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远流长的无锡孝文化 “尬”驭铁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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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2019年12月26日 星期四编辑 叶子 组版 陆德强

周刊·文 学·无锡商报·

·江南文化拾萃·

·城事·

无锡的孝文化源远流长,其源头可以追溯到泰伯。泰伯三让天下,其根本原因就出在一个“孝”字上。于是,《论语》中就有了这样的记载。

“子曰:泰伯,其可谓至德也已矣”。泰伯之后,又有季札以孝悌之道让国的佳话,可以说,泰伯、季札是无锡孝文化的滥觞。

因此,无锡的孝文化在江南一直有着突出的地位,不仅绵延千年,而且很有地方特色。先从传说说起吧。我小时候是个民间故事迷,听过许多流传在无锡民间的关于至孝的传说。其中有一个流传在锡南一带的“孝子背母”故事,至今难忘。据说,无锡锡南一带原来是一片广袤的平原,其北为开化乡﹙亦称开花乡),南为结籽乡。能开花结籽的,当然是个好地方。一日,太白金星奉玉帝之命,下凡间巡察民情民风。这位老兄办事特别认真,竟然把自己扮成一个老乞丐,名为乞讨,实为暗访。在当地受尽冷遇时,他得到了一位虽然穷却很孝顺老母的秀才的接济。告辞那天他对秀才说:“如见太虚庙前石狮眼中出血,你就背上老母向北跑。”秀才听罢便记在了心上。秀才孝顺老母,每天都要去察看狮眼。这事传出去后,村上一个屠夫出于恶作剧的心理,有一天故意将猪血涂在狮眼中以戏谑之。秀才看到这个情况后,立即背上老母向北逃去。就在那个瞬间,地裂山崩,结籽乡顿时大水奔涌,巨浪紧追秀才

而去。秀才背着老母狂奔,终于由于体力不支而跌倒,秀才想这一回我和老母命将休矣。不料洪水竟然在他身后转弯而走,形成了今天锡南的半岛状地形。这个传说在太湖流域非常有名,被沿岸各地演化为多种版本,它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孝文化在无锡这方水土是很有影响力的。

有关孝方面的传说远不止一个,可以再举一例。无锡东鹅真荡一带有一个“孝子鱼”的传说,流传也很广。相传在战国时期,这里有一个渔民在为病母剖鱼煮粥时,发现有群小鱼萦绕渔船漫游不散。纳闷之余,心想这群小鱼是不是被捉的这条鱼的孩子们呢,它们一定是不舍母亲被杀吧。渔民为人至孝,见此心中不忍,可是又担心病母挨饿,左右为难之际将此鱼一剖为二,母食半爿,放生半爿。上天感其德行,赐半爿鱼生命,于是就有了一种只有半爿身体的怪鱼,繁衍生息在荡中,它们被当地人称为

“孝子鱼”。民间传说毕竟有虚构之处,不

过,无锡也确实有名垂史册的孝子。无锡人都知道惠山祠堂群中有一座

“华孝子祠”,祭祀着无锡历史上有名的孝子华宝。华宝是东晋南朝人,《南史·列传第六十三·孝义上》载:“(华宝)晋陵无锡人也。父豪,晋义熙末,戍长安,宝年八岁。临行谓宝曰:‘须我还,当为汝上头。’长安陷,

宝年至七十不婚冠。或问之,宝辄号恸弥日,不忍答也。”这是史实,说的是华宝因父亲命丧战场,不能为其行成人礼,便终身扮作童子不婚不娶的故事。齐高帝萧道成知道后,于南齐建元三年(481年)降旨,赐华宝故宅“孝子”匾额。唐时改宅为祠,北宋又将华宝与《南齐书》所载无锡另外两位大孝子——怀母茹素的薛天生、念父不絮的刘怀允合祀一处,称“三贤祠”,明代重建时改为“华孝子祠”。

