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靈魂改良了英國社會的衛斯理

序 言

一﹑神興起衛斯理帶進英國屬靈的復興,也改良了英國的社會;救了靈魂,也救了英

國﹙革命而不流血﹚.

二﹑.他從一七三八年九月開始宣揚得救的信息,人數不斷增加;他就設立班會﹑會

社,層層照顧信徒,到踏入十九世紀時,每三十個英國成年人中便有一個他們的會

友.

三﹑他傳因信稱義的道,也傳因信成聖的道.他著重帶領信徒認罪棄惡﹑過聖潔生

活,不容鬆懈.

四﹑他特別眷顧貧窮的人;這也是他的工作特別蒙主祝福的原因之一.

五﹑他殷勤﹑竭力作傳道的工夫,終身不懈.他「這一把刀」是「磨光用光」,不是

「銹光爛光」

六﹑願主祝福,我們都來讀他﹑學他﹑效法他,使人受惠得益,榮耀歸神.

編 者

目 錄

第一篇 從小養成生活有規律

﹙1﹚從小就受嚴格訓練……………………………………412

﹙2﹚輪流地施以屬靈教育…………………………………412

﹙3﹚祂叫我的八孩子一個也不損失………………………413

﹙4﹚這不是從火中抽出來的一根柴麼……………………413

﹙5﹚從小備嘗困苦生活……………………………………414

﹙6﹚圍他聽講故事…………………………………………414

第二篇 聖社–追求聖潔生活的小團體

﹙1﹚受門房激勵立志追求聖潔……………………………415

﹙2﹚怎能見到果實呢………………………………………416

﹙3﹚聖社–追求聖潔生活的小團體………………………416

﹙4﹚以身作則賙濟貧窮……………………………………417

﹙5﹚神以永生報應他們……………………………………419

﹙6﹚敬虔小團體與勞氏著作………………………………420

第三篇

﹙1﹚父親臨終的囑咐………………………………………422

﹙2﹚從摩爾維亞信徒得到激勵……………………………422

﹙3﹚船上的生活……………………………………………423

﹙4﹚受打擊返英……………………………………………424

﹙5﹚途中深深自悔…………………………………………425

﹙6﹚寧肯像爸爸一樣作牧師………………………………426

第四篇 開始傳因信得救的道

﹙1﹚得摩爾維亞信徒屬靈的幫助…………………………428

﹙2﹚在本國宣告那得救的好信息…………………………430

第五篇 因信得救活的見證

﹙1﹚第一個活的見證………………………………………432

﹙2﹚臨刑鎮靜享受平安……………………………………432

﹙3﹚以安靜的心把自己交給神……………………………433

﹙4﹚大多數臨終時得到心靈的平安………………………433

﹙5﹚死得很平安……………………………………………434

﹙6﹚沒有人對痛苦或死亡存恐懼的心……………………434

﹙7﹚環立衛母床邊唱讚美詩………………………………435

第六篇 小班班會和會社

﹙1﹚在惠特巷的聚會………………………………………437

﹙2﹚設立小班班會和會社…………………………………437

﹙3﹚認罪棄惡過聖潔生活…………………………………439

第七篇 聖靈澆灌和露天佈道

﹙1﹚殷勤作工追求屬靈的長進……………………………440

﹙2﹚被聖靈澆灌……………………………………………440

﹙3﹚願如水池眼如淚泉……………………………………441

﹙4﹚喊叫哭號之聲四起……………………………………441

﹙5﹚開始露天佈道…………………………………………442

﹙6﹚京斯武德情形大有改變………………………………443

﹙7﹚邪惡不敢在厄普衛司露面……………………………444

﹙8﹚讓他們去改變全城的潑婦……………………………445

第八篇 聖靈的感化和神的大能

﹙1﹚這就是神的工作………………………………………446

﹙2﹚我實在是個大罪人……………………………………446

﹙3﹚我就是那個劫你的強盜………………………………447

﹙4﹚不作外室以自己勞力維生……………………………447

﹙5﹚不受賄賂和喫喝的應酬………………………………448

﹙6﹚神把赦罪和聖靈賜給他們了…………………………449

﹙7﹚身體靈魂都得醫治……………………………………451

﹙8﹚使撒但服在她的腳下…………………………………452

﹙9﹚一見精神恢復過來……………………………………452

﹙10﹚熱刺草敷貼劇痛即止…………………………………453

﹙11﹚腿冷像死一樣…………………………………………453

﹙12﹚夢見病癒………………………………………………454

﹙13﹚沉睡直第二天早晨……………………………………454

﹙14﹚你得喝這個……………………………………………454

﹙15﹚增加身體和靈魂的力量………………………………455

第九篇 積極工作不排別人

﹙1﹚離開了惠特巷會社……………………………………457

﹙2﹚可容真理見解的不同但不分爭………………………458

第十篇 在大爭戰中把福音傳開

﹙1﹚受到各方面的逼害……………………………………461

﹙2﹚寧願喪失生命不肯違背良心…………………………461

﹙3﹚魔鬼損失爪牙…………………………………………462

﹙4﹚心中充滿愛眼中充滿淚………………………………463

﹙5﹚他的容顏變了…………………………………………464

﹙6﹚不再走運私貨了………………………………………465

﹙7﹚壓倒鐘聲………………………………………………465

﹙8﹚揩血講道………………………………………………466

﹙9﹚讓他在那裏喊叫………………………………………467

﹙10﹚公牛打圈後跑掉了……………………………………467

﹙11﹚忽然傳來爆裂聲音……………………………………467

﹙12﹚處之泰然………………………………………………468

﹙13﹚決定和他同生死………………………………………471

﹙14﹚強迫入營服兵役………………………………………472

第十一篇 信心和禱告

﹙1﹚一面講一面追求操練…………………………………473

﹙2﹚往上觀看來解決你的困難……………………………473

﹙3﹚困難無論大小必得神的幫助…………………………474

﹙4﹚不要怕不會傷害你們…………………………………475

﹙5﹚西北風轉為東南風……………………………………476

﹙6﹚風轉向平安脫離火患…………………………………476

﹙7﹚懇切禱告風即吹動……………………………………477

﹙8﹚黑雲飛來擋住太陽……………………………………477

﹙9﹚一會兒馬腳復原了……………………………………478

﹙10﹚好像一隻蝴蝶飛過一樣………………………………478

第十二篇 神的護庇

﹙1﹚滑跌沒有受傷…………………………………………480

﹙2﹚把他抱起放在地上……………………………………480

﹙3﹚大鐵勾把他勾在船底…………………………………480

﹙4﹚鬧鐘響了竊賊逃跑……………………………………481

﹙5﹚不可留在此地…………………………………………482

﹙6﹚敵艦不進港……………………………………………482

第十三篇 眷顧貧窮的有福了

﹙1﹚租用鑄工廠……………………………………………484

﹙2﹚施濟藥品給貧窮者……………………………………485

﹙3﹚為窮人貸金……………………………………………486

﹙4﹚接待窮人………………………………………………486

﹙5﹚對待窮人要設身處地…………………………………488

﹙6﹚就用這筆錢替那人治裝給那人送行…………………489

﹙7﹚分配衣物給俘擄………………………………………489

﹙8﹚為甚麼不常常來訪問窮苦的人呢……………………490

﹙9﹚進入窮人之家比進入富人之更有意義………………490

﹙10﹚會否把錢用在購置裝飾品奢品………………………491

﹙11﹚盡他所能濟助…………………………………………492

﹙12﹚踏雪分送冬衣…………………………………………492

﹙13﹚為建禮拜堂的窮苦工人捐錢…………………………493

﹙14﹚寡婦收容所……………………………………………493

﹙15﹚留餐幫助沒得喫的人…………………………………493

第十四篇 他對錢財的態度

﹙1﹚掙錢蓄錢捐錢…………………………………………495

﹙2﹚慎重警告資產增多將成危險…………………………495

﹙3﹚金塊在死時對靈魂有甚麼安慰呢……………………496

﹙4﹚錢財只是經過我手而已………………………………496

﹙5﹚遺囑沒有留錢…………………………………………497

﹙6﹚遺產一銀茶壼兩銀茶匙………………………………497

﹙7﹚放棄屬地的富足選取貧取貧窮的生活………………498

﹙8﹚銀錢管理由執事們管理………………………………499

﹙9﹚避免以後人們加給頌詞………………………………500

第十五篇 世界不過如此

﹙1﹚遇見一個絕頂聰明的人………………………………502

﹙2﹚目睹國王在穿禮服……………………………………502

﹙3﹚走遍著名城堡…………………………………………502

﹙4﹚有妻子的要像沒有妻子的……………………………503

﹙5﹚偏偏妻子是個陰間的門………………………………503

第十六篇 他講因信成聖的道帶來復興

﹙1﹚各種會名我都不知道…………………………………505

﹙2﹚重生有基督的心了……………………………………505

﹙3﹚逐步成聖直到完全……………………………………505

﹙4﹚信能使我們成為聖潔…………………………………506

﹙5﹚神人永遠合一…………………………………………506

﹙6﹚我要他們有德行有喜樂………………………………507

﹙7﹚在聖潔中顯出神樣式…………………………………508

﹙8﹚基督教不是別的就是愛………………………………508

﹙9﹚為反對的人懇求慈悲的父垂念………………………510

﹙10﹚多得哲學知識不能寫更好的證道詞…………………510

﹙11﹚肉身的感官和屬靈的感官……………………………511

﹙12﹚我盼望你從來不犯罪…………………………………511

﹙13﹚給人「洗腳」要有愛心………………………………512

﹙14﹚題醒眾人要順服作官的………………………………513

﹙15﹚散會安靜走出去………………………………………514

﹙16﹚總督摘冠回禮…………………………………………515

﹙17﹚忠告美洲殖民地當局及英國人………………………515

﹙18﹚專誠為國王和國家禱告………………………………515

﹙19﹚全國實行禁食…………………………………………516

﹙20﹚帶進英國屬靈的復興…………………………………517

﹙21﹚救了靈魂救了英國……………………………………518

第十七篇 他的一些屬靈造就的話……………………………521

第十八篇 神在兒童身上的工作

﹙1﹚許多小孩把他圍住跪下禱告……………………………525

﹙2﹚她不斷地靠神喜樂………………………………………527

﹙3﹚足與皇室禮拜堂所唱的媲美……………………………527

﹙4﹚婚姻同負一軛訓練兒童彼此協助………………………527

第十九篇 身體強壯靈魂興盛

﹙1﹚身無病患不覺衰老疲乏…………………………………529

﹙2﹚比四十年前還要健康……………………………………529

﹙3﹚沒有老年人的一些通病…………………………………529

﹙4﹚造成這奇異結果的方法…………………………………530

﹙5﹚我的歲月並不「勞苦愁煩」……………………………530

﹙6﹚一磅也不增一磅也不減…………………………………531

﹙7﹚願我終局和他一樣………………………………………531

﹙8﹚十二年來從不再有任何疲倦感覺………………………532

第二十篇 奉獻殘餘歲月至死不懈

﹙1﹚奉獻殘餘歲月榮耀我主聖名……………………………533

﹙2﹚我的責任是時刻準備自己………………………………534

﹙3﹚身體衰老還能講道寫作不懈……………………………534

﹙4﹚樂意在歸回塵土之前為神勞力…………………………535

﹙5﹚磨光用光不是銹光………………………………………535

﹙6﹚所作雖多仍以為少………………………………………536

第一篇 從小養成生活有規律

﹙1﹚從小就受嚴格訓練 衛斯理約翰（John Wesley）於一七 0 三年六月,生於英

格蘭北部林肯郡的厄普衛司（Epworth）鎮.父親為國教安立甘會的牧師.小約翰生

時,已有兄妹五人.他的弟弟查理於四年後出世.查理畢生與約翰同工.衛斯理約翰

的曾祖﹑祖父﹑及父親三代都在牛津大學受過高深教育.父親撒母耳不但是一牧

師,且是當時頗具聲名的著作家.母親蘇撒娜,出身名門,亦曾受過良好教育.蘇撒娜

治家嚴謹,對子女的管教極為認真.根據以後她的自述,孩子們幾乎一出母腹,便得

接受一套嚴格訓練,飲食﹑睡眠﹑和更換衣服均有定時.稍長則訓練他們養成服從﹑

禮讓﹑和守秩序的習慣,絕對不容許他們有違背大人訓導的行為.因她始終相信服

從為兒童接受教育尤其是宗教教育的 重要基礎.衛斯理長大後喜愛遵守嚴格的

生活規律,重視團體訓練,未始不受幼年所養成習慣的影響.

﹙2﹚輪流地施以屬靈教育 衛斯理的母親有子女八人,自然很忙,但她極其耐煩.

一天,她的丈夫對她說:「我希奇你的耐性,一件事情你竟能向孩子們講二十遍,而不

以為麻煩.」她回答說:「我若是只題十九遍,而不再題,以致孩子不能領會,豈不是

把以前所題的工夫都失去了麼?」她每天除了公開的對八個孩子施教外,還要每天

攜帶一個小孩,到密室去,母子共同禱告神.有時還要特別地對他們個別講道,講故

事,今天這個,明天那個,輪流地施以屬靈教育.後來,這八個中,出了兩個舉世聞名的

布道家,就是衛斯理和他的兄弟查理.

﹙3﹚祂叫我八個孩子一個也不損失 一七 0 九年二月九日,衛斯理父親的住宅,

正當午夜,突然失火.父母搶救全家大小,倉皇逃出,只有衛斯理留在火窟中.那時他

還只有六歲,沉睡未醒.當他醒時,火燄已經燒及樓梯.他見由此不能下樓,急忙跑向

窗邊,爬到一個箱子上.他的父親想要冒火上樓救出他的兒子,但因火勢猛烈,不能

由樓而上.大家都想這個孩子不免要遭難了.衛父乃招集家人跪地禱告,把在火燄

中的衛斯理交託給神.正當這時,在寢室的窗前,有一個人爬在另一個人的肩上,把

他從窗戶裏救出來.即刻工夫,屋頂就倒塌下來了.衛父的心充滿了激烈的感謝,向

那些幫助搬運東西的人狂喊說:「各位鄰舍快來,我們跪下感謝神,祂叫我八個孩子,

一個也不損失.隨這房子燒燬罷.我是儘彀富足了.」

﹙4﹚這不是從火中抽出來的一根柴麼 衛斯理這次很奇異地得免於難,使他父母

深信,神對他一定有甚麼特別的託付,要他去作.他的母親在日記裏寫著:「我要對於

這個孩子的靈性,特別注意;因神施恩,為他豫備,比我為他打算好得多.我要將神的

真道與德性灌輸在他心中.」

衛斯理長大後,深感這次脫險,乃是神的特別拯救.他作了一張畫片,一所失火

的房屋,下面寫著:「這不是從火中抽出來的一根柴麼?」果然,神也藉著他搶救了

許許多多靈魂,像柴從火中抽出來.

﹙5﹚從小備嘗困苦生活 當時厄普衛司是一荒僻小鎮.衛父在該處任牧師,待遇微

薄,兒女成群,食指浩繁,生活常陷窘境;既然入不敷出,不得不借舉債彌補.當時英國

法律,對舉債者極端嚴酷.衛斯理兩歲時,父親曾因債務繫獄.可見衛家從小就備嘗

窮困生活的滋味.但是衛父絕對不因家境貧寒而忽略了兒子們的教育;所以衛斯理

十一歲時,就被送進有名的察特公學.由一位公爵推荐,得免繳納學費.當時察特公

學的學生生活簡陋.據以後衛斯理回憶,他住校的五﹑六年間,除了喫少量的麵包之

外,很少得到其他食物.這種生活養成他有喫苦耐勞的性格.「人在幼年負軛,這原是

好的.…因為這是耶和華加在他身上的.他當口貼塵埃,或者有指望」（哀三 27–29）.

﹙6﹚圍他聽講故事 衛斯理在讀書上進步甚速.他的談吐儒雅風趣,引人入勝.同

學每每包圍著他,聽他侃侃談論.有一回,正值遊戲期間,學監在操場上等了好久,不

見人來,各處尋覓,終在一間教室裏面,發現學童都圍著他,聽講故事.

他已養成習慣,按時讀經禱告,參加崇拜聚會.但是這些只是宗教形式,對他靈

性沒有甚麼幫助.他自覺在靈性上毫無長進.

第二篇 聖社–追求聖潔生活的小團體

﹙1﹚受門房激勵立志追求聖潔 一七二 0 年,衛斯理從察特公學轉入牛津大學的

聖教學院.那時他剛剛過了十七歲生日.從一七二 0 年至一七三五年這十五年間,除

了一七二七至一七二九兩年請假回鄉幫助父親處理教會事務外,其他的時間都在

牛津.他在牛津的第一位導師是當代著名學者,威根博士（Dr. Wigan）.在同輩中,

衛斯理是一傑出學者,性格愉快,喜談論,善詼諧,師生都喜歡和他接近.大學本科課

程將近完畢時,他自己深感在靈性上並沒有真根基,內心空虛得很.

就在這時,有一深夜,學校裏的門房走到他的房裏來.談了幾句話之後,衛斯理

看出那人只穿一件褂子,並且一天沒有得到食物.然而他的心中仍然充滿感謝神的

恩慈.衛斯理覺得奇怪,就問他說:「你沒有衣服穿,沒有東西喫,沒有安臥之處,還要

向神感謝,你到底感謝祂一些甚麼呢?」門房回答他說:「我感謝神,因為祂賜給我

生命,並且賜給我一顆愛祂的心.」門房的這種情形,就如哈巴谷書第三章十七至十

八節所說的:「雖然無花果樹不發旺,葡萄樹不結果,橄欖樹也不效力,田地不出糧食,

圈中絕了羊,棚內也沒有牛,然而我要因耶和華歡欣,因救我的神喜歡.」神自己是他

的喜樂（參路一:46,47）.這個見證使衛斯理深受感動.他知道自己沒有這樣高深的

屬靈生活.於是立志追求,在禱告方面下工夫,追求內心的聖潔.另一方面,注意自己

的一言一行,在日常生活上嚴格訓練自己.

﹙2﹚怎能見到果實呢 一七二五年,衛斯理獻身於教牧工作,由當時的牛津主教波

特博士（Dr. Potter）按立為會吏,三年後在聖教堂,正式被按立為安立甘會牧師.那

時波特博士勸導他的一段話,以後他常常題起;「如果你希望將來成為有用之材,

就得避免浪費精力與人作無謂的爭辯,卻須集中力量,攻擊一切明顯的罪惡,並促

進真實的聖潔生活.」

一九二六年,衛斯理當選為牛津林肯學院的院士.這一年,他的弟弟查理亦進

牛津聖教學院.兄弟二人時常會面.他當選院士後,在林肯學院擔任講師,前後達七﹑

八年.

一七二七年二月,他又得到碩士學位.同年八月向學院當局請假,回家在父親

的教會服事,幫助父親.這時他雖努力工作,勤於證道,可是他並不滿意這段時期的

工作.後來他說:「我雖勤於證道,但並未結出果實.我既未傳悔改及信靠福音的真理,

又怎能見到果實呢?」

﹙3﹚聖社–追求聖潔生活的小團體 一七二九年底,衛斯理回到林肯學院,充任十

一個學生的導師.這時他的弟弟查理已經畢業,亦任學院導師.查理靈性大有進步,

在他哥哥返校前數月,即開始一種小團體活動,經常邀約兩三位同學,在自己的小

房間裏聚會禱告,討論經題.衛斯理來了,立刻成為這個小團體的帶頭人.起初他們

每星期聚會一次,逐漸進到每晚必聚.聚會時先有禱告,然後一同研究希臘文聖經,

或其他希臘或拉丁的古典作品.此外又交通日間的言行及工作,並計劃翌日待辦的

事.每星期三及六日規定禁食.每週舉行擘餅一次.他們對外的工作,有的在同學中

和他們談話,鼓勵他們追求聖潔的生活;有的服事及救濟學校附近的貧民;有的訪

問獄中的囚犯,和他們談道,購買書籍贈送他們.這個小團體非常引人注目,人們給

它起名叫「聖社」.這是因為他們不苟言笑,循規守道,力求言行符合神的誡命,榮耀

神的聖名.

從衛斯理的日記裏,可以看出這一班人是追求聖潔的人.他在一七三八年二月

二十八日的日記上寫下他從前決心實行的幾點:（一）凡與我接談的人,我都要以

絕對真誠坦白的態度對待他們.（二）以嚴肅慎重的態度工作,絕對不讓自己有虛

浮的舉動,或嘲笑的作風.（三）凡不榮耀神的話,一句也不出口,尤其是不談俗世的

事.他人或許可談,或必談,但這與我有甚麼關係呢?（四）凡不榮耀神的娛樂,均不

參加.對我所參加的,時刻都感謝神,因此拒絕那些我覺得不能生發感謝神之心的

一切享受.

這個「聖社」小團體,後漸擴展,人稱他們為循道會（Methodists）,得著了兩位

很重要的會員,即印格罕（B. Ingham）和懷特腓（G. Whitefisld）.前者於一七三五

年,與衛氏兄弟一同前往美洲工作,後者為當代著名佈道家,也是以後循道派主要

領導者之一.

﹙4﹚以身作則賙濟貧窮 衛斯理在這小團體裏,作領導人,凡事以身作則.每天清

晨四時起床,寫日記,過 簡樸的生活,節省日用賙濟貧窮,終生奉行不怠.一個嚴寒

的冬天,一個女孩子進到衛斯理房子裏.這女孩子只穿一件單薄的衣服,臉上凍得

發青,身體發抖,幾乎就要倒斃的樣子.衛斯理急忙探手袋中,一文莫名,沒有法子在

財物上幫助這位小女孩;因此,心中感到極大的愁苦,促他許了一個心願:「自己的一

塊餅,和一件衣服,也當為貧人而犧牲.」以後他在林肯學院執教時,第一年進款三十

鎊,除了自己用了二十八鎊,節省二鎊,以此施捨窮人.第二年進款六十鎊,仍舊只用

二十八鎊,餘作濟貧之用.第三年收入九十鎊,施捨六十二鎊.第四年進款增加到一

百二十鎊,但是除了必需用度二十八鎊之外,還是全部用以幫助窮人.

倪弟兄說,衛斯理頭一年出來事奉主,用的錢是二十八鎊,十年後還是二十八

鎊,三十年後還是二十八鎊,到死時仍是二十八鎊.到後來他每年奉獻幾千鎊,這是

他從起初每年奉獻幾十鎊開始學習的,他完全是顧念福音的開展.他四十餘歲結婚,

只有那一次變更生活的程度,到短暫婚姻生活結束為止,一直到死,他不變更生活

的程度.他死後,人將其收入列出清單,指明他晚年的收入增多,每年至少有一﹑二萬

鎊（他有著作,他和他弟弟衛斯理查理二人都會作詩,有許多版權收入.）他臨終前

一年的收入 多,總共二萬餘鎊,但是他的生活程度還是一樣,多餘的錢財都是拿

出來,為著福音出版文字、單張等,也奉獻為著主的工作,好叫更多的人可以出去為

主作工.

我們也得學衛斯理,與主有聖潔的密約（Secret Convenant）,就是在神與你之

間,有一用度的考慮.衛斯理一直守住密約,每當他的花費到了某一程度,就馬上凍

結開銷.

我們要記得,還有許多人沒有飯喫,我們怎麼好意思生活過度,敗壞基督徒的

品格呢?總歸在神和你之間,要有一個密約.這樣就能約束自己,從今以後不敢散漫

地用錢.

慕勒說,施捨確是有福的,你何不也來嘗嘗.神怎樣使你興旺,你照樣多多施捨

罷.如在開始施與時,你的信心不彀,不能給多的,就可先給少的;只是給這少的,也是

在愛裏作,樂意的,誠實的,有規律不中斷的.不要開始幾個星期便放棄了.無論在甚

麼情形下不斷地施與,你就會發覺自己心靈得到祝福,事業得著興旺.越是樂意施

與,越有能力施與.

此外,還有一點要注意,既是主的管家,就不要浪費主的金錢.你的生活方式若

不妥善,習慣奢侈,浪費太多,就是你多多施與,主也不會託你太多代管的.我雖然容

許自己和家人得著生活上的必需,更容許得著可以使用略為舒適的東西,我到如今

老了依然這樣作;但我經常提防自己有甚麼奢侈,恐怕主會停止使用我作祂的管

家.

要甘心作主的管家.假若主給了他,他卻不肯施與,只積蓄起來,或者只管自己

揮霍.那麼感動祂兒女幫助他的主,不久就會涸絕他收入的來源.

﹙5﹚神以永生報應他 那時,衛斯理雖對福音真理還不清楚,但他立志追求聖潔和

施捨錢財賙濟窮人,蒙主悅納,以致後來神恩如雨沛臨到了他,而被主大用.正如彼

得在哥尼流家所說的:「我真看出神是不偏待人;原來各國中那敬畏主行義的人都

為主所悅納」（徒十:34,35）.彼得開外邦人傳福音的門是從哥尼流家開始,不無原

因;因為:「他是個虔誠人,他和全家都敬畏神,多多賙濟百姓,常常禱告神」（徒十:2）.

這也應驗主所說的:「因為……尋找的,就尋見」（太七:8）;「凡恒心行善,尋求榮

耀﹑尊貴﹑和不能朽壞之福的,就以永遠的生命報應他們」（羅二:7）;「懇切求

善的就求得恩惠」（箴十一:27）.

﹙6﹚敬虔小團體與勞氏著作 衛斯理之立志追求聖潔,一面是由於受到那位門房

「凡事謝恩」（帖後前五:18）的激勵.這位門房諒必是一敬虔小團體的虔誠信徒.

第十七世紀末葉,在德國有位腓力史賓拿（Philip Jacob Spener）在德國開始建立一

些敬虔小團體（Collegia pietatis）,並於一六七五年出版一本與敬虔生活有關的著

作（pia Desideria）.一六六一年韓力安東尼（Anthony Horneck）,一位具有影響力

的聖公會教士,在德國與史賓拿相識,從德國來到英國,一六七八年開始照樣建立

敬虔小團體.那位門房必是這敬虔小團體的一分子,影響了衛斯理立志追求聖潔.

這些敬虔小團體雖不為人所共知,卻是神所知道的;如經上所說的:「但我在以色列

人中為自己留下七千人,是未曾向巴力屈膝的,未曾與巴力親嘴的」（王上十九:18）.

保羅對提摩太說:「但你已經緊緊跟隨了我的教訓,品行,志向,信心,寬容,愛心,

忍耐」（提後三:10）.保羅是一個這樣的人,激勵了提摩太緊緊跟隨了他.保羅不僅

有其教訓,也有其所是,這 能激勵人緊緊來跟隨.一次,倪弟兄問和教士,如何叫人

產生生命的需要,如何叫人產生屬靈的饑渴來?她回答說:「這件事固然在於神的工

作,但也有工人這一方面的講究.神的一面且不說,從工人這一面來看,他能否叫人

產生屬靈的饑渴,不在於他講甚麼,而在於他是甚麼.當一個進步的人與一個不進

步的人在一起的時候,那不進步的人就很自然會發覺自己的落後.一個順服的人與

一個不順服的人在一起的時候,那不順的人也很自然地看見他的不順服.同樣,一

個聖潔的人與一個不聖潔的人在一起的時候,那不聖潔的人也很自然會看見自己

的不聖潔.你本身若不是那種人,你就不能在別人身上產生出那種饑渴來.」

所以,作榜樣是很重要的.保羅對提摩太說:「…總要在言語﹑行為﹑愛心﹑信

心﹑清潔上都作信徒的榜樣」（提前四:12）.彼得勸勉長老們說:「…不是轄制所

託付你們的,乃是作群羊的榜樣」（彼前五:3）.保羅說:「我凡事給你們作榜樣」

（徒二十:35）.

