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问题研究》 2009年第 5期《国际问题研究》 2010年第 6期《国际问题研究》 2009年第 5期《国际问题研究》 2010年第 5期《国际问题研究》 2009年第 5期《国际问题研究》 2010年第 6期《国际问题研究》 2009年第 5期《国际问题研究》 2010年第 6期《国际问题研究》 2009年第 5期《国际问题研究》 2010年第 5期《国际问题研究》 2009年第 5期《国际问题研究》 2011年第 2期

中国非政府组织参与联合国活动现状分析 [1]

金 彪

〔关键词〕 中国非政府组织、联合国〔提 要〕 中国非政府组织积极地参与联合国活动，在环保、助残、防治艾滋病等多个领域取

得了良好的效果，对提升中国的软实力有重要作用。但中国的非政府组织总体上仍然处于起步阶段，其作用的发挥受到一些客观因素的制约。克服存在的问题，提高中国非政府组织在国际舞台上的能见度和作用，是一个亟待解决的课题。

〔中图分类号〕 C23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0452 8832（2011）2 期 0015—04〔完稿日期〕 2011年 1月 28日〔作者简介〕 金彪，北京语言大学人文学院讲师、博士

一

中国非政府组织参与联合国活动比较晚， 直至

20 世纪 90 年代起， 中国非政府组织才开始参与联

合国的活动， 进入新世纪后， 参与的步伐加快加

大。 截至 2010年 7月， 中国大陆已经有 26个非政府组织获得了联合国经社理事会的咨商地位 （见

表）。 目前， 享有联合国经社理事会咨商地位的中

国非政府组织都比较积极地参与联合国活动， 涉及

多个不同的领域。

[1] 本文是 2012 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中国共产党引导社会组织良性发展的方式与途经研究（批准号 10CDJ13）”中期成果。[2] 资料来自联合国网站，参见 http://www.un.org/esa/coordination/n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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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展领域， 中国非政府组织参与联合国活动

以出席相关会议为主。 中国光彩事业促进会参加了

2001 年 9 月联合国经济社会理事部、 联合国亚太

经济社会事务委员会在泰国曼谷联合召开的主题为

“社区发展与消除贫困” 的国际研讨会。 中国光彩

事业促进会在会议上介绍了中国光彩事业的发展成

果， 中国民营经济力量和非政府组织在扶贫领域的

活动经验。 此后参与联合国相关会议的中国非政府

组织越来越多。 中国光彩事业促进会、 中国人民对

外友好协会等非政府组织参加了 2002 年在墨西哥举行的国际筹资发展会议和非政府组织论坛。 在会

议上中国非政府组织阐述了消除贫困、 世界各国共

同发展和建立公平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的必

要性和紧迫性； 介绍了中国改革开放取得的成绩，

指出中国经济发展虽然为世人瞩目， 人民的生活有

了很大改善， 但人均 GDP 仍居于世界后列， 中国

仍然是一个发展中国家。 这些活动宣传了中国的相

关政策， 促进了中外民间交流。 中国女企业家协会

自 2007 年以来连续参加了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委员会会议。 中国除了这些享有咨商地位的非政府组织

外， 其他的非政府组织也加强了与联合国的合作。

2006 年 7 月 16 日， “联合国可持续发展教育十

年” 中国民间协作网络 （简称 ESD-C） 正式成立。

ESD-C 是由中国自然之友及 78 家国内不同领域的非政府组织、 教育机构和公民个人共同发起成立

的。 ESD-C 旨在通过创建可持续发展教育的协作网络体系， 响应并推进 “联合国可持续发展教育十

年” 国际计划的实施， 并通过建立良性合作机制，

帮助实现建立可持续发展社会的共同目标。 ESD-C的成立得到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机构的支持。

在人权领域， 中国非政府组织和联合国机构开

展了一系列的交流与合作。 2007 年 6 月， 中国民

间组织国际交流促进会与联合国经济社会事务部非

政府联络处联合举办了第二届联合国—非政府组织

非正式区域网络亚太地区研讨会， 会议主题是 “消

除贫困与饥饿———公民社会的责任与作用”。 来自

巴基斯坦、 孟加拉国、 印度、 印度尼西亚、 日本、

马来西亚、 斯里兰卡、 泰国、 越南和中国的 38 家非政府组织的 60 多名代表参加了此次会议。 中国

国际交流促进会已经连续 5年围绕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 举办联合国非政府组织亚太区域网络会议。

