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新冠肺炎疫情与

全球治理变革lowast

孙吉胜

　 　 【内容提要】 　 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迅速演变为一场全球公共卫生危机不仅

对人类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产生了巨大威胁也使经济全球化受到重创在全球多领

域产生了全方位链式影响凸显了全球治理的紧迫性和重要性 然而现有全球治理

体系在应对此次疫情过程中反应迟缓部分失灵治理成效有限 国际组织国际机

构国际机制等应对不足效果不彰 大国领导大国协调与合作难度加大未能体现

领导作用 各国需要反思如何来加强全球治理体系改革以更好地确保人类公共卫生

安全 各国还需维护和稳定当前的世界秩序在公共卫生领域形成一个人类卫生健康

共同体 要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强化对国际治理制度的更新补充和替代加大

大国协调与合作力度加强对世界卫生组织的赋权和赋能提升其权威性和行动力强化二十国集团等机制和制度建设增补新的制度安排在全球层面结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共同应对未来

人类所面临的公共卫生挑战确保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共同发展繁荣【关键词】 　 新冠肺炎疫情全球治理世界秩序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

【作者简介】 　 孙吉胜外交学院教授北京市对外交流与外事管理基地首席专家

（北京　 邮编１０００３７）【中图分类号】 　 Ｄ８１５　 【文献标识码】 　 Ａ　 【文章编号】 　 １００６－９５５０（２０２０）

０５－００７１－２５

lowast 感谢《世界经济与政治》匿名审稿人的意见与建议文中可能的疏漏由笔者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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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球治理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一　 引言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ＣＯＶＩＤ－１９）疫情发生以来中国政府始终把人民生命安全和

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采取严格的防控措施取得了显著效果 尽管如此新冠肺炎疫

情还是很快在全球多点暴发在多个国家出现快速蔓延态势成为一场典型的全球性

公共卫生危机 疫情的影响很快外溢到经济社会政治等众多领域凸显了全球治理

的必要性与紧迫性 尽管本次疫情范围大影响面广但是从疫情暴发到在多国蔓延

全球治理体系似乎陷入困境无论是国际组织国际机制还是世界大国都反应迟缓各

国各自为政整个世界处于混乱状态 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新冠肺炎疫情的蔓延

迫使我们重新审视当前的世界秩序思考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 全球治理体系为何会

部分失灵陷入困境 这些困境主要体现在哪些方面 全球治理体系存在哪些理念和

规则方面的问题 在全球性问题日益增多的情况下各国需要反思应该如何变革与调

整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以更好地应对全球性挑战

针对全球性问题各国需要改变观念抛弃零和思维和陈旧理念树立人类命运

共同体意识结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

各大国需要思考如何加强协调团结全球力量共同参与和推进全球治理把理念转

变为行动以更好地应对全球性问题 而针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大流行这样的全球

性公共卫生危机来说只有全球结成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共同合作应对才是唯一

出路

二　 新冠肺炎疫情和各方应对

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初期中国集中全力予以防控世界卫生组织（以下简称ldquo世卫

组织rdquo）作为联合国的专门机构向世界通报信息在两个月内中国防控疫情取得显著

成效 同时各国面对疫情反应不一导致出现不同的防控效果加大了全球层面对疫

情的治理难度凸显了全球共同应对疫情的必要性和紧迫性

中国集中全力防控疫情体现了大国责任和大国担当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是新中

国成立以来经历的传播速度最快感染范围最广防控难度最大的一次重大突发公共

卫生事件 疫情暴发以来中国从各级政府到社区和每个个人都高度重视并紧急动

员在最全面最严格最彻底的防控举措下以惊人的集体行动力和合作精神积极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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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对联防联控使中国疫情防控形势持续向好① ２０２０ 年１ 月 ２３ 日武汉市宣布实施

ldquo封城rdquo这是中国和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对一个千万人级别大城市采取的最严厉防疫

措施 中国还抽调全国医护精英驰援武汉火速建成两所专门医院和多个方舱医

院各省按照中央部署对湖北 １６ 个市州展开点对点支援 除了全面救治新冠肺炎

感染者外中国在减缓疫情扩散蔓延阻断病毒的人际传播方面不断取得进展 研

究人员加紧病毒研究药物研发短时间内完成了病毒分离基因测序生产快速检

测试剂盒等工作及时同世卫组织和相关国家分享相关信息和防控与治疗经验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９ 日中国新增病例首次全国清零３ 月 ２０ 日全国各地医疗队开始有序

撤离湖北中国疫情防控转入防控输入病例新阶段 可以说中国从疫情暴发初期就

采取了公开透明负责任的态度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及时发布疫情信息加

强科研攻关国际合作尽力为有关国家提供援助 中国各驻外使领馆多次举行记者

会向驻在国介绍中国防疫举措和防疫情况彰显了与世界共同应对疫情共同维护

世界公共卫生安全的决心 尤为重要的是中国以自己扎实的防控举措为各国摸索

和积累了经验和教训为其疫情防控工作争取了时间 世卫组织总干事高级顾问布

鲁斯middot艾尔沃德（Ｂｒｕｃｅ Ａｙｌｗａｒｄ）指出中国的抗疫行动已经避免或至少推迟了数十

万新冠肺炎病例专家们一致认为中国强有力的干预措施显著改变了疫情扩展曲

线② ldquo如果没有中国努力全球病例会远高于此rdquo③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middot古特雷

斯（Ａｎｔｏｎｉｏ Ｇｕｔｅｒｒｅｓ）也表示中国人民为防控疫情做出了巨大牺牲他们正在为全人

类做贡献④

世卫组织努力发挥作用向各国通报相关信息呼吁各国予以重视 世卫组织密

切监测疫情发展多次发布相关信息和建议 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２２mdash２３ 日世卫组织在瑞

士日内瓦举行紧急委员会会议 随后总干事谭德赛（Ｔｅｄｒｏｓ Ａｄｈａｎｏｍ Ｇｈｅｂｒｅｙｅｓｕｓ）访

华与中国官员和卫生专家进行磋商 １ 月 ２９ 日谭德赛在世卫组织记者会上通报了

访华情况指出中国在创纪录的时间内识别出病原体并立即进行分享为迅速研发诊

断工具做出了贡献中国充分承诺保持对内和对外透明同意与需要支持的其他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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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③④

《中国发布新冠肺炎疫情信息推进疫情防控国际合作纪事》ｈｔｔｐ ｗｗｗｘｉｎｈｕａｎｅｔｃｏｍ ｐｏｌｉｔｉｃｓ ２０２０－０４ ０６ ｃ＿１１２５８１９２１４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１ 日

张朋辉《中国展现了惊人的经济行动力与合作精神》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７ 日《共同担当使命淬炼文明之光》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１２ 日《中国用实际行动展现了负责任大国形象》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６ 日

合作中国为遏制疫情所做的努力对于防止病毒的进一步传播至关重要① ２ 月 １０

日世卫组织向中国派出艾尔沃德率领的专家团就全球疫情防控予以指导 ２ 月 １１

日世卫组织根据与世界动物卫生组织和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共同制定的命名准

则宣布这一新疾病的名称为ldquo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rdquo 随着新冠肺炎疫情在世界各地蔓

延３ 月 １１ 日世卫组织宣布其已构成全球性大流行② 谭德赛同时明确表示如果各

国发现检测治疗和隔离每个病例追踪每个接触者并动员本国人民参与应对措施

那些有少数病例的国家就可以防止其成为聚集性病例而那些有聚集性病例的国家就

可以防止其发展成为社区传播 对于许多正在应对大规模聚集性病例或社区传播的

国家来说面临的挑战不是它们是否能够抑制和控制病毒而是它们是否愿意这样

做③ ３ 月 １２ 日谭德赛指出ldquo尽管我们一再发出警告但令我们深感担忧的是一些

国家并没有以防控这一威胁所需的政治决断力来应对这一威胁rdquo④随着欧洲成为新

冠肺炎疫情的震中谭德赛 ３ 月 １６ 日再次呼吁所有国家必须全面应对每个国家和每

个人应尽其一切所能阻止病毒传播⑤ ３ 月 ２０ 日世卫组织强调团结是战胜新冠肺炎

疫情的关键其中包括国家之间的团结也包括不同年龄组之间的团结呼吁团结团

结再团结⑥

尽管中国以自己艰苦的抗疫经历向世界警示了新冠肺炎疫情的严重程度和影响

世卫组织也向世界各国通报了相关信息但是各国在应对疫情过程中的差异还是产生

了不同的应对结果进而导致疫情在全球快速蔓延凸显了全球范围内针对疫情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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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④

⑤

⑥

《总干事在关于世卫组织代表团访华情况和新型冠状病毒问题新闻发布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ｐｒｅｓｓ－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ｗｈｏ－ｍｉｓｓｉｏｎ－ ｔｏ－ｃｈｉｎａ－ａｎｄ－ｎｏｖｅｌ－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ｏｕｔｂｒｅａｋ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０ 日

《世卫组织总干事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１ 日在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疫情媒体通报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ｗｈｏ－ｄｉｒｅｃｔｏｒ－ｇｅｎｅｒａｌ－ｓ－ｏｐｅｎｉｎｇ－ｒｅｍａｒｋｓ－ａｔ－ｔｈｅ－ｍｅｄｉａ－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ｃｏｖｉｄ－１９－１１－ｍａｒｃｈ－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０ 日

《世卫组织总干事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１ 日在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疫情媒体通报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ｗｈｏ－ｄｉｒｅｃｔｏｒ－ｇｅｎｅｒａｌ－ｓ－ｏｐｅｎｉｎｇ－ｒｅｍａｒｋｓ－ａｔ－ｔｈｅ－ｍｅｄｉａ－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ｃｏｖｉｄ－１９－１１－ｍａｒｃｈ－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０ 日

《世卫组织总干事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在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疫情代表团通报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ｗｈｏ－ｄｉｒｅｃｔｏｒ－ｇｅｎｅｒａｌ－ｓ－ｏｐｅｎｉｎｇ－ｒｅｍａｒｋｓ－ａｔ－ｔｈｅ－ｍｉｓｓｉｏｎ－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ｃｏｖｉｄ－１９－１２－ｍａｒｃｈ－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１ 日

《世卫组织总干事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６ 日在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在媒体通报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ｗｈｏ－ｄｉｒｅｃｔｏｒ－ｇｅｎｅｒａｌ－ｓ－ｏｐｅｎｉｎｇ－ｒｅｍａｒｋｓ－ａｔ－ｔｈｅ－ｍｅｄｉａ－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ｃｏｖｉｄ－１９－１６－ｍａｒｃｈ－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１ 日

《世卫组织总干事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０ 日在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疫情媒体通报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ｗｈｏ－ｄｉｒｅｃｔｏｒ－ｇｅｎｅｒａｌ－ｓ－ｏｐｅｎｉｎｇ－ｒｅｍａｒｋｓ－ａｔ－ｔｈｅ－ｍｅｄｉａ－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ｃｏｖｉｄ－１９－２０－ｍａｒｃｈ－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１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理难度和全球共同应对的紧迫性

首先各国对新型冠状病毒的认识不同对其传播速度和严重程度的认识经历了

一段时间的调整直接影响了疫情初期的防控措施造成疫情蔓延 尽管世卫组织多

次通报和提醒很多国家初期对新冠肺炎疫情的严重性认识不足认为其与流感相似

美国在疫情出现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将其视为ldquo新型流感rdquo没有采取实质性措施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９ 日在美国已出现超过千例新冠肺炎病例时特朗普在推特上仍将其与

流感类比ldquo去年有 ３７ 万名美国人死于普通流感 平均每年因流感死亡 ２７ 万mdash７ 万

例 在流感疫情下什么都没有停止生活和经济继续发展 目前新冠肺炎确诊病例有

５４６ 例其中 ２２ 例死亡 你们好好想想rdquo这种导向弱化了人们对新冠肺炎危险性的

认识 ３ 月 １１ 日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主任罗伯特middot雷德菲尔德（Ｒｏｂｅｒｔ Ｒｅｄ

ｆｉｅｌｄ）首次承认美国存在新冠肺炎死亡病例被误认为是流感死亡病例的情况 此外

由于受对疫情的认识社会生活习惯等影响一些国家在疫情初期低估了疫情的扩散

风险一些大型集会照常举行更是扩大了疫情的传播如意大利在 ２ 月 １９ 日举办了欧

洲冠军联赛伊朗在出现疫情后议会大选照常举行韩国新天地大邱教会的活动导致

聚集性感染和疫情大规模扩散美国在疫情出现后照常进行马拉松比赛西班牙在

ldquo封城rdquo措施前一周在 ３ 月 ８ 日全国共举行了 ８５０ 场游行仅马德里就有 １２ 万人

参加

其次各国所采取的应对措施不同带来了不同的应对效果 相比而言新加坡

韩国日本等东亚国家在疫情暴发后对疫情高度重视采取有效措施使疫情得到控制

新加坡被世卫组织称为中国之外的抗疫ldquo典范rdquo其在出现首例确诊病例前一天就宣

布成立由卫生部教育部贸易及工业部和移民与关卡局等政府部门组成的跨部门联

动小组来应对疫情 从疫情应对分级疫情监测隔离与出院标准密切接触者追踪与

隔离治疗等多方面制定详细措施 新加坡坚持部门协同及早行动保持信息透明以

消除恐慌同时新加坡按照最高等级的世卫组织所推荐的做法制定公共卫生方案包

括什么人需要戴口罩如何戴口罩等① 韩国在大邱新天地教徒出现聚集性感染和

ldquo超级传播者rdquo后很快将新冠肺炎疫情危机预警级别上调至最高的ldquo严重rdquo级别把大

邱和庆尚北道定为ldquo传染病特别管理地区rdquo集中加强防疫措施对大邱及庆尚北道进

行最大限度封锁最大限度对民众进行核酸检测民众也积极配合有关举措 韩国将

患者根据病情程度分为轻中重最重四级轻症者进入生活治疗中心严重者入院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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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新加坡ldquo佛系抗疫rdquo底气何在》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ｑｑ ｃｏｍ ｏｍｎ ２０２００３１０ ２０２００３１０Ａ０ＯＤＱＰ００ｈｔｍｌ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１ 日

疗实际上是采用了ldquo门户开放式大规模测试＋隔离rdquo的办法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①

日本与韩国类似从发现病例起一直基于国情和疫情变化及时调整相关政策其间也

适时借鉴中国的一些防疫经验 日本的目标是控制感染扩大的速度尽可能减少重症

患者数量和死亡人数同时避免造成医疗资源的耗竭与崩溃主要采用ldquo有选择性和

针对性的测试＋隔离rdquo的办法② 日本发布《新型冠状病毒传染病对策的基本方针》要

求各医疗机构优先治疗重症患者轻症患者居家疗养以确保医疗资源的合理使用

而部分欧美发达国家则采取了截然不同的应对措施导致疫情蔓延难以控制 英国

采取ldquo遏制延缓研究减轻rdquo四阶段抗疫行动方案面对全球不断恶化的防控形势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宣布英国从ldquo遏制病毒传播rdquo的第一阶段进入抗疫第二阶段即ldquo拖

延rdquo阶段不再检测每一个有症状的人此后将重点检测症状严重的患者 其防疫策

略被称为ldquo群体免疫rdquo即认为一个群体中大部分人有了某种病毒抗体后就产生了群

体免疫效应③ 此消息一出令世界哗然也遭到了很多英国学者和官员的反对 ３ 月

１６ 日帝国理工大学发布研究报告指出英国需采取更严厉的保护措施否则疫情将

导致英国 ２５ 万人死亡群体免疫无法应对这种情况 英国 ３ 月 １７ 日起推出更为严厉

的防疫新措施 美国疫情从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底开始快速蔓延成为新的疫情震中 美国

前助理国务卿库尔特middot坎贝尔（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等撰文指出美国在抗击新冠肺炎

疫情初期应对不利白宫国土安全部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等采取措施不当影响美

国国内治理能力和信心特朗普总统的公开讲话和推文造成诸多困惑和不确定性各

部门对生产和分发检测和防控所需的物品准备不足美国坚持自己应对疫情对于领

导全球抗疫更是毫无准备④

最后民众的认知差异生活习惯以及公共卫生基础等也会影响治理效果 此次

疫情显示出认知和文化差异对人们防控行为的影响 世卫组织认为只有在出现新冠

肺炎症状（尤其是咳嗽）或照顾可能感染新冠肺炎的人时才需要戴口罩⑤ 中国则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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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中央大学国际关系研究生院特聘教授安忠荣中日韩应该携手抗疫挽救生命》ｈｔｔｐ ｃｎｃｈｉｎａｄａｉｌｙｃｏｍｃｎ ａ ２０２００４ １０ ＷＳ５ｅ９０７ａｂｃａ３１０ｃ００ｂ７３ｃ７６３８ａ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

《韩国中央大学国际关系研究生院特聘教授安忠荣中日韩应该携手抗疫挽救生命》ｈｔｔｐ ｃｎｃｈｉｎａｄａｉｌｙｃｏｍｃｎ ａ ２０２００４ １０ ＷＳ５ｅ９０７ａｂｃａ３１０ｃ００ｂ７３ｃ７６３８ａ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

张家伟刘石磊《新闻分析英国的ldquo群体免疫rdquo是科学还是无奈》ｈｔｔｐ ｗｗｗｘｉｎｈｕａｎｅｔ ｃｏｍ ２０２０－０３ １６ ｃ＿１１２５７２０７１３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１ 日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专题问答》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 ｉｎｔ ｚｈ ｎｅｗｓ－ｒｏｏｍ ｑ－ａ－ｄｅｔａｉｌ ｑ－ａ－ｃｏｒｏｎａ

ｖｉｒｕｓｅｓ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１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调人人戴口罩为了自己的安全也为了别人安全在人人都戴口罩时口罩实际上就

更好地起到了防止病毒传播的作用 日本和韩国在日常生活中戴口罩的习惯也和中

国相似 但西方人则普遍对戴口罩比较排斥认为这是病人才需要做的 西方社会追

求个人自由经常大规模聚会等生活习惯也与中日韩等国不同社会差异后果在防

控疫情过程中逐步体现出来 此外各国公共医疗条件和医疗体系也存在差异 例

如新加坡的医疗体系是从低到高不同级别的医生或者医疗机构承担不同责任严格

实行分诊制即使在危机时期也可以避免某些医疗机构就诊人数的过度集中 日本良

好的公共卫生体系也发挥了作用从保健所到诊所再到综合医院的层级管理确保即使

在危机时刻也可保持有序状态 日本人的卫生习惯及其守纪律听指挥按规矩办事

的国民性也使他们在灾难面前保持平稳心态与国家策略保持一致① 德国是世界上

人均医院病床比例最高的国家之一医院数量居全欧洲第一这也是其死亡率比较低

的原因之一 伊朗由于美国长期的经济制裁医疗设备和物资匮乏给抗击疫情增加

了难度 当然即使是原来医疗条件较好的国家如意大利美国等在疫情发展到一

定程度时持续的感染者数量的增长也使医疗资源不堪重负由此也显示出疫情初期

各国应对措施以及相互借鉴的重要性

新冠肺炎疫情已经波及绝大多数国家成为全人类不得不面对的一场全球性危

机 除了直接威胁人类生命与安全外其影响还外溢到全球经济等多个领域产生全

方位链式破坏使经济全球化受到重创

第一严重威胁人类生命与安全耗费大量社会资源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影响面

大被认为是继 １９１８ 年大流感后最严重的一次全球性公共卫生事件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４ 日全球新冠肺炎累计确诊病例已经超过 ２７０ 万影响遍及南极洲以外的所有大

洲 美国意大利西班牙德国和法国等成为疫情严重的国家继续呈增长态势死亡

人数近 ２０ 万西班牙意大利法国英国等国的死亡率超过 １０ 随着欧美成为疫情

的震中各国日益担心疫情会继续在非洲拉丁美洲等地区蔓延对这些地区一些医疗

卫生基础设施相对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构成了严峻挑战 各国不得不耗费大量的人力

物力和财力来应对 以中国为例抗击疫情的基本费用已达 ７６ 亿元人民币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３ 日全国各级财政安排的疫情防控投入资金已经高达 １１６９ 亿元人民

币中央提前下拨 １０３０ 亿元人民币支持困难群众基本生活保障② 支援武汉的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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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疫情增长曲线平缓日本真的防住了吗》ｈｔｔｐ ｊａｐａｎ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６ ｃ３５４２１－３１６３３３２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１ 日

《全国各级财政安排疫情防控投入达 １１６９ 亿元》载《光明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５ 日

医护人员高达 ４２ 万人 特朗普在 ３ 月 ６ 日签署一项 ８３ 亿美元的紧急拨款法案用以

抗击疫情７ 万多医护人员从美国各地支援纽约加拿大宣布提供 ２７０ 亿加元直接帮

助受疫情影响的工人并提供 ５５０ 亿加元资金用于帮助家庭和企业延付税务总额将

达 ８２０ 亿加元约占其国内生产总值（ＧＤＰ）的 ３德国宣布给每位自由职业者发放

１５ 万欧元补助直到人民生活恢复正常法国宣布准备拿出 ３０００ 亿欧元抗疫西班牙

宣布拿出 ２０００ 亿欧元即 ２０的 ＧＤＰ 用于缓解疫情影响

第二疫情的传播和各国的防控措施使全球经济循环系统断裂使经济全球化

遭受重创 疫情使各国被迫实施旅行禁令多地ldquo封国rdquo ldquo封城rdquo多个行业领域陷

入停摆 如果说以往反全球化和逆全球化更多是一种思潮或是个别国家的行为

此次疫情对经济全球化的切断则是各国不得已而为之的集体行动 从全球经济角

度看自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全球化加速全球已联结成一个经济共同体供应链生产

链技术链消费链和价值链等紧密融为一体无论哪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会对全

球经济产生链式破坏 例如苹果手机主要利用从亚洲各地和亚洲以外输入的零

部件在中国组装美国韩国日本和欧洲的汽车制造商也采取类似做法 近年来

世界服装电子产品和汽车制造商把产品装配从中国扩大到越南和孟加拉国等地

整个经济的供应链和价值链网络不断扩大全球经济活动联系日益紧密 新冠肺

炎疫情的暴发更加凸显了全球是一个经济共同体这一现实也清晰暴露出其脆弱

性和敏感性 疫情对全球生产和需求等各方面造成全方位的链式冲击和破坏 例

如供应链是全球经济的循环系统和神经系统 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很多商品

和服务的国际生产出现不同程度的问题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第一制造业

大国第一大货物贸易国和全球供应链重要枢纽在很多经济活动链条中都是重要

一环 武汉ldquo封城rdquo后中国的大量经济活动暂停而以北美公司为主的多家企业在

中国受疫情影响最严重的地区都有直接供应商 湖北省不仅集合了东风汽车东

风本田神龙汽车东风雷诺上汽通用等多家汽车公司总部或生产工厂还聚集了

包括一批顶级供应商在内的零部件企业多国汽车制造业受到影响 之后随着欧

洲和美国成为新的疫情震中疫情基本覆盖了全球所有重要经济体作为世界第一

大经济体的美国是目前感染人数最多的国家这对世界经济的影响不言而喻经济

全球化更是因此雪上加霜

第三疫情从公共卫生领域外溢到金融贸易等多个领域带来诸多次生灾害从

公共卫生危机演变为一个全方位的全球性危机 疫情尽管始于病毒但是影响很快外

溢到众多领域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９ 日受原油价格下跌超过 ３０以及新冠肺炎疫情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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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国三大股票指数开盘暴跌触发熔断机制全球股市同时暴跌 随后美国股市接连

出现三次熔断 旅游业受到的影响更是直观可见根据世界旅游组织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的评估报告２０２０ 年各国国际旅游入境人数将比 ２０１９ 年下降 ２０mdash３０旅游外

汇收入减少 ３０００ 亿mdash４５００ 亿美元为 ２０１９ 年总额的 １ ３数百万人可能因此失业①

随着疫情的加剧这些数字还会继续扩大而与其相关的酒店餐饮和零售等行业同

样如此 全球航空业更是受到重创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１ 日世卫组织宣布新冠肺炎疫

情全球大流行后特朗普发布 ３０ 天的欧洲旅行禁令给欧美航空公司带来重大影

响各航空公司不得不削减运力采取停飞暂停招聘鼓励员工休假提前退役旧飞

机和暂停股票回购等举措甚至面临破产危险 根据国际机场委员会欧洲分会的统

计欧洲乘客数量仅 ３ 月份就下降了 ５９５相当于金融危机时期的 ２００９ 年一年减

少的人数同时预测 ２０２０ 年全年乘客将减少 ３５（正常情况下应增长 ２３）收入

减少 ２３０ 亿欧元同比下降 ４１② 国际航空运输协会总干事兼首席执行官亚历山

大middot德middot朱尼亚克（Ａｌｅｘａｎｄｒｅ ｄｅ Ｊｕｎｉａｃ）警告ldquo假如政府不立即援助整个行业将轰

然倒下rdquo③各行业受到的影响直接冲击就业 国际劳工组织总干事盖middot莱德（Ｇｕｙ

Ｒｙｄｅｒ）指出新冠肺炎疫情不仅是全球性的健康危机还是一场对人们产生巨大影响

的重大劳动力市场和经济危机④ 根据国际劳工组织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７ 日发布的报告新

冠肺炎疫情影响到全球 ８１的劳动力和 ２７ 亿人的工作２０２０ 年第二季度工作时长减

少 ６７相当于１９５亿份全职工作⑤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经济合作发展组织等国际

机构纷纷大幅下调 ２０２０ 年全球经济增速预期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格克里斯塔利

娜middot格奥尔基耶娃（Ｋｒｉｓｔａｌｉｎａ Ｇｅｏｒｇｉｅｖａ）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９ 日指出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

２０２０ 年全球经济将急剧跌入负增长可能出现 ２０ 世纪 ３０ 年代大萧条以来最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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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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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Ｔｏｕｒｉｓｔ Ａｒｒｉｖａｌｓ Ｃｏｕｌｄ Ｆａｌｌ ｂｙ ２０－３０ ｉｎ ２０２０rdquo ＵＮＷＴＯ Ｍａｒｃｈ ２６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ｗｔｏｏｒｇ ｎｅｗｓ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ｔｏｕｒｉｓｍ－ａｒｒｉｖａｌｓ－ｃｏｕｌｄ－ｆａｌｌ－ｉｎ－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ldquoＡＣＩ Ｅｕｒｏｐｅ Ｐａｓｓｅｎｇｅｒ Ｄａｔａ ｆｏｒ Ｍａｒｃｈ ２０２０ Ｓｈｏｗｓ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ＣＯＶＩＤ－１９rdquo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Ａｉｒｐｏｒｔ ＲｅｖｉｅｗＡｐｒｉｌ ９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ｉｒｐｏｒｔｒｅｖｉｅｗｃｏｍ ｃｏｎｔｅｎｔ＿ａｕｔｈｏｒ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ｉｒｐｏｒｔ－ｒｅｖｉｅｗ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数据看全球全球累计确诊病例突破 １００ 万 已有超过 ５ 万人丧生》ｈｔｔｐｓ ｅｃｏｎｏｍｙｇｍｗｃｎ ２０２０－０４ ０５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３７１５６６６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国际劳工组织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可能导致全球失去近 ２５００ 万个工作岗位》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２９８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ldquo ＩＬＯ Ｍｏｎｉｔｏｒ ＣＯＶＩＤ－１９ ａｎｄ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ｆ Ｗｏｒｋ ２ｎｄ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Ｕｐｄａｔｅｄ Ｅｓｔｉｍａｔｅｓ ａｎｄ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rdquo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Ｌａｂｏｒ 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７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ｉｌｏｏｒｇ ｗｃｍｓｐ５ ｇｒｏｕｐｓ ｐｕｂｌｉｃ ｄｇｒｅｐｏｒｔｓ ｄｃｏｍｍ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ｓ 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ｎｏｔｅ ｗｃｍｓ＿７４０８７７ｐｄｆ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经济后果① 古特雷斯明确表示新冠病毒让世界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健康危机它

同时也带来了一场经济危机和人道危机全球经济几乎肯定会衰退并可能达到创纪

录的规模②

三　 全球治理与新冠肺炎疫情下的治理困境

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已经基本遍及全球成为一个典型的全球公共卫生事件和危

机 全球性问题需要全球治理而全球治理自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以来就已成为世界政治

领域的重要词汇 但是此次疫情历时至今形势仍在日益恶化 从全球层面看各大

国际组织国际机制以及各大国反应迟缓行动有限效力不足各国基本各自为政全

球治理体系部分失灵陷入诸多困境 这一切都迫切需要我们重新审视当前的全球治

理体系

（一）全球治理及其治理机理

１全球治理是为应对全球性问题而生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随着冷战的结束全球化进程加快整个世界日益融为一体国

家间相互依赖增强随之而来的是很多全球性问题出现如贫困气候变化难民跨

国犯罪和环境污染等 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威胁交织高政治议题和低政治议题

相互影响局部问题与全球问题彼此转化 全球性问题依赖单个国家已很难应对

国家间协调与合作成为唯一出路 在全球层面应对解决全球性问题的任务变得紧

迫而艰巨全球治理的概念由此产生 １９９２ 年德国前总理威利middot勃兰特（Ｗｉｌｌｙ

Ｂｒａｎｄｔ）倡议瑞典前首相英瓦尔middot卡尔森（ Ｉｎｇｖａｒ Ｃａｒｌｓｓｏｎ）等国际知名人士共同发

起成立ldquo全球治理委员会rdquo该委员会 １９９５ 年发布《我们的全球伙伴关系》报告对

ldquo全球治理rdquo概念进行系统阐述治理是个人制度公共部门与私有部门共同管理事

务的持续过程 通过该过程各种相互冲突和拥有不同利益的各方相互协调进而

合作 全球治理既包括被授权的正式组织机构和机制也包括被人们和相应机构认

可并认为可以满足其利益的非正式安排③ 中国有学者认为全球治理是通过具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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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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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看全球全球累计确诊突破 １５０ 万 单日新增病例超过 ８ 万》ｈｔｔｐｓ ｅｃｏｎｏｍｙｇｍｗｃｎ ２０２０－０４ １１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３７３２７３４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联合国秘书长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大流行是需要全球协调应对的危机》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３１１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Ｃｏｍｍｉｓｓｉｏｎ ｏｎ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 Ｏｕｒ Ｇｌｏｂａｌ Ｎｅｉｇｈｂｏｒｈｏｏｄ Ｔｈｅ Ｒｅｐｏｒｔ ｏｆ ｔｈｅ Ｃｏｍｍｉｓｓｉｏｎ ｏｎ Ｇｌｏｂａｌ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９５ ｐ２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束力的国际规制（ｒｅｇｉｍｅｓ）解决全球性的冲突生态人权移民毒品走私和传染病

等问题以维持正常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① 也有人认为全球治理是以人类整体论

和共同利益论为价值导向多元行为体平等对话协商合作共同应对全球变革和

全球挑战的一种新的管理人类公共事务的规则机制方法和活动② 还有学者认

为全球治理主要指主权国家国际组织非政府组织等国际关系行为体为解决全

球性问题增进全人类共同利益而建立的管理国际社会公共事务的制度规范机

制和活动③

２全球治理主要依赖制度治理

按照学界对于全球治理的界定和研究以及全球治理实践迄今为止全球治理主要

以制度治理为主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以及它们制定的相关国际规则和规范协调约束

各国行为促成合作在治理中扮演重要角色 全球治理主要涉及治理目标治理对

象治理主体和治理依据 由于全球治理不像国内治理那样可以依赖政府的权威和强

制力制度对全球治理至关重要是各国协调行为进行合作的平台和依据 国际制度

主要涵盖国际组织或机构国际机制国际规则和国际规范 这些是治理行为体在治

理过程中的主要依据也构成了全球治理体系的主要内容和全球治理运行的基本框

架多边主义框架下的制度治理也一直是全球治理的主导话语 也正是由于国际制度

对全球治理至关重要各国家之间尤其是大国之间一直存在制度之争如围绕国际组

织或机构的创设和掌控规则制定议程设置代表权发言权等展开竞争 制度之争

在国际体系转型或是大国间竞争激烈时会表现得更明显如在冷战期间的美国和苏联

之间以及 ２００８ 年之后的中国和美国之间这构成了大国政治和大国博弈的一个重要

方面 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主要形成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由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所

主导如以世界贸易组织为主的贸易治理体系以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为主

的全球金融治理体系和以联合国安理会为主的集体安全治理体系实际上都是以制度

确保多边协调与合作 联合国作为世界最大和最具代表性的国际组织下设 １６ 个专

门机构如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粮农组织世界劳工组织世界知识

产权组织国际电信联盟国际海事组织和世界气象组织等它们专门管理相应的领

域 各专门机构都制定相关的规则和规范各国加入相关的公约和条约进行相应的

治理维护各领域的稳定和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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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③

俞可平《全球治理引论》载《马克思主义与现实》２００２ 年第 １ 期第 ２５ 页蔡拓《全球治理的中国视角与实践》载《中国社会科学》２００４ 年第 １ 期第 ９５mdash９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２０１７ 年版第 ８３ 页

３大国是全球治理中的核心要素

尽管全球治理的主要行为体涵盖国家政府间组织非政府组织和民间力量但是

从全球治理实践看国家尤其是世界大国仍是全球治理过程中的重要力量 世界大国

无论是在资源实力能力还是在全球动员方面都具有独特优势 同时全球治理也是

大国利益矛盾凸显的场所不同国家对威胁和问题的优先排序不同对各自所须承担

的责任也存在认知差异①这会直接影响全球治理的具体实践 在全球治理规则制

定治理议程设置以及治理机构和机制创设过程中大国也更有影响力 例如联合国

二十国集团八国集团和金砖国家等实际上都是大国在发挥关键作用 对于世界经济

而言以美国为首的七国集团在 ２００８ 年金融危机前一直起主导作用 对于一些安全

问题来说也同样如此如针对伊朗核问题参与核协议谈判的主要是中国美国俄罗

斯英国法国和德国这些大国因此美国宣布退出该协议也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当前诸多领域（如气候变化反恐难民网络深海极地等）的全球治理都离不开大

国的积极参与和协调 在一些突发性危机上大国的影响力往往更大 例如２００８ 年

金融危机爆发后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共同使二十国集团这一平台的作用凸显出

来各国在该机制下多次召开领导人峰会协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共同应对危机对维

持当时的世界经济稳定和提振人们对世界经济的信心发挥了重要作用 很多时候在

具体问题面前大国出面可以有效动员众多的行为体和各方力量进而在发挥物质层

面影响的同时产生精神层面影响如稳定预期增强信心和团结互助等这是中小国家

所无法取代的

（二）新冠肺炎疫情下的全球治理困境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在短短的三个多月在世界各地暴发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中旬只

有中国等少数几个国家疫情基本得到了控制欧洲北美洲等地的疫情持续扩散多个

国家和城市不得不ldquo封国rdquoldquo封城rdquo宣布进入战时状态紧急状态或重大灾难状态公

共卫生资源紧张和匮乏成为众多国家所面临的困境这种态势还将持续下去 世界经

济受到重创外溢影响日益严重 很难想象在科技与信息如此发达资源如此丰富的

时代人类会陷入如此艰难的境地 正如古特雷斯所说ldquo我们正面临着一场联合国

７５ 年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全球卫生危机这场危机正在扩散人类痛苦影响全球经济

颠覆人们的生活rdquo②面对如此严重的全球性问题全球治理体系却处于部分失灵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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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秦亚青《全球治理多元世界的秩序重建》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２０１９ 年版第 ８３ 页《秘书长关于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危机的新闻谈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 ｏｒｇ ｓｇ ｚｈ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ｓ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９ ｒｅｍａｒｋｓ－ｖｉｒｔｕａｌ－ｐｒｅｓｓ－ｅｎｃｏｕｎｔｅｒ－ｃｏｖｉｄ－１９－ｃｒｉｓｉｓ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态并陷入困境具体表现在国际组织反应和行动迟缓国际机制部分失灵大国间协

调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这一切让我们不得不反思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以及全

球治理的未来

１国际组织陷入部分失灵状态

国际组织是全球治理中的重要行为体就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而言联合国及其

下设的专门机构应该发挥重要的协调和指导作用 但是自此次疫情暴发以来联合

国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 尽管古特雷斯几次就新冠肺炎疫情发表讲话要求各国团结

向病毒宣战共同应对危机但是实际上联合国未能起到重要的团结和协调作用 世

卫组织在研究相关疫情通报疫情方面发挥了作用但其建议和提示无法规范和约束

各国行为 例如世卫组织从 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 日接到中国的相关通报后即展开第一阶

段的工作主要针对病毒如何传播严重程度如何防止传染的措施有哪些等进行相关

调研和研究并对疫情程度进行及时定性 １ 月 ３０ 日宣布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

生突发事件（ＰＨＥＩＣ）２ 月底将疫情在全球风险评估上调为ldquo非常高rdquo这表明每一个

国家都需要为可能发生的大规模社区传播做好准备３ 月 １１ 日宣布ldquo全球大流行rdquo

在宣布本次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生突发事件之后抗疫行动升级为由世卫组织总

部协调支持的全球努力如确定科研重点调集资源向各国运送检测试剂和个人防护

用品与分享中国的抗疫经验等让其他国家至少有所了解并从中获得有用提示明白

中国是怎么做的哪些方法是有效的① 但是在协调国家行动方面世卫组织明显力

不从心也无法规范各国行为并改变各国对疫情的反应和防控措施 世卫组织要求各

国报送相关信息一些国家并没有予以配合世卫组织强调旅行禁令并不是有效的防

控措施但很多国家首先采取了旅行禁令 更重要的是世卫组织关于新冠肺炎疫情

的严重性和传播途径的建议并没有得到各国充分重视这导致多国浪费了在疫情初期

进行有效防控的宝贵时间 尽管联合国的其他专门机构针对疫情也展开了一些相关

工作如世界银行推出 １２０ 亿美元方案来协助各国应对疫情影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就疫情期间保护人民的财政政策提出建议等②但对遏制疫情蔓延没有产生实质性

影响

除了国际层面外国际组织在地区层面也出现失灵状态其中最典型的是欧盟

欧盟是制度性强和严密有序的地区组织并在此基础上实现了高度一体化然而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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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中国向世界展示了疫情的发展轨迹是可以改变的rdquomdashmdashmdash专访世卫组织驻华代表高力》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２８８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此次疫情面前作为不足未能发挥一个超国家地区组织应有的领导协调和团结各国

的作用 法国和德国作为欧盟的主要力量也未体现其领导作用凸显了欧盟远未结

成命运共同体这一事实 许多欧盟国家面对严峻的疫情形势没有同其他国家采取联

合行动而是首先采取保护主义措施维护自身利益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尽管欧洲理

事会举行视频会议与欧盟成员国领导人商讨共同抗击疫情确定了当时欧盟的头等

任务即限制病毒传播确保医疗设备供应充足促进疫苗等医药研发和应对疫情造成

的社会经济影响并指出欧盟需制定一套统一的抗疫规范①但并未转化为具体行动意大利出现疫情后向欧盟求助欧盟和各成员国却并未及时向意大利提供帮助以遏制

疫情传播 欧盟成员国之间还不断出现防疫物资被拦截的情况 继意大利疫情恶化

后疫情很快在西班牙法国和德国等国蔓延 欧盟对欧洲其他国家还实施了出口限

制政策 欧盟委员会主席乌尔苏拉middot冯德莱恩（Ｕｒｓｕｌａ ｖｏｎ ｄｅｒ Ｌｅｙｅｎ）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５日宣布欧盟将全面禁止部分医疗防护设备的出口向非欧盟国家的出口必须得到成

员国的授权以保证欧盟内部有足够的供应 这种做法无疑扩大了欧盟和其他欧洲国

家的裂痕也削弱了欧盟的吸引力和向心力 塞尔维亚总统亚历山大middot武契奇（Ａｌｅｋｓａｎｄａｒ Ｖｕｃｉｃ）明确表示欧洲团结根本不存在② 随着德国法国西班牙等国疫情的加

重欧盟各成员国更是陷入了各扫门前雪的境地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９ 日欧盟成员国

财长会议才达成协议同意为应对欧洲新冠肺炎疫情实施总额为 ５４００ 亿欧元的大规

模救助计划③

２各类国际机制反应失灵行动迟缓

与国际组织国际机构相比国际机制是在一定规则和程序的基础上形成的相对

稳定的制度安排但还未形成实体机构组织与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相比其成员关系

和运作程序等相对松散灵活制度化水平相对较低创建成本和创建过程相对简单尽管如此国际机制仍是全球制度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二十国集团金砖国家等中国近年来也启动了不少新机制如亚洲文明对话ldquo南南人权论坛rdquo等 过去国际机

制在全球治理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例如二十国集团在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成为

应对危机的有效机制在关键时刻团结发达经济体与发展中国家一起遏制了危机的蔓

延二十国集团连续召开会议并在 ２００９ 年的匹兹堡峰会上取代八国集团成为全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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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③

《欧盟举行视频会议确定 ４ 项紧急任务》载《北京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欧盟财长会议达成 ５４００ 亿欧元救助计划》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济治理的重要平台① 再比如在气候变化领域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对全球应对气

候变化发挥了重要作用不仅制定了相关规则也凝聚了世界各方力量共同应对气候

变化 但是此次疫情暴发后各类国际机制普遍反应迟缓没有有效作为未能发挥

实质性影响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利雅得峰会第二次协调人会议在

沙特阿拉伯的胡拜尔举行会后发表了《二十国集团协调人关于新冠肺炎的声明》呼

吁国际社会积极应对加强协调合作控制疫情保护人民减轻其对经济的影响维护

经济稳定同时避免污名化也表示支持世卫组织的工作②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才得以通过视频会议形式召开对疫情防控

和维持全球稳定进行讨论 ３ 月 ３１ 日二十国集团财长与央行行长举行特别视频会

议讨论落实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关于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声明 而此时新冠

肺炎疫情已在全球大规模暴发对世界经济等领域的负面影响已经大规模显现 此

外作为 ２１ 世纪新形成的金砖国家机制在此次疫情中也基本没有太多作为 相较

而言只有东盟与中日韩（１０＋３）在抗疫方面比较务实４ 月 １４ 日于领导人特别会议

后发表联合声明提出了一系列务实抗疫举措如加强早期预警机制建设考虑建立

ldquo１０＋３rdquo重要医疗物资储备加强流行病学科研合作以及设立应对公共卫生突发事件

的特别基金等③

３大国协调与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如前文所述大国在全球治理中起关键作用 一个大国除了实力和资源外在国

际层面还要能够做到理念引领政策协同团结合作与责任担当 当前大国在应对各

领域全球性问题方面起着稳定信心协调合作与动员全球力量的关键作用在危机时

刻就更需要大国发挥作用 在针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突发性事件中《纽约时报》

记者撰文强调大国需要成功管控好国内危机团结盟友领导同盟提供全球公共产品

以及组织全球共同应对④ 而此次疫情暴发后作为世界第一大国的美国并未在这些

方面积极作为而是继续坚持美国优先 美国学者史蒂芬middot沃尔特（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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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③

④

何亚非《选择中国参与全球治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２０１６ 年版第 ４ 页《二十国集团协调人会议就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发表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ｉｌｉａｏ＿６７４９０４

１１７９＿６７４９０９ ｔ１７５５４２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东盟与中日韩抗击新冠肺炎疫情领导人特别会议联合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９８２０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５ 日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文《美国能力之死》专门评价了美国应对此次疫情与承担国际责任的退缩及影响①

中国疫情发生后美国针对中国的负面声音接连不断 美国商务部部长威尔伯middot罗斯

（Ｗｉｌｂｕｒ Ｒｏｓｓ）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０ 日接受采访时说中国发生的新型疫情将有助于加速制

造业回流美国凸显其零和思维 美国从 ２ 月 ２ 日起对所有中国公民以及过去 １４ 天

到过中国的外国人关闭边境对中国实施严格的旅行禁令 在中国疫情最困难时期俄罗斯白俄罗斯日本和韩国等国迅速将医疗物资送至武汉１６０ 多个国家和国际组

织领导人以不同方式向中国表达支持美国民间社会各界也向中国捐赠医疗物资但是美国政府并没有对中国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不仅如此美国一些媒体和官员还不时

发出污名化中国的声音 《华尔街日报》２ 月 ３ 日发表《中国是真正的ldquo东亚病夫rdquo》一文并拒绝道歉引发中国强烈抗议并吊销 ３ 名《华尔街日报》驻京记者的记者证件作

为回击 ３ 月 ２ 日美国国务院宣布对 ５ 家中国驻美媒体实施人员数量限制要求其

将员工总数从 １６０ 人减少到 １００ 人之后中方对等要求ldquo美国之音rdquo与《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时代周刊》５ 家美国媒体驻华机构向中方申报其在中国境

内所有工作人员财务经营以及所拥有不动产信息等书面材料 特朗普还无视世卫

组织对病毒的相关命名规定在其讲话和推文中频繁使用ldquo中国病毒rdquo一词试图将疫

情责任归咎于中国 在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５ 日举行的七国集团外长会议上美国国务卿迈

克middot蓬佩奥（Ｍｉｋｅ Ｐｏｍｐｅｏ）要求将ldquo武汉病毒rdquo写入公报虽然最终因为其他六国的一

致反对未能形成公报但这再次向世界传递了非常消极的信号 中美双方在推特等社

交媒体上多次交锋疫情期间习近平同特朗普两次通电话希望美方冷静评估疫情合理制定并调整

应对举措并表示中美双方可保持沟通加强协调共同防控疫情呼吁中美团结抗疫加强抗疫国际合作稳定全球经济特朗普也表示美国全力支持中国抗击新冠肺炎疫

情愿派遣专家前往中国并以其他各种方式向中方提供援助② 但是中美之间自疫

情暴发以来的磕磕绊绊加上之前贸易摩擦的影响总体上合作氛围减弱对抗氛围增

强 正如有学者指出的美国在过去 ７５ 年一直担负着建立和维护世界合作秩序的作

用但在此次疫情期间美国不仅没有积极倡导合作还以ldquo武汉病毒rdquoldquo中国病毒rdquo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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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 ldquo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 ｏｆ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Ｐｏｌｉｃｙ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ｆｏｒｅｉｇｎｐｏｌｉｃｙ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２３ ｄｅａｔｈ－ａｍｅｒｉｃａｎ－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ｒｅｐｕｔａｔｉｏｎ－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３ 日

《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４１７８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２６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 ｓｈｔｍｌ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污名化中国①

与此同时作为欧洲的盟友美国在欧洲疫情日趋严重的情况下没有为其盟国提

供必要帮助颁布对欧洲的旅行禁令前也没有给予其任何通知 同时美国在国内也

没有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直到疫情加重才开始全力应对 马克龙（Ｅｍｍａｎｕｅｌ Ｍａ

ｃｒｏｎ）甚至明确表示美国已经没有能力领导西方必须重新选出一个领导者 法国德

国和英国等欧洲大国在疫情面前不仅在全球抗疫方面缺乏作为就连在欧洲内部领导

力也非常有限使欧洲的防控形势日益艰巨很多国家疫情恶化 英国最初宣布的

ldquo群体免疫rdquo政策与欧洲其他国家的防控政策更是形成强烈反差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

默克尔（Ａｎｇｅｌａ Ｍｅｒｋｅｌ）在德国议会党团会议上发出ldquo６０mdash７０在德国的人将会感染

新型冠状病毒rdquo的警告显示出德国的无奈和自顾不暇 尽管中国一直集中全力防控

国内疫情但同时也展现了大国责任和担当与国际社会沟通和分享相关信息向多国

捐赠医疗物资派遣专家医疗人员但以中国一己之力很难应对这一全球性危机在美

国合作意愿减弱合作行动减少的情况之下更是如此

四　 人类命运共同体视域下的全球治理反思

新冠肺炎疫情从暴发到各国采取措施防控的过程再次提醒各国世界是相互连通

的地球村人类是相互依存的命运共同体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 全球性问

题需要各国共同应对需要全球治理 在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不断变化和调整之时

如何更好地进行全球治理是百年未有大变局之下的一大挑战 原有的治理体系已经

失灵新的治理体系尚未确立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处于转型期的全球治理体系陷入混

乱与无序境地 全球治理体系迫切需要改革需要确立新的理念改革和更新原有的

制度和运行模式 此次疫情暴露出当前全球公共卫生治理的诸多赤字和短板进一步

凸显了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建设的紧迫性 习近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３ 日与马克

龙通电话时明确提出了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这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

公共卫生领域的具体体现 习近平强调各国应精诚合作推进联合研究项目加强国

境卫生检疫合作支持世卫组织工作共同帮助非洲国家做好疫情防控② 要实现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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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Ｉｖｅｒ Ｂ Ｎｅｕｍａｎｎ ldquoＷｉｌｌ 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 Ｖｉｒｕｓ Ｂｅ 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ｂｌｏｗ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Ｎｏｒｗｅｇｉａｎ Ｄａｉｌｙ Ａｆｔｅｎｐｏｓｔｅｎ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各国要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思维构建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

体政策共同体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以确保人类社会的长治久安 这主要可从

以下五个方面着力

第一要维护现有的世界秩序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形成命运共同体 本次全

球治理体系的部分失灵实际上与近年来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的演变有很大关系 美

国在国际层面不断ldquo退群rdquo提供全球共同产品的意愿以及国际合作意愿减少对大国

合作产生了负面影响加上四处出击的贸易战以及中美关系的一系列波折等因素实

际上已改变了其世界第一大国的形象给当前的世界秩序带来了诸多不稳定性也对

全球治理体系造成了冲击和损害 过去美国一直是全球领导者能够协调西方盟友一

起应对全球范围内的各类紧急情况 例如２００３ 年小布什政府启动了ldquo总统艾滋病紧

急救援计划rdquo为抗击艾滋病提供了高达 ９００ 亿美元的资金被视作针对单个疾病所做

出的最大努力该计划仅在非洲就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在抗击埃博拉病毒期间

奥巴马明确表示ldquo我们必须领导全球对于埃博拉的抗击工作rdquo① 而在此次抗疫期

间美国实际上放弃了自己长期以来领导西方盟国的角色 美国和中国在公共卫生领

域也曾进行过很好的合作 ２００３ 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ＳＡＲＳ）疫情期间美国专门

向中国派遣了 ４０ 人的医疗队支援中国抗击 ＳＡＲＳ最终 ＳＡＲＳ 疫情在亚洲基本得到

控制中美皆从中受益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美国和中国在应对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人感

染 Ｈ７Ｎ９ 禽流感以及埃博拉病毒病期间都进行了诸多合作如共享信息技术和联合

研究等但此次疫情中美国选择了在该领域与中国ldquo脱钩rdquo② 对于欧洲而言英国退

欧加上欧盟各成员国间的分歧削弱了欧盟的领导力和凝聚力由于疫情初期欧洲团结

的缺失在部分国家疫情不断加重后其他国家也难以顾及 这些变化合在一起动摇

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形成的世界秩序的稳定性削弱了人们对其的信心实际上也削

弱了全球治理体系的行动力权威性和公信力 这也是导致此次疫情从全球层面看乱

象丛生的一个原因 因此各国迫切需要维护世界秩序的稳定在稳定的前提下推动

全球治理体系改革

第二各国需要转变观念树立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 构建人类命运共

同体就是各国人民同心协力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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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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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Ｐｅｔｅｒ Ｂｅｉｎａｒｔ ldquoＴｒｕｍｐ1049011ｓ Ｂｒｅａｋ ｗｉｔｈ Ｃｈｉｎａ Ｈａｓ Ｄｅａｄｌｙ Ｃｏｎｓｅｑｕｅｎｃｅｓrdquo Ｔｈｅ Ａｔｌａｎｔｉｃ Ｍａｒｃｈ ２８ ２０２０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ｔｈｅａｔｌａｎｔｉｃｃｏｍ ｉｄｅａｓ ａｒｃｈｉｖｅ ２０２０ ０３ ｂｒｅａｋｉｎｇ－ｃｈｉｎａ－ｅｘａｃｔｌｙ－ｗｒｏｎｇ－ａｎｓｗｅｒ ６０８９１１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丽的世界 近年来中国一直强调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将其写入《中华人民共和

国宪法》和《中国共产党党章》并秉持该理念积极参与和引领全球治理 该理念还

多次被写入联合国相关决议和文件 新冠肺炎疫情再次凸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

念的重要性病毒无国界每个国家都不能独善其身 亨利middot基辛格（Ｈｅｎｒｙ Ｋｉｓｓｉｎ

ｇｅｒ）在疫情期间发文强调没有一个国家包括美国能够仅凭本国之力战胜病毒应

对当前形势必须有全球合作的眼光和行动① 全球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统

一认识形成一个理念共同体

首先要有整体意识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和科技进步人类早已是一个整体在

全球性问题面前更是如此 只有树立了整体意识各国才会有合作意识和团结精

神才会在问题面前共担责任共同应对形成合力 从全球防控疫情的过程中可以

看出任何一个国家缺少了这种共同体意识在应对疫情时都会遭遇更多问题 正

如艾尔沃德在考察中国的抗疫状况后所描述的ldquo每一个中国人都有很强烈的责任

担当和奉献精神愿意为抗击疫情做出贡献rdquo② 中国正是由于全国上下统一认识

每个人都积极防护把自己的努力视为战胜疫情的一部分才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

对于全球来说也是如此缺少了这种意识任何一个国家的漏洞都可能在全球产生蝴

蝶效应

其次要有团结意识 疫情充分显示各国必须守望相助在气候变化自然灾害和

环境污染等其他全球性问题上亦是如此 在中国积极防控疫情期间部分国家隔岸观

火认为事不关己没有采取有效应对措施造成了疫情在多国多点暴发 习近平在同

多国领导人通电话时都强调要团结抗疫合作抗疫

最后要抛弃旧的思维与偏见消除泛政治化倾向 此次疫情在多地暴发实际上

同人们的认知和意识紧密相关 中国用两个月时间基本遏制住了疫情积累了宝贵经

验和教训但部分西方国家政府的傲慢导致其未能有效利用中国所争取的时间 美国

记者伊恩middot约翰逊（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发表题为《中国为西方争取了时间西方却把它浪费

了》的文章指出美国和欧洲大部分地区对新冠肺炎疫情暴发的态度即便不能说是完

全消极也是非常被动的从而与遏制病毒传播的最佳时机擦肩而过 部分外国人似

乎把中国的经历视为中国独有的或者认为中国距离其遥远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尤其

是西方国家的人对中国抱有成见这让他们低估了中国做法给其国家所能带来的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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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Ｈｅｎｒｙ Ａ Ｋｉｓｓｉｎｇｅｒ ldquo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 Ｗｉｌｌ Ｆｏｒｅｖｅｒ Ａｌｔｅｒ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３ ２０２０

张朋辉《中国展现了惊人的经济行动力与合作精神》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７ 日

价值和意义① 一些国家把中国视为国际社会的一个ldquo他者rdquo经常不自觉地持双重标

准如《纽约时报》对武汉ldquo封城rdquo评价是ldquo给人们的生活和自由带来了巨大损失rdquo而

对意大利ldquo封城rdquo则评论为ldquo冒着牺牲自己经济的风险以阻止这场欧洲最严重疫情的

蔓延rdquo② 部分西方国家将公共卫生问题泛政治化不仅对中国抗疫措施不屑一顾和

缺乏信任还经常对中国抱有偏见这背后实际上也隐含着其对中国制度与行动的质

疑 从抗疫初期的习惯性污名化和抹黑中国到中期ldquo甩锅rdquo中国渲染ldquo中国责任

论rdquo再到近期中国取得防控成效后质疑中国防控数据诋毁及高调负面炒作中国抗

疫医疗专家组和援助抗疫物资等都清晰体现了这一点 瑞士《新苏黎世报》文章对

此进行了反思ldquo如果不是被制度竞争的思想分了心世界可以利用中国知识为应对

疫情做出更好的准备rdquo③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国迫切需要抛弃零和思维和冷战思

维超越意识形态与政治制度差异放下傲慢与偏见真正将世界作为一个整体来看

待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成为全球治理伙伴做到团结协作平等相待分享智慧相

互借鉴取长补短共克时艰

第三改革现有国际制度增强其权威性和行动力形成制度共同体 冷战后世界

多极化的发展趋势日益明显 除了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经济体之外发展中国家的

群体性崛起也是多极化的重要推动力量 国家间力量对比的变化成为全体治理体系

变革的重要动力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治理体系的脆弱性和诸多系统性制度性问

题这也是全球治理体系在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未能有效应对的重

要原因 因此必须对现有的国际制度进行必要的改革替代和补充增强治理能力

具体可从四个方面努力

首先要强化现有国际组织国际机制的领导力和号召力 联合国需要承担起团

结全球的责任加大行动力采取更多实质性行动 联合国具有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和

安全的重要使命由于《联合国宪章》赋予的权利及其独特的国际性质联合国可就人

类在 ２１ 世纪面临的一系列问题采取行动包括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保护人权提供