虽然近代以来不断有人诟病三贤,讥其迂腐不化,但是,评价历史人物,是不能离开当时的历史背景和条件的。要看到在南北朝奢靡享乐的社会风气中,尤其是在刘宋皇室周而复始的父杀子、兄戮弟的恐怖氛围之下,无锡三孝苦行僧式的孝悌之风,是难能可贵的。取宋而代之的萧齐王朝对华宝的推崇备至,虽然有其政治深意,但是,提倡孝道,也是弘扬传承儒家文化的道统,是正能量。至于《明史》中所传的无锡二孝子,则显示了明人对义烈之孝的肯定。故事是这样的:明嘉靖三十三年(1554年),倭寇侵入无锡,冲进了孝子蔡元锐、蔡元铎家中,蔡元铎急忙扶父亲躲到屋顶,蔡元锐则被抓获。倭寇逼问父兄下落,元锐誓死不言,惨遭杀害。次日,不知兄长已被杀害的元铎冒险带重金去倭寇营中赎人,也不幸致死。二人的孝悌之德传遍四方,嘉靖三十八年,朝

廷特予以旌表。正史之外,民间流传的“二十四

孝”中也有无锡孝子的身影,一些“二十四孝”的传本中认为,“刻木事亲”的丁兰是无锡荡口人。丁兰幼年丧父,事母如父,母亲去世后,又雕刻母亲木像,事母如存,被视为二十四孝中“子欲养而亲不待”的代表。民国新生活运动中出现的《女子二十四孝图编》中也有一位无锡的孝媳——明代无锡人夏诚明的妻子王氏。夏家贫困,夏诚明不得不离家谋生,恰逢荒年,王氏只能靠日夜纺织,赚钱买粮来侍奉公公和小姑,自己却偷偷地以糟糠和野菜充饥,直到有一天小姑偶入厨下,见状感动大哭。乡人尊重王氏之孝,有位贡生每次路过王氏门口,必于门外三揖以示敬意。此外,文人笔记中还记载了无锡一盲一哑两位孝子,盲者磨粉为业,侍奉母亲有孝行;哑者行乞以养母,母卒后,每食必祭母。这些史料、笔记、传说都是对无锡孝文化的弘扬,十分可贵。

从传说到正史以及民间故事中,我们能否得出这样的结论呢?无锡人之所以向来以聪明、勤劳、能干、节俭、善良著称,这与无锡源远流长的孝文化所起的积极作用是分不开的。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应该继续发扬光大这份优秀的孝文化遗产,为这份孝文化注入新的具有时代特色的内涵。

源远流长的无锡孝文化□张颂炫

农忙时节,无论是夏收还是夏种,无论是秋收还是秋播,在江南农村所剩不多的农田里,常见一台台被称为“铁牛”的中拖“突突突”地在奔走,仿佛在灿烂的阳光下纵情歌唱。机手坐在舒适的驾驶室内操作,“铁牛”的身后或是一袋袋金灿灿的稻谷,或是一埨埨刚翻过的沃土,或是一耖过的水田。一台中拖抵得上五六十个壮劳力,农田里再也看不到男女老少几十人挥汗躬耕的景象,夏收夏种、秋收秋种不再是令农民恐惧的事。

“有铁牛真好,现在种田真舒服!”我由衷地赞叹。由此我常常想起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在农村开“小铁牛”手扶拖拉机的情景,近半个世纪前“尬”驭铁牛的往事会像电影一般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说真的,我从小看到1953年版十元人民币上英姿飒爽的女拖拉机手,就对开拖拉机充满向往:上班往驾驶室一坐,开着“铁牛”任驰骋,吹着凉爽的夏风,吸着清新的空气,不用花大力,还是响当当的技术工,多神气!

事情往往就这么凑巧。那是1970年仲夏的一天,大队领导通知我到大队开会。“开会?”回乡两年多还是第一次,心想兴许有啥好事降临。作为回乡知青,当时我正在生产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每天栉风沐雨,面朝黄土背朝天。读了十几年书,就这样一辈子和泥土为伴,心里总有不甘,但又有啥法子?大队来通知,说明上面还没把我忘掉,心里充满期待。