2008 年 9 月， 联合国人权委员会为筹备 2009 年 2月对中国人权状况的普遍定期审议工作， 向国际民

间组织广泛征集中国人权状况相关报告。 中国西藏

文化保护与发展协会向联合国人权委员会提交了

《西藏人权状况 50年巨变》 和 《藏语文在西藏的使

用、 继承和发展》 两份报告， 向国际社会介绍了中

国西藏人权 50 年的巨大进步， 展示了西藏文化保

护与发展事业取得的伟大成就。 这两个报告得到了

联合国人权高专委员会的高度认可。 非政府组织在

国际社会享有较高的公信力， 特别是在发达国家。

利用中国非政府组织参加国际活动的途径向世界介

绍西藏在经济、 社会发展方面取得的巨大成就， 有

利于世界各国民众了解西藏的发展现状， 消除国际

社会的误解， 揭露 “藏独” 势力误导国际舆论的欺

骗宣传。 2009 年 4 月 21 日至 24 日， 联合国反对

种族主义世界大会德班审议会议在日内瓦召开， 审

核和评估 2001 年南非德班反对种族主义世界大会通过的 《德班宣言及行动纲领》 执行情况。 中国国

际交流促进会和中国西藏文化保护与发展协会派代

表组成中国民间组织代表团与会， 并在大会上做非

政府组织代表发言陈述。

在助残领域， 中国残疾人联合会与联合国儿童

基金会开展了五个周期 （每个周期四年） 的合作，

主要目的在于提升中国残疾儿童的生存、 保护和发

展水平。 前三个周期 （1988—2000 年） 的项目活

动主要集中在残疾儿童的康复领域， 对全国的社区

康复工作起到了示范、 辐射和推动作用。 第四周期

（2001—2005 年） 合作项目以改善残疾儿童的生活

状况和接受教育的条件为目标。 从第四周期开始，

合作项目的范围有所扩大， 除了继续开展基层残疾

儿童社区康复方面的工作之外， 还在全国性调研、

残疾儿童的融入式教育 （随班就读）、 社会指导与

服务 、 社会宣传等领域进行了合作 。 另外 ， 从

2005 年开始， 联合国儿基会向第二次全国残疾人

抽样调查中涉及残疾儿童的部分给予了有力的支

持。 第五周期 （2006—2010 年） 合作项目的主题

是 “知识与立法”。 主要内容包括： 基于第二次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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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残疾人口抽样调查框架对残疾儿童状况进行全面