再有一面,衛斯理之立志追求聖潔也是由於他讀了勞威廉（William Law）一

七二八年出版的著作「嚴肅呼召過敬虔和聖潔的生活」（Serious Call to a Devout and

Holy Life）.勞氏對於聖靈很有認識.他寫了「聖靈的能力」一書.他改進了蓋恩夫

人﹑芬乃倫﹑勞倫斯等奧祕派人的經歷.後來比他晚了一個半世紀的慕安得烈,從

他得到幫助,且把他的東西改進得更簡單,說法更中肯,更易實行.

勞威廉生於一六八六年,畢業於劍橋,是位英國教士.由於拒絕宣誓效忠喬治

一世,喪失了聖職,被國教列於黑名單.他的寫作得於與神親密的交通.慕安得烈讀

了很多勞氏所寫的書,也曾為他出了三本選集:一是「完全為神」,一是「擺脫自我」,

一是「聖靈的能力」.

第三篇 在美洲工作的失敗

﹙1﹚父親臨終的囑咐 一七三五年四月,衛斯理的父親去世.臨終的那一刻,向衛

斯理說:「我的兒子,那內心的見證,是基督真理 有力的證據.」又向查理說:「兒

子,堅定你的志向,基督教在我們國中必將復興.雖然我看不見,你們必能看見.」他

死後葬在厄普衛司禮拜堂旁邊的墳場上.這墳場以後成為衛斯理在厄普衛司布道

的主要場所.

﹙2﹚從摩爾維亞信徒得到激勵 一七三五年,衛氏兄弟兩人一次往倫敦旅行,在彼

認識了美洲喬治亞殖民地總督奧克里多比上校（Colonel James Oglethorpe）正要從

英國率領第五批移民前往新大陸.衛氏兄弟兩人被請同往工作.查理出任奧氏祕書,

衛氏則以全部時間從事布道工作.他們離開本國非為逃避匱缺,也不是為著求取那

些如同糞土渣滓的功名富貴,惟一目的乃是為著去救人的靈魂,完全為著榮耀神而

活.他們一行於十月二十一日離開英國,翌年（一七三六年）二月五日抵達美洲.

衛氏說,他到喬治亞的主要目的乃是拯救他們自己的靈魂,並且藉著傳福音給

印地安人而學習福音的真諦.他的贊助機構是聖公會傳播福音會社（Anglican

Soceity for the propagation of the Gospel）.

這次與衛氏兄弟兩人同去的,還有牛津聖社的同伴印格罕（Benjamin Ingham）,

和德拉摩特（Charles Delamotte）.他們四位很快地組成了在船上的聖社.

在赴美洲的海程中,衛斯理從同船的一群來自日耳曼的摩爾維亞信徒的言行

中,得到激勵.衛氏從早到晚都和他們同在一個房間,看見他們總是忙著作事,時刻

喜樂,彼此交通.他們已除去了一切生氣﹑爭鬧﹑憤怒﹑惡意﹑喧囂﹑與說壞話.他

們行事為人與蒙召的恩相稱.這一小群人非但在態度上虔誠謙和,他們所表現的堅

固信心,更值稱道.一次,船在海中,忽然颶風大作,危險萬狀,大有覆舟之虞.可是這

一小群人,及其家屬毫無畏懼.正在他們唱詩讚美時,海水沖入船面,沖破船帆.所有

的人大哭大喊,驚惶至極,以為難免葬身魚腹.然而這一小群的人,還在那裏大聲歌

唱.等到風平浪靜之後,衛氏問問內中的一位,剛纔害怕沒有?那人答說:「沒有.不但

我,就是我們的女人以及小孩也無一個害怕,因為我們都勝過死權了.」衛氏遂即覺

得那有真信心的人和那沒有真信心的人之間的差別是何等的大.他自己既然對死

尚存畏懼,那麼自己的信心也就不足道了.從此,衛氏和這一小群人特別接近,盼望

能從他們得到一些自己所沒有的屬靈經歷.他們在危險萬狀中還能毫無畏懼;這是

神所賜出人意外的平安,在基督耶穌裏保守了他們的心懷意念（參腓四:7）.神這

平安保守我們的心懷意念,如同有力的軍隊,如同堅壘,任何的懼怕﹑罣慮﹑與憂愁

無法侵入.

﹙3﹚船上的生活 在船上衛氏開始學習德文,希望能與日耳曼人談話.因同船有二

十六個日耳曼人摩爾維亞信徒.他們（船上的聖社）相信克己,完全棄絕酒和肉,以

素菜為糧,主要的是米和餅乾.他們日常生活的次序是這樣,早上四時至五時是個

人靈修,五時至七時在一起研究聖經,小心參照 早期的作品,以免偏向自己的見

解.七時進早餐.八時聚會禱告.九時至十二時衛氏常用於學習德文和希臘文.他的

弟弟寫證道講稿.同船的印格罕（Benjamin Ingham）教導小孩.德拉摩特學習希臘

文.十二時,他們聚集交通上次聚會後各人所作的,並討論下次聚會以前的事工.一

時左右他們進午餐.午餐後,至下午四時他們每人負責向一部分人宣讀,或作個別

談話,斟酌當時的需要而定.四時為晚禱會,或第二次查經（早晨是第一次）,或在會

眾面前,以真道問答教導小孩子們.五時至六時又是個人靈修.六時至七時,衛氏在

房艙內,向兩三位旅客宣講.船上有八十位左右的英國人.其他的同工也各在他的

房艙內向小數旅客講論.七時他們參加日耳曼人的聚會.那時印格罕就在艙內,向

喜歡聆聽的人宣講.八時他們又聚集,彼此教導互相勸勉.九時至十時上床.海洋的

風浪,船身搖擺,不能奪去神所賜給他們甜蜜的睡眠.

﹙4﹚受打擊返英 在喬治亞洲這段時期,因著他仍嚴格保持安立甘重儀派的作風,

事事講正統,講形式、條文,工作大受障礙.他曾拒絕一位虔誠的基督徒領受聖餐,

因他尚未受過安立甘會的洗禮.又曾以同一理由拒絕為非安立甘的信徒主持葬禮.

因此引起一部分人的反感.以後,他和當地行政長官的侄女兒蘇菲亞小姐有了感情,

原欲娶她為妻,但是心中踟躕,不能決定.與摩爾維亞的朋友們商量後,更為惶恐.正

當進退維谷之時,蘇菲亞小姐忽然宣佈和一威廉士先生訂婚,四天後正式結婚.這

叫衛氏在精神上不無受到打擊.不久之後,他發現威廉士夫人,在行為上有不合安

立甘會規則之處,不能不宣布禁止她領受聖餐.事情越鬧越大,反對衛氏的人,乘機

攻擊,涉訟到公堂上.經此打擊,衛氏深知在美洲工作之門已閉,於是決意返英.他在

那裏將近一年九個月之久,於一七三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在科羅來納州,登上撒

母耳號船,離美.他的弟弟查理則於前一年的八月先行返英.這次他在美洲工作的

失敗,是因只有字句﹑儀文、規條,而沒有生命.他只給人宗教,沒有給人基督,連他

自己還不清楚因信得救的真理.

﹙5﹚途中深深自悔 在返英途中船上,衛氏曾經承認自己的弱失敗:（一）不信

│對基督的信還未達到使他脫離煩惱的地步;如果真的相信神,完全倚靠神,就不

會這樣.（二）驕傲│在過去的日子中,那些他自以為是有的,恰恰是他所沒有的.

（三）嚴重健忘│每在大風浪中他時刻呼求神,但當平順時就忘記了.（四）精神

上的輕浮浪漫│當壓力解除的時候,他在精神上往往陷於此種情況中,所發言語,

不是為著給人教導,不能給人造就,尤其是當他論及敵人之時,所說的話更是刺人.

所以,他就呼求主說:「主阿!救我,否則我就要滅亡!救我!」在這航程中,他也深深地

自悔,感歎地說:「我到美洲去,為著改變印第安人歸向神,但是誰要改變我呢?誰能

救我脫離這不信的惡心呢?我出國的目的,是前往教導喬治亞州的印第安人,把基

督教的道理傳給他們,但在這段期間中,我自己學習了些甚麼呢?有一點是無疑的,

我到美洲想叫別人得救,而自己卻還沒有得救.」他這樣地自訴、自恨,仰望神的拯

救,乃是謙卑自己.「神…賜恩給謙卑的人」（雅四:6）.

﹙6﹚寧肯像爸爸一樣作牧師 衛斯理查理是八個弟兄姊妹中 小的一個.因著人

口過多,他和家人一同挨著窮苦的日子.但是感謝主的眷顧,他仍進了威斯敏特學

校,在那裏接受高等教育.他的一位叔叔,十分富有,一天,從愛爾蘭來學校看他,對他

說:「查理,跟我一起回家,作我的兒子罷!你將永不會缺乏任何東西.我的一切,有一

天都是你的.」查理被這應許迷住了一兩分鐘,但是後來他卻擺頭,不肯答應.查理說:

「謝謝你,叔叔.但我寧肯像我爸爸一樣,作一位牧師.」查理這次不肯稱為他叔叔的

兒子,不要他叔叔的富有,乃步摩西的後塵.「摩西因著信,長大了就不肯稱為法老女

兒之子;他寧可和百姓同受苦害,也不願暫時享受罪中之樂,他看為基督受的凌辱,

比埃及的財寶更寶貴;因他想望所要得的賞賜」（來十一:24–26）.他雖然窮,後來

卻能進入牛津大學.一七二八年得到學位.一七三五年,在安立甘教會接受按立為

牧師後,就到喬治亞,作殖民地總督奧克里多比的祕書.後因健康不佳,回到英格蘭.

那次他坐船回來,有一批摩爾維亞的弟兄姊妹與他同船.他看見他們喜樂﹑唱

詩的情形,大受感動.一七三八年五月二十一日,是他真正得救重生的日子.這一天

對他好像一道大光.以後在他一個重生週年記念日,寫下了一首為人人愛唱的詩歌:

「哦願我有千萬舌頭,前來讚美救主,…」不久,他就和他哥哥衛斯理約翰,發起了偉

大的傳道工作,信息傳遍遠近地區,常常騎馬遍走英格蘭,到處露天佈道,聽眾極其

擁擠.除了佈道之外,他還利用時間寫了六千首讚美詩.其中有一首說:「聽阿,天使

高聲唱,榮耀歸給新生王,…」也是從他心中湧出的美辭.他真像詩篇上所說的:「我

心裏湧出美辭,我論到我為王作的事,我的舌頭是快手筆」（詩四十五:1）;「我要

時時稱頌耶和華;讚美祂的話必常在我口中」（詩三十四:1）.

他體會基督耶穌的心腸,為人得救向主有這樣的祈求:「求你以無涯的憐憫點燃

我的心;叫我以你那樣的熱忱去救那些失喪的人,將他們領向你身側;因你曾為這

群羊捨命.」

查理撇下屬地的富足,卻更多得著基督.那許許多多讚美詩是從他心中湧出來

的,是由於認識基督,經歷基督而有的.這就是保羅所說的:「我為祂已經丟棄萬事,

看作糞土,為要得著基督」（腓三:8）.萬事丟棄了,基督得著了.主耶穌說:「凡為我

的名撇下房屋,…田地,必要得著百倍,並且承受永生」（太十九:29）.百倍指屬靈﹑

生命的富足;好種撒在好心田裏,結實百倍（參太十三:23）.撇下屬地的,得著屬天

的;撇下屬物質的,得著屬靈的;且得承受永生,得進國度的賞賜.

第四篇 開始傳因信得救的道

﹙1﹚得摩爾維亞信徒屬靈的幫助 在摩爾維亞復興的初期,他們已在英國結識一

些信徒.因著倫敦有些人渴慕獲悉他們在「守望所」（Herrnhut 即 Lord's Watch）

復興的情形,他們遂於一七二八年派遣信徒前往英國.再過數年,一七三四年,一個

摩爾維亞傳道小組抵達倫敦,向喬治亞信託會申請批准他們前往美洲傳道.一七三

五年第二批為數二十六人的摩爾維亞信徒又到了倫敦.與衛斯理同搭「辛蒙」號

（Simmonds）輪船去美的就是這些人.衛氏在船上,從摩爾維亞信徒的身上受到激

勵,他們的敬虔和善行深深感動了他.

衛氏停留在喬治亞的兩年中,繼續與摩爾維亞的傳教士司賓真保（August

Spangenberg）和信徒們保持密切的聯繫.司氏原是德國津拿大學的一位教授,後來

獻身於摩爾維亞的復興,作了傳教士.

那時衛氏對於因信得救的真理尚未清楚.有一次摩爾維亞的傳教士司賓真保

問他說:「我的弟兄,我必須先問你一兩個問題.你自己心中有沒有甚麼見證?神的

靈是不是與你的靈同證你是神的兒子?」衛氏覺得驚奇,一時莫知所答.他又問:「你

知道耶穌基督麼?」衛氏想一想說:「我知道祂是世人的救主.」「誠然.」他再問:

「但你知道祂拯救了你麼?」衛氏答說:「我盼望祂受死是為拯救我.」他又加了一

句;「你自己知道麼?」衛氏口裏雖說:「我知道」,但是心中自忖,恐怕只是空談.

一七三八年二月初,衛氏從美國返回倫敦時,與一位年青人,只有二十五歲的

摩爾維亞傳教士伯勒爾（Peter Bobler）和一些信徒相遇.伯勒爾原是德國津拿大學

（University of Jena）的一位學生,路德會的信徒,因聽該校教授司賓真保（August

Spangenberg）講授一篇司賓拿（Philip Spener）所寫的福音證道文,得到復興,此後

奉獻一生,分別在美國和英國作摩爾維亞傳教士的工作.衛氏同他們相遇時,他們

剛從德國抵步.伯勒爾經摩爾維亞領導人辛津鐸夫（Zinzendorf）按手,派往美洲科

羅來納州工作,途經倫敦.衛氏知道了他們在那裏,並沒有相熟的人,就為他們尋找

一個住所;結果,在他所住哈頓先生（Mr. Hutton）家附近找到了.

伯勒爾 少在兩方面留給衛氏深刻印象:一是他能表達福音的信息,使人深信

不疑,因信就能立即悔改,結出果子來;一是他能迅即興起一個一個追求交通小組.

他們兩人從首次見面至伯勒爾在五月四日啟程赴美的一段時間,經常一起散步和

交通.二月十七日衛氏兄弟二位陪同伯勒爾去牛津.伯勒爾知道衛氏對於救主的信

仰並不正確,儘量予以幫助;衛氏也甘心樂意領受他的教導.伯勒爾在牛津建立了

一個小組.衛氏在彼和以後在倫敦,繼續和他有交通.在數次談話中,伯勒爾一再向

衛氏說:「我的弟兄阿!你應當放棄你的哲學.」衛氏反覆思索這話的意思.有一天,

他忽然領悟,他的信心沒有根基,並無那種人能藉著得救的信.因此,他感灰心,認為

自己不該再傳道了.他怎能將自己所沒有的信傳給別人呢?他將這個疑惑吐露給

伯勒爾;所得到的答覆是:「你要傳信的道,直到你得著了.然後你因為有了信心,必

然傳信.」這一勸告,衛氏虛心接受;但是心中仍然難免猶豫,信如何能在一剎那間獲

得呢?一個人怎能突然從黑暗進入光明呢?後在三月五日的那天,衛氏清楚領悟到

自己的不信,也感深需惟獨靠信而得救的信.

當伯勒爾還留在牛津的時候,衛氏於四月一日在牛津霍克斯先生（Mr. Fox）

的小組聚會中,內心深受感動,脫開了已往慣例的禱告方式,隨著靈感禱告出來.他

回到聖經裏去查考,發現蒙召的人很少不是在一剎那之間就改變而歸向光明的.

另有一次,五月二十四日他參加了在倫敦阿達斯門街的聚會.這聚會的召集人

名叫哈頓（James Hutton 一七一五│九五）,是一書商,店名為「聖經與太陽」.衛

氏未去喬治亞之前,他已認識了衛氏,並且深受衛氏的生活與講道所感.那些摩爾

維亞信徒經過倫敦未去喬治亞之前,也是由衛氏介紹他們認識.衛氏兄弟兄兩人在

倫敦時,經常在他家中作客.在阿達斯門街的聚會,每逢星期三晚舉行,他們在聚會

中會讀一些從喬治亞摩爾維亞信徒寄來的信和日記,或讀其他屬靈書文.那晚衛氏

參加的聚會,有人宣讀路德為羅馬書所寫的序文.當他講到藉著基督的信,神在人

心裏所施行的改變,衛氏心裏覺得有光照耀,十分溫暖.並且覺得自己確己信靠基

督,惟有如此,他纔得救,別無他路.他也就得到一個保證,祂已洗淨他一切的罪,且已

救他脫離了罪和死的律了.於是他就開始傳講因信得救的道.伯勒爾為他作見證說:

「他悲痛哭泣要求我同他一起祈禱.他是一個何等可憐哀慟的罪人.雖然已往他一

直持守自己的義;但是現在他非常饑渴追求一種更美的義│神的義.」

﹙2﹚在本國宣告那得救的好信息 衛氏於一七三八年六月作歐陸之行,在馬利恩

坡（Marienborn）和辛津鐸夫以及其他許多傳道士會面.八月一日抵達守望所.繼又

訪問該派分散在各地的小團體,儘可能接觸靈性較高的人,和他們交通,參觀他們

的孤兒院與學校,參加他們的聚會.當他訪問哈勒（Halle）時,得與法蘭克教授

（Professor Franke）會面.他是一位虔誠的信徒.他的父親（August Hermann Franke）

是一敬虔派的領袖,憑信靠神恩助創辦了孤兒院和幾間學校.這次的訪問,給他留

下深刻的印象.他不斷地看到信心所生發力量的活的見證.由於神的愛澆灌他們的

心,他們得以脫離內心的罪惡;由於賜給他們的聖靈,得以脫離一切疑惑或恐懼.給

他印象 深的,就是看到他們在幾處風景幽美的山谷中,過集體的生活,親如手足,

叫他想起當初五旬節時的教會,信的人都在一起,凡物公用的情景.他的心裏很受

感動.但是同時他也看出他們一些的缺點,就是過份誇張自己的組織和堅持自己的

主張.他對這些不能苟同.

他回英後,在九月十七日的日記中說:「我再從現時開始,在我本國中,宣告那得

救的好信息.」他也寫信給在守望所神的教會說,藉著神厚賜給我們的恩典,我們在

這裏也效法你們,如同你們屬於基督一樣.

第五篇 因信得救活的見證

﹙1﹚第一個活的見證 因著衛氏傳講因信得救的道,第一個接受而悔改的,恰是一

個已被判處死刑的囚犯,名叫克里福特.這個囚犯在受刑的前夜,聽衛氏講論因信

得救的道後,接受救恩,一時心中充滿喜樂,所有憂懼立刻消散.因他知道自己的罪

已蒙主血洗淨,已得赦免,死的權勢也就不能再威脅他了.這個活的見證,加上聖經

真理的啟示,衛氏也就篤信不疑地廣傳因信得救的真理.他在一七七七年十二月三

十一日的日記裏說,我們以嚴肅的心讚美神在本國的一切作為來結束這一年度.自

從一七三八年我和我的弟弟開始傳那因信得救的新奇道理以來,神的工作未曾有

一年或一月的間斷.

﹙2﹚臨刑鎮靜享受平安 一次,琴欽先生和衛氏同到監牢裏去.他們和一個已被定

為死罪的囚犯一起禱告.起初用幾種形式的禱文,後來就用一時所感觸到的話禱告.

那位囚犯跪下時,顯得心境陰鬱煩亂,「因為罪過,骨頭也不安寧」（參詩三十八:3）.

過一會兒,他站起來,很誠懇地說:「我現在已無牽罣,可以死了.我知道基督已把我

的罪除掉了,不再定我有罪了.」臨受刑時,他也表現同樣鎮靜,態度欣然.直到 後

還是如此,享受完全的平安;因信他「為親愛的主所接納.」

又有一次,衛氏和他弟弟,應請前往監獄,去向那些已被定死罪的犯人,作 後

一次的工作.這是他所看見信心勝過罪惡和死亡的 榮耀的一個實例.其中有一人

眼淚迸流,沾滿兩腮,眼睛卻向上注視.在他臨刑之前幾分鐘,有人問他:「你現在心

裏覺得怎樣?」他很鎮定地答說:「我覺得有一種平安,那是我不敢相信可能有的;

我知道這是神的平安,出人意外的平安.」

又有一次,一些已被定死罪的囚犯,請衛氏再向他們講道.那個將於當天被處

死刑的瓦爾得,請衛氏為他施行聖禮.他今年二十一歲,他用槍打死了一個向他奪

槍的人.當他下監之後,他在監中念書﹑禱告,常常流淚.他雖說並不怕死,卻不願意

死;因他心裏還沒有那種溫暖的感覺,尚未確知他的罪過已蒙赦免.十二時左右,他

上了囚車,態度鎮靜,卻帶悲傷.但在十五分鐘內他竭力向神禱告,旁若無人.以後他

說:「聖靈降臨在我身上,我已知道基督就是我的.」從那時起,他的整個神態都顯出

了平安、和喜樂,非言語所能形容.再經過約十分鐘禱告後,他纔就刑.

﹙3﹚以安靜的心把自己交給神 一七七七年二月十五日,衛氏第三次接到催促的

信,到獄中看望杜得博士.他雖非常激動,卻完全順服神的旨意.杜得夫人所表現的

也同樣適當.十八日衛氏再去看望他,看他心情仍佳,以安靜的心,把自己交給神,讓

神決定一切.六月二十五日,衛氏 後一次去看望他,他的心境正如衛氏所期望的.

他從未對任何人發出任何怨言,只是完全泰然地把自己交給神.沒有一個和他談話

的人不感覺到神是和他同在.

﹙4﹚大多數臨終時得到心靈的平安 一七七八年十二月二十日,衛氏為多爾得舉

行葬禮.他忠實為主作工,看顧新門監獄的囚犯,未受任何酬報.衛氏認為一百年來,

沒有別人像他對這陰鬱的工作,作得那樣成功.神給他這方面有特別的恩賜,而他

在工作上非常成功.經他照顧的囚犯,大多數在臨終時得到心靈的平安.還有許多

人有了得勝的信心.

﹙5﹚死得很平安 一七八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衛氏在新門為已被判罪的囚犯講

道.那邊有四十七人被判死刑.當他們進來時,他們所帶的鎖鍊,玎璫作響,殊覺恐怖.

但到衛氏念經文時,全場都很寂靜,犯人以及其他聽眾未發任何聲音.衛氏向他們

所念經文是:「一個罪人悔改,在天上也要這樣為他歡喜,較比為九十九個不用悔改

的義人歡喜更大」（路十五:7）.神的大能顯然臨到,多數的犯人都落淚了.數日後

有二十人一同受刑,其中五人死得很平安.

維黎特先生在此開導囚徒,他所作的值得稱許.據說,在所有類似上述事件上,

都有相同的良好表現.這是衛氏所樂於聽聞的.

﹙6﹚沒有人對痛苦或死亡存恐懼的心 衛氏曾去看望許多病人,發覺他們中間,

沒有人對痛苦或死亡存恐懼的心.有一個人名叫瑪麗威特說:「我明天就要到我主

那裏去了,但在我走之前,祂必完成祂的工作.」第二天,她安安靜靜地趟著,約有兩

個鐘頭,然後睜開眼睛喊說:「成了,成了,基督住在我裏面,我住在祂裏面.」再一會

兒,就過世了.

衛氏探望另一病人,已經病危,正在臨終.她已勝過死的威脅.她說:「我知道我

的救贖主活著,將來必再降臨地上.我不怕死,死不能給我痛苦,我將永遠地活著.」

﹙7﹚環立衛母床邊唱讚美詩 一七三九年九月三日,衛氏用大部分的時間和他母

親談話,傳講因信得救的真理.她告訴他,從前她簡直沒有聽見過這種立刻可得赦

罪以及神的靈和我們的靈同證我們是神的兒女的真理;更未曾想到這是凡誠心相

信的人的一種共同權利.又說,因此,她也從來不敢為自己有這樣的祈求.直到兩三

星期之前,何勒（Hall 衛氏的兄弟）遞杯給她時說:「這是我們主耶穌基督的血,為

著你流的.」這話打動了她的心,這纔使她知道,神因著基督的緣故,已經赦免了她一

切的罪.衛氏又問他母親,外祖父（安尼斯里 Anneslay 博士）是否也有這樣的信.

她說,外祖父自己也有這樣的信.他沒有黑暗,沒有恐懼,沒有疑惑;因他知道,神因著

祂的愛子,已經悅納了他.

一七四二年七月二十三日下午三時,衛氏來到母親床前,看她就要離世了.那

時她已不能說話.衛氏相信她仍清醒.她的樣子鎮靜﹑嚴肅﹑眼睛朝上仰望.他們把

她的靈魂交託給神.從三時至四時,沒有痛苦,沒有呻吟,沒有歎息,直到氣絕.他們環

立在她床邊唱了一首讚美詩,這是照她失聲之前所囑咐的:「孩子們,當我被釋放安

然去世時,為我唱一首讚美詩罷!」下午五時由衛氏主持葬禮,遺體安葬在她祖先的

墳地.衛氏講啟示錄第二十章十一至十二節:「我又看見一個白色的大寶座,…照他

們所行的受審判.」衛氏說,這是他所見過 嚴肅的聚會之一,也是在這世上所可能

見到 好的聚會.

上列所述的見證,都是因信得救的活的見證.這個得救不僅是不至滅亡,更是

得著永遠的生命.信的人都得著了這生命,能使人無懼死亡,能叫人安然去世;因為

這生命是「不能壞的生命」（提後一:10）,是「不能被死拘禁」（徒二:24）的生

命,是叫死人復活的生命.主耶穌說:「我是復活,我是生命;信我的人雖然死了,也必

復活」（約十一:25）.這生命在人裏面,使人心中滿有平安.主耶穌說:「我將這些

事告訴你們,是要叫你們在我裏面有平安.在世上你們有苦難;但你們可以放心,我

已經勝了世界」（約十六:33）.世上任何苦難,不能奪去這個平安,即使死臨到,這

個平安也不受損傷,真是何等的生命!何等的平安!人人皆可因信而得之.「義人必因

信得生命」（羅一:17）;「但記這些事,要叫你們信耶穌是基督,是神的兒子;並且

叫你們信了祂,就可以因祂的名得生命」（約二十:31）;「但願使人有盼望的神,

因信將諸般的喜樂、平安充滿你們的心」（羅十五:13）;「願恩惠平安,從神我們

的父,並主耶穌基督歸與你們」（林前一:3）.

第六篇 小班班會和會社

﹙1﹚在惠特巷的聚會 衛氏開始傳因信得救的道後,一七三八年五月一日開始有

他們的聚會,後遷至惠特巷（Fetter lane）.這個聚會是由衛氏昆仲、哈頓、伯勒爾、

和其他數人發起.在那裏的聚會也有摩爾維亞的信徒及其傳教士參加.分有小班聚

會,每班人數約由五至十人.到衛氏訪問摩爾維亞回來後,他們已有八個男信徒小

班,五十六人;女信徒小班只有二個,一班三人,另一班五人.

