?

你能与自己及周围的人和睦相处吗?

你为你生活中的成就感到骄傲吗?

你和你的家人享受你的劳动果实吗?

你幸福和满足吗?

简单的问题,是的。但很难回答。痛苦。我说痛苦是因为

对五个问题都能作肯定回答的人,说真的,象一颗二十克拉的无

暇钻石一样稀少。把这些幸运的人从世界各个角落找来放到一

块,你就会看到他们只占我们六十亿居民的很小一部分。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太平、平静、骄傲、满足、幸福地生

活在一个用爱心赐于我们的富足的地球上?

我们仅仅是一些受他人操纵的人———舞台上的男、女演员

———重复着过去痛苦的智者们写出的预言剧本吗?当约伯叫喊

“由女人生出的男人命短且充满烦恼”时,他对吗?当索弗科尔

斯问,“人的范围之外有什么烦恼?他不能忍受什么重担?”或

者留克利希阿斯用芦草蘸墨水写道:“ 癢瞎眼的野兽!无论你

活多么长久,你这一生都将活在漆黑之中,你这一生都将充满凶

险。”他们是否都对我们真正的命运深表惋惜呢?

嘲笑人为生活得更美好所作的努力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因

为他从伊甸园被赶了出来。有些人轻蔑地宣布,所有凡人都是

傻瓜,我们所有的人生下来脖子上就套上了绞索,大批的追随者

却被他们吸引着。他们的话,在我们的历史和文学作品中回响,

当我们失败、当我们最后变得厌倦不再试图改变我们的状况,当

猿源圆

摇第 二 十 章摇 写 你 自 己 的 书

我们被超越我们控制的力量击倒,当一连串挫折耗尽了我们精

力,他们的话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简易的避难所和托辞。不管怎

样,失败似乎比较容易承受,因为我们知道,它是许多天才为我

们预言的命运。这样我们就允许自己无经奋斗便淹死在平庸人

的汪洋大海中,或者我们允许自己真正的潜能生锈,因为我们不

用它,或者我们把有可能成为我们生活中最好的年华闲荡过去

而充满痛苦和自怜,而只能偶而短暂地看一眼它本来可能的样

子。预言实现了。

为什么我们要让这样的悲剧、这样的失败和不幸的灾难来

影响我们?为什么我们能够战胜可怕的疾病,环绕遥远的行星,

在舒适的家内就能看到数千英里之外发生的事,设计出能满足

我们每一种希望的机器。移植我们的器官,甚至在试管中创造

生命,然而在提高人对人本身和其多种才能方面的认识却举步

维艰呢?

过去和现在的那些厄运的预言都对吗?我们到这里没有目

的吗?这个世界,我们居住的这个转动的球,不是和一个蚁丘差

不多吗?在上面有的蚂蚁搬运玉米,有的在搬运幼蚁,有的空着

手走,所有的蚂蚁都在一个小小的土丘上来来回回奔波。我们

的生命,我们最有价值的财富,难道不就是永恒中的时间一闪,

一去不返吗?

为什么会有最繁荣、最重要的国家,每年有三万多人想要结

束自己的生命?为什么我们不能处理我们现实中这样的问题

———去年我们国家开出五千万个镇静剂的药方,并卖掉了这批

药品?为什么我们被迫每二十四小时就要治疗四千新的精神病

患者,站在一旁看着海洛因,可卡因瘾君子和酗酒成性者人数增

加象瘟疫似地蔓延而无能为力?我们必须这样生活?惧怕每日

源源圆

选摇摇 择 摇

的失败和恐怖,非常渴望要逃跑,即使飞机坠落毁掉我们也在所

不惜?

肯定有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

是有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

当我们被给予整个世界的统治权时,我们也被给予了对自

己的统治权。上帝是我们的领航员,他从来没有打算为我们每

一个人指引航向从而把我们每个人置于他的束缚之下。而是把

智慧、才能和想象力赐与我们,由我们自己绘制路线图,以任何

一种我们选择的方式写我们自己的书。

选择!关键是选择。你有各种选择。你不必花一生时间沉

沦于失败、无知、悲痛、贫穷、羞耻和自怜之中。但要坚持!如果

事情真是这样,那么为什么我们之中还有许多人明显地选择了

那样的方式生活?谁会傻到不选择成功而选择失败,不选择知

识而选择无知,不选择富有而选择贫穷的地步呢?没有人!那

么我们如何解释芸芸众生仍继续存在于绝望的平庸之中,目标

实现不了、倍受着挫折、充满嫉妒,信心与自尊枯竭,甚至连他们

日常的义务也不能履行,充满悲伤,如此悲伤以致每个新的一天

不会长出新的希望之苗,长出的只是更多的泪如雨下的绝望之

草?