调研， 建立监测体系并开展更深入的调研； 对中国

现有的涉及残疾儿童的法律法规进行汇总和分析，

找出其与新的国际标准之间的差距， 为开发符合国

际标准的有关残疾儿童的新的立法做好准备； 开展

针对残疾儿童的宣传， 创建关心爱护残疾儿童的社

会氛围， 帮助残疾儿童树立自信， 更好地融入社

会。 虽然近年来国际社会对华援助的总额呈现逐

年减少的趋势， 但在这样的背景下， 联合国儿童基

金会向残疾儿童合作项目投入的资金额度却在逐年

增加。[3] 非政府组织参与的项目合作， 不仅为中国

争取了宝贵的发展资源， 也为中国解决了一些实际

问题。

在环保领域， 中国非政府组织与联合国相关机

构开展了大量合作， 包括出席联合国会议、 举办展

览等。 2006 年 2 月， 应联合国环境规划署 (UNEP)的邀请， 中华环保联合会出席了在阿联酋迪拜召开

的第七次全球民间社团组织论坛， 并以观察员身份

出席了 UNEP第九次特别理事会暨全球环境部长论坛。 这是中国环保非政府组织第一次正式组团参加

全球民间社团论坛。 2007 年 9 月， 联合国第 60 届新闻部非政府组织年会在纽约联合国总部召开， 会

议的主题是全球气候变化。 中国国际交流促进会、

中国科学技术协会等 12 家非政府组织参加此次会议。 其间， 中国国际交流促进会还在联合国大厦举

办了题为 “中国民间组织环保活动” 的图片展。 中

国国际交流促进会是参加此次会议的 500多个非政府组织当中唯一在联合国大厦举办展览的组织。 同

时， 中国科学技术协会代表团成功申办了一个午间

研讨会， 并负责落实会议的组织和各项相关工作。

申办联合国会议的中国论坛， 从非政府组织的角度

和立场发表中国的有关主张和观点， 这还是第一

次， 也是唯一获得联合国机构批准的来自亚洲的申

请。 2009 年 12 月， 联合国气候变化会议在丹麦哥

本哈根举行。 本次会议的主要目的是希望能就各国

温室气体减排达成一致意见， 以缓解全球气候变暖

所引发的一系列问题。 近百位各国政要、 192 个国

家的 8000 余名政府官员和 《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

公约》 秘书处邀请的 1.5 万名非政府组织人士以及近 3000 名媒体代表参加大会。 中国国际交流促进

会、 中国科学技术协会、 中国前外交官联谊会和北

京市民间组织国际交流协会参加了本次会议的非政

府组织活动。 中国非政府组织参与的这些活动表达

了中国民间对气候变化问题的主张和看法， 也配合

了中国政府在应对气候变化谈判中的相关活动。

在防治艾滋病领域， 中国非政府组织出席了许

多联合国有关艾滋病防治的会议， 向全世界介绍了

中国非政府组织在防治艾滋病方面所做的努力。 在

2002 年第十四届世界艾滋病大会上， 出席会议的

是中国预防性病艾滋病基金会一家。 2004 年在泰国曼谷举行的第十五届世界艾滋病大会上， 有中国

预防性病艾滋病基金会、 中国人口宣教中心、 中国

预防性病艾滋病协会等 7 家中国非政府组织参加。

在这次大会上， 中国人口宣传教育中心联合中国预

防性病艾滋病基金会、 中国预防性病艾滋病协会、

中国计划生育协会等申请了展台， 启动了海外宣传

中国防控艾滋病现状的 “中国红丝带行动”， 图文

并茂地介绍了中国非政府组织携手迎战艾滋病取得

的成绩。 中国人口宣教中心还同泰国人口与社区发

展协会在大会期间联合举行 “泰中红丝带预防艾滋

病联合行动”， 展示了中国非政府组织积极主动参

与全球防控艾滋病的开放姿态。 在 2006 年加拿大多伦多举行的第十六届世界艾滋病大会上， 有更多

的中国非政府组织参加， 与会代表有近二百名。

2006 年 6 月， 第六十届联合国大会艾滋病问题高

级别会议在纽约召开， 北京爱知行健康教育所、 红

树林支持组织、 爱白誖华文同性资料中心、 北京东

珍纳兰文化传播中心、 沈阳爱之援助健康咨询服务

中心五家中国非政府组织与会。 在联合国开发计划

署、 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的支持下， 中国红丝带网

及其他非政府组织开设了特别的在线论坛———联合

国艾滋病特别会议与民间组织论坛。 该论坛鼓励更

多的人积极参与艾滋病相关问题的讨论， 争取到

2010 年建立全面综合艾滋病防治体系。 2006 年，

[3] 参见《中国残联/联合国儿基会残疾儿童合作项目介绍》，中国残疾人联合会网站： http://www.cdpf.org.cn/gjhz/content/2007-11/25/content_77031.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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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在世界艾滋病日之际向中国非政