人道主义援助促进可持续发展和捍卫国际法④ 各国都应当努力维护联合国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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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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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③④

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 ldquoＣｈｉｎａ Ｂｏｕｇｈｔ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Ｔｉｍｅ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Ｓｑｕａｎｄｅｒｅｄ Ｉｔ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３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ｎｙｔｉｍｅｓ 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３ ｏｐｉｎｉｏｎ ｃｈｉｎａ－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ｃｈｉｎａ ｈｔｍｌ ｓｅａｒｃｈＲｅｓｕｌｔ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 １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海外网评同样谈ldquo封城rdquo这家美媒双标操作真是溜》ｈｔｔｐｓ ｍ ｈａｉｗａｉｎｅｔ ｃｎ ｍｉｄｄｌｅ ３５３５９６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２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１７４０３５９＿１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引自国纪平《命运共同体团结合作方可共克时艰》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因为目前还没有哪个国际组织可以替代联合国 疫情期间习近平在同其他国家元首

通电话时多次强调支持联合国及世卫组织在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中发挥核心作

用① 在应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联合国自身也需进行相应的改

革和调整增强行动力建立相应的危机预警和危机应对机制 例如在第一时间召集

相关会议向世界传递信心统一各方认识和目标制定全球行动路线图和各种全球性

预案等 当前世界正处于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日益交织的时代非传统安全问题

的影响日益深远联合国安理会也应将其纳入议程建立相应工作机制 同时联合国

各专门机构需要围绕各自的任务和主题分别开展行动适时更新自身的规则规范强化各自的应对措施

其次继续推动二十国集团从短期危机应对机制向长效治理机制改革加强其机

制化和制度化建设 此次疫情再次显示出二十国集团在当今世界政治中的重要作用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召开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首次视频会议也是此次全球抗

疫的一个重要节点 在全球面临经济衰退甚至经济危机风险的情况下此次会议的意

义更加凸显 会后通过的特别峰会声明聚焦抗击新冠肺炎大流行维护世界经济应对疫情对国际贸易造成的干扰加强全球合作四个方面向世界发出了明确的治理信号

和目标② 鉴于二十国集团成员的影响力和代表性二十国集团应不仅局限于经济和

金融领域其功能可以向其他治理领域扩展以更好地发挥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 未来

可以考虑在二十国集团框架下增加一些新机制如核心成员机制即几个关键大国在

出现全球性问题时立刻启动的机制 此外可以推动二十国集团向正式的国际组织转

型可考虑设立秘书处或专门委员会把二十国集团下的工作细化为不同的领域（如公共卫生气候变化经济金融等）使其更好地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变

再次根据需要增设一些新的制度性安排 当前世界正经历复杂深刻的变化全球

治理的制度安排也要与时俱进 在公共卫生方面可以参考维和的一些制度性安排如联

合国设置的军事观察团维和部队多国部队人道主义干预部队待命机制和常备成建

制维和警察等机制 又如中国近年来在金融领域也推动和参与建设了一些新机构和新

机制如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对现有的国际金融

治理体系进行了很好的补充公共卫生领域也可以参考此类做法加强制度更新和制度补

充更好地完善公共卫生治理体系 此外在区域层面因为人口和商品流通更集中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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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３０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１６５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安全的共同性更明显与全球层面相比治理需求也相对集中①更易达成利益共识 因

此在地区层面可以发挥区域组织和机制的优势推动欧盟非盟东盟等区域性组织

的制度建设和转型提升全球治理在区域层面的成效②建立多区域联防联控机制减

轻全球层面应对公共卫生事件的压力如在公共卫生领域建立区域公共卫生应急联络

机制以及提高区域层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速度等

最后加强世卫组织的制度性权力对其进行更多赋权和赋能升级全球公共卫生

治理体系 公共卫生近年来对世界政治的影响日益凸显 从 ＳＡＲＳ埃博拉病毒病中

东呼吸综合征（ＭＥＲＳ）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到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公共卫生问题的

全球影响不断升级在未来甚至可能成为常态有学者为此做出了ldquo我们已经生活在

疫病大流行时代rdquo的判断③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卫生治理的诸多不足凸显了改革

的紧迫性 要提高公共卫生治理在全球治理中的整体地位与世卫组织的国际地位对

其进行更多的赋权和赋能使其具有类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的国际地位

鉴于公共卫生领域的专业性科学性复杂性和长期性各国要加强对世卫组织的财力

和人力支持力度如在世卫组织下建立公共卫生基金使其可以组织全球的公共卫生

专家集中力量开展科研攻关疫苗研发数据分享等同时可以随时根据需要有针对性

地帮助那些卫生基础设施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提高公共卫生应对能力实现全球公共卫

生治理ldquo一盘棋rdquo 近年来国际社会对公共卫生领域投入普遍不足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９ 日美国 ２０１９ 年的会费仍拖欠大半也未支付 ２０２０ 年 １２ 亿美元的会费而

２０２１ 财年美国计划向世卫组织提供的资金支持仅为 ５８００ 万美元④ 特朗普 ４ 月 １４

日还宣布美国暂停向世卫组织缴纳会费 疫情暴发后由联合国基金会瑞士慈善基

金会和世卫组织共同创建的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团结应对基金已经启动旨在从个人私

营部门和基金会筹集资金以资助世卫组织更好地应对疫情 类似的努力在今后还应

该更加机制化 同时世卫组织自身要加强机制建设如建立全球传染病监控机制预

警机制和应急启动机制等进一步明确公共治理规则和规范制定各国必须共同遵守

的国际规则和指导原则统一标准提升对各国相关行为的管控力和约束力而不能仅

局限于通报信息临时调研和研判形势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在世卫组织的统筹协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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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④

张蕴岭《国际公共安全治理能从新冠疫情中得到什么启示》载《世界知识》２０２０ 年第 ７ 期第１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第 ８９ 页Ｔｏｍ Ｗｈｉｐｐｌｅ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Ｗｅ1049011ｒｅ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Ｌｉｖ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Ａ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rdquo Ｔｈｅ Ｔｉｍｅｓ Ｆｅｂｒｕａｒｙ

２８ ２０２０《大疫当前美国欠费更欠道义》ｈｔｔｐ ｗｗｗｍｙｚａｋｅｒ 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５ｅ６ｆ７０６７８ｅ９ｆ０９４ｄ４ｂ６ｂ２６ａ５ 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建立切实有效的流行病预防控制系统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也只有这样全球才能为

下次可能出现的疫情做好准备 实际上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 例如２００３ 年

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世卫组织强化了《国际卫生条例》 ２０１７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

在惠康信托基金会和比尔与美琳达middot盖茨基金会支持下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成立旨在

加速流行病新疫苗的研发 此外还有一些新倡议努力为抗击流行病筹集资金如世卫

组织的突发事件应急基金和世界银行的流行病应急融资基金等 总的来看这方面的工

作依然任重道远各国各地区和全球层面都需要提高认识加大对其的支持力度

第四各国共同采取政策构建政策共同体和行动共同体 全球性问题的应对和

解决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做支撑全球需结成一个政策共同体 一方面各国要制定目

标相通的政策相向而行 尽管各国国内基础条件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但是在政策

制定方面应统一认识采取相似政策 疫情暴发后中国集全国之力为世界积累了防

控经验争取了防控时间 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亚洲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防控效果

但是部分西方国家因应对措施不到位导致疫情升级 因此在应对此类问题中各国

在一些重要方面步调不应相差太大需要加大沟通协调建立相互协作网络把卫生视

为全球公共产品进而加强合作深化互信及建立科学数据平台避免简单污名化或歧

视做法避免泛政治化倾向 另一方面要构建行动共同体 任何问题的解决最终都要

从理念和政策落实到具体行动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个国家要超越价值观念政治

制度和个体利益等方面的差异共同行动守望相助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行动的集群效

应 中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国内防控后尽管本土病例基本清零但是由于其他国

家疫情加重不得不把重点转向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上 在疫情面前各国都成功才算

最后成功因此各国必须共同努力共同行动 中国在疫情暴发后积极与世卫组织和

国际社会分享各类信息在自身抗疫任务严峻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

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分享诊疗方案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中国加大

了对外援助和信息交流的力度 截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中国政府已经或正在向

１２７ 个国家和 ４ 个国际组织提供包括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在内的物资援助

中国在前期向世卫组织捐助 ２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的基础上又增加 ３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捐

款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支持发展中国家卫生体系建设等工作 中国累计向 １１ 国

派出 １３ 批医疗专家组同 １５０ 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 ７０ 多场专家视频会①

事实表明在疫情面前各国自扫门前雪终难取得抗疫的最终胜利 全球必须结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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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ｆｙｒｂｔ＿６７３０２１ ｊｚｈｓｌ＿６７３０２５ ｔ１７６８２６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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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④

Ｐｕ Ｘｉａｏｙｕ ldquoＩｓ Ｃｈｉｎａ ａ Ｎｅｗ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Ｒｅ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rdquo ｉｎ Ｈｕｉｙｕｎ Ｆｅｎｇａｎｄ Ｋａｉ Ｈｅ ｅｄｓ Ｃｈｉｎａ1049011ｓ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ｄｅｒ 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ｏｎ Ａｎｎ Ａｒｂｏｒ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ｃｈｉｇａ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２０ ｐ２９２

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 ldquo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Ｉｓ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Ｈｏｗ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Ｈａｎｄｌｅｓ ＣＯＶＩＤ－ １９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８ ２０２０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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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一　 引言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ＣＯＶＩＤ－１９）疫情发生以来中国政府始终把人民生命安全和

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采取严格的防控措施取得了显著效果 尽管如此新冠肺炎疫

情还是很快在全球多点暴发在多个国家出现快速蔓延态势成为一场典型的全球性

公共卫生危机 疫情的影响很快外溢到经济社会政治等众多领域凸显了全球治理

的必要性与紧迫性 尽管本次疫情范围大影响面广但是从疫情暴发到在多国蔓延

全球治理体系似乎陷入困境无论是国际组织国际机制还是世界大国都反应迟缓各

国各自为政整个世界处于混乱状态 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新冠肺炎疫情的蔓延

迫使我们重新审视当前的世界秩序思考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 全球治理体系为何会

部分失灵陷入困境 这些困境主要体现在哪些方面 全球治理体系存在哪些理念和

规则方面的问题 在全球性问题日益增多的情况下各国需要反思应该如何变革与调

整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以更好地应对全球性挑战

针对全球性问题各国需要改变观念抛弃零和思维和陈旧理念树立人类命运

共同体意识结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

各大国需要思考如何加强协调团结全球力量共同参与和推进全球治理把理念转

变为行动以更好地应对全球性问题 而针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大流行这样的全球

性公共卫生危机来说只有全球结成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共同合作应对才是唯一

出路

二　 新冠肺炎疫情和各方应对

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初期中国集中全力予以防控世界卫生组织（以下简称ldquo世卫

组织rdquo）作为联合国的专门机构向世界通报信息在两个月内中国防控疫情取得显著

成效 同时各国面对疫情反应不一导致出现不同的防控效果加大了全球层面对疫

情的治理难度凸显了全球共同应对疫情的必要性和紧迫性

中国集中全力防控疫情体现了大国责任和大国担当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是新中

国成立以来经历的传播速度最快感染范围最广防控难度最大的一次重大突发公共

卫生事件 疫情暴发以来中国从各级政府到社区和每个个人都高度重视并紧急动

员在最全面最严格最彻底的防控举措下以惊人的集体行动力和合作精神积极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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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对联防联控使中国疫情防控形势持续向好① ２０２０ 年１ 月 ２３ 日武汉市宣布实施

ldquo封城rdquo这是中国和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对一个千万人级别大城市采取的最严厉防疫

措施 中国还抽调全国医护精英驰援武汉火速建成两所专门医院和多个方舱医

院各省按照中央部署对湖北 １６ 个市州展开点对点支援 除了全面救治新冠肺炎

感染者外中国在减缓疫情扩散蔓延阻断病毒的人际传播方面不断取得进展 研

究人员加紧病毒研究药物研发短时间内完成了病毒分离基因测序生产快速检

测试剂盒等工作及时同世卫组织和相关国家分享相关信息和防控与治疗经验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９ 日中国新增病例首次全国清零３ 月 ２０ 日全国各地医疗队开始有序

撤离湖北中国疫情防控转入防控输入病例新阶段 可以说中国从疫情暴发初期就

采取了公开透明负责任的态度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及时发布疫情信息加

强科研攻关国际合作尽力为有关国家提供援助 中国各驻外使领馆多次举行记者

会向驻在国介绍中国防疫举措和防疫情况彰显了与世界共同应对疫情共同维护

世界公共卫生安全的决心 尤为重要的是中国以自己扎实的防控举措为各国摸索

和积累了经验和教训为其疫情防控工作争取了时间 世卫组织总干事高级顾问布

鲁斯middot艾尔沃德（Ｂｒｕｃｅ Ａｙｌｗａｒｄ）指出中国的抗疫行动已经避免或至少推迟了数十

万新冠肺炎病例专家们一致认为中国强有力的干预措施显著改变了疫情扩展曲

线② ldquo如果没有中国努力全球病例会远高于此rdquo③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middot古特雷

斯（Ａｎｔｏｎｉｏ Ｇｕｔｅｒｒｅｓ）也表示中国人民为防控疫情做出了巨大牺牲他们正在为全人

类做贡献④

世卫组织努力发挥作用向各国通报相关信息呼吁各国予以重视 世卫组织密

切监测疫情发展多次发布相关信息和建议 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２２mdash２３ 日世卫组织在瑞

士日内瓦举行紧急委员会会议 随后总干事谭德赛（Ｔｅｄｒｏｓ Ａｄｈａｎｏｍ Ｇｈｅｂｒｅｙｅｓｕｓ）访

华与中国官员和卫生专家进行磋商 １ 月 ２９ 日谭德赛在世卫组织记者会上通报了

访华情况指出中国在创纪录的时间内识别出病原体并立即进行分享为迅速研发诊

断工具做出了贡献中国充分承诺保持对内和对外透明同意与需要支持的其他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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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③④

《中国发布新冠肺炎疫情信息推进疫情防控国际合作纪事》ｈｔｔｐ ｗｗｗｘｉｎｈｕａｎｅｔｃｏｍ ｐｏｌｉｔｉｃｓ ２０２０－０４ ０６ ｃ＿１１２５８１９２１４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１ 日

张朋辉《中国展现了惊人的经济行动力与合作精神》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７ 日《共同担当使命淬炼文明之光》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１２ 日《中国用实际行动展现了负责任大国形象》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６ 日

合作中国为遏制疫情所做的努力对于防止病毒的进一步传播至关重要① ２ 月 １０

日世卫组织向中国派出艾尔沃德率领的专家团就全球疫情防控予以指导 ２ 月 １１

日世卫组织根据与世界动物卫生组织和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共同制定的命名准

则宣布这一新疾病的名称为ldquo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rdquo 随着新冠肺炎疫情在世界各地蔓

延３ 月 １１ 日世卫组织宣布其已构成全球性大流行② 谭德赛同时明确表示如果各

国发现检测治疗和隔离每个病例追踪每个接触者并动员本国人民参与应对措施

那些有少数病例的国家就可以防止其成为聚集性病例而那些有聚集性病例的国家就

可以防止其发展成为社区传播 对于许多正在应对大规模聚集性病例或社区传播的

国家来说面临的挑战不是它们是否能够抑制和控制病毒而是它们是否愿意这样

做③ ３ 月 １２ 日谭德赛指出ldquo尽管我们一再发出警告但令我们深感担忧的是一些

国家并没有以防控这一威胁所需的政治决断力来应对这一威胁rdquo④随着欧洲成为新

冠肺炎疫情的震中谭德赛 ３ 月 １６ 日再次呼吁所有国家必须全面应对每个国家和每

个人应尽其一切所能阻止病毒传播⑤ ３ 月 ２０ 日世卫组织强调团结是战胜新冠肺炎

疫情的关键其中包括国家之间的团结也包括不同年龄组之间的团结呼吁团结团

结再团结⑥

尽管中国以自己艰苦的抗疫经历向世界警示了新冠肺炎疫情的严重程度和影响

世卫组织也向世界各国通报了相关信息但是各国在应对疫情过程中的差异还是产生

了不同的应对结果进而导致疫情在全球快速蔓延凸显了全球范围内针对疫情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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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④

⑤

⑥

《总干事在关于世卫组织代表团访华情况和新型冠状病毒问题新闻发布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ｐｒｅｓｓ－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ｗｈｏ－ｍｉｓｓｉｏｎ－ ｔｏ－ｃｈｉｎａ－ａｎｄ－ｎｏｖｅｌ－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ｏｕｔｂｒｅａｋ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０ 日

《世卫组织总干事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１ 日在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疫情媒体通报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ｗｈｏ－ｄｉｒｅｃｔｏｒ－ｇｅｎｅｒａｌ－ｓ－ｏｐｅｎｉｎｇ－ｒｅｍａｒｋｓ－ａｔ－ｔｈｅ－ｍｅｄｉａ－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ｃｏｖｉｄ－１９－１１－ｍａｒｃｈ－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０ 日

《世卫组织总干事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１ 日在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疫情媒体通报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ｗｈｏ－ｄｉｒｅｃｔｏｒ－ｇｅｎｅｒａｌ－ｓ－ｏｐｅｎｉｎｇ－ｒｅｍａｒｋｓ－ａｔ－ｔｈｅ－ｍｅｄｉａ－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ｃｏｖｉｄ－１９－１１－ｍａｒｃｈ－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０ 日

《世卫组织总干事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在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疫情代表团通报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ｗｈｏ－ｄｉｒｅｃｔｏｒ－ｇｅｎｅｒａｌ－ｓ－ｏｐｅｎｉｎｇ－ｒｅｍａｒｋｓ－ａｔ－ｔｈｅ－ｍｉｓｓｉｏｎ－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ｃｏｖｉｄ－１９－１２－ｍａｒｃｈ－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１ 日

《世卫组织总干事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６ 日在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在媒体通报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ｗｈｏ－ｄｉｒｅｃｔｏｒ－ｇｅｎｅｒａｌ－ｓ－ｏｐｅｎｉｎｇ－ｒｅｍａｒｋｓ－ａｔ－ｔｈｅ－ｍｅｄｉａ－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ｃｏｖｉｄ－１９－１６－ｍａｒｃｈ－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１ 日

《世卫组织总干事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０ 日在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疫情媒体通报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ｗｈｏ－ｄｉｒｅｃｔｏｒ－ｇｅｎｅｒａｌ－ｓ－ｏｐｅｎｉｎｇ－ｒｅｍａｒｋｓ－ａｔ－ｔｈｅ－ｍｅｄｉａ－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ｃｏｖｉｄ－１９－２０－ｍａｒｃｈ－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１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理难度和全球共同应对的紧迫性

首先各国对新型冠状病毒的认识不同对其传播速度和严重程度的认识经历了

一段时间的调整直接影响了疫情初期的防控措施造成疫情蔓延 尽管世卫组织多

次通报和提醒很多国家初期对新冠肺炎疫情的严重性认识不足认为其与流感相似

美国在疫情出现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将其视为ldquo新型流感rdquo没有采取实质性措施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９ 日在美国已出现超过千例新冠肺炎病例时特朗普在推特上仍将其与

流感类比ldquo去年有 ３７ 万名美国人死于普通流感 平均每年因流感死亡 ２７ 万mdash７ 万

例 在流感疫情下什么都没有停止生活和经济继续发展 目前新冠肺炎确诊病例有

５４６ 例其中 ２２ 例死亡 你们好好想想rdquo这种导向弱化了人们对新冠肺炎危险性的

认识 ３ 月 １１ 日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主任罗伯特middot雷德菲尔德（Ｒｏｂｅｒｔ Ｒｅｄ

ｆｉｅｌｄ）首次承认美国存在新冠肺炎死亡病例被误认为是流感死亡病例的情况 此外

由于受对疫情的认识社会生活习惯等影响一些国家在疫情初期低估了疫情的扩散

风险一些大型集会照常举行更是扩大了疫情的传播如意大利在 ２ 月 １９ 日举办了欧

洲冠军联赛伊朗在出现疫情后议会大选照常举行韩国新天地大邱教会的活动导致

聚集性感染和疫情大规模扩散美国在疫情出现后照常进行马拉松比赛西班牙在

ldquo封城rdquo措施前一周在 ３ 月 ８ 日全国共举行了 ８５０ 场游行仅马德里就有 １２ 万人

参加

其次各国所采取的应对措施不同带来了不同的应对效果 相比而言新加坡

韩国日本等东亚国家在疫情暴发后对疫情高度重视采取有效措施使疫情得到控制

新加坡被世卫组织称为中国之外的抗疫ldquo典范rdquo其在出现首例确诊病例前一天就宣

布成立由卫生部教育部贸易及工业部和移民与关卡局等政府部门组成的跨部门联

动小组来应对疫情 从疫情应对分级疫情监测隔离与出院标准密切接触者追踪与

隔离治疗等多方面制定详细措施 新加坡坚持部门协同及早行动保持信息透明以

消除恐慌同时新加坡按照最高等级的世卫组织所推荐的做法制定公共卫生方案包

括什么人需要戴口罩如何戴口罩等① 韩国在大邱新天地教徒出现聚集性感染和

ldquo超级传播者rdquo后很快将新冠肺炎疫情危机预警级别上调至最高的ldquo严重rdquo级别把大

邱和庆尚北道定为ldquo传染病特别管理地区rdquo集中加强防疫措施对大邱及庆尚北道进

行最大限度封锁最大限度对民众进行核酸检测民众也积极配合有关举措 韩国将

患者根据病情程度分为轻中重最重四级轻症者进入生活治疗中心严重者入院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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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新加坡ldquo佛系抗疫rdquo底气何在》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ｑｑ ｃｏｍ ｏｍｎ ２０２００３１０ ２０２００３１０Ａ０ＯＤＱＰ００ｈｔｍｌ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１ 日

疗实际上是采用了ldquo门户开放式大规模测试＋隔离rdquo的办法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①

日本与韩国类似从发现病例起一直基于国情和疫情变化及时调整相关政策其间也

适时借鉴中国的一些防疫经验 日本的目标是控制感染扩大的速度尽可能减少重症

患者数量和死亡人数同时避免造成医疗资源的耗竭与崩溃主要采用ldquo有选择性和

针对性的测试＋隔离rdquo的办法② 日本发布《新型冠状病毒传染病对策的基本方针》要

求各医疗机构优先治疗重症患者轻症患者居家疗养以确保医疗资源的合理使用

而部分欧美发达国家则采取了截然不同的应对措施导致疫情蔓延难以控制 英国

采取ldquo遏制延缓研究减轻rdquo四阶段抗疫行动方案面对全球不断恶化的防控形势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宣布英国从ldquo遏制病毒传播rdquo的第一阶段进入抗疫第二阶段即ldquo拖

延rdquo阶段不再检测每一个有症状的人此后将重点检测症状严重的患者 其防疫策

略被称为ldquo群体免疫rdquo即认为一个群体中大部分人有了某种病毒抗体后就产生了群

体免疫效应③ 此消息一出令世界哗然也遭到了很多英国学者和官员的反对 ３ 月

１６ 日帝国理工大学发布研究报告指出英国需采取更严厉的保护措施否则疫情将

导致英国 ２５ 万人死亡群体免疫无法应对这种情况 英国 ３ 月 １７ 日起推出更为严厉

的防疫新措施 美国疫情从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底开始快速蔓延成为新的疫情震中 美国

前助理国务卿库尔特middot坎贝尔（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等撰文指出美国在抗击新冠肺炎

疫情初期应对不利白宫国土安全部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等采取措施不当影响美

国国内治理能力和信心特朗普总统的公开讲话和推文造成诸多困惑和不确定性各

部门对生产和分发检测和防控所需的物品准备不足美国坚持自己应对疫情对于领

导全球抗疫更是毫无准备④

最后民众的认知差异生活习惯以及公共卫生基础等也会影响治理效果 此次

疫情显示出认知和文化差异对人们防控行为的影响 世卫组织认为只有在出现新冠

肺炎症状（尤其是咳嗽）或照顾可能感染新冠肺炎的人时才需要戴口罩⑤ 中国则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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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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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中央大学国际关系研究生院特聘教授安忠荣中日韩应该携手抗疫挽救生命》ｈｔｔｐ ｃｎｃｈｉｎａｄａｉｌｙｃｏｍｃｎ ａ ２０２００４ １０ ＷＳ５ｅ９０７ａｂｃａ３１０ｃ００ｂ７３ｃ７６３８ａ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

《韩国中央大学国际关系研究生院特聘教授安忠荣中日韩应该携手抗疫挽救生命》ｈｔｔｐ ｃｎｃｈｉｎａｄａｉｌｙｃｏｍｃｎ ａ ２０２００４ １０ ＷＳ５ｅ９０７ａｂｃａ３１０ｃ００ｂ７３ｃ７６３８ａ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

张家伟刘石磊《新闻分析英国的ldquo群体免疫rdquo是科学还是无奈》ｈｔｔｐ ｗｗｗｘｉｎｈｕａｎｅｔ ｃｏｍ ２０２０－０３ １６ ｃ＿１１２５７２０７１３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１ 日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专题问答》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 ｉｎｔ ｚｈ ｎｅｗｓ－ｒｏｏｍ ｑ－ａ－ｄｅｔａｉｌ ｑ－ａ－ｃｏｒｏｎａ

ｖｉｒｕｓｅｓ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１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调人人戴口罩为了自己的安全也为了别人安全在人人都戴口罩时口罩实际上就

更好地起到了防止病毒传播的作用 日本和韩国在日常生活中戴口罩的习惯也和中

国相似 但西方人则普遍对戴口罩比较排斥认为这是病人才需要做的 西方社会追

求个人自由经常大规模聚会等生活习惯也与中日韩等国不同社会差异后果在防

控疫情过程中逐步体现出来 此外各国公共医疗条件和医疗体系也存在差异 例

如新加坡的医疗体系是从低到高不同级别的医生或者医疗机构承担不同责任严格

实行分诊制即使在危机时期也可以避免某些医疗机构就诊人数的过度集中 日本良

好的公共卫生体系也发挥了作用从保健所到诊所再到综合医院的层级管理确保即使

在危机时刻也可保持有序状态 日本人的卫生习惯及其守纪律听指挥按规矩办事

的国民性也使他们在灾难面前保持平稳心态与国家策略保持一致① 德国是世界上

人均医院病床比例最高的国家之一医院数量居全欧洲第一这也是其死亡率比较低

的原因之一 伊朗由于美国长期的经济制裁医疗设备和物资匮乏给抗击疫情增加

了难度 当然即使是原来医疗条件较好的国家如意大利美国等在疫情发展到一

定程度时持续的感染者数量的增长也使医疗资源不堪重负由此也显示出疫情初期

各国应对措施以及相互借鉴的重要性

新冠肺炎疫情已经波及绝大多数国家成为全人类不得不面对的一场全球性危

机 除了直接威胁人类生命与安全外其影响还外溢到全球经济等多个领域产生全

方位链式破坏使经济全球化受到重创

第一严重威胁人类生命与安全耗费大量社会资源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影响面

大被认为是继 １９１８ 年大流感后最严重的一次全球性公共卫生事件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４ 日全球新冠肺炎累计确诊病例已经超过 ２７０ 万影响遍及南极洲以外的所有大

洲 美国意大利西班牙德国和法国等成为疫情严重的国家继续呈增长态势死亡

人数近 ２０ 万西班牙意大利法国英国等国的死亡率超过 １０ 随着欧美成为疫情

的震中各国日益担心疫情会继续在非洲拉丁美洲等地区蔓延对这些地区一些医疗

卫生基础设施相对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构成了严峻挑战 各国不得不耗费大量的人力

物力和财力来应对 以中国为例抗击疫情的基本费用已达 ７６ 亿元人民币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３ 日全国各级财政安排的疫情防控投入资金已经高达 １１６９ 亿元人民

币中央提前下拨 １０３０ 亿元人民币支持困难群众基本生活保障② 支援武汉的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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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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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疫情增长曲线平缓日本真的防住了吗》ｈｔｔｐ ｊａｐａｎ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６ ｃ３５４２１－３１６３３３２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１ 日

《全国各级财政安排疫情防控投入达 １１６９ 亿元》载《光明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５ 日

医护人员高达 ４２ 万人 特朗普在 ３ 月 ６ 日签署一项 ８３ 亿美元的紧急拨款法案用以

抗击疫情７ 万多医护人员从美国各地支援纽约加拿大宣布提供 ２７０ 亿加元直接帮

助受疫情影响的工人并提供 ５５０ 亿加元资金用于帮助家庭和企业延付税务总额将

达 ８２０ 亿加元约占其国内生产总值（ＧＤＰ）的 ３德国宣布给每位自由职业者发放

１５ 万欧元补助直到人民生活恢复正常法国宣布准备拿出 ３０００ 亿欧元抗疫西班牙

宣布拿出 ２０００ 亿欧元即 ２０的 ＧＤＰ 用于缓解疫情影响

第二疫情的传播和各国的防控措施使全球经济循环系统断裂使经济全球化

遭受重创 疫情使各国被迫实施旅行禁令多地ldquo封国rdquo ldquo封城rdquo多个行业领域陷

入停摆 如果说以往反全球化和逆全球化更多是一种思潮或是个别国家的行为

此次疫情对经济全球化的切断则是各国不得已而为之的集体行动 从全球经济角

度看自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全球化加速全球已联结成一个经济共同体供应链生产

链技术链消费链和价值链等紧密融为一体无论哪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会对全

球经济产生链式破坏 例如苹果手机主要利用从亚洲各地和亚洲以外输入的零

部件在中国组装美国韩国日本和欧洲的汽车制造商也采取类似做法 近年来

世界服装电子产品和汽车制造商把产品装配从中国扩大到越南和孟加拉国等地

整个经济的供应链和价值链网络不断扩大全球经济活动联系日益紧密 新冠肺

炎疫情的暴发更加凸显了全球是一个经济共同体这一现实也清晰暴露出其脆弱

性和敏感性 疫情对全球生产和需求等各方面造成全方位的链式冲击和破坏 例

如供应链是全球经济的循环系统和神经系统 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很多商品

和服务的国际生产出现不同程度的问题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第一制造业

大国第一大货物贸易国和全球供应链重要枢纽在很多经济活动链条中都是重要

一环 武汉ldquo封城rdquo后中国的大量经济活动暂停而以北美公司为主的多家企业在

中国受疫情影响最严重的地区都有直接供应商 湖北省不仅集合了东风汽车东

风本田神龙汽车东风雷诺上汽通用等多家汽车公司总部或生产工厂还聚集了

包括一批顶级供应商在内的零部件企业多国汽车制造业受到影响 之后随着欧

洲和美国成为新的疫情震中疫情基本覆盖了全球所有重要经济体作为世界第一

大经济体的美国是目前感染人数最多的国家这对世界经济的影响不言而喻经济

全球化更是因此雪上加霜

第三疫情从公共卫生领域外溢到金融贸易等多个领域带来诸多次生灾害从

公共卫生危机演变为一个全方位的全球性危机 疫情尽管始于病毒但是影响很快外

溢到众多领域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９ 日受原油价格下跌超过 ３０以及新冠肺炎疫情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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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国三大股票指数开盘暴跌触发熔断机制全球股市同时暴跌 随后美国股市接连

出现三次熔断 旅游业受到的影响更是直观可见根据世界旅游组织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的评估报告２０２０ 年各国国际旅游入境人数将比 ２０１９ 年下降 ２０mdash３０旅游外

汇收入减少 ３０００ 亿mdash４５００ 亿美元为 ２０１９ 年总额的 １ ３数百万人可能因此失业①

随着疫情的加剧这些数字还会继续扩大而与其相关的酒店餐饮和零售等行业同

样如此 全球航空业更是受到重创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１ 日世卫组织宣布新冠肺炎疫

情全球大流行后特朗普发布 ３０ 天的欧洲旅行禁令给欧美航空公司带来重大影

响各航空公司不得不削减运力采取停飞暂停招聘鼓励员工休假提前退役旧飞

机和暂停股票回购等举措甚至面临破产危险 根据国际机场委员会欧洲分会的统

计欧洲乘客数量仅 ３ 月份就下降了 ５９５相当于金融危机时期的 ２００９ 年一年减

少的人数同时预测 ２０２０ 年全年乘客将减少 ３５（正常情况下应增长 ２３）收入

减少 ２３０ 亿欧元同比下降 ４１② 国际航空运输协会总干事兼首席执行官亚历山

大middot德middot朱尼亚克（Ａｌｅｘａｎｄｒｅ ｄｅ Ｊｕｎｉａｃ）警告ldquo假如政府不立即援助整个行业将轰

然倒下rdquo③各行业受到的影响直接冲击就业 国际劳工组织总干事盖middot莱德（Ｇｕｙ

Ｒｙｄｅｒ）指出新冠肺炎疫情不仅是全球性的健康危机还是一场对人们产生巨大影响

的重大劳动力市场和经济危机④ 根据国际劳工组织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７ 日发布的报告新

冠肺炎疫情影响到全球 ８１的劳动力和 ２７ 亿人的工作２０２０ 年第二季度工作时长减

少 ６７相当于１９５亿份全职工作⑤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经济合作发展组织等国际

机构纷纷大幅下调 ２０２０ 年全球经济增速预期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格克里斯塔利

娜middot格奥尔基耶娃（Ｋｒｉｓｔａｌｉｎａ Ｇｅｏｒｇｉｅｖａ）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９ 日指出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

２０２０ 年全球经济将急剧跌入负增长可能出现 ２０ 世纪 ３０ 年代大萧条以来最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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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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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Ｔｏｕｒｉｓｔ Ａｒｒｉｖａｌｓ Ｃｏｕｌｄ Ｆａｌｌ ｂｙ ２０－３０ ｉｎ ２０２０rdquo ＵＮＷＴＯ Ｍａｒｃｈ ２６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ｗｔｏｏｒｇ ｎｅｗｓ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ｔｏｕｒｉｓｍ－ａｒｒｉｖａｌｓ－ｃｏｕｌｄ－ｆａｌｌ－ｉｎ－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ldquoＡＣＩ Ｅｕｒｏｐｅ Ｐａｓｓｅｎｇｅｒ Ｄａｔａ ｆｏｒ Ｍａｒｃｈ ２０２０ Ｓｈｏｗｓ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ＣＯＶＩＤ－１９rdquo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Ａｉｒｐｏｒｔ ＲｅｖｉｅｗＡｐｒｉｌ ９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ｉｒｐｏｒｔｒｅｖｉｅｗｃｏｍ ｃｏｎｔｅｎｔ＿ａｕｔｈｏｒ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ｉｒｐｏｒｔ－ｒｅｖｉｅｗ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数据看全球全球累计确诊病例突破 １００ 万 已有超过 ５ 万人丧生》ｈｔｔｐｓ ｅｃｏｎｏｍｙｇｍｗｃｎ ２０２０－０４ ０５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３７１５６６６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国际劳工组织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可能导致全球失去近 ２５００ 万个工作岗位》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２９８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ldquo ＩＬＯ Ｍｏｎｉｔｏｒ ＣＯＶＩＤ－１９ ａｎｄ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ｆ Ｗｏｒｋ ２ｎｄ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Ｕｐｄａｔｅｄ Ｅｓｔｉｍａｔｅｓ ａｎｄ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rdquo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Ｌａｂｏｒ 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７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ｉｌｏｏｒｇ ｗｃｍｓｐ５ ｇｒｏｕｐｓ ｐｕｂｌｉｃ ｄｇｒｅｐｏｒｔｓ ｄｃｏｍｍ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ｓ 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ｎｏｔｅ ｗｃｍｓ＿７４０８７７ｐｄｆ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经济后果① 古特雷斯明确表示新冠病毒让世界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健康危机它

同时也带来了一场经济危机和人道危机全球经济几乎肯定会衰退并可能达到创纪

录的规模②

三　 全球治理与新冠肺炎疫情下的治理困境

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已经基本遍及全球成为一个典型的全球公共卫生事件和危

机 全球性问题需要全球治理而全球治理自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以来就已成为世界政治

领域的重要词汇 但是此次疫情历时至今形势仍在日益恶化 从全球层面看各大

国际组织国际机制以及各大国反应迟缓行动有限效力不足各国基本各自为政全

球治理体系部分失灵陷入诸多困境 这一切都迫切需要我们重新审视当前的全球治

理体系

（一）全球治理及其治理机理

１全球治理是为应对全球性问题而生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随着冷战的结束全球化进程加快整个世界日益融为一体国

家间相互依赖增强随之而来的是很多全球性问题出现如贫困气候变化难民跨

国犯罪和环境污染等 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威胁交织高政治议题和低政治议题

相互影响局部问题与全球问题彼此转化 全球性问题依赖单个国家已很难应对

国家间协调与合作成为唯一出路 在全球层面应对解决全球性问题的任务变得紧

迫而艰巨全球治理的概念由此产生 １９９２ 年德国前总理威利middot勃兰特（Ｗｉｌｌｙ

Ｂｒａｎｄｔ）倡议瑞典前首相英瓦尔middot卡尔森（ Ｉｎｇｖａｒ Ｃａｒｌｓｓｏｎ）等国际知名人士共同发

起成立ldquo全球治理委员会rdquo该委员会 １９９５ 年发布《我们的全球伙伴关系》报告对

ldquo全球治理rdquo概念进行系统阐述治理是个人制度公共部门与私有部门共同管理事

务的持续过程 通过该过程各种相互冲突和拥有不同利益的各方相互协调进而

合作 全球治理既包括被授权的正式组织机构和机制也包括被人们和相应机构认

可并认为可以满足其利益的非正式安排③ 中国有学者认为全球治理是通过具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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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数据看全球全球累计确诊突破 １５０ 万 单日新增病例超过 ８ 万》ｈｔｔｐｓ ｅｃｏｎｏｍｙｇｍｗｃｎ ２０２０－０４ １１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３７３２７３４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联合国秘书长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大流行是需要全球协调应对的危机》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３１１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Ｃｏｍｍｉｓｓｉｏｎ ｏｎ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 Ｏｕｒ Ｇｌｏｂａｌ Ｎｅｉｇｈｂｏｒｈｏｏｄ Ｔｈｅ Ｒｅｐｏｒｔ ｏｆ ｔｈｅ Ｃｏｍｍｉｓｓｉｏｎ ｏｎ Ｇｌｏｂａｌ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９５ ｐ２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束力的国际规制（ｒｅｇｉｍｅｓ）解决全球性的冲突生态人权移民毒品走私和传染病

等问题以维持正常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① 也有人认为全球治理是以人类整体论

和共同利益论为价值导向多元行为体平等对话协商合作共同应对全球变革和

全球挑战的一种新的管理人类公共事务的规则机制方法和活动② 还有学者认

为全球治理主要指主权国家国际组织非政府组织等国际关系行为体为解决全

球性问题增进全人类共同利益而建立的管理国际社会公共事务的制度规范机

制和活动③

２全球治理主要依赖制度治理

按照学界对于全球治理的界定和研究以及全球治理实践迄今为止全球治理主要

以制度治理为主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以及它们制定的相关国际规则和规范协调约束

各国行为促成合作在治理中扮演重要角色 全球治理主要涉及治理目标治理对

象治理主体和治理依据 由于全球治理不像国内治理那样可以依赖政府的权威和强

制力制度对全球治理至关重要是各国协调行为进行合作的平台和依据 国际制度

主要涵盖国际组织或机构国际机制国际规则和国际规范 这些是治理行为体在治

理过程中的主要依据也构成了全球治理体系的主要内容和全球治理运行的基本框

架多边主义框架下的制度治理也一直是全球治理的主导话语 也正是由于国际制度

对全球治理至关重要各国家之间尤其是大国之间一直存在制度之争如围绕国际组

织或机构的创设和掌控规则制定议程设置代表权发言权等展开竞争 制度之争

在国际体系转型或是大国间竞争激烈时会表现得更明显如在冷战期间的美国和苏联

之间以及 ２００８ 年之后的中国和美国之间这构成了大国政治和大国博弈的一个重要

方面 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主要形成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由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所

主导如以世界贸易组织为主的贸易治理体系以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为主

的全球金融治理体系和以联合国安理会为主的集体安全治理体系实际上都是以制度

确保多边协调与合作 联合国作为世界最大和最具代表性的国际组织下设 １６ 个专

门机构如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粮农组织世界劳工组织世界知识

产权组织国际电信联盟国际海事组织和世界气象组织等它们专门管理相应的领

域 各专门机构都制定相关的规则和规范各国加入相关的公约和条约进行相应的

治理维护各领域的稳定和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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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③

俞可平《全球治理引论》载《马克思主义与现实》２００２ 年第 １ 期第 ２５ 页蔡拓《全球治理的中国视角与实践》载《中国社会科学》２００４ 年第 １ 期第 ９５mdash９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２０１７ 年版第 ８３ 页

３大国是全球治理中的核心要素

尽管全球治理的主要行为体涵盖国家政府间组织非政府组织和民间力量但是

从全球治理实践看国家尤其是世界大国仍是全球治理过程中的重要力量 世界大国

无论是在资源实力能力还是在全球动员方面都具有独特优势 同时全球治理也是

大国利益矛盾凸显的场所不同国家对威胁和问题的优先排序不同对各自所须承担

的责任也存在认知差异①这会直接影响全球治理的具体实践 在全球治理规则制

定治理议程设置以及治理机构和机制创设过程中大国也更有影响力 例如联合国

二十国集团八国集团和金砖国家等实际上都是大国在发挥关键作用 对于世界经济

而言以美国为首的七国集团在 ２００８ 年金融危机前一直起主导作用 对于一些安全

问题来说也同样如此如针对伊朗核问题参与核协议谈判的主要是中国美国俄罗

斯英国法国和德国这些大国因此美国宣布退出该协议也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当前诸多领域（如气候变化反恐难民网络深海极地等）的全球治理都离不开大

国的积极参与和协调 在一些突发性危机上大国的影响力往往更大 例如２００８ 年

金融危机爆发后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共同使二十国集团这一平台的作用凸显出

来各国在该机制下多次召开领导人峰会协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共同应对危机对维

持当时的世界经济稳定和提振人们对世界经济的信心发挥了重要作用 很多时候在

具体问题面前大国出面可以有效动员众多的行为体和各方力量进而在发挥物质层

面影响的同时产生精神层面影响如稳定预期增强信心和团结互助等这是中小国家

所无法取代的

（二）新冠肺炎疫情下的全球治理困境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在短短的三个多月在世界各地暴发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中旬只

有中国等少数几个国家疫情基本得到了控制欧洲北美洲等地的疫情持续扩散多个

国家和城市不得不ldquo封国rdquoldquo封城rdquo宣布进入战时状态紧急状态或重大灾难状态公

共卫生资源紧张和匮乏成为众多国家所面临的困境这种态势还将持续下去 世界经

济受到重创外溢影响日益严重 很难想象在科技与信息如此发达资源如此丰富的

时代人类会陷入如此艰难的境地 正如古特雷斯所说ldquo我们正面临着一场联合国

７５ 年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全球卫生危机这场危机正在扩散人类痛苦影响全球经济

颠覆人们的生活rdquo②面对如此严重的全球性问题全球治理体系却处于部分失灵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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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秦亚青《全球治理多元世界的秩序重建》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２０１９ 年版第 ８３ 页《秘书长关于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危机的新闻谈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 ｏｒｇ ｓｇ ｚｈ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ｓ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９ ｒｅｍａｒｋｓ－ｖｉｒｔｕａｌ－ｐｒｅｓｓ－ｅｎｃｏｕｎｔｅｒ－ｃｏｖｉｄ－１９－ｃｒｉｓｉｓ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态并陷入困境具体表现在国际组织反应和行动迟缓国际机制部分失灵大国间协

调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这一切让我们不得不反思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以及全

球治理的未来

１国际组织陷入部分失灵状态

国际组织是全球治理中的重要行为体就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而言联合国及其

下设的专门机构应该发挥重要的协调和指导作用 但是自此次疫情暴发以来联合

国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 尽管古特雷斯几次就新冠肺炎疫情发表讲话要求各国团结

向病毒宣战共同应对危机但是实际上联合国未能起到重要的团结和协调作用 世

卫组织在研究相关疫情通报疫情方面发挥了作用但其建议和提示无法规范和约束

各国行为 例如世卫组织从 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 日接到中国的相关通报后即展开第一阶

段的工作主要针对病毒如何传播严重程度如何防止传染的措施有哪些等进行相关

调研和研究并对疫情程度进行及时定性 １ 月 ３０ 日宣布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

生突发事件（ＰＨＥＩＣ）２ 月底将疫情在全球风险评估上调为ldquo非常高rdquo这表明每一个

国家都需要为可能发生的大规模社区传播做好准备３ 月 １１ 日宣布ldquo全球大流行rdquo

在宣布本次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生突发事件之后抗疫行动升级为由世卫组织总

部协调支持的全球努力如确定科研重点调集资源向各国运送检测试剂和个人防护

用品与分享中国的抗疫经验等让其他国家至少有所了解并从中获得有用提示明白

中国是怎么做的哪些方法是有效的① 但是在协调国家行动方面世卫组织明显力

不从心也无法规范各国行为并改变各国对疫情的反应和防控措施 世卫组织要求各

国报送相关信息一些国家并没有予以配合世卫组织强调旅行禁令并不是有效的防

控措施但很多国家首先采取了旅行禁令 更重要的是世卫组织关于新冠肺炎疫情

的严重性和传播途径的建议并没有得到各国充分重视这导致多国浪费了在疫情初期

进行有效防控的宝贵时间 尽管联合国的其他专门机构针对疫情也展开了一些相关

工作如世界银行推出 １２０ 亿美元方案来协助各国应对疫情影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就疫情期间保护人民的财政政策提出建议等②但对遏制疫情蔓延没有产生实质性

影响

除了国际层面外国际组织在地区层面也出现失灵状态其中最典型的是欧盟

欧盟是制度性强和严密有序的地区组织并在此基础上实现了高度一体化然而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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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ldquo中国向世界展示了疫情的发展轨迹是可以改变的rdquomdashmdashmdash专访世卫组织驻华代表高力》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２８８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此次疫情面前作为不足未能发挥一个超国家地区组织应有的领导协调和团结各国

的作用 法国和德国作为欧盟的主要力量也未体现其领导作用凸显了欧盟远未结

成命运共同体这一事实 许多欧盟国家面对严峻的疫情形势没有同其他国家采取联

合行动而是首先采取保护主义措施维护自身利益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尽管欧洲理

事会举行视频会议与欧盟成员国领导人商讨共同抗击疫情确定了当时欧盟的头等

任务即限制病毒传播确保医疗设备供应充足促进疫苗等医药研发和应对疫情造成

的社会经济影响并指出欧盟需制定一套统一的抗疫规范①但并未转化为具体行动意大利出现疫情后向欧盟求助欧盟和各成员国却并未及时向意大利提供帮助以遏制

疫情传播 欧盟成员国之间还不断出现防疫物资被拦截的情况 继意大利疫情恶化

后疫情很快在西班牙法国和德国等国蔓延 欧盟对欧洲其他国家还实施了出口限

制政策 欧盟委员会主席乌尔苏拉middot冯德莱恩（Ｕｒｓｕｌａ ｖｏｎ ｄｅｒ Ｌｅｙｅｎ）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５日宣布欧盟将全面禁止部分医疗防护设备的出口向非欧盟国家的出口必须得到成

员国的授权以保证欧盟内部有足够的供应 这种做法无疑扩大了欧盟和其他欧洲国

家的裂痕也削弱了欧盟的吸引力和向心力 塞尔维亚总统亚历山大middot武契奇（Ａｌｅｋｓａｎｄａｒ Ｖｕｃｉｃ）明确表示欧洲团结根本不存在② 随着德国法国西班牙等国疫情的加

重欧盟各成员国更是陷入了各扫门前雪的境地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９ 日欧盟成员国

财长会议才达成协议同意为应对欧洲新冠肺炎疫情实施总额为 ５４００ 亿欧元的大规

模救助计划③

２各类国际机制反应失灵行动迟缓

与国际组织国际机构相比国际机制是在一定规则和程序的基础上形成的相对

稳定的制度安排但还未形成实体机构组织与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相比其成员关系

和运作程序等相对松散灵活制度化水平相对较低创建成本和创建过程相对简单尽管如此国际机制仍是全球制度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二十国集团金砖国家等中国近年来也启动了不少新机制如亚洲文明对话ldquo南南人权论坛rdquo等 过去国际机

制在全球治理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例如二十国集团在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成为

应对危机的有效机制在关键时刻团结发达经济体与发展中国家一起遏制了危机的蔓

延二十国集团连续召开会议并在 ２００９ 年的匹兹堡峰会上取代八国集团成为全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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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

③

《欧盟举行视频会议确定 ４ 项紧急任务》载《北京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欧盟财长会议达成 ５４００ 亿欧元救助计划》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济治理的重要平台① 再比如在气候变化领域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对全球应对气

候变化发挥了重要作用不仅制定了相关规则也凝聚了世界各方力量共同应对气候

变化 但是此次疫情暴发后各类国际机制普遍反应迟缓没有有效作为未能发挥

实质性影响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利雅得峰会第二次协调人会议在

沙特阿拉伯的胡拜尔举行会后发表了《二十国集团协调人关于新冠肺炎的声明》呼

吁国际社会积极应对加强协调合作控制疫情保护人民减轻其对经济的影响维护

经济稳定同时避免污名化也表示支持世卫组织的工作②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才得以通过视频会议形式召开对疫情防控

和维持全球稳定进行讨论 ３ 月 ３１ 日二十国集团财长与央行行长举行特别视频会

议讨论落实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关于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声明 而此时新冠

肺炎疫情已在全球大规模暴发对世界经济等领域的负面影响已经大规模显现 此

外作为 ２１ 世纪新形成的金砖国家机制在此次疫情中也基本没有太多作为 相较

而言只有东盟与中日韩（１０＋３）在抗疫方面比较务实４ 月 １４ 日于领导人特别会议

后发表联合声明提出了一系列务实抗疫举措如加强早期预警机制建设考虑建立

ldquo１０＋３rdquo重要医疗物资储备加强流行病学科研合作以及设立应对公共卫生突发事件

的特别基金等③

３大国协调与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如前文所述大国在全球治理中起关键作用 一个大国除了实力和资源外在国

际层面还要能够做到理念引领政策协同团结合作与责任担当 当前大国在应对各

领域全球性问题方面起着稳定信心协调合作与动员全球力量的关键作用在危机时

刻就更需要大国发挥作用 在针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突发性事件中《纽约时报》

记者撰文强调大国需要成功管控好国内危机团结盟友领导同盟提供全球公共产品

以及组织全球共同应对④ 而此次疫情暴发后作为世界第一大国的美国并未在这些

方面积极作为而是继续坚持美国优先 美国学者史蒂芬middot沃尔特（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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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

③

④

何亚非《选择中国参与全球治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２０１６ 年版第 ４ 页《二十国集团协调人会议就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发表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ｉｌｉａｏ＿６７４９０４

１１７９＿６７４９０９ ｔ１７５５４２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东盟与中日韩抗击新冠肺炎疫情领导人特别会议联合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９８２０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５ 日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文《美国能力之死》专门评价了美国应对此次疫情与承担国际责任的退缩及影响①

中国疫情发生后美国针对中国的负面声音接连不断 美国商务部部长威尔伯middot罗斯

（Ｗｉｌｂｕｒ Ｒｏｓｓ）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０ 日接受采访时说中国发生的新型疫情将有助于加速制

造业回流美国凸显其零和思维 美国从 ２ 月 ２ 日起对所有中国公民以及过去 １４ 天

到过中国的外国人关闭边境对中国实施严格的旅行禁令 在中国疫情最困难时期俄罗斯白俄罗斯日本和韩国等国迅速将医疗物资送至武汉１６０ 多个国家和国际组

织领导人以不同方式向中国表达支持美国民间社会各界也向中国捐赠医疗物资但是美国政府并没有对中国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不仅如此美国一些媒体和官员还不时

发出污名化中国的声音 《华尔街日报》２ 月 ３ 日发表《中国是真正的ldquo东亚病夫rdquo》一文并拒绝道歉引发中国强烈抗议并吊销 ３ 名《华尔街日报》驻京记者的记者证件作

为回击 ３ 月 ２ 日美国国务院宣布对 ５ 家中国驻美媒体实施人员数量限制要求其

将员工总数从 １６０ 人减少到 １００ 人之后中方对等要求ldquo美国之音rdquo与《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时代周刊》５ 家美国媒体驻华机构向中方申报其在中国境

内所有工作人员财务经营以及所拥有不动产信息等书面材料 特朗普还无视世卫

组织对病毒的相关命名规定在其讲话和推文中频繁使用ldquo中国病毒rdquo一词试图将疫

情责任归咎于中国 在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５ 日举行的七国集团外长会议上美国国务卿迈

克middot蓬佩奥（Ｍｉｋｅ Ｐｏｍｐｅｏ）要求将ldquo武汉病毒rdquo写入公报虽然最终因为其他六国的一

致反对未能形成公报但这再次向世界传递了非常消极的信号 中美双方在推特等社

交媒体上多次交锋疫情期间习近平同特朗普两次通电话希望美方冷静评估疫情合理制定并调整

应对举措并表示中美双方可保持沟通加强协调共同防控疫情呼吁中美团结抗疫加强抗疫国际合作稳定全球经济特朗普也表示美国全力支持中国抗击新冠肺炎疫

情愿派遣专家前往中国并以其他各种方式向中方提供援助② 但是中美之间自疫

情暴发以来的磕磕绊绊加上之前贸易摩擦的影响总体上合作氛围减弱对抗氛围增

强 正如有学者指出的美国在过去 ７５ 年一直担负着建立和维护世界合作秩序的作

用但在此次疫情期间美国不仅没有积极倡导合作还以ldquo武汉病毒rdquoldquo中国病毒rdquo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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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 ldquo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 ｏｆ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Ｐｏｌｉｃｙ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ｆｏｒｅｉｇｎｐｏｌｉｃｙ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２３ ｄｅａｔｈ－ａｍｅｒｉｃａｎ－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ｒｅｐｕｔａｔｉｏｎ－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３ 日

《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４１７８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２６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 ｓｈｔｍｌ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污名化中国①

与此同时作为欧洲的盟友美国在欧洲疫情日趋严重的情况下没有为其盟国提

供必要帮助颁布对欧洲的旅行禁令前也没有给予其任何通知 同时美国在国内也

没有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直到疫情加重才开始全力应对 马克龙（Ｅｍｍａｎｕｅｌ Ｍａ

ｃｒｏｎ）甚至明确表示美国已经没有能力领导西方必须重新选出一个领导者 法国德

国和英国等欧洲大国在疫情面前不仅在全球抗疫方面缺乏作为就连在欧洲内部领导

力也非常有限使欧洲的防控形势日益艰巨很多国家疫情恶化 英国最初宣布的

ldquo群体免疫rdquo政策与欧洲其他国家的防控政策更是形成强烈反差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

默克尔（Ａｎｇｅｌａ Ｍｅｒｋｅｌ）在德国议会党团会议上发出ldquo６０mdash７０在德国的人将会感染

新型冠状病毒rdquo的警告显示出德国的无奈和自顾不暇 尽管中国一直集中全力防控

国内疫情但同时也展现了大国责任和担当与国际社会沟通和分享相关信息向多国

捐赠医疗物资派遣专家医疗人员但以中国一己之力很难应对这一全球性危机在美

国合作意愿减弱合作行动减少的情况之下更是如此

四　 人类命运共同体视域下的全球治理反思

新冠肺炎疫情从暴发到各国采取措施防控的过程再次提醒各国世界是相互连通

的地球村人类是相互依存的命运共同体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 全球性问

题需要各国共同应对需要全球治理 在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不断变化和调整之时

如何更好地进行全球治理是百年未有大变局之下的一大挑战 原有的治理体系已经

失灵新的治理体系尚未确立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处于转型期的全球治理体系陷入混

乱与无序境地 全球治理体系迫切需要改革需要确立新的理念改革和更新原有的

制度和运行模式 此次疫情暴露出当前全球公共卫生治理的诸多赤字和短板进一步

凸显了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建设的紧迫性 习近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３ 日与马克

龙通电话时明确提出了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这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

公共卫生领域的具体体现 习近平强调各国应精诚合作推进联合研究项目加强国

境卫生检疫合作支持世卫组织工作共同帮助非洲国家做好疫情防控② 要实现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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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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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ｖｅｒ Ｂ Ｎｅｕｍａｎｎ ldquoＷｉｌｌ 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 Ｖｉｒｕｓ Ｂｅ 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ｂｌｏｗ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Ｎｏｒｗｅｇｉａｎ Ｄａｉｌｙ Ａｆｔｅｎｐｏｓｔｅｎ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各国要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思维构建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