答案显而易见。生活在不幸失败中的人从未行使他们对更

好的生活方式的选择,因为他们从未意识到他们有各种选择!

对他们来说,生活从来不是技巧游戏,把学习,努力工作、勇气和

坚忍不拔当作游戏来做,从而把失败变为成功,悲痛变为幸福。

这一大批的失败者反把生活看成是一场战争,在这场战争中他

们总是在防御,以他们自己低劣的才能同优越的力量抗争———

缘源圆

摇第 二 十 章摇 写 你 自 己 的 书

一场他们注定要失败的战争,因为他们已渐渐开始相信,他们的

唯一选择就是活下来,要么就死去。多么悲哀!

如果你知道饱尝失败的滋味是什么,象你的坚定的同伴一

样,带着不幸而终日辛劳,带着绝望而无助的眼泪入睡的话,那

么就让这块黑帘从你那拉开吧。考虑一下,你还可以进行这些

选择,无论你目前的状况如何,你都可以立即做出选择,这样你

就可以按照你的创造者打算让你生活的方式———光荣地,不是

耻辱地度过你的余生。

把接下来的话权当你自己的话。把它们都放在心上,让这

些古老的原则,这些被遗忘的清规、这些过去的神圣的教规,都

变成公众的宣言,象你一样打算要过上一种更美好的生活。这

是你个人的宣言⋯⋯

所以,我们很多人每天早晨一醒来心里就充满了恐惧。要

面对千篇一律的又一天,没完没了地受苦和受压榨,而报酬却少

得可怜真是苦不堪言。我们沐浴、更衣不情愿地迫使自己从我

们的蚕茧中爬出来面对着一个世界,我们想象它正张开大口要

吞食我们,或者把我们打翻在地踏在脚下。每日里都重复着最

后的单调乏味的工作,只是时间随着岁月的流逝似乎变得长得

不得了。躯体疲乏,头脑麻木,责任增加,前途眇茫,最后,一天

结束。神圣的睡眠。一切都被忘却,然后太阳再次升起。

我选择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

今后,每天早晨,我醒来都要跪下感谢上帝赐给我唯有他才

能赐给的礼物———新的一天。这是我最好的无价财产。假如我

感到过忘恩负义并对这一奇迹不当回事,我只需打开晨报看看

讣闻这一页,浏览一下那里的长串名字,这些人都非常高兴同我

远源圆

选摇摇 择 摇

调换一下位置,尽管我有许多问题。到了墓地就什么问题也没

有了,我宁愿待在这儿而不愿到那儿去。我感谢这个全新的机

会,这一天,我要对我做的一切表示出我的感激之情。一个日规

只数有太阳的几个小时,可我不管有太阳没太阳,我都要数。我

要珍惜每一分钟,我要永远干下去直到我的工作完成,我现在仅

仅是开始。感谢这些新的时间,我需要这一天来证明您对我能

力的信心没有寄托错了对象,我带着微笑离开家。小鸟———我

什么时候最后听到他们唱歌?在这里我有多幸运。

我们中有许多人花一生的时间寻求幸福。象小孩在复活节

寻找鸡蛋一样,我跑东跑西希望发现某只具有象征意义的蓝鸟。

生活会截然不同,只要我们高兴,我们就叹息。因此,一个人匆

匆忙忙回家图个快活,另一个人离开家图个快活;一个人结婚为

了幸福,另一个人离婚为了幸福,一个人大把花钱出游为了快

活,另一个人超时劳动为了快活。无穷无尽的寻求。荒废的岁

月,疯狂。月亮总是够不着,水果不太熟,果酒无果味,阴影、眼

泪,我们的枕头知道真情。

我选择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

今后,我对幸福的追求已经结束。我是多么的无知呀!现

在我知道了,幸福并不是藏在新房里,新职业里,新朋友中。幸

福永远也不出售。如果我在自身找不到满足,那么到别处去寻

也毫无用处。每当我依赖我自身之外的东西为我提供喜悦,那

我注定要失望。幸福,照我现在看,与得到没有关系。它包含着

对我已得到的和我没有得到的满足。要使智者幸福,很少有什