府组织 “爱之关怀” 颁发红丝带奖及 5000 美元奖金， 以表彰其在社区领域抗击艾滋病的积极贡献，

这是中国民间抗击艾滋病工作首次获得联合国机构

的奖励。

二

中国非政府组织的发展和积极参加国际活动主

要是在改革开放以后。 从那时起， 中国经济的持续

快速增长为中国非政府组织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的经

济条件。 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的深入发展、 政府职能

的转变和相关法律法规的完善为非政府组织的发展

创造了良好的政治条件。 在各阶层精英人士的带动

下， 普通民众的公益意识和社会参与意识不断提

高， 为非政府组织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的社会条件。

随着中国国际影响的扩大和国际交流的频密， 中国

非政府组织参与联合国活动的意识不断提高， 国

际活动不断增多， 活动能力不断增强。 它们从最初

的单纯听会、 择机发言， 现在发展到有计划地开设

展台、 主办平行会议、 专题发言、 提交报告， 并基

本实现每次参会都能做到 “亮相、 发声” 的要求，

都能发挥出自身的独特作用。 未来中国非政府组

织将有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 在国际活动中将有更

大作为。

但从现状看， 中国非政府组织的活动尚处于起

步阶段， 规模小， 数量少， 实力弱， 活动面窄， 参

与国际活动的程度不高， 发挥的作用与发达国家非

政府组织比相差较远。 影响中国非政府组织参与联

合国活动的制约因素主要有以下几点：

第一， 中国非政府组织缺乏社会认同。 新中国

成立以来， 中国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特别

是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 中国基本形成了一个开

放、 多元的社会。 国际政治、 经济、 文化和社会领

域中的许多理念、 机制、 机构和做法被引入。 即便

如此， 非政府组织作为一种理念和制度创新， 至今

还未得到中国社会的完全认同。 对非政府组织缺乏

全面而理性的认识， 其作用没有得到足够重视。 尤

其是那些没有政府背景的非政府组织基本上是自发

性质的， 同政府没有多少联系， 其中绝大多数也没

有获得联合国经社理事会咨商地位。 它们很少参加

联合国组织的活动， 即使参加， 也主要是参与联合

国专门机构在中国举办的有关活动， 其行动能力和

范围受到更大限制。 由于国内没有形成有利于非

政府组织健康发展的社会环境， 中国非政府组织并

没有获得足够的发展空间和支持， 它们在国内社

会发展领域和对外交往中应有的积极作用远未得到

充分发挥。

第二， 中国非政府组织普遍缺乏资金。 中国非

政府组织筹资能力较弱， 筹资渠道单一。 中国非政

府组织的资金来源主要靠政府投入和国际非政府组

织的项目资助。 在非政府组织发展比较成熟的国

家， 非政府组织筹资渠道多。 美国霍布金斯大学在

42 个国家进行的非营利组织国际比较研究显示，

非政府组织的平均收入来源结构为 ： 服务收费

49％、 政府资助 40％和慈善所得 11％。 中国非政府

组织由于国内社会对其地位和作用的认知程度还比

较低， 社会力量和政府对非政府组织的资助少； 非

政府组织本身是非盈利单位， 也难以提供有偿服务

性活动， 基本没有服务费收入。 没有政府依托的非

政府组织资金更加短缺， 它们主要靠同联合国相关

机构及国际非政府组织进行项目合作， 即承接、 分

包其在中国境内的扶贫、 环保、 助残等领域的项

目， 取得一些项目资金来维持生存和运转。 这种项

目收入是十分有限的。 资金困难限制了中国非政府

组织参与国际活动的能力。

第三， 中国非政府组织缺乏专业人才。 非政府

组织参与联合国活动亟需熟悉联合国运作模式及非

政府组织活动规律、 掌握专业知识和国际语言、 具

有奉献精神的专门人才。 但中国非政府组织都面临

着专业人才匮乏的问题， 也缺乏专业人才的培训机

制。 由于专业人才奇缺， 中国非政府组织特别是自

发的非政府组织一般只有其发起人或领导者是具有

相当活动能力和国际视野的专业人士， 绝大多数一

般成员专业素质和活动能力较低， 对外开展交流和

专业活动很困难， 难以胜任其工作要求。 中国非政

府组织的不佳现状难以吸引和留住专业人才特别是

高素质的人才。 这些自发的非政府 (下转第 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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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李小林： 《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拥抱世界———改革开放以来的民间外交》，载《求是》，2009 年第 4 期，第 57 页。