体政策共同体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以确保人类社会的长治久安 这主要可从

以下五个方面着力

第一要维护现有的世界秩序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形成命运共同体 本次全

球治理体系的部分失灵实际上与近年来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的演变有很大关系 美

国在国际层面不断ldquo退群rdquo提供全球共同产品的意愿以及国际合作意愿减少对大国

合作产生了负面影响加上四处出击的贸易战以及中美关系的一系列波折等因素实

际上已改变了其世界第一大国的形象给当前的世界秩序带来了诸多不稳定性也对

全球治理体系造成了冲击和损害 过去美国一直是全球领导者能够协调西方盟友一

起应对全球范围内的各类紧急情况 例如２００３ 年小布什政府启动了ldquo总统艾滋病紧

急救援计划rdquo为抗击艾滋病提供了高达 ９００ 亿美元的资金被视作针对单个疾病所做

出的最大努力该计划仅在非洲就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在抗击埃博拉病毒期间

奥巴马明确表示ldquo我们必须领导全球对于埃博拉的抗击工作rdquo① 而在此次抗疫期

间美国实际上放弃了自己长期以来领导西方盟国的角色 美国和中国在公共卫生领

域也曾进行过很好的合作 ２００３ 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ＳＡＲＳ）疫情期间美国专门

向中国派遣了 ４０ 人的医疗队支援中国抗击 ＳＡＲＳ最终 ＳＡＲＳ 疫情在亚洲基本得到

控制中美皆从中受益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美国和中国在应对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人感

染 Ｈ７Ｎ９ 禽流感以及埃博拉病毒病期间都进行了诸多合作如共享信息技术和联合

研究等但此次疫情中美国选择了在该领域与中国ldquo脱钩rdquo② 对于欧洲而言英国退

欧加上欧盟各成员国间的分歧削弱了欧盟的领导力和凝聚力由于疫情初期欧洲团结

的缺失在部分国家疫情不断加重后其他国家也难以顾及 这些变化合在一起动摇

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形成的世界秩序的稳定性削弱了人们对其的信心实际上也削

弱了全球治理体系的行动力权威性和公信力 这也是导致此次疫情从全球层面看乱

象丛生的一个原因 因此各国迫切需要维护世界秩序的稳定在稳定的前提下推动

全球治理体系改革

第二各国需要转变观念树立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 构建人类命运共

同体就是各国人民同心协力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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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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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Ｐｅｔｅｒ Ｂｅｉｎａｒｔ ldquoＴｒｕｍｐ1049011ｓ Ｂｒｅａｋ ｗｉｔｈ Ｃｈｉｎａ Ｈａｓ Ｄｅａｄｌｙ Ｃｏｎｓｅｑｕｅｎｃｅｓrdquo Ｔｈｅ Ａｔｌａｎｔｉｃ Ｍａｒｃｈ ２８ ２０２０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ｔｈｅａｔｌａｎｔｉｃｃｏｍ ｉｄｅａｓ ａｒｃｈｉｖｅ ２０２０ ０３ ｂｒｅａｋｉｎｇ－ｃｈｉｎａ－ｅｘａｃｔｌｙ－ｗｒｏｎｇ－ａｎｓｗｅｒ ６０８９１１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丽的世界 近年来中国一直强调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将其写入《中华人民共和

国宪法》和《中国共产党党章》并秉持该理念积极参与和引领全球治理 该理念还

多次被写入联合国相关决议和文件 新冠肺炎疫情再次凸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

念的重要性病毒无国界每个国家都不能独善其身 亨利middot基辛格（Ｈｅｎｒｙ Ｋｉｓｓｉｎ

ｇｅｒ）在疫情期间发文强调没有一个国家包括美国能够仅凭本国之力战胜病毒应

对当前形势必须有全球合作的眼光和行动① 全球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统

一认识形成一个理念共同体

首先要有整体意识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和科技进步人类早已是一个整体在

全球性问题面前更是如此 只有树立了整体意识各国才会有合作意识和团结精

神才会在问题面前共担责任共同应对形成合力 从全球防控疫情的过程中可以

看出任何一个国家缺少了这种共同体意识在应对疫情时都会遭遇更多问题 正

如艾尔沃德在考察中国的抗疫状况后所描述的ldquo每一个中国人都有很强烈的责任

担当和奉献精神愿意为抗击疫情做出贡献rdquo② 中国正是由于全国上下统一认识

每个人都积极防护把自己的努力视为战胜疫情的一部分才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

对于全球来说也是如此缺少了这种意识任何一个国家的漏洞都可能在全球产生蝴

蝶效应

其次要有团结意识 疫情充分显示各国必须守望相助在气候变化自然灾害和

环境污染等其他全球性问题上亦是如此 在中国积极防控疫情期间部分国家隔岸观

火认为事不关己没有采取有效应对措施造成了疫情在多国多点暴发 习近平在同

多国领导人通电话时都强调要团结抗疫合作抗疫

最后要抛弃旧的思维与偏见消除泛政治化倾向 此次疫情在多地暴发实际上

同人们的认知和意识紧密相关 中国用两个月时间基本遏制住了疫情积累了宝贵经

验和教训但部分西方国家政府的傲慢导致其未能有效利用中国所争取的时间 美国

记者伊恩middot约翰逊（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发表题为《中国为西方争取了时间西方却把它浪费

了》的文章指出美国和欧洲大部分地区对新冠肺炎疫情暴发的态度即便不能说是完

全消极也是非常被动的从而与遏制病毒传播的最佳时机擦肩而过 部分外国人似

乎把中国的经历视为中国独有的或者认为中国距离其遥远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尤其

是西方国家的人对中国抱有成见这让他们低估了中国做法给其国家所能带来的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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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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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ｅｎｒｙ Ａ Ｋｉｓｓｉｎｇｅｒ ldquo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 Ｗｉｌｌ Ｆｏｒｅｖｅｒ Ａｌｔｅｒ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３ ２０２０

张朋辉《中国展现了惊人的经济行动力与合作精神》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７ 日

价值和意义① 一些国家把中国视为国际社会的一个ldquo他者rdquo经常不自觉地持双重标

准如《纽约时报》对武汉ldquo封城rdquo评价是ldquo给人们的生活和自由带来了巨大损失rdquo而

对意大利ldquo封城rdquo则评论为ldquo冒着牺牲自己经济的风险以阻止这场欧洲最严重疫情的

蔓延rdquo② 部分西方国家将公共卫生问题泛政治化不仅对中国抗疫措施不屑一顾和

缺乏信任还经常对中国抱有偏见这背后实际上也隐含着其对中国制度与行动的质

疑 从抗疫初期的习惯性污名化和抹黑中国到中期ldquo甩锅rdquo中国渲染ldquo中国责任

论rdquo再到近期中国取得防控成效后质疑中国防控数据诋毁及高调负面炒作中国抗

疫医疗专家组和援助抗疫物资等都清晰体现了这一点 瑞士《新苏黎世报》文章对

此进行了反思ldquo如果不是被制度竞争的思想分了心世界可以利用中国知识为应对

疫情做出更好的准备rdquo③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国迫切需要抛弃零和思维和冷战思

维超越意识形态与政治制度差异放下傲慢与偏见真正将世界作为一个整体来看

待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成为全球治理伙伴做到团结协作平等相待分享智慧相

互借鉴取长补短共克时艰

第三改革现有国际制度增强其权威性和行动力形成制度共同体 冷战后世界

多极化的发展趋势日益明显 除了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经济体之外发展中国家的

群体性崛起也是多极化的重要推动力量 国家间力量对比的变化成为全体治理体系

变革的重要动力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治理体系的脆弱性和诸多系统性制度性问

题这也是全球治理体系在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未能有效应对的重

要原因 因此必须对现有的国际制度进行必要的改革替代和补充增强治理能力

具体可从四个方面努力

首先要强化现有国际组织国际机制的领导力和号召力 联合国需要承担起团

结全球的责任加大行动力采取更多实质性行动 联合国具有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和

安全的重要使命由于《联合国宪章》赋予的权利及其独特的国际性质联合国可就人

类在 ２１ 世纪面临的一系列问题采取行动包括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保护人权提供

人道主义援助促进可持续发展和捍卫国际法④ 各国都应当努力维护联合国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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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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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④

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 ldquoＣｈｉｎａ Ｂｏｕｇｈｔ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Ｔｉｍｅ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Ｓｑｕａｎｄｅｒｅｄ Ｉｔ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３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ｎｙｔｉｍｅｓ 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３ ｏｐｉｎｉｏｎ ｃｈｉｎａ－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ｃｈｉｎａ ｈｔｍｌ ｓｅａｒｃｈＲｅｓｕｌｔ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 １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海外网评同样谈ldquo封城rdquo这家美媒双标操作真是溜》ｈｔｔｐｓ ｍ ｈａｉｗａｉｎｅｔ ｃｎ ｍｉｄｄｌｅ ３５３５９６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２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１７４０３５９＿１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引自国纪平《命运共同体团结合作方可共克时艰》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因为目前还没有哪个国际组织可以替代联合国 疫情期间习近平在同其他国家元首

通电话时多次强调支持联合国及世卫组织在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中发挥核心作

用① 在应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联合国自身也需进行相应的改

革和调整增强行动力建立相应的危机预警和危机应对机制 例如在第一时间召集

相关会议向世界传递信心统一各方认识和目标制定全球行动路线图和各种全球性

预案等 当前世界正处于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日益交织的时代非传统安全问题

的影响日益深远联合国安理会也应将其纳入议程建立相应工作机制 同时联合国

各专门机构需要围绕各自的任务和主题分别开展行动适时更新自身的规则规范强化各自的应对措施

其次继续推动二十国集团从短期危机应对机制向长效治理机制改革加强其机

制化和制度化建设 此次疫情再次显示出二十国集团在当今世界政治中的重要作用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召开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首次视频会议也是此次全球抗

疫的一个重要节点 在全球面临经济衰退甚至经济危机风险的情况下此次会议的意

义更加凸显 会后通过的特别峰会声明聚焦抗击新冠肺炎大流行维护世界经济应对疫情对国际贸易造成的干扰加强全球合作四个方面向世界发出了明确的治理信号

和目标② 鉴于二十国集团成员的影响力和代表性二十国集团应不仅局限于经济和

金融领域其功能可以向其他治理领域扩展以更好地发挥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 未来

可以考虑在二十国集团框架下增加一些新机制如核心成员机制即几个关键大国在

出现全球性问题时立刻启动的机制 此外可以推动二十国集团向正式的国际组织转

型可考虑设立秘书处或专门委员会把二十国集团下的工作细化为不同的领域（如公共卫生气候变化经济金融等）使其更好地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变

再次根据需要增设一些新的制度性安排 当前世界正经历复杂深刻的变化全球

治理的制度安排也要与时俱进 在公共卫生方面可以参考维和的一些制度性安排如联

合国设置的军事观察团维和部队多国部队人道主义干预部队待命机制和常备成建

制维和警察等机制 又如中国近年来在金融领域也推动和参与建设了一些新机构和新

机制如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对现有的国际金融

治理体系进行了很好的补充公共卫生领域也可以参考此类做法加强制度更新和制度补

充更好地完善公共卫生治理体系 此外在区域层面因为人口和商品流通更集中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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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３０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１６５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安全的共同性更明显与全球层面相比治理需求也相对集中①更易达成利益共识 因

此在地区层面可以发挥区域组织和机制的优势推动欧盟非盟东盟等区域性组织

的制度建设和转型提升全球治理在区域层面的成效②建立多区域联防联控机制减

轻全球层面应对公共卫生事件的压力如在公共卫生领域建立区域公共卫生应急联络

机制以及提高区域层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速度等

最后加强世卫组织的制度性权力对其进行更多赋权和赋能升级全球公共卫生

治理体系 公共卫生近年来对世界政治的影响日益凸显 从 ＳＡＲＳ埃博拉病毒病中

东呼吸综合征（ＭＥＲＳ）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到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公共卫生问题的

全球影响不断升级在未来甚至可能成为常态有学者为此做出了ldquo我们已经生活在

疫病大流行时代rdquo的判断③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卫生治理的诸多不足凸显了改革

的紧迫性 要提高公共卫生治理在全球治理中的整体地位与世卫组织的国际地位对

其进行更多的赋权和赋能使其具有类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的国际地位

鉴于公共卫生领域的专业性科学性复杂性和长期性各国要加强对世卫组织的财力

和人力支持力度如在世卫组织下建立公共卫生基金使其可以组织全球的公共卫生

专家集中力量开展科研攻关疫苗研发数据分享等同时可以随时根据需要有针对性

地帮助那些卫生基础设施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提高公共卫生应对能力实现全球公共卫

生治理ldquo一盘棋rdquo 近年来国际社会对公共卫生领域投入普遍不足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９ 日美国 ２０１９ 年的会费仍拖欠大半也未支付 ２０２０ 年 １２ 亿美元的会费而

２０２１ 财年美国计划向世卫组织提供的资金支持仅为 ５８００ 万美元④ 特朗普 ４ 月 １４

日还宣布美国暂停向世卫组织缴纳会费 疫情暴发后由联合国基金会瑞士慈善基

金会和世卫组织共同创建的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团结应对基金已经启动旨在从个人私

营部门和基金会筹集资金以资助世卫组织更好地应对疫情 类似的努力在今后还应

该更加机制化 同时世卫组织自身要加强机制建设如建立全球传染病监控机制预

警机制和应急启动机制等进一步明确公共治理规则和规范制定各国必须共同遵守

的国际规则和指导原则统一标准提升对各国相关行为的管控力和约束力而不能仅

局限于通报信息临时调研和研判形势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在世卫组织的统筹协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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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④

张蕴岭《国际公共安全治理能从新冠疫情中得到什么启示》载《世界知识》２０２０ 年第 ７ 期第１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第 ８９ 页Ｔｏｍ Ｗｈｉｐｐｌｅ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Ｗｅ1049011ｒｅ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Ｌｉｖ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Ａ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rdquo Ｔｈｅ Ｔｉｍｅｓ Ｆｅｂｒｕａｒｙ

２８ ２０２０《大疫当前美国欠费更欠道义》ｈｔｔｐ ｗｗｗｍｙｚａｋｅｒ 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５ｅ６ｆ７０６７８ｅ９ｆ０９４ｄ４ｂ６ｂ２６ａ５ 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建立切实有效的流行病预防控制系统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也只有这样全球才能为

下次可能出现的疫情做好准备 实际上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 例如２００３ 年

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世卫组织强化了《国际卫生条例》 ２０１７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

在惠康信托基金会和比尔与美琳达middot盖茨基金会支持下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成立旨在

加速流行病新疫苗的研发 此外还有一些新倡议努力为抗击流行病筹集资金如世卫

组织的突发事件应急基金和世界银行的流行病应急融资基金等 总的来看这方面的工

作依然任重道远各国各地区和全球层面都需要提高认识加大对其的支持力度

第四各国共同采取政策构建政策共同体和行动共同体 全球性问题的应对和

解决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做支撑全球需结成一个政策共同体 一方面各国要制定目

标相通的政策相向而行 尽管各国国内基础条件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但是在政策

制定方面应统一认识采取相似政策 疫情暴发后中国集全国之力为世界积累了防

控经验争取了防控时间 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亚洲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防控效果

但是部分西方国家因应对措施不到位导致疫情升级 因此在应对此类问题中各国

在一些重要方面步调不应相差太大需要加大沟通协调建立相互协作网络把卫生视

为全球公共产品进而加强合作深化互信及建立科学数据平台避免简单污名化或歧

视做法避免泛政治化倾向 另一方面要构建行动共同体 任何问题的解决最终都要

从理念和政策落实到具体行动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个国家要超越价值观念政治

制度和个体利益等方面的差异共同行动守望相助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行动的集群效

应 中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国内防控后尽管本土病例基本清零但是由于其他国

家疫情加重不得不把重点转向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上 在疫情面前各国都成功才算

最后成功因此各国必须共同努力共同行动 中国在疫情暴发后积极与世卫组织和

国际社会分享各类信息在自身抗疫任务严峻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

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分享诊疗方案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中国加大

了对外援助和信息交流的力度 截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中国政府已经或正在向

１２７ 个国家和 ４ 个国际组织提供包括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在内的物资援助

中国在前期向世卫组织捐助 ２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的基础上又增加 ３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捐

款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支持发展中国家卫生体系建设等工作 中国累计向 １１ 国

派出 １３ 批医疗专家组同 １５０ 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 ７０ 多场专家视频会①

事实表明在疫情面前各国自扫门前雪终难取得抗疫的最终胜利 全球必须结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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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ｆｙｒｂｔ＿６７３０２１ ｊｚｈｓｌ＿６７３０２５ ｔ１７６８２６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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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④

Ｐｕ Ｘｉａｏｙｕ ldquoＩｓ Ｃｈｉｎａ ａ Ｎｅｗ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Ｒｅ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rdquo ｉｎ Ｈｕｉｙｕｎ Ｆｅｎｇａｎｄ Ｋａｉ Ｈｅ ｅｄｓ Ｃｈｉｎａ1049011ｓ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ｄｅｒ 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ｏｎ Ａｎｎ Ａｒｂｏｒ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ｃｈｉｇａ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２０ ｐ２９２

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 ldquo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Ｉｓ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Ｈｏｗ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Ｈａｎｄｌｅｓ ＣＯＶＩＤ－ １９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８ ２０２０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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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对联防联控使中国疫情防控形势持续向好① ２０２０ 年１ 月 ２３ 日武汉市宣布实施

ldquo封城rdquo这是中国和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对一个千万人级别大城市采取的最严厉防疫

措施 中国还抽调全国医护精英驰援武汉火速建成两所专门医院和多个方舱医

院各省按照中央部署对湖北 １６ 个市州展开点对点支援 除了全面救治新冠肺炎

感染者外中国在减缓疫情扩散蔓延阻断病毒的人际传播方面不断取得进展 研

究人员加紧病毒研究药物研发短时间内完成了病毒分离基因测序生产快速检

测试剂盒等工作及时同世卫组织和相关国家分享相关信息和防控与治疗经验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９ 日中国新增病例首次全国清零３ 月 ２０ 日全国各地医疗队开始有序

撤离湖北中国疫情防控转入防控输入病例新阶段 可以说中国从疫情暴发初期就

采取了公开透明负责任的态度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及时发布疫情信息加

强科研攻关国际合作尽力为有关国家提供援助 中国各驻外使领馆多次举行记者

会向驻在国介绍中国防疫举措和防疫情况彰显了与世界共同应对疫情共同维护

世界公共卫生安全的决心 尤为重要的是中国以自己扎实的防控举措为各国摸索

和积累了经验和教训为其疫情防控工作争取了时间 世卫组织总干事高级顾问布

鲁斯middot艾尔沃德（Ｂｒｕｃｅ Ａｙｌｗａｒｄ）指出中国的抗疫行动已经避免或至少推迟了数十

万新冠肺炎病例专家们一致认为中国强有力的干预措施显著改变了疫情扩展曲

线② ldquo如果没有中国努力全球病例会远高于此rdquo③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middot古特雷

斯（Ａｎｔｏｎｉｏ Ｇｕｔｅｒｒｅｓ）也表示中国人民为防控疫情做出了巨大牺牲他们正在为全人

类做贡献④

世卫组织努力发挥作用向各国通报相关信息呼吁各国予以重视 世卫组织密

切监测疫情发展多次发布相关信息和建议 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２２mdash２３ 日世卫组织在瑞

士日内瓦举行紧急委员会会议 随后总干事谭德赛（Ｔｅｄｒｏｓ Ａｄｈａｎｏｍ Ｇｈｅｂｒｅｙｅｓｕｓ）访

华与中国官员和卫生专家进行磋商 １ 月 ２９ 日谭德赛在世卫组织记者会上通报了

访华情况指出中国在创纪录的时间内识别出病原体并立即进行分享为迅速研发诊

断工具做出了贡献中国充分承诺保持对内和对外透明同意与需要支持的其他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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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③④

《中国发布新冠肺炎疫情信息推进疫情防控国际合作纪事》ｈｔｔｐ ｗｗｗｘｉｎｈｕａｎｅｔｃｏｍ ｐｏｌｉｔｉｃｓ ２０２０－０４ ０６ ｃ＿１１２５８１９２１４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１ 日

张朋辉《中国展现了惊人的经济行动力与合作精神》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７ 日《共同担当使命淬炼文明之光》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１２ 日《中国用实际行动展现了负责任大国形象》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６ 日

合作中国为遏制疫情所做的努力对于防止病毒的进一步传播至关重要① ２ 月 １０

日世卫组织向中国派出艾尔沃德率领的专家团就全球疫情防控予以指导 ２ 月 １１

日世卫组织根据与世界动物卫生组织和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共同制定的命名准

则宣布这一新疾病的名称为ldquo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rdquo 随着新冠肺炎疫情在世界各地蔓

延３ 月 １１ 日世卫组织宣布其已构成全球性大流行② 谭德赛同时明确表示如果各

国发现检测治疗和隔离每个病例追踪每个接触者并动员本国人民参与应对措施

那些有少数病例的国家就可以防止其成为聚集性病例而那些有聚集性病例的国家就

可以防止其发展成为社区传播 对于许多正在应对大规模聚集性病例或社区传播的

国家来说面临的挑战不是它们是否能够抑制和控制病毒而是它们是否愿意这样

做③ ３ 月 １２ 日谭德赛指出ldquo尽管我们一再发出警告但令我们深感担忧的是一些

国家并没有以防控这一威胁所需的政治决断力来应对这一威胁rdquo④随着欧洲成为新

冠肺炎疫情的震中谭德赛 ３ 月 １６ 日再次呼吁所有国家必须全面应对每个国家和每

个人应尽其一切所能阻止病毒传播⑤ ３ 月 ２０ 日世卫组织强调团结是战胜新冠肺炎

疫情的关键其中包括国家之间的团结也包括不同年龄组之间的团结呼吁团结团

结再团结⑥

尽管中国以自己艰苦的抗疫经历向世界警示了新冠肺炎疫情的严重程度和影响

世卫组织也向世界各国通报了相关信息但是各国在应对疫情过程中的差异还是产生

了不同的应对结果进而导致疫情在全球快速蔓延凸显了全球范围内针对疫情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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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④

⑤

⑥

《总干事在关于世卫组织代表团访华情况和新型冠状病毒问题新闻发布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ｐｒｅｓｓ－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ｗｈｏ－ｍｉｓｓｉｏｎ－ ｔｏ－ｃｈｉｎａ－ａｎｄ－ｎｏｖｅｌ－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ｏｕｔｂｒｅａｋ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０ 日

《世卫组织总干事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１ 日在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疫情媒体通报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ｗｈｏ－ｄｉｒｅｃｔｏｒ－ｇｅｎｅｒａｌ－ｓ－ｏｐｅｎｉｎｇ－ｒｅｍａｒｋｓ－ａｔ－ｔｈｅ－ｍｅｄｉａ－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ｃｏｖｉｄ－１９－１１－ｍａｒｃｈ－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０ 日

《世卫组织总干事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１ 日在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疫情媒体通报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ｗｈｏ－ｄｉｒｅｃｔｏｒ－ｇｅｎｅｒａｌ－ｓ－ｏｐｅｎｉｎｇ－ｒｅｍａｒｋｓ－ａｔ－ｔｈｅ－ｍｅｄｉａ－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ｃｏｖｉｄ－１９－１１－ｍａｒｃｈ－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０ 日

《世卫组织总干事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在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疫情代表团通报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ｗｈｏ－ｄｉｒｅｃｔｏｒ－ｇｅｎｅｒａｌ－ｓ－ｏｐｅｎｉｎｇ－ｒｅｍａｒｋｓ－ａｔ－ｔｈｅ－ｍｉｓｓｉｏｎ－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ｃｏｖｉｄ－１９－１２－ｍａｒｃｈ－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１ 日

《世卫组织总干事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６ 日在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在媒体通报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ｗｈｏ－ｄｉｒｅｃｔｏｒ－ｇｅｎｅｒａｌ－ｓ－ｏｐｅｎｉｎｇ－ｒｅｍａｒｋｓ－ａｔ－ｔｈｅ－ｍｅｄｉａ－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ｃｏｖｉｄ－１９－１６－ｍａｒｃｈ－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１ 日

《世卫组织总干事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０ 日在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疫情媒体通报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ｗｈｏ－ｄｉｒｅｃｔｏｒ－ｇｅｎｅｒａｌ－ｓ－ｏｐｅｎｉｎｇ－ｒｅｍａｒｋｓ－ａｔ－ｔｈｅ－ｍｅｄｉａ－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ｃｏｖｉｄ－１９－２０－ｍａｒｃｈ－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１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理难度和全球共同应对的紧迫性

首先各国对新型冠状病毒的认识不同对其传播速度和严重程度的认识经历了

一段时间的调整直接影响了疫情初期的防控措施造成疫情蔓延 尽管世卫组织多

次通报和提醒很多国家初期对新冠肺炎疫情的严重性认识不足认为其与流感相似

美国在疫情出现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将其视为ldquo新型流感rdquo没有采取实质性措施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９ 日在美国已出现超过千例新冠肺炎病例时特朗普在推特上仍将其与

流感类比ldquo去年有 ３７ 万名美国人死于普通流感 平均每年因流感死亡 ２７ 万mdash７ 万

例 在流感疫情下什么都没有停止生活和经济继续发展 目前新冠肺炎确诊病例有

５４６ 例其中 ２２ 例死亡 你们好好想想rdquo这种导向弱化了人们对新冠肺炎危险性的

认识 ３ 月 １１ 日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主任罗伯特middot雷德菲尔德（Ｒｏｂｅｒｔ Ｒｅｄ

ｆｉｅｌｄ）首次承认美国存在新冠肺炎死亡病例被误认为是流感死亡病例的情况 此外

由于受对疫情的认识社会生活习惯等影响一些国家在疫情初期低估了疫情的扩散

风险一些大型集会照常举行更是扩大了疫情的传播如意大利在 ２ 月 １９ 日举办了欧

洲冠军联赛伊朗在出现疫情后议会大选照常举行韩国新天地大邱教会的活动导致

聚集性感染和疫情大规模扩散美国在疫情出现后照常进行马拉松比赛西班牙在

ldquo封城rdquo措施前一周在 ３ 月 ８ 日全国共举行了 ８５０ 场游行仅马德里就有 １２ 万人

参加

其次各国所采取的应对措施不同带来了不同的应对效果 相比而言新加坡

韩国日本等东亚国家在疫情暴发后对疫情高度重视采取有效措施使疫情得到控制

新加坡被世卫组织称为中国之外的抗疫ldquo典范rdquo其在出现首例确诊病例前一天就宣

布成立由卫生部教育部贸易及工业部和移民与关卡局等政府部门组成的跨部门联

动小组来应对疫情 从疫情应对分级疫情监测隔离与出院标准密切接触者追踪与

隔离治疗等多方面制定详细措施 新加坡坚持部门协同及早行动保持信息透明以

消除恐慌同时新加坡按照最高等级的世卫组织所推荐的做法制定公共卫生方案包

括什么人需要戴口罩如何戴口罩等① 韩国在大邱新天地教徒出现聚集性感染和

ldquo超级传播者rdquo后很快将新冠肺炎疫情危机预警级别上调至最高的ldquo严重rdquo级别把大

邱和庆尚北道定为ldquo传染病特别管理地区rdquo集中加强防疫措施对大邱及庆尚北道进

行最大限度封锁最大限度对民众进行核酸检测民众也积极配合有关举措 韩国将

患者根据病情程度分为轻中重最重四级轻症者进入生活治疗中心严重者入院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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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新加坡ldquo佛系抗疫rdquo底气何在》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ｑｑ ｃｏｍ ｏｍｎ ２０２００３１０ ２０２００３１０Ａ０ＯＤＱＰ００ｈｔｍｌ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１ 日

疗实际上是采用了ldquo门户开放式大规模测试＋隔离rdquo的办法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①

日本与韩国类似从发现病例起一直基于国情和疫情变化及时调整相关政策其间也

适时借鉴中国的一些防疫经验 日本的目标是控制感染扩大的速度尽可能减少重症

患者数量和死亡人数同时避免造成医疗资源的耗竭与崩溃主要采用ldquo有选择性和

针对性的测试＋隔离rdquo的办法② 日本发布《新型冠状病毒传染病对策的基本方针》要

求各医疗机构优先治疗重症患者轻症患者居家疗养以确保医疗资源的合理使用

而部分欧美发达国家则采取了截然不同的应对措施导致疫情蔓延难以控制 英国

采取ldquo遏制延缓研究减轻rdquo四阶段抗疫行动方案面对全球不断恶化的防控形势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宣布英国从ldquo遏制病毒传播rdquo的第一阶段进入抗疫第二阶段即ldquo拖

延rdquo阶段不再检测每一个有症状的人此后将重点检测症状严重的患者 其防疫策

略被称为ldquo群体免疫rdquo即认为一个群体中大部分人有了某种病毒抗体后就产生了群

体免疫效应③ 此消息一出令世界哗然也遭到了很多英国学者和官员的反对 ３ 月

１６ 日帝国理工大学发布研究报告指出英国需采取更严厉的保护措施否则疫情将

导致英国 ２５ 万人死亡群体免疫无法应对这种情况 英国 ３ 月 １７ 日起推出更为严厉

的防疫新措施 美国疫情从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底开始快速蔓延成为新的疫情震中 美国

前助理国务卿库尔特middot坎贝尔（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等撰文指出美国在抗击新冠肺炎

疫情初期应对不利白宫国土安全部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等采取措施不当影响美

国国内治理能力和信心特朗普总统的公开讲话和推文造成诸多困惑和不确定性各

部门对生产和分发检测和防控所需的物品准备不足美国坚持自己应对疫情对于领

导全球抗疫更是毫无准备④

最后民众的认知差异生活习惯以及公共卫生基础等也会影响治理效果 此次

疫情显示出认知和文化差异对人们防控行为的影响 世卫组织认为只有在出现新冠

肺炎症状（尤其是咳嗽）或照顾可能感染新冠肺炎的人时才需要戴口罩⑤ 中国则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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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④

⑤

《韩国中央大学国际关系研究生院特聘教授安忠荣中日韩应该携手抗疫挽救生命》ｈｔｔｐ ｃｎｃｈｉｎａｄａｉｌｙｃｏｍｃｎ ａ ２０２００４ １０ ＷＳ５ｅ９０７ａｂｃａ３１０ｃ００ｂ７３ｃ７６３８ａ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

《韩国中央大学国际关系研究生院特聘教授安忠荣中日韩应该携手抗疫挽救生命》ｈｔｔｐ ｃｎｃｈｉｎａｄａｉｌｙｃｏｍｃｎ ａ ２０２００４ １０ ＷＳ５ｅ９０７ａｂｃａ３１０ｃ００ｂ７３ｃ７６３８ａ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

张家伟刘石磊《新闻分析英国的ldquo群体免疫rdquo是科学还是无奈》ｈｔｔｐ ｗｗｗｘｉｎｈｕａｎｅｔ ｃｏｍ ２０２０－０３ １６ ｃ＿１１２５７２０７１３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１ 日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专题问答》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 ｉｎｔ ｚｈ ｎｅｗｓ－ｒｏｏｍ ｑ－ａ－ｄｅｔａｉｌ ｑ－ａ－ｃｏｒｏｎａ

ｖｉｒｕｓｅｓ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１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调人人戴口罩为了自己的安全也为了别人安全在人人都戴口罩时口罩实际上就

更好地起到了防止病毒传播的作用 日本和韩国在日常生活中戴口罩的习惯也和中

国相似 但西方人则普遍对戴口罩比较排斥认为这是病人才需要做的 西方社会追

求个人自由经常大规模聚会等生活习惯也与中日韩等国不同社会差异后果在防

控疫情过程中逐步体现出来 此外各国公共医疗条件和医疗体系也存在差异 例

如新加坡的医疗体系是从低到高不同级别的医生或者医疗机构承担不同责任严格

实行分诊制即使在危机时期也可以避免某些医疗机构就诊人数的过度集中 日本良

好的公共卫生体系也发挥了作用从保健所到诊所再到综合医院的层级管理确保即使

在危机时刻也可保持有序状态 日本人的卫生习惯及其守纪律听指挥按规矩办事

的国民性也使他们在灾难面前保持平稳心态与国家策略保持一致① 德国是世界上

人均医院病床比例最高的国家之一医院数量居全欧洲第一这也是其死亡率比较低

的原因之一 伊朗由于美国长期的经济制裁医疗设备和物资匮乏给抗击疫情增加

了难度 当然即使是原来医疗条件较好的国家如意大利美国等在疫情发展到一

定程度时持续的感染者数量的增长也使医疗资源不堪重负由此也显示出疫情初期

各国应对措施以及相互借鉴的重要性

新冠肺炎疫情已经波及绝大多数国家成为全人类不得不面对的一场全球性危

机 除了直接威胁人类生命与安全外其影响还外溢到全球经济等多个领域产生全

方位链式破坏使经济全球化受到重创

第一严重威胁人类生命与安全耗费大量社会资源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影响面

大被认为是继 １９１８ 年大流感后最严重的一次全球性公共卫生事件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４ 日全球新冠肺炎累计确诊病例已经超过 ２７０ 万影响遍及南极洲以外的所有大

洲 美国意大利西班牙德国和法国等成为疫情严重的国家继续呈增长态势死亡

人数近 ２０ 万西班牙意大利法国英国等国的死亡率超过 １０ 随着欧美成为疫情

的震中各国日益担心疫情会继续在非洲拉丁美洲等地区蔓延对这些地区一些医疗

卫生基础设施相对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构成了严峻挑战 各国不得不耗费大量的人力

物力和财力来应对 以中国为例抗击疫情的基本费用已达 ７６ 亿元人民币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３ 日全国各级财政安排的疫情防控投入资金已经高达 １１６９ 亿元人民

币中央提前下拨 １０３０ 亿元人民币支持困难群众基本生活保障② 支援武汉的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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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新冠肺炎疫情增长曲线平缓日本真的防住了吗》ｈｔｔｐ ｊａｐａｎ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６ ｃ３５４２１－３１６３３３２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１ 日

《全国各级财政安排疫情防控投入达 １１６９ 亿元》载《光明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５ 日

医护人员高达 ４２ 万人 特朗普在 ３ 月 ６ 日签署一项 ８３ 亿美元的紧急拨款法案用以

抗击疫情７ 万多医护人员从美国各地支援纽约加拿大宣布提供 ２７０ 亿加元直接帮

助受疫情影响的工人并提供 ５５０ 亿加元资金用于帮助家庭和企业延付税务总额将

达 ８２０ 亿加元约占其国内生产总值（ＧＤＰ）的 ３德国宣布给每位自由职业者发放

１５ 万欧元补助直到人民生活恢复正常法国宣布准备拿出 ３０００ 亿欧元抗疫西班牙

宣布拿出 ２０００ 亿欧元即 ２０的 ＧＤＰ 用于缓解疫情影响

第二疫情的传播和各国的防控措施使全球经济循环系统断裂使经济全球化

遭受重创 疫情使各国被迫实施旅行禁令多地ldquo封国rdquo ldquo封城rdquo多个行业领域陷

入停摆 如果说以往反全球化和逆全球化更多是一种思潮或是个别国家的行为

此次疫情对经济全球化的切断则是各国不得已而为之的集体行动 从全球经济角

度看自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全球化加速全球已联结成一个经济共同体供应链生产

链技术链消费链和价值链等紧密融为一体无论哪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会对全

球经济产生链式破坏 例如苹果手机主要利用从亚洲各地和亚洲以外输入的零

部件在中国组装美国韩国日本和欧洲的汽车制造商也采取类似做法 近年来

世界服装电子产品和汽车制造商把产品装配从中国扩大到越南和孟加拉国等地

整个经济的供应链和价值链网络不断扩大全球经济活动联系日益紧密 新冠肺

炎疫情的暴发更加凸显了全球是一个经济共同体这一现实也清晰暴露出其脆弱

性和敏感性 疫情对全球生产和需求等各方面造成全方位的链式冲击和破坏 例

如供应链是全球经济的循环系统和神经系统 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很多商品

和服务的国际生产出现不同程度的问题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第一制造业

大国第一大货物贸易国和全球供应链重要枢纽在很多经济活动链条中都是重要

一环 武汉ldquo封城rdquo后中国的大量经济活动暂停而以北美公司为主的多家企业在

中国受疫情影响最严重的地区都有直接供应商 湖北省不仅集合了东风汽车东

风本田神龙汽车东风雷诺上汽通用等多家汽车公司总部或生产工厂还聚集了

包括一批顶级供应商在内的零部件企业多国汽车制造业受到影响 之后随着欧

洲和美国成为新的疫情震中疫情基本覆盖了全球所有重要经济体作为世界第一

大经济体的美国是目前感染人数最多的国家这对世界经济的影响不言而喻经济

全球化更是因此雪上加霜

第三疫情从公共卫生领域外溢到金融贸易等多个领域带来诸多次生灾害从

公共卫生危机演变为一个全方位的全球性危机 疫情尽管始于病毒但是影响很快外

溢到众多领域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９ 日受原油价格下跌超过 ３０以及新冠肺炎疫情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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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国三大股票指数开盘暴跌触发熔断机制全球股市同时暴跌 随后美国股市接连

出现三次熔断 旅游业受到的影响更是直观可见根据世界旅游组织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的评估报告２０２０ 年各国国际旅游入境人数将比 ２０１９ 年下降 ２０mdash３０旅游外

汇收入减少 ３０００ 亿mdash４５００ 亿美元为 ２０１９ 年总额的 １ ３数百万人可能因此失业①

随着疫情的加剧这些数字还会继续扩大而与其相关的酒店餐饮和零售等行业同

样如此 全球航空业更是受到重创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１ 日世卫组织宣布新冠肺炎疫

情全球大流行后特朗普发布 ３０ 天的欧洲旅行禁令给欧美航空公司带来重大影

响各航空公司不得不削减运力采取停飞暂停招聘鼓励员工休假提前退役旧飞

机和暂停股票回购等举措甚至面临破产危险 根据国际机场委员会欧洲分会的统

计欧洲乘客数量仅 ３ 月份就下降了 ５９５相当于金融危机时期的 ２００９ 年一年减

少的人数同时预测 ２０２０ 年全年乘客将减少 ３５（正常情况下应增长 ２３）收入

减少 ２３０ 亿欧元同比下降 ４１② 国际航空运输协会总干事兼首席执行官亚历山

大middot德middot朱尼亚克（Ａｌｅｘａｎｄｒｅ ｄｅ Ｊｕｎｉａｃ）警告ldquo假如政府不立即援助整个行业将轰

然倒下rdquo③各行业受到的影响直接冲击就业 国际劳工组织总干事盖middot莱德（Ｇｕｙ

Ｒｙｄｅｒ）指出新冠肺炎疫情不仅是全球性的健康危机还是一场对人们产生巨大影响

的重大劳动力市场和经济危机④ 根据国际劳工组织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７ 日发布的报告新

冠肺炎疫情影响到全球 ８１的劳动力和 ２７ 亿人的工作２０２０ 年第二季度工作时长减

少 ６７相当于１９５亿份全职工作⑤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经济合作发展组织等国际

机构纷纷大幅下调 ２０２０ 年全球经济增速预期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格克里斯塔利

娜middot格奥尔基耶娃（Ｋｒｉｓｔａｌｉｎａ Ｇｅｏｒｇｉｅｖａ）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９ 日指出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

２０２０ 年全球经济将急剧跌入负增长可能出现 ２０ 世纪 ３０ 年代大萧条以来最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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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④

⑤

ldquo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Ｔｏｕｒｉｓｔ Ａｒｒｉｖａｌｓ Ｃｏｕｌｄ Ｆａｌｌ ｂｙ ２０－３０ ｉｎ ２０２０rdquo ＵＮＷＴＯ Ｍａｒｃｈ ２６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ｗｔｏｏｒｇ ｎｅｗｓ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ｔｏｕｒｉｓｍ－ａｒｒｉｖａｌｓ－ｃｏｕｌｄ－ｆａｌｌ－ｉｎ－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ldquoＡＣＩ Ｅｕｒｏｐｅ Ｐａｓｓｅｎｇｅｒ Ｄａｔａ ｆｏｒ Ｍａｒｃｈ ２０２０ Ｓｈｏｗｓ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ＣＯＶＩＤ－１９rdquo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Ａｉｒｐｏｒｔ ＲｅｖｉｅｗＡｐｒｉｌ ９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ｉｒｐｏｒｔｒｅｖｉｅｗｃｏｍ ｃｏｎｔｅｎｔ＿ａｕｔｈｏｒ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ｉｒｐｏｒｔ－ｒｅｖｉｅｗ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数据看全球全球累计确诊病例突破 １００ 万 已有超过 ５ 万人丧生》ｈｔｔｐｓ ｅｃｏｎｏｍｙｇｍｗｃｎ ２０２０－０４ ０５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３７１５６６６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国际劳工组织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可能导致全球失去近 ２５００ 万个工作岗位》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２９８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ldquo ＩＬＯ Ｍｏｎｉｔｏｒ ＣＯＶＩＤ－１９ ａｎｄ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ｆ Ｗｏｒｋ ２ｎｄ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Ｕｐｄａｔｅｄ Ｅｓｔｉｍａｔｅｓ ａｎｄ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rdquo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Ｌａｂｏｒ 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７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ｉｌｏｏｒｇ ｗｃｍｓｐ５ ｇｒｏｕｐｓ ｐｕｂｌｉｃ ｄｇｒｅｐｏｒｔｓ ｄｃｏｍｍ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ｓ 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ｎｏｔｅ ｗｃｍｓ＿７４０８７７ｐｄｆ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经济后果① 古特雷斯明确表示新冠病毒让世界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健康危机它

同时也带来了一场经济危机和人道危机全球经济几乎肯定会衰退并可能达到创纪

录的规模②

三　 全球治理与新冠肺炎疫情下的治理困境

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已经基本遍及全球成为一个典型的全球公共卫生事件和危

机 全球性问题需要全球治理而全球治理自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以来就已成为世界政治

领域的重要词汇 但是此次疫情历时至今形势仍在日益恶化 从全球层面看各大

国际组织国际机制以及各大国反应迟缓行动有限效力不足各国基本各自为政全

球治理体系部分失灵陷入诸多困境 这一切都迫切需要我们重新审视当前的全球治

理体系

（一）全球治理及其治理机理

１全球治理是为应对全球性问题而生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随着冷战的结束全球化进程加快整个世界日益融为一体国

家间相互依赖增强随之而来的是很多全球性问题出现如贫困气候变化难民跨

国犯罪和环境污染等 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威胁交织高政治议题和低政治议题

相互影响局部问题与全球问题彼此转化 全球性问题依赖单个国家已很难应对

国家间协调与合作成为唯一出路 在全球层面应对解决全球性问题的任务变得紧

迫而艰巨全球治理的概念由此产生 １９９２ 年德国前总理威利middot勃兰特（Ｗｉｌｌｙ

Ｂｒａｎｄｔ）倡议瑞典前首相英瓦尔middot卡尔森（ Ｉｎｇｖａｒ Ｃａｒｌｓｓｏｎ）等国际知名人士共同发

起成立ldquo全球治理委员会rdquo该委员会 １９９５ 年发布《我们的全球伙伴关系》报告对

ldquo全球治理rdquo概念进行系统阐述治理是个人制度公共部门与私有部门共同管理事

务的持续过程 通过该过程各种相互冲突和拥有不同利益的各方相互协调进而

合作 全球治理既包括被授权的正式组织机构和机制也包括被人们和相应机构认

可并认为可以满足其利益的非正式安排③ 中国有学者认为全球治理是通过具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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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数据看全球全球累计确诊突破 １５０ 万 单日新增病例超过 ８ 万》ｈｔｔｐｓ ｅｃｏｎｏｍｙｇｍｗｃｎ ２０２０－０４ １１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３７３２７３４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联合国秘书长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大流行是需要全球协调应对的危机》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３１１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Ｃｏｍｍｉｓｓｉｏｎ ｏｎ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 Ｏｕｒ Ｇｌｏｂａｌ Ｎｅｉｇｈｂｏｒｈｏｏｄ Ｔｈｅ Ｒｅｐｏｒｔ ｏｆ ｔｈｅ Ｃｏｍｍｉｓｓｉｏｎ ｏｎ Ｇｌｏｂａｌ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９５ ｐ２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束力的国际规制（ｒｅｇｉｍｅｓ）解决全球性的冲突生态人权移民毒品走私和传染病

等问题以维持正常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① 也有人认为全球治理是以人类整体论

和共同利益论为价值导向多元行为体平等对话协商合作共同应对全球变革和

全球挑战的一种新的管理人类公共事务的规则机制方法和活动② 还有学者认

为全球治理主要指主权国家国际组织非政府组织等国际关系行为体为解决全

球性问题增进全人类共同利益而建立的管理国际社会公共事务的制度规范机

制和活动③

２全球治理主要依赖制度治理

按照学界对于全球治理的界定和研究以及全球治理实践迄今为止全球治理主要

以制度治理为主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以及它们制定的相关国际规则和规范协调约束

各国行为促成合作在治理中扮演重要角色 全球治理主要涉及治理目标治理对

象治理主体和治理依据 由于全球治理不像国内治理那样可以依赖政府的权威和强

制力制度对全球治理至关重要是各国协调行为进行合作的平台和依据 国际制度

主要涵盖国际组织或机构国际机制国际规则和国际规范 这些是治理行为体在治

理过程中的主要依据也构成了全球治理体系的主要内容和全球治理运行的基本框

架多边主义框架下的制度治理也一直是全球治理的主导话语 也正是由于国际制度

对全球治理至关重要各国家之间尤其是大国之间一直存在制度之争如围绕国际组

织或机构的创设和掌控规则制定议程设置代表权发言权等展开竞争 制度之争

在国际体系转型或是大国间竞争激烈时会表现得更明显如在冷战期间的美国和苏联

之间以及 ２００８ 年之后的中国和美国之间这构成了大国政治和大国博弈的一个重要

方面 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主要形成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由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所

主导如以世界贸易组织为主的贸易治理体系以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为主

的全球金融治理体系和以联合国安理会为主的集体安全治理体系实际上都是以制度

确保多边协调与合作 联合国作为世界最大和最具代表性的国际组织下设 １６ 个专

门机构如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粮农组织世界劳工组织世界知识

产权组织国际电信联盟国际海事组织和世界气象组织等它们专门管理相应的领

域 各专门机构都制定相关的规则和规范各国加入相关的公约和条约进行相应的

治理维护各领域的稳定和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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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俞可平《全球治理引论》载《马克思主义与现实》２００２ 年第 １ 期第 ２５ 页蔡拓《全球治理的中国视角与实践》载《中国社会科学》２００４ 年第 １ 期第 ９５mdash９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２０１７ 年版第 ８３ 页

３大国是全球治理中的核心要素

尽管全球治理的主要行为体涵盖国家政府间组织非政府组织和民间力量但是

从全球治理实践看国家尤其是世界大国仍是全球治理过程中的重要力量 世界大国

无论是在资源实力能力还是在全球动员方面都具有独特优势 同时全球治理也是

大国利益矛盾凸显的场所不同国家对威胁和问题的优先排序不同对各自所须承担

的责任也存在认知差异①这会直接影响全球治理的具体实践 在全球治理规则制

定治理议程设置以及治理机构和机制创设过程中大国也更有影响力 例如联合国

二十国集团八国集团和金砖国家等实际上都是大国在发挥关键作用 对于世界经济

而言以美国为首的七国集团在 ２００８ 年金融危机前一直起主导作用 对于一些安全

问题来说也同样如此如针对伊朗核问题参与核协议谈判的主要是中国美国俄罗

斯英国法国和德国这些大国因此美国宣布退出该协议也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当前诸多领域（如气候变化反恐难民网络深海极地等）的全球治理都离不开大

国的积极参与和协调 在一些突发性危机上大国的影响力往往更大 例如２００８ 年

金融危机爆发后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共同使二十国集团这一平台的作用凸显出

来各国在该机制下多次召开领导人峰会协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共同应对危机对维

持当时的世界经济稳定和提振人们对世界经济的信心发挥了重要作用 很多时候在

具体问题面前大国出面可以有效动员众多的行为体和各方力量进而在发挥物质层

面影响的同时产生精神层面影响如稳定预期增强信心和团结互助等这是中小国家

所无法取代的

（二）新冠肺炎疫情下的全球治理困境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在短短的三个多月在世界各地暴发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中旬只

有中国等少数几个国家疫情基本得到了控制欧洲北美洲等地的疫情持续扩散多个

国家和城市不得不ldquo封国rdquoldquo封城rdquo宣布进入战时状态紧急状态或重大灾难状态公

共卫生资源紧张和匮乏成为众多国家所面临的困境这种态势还将持续下去 世界经

济受到重创外溢影响日益严重 很难想象在科技与信息如此发达资源如此丰富的

时代人类会陷入如此艰难的境地 正如古特雷斯所说ldquo我们正面临着一场联合国

７５ 年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全球卫生危机这场危机正在扩散人类痛苦影响全球经济

颠覆人们的生活rdquo②面对如此严重的全球性问题全球治理体系却处于部分失灵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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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秦亚青《全球治理多元世界的秩序重建》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２０１９ 年版第 ８３ 页《秘书长关于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危机的新闻谈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 ｏｒｇ ｓｇ ｚｈ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ｓ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９ ｒｅｍａｒｋｓ－ｖｉｒｔｕａｌ－ｐｒｅｓｓ－ｅｎｃｏｕｎｔｅｒ－ｃｏｖｉｄ－１９－ｃｒｉｓｉｓ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态并陷入困境具体表现在国际组织反应和行动迟缓国际机制部分失灵大国间协

调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这一切让我们不得不反思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以及全

球治理的未来

１国际组织陷入部分失灵状态

国际组织是全球治理中的重要行为体就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而言联合国及其

下设的专门机构应该发挥重要的协调和指导作用 但是自此次疫情暴发以来联合

国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 尽管古特雷斯几次就新冠肺炎疫情发表讲话要求各国团结

向病毒宣战共同应对危机但是实际上联合国未能起到重要的团结和协调作用 世

卫组织在研究相关疫情通报疫情方面发挥了作用但其建议和提示无法规范和约束

各国行为 例如世卫组织从 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 日接到中国的相关通报后即展开第一阶

段的工作主要针对病毒如何传播严重程度如何防止传染的措施有哪些等进行相关

调研和研究并对疫情程度进行及时定性 １ 月 ３０ 日宣布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

生突发事件（ＰＨＥＩＣ）２ 月底将疫情在全球风险评估上调为ldquo非常高rdquo这表明每一个

国家都需要为可能发生的大规模社区传播做好准备３ 月 １１ 日宣布ldquo全球大流行rdquo

在宣布本次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生突发事件之后抗疫行动升级为由世卫组织总

部协调支持的全球努力如确定科研重点调集资源向各国运送检测试剂和个人防护

用品与分享中国的抗疫经验等让其他国家至少有所了解并从中获得有用提示明白

中国是怎么做的哪些方法是有效的① 但是在协调国家行动方面世卫组织明显力

不从心也无法规范各国行为并改变各国对疫情的反应和防控措施 世卫组织要求各

国报送相关信息一些国家并没有予以配合世卫组织强调旅行禁令并不是有效的防

控措施但很多国家首先采取了旅行禁令 更重要的是世卫组织关于新冠肺炎疫情

的严重性和传播途径的建议并没有得到各国充分重视这导致多国浪费了在疫情初期

进行有效防控的宝贵时间 尽管联合国的其他专门机构针对疫情也展开了一些相关

工作如世界银行推出 １２０ 亿美元方案来协助各国应对疫情影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就疫情期间保护人民的财政政策提出建议等②但对遏制疫情蔓延没有产生实质性

影响

除了国际层面外国际组织在地区层面也出现失灵状态其中最典型的是欧盟

欧盟是制度性强和严密有序的地区组织并在此基础上实现了高度一体化然而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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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ldquo中国向世界展示了疫情的发展轨迹是可以改变的rdquomdashmdashmdash专访世卫组织驻华代表高力》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２８８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此次疫情面前作为不足未能发挥一个超国家地区组织应有的领导协调和团结各国

的作用 法国和德国作为欧盟的主要力量也未体现其领导作用凸显了欧盟远未结

成命运共同体这一事实 许多欧盟国家面对严峻的疫情形势没有同其他国家采取联

合行动而是首先采取保护主义措施维护自身利益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尽管欧洲理

事会举行视频会议与欧盟成员国领导人商讨共同抗击疫情确定了当时欧盟的头等

任务即限制病毒传播确保医疗设备供应充足促进疫苗等医药研发和应对疫情造成

的社会经济影响并指出欧盟需制定一套统一的抗疫规范①但并未转化为具体行动意大利出现疫情后向欧盟求助欧盟和各成员国却并未及时向意大利提供帮助以遏制

疫情传播 欧盟成员国之间还不断出现防疫物资被拦截的情况 继意大利疫情恶化

后疫情很快在西班牙法国和德国等国蔓延 欧盟对欧洲其他国家还实施了出口限

制政策 欧盟委员会主席乌尔苏拉middot冯德莱恩（Ｕｒｓｕｌａ ｖｏｎ ｄｅｒ Ｌｅｙｅｎ）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５日宣布欧盟将全面禁止部分医疗防护设备的出口向非欧盟国家的出口必须得到成

员国的授权以保证欧盟内部有足够的供应 这种做法无疑扩大了欧盟和其他欧洲国

家的裂痕也削弱了欧盟的吸引力和向心力 塞尔维亚总统亚历山大middot武契奇（Ａｌｅｋｓａｎｄａｒ Ｖｕｃｉｃ）明确表示欧洲团结根本不存在② 随着德国法国西班牙等国疫情的加

重欧盟各成员国更是陷入了各扫门前雪的境地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９ 日欧盟成员国

财长会议才达成协议同意为应对欧洲新冠肺炎疫情实施总额为 ５４００ 亿欧元的大规

模救助计划③

２各类国际机制反应失灵行动迟缓

与国际组织国际机构相比国际机制是在一定规则和程序的基础上形成的相对

稳定的制度安排但还未形成实体机构组织与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相比其成员关系

和运作程序等相对松散灵活制度化水平相对较低创建成本和创建过程相对简单尽管如此国际机制仍是全球制度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二十国集团金砖国家等中国近年来也启动了不少新机制如亚洲文明对话ldquo南南人权论坛rdquo等 过去国际机

制在全球治理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例如二十国集团在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成为

应对危机的有效机制在关键时刻团结发达经济体与发展中国家一起遏制了危机的蔓

延二十国集团连续召开会议并在 ２００９ 年的匹兹堡峰会上取代八国集团成为全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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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③

《欧盟举行视频会议确定 ４ 项紧急任务》载《北京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欧盟财长会议达成 ５４００ 亿欧元救助计划》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济治理的重要平台① 再比如在气候变化领域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对全球应对气

候变化发挥了重要作用不仅制定了相关规则也凝聚了世界各方力量共同应对气候

变化 但是此次疫情暴发后各类国际机制普遍反应迟缓没有有效作为未能发挥

实质性影响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利雅得峰会第二次协调人会议在

沙特阿拉伯的胡拜尔举行会后发表了《二十国集团协调人关于新冠肺炎的声明》呼

吁国际社会积极应对加强协调合作控制疫情保护人民减轻其对经济的影响维护

经济稳定同时避免污名化也表示支持世卫组织的工作②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才得以通过视频会议形式召开对疫情防控

和维持全球稳定进行讨论 ３ 月 ３１ 日二十国集团财长与央行行长举行特别视频会

议讨论落实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关于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声明 而此时新冠

肺炎疫情已在全球大规模暴发对世界经济等领域的负面影响已经大规模显现 此

外作为 ２１ 世纪新形成的金砖国家机制在此次疫情中也基本没有太多作为 相较

而言只有东盟与中日韩（１０＋３）在抗疫方面比较务实４ 月 １４ 日于领导人特别会议

后发表联合声明提出了一系列务实抗疫举措如加强早期预警机制建设考虑建立

ldquo１０＋３rdquo重要医疗物资储备加强流行病学科研合作以及设立应对公共卫生突发事件

的特别基金等③

３大国协调与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如前文所述大国在全球治理中起关键作用 一个大国除了实力和资源外在国

际层面还要能够做到理念引领政策协同团结合作与责任担当 当前大国在应对各

领域全球性问题方面起着稳定信心协调合作与动员全球力量的关键作用在危机时

刻就更需要大国发挥作用 在针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突发性事件中《纽约时报》

记者撰文强调大国需要成功管控好国内危机团结盟友领导同盟提供全球公共产品

以及组织全球共同应对④ 而此次疫情暴发后作为世界第一大国的美国并未在这些

方面积极作为而是继续坚持美国优先 美国学者史蒂芬middot沃尔特（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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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

③

④

何亚非《选择中国参与全球治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２０１６ 年版第 ４ 页《二十国集团协调人会议就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发表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ｉｌｉａｏ＿６７４９０４

