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脊 14mm

2C: K, Pantone 2726C燙銀

梁光耀

著

how to

think.

梁光耀

著

升

級

版

升級版

邏輯、謬誤、科學方法、語言偽術⋯⋯這些詞語我們平

日可能耳熟能詳，甚至琅琅上口，但對於這些概念你真

的了解嗎？訴諸群眾有什麼不妥？假設性問題為什麼不

需回答？人性到是善還是惡？人生的輸贏決定於起跑線？

種種問題看似有理，其實內藏思考陷阱，甚或問了等於

沒有問。所以雖然人人天生都會思考，但思考的方法還

是 需要學習，如何問對問題更是需要學習！

本書從香港人日常生活的例子出發，通過平易近人的文

字，把思考的各個要點：語理分析、邏輯方法、科學方

法及謬誤剖析一一點撥清楚。基於邏輯和哲學，但又不

止於邏輯與哲學，將現代人理性生活所必需的思考方法

闡明。掌握好這套方法，就不會亂問「點解」？也更容

易知道「點解」。

最新的「升級版」補充了過去一年的最新例子，示範如

何用理性、嚴密的思考，在這個意見紛紜的社會，去分

辨語言偽術。

梁光耀

香港中文大學哲學博士，主

修美學，現為香港大學附屬

學院講師。研究興趣包括藝

術、思考方法、邏輯、中國

哲學及宗教哲學。著有《談

電影・看哲學》、《圖解中國哲

學・先秦篇》、《思考學堂》、

《圖解思考方法》、《圖解實

用倫理學》、《藝術終結》、

《藝術死亡》、《思考方法

淺論》、《思考方法藝術

評論》等。

4

目錄

前言─點解？點解？點解？ p08

01. 性善論VS性惡論語理分析 p10

02. 自相矛盾真的「矛盾」嗎？矛盾與對立 p13

03. 侍應：「歡迎你！」，客人：「真還是假？」判斷三分法 p16

04. 啤啤熊大，還是蜜蜂大？意義不完整 p19

05. 我住在地下，也是一樓！歧義 p22

06. 狄仁傑：「這不合乎邏輯！」何謂邏輯 p26

07. 語言不能表達真理？語言的功能 p29

08. 為什麼黑板不是黑色的？分析判斷 p32

09. 演繹是由普遍到個別，歸納是由個別到普遍？演繹與歸納 p35

10. 萬般帶不走，唯有業隨身！同一律 p39

11. 是官僚，還是公僕？着色字眼 p42

12. 番茄是水果，還是蔬菜呢？定義 p45

13. 上帝也不可以單手拍掌！可能性 p48

14. 人生而不平等？概念混淆 p51

15. 這椅子看來很傷心！語意曖昧 p54

16. 特首：「撤回與不撤回還有很大的空間！」排中律 p58

17. 教科書：「謬誤是錯誤論證，首推自相矛盾！」何謂謬誤 p61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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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士可殺？不，可辱！語法歧義 p64