﹙2﹚設立小班班會和會社 一七四 0 年,衛氏與摩爾維亞派信徒分手,離開了惠特

巷.因著他的積極竭力廣傳福音,信徒人數日漸增多.為著能以普遍,周詳地牧養照

顧他們,衛氏除了小班（Band）之外,又設立了班會,以及會社（Society）.小班平均

人數六人,男女信徒分開.這是早於一七三八年二月,就已形成的,由摩爾維亞傳教

士伯勒爾帶進來,也是衛氏訪問摩爾維亞信徒時所看見而欣賞的.

班會於一七四二年初,在布里斯托爾發起.班會是由幾個小班組合.班會平均

人數是十二人.在班會裏彼此能有更密切的交通,每人都有權利,也有義務說話,彼

此勉勵,互相供應.尤其是對於認罪,十分認真徹底,不容苟且.他們照著雅各書第五

章十六節所說的,切實去行:「你們要彼此認罪,互相代求,使你們可以得醫治.」

有人以為雅各律法的思想太重.其實不然,他明說這律法是「那全備使人自由

的律法」（雅一:25）,不是規條的律法.他所寫的這一卷書,可以說是一面「屬靈的

鏡子」,把你的真相照出來,給你看見你是否真的屬靈?若是你單單聽道,頭腦知識

一大堆,以為是屬靈了,而不行道,那是自己欺哄自己（參雅一:22）.人若自以為虔

誠,卻不勒住自己的舌頭,那是欺哄自己,他的虔誠是虛的（參雅一:26）.若有人自

以為有信心,卻沒有行為,那個信心是死的,無益的,無功效的（參雅二:14–16）.行

道的纔是真正的屬靈,纔能得福（參雅一:25）.看顧患難中的孤兒寡婦,並且保守自

己不沾染世俗,纔真是虔誠的（參雅一:27）.我們必須行道,將神的道在我們的行事

為人上實行出來,不尚理論.衛氏之工作所以那樣發達,那樣蒙福,就是由於他帶領

信徒切實行道,付諸實行,不是聽了就忘.他認定了:「…乃是行出來,就在他所行的

事上必然得福」（雅一:25）;「身體沒有靈魂是死的,信心沒有行為也是死的」（雅

二:26）;「人稱義是因著行為,不是單因著信」（雅二:24）;「行義的纔是義人;正

如主是義的一樣」（約壹三:7）.

班會每週聚會一次.班會帶頭人向他們收集每週樂捐的奉獻款（當時的慣例

是「一週一辨士,一季一先令」）,並查問他們日常屬靈的情形,彼此勉勵,互相勸戒.

每班會都可接納新會員.每月有一次從晚上七時至十時的愛筵.

因著衛氏無法一一親臨各個班會照顧他們,就有會社之設,他們每週四晚齊集

一起,使衛氏能盡他的話語職事.那些會社聚集在一起,便稱為聯合會社（United

Societies）.此外還有精選會社,會員是生命和聖潔生活顯著長進的人.每一會員必須

誠意地將自己餘剩下來的錢奉獻公用,以期能彀作到「凡物公用.」

衛氏如此行,真如箴言第二十七章二十三節所說的:「你要詳細知道你羊群的

景況,留心料理你的牛群.」

循道宗經過三十年後到一七六八年,,已經增至四十個聯社,二七三四一位會

友.再過十年,聯社增至六十個,會友有六六三七五位.到一七九八年,衛氏去世後七

年,聯社總數一四九個,教友一 0 一七一二位.踏入十九世紀時,每三十個英國成年

人中便有一個循道會友.

衛氏不但自己能深入人群,也能造就許多人成為他的同工,選立他們作牧師,

傳教士到各處照顧信徒,牧養神的群羊.他也起用女信徒去作傳教士,給她們機會

去領導教會的事工.他賦有組織的才能.

﹙3﹚認罪棄惡過聖潔生活 衛氏著重帶領信徒認罪棄惡過聖潔生活,不容鬆懈,

犯者會被開除會籍;但是他們受了責罰之後,若能懊悔,則可恢復會籍.我們可從一

些例,得知其概.衛氏於一七四八年,將布里斯托爾的會社的人數從九百人縮減至

七百三十人,也就是有一百餘人被除名了.在近海的一些城市中,衛氏經常都會開

除那些犯了走私罪的會員.經過一段年日後,他發覺這會幫助那些地區減少了走私

的案件.此外,他在一個會社開除了六十四人,原因包括:兩人咒詛,兩人不守主日習

慣,十七人酗酒,兩人出售私酒,三人口角,一人毆打妻子,三人說謊,四人出惡言,一

人懶散,和二十九人犯了一些「輕微或大意的過失.」

第七篇 聖靈澆灌和露天佈道

﹙1﹚殷勤作工追求屬靈的長進 從歐洲大陸返英後,衛氏更加殷勤作工,經常往來

於牛津及倫敦兩地,凡邀請他講道的禮拜堂,他都去.以外的時間,則去訪問監獄,及

貧民區,找機會和人個別談話.晚間多半參加惠特巷（Fetter lane）的聚會.在那裏聚

會的人好些是摩爾維亞的信徒.大家在愛心裏禱告,讀經互相勸勉,追求屬靈的長

進.

﹙2﹚被聖靈澆灌 一七三九年正月一日,拜一,何勒（Hall）﹑欽琴（Kinchin）﹑

印格罕（Ingham）﹑懷特腓（Whitefield）﹑哈琴斯（Hutchims）﹑衛氏兄弟兩位﹑

以及六十位左右的弟兄,參加衛斯理在惠特巷舉行的「愛筵」.清晨三時左右,正當

他們繼續迫切禱告之時,神的能力大大降臨在他們身上,許多人極端喜樂,高聲喊

叫,也有許多人臥倒地上.如此一陣之後,他們同心發出一個聲音;「我們讚美祂是神,

承認祂是萬有的主.」

懷特腓憶及這次的愛筵說:「這真是如同五旬節的經歷!」此後,他又題及:「我

們有時整夜禱告,我們多次被神的同在所震動,……不自禁地在禱告中說,這是「…

神的殿,…天的門」（參創二十八:17）.

這個經歷發生一個月後,懷特腓就開始了在英國京斯武德向二萬礦工露天大

佈道的工作.月餘後,衛斯理也參加了這一項極有效的工作.

創世記第一章說到神的恢復.這恢復一開始就說:「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神

的靈的運行,帶來了光,帶來了生命.光越來越大,生命越過越豐盛,神的形像和權柄

也就在人身上彰顯了.一切都在於神的靈的運行.

啟示錄第五章六節說:「…神的七靈,奉差遣往普天下去的.」神的靈往普天下

去,運行、作工,在於神的差遣.約翰福音第十四章二十六節說:「但保惠師,就是父

因我的名所要差來的聖靈,….」這裏也說出聖靈是受差而來.而神的差遣呢?乃是

在於人的禱告.主耶穌說:「要收的莊稼多,作工的人少;所以你們當求莊稼的主,打

發工人出去,收祂的莊稼」（太九:37,38）.人禱告﹑祈求﹑神就打發﹑差遣,聖靈就

來運行作工.所以我們必須多禱告,好叫聖靈多運行﹑作工,多成事.

﹙3﹚頭如水池眼如淚泉 由於這一次的經歷,聖靈將神的愛澆灌在懷特腓心中,

使他熱愛靈魂,講道極有能力.當他向將亡的罪人說話的時候,他很自然地多多流

淚.他的哭泣感人至深,少有人能彀反抗,都被他的愛所融化.他說:「你們責備我多

多哭泣;但是我怎能禁止不哭呢?你們不死的靈魂已經在毀滅的邊緣上,而你們不

為自己舉哀哭號.你們深曉自己可能在聽 末後的一篇道,以後再無機會接受基

督.」

衛斯理見證他說:「所賜的聖靈將神的愛澆灌在他心中,使他對人滿了柔和無

私的愛,從此湧出滔滔不絕的口才,掃蕩面前的眾人,發生奇妙的威力,使硬心的罪

人難得抵擋.這個愛使他頭如水池,眼如淚泉」（參耶九:1）.

﹙4﹚喊叫哭號之聲四起 一七四○年一個主日,懷特腓開始講道不久,聖靈大大作

工,會眾全都驚惶起來,喊叫哭號之聲四起.他自己心靈大受感動,甚至不能再說甚

麼,就從講台下來.會所中無論男的女的,大的小的,都在極大悲痛之中.他回到家裏

敬拜神奇妙的工作.神的安慰如浪湧來,使他脆弱的帳棚幾乎容納不了.

另有一次,他在講地獄,下面聽的人,害怕至極,有一位竟然嚇得跑去抱著禮拜

堂的柱子,喊著說:「神阿,救我!不要讓我滑下地獄!」

後來懷特腓在美洲帶進了大復興,就是教會歷史中所謂的「大覺醒」（The Great

Awekening）,對美國眾教會影響很大.

﹙5﹚開始露天佈道 這時,原來牛津「聖社」的同伴懷特腓從美洲回來.懷氏未去

美洲之前已經聲譽卓著,此次歸來,聲望更隆.每作證道,千萬聽眾,各方趕來聆聽.也

許因此,引起一些人的疑忌,許多教堂不許他講道,連向監獄囚犯證道也被禁阻.但

他救人靈魂之心如焚,轉作露天布道.有好些人嘲笑懷特腓說,如果他能感化異教

徒,為甚麼不到京斯武德（KingsWood）去找煤礦礦夫呢?果然,他於一七三九年二

月十七日,初次在京斯武德野外,向一群煤礦工人講道,有兩百聽眾.第二次,聽眾增

至二千人左右.以後越講人數越多,聽眾竟然多至一、兩萬人.山坡路邊,以及樹上都

滿了人,那些聽道的礦工,黑臉上面漸漸顯出白色淚道,全體聽眾一一流出悔改之

淚,還未講完,黑臉都已洗白了,石心也變為肉心了.他是一個頭為水池,眼為淚泉的

人,帶來了聽眾悔改之淚迸流,真可說是「你的瀑布發聲,深淵就與深淵響應」（詩

四十二:）;聖靈一澆灌,一運行作工,靈靈就響應了.

不久,懷特腓擬往別處布道,請求衛斯理前來接替他在京斯武德及布利斯托爾

一帶的工作.在他寫給衛斯理的信上說:「來阿!鄉裏的火已燃起來.」本來衛斯理不

大贊同露天布道,以為這樣不合體統.他生平重視各種禮儀,認為救人靈魂的事若

是不在教堂舉行,那就無異是一種罪.他把這事交給惠特巷的聚會決定.他們決定

應該接受這項請求.他遂於三月三十一日,拜六,晚上抵達布里斯托爾（Bristol）會

見懷特腓.四月一日,主日,懷特腓作了露天布道,（對衛氏可說是示範.）衛氏看見

聖靈那樣厲害地作工,他的觀念也就改了.

次日,四月二日,他第一次在大街上作露天布道,站在一個與城毗連的小丘上,

向三千人左右的群眾講道.他宣讀的經節是路加福音第四章十八至十九節:「主的

靈在我身上,因為祂用膏膏我,叫我傳福音給貧窮的人;差遣我報告被擄的得釋放,

瞎眼的得看見,叫那受壓制的得自由;報告神悅納人的禧年.」從此開始到年底,這

八、九月中,他在布利斯托爾和附近市鎮講約五百次,其中在教堂講的不滿十次,其

餘均假露天舉行.每次聽眾從二﹑三千人,到一﹑二萬人.此後,他的足跡遍及英倫三

島,四十多年中,他所走的路程總共二十五萬哩,講道約四萬次,渡海至愛爾蘭四十

多次.他說:「全世界都是我的牧區.」這句話後為佈道家所樂引用.由他親自訓練的

旅行傳道者一天比一天多.他的工作深入民間,激動人心,影響至大.

﹙6﹚京斯武德情形大有改變 經過懷氏和衛氏的講道,京斯武德的情形大有改變,

不像從前那樣充滿咒罵和褻瀆的聲音,不再是充滿著那種下流娛樂場所必然產生

的污穢和醉酒的事了,不再是充滿著打架﹑爭鬧﹑喧嚷﹑惡毒﹑憤怒﹑和嫉妒的

事了.那裏已經有了和平和愛心.多數的人成為溫柔﹑文雅﹑和好商量的人.他們不

喊叫,不爭鬧.街道上﹑樹林裏,難得聽到喊叫聲音.在晚間,能彀常常聽見他們在聚

會中歌唱讚美他們救主的聲音.不久,他們也就有了一間禮拜堂,並且設立學校,教

育兒童.

﹙7﹚邪惡不敢在厄普衛司露面 厄普衛司雖是一個小地方,聖靈也在那裏作工.

一次晚禱會後,衛氏在墳場講道,全鎮的人幾乎都在那裏聆聽.衛氏清楚地看出,人

的判斷常有錯誤.當人衡量神的工作開展之時,無論是在此地,是在別的地方,往往

只以團體人數增加為準.此地的團體並不大,但神在那裏遍處作了工,醉漢和不守

主日的人不再在街上出現了,咒罵和罰誓的聲音也很少聽見了,邪惡已不敢露面,

誰知,神將一步一步完全消除邪惡呢?禮拜堂裏會眾早晚聚會,態度誠懇嚴肅.當講

道後,他們走下禮拜堂的過道,很少看見有人四處張望,或者彼此交談.

在厄普衛司有四所紡織工廠,僱用許多青年婦女和男女童工.這些工人言語污

穢,極盡褻瀆的能事.其中有些人來到禱告聚會中大受感動,進而爭取其他友伴同

來參加聚會.因之整個光景改變,其中三所工廠不再聽見任何污穢言語.神將新歌

放在他們口中,褻瀆變成頌讚.衛氏前往訪問這三工廠,覺得信心已在他們那裏扎

根,大家都在愛中互相勉勵.

﹙8﹚讓他們去改變全城的潑婦 許多憤怒的群眾,將循道會的人裝滿了一車,帶到

法官面前.但當法官詢問:「他們作些甚麼呢?」大家都答不出話來. 後有一人說:

「他們假裝比別人都好.此外,他們從早到晚不停地作禱告.」法官再問:「在這之外,

他們沒有作出甚麼事罷?」「是的.先生.」一個老頭子搶著說:「他們還改變我的

妻子.以前她的舌頭多麼尖利.及至她參加了他們的聚會,纔改變過來,安靜得如同

一隻羊羔.」於是法官命令說:「把他們送回去罷.讓他們去改變全城的潑婦.」

從上面所說的這些事,給我們看見衛氏傳福音的結果,證實了:「神救眾人的恩

典已經顯明出來,教訓我們除去不敬虔的心,和世俗的情慾,在今世自守﹑公義﹑敬

虔度日」（多二:11,12）.

第八篇 聖靈的感化和神的大能

﹙1﹚這就是神的工作 衛氏在赫斯同布道時,有一個人本來是一個全然不信有神

的人.父親死時,留給他一些產業,他則負了一身債務.他與神和好了,就把產業出賣,

清還了所有的債務,餘資用來開一小店.神大大賜福給他.同時他的行為也與所蒙

的恩相稱.因此,鄰居不斷地說:「這就是神的工作.」

這一個人信主得救了,就把產業賣掉,清還了所有的債務.這是照著羅馬書第

十三章八節所說的作,「凡事都不可虧欠人」;欠債不還,這是虧欠人.

﹙2﹚我實在是個大罪人 一次,衛氏講道完畢出來,一位中年太太上前問他說:「我

知道我是一個罪人.」衛氏說:「不錯,你實在是個罪人.」那位太太臉色一變,轉身

就走.走了十步開外,又回頭狠狠瞪了衛氏兩眼.原來她對他說,自己有罪,乃是客氣

的話.那知衛氏為人,誠實嚴肅,不知客套,以致惹她生氣.過了五天,那位太太親到衛

氏家中,問他說:「先生,前幾天你在會堂門口,為何當著眾人面前,說我是罪人呢?」

衛氏說:「你不是先說自己是罪人麼?」她說:「我自己說我有罪就罷了,卻不能讓

別人說;因我實在比我鄰舍強過百倍.若我是罪人,他是甚麼人呢?」衛氏說:「世俗

有客氣,在神面前那有客氣.」說著他就把聖經打開,照著聖經所說的,問她幾十個問

題,把她問倒.至終她就含淚地說:「這樣我實在是個大罪人.請先生替我禱告認罪.」

他就和她一同跪下,認罪禱告.那位太太也就歡歡喜喜地走了.

﹙3﹚我就是那個劫你的強盜 衛氏一次遇見強盜,將他所帶東西全部搶去.當那強

盜帶著東西要走之時,衛氏說:「朋友,回來!我有幾句話要告訴你,你現在所處的地

步,所作之事,不善之至.有一日你必為此憂傷.當你憂傷之時,你要記念耶穌的血能

洗淨你一切的罪.」說畢,彼此分離.

過了多年,衛氏在一禮拜堂講道.講畢有一個人前來說:「先生,你還記得某年﹑

某月﹑某日﹑在某處被劫的事麼?」衛氏說:「記得.」那人說:「我就是那個劫你

的強盜.多謝你在那時給我幾句話.從那時起,我的良心日日不安,一直逼我深深懊

悔,成了基督徒.我現在真知道救主耶穌的寶血,大有權能.但我仍要求你饒恕我.」

衛氏歡樂地說:「只要主耶穌收留你,就好了.至於那件事並不算甚麼.」

﹙4﹚不作外室以自己勞力維生 衛氏曾去看望一位婦女,神的恩典在她身上彰顯

出來.六年前她是一個無神的人,作了人家的外室.一天晚上,有人把她帶去聽道,在

那裏神賜給她一個新心.她流了好多眼淚,離棄了自己的罪.從那時起,她就以自己

的勞力維持生活,並且盡力行善.凡遇講道她必到會,不曾失去機會.往往她在整天

辛勞工作之後,晚上步行前往聚會.每逢星期六,除清償小部分債務外,她把剩下的

錢全部都捐獻,不為明天的事憂慮.

她離棄了自己的罪,這是「若是你的右眼叫你跌倒,就剜出來丟掉」（太五:29）

的原則.她說,倘若她欠下了誰的債務,她就不能安然去世.這是照著「你同告你的對

頭還在路上,就趕緊與他和息;…若有一文錢沒有還清,你斷不能從那裏出來」（太

五:25,26）,而有的感覺.生前對人的一切虧欠都得了結清楚.要過天國的生活就得如

此.

兩年前,她患了一場重傷風,因未注意,傷及肺部,並且錯過了可醫治的時期,以

致瘦得皮包骨頭.衛氏把這件事向某夫人題起.某夫人送了半鎊給她.她立即請來

那位窮乏的麵包師;因她 近取食他的麵包,賒欠他十先令左右.雙方都熱切地推

讓.那麵包師不肯收下她的錢,認為她比他更需要這一點錢.但是 後他只好收了;

因為她說,倘若她欠下了誰的債務,她就不能安然去世.

衛氏覺得她心裏還有一些憂慮,就勉強她坦白地說出,她纔告訴他,她不放心

她的一個八歲的小女.她死之後,恐怕沒有人照顧她女兒的身體和靈魂.衛氏答說:

「這件事你可放心.我願意照顧你的女兒.」從此,她纔放心,兩三星期後安然去世.

﹙5﹚不受賄賂和喫喝的應酬 在選舉國會議員的時候,衛氏和那些有權參加選舉

的人談話,發現他們的情形正是他所期望的,沒有一個人肯受賄賂,亦不肯接受競

選人的喫喝應酬.一位收到五鎊的賄款,立即退了回去.一位斷然拒絕接受任何禮

物;當他聽見母親私下接受款項時,他每刻都感不安,直到他母親交出了所收到的

三鎊,由他退還原主之後,他纔心裏平安下來.

另有一次,衛氏在布利斯托爾召集那些有選舉權的信徒,以溫和與愛心告訴他

們,當茲試探在前,他們該有甚麼態度和行為.大多數的人都接受他的勸勉,並且因

此得到幫助.

「不可受賄賂,因為賄賂能叫明眼人瞎了,又能顛倒義人的話」（出二十三:8）.

賄賂能使人瞎了,落在黑暗中,不要也不能來享受基督（參林後四:4）.

「又要讓基督的平安在你們心裏作仲裁」（西三:15）;凡是叫我們心裏覺得

不平安的事,不可作.

「喫喝應酬」是一試探,也會叫人落在肉體的情慾中.亞當在喫上受試探,失敗

了,可資鑑戒.以掃喫了一碗紅豆湯,失去了長子的名分,也是一個鑑戒.「你若與官

長坐席,要留意在你面前的是誰.你若是貪食,就當拿刀放在喉嚨上.不可貪戀他的

美食,因為是哄人的食物」（箴二十三:1–3）.

﹙6﹚神把赦罪和聖靈賜給他們了 一七三九年四月十七日,衛氏到鮑爾文街去,

按序講解使徒行傳第四章.他們禱告,求神堅定祂自己的話.一個站在旁邊的人立

即放聲大哭,悽惻猶如垂死者的掙扎.他們繼續禱告,直到新歌從她口中發出,感謝

我們的神.

不一會,另外兩人忽亦有了強烈的感覺,迫著他們,為著心靈裏的不安,叫號.過

了不久,他們也同樣發出讚美他們救主神的聲音. 後一人呼求神的聲音,猶如深

淵與深淵嚮應.很短時間過後,也同樣的充滿了喜樂與愛心,知道神已醫治了他們

的悖逆.

四月二十六日,衛氏在新門傳講「信的人有永生.」事先他未豫備,卻情不自禁

地宣稱:「神願意萬人得救.」並且禱告說:「如果這不是神的真理,祂是不至讓瞎子

走錯了路的;如果這是真理,祂將證實祂自己的話.」立刻就有一人,再一人,又一人

仆倒在地.他們在各個角落倒了下去,像被雷電擊打一樣.當中有一人,放聲大哭.他

們為她祈求神,立刻神就使她從大哭變為喜樂.第二個人同樣悲哀,他們也為她禱

告,神就叫她靈魂得著安寧.

晚上,衛氏又被聖靈感動,呼叫說:「基督捨了自己,作了萬人的贖價.」幾乎未

等他們祈求神賜下明證,神就答應了.有一個人,被聖靈的利劍刺透,痛哭悲切.繼而

神的豐盛慈愛臨到,她就大聲歌唱神的公義.

對於上頭的能力臨到人的身上,叫人放聲哭喊.那種情形,有人予以反對,以為

恐怕這是出於欺騙、詭詐.在這些反對的人當中,有一位醫生,當衛氏在新門講道時,

第一個放聲大哭的,正是這位醫生認識多年的一個人.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和耳朵.他走過去,站在她旁邊,仔細觀察她的每一徵象,看她大汗淋漓,全身筋骨抖

動.觀察之後,證明這並不是欺騙,也不是失常.這是出於神的大能.

又有一次,一個貴格會的信徒,對於這種情形,大不以為然,咬著他的嘴唇,蹙著

眉額.一會兒,他像被擊打地仆倒.他們求神,不要因著他的愚昧歸罪於他.立刻他就

欣然快樂,呼叫著說:「現在我知道,你是我主的先知了.」

許多人不斷地質問衛斯理,怎麼會有這種事情,並且忠告他,不要因著人的痛

哭流涕,或者單以外表的承認,就以為他們已經悔改﹑蒙赦了.衛氏就以事實指給他

們看:從前是一隻獅子,現在是一隻羔羊;從前是一個醉漢,現在是一個端莊隱重可

資模範的人;從前是一個嫖客,現在厭惡那被情慾沾染的衣服;這些足以證明神把

赦罪和聖靈賜給他們了.

﹙7﹚身體靈魂都得醫治 衛氏應邀要去京斯武德探望一個患重病的人.衛氏剛走

出門,就遇大雨,不到幾分鐘,全身都濕透了.正在這時,那個患病的女人,在三哩外的

地方大哭起來,叫說:「衛斯理從那邊來了,盡他所能的疾奔而來.」衛氏到時又冷又

累,覺得睡覺比禱告於他更為相宜.她則發出極可怕的笑聲說:「沒有能力,沒有能力,

沒有信心,沒有信心.她是我的.她的靈魂是我的.我已得了她,決不讓她跑掉!」他們

求神增加他們的信心.就在那時,她的痛苦益烈,好像身體片片要被撕碎.有一弟兄,

看出這不是一種天然的病症,就說:「撒但大為放肆,我怕他不肯就此罷休.」接著又

說:「奉主耶穌的名,我命令你講出來,你是否還有折磨其他靈魂的使命?」立即答

說:「有.就是 L.C 和 S.J」這兩人住在離此相當遠的地方.那時她們都很健康.他們

再竭力不住地禱告.直到六時,她纔有了清楚的聲音,鎮靜下來,樣子顯得快樂,開始

唱說:「讚美神,萬福之源.」

次日晚間,衛氏到京斯武德看 J 夫人.那時 L.C 和 S.J 都在那裏.不到一刻鐘,L.C

跌倒地上,像極痛苦,繼而 S.J 也跌倒了.她們全身抽搐,哭叫令人難以忍受.其中一人,

忽以難以形容的聲音說:「你的信心在那裏呢?來禱告罷,我要和你一同禱告我們天

上的父.」他們不問這話是從那裏來的,同心向神禱告,直到 L.C 好像將死一樣.但不

一會兒,神發出話語.她認得神的聲音,身體和靈魂就都得了醫治.

他們繼續禱告到將近一時,S.J 的聲音亦改變了.她開始用力地呼求神.整晚大

部分時間都是這樣.到了早晨,他們繼續禱告.那時她還不斷地哭說:「我焚燒了,我

焚燒了.我將怎麼辦呢?在我裏面有一團火,我不能忍受.主耶穌,求你幫助我.」他們

都從心裏仰望主說,主耶穌!若是你的時候已到,求你幫助她.阿們.

讀到這裏,我們都會覺得,在此有屬靈的爭戰,神要救人的靈魂,撒但要折磨人

的靈魂.我們應當起來,在靈裏隨時多方禱告祈求,在此儆醒不倦（參弗六:18）,用

禱告來捆綁黑暗的權勢,用禱告來釋放被撒但擄去,被撒但壓制﹑折磨的人.主耶穌

說:「凡你們在地上所捆綁的,在天上也要捆綁;凡你們在地上所釋放的,在天上也要

釋放」（太十八:18）.我們要藉禱告應用這權柄;我們不能容讓撒但肆虐.

﹙8﹚使撒但服在她的腳下 一次,衛氏去看一個被惡鬼困擾的人.他們祈求神,使

撒但服在她的腳下.神立即應允他們的祈求.她激動地呼叫說:「他走了!他走了!」

她的心智清醒過來,並且裏面充滿了愛的靈.以後衛氏多次再去看她;她仍豎立在

主裏面.衛氏問她:「你現在盼望甚麼?」她答:「天堂.」他再問:「你心裏有甚麼?」

她答:「我心裏有神.」他又問:「當有事情激動了你,你心裏覺得怎樣?」她答:「感

謝神,我已不再受任何事情所激動了.今世的一切都像影兒,從我旁邊消逝.」

﹙9﹚一見精神恢復過來 衛氏前往看望流尼爾先生.他患高熱症,生命已無希望.