到大队后方知,最近公社分配下来一辆手扶拖拉机,大队要成立一支机耕队,人员就是到会的8位。两位年纪30开外的“老同志”为机修师傅兼队长,其余6人均为20刚出头的毛头小伙子,大队领导要求我们发扬吃苦耐劳、连续作战的精神,开好用好大队第一辆“小铁牛”,为农业高产作贡献。他说,你们是我村第一代拖拉机手,今天开手拖,说不定明天开中拖,你们肩上责任重大。听着大队领导的嘱托,摸着锃亮的新“铁牛”,我们个个心头乐滋滋的。接着,我们6人分成3个班,每班2人,要求24小时连轴转,做到停人不停机。分班结束后,机修师傅给我们讲解了柴油机工作原理和手扶拖拉机操作要领,接着每人开着新机在空地上跑了几圈,算是上岗培训,半天就结束了。其实,开机容易,难的是维修。

在当时,能被大队选中当拖拉机手,是一件荣耀的事,不少人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们,虽然还是农民,但这是技术活,起码不用再在生产队里拼死拼活“扛铁耙”了。然而,现实并非想象的那么轻松。上

机操作一星期后,各种烦恼接踵而至。一是要提速。一开始我们是坐在机上操作,人较舒适,但机走得太慢,一台机一小时仅耕一亩左右。全大队有4000亩粮田,各生产队都争着要机耕。为提高效率,大队决定机手不再坐机上,要跟机满田跑,效率可提高一倍。但这样还是不能适应农时,于是又决定将旱耕改作水耖,即在麦田里灌上水,拖拉机用旋转犁将土打碎耘平,直接可以莳秧,省了不少农活。这可做苦了我们这帮兄弟,光着脚板下田不行,因为田中麦秸会戳伤脚;穿雨靴也不行,靴中会灌满水,后来想的办法是穿长统老布粗袜。即使这样,脚仍有被戳伤的危险。有次上夜班,我一只右脚被划了一道1公分长的口子,浸水以后十分疼痛,肿得像馒头。仅仅休息了两三天,因人手紧缺,穿了长统雨靴还是下田了,只是雨靴陷在烂泥里不容易拔出,开机速度根本快不了。路边等机的人一茬茬在看着,我们也心急如焚。然而,欲速则不达。机器连续工作了一个多星期,由于“劳累过度”,终于频频

“罢工”,小毛小病不断出现。再则是“抛锚”。那时每块麦田

里都有储存河泥灰的灰潭,待莳秧前将其掏空,将河泥灰均匀撒在地里。灰潭被填平后,一下水,就成了

“陷阱”,拖拉机时不时会陷进去。有次我当班,“铁牛”陷入泥潭,当时正值半夜时分,田野里只有一片蛙声,我们两个值班的拉也不行,推也不行,折腾了个把小时无功而返,只得报告队长,队长半夜敲门找来另外三四个熟睡中的机手,硬是将机扛了出来,人人搞得像“泥鬼”,满身是泥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就要求各生产队在灰潭边插上标记。这样掉入灰潭“陷阱”是少了,但有时还会掉入深沟“陷阱”,着实狼狈。

机器也会“生病”。那时与手拖配套的S195柴油机质量还不过关,开开就要“罢工”,且备件又难买。一旦出现大故障,就得找机修师傅来“诊断”,有时一修就是半夜或半天。我们机手就在一旁休息,夜里则以田埂为床,遥望蓝天,数着头上一颗颗闪烁的星星。成群结队的蚊虫不时向我们袭来,我们便成了它们的“肉包子”;白天则头顶烈日,坐在田埂上晒得嘴干皮焦。经过一段时间实践,开始当机手时的兴奋、激动早已荡然无存。

命运终究还是眷顾了我。那年我当手扶拖拉机手开了一个夏忙、一个秋忙,没有等到开中拖,年底就被借调到公社上班,而我的那帮兄弟足足开了4年手拖,才坐进了中拖的驾驶室,他们后来个个成了

“铁牛师傅”。

“尬”驭铁牛□陆兴鹤

宛山湖夕照 周信 摄

初冬的宜兴教育西路,红枫与金黄的银杏,绿色的香樟、垂柳、水杉,交相辉应,色彩浓重,渲染着是冬却似秋的意韵,很美,很亲切。这条路,我从1990年,到2016年,走了 26年。教育西路,过去只道是平常。