１１７９＿６７４９０９ ｔ１７５５４２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东盟与中日韩抗击新冠肺炎疫情领导人特别会议联合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９８２０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５ 日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文《美国能力之死》专门评价了美国应对此次疫情与承担国际责任的退缩及影响①

中国疫情发生后美国针对中国的负面声音接连不断 美国商务部部长威尔伯middot罗斯

（Ｗｉｌｂｕｒ Ｒｏｓｓ）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０ 日接受采访时说中国发生的新型疫情将有助于加速制

造业回流美国凸显其零和思维 美国从 ２ 月 ２ 日起对所有中国公民以及过去 １４ 天

到过中国的外国人关闭边境对中国实施严格的旅行禁令 在中国疫情最困难时期俄罗斯白俄罗斯日本和韩国等国迅速将医疗物资送至武汉１６０ 多个国家和国际组

织领导人以不同方式向中国表达支持美国民间社会各界也向中国捐赠医疗物资但是美国政府并没有对中国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不仅如此美国一些媒体和官员还不时

发出污名化中国的声音 《华尔街日报》２ 月 ３ 日发表《中国是真正的ldquo东亚病夫rdquo》一文并拒绝道歉引发中国强烈抗议并吊销 ３ 名《华尔街日报》驻京记者的记者证件作

为回击 ３ 月 ２ 日美国国务院宣布对 ５ 家中国驻美媒体实施人员数量限制要求其

将员工总数从 １６０ 人减少到 １００ 人之后中方对等要求ldquo美国之音rdquo与《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时代周刊》５ 家美国媒体驻华机构向中方申报其在中国境

内所有工作人员财务经营以及所拥有不动产信息等书面材料 特朗普还无视世卫

组织对病毒的相关命名规定在其讲话和推文中频繁使用ldquo中国病毒rdquo一词试图将疫

情责任归咎于中国 在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５ 日举行的七国集团外长会议上美国国务卿迈

克middot蓬佩奥（Ｍｉｋｅ Ｐｏｍｐｅｏ）要求将ldquo武汉病毒rdquo写入公报虽然最终因为其他六国的一

致反对未能形成公报但这再次向世界传递了非常消极的信号 中美双方在推特等社

交媒体上多次交锋疫情期间习近平同特朗普两次通电话希望美方冷静评估疫情合理制定并调整

应对举措并表示中美双方可保持沟通加强协调共同防控疫情呼吁中美团结抗疫加强抗疫国际合作稳定全球经济特朗普也表示美国全力支持中国抗击新冠肺炎疫

情愿派遣专家前往中国并以其他各种方式向中方提供援助② 但是中美之间自疫

情暴发以来的磕磕绊绊加上之前贸易摩擦的影响总体上合作氛围减弱对抗氛围增

强 正如有学者指出的美国在过去 ７５ 年一直担负着建立和维护世界合作秩序的作

用但在此次疫情期间美国不仅没有积极倡导合作还以ldquo武汉病毒rdquoldquo中国病毒rdquo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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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 ldquo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 ｏｆ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Ｐｏｌｉｃｙ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ｆｏｒｅｉｇｎｐｏｌｉｃｙ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２３ ｄｅａｔｈ－ａｍｅｒｉｃａｎ－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ｒｅｐｕｔａｔｉｏｎ－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３ 日

《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４１７８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２６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 ｓｈｔｍｌ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污名化中国①

与此同时作为欧洲的盟友美国在欧洲疫情日趋严重的情况下没有为其盟国提

供必要帮助颁布对欧洲的旅行禁令前也没有给予其任何通知 同时美国在国内也

没有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直到疫情加重才开始全力应对 马克龙（Ｅｍｍａｎｕｅｌ Ｍａ

ｃｒｏｎ）甚至明确表示美国已经没有能力领导西方必须重新选出一个领导者 法国德

国和英国等欧洲大国在疫情面前不仅在全球抗疫方面缺乏作为就连在欧洲内部领导

力也非常有限使欧洲的防控形势日益艰巨很多国家疫情恶化 英国最初宣布的

ldquo群体免疫rdquo政策与欧洲其他国家的防控政策更是形成强烈反差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

默克尔（Ａｎｇｅｌａ Ｍｅｒｋｅｌ）在德国议会党团会议上发出ldquo６０mdash７０在德国的人将会感染

新型冠状病毒rdquo的警告显示出德国的无奈和自顾不暇 尽管中国一直集中全力防控

国内疫情但同时也展现了大国责任和担当与国际社会沟通和分享相关信息向多国

捐赠医疗物资派遣专家医疗人员但以中国一己之力很难应对这一全球性危机在美

国合作意愿减弱合作行动减少的情况之下更是如此

四　 人类命运共同体视域下的全球治理反思

新冠肺炎疫情从暴发到各国采取措施防控的过程再次提醒各国世界是相互连通

的地球村人类是相互依存的命运共同体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 全球性问

题需要各国共同应对需要全球治理 在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不断变化和调整之时

如何更好地进行全球治理是百年未有大变局之下的一大挑战 原有的治理体系已经

失灵新的治理体系尚未确立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处于转型期的全球治理体系陷入混

乱与无序境地 全球治理体系迫切需要改革需要确立新的理念改革和更新原有的

制度和运行模式 此次疫情暴露出当前全球公共卫生治理的诸多赤字和短板进一步

凸显了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建设的紧迫性 习近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３ 日与马克

龙通电话时明确提出了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这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

公共卫生领域的具体体现 习近平强调各国应精诚合作推进联合研究项目加强国

境卫生检疫合作支持世卫组织工作共同帮助非洲国家做好疫情防控② 要实现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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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Ｉｖｅｒ Ｂ Ｎｅｕｍａｎｎ ldquoＷｉｌｌ 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 Ｖｉｒｕｓ Ｂｅ 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ｂｌｏｗ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Ｎｏｒｗｅｇｉａｎ Ｄａｉｌｙ Ａｆｔｅｎｐｏｓｔｅｎ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各国要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思维构建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

体政策共同体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以确保人类社会的长治久安 这主要可从

以下五个方面着力

第一要维护现有的世界秩序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形成命运共同体 本次全

球治理体系的部分失灵实际上与近年来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的演变有很大关系 美

国在国际层面不断ldquo退群rdquo提供全球共同产品的意愿以及国际合作意愿减少对大国

合作产生了负面影响加上四处出击的贸易战以及中美关系的一系列波折等因素实

际上已改变了其世界第一大国的形象给当前的世界秩序带来了诸多不稳定性也对

全球治理体系造成了冲击和损害 过去美国一直是全球领导者能够协调西方盟友一

起应对全球范围内的各类紧急情况 例如２００３ 年小布什政府启动了ldquo总统艾滋病紧

急救援计划rdquo为抗击艾滋病提供了高达 ９００ 亿美元的资金被视作针对单个疾病所做

出的最大努力该计划仅在非洲就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在抗击埃博拉病毒期间

奥巴马明确表示ldquo我们必须领导全球对于埃博拉的抗击工作rdquo① 而在此次抗疫期

间美国实际上放弃了自己长期以来领导西方盟国的角色 美国和中国在公共卫生领

域也曾进行过很好的合作 ２００３ 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ＳＡＲＳ）疫情期间美国专门

向中国派遣了 ４０ 人的医疗队支援中国抗击 ＳＡＲＳ最终 ＳＡＲＳ 疫情在亚洲基本得到

控制中美皆从中受益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美国和中国在应对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人感

染 Ｈ７Ｎ９ 禽流感以及埃博拉病毒病期间都进行了诸多合作如共享信息技术和联合

研究等但此次疫情中美国选择了在该领域与中国ldquo脱钩rdquo② 对于欧洲而言英国退

欧加上欧盟各成员国间的分歧削弱了欧盟的领导力和凝聚力由于疫情初期欧洲团结

的缺失在部分国家疫情不断加重后其他国家也难以顾及 这些变化合在一起动摇

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形成的世界秩序的稳定性削弱了人们对其的信心实际上也削

弱了全球治理体系的行动力权威性和公信力 这也是导致此次疫情从全球层面看乱

象丛生的一个原因 因此各国迫切需要维护世界秩序的稳定在稳定的前提下推动

全球治理体系改革

第二各国需要转变观念树立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 构建人类命运共

同体就是各国人民同心协力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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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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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Ｐｅｔｅｒ Ｂｅｉｎａｒｔ ldquoＴｒｕｍｐ1049011ｓ Ｂｒｅａｋ ｗｉｔｈ Ｃｈｉｎａ Ｈａｓ Ｄｅａｄｌｙ Ｃｏｎｓｅｑｕｅｎｃｅｓrdquo Ｔｈｅ Ａｔｌａｎｔｉｃ Ｍａｒｃｈ ２８ ２０２０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ｔｈｅａｔｌａｎｔｉｃｃｏｍ ｉｄｅａｓ ａｒｃｈｉｖｅ ２０２０ ０３ ｂｒｅａｋｉｎｇ－ｃｈｉｎａ－ｅｘａｃｔｌｙ－ｗｒｏｎｇ－ａｎｓｗｅｒ ６０８９１１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丽的世界 近年来中国一直强调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将其写入《中华人民共和

国宪法》和《中国共产党党章》并秉持该理念积极参与和引领全球治理 该理念还

多次被写入联合国相关决议和文件 新冠肺炎疫情再次凸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

念的重要性病毒无国界每个国家都不能独善其身 亨利middot基辛格（Ｈｅｎｒｙ Ｋｉｓｓｉｎ

ｇｅｒ）在疫情期间发文强调没有一个国家包括美国能够仅凭本国之力战胜病毒应

对当前形势必须有全球合作的眼光和行动① 全球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统

一认识形成一个理念共同体

首先要有整体意识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和科技进步人类早已是一个整体在

全球性问题面前更是如此 只有树立了整体意识各国才会有合作意识和团结精

神才会在问题面前共担责任共同应对形成合力 从全球防控疫情的过程中可以

看出任何一个国家缺少了这种共同体意识在应对疫情时都会遭遇更多问题 正

如艾尔沃德在考察中国的抗疫状况后所描述的ldquo每一个中国人都有很强烈的责任

担当和奉献精神愿意为抗击疫情做出贡献rdquo② 中国正是由于全国上下统一认识

每个人都积极防护把自己的努力视为战胜疫情的一部分才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

对于全球来说也是如此缺少了这种意识任何一个国家的漏洞都可能在全球产生蝴

蝶效应

其次要有团结意识 疫情充分显示各国必须守望相助在气候变化自然灾害和

环境污染等其他全球性问题上亦是如此 在中国积极防控疫情期间部分国家隔岸观

火认为事不关己没有采取有效应对措施造成了疫情在多国多点暴发 习近平在同

多国领导人通电话时都强调要团结抗疫合作抗疫

最后要抛弃旧的思维与偏见消除泛政治化倾向 此次疫情在多地暴发实际上

同人们的认知和意识紧密相关 中国用两个月时间基本遏制住了疫情积累了宝贵经

验和教训但部分西方国家政府的傲慢导致其未能有效利用中国所争取的时间 美国

记者伊恩middot约翰逊（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发表题为《中国为西方争取了时间西方却把它浪费

了》的文章指出美国和欧洲大部分地区对新冠肺炎疫情暴发的态度即便不能说是完

全消极也是非常被动的从而与遏制病毒传播的最佳时机擦肩而过 部分外国人似

乎把中国的经历视为中国独有的或者认为中国距离其遥远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尤其

是西方国家的人对中国抱有成见这让他们低估了中国做法给其国家所能带来的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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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Ｈｅｎｒｙ Ａ Ｋｉｓｓｉｎｇｅｒ ldquo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 Ｗｉｌｌ Ｆｏｒｅｖｅｒ Ａｌｔｅｒ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３ ２０２０

张朋辉《中国展现了惊人的经济行动力与合作精神》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７ 日

价值和意义① 一些国家把中国视为国际社会的一个ldquo他者rdquo经常不自觉地持双重标

准如《纽约时报》对武汉ldquo封城rdquo评价是ldquo给人们的生活和自由带来了巨大损失rdquo而

对意大利ldquo封城rdquo则评论为ldquo冒着牺牲自己经济的风险以阻止这场欧洲最严重疫情的

蔓延rdquo② 部分西方国家将公共卫生问题泛政治化不仅对中国抗疫措施不屑一顾和

缺乏信任还经常对中国抱有偏见这背后实际上也隐含着其对中国制度与行动的质

疑 从抗疫初期的习惯性污名化和抹黑中国到中期ldquo甩锅rdquo中国渲染ldquo中国责任

论rdquo再到近期中国取得防控成效后质疑中国防控数据诋毁及高调负面炒作中国抗

疫医疗专家组和援助抗疫物资等都清晰体现了这一点 瑞士《新苏黎世报》文章对

此进行了反思ldquo如果不是被制度竞争的思想分了心世界可以利用中国知识为应对

疫情做出更好的准备rdquo③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国迫切需要抛弃零和思维和冷战思

维超越意识形态与政治制度差异放下傲慢与偏见真正将世界作为一个整体来看

待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成为全球治理伙伴做到团结协作平等相待分享智慧相

互借鉴取长补短共克时艰

第三改革现有国际制度增强其权威性和行动力形成制度共同体 冷战后世界

多极化的发展趋势日益明显 除了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经济体之外发展中国家的

群体性崛起也是多极化的重要推动力量 国家间力量对比的变化成为全体治理体系

变革的重要动力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治理体系的脆弱性和诸多系统性制度性问

题这也是全球治理体系在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未能有效应对的重

要原因 因此必须对现有的国际制度进行必要的改革替代和补充增强治理能力

具体可从四个方面努力

首先要强化现有国际组织国际机制的领导力和号召力 联合国需要承担起团

结全球的责任加大行动力采取更多实质性行动 联合国具有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和

安全的重要使命由于《联合国宪章》赋予的权利及其独特的国际性质联合国可就人

类在 ２１ 世纪面临的一系列问题采取行动包括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保护人权提供

人道主义援助促进可持续发展和捍卫国际法④ 各国都应当努力维护联合国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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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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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③④

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 ldquoＣｈｉｎａ Ｂｏｕｇｈｔ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Ｔｉｍｅ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Ｓｑｕａｎｄｅｒｅｄ Ｉｔ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３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ｎｙｔｉｍｅｓ 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３ ｏｐｉｎｉｏｎ ｃｈｉｎａ－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ｃｈｉｎａ ｈｔｍｌ ｓｅａｒｃｈＲｅｓｕｌｔ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 １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海外网评同样谈ldquo封城rdquo这家美媒双标操作真是溜》ｈｔｔｐｓ ｍ ｈａｉｗａｉｎｅｔ ｃｎ ｍｉｄｄｌｅ ３５３５９６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２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１７４０３５９＿１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引自国纪平《命运共同体团结合作方可共克时艰》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因为目前还没有哪个国际组织可以替代联合国 疫情期间习近平在同其他国家元首

通电话时多次强调支持联合国及世卫组织在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中发挥核心作

用① 在应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联合国自身也需进行相应的改

革和调整增强行动力建立相应的危机预警和危机应对机制 例如在第一时间召集

相关会议向世界传递信心统一各方认识和目标制定全球行动路线图和各种全球性

预案等 当前世界正处于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日益交织的时代非传统安全问题

的影响日益深远联合国安理会也应将其纳入议程建立相应工作机制 同时联合国

各专门机构需要围绕各自的任务和主题分别开展行动适时更新自身的规则规范强化各自的应对措施

其次继续推动二十国集团从短期危机应对机制向长效治理机制改革加强其机

制化和制度化建设 此次疫情再次显示出二十国集团在当今世界政治中的重要作用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召开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首次视频会议也是此次全球抗

疫的一个重要节点 在全球面临经济衰退甚至经济危机风险的情况下此次会议的意

义更加凸显 会后通过的特别峰会声明聚焦抗击新冠肺炎大流行维护世界经济应对疫情对国际贸易造成的干扰加强全球合作四个方面向世界发出了明确的治理信号

和目标② 鉴于二十国集团成员的影响力和代表性二十国集团应不仅局限于经济和

金融领域其功能可以向其他治理领域扩展以更好地发挥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 未来

可以考虑在二十国集团框架下增加一些新机制如核心成员机制即几个关键大国在

出现全球性问题时立刻启动的机制 此外可以推动二十国集团向正式的国际组织转

型可考虑设立秘书处或专门委员会把二十国集团下的工作细化为不同的领域（如公共卫生气候变化经济金融等）使其更好地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变

再次根据需要增设一些新的制度性安排 当前世界正经历复杂深刻的变化全球

治理的制度安排也要与时俱进 在公共卫生方面可以参考维和的一些制度性安排如联

合国设置的军事观察团维和部队多国部队人道主义干预部队待命机制和常备成建

制维和警察等机制 又如中国近年来在金融领域也推动和参与建设了一些新机构和新

机制如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对现有的国际金融

治理体系进行了很好的补充公共卫生领域也可以参考此类做法加强制度更新和制度补

充更好地完善公共卫生治理体系 此外在区域层面因为人口和商品流通更集中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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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３０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１６５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安全的共同性更明显与全球层面相比治理需求也相对集中①更易达成利益共识 因

此在地区层面可以发挥区域组织和机制的优势推动欧盟非盟东盟等区域性组织

的制度建设和转型提升全球治理在区域层面的成效②建立多区域联防联控机制减

轻全球层面应对公共卫生事件的压力如在公共卫生领域建立区域公共卫生应急联络

机制以及提高区域层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速度等

最后加强世卫组织的制度性权力对其进行更多赋权和赋能升级全球公共卫生

治理体系 公共卫生近年来对世界政治的影响日益凸显 从 ＳＡＲＳ埃博拉病毒病中

东呼吸综合征（ＭＥＲＳ）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到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公共卫生问题的

全球影响不断升级在未来甚至可能成为常态有学者为此做出了ldquo我们已经生活在

疫病大流行时代rdquo的判断③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卫生治理的诸多不足凸显了改革

的紧迫性 要提高公共卫生治理在全球治理中的整体地位与世卫组织的国际地位对

其进行更多的赋权和赋能使其具有类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的国际地位

鉴于公共卫生领域的专业性科学性复杂性和长期性各国要加强对世卫组织的财力

和人力支持力度如在世卫组织下建立公共卫生基金使其可以组织全球的公共卫生

专家集中力量开展科研攻关疫苗研发数据分享等同时可以随时根据需要有针对性

地帮助那些卫生基础设施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提高公共卫生应对能力实现全球公共卫

生治理ldquo一盘棋rdquo 近年来国际社会对公共卫生领域投入普遍不足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９ 日美国 ２０１９ 年的会费仍拖欠大半也未支付 ２０２０ 年 １２ 亿美元的会费而

２０２１ 财年美国计划向世卫组织提供的资金支持仅为 ５８００ 万美元④ 特朗普 ４ 月 １４

日还宣布美国暂停向世卫组织缴纳会费 疫情暴发后由联合国基金会瑞士慈善基

金会和世卫组织共同创建的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团结应对基金已经启动旨在从个人私

营部门和基金会筹集资金以资助世卫组织更好地应对疫情 类似的努力在今后还应

该更加机制化 同时世卫组织自身要加强机制建设如建立全球传染病监控机制预

警机制和应急启动机制等进一步明确公共治理规则和规范制定各国必须共同遵守

的国际规则和指导原则统一标准提升对各国相关行为的管控力和约束力而不能仅

局限于通报信息临时调研和研判形势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在世卫组织的统筹协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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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④

张蕴岭《国际公共安全治理能从新冠疫情中得到什么启示》载《世界知识》２０２０ 年第 ７ 期第１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第 ８９ 页Ｔｏｍ Ｗｈｉｐｐｌｅ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Ｗｅ1049011ｒｅ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Ｌｉｖ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Ａ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rdquo Ｔｈｅ Ｔｉｍｅｓ Ｆｅｂｒｕａｒｙ

２８ ２０２０《大疫当前美国欠费更欠道义》ｈｔｔｐ ｗｗｗｍｙｚａｋｅｒ 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５ｅ６ｆ７０６７８ｅ９ｆ０９４ｄ４ｂ６ｂ２６ａ５ 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建立切实有效的流行病预防控制系统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也只有这样全球才能为

下次可能出现的疫情做好准备 实际上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 例如２００３ 年

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世卫组织强化了《国际卫生条例》 ２０１７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

在惠康信托基金会和比尔与美琳达middot盖茨基金会支持下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成立旨在

加速流行病新疫苗的研发 此外还有一些新倡议努力为抗击流行病筹集资金如世卫

组织的突发事件应急基金和世界银行的流行病应急融资基金等 总的来看这方面的工

作依然任重道远各国各地区和全球层面都需要提高认识加大对其的支持力度

第四各国共同采取政策构建政策共同体和行动共同体 全球性问题的应对和

解决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做支撑全球需结成一个政策共同体 一方面各国要制定目

标相通的政策相向而行 尽管各国国内基础条件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但是在政策

制定方面应统一认识采取相似政策 疫情暴发后中国集全国之力为世界积累了防

控经验争取了防控时间 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亚洲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防控效果

但是部分西方国家因应对措施不到位导致疫情升级 因此在应对此类问题中各国

在一些重要方面步调不应相差太大需要加大沟通协调建立相互协作网络把卫生视

为全球公共产品进而加强合作深化互信及建立科学数据平台避免简单污名化或歧

视做法避免泛政治化倾向 另一方面要构建行动共同体 任何问题的解决最终都要

从理念和政策落实到具体行动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个国家要超越价值观念政治

制度和个体利益等方面的差异共同行动守望相助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行动的集群效

应 中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国内防控后尽管本土病例基本清零但是由于其他国

家疫情加重不得不把重点转向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上 在疫情面前各国都成功才算

最后成功因此各国必须共同努力共同行动 中国在疫情暴发后积极与世卫组织和

国际社会分享各类信息在自身抗疫任务严峻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

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分享诊疗方案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中国加大

了对外援助和信息交流的力度 截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中国政府已经或正在向

１２７ 个国家和 ４ 个国际组织提供包括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在内的物资援助

中国在前期向世卫组织捐助 ２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的基础上又增加 ３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捐

款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支持发展中国家卫生体系建设等工作 中国累计向 １１ 国

派出 １３ 批医疗专家组同 １５０ 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 ７０ 多场专家视频会①

事实表明在疫情面前各国自扫门前雪终难取得抗疫的最终胜利 全球必须结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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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ｆｙｒｂｔ＿６７３０２１ ｊｚｈｓｌ＿６７３０２５ ｔ１７６８２６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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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④

Ｐｕ Ｘｉａｏｙｕ ldquoＩｓ Ｃｈｉｎａ ａ Ｎｅｗ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Ｒｅ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rdquo ｉｎ Ｈｕｉｙｕｎ Ｆｅｎｇａｎｄ Ｋａｉ Ｈｅ ｅｄｓ Ｃｈｉｎａ1049011ｓ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ｄｅｒ 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ｏｎ Ａｎｎ Ａｒｂｏｒ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ｃｈｉｇａ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２０ ｐ２９２

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 ldquo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Ｉｓ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Ｈｏｗ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Ｈａｎｄｌｅｓ ＣＯＶＩＤ－ １９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８ ２０２０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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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合作中国为遏制疫情所做的努力对于防止病毒的进一步传播至关重要① ２ 月 １０

日世卫组织向中国派出艾尔沃德率领的专家团就全球疫情防控予以指导 ２ 月 １１

日世卫组织根据与世界动物卫生组织和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共同制定的命名准

则宣布这一新疾病的名称为ldquo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rdquo 随着新冠肺炎疫情在世界各地蔓

延３ 月 １１ 日世卫组织宣布其已构成全球性大流行② 谭德赛同时明确表示如果各

国发现检测治疗和隔离每个病例追踪每个接触者并动员本国人民参与应对措施

那些有少数病例的国家就可以防止其成为聚集性病例而那些有聚集性病例的国家就

可以防止其发展成为社区传播 对于许多正在应对大规模聚集性病例或社区传播的

国家来说面临的挑战不是它们是否能够抑制和控制病毒而是它们是否愿意这样

做③ ３ 月 １２ 日谭德赛指出ldquo尽管我们一再发出警告但令我们深感担忧的是一些

国家并没有以防控这一威胁所需的政治决断力来应对这一威胁rdquo④随着欧洲成为新

冠肺炎疫情的震中谭德赛 ３ 月 １６ 日再次呼吁所有国家必须全面应对每个国家和每

个人应尽其一切所能阻止病毒传播⑤ ３ 月 ２０ 日世卫组织强调团结是战胜新冠肺炎

疫情的关键其中包括国家之间的团结也包括不同年龄组之间的团结呼吁团结团

结再团结⑥

尽管中国以自己艰苦的抗疫经历向世界警示了新冠肺炎疫情的严重程度和影响

世卫组织也向世界各国通报了相关信息但是各国在应对疫情过程中的差异还是产生

了不同的应对结果进而导致疫情在全球快速蔓延凸显了全球范围内针对疫情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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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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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

⑥

《总干事在关于世卫组织代表团访华情况和新型冠状病毒问题新闻发布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ｐｒｅｓｓ－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ｗｈｏ－ｍｉｓｓｉｏｎ－ ｔｏ－ｃｈｉｎａ－ａｎｄ－ｎｏｖｅｌ－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ｏｕｔｂｒｅａｋ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０ 日

《世卫组织总干事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１ 日在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疫情媒体通报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ｗｈｏ－ｄｉｒｅｃｔｏｒ－ｇｅｎｅｒａｌ－ｓ－ｏｐｅｎｉｎｇ－ｒｅｍａｒｋｓ－ａｔ－ｔｈｅ－ｍｅｄｉａ－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ｃｏｖｉｄ－１９－１１－ｍａｒｃｈ－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０ 日

《世卫组织总干事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１ 日在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疫情媒体通报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ｗｈｏ－ｄｉｒｅｃｔｏｒ－ｇｅｎｅｒａｌ－ｓ－ｏｐｅｎｉｎｇ－ｒｅｍａｒｋｓ－ａｔ－ｔｈｅ－ｍｅｄｉａ－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ｃｏｖｉｄ－１９－１１－ｍａｒｃｈ－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０ 日

《世卫组织总干事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在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疫情代表团通报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ｗｈｏ－ｄｉｒｅｃｔｏｒ－ｇｅｎｅｒａｌ－ｓ－ｏｐｅｎｉｎｇ－ｒｅｍａｒｋｓ－ａｔ－ｔｈｅ－ｍｉｓｓｉｏｎ－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ｃｏｖｉｄ－１９－１２－ｍａｒｃｈ－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１ 日

《世卫组织总干事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６ 日在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在媒体通报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ｗｈｏ－ｄｉｒｅｃｔｏｒ－ｇｅｎｅｒａｌ－ｓ－ｏｐｅｎｉｎｇ－ｒｅｍａｒｋｓ－ａｔ－ｔｈｅ－ｍｅｄｉａ－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ｃｏｖｉｄ－１９－１６－ｍａｒｃｈ－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１ 日

《世卫组织总干事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０ 日在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疫情媒体通报会上的讲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ｉｎｔ ｚｈ ｄ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ｄｅｔａｉｌ ｗｈｏ－ｄｉｒｅｃｔｏｒ－ｇｅｎｅｒａｌ－ｓ－ｏｐｅｎｉｎｇ－ｒｅｍａｒｋｓ－ａｔ－ｔｈｅ－ｍｅｄｉａ－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ｏｎ－ｃｏｖｉｄ－１９－２０－ｍａｒｃｈ－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１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理难度和全球共同应对的紧迫性

首先各国对新型冠状病毒的认识不同对其传播速度和严重程度的认识经历了

一段时间的调整直接影响了疫情初期的防控措施造成疫情蔓延 尽管世卫组织多

次通报和提醒很多国家初期对新冠肺炎疫情的严重性认识不足认为其与流感相似

美国在疫情出现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将其视为ldquo新型流感rdquo没有采取实质性措施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９ 日在美国已出现超过千例新冠肺炎病例时特朗普在推特上仍将其与

流感类比ldquo去年有 ３７ 万名美国人死于普通流感 平均每年因流感死亡 ２７ 万mdash７ 万

例 在流感疫情下什么都没有停止生活和经济继续发展 目前新冠肺炎确诊病例有

５４６ 例其中 ２２ 例死亡 你们好好想想rdquo这种导向弱化了人们对新冠肺炎危险性的

认识 ３ 月 １１ 日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主任罗伯特middot雷德菲尔德（Ｒｏｂｅｒｔ Ｒｅｄ

ｆｉｅｌｄ）首次承认美国存在新冠肺炎死亡病例被误认为是流感死亡病例的情况 此外

由于受对疫情的认识社会生活习惯等影响一些国家在疫情初期低估了疫情的扩散

风险一些大型集会照常举行更是扩大了疫情的传播如意大利在 ２ 月 １９ 日举办了欧

洲冠军联赛伊朗在出现疫情后议会大选照常举行韩国新天地大邱教会的活动导致

聚集性感染和疫情大规模扩散美国在疫情出现后照常进行马拉松比赛西班牙在

ldquo封城rdquo措施前一周在 ３ 月 ８ 日全国共举行了 ８５０ 场游行仅马德里就有 １２ 万人

参加

其次各国所采取的应对措施不同带来了不同的应对效果 相比而言新加坡

韩国日本等东亚国家在疫情暴发后对疫情高度重视采取有效措施使疫情得到控制

新加坡被世卫组织称为中国之外的抗疫ldquo典范rdquo其在出现首例确诊病例前一天就宣

布成立由卫生部教育部贸易及工业部和移民与关卡局等政府部门组成的跨部门联

动小组来应对疫情 从疫情应对分级疫情监测隔离与出院标准密切接触者追踪与

隔离治疗等多方面制定详细措施 新加坡坚持部门协同及早行动保持信息透明以

消除恐慌同时新加坡按照最高等级的世卫组织所推荐的做法制定公共卫生方案包

括什么人需要戴口罩如何戴口罩等① 韩国在大邱新天地教徒出现聚集性感染和

ldquo超级传播者rdquo后很快将新冠肺炎疫情危机预警级别上调至最高的ldquo严重rdquo级别把大

邱和庆尚北道定为ldquo传染病特别管理地区rdquo集中加强防疫措施对大邱及庆尚北道进

行最大限度封锁最大限度对民众进行核酸检测民众也积极配合有关举措 韩国将

患者根据病情程度分为轻中重最重四级轻症者进入生活治疗中心严重者入院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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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新加坡ldquo佛系抗疫rdquo底气何在》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ｑｑ ｃｏｍ ｏｍｎ ２０２００３１０ ２０２００３１０Ａ０ＯＤＱＰ００ｈｔｍｌ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１ 日

疗实际上是采用了ldquo门户开放式大规模测试＋隔离rdquo的办法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①

日本与韩国类似从发现病例起一直基于国情和疫情变化及时调整相关政策其间也

适时借鉴中国的一些防疫经验 日本的目标是控制感染扩大的速度尽可能减少重症

患者数量和死亡人数同时避免造成医疗资源的耗竭与崩溃主要采用ldquo有选择性和

针对性的测试＋隔离rdquo的办法② 日本发布《新型冠状病毒传染病对策的基本方针》要

求各医疗机构优先治疗重症患者轻症患者居家疗养以确保医疗资源的合理使用

而部分欧美发达国家则采取了截然不同的应对措施导致疫情蔓延难以控制 英国

采取ldquo遏制延缓研究减轻rdquo四阶段抗疫行动方案面对全球不断恶化的防控形势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宣布英国从ldquo遏制病毒传播rdquo的第一阶段进入抗疫第二阶段即ldquo拖

延rdquo阶段不再检测每一个有症状的人此后将重点检测症状严重的患者 其防疫策

略被称为ldquo群体免疫rdquo即认为一个群体中大部分人有了某种病毒抗体后就产生了群

体免疫效应③ 此消息一出令世界哗然也遭到了很多英国学者和官员的反对 ３ 月

１６ 日帝国理工大学发布研究报告指出英国需采取更严厉的保护措施否则疫情将

导致英国 ２５ 万人死亡群体免疫无法应对这种情况 英国 ３ 月 １７ 日起推出更为严厉

的防疫新措施 美国疫情从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底开始快速蔓延成为新的疫情震中 美国

前助理国务卿库尔特middot坎贝尔（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等撰文指出美国在抗击新冠肺炎

疫情初期应对不利白宫国土安全部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等采取措施不当影响美

国国内治理能力和信心特朗普总统的公开讲话和推文造成诸多困惑和不确定性各

部门对生产和分发检测和防控所需的物品准备不足美国坚持自己应对疫情对于领

导全球抗疫更是毫无准备④

最后民众的认知差异生活习惯以及公共卫生基础等也会影响治理效果 此次

疫情显示出认知和文化差异对人们防控行为的影响 世卫组织认为只有在出现新冠

肺炎症状（尤其是咳嗽）或照顾可能感染新冠肺炎的人时才需要戴口罩⑤ 中国则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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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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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④

⑤

《韩国中央大学国际关系研究生院特聘教授安忠荣中日韩应该携手抗疫挽救生命》ｈｔｔｐ ｃｎｃｈｉｎａｄａｉｌｙｃｏｍｃｎ ａ ２０２００４ １０ ＷＳ５ｅ９０７ａｂｃａ３１０ｃ００ｂ７３ｃ７６３８ａ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

《韩国中央大学国际关系研究生院特聘教授安忠荣中日韩应该携手抗疫挽救生命》ｈｔｔｐ ｃｎｃｈｉｎａｄａｉｌｙｃｏｍｃｎ ａ ２０２００４ １０ ＷＳ５ｅ９０７ａｂｃａ３１０ｃ００ｂ７３ｃ７６３８ａ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

张家伟刘石磊《新闻分析英国的ldquo群体免疫rdquo是科学还是无奈》ｈｔｔｐ ｗｗｗｘｉｎｈｕａｎｅｔ ｃｏｍ ２０２０－０３ １６ ｃ＿１１２５７２０７１３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１ 日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专题问答》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 ｉｎｔ ｚｈ ｎｅｗｓ－ｒｏｏｍ ｑ－ａ－ｄｅｔａｉｌ ｑ－ａ－ｃｏｒｏｎａ

ｖｉｒｕｓｅｓ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１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调人人戴口罩为了自己的安全也为了别人安全在人人都戴口罩时口罩实际上就

更好地起到了防止病毒传播的作用 日本和韩国在日常生活中戴口罩的习惯也和中

国相似 但西方人则普遍对戴口罩比较排斥认为这是病人才需要做的 西方社会追

求个人自由经常大规模聚会等生活习惯也与中日韩等国不同社会差异后果在防

控疫情过程中逐步体现出来 此外各国公共医疗条件和医疗体系也存在差异 例

如新加坡的医疗体系是从低到高不同级别的医生或者医疗机构承担不同责任严格

实行分诊制即使在危机时期也可以避免某些医疗机构就诊人数的过度集中 日本良

好的公共卫生体系也发挥了作用从保健所到诊所再到综合医院的层级管理确保即使

在危机时刻也可保持有序状态 日本人的卫生习惯及其守纪律听指挥按规矩办事

的国民性也使他们在灾难面前保持平稳心态与国家策略保持一致① 德国是世界上

人均医院病床比例最高的国家之一医院数量居全欧洲第一这也是其死亡率比较低

的原因之一 伊朗由于美国长期的经济制裁医疗设备和物资匮乏给抗击疫情增加

了难度 当然即使是原来医疗条件较好的国家如意大利美国等在疫情发展到一

定程度时持续的感染者数量的增长也使医疗资源不堪重负由此也显示出疫情初期

各国应对措施以及相互借鉴的重要性

新冠肺炎疫情已经波及绝大多数国家成为全人类不得不面对的一场全球性危

机 除了直接威胁人类生命与安全外其影响还外溢到全球经济等多个领域产生全

方位链式破坏使经济全球化受到重创

第一严重威胁人类生命与安全耗费大量社会资源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影响面

大被认为是继 １９１８ 年大流感后最严重的一次全球性公共卫生事件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４ 日全球新冠肺炎累计确诊病例已经超过 ２７０ 万影响遍及南极洲以外的所有大

洲 美国意大利西班牙德国和法国等成为疫情严重的国家继续呈增长态势死亡

人数近 ２０ 万西班牙意大利法国英国等国的死亡率超过 １０ 随着欧美成为疫情

的震中各国日益担心疫情会继续在非洲拉丁美洲等地区蔓延对这些地区一些医疗

卫生基础设施相对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构成了严峻挑战 各国不得不耗费大量的人力

物力和财力来应对 以中国为例抗击疫情的基本费用已达 ７６ 亿元人民币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３ 日全国各级财政安排的疫情防控投入资金已经高达 １１６９ 亿元人民

币中央提前下拨 １０３０ 亿元人民币支持困难群众基本生活保障② 支援武汉的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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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新冠肺炎疫情增长曲线平缓日本真的防住了吗》ｈｔｔｐ ｊａｐａｎ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６ ｃ３５４２１－３１６３３３２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１ 日

《全国各级财政安排疫情防控投入达 １１６９ 亿元》载《光明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５ 日

医护人员高达 ４２ 万人 特朗普在 ３ 月 ６ 日签署一项 ８３ 亿美元的紧急拨款法案用以

抗击疫情７ 万多医护人员从美国各地支援纽约加拿大宣布提供 ２７０ 亿加元直接帮

助受疫情影响的工人并提供 ５５０ 亿加元资金用于帮助家庭和企业延付税务总额将

达 ８２０ 亿加元约占其国内生产总值（ＧＤＰ）的 ３德国宣布给每位自由职业者发放

１５ 万欧元补助直到人民生活恢复正常法国宣布准备拿出 ３０００ 亿欧元抗疫西班牙

宣布拿出 ２０００ 亿欧元即 ２０的 ＧＤＰ 用于缓解疫情影响

第二疫情的传播和各国的防控措施使全球经济循环系统断裂使经济全球化

遭受重创 疫情使各国被迫实施旅行禁令多地ldquo封国rdquo ldquo封城rdquo多个行业领域陷

入停摆 如果说以往反全球化和逆全球化更多是一种思潮或是个别国家的行为

此次疫情对经济全球化的切断则是各国不得已而为之的集体行动 从全球经济角

度看自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全球化加速全球已联结成一个经济共同体供应链生产

链技术链消费链和价值链等紧密融为一体无论哪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会对全

球经济产生链式破坏 例如苹果手机主要利用从亚洲各地和亚洲以外输入的零

部件在中国组装美国韩国日本和欧洲的汽车制造商也采取类似做法 近年来

世界服装电子产品和汽车制造商把产品装配从中国扩大到越南和孟加拉国等地

整个经济的供应链和价值链网络不断扩大全球经济活动联系日益紧密 新冠肺

炎疫情的暴发更加凸显了全球是一个经济共同体这一现实也清晰暴露出其脆弱

性和敏感性 疫情对全球生产和需求等各方面造成全方位的链式冲击和破坏 例

如供应链是全球经济的循环系统和神经系统 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很多商品

和服务的国际生产出现不同程度的问题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第一制造业

大国第一大货物贸易国和全球供应链重要枢纽在很多经济活动链条中都是重要

一环 武汉ldquo封城rdquo后中国的大量经济活动暂停而以北美公司为主的多家企业在

中国受疫情影响最严重的地区都有直接供应商 湖北省不仅集合了东风汽车东

风本田神龙汽车东风雷诺上汽通用等多家汽车公司总部或生产工厂还聚集了

包括一批顶级供应商在内的零部件企业多国汽车制造业受到影响 之后随着欧

洲和美国成为新的疫情震中疫情基本覆盖了全球所有重要经济体作为世界第一

大经济体的美国是目前感染人数最多的国家这对世界经济的影响不言而喻经济

全球化更是因此雪上加霜

第三疫情从公共卫生领域外溢到金融贸易等多个领域带来诸多次生灾害从

公共卫生危机演变为一个全方位的全球性危机 疫情尽管始于病毒但是影响很快外

溢到众多领域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９ 日受原油价格下跌超过 ３０以及新冠肺炎疫情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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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国三大股票指数开盘暴跌触发熔断机制全球股市同时暴跌 随后美国股市接连

出现三次熔断 旅游业受到的影响更是直观可见根据世界旅游组织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的评估报告２０２０ 年各国国际旅游入境人数将比 ２０１９ 年下降 ２０mdash３０旅游外

汇收入减少 ３０００ 亿mdash４５００ 亿美元为 ２０１９ 年总额的 １ ３数百万人可能因此失业①

随着疫情的加剧这些数字还会继续扩大而与其相关的酒店餐饮和零售等行业同

样如此 全球航空业更是受到重创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１ 日世卫组织宣布新冠肺炎疫

情全球大流行后特朗普发布 ３０ 天的欧洲旅行禁令给欧美航空公司带来重大影

响各航空公司不得不削减运力采取停飞暂停招聘鼓励员工休假提前退役旧飞

机和暂停股票回购等举措甚至面临破产危险 根据国际机场委员会欧洲分会的统

计欧洲乘客数量仅 ３ 月份就下降了 ５９５相当于金融危机时期的 ２００９ 年一年减

少的人数同时预测 ２０２０ 年全年乘客将减少 ３５（正常情况下应增长 ２３）收入

减少 ２３０ 亿欧元同比下降 ４１② 国际航空运输协会总干事兼首席执行官亚历山

大middot德middot朱尼亚克（Ａｌｅｘａｎｄｒｅ ｄｅ Ｊｕｎｉａｃ）警告ldquo假如政府不立即援助整个行业将轰

然倒下rdquo③各行业受到的影响直接冲击就业 国际劳工组织总干事盖middot莱德（Ｇｕｙ

Ｒｙｄｅｒ）指出新冠肺炎疫情不仅是全球性的健康危机还是一场对人们产生巨大影响

的重大劳动力市场和经济危机④ 根据国际劳工组织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７ 日发布的报告新

冠肺炎疫情影响到全球 ８１的劳动力和 ２７ 亿人的工作２０２０ 年第二季度工作时长减

少 ６７相当于１９５亿份全职工作⑤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经济合作发展组织等国际

机构纷纷大幅下调 ２０２０ 年全球经济增速预期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格克里斯塔利

娜middot格奥尔基耶娃（Ｋｒｉｓｔａｌｉｎａ Ｇｅｏｒｇｉｅｖａ）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９ 日指出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

２０２０ 年全球经济将急剧跌入负增长可能出现 ２０ 世纪 ３０ 年代大萧条以来最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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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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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Ｔｏｕｒｉｓｔ Ａｒｒｉｖａｌｓ Ｃｏｕｌｄ Ｆａｌｌ ｂｙ ２０－３０ ｉｎ ２０２０rdquo ＵＮＷＴＯ Ｍａｒｃｈ ２６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ｗｔｏｏｒｇ ｎｅｗｓ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ｔｏｕｒｉｓｍ－ａｒｒｉｖａｌｓ－ｃｏｕｌｄ－ｆａｌｌ－ｉｎ－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ldquoＡＣＩ Ｅｕｒｏｐｅ Ｐａｓｓｅｎｇｅｒ Ｄａｔａ ｆｏｒ Ｍａｒｃｈ ２０２０ Ｓｈｏｗｓ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ＣＯＶＩＤ－１９rdquo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Ａｉｒｐｏｒｔ ＲｅｖｉｅｗＡｐｒｉｌ ９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ｉｒｐｏｒｔｒｅｖｉｅｗｃｏｍ ｃｏｎｔｅｎｔ＿ａｕｔｈｏｒ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ｉｒｐｏｒｔ－ｒｅｖｉｅｗ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数据看全球全球累计确诊病例突破 １００ 万 已有超过 ５ 万人丧生》ｈｔｔｐｓ ｅｃｏｎｏｍｙｇｍｗｃｎ ２０２０－０４ ０５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３７１５６６６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国际劳工组织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可能导致全球失去近 ２５００ 万个工作岗位》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２９８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ldquo ＩＬＯ Ｍｏｎｉｔｏｒ ＣＯＶＩＤ－１９ ａｎｄ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ｆ Ｗｏｒｋ ２ｎｄ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Ｕｐｄａｔｅｄ Ｅｓｔｉｍａｔｅｓ ａｎｄ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rdquo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Ｌａｂｏｒ 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７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ｉｌｏｏｒｇ ｗｃｍｓｐ５ ｇｒｏｕｐｓ ｐｕｂｌｉｃ ｄｇｒｅｐｏｒｔｓ ｄｃｏｍｍ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ｓ 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ｎｏｔｅ ｗｃｍｓ＿７４０８７７ｐｄｆ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经济后果① 古特雷斯明确表示新冠病毒让世界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健康危机它

同时也带来了一场经济危机和人道危机全球经济几乎肯定会衰退并可能达到创纪

录的规模②

三　 全球治理与新冠肺炎疫情下的治理困境

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已经基本遍及全球成为一个典型的全球公共卫生事件和危

机 全球性问题需要全球治理而全球治理自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以来就已成为世界政治

领域的重要词汇 但是此次疫情历时至今形势仍在日益恶化 从全球层面看各大

国际组织国际机制以及各大国反应迟缓行动有限效力不足各国基本各自为政全

球治理体系部分失灵陷入诸多困境 这一切都迫切需要我们重新审视当前的全球治

理体系

（一）全球治理及其治理机理

１全球治理是为应对全球性问题而生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随着冷战的结束全球化进程加快整个世界日益融为一体国

家间相互依赖增强随之而来的是很多全球性问题出现如贫困气候变化难民跨

国犯罪和环境污染等 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威胁交织高政治议题和低政治议题

相互影响局部问题与全球问题彼此转化 全球性问题依赖单个国家已很难应对

国家间协调与合作成为唯一出路 在全球层面应对解决全球性问题的任务变得紧

迫而艰巨全球治理的概念由此产生 １９９２ 年德国前总理威利middot勃兰特（Ｗｉｌｌｙ

Ｂｒａｎｄｔ）倡议瑞典前首相英瓦尔middot卡尔森（ Ｉｎｇｖａｒ Ｃａｒｌｓｓｏｎ）等国际知名人士共同发

起成立ldquo全球治理委员会rdquo该委员会 １９９５ 年发布《我们的全球伙伴关系》报告对

ldquo全球治理rdquo概念进行系统阐述治理是个人制度公共部门与私有部门共同管理事

务的持续过程 通过该过程各种相互冲突和拥有不同利益的各方相互协调进而

合作 全球治理既包括被授权的正式组织机构和机制也包括被人们和相应机构认

可并认为可以满足其利益的非正式安排③ 中国有学者认为全球治理是通过具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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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数据看全球全球累计确诊突破 １５０ 万 单日新增病例超过 ８ 万》ｈｔｔｐｓ ｅｃｏｎｏｍｙｇｍｗｃｎ ２０２０－０４ １１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３７３２７３４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联合国秘书长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大流行是需要全球协调应对的危机》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３１１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Ｃｏｍｍｉｓｓｉｏｎ ｏｎ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 Ｏｕｒ Ｇｌｏｂａｌ Ｎｅｉｇｈｂｏｒｈｏｏｄ Ｔｈｅ Ｒｅｐｏｒｔ ｏｆ ｔｈｅ Ｃｏｍｍｉｓｓｉｏｎ ｏｎ Ｇｌｏｂａｌ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９５ ｐ２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束力的国际规制（ｒｅｇｉｍｅｓ）解决全球性的冲突生态人权移民毒品走私和传染病

等问题以维持正常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① 也有人认为全球治理是以人类整体论

和共同利益论为价值导向多元行为体平等对话协商合作共同应对全球变革和

全球挑战的一种新的管理人类公共事务的规则机制方法和活动② 还有学者认

为全球治理主要指主权国家国际组织非政府组织等国际关系行为体为解决全

球性问题增进全人类共同利益而建立的管理国际社会公共事务的制度规范机

制和活动③

２全球治理主要依赖制度治理

按照学界对于全球治理的界定和研究以及全球治理实践迄今为止全球治理主要

以制度治理为主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以及它们制定的相关国际规则和规范协调约束

各国行为促成合作在治理中扮演重要角色 全球治理主要涉及治理目标治理对

象治理主体和治理依据 由于全球治理不像国内治理那样可以依赖政府的权威和强

制力制度对全球治理至关重要是各国协调行为进行合作的平台和依据 国际制度

主要涵盖国际组织或机构国际机制国际规则和国际规范 这些是治理行为体在治

理过程中的主要依据也构成了全球治理体系的主要内容和全球治理运行的基本框

架多边主义框架下的制度治理也一直是全球治理的主导话语 也正是由于国际制度

对全球治理至关重要各国家之间尤其是大国之间一直存在制度之争如围绕国际组

织或机构的创设和掌控规则制定议程设置代表权发言权等展开竞争 制度之争

在国际体系转型或是大国间竞争激烈时会表现得更明显如在冷战期间的美国和苏联

之间以及 ２００８ 年之后的中国和美国之间这构成了大国政治和大国博弈的一个重要

方面 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主要形成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由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所

主导如以世界贸易组织为主的贸易治理体系以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为主

的全球金融治理体系和以联合国安理会为主的集体安全治理体系实际上都是以制度

确保多边协调与合作 联合国作为世界最大和最具代表性的国际组织下设 １６ 个专

门机构如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粮农组织世界劳工组织世界知识

产权组织国际电信联盟国际海事组织和世界气象组织等它们专门管理相应的领

域 各专门机构都制定相关的规则和规范各国加入相关的公约和条约进行相应的

治理维护各领域的稳定和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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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俞可平《全球治理引论》载《马克思主义与现实》２００２ 年第 １ 期第 ２５ 页蔡拓《全球治理的中国视角与实践》载《中国社会科学》２００４ 年第 １ 期第 ９５mdash９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２０１７ 年版第 ８３ 页

３大国是全球治理中的核心要素

尽管全球治理的主要行为体涵盖国家政府间组织非政府组织和民间力量但是

从全球治理实践看国家尤其是世界大国仍是全球治理过程中的重要力量 世界大国

无论是在资源实力能力还是在全球动员方面都具有独特优势 同时全球治理也是

大国利益矛盾凸显的场所不同国家对威胁和问题的优先排序不同对各自所须承担

的责任也存在认知差异①这会直接影响全球治理的具体实践 在全球治理规则制

定治理议程设置以及治理机构和机制创设过程中大国也更有影响力 例如联合国

二十国集团八国集团和金砖国家等实际上都是大国在发挥关键作用 对于世界经济

而言以美国为首的七国集团在 ２００８ 年金融危机前一直起主导作用 对于一些安全

问题来说也同样如此如针对伊朗核问题参与核协议谈判的主要是中国美国俄罗

斯英国法国和德国这些大国因此美国宣布退出该协议也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当前诸多领域（如气候变化反恐难民网络深海极地等）的全球治理都离不开大

国的积极参与和协调 在一些突发性危机上大国的影响力往往更大 例如２００８ 年

金融危机爆发后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共同使二十国集团这一平台的作用凸显出

来各国在该机制下多次召开领导人峰会协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共同应对危机对维

持当时的世界经济稳定和提振人们对世界经济的信心发挥了重要作用 很多时候在

具体问题面前大国出面可以有效动员众多的行为体和各方力量进而在发挥物质层

面影响的同时产生精神层面影响如稳定预期增强信心和团结互助等这是中小国家

所无法取代的

（二）新冠肺炎疫情下的全球治理困境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在短短的三个多月在世界各地暴发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中旬只

有中国等少数几个国家疫情基本得到了控制欧洲北美洲等地的疫情持续扩散多个

国家和城市不得不ldquo封国rdquoldquo封城rdquo宣布进入战时状态紧急状态或重大灾难状态公

共卫生资源紧张和匮乏成为众多国家所面临的困境这种态势还将持续下去 世界经

济受到重创外溢影响日益严重 很难想象在科技与信息如此发达资源如此丰富的

时代人类会陷入如此艰难的境地 正如古特雷斯所说ldquo我们正面临着一场联合国

７５ 年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全球卫生危机这场危机正在扩散人类痛苦影响全球经济

颠覆人们的生活rdquo②面对如此严重的全球性问题全球治理体系却处于部分失灵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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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秦亚青《全球治理多元世界的秩序重建》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２０１９ 年版第 ８３ 页《秘书长关于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危机的新闻谈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 ｏｒｇ ｓｇ ｚｈ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ｓ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９ ｒｅｍａｒｋｓ－ｖｉｒｔｕａｌ－ｐｒｅｓｓ－ｅｎｃｏｕｎｔｅｒ－ｃｏｖｉｄ－１９－ｃｒｉｓｉｓ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态并陷入困境具体表现在国际组织反应和行动迟缓国际机制部分失灵大国间协

调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这一切让我们不得不反思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以及全

球治理的未来

１国际组织陷入部分失灵状态

国际组织是全球治理中的重要行为体就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而言联合国及其

下设的专门机构应该发挥重要的协调和指导作用 但是自此次疫情暴发以来联合

国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 尽管古特雷斯几次就新冠肺炎疫情发表讲话要求各国团结

向病毒宣战共同应对危机但是实际上联合国未能起到重要的团结和协调作用 世

卫组织在研究相关疫情通报疫情方面发挥了作用但其建议和提示无法规范和约束

各国行为 例如世卫组织从 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 日接到中国的相关通报后即展开第一阶

段的工作主要针对病毒如何传播严重程度如何防止传染的措施有哪些等进行相关

调研和研究并对疫情程度进行及时定性 １ 月 ３０ 日宣布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

生突发事件（ＰＨＥＩＣ）２ 月底将疫情在全球风险评估上调为ldquo非常高rdquo这表明每一个

国家都需要为可能发生的大规模社区传播做好准备３ 月 １１ 日宣布ldquo全球大流行rdquo

在宣布本次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生突发事件之后抗疫行动升级为由世卫组织总

部协调支持的全球努力如确定科研重点调集资源向各国运送检测试剂和个人防护

用品与分享中国的抗疫经验等让其他国家至少有所了解并从中获得有用提示明白

中国是怎么做的哪些方法是有效的① 但是在协调国家行动方面世卫组织明显力

不从心也无法规范各国行为并改变各国对疫情的反应和防控措施 世卫组织要求各

国报送相关信息一些国家并没有予以配合世卫组织强调旅行禁令并不是有效的防

控措施但很多国家首先采取了旅行禁令 更重要的是世卫组织关于新冠肺炎疫情

的严重性和传播途径的建议并没有得到各国充分重视这导致多国浪费了在疫情初期

进行有效防控的宝贵时间 尽管联合国的其他专门机构针对疫情也展开了一些相关

工作如世界银行推出 １２０ 亿美元方案来协助各国应对疫情影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就疫情期间保护人民的财政政策提出建议等②但对遏制疫情蔓延没有产生实质性

影响

除了国际层面外国际组织在地区层面也出现失灵状态其中最典型的是欧盟

欧盟是制度性强和严密有序的地区组织并在此基础上实现了高度一体化然而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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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ldquo中国向世界展示了疫情的发展轨迹是可以改变的rdquomdashmdashmdash专访世卫组织驻华代表高力》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２８８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此次疫情面前作为不足未能发挥一个超国家地区组织应有的领导协调和团结各国

的作用 法国和德国作为欧盟的主要力量也未体现其领导作用凸显了欧盟远未结

成命运共同体这一事实 许多欧盟国家面对严峻的疫情形势没有同其他国家采取联

合行动而是首先采取保护主义措施维护自身利益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尽管欧洲理

事会举行视频会议与欧盟成员国领导人商讨共同抗击疫情确定了当时欧盟的头等

任务即限制病毒传播确保医疗设备供应充足促进疫苗等医药研发和应对疫情造成

的社会经济影响并指出欧盟需制定一套统一的抗疫规范①但并未转化为具体行动意大利出现疫情后向欧盟求助欧盟和各成员国却并未及时向意大利提供帮助以遏制

疫情传播 欧盟成员国之间还不断出现防疫物资被拦截的情况 继意大利疫情恶化

后疫情很快在西班牙法国和德国等国蔓延 欧盟对欧洲其他国家还实施了出口限

制政策 欧盟委员会主席乌尔苏拉middot冯德莱恩（Ｕｒｓｕｌａ ｖｏｎ ｄｅｒ Ｌｅｙｅｎ）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５日宣布欧盟将全面禁止部分医疗防护设备的出口向非欧盟国家的出口必须得到成

员国的授权以保证欧盟内部有足够的供应 这种做法无疑扩大了欧盟和其他欧洲国

家的裂痕也削弱了欧盟的吸引力和向心力 塞尔维亚总统亚历山大middot武契奇（Ａｌｅｋｓａｎｄａｒ Ｖｕｃｉｃ）明确表示欧洲团结根本不存在② 随着德国法国西班牙等国疫情的加

重欧盟各成员国更是陷入了各扫门前雪的境地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９ 日欧盟成员国