么东西是必不可少的,而多少物质财富也满足不了一个傻瓜。

苑源圆

摇第 二 十 章摇 写 你 自 己 的 书

我不是傻瓜,我在我的周围划了一个圈,每当我过了这条线,我

就给予而不是索取。我的需要并不多。只要我有事做,有人爱,

有希望的东西,我就幸福了。现在我知道唯一的幸福源泉就在

我身上,我将开始分享它,就像一瓶香水,不往自己身上洒几滴

是不会把它洒到别人身上的。

我们许多人把我们的工作时间当作是被奴役。我们缓慢而

费力地走过每一天,仿佛腿上拖了铅,我们的双手懒得干手边的

活,我们的双眼总在盯着钟表。让这一天过去吧,我们祈祷,这

样我们就可逃离这个可恶的地方而进入黑暗。听到当权者的声

音我们就退缩,蔑视权势发号施令告诉我们工作该怎么干,工作

中我必须如何思考。我们感到无依无靠,像个孩子,不服从我们

就会受惩罚。我们的吃的、我们的住的,我们每种生活方式都命

令我们必须劳动,这就是我们全部的命运?这些工具、这个促销

讲演,这台无生命的计算机,我的直到死的整个未来会使我自由

吗?这就是所有的东西?让我休息一下吧。

我选择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

今后,我要处理我面对的任何工作,无论有多么卑下,无论

有多么艰苦,无论多么烦人,仿佛我要升入天堂就要取决于这件

事是否尽心尽力干完的。现在我知道了最确凿的人类所具有的

成功秘诀,现在我知道,如果我总是做出超出人们期待我所做的

事,按要求我的去做,我只会大步流星走向更好、更满意的职业。

我此时的任务并不是无期徒刑,我手中有释放自己的钥匙。我

需要做的一切就是使自己带着热情,带着积极性,带着爱投入工

作,脚镣就会从我腿上掉下。我不是一个齿轮牙,我是轮子,我

愿源圆

选摇摇 择 摇

必须证明这一点。怎样证明?用我的行动,这个行动价值远远

超过我现在得到的几个小钱。此刻的这个工作只是一个路途中

的小站,上帝为我制定了更宏伟的计划,但这些计划决不会在无

意中实现,我必须得到应付更大的挑战的特权。此时此刻,我可

以随着手边可做的一切工作而成长,我的奖赏将会到来,我充满

信心。

我们这么多的人都小瞧自己,都认为我们自己渺小,认为自

己不如人。我们被过分小心谨慎所阻碍,对于冒险我们战战兢

兢,我们不够大胆。所以不到中年我们就命归黄泉,尽管要过七

十年我们才会被放入地下。我们年青人的梦想又怎么样了?自

杀。我们被自己的谨慎、缺乏自信、以及我们的能力所击倒。机

会?机会有的是,但总是伴随着风险。我们有胆量吗?我们没

了主意。光阴飞逝,机会错过,我们便苦恼。岁月流逝,最后,我

们使自己确信为时太晚了,然后满足于容易的生活的摹仿。我

们嫉妒胜利者,他们多么幸运。

我选择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

今后,只要能为我和我的家庭提供更好的生活,我会冒每个

风险,把握每个机会,我不再相信什么滚石不生苔,转业不聚财。

人挪活树挪死,即使浪费些精力也比永远埋在黑暗中强,这将很

快到来。如果我回顾一下我的生活并意识到我本来有才能,有

能力做成大事情却找不到勇气一试,那我会瞧不起自己的。我

知道我能做什么,我知道自己做得多么少。我已浪费掉多次机

怨源圆

摇第 二 十 章摇 写 你 自 己 的 书

会,然后张开手让一粒粒沙子从手中滑落,对我来说还为时不

晚。我仍可以抓到满把沙子,我仍可以创造成功和幸福的未来。

我能够创造出奇迹来,现在我知道我的成就永远也超不过我的

信心。我有了新的信心,我是按上帝的想象创造出来的,我可不

是生来就要失败。失败?有可能;退出?我再也不会!