但是當他見到衛氏的那一剎那,精神恢復過來,出了許多汗.從那時起,他就逐漸復

原了.衛氏說,或許這也是我奉差遣來到這裏的原因之一.這種情形很像使徒行傳

第五章十五﹑六節:「甚至有人將病人抬到街上,放在床上,或褥子上,指望彼得過來

的時候,或者得他的影兒照在甚麼人身上.……全都得了醫治.」

主耶穌在世時,有能力從祂身上出來,醫好了患血漏的女人（參可五 30）;從彼

得身上有能力出來,醫好了有病的人;從保羅身上有能力出來,有人從他身上拿手

巾或圍裙,放在病人身上,病就退了,惡鬼也出去了（參徒十九:12）;但願我們也能

成為這樣的人,作神施恩的管道.

倪弟兄題到和受恩教士說,許多時候,你好像摸不著主的同在了,你在屬靈方

面覺得疲累得很,你去找她,在她面前坐幾分鐘,那個疲倦就沒有了.你覺得有東西

從她裏面出來,你覺得生命.

﹙10﹚熱刺草敷貼劇痛即止 衛氏被邀到 K 先生家裏喫飯.這位 K 先生七十年來

過著完全無神的生活.他患了一種病纏綿已有四十五年之久,當衛氏進入他的屋子

時,他正在劇烈痛楚之中.衛氏勸他以熱刺草敷貼,劇痛立即停止.他和他家多數的

人就都信了,「同得一樣寶貴信心」（彼後一:1）.

﹙11﹚腿冷像死一樣 有人告訴衛氏,醫生說宓雷克先生恐怕活不到明天了.衛氏

就去看他.他的脈搏幾乎沒有了,不省人事,不能說話已有一些時候了.他們幾個人

立即一起禱告.他們禱告尚未完畢,他已醒轉過來,也會說話.過了幾天,醫生告訴衛

氏,宓雷克先生恐怕不能活過今晚,並且表示已經無法救治.衛氏上樓,看見大家都

在啼哭.他的腿已冷了,像已死了一樣.他們都跪下來,眼中流淚,聲音迫切,向神呼求.

果然他睜開了眼睛,並要衛氏近前.從那時起,病況逐漸轉好,直到完全恢復健康.

﹙12﹚夢見病癒 衛氏在不勒秦講道之後,市長要求見他,對他說:「先生,我的兒子

自幼患了癩癇病.奧茲爾闢醫生替他診治了好多次, 後告訴我說,再也沒有甚麼

辦法了.上星期一,我請勃雷先生向你題起這事.星期二早上,我的兒子告訴他母親

說,他夢見自己的病已告痊癒.果然,在我給他你所指示的藥後,一會兒的工夫,他就

成為健康的人了,病症未曾再發作過.」

﹙13﹚沉睡直到第二天早晨 一天晚上,衛氏回家之時,發現弟弟病勢轉危.他已幾

天沒有睡眠,除非服用麻醉劑,就無辦法使他入眠.衛氏去弟兄們中間,一同為此禱

告.及至衛氏再上來時,他已沉睡了,並且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

﹙14﹚你得喝這個 一七七五年六月十三日的早上,衛氏覺得不大舒適,以為過一

會兒就會好的.下午天氣酷熱,他躺在拉克先生可克山果園的草地上睡.四十年來,

他已習慣於這種睡法,不曾出過甚麼毛病;只是從來沒有以面伏地而臥.那日不知

不覺,卻以俯伏姿態睡著了.醒後覺得有點不正常.但是仍很輕鬆地向一群人講道.

以後漸漸覺得更不舒服了.在往德利安維去的路上,他感奇怪,為何不能專心看書,

連三分鐘都不行,思想彷彿.可是到了晚上講道之時,雖在露天,風不住地吹在他的

頭上,他的心靈仍和平常一樣鎮靜.十六日,在往盧庚的路上,又覺不能集中思想看

書,然而當晚在帕拉得講道時,心靈又很安靜;雖然那時下了大雨,對他的頭不大相

宜.

十七日,他不得已差人去請羅斯大夫前來診視,旋去德里耶基,到一紳士家裏

休養.他的體力已不支了,躺臥床上,記憶和體力漸漸消失,頭腦也不清楚了.此後兩

三天的事他都不曉得,雖然活著,卻如死了,喉嚨非常的乾,說不出話來.但是不知怎

樣,後來卻能說出一句話:「明日這時之前,就能決定.」這是事後不拉福告訴他的.

果在第二天晚上,不拉福來見他,遞給他一杯東西說:「先生.你得喝這個.」他心裏

想:「只要我能嚥吞,我就要喝,為著讓他高興.這個對我既無好處,也無壞處.」喝下

之後,立刻他就嘔吐一陣,心開始跳動了,脈搏又走了.從那時起,他這垂死病徵減輕

了.第二天,他就能起來,坐了幾個鐘頭,且在房裏走了四﹑五次.第三天,他整天坐著,

並在房內來回走了好多次,不覺得累.第四天,他能下樓在客廳坐了幾個鐘頭.第五

天,可以走出房子.第六天,乘車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第七天,信託神,他竟出發到都

柏林去.朋友都感驚奇.

﹙15﹚增加身體和靈魂的力量 一次,聚會到一半的時候,衛氏覺得好像突受襲擊

一樣,渾身顫抖,身體發燒.他很想嘔吐一番,然後上床睡覺.但是當他走出禮拜堂時,

聽說有很多的人在市場聚集,他就覺得不忍讓他們空手回去,就去向他們講道.正

講之時,神顧念他,增加他身體和靈魂的力量.

又有一次,他照豫定要往希因利山講道.出發之時,因為患了幾天痢疾,覺得身

體非常弱.但神重新加他力量,使他逐漸減輕痛苦和疲乏.在旅途中非常自在愉

快,因他的心倚靠神,經歷了「那叫基督從死裏復活的,也必藉著住在你們裏面的靈,

使你們必死的身體又活過來」（羅八:11）.

第九篇 積極作工不排斥別人

﹙1﹚離開了惠特巷會社 一七三九年六月,衛斯理接到倫敦來的報告,惠特巷會社

出現分裂,亟需他來挽救大局.其中一些摩爾維亞派的弟兄,亦向德國「守望所」那

面求助.那時莫達（Philip Henry Molther 原是津拿大學路德會青年學生,加入摩爾維

亞派工作.）被派前往賓夕福尼亞,途經倫敦,於一九三九年十月十八日抵達.過了數

天,惠特巷會社主要人物哈頓（Hutton）完成他為期六個月訪問德國摩爾維亞派的

工作,並學習德文,帶著他在那裏所娶的摩爾維亞派的妻子,返回倫敦.莫達因為適

合船期的輪船開往新大陸,就留在倫敦直至一七四○年夏天,其間他也參與了惠特

巷的工作.於是衛氏與莫達在帶領的地位上,和真理的見解上有了爭論.衛氏認為

恩典或是聖靈,可以藉著媒介傳遞給人,就如聖禮,是神所命定的,自能成為傳遞恩

典或聖靈的媒介;莫達則認為,只有基督纔是惟一的媒介,人若未真得著信心,心中

仍有任何疑惑或恐懼,應該禁止他們領聖餐,或守神其它的法令.後來衛氏從前在

喬治亞所認識的摩爾維亞派傳教士司賓真保（Spangenberg）也到了倫敦.衛氏於

十一月七日專程前往拜訪.發現他所持的看法與莫達相同.經過衛氏與他們談論,

毫無結果. 後在一個禮拜日晚上,眾人分享愛筵的時候,他們請求衛氏不要再說

下去.衛氏便將一張豫先準備好的簡短文告宣讀出來,扼要指出他與莫達所持看法

的不同.當時出席的人約六十餘.當時隨著衛氏離開會場的約有十八人,他們不再

在惠特巷會社聚會了.

摩爾維亞派的人既然請求衛斯理不要再說下去,衛斯理也就知道不能見容於

他們,只好離開惠特巷會社了.但他並不因此受挫氣餒,也不再作爭論,仍然竭力積

極廣傳福音,救人為重.主也祝福,得救人數日漸增多.

﹙2﹚可容真理見解的不同但不分爭 此後,懷特腓與衛斯理因著真理上的見解有

所不同而有辯論.衛斯理接近亞米尼亞道理（Arminian Doctrines）,相信自由意志之

說,恩典是神給的,但信與不信則在於人自由的意志來決定.同時他又著重達到無

罪的完全（Sinless perfection）.懷特腓深信揀選的道理（Doctrine of Election）,也不

同意在人肉體裏的罪是在今生就可以滅絕的（拔罪根）.

懷特腓不願為著真理上見解的不同,而使弟兄分手,就寫一封信給衛斯理.他

說,但願神賜恩給我們,使我們能彼此保持著誠懇而且拆不散的愛,縱然我們各有

自己的意見.哦,我何等渴慕天家!那裏永無分裂,也沒有爭執,大家竭力歌頌那位坐

在寶座上的羔羊.我準備流著愛的眼淚,我樂意洗任何弟兄的腳.真的,我願意作眾

人的僕人.主所加給我的尊貴,越發使我感覺自己不配.有時我生了愛病.我時常厭

惡我自己.

他為重修和睦,信上又說,我雖然執住特別的揀選;但是我將耶穌白白送給每

個人.聽憑你把聖潔推到極端;我只是不能同意在人裏面的罪是可以在今生消滅的.

但願既有的爭辯統統停止.讓我們不講別的,只傳耶穌基督並祂釘十字架.這是我

的決心.願主與你的靈同在.

衛斯理的態度怎樣呢?他在他所寫的「一個循道會信徒的品格」一文中說:「凡

屬真誠的基督徒,不論屬何宗派,我們切望不與他們有所分別.」他引用了主耶穌所

說的話:「凡遵行神旨意的人,就是我的弟兄姊妹和母親了.」在另一處,他說:「個

人在真理上的不同見解是可以容許的,但不應勉強他人與己相同,或多事爭論而製

造紛爭.」他所作的不是怎樣去清除路上的障礙物,也就是不去排斥異己,乃是積極

地把福音傳開,為基督征服更多的人心.二人後來分手工作.

現在我們來看保羅怎麼說.他說:「信心軟弱的,你們要接納,但不要辯論所疑惑

的事.有的人信百物都可喫,但那軟弱的只喫素菜.喫的人不可輕看不喫的人;不喫

的人不可論斷喫的人.…有的人看這日比那日強;有的人看日日都是一樣;只是各

人心裏要意見堅定.守日的人,是為主守的;喫的人是為主喫的,因他感謝神;不喫的

人,是為主不喫的,也感謝神」（羅十四:1–6）.信徒不可因真理的見解不同,作法

不同而分裂,仍須互相包容;「基督是分開的麼」（林前一:13）.就保羅來說,他包

容所有神的兒女,喫肉的人﹑不喫肉的人﹑守日的人﹑不守日的人,堅固的人﹑軟

弱的人,他都包進去.他說:「向甚麼樣的人,我就作甚麼樣的人」（林前九:22）.甚

麼樣的人他都包進去.雖然哥林多人對他心腸是狹窄的;但他向他們仍然口是敞開

的,心是寬宏的（參林後六:11,12）.

又說:「只要存心謙卑,各人看別人比自己強」（腓二:3）.要謙卑,要尊重別人

的那一分.保羅雖有他的那一分,且是很大的一分,啟示甚大,一點不在那些 大使

徒之下（參林後十一:5;十二:7）,但他也尊重亞波羅的那一分.「我栽種了,亞波羅

澆灌了」（林前三:6）;「至於兄弟亞波羅,我再三的勸他,同弟兄們到你們那裏去」

（林前十六:12）;「你要趕緊給…亞波羅送行」（多三:13）;從這些可以看出保羅

之尊重亞波羅的那一分.要尊重別人的那一分,切勿「惟我獨有」,切勿「惟我獨是」,

切勿「惟我獨尊」,而形成「獨霸」.

又說:「恩賜原有分別,聖靈卻是一位.職事也有分別,主卻是一位.功用也有分

別,神卻是一位」（林前十二:4–6）.不同的恩賜,不同的職事,不同的功用,都是為

著三一神的經綸,「為著建造基督的身體」（弗四:12）,而「身體只有一個」（弗

四:4）.所以,無可分爭﹑無可排斥﹑無可嫉妒﹑無可爭競.

「約翰對耶穌說,夫子,我們看見一個人,奉你的名趕鬼,我們就禁止他,因為他

不跟從我們.耶穌說,不要禁止他;因為沒有人奉我名行異能,反倒輕易毀謗我.不敵

擋我們的,就是幫助我們的」（可九:38–40）.保羅說:「有的傳福音是出於嫉妒分

爭;也有的是出於好意;這一等是出於愛心,知道我是為辯明福音設立的;那一等傳

基督,是出於結黨,並不誠實,意思要加增我捆鎖的苦楚.這有何妨呢;或是假意,或是

真心,無論怎樣,基督究竟被傳開了;因此我就歡喜,並且還要歡喜」（腓一:15–18）.

這些話我們且去揣摩,就會知道當怎樣行.

第十篇 在大爭戰中把福音傳開

﹙1﹚受到各方面的逼害 初期,衛氏和他的同工們所受到的逼迫是從各方面來的,

大多數安立甘會的主教和牧師們,公開地反對他們.很少的教堂肯讓他們進去講道,

甚至有的地方拒絕他們領受聖餐.當時英國所謂上層知識階級亦對他們極盡譏諷

辱罵的能事,以污語爛言中傷,甚至利用戲劇嘲笑.另有更殘暴的迫害.惡霸受人利

用,雇用地痞流氓,到他們聚會的地方搗亂,破壞他們的聚會,恫嚇參加聚會的人,或

從遠處飛擲磚石,或持棍棒進入人叢打人,或趕牲畜進入會場.地方官吏多次非法

拘捕他們的傳道士,投之於獄,或強迫他們服兵役,或放火焚燒他們信徒的住宅,奪

取他們的財物.然而越發迫害,他們越發蔓延,聚會的地方及人數日漸增多.「只是越

發苦害他們,他們越發多起來,越發蔓延」（出一:12）.

﹙2﹚寧願喪失生命不肯違背良心 在韋尼斯伯利,暴徒們挨戶襲擊循道會的信徒

的家,打破窗戶,將玻璃﹑鐵條﹑窗櫺,盡行毀壞,然後入室,把不容易搬動的傢俱,桌

子﹑椅子﹑櫥櫃﹑以及店舖中的貨物全都擊碎.那些不易打破的被褥就用刀剪割

破,播散全室.貴重或是容易出賣的衣飾等物,都被帶走了.凡是暴徒們所 喜歡的,

儘量裝載而去.事後又在背地裏鼓動紳士們準備好了一張文書,要循道會的人簽字,

答應以後不再邀請或是接待任何循道會的傳道士,然後暴動就會停止.否則,以後

發生任何事故,他們不負其責.但是弟兄們一致回答說:「我們已經失掉了所有的物

品,現在除了我們的生命外,還有甚麼可損失的呢?我們寧願喪失生命,也不肯違背

良心.」

弟兄們遭受逼迫,有這樣勇敢的表現,如希伯來書第十章三十二至三十六節所

說的:「你們要追念往日,蒙了光照以後,所忍受大爭戰的各種苦難;一面被毀謗,遭

患難,成了戲景,叫眾人觀看;一面陪伴那些受這樣苦難的人.因為你們體恤了那些

被捆鎖的人,並且你們的家業被人搶去,也甘心忍受,知道自己有更美長存的家業.

所以,你不可丟棄勇敢的心;存這樣的心必得大賞賜.你們必須忍耐,使你們行完了

神的旨意,就可以得著所應許的.」

﹙3﹚魔鬼損失爪牙 衛氏在長巷聚會時,有些人故意要來搗亂,他們雇用一個女人

作先鋒.這個女人在該地是一出名的人,天不怕,地不怕.當她要發動攻擊的時候,衛

氏朝她講道,宣告主愛惜她的靈魂.他們又禱告,求神恩典的話作工.一時她大受感

動,滿面羞慚.接著,衛氏從她轉向其餘的人,他們也就如水消散,好像沒有一點力氣

的人.

另有一次,衛氏晚上回家,剛剛下了馬車,一大群暴民立即聚攏,把他包圍起來.

衛氏不但沒有懼怕,反很高興,感謝神給了他久所盼望的機會,他就開口,向近前來

的人講論公義和將來的審判.起初聽他的人不多,因為周圍聲音非常吵鬧.後來逐

漸安靜下來,側耳而聽.當他離開他們之時,他們個個顯出愛心,並以感謝之心讓他

離去.

又有一次,當他回家時,發現無數暴民結集門前,一見他來,立即大聲叫喊.衛氏

先請朋友們都進屋裏去,然後自己步入眾人之中,宣揚主名,和祂恩憐,以及「祂就後

悔不把所說的災禍,降與他們了」（拿三:10）.暴民站立不動,面面相覷.他告訴眾

人,他們決逃不了神面.旋請他們一起參加禱告,祈求神的恩憐.他們竟都同意了.他

把他們交在神的恩典中後,不慌不忙,走進屋裏,參加在裏面的一個小聚會.

這樣的事,一再地發生.許多人初到之時,兇狠猶如獅子,但在短時間內竟然溫

順如同羔羊.起初反對褻瀆,後則大多流淚悔改.衛氏說:「我想魔鬼並不彀聰明,他

看不出自己在毀滅自己的國度.我信魔鬼每次煽動這種公開反對神真理的工作時,

自己沒有不損失一兩個爪牙的.這些人不知尋求神,神卻找到了他們.」

這些情景猶如耶利米書第五章二十二節所說的:「我以永遠的定例,用沙為海

的界限,水不得越過;……波浪雖然翻騰,卻不能踰越;雖然匉訇,卻不能過去.」一切

都在神的管轄之下,只可到此,不得越過神所限定﹑所許可的.又如詩篇第六十五篇

六﹑七節所說的:「祂既以大能束腰,就用力量安定諸山;使諸海的響聲,和其中波浪

的響聲,並萬民的喧嘩都平靜了.」無論怎樣搗亂、攻擊、嚷鬧,祂都能使其平靜.

祂是大能者!又如詩篇第二十九篇十節所說的:「洪水氾濫之時,耶和華坐著為王.」

無論洪水怎樣氾濫,環境如何兇險,都在祂管轄之下.

﹙4﹚心中充滿愛眼中充滿淚 一次,衛氏來到波爾頓.他們剛進大街之時,居民那

種猖獗刁惡的程度前所未見.他們走到那裏,群眾跟到那裏,竭力喊叫.他們進入房

子之後,群眾立即佔據所有通道,街上從頭到尾塞滿了人.過一會兒,一位弟兄冒險

出去,立即被群眾擊倒在地.接著石子打進窗口,群眾衝進房子,抓去一位弟兄,他卻

利用這個機會,向他們宣告神的可畏.另有一位弟兄則用溫和的話,向另一群人辯

明.衛氏以為時機已到,走進人群結集 多之處.這時所有房間都被群眾塞滿.衛氏

要了一張椅子,風暴也就漸漸平息了.衛氏心中充滿著愛,眼中充滿著淚,口中說出

恩言.群眾又驚﹑又慚,全都軟化下來.衛氏所說的話,句句摸著他們的心.神使亞希

多弗的計謀變為愚拙（參撒下十五:31）.撒但鼓動暴徒要來搗亂,神卻使那些酒徒﹑

口出惡言的﹑不守主日的﹑沉溺罪中的,都來聽到了祂豐盛救恩的信息.

衛氏有「愛」和「淚」,懷特腓也有「愛」和「淚」;他們二位都有「…聖靈…

將神的愛澆灌在……心裏」（羅五:）.懷特腓充滿了「愛」和「淚」,所以他一

講道,成千成萬的礦工聽了,個個受感眼淚迸流,黑臉洗成白臉.「愛」和「淚」 能

感動人心,軟化人心,叫人歸順基督.保羅滿有「愛」和「淚」;他說:「只在你們中

間存心溫柔,如同母親乳養自己的孩子.我們既是這樣愛你們,…連自己的性命也

願意給你們,因你們是我們所疼愛的」（帖前二:7,8）.又說,「你們知道,…我…在

你們中間始終為人如何,服事凡事謙卑,眼中流淚,…」（徒二十:128,19）;「…我屢

次告訴你們,現在又流淚的告訴你們」（腓三:18）.

﹙5﹚他的容顏變了 衛氏在勒定講道時,見有一人盛怒站近門前,像是要來搗擾.

衛氏特地向他行禮;但他並不回禮.當第一次禱告時,他站立不動.但到他們唱詩時,

他就坐下.到講道時,他的容顏變了,一會兒轉臉向著牆壁.唱第二首時,他又站著,一

會兒卻跪下去.衛氏離開會場之時,他握住衛氏的手,誠心地給衛氏祝福,然後分開.

他裏面的心改變了,石心變為肉心（參結三十六:25–27）.他外面的容貌改變

了;「祂是我臉上的光榮」（詩四十二:11;四十三:5）.

﹙6﹚不再走運私貨了 一次衛氏正在講道,有一少年人帶著另外幾個人衝了進來,

怒氣忿忿出聲咒罵,以致擾亂在他周圍的人.不久,他們把他送了出去.衛氏注意到

了,就請他們讓他回來,心想或許主會解除他們的鎖鍊.講道甫畢,他就走到會眾面

前,承認自己是一走私商人,一向假裝正經.他隨身所帶的一個大口袋,可資證明.然

後他說,從此不再走運私貨了;因他已經定意承認耶穌是主,是他的神.

保羅對提摩太說:「用溫柔勸戒那抵擋的人,或者神給他們悔改的心,可以明白

真道;叫他們這已經被魔鬼任意擄去的,可以醒悟,脫離他的網羅」（提後二:25,26）.

這次衛氏對待那個人就是這樣;結果,神給他悔改的心,使他醒悟;他得救了,不再走

運私貨了,脫離魔鬼的網羅了.

﹙7﹚壓倒鐘聲 有人請衛氏在法刺斯福講道.他剛開始講道,忽然鐘聲大作,是一

住在附近的人,故意以此搗亂.只是他的力氣白白花了,因為衛氏的聲音壓倒了鐘

聲,眾人都能清楚聽到衛氏所說的話.不但如此,有一耳朵聾了的人,好幾年來無法

聽道,那天她卻興高采烈地告訴左右的人,衛氏所講的道,從頭到尾她都聽得清楚,

並且都很明白.

她不只外面的耳朵開通了,已往無法聽道現在能聽道了,能聽到聲音了.並且,

她裏面的耳朵也開通了,能明白所聽的道.這真叫她興高采烈,如經上所說的:「那時

瞎子的眼必睜開,聾子的耳必開通.…永樂必歸到他們的頭上,他們必得歡喜快樂,

憂愁歎息盡都逃避」（賽三十五:5–10）.

﹙8﹚揩血講道 衛氏應邀在一處露天講道,前來聽講的人很多.許多惡徒竭力想法

為難那些心地較好的人.他們試著要把一大群牛趕入人叢中,但是這群牲畜比牠們

的主人聰明,不受指揮.他們改用拋擲石頭.有一石子正好打在衛氏兩眼之間鼻樑

之上.雖然流血卻不覺痛.衛氏一面揩拭臉上的血,一面繼續高聲講道,見證神所賜

給信靠祂的人,「不是膽怯的靈,乃是剛強﹑仁愛﹑清明的靈」（提後一:7）.

孫大信在這一面也有很好的見證:一次,孫大信上山,行到一個地方,一面拭汗,

一面唱詩.不久,開始講道.聽眾一聽到他說的是耶穌,就都發怒了.忽有一個大漢,行

至面前,以拳擊打其面,血流如注,下頷幾乎脫節.孫大信以手遮面,以致手亦受傷.孫

大信這時不能再講下去,拿起聖經,一手用頭巾拂拭下頷的血,即為大漢和逼迫他

的人禱告,求神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作的,他們不知道.那個大漢大受感動,後來決

心悔改歸主.但是孫大信已經他去,無法相遇;於是到處尋覓孫大信,想求他的「被我

打傷的手」為他施洗,久尋不到.大漢迫不及待,就在附近教堂受洗;仍然希望能有一

天遇見孫大信.這個大漢名叫Krips Rom.後來一位印度農林部官員,名叫Nur Afehan

寫信證明這事.他曾參加毆打孫大信,目擊這事.這信登在「印北基督徒週刊」上面.

﹙9﹚讓他在那裏喊叫 衛氏在北滔頓講道時,有人雇了一個獵戶,帶來一群獵犬,

想要攪擾.可是狗比人還聰明,始終不肯吠叫.有人就取狗的地位,代替狗的吠叫,用

他卑污惡劣的話亂喊亂叫.衛氏覺得不可能在那裏使大家安靜聽講,就讓他在那裏

喊叫,自己退回住處.

﹙10﹚公牛打圈後跑掉了 當衛氏在查理廣場講論「行公義,好憐憫,存謙卑的心

與你的神同行」（彌六:8）時,忽有大喊叫聲音,許多暴徒拉來一隻公牛.他們用盡

氣力,想把公牛趕入群眾當中.但是他們的圖謀,終歸徒然,不管他們怎樣賣力,這隻

公牛總在外面打圈子,一圈一圈地跑, 終突破他們的包圍跑掉了.會眾得在那裏

平平安安、喜喜樂樂地讚美神.

﹙11﹚忽然傳來爆裂聲音 在布利斯托爾.一天晚上,衛氏在講當時 流行的一個

題目,「奴隸」.那晚屋裏從始至終都擠滿了人,貧富貴賤都有.他引用創世記第九章

二十七節的話,「願神使雅弗擴張,使他住在閃的帳棚裏;又願迦南作他的奴僕.」當

時大家專心傾聽,猶如夜深人靜.講到一半,忽然傳來一種爆裂聲音,沒人知道那是

甚麼.這個聲音如同閃電一般擊打全場會眾,立刻引起惶恐騷動.那種情形難以言

語形容,好像一個城市遭受襲擊,人們猛烈互撞,長凳子都打碎了.可是約在六分鐘

後,風暴停止了,大家突然也都安靜下來,他就繼續講道,未受任何阻撓.

衛氏說,這事在他記憶所及,是一 奇怪不過的事.我信沒有人能作任何解釋,

除非承認這是一種自然的現象.衛氏認為這是撒但奮力爭戰,以圖挽救他的國度傾

覆.他們遂定次日禁食禱告,求神顧念那些可憐、受捆綁的人,為他們開一逃命的路,

解除他們的鎖鍊.因為那些奴隸販子的權力和財富是人的力量所無可奈何的.惟有

仰望神的手出來作事,施行拯救.

「全世界都臥在那惡者手下」（約壹五:19）,被撒但擄去,被撒但壓制,作撒但

的奴役,至終被拖,同下地獄,何等悽慘!何等需要我們代禱!「我勸你第一要為萬人

懇求,禱告,代求,祝謝.…祂願意萬人得救,明白真道」（提前二:1,4）.何等需要我們

把福音傳給他們!「主的靈在我身上,因為祂用膏膏我,叫我傳福音給貧窮的人;差遣

我報告被擄的得釋放,瞎眼的得看見,叫那受壓制的得自由,報告神悅納人的禧年」

（路四:18,19）.主的靈在衛氏身上,叫他竭力廣傳福音,搶救靈魂,把人像柴從火中

抽出來.但願主的靈也在我們身上,叫我們也能如此.

﹙12﹚處之泰然 當衛氏在弗朗西斯‧瓦特家裏寫作之時,外面喊叫暴民包圍屋

子.他們禱告,懇求神叫他們散開.果然暴民一個一個的走了,不出半個時辰,一個也

不留下.

不久,暴民再度包圍屋子,人數比前更多,一致呼喊要把牧師帶出來.衛氏請一

位弟兄出去,把他們的頭目帶進屋子.交談幾句之後,這隻兇猛獅子,一變而為羔羊

了.衛氏請他出去,帶一兩個他們中間氣燄 盛的同夥進來.他就出去,帶了兩個人

進來.起初他們似有吞滅天地的氣燄,但在兩分鐘後,他們和第一個人同樣安靜了.