19. 別對女朋友說她似某個明星！邏輯與心理 p67

20. 股市可望在短期內上升！含混 p70

21. 所有人都是自私的！概念扭曲 p73

22. 特首：「佔中是違法的」，網民：「僭建也是」訴諸人身 p76

23. 天氣報告：「明天下雨或者不下雨」空廢命題 p80

24. 前提假，結論也一定假？對確論證 p83

25. 不應將自己的價值觀強加於人！事實與價值 p88

26. 政府官員：「我不回答假設性問題！」離題謬誤 p91

27. 任何分類都不反映真實情況！四不架構 p94

28. 這裏不是法庭，不需要證據！證明 p97

29. 總理：「香港有深層次矛盾！」矛盾律 p101

30. 張德培：「頭皮，noway！」訴諸權威 p105

31. 重陽節拜山是謬誤？謬誤與錯誤 p108

32. 神仙鐵橋機會率 p111

33. 狗懂得思考嗎？想像力 p115

34. 為什麼失業率高？因為有很多人找不到工作！預設結論 p118

35. 人有良心，狗不食屎！正斷律與逆斷律 p122

36. 華人與狗不得進入！雙重標準 p126

37. 為什麼邏輯不可以批評？邏輯的應用 p129

6

38. 玄學家：「算命十分科學！」何謂科學 p132

39. 贏在起跑線上！滑落斜坡 p136

40. 批評妨礙創意的出現？批判與創造 p140

41. 為什麼女人有那麼多鞋子？兩難式 p143

42. 異性戀者感染愛滋病的機會高於同性戀者！統計數字 p147

43. 沒有證據證明沙士會爆發！訴諸無知 p150

44. 有學生合格，即是有學生不合格？四角對立表 p153

45. 為什麼孔子會死？因為人會死因果歸納法 p157

46. 你阿媽是壞人，所以你也是壞人！起源謬誤 p160

47. 老師：「為什麼遲到？」，學生：「我喜歡！」原因與理由 p163

48. 不是有料，就是無料？非黑即白與假兩難 p167

49. 讀大學是成功的必要條件？充分條件和必要條件 p171

50. 冰山融化不會令水位上升？片面引導 p175

51. 我住在13座4樓353室！迷信與科學 p178

52. 所有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以偏概全 p181

53. 見到光頭和尚，賭錢就會輸光！類比推論 p184

54. 兩個好人的婚姻就一定美滿？合稱與分稱謬誤 p188

55. 吸煙者：「不要吸煙！」一致性 p192

56. 有A是B，有B是C；因此有A是C形式謬誤 p195

57. 狗是什麼？犬也定義的分類 p201

7

升級版

58. 踢足球會令人長不高！因果謬誤 p205

59. 專欄作家：「不懂三段論即是不懂邏輯！」三段論 p209

60. 殺人是錯誤，所以自衛殺人也是錯誤以全概偏與逆偶然 p214

61. 歸納法可靠，因為過往使用歸納法有效！歸納法的證立 p217

62. 世上沒有絕對真理！自我推翻與自我指涉 p220

63. 為什麼女人比男人愚蠢？混合問題 p223

64. 前提不成立，論證也不成立？審視論證 p227

65. 有獨特見解才是獨立思考？理智與情感 p231

66. 殺掉父母的兇手很可憐，因為他已是孤兒！除名的謬誤 p234

67. 你會用中華牌鉛筆頭上的擦膠嗎？組合與轉換 p237

68. 火不熱？卵有毛？何謂詭辯 p240

69. 凡是自然的都是好的！訴諸自然 p243

70. 上帝是全能全善，卻有惡存在！歸繆法 p246

71. 自願安樂死是自殺嗎？分析與綜合 p249

72. 我從來沒有看過一本書！語言偽術 p252

73. 人人都這樣做！訴諸群眾 p255

74. 郊野公園建屋是思想的癌細胞！謬誤的判定 p259

後語─由思考方法到思考藝術 p265

附錄─思考方法不用學習？ p266

8

前言─點解？點解？點解？

「邏輯」這個詞點解？

點解自殺是不道德？

點解地下濕？

廣東話的「點解」比「為什麼」厲害，因為它包含了三個不同的意

思，第一個「點解」問的是意思，第二個「點解」問的是理據，第三個

「點解」問的是原因。尋求意思、理據和原因正是理性思考的主要目的。

小孩子最喜歡問「點解？」，一般人會說這是由於小孩子充滿好奇心，我

卻認為他們是不甘心於自己的無知，「點解」也是人類得以進步和發展的

動力之一。但要懂得問「點解？」，卻必須學習正確的思考方法；不然，

就會產生不少「廢問」，例如有人遇到不幸的意外，總會愛問：「點解是

我？」，見到人中六合彩，又會問：「點解不是我？」

思考可分為批判思考和創意思考，並以前者為本。批判的思考方法分

為四部分：1. 語理分析，2. 邏輯方法，3. 科學方法，及4. 謬誤剖析。語理