这四种积极的生活选择,无需任何代价人人都可获得,它们

仅仅是你每天都可以得到的无数选择中的几例。既然你知道了

所涉及的思维过程;既然你明白区分生活中的良莠有多么容易;

既然现在你已改弦更张,明白了一路上有许多的选择的真理,我

们罗列长串的过错和这些过错的治愈方法也不必继续进一步进

行了。世界上已经充斥了许多的这规则那规则的书、基础知识

的书、研究班课程和侈谈成功秘诀其实根本不是什么秘诀的磁

带。还有一套你最不需要的如何获得成功;如何积聚财富;如何

恢复迷失的自尊的原则或劝诫。如果真理已经知晓,我们人类

用不着留心那些连篇累牍的指导、规则、法则和教规,无论这些

东西也许似乎多么重要多么有益。考虑一下我们所得到的最重

要的生活指导,十诫吧。甚至这些神圣的律法常常被人忽略,因

为所有的虔诚地表示信任自己的人中,能背出其中五条的连一

半还不到。

那么幸福、心灵的平静、满足和安详又怎样呢?如果你现在

选择放远目标,想要获得成功,如果你选择追逐名誉,那么就必

须牺牲这些十分重要的美好生活的特质吗?这些特质是不是你

和你的家人为实现新目标象许多其他人所做的一样,必须经常

园缘圆

选摇摇 择 摇

付出的高昂的代价呢?

选择由你来做。你想得到成功加幸福、心灵平静、满足和安

详这一切吗?这是不是期望值太高了?不!敞开你的心扉,你

就会发现这事不难。选择每天象很久以前另外两个人祈祷的那

样来生活,这两位肯定是上帝的特殊使者。花点时间来诵记他

们谦卑的请求吧,他们的请求合并在此,因为这些请求似乎源于

同一种爱心:

主啊,使我成为您的和平的工具;

哪里有仇恨,让我播种爱心;

哪里有伤害,让我播种宽恕;

哪里有怀疑,让我播种信任;

哪里有绝望,让我播种希望;

哪里有黑暗,让我播种光明;

哪里有悲伤,让我播种欢乐。

我在这个世界上生命只有一次。那么有何善事我可以做,

或者有任何我可以对人表示的善意,现在就让我做吧。让我别

再托延,别在视而不见,因为我不会再走这条路了。

现在你自由了。

最后你可以找开你牢房之门,昂首阔步奔向属于你的未来,

因此你知道,上帝不要求你赊欠过日子;无论是善的或恶的、天

堂或地狱,根据我们的选择,我们要挣得什么上帝都会付给我

员缘圆

摇第 二 十 章摇 写 你 自 己 的 书

们。

有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你已经发现了这把丢失的钥

匙!

要选择使用之!