财长会议才达成协议同意为应对欧洲新冠肺炎疫情实施总额为 ５４００ 亿欧元的大规

模救助计划③

２各类国际机制反应失灵行动迟缓

与国际组织国际机构相比国际机制是在一定规则和程序的基础上形成的相对

稳定的制度安排但还未形成实体机构组织与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相比其成员关系

和运作程序等相对松散灵活制度化水平相对较低创建成本和创建过程相对简单尽管如此国际机制仍是全球制度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二十国集团金砖国家等中国近年来也启动了不少新机制如亚洲文明对话ldquo南南人权论坛rdquo等 过去国际机

制在全球治理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例如二十国集团在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成为

应对危机的有效机制在关键时刻团结发达经济体与发展中国家一起遏制了危机的蔓

延二十国集团连续召开会议并在 ２００９ 年的匹兹堡峰会上取代八国集团成为全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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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③

《欧盟举行视频会议确定 ４ 项紧急任务》载《北京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欧盟财长会议达成 ５４００ 亿欧元救助计划》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济治理的重要平台① 再比如在气候变化领域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对全球应对气

候变化发挥了重要作用不仅制定了相关规则也凝聚了世界各方力量共同应对气候

变化 但是此次疫情暴发后各类国际机制普遍反应迟缓没有有效作为未能发挥

实质性影响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利雅得峰会第二次协调人会议在

沙特阿拉伯的胡拜尔举行会后发表了《二十国集团协调人关于新冠肺炎的声明》呼

吁国际社会积极应对加强协调合作控制疫情保护人民减轻其对经济的影响维护

经济稳定同时避免污名化也表示支持世卫组织的工作②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才得以通过视频会议形式召开对疫情防控

和维持全球稳定进行讨论 ３ 月 ３１ 日二十国集团财长与央行行长举行特别视频会

议讨论落实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关于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声明 而此时新冠

肺炎疫情已在全球大规模暴发对世界经济等领域的负面影响已经大规模显现 此

外作为 ２１ 世纪新形成的金砖国家机制在此次疫情中也基本没有太多作为 相较

而言只有东盟与中日韩（１０＋３）在抗疫方面比较务实４ 月 １４ 日于领导人特别会议

后发表联合声明提出了一系列务实抗疫举措如加强早期预警机制建设考虑建立

ldquo１０＋３rdquo重要医疗物资储备加强流行病学科研合作以及设立应对公共卫生突发事件

的特别基金等③

３大国协调与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如前文所述大国在全球治理中起关键作用 一个大国除了实力和资源外在国

际层面还要能够做到理念引领政策协同团结合作与责任担当 当前大国在应对各

领域全球性问题方面起着稳定信心协调合作与动员全球力量的关键作用在危机时

刻就更需要大国发挥作用 在针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突发性事件中《纽约时报》

记者撰文强调大国需要成功管控好国内危机团结盟友领导同盟提供全球公共产品

以及组织全球共同应对④ 而此次疫情暴发后作为世界第一大国的美国并未在这些

方面积极作为而是继续坚持美国优先 美国学者史蒂芬middot沃尔特（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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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

③

④

何亚非《选择中国参与全球治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２０１６ 年版第 ４ 页《二十国集团协调人会议就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发表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ｉｌｉａｏ＿６７４９０４

１１７９＿６７４９０９ ｔ１７５５４２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东盟与中日韩抗击新冠肺炎疫情领导人特别会议联合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９８２０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５ 日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文《美国能力之死》专门评价了美国应对此次疫情与承担国际责任的退缩及影响①

中国疫情发生后美国针对中国的负面声音接连不断 美国商务部部长威尔伯middot罗斯

（Ｗｉｌｂｕｒ Ｒｏｓｓ）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０ 日接受采访时说中国发生的新型疫情将有助于加速制

造业回流美国凸显其零和思维 美国从 ２ 月 ２ 日起对所有中国公民以及过去 １４ 天

到过中国的外国人关闭边境对中国实施严格的旅行禁令 在中国疫情最困难时期俄罗斯白俄罗斯日本和韩国等国迅速将医疗物资送至武汉１６０ 多个国家和国际组

织领导人以不同方式向中国表达支持美国民间社会各界也向中国捐赠医疗物资但是美国政府并没有对中国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不仅如此美国一些媒体和官员还不时

发出污名化中国的声音 《华尔街日报》２ 月 ３ 日发表《中国是真正的ldquo东亚病夫rdquo》一文并拒绝道歉引发中国强烈抗议并吊销 ３ 名《华尔街日报》驻京记者的记者证件作

为回击 ３ 月 ２ 日美国国务院宣布对 ５ 家中国驻美媒体实施人员数量限制要求其

将员工总数从 １６０ 人减少到 １００ 人之后中方对等要求ldquo美国之音rdquo与《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时代周刊》５ 家美国媒体驻华机构向中方申报其在中国境

内所有工作人员财务经营以及所拥有不动产信息等书面材料 特朗普还无视世卫

组织对病毒的相关命名规定在其讲话和推文中频繁使用ldquo中国病毒rdquo一词试图将疫

情责任归咎于中国 在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５ 日举行的七国集团外长会议上美国国务卿迈

克middot蓬佩奥（Ｍｉｋｅ Ｐｏｍｐｅｏ）要求将ldquo武汉病毒rdquo写入公报虽然最终因为其他六国的一

致反对未能形成公报但这再次向世界传递了非常消极的信号 中美双方在推特等社

交媒体上多次交锋疫情期间习近平同特朗普两次通电话希望美方冷静评估疫情合理制定并调整

应对举措并表示中美双方可保持沟通加强协调共同防控疫情呼吁中美团结抗疫加强抗疫国际合作稳定全球经济特朗普也表示美国全力支持中国抗击新冠肺炎疫

情愿派遣专家前往中国并以其他各种方式向中方提供援助② 但是中美之间自疫

情暴发以来的磕磕绊绊加上之前贸易摩擦的影响总体上合作氛围减弱对抗氛围增

强 正如有学者指出的美国在过去 ７５ 年一直担负着建立和维护世界合作秩序的作

用但在此次疫情期间美国不仅没有积极倡导合作还以ldquo武汉病毒rdquoldquo中国病毒rdquo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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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 ldquo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 ｏｆ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Ｐｏｌｉｃｙ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ｆｏｒｅｉｇｎｐｏｌｉｃｙ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２３ ｄｅａｔｈ－ａｍｅｒｉｃａｎ－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ｒｅｐｕｔａｔｉｏｎ－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３ 日

《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４１７８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２６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 ｓｈｔｍｌ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污名化中国①

与此同时作为欧洲的盟友美国在欧洲疫情日趋严重的情况下没有为其盟国提

供必要帮助颁布对欧洲的旅行禁令前也没有给予其任何通知 同时美国在国内也

没有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直到疫情加重才开始全力应对 马克龙（Ｅｍｍａｎｕｅｌ Ｍａ

ｃｒｏｎ）甚至明确表示美国已经没有能力领导西方必须重新选出一个领导者 法国德

国和英国等欧洲大国在疫情面前不仅在全球抗疫方面缺乏作为就连在欧洲内部领导

力也非常有限使欧洲的防控形势日益艰巨很多国家疫情恶化 英国最初宣布的

ldquo群体免疫rdquo政策与欧洲其他国家的防控政策更是形成强烈反差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

默克尔（Ａｎｇｅｌａ Ｍｅｒｋｅｌ）在德国议会党团会议上发出ldquo６０mdash７０在德国的人将会感染

新型冠状病毒rdquo的警告显示出德国的无奈和自顾不暇 尽管中国一直集中全力防控

国内疫情但同时也展现了大国责任和担当与国际社会沟通和分享相关信息向多国

捐赠医疗物资派遣专家医疗人员但以中国一己之力很难应对这一全球性危机在美

国合作意愿减弱合作行动减少的情况之下更是如此

四　 人类命运共同体视域下的全球治理反思

新冠肺炎疫情从暴发到各国采取措施防控的过程再次提醒各国世界是相互连通

的地球村人类是相互依存的命运共同体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 全球性问

题需要各国共同应对需要全球治理 在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不断变化和调整之时

如何更好地进行全球治理是百年未有大变局之下的一大挑战 原有的治理体系已经

失灵新的治理体系尚未确立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处于转型期的全球治理体系陷入混

乱与无序境地 全球治理体系迫切需要改革需要确立新的理念改革和更新原有的

制度和运行模式 此次疫情暴露出当前全球公共卫生治理的诸多赤字和短板进一步

凸显了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建设的紧迫性 习近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３ 日与马克

龙通电话时明确提出了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这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

公共卫生领域的具体体现 习近平强调各国应精诚合作推进联合研究项目加强国

境卫生检疫合作支持世卫组织工作共同帮助非洲国家做好疫情防控② 要实现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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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Ｉｖｅｒ Ｂ Ｎｅｕｍａｎｎ ldquoＷｉｌｌ 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 Ｖｉｒｕｓ Ｂｅ 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ｂｌｏｗ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Ｎｏｒｗｅｇｉａｎ Ｄａｉｌｙ Ａｆｔｅｎｐｏｓｔｅｎ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各国要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思维构建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

体政策共同体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以确保人类社会的长治久安 这主要可从

以下五个方面着力

第一要维护现有的世界秩序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形成命运共同体 本次全

球治理体系的部分失灵实际上与近年来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的演变有很大关系 美

国在国际层面不断ldquo退群rdquo提供全球共同产品的意愿以及国际合作意愿减少对大国

合作产生了负面影响加上四处出击的贸易战以及中美关系的一系列波折等因素实

际上已改变了其世界第一大国的形象给当前的世界秩序带来了诸多不稳定性也对

全球治理体系造成了冲击和损害 过去美国一直是全球领导者能够协调西方盟友一

起应对全球范围内的各类紧急情况 例如２００３ 年小布什政府启动了ldquo总统艾滋病紧

急救援计划rdquo为抗击艾滋病提供了高达 ９００ 亿美元的资金被视作针对单个疾病所做

出的最大努力该计划仅在非洲就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在抗击埃博拉病毒期间

奥巴马明确表示ldquo我们必须领导全球对于埃博拉的抗击工作rdquo① 而在此次抗疫期

间美国实际上放弃了自己长期以来领导西方盟国的角色 美国和中国在公共卫生领

域也曾进行过很好的合作 ２００３ 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ＳＡＲＳ）疫情期间美国专门

向中国派遣了 ４０ 人的医疗队支援中国抗击 ＳＡＲＳ最终 ＳＡＲＳ 疫情在亚洲基本得到

控制中美皆从中受益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美国和中国在应对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人感

染 Ｈ７Ｎ９ 禽流感以及埃博拉病毒病期间都进行了诸多合作如共享信息技术和联合

研究等但此次疫情中美国选择了在该领域与中国ldquo脱钩rdquo② 对于欧洲而言英国退

欧加上欧盟各成员国间的分歧削弱了欧盟的领导力和凝聚力由于疫情初期欧洲团结

的缺失在部分国家疫情不断加重后其他国家也难以顾及 这些变化合在一起动摇

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形成的世界秩序的稳定性削弱了人们对其的信心实际上也削

弱了全球治理体系的行动力权威性和公信力 这也是导致此次疫情从全球层面看乱

象丛生的一个原因 因此各国迫切需要维护世界秩序的稳定在稳定的前提下推动

全球治理体系改革

第二各国需要转变观念树立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 构建人类命运共

同体就是各国人民同心协力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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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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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Ｐｅｔｅｒ Ｂｅｉｎａｒｔ ldquoＴｒｕｍｐ1049011ｓ Ｂｒｅａｋ ｗｉｔｈ Ｃｈｉｎａ Ｈａｓ Ｄｅａｄｌｙ Ｃｏｎｓｅｑｕｅｎｃｅｓrdquo Ｔｈｅ Ａｔｌａｎｔｉｃ Ｍａｒｃｈ ２８ ２０２０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ｔｈｅａｔｌａｎｔｉｃｃｏｍ ｉｄｅａｓ ａｒｃｈｉｖｅ ２０２０ ０３ ｂｒｅａｋｉｎｇ－ｃｈｉｎａ－ｅｘａｃｔｌｙ－ｗｒｏｎｇ－ａｎｓｗｅｒ ６０８９１１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丽的世界 近年来中国一直强调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将其写入《中华人民共和

国宪法》和《中国共产党党章》并秉持该理念积极参与和引领全球治理 该理念还

多次被写入联合国相关决议和文件 新冠肺炎疫情再次凸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

念的重要性病毒无国界每个国家都不能独善其身 亨利middot基辛格（Ｈｅｎｒｙ Ｋｉｓｓｉｎ

ｇｅｒ）在疫情期间发文强调没有一个国家包括美国能够仅凭本国之力战胜病毒应

对当前形势必须有全球合作的眼光和行动① 全球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统

一认识形成一个理念共同体

首先要有整体意识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和科技进步人类早已是一个整体在

全球性问题面前更是如此 只有树立了整体意识各国才会有合作意识和团结精

神才会在问题面前共担责任共同应对形成合力 从全球防控疫情的过程中可以

看出任何一个国家缺少了这种共同体意识在应对疫情时都会遭遇更多问题 正

如艾尔沃德在考察中国的抗疫状况后所描述的ldquo每一个中国人都有很强烈的责任

担当和奉献精神愿意为抗击疫情做出贡献rdquo② 中国正是由于全国上下统一认识

每个人都积极防护把自己的努力视为战胜疫情的一部分才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

对于全球来说也是如此缺少了这种意识任何一个国家的漏洞都可能在全球产生蝴

蝶效应

其次要有团结意识 疫情充分显示各国必须守望相助在气候变化自然灾害和

环境污染等其他全球性问题上亦是如此 在中国积极防控疫情期间部分国家隔岸观

火认为事不关己没有采取有效应对措施造成了疫情在多国多点暴发 习近平在同

多国领导人通电话时都强调要团结抗疫合作抗疫

最后要抛弃旧的思维与偏见消除泛政治化倾向 此次疫情在多地暴发实际上

同人们的认知和意识紧密相关 中国用两个月时间基本遏制住了疫情积累了宝贵经

验和教训但部分西方国家政府的傲慢导致其未能有效利用中国所争取的时间 美国

记者伊恩middot约翰逊（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发表题为《中国为西方争取了时间西方却把它浪费

了》的文章指出美国和欧洲大部分地区对新冠肺炎疫情暴发的态度即便不能说是完

全消极也是非常被动的从而与遏制病毒传播的最佳时机擦肩而过 部分外国人似

乎把中国的经历视为中国独有的或者认为中国距离其遥远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尤其

是西方国家的人对中国抱有成见这让他们低估了中国做法给其国家所能带来的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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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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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ｅｎｒｙ Ａ Ｋｉｓｓｉｎｇｅｒ ldquo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 Ｗｉｌｌ Ｆｏｒｅｖｅｒ Ａｌｔｅｒ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３ ２０２０

张朋辉《中国展现了惊人的经济行动力与合作精神》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７ 日

价值和意义① 一些国家把中国视为国际社会的一个ldquo他者rdquo经常不自觉地持双重标

准如《纽约时报》对武汉ldquo封城rdquo评价是ldquo给人们的生活和自由带来了巨大损失rdquo而

对意大利ldquo封城rdquo则评论为ldquo冒着牺牲自己经济的风险以阻止这场欧洲最严重疫情的

蔓延rdquo② 部分西方国家将公共卫生问题泛政治化不仅对中国抗疫措施不屑一顾和

缺乏信任还经常对中国抱有偏见这背后实际上也隐含着其对中国制度与行动的质

疑 从抗疫初期的习惯性污名化和抹黑中国到中期ldquo甩锅rdquo中国渲染ldquo中国责任

论rdquo再到近期中国取得防控成效后质疑中国防控数据诋毁及高调负面炒作中国抗

疫医疗专家组和援助抗疫物资等都清晰体现了这一点 瑞士《新苏黎世报》文章对

此进行了反思ldquo如果不是被制度竞争的思想分了心世界可以利用中国知识为应对

疫情做出更好的准备rdquo③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国迫切需要抛弃零和思维和冷战思

维超越意识形态与政治制度差异放下傲慢与偏见真正将世界作为一个整体来看

待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成为全球治理伙伴做到团结协作平等相待分享智慧相

互借鉴取长补短共克时艰

第三改革现有国际制度增强其权威性和行动力形成制度共同体 冷战后世界

多极化的发展趋势日益明显 除了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经济体之外发展中国家的

群体性崛起也是多极化的重要推动力量 国家间力量对比的变化成为全体治理体系

变革的重要动力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治理体系的脆弱性和诸多系统性制度性问

题这也是全球治理体系在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未能有效应对的重

要原因 因此必须对现有的国际制度进行必要的改革替代和补充增强治理能力

具体可从四个方面努力

首先要强化现有国际组织国际机制的领导力和号召力 联合国需要承担起团

结全球的责任加大行动力采取更多实质性行动 联合国具有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和

安全的重要使命由于《联合国宪章》赋予的权利及其独特的国际性质联合国可就人

类在 ２１ 世纪面临的一系列问题采取行动包括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保护人权提供

人道主义援助促进可持续发展和捍卫国际法④ 各国都应当努力维护联合国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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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④

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 ldquoＣｈｉｎａ Ｂｏｕｇｈｔ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Ｔｉｍｅ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Ｓｑｕａｎｄｅｒｅｄ Ｉｔ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３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ｎｙｔｉｍｅｓ 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３ ｏｐｉｎｉｏｎ ｃｈｉｎａ－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ｃｈｉｎａ ｈｔｍｌ ｓｅａｒｃｈＲｅｓｕｌｔ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 １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海外网评同样谈ldquo封城rdquo这家美媒双标操作真是溜》ｈｔｔｐｓ ｍ ｈａｉｗａｉｎｅｔ ｃｎ ｍｉｄｄｌｅ ３５３５９６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２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１７４０３５９＿１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引自国纪平《命运共同体团结合作方可共克时艰》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因为目前还没有哪个国际组织可以替代联合国 疫情期间习近平在同其他国家元首

通电话时多次强调支持联合国及世卫组织在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中发挥核心作

用① 在应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联合国自身也需进行相应的改

革和调整增强行动力建立相应的危机预警和危机应对机制 例如在第一时间召集

相关会议向世界传递信心统一各方认识和目标制定全球行动路线图和各种全球性

预案等 当前世界正处于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日益交织的时代非传统安全问题

的影响日益深远联合国安理会也应将其纳入议程建立相应工作机制 同时联合国

各专门机构需要围绕各自的任务和主题分别开展行动适时更新自身的规则规范强化各自的应对措施

其次继续推动二十国集团从短期危机应对机制向长效治理机制改革加强其机

制化和制度化建设 此次疫情再次显示出二十国集团在当今世界政治中的重要作用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召开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首次视频会议也是此次全球抗

疫的一个重要节点 在全球面临经济衰退甚至经济危机风险的情况下此次会议的意

义更加凸显 会后通过的特别峰会声明聚焦抗击新冠肺炎大流行维护世界经济应对疫情对国际贸易造成的干扰加强全球合作四个方面向世界发出了明确的治理信号

和目标② 鉴于二十国集团成员的影响力和代表性二十国集团应不仅局限于经济和

金融领域其功能可以向其他治理领域扩展以更好地发挥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 未来

可以考虑在二十国集团框架下增加一些新机制如核心成员机制即几个关键大国在

出现全球性问题时立刻启动的机制 此外可以推动二十国集团向正式的国际组织转

型可考虑设立秘书处或专门委员会把二十国集团下的工作细化为不同的领域（如公共卫生气候变化经济金融等）使其更好地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变

再次根据需要增设一些新的制度性安排 当前世界正经历复杂深刻的变化全球

治理的制度安排也要与时俱进 在公共卫生方面可以参考维和的一些制度性安排如联

合国设置的军事观察团维和部队多国部队人道主义干预部队待命机制和常备成建

制维和警察等机制 又如中国近年来在金融领域也推动和参与建设了一些新机构和新

机制如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对现有的国际金融

治理体系进行了很好的补充公共卫生领域也可以参考此类做法加强制度更新和制度补

充更好地完善公共卫生治理体系 此外在区域层面因为人口和商品流通更集中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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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３０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１６５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安全的共同性更明显与全球层面相比治理需求也相对集中①更易达成利益共识 因

此在地区层面可以发挥区域组织和机制的优势推动欧盟非盟东盟等区域性组织

的制度建设和转型提升全球治理在区域层面的成效②建立多区域联防联控机制减

轻全球层面应对公共卫生事件的压力如在公共卫生领域建立区域公共卫生应急联络

机制以及提高区域层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速度等

最后加强世卫组织的制度性权力对其进行更多赋权和赋能升级全球公共卫生

治理体系 公共卫生近年来对世界政治的影响日益凸显 从 ＳＡＲＳ埃博拉病毒病中

东呼吸综合征（ＭＥＲＳ）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到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公共卫生问题的

全球影响不断升级在未来甚至可能成为常态有学者为此做出了ldquo我们已经生活在

疫病大流行时代rdquo的判断③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卫生治理的诸多不足凸显了改革

的紧迫性 要提高公共卫生治理在全球治理中的整体地位与世卫组织的国际地位对

其进行更多的赋权和赋能使其具有类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的国际地位

鉴于公共卫生领域的专业性科学性复杂性和长期性各国要加强对世卫组织的财力

和人力支持力度如在世卫组织下建立公共卫生基金使其可以组织全球的公共卫生

专家集中力量开展科研攻关疫苗研发数据分享等同时可以随时根据需要有针对性

地帮助那些卫生基础设施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提高公共卫生应对能力实现全球公共卫

生治理ldquo一盘棋rdquo 近年来国际社会对公共卫生领域投入普遍不足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９ 日美国 ２０１９ 年的会费仍拖欠大半也未支付 ２０２０ 年 １２ 亿美元的会费而

２０２１ 财年美国计划向世卫组织提供的资金支持仅为 ５８００ 万美元④ 特朗普 ４ 月 １４

日还宣布美国暂停向世卫组织缴纳会费 疫情暴发后由联合国基金会瑞士慈善基

金会和世卫组织共同创建的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团结应对基金已经启动旨在从个人私

营部门和基金会筹集资金以资助世卫组织更好地应对疫情 类似的努力在今后还应

该更加机制化 同时世卫组织自身要加强机制建设如建立全球传染病监控机制预

警机制和应急启动机制等进一步明确公共治理规则和规范制定各国必须共同遵守

的国际规则和指导原则统一标准提升对各国相关行为的管控力和约束力而不能仅

局限于通报信息临时调研和研判形势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在世卫组织的统筹协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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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③

④

张蕴岭《国际公共安全治理能从新冠疫情中得到什么启示》载《世界知识》２０２０ 年第 ７ 期第１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第 ８９ 页Ｔｏｍ Ｗｈｉｐｐｌｅ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Ｗｅ1049011ｒｅ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Ｌｉｖ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Ａ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rdquo Ｔｈｅ Ｔｉｍｅｓ Ｆｅｂｒｕａｒｙ

２８ ２０２０《大疫当前美国欠费更欠道义》ｈｔｔｐ ｗｗｗｍｙｚａｋｅｒ 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５ｅ６ｆ７０６７８ｅ９ｆ０９４ｄ４ｂ６ｂ２６ａ５ 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建立切实有效的流行病预防控制系统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也只有这样全球才能为

下次可能出现的疫情做好准备 实际上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 例如２００３ 年

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世卫组织强化了《国际卫生条例》 ２０１７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

在惠康信托基金会和比尔与美琳达middot盖茨基金会支持下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成立旨在

加速流行病新疫苗的研发 此外还有一些新倡议努力为抗击流行病筹集资金如世卫

组织的突发事件应急基金和世界银行的流行病应急融资基金等 总的来看这方面的工

作依然任重道远各国各地区和全球层面都需要提高认识加大对其的支持力度

第四各国共同采取政策构建政策共同体和行动共同体 全球性问题的应对和

解决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做支撑全球需结成一个政策共同体 一方面各国要制定目

标相通的政策相向而行 尽管各国国内基础条件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但是在政策

制定方面应统一认识采取相似政策 疫情暴发后中国集全国之力为世界积累了防

控经验争取了防控时间 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亚洲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防控效果

但是部分西方国家因应对措施不到位导致疫情升级 因此在应对此类问题中各国

在一些重要方面步调不应相差太大需要加大沟通协调建立相互协作网络把卫生视

为全球公共产品进而加强合作深化互信及建立科学数据平台避免简单污名化或歧

视做法避免泛政治化倾向 另一方面要构建行动共同体 任何问题的解决最终都要

从理念和政策落实到具体行动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个国家要超越价值观念政治

制度和个体利益等方面的差异共同行动守望相助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行动的集群效

应 中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国内防控后尽管本土病例基本清零但是由于其他国

家疫情加重不得不把重点转向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上 在疫情面前各国都成功才算

最后成功因此各国必须共同努力共同行动 中国在疫情暴发后积极与世卫组织和

国际社会分享各类信息在自身抗疫任务严峻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

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分享诊疗方案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中国加大

了对外援助和信息交流的力度 截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中国政府已经或正在向

１２７ 个国家和 ４ 个国际组织提供包括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在内的物资援助

中国在前期向世卫组织捐助 ２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的基础上又增加 ３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捐

款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支持发展中国家卫生体系建设等工作 中国累计向 １１ 国

派出 １３ 批医疗专家组同 １５０ 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 ７０ 多场专家视频会①

事实表明在疫情面前各国自扫门前雪终难取得抗疫的最终胜利 全球必须结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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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ｆｙｒｂｔ＿６７３０２１ ｊｚｈｓｌ＿６７３０２５ ｔ１７６８２６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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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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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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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ｕ Ｘｉａｏｙｕ ldquoＩｓ Ｃｈｉｎａ ａ Ｎｅｗ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Ｒｅ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rdquo ｉｎ Ｈｕｉｙｕｎ Ｆｅｎｇａｎｄ Ｋａｉ Ｈｅ ｅｄｓ Ｃｈｉｎａ1049011ｓ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ｄｅｒ 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ｏｎ Ａｎｎ Ａｒｂｏｒ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ｃｈｉｇａ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２０ ｐ２９２

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 ldquo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Ｉｓ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Ｈｏｗ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Ｈａｎｄｌｅｓ ＣＯＶＩＤ－ １９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８ ２０２０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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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理难度和全球共同应对的紧迫性

首先各国对新型冠状病毒的认识不同对其传播速度和严重程度的认识经历了

一段时间的调整直接影响了疫情初期的防控措施造成疫情蔓延 尽管世卫组织多

次通报和提醒很多国家初期对新冠肺炎疫情的严重性认识不足认为其与流感相似

美国在疫情出现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将其视为ldquo新型流感rdquo没有采取实质性措施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９ 日在美国已出现超过千例新冠肺炎病例时特朗普在推特上仍将其与

流感类比ldquo去年有 ３７ 万名美国人死于普通流感 平均每年因流感死亡 ２７ 万mdash７ 万

例 在流感疫情下什么都没有停止生活和经济继续发展 目前新冠肺炎确诊病例有

５４６ 例其中 ２２ 例死亡 你们好好想想rdquo这种导向弱化了人们对新冠肺炎危险性的

认识 ３ 月 １１ 日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主任罗伯特middot雷德菲尔德（Ｒｏｂｅｒｔ Ｒｅｄ

ｆｉｅｌｄ）首次承认美国存在新冠肺炎死亡病例被误认为是流感死亡病例的情况 此外

由于受对疫情的认识社会生活习惯等影响一些国家在疫情初期低估了疫情的扩散

风险一些大型集会照常举行更是扩大了疫情的传播如意大利在 ２ 月 １９ 日举办了欧

洲冠军联赛伊朗在出现疫情后议会大选照常举行韩国新天地大邱教会的活动导致

聚集性感染和疫情大规模扩散美国在疫情出现后照常进行马拉松比赛西班牙在

ldquo封城rdquo措施前一周在 ３ 月 ８ 日全国共举行了 ８５０ 场游行仅马德里就有 １２ 万人

参加

其次各国所采取的应对措施不同带来了不同的应对效果 相比而言新加坡

韩国日本等东亚国家在疫情暴发后对疫情高度重视采取有效措施使疫情得到控制

新加坡被世卫组织称为中国之外的抗疫ldquo典范rdquo其在出现首例确诊病例前一天就宣

布成立由卫生部教育部贸易及工业部和移民与关卡局等政府部门组成的跨部门联

动小组来应对疫情 从疫情应对分级疫情监测隔离与出院标准密切接触者追踪与

隔离治疗等多方面制定详细措施 新加坡坚持部门协同及早行动保持信息透明以

消除恐慌同时新加坡按照最高等级的世卫组织所推荐的做法制定公共卫生方案包

括什么人需要戴口罩如何戴口罩等① 韩国在大邱新天地教徒出现聚集性感染和

ldquo超级传播者rdquo后很快将新冠肺炎疫情危机预警级别上调至最高的ldquo严重rdquo级别把大

邱和庆尚北道定为ldquo传染病特别管理地区rdquo集中加强防疫措施对大邱及庆尚北道进

行最大限度封锁最大限度对民众进行核酸检测民众也积极配合有关举措 韩国将

患者根据病情程度分为轻中重最重四级轻症者进入生活治疗中心严重者入院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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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新加坡ldquo佛系抗疫rdquo底气何在》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ｑｑ ｃｏｍ ｏｍｎ ２０２００３１０ ２０２００３１０Ａ０ＯＤＱＰ００ｈｔｍｌ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１ 日

疗实际上是采用了ldquo门户开放式大规模测试＋隔离rdquo的办法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①

日本与韩国类似从发现病例起一直基于国情和疫情变化及时调整相关政策其间也

适时借鉴中国的一些防疫经验 日本的目标是控制感染扩大的速度尽可能减少重症

患者数量和死亡人数同时避免造成医疗资源的耗竭与崩溃主要采用ldquo有选择性和

针对性的测试＋隔离rdquo的办法② 日本发布《新型冠状病毒传染病对策的基本方针》要

求各医疗机构优先治疗重症患者轻症患者居家疗养以确保医疗资源的合理使用

而部分欧美发达国家则采取了截然不同的应对措施导致疫情蔓延难以控制 英国

采取ldquo遏制延缓研究减轻rdquo四阶段抗疫行动方案面对全球不断恶化的防控形势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宣布英国从ldquo遏制病毒传播rdquo的第一阶段进入抗疫第二阶段即ldquo拖

延rdquo阶段不再检测每一个有症状的人此后将重点检测症状严重的患者 其防疫策

略被称为ldquo群体免疫rdquo即认为一个群体中大部分人有了某种病毒抗体后就产生了群

体免疫效应③ 此消息一出令世界哗然也遭到了很多英国学者和官员的反对 ３ 月

１６ 日帝国理工大学发布研究报告指出英国需采取更严厉的保护措施否则疫情将

导致英国 ２５ 万人死亡群体免疫无法应对这种情况 英国 ３ 月 １７ 日起推出更为严厉

的防疫新措施 美国疫情从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底开始快速蔓延成为新的疫情震中 美国

前助理国务卿库尔特middot坎贝尔（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等撰文指出美国在抗击新冠肺炎

疫情初期应对不利白宫国土安全部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等采取措施不当影响美

国国内治理能力和信心特朗普总统的公开讲话和推文造成诸多困惑和不确定性各

部门对生产和分发检测和防控所需的物品准备不足美国坚持自己应对疫情对于领

导全球抗疫更是毫无准备④

最后民众的认知差异生活习惯以及公共卫生基础等也会影响治理效果 此次

疫情显示出认知和文化差异对人们防控行为的影响 世卫组织认为只有在出现新冠

肺炎症状（尤其是咳嗽）或照顾可能感染新冠肺炎的人时才需要戴口罩⑤ 中国则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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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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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中央大学国际关系研究生院特聘教授安忠荣中日韩应该携手抗疫挽救生命》ｈｔｔｐ ｃｎｃｈｉｎａｄａｉｌｙｃｏｍｃｎ ａ ２０２００４ １０ ＷＳ５ｅ９０７ａｂｃａ３１０ｃ００ｂ７３ｃ７６３８ａ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

《韩国中央大学国际关系研究生院特聘教授安忠荣中日韩应该携手抗疫挽救生命》ｈｔｔｐ ｃｎｃｈｉｎａｄａｉｌｙｃｏｍｃｎ ａ ２０２００４ １０ ＷＳ５ｅ９０７ａｂｃａ３１０ｃ００ｂ７３ｃ７６３８ａ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

张家伟刘石磊《新闻分析英国的ldquo群体免疫rdquo是科学还是无奈》ｈｔｔｐ ｗｗｗｘｉｎｈｕａｎｅｔ ｃｏｍ ２０２０－０３ １６ ｃ＿１１２５７２０７１３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１ 日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专题问答》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 ｉｎｔ ｚｈ ｎｅｗｓ－ｒｏｏｍ ｑ－ａ－ｄｅｔａｉｌ ｑ－ａ－ｃｏｒｏｎａ

ｖｉｒｕｓｅｓ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１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调人人戴口罩为了自己的安全也为了别人安全在人人都戴口罩时口罩实际上就

更好地起到了防止病毒传播的作用 日本和韩国在日常生活中戴口罩的习惯也和中

国相似 但西方人则普遍对戴口罩比较排斥认为这是病人才需要做的 西方社会追

求个人自由经常大规模聚会等生活习惯也与中日韩等国不同社会差异后果在防

控疫情过程中逐步体现出来 此外各国公共医疗条件和医疗体系也存在差异 例

如新加坡的医疗体系是从低到高不同级别的医生或者医疗机构承担不同责任严格

实行分诊制即使在危机时期也可以避免某些医疗机构就诊人数的过度集中 日本良

好的公共卫生体系也发挥了作用从保健所到诊所再到综合医院的层级管理确保即使

在危机时刻也可保持有序状态 日本人的卫生习惯及其守纪律听指挥按规矩办事

的国民性也使他们在灾难面前保持平稳心态与国家策略保持一致① 德国是世界上

人均医院病床比例最高的国家之一医院数量居全欧洲第一这也是其死亡率比较低

的原因之一 伊朗由于美国长期的经济制裁医疗设备和物资匮乏给抗击疫情增加

了难度 当然即使是原来医疗条件较好的国家如意大利美国等在疫情发展到一

定程度时持续的感染者数量的增长也使医疗资源不堪重负由此也显示出疫情初期

各国应对措施以及相互借鉴的重要性

新冠肺炎疫情已经波及绝大多数国家成为全人类不得不面对的一场全球性危

机 除了直接威胁人类生命与安全外其影响还外溢到全球经济等多个领域产生全

方位链式破坏使经济全球化受到重创

第一严重威胁人类生命与安全耗费大量社会资源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影响面

大被认为是继 １９１８ 年大流感后最严重的一次全球性公共卫生事件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４ 日全球新冠肺炎累计确诊病例已经超过 ２７０ 万影响遍及南极洲以外的所有大

洲 美国意大利西班牙德国和法国等成为疫情严重的国家继续呈增长态势死亡

人数近 ２０ 万西班牙意大利法国英国等国的死亡率超过 １０ 随着欧美成为疫情

的震中各国日益担心疫情会继续在非洲拉丁美洲等地区蔓延对这些地区一些医疗

卫生基础设施相对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构成了严峻挑战 各国不得不耗费大量的人力

物力和财力来应对 以中国为例抗击疫情的基本费用已达 ７６ 亿元人民币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３ 日全国各级财政安排的疫情防控投入资金已经高达 １１６９ 亿元人民

币中央提前下拨 １０３０ 亿元人民币支持困难群众基本生活保障② 支援武汉的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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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疫情增长曲线平缓日本真的防住了吗》ｈｔｔｐ ｊａｐａｎ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６ ｃ３５４２１－３１６３３３２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１ 日

《全国各级财政安排疫情防控投入达 １１６９ 亿元》载《光明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５ 日

医护人员高达 ４２ 万人 特朗普在 ３ 月 ６ 日签署一项 ８３ 亿美元的紧急拨款法案用以

抗击疫情７ 万多医护人员从美国各地支援纽约加拿大宣布提供 ２７０ 亿加元直接帮

助受疫情影响的工人并提供 ５５０ 亿加元资金用于帮助家庭和企业延付税务总额将

达 ８２０ 亿加元约占其国内生产总值（ＧＤＰ）的 ３德国宣布给每位自由职业者发放

１５ 万欧元补助直到人民生活恢复正常法国宣布准备拿出 ３０００ 亿欧元抗疫西班牙

宣布拿出 ２０００ 亿欧元即 ２０的 ＧＤＰ 用于缓解疫情影响

第二疫情的传播和各国的防控措施使全球经济循环系统断裂使经济全球化

遭受重创 疫情使各国被迫实施旅行禁令多地ldquo封国rdquo ldquo封城rdquo多个行业领域陷

入停摆 如果说以往反全球化和逆全球化更多是一种思潮或是个别国家的行为

此次疫情对经济全球化的切断则是各国不得已而为之的集体行动 从全球经济角

度看自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全球化加速全球已联结成一个经济共同体供应链生产

链技术链消费链和价值链等紧密融为一体无论哪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会对全

球经济产生链式破坏 例如苹果手机主要利用从亚洲各地和亚洲以外输入的零

部件在中国组装美国韩国日本和欧洲的汽车制造商也采取类似做法 近年来

世界服装电子产品和汽车制造商把产品装配从中国扩大到越南和孟加拉国等地

整个经济的供应链和价值链网络不断扩大全球经济活动联系日益紧密 新冠肺

炎疫情的暴发更加凸显了全球是一个经济共同体这一现实也清晰暴露出其脆弱

性和敏感性 疫情对全球生产和需求等各方面造成全方位的链式冲击和破坏 例

如供应链是全球经济的循环系统和神经系统 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很多商品

和服务的国际生产出现不同程度的问题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第一制造业

大国第一大货物贸易国和全球供应链重要枢纽在很多经济活动链条中都是重要

一环 武汉ldquo封城rdquo后中国的大量经济活动暂停而以北美公司为主的多家企业在

中国受疫情影响最严重的地区都有直接供应商 湖北省不仅集合了东风汽车东

风本田神龙汽车东风雷诺上汽通用等多家汽车公司总部或生产工厂还聚集了

包括一批顶级供应商在内的零部件企业多国汽车制造业受到影响 之后随着欧

洲和美国成为新的疫情震中疫情基本覆盖了全球所有重要经济体作为世界第一

大经济体的美国是目前感染人数最多的国家这对世界经济的影响不言而喻经济

全球化更是因此雪上加霜

第三疫情从公共卫生领域外溢到金融贸易等多个领域带来诸多次生灾害从

公共卫生危机演变为一个全方位的全球性危机 疫情尽管始于病毒但是影响很快外

溢到众多领域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９ 日受原油价格下跌超过 ３０以及新冠肺炎疫情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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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国三大股票指数开盘暴跌触发熔断机制全球股市同时暴跌 随后美国股市接连

出现三次熔断 旅游业受到的影响更是直观可见根据世界旅游组织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的评估报告２０２０ 年各国国际旅游入境人数将比 ２０１９ 年下降 ２０mdash３０旅游外

汇收入减少 ３０００ 亿mdash４５００ 亿美元为 ２０１９ 年总额的 １ ３数百万人可能因此失业①

随着疫情的加剧这些数字还会继续扩大而与其相关的酒店餐饮和零售等行业同

样如此 全球航空业更是受到重创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１ 日世卫组织宣布新冠肺炎疫

情全球大流行后特朗普发布 ３０ 天的欧洲旅行禁令给欧美航空公司带来重大影

响各航空公司不得不削减运力采取停飞暂停招聘鼓励员工休假提前退役旧飞

机和暂停股票回购等举措甚至面临破产危险 根据国际机场委员会欧洲分会的统

计欧洲乘客数量仅 ３ 月份就下降了 ５９５相当于金融危机时期的 ２００９ 年一年减

少的人数同时预测 ２０２０ 年全年乘客将减少 ３５（正常情况下应增长 ２３）收入

减少 ２３０ 亿欧元同比下降 ４１② 国际航空运输协会总干事兼首席执行官亚历山

大middot德middot朱尼亚克（Ａｌｅｘａｎｄｒｅ ｄｅ Ｊｕｎｉａｃ）警告ldquo假如政府不立即援助整个行业将轰

然倒下rdquo③各行业受到的影响直接冲击就业 国际劳工组织总干事盖middot莱德（Ｇｕｙ

Ｒｙｄｅｒ）指出新冠肺炎疫情不仅是全球性的健康危机还是一场对人们产生巨大影响

的重大劳动力市场和经济危机④ 根据国际劳工组织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７ 日发布的报告新

冠肺炎疫情影响到全球 ８１的劳动力和 ２７ 亿人的工作２０２０ 年第二季度工作时长减

少 ６７相当于１９５亿份全职工作⑤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经济合作发展组织等国际

机构纷纷大幅下调 ２０２０ 年全球经济增速预期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格克里斯塔利

娜middot格奥尔基耶娃（Ｋｒｉｓｔａｌｉｎａ Ｇｅｏｒｇｉｅｖａ）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９ 日指出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

２０２０ 年全球经济将急剧跌入负增长可能出现 ２０ 世纪 ３０ 年代大萧条以来最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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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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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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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

ldquo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Ｔｏｕｒｉｓｔ Ａｒｒｉｖａｌｓ Ｃｏｕｌｄ Ｆａｌｌ ｂｙ ２０－３０ ｉｎ ２０２０rdquo ＵＮＷＴＯ Ｍａｒｃｈ ２６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ｗｔｏｏｒｇ ｎｅｗｓ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ｔｏｕｒｉｓｍ－ａｒｒｉｖａｌｓ－ｃｏｕｌｄ－ｆａｌｌ－ｉｎ－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ldquoＡＣＩ Ｅｕｒｏｐｅ Ｐａｓｓｅｎｇｅｒ Ｄａｔａ ｆｏｒ Ｍａｒｃｈ ２０２０ Ｓｈｏｗｓ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ＣＯＶＩＤ－１９rdquo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Ａｉｒｐｏｒｔ ＲｅｖｉｅｗＡｐｒｉｌ ９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ｉｒｐｏｒｔｒｅｖｉｅｗｃｏｍ ｃｏｎｔｅｎｔ＿ａｕｔｈｏｒ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ｉｒｐｏｒｔ－ｒｅｖｉｅｗ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数据看全球全球累计确诊病例突破 １００ 万 已有超过 ５ 万人丧生》ｈｔｔｐｓ ｅｃｏｎｏｍｙｇｍｗｃｎ ２０２０－０４ ０５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３７１５６６６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国际劳工组织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可能导致全球失去近 ２５００ 万个工作岗位》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２９８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ldquo ＩＬＯ Ｍｏｎｉｔｏｒ ＣＯＶＩＤ－１９ ａｎｄ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ｆ Ｗｏｒｋ ２ｎｄ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Ｕｐｄａｔｅｄ Ｅｓｔｉｍａｔｅｓ ａｎｄ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rdquo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Ｌａｂｏｒ 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７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ｉｌｏｏｒｇ ｗｃｍｓｐ５ ｇｒｏｕｐｓ ｐｕｂｌｉｃ ｄｇｒｅｐｏｒｔｓ ｄｃｏｍｍ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ｓ 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ｎｏｔｅ ｗｃｍｓ＿７４０８７７ｐｄｆ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经济后果① 古特雷斯明确表示新冠病毒让世界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健康危机它

同时也带来了一场经济危机和人道危机全球经济几乎肯定会衰退并可能达到创纪

录的规模②

三　 全球治理与新冠肺炎疫情下的治理困境

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已经基本遍及全球成为一个典型的全球公共卫生事件和危

机 全球性问题需要全球治理而全球治理自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以来就已成为世界政治

领域的重要词汇 但是此次疫情历时至今形势仍在日益恶化 从全球层面看各大

国际组织国际机制以及各大国反应迟缓行动有限效力不足各国基本各自为政全

球治理体系部分失灵陷入诸多困境 这一切都迫切需要我们重新审视当前的全球治

理体系

（一）全球治理及其治理机理

１全球治理是为应对全球性问题而生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随着冷战的结束全球化进程加快整个世界日益融为一体国

家间相互依赖增强随之而来的是很多全球性问题出现如贫困气候变化难民跨

国犯罪和环境污染等 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威胁交织高政治议题和低政治议题

相互影响局部问题与全球问题彼此转化 全球性问题依赖单个国家已很难应对

国家间协调与合作成为唯一出路 在全球层面应对解决全球性问题的任务变得紧

迫而艰巨全球治理的概念由此产生 １９９２ 年德国前总理威利middot勃兰特（Ｗｉｌｌｙ

Ｂｒａｎｄｔ）倡议瑞典前首相英瓦尔middot卡尔森（ Ｉｎｇｖａｒ Ｃａｒｌｓｓｏｎ）等国际知名人士共同发

起成立ldquo全球治理委员会rdquo该委员会 １９９５ 年发布《我们的全球伙伴关系》报告对

ldquo全球治理rdquo概念进行系统阐述治理是个人制度公共部门与私有部门共同管理事

务的持续过程 通过该过程各种相互冲突和拥有不同利益的各方相互协调进而

合作 全球治理既包括被授权的正式组织机构和机制也包括被人们和相应机构认

可并认为可以满足其利益的非正式安排③ 中国有学者认为全球治理是通过具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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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数据看全球全球累计确诊突破 １５０ 万 单日新增病例超过 ８ 万》ｈｔｔｐｓ ｅｃｏｎｏｍｙｇｍｗｃｎ ２０２０－０４ １１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３７３２７３４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联合国秘书长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大流行是需要全球协调应对的危机》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３１１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Ｃｏｍｍｉｓｓｉｏｎ ｏｎ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 Ｏｕｒ Ｇｌｏｂａｌ Ｎｅｉｇｈｂｏｒｈｏｏｄ Ｔｈｅ Ｒｅｐｏｒｔ ｏｆ ｔｈｅ Ｃｏｍｍｉｓｓｉｏｎ ｏｎ Ｇｌｏｂａｌ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９５ ｐ２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束力的国际规制（ｒｅｇｉｍｅｓ）解决全球性的冲突生态人权移民毒品走私和传染病

等问题以维持正常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① 也有人认为全球治理是以人类整体论

和共同利益论为价值导向多元行为体平等对话协商合作共同应对全球变革和

全球挑战的一种新的管理人类公共事务的规则机制方法和活动② 还有学者认

为全球治理主要指主权国家国际组织非政府组织等国际关系行为体为解决全

球性问题增进全人类共同利益而建立的管理国际社会公共事务的制度规范机

制和活动③

２全球治理主要依赖制度治理

按照学界对于全球治理的界定和研究以及全球治理实践迄今为止全球治理主要

以制度治理为主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以及它们制定的相关国际规则和规范协调约束

各国行为促成合作在治理中扮演重要角色 全球治理主要涉及治理目标治理对

象治理主体和治理依据 由于全球治理不像国内治理那样可以依赖政府的权威和强

制力制度对全球治理至关重要是各国协调行为进行合作的平台和依据 国际制度

主要涵盖国际组织或机构国际机制国际规则和国际规范 这些是治理行为体在治

理过程中的主要依据也构成了全球治理体系的主要内容和全球治理运行的基本框

架多边主义框架下的制度治理也一直是全球治理的主导话语 也正是由于国际制度

对全球治理至关重要各国家之间尤其是大国之间一直存在制度之争如围绕国际组

织或机构的创设和掌控规则制定议程设置代表权发言权等展开竞争 制度之争

在国际体系转型或是大国间竞争激烈时会表现得更明显如在冷战期间的美国和苏联

之间以及 ２００８ 年之后的中国和美国之间这构成了大国政治和大国博弈的一个重要

方面 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主要形成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由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所

主导如以世界贸易组织为主的贸易治理体系以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为主

的全球金融治理体系和以联合国安理会为主的集体安全治理体系实际上都是以制度

确保多边协调与合作 联合国作为世界最大和最具代表性的国际组织下设 １６ 个专

门机构如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粮农组织世界劳工组织世界知识

产权组织国际电信联盟国际海事组织和世界气象组织等它们专门管理相应的领

域 各专门机构都制定相关的规则和规范各国加入相关的公约和条约进行相应的

治理维护各领域的稳定和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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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俞可平《全球治理引论》载《马克思主义与现实》２００２ 年第 １ 期第 ２５ 页蔡拓《全球治理的中国视角与实践》载《中国社会科学》２００４ 年第 １ 期第 ９５mdash９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２０１７ 年版第 ８３ 页

３大国是全球治理中的核心要素

尽管全球治理的主要行为体涵盖国家政府间组织非政府组织和民间力量但是

从全球治理实践看国家尤其是世界大国仍是全球治理过程中的重要力量 世界大国

无论是在资源实力能力还是在全球动员方面都具有独特优势 同时全球治理也是

大国利益矛盾凸显的场所不同国家对威胁和问题的优先排序不同对各自所须承担

的责任也存在认知差异①这会直接影响全球治理的具体实践 在全球治理规则制

定治理议程设置以及治理机构和机制创设过程中大国也更有影响力 例如联合国

二十国集团八国集团和金砖国家等实际上都是大国在发挥关键作用 对于世界经济

而言以美国为首的七国集团在 ２００８ 年金融危机前一直起主导作用 对于一些安全

问题来说也同样如此如针对伊朗核问题参与核协议谈判的主要是中国美国俄罗

斯英国法国和德国这些大国因此美国宣布退出该协议也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当前诸多领域（如气候变化反恐难民网络深海极地等）的全球治理都离不开大

国的积极参与和协调 在一些突发性危机上大国的影响力往往更大 例如２００８ 年

金融危机爆发后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共同使二十国集团这一平台的作用凸显出

来各国在该机制下多次召开领导人峰会协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共同应对危机对维

持当时的世界经济稳定和提振人们对世界经济的信心发挥了重要作用 很多时候在

具体问题面前大国出面可以有效动员众多的行为体和各方力量进而在发挥物质层

面影响的同时产生精神层面影响如稳定预期增强信心和团结互助等这是中小国家

所无法取代的

（二）新冠肺炎疫情下的全球治理困境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在短短的三个多月在世界各地暴发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中旬只

有中国等少数几个国家疫情基本得到了控制欧洲北美洲等地的疫情持续扩散多个

国家和城市不得不ldquo封国rdquoldquo封城rdquo宣布进入战时状态紧急状态或重大灾难状态公

共卫生资源紧张和匮乏成为众多国家所面临的困境这种态势还将持续下去 世界经

济受到重创外溢影响日益严重 很难想象在科技与信息如此发达资源如此丰富的

时代人类会陷入如此艰难的境地 正如古特雷斯所说ldquo我们正面临着一场联合国

７５ 年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全球卫生危机这场危机正在扩散人类痛苦影响全球经济

颠覆人们的生活rdquo②面对如此严重的全球性问题全球治理体系却处于部分失灵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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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秦亚青《全球治理多元世界的秩序重建》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２０１９ 年版第 ８３ 页《秘书长关于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危机的新闻谈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 ｏｒｇ ｓｇ ｚｈ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ｓ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９ ｒｅｍａｒｋｓ－ｖｉｒｔｕａｌ－ｐｒｅｓｓ－ｅｎｃｏｕｎｔｅｒ－ｃｏｖｉｄ－１９－ｃｒｉｓｉｓ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态并陷入困境具体表现在国际组织反应和行动迟缓国际机制部分失灵大国间协

调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这一切让我们不得不反思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以及全

球治理的未来

１国际组织陷入部分失灵状态

国际组织是全球治理中的重要行为体就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而言联合国及其

下设的专门机构应该发挥重要的协调和指导作用 但是自此次疫情暴发以来联合

国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 尽管古特雷斯几次就新冠肺炎疫情发表讲话要求各国团结

向病毒宣战共同应对危机但是实际上联合国未能起到重要的团结和协调作用 世

卫组织在研究相关疫情通报疫情方面发挥了作用但其建议和提示无法规范和约束

各国行为 例如世卫组织从 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 日接到中国的相关通报后即展开第一阶

段的工作主要针对病毒如何传播严重程度如何防止传染的措施有哪些等进行相关

调研和研究并对疫情程度进行及时定性 １ 月 ３０ 日宣布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

生突发事件（ＰＨＥＩＣ）２ 月底将疫情在全球风险评估上调为ldquo非常高rdquo这表明每一个

国家都需要为可能发生的大规模社区传播做好准备３ 月 １１ 日宣布ldquo全球大流行rdquo

在宣布本次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生突发事件之后抗疫行动升级为由世卫组织总

部协调支持的全球努力如确定科研重点调集资源向各国运送检测试剂和个人防护

用品与分享中国的抗疫经验等让其他国家至少有所了解并从中获得有用提示明白

中国是怎么做的哪些方法是有效的① 但是在协调国家行动方面世卫组织明显力

不从心也无法规范各国行为并改变各国对疫情的反应和防控措施 世卫组织要求各

国报送相关信息一些国家并没有予以配合世卫组织强调旅行禁令并不是有效的防

控措施但很多国家首先采取了旅行禁令 更重要的是世卫组织关于新冠肺炎疫情

的严重性和传播途径的建议并没有得到各国充分重视这导致多国浪费了在疫情初期

进行有效防控的宝贵时间 尽管联合国的其他专门机构针对疫情也展开了一些相关

工作如世界银行推出 １２０ 亿美元方案来协助各国应对疫情影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就疫情期间保护人民的财政政策提出建议等②但对遏制疫情蔓延没有产生实质性

影响

除了国际层面外国际组织在地区层面也出现失灵状态其中最典型的是欧盟

欧盟是制度性强和严密有序的地区组织并在此基础上实现了高度一体化然而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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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ldquo中国向世界展示了疫情的发展轨迹是可以改变的rdquomdashmdashmdash专访世卫组织驻华代表高力》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２８８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此次疫情面前作为不足未能发挥一个超国家地区组织应有的领导协调和团结各国

的作用 法国和德国作为欧盟的主要力量也未体现其领导作用凸显了欧盟远未结

成命运共同体这一事实 许多欧盟国家面对严峻的疫情形势没有同其他国家采取联

合行动而是首先采取保护主义措施维护自身利益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尽管欧洲理

事会举行视频会议与欧盟成员国领导人商讨共同抗击疫情确定了当时欧盟的头等

任务即限制病毒传播确保医疗设备供应充足促进疫苗等医药研发和应对疫情造成

的社会经济影响并指出欧盟需制定一套统一的抗疫规范①但并未转化为具体行动意大利出现疫情后向欧盟求助欧盟和各成员国却并未及时向意大利提供帮助以遏制

疫情传播 欧盟成员国之间还不断出现防疫物资被拦截的情况 继意大利疫情恶化

后疫情很快在西班牙法国和德国等国蔓延 欧盟对欧洲其他国家还实施了出口限

制政策 欧盟委员会主席乌尔苏拉middot冯德莱恩（Ｕｒｓｕｌａ ｖｏｎ ｄｅｒ Ｌｅｙｅｎ）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５日宣布欧盟将全面禁止部分医疗防护设备的出口向非欧盟国家的出口必须得到成

员国的授权以保证欧盟内部有足够的供应 这种做法无疑扩大了欧盟和其他欧洲国

家的裂痕也削弱了欧盟的吸引力和向心力 塞尔维亚总统亚历山大middot武契奇（Ａｌｅｋｓａｎｄａｒ Ｖｕｃｉｃ）明确表示欧洲团结根本不存在② 随着德国法国西班牙等国疫情的加

重欧盟各成员国更是陷入了各扫门前雪的境地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９ 日欧盟成员国

财长会议才达成协议同意为应对欧洲新冠肺炎疫情实施总额为 ５４００ 亿欧元的大规

模救助计划③

２各类国际机制反应失灵行动迟缓

与国际组织国际机构相比国际机制是在一定规则和程序的基础上形成的相对

稳定的制度安排但还未形成实体机构组织与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相比其成员关系

和运作程序等相对松散灵活制度化水平相对较低创建成本和创建过程相对简单尽管如此国际机制仍是全球制度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二十国集团金砖国家等中国近年来也启动了不少新机制如亚洲文明对话ldquo南南人权论坛rdquo等 过去国际机

制在全球治理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例如二十国集团在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成为

应对危机的有效机制在关键时刻团结发达经济体与发展中国家一起遏制了危机的蔓

延二十国集团连续召开会议并在 ２００９ 年的匹兹堡峰会上取代八国集团成为全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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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

③

《欧盟举行视频会议确定 ４ 项紧急任务》载《北京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欧盟财长会议达成 ５４００ 亿欧元救助计划》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济治理的重要平台① 再比如在气候变化领域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对全球应对气

候变化发挥了重要作用不仅制定了相关规则也凝聚了世界各方力量共同应对气候

变化 但是此次疫情暴发后各类国际机制普遍反应迟缓没有有效作为未能发挥

实质性影响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利雅得峰会第二次协调人会议在

沙特阿拉伯的胡拜尔举行会后发表了《二十国集团协调人关于新冠肺炎的声明》呼

吁国际社会积极应对加强协调合作控制疫情保护人民减轻其对经济的影响维护

经济稳定同时避免污名化也表示支持世卫组织的工作②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才得以通过视频会议形式召开对疫情防控

和维持全球稳定进行讨论 ３ 月 ３１ 日二十国集团财长与央行行长举行特别视频会

议讨论落实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关于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声明 而此时新冠