(上接第 18 页) 组织的成员主要出于信念、 社会责任

心和奉献精神从事这项工作。 但社会地位不高、 经

济待遇低， 对大多数人来说确是难以迈过的坎， 使

他们对这项工作望而却步。 人才缺乏是中国非政府

组织尚欠发达的重要原因。

中国非政府组织参与联合国活动， 对于中国

具有重要的意义 ， 不仅有利于提高中国的软实

力， 促进中外民间的交流与合作， 为官方外交的

发展作铺垫，[4] 而且有利于中国全面融入国际社会， 在建立国际治理新机制中发挥重要作用。 特

别是中国作为联合国安理会的常任理事国， 在联

合国系统中不仅需要政府层面的努力， 也需要民

间力量的参与。 官方和民间力量的相互配合， 中

国在联合国的作用将会更加凸显。 支持和加强非

政府组织可以符合国家利益， 尤其是当前非政府

组织作为参与全球治理的重要行为体， 作用越来

越突出， 各国政府为本国利益需要都十分重视发

挥非政府组织的作用。 如何顺应国际潮流， 更加

重视和支持非政府组织 ， 帮助它们克服困难和

问题， 为它们进一步发展壮大、 提高其在国际舞

台上的能见度和作用创造条件， 是摆在我们面前的

一个问题。

养晦” 时是这样说的： “国际上有些人说， 中国有

句话叫 ‘韬光养晦、 有所作为’， 猜想中国宣布走

和平发展道路， 是在自己还不强大的情况下施展的

一种阴谋诡计。 其实， 这是无端猜疑。 这句话是邓

小平同志在上世纪 80 年代末、 90 年代初讲的， 主

要内涵是中国要保持谦虚谨慎， 不当头、 不扛旗、

不扩张、 不称霸， 与走和平发展道路的思想是一致

的。”[3]戴秉国在这里也用 “谦虚谨慎” 来表述 “韬

光养晦” 的内涵。

第二点建议是： 更为准确地理解和表述中国的

长远战略目标和发展方向。 戴秉国就此做出的表述

是： “中国发展的目标归结为一句话， 就是对内建

立和谐社会， 对外推动建设和谐世界， 也就是中国

首先要对 13亿中国人民负责， 同时也对世界人民、

对世界和平与发展负责， 使中国发展的成果惠及国

内民众和国际社会。” 他还说： “至于说中国要取

代美国、 称霸世界， 那是神话。”[4]

但是， 有时我们也会听到关于我国发展目标的

另一种思路和表述， 那就是持续了很长时间的 “赶

超” 理想， 比较典型的是上个世纪 50 年代 “大跃

进” 时期的 “超英赶美”。 现在， 又有人提出了不

仅在经济上、 而且在军事上超越美国的国家发展目

标。 在一些人心目中， 中国人建什么、 办什么， 都

要做到世界最高、 最大、 最强、 最贵、 最豪华， 实

现同 “美国梦” 一样的 “中国梦”， 而且不认为

“那是神话”。

且不论第二种目标和思路如果得到大张旗鼓地

宣传， 外部世界将如何对我们侧目而视， 就我国的

人口基数、 自然资源、 生态环境、 地缘条件、 经济

基础而言， 再造一个美国式的超级大国， 确实只是

神话。 现实的国家战略目标， 不应该是超越美国，

而应该是超越自己。 这就是按照科学发展观的要

求， 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 在国内加快经济发展

方式的转变， 重质量而非规模， 重民生而非政绩工

程， 重社会公正和谐而非激化矛盾， 重实效而非各

种各样的世界排名。

在国际上， 我国的目标应当从说 “不要什么”

演进到说 “要什么”； 从追求力量的崛起， 逐渐演

进到通过思想创新和制度创新对世界做出贡献； 从

追求全球化进程中海外市场规模和资源需求的扩

大， 演进到促进市场规则和国际制度的完善； 从追

求强权世界中的多极化， 演进到同世界各国共建法

治、 公正的国际秩序和全球治理方式。 当我国从人

口大国、 经济大国、 政治大国演进到和谐大国、 教

育大国、 科技大国、 文化大国时， 中华民族的梦想

就真正实现了。

[3] 戴秉国： 《中国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 2010 年 12 月 6 日。 http://www.fmprc.gov.cn/chn/pds/ziliao/zt/dnzt/jianchizouhepingfazhan-daolu/t774662.htm.

[4] 同注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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