圆缘圆

选摇摇 择 摇

第二十一章摇找到自己的路

我祈求帮助,祈求勇气,来挺住我面前会

发生的一切,设法找到自己的路。

在扬基体育露面结束后,当天我就返回了杰弗雷。情绪低

落,体力不支。我爬上自己那久违的床上后一气睡了二十四小

时。然而,使路易斯吃惊的是,仅在两天后我又回到我可爱的成

功之塔里,在这台旧打字机上打字,在我用完这些日夜之前,尽

快的把我能回忆起的这六周中的事记录下来。“ 不能迟于新的

一年的头一天”亚力克斯警告过。当然,路易斯相信我已开始

写下一本书了,这是因为受到了这次旅行期间我的新经历和遭

遇的激发。我没有做任何事来改变她的臆测。

写完整个记事用了十五天时间,于十八号完成。在我计划

的最后一章,第二十章里,关于无力回想起这一讲演中的任何话

语,我写了几段话,这你可能已经读到了,我把这一页附到了戈

利亚斯报纸的一则广告上,登载的题目为《 美好生活的关键》,

我把它放入文件夹,锁进我桌子最下面的放文件的抽屉里。你

猿缘圆

摇第 二 十 一 章摇 找 到 自 己 的 路

已读过的每一章完全是我原来写的样子,没有根据后来发生的

事做修改。

我肯定,路易斯现在能够感觉到我身上的变化。也许我的

两个儿子也感觉到了。尽管我想方设法做得象个平常的丈夫和

父亲,我知道我惨遭失败。我喜怒无常,动辄为鸡毛蒜皮的小事

发脾气,过去我们全家人之间那种逗乐取笑,其乐融融的相互关

系已经消失。他们也许合理地推断我的一反常态的举止,把这

归咎于这次旅途中所经受的极度劳累。很快,不定哪天,爸爸又

是老样子了。

每天早上我醒来,都非常感激我又活过了一夜,然而这种感

觉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非常难受地意识到这可能是最后一

天能看到太阳,闻到松树的气味,听到我心爱的人的声音。我没

完没了地在塔内图书室寻找,寻找着过去与不可避免的死神搏

斗过伟大智者们的安慰和建议。他们的话没有多少安慰。我读

到:“死亡并非敌人,而是一次看不见的历险”或者“死亡是打开

永恒宫门的金钥匙,”之类的话语时并没有获得勇气。我渴求

的唯一历险就是与托德和格赖恩到丛林中散步,我喜欢的唯一

宫殿就在杰弗雷的山顶上。

我变得总是心不在焉,———总是丢车钥匙和钱包这样的东

西,在城里总是忘记把车停在哪里,把我最喜欢的钢笔和我要读

的杂志放错地方。和路易斯交谈中,总要出现一些名字,这些名

字对我毫无意义,尽管我假装都明白。每个白天和夜晚,我都要

想亚力山大·安东尼的那个“ 世纪树”的故事。我也要成为一

棵世纪树了。我那短暂的荣耀时刻早已到来,现在那高高的曾

经是马克·克利斯托夫的花梗就要倒在地上。

源缘圆

选摇摇 择 摇

最后,我被攥在决定命运的残忍之手中的痛苦开始消失

———或者也许是我对此厌倦了,听了聪明的古罗马的塞尼加的

话,他写道,“必定要发生的事将要发生;对于他,拚命要获得的

需要与就要到来的选择相差无几。”还是选择。但是在任何时

候我都不许我的恐惧在关于人通过适当地使用工具提高生活的

潜能,即他从造物主那里得到的礼物方面玷污我书中支持的信

念和原则。我对上帝的信仰很坚定。我祈求帮助,祈求勇气,来

挺住我面前会发生的一切。成功先生,正在设法不用他可靠的

指南针来找到他的路。

感恩节到了。孩子们和我象许多年来一样在电视上看了一

场足球比赛,而路易斯在厨房施展着她的魔术。在第二周里,路

易斯和她的帮手开始淹没在大堆的圣诞信件中。她几星期以来

一直渴望着我们一年一度的节日购物,这大堆的信件使她遗憾

地推迟这次购物。我暗自欢迎这次推迟,因为我不敢肯定在我

这种状态下,能否应付这样的快乐的景象和圣诞颂歌的声音。

当路易斯和其他人正忙着给贺卡分类,搜寻一些需要我们注意

的信件时,我在塔内独自一人度过越来越多的时间,等待着⋯⋯

一天,我坐在桌前,盯着日历,突然我决定把这几页烧掉。

我突然想到我对过去的只顾自己的描写将会成为留给托德的可

怕的遗产———要是了解到他活着只是因为他父亲同意用自己的

生命作交换,为的是他儿子能活下来,这将是一个会留下永久疤

痕的伤口。我真是没脑筋!我多么盲目!我刚打开我放手稿的

抽屉,路易斯就跑进塔来。

“出什么事啦,亲爱的?”

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嘘嘘地说,“给”,然后递给我一

缘缘圆

摇第 二 十 一 章摇 找 到 自 己 的 路

个很眼熟的浅黄色信封,上面用淡蓝色的手迹写着我的名字。

我把它撕开读着金边卡上的消息,我又读了一遍,又一遍。

你没有被抛弃。

我已代你求了情并创造了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奇迹。

时间表已有了变化。

经过深思熟虑后,并且有你强有力的启示仍然回荡在天堂

无际的山岗,现已决定你仍保持现在的样子,待在你现在的地

方,生活在你所爱的人之中,这样你就可以与所有的人类无私地

共享开启更美好的生活的钥匙。

你可能有兴趣知道,我能够为了你通过另外一个作家同行

来支持我的观点,他的意见更有份量,这人的名字叫乔叔华·克

劳依顿。

祝你和你的家人圣诞快乐,新年愉快。

我长时间地站在那里,盯着这些话,最后路易斯从我手中拿

走了这张贺卡,读起来。她又还给我。“我看不懂,马克。这是

什么意思?这张卡上没签名。设有 粤·月萨卢姆⋯⋯也没的阿

布萨卢姆。”

我抱住她的腰,把她从石头地板上高高地抱起来,然后我把

她放在沙发上,告诉她一切。全都告诉了她!

“噢,我的上帝,”她一遍遍地说,”自打从孟菲斯坐飞机走

后你一直身负这么可怕的重担在周游各地。然而你却完成了这

次旅行,而且你作讲演时仿佛世界上一切都很正常!”

“我尽力了,夫人,我的的确确尽力了。”

远缘圆

选摇摇 择 摇

“你没有彻底垮下来,这真是奇迹。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不,不要回答。我知道。你不想给我填堵,对吧?”