於是衛氏請他們開路,走到暴民中間,要了一只凳子,站在上面,問他們要怎樣?他們

答要衛氏同他們去見法官.衛氏表示願與他們同去,並且趁機對他們講了幾句主的

話.神以這些話感動了他們,就有人高聲呼叫:「這些先生是忠實人,我們要拿生命來

護衛他.」衛氏又問,就在今晚去見法官,或待明天?大多數的人都說,今晚.於是衛氏

走在前頭,兩三百人跟在後頭,其餘的人都回家去了.有一兩個人搶先跑去告訴法

官蘭尼先生.蘭尼則說:「我和衛斯理有甚麼相干?把他再帶回去罷!」及至這一群

的人到了,開始敲門.有一僕役出來說:「蘭尼先生已上床了.」蘭尼的兒子出來問個

究竟.有一人說:「告訴你罷!他們整天唱讚美詩.不但如此,他們要人早晨五時就起

床.請問大人,給我們一些甚麼指示.」蘭尼的兒子說:「回家去,不要吵鬧!」他們就

把衛氏帶到另外一個法官波西豪斯先生那裏,但是波西豪斯同樣地派人出來,聲明

他已上床休息了.說來真是奇妙.原來就是這兩位法官,通知該郡保安官及警官,搜

捕循道會的傳道士,今竟相應不理.

此時,眾人不知如何是好. 後大家認為還是各人回家為是,只有約五十人負

責押送衛氏.走了不上二百碼,另有一大隊暴徒衝了上來,把原來的那隊沖散了,衛

氏也就轉落他們手中.他們把他拖著走到城裏.從城這頭,拖到那頭.衛氏不斷地向

那些聽得見他聲音的人講道,並不覺得痛楚或疲乏.接著他就大聲禱告.這時,那個

領導暴民騷動的頭目,回過頭來說:「先生,我願為你犧牲生命.請跟我來,沒有人敢

動你的一根頭髮.」他的夥伴有兩三個異口同聲地贊同,立即挨近了他.這三、四個

人把他夾在當中,從他們中間過去了.

結果,他所損失的,只是裏衣的一角,和手上的一小塊皮而已.衛氏說:「神的這

些安排是我前所未見的.從許多明確的證據,可以看出神的手是在每一個人身上,

亦在每一件事上,統管一切,照祂所認為美的成就.」這些事的經過,從頭到尾,他都

覺得好像是坐在自己的書房裏一樣泰然,並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雖有許多人爭

著抓撕他的領子和衣裳,想要把他拉倒,但都不能抓緊.惟有一人一手抓住他裏衣

的一角將其拉破,留下一塊破布在他手裏,另外一角口袋裏的一張鈔票,卻仍留著.

在他背後有一大漢,用一大檞棒擊打他好幾下,但都沒有擊中他的後腦;否則難免

一命嗚呼了.但是不知何故,每一棍子下來,都打歪了,當時根本他也不可能左右閃

避.另有一人排開眾人,衝了進來,舉手就要打他,忽又把手放下,撫摩他的頭說:「這

人頭髮真!」他雖捱了兩拳,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一拳打在他的嘴上,以致出血,

可是他不覺得有何痛楚,好像他們是拿稻桿撩他一樣.當衛氏平安回到弗朗西斯‧

瓦特家裏的時候,看見弟兄們都在那裏禱告.

衛氏這次的經歷,和彼得那次的經歷（參徒十二:1–12）,很有相同之處.彼得

在監中熟睡,衛氏在凶暴中處之泰然.天使救彼得出監,不致隔日被提出斬首;天使

出來阻擋暴徒傷害衛氏.彼得在監,教會切切為他禱告,出監之後,到馬可的母親馬

利亞家去,在那裏有好些人聚集禱告;衛氏脫離暴徒,回到弗氏家中時,看見弟兄們

正在那裏禱告.

他們能有這樣的經歷,乃是由於教會的禱告.教會禱告,神所賜出人意外的平

安保守了他們的心懷意念,叫彼得能在監中睡平安覺,叫衛氏能在凶暴中處之泰然.

這也就是保羅所說的:「我知道這事藉著你們的祈禱,和耶穌基督之靈全備的供應,

終必叫我得救」（腓一:19）;耶穌基督之靈全備的供應,給他們出人意外的平安.

教會禱告,神差天使救彼得出監.弟兄們禱告,神差天使救衛氏脫離暴徒之手.暴徒

成群,料必天使也成營,「耶和華的使者,在敬畏祂的人四圍安營,搭救他們」（詩三

十四:7）.教會同心合意的禱告大有功效.「凡你們在地上所捆綁的,在天上也要捆

綁;凡你們在地上所釋放的,在天上也要釋放」（太十八:18）.

﹙13﹚決心和他同生死 當暴民押走衛氏之時,有四個人跟著他走,毫不動搖決心

和他同生死.他們都沒有受甚麼傷害.惟有一位始終挽著衛氏手臂,捱了一拳,被擊

倒在地上,但過一會,他又爬了起來,靠近衛氏.事後衛氏問他,當暴民來襲之時,他所

想的是甚麼?他說:「為著主死,因為祂替我們死.」他不慌不忙,只是安靜等候,如果

神要召他靈魂的話.衛氏又問其中的一位,當暴民把她從衛氏拉開時,她害怕不害

怕?她說:「不怕,正和現在一樣.我把你,像把我自己交託給神.從開始我就相信神必

搭救你.我雖不知祂將以何法救你,但我把一切託付給祂,心中確信,像是你已被救

出來一樣.」

﹙14﹚強迫入營服兵役 衛氏的同工,約翰納爾遜,在亞多敦講道完畢後,巡警就把

他帶走.第二天把他押交給哈力法司的專員們處理.其中 有勢力的,乃是布爾斯

達的教士古利比先生.許多人願作見證,他並不是國會徵兵法案的那種人.但是他

們全不理會,只因他是一位傳道士,這就彀了,應該立即去服兵役.

還有一位多馬比爾特,乃是一個安靜柔和的人,也被強迫離開妻子﹑兒女﹑和

他的業務,入營服兵役.他除了呼召罪人悔改之外,沒有別的罪名.他的心靈並未因

著這樣而受恐嚇.但是他的身體因受不了種種重擔而倒下去,至終離開這個塵世,

息了勞苦.

衛氏在管納伯講道時,有一個人帶著幾個隨從衝了進來,一手抓住衛氏的長褂,

大叫「我就抓你替陛下服役.」一個僕役拉著他的馬,他則抓住衛氏的手臂走.在途

中衛氏對他說:「這樣兇猛把我抓走,說是要我去為陛下服役.這是不合理的.」說也

奇怪,他竟改變了他的主意,連忙說道:「不!先生.不!不是這樣.我只是請你到我舍下.

如你願意,我歡迎你.否則你儘可到你所願意去的地方.」至終他把衛氏送回到原來

抓他走的地方.

第十一篇 信心和禱告

﹙1﹚一面講一面追求操練 衛氏未成名前,曾在台上講信心功課.一位老姊妹聽出,

他雖講信心,卻沒有信心的經歷,就對他說直話.衛氏說,我的光景實在如此,並且謙

卑受教.老姊妹說,你只要一面講信心,一面追求﹑並操練,聖靈就會帶你,從知識變

為經歷.

慕迪也有一次謙卑受教的見證.有一次,慕迪在一個地方講道,講得實在很好,

很多的人受了感動.但有一個老年婦人,在慕迪講完之後,對他說:「你所講的,是從

甚麼書上抄下來的,你怎麼可以這樣作?」好多人聽見這麼說,都很氣憤;慕迪卻落

下淚來,對她說:「我想在這麼多人中,你 認識我;所以請你更多為我禱告.」

倪弟兄說,這是一個血氣破碎的人,是一個沒有「己」的人,纔能在那樣的場合

中,說出那樣高的話來,難怪他在神的手中,作一個有用處的人.

﹙2﹚往上觀看來解決你的困難 衛氏有一天和一品行高尚的人一同走路.那人講

說他的困難,並且說他不知如何解決這些困難.這時正好有一隻牛,仰頭望過一堵

矮牆,衛氏就問那人說:「你知道為甚麼那牛仰起頭來望過石牆?」那人答說:「不

知道.」衛氏說:「我可以告訴你,這是因為牠不能透視牆外的事物.所以你必須這樣

往上觀看來解決你的困難.」

「我要向山舉目.我的幫助從何來.我的幫助從造天地的耶和華而來」（詩一

二一:1,2）.神把困難擺在我們面前,為的是要我們尋求祂的幫助,叫我們來經歷祂.

我們都得學習仰望祂幫助的手,施恩的手.「坐在天上的主阿,我向你舉目.看哪,僕

人的眼睛怎樣望主人的手,使女的眼睛怎樣望主母的手,我們的眼睛也照樣望耶和

華我們的神,直到祂憐憫我們」（詩一二三:1,2）.

「應當仰望神」（詩四十三:5）.慕勒說,哦,讓我們記住這句話.我們沒有一個

時候可以不仰望神.不管我們的需要何等多﹑難處何等大﹑指望何等小,我們的責

任只是仰望神.結果我們會發現,這樣的仰望並不是徒然的,到了神自己的時候,幫

助來了.

哦,在我已往的七十年又四個月中,我已經試過幾百次、幾千次,仰望神並沒有

一次失敗的.當我以為幫助再沒有可能來的時候,幫助就在這個時候來了.神有千

萬個不同的方法,千萬個不同的時間可以幫助我們.祂不受任何限制.

我們只要把我們的事情,攤在神前,帶著小孩子那樣的簡單,傾心吐意地對神

說:「父神阿,我本來不配求你聽我的禱告,但是為了我主耶穌基督的緣故,求你答應

我的祈求,也給我恩典,使我能安靜等候.我深信你必在你自己的時候,用你的方法

為我成就.」多禱告﹑多運用信心﹑多讚美﹑多忍耐等候,結果就是頂大頂豐富的

祝福.我有這樣的經歷何止千百次.所以我要繼續自勉說:「應當仰望神.」

慕安得烈臨終時對他女兒說:「我的孩子,要信服神,不要疑惑祂.」過後又說:

「神是值得信靠的.」這是他一生 後的幾句話.

﹙3﹚困難無論大小必得神的幫助 一日,衛氏出發,要去白港.暴風異常猛烈,集中

往他臉上衝擊,騎在馬上已是一件困難的事,尤其是經過那個廣漠無垠,毫無掩蔽

的山脊.雖然如此困難,他仍盡力向前,直到上了赫特色的懸崖之上.那時濃霧籠罩,

他即迷了路,方向全失.但他相信,困難無論大小,必會得到神的幫助.果然,沒有多久,

雲消霧散,他所要去的剛拍利斯比已經遠遠可望.次日一早,他就出發,下午抵達白

港.

﹙4﹚不要怕不會傷害你們的 一日,衛氏和胡柏先生及斯密先生出發前往霍斯利.

衛氏把斯密夫人和她的兩個小女孩帶到馬車上.離城兩哩左右,剛到山崖,不知何

故,兩匹馬突向山下飛馳,如箭出弦.不久,馬夫即從御座摔了下來,馬則全力疾奔.有

時走在深溝左側,有時走在右側.對面來輛貨車,牠們卻準確地閃了過去,好像馬夫

仍在駕御一樣.山麓有道狹橋,牠們從容地從正中穿過,仍以快速奔向另一山頭.路

遇許多的人,但都讓路給他們經過.靠近山頂,有一通到一家農場的門開著,牠們也

拐彎穿過,兩旁的柱子都沒有碰著.衛氏心想,農場另一頭的門是關著的,牠們該會

停了下來.可是牠們竟也衝了過去,猶如穿過蜘蛛網,繼續疾馳,又穿過了麥場.那兩

個小女孩哭著喊說:「公公阿!救救我們!」衛氏安慰她們說:「不要怕,不會傷害你

們的!」衛氏那時覺得無憂無慮,處之泰然,如同坐在自己書房裏面一樣.兩馬繼續往

前飛奔,一直來到一個懸崖.那時原追不上牠們的斯密先生,竟然來了,放馬走進當

中,這纔止住兩馬.假如牠們再衝幾步就要掉進深谷去了.衛氏相信,在這事上,善和

惡的天使都在工作.有多少事情,我們現在不知道,將來就會知道.

﹙5﹚西北風轉為東南風 一七七四年十一月十三日,衛氏經過一天辛勞,仍照慣常

時間,九時半上床就寢.他告訴僕人,須在三時起床,為要趕上挪利支四時出發的車.

不久,聽見敲門聲音,比他豫定時間還早,他就起來整裝.後來看一下錶,纔只十點半

鐘.他正踟躕該怎麼辦時,忽然聽見下面有許多嘈雜聲音,往窗外院子一望,外面猶

如白晝一樣發亮,許多火花正在屋子四圍飛舞.這棟屋子上半都是木頭蓋的,乾燥

如同引火木.靠近他們的一個大木料場已經全部著火,西北風正把火燄吹到他們這

邊來.施救無門;因為找不到水.衛氏自料無法作些甚麼施救工作,只好撿起他的日

記簿和文件,退到一位朋友家裏去.衛氏處此景況,並不恐懼,只把這事交託在神手

中,相信祂所作的,都是 好的.不一會兒,西北風轉了方向,成為東南風.他們的抽水

筒供給救火機大量的水,因此在兩個鐘頭之後,所有的危險就都過去了.

「你當倚靠耶和華而行善,住在地上,以祂的信實為糧.又要以耶和華為樂,祂就

將你心裏所求的賜給你.當將你的事交託耶和華,並倚靠祂,祂就必成全」（詩三十

七:3–5）.衛氏是個這樣的人.他竭力廣傳福音,搶救靈魂,帶領聖徒過聖潔生活,多

多賙濟,眷顧貧窮的人;這些是他倚靠祂而行善.他撇棄屬地的富足,不以其為樂,只

以神為樂.他以祂的信實為糧,享用祂的信實,將事交託給祂,倚靠祂,來經歷祂的成

全,證實祂的信實.

﹙6﹚風轉向平安脫離火患 一七八 0 年十二月三十日,早上一時至二時之間,衛氏

就醒了過來,看見一道亮光照射禮拜堂,知道這是失火了.或許就是鄰近的杉行著

火.果若如此,立刻就會殃及他們,燒成灰燼.衛氏召集全家禱告,然後出去.看見火離

他們只約一百碼遠.時正南風,火勢大作.有一水手,忽然喊叫:「停了!停了!一會兒風

勢就轉向了.」果然,當他們都在禱告時,風轉向東吹.因此,他們得以平安脫離火患.

他們都滿心感謝,返回家中.衛氏那夜睡得很好.「你們要以感謝為祭獻給神;…並要

在患難之日求告我,我必搭救你;你也要榮耀我」（詩五十:14,15）.

﹙7﹚懇切禱告風即吹動 一次,衛氏坐船航行,起初風勢很順,他們盼望下午即可

抵達革因稷.可是不幸,風勢逆轉,來勢甚猛.大家都覺得不可能開抵革因稷,認為

好暫停在奧爾得尼島.但當他們進入內海之時,幾遭覆舟之難.那時他們的船,正行

礁石之間,四圍風浪沖擊.忽然風又完全停止.這種情形若再繼續下去,他們的船必

撞礁石沉沒.於是他們懇切禱告,風即吹動.約在日落時,他們就上岸了.雖然五張床

擠在一個房間裏,他們仍都安然入睡.

神保守了他們,外面平安不至於觸礁,裏面也平安,雖然擠在一起,仍然都能安

然入睡,神是「賜平安的神」（羅十五:33;十六:20）.

﹙8﹚黑雲飛來擋住太陽 衛氏在達剌謨的大草場上講道時,烈日當空,晒在他的頭

上,使他簡直說不出話來.停了一會,他禱告神說,若合祂的旨意,求祂給他們一些遮

蓋.片刻工夫,果然一陣黑雲飛來,擋住太陽,不再暴晒他們了.衛氏說,即使自願謙卑,

豈可隱匿證明神聽禱告這一憑據.

「聽禱告的主阿,凡有血氣的,都要來就你」（詩六十五:2）,大衛常常經歷神

聽他的禱告,所以他纔這樣稱頌神.因著祂聽禱告,所以人人都要來就祂;否則,無人

問津.祂聽禱告,人來就祂.祂是可稱頌的!

﹙9﹚一會兒馬腳復原了 衛氏在湯吞講道後,離開湯吞約一個鐘頭,他所乘坐馬車

的一匹馬忽然跛了,簡直不能著地.當時,不可能得到任何幫助,除了禱告,別無他路.

禱告之後,頃刻之間,馬腳復原了,繼續前行,同前一樣.

「我要向山舉目,我的幫助從何而來.我的幫助從造天地的耶和華而來」（詩

一二一:1,2）.大山阻擋在你面前,誰能幫助你將山移開?無人能,只有神能.祂造天地;

祂造山,也能移山.「祂舉起眾海島如同極細之物」（賽四十:15）.和受恩教士寫的

一首詩歌裏說:「…有何高山,你不能鋤?有何深水,你不能渡?…我們的神專門處置

人所以為不能的事,…」（台灣福音書房詩歌第五 0 六首）.祂是無助之助;在人不

能,在祂凡事都能（參太十九:26）.要記住衛氏所說的:「當時不可能得到幫助,除

了禱告,別無它路.」

﹙10﹚好像一隻蝴蝶飛過一樣 衛氏在魯濱胡特灣,靠近碼頭的洛爾街傳道時,有

一隻大貓,驚惶地從樓上房間,跳了下來,掉在一個女人頭上,且從許多人的頭上、肩

上走過.可是沒有人移動或驚叫,像是一隻蝴蝶飛過一樣.

「你們往普天下去,傳福音給萬民聽.…信的人必有神蹟隨著他們;…」（可十

六:15,17）.衛氏在傳福音的事工上,常有神蹟隨著,經歷了主在這裏所說的.這能鼓

勵我們往普天下去傳福音;因為主這樣應許了,必這樣成就.祂不會把祂的應許忘

了,祂也絕不食言.

第十二篇 神的護庇

﹙1﹚滑跌沒有受傷 衛氏七十六歲時,一次走下傾斜石階,腳底滑了一下,跌落好

幾個階子.他的口袋碰到一個石階邊緣,裏面放的一匣曆書壓得粉碎.另一邊的石

階,碰著他右邊的帶扣,把那鋼製鈕扣切成兩段.從此可知此次跌摔之重,而他如此

高齡,竟然沒有受傷.沒有別的,乃是神的使者護庇了他.衛氏說,可見我們的主時刻

以祂的使者保護我們.「耶和華的使者,在敬畏祂的人四圍,安營搭救他們」（詩三

十四:7）.

﹙2﹚把他抱起放在地上 一次,衛氏騎馬行路,在一又深又凹道上,遇到一輛滿載

貨車.在隄岸和馬路之間只有一道狹窄小徑.衛氏就走到小徑,特倫伯德也跟他上

來.貨車近前之時,衛氏的馬提起前蹄,試著要往隄岸上爬,這麼一來,後跟的馬受驚,

跳了起來.馬頭前俯後仰,以致馬勒的銜鐵,勾住衛氏大衣上的披肩,將他從馬背後

拉走,摔倒在那小徑之上,恰在隄岸和貨車之間,好像有一個人把他抱起來,放在地

上一樣,他們的兩匹馬都站住,好像木頭,一動也不動,一匹在前,一匹在後.因著神的

護庇,衛氏並無受傷,爬了起來,繼續前行.「因祂要為你吩咐祂的使者,在你一切所

行的道路上保護你.他們要用手托著你,免得你的腳碰在石頭上」（詩九十一:11,12）.

﹙3﹚大鐵勾把他勾在船底 衛氏應邀,要去格林斯畢講道.到了渡口,無法前進.船

夫說,若在風暴未停之前,冒險渡河,生命恐將不保.他們等了一個鐘頭.衛氏惟恐失

約,而使聽眾大為失望,就問船夫,是否可能渡到彼岸?他們說:「我們不能擔保.但是

如果你們願意冒險,我們同樣也可冒險.」於是決定開船.船上共有六男﹑二女﹑和

三匹馬.好些人站在岸邊觀看.船到河的當中,一邊已傾,沉入河中,人馬滾在一起.他

們豫料這船時刻都有沉沒之虞.船夫和其餘的人都很驚慌,但是衛氏以為即使不測,

他也能游到對岸.他們拼命搖櫓.不久,他們的馬都跳到水裏去,使船減輕負荷.至終

平安抵達彼岸.大家都很奇怪,為何衛氏還不上來;他是獨自躺在船底的.他自己也

覺奇怪.研究一番,方纔發現,有個大鐵勾,是船夫有時要用的,正好穿過他鞋子的帶

子,把他勾住,使他不得移動.他也不知道怎樣穿過的.假如這船沉沒,他被勾在船底,

也就無法起來游水逃命了.

同日,約在同時,他的弟弟所乘的船,也正經過塞汶河的新渡,被風帶走,幾乎觸

礁遇難.衛氏說:「同一位神,在人全無指望的時候,搭救他們,正如搭救我們一樣.」

﹙4﹚鬧鐘響了竊賊逃跑 一次衛氏和摩爾先生住在一起.摩爾先生剛收到七十鎊

的現款,想要放在客廳的櫃子裏.衛氏覺得不安,阻止他這樣作.到了早晨三時,有兩

三個人打破廚房窗戶入屋,上到客廳,打開摩爾的櫃子,拿走現款兩三鎊,幸好他沒

有將七十鎊收到的款放在那裏.否則,統統會被拿去.以後竊賊又打開碗碟櫃,拿了

一些銀器.這時摩爾先生的鬧鐘響了,因他撥錯了時間,原該撥在四時半,卻撥到三

時半去.鬧鐘響得如同雷鳴.竊賊聞聲,嚇得趕快逃跑,未能作完他們竊取的事.這樣,

他們全部的損失,估計還不到六鎊.

衛氏經歷了許多危難,蒙神護庇,證實了詩篇第一二一篇上所說的話.耶和華

在你右邊蔭庇你.白日太陽必不傷你,夜間月亮必不害你.明傷,傷不了;暗害,害不成.

祂要保護你,免受一切的災害;祂要保護你的性命;你出你入祂都要保護你.何處,何

時,祂都保護你,萬無一失.祂是值得信靠的!祂是值得稱頌的!儘可篤信不疑!你來

嘗,嘗便知!

﹙5﹚不可留在此地 一天,衛氏騎馬前往坎波尼時,勒汝德的皮爾斯題起一件奇特

的事:當他住在赫斯同時,一天晚上,他們正在聚會,忽有一人,用一很不平常的聲音,

喊叫說:「我們不可留在此地,必須出去,到某某屋子（在城的另一頭）.」大家立刻

都站起來,走了出去;雖然那個喊叫的人和其他的人都不知道是為甚麼.就在他們

離開不久,隔壁房間因為火花掉在一桶火藥裏面,一霎時,整個房子燒得淨光.可見

神在看顧信靠祂的人,免受眾人的謗褻.

﹙6﹚敵艦不進港 一七七九年八月三十日,衛氏在湯吞布道,有一個人剛從普里茅

斯來,告訴他們一個好消息:「法國和西班牙的聯合艦隊,集結在普港之口有兩天之

久.牠們很可從容地開進港來;因為當時不但風順,並且我方也無足以抵禦的力量.

那個防衛要港安全的島嶼,亦無法阻止敵艦進入,因為守軍力量薄弱,留守駐軍數

量少,亦缺彈藥.」既然如此,敵艦何以不進港破壞船塢,焚燬市鎮,劫奪財物,誰也不

知,就是敵方自己,也是莫明其妙.衛氏在日記上說,很明顯的,這是「神把嚼環放在

他們口中.」祂曾說過:「你們只可到這裏,不可越過」（參賽三十七:29.耶五:22）.

第十三篇 眷顧貧窮的有福了

﹙1﹚租用鑄工廠 在倫敦因著信道的人數日漸增多,衛氏就仰望主,給他一個可以

容納較多人數聚會的地方.適值附近有一荒廢的皇家鑄工廠,原是大砲製造廠,三

十三年前發生一次大爆炸.現已荒蕪,只剩外牆.衛氏認為這個就是他向神祈求所

要得著的地方.遂於一七三九年底,租用了這個看來沒有大用的廢墟,改建成一座

有用的建築物.這座建築物後來成為他的工作站.他設計了一間有閣樓座位的禮拜

堂,可容一千五百人,此外還有一間可供三百人聚會的房間,和一間出售他的書籍

和小冊子的書房.他在這裏開設一間收容六十個兒童的免費學校,一個寡婦收容所,

和自英國隱修院關閉以來,第一間在倫敦開設的藥房.

他在禮拜堂內擺設一些樸素的長板凳而不用跪墊.他說:「有錢人和窮人的座

位都是形式相同的.」此舉受到大多數人的讚賞.

他在禮拜堂的二樓設置一些排列式的房間.他說:「當我自己和同工教士到訪

倫敦之時,便有機會和窮人一同用餐,喫同樣的食物,大家圍繞一張桌子.我們在這

裏快樂之情,猶如在天國裏一同坐席.」

他又說:「我在那些未曾受過教育的窮人當中,找到一些具有極優秀鑑賞力和

很有情操的人.這在許多有錢人的當中是難以找到的.大多數上流社會的宗教人士

都會存著一種混合態度,以致使我對他們幾乎失去信心.我卻喜愛那些貧窮的人,

且在他們中間許多人身上,能以找到純潔和真正的優雅,沒有半點愚昧和矯飾.…

倘若我有權利的話,我仍會揀選向窮人傳福音.」

每週在鑄工廠舉行的班會多達六十六次.每週還有兩次禱告會.每天黎明五時,

衛氏或他的一位同工,開始對會眾講道,前來聽道的人大多數都是貧窮人.

綜觀上述,我們可以看出衛氏是一「熱心為善」（多二:14）的人,且他特別眷

顧貧窮的人;他的工作特別蒙主祝福,即緣於此.「眷顧貧窮的有福了」（詩四十一:1）;

「只是願意我們記念窮人;這也是我本來熱心去行的」（加二:10）;「在神我們的

父面前,那清潔沒有玷污的虔誠就是看顧在患難中的孤兒寡婦」（雅一:27）.

當然,他的竭力作傳道的工夫,也是他的工作特別蒙主祝福的原因之一;因為

主祝福殷勤的人,主重用殷勤的人.「你看見辦事殷勤的人麼,他必站在君王面前;

必不站在下賤人面前」（箴二十二:29）;「殷勤人的手必掌權;…殷勤人卻得寶貴

的財物;…殷勤人必得豐裕;…殷勤籌劃的,足致豐裕」（箴十二:24,27;十三:4;二十

一:5）.「懶惰的人叫差他的人如醋倒牙,如煙薰目」（箴十:）;不敢再嘗,不敢再

看,下次不敢再用.神只用殷勤的人.所有被神用的僕人,都是辛苦勞碌地在那裏作

工.

循道會經過三十年後,在一七六八年,聯社增至四十個,會友二七三四一位;再

過十年,聯社增至六十個,會友六六三七五位;到了一七九八年,即衛斯理去世後七

年,聯社的總數共一四九個,會友總共一 0 一七一二人;踏入十九世紀時,每三十個

英國成年人中,便有一個循道會友.這是衛氏殷勤作工的成果.