教育西路在我任教的学校门口,还有一条宽敞的大河———城南河。学校门口有座桥,曾经是一座很窄的小桥。每天上下班,上下学,桥上拥挤成串成堆,挤挤挨挨。走路的,骑自行车的,骑摩托车的都挤在窄窄的桥上,上学、出城上班、放学,教育路嘛,有好几所学校的。以前,过了这座桥就是出城了。

我初来时,小桥下有个小棚屋,很简陋。有一对夫妻每天来小屋上班,是一对农民夫妇。小屋门框上方有一个纸板,上用毛笔写着“小吃店”。每天的早、中、晚饭时间,有大批的学生来这里买吃的。

我那时第一次吃到用南瓜做的辣酱,又甜又咸。小吃店的小吃非常简单,就如要漏风、漏雨的小棚屋一样,只有面,阳春面、青菜面、榨菜肉丝面、雪菜肉丝面、鸡蛋面。还有豆腐花,但不是正宗的木桶装的豆腐花。在棚屋门口的煤球炉子上,大号钢精锅里面,勾了芡的盒装嫩豆腐,白花花的,混在薄薄的芡汁里,叫

“混汤”豆腐花。要一碗,浇一汤匙酱

油,加半汤匙萝卜干碎丁,榨菜碎丁,撒上一小撮干虾米,问“要青菜,香葱吗?”端到面前,红红绿绿,热气腾腾。小桌子黑乎乎的,没有漆过,油渍麻花,黑得发亮。刚开始,很有些不愿意伏在这样的桌子上吃东西,就端着碗,站着吃。桌上还有酱油,醋,辣酱,盐,也是红的,黑的,白的,色泽明亮。

我总是要碗豆腐花,感觉很清爽,就是不喜欢又甜又咸的南瓜辣酱,但只有这种,没有别的,想吃辣味儿,只能勉强拿起辣酱瓶子,对着碗抖几下,倒出浓稠的酱。

另一个煤球炉上的大钢精锅里是一大锅茶叶蛋。

老板背上顶着只“大锅”,覆盖了整个背部,所以,他站着几乎是九十度弯腰,别人看着都替他吃力。不知道是先天的,还是后天受伤所致,反正不像真正的驼背,长年一身蓝色衣裤,人又干又瘦。老板娘十来年不变的韭菜叶短发,脸和双手都黑而粗糙,每根手指指尖都裂着口。

第一次要阳春面,因为不知道什么是阳春面,觉着名字好,又最便宜。只见开水锅里捞出的面放进了盛着小半碗开水的碗里,然后是一大汤匙酱油,一汤匙猪油,半汤匙味精,撒上葱花儿。我疑惑地用筷子捞了捞,喝了点汤,鲜到眉毛都要掉了。味精可以这样吃,放这么

多,多到吓人,从来没有见过,吃过。猪油,荤的,我不喜欢。那时怀着儿子,闻不得肉味儿。还有,没有绿色的菜儿。

这就是阳春面?没有菜?老板娘说,你又没有说吃青菜面。这碗阳春面五毛钱,我吃完了面,喝干了汤。加了好多醋,好多辣酱,太咸了,这样可以压压荤油的味儿。

之后,我分别要过青菜面,鸡蛋面,榨菜肉丝面,雪菜肉丝面。将阳春面最后撒上的葱花儿改成煮面时连带着煮两棵青菜,就是青菜面;打了荷包鸡蛋,就是鸡蛋面,后来有了煎好的鸡蛋;榨菜肉丝,雪菜肉丝,都是预先炒好了装在大盖盆里的,把面端过来的时候加上一汤匙。价格当然比阳春面高。自己可以在碗里加辣酱,加醋。

小桥下的小吃店生意很好,在桥头,人多,是人们进城出城的必经之处。早晨九点钟左右不用等,可以坐下慢慢吃。小吃店对面的路边,有一个修车的小摊头,自行车免费打气。

后来,小桥变成比较大的桥,又变成了很宽的大桥,翻造了两次后,桥上再也不拥挤了,而桥头的小吃店也没有了,不允许开下去了,说是影响交通安全。桥下的路也修了不止两次,变成了很宽的水泥路,柏油路,来来往往的汽车在早晚排成长