自从我旅行回来,塔内头一次有了无价的笑声。尽情地笑

声。

圣诞节这天,是我生活中最美好的一天,当最后一件礼物被

打开后,我转向路易斯。“ 在你把那只香喷喷的涂了油烘烤的

火鸡拿给我们之前我们还要等多长时间?”

“两小时,”她说,“前后相差十五分钟吧。怎么啦?”

“我想开车兜兜风,一小时左右回来,行吗?”

“当然行”他直起脖子问,“去斯托达德?”

“是的。我想去感谢他。我想不出更好的日子去看他了。”

“是什么使得你认为安东尼先生会在那里?我认为他的职

责一直让他四处奔波。”

“值得一试。”

当我匆匆穿上外衣时,路易斯走进大厅,“ 马克,你没给他

带礼物。你怎么能不带礼物在圣诞节出去串门呢?”

“哦,天哪,你说得对。还有什么想法?”

“是的,带上托德。我想这老头一定会很高兴见到选择的

另一半。”

晚上落下的小雪仍盖在人行道上,但到斯托达德的路上几

乎没有车辆和行人,因此这次旅行用了不到三十分钟。我没费

力就找到了白桦点路,顺着狭窄肮脏的道路往前开,整整走了半

英里,就像我头一次到这儿一样,把车停下来,寻找着沿路一排

排乌饭树丛中的开阔地。根本没有。通过迷宫似的落叶的树丛

我可以一眼望到那个水塘。出了什么问题,有些不对劲。

苑缘圆

摇第 二 十 一 章摇 找 到 自 己 的 路

“我们下车,托德。”

我们一起艰难地穿过缠搅在一起的灌木墙,在我几乎是朝

着坡下一个粗石壁炉跑去时,托德紧跟着我。这个壁炉在周围

的一片小松树和铁杉树中象一座冰山挺立出来。

托德绊了一下跌倒地地上,爬了起来,指着烧成木炭的绊倒

他的房梁说,“ 这里着过火,爸爸,但肯定是很久以前的事。你

瞧这些树,有的都长得多高了。”

我小心地绕过小树苗,站在了壁炉旁,我感到脖子后面的长

发都开始竖起来。当我用手摸着不平的过去曾托着一个坚实的

壁炉的岩石平台时,一个声音在问,“我能帮你忙吗朋友?”

我转过身看见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戴着披肩朝我们走

过来。他拉着一根临时凑合的手杖,一步一摇地走过来。“ 圣

诞快乐”,她笑着说,挥着手杖。“ 你们在找人吧?我就住在路

的那一边,也许我能帮忙。”

“是的”我回答,尽管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奇怪,“我们在找

安东尼先生⋯⋯”

“谁?”

“安东尼。亚力山大·安东尼。过去他在这儿有幢房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安东尼。哦是的,他过去是住这儿,就一个人。好人哪。

从来不打搅任何人。我想想,他是在一九六四年还是六五年死

在了家里。他没有亲属,至少是我们不知道。本镇把他埋在了

教堂后面我们的小块墓地中。我参加了葬礼,我和我丈夫阿尔

弗雷德都参加了。他也去世了。除了牧师外阿尔弗雷德和我是

仅有的参加葬礼的人。之后,安东尼先生刚埋了一个星期,我们

愿缘圆

选摇摇 择 摇

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暴风雨。电闪雷鸣呀。一个雷劈了他的房

子,把它烧掉了。真糟糕。满屋子的书哇———除了灰烬什么也

没剩呀。”

“谢谢您,”我轻声地说。

她点点头在她扭头走开时又挥挥手杖。“很高兴效劳。圣

诞快乐!”

“圣诞快东,”托德朝着走远的身影喊道,他身子走得离我

更近了,他感觉到事情与本应当发生的不大一样,“ 我们现在走

吗,爸爸?”

“我想我们最好还是走吧,儿子。”

他走过壁炉,踢了一下落在烧黑的石头上的一根唯一的房

梁,然后弯腰拾起一个被烧得几乎辨认不出的圆圆的东西。

“看,爸爸,”他喊道,在他的手掌中搓搓他找到的这个东

西。“这是一个垒球!一个垒球!上面还有字!”

我伸出手,他把这颗烟熏过的球放到我手中。我抚摸数秒

钟,然后把它放在眼跟前,读着上面的唯一字迹清楚的字:

“爱”

怨缘圆

摇第 二 十 一 章摇 找 到 自 己 的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