分析對應着意思的尋求，邏輯方法對應着理據的尋求，而科學方法對應着

理據和原因的尋求，至於謬誤剖析則旨在探討錯誤的思考方法。

9

升級版

本書主要講解思方學的重要概念，掌握了這些概念工具，對提升思考

能力有很大的幫助，就是思考得更清晰、嚴謹和合理。

梁光耀

2013年7月書於克拉科夫

關於升級版

除修改錯字外，升級版主要增加了三篇文章，作為舊版的補充，「語言

偽術」針對政府官員的詭辯手法，「謬誤的判定」旨在說明判定謬誤時的

注意事項，而「訴諸群眾」則是新加入的謬誤。

梁光耀

2015年3月書於香港馬鞍山

10

偶然翻看電視劇《上海灘》，有一幕馮程程(趙雅芝飾演)問許文強(周

潤發飾演)：「究竟人性是善？還是惡？」而許文強則回答：「請你不要問

我，這是一個深奧的問題！」編劇所寫的這一段對白，正反映出一般人對

這個問題的看法，這個問題由孟子開始，爭論了這麼多年，仍未有確定的

答案，一定是非常深奧。

然而，沒有答案的原因很多，可能是問題的意思不清楚，有時當我們

釐清問題的意思之後，往往會發現這些看似深奧或深刻的問題，根本就不

是問題！

其實孟子的性善論和荀子的性惡論並非對立關係，所謂性善和性惡之

爭也不是真正的爭論；因為它們所講的「性」根本不是同一個意思。在孟

子的性善論中，「性」的意思相近於本質，指的是人的「獨有性」，孟子

說「人之異於禽獸者幾希」，這「幾希」也就是人和其他動物的分別，亦

即是人的獨有性，孟子認為這就是人的向善能力，或是道德潛能。但在荀

子的性惡論中，「性」的意思是與生俱來，泛指人天生的性質，包括人的

本能和慾望，荀子認為若不對此加以節制，在有限的資源下，就會產生爭

奪，帶來混亂，這就是惡。由此可見，二人是就不同的東西言善、惡，所

性善論VS性惡論

語理分析

01

11

升級版

以根本不是對立。

從以上的例子可見，思考的第一步就是釐清問題或論題的意思，然後

才可以作進一步的處理，在思方學上，這叫做「語理分析」的思考進路，

語辭的歧義(多義)和含混(不清晰)常常造成意義不明，引起誤解。其實這個

道理十分明顯，也許是太過明顯，我們往往忽略了它。每當碰到問題，我

們卻急於解答，沒有好好分析問題的意思，又或者以為已經清楚明白；有

考試經驗的人都知道，沒有弄清楚問題的意思而答錯是很不值的。

語理分析的工作除了釐清關鍵的概念之外，還包括界定問題，澄清

判斷和論證，及辨認「語害」，進行批判。思考清晰並不容易，需要學習

和訓練，有時我們心中有些想法很難表達出來，但往往經過一段時間的

思考，或者跟別人討論過，就能比較清晰地表達出來。思考清晰還有一個

好處，就是如果我們的想法有錯誤，也容易顯示出來。相反，說話含混不

清，往往就是用來蒙混過關，或避開責難的手法。

「語理分析」是李天命先生從分析哲學提煉出來的精華，如果要追溯

它的源頭，也就是源於蘇格拉底，因為他跟人討論問題時就很喜歡先弄清

楚字詞的意思，這種釐清概念的思考方法一直貫穿着西方哲學史，啟蒙時

代的哲學家伏爾泰也說：「在我和你討論任何東西以前，必須先將你的用

詞定義好」；其實我們中國古代的墨家思想也有類似的理念，那就是「通

意後對，說在不知其孰謂也」，意思就是要先弄清楚對方的意思才作答。

01.性善論VS性惡論

12

不過，李天命的貢獻在於將它提升到思考方法的起點，在方法學上，給予

一個明確的定位，顯示出其基本重要性。

思考清晰原是哲學的基本要求，但卻有很多哲學家喜歡玩弄術語，使

用艱澀難明的文字，或許在創造新概念來表達新思想有此必要，又或者這

些哲學家所講的也有見地，但它們就像垃圾堆中的寶石，要得到寶石，就

要先清除垃圾，但誰有空做清道夫的工作呢？就讓我以維根斯坦和李天命

的說話共勉之。

相關概念：

05. 歧義

12. 定義

15. 語意曖昧

20. 含混

能夠說清楚就要

說清楚，否則就

要保持沉默。

意義先於真假，

釐清先於解答。

13

升級版

日本有一個電視節目，叫做「矛盾對決」，搜羅了全國的「矛盾」事

物進行比拼。有一集找來了兩間公司，A公司號稱生產了最堅硬的合金，

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令它損壞；而B公司則研發了無堅不摧的鑽頭，聲言任

何東西都可以鑽開，於是電視台安排一場比試，在限定的時間之內，看看

鑽頭可否鑽破合金。當然，結果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鑽頭可以鑽破合

金」，另一個是「鑽頭不可以鑽破合金」，這兩句話既不能同時為真，亦

不能同時為假，是正牌的「矛盾」（ contradictory）關係；但這並不表示這