肺炎疫情已在全球大规模暴发对世界经济等领域的负面影响已经大规模显现 此

外作为 ２１ 世纪新形成的金砖国家机制在此次疫情中也基本没有太多作为 相较

而言只有东盟与中日韩（１０＋３）在抗疫方面比较务实４ 月 １４ 日于领导人特别会议

后发表联合声明提出了一系列务实抗疫举措如加强早期预警机制建设考虑建立

ldquo１０＋３rdquo重要医疗物资储备加强流行病学科研合作以及设立应对公共卫生突发事件

的特别基金等③

３大国协调与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如前文所述大国在全球治理中起关键作用 一个大国除了实力和资源外在国

际层面还要能够做到理念引领政策协同团结合作与责任担当 当前大国在应对各

领域全球性问题方面起着稳定信心协调合作与动员全球力量的关键作用在危机时

刻就更需要大国发挥作用 在针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突发性事件中《纽约时报》

记者撰文强调大国需要成功管控好国内危机团结盟友领导同盟提供全球公共产品

以及组织全球共同应对④ 而此次疫情暴发后作为世界第一大国的美国并未在这些

方面积极作为而是继续坚持美国优先 美国学者史蒂芬middot沃尔特（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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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

③

④

何亚非《选择中国参与全球治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２０１６ 年版第 ４ 页《二十国集团协调人会议就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发表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ｉｌｉａｏ＿６７４９０４

１１７９＿６７４９０９ ｔ１７５５４２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东盟与中日韩抗击新冠肺炎疫情领导人特别会议联合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９８２０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５ 日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文《美国能力之死》专门评价了美国应对此次疫情与承担国际责任的退缩及影响①

中国疫情发生后美国针对中国的负面声音接连不断 美国商务部部长威尔伯middot罗斯

（Ｗｉｌｂｕｒ Ｒｏｓｓ）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０ 日接受采访时说中国发生的新型疫情将有助于加速制

造业回流美国凸显其零和思维 美国从 ２ 月 ２ 日起对所有中国公民以及过去 １４ 天

到过中国的外国人关闭边境对中国实施严格的旅行禁令 在中国疫情最困难时期俄罗斯白俄罗斯日本和韩国等国迅速将医疗物资送至武汉１６０ 多个国家和国际组

织领导人以不同方式向中国表达支持美国民间社会各界也向中国捐赠医疗物资但是美国政府并没有对中国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不仅如此美国一些媒体和官员还不时

发出污名化中国的声音 《华尔街日报》２ 月 ３ 日发表《中国是真正的ldquo东亚病夫rdquo》一文并拒绝道歉引发中国强烈抗议并吊销 ３ 名《华尔街日报》驻京记者的记者证件作

为回击 ３ 月 ２ 日美国国务院宣布对 ５ 家中国驻美媒体实施人员数量限制要求其

将员工总数从 １６０ 人减少到 １００ 人之后中方对等要求ldquo美国之音rdquo与《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时代周刊》５ 家美国媒体驻华机构向中方申报其在中国境

内所有工作人员财务经营以及所拥有不动产信息等书面材料 特朗普还无视世卫

组织对病毒的相关命名规定在其讲话和推文中频繁使用ldquo中国病毒rdquo一词试图将疫

情责任归咎于中国 在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５ 日举行的七国集团外长会议上美国国务卿迈

克middot蓬佩奥（Ｍｉｋｅ Ｐｏｍｐｅｏ）要求将ldquo武汉病毒rdquo写入公报虽然最终因为其他六国的一

致反对未能形成公报但这再次向世界传递了非常消极的信号 中美双方在推特等社

交媒体上多次交锋疫情期间习近平同特朗普两次通电话希望美方冷静评估疫情合理制定并调整

应对举措并表示中美双方可保持沟通加强协调共同防控疫情呼吁中美团结抗疫加强抗疫国际合作稳定全球经济特朗普也表示美国全力支持中国抗击新冠肺炎疫

情愿派遣专家前往中国并以其他各种方式向中方提供援助② 但是中美之间自疫

情暴发以来的磕磕绊绊加上之前贸易摩擦的影响总体上合作氛围减弱对抗氛围增

强 正如有学者指出的美国在过去 ７５ 年一直担负着建立和维护世界合作秩序的作

用但在此次疫情期间美国不仅没有积极倡导合作还以ldquo武汉病毒rdquoldquo中国病毒rdquo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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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 ldquo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 ｏｆ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Ｐｏｌｉｃｙ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ｆｏｒｅｉｇｎｐｏｌｉｃｙ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２３ ｄｅａｔｈ－ａｍｅｒｉｃａｎ－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ｒｅｐｕｔａｔｉｏｎ－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３ 日

《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４１７８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２６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 ｓｈｔｍｌ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污名化中国①

与此同时作为欧洲的盟友美国在欧洲疫情日趋严重的情况下没有为其盟国提

供必要帮助颁布对欧洲的旅行禁令前也没有给予其任何通知 同时美国在国内也

没有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直到疫情加重才开始全力应对 马克龙（Ｅｍｍａｎｕｅｌ Ｍａ

ｃｒｏｎ）甚至明确表示美国已经没有能力领导西方必须重新选出一个领导者 法国德

国和英国等欧洲大国在疫情面前不仅在全球抗疫方面缺乏作为就连在欧洲内部领导

力也非常有限使欧洲的防控形势日益艰巨很多国家疫情恶化 英国最初宣布的

ldquo群体免疫rdquo政策与欧洲其他国家的防控政策更是形成强烈反差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

默克尔（Ａｎｇｅｌａ Ｍｅｒｋｅｌ）在德国议会党团会议上发出ldquo６０mdash７０在德国的人将会感染

新型冠状病毒rdquo的警告显示出德国的无奈和自顾不暇 尽管中国一直集中全力防控

国内疫情但同时也展现了大国责任和担当与国际社会沟通和分享相关信息向多国

捐赠医疗物资派遣专家医疗人员但以中国一己之力很难应对这一全球性危机在美

国合作意愿减弱合作行动减少的情况之下更是如此

四　 人类命运共同体视域下的全球治理反思

新冠肺炎疫情从暴发到各国采取措施防控的过程再次提醒各国世界是相互连通

的地球村人类是相互依存的命运共同体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 全球性问

题需要各国共同应对需要全球治理 在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不断变化和调整之时

如何更好地进行全球治理是百年未有大变局之下的一大挑战 原有的治理体系已经

失灵新的治理体系尚未确立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处于转型期的全球治理体系陷入混

乱与无序境地 全球治理体系迫切需要改革需要确立新的理念改革和更新原有的

制度和运行模式 此次疫情暴露出当前全球公共卫生治理的诸多赤字和短板进一步

凸显了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建设的紧迫性 习近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３ 日与马克

龙通电话时明确提出了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这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

公共卫生领域的具体体现 习近平强调各国应精诚合作推进联合研究项目加强国

境卫生检疫合作支持世卫组织工作共同帮助非洲国家做好疫情防控② 要实现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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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ｖｅｒ Ｂ Ｎｅｕｍａｎｎ ldquoＷｉｌｌ 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 Ｖｉｒｕｓ Ｂｅ 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ｂｌｏｗ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Ｎｏｒｗｅｇｉａｎ Ｄａｉｌｙ Ａｆｔｅｎｐｏｓｔｅｎ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各国要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思维构建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

体政策共同体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以确保人类社会的长治久安 这主要可从

以下五个方面着力

第一要维护现有的世界秩序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形成命运共同体 本次全

球治理体系的部分失灵实际上与近年来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的演变有很大关系 美

国在国际层面不断ldquo退群rdquo提供全球共同产品的意愿以及国际合作意愿减少对大国

合作产生了负面影响加上四处出击的贸易战以及中美关系的一系列波折等因素实

际上已改变了其世界第一大国的形象给当前的世界秩序带来了诸多不稳定性也对

全球治理体系造成了冲击和损害 过去美国一直是全球领导者能够协调西方盟友一

起应对全球范围内的各类紧急情况 例如２００３ 年小布什政府启动了ldquo总统艾滋病紧

急救援计划rdquo为抗击艾滋病提供了高达 ９００ 亿美元的资金被视作针对单个疾病所做

出的最大努力该计划仅在非洲就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在抗击埃博拉病毒期间

奥巴马明确表示ldquo我们必须领导全球对于埃博拉的抗击工作rdquo① 而在此次抗疫期

间美国实际上放弃了自己长期以来领导西方盟国的角色 美国和中国在公共卫生领

域也曾进行过很好的合作 ２００３ 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ＳＡＲＳ）疫情期间美国专门

向中国派遣了 ４０ 人的医疗队支援中国抗击 ＳＡＲＳ最终 ＳＡＲＳ 疫情在亚洲基本得到

控制中美皆从中受益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美国和中国在应对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人感

染 Ｈ７Ｎ９ 禽流感以及埃博拉病毒病期间都进行了诸多合作如共享信息技术和联合

研究等但此次疫情中美国选择了在该领域与中国ldquo脱钩rdquo② 对于欧洲而言英国退

欧加上欧盟各成员国间的分歧削弱了欧盟的领导力和凝聚力由于疫情初期欧洲团结

的缺失在部分国家疫情不断加重后其他国家也难以顾及 这些变化合在一起动摇

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形成的世界秩序的稳定性削弱了人们对其的信心实际上也削

弱了全球治理体系的行动力权威性和公信力 这也是导致此次疫情从全球层面看乱

象丛生的一个原因 因此各国迫切需要维护世界秩序的稳定在稳定的前提下推动

全球治理体系改革

第二各国需要转变观念树立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 构建人类命运共

同体就是各国人民同心协力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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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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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Ｐｅｔｅｒ Ｂｅｉｎａｒｔ ldquoＴｒｕｍｐ1049011ｓ Ｂｒｅａｋ ｗｉｔｈ Ｃｈｉｎａ Ｈａｓ Ｄｅａｄｌｙ Ｃｏｎｓｅｑｕｅｎｃｅｓrdquo Ｔｈｅ Ａｔｌａｎｔｉｃ Ｍａｒｃｈ ２８ ２０２０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ｔｈｅａｔｌａｎｔｉｃｃｏｍ ｉｄｅａｓ ａｒｃｈｉｖｅ ２０２０ ０３ ｂｒｅａｋｉｎｇ－ｃｈｉｎａ－ｅｘａｃｔｌｙ－ｗｒｏｎｇ－ａｎｓｗｅｒ ６０８９１１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丽的世界 近年来中国一直强调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将其写入《中华人民共和

国宪法》和《中国共产党党章》并秉持该理念积极参与和引领全球治理 该理念还

多次被写入联合国相关决议和文件 新冠肺炎疫情再次凸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

念的重要性病毒无国界每个国家都不能独善其身 亨利middot基辛格（Ｈｅｎｒｙ Ｋｉｓｓｉｎ

ｇｅｒ）在疫情期间发文强调没有一个国家包括美国能够仅凭本国之力战胜病毒应

对当前形势必须有全球合作的眼光和行动① 全球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统

一认识形成一个理念共同体

首先要有整体意识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和科技进步人类早已是一个整体在

全球性问题面前更是如此 只有树立了整体意识各国才会有合作意识和团结精

神才会在问题面前共担责任共同应对形成合力 从全球防控疫情的过程中可以

看出任何一个国家缺少了这种共同体意识在应对疫情时都会遭遇更多问题 正

如艾尔沃德在考察中国的抗疫状况后所描述的ldquo每一个中国人都有很强烈的责任

担当和奉献精神愿意为抗击疫情做出贡献rdquo② 中国正是由于全国上下统一认识

每个人都积极防护把自己的努力视为战胜疫情的一部分才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

对于全球来说也是如此缺少了这种意识任何一个国家的漏洞都可能在全球产生蝴

蝶效应

其次要有团结意识 疫情充分显示各国必须守望相助在气候变化自然灾害和

环境污染等其他全球性问题上亦是如此 在中国积极防控疫情期间部分国家隔岸观

火认为事不关己没有采取有效应对措施造成了疫情在多国多点暴发 习近平在同

多国领导人通电话时都强调要团结抗疫合作抗疫

最后要抛弃旧的思维与偏见消除泛政治化倾向 此次疫情在多地暴发实际上

同人们的认知和意识紧密相关 中国用两个月时间基本遏制住了疫情积累了宝贵经

验和教训但部分西方国家政府的傲慢导致其未能有效利用中国所争取的时间 美国

记者伊恩middot约翰逊（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发表题为《中国为西方争取了时间西方却把它浪费

了》的文章指出美国和欧洲大部分地区对新冠肺炎疫情暴发的态度即便不能说是完

全消极也是非常被动的从而与遏制病毒传播的最佳时机擦肩而过 部分外国人似

乎把中国的经历视为中国独有的或者认为中国距离其遥远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尤其

是西方国家的人对中国抱有成见这让他们低估了中国做法给其国家所能带来的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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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ｅｎｒｙ Ａ Ｋｉｓｓｉｎｇｅｒ ldquo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 Ｗｉｌｌ Ｆｏｒｅｖｅｒ Ａｌｔｅｒ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３ ２０２０

张朋辉《中国展现了惊人的经济行动力与合作精神》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７ 日

价值和意义① 一些国家把中国视为国际社会的一个ldquo他者rdquo经常不自觉地持双重标

准如《纽约时报》对武汉ldquo封城rdquo评价是ldquo给人们的生活和自由带来了巨大损失rdquo而

对意大利ldquo封城rdquo则评论为ldquo冒着牺牲自己经济的风险以阻止这场欧洲最严重疫情的

蔓延rdquo② 部分西方国家将公共卫生问题泛政治化不仅对中国抗疫措施不屑一顾和

缺乏信任还经常对中国抱有偏见这背后实际上也隐含着其对中国制度与行动的质

疑 从抗疫初期的习惯性污名化和抹黑中国到中期ldquo甩锅rdquo中国渲染ldquo中国责任

论rdquo再到近期中国取得防控成效后质疑中国防控数据诋毁及高调负面炒作中国抗

疫医疗专家组和援助抗疫物资等都清晰体现了这一点 瑞士《新苏黎世报》文章对

此进行了反思ldquo如果不是被制度竞争的思想分了心世界可以利用中国知识为应对

疫情做出更好的准备rdquo③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国迫切需要抛弃零和思维和冷战思

维超越意识形态与政治制度差异放下傲慢与偏见真正将世界作为一个整体来看

待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成为全球治理伙伴做到团结协作平等相待分享智慧相

互借鉴取长补短共克时艰

第三改革现有国际制度增强其权威性和行动力形成制度共同体 冷战后世界

多极化的发展趋势日益明显 除了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经济体之外发展中国家的

群体性崛起也是多极化的重要推动力量 国家间力量对比的变化成为全体治理体系

变革的重要动力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治理体系的脆弱性和诸多系统性制度性问

题这也是全球治理体系在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未能有效应对的重

要原因 因此必须对现有的国际制度进行必要的改革替代和补充增强治理能力

具体可从四个方面努力

首先要强化现有国际组织国际机制的领导力和号召力 联合国需要承担起团

结全球的责任加大行动力采取更多实质性行动 联合国具有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和

安全的重要使命由于《联合国宪章》赋予的权利及其独特的国际性质联合国可就人

类在 ２１ 世纪面临的一系列问题采取行动包括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保护人权提供

人道主义援助促进可持续发展和捍卫国际法④ 各国都应当努力维护联合国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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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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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④

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 ldquoＣｈｉｎａ Ｂｏｕｇｈｔ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Ｔｉｍｅ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Ｓｑｕａｎｄｅｒｅｄ Ｉｔ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３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ｎｙｔｉｍｅｓ 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３ ｏｐｉｎｉｏｎ ｃｈｉｎａ－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ｃｈｉｎａ ｈｔｍｌ ｓｅａｒｃｈＲｅｓｕｌｔ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 １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海外网评同样谈ldquo封城rdquo这家美媒双标操作真是溜》ｈｔｔｐｓ ｍ ｈａｉｗａｉｎｅｔ ｃｎ ｍｉｄｄｌｅ ３５３５９６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２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１７４０３５９＿１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引自国纪平《命运共同体团结合作方可共克时艰》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因为目前还没有哪个国际组织可以替代联合国 疫情期间习近平在同其他国家元首

通电话时多次强调支持联合国及世卫组织在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中发挥核心作

用① 在应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联合国自身也需进行相应的改

革和调整增强行动力建立相应的危机预警和危机应对机制 例如在第一时间召集

相关会议向世界传递信心统一各方认识和目标制定全球行动路线图和各种全球性

预案等 当前世界正处于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日益交织的时代非传统安全问题

的影响日益深远联合国安理会也应将其纳入议程建立相应工作机制 同时联合国

各专门机构需要围绕各自的任务和主题分别开展行动适时更新自身的规则规范强化各自的应对措施

其次继续推动二十国集团从短期危机应对机制向长效治理机制改革加强其机

制化和制度化建设 此次疫情再次显示出二十国集团在当今世界政治中的重要作用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召开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首次视频会议也是此次全球抗

疫的一个重要节点 在全球面临经济衰退甚至经济危机风险的情况下此次会议的意

义更加凸显 会后通过的特别峰会声明聚焦抗击新冠肺炎大流行维护世界经济应对疫情对国际贸易造成的干扰加强全球合作四个方面向世界发出了明确的治理信号

和目标② 鉴于二十国集团成员的影响力和代表性二十国集团应不仅局限于经济和

金融领域其功能可以向其他治理领域扩展以更好地发挥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 未来

可以考虑在二十国集团框架下增加一些新机制如核心成员机制即几个关键大国在

出现全球性问题时立刻启动的机制 此外可以推动二十国集团向正式的国际组织转

型可考虑设立秘书处或专门委员会把二十国集团下的工作细化为不同的领域（如公共卫生气候变化经济金融等）使其更好地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变

再次根据需要增设一些新的制度性安排 当前世界正经历复杂深刻的变化全球

治理的制度安排也要与时俱进 在公共卫生方面可以参考维和的一些制度性安排如联

合国设置的军事观察团维和部队多国部队人道主义干预部队待命机制和常备成建

制维和警察等机制 又如中国近年来在金融领域也推动和参与建设了一些新机构和新

机制如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对现有的国际金融

治理体系进行了很好的补充公共卫生领域也可以参考此类做法加强制度更新和制度补

充更好地完善公共卫生治理体系 此外在区域层面因为人口和商品流通更集中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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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３０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１６５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安全的共同性更明显与全球层面相比治理需求也相对集中①更易达成利益共识 因

此在地区层面可以发挥区域组织和机制的优势推动欧盟非盟东盟等区域性组织

的制度建设和转型提升全球治理在区域层面的成效②建立多区域联防联控机制减

轻全球层面应对公共卫生事件的压力如在公共卫生领域建立区域公共卫生应急联络

机制以及提高区域层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速度等

最后加强世卫组织的制度性权力对其进行更多赋权和赋能升级全球公共卫生

治理体系 公共卫生近年来对世界政治的影响日益凸显 从 ＳＡＲＳ埃博拉病毒病中

东呼吸综合征（ＭＥＲＳ）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到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公共卫生问题的

全球影响不断升级在未来甚至可能成为常态有学者为此做出了ldquo我们已经生活在

疫病大流行时代rdquo的判断③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卫生治理的诸多不足凸显了改革

的紧迫性 要提高公共卫生治理在全球治理中的整体地位与世卫组织的国际地位对

其进行更多的赋权和赋能使其具有类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的国际地位

鉴于公共卫生领域的专业性科学性复杂性和长期性各国要加强对世卫组织的财力

和人力支持力度如在世卫组织下建立公共卫生基金使其可以组织全球的公共卫生

专家集中力量开展科研攻关疫苗研发数据分享等同时可以随时根据需要有针对性

地帮助那些卫生基础设施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提高公共卫生应对能力实现全球公共卫

生治理ldquo一盘棋rdquo 近年来国际社会对公共卫生领域投入普遍不足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９ 日美国 ２０１９ 年的会费仍拖欠大半也未支付 ２０２０ 年 １２ 亿美元的会费而

２０２１ 财年美国计划向世卫组织提供的资金支持仅为 ５８００ 万美元④ 特朗普 ４ 月 １４

日还宣布美国暂停向世卫组织缴纳会费 疫情暴发后由联合国基金会瑞士慈善基

金会和世卫组织共同创建的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团结应对基金已经启动旨在从个人私

营部门和基金会筹集资金以资助世卫组织更好地应对疫情 类似的努力在今后还应

该更加机制化 同时世卫组织自身要加强机制建设如建立全球传染病监控机制预

警机制和应急启动机制等进一步明确公共治理规则和规范制定各国必须共同遵守

的国际规则和指导原则统一标准提升对各国相关行为的管控力和约束力而不能仅

局限于通报信息临时调研和研判形势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在世卫组织的统筹协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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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④

张蕴岭《国际公共安全治理能从新冠疫情中得到什么启示》载《世界知识》２０２０ 年第 ７ 期第１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第 ８９ 页Ｔｏｍ Ｗｈｉｐｐｌｅ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Ｗｅ1049011ｒｅ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Ｌｉｖ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Ａ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rdquo Ｔｈｅ Ｔｉｍｅｓ Ｆｅｂｒｕａｒｙ

２８ ２０２０《大疫当前美国欠费更欠道义》ｈｔｔｐ ｗｗｗｍｙｚａｋｅｒ 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５ｅ６ｆ７０６７８ｅ９ｆ０９４ｄ４ｂ６ｂ２６ａ５ 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建立切实有效的流行病预防控制系统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也只有这样全球才能为

下次可能出现的疫情做好准备 实际上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 例如２００３ 年

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世卫组织强化了《国际卫生条例》 ２０１７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

在惠康信托基金会和比尔与美琳达middot盖茨基金会支持下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成立旨在

加速流行病新疫苗的研发 此外还有一些新倡议努力为抗击流行病筹集资金如世卫

组织的突发事件应急基金和世界银行的流行病应急融资基金等 总的来看这方面的工

作依然任重道远各国各地区和全球层面都需要提高认识加大对其的支持力度

第四各国共同采取政策构建政策共同体和行动共同体 全球性问题的应对和

解决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做支撑全球需结成一个政策共同体 一方面各国要制定目

标相通的政策相向而行 尽管各国国内基础条件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但是在政策

制定方面应统一认识采取相似政策 疫情暴发后中国集全国之力为世界积累了防

控经验争取了防控时间 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亚洲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防控效果

但是部分西方国家因应对措施不到位导致疫情升级 因此在应对此类问题中各国

在一些重要方面步调不应相差太大需要加大沟通协调建立相互协作网络把卫生视

为全球公共产品进而加强合作深化互信及建立科学数据平台避免简单污名化或歧

视做法避免泛政治化倾向 另一方面要构建行动共同体 任何问题的解决最终都要

从理念和政策落实到具体行动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个国家要超越价值观念政治

制度和个体利益等方面的差异共同行动守望相助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行动的集群效

应 中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国内防控后尽管本土病例基本清零但是由于其他国

家疫情加重不得不把重点转向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上 在疫情面前各国都成功才算

最后成功因此各国必须共同努力共同行动 中国在疫情暴发后积极与世卫组织和

国际社会分享各类信息在自身抗疫任务严峻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

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分享诊疗方案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中国加大

了对外援助和信息交流的力度 截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中国政府已经或正在向

１２７ 个国家和 ４ 个国际组织提供包括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在内的物资援助

中国在前期向世卫组织捐助 ２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的基础上又增加 ３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捐

款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支持发展中国家卫生体系建设等工作 中国累计向 １１ 国

派出 １３ 批医疗专家组同 １５０ 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 ７０ 多场专家视频会①

事实表明在疫情面前各国自扫门前雪终难取得抗疫的最终胜利 全球必须结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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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ｆｙｒｂｔ＿６７３０２１ ｊｚｈｓｌ＿６７３０２５ ｔ１７６８２６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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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④

Ｐｕ Ｘｉａｏｙｕ ldquoＩｓ Ｃｈｉｎａ ａ Ｎｅｗ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Ｒｅ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rdquo ｉｎ Ｈｕｉｙｕｎ Ｆｅｎｇａｎｄ Ｋａｉ Ｈｅ ｅｄｓ Ｃｈｉｎａ1049011ｓ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ｄｅｒ 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ｏｎ Ａｎｎ Ａｒｂｏｒ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ｃｈｉｇａ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２０ ｐ２９２

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 ldquo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Ｉｓ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Ｈｏｗ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Ｈａｎｄｌｅｓ ＣＯＶＩＤ－ １９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８ ２０２０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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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疗实际上是采用了ldquo门户开放式大规模测试＋隔离rdquo的办法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①

日本与韩国类似从发现病例起一直基于国情和疫情变化及时调整相关政策其间也

适时借鉴中国的一些防疫经验 日本的目标是控制感染扩大的速度尽可能减少重症

患者数量和死亡人数同时避免造成医疗资源的耗竭与崩溃主要采用ldquo有选择性和

针对性的测试＋隔离rdquo的办法② 日本发布《新型冠状病毒传染病对策的基本方针》要

求各医疗机构优先治疗重症患者轻症患者居家疗养以确保医疗资源的合理使用

而部分欧美发达国家则采取了截然不同的应对措施导致疫情蔓延难以控制 英国

采取ldquo遏制延缓研究减轻rdquo四阶段抗疫行动方案面对全球不断恶化的防控形势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宣布英国从ldquo遏制病毒传播rdquo的第一阶段进入抗疫第二阶段即ldquo拖

延rdquo阶段不再检测每一个有症状的人此后将重点检测症状严重的患者 其防疫策

略被称为ldquo群体免疫rdquo即认为一个群体中大部分人有了某种病毒抗体后就产生了群

体免疫效应③ 此消息一出令世界哗然也遭到了很多英国学者和官员的反对 ３ 月

１６ 日帝国理工大学发布研究报告指出英国需采取更严厉的保护措施否则疫情将

导致英国 ２５ 万人死亡群体免疫无法应对这种情况 英国 ３ 月 １７ 日起推出更为严厉

的防疫新措施 美国疫情从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底开始快速蔓延成为新的疫情震中 美国

前助理国务卿库尔特middot坎贝尔（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等撰文指出美国在抗击新冠肺炎

疫情初期应对不利白宫国土安全部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等采取措施不当影响美

国国内治理能力和信心特朗普总统的公开讲话和推文造成诸多困惑和不确定性各

部门对生产和分发检测和防控所需的物品准备不足美国坚持自己应对疫情对于领

导全球抗疫更是毫无准备④

最后民众的认知差异生活习惯以及公共卫生基础等也会影响治理效果 此次

疫情显示出认知和文化差异对人们防控行为的影响 世卫组织认为只有在出现新冠

肺炎症状（尤其是咳嗽）或照顾可能感染新冠肺炎的人时才需要戴口罩⑤ 中国则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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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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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⑤

《韩国中央大学国际关系研究生院特聘教授安忠荣中日韩应该携手抗疫挽救生命》ｈｔｔｐ ｃｎｃｈｉｎａｄａｉｌｙｃｏｍｃｎ ａ ２０２００４ １０ ＷＳ５ｅ９０７ａｂｃａ３１０ｃ００ｂ７３ｃ７６３８ａ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

《韩国中央大学国际关系研究生院特聘教授安忠荣中日韩应该携手抗疫挽救生命》ｈｔｔｐ ｃｎｃｈｉｎａｄａｉｌｙｃｏｍｃｎ ａ ２０２００４ １０ ＷＳ５ｅ９０７ａｂｃａ３１０ｃ００ｂ７３ｃ７６３８ａ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

张家伟刘石磊《新闻分析英国的ldquo群体免疫rdquo是科学还是无奈》ｈｔｔｐ ｗｗｗｘｉｎｈｕａｎｅｔ ｃｏｍ ２０２０－０３ １６ ｃ＿１１２５７２０７１３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１ 日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ＣＯＶＩＤ－１９）专题问答》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ｗｈｏ ｉｎｔ ｚｈ ｎｅｗｓ－ｒｏｏｍ ｑ－ａ－ｄｅｔａｉｌ ｑ－ａ－ｃｏｒｏｎａ

ｖｉｒｕｓｅｓ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１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调人人戴口罩为了自己的安全也为了别人安全在人人都戴口罩时口罩实际上就

更好地起到了防止病毒传播的作用 日本和韩国在日常生活中戴口罩的习惯也和中

国相似 但西方人则普遍对戴口罩比较排斥认为这是病人才需要做的 西方社会追

求个人自由经常大规模聚会等生活习惯也与中日韩等国不同社会差异后果在防

控疫情过程中逐步体现出来 此外各国公共医疗条件和医疗体系也存在差异 例

如新加坡的医疗体系是从低到高不同级别的医生或者医疗机构承担不同责任严格

实行分诊制即使在危机时期也可以避免某些医疗机构就诊人数的过度集中 日本良

好的公共卫生体系也发挥了作用从保健所到诊所再到综合医院的层级管理确保即使

在危机时刻也可保持有序状态 日本人的卫生习惯及其守纪律听指挥按规矩办事

的国民性也使他们在灾难面前保持平稳心态与国家策略保持一致① 德国是世界上

人均医院病床比例最高的国家之一医院数量居全欧洲第一这也是其死亡率比较低

的原因之一 伊朗由于美国长期的经济制裁医疗设备和物资匮乏给抗击疫情增加

了难度 当然即使是原来医疗条件较好的国家如意大利美国等在疫情发展到一

定程度时持续的感染者数量的增长也使医疗资源不堪重负由此也显示出疫情初期

各国应对措施以及相互借鉴的重要性

新冠肺炎疫情已经波及绝大多数国家成为全人类不得不面对的一场全球性危

机 除了直接威胁人类生命与安全外其影响还外溢到全球经济等多个领域产生全

方位链式破坏使经济全球化受到重创

第一严重威胁人类生命与安全耗费大量社会资源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影响面

大被认为是继 １９１８ 年大流感后最严重的一次全球性公共卫生事件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４ 日全球新冠肺炎累计确诊病例已经超过 ２７０ 万影响遍及南极洲以外的所有大

洲 美国意大利西班牙德国和法国等成为疫情严重的国家继续呈增长态势死亡

人数近 ２０ 万西班牙意大利法国英国等国的死亡率超过 １０ 随着欧美成为疫情

的震中各国日益担心疫情会继续在非洲拉丁美洲等地区蔓延对这些地区一些医疗

卫生基础设施相对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构成了严峻挑战 各国不得不耗费大量的人力

物力和财力来应对 以中国为例抗击疫情的基本费用已达 ７６ 亿元人民币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３ 日全国各级财政安排的疫情防控投入资金已经高达 １１６９ 亿元人民

币中央提前下拨 １０３０ 亿元人民币支持困难群众基本生活保障② 支援武汉的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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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疫情增长曲线平缓日本真的防住了吗》ｈｔｔｐ ｊａｐａｎ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６ ｃ３５４２１－３１６３３３２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１ 日

《全国各级财政安排疫情防控投入达 １１６９ 亿元》载《光明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５ 日

医护人员高达 ４２ 万人 特朗普在 ３ 月 ６ 日签署一项 ８３ 亿美元的紧急拨款法案用以

抗击疫情７ 万多医护人员从美国各地支援纽约加拿大宣布提供 ２７０ 亿加元直接帮

助受疫情影响的工人并提供 ５５０ 亿加元资金用于帮助家庭和企业延付税务总额将

达 ８２０ 亿加元约占其国内生产总值（ＧＤＰ）的 ３德国宣布给每位自由职业者发放

１５ 万欧元补助直到人民生活恢复正常法国宣布准备拿出 ３０００ 亿欧元抗疫西班牙

宣布拿出 ２０００ 亿欧元即 ２０的 ＧＤＰ 用于缓解疫情影响

第二疫情的传播和各国的防控措施使全球经济循环系统断裂使经济全球化

遭受重创 疫情使各国被迫实施旅行禁令多地ldquo封国rdquo ldquo封城rdquo多个行业领域陷

入停摆 如果说以往反全球化和逆全球化更多是一种思潮或是个别国家的行为

此次疫情对经济全球化的切断则是各国不得已而为之的集体行动 从全球经济角

度看自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全球化加速全球已联结成一个经济共同体供应链生产

链技术链消费链和价值链等紧密融为一体无论哪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会对全

球经济产生链式破坏 例如苹果手机主要利用从亚洲各地和亚洲以外输入的零

部件在中国组装美国韩国日本和欧洲的汽车制造商也采取类似做法 近年来

世界服装电子产品和汽车制造商把产品装配从中国扩大到越南和孟加拉国等地

整个经济的供应链和价值链网络不断扩大全球经济活动联系日益紧密 新冠肺

炎疫情的暴发更加凸显了全球是一个经济共同体这一现实也清晰暴露出其脆弱

性和敏感性 疫情对全球生产和需求等各方面造成全方位的链式冲击和破坏 例

如供应链是全球经济的循环系统和神经系统 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很多商品

和服务的国际生产出现不同程度的问题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第一制造业

大国第一大货物贸易国和全球供应链重要枢纽在很多经济活动链条中都是重要

一环 武汉ldquo封城rdquo后中国的大量经济活动暂停而以北美公司为主的多家企业在

中国受疫情影响最严重的地区都有直接供应商 湖北省不仅集合了东风汽车东

风本田神龙汽车东风雷诺上汽通用等多家汽车公司总部或生产工厂还聚集了

包括一批顶级供应商在内的零部件企业多国汽车制造业受到影响 之后随着欧

洲和美国成为新的疫情震中疫情基本覆盖了全球所有重要经济体作为世界第一

大经济体的美国是目前感染人数最多的国家这对世界经济的影响不言而喻经济

全球化更是因此雪上加霜

第三疫情从公共卫生领域外溢到金融贸易等多个领域带来诸多次生灾害从

公共卫生危机演变为一个全方位的全球性危机 疫情尽管始于病毒但是影响很快外

溢到众多领域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９ 日受原油价格下跌超过 ３０以及新冠肺炎疫情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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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国三大股票指数开盘暴跌触发熔断机制全球股市同时暴跌 随后美国股市接连

出现三次熔断 旅游业受到的影响更是直观可见根据世界旅游组织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的评估报告２０２０ 年各国国际旅游入境人数将比 ２０１９ 年下降 ２０mdash３０旅游外

汇收入减少 ３０００ 亿mdash４５００ 亿美元为 ２０１９ 年总额的 １ ３数百万人可能因此失业①

随着疫情的加剧这些数字还会继续扩大而与其相关的酒店餐饮和零售等行业同

样如此 全球航空业更是受到重创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１ 日世卫组织宣布新冠肺炎疫

情全球大流行后特朗普发布 ３０ 天的欧洲旅行禁令给欧美航空公司带来重大影

响各航空公司不得不削减运力采取停飞暂停招聘鼓励员工休假提前退役旧飞

机和暂停股票回购等举措甚至面临破产危险 根据国际机场委员会欧洲分会的统

计欧洲乘客数量仅 ３ 月份就下降了 ５９５相当于金融危机时期的 ２００９ 年一年减

少的人数同时预测 ２０２０ 年全年乘客将减少 ３５（正常情况下应增长 ２３）收入

减少 ２３０ 亿欧元同比下降 ４１② 国际航空运输协会总干事兼首席执行官亚历山

大middot德middot朱尼亚克（Ａｌｅｘａｎｄｒｅ ｄｅ Ｊｕｎｉａｃ）警告ldquo假如政府不立即援助整个行业将轰

然倒下rdquo③各行业受到的影响直接冲击就业 国际劳工组织总干事盖middot莱德（Ｇｕｙ

Ｒｙｄｅｒ）指出新冠肺炎疫情不仅是全球性的健康危机还是一场对人们产生巨大影响

的重大劳动力市场和经济危机④ 根据国际劳工组织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７ 日发布的报告新

冠肺炎疫情影响到全球 ８１的劳动力和 ２７ 亿人的工作２０２０ 年第二季度工作时长减

少 ６７相当于１９５亿份全职工作⑤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经济合作发展组织等国际

机构纷纷大幅下调 ２０２０ 年全球经济增速预期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格克里斯塔利

娜middot格奥尔基耶娃（Ｋｒｉｓｔａｌｉｎａ Ｇｅｏｒｇｉｅｖａ）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９ 日指出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

２０２０ 年全球经济将急剧跌入负增长可能出现 ２０ 世纪 ３０ 年代大萧条以来最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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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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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Ｔｏｕｒｉｓｔ Ａｒｒｉｖａｌｓ Ｃｏｕｌｄ Ｆａｌｌ ｂｙ ２０－３０ ｉｎ ２０２０rdquo ＵＮＷＴＯ Ｍａｒｃｈ ２６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ｗｔｏｏｒｇ ｎｅｗｓ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ｔｏｕｒｉｓｍ－ａｒｒｉｖａｌｓ－ｃｏｕｌｄ－ｆａｌｌ－ｉｎ－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ldquoＡＣＩ Ｅｕｒｏｐｅ Ｐａｓｓｅｎｇｅｒ Ｄａｔａ ｆｏｒ Ｍａｒｃｈ ２０２０ Ｓｈｏｗｓ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ＣＯＶＩＤ－１９rdquo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Ａｉｒｐｏｒｔ ＲｅｖｉｅｗＡｐｒｉｌ ９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ｉｒｐｏｒｔｒｅｖｉｅｗｃｏｍ ｃｏｎｔｅｎｔ＿ａｕｔｈｏｒ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ｉｒｐｏｒｔ－ｒｅｖｉｅｗ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数据看全球全球累计确诊病例突破 １００ 万 已有超过 ５ 万人丧生》ｈｔｔｐｓ ｅｃｏｎｏｍｙｇｍｗｃｎ ２０２０－０４ ０５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３７１５６６６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国际劳工组织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可能导致全球失去近 ２５００ 万个工作岗位》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２９８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ldquo ＩＬＯ Ｍｏｎｉｔｏｒ ＣＯＶＩＤ－１９ ａｎｄ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ｆ Ｗｏｒｋ ２ｎｄ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Ｕｐｄａｔｅｄ Ｅｓｔｉｍａｔｅｓ ａｎｄ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rdquo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Ｌａｂｏｒ 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７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ｉｌｏｏｒｇ ｗｃｍｓｐ５ ｇｒｏｕｐｓ ｐｕｂｌｉｃ ｄｇｒｅｐｏｒｔｓ ｄｃｏｍｍ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ｓ 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ｎｏｔｅ ｗｃｍｓ＿７４０８７７ｐｄｆ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经济后果① 古特雷斯明确表示新冠病毒让世界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健康危机它

同时也带来了一场经济危机和人道危机全球经济几乎肯定会衰退并可能达到创纪

录的规模②

三　 全球治理与新冠肺炎疫情下的治理困境

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已经基本遍及全球成为一个典型的全球公共卫生事件和危

机 全球性问题需要全球治理而全球治理自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以来就已成为世界政治

领域的重要词汇 但是此次疫情历时至今形势仍在日益恶化 从全球层面看各大

国际组织国际机制以及各大国反应迟缓行动有限效力不足各国基本各自为政全

球治理体系部分失灵陷入诸多困境 这一切都迫切需要我们重新审视当前的全球治

理体系

（一）全球治理及其治理机理

１全球治理是为应对全球性问题而生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随着冷战的结束全球化进程加快整个世界日益融为一体国

家间相互依赖增强随之而来的是很多全球性问题出现如贫困气候变化难民跨

国犯罪和环境污染等 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威胁交织高政治议题和低政治议题

相互影响局部问题与全球问题彼此转化 全球性问题依赖单个国家已很难应对

国家间协调与合作成为唯一出路 在全球层面应对解决全球性问题的任务变得紧

迫而艰巨全球治理的概念由此产生 １９９２ 年德国前总理威利middot勃兰特（Ｗｉｌｌｙ

Ｂｒａｎｄｔ）倡议瑞典前首相英瓦尔middot卡尔森（ Ｉｎｇｖａｒ Ｃａｒｌｓｓｏｎ）等国际知名人士共同发

起成立ldquo全球治理委员会rdquo该委员会 １９９５ 年发布《我们的全球伙伴关系》报告对

ldquo全球治理rdquo概念进行系统阐述治理是个人制度公共部门与私有部门共同管理事

务的持续过程 通过该过程各种相互冲突和拥有不同利益的各方相互协调进而

合作 全球治理既包括被授权的正式组织机构和机制也包括被人们和相应机构认

可并认为可以满足其利益的非正式安排③ 中国有学者认为全球治理是通过具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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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数据看全球全球累计确诊突破 １５０ 万 单日新增病例超过 ８ 万》ｈｔｔｐｓ ｅｃｏｎｏｍｙｇｍｗｃｎ ２０２０－０４ １１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３７３２７３４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联合国秘书长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大流行是需要全球协调应对的危机》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３１１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Ｃｏｍｍｉｓｓｉｏｎ ｏｎ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 Ｏｕｒ Ｇｌｏｂａｌ Ｎｅｉｇｈｂｏｒｈｏｏｄ Ｔｈｅ Ｒｅｐｏｒｔ ｏｆ ｔｈｅ Ｃｏｍｍｉｓｓｉｏｎ ｏｎ Ｇｌｏｂａｌ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９５ ｐ２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束力的国际规制（ｒｅｇｉｍｅｓ）解决全球性的冲突生态人权移民毒品走私和传染病

等问题以维持正常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① 也有人认为全球治理是以人类整体论

和共同利益论为价值导向多元行为体平等对话协商合作共同应对全球变革和

全球挑战的一种新的管理人类公共事务的规则机制方法和活动② 还有学者认

为全球治理主要指主权国家国际组织非政府组织等国际关系行为体为解决全

球性问题增进全人类共同利益而建立的管理国际社会公共事务的制度规范机

制和活动③

２全球治理主要依赖制度治理

按照学界对于全球治理的界定和研究以及全球治理实践迄今为止全球治理主要

以制度治理为主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以及它们制定的相关国际规则和规范协调约束

各国行为促成合作在治理中扮演重要角色 全球治理主要涉及治理目标治理对

象治理主体和治理依据 由于全球治理不像国内治理那样可以依赖政府的权威和强

制力制度对全球治理至关重要是各国协调行为进行合作的平台和依据 国际制度

主要涵盖国际组织或机构国际机制国际规则和国际规范 这些是治理行为体在治

理过程中的主要依据也构成了全球治理体系的主要内容和全球治理运行的基本框

架多边主义框架下的制度治理也一直是全球治理的主导话语 也正是由于国际制度

对全球治理至关重要各国家之间尤其是大国之间一直存在制度之争如围绕国际组

织或机构的创设和掌控规则制定议程设置代表权发言权等展开竞争 制度之争

在国际体系转型或是大国间竞争激烈时会表现得更明显如在冷战期间的美国和苏联

之间以及 ２００８ 年之后的中国和美国之间这构成了大国政治和大国博弈的一个重要

方面 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主要形成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由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所

主导如以世界贸易组织为主的贸易治理体系以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为主

的全球金融治理体系和以联合国安理会为主的集体安全治理体系实际上都是以制度

确保多边协调与合作 联合国作为世界最大和最具代表性的国际组织下设 １６ 个专

门机构如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粮农组织世界劳工组织世界知识

产权组织国际电信联盟国际海事组织和世界气象组织等它们专门管理相应的领

域 各专门机构都制定相关的规则和规范各国加入相关的公约和条约进行相应的

治理维护各领域的稳定和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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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俞可平《全球治理引论》载《马克思主义与现实》２００２ 年第 １ 期第 ２５ 页蔡拓《全球治理的中国视角与实践》载《中国社会科学》２００４ 年第 １ 期第 ９５mdash９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２０１７ 年版第 ８３ 页

３大国是全球治理中的核心要素

尽管全球治理的主要行为体涵盖国家政府间组织非政府组织和民间力量但是

从全球治理实践看国家尤其是世界大国仍是全球治理过程中的重要力量 世界大国

无论是在资源实力能力还是在全球动员方面都具有独特优势 同时全球治理也是

大国利益矛盾凸显的场所不同国家对威胁和问题的优先排序不同对各自所须承担

的责任也存在认知差异①这会直接影响全球治理的具体实践 在全球治理规则制

定治理议程设置以及治理机构和机制创设过程中大国也更有影响力 例如联合国

二十国集团八国集团和金砖国家等实际上都是大国在发挥关键作用 对于世界经济

而言以美国为首的七国集团在 ２００８ 年金融危机前一直起主导作用 对于一些安全

问题来说也同样如此如针对伊朗核问题参与核协议谈判的主要是中国美国俄罗

斯英国法国和德国这些大国因此美国宣布退出该协议也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当前诸多领域（如气候变化反恐难民网络深海极地等）的全球治理都离不开大

国的积极参与和协调 在一些突发性危机上大国的影响力往往更大 例如２００８ 年

金融危机爆发后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共同使二十国集团这一平台的作用凸显出

来各国在该机制下多次召开领导人峰会协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共同应对危机对维

持当时的世界经济稳定和提振人们对世界经济的信心发挥了重要作用 很多时候在

具体问题面前大国出面可以有效动员众多的行为体和各方力量进而在发挥物质层

面影响的同时产生精神层面影响如稳定预期增强信心和团结互助等这是中小国家

所无法取代的

（二）新冠肺炎疫情下的全球治理困境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在短短的三个多月在世界各地暴发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中旬只

有中国等少数几个国家疫情基本得到了控制欧洲北美洲等地的疫情持续扩散多个

国家和城市不得不ldquo封国rdquoldquo封城rdquo宣布进入战时状态紧急状态或重大灾难状态公

共卫生资源紧张和匮乏成为众多国家所面临的困境这种态势还将持续下去 世界经

济受到重创外溢影响日益严重 很难想象在科技与信息如此发达资源如此丰富的

时代人类会陷入如此艰难的境地 正如古特雷斯所说ldquo我们正面临着一场联合国

７５ 年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全球卫生危机这场危机正在扩散人类痛苦影响全球经济

颠覆人们的生活rdquo②面对如此严重的全球性问题全球治理体系却处于部分失灵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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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秦亚青《全球治理多元世界的秩序重建》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２０１９ 年版第 ８３ 页《秘书长关于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危机的新闻谈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 ｏｒｇ ｓｇ ｚｈ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ｓ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９ ｒｅｍａｒｋｓ－ｖｉｒｔｕａｌ－ｐｒｅｓｓ－ｅｎｃｏｕｎｔｅｒ－ｃｏｖｉｄ－１９－ｃｒｉｓｉｓ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态并陷入困境具体表现在国际组织反应和行动迟缓国际机制部分失灵大国间协

调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这一切让我们不得不反思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以及全

球治理的未来

１国际组织陷入部分失灵状态

国际组织是全球治理中的重要行为体就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而言联合国及其

下设的专门机构应该发挥重要的协调和指导作用 但是自此次疫情暴发以来联合

国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 尽管古特雷斯几次就新冠肺炎疫情发表讲话要求各国团结

向病毒宣战共同应对危机但是实际上联合国未能起到重要的团结和协调作用 世

卫组织在研究相关疫情通报疫情方面发挥了作用但其建议和提示无法规范和约束

各国行为 例如世卫组织从 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 日接到中国的相关通报后即展开第一阶

段的工作主要针对病毒如何传播严重程度如何防止传染的措施有哪些等进行相关

调研和研究并对疫情程度进行及时定性 １ 月 ３０ 日宣布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

生突发事件（ＰＨＥＩＣ）２ 月底将疫情在全球风险评估上调为ldquo非常高rdquo这表明每一个

国家都需要为可能发生的大规模社区传播做好准备３ 月 １１ 日宣布ldquo全球大流行rdquo

在宣布本次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生突发事件之后抗疫行动升级为由世卫组织总

部协调支持的全球努力如确定科研重点调集资源向各国运送检测试剂和个人防护

用品与分享中国的抗疫经验等让其他国家至少有所了解并从中获得有用提示明白

中国是怎么做的哪些方法是有效的① 但是在协调国家行动方面世卫组织明显力

不从心也无法规范各国行为并改变各国对疫情的反应和防控措施 世卫组织要求各

国报送相关信息一些国家并没有予以配合世卫组织强调旅行禁令并不是有效的防

控措施但很多国家首先采取了旅行禁令 更重要的是世卫组织关于新冠肺炎疫情

的严重性和传播途径的建议并没有得到各国充分重视这导致多国浪费了在疫情初期

进行有效防控的宝贵时间 尽管联合国的其他专门机构针对疫情也展开了一些相关

工作如世界银行推出 １２０ 亿美元方案来协助各国应对疫情影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就疫情期间保护人民的财政政策提出建议等②但对遏制疫情蔓延没有产生实质性

影响

除了国际层面外国际组织在地区层面也出现失灵状态其中最典型的是欧盟

欧盟是制度性强和严密有序的地区组织并在此基础上实现了高度一体化然而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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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ldquo中国向世界展示了疫情的发展轨迹是可以改变的rdquomdashmdashmdash专访世卫组织驻华代表高力》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２８８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此次疫情面前作为不足未能发挥一个超国家地区组织应有的领导协调和团结各国

的作用 法国和德国作为欧盟的主要力量也未体现其领导作用凸显了欧盟远未结

成命运共同体这一事实 许多欧盟国家面对严峻的疫情形势没有同其他国家采取联

合行动而是首先采取保护主义措施维护自身利益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尽管欧洲理

事会举行视频会议与欧盟成员国领导人商讨共同抗击疫情确定了当时欧盟的头等

任务即限制病毒传播确保医疗设备供应充足促进疫苗等医药研发和应对疫情造成

的社会经济影响并指出欧盟需制定一套统一的抗疫规范①但并未转化为具体行动意大利出现疫情后向欧盟求助欧盟和各成员国却并未及时向意大利提供帮助以遏制

疫情传播 欧盟成员国之间还不断出现防疫物资被拦截的情况 继意大利疫情恶化

后疫情很快在西班牙法国和德国等国蔓延 欧盟对欧洲其他国家还实施了出口限

制政策 欧盟委员会主席乌尔苏拉middot冯德莱恩（Ｕｒｓｕｌａ ｖｏｎ ｄｅｒ Ｌｅｙｅｎ）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５日宣布欧盟将全面禁止部分医疗防护设备的出口向非欧盟国家的出口必须得到成

员国的授权以保证欧盟内部有足够的供应 这种做法无疑扩大了欧盟和其他欧洲国

家的裂痕也削弱了欧盟的吸引力和向心力 塞尔维亚总统亚历山大middot武契奇（Ａｌｅｋｓａｎｄａｒ Ｖｕｃｉｃ）明确表示欧洲团结根本不存在② 随着德国法国西班牙等国疫情的加

重欧盟各成员国更是陷入了各扫门前雪的境地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９ 日欧盟成员国

财长会议才达成协议同意为应对欧洲新冠肺炎疫情实施总额为 ５４００ 亿欧元的大规

模救助计划③

２各类国际机制反应失灵行动迟缓

与国际组织国际机构相比国际机制是在一定规则和程序的基础上形成的相对

稳定的制度安排但还未形成实体机构组织与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相比其成员关系

和运作程序等相对松散灵活制度化水平相对较低创建成本和创建过程相对简单尽管如此国际机制仍是全球制度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二十国集团金砖国家等中国近年来也启动了不少新机制如亚洲文明对话ldquo南南人权论坛rdquo等 过去国际机

制在全球治理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例如二十国集团在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成为

应对危机的有效机制在关键时刻团结发达经济体与发展中国家一起遏制了危机的蔓

延二十国集团连续召开会议并在 ２００９ 年的匹兹堡峰会上取代八国集团成为全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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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

③

《欧盟举行视频会议确定 ４ 项紧急任务》载《北京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欧盟财长会议达成 ５４００ 亿欧元救助计划》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济治理的重要平台① 再比如在气候变化领域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对全球应对气

候变化发挥了重要作用不仅制定了相关规则也凝聚了世界各方力量共同应对气候

变化 但是此次疫情暴发后各类国际机制普遍反应迟缓没有有效作为未能发挥

实质性影响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利雅得峰会第二次协调人会议在

沙特阿拉伯的胡拜尔举行会后发表了《二十国集团协调人关于新冠肺炎的声明》呼

吁国际社会积极应对加强协调合作控制疫情保护人民减轻其对经济的影响维护

经济稳定同时避免污名化也表示支持世卫组织的工作②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才得以通过视频会议形式召开对疫情防控

和维持全球稳定进行讨论 ３ 月 ３１ 日二十国集团财长与央行行长举行特别视频会

议讨论落实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关于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声明 而此时新冠

肺炎疫情已在全球大规模暴发对世界经济等领域的负面影响已经大规模显现 此

外作为 ２１ 世纪新形成的金砖国家机制在此次疫情中也基本没有太多作为 相较

而言只有东盟与中日韩（１０＋３）在抗疫方面比较务实４ 月 １４ 日于领导人特别会议

后发表联合声明提出了一系列务实抗疫举措如加强早期预警机制建设考虑建立

ldquo１０＋３rdquo重要医疗物资储备加强流行病学科研合作以及设立应对公共卫生突发事件

的特别基金等③

３大国协调与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如前文所述大国在全球治理中起关键作用 一个大国除了实力和资源外在国

际层面还要能够做到理念引领政策协同团结合作与责任担当 当前大国在应对各

领域全球性问题方面起着稳定信心协调合作与动员全球力量的关键作用在危机时

刻就更需要大国发挥作用 在针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突发性事件中《纽约时报》

记者撰文强调大国需要成功管控好国内危机团结盟友领导同盟提供全球公共产品

以及组织全球共同应对④ 而此次疫情暴发后作为世界第一大国的美国并未在这些

方面积极作为而是继续坚持美国优先 美国学者史蒂芬middot沃尔特（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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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

③

④

何亚非《选择中国参与全球治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２０１６ 年版第 ４ 页《二十国集团协调人会议就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发表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ｉｌｉａｏ＿６７４９０４

１１７９＿６７４９０９ ｔ１７５５４２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东盟与中日韩抗击新冠肺炎疫情领导人特别会议联合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９８２０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５ 日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文《美国能力之死》专门评价了美国应对此次疫情与承担国际责任的退缩及影响①

中国疫情发生后美国针对中国的负面声音接连不断 美国商务部部长威尔伯middot罗斯

（Ｗｉｌｂｕｒ Ｒｏｓｓ）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０ 日接受采访时说中国发生的新型疫情将有助于加速制

造业回流美国凸显其零和思维 美国从 ２ 月 ２ 日起对所有中国公民以及过去 １４ 天

到过中国的外国人关闭边境对中国实施严格的旅行禁令 在中国疫情最困难时期俄罗斯白俄罗斯日本和韩国等国迅速将医疗物资送至武汉１６０ 多个国家和国际组

织领导人以不同方式向中国表达支持美国民间社会各界也向中国捐赠医疗物资但是美国政府并没有对中国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不仅如此美国一些媒体和官员还不时

发出污名化中国的声音 《华尔街日报》２ 月 ３ 日发表《中国是真正的ldquo东亚病夫rdquo》一文并拒绝道歉引发中国强烈抗议并吊销 ３ 名《华尔街日报》驻京记者的记者证件作

为回击 ３ 月 ２ 日美国国务院宣布对 ５ 家中国驻美媒体实施人员数量限制要求其

将员工总数从 １６０ 人减少到 １００ 人之后中方对等要求ldquo美国之音rdquo与《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时代周刊》５ 家美国媒体驻华机构向中方申报其在中国境

内所有工作人员财务经营以及所拥有不动产信息等书面材料 特朗普还无视世卫

组织对病毒的相关命名规定在其讲话和推文中频繁使用ldquo中国病毒rdquo一词试图将疫

情责任归咎于中国 在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５ 日举行的七国集团外长会议上美国国务卿迈

克middot蓬佩奥（Ｍｉｋｅ Ｐｏｍｐｅｏ）要求将ldquo武汉病毒rdquo写入公报虽然最终因为其他六国的一

致反对未能形成公报但这再次向世界传递了非常消极的信号 中美双方在推特等社

交媒体上多次交锋疫情期间习近平同特朗普两次通电话希望美方冷静评估疫情合理制定并调整

应对举措并表示中美双方可保持沟通加强协调共同防控疫情呼吁中美团结抗疫加强抗疫国际合作稳定全球经济特朗普也表示美国全力支持中国抗击新冠肺炎疫

情愿派遣专家前往中国并以其他各种方式向中方提供援助② 但是中美之间自疫

情暴发以来的磕磕绊绊加上之前贸易摩擦的影响总体上合作氛围减弱对抗氛围增

强 正如有学者指出的美国在过去 ７５ 年一直担负着建立和维护世界合作秩序的作

用但在此次疫情期间美国不仅没有积极倡导合作还以ldquo武汉病毒rdquoldquo中国病毒rdquo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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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 ldquo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 ｏｆ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Ｐｏｌｉｃｙ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ｆｏｒｅｉｇｎｐｏｌｉｃｙ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２３ ｄｅａｔｈ－ａｍｅｒｉｃａｎ－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ｒｅｐｕｔａｔｉｏｎ－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３ 日

《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４１７８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２６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 ｓｈｔｍｌ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污名化中国①