﹙2﹚施濟藥品給貧窮者 一七四六年十二月四日,衛氏向弟兄們題出關於施濟藥

品給貧窮者的計劃.第二天就有三十人左右來.在三星期內約有三百人前來領藥.

這種工作他們繼續了好幾年.到了病人的數目逐漸增加,而經費的負擔遠超過了他

們力所能負的.同時有許多久病的人,藉著神恩,完全恢復健康.

過了半年,衛氏曾和那些請求醫藥救濟的人談話,發現在六個月當中,已有六

百個人接受救濟,有三百人以上來過兩三次之後就不來了.在那繼續前來的人中,

有二十人左右情形不好不壞,有二百人左右顯然是進步了,有五十一人完全治癒

了.

﹙3﹚為窮人貸金 一七四八年正月十七日,主日,衛氏為著窮人的貸金,曾經進行

一次公開的捐輸.他們的規則是這樣:每次限定只能貸借二十先令,每星期還一部

分,三個月內還清.他在一年半前開始這工作,那時捐輸的款項,共有三十鎊零十六

先令.從這些錢,有兩百五十五人以上,在十八個月之內得到救濟.一位博士聽見了

這個計劃,捐輸一鎊.第二天,又有一位也作同樣的捐輸.

﹙4﹚接待窮人 衛氏前往提特尼探訪,發現在英國,沒有第二個像他們一樣.在一

張小組的紙上,記錄為著窮人捐獻的款項.衛氏看見有一個人每星期捐八個辨士

（往往是十個辨士）;另有一人,每星期捐十三﹑十五﹑或十八辨士.再有一人,有時

捐一至二先令.衛氏就問當地聚會的負責人:「為甚麼?你們是全英國 富有的一個

團體麼?」他答:「不見得罷!只是我們當中的單身漢,大家同意,把我們自己和自己

所有的獻給神;而且我們都是樂意如此作的.這樣,我們就有能力接待所有到提特

尼的外客,他們多半不得喫,也沒有朋友供給他們的住處.」

現在我們來看倪弟兄論到賙濟窮人所說的一些話:教會必須看重賙濟窮人.沒

有一個事奉神的人可以把錢看得那麼緊.初期教會中所有的一切,每一件都需要恢

復.假如漏掉一件,就會受極大的損失.賙濟窮人乃是初期教會的一項實行（參加

二:10）;我們若要趕得上神的心,就需要在這件事上有恢復.常常與窮人接觸,會叫

你的心擴大.我們總要想辦法幫他們的忙,找機會與他們接觸.與窮人斷絕的教會

一定不興旺.我們要學習俯就卑微的人（參徒二十四:17.羅十二:16）,要學習走下來,

好像主降卑自己一樣（參腓二:5,6）.賙濟窮人不是把錢施捨人,乃是你這人受到教

訓,你摸著一件東西,在你身上有一個傷口,這一種的幫助窮人總是對的.我住上海

時,有一天晚上請一個馬路上的小孩,和我一起喫湯丸.我們總要尋找機會與窮人

接觸.在我們周圍一定有人比我們窮;主在世上時,從來沒有與窮人斷過.許多人的

性格不對,沒有受過訓練.我們總要學習走下來,降卑自己.在我們中間得救的人越

多,就越應該有人把錢送出去.

聖經說,窮人在我們中間是常有的（參太二十六:11）.無論話如何說,家中堆積

東西總是不對的.幫助窮人乃是聖經基本的原則和要求.不管有需要的人是屬你的

人或不是屬你的人,聖經的要求總是要我們送出去.沒有看顧窮人,你的心就不會

大;當你送出去時,你就學習心大,你的眼光也會大.今天心大,眼光大的人很少.聖經

教訓人,不要受物質的捆綁,所有聖經的教訓都是我們當守的.若有任何一條命令

我們不遵守,我們就會受虧損.要送給弟兄還容易,要送給外人則不容易,然而聖經

是要求我們看顧窮人.

在教會的歷史裏,我們可以看見,甚麼時候有復興,甚麼時候就有顧念窮人的

實行.說實在的,一個窮人多喫、少喫、多穿一件、少穿一件乃是小事;但是基督徒

的心狹窄卻是一件大事.如果你把錢花光,不願讓它成為你的累贅,這很容易,只要

每一次教會復興的時候,你趕到主面前,奉獻所有的.這樣,你的錢財就不會成為你

的累贅.

賙濟窮人不光是教會復興時所作的事,更是教會中一件日常的事;這是基督徒

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每一次教會收入的錢,其中一部分都要分出來為著窮人.

我們需要學習作一個俯就卑微之人的人.如果受惠的人能得救,那是意外的好

處,即使他們不得救,你們也會得到好處.弟兄姊妹家裏任何多餘的東西,可以全送

到教會來.你們家裏少了這些東西,你重擔也輕了許多.有的人的背也許已被這些

壓彎了.

﹙5﹚對待窮人要設身處地 一次,衛氏召集幾位執事,對他們說,你若不能減輕窮

人的困難,也不要叫他們憂傷,若是沒有可幫助的,也得以溫柔的話安慰他們.絕對

不可對他們懷輕視的心,或說粗暴的話.要叫他們仍然喜歡來,即使他們必須空手

回去.對待每一個窮人,都應該有設身處地的態度,正如你盼望神怎樣待你一樣.

「慈愛的人,你以慈愛待他,完全的人,你以完全待他,清潔的人,你以清潔待他;

乖僻的人,你以彎曲待他」（詩十八:25,26）.神以其人之道還其人.我們以慈愛待人,

神就以慈愛待我們.

﹙6﹚就用這筆錢替那人治裝給他送行 一天,有一個人來見衛氏.這人曾經受騙,

損失了一大筆財產,如今衣食無著.衛氏很想給他衣服穿,並且送他回到本鄉去,但

是衛氏沒有錢.衛氏約他過一個鐘頭後再來看他.那人如約來了.他來之前,有一個

人,是衛氏對其沒有甚麼盼望的,給了衛氏二十個支尼.衛氏就用這筆錢,替那人治

裝,從頭到腳都換過了,然後直接把他送到都柏林去.

「你當倚靠耶和華而行善,住在地上,以祂的信實為糧」（詩三十七:3）.衛氏

很想幫助那人,但是沒有錢.他相信神會給他,使他能行這個善事,就約那人過一個

鐘頭後再來看他.神是信實的,果然成全了這事.神喜歡人靠祂行善來見證祂、榮耀

祂.

﹙7﹚分配衣物給俘擄 一七五九年十月十五日,衛氏從布利斯托爾步行到諾爾去

看法國俘擄.有人告訴他,一千一百名的俘擄,擠在那個小地方.他們除了一點點骯

髒的稻草外,沒有其它可以躺臥的;除了一些破布爛布之外,也沒有甚麼可蓋的.日

夜如此,以致有許多人如同牲畜一般地死掉了.衛氏聽了非常動心,當晚講道就以

出埃及記第二十三章九節:「不可欺壓寄居的,因為你們在埃及地作過寄居的,知道

寄居的心.」為題.隨即有人捐出十八鎊.第二天,又有人捐獻,湊到二十四鎊.他們立

即用這些錢購買床單,毛織類的布料,作成許多襯衫﹑背心﹑褲子等.有人再送來一

些襪子.他們小心地把這些衣物分配給那些 需要的人.不久之後,布利斯托爾的

大公司送來了一大批的絨被和褥子.倫敦以及全國各地,也都聞風而起,響應捐獻.

從那時起俘擄的生活得以改善.

衛氏又去訪問拘禁在諾爾的法國俘擄,發現他們有許多人幾乎是赤身露體了.

為著激起一般人的關心,他又為他們進行一次募捐,吩咐把這些錢購置床單和背心,

供給那些 需要的人.

﹙8﹚為甚麼不常常來訪問窮苦的人呢 一七七七年正月十五日,衛氏前往訪問住

在大尼格林村的會員.衛氏在他的日記裏說,他們當中的許多人窮困情形,若非親

眼看見,是很難使人想像得到的.嗚呼!敬畏神的富人們哪!為甚麼不常常來訪問這

些窮苦的呢?難道有別的地方,更值得他們把空閑的時間花上去麼?實在說,沒有一

件工作,會比這個更有意義.有一天,他們要曉得「各人照自己的工夫,得自己的賞

賜」（林前三:8）.

第二天,他去訪問另一部分會員.所看到的,又是另一種光景.他沒有看見過那

樣悲慘的情形.不,甚至在新門的監獄裏也看不見.有一個可憐的人剛剛從病床上

爬起來,走近他那衣不蔽體的妻子和三個襤褸不堪的小孩.真是一幅饑荒的圖畫!

那時有人帶來了一塊麵包,他們都跑過去,搶食那麵包,一會兒,啃得乾乾淨淨.像這

光景,誰不因為有另一個世界的盼望而歡欣呢?

﹙9﹚進入窮人之家比進入富人之家更有意義 衛氏在奧得罕講道,很覺希奇,為甚

麼街上排滿著小孩子.這些小孩子他從前都未見過.在講道之前,他們只在他的前

面走來走去.但是當他講道之後,整群的小孩子,男的﹑女的都有,把他圍住,不讓他

走,要求他一個一個地和他們握手.然後有人請他去探視一個垂死的婦人.他剛走

進房子,看見她和她的朋友們情緒十分激動,有的在笑,有的在哭;因為衛氏來到,大

家極其興奮,說不出話來.衛氏說:「噢!進入貧窮之家,確比進入富人之家有意義多

了.進入悲傷者之家,確比赴宴會之家強多了.」

「往遭喪的家去,強如往宴樂的家去,…智慧人的心在遭喪之家;愚昧人的心在

快樂之家」（傳七:2,4）.有人為倪弟兄作證說,倪弟兄甚至不願花時間與有錢的人

在一起.他寧可應邀到貧窮弟兄的家裏.

倪弟兄說,要學習俯就卑微的人.有錢弟兄姊妹的家,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去.

有時要找這些弟兄,還得先經外面看門的人.不要住在有錢人的家裏.有一次,我到

煙台,因為生病,弟兄們請我住在一位景況好的弟兄家裏;我拒絕了.另外有一次,我

去開封聚會,頭幾次住在有地位的人家裏,以後我就不願意住在那些現任的官家.

弟兄姊妹的愛心我們沒有辦法拒絕,但我們願意在愛心上與窮人一同有分.人家請

我們喫飯,我們寧可把五碗留在裏面,送五碗到門外去給窮人喫.從一九三四年起,

我就沒有收過教會奉獻的款,直到（一九五 0 年二月十六日）前兩個禮拜,纔收到

一包五十元的奉獻,但我已經轉送給沒有飯喫的人了.

﹙10﹚會否把錢用在購置裝飾品奢侈品 一次,衛氏前往訪問病人.發現有些人住

在地下小室裏,有些則住在小屋頂室,饑寒交迫,更加上衰弱和病痛.但他發現沒有

一個還有一點爬動力量的人是不作事的.一般反對救濟工作的人,說他們的貧窮是

由於懶惰,這真是沒有良心的說法.倘若你親眼看見這種情形,不知你還會把錢用

在購置裝飾品或奢侈品否?

﹙11﹚盡他所能濟助 一七八三年九月二十六日,衛氏看見弟兄當中有許多人,情

形非常窮困.他就盡他所能的,進行濟助他們的工作.他和幾位景況較好的弟兄個

別談話,一共籌得四十鎊左右.其次,他調查誰是 急需的,親自到他們家中訪問.令

人希奇的,就是他們當中沒有一點兒怨言,大家在神面前都有喜樂.他們領受了這

一點點的救濟,都表示極大的感激.

﹙12﹚踏雪分送冬衣 衛氏常常於新年開始的這一季節,把煤和麵包分送給團體

中一些貧窮的會員;因他認為他們迫切需要衣食.一次,他在幾天中,走遍全城,籌得

了兩百鎊,用以救濟那些極其需要冬衣的人.這是一件艱難的工作,因為多數街道

都已堆滿積雪,其深至踝.他的雙腳幾乎從早到晚都浸沾雪水.當時無事,但是事後,

他就支持不住了,染上惡性痢疾,每個鐘頭更加厲害.第二天早晨六時,懷特赫醫生

來診.他服了他所開的第一服藥就舒適多了,三、四服後就完全好了.神藉著懷醫生

所開的藥,很快地治癒了他的病.這就如詩篇上所說的:「眷顧貧窮的有福了;他遭難

的日子,耶和華必搭救他.…他病重在榻,耶和華必扶持他;他在病中,你必給他舖

床」（詩四十一:1,3）.

﹙13﹚為建禮拜堂的窮苦工人捐錢 一七八六年十二月五日,衛氏在日記裏說,今

天和以後的整個星期,我以可能撥出的時間走遍全城,為著一件雖非愉快,卻有必

要的工作,就是替那些被僱前來建造新禮拜堂的窮苦工人籌得捐款.其實我並沒有

作這件事的義務,但若我不去作,就沒有人願意作了.

﹙14﹚寡婦收容所 一七八九年四月六日,衛氏前往他們的寡婦收容所,訪問那些

可憐的寡婦,並為她們舉行聖餐禮.在這寡婦收容所裏一共住有二十四個寡婦.她

們的生活,全由他們的團體負責.其中有幾個人原先頑固倔強,有一段時期,很使其

他的人苦惱.但是經過聖靈的感化,她們的心靈都很不錯,並且能以神,我們救主的

教訓作為她們的妝飾.

﹙15﹚留餐幫助沒得喫的人 有位姊妹,名叫撒拉彼斯,甚蒙主恩.在衛氏的觀察之

下,即使她在 艱難的時候,也未曾見她有絲毫的紛擾或不安的情緒.她很有愛心,

常常喜樂.她對人關心,善於尋找救拔失喪的人.她扶助弱的人,安慰意志消沉的

人,帶回迷路的人.有一位和她很接近,對她有深刻印象的人說:「有時我關心她對救

濟窮人的工作,行之太過,以致使她自己連一些必需也都沒有.但她每每答說:「我一

天喫一餐彀了,留下幫助那些連一餐都沒得喫的人罷!」

一次,她和另外一人去看望囚犯.那時監牢裏流行疫熱病.雖然有人勸阻,她還

是去了,同六﹑七個被判死刑的囚犯在一起唱詩,念一段經文,和禱告.這一小群人,

都受感流淚,多數深切痛悔已往自己走在迷途之中.從那時起,她在他們當中辛勤

作工,帶他們禱告.有時她獨自前往,有時和其他一兩個人同去.每次她都看見他們

比前進步,更加渴慕,這使她心大有欣慰.

這些被判死刑的囚犯,都很盼望這些神所派來,帶給他們極大幫助的人,能在

後一晚和他們見面.為此她就來到監獄;但是無論如何,不能獲准進入.當局只准

那六個囚徒住在同一個囚房.那夜,他們就在一起禱告.第二天,早上六時,她竟獲准

進入.她作完了她的事工之後,覺得渾身沉重,她已染上惡性熱病,倒在床上了.在十

天的高熱中,她仍不斷地讚美神,見證說:「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當跑的路我已

經跑盡了,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從此以後有公義的冠冕為我存留」（提後四:7,8）.

不久,她就到主那裏去了.

第十四篇 他對錢財的態度

﹙1﹚掙錢蓄錢捐錢 有一次,衛氏在禮拜堂講道,釋放捐輸的信息.當他說到第一

點,盡你的力量掙錢時,聽眾中有一位守財奴聽了點點頭,很贊成地說:「這位講道人

真會講道.」當他說到第二點,盡你的力量儲蓄時,守財奴不覺手舞足蹈起來,說道:

「很對!很對!」 後,當他說到第三點,要勸他們盡力捐輸他們所蓄的錢時,這個守

財奴馬上垂頭喪氣很掃興地說:「可惜,他把剛纔所講的話,完全糟蹋了.」

「總要勞力,親手作正經事,就可有餘,分給那缺少的人」（弗四:28）.要勞力,

要殷勤作工,要掙錢,要掙得有餘;但不只為自己用,有餘也不是儲蓄著不用,生起銹

來;要分給那缺少的人.保羅凡事給我們作榜樣.他說:「我這兩隻手,常供給我和同

人的需用.…應當這樣勞苦,扶助弱的人」（徒二十:34,35）.

「我求你…使我也不貧窮,也不富足;…恐怕我飽足不認你,說,耶和華是誰呢」

（箴三十:7–9）.要當心,富足了,會叫人自高,不認祂,避免之路是把錢分送出去,在

好事上富足,甘心施捨,樂意供給人（參提前六:17–19）.

﹙2﹚慎重警告資產增加將成危險 一天晚上,衛氏向弟兄們題出一個慎重的警告,

就是不要貪愛世界和屬世的事物;因為這將成為他們極大的危險.他們既都勤勞節

儉,財富必然增加.這種情形已是屢見不鮮.在倫敦,在布利斯托爾,以及其它商埠,那

些作生意的人,他們的資產,有的增加了七倍,有的增加了二十倍,甚至一百倍,怎可

不作這種堅決的警告,而使他們知所避免沉迷其中,不致沉淪.

有一次,皮爾先生請衛氏到柏里喫早餐.皮爾是一業印花布的人,幾年前,他以

五百鎊的資本開業經營,現已獲得五萬鎊的利潤.衛氏感歎地說,如果他不喪失了

靈魂,那纔是一個大奇蹟呢!

﹙3﹚金塊在死時對靈魂有甚麼安慰呢 衛氏說,即使我金如塵土,銀如海沙,在我

死時,對我靈魂有甚麼安慰呢?這些財寶能跟我過渡到來生麼?還是我可以轉回去

再享受?你從地獄裏舉起眼來,你的富貴現在對你有甚麼益處呢?那在日光之下,曾

經為你所擁有的,能彀醮點水涼涼你的舌頭麼?富貴的享受對一個在火燄裏受苦

的人有甚麼安慰呢?

﹙4﹚錢財只是經過我手而已 衛氏說,我看金、銀如同糞土、渣滓一樣.我把它踐

踏在腳底下,當作街上泥土.這不是我,而是神在我裏面的恩典.我不愛慕金銀,不尋

求它,惟恐它來黏著我,使我在靈魂歸到神那裏之前,不能擺脫.誠然金銀必須經過

我的手,但我務必小心;神是我的幫助,使這不義的錢財只是經過而已,不是停留下

來.當神召我之時,但願我在這帳棚裏不致發現一點點那可咒罵的東西.你們這些

自以為已發現了我所要留給繼承人的財寶的人請聽;如果我死時留下了十鎊（在

我還債以後;在我的書籍之外）,你和眾人都可以作證,攻擊我,說我生前死後是賊,

是強盜.

﹙5﹚遺囑沒有留錢 一七八九年正月九日,衛氏寫了遺囑.在他的遺囑上沒有留錢

給任何人,因為他沒有錢.那時他想,無論他甚麼時候離世,由於出賣書籍,必有相當

的進款,所以就在遺囑的附錄上寫明幾筆的贈與,盡可能在短時間內付出.其實,他

喜歡趁他還活著的時候,多行善事,因為誰能知道他死之後,所發生的是甚麼事呢?

﹙6﹚遺產一銀茶壺兩銀茶匙 衛氏著作甚多,到他晚年,統計他生平著作所得的稿

費,及版稅在三萬鎊以上,又他生前一班愛主的人送他個人的錢不少,總數不下六

十五萬餘鎊.衛氏將這些款項,除了一部分充作他個人 起碼的生活外,全數用在

神的事工,及賙濟貧窮用.他對錢財有一銘言,「盡量地節省,盡量地捐輸.」又說:「一

個傳道人若想聚積錢財,等於拿火藏在懷中,結果必然自焚.」他於一七九一年被主

接去,時年八十八歲.所遺財產僅一銀茶壺,與兩枚銀匙.這些遺物至今猶在倫敦市

區禮拜堂後的博物館裏.

衛斯理對錢財的態度,可資我們效法.慕勒對錢財的處理亦是我們的榜樣,述

之於下:

慕勒說,我不把任何產業當作是自己的,只當作是主的.我不管有多有少,都以

管家的身份,而非主人的身份看管它.我只求主賜恩,使我樂意把主賜給我的一部

分,如果主要的話,甚至全部分都施出去.主常常帶領窮困的信徒,或窮困未信的人

前來見我.又有時使我知道祂的工作有甚麼需要,我就以管家身份,從祂託付我的

錢中,拿出來使用.

慕勒將人送給他,或遺給他個人的款,獻上為主所用.他並不投資在地產、銀行

或鐵路上,只投資在神的工作上.他不像許多基督徒只獻上十分之一.他的原則乃

是除了維持極簡單的生活必需之外,全部獻上.他自己的話這樣說:「我的目的從來

不是我能彀得到多少,乃是我能給出多少.」

有人曾問慕勒說,你平日有沒有儲蓄款項?慕勒答說,這是太愚笨的方法.若我

將款儲蓄下來,當我缺乏之時,那我怎麼求告主呢?我從來沒有儲蓄款項的思想.我

們的款項乃是儲蓄在天上.永活的神乃是我們的一切.我信祂能給我二十辨士,我

也信祂能給我數千鎊.我們信靠祂,總不至於徒然.

信靠祂的人必須樂意聽神使他富足或貧窮.富足有餘當然樂意接受;一貧如洗,

也得安然擔當.又得樂意在離開這世界時,甚麼財產都沒有.主賜給他的錢不論是

多是少都要歡歡喜喜地領受.三番四次有人給我只有一先令.假如我把這個流露基

督之愛的捐贈拒絕了,那我可就十分粗暴了.

慕勒死時,他私人的財產據宣誓是一百六十鎊﹑九先令﹑四辨士.其中約一百

鎊是傢俬,書籍的價值只有約六十鎊的現金,還在等候分發出去.

﹙7﹚放棄屬地的富足選取貧窮的生活 衛氏原可在牛津大學終身支薪.他的收入

不但無需倚靠別人,而且比那擁有不動產的人更為穩妥.但他竟能從從容容地放棄

他的享受,放棄他的許多朋友﹑他的聲望﹑以及那種對身份及地位 可滿意的生

活,而整天辛勤勞苦,選取那貧窮﹑勞苦的生活.他很喜歡幾句銘言:你的墳墓將裝飾

著燦爛的花朵,如茵的綠草輕輕地蓋在你的胸上!在這裏,春天的綺麗 先來到,在

這裏第一朵玫瑰放出異彩,天使以銀般的翅膀覆著那因你的遺骸而成聖的地方.

「在這裏,春天的綺麗 先來到;在這裏,第一朵玫瑰放出異彩」乃隱喻「頭一次的

復活」（啟二十:5）,「傑出的復活」（腓三:11）.今生的損失乃是為著來生的得

著（參可十:29,30）.

﹙8﹚銀錢收支由執事們管理 有些國教中的人反對衛氏;他就對他們說,請你們容

讓我一點自誇罷!在你們的牧師當中,有誰的生活或誰的工作,比起那些名字為你

們所擯棄,所認為是罪惡者,或那些你們認為是「世界上的污穢,萬物中的渣滓」者

更無瑕疵或更辛勤些呢?誰是比較更熱心地為以色列家喪失的羊費財費力呢?或

在他們中間有誰更肯為他們的弟兄犧牲呢?他又說,請那些多年來,看見我們在牛

津的生活情形的人出來作證.我們是「按著我們教中 嚴緊的教門,作了法利賽人」

（徒二十六:5）.那時批評我們的人,說我們過分的端正,無論是讀經﹑禁食﹑克己;

又如作禮拜﹑守聖餐﹑濟助貧窮的﹑看顧害病和在監裏的﹑教導無知的﹑感化作

惡的,種種工作作得都比得救所需的還多些.

有人說他的行動並不注重教會,而在獲利.衛氏就說,如果你能彀得到更確實

的報告,你將發現,無論是在新堡﹑布利斯托爾﹑京斯武德,或在其他地方,如有捐項

銀錢的收入,和支出,完全由團體的執事們管理,未曾經過我的手.你們若是願意,可

去查閱執事們所存的賬簿.當你親眼看見時,你就知道我從這些團體所得的供給,

與你所得的是一樣.甚麼代價能使你一個星期講道十八﹑九次（用你所有的力氣,

而不是以輕鬆嬉戲的方式）,且是終年如此?我給你甚麼,能叫你每兩三個月風雨不

阻地旅行七﹑八百哩路.有那一種薪俸能使你禁絕一切娛樂,惟獨行善和讚美神呢?

我相信,你寧願被勒死,也不要這種生活,即使給你千萬金銀,你也不要這樣.

衛氏的這段話,正如保羅的表明他自己.藉此,一面可以堵住仇敵的口,一面可

以叫信徒知所效法:「我們凡事都不叫人有妨礙,免得這職分被人毀謗;反倒在各樣

的事上,表明自己是神的用人,就如在許多的忍耐、患難﹑窮乏﹑困苦﹑鞭打﹑監

禁﹑擾亂﹑勤勞﹑儆醒﹑不食﹑廉潔﹑知識﹑恒忍﹑恩慈﹑聖靈的感化﹑無偽的

愛心﹑真實的道理﹑神的大能﹑仁義的兵器在左在右﹑榮耀羞辱﹑惡名美名,…」

（林後六:3–11）.

﹙9﹚避免以後人們加給頌詞 醫生明白告訴衛氏,不可在城裏多逗留一天,必須到

鄉間去,呼吸新鮮空氣,休息,多喝驢奶,每天以車代步.因此,那天中午,他就乘坐馬

車,到留伊蟬去.晚上,他想到不知神要如何為他安排,為著避免以後人們加給他一

些可厭的頌詞,他就寫下:

約翰衛斯理安葬於此;

他是患肺病死的,享年五十有一;

遺產除償還債務外,所餘未及十鎊.

但願神憐恤這無用的僕人!

他吩咐,若有需要,可將這些字句,刻在墓碑上.從這裏,我們可以看出,他是一個

不貪圖虛浮的榮耀,不積財於地的人.

第十五篇 世界不過如此

﹙1﹚遇見一個絕頂天才的人 一七七六年五月,衛氏在卡來爾遇見一個絕頂天才

的人,名叫史特朗.他在四歲時,就瞎了眼睛.他能彀紡織絨線,在自己製成的織機上

紡織帶花的天鵝絨,並且把自己的名字織在天鵝絨上.他亦能織製自己的衣服,製

造自己所需要的一切器具.幾年前,他把自己關在禮拜堂的琴樓裏,觸摸了風琴各

部分的構造,後來自己製造一架風琴,據內行人說,是一架很好的風琴.以後他在這

琴上自己學習彈奏讚美詩﹑聖詩,獨奏聖樂﹑或任何他曾經聽過的調子.衛氏親耳

聽過他彈奏好幾曲,也有非常複雜的獨奏曲,都很準確.衛氏想在全歐洲,都很難找

到這樣的人物.可是如果他不認識神,這一切又有甚麼益處呢?衛氏深刻地認識,除

神之外,一切都是虛空的.

﹙2﹚目睹國王在穿禮服 一次,衛氏在鄰接貴族院的禮服室時,國王正在穿著禮服.

他目睹國王的額角,因為年邁,增添許多皺紋,似乎籠罩憂患陰影.這就是世界所能

獻給國王的麼?這就是一切的莊嚴尊貴麼?一件銀鼠皮的氈子,披在他的肩膀上,多

麼笨重累贅,叫他難於移動.一大堆的假髮,配著幾排金光閃爍的寶石,戴在他的頭

上.哀哉!所謂人類的偉大竟是如此無謂!