兩間公司原來的聲稱：「A公司生產的合金可以抵擋任何東西」和「B公司

製造的鑽頭可以鑽開任何東西」，也是「矛盾」關係。

「矛盾」這個詞有兩種用法，一個是「自相矛盾」(self-contradictory)，

另一個是「互相矛盾」 (contradictory to each other) 。「互相矛盾」是指

兩句話之間的關係，如果兩句話不能同時為真，又不能同時為假，它們的

關係就是互相矛盾，例如：「鑽頭可以鑽破合金」和「鑽頭不可以鑽破合

金」。「對立」（contrary）也是用來形容兩句子的關係，它們不能同時為

真，卻可同時為假，例如：「A公司生產的合金可以抵擋任何東西」和「B

公司製造的鑽頭可以鑽開任何東西」。

自相矛盾真的「矛盾」嗎？

矛盾與對立

02

02.自相矛盾真的「矛盾」嗎？

14

「矛盾」與「對立」都是指兩句話不可能同時為真，也即是「不一

致」。也許是這個原因，我們很容易將「矛盾」與「對立」混淆，導致無

謂的爭論。例如兩個人的立場本是「對立」的，但誤以為是「矛盾」，所

以見到對方所說的話為假，就認為自己的話一定是真的，其實大家所說的

話都可同時為假。小布殊見到拉登是邪惡，就以為自己一定是正義，但兩

者只是對立關係，也有可能是「邪鬥邪」。

至於「自相矛盾」，就是同時肯定兩個互相矛盾的命題，例如：「現

在下雨並且不下雨」，具有「A並且非A」這個形式，自相矛盾也就是邏輯

矛盾。

為了說明清楚，讓我們回到「矛盾」的原初版本，相信大家都知道

「矛盾」這個概念是來自「自相矛盾」這個成語，而這個成語則出自《韓

非子》一書，故事中那個賣武器的人說了兩句話，分別是「我的矛能刺穿

任何的盾」及「我的盾能抵擋任何的矛」，但其實這兩句話並不真是「矛

盾」關係，雖然它們不可能同時為真，但可同時為假，這是「對立」的關

係。由此可見，最初我們用「矛盾」去翻譯 contradictory是不恰當的，當

然，現在也沒有必要修改。這也可能是我們經常混淆「矛盾」與「對立」

的原因之一。

不過，用「矛盾」來翻譯contradictory也並不是完全錯誤，因為同時

肯定兩個對立的語句也會產生「自相矛盾」。「我的矛能刺穿任何的盾」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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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的盾能抵擋任何的矛」本是「對立」的關係，但若同時肯定這兩句

話就可推論出「自相矛盾」。由「我的矛能刺穿任何的盾」可推論出「我

的矛能刺穿我的盾」；由「我的盾能抵擋任何的矛」則可推論出「我的矛

不能刺穿我的盾」，而「我的矛能刺穿我的盾」和「我的矛不能刺穿我的

盾」正好是「矛盾」的關係。　

　　　

相關概念：

24. 對確論證

29. 矛盾律

44. 四角對立表

55. 一致性

對立 我的矛能刺穿任何的盾　　　我的盾能抵擋任何的矛

推論 推論

矛盾 我的矛能刺穿我的盾　　　　我的矛不能刺穿我的盾

02.自相矛盾真的「矛盾」嗎？

16

有一次跟朋友到餐廳，侍應對我們說「歡迎你！」但說話語氣有點馬

虎，於是朋友悄悄對我說：「不知是真還是假？」朋友似乎認為侍應這句

話有真假可言，但其實沒有，它旨在表示禮貌，所以恰當的批評是指侍應

說話的態度欠佳，不夠禮貌。又例如，第一次到靈堂拜祭的人，見到輓聯

上盡是什麼「哲人其委」、「名垂千古」之類的東西，可能會驚訝為什麼

人死了之後就自動成為偉人，但其實這些都不是事實的陳述，而是禮儀之

用；當然，說得太誇張也不是一件好事。

語言的用法有多種多樣，而我們最關心的就是那些有真假可言的語

句，它們稱為「判斷」或「命題」；換言之，「歡迎你！」或問句之類就

不是判斷。通常我們立刻想到「判斷」就是「事實判斷」，例如「香港第

一任特首是董建華」；但除此之外，還有兩種不同的判斷，一種是「分析

判斷」，另一種是「價值判斷」，稱之為判斷三分。

侍應：「歡迎你！」，客人：「真還是假？」

判斷三分法

03

分析判斷 事實判斷 價值判斷

判斷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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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判斷的真假單單由分析語句的意義就可判定，並不需要驗證，