与此同时作为欧洲的盟友美国在欧洲疫情日趋严重的情况下没有为其盟国提

供必要帮助颁布对欧洲的旅行禁令前也没有给予其任何通知 同时美国在国内也

没有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直到疫情加重才开始全力应对 马克龙（Ｅｍｍａｎｕｅｌ Ｍａ

ｃｒｏｎ）甚至明确表示美国已经没有能力领导西方必须重新选出一个领导者 法国德

国和英国等欧洲大国在疫情面前不仅在全球抗疫方面缺乏作为就连在欧洲内部领导

力也非常有限使欧洲的防控形势日益艰巨很多国家疫情恶化 英国最初宣布的

ldquo群体免疫rdquo政策与欧洲其他国家的防控政策更是形成强烈反差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

默克尔（Ａｎｇｅｌａ Ｍｅｒｋｅｌ）在德国议会党团会议上发出ldquo６０mdash７０在德国的人将会感染

新型冠状病毒rdquo的警告显示出德国的无奈和自顾不暇 尽管中国一直集中全力防控

国内疫情但同时也展现了大国责任和担当与国际社会沟通和分享相关信息向多国

捐赠医疗物资派遣专家医疗人员但以中国一己之力很难应对这一全球性危机在美

国合作意愿减弱合作行动减少的情况之下更是如此

四　 人类命运共同体视域下的全球治理反思

新冠肺炎疫情从暴发到各国采取措施防控的过程再次提醒各国世界是相互连通

的地球村人类是相互依存的命运共同体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 全球性问

题需要各国共同应对需要全球治理 在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不断变化和调整之时

如何更好地进行全球治理是百年未有大变局之下的一大挑战 原有的治理体系已经

失灵新的治理体系尚未确立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处于转型期的全球治理体系陷入混

乱与无序境地 全球治理体系迫切需要改革需要确立新的理念改革和更新原有的

制度和运行模式 此次疫情暴露出当前全球公共卫生治理的诸多赤字和短板进一步

凸显了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建设的紧迫性 习近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３ 日与马克

龙通电话时明确提出了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这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

公共卫生领域的具体体现 习近平强调各国应精诚合作推进联合研究项目加强国

境卫生检疫合作支持世卫组织工作共同帮助非洲国家做好疫情防控② 要实现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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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ｖｅｒ Ｂ Ｎｅｕｍａｎｎ ldquoＷｉｌｌ 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 Ｖｉｒｕｓ Ｂｅ 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ｂｌｏｗ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Ｎｏｒｗｅｇｉａｎ Ｄａｉｌｙ Ａｆｔｅｎｐｏｓｔｅｎ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各国要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思维构建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

体政策共同体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以确保人类社会的长治久安 这主要可从

以下五个方面着力

第一要维护现有的世界秩序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形成命运共同体 本次全

球治理体系的部分失灵实际上与近年来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的演变有很大关系 美

国在国际层面不断ldquo退群rdquo提供全球共同产品的意愿以及国际合作意愿减少对大国

合作产生了负面影响加上四处出击的贸易战以及中美关系的一系列波折等因素实

际上已改变了其世界第一大国的形象给当前的世界秩序带来了诸多不稳定性也对

全球治理体系造成了冲击和损害 过去美国一直是全球领导者能够协调西方盟友一

起应对全球范围内的各类紧急情况 例如２００３ 年小布什政府启动了ldquo总统艾滋病紧

急救援计划rdquo为抗击艾滋病提供了高达 ９００ 亿美元的资金被视作针对单个疾病所做

出的最大努力该计划仅在非洲就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在抗击埃博拉病毒期间

奥巴马明确表示ldquo我们必须领导全球对于埃博拉的抗击工作rdquo① 而在此次抗疫期

间美国实际上放弃了自己长期以来领导西方盟国的角色 美国和中国在公共卫生领

域也曾进行过很好的合作 ２００３ 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ＳＡＲＳ）疫情期间美国专门

向中国派遣了 ４０ 人的医疗队支援中国抗击 ＳＡＲＳ最终 ＳＡＲＳ 疫情在亚洲基本得到

控制中美皆从中受益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美国和中国在应对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人感

染 Ｈ７Ｎ９ 禽流感以及埃博拉病毒病期间都进行了诸多合作如共享信息技术和联合

研究等但此次疫情中美国选择了在该领域与中国ldquo脱钩rdquo② 对于欧洲而言英国退

欧加上欧盟各成员国间的分歧削弱了欧盟的领导力和凝聚力由于疫情初期欧洲团结

的缺失在部分国家疫情不断加重后其他国家也难以顾及 这些变化合在一起动摇

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形成的世界秩序的稳定性削弱了人们对其的信心实际上也削

弱了全球治理体系的行动力权威性和公信力 这也是导致此次疫情从全球层面看乱

象丛生的一个原因 因此各国迫切需要维护世界秩序的稳定在稳定的前提下推动

全球治理体系改革

第二各国需要转变观念树立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 构建人类命运共

同体就是各国人民同心协力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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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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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Ｐｅｔｅｒ Ｂｅｉｎａｒｔ ldquoＴｒｕｍｐ1049011ｓ Ｂｒｅａｋ ｗｉｔｈ Ｃｈｉｎａ Ｈａｓ Ｄｅａｄｌｙ Ｃｏｎｓｅｑｕｅｎｃｅｓrdquo Ｔｈｅ Ａｔｌａｎｔｉｃ Ｍａｒｃｈ ２８ ２０２０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ｔｈｅａｔｌａｎｔｉｃｃｏｍ ｉｄｅａｓ ａｒｃｈｉｖｅ ２０２０ ０３ ｂｒｅａｋｉｎｇ－ｃｈｉｎａ－ｅｘａｃｔｌｙ－ｗｒｏｎｇ－ａｎｓｗｅｒ ６０８９１１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丽的世界 近年来中国一直强调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将其写入《中华人民共和

国宪法》和《中国共产党党章》并秉持该理念积极参与和引领全球治理 该理念还

多次被写入联合国相关决议和文件 新冠肺炎疫情再次凸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

念的重要性病毒无国界每个国家都不能独善其身 亨利middot基辛格（Ｈｅｎｒｙ Ｋｉｓｓｉｎ

ｇｅｒ）在疫情期间发文强调没有一个国家包括美国能够仅凭本国之力战胜病毒应

对当前形势必须有全球合作的眼光和行动① 全球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统

一认识形成一个理念共同体

首先要有整体意识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和科技进步人类早已是一个整体在

全球性问题面前更是如此 只有树立了整体意识各国才会有合作意识和团结精

神才会在问题面前共担责任共同应对形成合力 从全球防控疫情的过程中可以

看出任何一个国家缺少了这种共同体意识在应对疫情时都会遭遇更多问题 正

如艾尔沃德在考察中国的抗疫状况后所描述的ldquo每一个中国人都有很强烈的责任

担当和奉献精神愿意为抗击疫情做出贡献rdquo② 中国正是由于全国上下统一认识

每个人都积极防护把自己的努力视为战胜疫情的一部分才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

对于全球来说也是如此缺少了这种意识任何一个国家的漏洞都可能在全球产生蝴

蝶效应

其次要有团结意识 疫情充分显示各国必须守望相助在气候变化自然灾害和

环境污染等其他全球性问题上亦是如此 在中国积极防控疫情期间部分国家隔岸观

火认为事不关己没有采取有效应对措施造成了疫情在多国多点暴发 习近平在同

多国领导人通电话时都强调要团结抗疫合作抗疫

最后要抛弃旧的思维与偏见消除泛政治化倾向 此次疫情在多地暴发实际上

同人们的认知和意识紧密相关 中国用两个月时间基本遏制住了疫情积累了宝贵经

验和教训但部分西方国家政府的傲慢导致其未能有效利用中国所争取的时间 美国

记者伊恩middot约翰逊（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发表题为《中国为西方争取了时间西方却把它浪费

了》的文章指出美国和欧洲大部分地区对新冠肺炎疫情暴发的态度即便不能说是完

全消极也是非常被动的从而与遏制病毒传播的最佳时机擦肩而过 部分外国人似

乎把中国的经历视为中国独有的或者认为中国距离其遥远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尤其

是西方国家的人对中国抱有成见这让他们低估了中国做法给其国家所能带来的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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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ｅｎｒｙ Ａ Ｋｉｓｓｉｎｇｅｒ ldquo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 Ｗｉｌｌ Ｆｏｒｅｖｅｒ Ａｌｔｅｒ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３ ２０２０

张朋辉《中国展现了惊人的经济行动力与合作精神》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７ 日

价值和意义① 一些国家把中国视为国际社会的一个ldquo他者rdquo经常不自觉地持双重标

准如《纽约时报》对武汉ldquo封城rdquo评价是ldquo给人们的生活和自由带来了巨大损失rdquo而

对意大利ldquo封城rdquo则评论为ldquo冒着牺牲自己经济的风险以阻止这场欧洲最严重疫情的

蔓延rdquo② 部分西方国家将公共卫生问题泛政治化不仅对中国抗疫措施不屑一顾和

缺乏信任还经常对中国抱有偏见这背后实际上也隐含着其对中国制度与行动的质

疑 从抗疫初期的习惯性污名化和抹黑中国到中期ldquo甩锅rdquo中国渲染ldquo中国责任

论rdquo再到近期中国取得防控成效后质疑中国防控数据诋毁及高调负面炒作中国抗

疫医疗专家组和援助抗疫物资等都清晰体现了这一点 瑞士《新苏黎世报》文章对

此进行了反思ldquo如果不是被制度竞争的思想分了心世界可以利用中国知识为应对

疫情做出更好的准备rdquo③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国迫切需要抛弃零和思维和冷战思

维超越意识形态与政治制度差异放下傲慢与偏见真正将世界作为一个整体来看

待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成为全球治理伙伴做到团结协作平等相待分享智慧相

互借鉴取长补短共克时艰

第三改革现有国际制度增强其权威性和行动力形成制度共同体 冷战后世界

多极化的发展趋势日益明显 除了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经济体之外发展中国家的

群体性崛起也是多极化的重要推动力量 国家间力量对比的变化成为全体治理体系

变革的重要动力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治理体系的脆弱性和诸多系统性制度性问

题这也是全球治理体系在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未能有效应对的重

要原因 因此必须对现有的国际制度进行必要的改革替代和补充增强治理能力

具体可从四个方面努力

首先要强化现有国际组织国际机制的领导力和号召力 联合国需要承担起团

结全球的责任加大行动力采取更多实质性行动 联合国具有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和

安全的重要使命由于《联合国宪章》赋予的权利及其独特的国际性质联合国可就人

类在 ２１ 世纪面临的一系列问题采取行动包括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保护人权提供

人道主义援助促进可持续发展和捍卫国际法④ 各国都应当努力维护联合国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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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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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④

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 ldquoＣｈｉｎａ Ｂｏｕｇｈｔ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Ｔｉｍｅ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Ｓｑｕａｎｄｅｒｅｄ Ｉｔ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３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ｎｙｔｉｍｅｓ 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３ ｏｐｉｎｉｏｎ ｃｈｉｎａ－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ｃｈｉｎａ ｈｔｍｌ ｓｅａｒｃｈＲｅｓｕｌｔ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 １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海外网评同样谈ldquo封城rdquo这家美媒双标操作真是溜》ｈｔｔｐｓ ｍ ｈａｉｗａｉｎｅｔ ｃｎ ｍｉｄｄｌｅ ３５３５９６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２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１７４０３５９＿１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引自国纪平《命运共同体团结合作方可共克时艰》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因为目前还没有哪个国际组织可以替代联合国 疫情期间习近平在同其他国家元首

通电话时多次强调支持联合国及世卫组织在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中发挥核心作

用① 在应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联合国自身也需进行相应的改

革和调整增强行动力建立相应的危机预警和危机应对机制 例如在第一时间召集

相关会议向世界传递信心统一各方认识和目标制定全球行动路线图和各种全球性

预案等 当前世界正处于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日益交织的时代非传统安全问题

的影响日益深远联合国安理会也应将其纳入议程建立相应工作机制 同时联合国

各专门机构需要围绕各自的任务和主题分别开展行动适时更新自身的规则规范强化各自的应对措施

其次继续推动二十国集团从短期危机应对机制向长效治理机制改革加强其机

制化和制度化建设 此次疫情再次显示出二十国集团在当今世界政治中的重要作用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召开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首次视频会议也是此次全球抗

疫的一个重要节点 在全球面临经济衰退甚至经济危机风险的情况下此次会议的意

义更加凸显 会后通过的特别峰会声明聚焦抗击新冠肺炎大流行维护世界经济应对疫情对国际贸易造成的干扰加强全球合作四个方面向世界发出了明确的治理信号

和目标② 鉴于二十国集团成员的影响力和代表性二十国集团应不仅局限于经济和

金融领域其功能可以向其他治理领域扩展以更好地发挥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 未来

可以考虑在二十国集团框架下增加一些新机制如核心成员机制即几个关键大国在

出现全球性问题时立刻启动的机制 此外可以推动二十国集团向正式的国际组织转

型可考虑设立秘书处或专门委员会把二十国集团下的工作细化为不同的领域（如公共卫生气候变化经济金融等）使其更好地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变

再次根据需要增设一些新的制度性安排 当前世界正经历复杂深刻的变化全球

治理的制度安排也要与时俱进 在公共卫生方面可以参考维和的一些制度性安排如联

合国设置的军事观察团维和部队多国部队人道主义干预部队待命机制和常备成建

制维和警察等机制 又如中国近年来在金融领域也推动和参与建设了一些新机构和新

机制如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对现有的国际金融

治理体系进行了很好的补充公共卫生领域也可以参考此类做法加强制度更新和制度补

充更好地完善公共卫生治理体系 此外在区域层面因为人口和商品流通更集中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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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３０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１６５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安全的共同性更明显与全球层面相比治理需求也相对集中①更易达成利益共识 因

此在地区层面可以发挥区域组织和机制的优势推动欧盟非盟东盟等区域性组织

的制度建设和转型提升全球治理在区域层面的成效②建立多区域联防联控机制减

轻全球层面应对公共卫生事件的压力如在公共卫生领域建立区域公共卫生应急联络

机制以及提高区域层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速度等

最后加强世卫组织的制度性权力对其进行更多赋权和赋能升级全球公共卫生

治理体系 公共卫生近年来对世界政治的影响日益凸显 从 ＳＡＲＳ埃博拉病毒病中

东呼吸综合征（ＭＥＲＳ）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到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公共卫生问题的

全球影响不断升级在未来甚至可能成为常态有学者为此做出了ldquo我们已经生活在

疫病大流行时代rdquo的判断③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卫生治理的诸多不足凸显了改革

的紧迫性 要提高公共卫生治理在全球治理中的整体地位与世卫组织的国际地位对

其进行更多的赋权和赋能使其具有类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的国际地位

鉴于公共卫生领域的专业性科学性复杂性和长期性各国要加强对世卫组织的财力

和人力支持力度如在世卫组织下建立公共卫生基金使其可以组织全球的公共卫生

专家集中力量开展科研攻关疫苗研发数据分享等同时可以随时根据需要有针对性

地帮助那些卫生基础设施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提高公共卫生应对能力实现全球公共卫

生治理ldquo一盘棋rdquo 近年来国际社会对公共卫生领域投入普遍不足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９ 日美国 ２０１９ 年的会费仍拖欠大半也未支付 ２０２０ 年 １２ 亿美元的会费而

２０２１ 财年美国计划向世卫组织提供的资金支持仅为 ５８００ 万美元④ 特朗普 ４ 月 １４

日还宣布美国暂停向世卫组织缴纳会费 疫情暴发后由联合国基金会瑞士慈善基

金会和世卫组织共同创建的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团结应对基金已经启动旨在从个人私

营部门和基金会筹集资金以资助世卫组织更好地应对疫情 类似的努力在今后还应

该更加机制化 同时世卫组织自身要加强机制建设如建立全球传染病监控机制预

警机制和应急启动机制等进一步明确公共治理规则和规范制定各国必须共同遵守

的国际规则和指导原则统一标准提升对各国相关行为的管控力和约束力而不能仅

局限于通报信息临时调研和研判形势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在世卫组织的统筹协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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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④

张蕴岭《国际公共安全治理能从新冠疫情中得到什么启示》载《世界知识》２０２０ 年第 ７ 期第１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第 ８９ 页Ｔｏｍ Ｗｈｉｐｐｌｅ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Ｗｅ1049011ｒｅ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Ｌｉｖ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Ａ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rdquo Ｔｈｅ Ｔｉｍｅｓ Ｆｅｂｒｕａｒｙ

２８ ２０２０《大疫当前美国欠费更欠道义》ｈｔｔｐ ｗｗｗｍｙｚａｋｅｒ 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５ｅ６ｆ７０６７８ｅ９ｆ０９４ｄ４ｂ６ｂ２６ａ５ 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建立切实有效的流行病预防控制系统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也只有这样全球才能为

下次可能出现的疫情做好准备 实际上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 例如２００３ 年

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世卫组织强化了《国际卫生条例》 ２０１７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

在惠康信托基金会和比尔与美琳达middot盖茨基金会支持下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成立旨在

加速流行病新疫苗的研发 此外还有一些新倡议努力为抗击流行病筹集资金如世卫

组织的突发事件应急基金和世界银行的流行病应急融资基金等 总的来看这方面的工

作依然任重道远各国各地区和全球层面都需要提高认识加大对其的支持力度

第四各国共同采取政策构建政策共同体和行动共同体 全球性问题的应对和

解决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做支撑全球需结成一个政策共同体 一方面各国要制定目

标相通的政策相向而行 尽管各国国内基础条件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但是在政策

制定方面应统一认识采取相似政策 疫情暴发后中国集全国之力为世界积累了防

控经验争取了防控时间 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亚洲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防控效果

但是部分西方国家因应对措施不到位导致疫情升级 因此在应对此类问题中各国

在一些重要方面步调不应相差太大需要加大沟通协调建立相互协作网络把卫生视

为全球公共产品进而加强合作深化互信及建立科学数据平台避免简单污名化或歧

视做法避免泛政治化倾向 另一方面要构建行动共同体 任何问题的解决最终都要

从理念和政策落实到具体行动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个国家要超越价值观念政治

制度和个体利益等方面的差异共同行动守望相助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行动的集群效

应 中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国内防控后尽管本土病例基本清零但是由于其他国

家疫情加重不得不把重点转向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上 在疫情面前各国都成功才算

最后成功因此各国必须共同努力共同行动 中国在疫情暴发后积极与世卫组织和

国际社会分享各类信息在自身抗疫任务严峻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

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分享诊疗方案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中国加大

了对外援助和信息交流的力度 截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中国政府已经或正在向

１２７ 个国家和 ４ 个国际组织提供包括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在内的物资援助

中国在前期向世卫组织捐助 ２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的基础上又增加 ３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捐

款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支持发展中国家卫生体系建设等工作 中国累计向 １１ 国

派出 １３ 批医疗专家组同 １５０ 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 ７０ 多场专家视频会①

事实表明在疫情面前各国自扫门前雪终难取得抗疫的最终胜利 全球必须结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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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ｆｙｒｂｔ＿６７３０２１ ｊｚｈｓｌ＿６７３０２５ ｔ１７６８２６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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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④

Ｐｕ Ｘｉａｏｙｕ ldquoＩｓ Ｃｈｉｎａ ａ Ｎｅｗ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Ｒｅ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rdquo ｉｎ Ｈｕｉｙｕｎ Ｆｅｎｇａｎｄ Ｋａｉ Ｈｅ ｅｄｓ Ｃｈｉｎａ1049011ｓ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ｄｅｒ 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ｏｎ Ａｎｎ Ａｒｂｏｒ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ｃｈｉｇａ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２０ ｐ２９２

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 ldquo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Ｉｓ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Ｈｏｗ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Ｈａｎｄｌｅｓ ＣＯＶＩＤ－ １９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８ ２０２０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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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调人人戴口罩为了自己的安全也为了别人安全在人人都戴口罩时口罩实际上就

更好地起到了防止病毒传播的作用 日本和韩国在日常生活中戴口罩的习惯也和中

国相似 但西方人则普遍对戴口罩比较排斥认为这是病人才需要做的 西方社会追

求个人自由经常大规模聚会等生活习惯也与中日韩等国不同社会差异后果在防

控疫情过程中逐步体现出来 此外各国公共医疗条件和医疗体系也存在差异 例

如新加坡的医疗体系是从低到高不同级别的医生或者医疗机构承担不同责任严格

实行分诊制即使在危机时期也可以避免某些医疗机构就诊人数的过度集中 日本良

好的公共卫生体系也发挥了作用从保健所到诊所再到综合医院的层级管理确保即使

在危机时刻也可保持有序状态 日本人的卫生习惯及其守纪律听指挥按规矩办事

的国民性也使他们在灾难面前保持平稳心态与国家策略保持一致① 德国是世界上

人均医院病床比例最高的国家之一医院数量居全欧洲第一这也是其死亡率比较低

的原因之一 伊朗由于美国长期的经济制裁医疗设备和物资匮乏给抗击疫情增加

了难度 当然即使是原来医疗条件较好的国家如意大利美国等在疫情发展到一

定程度时持续的感染者数量的增长也使医疗资源不堪重负由此也显示出疫情初期

各国应对措施以及相互借鉴的重要性

新冠肺炎疫情已经波及绝大多数国家成为全人类不得不面对的一场全球性危

机 除了直接威胁人类生命与安全外其影响还外溢到全球经济等多个领域产生全

方位链式破坏使经济全球化受到重创

第一严重威胁人类生命与安全耗费大量社会资源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影响面

大被认为是继 １９１８ 年大流感后最严重的一次全球性公共卫生事件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４ 日全球新冠肺炎累计确诊病例已经超过 ２７０ 万影响遍及南极洲以外的所有大

洲 美国意大利西班牙德国和法国等成为疫情严重的国家继续呈增长态势死亡

人数近 ２０ 万西班牙意大利法国英国等国的死亡率超过 １０ 随着欧美成为疫情

的震中各国日益担心疫情会继续在非洲拉丁美洲等地区蔓延对这些地区一些医疗

卫生基础设施相对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构成了严峻挑战 各国不得不耗费大量的人力

物力和财力来应对 以中国为例抗击疫情的基本费用已达 ７６ 亿元人民币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３ 日全国各级财政安排的疫情防控投入资金已经高达 １１６９ 亿元人民

币中央提前下拨 １０３０ 亿元人民币支持困难群众基本生活保障② 支援武汉的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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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新冠肺炎疫情增长曲线平缓日本真的防住了吗》ｈｔｔｐ ｊａｐａｎ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６ ｃ３５４２１－３１６３３３２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１ 日

《全国各级财政安排疫情防控投入达 １１６９ 亿元》载《光明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５ 日

医护人员高达 ４２ 万人 特朗普在 ３ 月 ６ 日签署一项 ８３ 亿美元的紧急拨款法案用以

抗击疫情７ 万多医护人员从美国各地支援纽约加拿大宣布提供 ２７０ 亿加元直接帮

助受疫情影响的工人并提供 ５５０ 亿加元资金用于帮助家庭和企业延付税务总额将

达 ８２０ 亿加元约占其国内生产总值（ＧＤＰ）的 ３德国宣布给每位自由职业者发放

１５ 万欧元补助直到人民生活恢复正常法国宣布准备拿出 ３０００ 亿欧元抗疫西班牙

宣布拿出 ２０００ 亿欧元即 ２０的 ＧＤＰ 用于缓解疫情影响

第二疫情的传播和各国的防控措施使全球经济循环系统断裂使经济全球化

遭受重创 疫情使各国被迫实施旅行禁令多地ldquo封国rdquo ldquo封城rdquo多个行业领域陷

入停摆 如果说以往反全球化和逆全球化更多是一种思潮或是个别国家的行为

此次疫情对经济全球化的切断则是各国不得已而为之的集体行动 从全球经济角

度看自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全球化加速全球已联结成一个经济共同体供应链生产

链技术链消费链和价值链等紧密融为一体无论哪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会对全

球经济产生链式破坏 例如苹果手机主要利用从亚洲各地和亚洲以外输入的零

部件在中国组装美国韩国日本和欧洲的汽车制造商也采取类似做法 近年来

世界服装电子产品和汽车制造商把产品装配从中国扩大到越南和孟加拉国等地

整个经济的供应链和价值链网络不断扩大全球经济活动联系日益紧密 新冠肺

炎疫情的暴发更加凸显了全球是一个经济共同体这一现实也清晰暴露出其脆弱

性和敏感性 疫情对全球生产和需求等各方面造成全方位的链式冲击和破坏 例

如供应链是全球经济的循环系统和神经系统 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很多商品

和服务的国际生产出现不同程度的问题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第一制造业

大国第一大货物贸易国和全球供应链重要枢纽在很多经济活动链条中都是重要

一环 武汉ldquo封城rdquo后中国的大量经济活动暂停而以北美公司为主的多家企业在

中国受疫情影响最严重的地区都有直接供应商 湖北省不仅集合了东风汽车东

风本田神龙汽车东风雷诺上汽通用等多家汽车公司总部或生产工厂还聚集了

包括一批顶级供应商在内的零部件企业多国汽车制造业受到影响 之后随着欧

洲和美国成为新的疫情震中疫情基本覆盖了全球所有重要经济体作为世界第一

大经济体的美国是目前感染人数最多的国家这对世界经济的影响不言而喻经济

全球化更是因此雪上加霜

第三疫情从公共卫生领域外溢到金融贸易等多个领域带来诸多次生灾害从

公共卫生危机演变为一个全方位的全球性危机 疫情尽管始于病毒但是影响很快外

溢到众多领域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９ 日受原油价格下跌超过 ３０以及新冠肺炎疫情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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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国三大股票指数开盘暴跌触发熔断机制全球股市同时暴跌 随后美国股市接连

出现三次熔断 旅游业受到的影响更是直观可见根据世界旅游组织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的评估报告２０２０ 年各国国际旅游入境人数将比 ２０１９ 年下降 ２０mdash３０旅游外

汇收入减少 ３０００ 亿mdash４５００ 亿美元为 ２０１９ 年总额的 １ ３数百万人可能因此失业①

随着疫情的加剧这些数字还会继续扩大而与其相关的酒店餐饮和零售等行业同

样如此 全球航空业更是受到重创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１ 日世卫组织宣布新冠肺炎疫

情全球大流行后特朗普发布 ３０ 天的欧洲旅行禁令给欧美航空公司带来重大影

响各航空公司不得不削减运力采取停飞暂停招聘鼓励员工休假提前退役旧飞

机和暂停股票回购等举措甚至面临破产危险 根据国际机场委员会欧洲分会的统

计欧洲乘客数量仅 ３ 月份就下降了 ５９５相当于金融危机时期的 ２００９ 年一年减

少的人数同时预测 ２０２０ 年全年乘客将减少 ３５（正常情况下应增长 ２３）收入

减少 ２３０ 亿欧元同比下降 ４１② 国际航空运输协会总干事兼首席执行官亚历山

大middot德middot朱尼亚克（Ａｌｅｘａｎｄｒｅ ｄｅ Ｊｕｎｉａｃ）警告ldquo假如政府不立即援助整个行业将轰

然倒下rdquo③各行业受到的影响直接冲击就业 国际劳工组织总干事盖middot莱德（Ｇｕｙ

Ｒｙｄｅｒ）指出新冠肺炎疫情不仅是全球性的健康危机还是一场对人们产生巨大影响

的重大劳动力市场和经济危机④ 根据国际劳工组织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７ 日发布的报告新

冠肺炎疫情影响到全球 ８１的劳动力和 ２７ 亿人的工作２０２０ 年第二季度工作时长减

少 ６７相当于１９５亿份全职工作⑤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经济合作发展组织等国际

机构纷纷大幅下调 ２０２０ 年全球经济增速预期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格克里斯塔利

娜middot格奥尔基耶娃（Ｋｒｉｓｔａｌｉｎａ Ｇｅｏｒｇｉｅｖａ）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９ 日指出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

２０２０ 年全球经济将急剧跌入负增长可能出现 ２０ 世纪 ３０ 年代大萧条以来最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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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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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

ldquo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Ｔｏｕｒｉｓｔ Ａｒｒｉｖａｌｓ Ｃｏｕｌｄ Ｆａｌｌ ｂｙ ２０－３０ ｉｎ ２０２０rdquo ＵＮＷＴＯ Ｍａｒｃｈ ２６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ｗｔｏｏｒｇ ｎｅｗｓ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ｔｏｕｒｉｓｍ－ａｒｒｉｖａｌｓ－ｃｏｕｌｄ－ｆａｌｌ－ｉｎ－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ldquoＡＣＩ Ｅｕｒｏｐｅ Ｐａｓｓｅｎｇｅｒ Ｄａｔａ ｆｏｒ Ｍａｒｃｈ ２０２０ Ｓｈｏｗｓ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ＣＯＶＩＤ－１９rdquo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Ａｉｒｐｏｒｔ ＲｅｖｉｅｗＡｐｒｉｌ ９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ｉｒｐｏｒｔｒｅｖｉｅｗｃｏｍ ｃｏｎｔｅｎｔ＿ａｕｔｈｏｒ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ｉｒｐｏｒｔ－ｒｅｖｉｅｗ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数据看全球全球累计确诊病例突破 １００ 万 已有超过 ５ 万人丧生》ｈｔｔｐｓ ｅｃｏｎｏｍｙｇｍｗｃｎ ２０２０－０４ ０５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３７１５６６６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国际劳工组织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可能导致全球失去近 ２５００ 万个工作岗位》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２９８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ldquo ＩＬＯ Ｍｏｎｉｔｏｒ ＣＯＶＩＤ－１９ ａｎｄ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ｆ Ｗｏｒｋ ２ｎｄ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Ｕｐｄａｔｅｄ Ｅｓｔｉｍａｔｅｓ ａｎｄ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rdquo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Ｌａｂｏｒ 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７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ｉｌｏｏｒｇ ｗｃｍｓｐ５ ｇｒｏｕｐｓ ｐｕｂｌｉｃ ｄｇｒｅｐｏｒｔｓ ｄｃｏｍｍ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ｓ 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ｎｏｔｅ ｗｃｍｓ＿７４０８７７ｐｄｆ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经济后果① 古特雷斯明确表示新冠病毒让世界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健康危机它

同时也带来了一场经济危机和人道危机全球经济几乎肯定会衰退并可能达到创纪

录的规模②

三　 全球治理与新冠肺炎疫情下的治理困境

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已经基本遍及全球成为一个典型的全球公共卫生事件和危

机 全球性问题需要全球治理而全球治理自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以来就已成为世界政治

领域的重要词汇 但是此次疫情历时至今形势仍在日益恶化 从全球层面看各大

国际组织国际机制以及各大国反应迟缓行动有限效力不足各国基本各自为政全

球治理体系部分失灵陷入诸多困境 这一切都迫切需要我们重新审视当前的全球治

理体系

（一）全球治理及其治理机理

１全球治理是为应对全球性问题而生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随着冷战的结束全球化进程加快整个世界日益融为一体国

家间相互依赖增强随之而来的是很多全球性问题出现如贫困气候变化难民跨

国犯罪和环境污染等 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威胁交织高政治议题和低政治议题

相互影响局部问题与全球问题彼此转化 全球性问题依赖单个国家已很难应对

国家间协调与合作成为唯一出路 在全球层面应对解决全球性问题的任务变得紧

迫而艰巨全球治理的概念由此产生 １９９２ 年德国前总理威利middot勃兰特（Ｗｉｌｌｙ

Ｂｒａｎｄｔ）倡议瑞典前首相英瓦尔middot卡尔森（ Ｉｎｇｖａｒ Ｃａｒｌｓｓｏｎ）等国际知名人士共同发

起成立ldquo全球治理委员会rdquo该委员会 １９９５ 年发布《我们的全球伙伴关系》报告对

ldquo全球治理rdquo概念进行系统阐述治理是个人制度公共部门与私有部门共同管理事

务的持续过程 通过该过程各种相互冲突和拥有不同利益的各方相互协调进而

合作 全球治理既包括被授权的正式组织机构和机制也包括被人们和相应机构认

可并认为可以满足其利益的非正式安排③ 中国有学者认为全球治理是通过具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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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数据看全球全球累计确诊突破 １５０ 万 单日新增病例超过 ８ 万》ｈｔｔｐｓ ｅｃｏｎｏｍｙｇｍｗｃｎ ２０２０－０４ １１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３７３２７３４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联合国秘书长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大流行是需要全球协调应对的危机》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３１１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Ｃｏｍｍｉｓｓｉｏｎ ｏｎ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 Ｏｕｒ Ｇｌｏｂａｌ Ｎｅｉｇｈｂｏｒｈｏｏｄ Ｔｈｅ Ｒｅｐｏｒｔ ｏｆ ｔｈｅ Ｃｏｍｍｉｓｓｉｏｎ ｏｎ Ｇｌｏｂａｌ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９５ ｐ２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束力的国际规制（ｒｅｇｉｍｅｓ）解决全球性的冲突生态人权移民毒品走私和传染病

等问题以维持正常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① 也有人认为全球治理是以人类整体论

和共同利益论为价值导向多元行为体平等对话协商合作共同应对全球变革和

全球挑战的一种新的管理人类公共事务的规则机制方法和活动② 还有学者认

为全球治理主要指主权国家国际组织非政府组织等国际关系行为体为解决全

球性问题增进全人类共同利益而建立的管理国际社会公共事务的制度规范机

制和活动③

２全球治理主要依赖制度治理

按照学界对于全球治理的界定和研究以及全球治理实践迄今为止全球治理主要

以制度治理为主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以及它们制定的相关国际规则和规范协调约束

各国行为促成合作在治理中扮演重要角色 全球治理主要涉及治理目标治理对

象治理主体和治理依据 由于全球治理不像国内治理那样可以依赖政府的权威和强

制力制度对全球治理至关重要是各国协调行为进行合作的平台和依据 国际制度

主要涵盖国际组织或机构国际机制国际规则和国际规范 这些是治理行为体在治

理过程中的主要依据也构成了全球治理体系的主要内容和全球治理运行的基本框

架多边主义框架下的制度治理也一直是全球治理的主导话语 也正是由于国际制度

对全球治理至关重要各国家之间尤其是大国之间一直存在制度之争如围绕国际组

织或机构的创设和掌控规则制定议程设置代表权发言权等展开竞争 制度之争

在国际体系转型或是大国间竞争激烈时会表现得更明显如在冷战期间的美国和苏联

之间以及 ２００８ 年之后的中国和美国之间这构成了大国政治和大国博弈的一个重要

方面 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主要形成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由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所

主导如以世界贸易组织为主的贸易治理体系以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为主

的全球金融治理体系和以联合国安理会为主的集体安全治理体系实际上都是以制度

确保多边协调与合作 联合国作为世界最大和最具代表性的国际组织下设 １６ 个专

门机构如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粮农组织世界劳工组织世界知识

产权组织国际电信联盟国际海事组织和世界气象组织等它们专门管理相应的领

域 各专门机构都制定相关的规则和规范各国加入相关的公约和条约进行相应的

治理维护各领域的稳定和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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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③

俞可平《全球治理引论》载《马克思主义与现实》２００２ 年第 １ 期第 ２５ 页蔡拓《全球治理的中国视角与实践》载《中国社会科学》２００４ 年第 １ 期第 ９５mdash９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２０１７ 年版第 ８３ 页

３大国是全球治理中的核心要素

尽管全球治理的主要行为体涵盖国家政府间组织非政府组织和民间力量但是

从全球治理实践看国家尤其是世界大国仍是全球治理过程中的重要力量 世界大国

无论是在资源实力能力还是在全球动员方面都具有独特优势 同时全球治理也是

大国利益矛盾凸显的场所不同国家对威胁和问题的优先排序不同对各自所须承担

的责任也存在认知差异①这会直接影响全球治理的具体实践 在全球治理规则制

定治理议程设置以及治理机构和机制创设过程中大国也更有影响力 例如联合国

二十国集团八国集团和金砖国家等实际上都是大国在发挥关键作用 对于世界经济

而言以美国为首的七国集团在 ２００８ 年金融危机前一直起主导作用 对于一些安全

问题来说也同样如此如针对伊朗核问题参与核协议谈判的主要是中国美国俄罗

斯英国法国和德国这些大国因此美国宣布退出该协议也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当前诸多领域（如气候变化反恐难民网络深海极地等）的全球治理都离不开大

国的积极参与和协调 在一些突发性危机上大国的影响力往往更大 例如２００８ 年

金融危机爆发后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共同使二十国集团这一平台的作用凸显出

来各国在该机制下多次召开领导人峰会协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共同应对危机对维

持当时的世界经济稳定和提振人们对世界经济的信心发挥了重要作用 很多时候在

具体问题面前大国出面可以有效动员众多的行为体和各方力量进而在发挥物质层

面影响的同时产生精神层面影响如稳定预期增强信心和团结互助等这是中小国家

所无法取代的

（二）新冠肺炎疫情下的全球治理困境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在短短的三个多月在世界各地暴发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中旬只

有中国等少数几个国家疫情基本得到了控制欧洲北美洲等地的疫情持续扩散多个

国家和城市不得不ldquo封国rdquoldquo封城rdquo宣布进入战时状态紧急状态或重大灾难状态公

共卫生资源紧张和匮乏成为众多国家所面临的困境这种态势还将持续下去 世界经

济受到重创外溢影响日益严重 很难想象在科技与信息如此发达资源如此丰富的

时代人类会陷入如此艰难的境地 正如古特雷斯所说ldquo我们正面临着一场联合国

７５ 年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全球卫生危机这场危机正在扩散人类痛苦影响全球经济

颠覆人们的生活rdquo②面对如此严重的全球性问题全球治理体系却处于部分失灵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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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秦亚青《全球治理多元世界的秩序重建》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２０１９ 年版第 ８３ 页《秘书长关于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危机的新闻谈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 ｏｒｇ ｓｇ ｚｈ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ｓ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９ ｒｅｍａｒｋｓ－ｖｉｒｔｕａｌ－ｐｒｅｓｓ－ｅｎｃｏｕｎｔｅｒ－ｃｏｖｉｄ－１９－ｃｒｉｓｉｓ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态并陷入困境具体表现在国际组织反应和行动迟缓国际机制部分失灵大国间协

调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这一切让我们不得不反思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以及全

球治理的未来

１国际组织陷入部分失灵状态

国际组织是全球治理中的重要行为体就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而言联合国及其

下设的专门机构应该发挥重要的协调和指导作用 但是自此次疫情暴发以来联合

国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 尽管古特雷斯几次就新冠肺炎疫情发表讲话要求各国团结

向病毒宣战共同应对危机但是实际上联合国未能起到重要的团结和协调作用 世

卫组织在研究相关疫情通报疫情方面发挥了作用但其建议和提示无法规范和约束

各国行为 例如世卫组织从 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 日接到中国的相关通报后即展开第一阶

段的工作主要针对病毒如何传播严重程度如何防止传染的措施有哪些等进行相关

调研和研究并对疫情程度进行及时定性 １ 月 ３０ 日宣布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

生突发事件（ＰＨＥＩＣ）２ 月底将疫情在全球风险评估上调为ldquo非常高rdquo这表明每一个

国家都需要为可能发生的大规模社区传播做好准备３ 月 １１ 日宣布ldquo全球大流行rdquo

在宣布本次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生突发事件之后抗疫行动升级为由世卫组织总

部协调支持的全球努力如确定科研重点调集资源向各国运送检测试剂和个人防护

用品与分享中国的抗疫经验等让其他国家至少有所了解并从中获得有用提示明白

中国是怎么做的哪些方法是有效的① 但是在协调国家行动方面世卫组织明显力

不从心也无法规范各国行为并改变各国对疫情的反应和防控措施 世卫组织要求各

国报送相关信息一些国家并没有予以配合世卫组织强调旅行禁令并不是有效的防

控措施但很多国家首先采取了旅行禁令 更重要的是世卫组织关于新冠肺炎疫情

的严重性和传播途径的建议并没有得到各国充分重视这导致多国浪费了在疫情初期

进行有效防控的宝贵时间 尽管联合国的其他专门机构针对疫情也展开了一些相关

工作如世界银行推出 １２０ 亿美元方案来协助各国应对疫情影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就疫情期间保护人民的财政政策提出建议等②但对遏制疫情蔓延没有产生实质性

影响

除了国际层面外国际组织在地区层面也出现失灵状态其中最典型的是欧盟

欧盟是制度性强和严密有序的地区组织并在此基础上实现了高度一体化然而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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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ldquo中国向世界展示了疫情的发展轨迹是可以改变的rdquomdashmdashmdash专访世卫组织驻华代表高力》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２８８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此次疫情面前作为不足未能发挥一个超国家地区组织应有的领导协调和团结各国

的作用 法国和德国作为欧盟的主要力量也未体现其领导作用凸显了欧盟远未结

成命运共同体这一事实 许多欧盟国家面对严峻的疫情形势没有同其他国家采取联

合行动而是首先采取保护主义措施维护自身利益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尽管欧洲理

事会举行视频会议与欧盟成员国领导人商讨共同抗击疫情确定了当时欧盟的头等

任务即限制病毒传播确保医疗设备供应充足促进疫苗等医药研发和应对疫情造成

的社会经济影响并指出欧盟需制定一套统一的抗疫规范①但并未转化为具体行动意大利出现疫情后向欧盟求助欧盟和各成员国却并未及时向意大利提供帮助以遏制

疫情传播 欧盟成员国之间还不断出现防疫物资被拦截的情况 继意大利疫情恶化

后疫情很快在西班牙法国和德国等国蔓延 欧盟对欧洲其他国家还实施了出口限

制政策 欧盟委员会主席乌尔苏拉middot冯德莱恩（Ｕｒｓｕｌａ ｖｏｎ ｄｅｒ Ｌｅｙｅｎ）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５日宣布欧盟将全面禁止部分医疗防护设备的出口向非欧盟国家的出口必须得到成

员国的授权以保证欧盟内部有足够的供应 这种做法无疑扩大了欧盟和其他欧洲国

家的裂痕也削弱了欧盟的吸引力和向心力 塞尔维亚总统亚历山大middot武契奇（Ａｌｅｋｓａｎｄａｒ Ｖｕｃｉｃ）明确表示欧洲团结根本不存在② 随着德国法国西班牙等国疫情的加

重欧盟各成员国更是陷入了各扫门前雪的境地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９ 日欧盟成员国

财长会议才达成协议同意为应对欧洲新冠肺炎疫情实施总额为 ５４００ 亿欧元的大规

模救助计划③

２各类国际机制反应失灵行动迟缓

与国际组织国际机构相比国际机制是在一定规则和程序的基础上形成的相对

稳定的制度安排但还未形成实体机构组织与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相比其成员关系

和运作程序等相对松散灵活制度化水平相对较低创建成本和创建过程相对简单尽管如此国际机制仍是全球制度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二十国集团金砖国家等中国近年来也启动了不少新机制如亚洲文明对话ldquo南南人权论坛rdquo等 过去国际机

制在全球治理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例如二十国集团在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成为

应对危机的有效机制在关键时刻团结发达经济体与发展中国家一起遏制了危机的蔓

延二十国集团连续召开会议并在 ２００９ 年的匹兹堡峰会上取代八国集团成为全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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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

③

《欧盟举行视频会议确定 ４ 项紧急任务》载《北京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欧盟财长会议达成 ５４００ 亿欧元救助计划》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济治理的重要平台① 再比如在气候变化领域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对全球应对气

候变化发挥了重要作用不仅制定了相关规则也凝聚了世界各方力量共同应对气候

变化 但是此次疫情暴发后各类国际机制普遍反应迟缓没有有效作为未能发挥

实质性影响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利雅得峰会第二次协调人会议在

沙特阿拉伯的胡拜尔举行会后发表了《二十国集团协调人关于新冠肺炎的声明》呼

吁国际社会积极应对加强协调合作控制疫情保护人民减轻其对经济的影响维护

经济稳定同时避免污名化也表示支持世卫组织的工作②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才得以通过视频会议形式召开对疫情防控

和维持全球稳定进行讨论 ３ 月 ３１ 日二十国集团财长与央行行长举行特别视频会

议讨论落实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关于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声明 而此时新冠

肺炎疫情已在全球大规模暴发对世界经济等领域的负面影响已经大规模显现 此

外作为 ２１ 世纪新形成的金砖国家机制在此次疫情中也基本没有太多作为 相较

而言只有东盟与中日韩（１０＋３）在抗疫方面比较务实４ 月 １４ 日于领导人特别会议

后发表联合声明提出了一系列务实抗疫举措如加强早期预警机制建设考虑建立

ldquo１０＋３rdquo重要医疗物资储备加强流行病学科研合作以及设立应对公共卫生突发事件

的特别基金等③

３大国协调与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如前文所述大国在全球治理中起关键作用 一个大国除了实力和资源外在国

际层面还要能够做到理念引领政策协同团结合作与责任担当 当前大国在应对各

领域全球性问题方面起着稳定信心协调合作与动员全球力量的关键作用在危机时

刻就更需要大国发挥作用 在针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突发性事件中《纽约时报》

记者撰文强调大国需要成功管控好国内危机团结盟友领导同盟提供全球公共产品

以及组织全球共同应对④ 而此次疫情暴发后作为世界第一大国的美国并未在这些

方面积极作为而是继续坚持美国优先 美国学者史蒂芬middot沃尔特（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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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

③

④

何亚非《选择中国参与全球治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２０１６ 年版第 ４ 页《二十国集团协调人会议就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发表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ｉｌｉａｏ＿６７４９０４

１１７９＿６７４９０９ ｔ１７５５４２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东盟与中日韩抗击新冠肺炎疫情领导人特别会议联合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９８２０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５ 日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文《美国能力之死》专门评价了美国应对此次疫情与承担国际责任的退缩及影响①

中国疫情发生后美国针对中国的负面声音接连不断 美国商务部部长威尔伯middot罗斯

（Ｗｉｌｂｕｒ Ｒｏｓｓ）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０ 日接受采访时说中国发生的新型疫情将有助于加速制

造业回流美国凸显其零和思维 美国从 ２ 月 ２ 日起对所有中国公民以及过去 １４ 天

到过中国的外国人关闭边境对中国实施严格的旅行禁令 在中国疫情最困难时期俄罗斯白俄罗斯日本和韩国等国迅速将医疗物资送至武汉１６０ 多个国家和国际组

织领导人以不同方式向中国表达支持美国民间社会各界也向中国捐赠医疗物资但是美国政府并没有对中国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不仅如此美国一些媒体和官员还不时

发出污名化中国的声音 《华尔街日报》２ 月 ３ 日发表《中国是真正的ldquo东亚病夫rdquo》一文并拒绝道歉引发中国强烈抗议并吊销 ３ 名《华尔街日报》驻京记者的记者证件作

为回击 ３ 月 ２ 日美国国务院宣布对 ５ 家中国驻美媒体实施人员数量限制要求其

将员工总数从 １６０ 人减少到 １００ 人之后中方对等要求ldquo美国之音rdquo与《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时代周刊》５ 家美国媒体驻华机构向中方申报其在中国境

内所有工作人员财务经营以及所拥有不动产信息等书面材料 特朗普还无视世卫

组织对病毒的相关命名规定在其讲话和推文中频繁使用ldquo中国病毒rdquo一词试图将疫

情责任归咎于中国 在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５ 日举行的七国集团外长会议上美国国务卿迈

克middot蓬佩奥（Ｍｉｋｅ Ｐｏｍｐｅｏ）要求将ldquo武汉病毒rdquo写入公报虽然最终因为其他六国的一

致反对未能形成公报但这再次向世界传递了非常消极的信号 中美双方在推特等社

交媒体上多次交锋疫情期间习近平同特朗普两次通电话希望美方冷静评估疫情合理制定并调整

应对举措并表示中美双方可保持沟通加强协调共同防控疫情呼吁中美团结抗疫加强抗疫国际合作稳定全球经济特朗普也表示美国全力支持中国抗击新冠肺炎疫

情愿派遣专家前往中国并以其他各种方式向中方提供援助② 但是中美之间自疫

情暴发以来的磕磕绊绊加上之前贸易摩擦的影响总体上合作氛围减弱对抗氛围增

强 正如有学者指出的美国在过去 ７５ 年一直担负着建立和维护世界合作秩序的作

用但在此次疫情期间美国不仅没有积极倡导合作还以ldquo武汉病毒rdquoldquo中国病毒rdquo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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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 ldquo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 ｏｆ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Ｐｏｌｉｃｙ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ｆｏｒｅｉｇｎｐｏｌｉｃｙ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２３ ｄｅａｔｈ－ａｍｅｒｉｃａｎ－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ｒｅｐｕｔａｔｉｏｎ－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３ 日

《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４１７８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２６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 ｓｈｔｍｌ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污名化中国①

与此同时作为欧洲的盟友美国在欧洲疫情日趋严重的情况下没有为其盟国提

供必要帮助颁布对欧洲的旅行禁令前也没有给予其任何通知 同时美国在国内也

没有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直到疫情加重才开始全力应对 马克龙（Ｅｍｍａｎｕｅｌ Ｍａ

ｃｒｏｎ）甚至明确表示美国已经没有能力领导西方必须重新选出一个领导者 法国德

国和英国等欧洲大国在疫情面前不仅在全球抗疫方面缺乏作为就连在欧洲内部领导

力也非常有限使欧洲的防控形势日益艰巨很多国家疫情恶化 英国最初宣布的

ldquo群体免疫rdquo政策与欧洲其他国家的防控政策更是形成强烈反差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

默克尔（Ａｎｇｅｌａ Ｍｅｒｋｅｌ）在德国议会党团会议上发出ldquo６０mdash７０在德国的人将会感染

新型冠状病毒rdquo的警告显示出德国的无奈和自顾不暇 尽管中国一直集中全力防控

国内疫情但同时也展现了大国责任和担当与国际社会沟通和分享相关信息向多国

捐赠医疗物资派遣专家医疗人员但以中国一己之力很难应对这一全球性危机在美

国合作意愿减弱合作行动减少的情况之下更是如此

四　 人类命运共同体视域下的全球治理反思

新冠肺炎疫情从暴发到各国采取措施防控的过程再次提醒各国世界是相互连通

的地球村人类是相互依存的命运共同体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 全球性问

题需要各国共同应对需要全球治理 在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不断变化和调整之时

如何更好地进行全球治理是百年未有大变局之下的一大挑战 原有的治理体系已经

失灵新的治理体系尚未确立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处于转型期的全球治理体系陷入混

乱与无序境地 全球治理体系迫切需要改革需要确立新的理念改革和更新原有的

制度和运行模式 此次疫情暴露出当前全球公共卫生治理的诸多赤字和短板进一步

凸显了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建设的紧迫性 习近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３ 日与马克

龙通电话时明确提出了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这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

公共卫生领域的具体体现 习近平强调各国应精诚合作推进联合研究项目加强国

境卫生检疫合作支持世卫组织工作共同帮助非洲国家做好疫情防控② 要实现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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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Ｉｖｅｒ Ｂ Ｎｅｕｍａｎｎ ldquoＷｉｌｌ 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 Ｖｉｒｕｓ Ｂｅ 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ｂｌｏｗ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Ｎｏｒｗｅｇｉａｎ Ｄａｉｌｙ Ａｆｔｅｎｐｏｓｔｅｎ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各国要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思维构建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

体政策共同体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以确保人类社会的长治久安 这主要可从

以下五个方面着力

第一要维护现有的世界秩序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形成命运共同体 本次全

球治理体系的部分失灵实际上与近年来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的演变有很大关系 美

国在国际层面不断ldquo退群rdquo提供全球共同产品的意愿以及国际合作意愿减少对大国

合作产生了负面影响加上四处出击的贸易战以及中美关系的一系列波折等因素实

际上已改变了其世界第一大国的形象给当前的世界秩序带来了诸多不稳定性也对

全球治理体系造成了冲击和损害 过去美国一直是全球领导者能够协调西方盟友一

起应对全球范围内的各类紧急情况 例如２００３ 年小布什政府启动了ldquo总统艾滋病紧

急救援计划rdquo为抗击艾滋病提供了高达 ９００ 亿美元的资金被视作针对单个疾病所做

出的最大努力该计划仅在非洲就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在抗击埃博拉病毒期间

奥巴马明确表示ldquo我们必须领导全球对于埃博拉的抗击工作rdquo① 而在此次抗疫期

间美国实际上放弃了自己长期以来领导西方盟国的角色 美国和中国在公共卫生领

域也曾进行过很好的合作 ２００３ 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ＳＡＲＳ）疫情期间美国专门

向中国派遣了 ４０ 人的医疗队支援中国抗击 ＳＡＲＳ最终 ＳＡＲＳ 疫情在亚洲基本得到

控制中美皆从中受益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美国和中国在应对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人感

染 Ｈ７Ｎ９ 禽流感以及埃博拉病毒病期间都进行了诸多合作如共享信息技术和联合

研究等但此次疫情中美国选择了在该领域与中国ldquo脱钩rdquo② 对于欧洲而言英国退

欧加上欧盟各成员国间的分歧削弱了欧盟的领导力和凝聚力由于疫情初期欧洲团结

的缺失在部分国家疫情不断加重后其他国家也难以顾及 这些变化合在一起动摇

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形成的世界秩序的稳定性削弱了人们对其的信心实际上也削

弱了全球治理体系的行动力权威性和公信力 这也是导致此次疫情从全球层面看乱

象丛生的一个原因 因此各国迫切需要维护世界秩序的稳定在稳定的前提下推动

全球治理体系改革

第二各国需要转变观念树立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 构建人类命运共

同体就是各国人民同心协力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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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Ｐｅｔｅｒ Ｂｅｉｎａｒｔ ldquoＴｒｕｍｐ1049011ｓ Ｂｒｅａｋ ｗｉｔｈ Ｃｈｉｎａ Ｈａｓ Ｄｅａｄｌｙ Ｃｏｎｓｅｑｕｅｎｃｅｓrdquo Ｔｈｅ Ａｔｌａｎｔｉｃ Ｍａｒｃｈ ２８ ２０２０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ｔｈｅａｔｌａｎｔｉｃｃｏｍ ｉｄｅａｓ ａｒｃｈｉｖｅ ２０２０ ０３ ｂｒｅａｋｉｎｇ－ｃｈｉｎａ－ｅｘａｃｔｌｙ－ｗｒｏｎｇ－ａｎｓｗｅｒ ６０８９１１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丽的世界 近年来中国一直强调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将其写入《中华人民共和

国宪法》和《中国共产党党章》并秉持该理念积极参与和引领全球治理 该理念还

多次被写入联合国相关决议和文件 新冠肺炎疫情再次凸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

念的重要性病毒无国界每个国家都不能独善其身 亨利middot基辛格（Ｈｅｎｒｙ Ｋｉｓｓｉｎ

ｇｅｒ）在疫情期间发文强调没有一个国家包括美国能够仅凭本国之力战胜病毒应

对当前形势必须有全球合作的眼光和行动① 全球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统

一认识形成一个理念共同体

首先要有整体意识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和科技进步人类早已是一个整体在

全球性问题面前更是如此 只有树立了整体意识各国才会有合作意识和团结精

神才会在问题面前共担责任共同应对形成合力 从全球防控疫情的过程中可以

看出任何一个国家缺少了这种共同体意识在应对疫情时都会遭遇更多问题 正

如艾尔沃德在考察中国的抗疫状况后所描述的ldquo每一个中国人都有很强烈的责任

担当和奉献精神愿意为抗击疫情做出贡献rdquo② 中国正是由于全国上下统一认识

每个人都积极防护把自己的努力视为战胜疫情的一部分才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

对于全球来说也是如此缺少了这种意识任何一个国家的漏洞都可能在全球产生蝴

蝶效应

其次要有团结意识 疫情充分显示各国必须守望相助在气候变化自然灾害和

环境污染等其他全球性问题上亦是如此 在中国积极防控疫情期间部分国家隔岸观

火认为事不关己没有采取有效应对措施造成了疫情在多国多点暴发 习近平在同

多国领导人通电话时都强调要团结抗疫合作抗疫

最后要抛弃旧的思维与偏见消除泛政治化倾向 此次疫情在多地暴发实际上

同人们的认知和意识紧密相关 中国用两个月时间基本遏制住了疫情积累了宝贵经

验和教训但部分西方国家政府的傲慢导致其未能有效利用中国所争取的时间 美国

记者伊恩middot约翰逊（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发表题为《中国为西方争取了时间西方却把它浪费

了》的文章指出美国和欧洲大部分地区对新冠肺炎疫情暴发的态度即便不能说是完

全消极也是非常被动的从而与遏制病毒传播的最佳时机擦肩而过 部分外国人似

乎把中国的经历视为中国独有的或者认为中国距离其遥远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尤其

是西方国家的人对中国抱有成见这让他们低估了中国做法给其国家所能带来的潜在

middot９８middot

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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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ｅｎｒｙ Ａ Ｋｉｓｓｉｎｇｅｒ ldquo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 Ｗｉｌｌ Ｆｏｒｅｖｅｒ Ａｌｔｅｒ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３ ２０２０