﹙3﹚走遍著名城堡 一次,衛氏抵達科徹斯特,走遍那個著名的城堡.這個或許就

是英國 早的建築.無疑的,其中的一大部分已有了一千四﹑五百年的歷史了.這個

城堡是以羅馬磚造的,每塊磚頭厚兩吋,寬七吋,長十三或十四吋.這是各代不列顛

和羅馬帝王的座位.他們喧嚇一時,威震四方,而今安在?豈非「活的狗比死了的獅

子強?」

﹙4﹚有妻子的要像沒有妻子 一七五一年二月的一天,一位弟兄和衛氏談論,使他

相信,他是應當結婚的.許多年來,他保持獨身,因他相信獨身比有家室更能有效地

為神作工.感謝神,幫助他作到了這一點.現在他卻同樣相信,按照目前情況來說,他

若結婚,將比獨身生活更能為神作工.在這信念之下,又加友人勸告,幾天之後,他就

進入結婚生活,與發齊里夫人（Mrs. Vegeille）結婚.那時衛氏四十八歲.這個婦人,

並不同情他的工作,多方給他為難,彷彿是他生活上和工作上的一顆癌.

關於他和她之間的情形可從衛氏一七七一年正月二十三日的日記上知其一

般.衛氏說,我不知道為甚麼緣故,她要去新堡,並且聲明「永不回來.」我不曾冷落

她,我沒有趕走她.我決不請她回來.

結婚後,衛氏仍終歲旅行,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很少.可說衛氏一生未嘗享過一

天溫暖的家庭生活.後來他說:「一個循道會結了婚的傳道人,若比一個獨身的傳道

人少講一次道,或少行一天路,我不知道他將如何向神交代呢?」在這方面講來,正

如經上所說:「從此以後,那有妻子的,要像沒有妻子」（林前七:29）.

﹙5﹚偏偏妻子是個陰間的門 許多人都以為說,一個事奉主的人若是有一個屬靈

的妻子,那是何等的美好.但是好多時候,偏偏妻子是個陰間的門.教會歷史裏有名

的衛氏實在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在兩個世紀以前,他不光復興了英國的教會,也可

以說,轉移了英國的社會.但他卻有一個極蠻橫的妻子,一生一世是個陰間的門,一

直要來扣住他.有時,甚至正在他講道的時候,她當眾來羞辱他.若是衛氏沒有復活

的能力,就早給這個妻子關到陰間裏去了.

第十六篇 他講因信成聖的道帶來復興與改革

﹙1﹚各種會名我都不知道 衛氏夢見自己去叩地獄的門,問說:「甚麼人住在裏

面?」守者說:「有很多人.」衛氏問:「有天主教人麼?」答說:「很多!」問說:「有

長老會人麼?」答說:「很多!」又問:「有衛斯理會人麼?」答說:「也多!」衛氏聽

見垂頭喪氣,很是煩悶.他又轉身登上天堂,叩門問說:「有衛斯理會人麼?」「沒有!」

「有長老會人麼?」「沒有!」「有天主教人麼?」「沒有!」衛氏這時心更煩悶,再

問說:「那麼天堂究竟給誰住呢?」守者說:「你所說的,各種會名我都不知道;我只

知道天堂住的是確實蒙恩得救的基督徒.」

﹙2﹚重生有基督的心了 衛氏在他所寫的「聖經所示的拯救方法」那篇裏說,當

我們因信稱義時,成聖也就在那時開始.就在那個頃刻之間,我們重生了,從神而生,

為聖靈所生,有了內在的更新,我們覺得「所賜給我們的聖靈,將神的愛澆灌在我們

心裏」（羅五:5）,叫我們產生愛全人類的心,尤其是愛神的兒女;拋棄貪愛世界﹑

宴樂﹑享受﹑虛榮錢財的心;脫離驕傲﹑憤怒﹑自是﹑以及各種罪惡的性癖.總而

言之,從俗世的﹑情慾的﹑邪惡的心改變為「有基督的心了」（林前二:16）.

﹙3﹚逐步成聖直到完全 在信的人裏面,有兩種相牴觸的原則,就是「聖靈和情慾

相爭」（加五:17）.自己的本性和神的恩典對抗.他們不能否認,他們一面仍然覺得

有相信基督和愛神的能力.「聖靈與我們的靈同證我們是神的兒女」（羅八:16）.

但是一面他們仍然覺得內心有某種驕傲或自是,有時有憤怒與不信攪擾他們的.因

此,我們必須「靠著聖靈治死身體的惡行」（羅八:13）,就是我們那個罪惡的性情.

我們越是對罪死,就越是對神活了.當我們謹慎地對「各樣的惡事要禁戒不作」（帖

前五:22）,而「有了機會就當向眾人行善」（加六:10）,就是「熱心為善」（多二:14）;

拒絕那不幫助我們朝向神的各種享樂,而以心靈和誠實敬拜神,遵行祂一切的教訓;

那麼我們就是恩上加恩逐步地成聖了,直到完全的成聖,完全脫離一切的罪惡.

﹙4﹚信能使我們成為聖潔 衛氏說,從前我曾竭力追求聖潔,並且鼓勵一切與我交

往的人都追求聖潔.十年以後,神清楚給我看見,一個我以前從未看見過得到聖潔

的方法,就是相信神的兒子.我就立刻傳揚這個真理:「信能把我們從罪惡中拯救出

來,信能使我們成為聖潔.」我把這個真理,在私人生活中見證出來,在眾人面前見證

出來,在文字上見證出來.神也藉著許多別的見證人來證實.我繼續傳揚這個真理,

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三十年了,神繼續給了我無數的證實.

﹙5﹚神人永遠合一 懷特腓就讀牛津大學時,加入了「聖社」這個小團體.衛斯理

的弟弟查理送給他一本「神的生命在人裏面」（The Life of God in the Soul of Man）.

神藉此指示他,真實的敬虔乃是神和人的聯合,是基督成形在我們裏面.

衛斯理說,我所傳的道,是建立在神的本性與人的本性,以及彼此間的相互關

係.從對神有真實的認識開始,進而愛神和愛人,很自然地效法所敬愛者的模樣.

後是服事祂,行祂的旨意,遵從所認識所敬愛的神.基督教在各方面都適合於人的

本性,開始於人的自我認識,叫人看見自己的愚昧﹑邪惡﹑困苦,進一步指出救治的

方法,使人有真的智慧﹑德性﹑和喜樂,正如每一個有思想的人所羨慕的.基督教終

於恢復了神與人應有的關係,使仁慈的父與知恩的順服的兒子,萬物的大主宰與忠

實的僕人,永遠合而為一,使人不照自己的意思行事,而遵行那差他者的旨意.

衛氏所說的,就是神性與人性的調和,神性顯在人性上,神性的種種美德組織

在人性上,使人有拔高的人性,有神聖高尚的品格,成為神的彰顯.

﹙6﹚我要使他們有德行有喜樂 有一次,一個反對的人問衛氏說:「我聽見你每天

早晨、晚上,向一大群的人講道.請問,你要他們作些甚麼呢?你要帶他們到那裏呢?

你所傳的是甚麼宗教呢?那宗教又有甚麼益處呢?」衛氏答說:「我的確每天早晚向

喜歡聽的人講道.你問,我要他們作甚麼?我要他們有德行﹑有喜樂,使他們知道治

理自己並有益於他人.我要帶他們到那裏呢?到天堂.到審判者,那愛人的神那裏,到

新約中保耶穌那裏.我所傳的是甚麼宗教?是愛的基督教,福音的光所帶來的仁愛

的律法.這基督教有甚麼好處呢?它能使凡接受基督的人享受神的和他們自己的

喜樂,能使他們效法神,愛眾人,對他們的生活知足,對死亡以堅決並鎮靜的態度宣

告:「哦!墳墓,你得勝的權勢在那裏!感謝神,使我們藉著我們的主耶穌基督得勝.」

﹙7﹚在聖潔生活中顯出神的樣式 一次,衛氏在不知不覺中和一位善辯的人談話.

她說,美洲印第安人的邪惡,是我們在他們中間推行基督教的阻礙.衛氏去過美洲,

就以他的所知,說到印第安人的節制﹑義氣﹑和誠實.她聽了就說:「若是這些異教

徒像你所說的那樣好,那麼他們就是作了基督徒,又能得到甚麼呢?」接著又說:「你

的基督教還有些甚麼呢?」衛氏簡要地答覆說:「恐怕你不能想出甚麼能比好的理

想,好的品格,好的舉止﹑動作更有價值的.然而所謂好的理想,若與基督教所說的信

相比,不過是一可憐暗淡的影子.好的品格,若與基督教的博愛相比,未免相距太遠

了.好的舉止﹑動作,即使由於道德的陶冶,能彀達到盡善盡美,若與真基督徒在聖潔

的生活中,所顯出神的樣式相比,也不過是一幅死的圖畫.這一切以神的精工配合

起來,就是我所謂的基督教了.」她很驚奇地說:「先生.如果這是基督教,那麼我畢

生還沒有看見過一個基督徒呢!」

﹙8﹚基督教不是別的就是愛 衛氏論到愛時,說,基督教不是別的,就是愛.愛神與

愛眾人.盡心盡性盡力愛那先愛我們﹑眾善泉源的神,並愛神所創造的每一個靈魂,

每一個生存在地上的人,正如愛我們自己的靈魂一樣.這愛是生命的藥石,是對這

紛擾的罪惡世界以及人類一切悲慘與腐敗的 可靠的療治.凡有愛的地方,德行與

快樂心與之俱來,也必有謙虛﹑溫雅﹑堅忍;有整個神的形像.同時對一切事有意外

的平安,有不可言喻的喜樂,和洋溢的榮耀.

愛神豈是沒有理由的麼?祂不是給你生命、氣息、及一切麼?祂豈不是不斷以

祂的愛給你以飲食,和喜樂來充滿你的心麼?你所有的,那一樣不是從祂領受的呢?

愛豈不要求愛的回報?所以愛神是理所當然的.而且必須盡心愛祂,因為祂是眾善

的泉源.

愛我們的鄰舍,愛每一個神所創造的人,豈不也是應當的?難道我們不是弟兄,

不是一位天父的兒女?我們豈不應該彼此相愛?我們豈只愛那些愛我們的?這是否

像天上的父所作的?祂叫太陽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給義人,也給不義的人.「要愛

人如己」（太二十二:39）.「你們願意人怎樣待你們,你們也要怎樣待人」（太七:12）.

還有一個比這更公平的法則麼?我們若有機會,豈不當向眾人行善?不但對朋友,而

且對仇敵;不但向那些配接受的人,也同樣向那些作惡,不知感恩的人.若是一天過

去,沒有作一件好事,我們豈不與提多同聲說,我的朋友,我虛度了一天.

我們豈可不同情那些在罪惡可怖污穢底下歎息的人,受 悲慘的禁錮,帶 沉

重的鎖鍊,我們豈可塞住憐恤的心?如果我們發現一種藥方,可以醫治這種病人,我

們豈不應當無代價地給與,正如我們無代價地接受一樣麼?我們豈不應當把他們

拉出來,正如把木柴從火中抽出來一樣麼?豈不應當把他們從那放縱﹑憤怒﹑惡毒﹑

仇恨的火中救出來?

﹙9﹚為反對的人懇求慈悲的父垂念 有一次,衛氏看見一個人,這人從前是反對他

的,從極其富有變成非常貧窮.他在床上躺著,非常痛苦,飲食不進,也沒有一個朋友

來看他.當他的債主,為著清理手續,派人來把他所睡的床也拿走;他就想結束自己

這個如此悲慘的生命.衛氏看見這個可憐的人落到這種地步,並沒有因著已往他的

反對,而在那裏以為活該這樣.衛氏為著那人,在那裏仰望神,默默流淚,懇求慈悲的

父,在他痛苦的時候,垂念他,對他說:「活著.」

﹙10﹚多得哲學知識不能寫更好的證道詞 衛氏想起一個有德行的人很久以前所

說的幾句話:「每隔七年,我燒掉一次所有的證道詞,倘或我現在不能寫比七年前所

寫更好的證道詞,那麼我必感到十分慚愧.」但是衛氏說,儘管別人能這樣作,我卻實

在作不到.若寫一篇關於「好的管家」的證道詞,我現在不能比七年前寫得更好.我

也不能寫一篇比二十年前所寫的,更好的關於「 後的審判」的證道詞;不能寫一

篇比三十年前所寫更好的關於「錢的應用」的證道詞.不.我必不能寫一篇「心靈

的割禮」比四十五前所寫的更好.或許,不錯,我比以前多念了五﹑六百部書,比以前

多獲得一些關於歷史及自然哲學的知識,但是我不覺得這些對於我屬靈的知識有

甚麼重大的影響.

衛氏所以說這些話,乃是他體會了:「不是倚靠勢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靠我

（耶和華）的靈方能成事」（亞四:6）,「不是憑著字句,乃是憑著靈」（林後三:6）,

「我說的話,講的道,不是用智慧委婉的言語,乃是用聖靈和大能的明證」（林前

二:4）.

﹙11﹚肉身的感官和屬靈的感官 衛氏論到人的感官有肉體的感官和屬靈的感官.

肉體的感官感受看得見的事物,屬靈的感官可以辨識屬靈方面的事物,供給一切關

於那肉身的「眼睛所不能看見,耳朵所不能聽見的」事物的觀念,可以作為達到那

看不見的世界的通衢.除非人內在屬靈的感官,心裏的眼睛明亮,他就不能領悟神

的事物.他舉個例子說,如果你沒有天賦的視覺,你就不能理解顏色,因從其它感官

所得到的,都是與顏色不同的觀念.所以聽覺或其他感官都不能代替你所缺乏的視

覺.同樣,若沒有屬靈方面的視覺,你就不能理解關於屬靈方面的事物.肉身的聽覺

尚且不能代替視覺,這些不過是同類,屬於肉身的這一類,而不同種.何況肉身的感

官與屬靈的感官完全是不同的種類.所以肉身的感官絕對不能賠補你所缺少屬靈

的感官.

「屬血氣的人不領會神聖靈的事,反倒以為愚拙;並且不能知道,因為這些事惟

有屬靈的人纔能看透」（林前二:14）.所以,保羅要為歌羅西信徒不住地禱告祈求,

「願你們在一切屬靈的智慧悟性上,滿心知道神的旨意;好叫你們行事為人配得過

主,以致凡事蒙祂喜悅,在一切善事上結果子,藉著認識神而長大」（西一:9,10）.

用屬靈的感官,有屬靈的智慧和悟性,纔能知道神的旨意,纔有屬靈的生活和工作,

纔能蒙祂喜悅,生命纔會長大.

﹙12﹚我盼望你從來不犯罪 有一次,衛氏和一位將軍旅行,看見將軍向他的僕人

發怒.僕人立即向他懇求赦免.但將軍說,我從來不赦免人.衛氏就對他說:「將軍,我

盼望你從來不犯罪.」

我們都當作一個能饒恕人的人.「你們若不饒恕人,你們在天上的父,也不饒恕

你們的過犯」（可十一:26）.衛氏自己是一能饒恕人的人.他在日記上說,我因為看

見神的美善而大感驚奇.倘若我有甚麼力量的話,就是別人對我的傷害,我有饒恕

的能力.這不是我自己有甚麼力量,我所有的,乃是從神領受的.

「因為那不憐憫人的,也要受無憐憫的審判」（雅二:13）.難道你從來沒有過

犯麼?人有過犯,你不憐憫他,不饒恕他;神也要用無憐憫的審判來審判你.那一位僕

人,不憐恤,不饒恕欠他十兩的同伴,將同伴下在監裏,豈不也受了主人無憐憫的審

判,將他下在監裏麼?

﹙13﹚給人「洗腳」要有愛心 衛斯理與他一個衣著樸素的傳道朋友被請前往參

加晚宴.晚宴女人的漂亮女兒對於衛氏的講道十分欽仰.席間,衛氏的朋友舉高小

女主人的手,讓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看到戴在她手指上那閃爍的戒指,然後對衛氏說:

「對這隻循道會教友的手,你有何感想?」小女主人面紅耳赤.衛氏亦難為情;因他

素以反對佩戴妝飾出名;但他慈祥地笑了一下,帶著幽默地說:「很漂亮的手.」從此

這小女主人來聚會時,沒有帶來任何妝飾品,而且後來成為一個很熱心的基督徒.

這個故事給我們看見,佩戴妝飾品乃是屬世的,不聖的,不該留在聖徒身上.經

上說:「又願女人廉恥自守,以正派衣裳為妝飾,不以編髮﹑黃金﹑珍珠﹑和貴價的

衣裳為妝飾;只要有善行;這纔與自稱是敬神的女人相宜」（提前二:9,10）.「你們

不要以外面的辮頭髮,戴金飾,穿美衣為妝飾,只要以裏面存著長久溫柔安靜的心

為妝飾;這在神面前是極寶貴的」（彼前三:3,4）.聖徒必須以基督作生命,以此活

出種種善行美德為聖潔的妝飾.這纔與基督徒的身份相稱,纔合聖徒的體統,是神

看為極寶貴的.

另一面也給我們看見,要給人「洗腳」,必須有愛心.「弟兄們,若有人偶然被過

犯所勝,你們屬靈的人就當用溫柔的心把他挽回過來,…」（加六:1）.切不可用熱

水燙腳.有話說:「當你拋擲真理的石頭時,要先檢查一下,是否用愛包裹起來.」

﹙14﹚題醒眾人順服作官的 衛氏聽說布利斯托爾發生紛擾的事,原因是某些人

發言謾罵政府.他立刻乘驛車下去.次日晚上,嚴厲地以下面的話警戒他們:「你要題

醒眾人,叫他們順服作官的﹑掌權的,遵他的命…不要毀謗」（多三:1,2）.

關於順服作官的,羅馬書第十三章一﹑二節說:「在上有權柄的,人人當順服他;

因為沒有權柄不是出於神的;凡掌權的都是神所命的.所以抗拒掌權的,就是抗拒

神的命;….」權柄是出於神的.凡掌權的都是神所命的,是神所設立代表的權柄.不

服代表的權柄,就是不服神的權柄;所以必須順服代表的權柄.

「你們為主的緣故,要順服人的一切制度」（彼前二:13）.在國家裏在上有權

柄的我們要順服,國家的法律、所在各處的制度我們都要順服.神的兒女應該到處

尋找順服的機會.有位弟兄說,他到各處都要問這裏有甚麼規矩是他當遵守的.

所到之處都有順服可學.走在路上交通規則要遵守,闖紅燈是不順服.在星加

坡隨地拋棄廢物,罰款很重.我們不只為怕罰款,更是為著學順服.處處學順服,養成

順服的性格.要以順服為榮美,要找順服的機會.

﹙15﹚散會安靜走出去 衛氏在挪利支會堂講道時,看見會眾粗野囂張,就在第二

天晚上講道後,向他們題出兩件事:第一,聚會剛畢時,即大聲講話,或前後隨便跑動,

像在動物園裏,這是不合宜的.第二,聽講後立即三﹑五成群的交談起來,聚會的地方

猶如咖啡店,亦是一種不好的習慣.因此,他請他們不要在這地方講話,當聚會完畢

後,大家安安靜靜地走出去.感謝主,他們都有順服的心（參林後二:9.來十三:17）,

到了主日,衛氏看見大家都很安靜地走出去,十分歡喜.

因著哥林多信徒順服了保羅的帶領,肯對付罪,保羅很得安慰,心裏歡喜（參林

後七:15,16）.保羅對腓立比信徒說:「你們既是常順服的,不但我在你們那裏,就是

我如今不在你們那裏,更是順服的,就當恐懼戰兢,作成你們自己的救恩,因為你們

立志行事,都是神在你們心裏運行,為要成就祂的美意」（腓二:12,13）.只有順服的

人,纔能讓祂的美意成就,作成自己的救恩,纔能主觀地經歷祂的救恩.「但我所看顧

的就是虛心痛悔因我話而戰兢的人」（賽六十六:2）.

﹙16﹚總督摘冠回禮 一次,衛氏在科頓,向一大群誠懇的聽眾講道,一個樣子像是

有教養的人站在他面前,總是帶著帽子,甚至禱告時也不脫下.衛氏很想把下面的

這個故事介紹給他.牙買加有一個黑人,某次走過當地總督面前,脫下了帽子.這位

總督也照樣摘冠回禮.有人看了,覺得希奇,但總督說:「先生.倘若一位黑人,比牙買

加的總督更懂禮貌的話,我不是要很慚愧麼?」

倪弟兄說,沒有禮貌是粗的表示.沒有一個基督徒可以粗,有學習的人總是一

個不失禮的人.

﹙17﹚忠告美洲殖民地當局及英國人 衛氏寫了一本忠告美洲殖民地當局的書.

他寫這書的動機,是因英國正在處於火燄之中,一股猙獰猖獗的火燄正向國王和幾

乎所有國王的臣僕燃燒.他要奮力撲滅這火燄.他說,每一個忠實的愛國者,豈不當

一同努力?此後（一七七七年二月六日）,他又寫了一篇忠告英國人書.他之關心英

國及其國人之心在此表露無遺.

﹙18﹚專誠為國王和國家禱告 一七七九年八月二十日（星期五）中午,衛氏和

許多人一同聚集,用一個鐘頭時間專誠地為他們的國王和國家禱告.「…要為萬人

懇求禱告…為君王和一切在位的也該如此…」（提前二:1,2）.

一七八六年正月二十四日,衛氏應邀至貴族院,聽國王致詞.衛氏又驚奇,又愉

快的,是聽見國王對每一個字的發音,都極準確恰當.他懷疑歐洲還有其他國王能

彀像他那麼流利地發表演說.

﹙19﹚全國實行禁食 一七七八年二月二十七日（星期五）,是規定的全國禁食

的日子.各地都非常嚴肅地遵守,商店都關門,街上靜悄悄,所有公共崇拜場所卻是

人山人海.全國實行禁食,連王宮內亦不進食,直到晚上五時.衛氏說,至少到此為止,

我們願意承認,神會指引我們所當走的路.

一七七九年二月十日,又是全國禁食的日子,是衛氏所見的 嚴肅的一次,難

得看見有人在街上行走,所有公共崇拜場所則群眾濟濟一堂,大多的人臉上都有恭

敬的表情.衛氏引用亞伯拉罕為所多瑪代求的事,神所說的話:「為這十個的緣故,

我也不毀滅那城」（創十八:32）,向眾人講道.

宣信說:「 高禱告的工作,也許是為人代禱的工作.」他常勸信徒說:「要知道

一件事,我們 高的事奉, 大的能力,乃是在神前為人辦事（指為人代禱）.並且要

曉得我們 有效的工作,乃是禱告的工作.」

慕安得烈認為禱告乃是神祝福的惟一路徑.他說:「神尋找代禱的人.祂不會也

不能將工作從教會的手裏奪去.神詫異無人代求.千萬靈魂正在淪亡,代求是世界

惟一的指望」（參賽五十九:16）.他常常說:「要禱告,要禱告,要為國家禱告,使其

成為公義的國家.」

司布真說:「代禱者是教會 大的保護人,他是施恩座前神施憐憫給人的導

管.」

倪弟兄說,誰若盼望在主的手中有用處,就得常常在神面前屈膝,用眼淚,用傾

倒出來的魂為教會代禱.我們應當在主面前,歡心樂意擔當教會的責任,為教會在

靈中抵擋一切魔鬼的攻擊和計劃,用膝蓋﹑用眼淚﹑用傾出的魂為基督的教會代

禱.

﹙20﹚帶進英國屬靈的復興 衛氏所傳的道,重在叫人相信神的兒子,而過成聖的

生活.他自己作了榜樣.他講這個道,也是這個人;因此帶進了英國屬靈的復興,也改

良了英國的社會.

衛氏給英國屬靈的情形帶來復興,可以從他對那些國教中反對他的主教﹑牧

師們所說的話中,看得出來.因著他的為神勞苦作工,英國屬靈的情形前後實有霄

壤之別.他說,試想幾年前,我們國家屬靈的情形怎樣.你能從誰身上,找出基督身上

那神聖性格,就是仁慈﹑謙遜﹑溫柔﹑不看重世界﹑忍耐﹑節制﹑堅忍﹑對神的

熱愛﹑不息的喜樂﹑凡事謝恩﹑愛全人類﹑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呢?

或許你在世上看不到一個這樣的人.然而卻有多少是有各種不潔的性格呢?虛榮

和驕傲﹑頑固和自是﹑憤怒﹑暴躁﹑不滿﹑猜疑﹑惱恨﹑放縱不法的情慾﹑愚妄

和有害的奢念,這些你都能在所謂 好的人當中找到,在 嚴緊信奉宗教的人當中

看見.在敬拜神的場所你看見幾個人呢?在主台前領受聖餐的更是少見.甚至剩下

的一小群,有幾個是熱心行善,有了機會就向眾人行善呢?在另方面,你豈不覺得痛

心,到處都是公開不承認主的人,難得在一星期內不耳聞目睹咒罵﹑污穢﹑不守主

日﹑酒醉﹑吵鬧﹑口角﹑報仇﹑淫亂的事.這類事情豈只發生在某一角落.各種罪

惡豈不猶如洪濤遍地洶湧,而且逐日增加.

然而,現今神的靈澆灌於流浪者,祂的愛充滿他們的心﹑博愛﹑溫柔﹑良善﹑

謙遜.聖潔代替了憎恨﹑憤怒﹑驕傲﹑報仇﹑以及卑劣和矜誇的情慾.凡主權能所

到之處,屬靈的實際以各種形式出現.神的殿裏充滿了群眾,主的聖桌圍滿了人,並

且這些對神顯出愛心的人,對鄰舍也有愛心.他們謹慎持守善工,遇有機會即竭力

向眾人行善.咒罵﹑不守主日﹑醉酒﹑以及魔鬼各種的工作,不再在他們中間出現.

這些事實不只發生在某一角落,短時間內遍及全國.這一切都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證明了:「神救眾人的恩典已經顯明出來,教訓我們除去不敬虔的心,和世俗的情慾,

在今世自守﹑公義﹑敬虔度日……祂為我們捨了自己,要贖我們脫離一切罪惡,又

潔淨我們特作自己的子民,熱心為善」（多二:11–14）.

﹙21﹚救了靈魂救了英國 那時,在英國歷史上是一個動亂﹑黑暗﹑和大變遷的

時代.以英格蘭的情形而論,交通落後,政治腐敗,人民貧窮愚弱,在貴族階級的統治

下,過著牛馬不如的生活.那時,英國封建社會已經開始動搖,新興事業正在萌芽中,

鄉村人口逐漸移向都市,工人以賤價出賣勞力,工作時間長,工作環境惡劣.他們的

子弟沒有接受教育的機會.立法及行政的權利操在貴族手中,平民無權過問.法律

不過是維護貴族階級,及壓迫平民的工具.刑法之嚴酷,為歐洲各國所少見.十三歲

的小偷,因為竊取三個先令,亦被判處死刑.一般平民,生活窮困,精神苦悶,整天勞動,

偶有一點空閒,即飲酒滋事,咒罵吵架.酒肆林立,每六家屋子,即有一間酒肆.酒肆門

口多掛招徠廣告牌子, 流行的一句話是「一辨士小醉,兩辨士酩酊.」婦女進酒肆

買醉亦屬平常,社會道德低落.

當時國教安立甘教會在貴族控制之下,漸成國家的一個機構,徒具形式.主教,

長老,牧師儼然成為特殊階級.許多牧師道德亦敗壞,一味諂媚貴族階級,求權取利.

有錢的人上禮拜堂,往往有三數個僕從隨侍左右,一個拿著腳凳,一個提著酒壺,一

個捧著一本聖經.