例如「阿媽是女人」，因為「女人」的含意已包含在「阿媽」這個概念之

中。事實判斷就不同，了解其意義不足以判定真假，必須訴諸經驗證據，

通過觀察、實驗或研究調查來判定，例如「明天下雨」。至於價值判斷，

常見的有三種，分別是「實用」、「審美」和「道德」，例如「墮胎是不

道德的」就是道德判斷；價值判斷的真假是訴諸理據的強弱，也因此常有

爭議性。不過，實用判斷應該有最大的一致性，例如「這是一部好車」，

其次是道德判斷，爭議性最多的則是審美判斷。很多人認為審美判斷完全

是主觀的，只是個人的喜好，但我並不同意，審美判斷也需要有理據支

持，這樣大家才可以作理性的討論。

明白了「判斷三分」對思考有什麼好處呢？就是當我們思考問題時，

大致可歸類為「概念問題」、「事實問題」和「價值問題」；對應「概念

問題」的是分析判斷，對應「事實問題」的是事實判斷，對應「價值問

題」的則是價值判斷。混淆了不同類型問題，自然就得不到相應的答案，

因為不同判斷是用不同方法來判定真假。例如「阿媽是什麼？」是一個概

念問題，原則上我們通過分析「阿媽」這個概念來回答；「去年香港有多

少人死去？」則是一個事實問題，只要翻查記錄就可回答；「理性自殺是

道德上容許嗎？」卻是一個價值問題，我們可比較理據的強弱來判定，即

是同時考慮支持及反對「理性自殺是道德上容許」的理據。

03.侍應：「歡迎你！」，客人：「真還是假？」

18

不過，有些判斷可能介乎「分析」和「事實」之間，或是兼有事實和

價值的成份。例如「凡事必有因」，既可解釋為分析判斷，亦可解作事實

判斷；當我們研究了很久，都找不出一種事物的原因，如果你仍然堅持它

是有原因的話，則「凡事必有因」就是分析判斷，不被任何經驗證據所推

翻；但如果你就此斷言這事物沒有原因，「凡事必有因」就是事實判斷，

可被經驗證據推翻。又例如「他是一個誠實的人」，一個人是否誠實，是

可驗證的，所以這是事實判斷；但說一個人誠實又同時是讚賞這個人，也

可以是價值判斷。

相關概念：

07. 語言的功能

08. 分析判斷

23. 空廢命題

25. 事實與價值

書脊 14mm

2C: K, Pantone 2726C燙銀

梁光耀

著

how to

think.

梁光耀

著

升

級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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邏輯、謬誤、科學方法、語言偽術⋯⋯這些詞語我們平

日可能耳熟能詳，甚至琅琅上口，但對於這些概念你真

的了解嗎？訴諸群眾有什麼不妥？假設性問題為什麼不

需回答？人性到是善還是惡？人生的輸贏決定於起跑線？

種種問題看似有理，其實內藏思考陷阱，甚或問了等於

沒有問。所以雖然人人天生都會思考，但思考的方法還

是 需要學習，如何問對問題更是需要學習！

本書從香港人日常生活的例子出發，通過平易近人的文

字，把思考的各個要點：語理分析、邏輯方法、科學方

法及謬誤剖析一一點撥清楚。基於邏輯和哲學，但又不

止於邏輯與哲學，將現代人理性生活所必需的思考方法

闡明。掌握好這套方法，就不會亂問「點解」？也更容

易知道「點解」。

最新的「升級版」補充了過去一年的最新例子，示範如

何用理性、嚴密的思考，在這個意見紛紜的社會，去分

辨語言偽術。

梁光耀

香港中文大學哲學博士，主

修美學，現為香港大學附屬

學院講師。研究興趣包括藝

術、思考方法、邏輯、中國

哲學及宗教哲學。著有《談

電影・看哲學》、《圖解中國哲

學・先秦篇》、《思考學堂》、

《圖解思考方法》、《圖解實

用倫理學》、《藝術終結》、

《藝術死亡》、《思考方法

淺論》、《思考方法藝術

評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