龙。路越来越宽,却越来越堵,绿化带缩了又缩,变窄了。

最早的时候,小吃店旁的河岸上,有一大片水杉,笔直笔直地耸立着,成林了。河岸是一个小山坡,那水杉至少也30岁了,但修桥修路,挖掉了水杉林,不再有伟岸,繁盛的视觉。但大河的河水变清澈了,曾浑浊的,飘着绿藻看不清底色的水。

偶然在城中人民路遇到一位老妇人,她立刻叫我,说,你胖了,用宜兴话说,“涨到则”,又说,我老头子的背不驼了,南京动过手术了。直到她说这句话时,我才明白她是当年小吃店的老板娘。还说,我孙子都初中了,你儿子也大了吧。我们家住潍坊新村,新楼。我见她满面春风,头发白了过半,满脸皱纹了。我初吃阳春面是1990年,那时儿子在肚子里,现在孙女儿都快3岁了。

那年,我可以一星期只用10元钱吃饭,吃最便宜的。结果一天晚上,终于馋死了,一个人走过黑黑的桥,到河对面一家小店买了半只白斩鸡,赶回宿舍,一口气吃光。那时周日在老桥上,会有一个老爷爷挑着木桶,卖最正宗的手工豆腐花儿,也是五毛。

有一年“五一”,我硬拉着父母来教育西路春游,拍照。那年修路,刚铺好这条路,整个教育西路开满了红艳艳的杜鹃花,很美。

教育西路(上)

□诸祁莹

·思想起·

浙江横店影视城面积仅有10平方公里,每年却有将近200个剧组进场拍摄,尤以拍摄战争片、谍战片和武侠片居多。在这些影视剧里,少不了打斗和战争的桥段,一年需要使用30余万人次群众演员。影视城为此专门成立了演员公会,注册登记的群众演员多达3.1万人,常年活跃的就有5000多人。

对于毫无表演经验的群演来说,最容易上手的,莫过于在战争片中跑龙套,没有台词,不需演技,只要枪炮声一响,应声在镜头前倒下就行。扮演死人如此轻松简单,劳务费、工作餐一样不少,还可额外拿到20元钱的小红包驱除晦气,通常是群众演员挤破脑袋争抢的差事。

不过,同样是群演,同样是扮死人,酬劳行情却大相径庭。最底层的群演,一天八小时48元;接着是群众特约,80元一天;然后就是特约,150-300元之间的都叫小特,400-800元的是中特,800元以上的就是大特,最高的可以拿到每天5000元。

别以为群众演员资格越老越值钱,也别以为导演哪天心血来潮高看你一眼就可以拿到小特的活,剧组开的酬劳再高,也没有一块钱是为你准备的。有人在横店影视城

“飘”了15年,劳务费从最早的20

元钱一天涨到如今的48元,可至今还在最底层的群演里挣扎。

道理很简单,扮演一个死人和演好一个死人是不一样的。人活着,肯定会有条件反射的本能反应,但死人是没有的。死人从山坡上滚下来,手脚不会打弯,只会僵直地滚下。人在奔跑时中枪不会立刻倒下,而是踉跄着前冲几步扑倒在地。中毒的人死前会痛苦地痉挛,面部狰狞,任凭鞭炮炸裂的纸屑打在脸上都不为所动。

这话说起来很容易,但让一个大活人扮死人演得惟妙惟肖却不容易,做到的人就是日薪200元的小特。为了演好死人,群演们一有空就会往医院重症病房和太平间跑,近距离观察人死亡的过程和细节。晚上收工回来,只要听说哪里发生交通事故或斗殴案件,再晚再累也要披衣赤足直奔现场……

再看看日薪500元的中特是怎么做到的:瞳孔可以慢慢放大,然后慢慢缩小,即便用强光照射,眼睛也是直直的,整个过程可以持续一分钟。有谁知道,为了镜头前的两秒钟特写,他们对着镜子反复琢磨,用神经控制眼球,调整瞳孔的焦距,花了整整三个月方才练成。

世上没有一块钱是为你准备的,你得到的每一块钱都是有道理的。

世上没有一块钱是为你准备的

□王 伟

·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