衛氏出來,正如當時傳悔改施浸的約翰,高聲疾呼,指出當時英國的一切罪惡,

毫不隱諱.他號召上下各階層痛切悔改,以救人靈魂為當務之急,堅持聖經的教訓,

傳揚聖經的真理,不遺餘力.他深信愛神的必須愛弟兄.如果看見弟兄衣不蔽體或

缺少日用飲食,不給他們必需的幫助,只說「平平安安的去罷」是很可恥的.他傳福

音時,從未忽視幫助窮苦無告的人民解決生活上的問題.在他所到之處,為年老的

寡婦籌設老人院,為患病無力就醫的貧民籌設免費診療所,舉辦貸金,免息貸予經

營小本生意的貧民,又為貧民設立習藝所教授謀生技能,設學校,教育貧民子弟.英

國社會得以改良,受他的影響至鉅.有人說:「衛氏講道,把英國全國人民振奮起來,

免了一次大革命,和數千萬人的流血.」因著衛氏的宣傳福音,招呼罪人悔改,成千成

萬的靈魂因之得救,並且救了英國脫離革命的恐慌,英國的社會也因之改革了.

稽諸史乘,英國十八世紀,政治腐敗、社會黑暗、民德墮落,乃當時歐洲 無希

望之國.但自衛斯理帶進復興運動（Wesley Revival）以後,英國政治社會﹑科學文

化﹑國民道德,均呈突飛猛進之象.此即反對宗教之唯理主義史學家雷蓋氏,亦終難

否認之史實也.

中國曾寶蓀先生於其所著「英遊雜感中」,述衛斯理復興運動,對於英國社會

生活,國民道德之影響,有言曰:「舍下自先惠敏公（按即曾紀澤）出使歐西以來,

代有久居英倫者,數多世交之誼,不吝三十餘年中,前後至英國五次,率寄居友好家

庭,獲窺其生活變遷之一般.猶憶第一次大戰前,值帝國全盛時代,加以衛斯理宗教

（復興）運動流風猶盛,故中人之家,雍穆和諧,有儒家世族氣象.日常起居,禮貌莊

嚴,例如一日三餐,無不檯布瓶花,端坐靜食,不得有刀匙互撞,口舌吮咂之聲.未食前

有謝恩禱告,家長朗誦,全家敬聽,禱畢合說『阿們.』晚餐必更換晚服,雖只夫婦二

人,不稍苟簡,誠不愧相敬如賓.星期日,全家往教堂禮拜,雖赤貧亦必盛服虔參.未婚

男女,社交雖公開,其範圍由父母指定.除將訂婚者外,過從不能親蜜,時有長者為之

監視.」

並謂:「英國之所以與法國不同,革命而不流血,史家歸功於宗教（復興）衛斯

理之力也.是則,宗教（復興）不僅為道德之發動機（康德語）,尤且為政治社會改

進之推動力.此吾人觀英國之史例,所應恍然憧憬者也.」

第十七篇 他的一些屬靈造就的話

*你所應該關心的是現在,你的責任是活好今天.無論如何,讓明天去擔當它自己

的憂慮.

*我們為何被差到世上?只為一個單獨而非其它的目的,為永恆豫備.我們僅為此

而活.

*那些因信得生的人,也因信行動;但這又是何指?他們對於是非善惡的衡量,並

非取決於看得見的﹑短暫的事物;而是取決於看不見的,和永恆的事物.

*不可以無所事事,也不可作不足取的事.

*我所謂的完全,是指人的一生中全心全意地,就是所有情感﹑言語﹑和行為,都

被神﹑和對人的愛所支配,而這愛必須是謙卑﹑溫柔﹑和恆久忍耐.在這裏我沒有

包括任何永不跌倒的可能性,無論是局部的﹑或是全部的失敗.

*金錢是永遠不會留在我的身邊,多餘的金錢會把我燒掉;因此,我會把手中的錢

儘快用掉,免得它來誘惑我的心.

*你只是一個管家,負責看管別人所託付你的;因此,你要遵照祂的,而非你的意思

去運用所交給你的財富.

*我把全世界看作我的教區,意即無論在甚麼地方,我認為必須在那裏向凡願意

聆聽的人宣告神救贖的大喜信;這是我無從逃避的責任

*一個基督徒一想到他的生命的創造者時,沒有不在祂面前謙躬自卑的;沒有不

深深地感到,地上毛毛蟲與那尊居諸天之上者的距離是多麼的遠!在祂的面前,自

己不過是塵土,知悉在祂眼中自己是毫無所有,非言語所能形容地認為自己是何等

渺小﹑無知﹑和愚昧.

*神永遠不會丟棄任何人,除非人先離棄神.

*重生是一件內心的事,從內在的邪惡,改變成內在的美善.我們至深處的性情完

全改變;從魔鬼的形像,變成神的形像;從受造物的愛,變成創造者的愛;從屬地和肉

慾之愛變成屬天聖潔的愛.簡言之,從黑暗之靈的性情,變成天上神的性情.

*基督教 根本的是甚麼?是以馬內利,神與我們同在!神在人裏面!天與地相連!

不朽的結合,是不能言喻的.

*以一句話來話,基督教的目的就是拯救;達到這個目的的手段就是信仰.

*我發覺,很難可以對一個所深愛的人產生偏見,除非那愛心正在消失.

*沒有喜樂,就不能說有真正的信仰或聖潔.從另一面來看,沒有聖潔和真正的信

仰,也就不能說有恆久的喜樂.

*每一種快樂,我都應當享受,只要它帶我進入祂裏面而得喜樂.

*除了來自神之外,喜樂是不會存的.

*我一點也不希奇,你會遇到試探–你該豫期,試探會從四面八方襲來,你每天走

路,腳下所踏著,都是危險﹑人的圈套﹑和死亡;但是只要你能堅持向神忠心,它們沒

有一樣可以傷害你.

*只要我謙卑倒空自己,我便確實知道,無論是朋友﹑是敵人﹑或是任何受造之物,

都不能阻止我「被那充滿有者所充滿」.

*與神交通是有很多不同方式和不同程度;我們不該將其加以侷限;只要我們可

以傾出內心,無拘無束地與祂交談,便是 好的禱告.

*給我一百個,除了罪惡別無所懼﹑除了神別無所慕的傳道人,不管他們是正式的

傳道人﹑或是平信徒–他們就要震動地獄的門,在地上建立天國.神所作的一切,都

是有關祈禱的應允.除此之外,別無它為.

*這裏有一醫治我們一切罪咎的良藥:祂的身體「被掛在木頭上親身擔當了我們

的罪」

第十八篇 神在兒童身上的工作

﹙1﹚許多小孩把他圍住跪下禱告 一七八四年六月八日,衛氏來到斯圖克敦,看到

神在此地兒童當中,所作的非常工作.許多六歲到十四歲的小孩,深受感動,熱切盼

望他們的靈魂得救.有六十個以上的小孩,不斷地來聚會,蒙光照,悔改相信.當他講

論「天國近了」時,每一句話對他們都起了作用.他剛下講台,許多小孩就來把他圍

住.當中有兩個先跪下來,接著所有的小孩也都跪了下來,他自己也跪下來,為他們

禱告.許許多多的人又跑回屋子,一個一個的心都被聖靈的火燒著,個個都受了感

動.這真是一件新事,神在兒童身上開始祂的工作.同樣的情形也發生於康瓦爾,曼

徹斯特,和厄普衛司.影響所及,許多年齡較大的人也深受感動,直到他們從 小的

到至大的都認識神,讚美祂!（參來八:10–12）.

關於孩童之聽道蒙恩得救,宋尚節也見證說,一九 0 九年,在他八歲時,親眼看

見他的家鄉興化有一次復興.每次聚會許許多多的人都受感動,痛哭認罪,有的承

認私吞公款,有的承認偷人東西.二百個抽鴉片的人拿來各樣煙具,用火焚燒.這個

男孩承認偷取人的雨傘,那個女孩承認偷了別人皮球.許多兒童交出偷來的皮球

五﹑六百個,還有紙張﹑墨﹑硯不計其數.這又是一個明證:「從 小的到至大的,

都必認識我」（來八:11）.

倪弟兄於一九二五年在閩南漳州傳道時,有某校校長要將一班小學生帶來聽

道.倪弟兄有些不願意,因怕他們在會場中吵鬧,妨礙別人.但是校長是個有經歷的

人,他說,福音是有能力的,也許會救他們中間一些人罷;所以就讓這班小學生來聽.

事後該校的學生中,有人來對倪弟兄說:「現在校中出了事情,認罪之風大起.有一小

孩,不過七﹑八歲,曾與數同學偷喫校長室旁邊的枇杷,現在知道這是罪,要想認罪又

不敢,不認罪又不平安,哭了兩天,至終向校長認罪了.」

在慕迪佈道時,有一位母親,每晚都帶著兩個小孩來聽.有一晚,當慕迪呼召人

們接受主耶穌時,其中一個小孩對母親說:「媽,我也相信主耶穌好麼?」孩子們像

大人一樣,安坐會中,靜聽救主耶穌捨命流血的救恩.在他們的小臉上,淌著兩行熱

淚.慕迪說,這是他所見過 美麗的情景.慕迪又說,如果我們把真理講給兒童,他們

永遠忘不掉.這正如經上所說的:「教導兒童,使他走當行的道,就是到老,他也不偏

離」（箴二十二:6）.

一八八九年十一﹑十二月,戴德生應何約瑟（Josef Holmgren）之邀,訪問瑞典.

到處都有人要見他.何約瑟說:「他對人充滿愛心,人也同樣待他.」他們探訪一些家

庭,儘管孩子們不明白他說甚麼,仍然總是圍繞著他,情景實在叫人歡欣.他友善地

對他們說話,拍拍他們的頭,告訴他們一些故事.

倪弟兄說:「生熟兩種果子,其分別在於味道,生的酸、澀、苦,熟的纔香,纔甜.

蓋恩夫人有成熟的味道,她是老年人的先生,小孩子的朋友.」戴德生亦然.我們的主

耶穌是尼哥底母的先生;也是小孩子的朋友,「讓小孩子到我這裏來」（太十九:14）.

倪弟兄在上海時,有一天晚上,請一個馬路上的小孩子,和他一起喫湯丸.這也是他

有「是小孩子的朋友」的味道.

﹙2﹚她不斷地靠神喜樂 一七八五年五月十八日,有一個小女孩,整夜不睡,然後

走了兩哩路來看衛氏.他把她帶上他的車子,看見她不斷地靠神喜樂.這叫他殊覺

希奇,讚美主恩不置.這種光景,真像主所說的:「讓小孩子到我這裏來,…因為在天

國的,正是這樣的人」（太十九:14）.又如經上所記:「你因敵人的緣故,從嬰孩和

喫奶者的口中,建立了能力,使仇敵和報仇的閉口無言」（詩八:2）.「少年人和處

女,老年人和孩童都當讚美耶和華」（詩一四八:12）.

﹙3﹚足與皇室禮拜堂所唱的媲美 衛氏於一七八七年七月二十五日到波爾頓.此

地,他們的主日學有學生八百人,由八十位教師分擔教導的責任.這些教師所領受

的只是神的恩惠,不受任何酬報,其中約有一百個男女小孩在學唱歌,唱得都很準

確.當他們合唱時,只聽見一個聲音,極其和諧一致.衛氏在那裏講論第一誡命,全堂

滿座.晚上仍有許多小孩,在屋裏走來走去.衛氏請他們四、五十人合唱「天上的燦

爛火花.」雖有一些人,心被恩感流淚唱不出來,但那和諧的聲音,足與皇室禮拜堂所

唱的媲美.

﹙4﹚婚姻同負一軛訓練兒童彼此協助 在威爾谷的信徒,十分蒙恩,他們對傳道士

在各樣需要上的供給,非常慷慨.他們對於婚姻,一向特別謹慎.他們彼此通婚,非看

金錢,乃重美德.他們既在恩典上同負一軛,自然也就容易同負婚姻生活的軛.對於

訓練兒童,他們也彼此協助.神顯然因此賜福給他們.在多數家庭中,十歲以上的兒

童,大多歸主信神.在他們中間可以向好些人說保羅對提摩太所說的話:「這信是先

在你外祖母羅以和你母親友尼基心裏的,我深信也在你的心裏」（提後一:5）.同

時,他們中間的帶領人都是正直的人,熱心神的事工,在禱告上大有恩賜,而且因著

有恆的操練,能力不斷增長.他們每晚聚在一起唱詩禱告.

他們一共有四十三個小孩,當中三十個小孩,已在神的愛中享受喜樂.神在這

裏所用的是一位年青的女教師,她是所有信徒的榜樣.她的學生當中,有一名叫非

比的女孩子,只有九歲半,卻是一個智力非凡的小孩;還有嫻娜,十歲,滿有信心﹑和

愛心;亞倫還不到十一歲,聰明沉著猶如成人;撒拉斯密,只有八歲,但是嚴肅老成猶

如一個五十歲的婦人;撒拉摩勒,十四歲,是她們這一群的小母親,態度嚴謹,總在看

顧其餘的小孩,並在愛中建立她們.

第十九篇 身體強壯靈魂興盛

﹙1﹚身無病患不覺衰老疲乏 一七六五年十月二十八日,衛氏在倫敦和懷特腓同

進早餐.懷氏看來已是一個十分蒼老的人.雖然他的年紀還未到五十歲,但是因他

忙於主的事工,使他身體逐漸衰弱下去.至於衛氏,雖然已至六十三歲了,身無病患,

也不覺衰老,和他二十五歲時沒有甚麼差別,只是少了幾個牙齒,多出幾根白髮而

已.

一七六八年八月十四日,他聽見他的妻子病危的消息,立刻上了馬車,當夜一

時前趕到方得里,看見她的熱度退了,危險已過.兩時左右他再出發,下午又回到布

利斯托爾,並不覺得疲乏.他的體健由此可知.

﹙2﹚比四十年前還要健康 衛氏在他的日記裏說,我自己難於相信,今天已進入六

十八歲的高齡了.神的方法,何等奇妙,祂如何在幼年時,就看顧我,從十歲至十三﹑

四歲,只靠麵包維生,且不多食.我相信這不但沒有傷害我的健康,反而建立了我健

康的基礎.當我長大成人,因為讀企尼博士的書,決意節食,且只以水作飲料,這又是

使我健康的另一好方法.到了二十七歲左右,我開始咯血,這樣繼續了好幾年,以後

給好的天氣治癒了.後來又因熱病,幾乎不治,但終於使我更健立.十一年後,我患了

第三期肺病.三個月後,神的旨意成就,這病又除去了.從那時至今,我不再有病痛的

事.現在的我,比四十年前還要健康.這都是神的作為.

﹙3﹚沒有老年人的一些通病 一七七四年六月二十八日,是衛氏七十二歲的第一

天,他在思想為甚麼覺得體力壯旺,和三十年前一樣.為甚麼他的眼力比前更好,精

神比前更旺.為甚麼他竟沒有老年人的一些通病（他在年青時代,倒有幾種疾病）.

他想 大的原因是神的美好旨意.祂照祂所喜悅的行.而他所用以保持健康的方法

是;第一,五十年來,他每天清早四時起床;第二,經常在早晨五時講道,這是一種 有

益健康的操練;第三,水路和陸路每年至少旅行四千五百哩.

﹙4﹚造成這奇異結果的方法 在日記裏,衛氏說,我現在已七十三歲了,比起我二

十三歲時,更有講道的力量.到底神用甚麼天然的方法,來達成這個奇異的結果呢?

第一,每年有四千哩以上的旅行,不斷地操練,不斷地更換空氣和環境.第二,經常在

清晨四時起床.第三,任何時候,想睡就睡,立刻可以成眠.第四,生平未曾失眠過一夜.

第五,兩次嚴重的熱病,和兩次肺病,雖是很苦的病症,但對我身體卻有奇妙的功用,

幾乎把我的體質改變得猶如嬰兒體質. 後讓我補充一點,就是我的情緒的平衡.

我雖有一般人的感覺,也能憂傷,但是感謝神,我未曾為任何事情苦惱,相信「地上所

有的幫助都是祂親手賜予的.」而祂對我如此施恩,是祂垂聽許多人的禱告的結果.

﹙5﹚我的歲月並不「勞苦愁煩」 衛氏在他一七八二年六月二十八日的日記裏

說,今日是我八十歲的生日.感謝神,我的歲月並不是「勞苦愁煩」的（參詩九十:10）.

我覺得,現在並不比二十五歲時更多病痛的事.這乃歸功於神的大能,使我能適合

於祂所召我去擔負的工作.第二,我每年仍作四﹑五千哩的旅行.第三,我的睡覺,無

論白天﹑晚上,任何時候,想睡就睡得著.第四,每天都在固定的時間起床.還有第五,

繼續不斷地講道,尤其是清晨的講道.

﹙6﹚一磅也不增一磅也不減 在一七八三年十一月一日,衛氏注意到一件很奇怪

的事.在一七六九年他的體重是一百二十二磅到今年一七八三年,他的體重還是一

樣,一磅也不增,一磅也不減.他說,我不知在大不列顛,能否找到第二個例子.

﹙7﹚願我終局和他一樣 皮羅納特是一可敬的屬靈老人,因為年紀老邁,由他一位

孫女日夜給他服事.一天他要他的孫女到花園去呼吸一些新鮮的空氣,自己則在讀

以賽亞書 後的三章.當她從外面回來時,見他十分喜樂,淚流滿腮.他已看見那個

將要臨到他的榮耀近了.那天,他繼續不斷浸在喜樂之中.次日,更加喜樂,似乎天堂

已經為他周圍的人敞開了門.那晚臨睡時,他的孫女到他房間看他有甚麼需要沒有.

她站在他的床邊.他微笑說:「我親愛的孩子,願神賜福給你,並一切屬乎你的!是的,

祂必賜福給你!」他這樣熱切地說了好幾遍,直到她離開了房間.第二天,星期一早上,

她進去看他,他的靈魂已回到神那裏去了.那時,他已九十二歲了.

衛氏有感於此,在他的日記裏說,我的年齡和他相近,現在已是八十二歲了.但

願我在聖潔上能彀跟隨他的腳步;但願我的終局能和他的終局一樣.

﹙8﹚十二年來從不再有任何疲倦感覺 一七八六年衛氏八十三歲生日的那天,他

在日記裏說,我自己也覺希奇,十二年來我從不再有任何疲倦的感覺,無論是寫作﹑

講道﹑或旅行,我都不覺困倦.他說這是神的好旨意.又說,有一個自然的原因,就是

我的不斷操練和更換空氣.為甚麼更換空氣對人的健康有那麼大的貢獻,我不知道,

但它確有好處.

第二十篇 奉獻殘餘歲月至死不懈

﹙1﹚奉獻殘餘歲月榮耀我主聖名 衛氏八十五歲生日那天,他在日記裏說,我將怎

樣讚美神呢?祂賜給我千萬恩惠和肉身的福氣.經過這許多年緊張的生活,我畢竟

很少受苦.誠然我現在動作不如從前輕快,行走不如從前敏捷.我的視覺已有一點

衰退,左眼昏花,不容易看書了,右眼的眼球每天都覺微痛.我的右耳門骨（數月前受

擊傷）,右肩膀,及手臂每天都有微痛.我想這是由於坐傷和風濕症所引起的.我的記

憶也有點衰退;尤其是對於新近接觸的人名,和新近發生的事容易遺忘.可是對三

十年前,四十年前,或六十年前的事卻都還能清楚記得.至於我的聽覺﹑味覺﹑嗅覺﹑

以及食慾（雖然我現在的食量只有從前的三分之一）也都沒有甚麼改變.對於旅

行或講道,也不覺得疲乏;寫證道的能力更不衰退,隨時可以寫,且能寫得和從前一

樣好.我之能有今天這種情形應該歸功於甚麼呢?其一,無疑的這是神的大能;祂使

我適合於我蒙召所要負擔的工作.祂照著自己的旨意,支持我的健康.其二,在上述

理由之下,神垂聽祂兒女的禱告.但我們亦應不忽略下面的原因:（一）我的不斷地

操練和更換空氣.（二）有生以來,未曾失眠一夜,無論疾病或健康,無論在海中或陸

上.（三）我有隨時可以睡覺的能力.無論何時,當我覺得困倦,若我願意,立刻可以

入睡,日夜皆然.（四）每天早晨四時起床,六十年來持守不輟.（五）五十年來,經

常不斷地在清晨五時講道.（六）生平很少悲痛傷心或憂慮的事.直至目前,雖有眼

睛﹑耳門骨﹑和手臂之痛,但是畢竟輕微,而且時間不長.不知這種現象是否在警告

我,離世的時間已快到了.不管是否如此,我願意歌唱:奉獻殘餘歲月,榮耀我主聖名;

主死世人獲救;殘餘時日幾許,悉憑我主安排,謹此虔誠奉獻.

﹙2﹚我的責任是時刻準備自己 衛氏在日記上說,今天,一七八九年三月一日（主

日）,確為 莊嚴的一天,早上和下午的聚會,新禮拜堂都告人滿,盼望得到臨別祝福

的人,都沒有失望.晚上七時,他乘坐郵車,三位弟兄同行.當夜他們過得很舒服,不但

睡得好,有一部分時間大家用來唱詩讚美神.有的人豫言說,他不能活到下一個月.

衛氏說,不久即可看出這個豫言是不是出於神的.但是無論如何,我的責任是時刻

準備自己.

﹙3﹚身體衰老還能講道寫作不懈 一七八九年六月二十八日,衛氏在日記上說,

今天我進入八十六歲生日了.現在我覺得自己是衰老了.第一,我的視覺衰退,再也

不能看小字的書,除非有強烈的光線.第二,我的體力衰弱了,走路、動作比前幾年緩

慢得多.第三,對於名字的記憶,無論是人名、地名都衰退了,常常需要停下來,思索

一番.我所擔心的,是有一天,我身體的衰老將影響我的心靈.由於理解力退化而造

成一種頑固癖,或因身體上的疾病,造成暴躁易怒的脾氣.但主我的神必將為我解

決這一切的問題.雖然衛氏覺得自己衰老了,但他這時還能講道.

一七八九年十月八日,衛氏一早出發,下午來到倫敦.他說,由於神的美好旨意,

我現在的體力尚覺充足.我不敢盼望,能比現在的情形更好些.我的視覺已很衰退

了,不能在燭光下看書,但照常能彀寫作.我的體力也已衰弱,一天不能彀有兩次以

上的講道.但是感謝神,我的記憶畢竟不壞,我的理解和過去五十年來是同樣清楚.

一七九 0 年正月一日,衛氏在日記上說,我現在真是一個老人了,從頭到腳,各

部分都衰弱了.我的眼目昏花,右臂顫抖,每天早上只覺口中乾焦,幾乎每天都有一

點微熱.我的動作也遲鈍下來.然而感謝神,我並不疏懈我的工作,仍然能彀講道,能

彀寫作.

﹙4﹚樂意在歸回塵土之前為神勞力 一七九 0 年,衛氏乘馬車到馬得里,在那裏講

道.雖然下雨卻阻止不了聽眾前來聽道.禮拜堂裏依然滿座,對屬靈有辨識的人,都

覺得神確與他們同在.

二十六日,他寫了「婚筵禮服」這篇講章.寫完之後,他說或許這是我 後的一

篇寫作.我的眼目已漸漸昏花,體力大為衰減.雖然如此,若是可能,我樂意在我歸回

塵土之前,為神的事工,多獻出一點勞力.

在六月七日的日記裏,他還說到該日晚上,向主日學的小孩子們講道,有六﹑七

百人來聽.又說,我們所有的男女教師,沒有一個人是受薪的.他們所追求的賞賜不

是人所能給予的.

﹙5﹚磨光用光不是銹光爛光 一七九 0 年六月二十八日,衛氏在日記上說,今天,

我進入八十八歲了.八十六歲以前,我不覺得有任何衰老病徵.我的眼目不花,體力

不衰,但從去年八月間起,我覺得突然變了,我的眼目昏花,眼鏡毫無用處,體力離我

而去,恐怕今生不會再恢復了.但是從頭到腳,不覺有何痛苦,只像生命力量逐漸涸

竭消歛一樣.從人體來說,這種現象必將一天加深一天,直到「疲乏的生命終於止息

了.」

他的日記寫到十月二十四日（主日）,上午他在斯闢多飛德的禮拜堂講論「神

的全副軍裝」,下午又在沙得威爾的聖保羅堂以「不可少的只有一件」勉勵大家.

他真是有一個心志:「鞠躬盡瘁,死而後己.」他於一七九一年到主那裏去了,享壽八

十八載餘.他「這一把刀」是「磨光用光」,不是「銹光爛光」.

﹙6﹚所作雖多仍以為少 衛氏一生僕僕風塵.當時,英國交通落後,他一年四季騎

著瘦馬趕路,歷經風霜雨雪,以及關山峻嶺、河流泥沼的險阻.但他始終甘之如飴,

未有一日倦怠.從他某一日的日記,可以知其生活的梗概:清晨四時起床,先有約一

小時的親近主.五時主持晨禱會,向聚會的人講道.然後早餐.天剛亮,即上馬前行,隨

身帶著書籍,在馬背閱讀.經過村莊時,下來向村民講道.然後繼續前行,一路讀書.天

黑時投宿旅店.先把馬洗刷乾淨,餵以草料,然後自己用膳.如果當地已有他們的聚

會,晚飯後,就約該處聚會的負責人晤談,或帶領聚會,向會聚講道.睡前照例寫日記,

覆信,整理文稿.

他的精力過人,一生愛惜光陰,不肯隨便浪費一分鐘.所以,除了旅行佈道外,一

生還有大小著作二百三十餘冊之多.這些著作除屬靈書籍外,有英國史﹑羅馬史﹑

倫理學等,且曾編訂希伯來﹑希臘﹑及德文等字典.他的一部「醫藥手冊」,介紹七

百二十五方藥方,可治二百四十三種疾病,銷行 廣.該書於一七四七年出版,到一

七九一年,出了二十三版.他所作的雖如此之多,而仍以為少.有一位太太問他說:

「假如你知道,你明天夜裏十二點鐘要死,你要怎樣用當中的時間?」他答說:「怎

樣用?哦,我仍照我現在的用法.今晚我在格羅斯特講道.明早五時,仍在那裏講道.以

後我要去特開司布,下午在那裏講道.晚間對市民講道.再到馬丁家裏,因他約定請

我喫飯,和他全家談論、禱告,一如平常.十時回家,將我自己交託給天父.然後安睡,

醒時在榮耀裏.」在一七四七年三月十九日他的日記裏寫著說:我心想,如果我確知

只還有兩天壽命的話,我現在要作些甚麼?一切外面的事務都照我的意思處理.在

布利斯托爾﹑京斯武德﹑和新堡的會所都很安全;把這些房屋移交保管人的契據

都已於五號那天辦理完竣了.我的遺囑也已寫就.我還須作些甚麼呢?惟有把靈魂

交給我的慈愛和信實的創造主.

他晚年身體仍甚強壯,工作如恆.一直到了八十五歲,纔感覺到自己衰老了,記

憶及目力逐漸衰退,但仍沒有停止佈道工作.他實在蒙了約翰三書二節的福:「…我

願你凡事興盛,身體強壯,正如你的靈魂興盛一樣.」他的全人蒙福,靈﹑魂﹑體都蒙

福.他所傳的道,他所作神的事工都很興盛.他的道傳開了,他所作的許多事工都成

就了,千千萬萬的人因之蒙恩受惠,神得了榮耀,人得了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