张朋辉《中国展现了惊人的经济行动力与合作精神》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７ 日

价值和意义① 一些国家把中国视为国际社会的一个ldquo他者rdquo经常不自觉地持双重标

准如《纽约时报》对武汉ldquo封城rdquo评价是ldquo给人们的生活和自由带来了巨大损失rdquo而

对意大利ldquo封城rdquo则评论为ldquo冒着牺牲自己经济的风险以阻止这场欧洲最严重疫情的

蔓延rdquo② 部分西方国家将公共卫生问题泛政治化不仅对中国抗疫措施不屑一顾和

缺乏信任还经常对中国抱有偏见这背后实际上也隐含着其对中国制度与行动的质

疑 从抗疫初期的习惯性污名化和抹黑中国到中期ldquo甩锅rdquo中国渲染ldquo中国责任

论rdquo再到近期中国取得防控成效后质疑中国防控数据诋毁及高调负面炒作中国抗

疫医疗专家组和援助抗疫物资等都清晰体现了这一点 瑞士《新苏黎世报》文章对

此进行了反思ldquo如果不是被制度竞争的思想分了心世界可以利用中国知识为应对

疫情做出更好的准备rdquo③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国迫切需要抛弃零和思维和冷战思

维超越意识形态与政治制度差异放下傲慢与偏见真正将世界作为一个整体来看

待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成为全球治理伙伴做到团结协作平等相待分享智慧相

互借鉴取长补短共克时艰

第三改革现有国际制度增强其权威性和行动力形成制度共同体 冷战后世界

多极化的发展趋势日益明显 除了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经济体之外发展中国家的

群体性崛起也是多极化的重要推动力量 国家间力量对比的变化成为全体治理体系

变革的重要动力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治理体系的脆弱性和诸多系统性制度性问

题这也是全球治理体系在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未能有效应对的重

要原因 因此必须对现有的国际制度进行必要的改革替代和补充增强治理能力

具体可从四个方面努力

首先要强化现有国际组织国际机制的领导力和号召力 联合国需要承担起团

结全球的责任加大行动力采取更多实质性行动 联合国具有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和

安全的重要使命由于《联合国宪章》赋予的权利及其独特的国际性质联合国可就人

类在 ２１ 世纪面临的一系列问题采取行动包括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保护人权提供

人道主义援助促进可持续发展和捍卫国际法④ 各国都应当努力维护联合国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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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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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④

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 ldquoＣｈｉｎａ Ｂｏｕｇｈｔ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Ｔｉｍｅ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Ｓｑｕａｎｄｅｒｅｄ Ｉｔ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３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ｎｙｔｉｍｅｓ 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３ ｏｐｉｎｉｏｎ ｃｈｉｎａ－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ｃｈｉｎａ ｈｔｍｌ ｓｅａｒｃｈＲｅｓｕｌｔ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 １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海外网评同样谈ldquo封城rdquo这家美媒双标操作真是溜》ｈｔｔｐｓ ｍ ｈａｉｗａｉｎｅｔ ｃｎ ｍｉｄｄｌｅ ３５３５９６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２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１７４０３５９＿１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引自国纪平《命运共同体团结合作方可共克时艰》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因为目前还没有哪个国际组织可以替代联合国 疫情期间习近平在同其他国家元首

通电话时多次强调支持联合国及世卫组织在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中发挥核心作

用① 在应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联合国自身也需进行相应的改

革和调整增强行动力建立相应的危机预警和危机应对机制 例如在第一时间召集

相关会议向世界传递信心统一各方认识和目标制定全球行动路线图和各种全球性

预案等 当前世界正处于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日益交织的时代非传统安全问题

的影响日益深远联合国安理会也应将其纳入议程建立相应工作机制 同时联合国

各专门机构需要围绕各自的任务和主题分别开展行动适时更新自身的规则规范强化各自的应对措施

其次继续推动二十国集团从短期危机应对机制向长效治理机制改革加强其机

制化和制度化建设 此次疫情再次显示出二十国集团在当今世界政治中的重要作用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召开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首次视频会议也是此次全球抗

疫的一个重要节点 在全球面临经济衰退甚至经济危机风险的情况下此次会议的意

义更加凸显 会后通过的特别峰会声明聚焦抗击新冠肺炎大流行维护世界经济应对疫情对国际贸易造成的干扰加强全球合作四个方面向世界发出了明确的治理信号

和目标② 鉴于二十国集团成员的影响力和代表性二十国集团应不仅局限于经济和

金融领域其功能可以向其他治理领域扩展以更好地发挥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 未来

可以考虑在二十国集团框架下增加一些新机制如核心成员机制即几个关键大国在

出现全球性问题时立刻启动的机制 此外可以推动二十国集团向正式的国际组织转

型可考虑设立秘书处或专门委员会把二十国集团下的工作细化为不同的领域（如公共卫生气候变化经济金融等）使其更好地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变

再次根据需要增设一些新的制度性安排 当前世界正经历复杂深刻的变化全球

治理的制度安排也要与时俱进 在公共卫生方面可以参考维和的一些制度性安排如联

合国设置的军事观察团维和部队多国部队人道主义干预部队待命机制和常备成建

制维和警察等机制 又如中国近年来在金融领域也推动和参与建设了一些新机构和新

机制如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对现有的国际金融

治理体系进行了很好的补充公共卫生领域也可以参考此类做法加强制度更新和制度补

充更好地完善公共卫生治理体系 此外在区域层面因为人口和商品流通更集中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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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３０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１６５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安全的共同性更明显与全球层面相比治理需求也相对集中①更易达成利益共识 因

此在地区层面可以发挥区域组织和机制的优势推动欧盟非盟东盟等区域性组织

的制度建设和转型提升全球治理在区域层面的成效②建立多区域联防联控机制减

轻全球层面应对公共卫生事件的压力如在公共卫生领域建立区域公共卫生应急联络

机制以及提高区域层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速度等

最后加强世卫组织的制度性权力对其进行更多赋权和赋能升级全球公共卫生

治理体系 公共卫生近年来对世界政治的影响日益凸显 从 ＳＡＲＳ埃博拉病毒病中

东呼吸综合征（ＭＥＲＳ）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到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公共卫生问题的

全球影响不断升级在未来甚至可能成为常态有学者为此做出了ldquo我们已经生活在

疫病大流行时代rdquo的判断③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卫生治理的诸多不足凸显了改革

的紧迫性 要提高公共卫生治理在全球治理中的整体地位与世卫组织的国际地位对

其进行更多的赋权和赋能使其具有类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的国际地位

鉴于公共卫生领域的专业性科学性复杂性和长期性各国要加强对世卫组织的财力

和人力支持力度如在世卫组织下建立公共卫生基金使其可以组织全球的公共卫生

专家集中力量开展科研攻关疫苗研发数据分享等同时可以随时根据需要有针对性

地帮助那些卫生基础设施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提高公共卫生应对能力实现全球公共卫

生治理ldquo一盘棋rdquo 近年来国际社会对公共卫生领域投入普遍不足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９ 日美国 ２０１９ 年的会费仍拖欠大半也未支付 ２０２０ 年 １２ 亿美元的会费而

２０２１ 财年美国计划向世卫组织提供的资金支持仅为 ５８００ 万美元④ 特朗普 ４ 月 １４

日还宣布美国暂停向世卫组织缴纳会费 疫情暴发后由联合国基金会瑞士慈善基

金会和世卫组织共同创建的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团结应对基金已经启动旨在从个人私

营部门和基金会筹集资金以资助世卫组织更好地应对疫情 类似的努力在今后还应

该更加机制化 同时世卫组织自身要加强机制建设如建立全球传染病监控机制预

警机制和应急启动机制等进一步明确公共治理规则和规范制定各国必须共同遵守

的国际规则和指导原则统一标准提升对各国相关行为的管控力和约束力而不能仅

局限于通报信息临时调研和研判形势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在世卫组织的统筹协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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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④

张蕴岭《国际公共安全治理能从新冠疫情中得到什么启示》载《世界知识》２０２０ 年第 ７ 期第１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第 ８９ 页Ｔｏｍ Ｗｈｉｐｐｌｅ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Ｗｅ1049011ｒｅ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Ｌｉｖ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Ａ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rdquo Ｔｈｅ Ｔｉｍｅｓ Ｆｅｂｒｕａｒｙ

２８ ２０２０《大疫当前美国欠费更欠道义》ｈｔｔｐ ｗｗｗｍｙｚａｋｅｒ 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５ｅ６ｆ７０６７８ｅ９ｆ０９４ｄ４ｂ６ｂ２６ａ５ 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建立切实有效的流行病预防控制系统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也只有这样全球才能为

下次可能出现的疫情做好准备 实际上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 例如２００３ 年

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世卫组织强化了《国际卫生条例》 ２０１７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

在惠康信托基金会和比尔与美琳达middot盖茨基金会支持下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成立旨在

加速流行病新疫苗的研发 此外还有一些新倡议努力为抗击流行病筹集资金如世卫

组织的突发事件应急基金和世界银行的流行病应急融资基金等 总的来看这方面的工

作依然任重道远各国各地区和全球层面都需要提高认识加大对其的支持力度

第四各国共同采取政策构建政策共同体和行动共同体 全球性问题的应对和

解决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做支撑全球需结成一个政策共同体 一方面各国要制定目

标相通的政策相向而行 尽管各国国内基础条件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但是在政策

制定方面应统一认识采取相似政策 疫情暴发后中国集全国之力为世界积累了防

控经验争取了防控时间 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亚洲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防控效果

但是部分西方国家因应对措施不到位导致疫情升级 因此在应对此类问题中各国

在一些重要方面步调不应相差太大需要加大沟通协调建立相互协作网络把卫生视

为全球公共产品进而加强合作深化互信及建立科学数据平台避免简单污名化或歧

视做法避免泛政治化倾向 另一方面要构建行动共同体 任何问题的解决最终都要

从理念和政策落实到具体行动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个国家要超越价值观念政治

制度和个体利益等方面的差异共同行动守望相助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行动的集群效

应 中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国内防控后尽管本土病例基本清零但是由于其他国

家疫情加重不得不把重点转向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上 在疫情面前各国都成功才算

最后成功因此各国必须共同努力共同行动 中国在疫情暴发后积极与世卫组织和

国际社会分享各类信息在自身抗疫任务严峻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

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分享诊疗方案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中国加大

了对外援助和信息交流的力度 截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中国政府已经或正在向

１２７ 个国家和 ４ 个国际组织提供包括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在内的物资援助

中国在前期向世卫组织捐助 ２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的基础上又增加 ３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捐

款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支持发展中国家卫生体系建设等工作 中国累计向 １１ 国

派出 １３ 批医疗专家组同 １５０ 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 ７０ 多场专家视频会①

事实表明在疫情面前各国自扫门前雪终难取得抗疫的最终胜利 全球必须结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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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ｆｙｒｂｔ＿６７３０２１ ｊｚｈｓｌ＿６７３０２５ ｔ１７６８２６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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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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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ｕ Ｘｉａｏｙｕ ldquoＩｓ Ｃｈｉｎａ ａ Ｎｅｗ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Ｒｅ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rdquo ｉｎ Ｈｕｉｙｕｎ Ｆｅｎｇａｎｄ Ｋａｉ Ｈｅ ｅｄｓ Ｃｈｉｎａ1049011ｓ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ｄｅｒ 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ｏｎ Ａｎｎ Ａｒｂｏｒ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ｃｈｉｇａ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２０ ｐ２９２

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 ldquo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Ｉｓ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Ｈｏｗ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Ｈａｎｄｌｅｓ ＣＯＶＩＤ－ １９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８ ２０２０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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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医护人员高达 ４２ 万人 特朗普在 ３ 月 ６ 日签署一项 ８３ 亿美元的紧急拨款法案用以

抗击疫情７ 万多医护人员从美国各地支援纽约加拿大宣布提供 ２７０ 亿加元直接帮

助受疫情影响的工人并提供 ５５０ 亿加元资金用于帮助家庭和企业延付税务总额将

达 ８２０ 亿加元约占其国内生产总值（ＧＤＰ）的 ３德国宣布给每位自由职业者发放

１５ 万欧元补助直到人民生活恢复正常法国宣布准备拿出 ３０００ 亿欧元抗疫西班牙

宣布拿出 ２０００ 亿欧元即 ２０的 ＧＤＰ 用于缓解疫情影响

第二疫情的传播和各国的防控措施使全球经济循环系统断裂使经济全球化

遭受重创 疫情使各国被迫实施旅行禁令多地ldquo封国rdquo ldquo封城rdquo多个行业领域陷

入停摆 如果说以往反全球化和逆全球化更多是一种思潮或是个别国家的行为

此次疫情对经济全球化的切断则是各国不得已而为之的集体行动 从全球经济角

度看自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全球化加速全球已联结成一个经济共同体供应链生产

链技术链消费链和价值链等紧密融为一体无论哪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会对全

球经济产生链式破坏 例如苹果手机主要利用从亚洲各地和亚洲以外输入的零

部件在中国组装美国韩国日本和欧洲的汽车制造商也采取类似做法 近年来

世界服装电子产品和汽车制造商把产品装配从中国扩大到越南和孟加拉国等地

整个经济的供应链和价值链网络不断扩大全球经济活动联系日益紧密 新冠肺

炎疫情的暴发更加凸显了全球是一个经济共同体这一现实也清晰暴露出其脆弱

性和敏感性 疫情对全球生产和需求等各方面造成全方位的链式冲击和破坏 例

如供应链是全球经济的循环系统和神经系统 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很多商品

和服务的国际生产出现不同程度的问题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第一制造业

大国第一大货物贸易国和全球供应链重要枢纽在很多经济活动链条中都是重要

一环 武汉ldquo封城rdquo后中国的大量经济活动暂停而以北美公司为主的多家企业在

中国受疫情影响最严重的地区都有直接供应商 湖北省不仅集合了东风汽车东

风本田神龙汽车东风雷诺上汽通用等多家汽车公司总部或生产工厂还聚集了

包括一批顶级供应商在内的零部件企业多国汽车制造业受到影响 之后随着欧

洲和美国成为新的疫情震中疫情基本覆盖了全球所有重要经济体作为世界第一

大经济体的美国是目前感染人数最多的国家这对世界经济的影响不言而喻经济

全球化更是因此雪上加霜

第三疫情从公共卫生领域外溢到金融贸易等多个领域带来诸多次生灾害从

公共卫生危机演变为一个全方位的全球性危机 疫情尽管始于病毒但是影响很快外

溢到众多领域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９ 日受原油价格下跌超过 ３０以及新冠肺炎疫情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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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国三大股票指数开盘暴跌触发熔断机制全球股市同时暴跌 随后美国股市接连

出现三次熔断 旅游业受到的影响更是直观可见根据世界旅游组织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的评估报告２０２０ 年各国国际旅游入境人数将比 ２０１９ 年下降 ２０mdash３０旅游外

汇收入减少 ３０００ 亿mdash４５００ 亿美元为 ２０１９ 年总额的 １ ３数百万人可能因此失业①

随着疫情的加剧这些数字还会继续扩大而与其相关的酒店餐饮和零售等行业同

样如此 全球航空业更是受到重创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１ 日世卫组织宣布新冠肺炎疫

情全球大流行后特朗普发布 ３０ 天的欧洲旅行禁令给欧美航空公司带来重大影

响各航空公司不得不削减运力采取停飞暂停招聘鼓励员工休假提前退役旧飞

机和暂停股票回购等举措甚至面临破产危险 根据国际机场委员会欧洲分会的统

计欧洲乘客数量仅 ３ 月份就下降了 ５９５相当于金融危机时期的 ２００９ 年一年减

少的人数同时预测 ２０２０ 年全年乘客将减少 ３５（正常情况下应增长 ２３）收入

减少 ２３０ 亿欧元同比下降 ４１② 国际航空运输协会总干事兼首席执行官亚历山

大middot德middot朱尼亚克（Ａｌｅｘａｎｄｒｅ ｄｅ Ｊｕｎｉａｃ）警告ldquo假如政府不立即援助整个行业将轰

然倒下rdquo③各行业受到的影响直接冲击就业 国际劳工组织总干事盖middot莱德（Ｇｕｙ

Ｒｙｄｅｒ）指出新冠肺炎疫情不仅是全球性的健康危机还是一场对人们产生巨大影响

的重大劳动力市场和经济危机④ 根据国际劳工组织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７ 日发布的报告新

冠肺炎疫情影响到全球 ８１的劳动力和 ２７ 亿人的工作２０２０ 年第二季度工作时长减

少 ６７相当于１９５亿份全职工作⑤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经济合作发展组织等国际

机构纷纷大幅下调 ２０２０ 年全球经济增速预期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格克里斯塔利

娜middot格奥尔基耶娃（Ｋｒｉｓｔａｌｉｎａ Ｇｅｏｒｇｉｅｖａ）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９ 日指出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

２０２０ 年全球经济将急剧跌入负增长可能出现 ２０ 世纪 ３０ 年代大萧条以来最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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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③

④

⑤

ldquo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Ｔｏｕｒｉｓｔ Ａｒｒｉｖａｌｓ Ｃｏｕｌｄ Ｆａｌｌ ｂｙ ２０－３０ ｉｎ ２０２０rdquo ＵＮＷＴＯ Ｍａｒｃｈ ２６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ｗｔｏｏｒｇ ｎｅｗｓ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ｔｏｕｒｉｓｍ－ａｒｒｉｖａｌｓ－ｃｏｕｌｄ－ｆａｌｌ－ｉｎ－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ldquoＡＣＩ Ｅｕｒｏｐｅ Ｐａｓｓｅｎｇｅｒ Ｄａｔａ ｆｏｒ Ｍａｒｃｈ ２０２０ Ｓｈｏｗｓ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ＣＯＶＩＤ－１９rdquo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Ａｉｒｐｏｒｔ ＲｅｖｉｅｗＡｐｒｉｌ ９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ｉｒｐｏｒｔｒｅｖｉｅｗｃｏｍ ｃｏｎｔｅｎｔ＿ａｕｔｈｏｒ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ｉｒｐｏｒｔ－ｒｅｖｉｅｗ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数据看全球全球累计确诊病例突破 １００ 万 已有超过 ５ 万人丧生》ｈｔｔｐｓ ｅｃｏｎｏｍｙｇｍｗｃｎ ２０２０－０４ ０５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３７１５６６６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国际劳工组织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可能导致全球失去近 ２５００ 万个工作岗位》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２９８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ldquo ＩＬＯ Ｍｏｎｉｔｏｒ ＣＯＶＩＤ－１９ ａｎｄ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ｆ Ｗｏｒｋ ２ｎｄ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Ｕｐｄａｔｅｄ Ｅｓｔｉｍａｔｅｓ ａｎｄ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rdquo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Ｌａｂｏｒ 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７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ｉｌｏｏｒｇ ｗｃｍｓｐ５ ｇｒｏｕｐｓ ｐｕｂｌｉｃ ｄｇｒｅｐｏｒｔｓ ｄｃｏｍｍ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ｓ 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ｎｏｔｅ ｗｃｍｓ＿７４０８７７ｐｄｆ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经济后果① 古特雷斯明确表示新冠病毒让世界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健康危机它

同时也带来了一场经济危机和人道危机全球经济几乎肯定会衰退并可能达到创纪

录的规模②

三　 全球治理与新冠肺炎疫情下的治理困境

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已经基本遍及全球成为一个典型的全球公共卫生事件和危

机 全球性问题需要全球治理而全球治理自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以来就已成为世界政治

领域的重要词汇 但是此次疫情历时至今形势仍在日益恶化 从全球层面看各大

国际组织国际机制以及各大国反应迟缓行动有限效力不足各国基本各自为政全

球治理体系部分失灵陷入诸多困境 这一切都迫切需要我们重新审视当前的全球治

理体系

（一）全球治理及其治理机理

１全球治理是为应对全球性问题而生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随着冷战的结束全球化进程加快整个世界日益融为一体国

家间相互依赖增强随之而来的是很多全球性问题出现如贫困气候变化难民跨

国犯罪和环境污染等 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威胁交织高政治议题和低政治议题

相互影响局部问题与全球问题彼此转化 全球性问题依赖单个国家已很难应对

国家间协调与合作成为唯一出路 在全球层面应对解决全球性问题的任务变得紧

迫而艰巨全球治理的概念由此产生 １９９２ 年德国前总理威利middot勃兰特（Ｗｉｌｌｙ

Ｂｒａｎｄｔ）倡议瑞典前首相英瓦尔middot卡尔森（ Ｉｎｇｖａｒ Ｃａｒｌｓｓｏｎ）等国际知名人士共同发

起成立ldquo全球治理委员会rdquo该委员会 １９９５ 年发布《我们的全球伙伴关系》报告对

ldquo全球治理rdquo概念进行系统阐述治理是个人制度公共部门与私有部门共同管理事

务的持续过程 通过该过程各种相互冲突和拥有不同利益的各方相互协调进而

合作 全球治理既包括被授权的正式组织机构和机制也包括被人们和相应机构认

可并认为可以满足其利益的非正式安排③ 中国有学者认为全球治理是通过具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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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数据看全球全球累计确诊突破 １５０ 万 单日新增病例超过 ８ 万》ｈｔｔｐｓ ｅｃｏｎｏｍｙｇｍｗｃｎ ２０２０－０４ １１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３７３２７３４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联合国秘书长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大流行是需要全球协调应对的危机》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３１１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Ｃｏｍｍｉｓｓｉｏｎ ｏｎ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 Ｏｕｒ Ｇｌｏｂａｌ Ｎｅｉｇｈｂｏｒｈｏｏｄ Ｔｈｅ Ｒｅｐｏｒｔ ｏｆ ｔｈｅ Ｃｏｍｍｉｓｓｉｏｎ ｏｎ Ｇｌｏｂａｌ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９５ ｐ２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束力的国际规制（ｒｅｇｉｍｅｓ）解决全球性的冲突生态人权移民毒品走私和传染病

等问题以维持正常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① 也有人认为全球治理是以人类整体论

和共同利益论为价值导向多元行为体平等对话协商合作共同应对全球变革和

全球挑战的一种新的管理人类公共事务的规则机制方法和活动② 还有学者认

为全球治理主要指主权国家国际组织非政府组织等国际关系行为体为解决全

球性问题增进全人类共同利益而建立的管理国际社会公共事务的制度规范机

制和活动③

２全球治理主要依赖制度治理

按照学界对于全球治理的界定和研究以及全球治理实践迄今为止全球治理主要

以制度治理为主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以及它们制定的相关国际规则和规范协调约束

各国行为促成合作在治理中扮演重要角色 全球治理主要涉及治理目标治理对

象治理主体和治理依据 由于全球治理不像国内治理那样可以依赖政府的权威和强

制力制度对全球治理至关重要是各国协调行为进行合作的平台和依据 国际制度

主要涵盖国际组织或机构国际机制国际规则和国际规范 这些是治理行为体在治

理过程中的主要依据也构成了全球治理体系的主要内容和全球治理运行的基本框

架多边主义框架下的制度治理也一直是全球治理的主导话语 也正是由于国际制度

对全球治理至关重要各国家之间尤其是大国之间一直存在制度之争如围绕国际组

织或机构的创设和掌控规则制定议程设置代表权发言权等展开竞争 制度之争

在国际体系转型或是大国间竞争激烈时会表现得更明显如在冷战期间的美国和苏联

之间以及 ２００８ 年之后的中国和美国之间这构成了大国政治和大国博弈的一个重要

方面 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主要形成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由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所

主导如以世界贸易组织为主的贸易治理体系以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为主

的全球金融治理体系和以联合国安理会为主的集体安全治理体系实际上都是以制度

确保多边协调与合作 联合国作为世界最大和最具代表性的国际组织下设 １６ 个专

门机构如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粮农组织世界劳工组织世界知识

产权组织国际电信联盟国际海事组织和世界气象组织等它们专门管理相应的领

域 各专门机构都制定相关的规则和规范各国加入相关的公约和条约进行相应的

治理维护各领域的稳定和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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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③

俞可平《全球治理引论》载《马克思主义与现实》２００２ 年第 １ 期第 ２５ 页蔡拓《全球治理的中国视角与实践》载《中国社会科学》２００４ 年第 １ 期第 ９５mdash９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２０１７ 年版第 ８３ 页

３大国是全球治理中的核心要素

尽管全球治理的主要行为体涵盖国家政府间组织非政府组织和民间力量但是

从全球治理实践看国家尤其是世界大国仍是全球治理过程中的重要力量 世界大国

无论是在资源实力能力还是在全球动员方面都具有独特优势 同时全球治理也是

大国利益矛盾凸显的场所不同国家对威胁和问题的优先排序不同对各自所须承担

的责任也存在认知差异①这会直接影响全球治理的具体实践 在全球治理规则制

定治理议程设置以及治理机构和机制创设过程中大国也更有影响力 例如联合国

二十国集团八国集团和金砖国家等实际上都是大国在发挥关键作用 对于世界经济

而言以美国为首的七国集团在 ２００８ 年金融危机前一直起主导作用 对于一些安全

问题来说也同样如此如针对伊朗核问题参与核协议谈判的主要是中国美国俄罗

斯英国法国和德国这些大国因此美国宣布退出该协议也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当前诸多领域（如气候变化反恐难民网络深海极地等）的全球治理都离不开大

国的积极参与和协调 在一些突发性危机上大国的影响力往往更大 例如２００８ 年

金融危机爆发后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共同使二十国集团这一平台的作用凸显出

来各国在该机制下多次召开领导人峰会协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共同应对危机对维

持当时的世界经济稳定和提振人们对世界经济的信心发挥了重要作用 很多时候在

具体问题面前大国出面可以有效动员众多的行为体和各方力量进而在发挥物质层

面影响的同时产生精神层面影响如稳定预期增强信心和团结互助等这是中小国家

所无法取代的

（二）新冠肺炎疫情下的全球治理困境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在短短的三个多月在世界各地暴发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中旬只

有中国等少数几个国家疫情基本得到了控制欧洲北美洲等地的疫情持续扩散多个

国家和城市不得不ldquo封国rdquoldquo封城rdquo宣布进入战时状态紧急状态或重大灾难状态公

共卫生资源紧张和匮乏成为众多国家所面临的困境这种态势还将持续下去 世界经

济受到重创外溢影响日益严重 很难想象在科技与信息如此发达资源如此丰富的

时代人类会陷入如此艰难的境地 正如古特雷斯所说ldquo我们正面临着一场联合国

７５ 年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全球卫生危机这场危机正在扩散人类痛苦影响全球经济

颠覆人们的生活rdquo②面对如此严重的全球性问题全球治理体系却处于部分失灵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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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秦亚青《全球治理多元世界的秩序重建》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２０１９ 年版第 ８３ 页《秘书长关于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危机的新闻谈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 ｏｒｇ ｓｇ ｚｈ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ｓ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９ ｒｅｍａｒｋｓ－ｖｉｒｔｕａｌ－ｐｒｅｓｓ－ｅｎｃｏｕｎｔｅｒ－ｃｏｖｉｄ－１９－ｃｒｉｓｉｓ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态并陷入困境具体表现在国际组织反应和行动迟缓国际机制部分失灵大国间协

调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这一切让我们不得不反思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以及全

球治理的未来

１国际组织陷入部分失灵状态

国际组织是全球治理中的重要行为体就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而言联合国及其

下设的专门机构应该发挥重要的协调和指导作用 但是自此次疫情暴发以来联合

国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 尽管古特雷斯几次就新冠肺炎疫情发表讲话要求各国团结

向病毒宣战共同应对危机但是实际上联合国未能起到重要的团结和协调作用 世

卫组织在研究相关疫情通报疫情方面发挥了作用但其建议和提示无法规范和约束

各国行为 例如世卫组织从 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 日接到中国的相关通报后即展开第一阶

段的工作主要针对病毒如何传播严重程度如何防止传染的措施有哪些等进行相关

调研和研究并对疫情程度进行及时定性 １ 月 ３０ 日宣布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

生突发事件（ＰＨＥＩＣ）２ 月底将疫情在全球风险评估上调为ldquo非常高rdquo这表明每一个

国家都需要为可能发生的大规模社区传播做好准备３ 月 １１ 日宣布ldquo全球大流行rdquo

在宣布本次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生突发事件之后抗疫行动升级为由世卫组织总

部协调支持的全球努力如确定科研重点调集资源向各国运送检测试剂和个人防护

用品与分享中国的抗疫经验等让其他国家至少有所了解并从中获得有用提示明白

中国是怎么做的哪些方法是有效的① 但是在协调国家行动方面世卫组织明显力

不从心也无法规范各国行为并改变各国对疫情的反应和防控措施 世卫组织要求各

国报送相关信息一些国家并没有予以配合世卫组织强调旅行禁令并不是有效的防

控措施但很多国家首先采取了旅行禁令 更重要的是世卫组织关于新冠肺炎疫情

的严重性和传播途径的建议并没有得到各国充分重视这导致多国浪费了在疫情初期

进行有效防控的宝贵时间 尽管联合国的其他专门机构针对疫情也展开了一些相关

工作如世界银行推出 １２０ 亿美元方案来协助各国应对疫情影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就疫情期间保护人民的财政政策提出建议等②但对遏制疫情蔓延没有产生实质性

影响

除了国际层面外国际组织在地区层面也出现失灵状态其中最典型的是欧盟

欧盟是制度性强和严密有序的地区组织并在此基础上实现了高度一体化然而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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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ldquo中国向世界展示了疫情的发展轨迹是可以改变的rdquomdashmdashmdash专访世卫组织驻华代表高力》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２８８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此次疫情面前作为不足未能发挥一个超国家地区组织应有的领导协调和团结各国

的作用 法国和德国作为欧盟的主要力量也未体现其领导作用凸显了欧盟远未结

成命运共同体这一事实 许多欧盟国家面对严峻的疫情形势没有同其他国家采取联

合行动而是首先采取保护主义措施维护自身利益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尽管欧洲理

事会举行视频会议与欧盟成员国领导人商讨共同抗击疫情确定了当时欧盟的头等

任务即限制病毒传播确保医疗设备供应充足促进疫苗等医药研发和应对疫情造成

的社会经济影响并指出欧盟需制定一套统一的抗疫规范①但并未转化为具体行动意大利出现疫情后向欧盟求助欧盟和各成员国却并未及时向意大利提供帮助以遏制

疫情传播 欧盟成员国之间还不断出现防疫物资被拦截的情况 继意大利疫情恶化

后疫情很快在西班牙法国和德国等国蔓延 欧盟对欧洲其他国家还实施了出口限

制政策 欧盟委员会主席乌尔苏拉middot冯德莱恩（Ｕｒｓｕｌａ ｖｏｎ ｄｅｒ Ｌｅｙｅｎ）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５日宣布欧盟将全面禁止部分医疗防护设备的出口向非欧盟国家的出口必须得到成

员国的授权以保证欧盟内部有足够的供应 这种做法无疑扩大了欧盟和其他欧洲国

家的裂痕也削弱了欧盟的吸引力和向心力 塞尔维亚总统亚历山大middot武契奇（Ａｌｅｋｓａｎｄａｒ Ｖｕｃｉｃ）明确表示欧洲团结根本不存在② 随着德国法国西班牙等国疫情的加

重欧盟各成员国更是陷入了各扫门前雪的境地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９ 日欧盟成员国

财长会议才达成协议同意为应对欧洲新冠肺炎疫情实施总额为 ５４００ 亿欧元的大规

模救助计划③

２各类国际机制反应失灵行动迟缓

与国际组织国际机构相比国际机制是在一定规则和程序的基础上形成的相对

稳定的制度安排但还未形成实体机构组织与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相比其成员关系

和运作程序等相对松散灵活制度化水平相对较低创建成本和创建过程相对简单尽管如此国际机制仍是全球制度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二十国集团金砖国家等中国近年来也启动了不少新机制如亚洲文明对话ldquo南南人权论坛rdquo等 过去国际机

制在全球治理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例如二十国集团在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成为

应对危机的有效机制在关键时刻团结发达经济体与发展中国家一起遏制了危机的蔓

延二十国集团连续召开会议并在 ２００９ 年的匹兹堡峰会上取代八国集团成为全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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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③

《欧盟举行视频会议确定 ４ 项紧急任务》载《北京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欧盟财长会议达成 ５４００ 亿欧元救助计划》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济治理的重要平台① 再比如在气候变化领域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对全球应对气

候变化发挥了重要作用不仅制定了相关规则也凝聚了世界各方力量共同应对气候

变化 但是此次疫情暴发后各类国际机制普遍反应迟缓没有有效作为未能发挥

实质性影响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利雅得峰会第二次协调人会议在

沙特阿拉伯的胡拜尔举行会后发表了《二十国集团协调人关于新冠肺炎的声明》呼

吁国际社会积极应对加强协调合作控制疫情保护人民减轻其对经济的影响维护

经济稳定同时避免污名化也表示支持世卫组织的工作②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才得以通过视频会议形式召开对疫情防控

和维持全球稳定进行讨论 ３ 月 ３１ 日二十国集团财长与央行行长举行特别视频会

议讨论落实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关于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声明 而此时新冠

肺炎疫情已在全球大规模暴发对世界经济等领域的负面影响已经大规模显现 此

外作为 ２１ 世纪新形成的金砖国家机制在此次疫情中也基本没有太多作为 相较

而言只有东盟与中日韩（１０＋３）在抗疫方面比较务实４ 月 １４ 日于领导人特别会议

后发表联合声明提出了一系列务实抗疫举措如加强早期预警机制建设考虑建立

ldquo１０＋３rdquo重要医疗物资储备加强流行病学科研合作以及设立应对公共卫生突发事件

的特别基金等③

３大国协调与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如前文所述大国在全球治理中起关键作用 一个大国除了实力和资源外在国

际层面还要能够做到理念引领政策协同团结合作与责任担当 当前大国在应对各

领域全球性问题方面起着稳定信心协调合作与动员全球力量的关键作用在危机时

刻就更需要大国发挥作用 在针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突发性事件中《纽约时报》

记者撰文强调大国需要成功管控好国内危机团结盟友领导同盟提供全球公共产品

以及组织全球共同应对④ 而此次疫情暴发后作为世界第一大国的美国并未在这些

方面积极作为而是继续坚持美国优先 美国学者史蒂芬middot沃尔特（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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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③

④

何亚非《选择中国参与全球治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２０１６ 年版第 ４ 页《二十国集团协调人会议就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发表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ｉｌｉａｏ＿６７４９０４

１１７９＿６７４９０９ ｔ１７５５４２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东盟与中日韩抗击新冠肺炎疫情领导人特别会议联合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９８２０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５ 日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文《美国能力之死》专门评价了美国应对此次疫情与承担国际责任的退缩及影响①

中国疫情发生后美国针对中国的负面声音接连不断 美国商务部部长威尔伯middot罗斯

（Ｗｉｌｂｕｒ Ｒｏｓｓ）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０ 日接受采访时说中国发生的新型疫情将有助于加速制

造业回流美国凸显其零和思维 美国从 ２ 月 ２ 日起对所有中国公民以及过去 １４ 天

到过中国的外国人关闭边境对中国实施严格的旅行禁令 在中国疫情最困难时期俄罗斯白俄罗斯日本和韩国等国迅速将医疗物资送至武汉１６０ 多个国家和国际组

织领导人以不同方式向中国表达支持美国民间社会各界也向中国捐赠医疗物资但是美国政府并没有对中国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不仅如此美国一些媒体和官员还不时

发出污名化中国的声音 《华尔街日报》２ 月 ３ 日发表《中国是真正的ldquo东亚病夫rdquo》一文并拒绝道歉引发中国强烈抗议并吊销 ３ 名《华尔街日报》驻京记者的记者证件作

为回击 ３ 月 ２ 日美国国务院宣布对 ５ 家中国驻美媒体实施人员数量限制要求其

将员工总数从 １６０ 人减少到 １００ 人之后中方对等要求ldquo美国之音rdquo与《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时代周刊》５ 家美国媒体驻华机构向中方申报其在中国境

内所有工作人员财务经营以及所拥有不动产信息等书面材料 特朗普还无视世卫

组织对病毒的相关命名规定在其讲话和推文中频繁使用ldquo中国病毒rdquo一词试图将疫

情责任归咎于中国 在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５ 日举行的七国集团外长会议上美国国务卿迈

克middot蓬佩奥（Ｍｉｋｅ Ｐｏｍｐｅｏ）要求将ldquo武汉病毒rdquo写入公报虽然最终因为其他六国的一

致反对未能形成公报但这再次向世界传递了非常消极的信号 中美双方在推特等社

交媒体上多次交锋疫情期间习近平同特朗普两次通电话希望美方冷静评估疫情合理制定并调整

应对举措并表示中美双方可保持沟通加强协调共同防控疫情呼吁中美团结抗疫加强抗疫国际合作稳定全球经济特朗普也表示美国全力支持中国抗击新冠肺炎疫

情愿派遣专家前往中国并以其他各种方式向中方提供援助② 但是中美之间自疫

情暴发以来的磕磕绊绊加上之前贸易摩擦的影响总体上合作氛围减弱对抗氛围增

强 正如有学者指出的美国在过去 ７５ 年一直担负着建立和维护世界合作秩序的作

用但在此次疫情期间美国不仅没有积极倡导合作还以ldquo武汉病毒rdquoldquo中国病毒rdquo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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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 ldquo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 ｏｆ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Ｐｏｌｉｃｙ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ｆｏｒｅｉｇｎｐｏｌｉｃｙ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２３ ｄｅａｔｈ－ａｍｅｒｉｃａｎ－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ｒｅｐｕｔａｔｉｏｎ－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３ 日

《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４１７８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２６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 ｓｈｔｍｌ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污名化中国①

与此同时作为欧洲的盟友美国在欧洲疫情日趋严重的情况下没有为其盟国提

供必要帮助颁布对欧洲的旅行禁令前也没有给予其任何通知 同时美国在国内也

没有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直到疫情加重才开始全力应对 马克龙（Ｅｍｍａｎｕｅｌ Ｍａ

ｃｒｏｎ）甚至明确表示美国已经没有能力领导西方必须重新选出一个领导者 法国德

国和英国等欧洲大国在疫情面前不仅在全球抗疫方面缺乏作为就连在欧洲内部领导

力也非常有限使欧洲的防控形势日益艰巨很多国家疫情恶化 英国最初宣布的

ldquo群体免疫rdquo政策与欧洲其他国家的防控政策更是形成强烈反差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

默克尔（Ａｎｇｅｌａ Ｍｅｒｋｅｌ）在德国议会党团会议上发出ldquo６０mdash７０在德国的人将会感染

新型冠状病毒rdquo的警告显示出德国的无奈和自顾不暇 尽管中国一直集中全力防控

国内疫情但同时也展现了大国责任和担当与国际社会沟通和分享相关信息向多国

捐赠医疗物资派遣专家医疗人员但以中国一己之力很难应对这一全球性危机在美

国合作意愿减弱合作行动减少的情况之下更是如此

四　 人类命运共同体视域下的全球治理反思

新冠肺炎疫情从暴发到各国采取措施防控的过程再次提醒各国世界是相互连通

的地球村人类是相互依存的命运共同体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 全球性问

题需要各国共同应对需要全球治理 在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不断变化和调整之时

如何更好地进行全球治理是百年未有大变局之下的一大挑战 原有的治理体系已经

失灵新的治理体系尚未确立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处于转型期的全球治理体系陷入混

乱与无序境地 全球治理体系迫切需要改革需要确立新的理念改革和更新原有的

制度和运行模式 此次疫情暴露出当前全球公共卫生治理的诸多赤字和短板进一步

凸显了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建设的紧迫性 习近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３ 日与马克

龙通电话时明确提出了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这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

公共卫生领域的具体体现 习近平强调各国应精诚合作推进联合研究项目加强国

境卫生检疫合作支持世卫组织工作共同帮助非洲国家做好疫情防控② 要实现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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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Ｉｖｅｒ Ｂ Ｎｅｕｍａｎｎ ldquoＷｉｌｌ 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 Ｖｉｒｕｓ Ｂｅ 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ｂｌｏｗ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Ｎｏｒｗｅｇｉａｎ Ｄａｉｌｙ Ａｆｔｅｎｐｏｓｔｅｎ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各国要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思维构建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

体政策共同体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以确保人类社会的长治久安 这主要可从

以下五个方面着力

第一要维护现有的世界秩序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形成命运共同体 本次全

球治理体系的部分失灵实际上与近年来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的演变有很大关系 美

国在国际层面不断ldquo退群rdquo提供全球共同产品的意愿以及国际合作意愿减少对大国

合作产生了负面影响加上四处出击的贸易战以及中美关系的一系列波折等因素实

际上已改变了其世界第一大国的形象给当前的世界秩序带来了诸多不稳定性也对

全球治理体系造成了冲击和损害 过去美国一直是全球领导者能够协调西方盟友一

起应对全球范围内的各类紧急情况 例如２００３ 年小布什政府启动了ldquo总统艾滋病紧

急救援计划rdquo为抗击艾滋病提供了高达 ９００ 亿美元的资金被视作针对单个疾病所做

出的最大努力该计划仅在非洲就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在抗击埃博拉病毒期间

奥巴马明确表示ldquo我们必须领导全球对于埃博拉的抗击工作rdquo① 而在此次抗疫期

间美国实际上放弃了自己长期以来领导西方盟国的角色 美国和中国在公共卫生领

域也曾进行过很好的合作 ２００３ 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ＳＡＲＳ）疫情期间美国专门

向中国派遣了 ４０ 人的医疗队支援中国抗击 ＳＡＲＳ最终 ＳＡＲＳ 疫情在亚洲基本得到

控制中美皆从中受益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美国和中国在应对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人感

染 Ｈ７Ｎ９ 禽流感以及埃博拉病毒病期间都进行了诸多合作如共享信息技术和联合

研究等但此次疫情中美国选择了在该领域与中国ldquo脱钩rdquo② 对于欧洲而言英国退

欧加上欧盟各成员国间的分歧削弱了欧盟的领导力和凝聚力由于疫情初期欧洲团结

的缺失在部分国家疫情不断加重后其他国家也难以顾及 这些变化合在一起动摇

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形成的世界秩序的稳定性削弱了人们对其的信心实际上也削

弱了全球治理体系的行动力权威性和公信力 这也是导致此次疫情从全球层面看乱

象丛生的一个原因 因此各国迫切需要维护世界秩序的稳定在稳定的前提下推动

全球治理体系改革

第二各国需要转变观念树立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 构建人类命运共

同体就是各国人民同心协力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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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Ｐｅｔｅｒ Ｂｅｉｎａｒｔ ldquoＴｒｕｍｐ1049011ｓ Ｂｒｅａｋ ｗｉｔｈ Ｃｈｉｎａ Ｈａｓ Ｄｅａｄｌｙ Ｃｏｎｓｅｑｕｅｎｃｅｓrdquo Ｔｈｅ Ａｔｌａｎｔｉｃ Ｍａｒｃｈ ２８ ２０２０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ｔｈｅａｔｌａｎｔｉｃｃｏｍ ｉｄｅａｓ ａｒｃｈｉｖｅ ２０２０ ０３ ｂｒｅａｋｉｎｇ－ｃｈｉｎａ－ｅｘａｃｔｌｙ－ｗｒｏｎｇ－ａｎｓｗｅｒ ６０８９１１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丽的世界 近年来中国一直强调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将其写入《中华人民共和

国宪法》和《中国共产党党章》并秉持该理念积极参与和引领全球治理 该理念还

多次被写入联合国相关决议和文件 新冠肺炎疫情再次凸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

念的重要性病毒无国界每个国家都不能独善其身 亨利middot基辛格（Ｈｅｎｒｙ Ｋｉｓｓｉｎ

ｇｅｒ）在疫情期间发文强调没有一个国家包括美国能够仅凭本国之力战胜病毒应

对当前形势必须有全球合作的眼光和行动① 全球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统

一认识形成一个理念共同体

首先要有整体意识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和科技进步人类早已是一个整体在

全球性问题面前更是如此 只有树立了整体意识各国才会有合作意识和团结精

神才会在问题面前共担责任共同应对形成合力 从全球防控疫情的过程中可以

看出任何一个国家缺少了这种共同体意识在应对疫情时都会遭遇更多问题 正

如艾尔沃德在考察中国的抗疫状况后所描述的ldquo每一个中国人都有很强烈的责任

担当和奉献精神愿意为抗击疫情做出贡献rdquo② 中国正是由于全国上下统一认识

每个人都积极防护把自己的努力视为战胜疫情的一部分才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

对于全球来说也是如此缺少了这种意识任何一个国家的漏洞都可能在全球产生蝴

蝶效应

其次要有团结意识 疫情充分显示各国必须守望相助在气候变化自然灾害和

环境污染等其他全球性问题上亦是如此 在中国积极防控疫情期间部分国家隔岸观

火认为事不关己没有采取有效应对措施造成了疫情在多国多点暴发 习近平在同

多国领导人通电话时都强调要团结抗疫合作抗疫

最后要抛弃旧的思维与偏见消除泛政治化倾向 此次疫情在多地暴发实际上

同人们的认知和意识紧密相关 中国用两个月时间基本遏制住了疫情积累了宝贵经

验和教训但部分西方国家政府的傲慢导致其未能有效利用中国所争取的时间 美国

记者伊恩middot约翰逊（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发表题为《中国为西方争取了时间西方却把它浪费

了》的文章指出美国和欧洲大部分地区对新冠肺炎疫情暴发的态度即便不能说是完

全消极也是非常被动的从而与遏制病毒传播的最佳时机擦肩而过 部分外国人似

乎把中国的经历视为中国独有的或者认为中国距离其遥远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尤其

是西方国家的人对中国抱有成见这让他们低估了中国做法给其国家所能带来的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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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Ｈｅｎｒｙ Ａ Ｋｉｓｓｉｎｇｅｒ ldquo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 Ｗｉｌｌ Ｆｏｒｅｖｅｒ Ａｌｔｅｒ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３ ２０２０

张朋辉《中国展现了惊人的经济行动力与合作精神》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７ 日

价值和意义① 一些国家把中国视为国际社会的一个ldquo他者rdquo经常不自觉地持双重标

准如《纽约时报》对武汉ldquo封城rdquo评价是ldquo给人们的生活和自由带来了巨大损失rdquo而

对意大利ldquo封城rdquo则评论为ldquo冒着牺牲自己经济的风险以阻止这场欧洲最严重疫情的

蔓延rdquo② 部分西方国家将公共卫生问题泛政治化不仅对中国抗疫措施不屑一顾和

缺乏信任还经常对中国抱有偏见这背后实际上也隐含着其对中国制度与行动的质

疑 从抗疫初期的习惯性污名化和抹黑中国到中期ldquo甩锅rdquo中国渲染ldquo中国责任

论rdquo再到近期中国取得防控成效后质疑中国防控数据诋毁及高调负面炒作中国抗

疫医疗专家组和援助抗疫物资等都清晰体现了这一点 瑞士《新苏黎世报》文章对

此进行了反思ldquo如果不是被制度竞争的思想分了心世界可以利用中国知识为应对

疫情做出更好的准备rdquo③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国迫切需要抛弃零和思维和冷战思

维超越意识形态与政治制度差异放下傲慢与偏见真正将世界作为一个整体来看

待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成为全球治理伙伴做到团结协作平等相待分享智慧相

互借鉴取长补短共克时艰

第三改革现有国际制度增强其权威性和行动力形成制度共同体 冷战后世界

多极化的发展趋势日益明显 除了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经济体之外发展中国家的

群体性崛起也是多极化的重要推动力量 国家间力量对比的变化成为全体治理体系

变革的重要动力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治理体系的脆弱性和诸多系统性制度性问

题这也是全球治理体系在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未能有效应对的重

要原因 因此必须对现有的国际制度进行必要的改革替代和补充增强治理能力

具体可从四个方面努力

首先要强化现有国际组织国际机制的领导力和号召力 联合国需要承担起团

结全球的责任加大行动力采取更多实质性行动 联合国具有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和

安全的重要使命由于《联合国宪章》赋予的权利及其独特的国际性质联合国可就人

类在 ２１ 世纪面临的一系列问题采取行动包括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保护人权提供

人道主义援助促进可持续发展和捍卫国际法④ 各国都应当努力维护联合国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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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④

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 ldquoＣｈｉｎａ Ｂｏｕｇｈｔ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Ｔｉｍｅ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Ｓｑｕａｎｄｅｒｅｄ Ｉｔ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３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ｎｙｔｉｍｅｓ 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３ ｏｐｉｎｉｏｎ ｃｈｉｎａ－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ｃｈｉｎａ ｈｔｍｌ ｓｅａｒｃｈＲｅｓｕｌｔ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 １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海外网评同样谈ldquo封城rdquo这家美媒双标操作真是溜》ｈｔｔｐｓ ｍ ｈａｉｗａｉｎｅｔ ｃｎ ｍｉｄｄｌｅ ３５３５９６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２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１７４０３５９＿１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引自国纪平《命运共同体团结合作方可共克时艰》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因为目前还没有哪个国际组织可以替代联合国 疫情期间习近平在同其他国家元首

通电话时多次强调支持联合国及世卫组织在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中发挥核心作

用① 在应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联合国自身也需进行相应的改

革和调整增强行动力建立相应的危机预警和危机应对机制 例如在第一时间召集

相关会议向世界传递信心统一各方认识和目标制定全球行动路线图和各种全球性

预案等 当前世界正处于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日益交织的时代非传统安全问题

的影响日益深远联合国安理会也应将其纳入议程建立相应工作机制 同时联合国

各专门机构需要围绕各自的任务和主题分别开展行动适时更新自身的规则规范强化各自的应对措施

其次继续推动二十国集团从短期危机应对机制向长效治理机制改革加强其机

制化和制度化建设 此次疫情再次显示出二十国集团在当今世界政治中的重要作用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召开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首次视频会议也是此次全球抗

疫的一个重要节点 在全球面临经济衰退甚至经济危机风险的情况下此次会议的意

义更加凸显 会后通过的特别峰会声明聚焦抗击新冠肺炎大流行维护世界经济应对疫情对国际贸易造成的干扰加强全球合作四个方面向世界发出了明确的治理信号

和目标② 鉴于二十国集团成员的影响力和代表性二十国集团应不仅局限于经济和

金融领域其功能可以向其他治理领域扩展以更好地发挥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 未来

可以考虑在二十国集团框架下增加一些新机制如核心成员机制即几个关键大国在

出现全球性问题时立刻启动的机制 此外可以推动二十国集团向正式的国际组织转

型可考虑设立秘书处或专门委员会把二十国集团下的工作细化为不同的领域（如公共卫生气候变化经济金融等）使其更好地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变

再次根据需要增设一些新的制度性安排 当前世界正经历复杂深刻的变化全球

治理的制度安排也要与时俱进 在公共卫生方面可以参考维和的一些制度性安排如联

合国设置的军事观察团维和部队多国部队人道主义干预部队待命机制和常备成建

制维和警察等机制 又如中国近年来在金融领域也推动和参与建设了一些新机构和新

机制如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对现有的国际金融

治理体系进行了很好的补充公共卫生领域也可以参考此类做法加强制度更新和制度补

充更好地完善公共卫生治理体系 此外在区域层面因为人口和商品流通更集中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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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３０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１６５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安全的共同性更明显与全球层面相比治理需求也相对集中①更易达成利益共识 因

此在地区层面可以发挥区域组织和机制的优势推动欧盟非盟东盟等区域性组织

的制度建设和转型提升全球治理在区域层面的成效②建立多区域联防联控机制减

轻全球层面应对公共卫生事件的压力如在公共卫生领域建立区域公共卫生应急联络

机制以及提高区域层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速度等

最后加强世卫组织的制度性权力对其进行更多赋权和赋能升级全球公共卫生

治理体系 公共卫生近年来对世界政治的影响日益凸显 从 ＳＡＲＳ埃博拉病毒病中

东呼吸综合征（ＭＥＲＳ）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到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公共卫生问题的

全球影响不断升级在未来甚至可能成为常态有学者为此做出了ldquo我们已经生活在

疫病大流行时代rdquo的判断③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卫生治理的诸多不足凸显了改革

的紧迫性 要提高公共卫生治理在全球治理中的整体地位与世卫组织的国际地位对

其进行更多的赋权和赋能使其具有类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的国际地位

鉴于公共卫生领域的专业性科学性复杂性和长期性各国要加强对世卫组织的财力

和人力支持力度如在世卫组织下建立公共卫生基金使其可以组织全球的公共卫生

专家集中力量开展科研攻关疫苗研发数据分享等同时可以随时根据需要有针对性

地帮助那些卫生基础设施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提高公共卫生应对能力实现全球公共卫

生治理ldquo一盘棋rdquo 近年来国际社会对公共卫生领域投入普遍不足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９ 日美国 ２０１９ 年的会费仍拖欠大半也未支付 ２０２０ 年 １２ 亿美元的会费而

２０２１ 财年美国计划向世卫组织提供的资金支持仅为 ５８００ 万美元④ 特朗普 ４ 月 １４

日还宣布美国暂停向世卫组织缴纳会费 疫情暴发后由联合国基金会瑞士慈善基

金会和世卫组织共同创建的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团结应对基金已经启动旨在从个人私

营部门和基金会筹集资金以资助世卫组织更好地应对疫情 类似的努力在今后还应

该更加机制化 同时世卫组织自身要加强机制建设如建立全球传染病监控机制预

警机制和应急启动机制等进一步明确公共治理规则和规范制定各国必须共同遵守

的国际规则和指导原则统一标准提升对各国相关行为的管控力和约束力而不能仅

局限于通报信息临时调研和研判形势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在世卫组织的统筹协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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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④

张蕴岭《国际公共安全治理能从新冠疫情中得到什么启示》载《世界知识》２０２０ 年第 ７ 期第１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第 ８９ 页Ｔｏｍ Ｗｈｉｐｐｌｅ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Ｗｅ1049011ｒｅ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Ｌｉｖ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Ａ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rdquo Ｔｈｅ Ｔｉｍｅｓ Ｆｅｂｒｕａｒｙ

２８ ２０２０《大疫当前美国欠费更欠道义》ｈｔｔｐ ｗｗｗｍｙｚａｋｅｒ 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５ｅ６ｆ７０６７８ｅ９ｆ０９４ｄ４ｂ６ｂ２６ａ５ 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建立切实有效的流行病预防控制系统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也只有这样全球才能为

下次可能出现的疫情做好准备 实际上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 例如２００３ 年

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世卫组织强化了《国际卫生条例》 ２０１７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

在惠康信托基金会和比尔与美琳达middot盖茨基金会支持下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成立旨在

加速流行病新疫苗的研发 此外还有一些新倡议努力为抗击流行病筹集资金如世卫

组织的突发事件应急基金和世界银行的流行病应急融资基金等 总的来看这方面的工

作依然任重道远各国各地区和全球层面都需要提高认识加大对其的支持力度

第四各国共同采取政策构建政策共同体和行动共同体 全球性问题的应对和

解决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做支撑全球需结成一个政策共同体 一方面各国要制定目

标相通的政策相向而行 尽管各国国内基础条件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但是在政策

制定方面应统一认识采取相似政策 疫情暴发后中国集全国之力为世界积累了防

控经验争取了防控时间 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亚洲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防控效果

但是部分西方国家因应对措施不到位导致疫情升级 因此在应对此类问题中各国

在一些重要方面步调不应相差太大需要加大沟通协调建立相互协作网络把卫生视

为全球公共产品进而加强合作深化互信及建立科学数据平台避免简单污名化或歧

视做法避免泛政治化倾向 另一方面要构建行动共同体 任何问题的解决最终都要

从理念和政策落实到具体行动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个国家要超越价值观念政治

制度和个体利益等方面的差异共同行动守望相助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行动的集群效

应 中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国内防控后尽管本土病例基本清零但是由于其他国

家疫情加重不得不把重点转向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上 在疫情面前各国都成功才算

最后成功因此各国必须共同努力共同行动 中国在疫情暴发后积极与世卫组织和

国际社会分享各类信息在自身抗疫任务严峻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

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分享诊疗方案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中国加大

了对外援助和信息交流的力度 截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中国政府已经或正在向

１２７ 个国家和 ４ 个国际组织提供包括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在内的物资援助

中国在前期向世卫组织捐助 ２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的基础上又增加 ３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捐

款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支持发展中国家卫生体系建设等工作 中国累计向 １１ 国

派出 １３ 批医疗专家组同 １５０ 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 ７０ 多场专家视频会①

事实表明在疫情面前各国自扫门前雪终难取得抗疫的最终胜利 全球必须结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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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ｆｙｒｂｔ＿６７３０２１ ｊｚｈｓｌ＿６７３０２５ ｔ１７６８２６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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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④

Ｐｕ Ｘｉａｏｙｕ ldquoＩｓ Ｃｈｉｎａ ａ Ｎｅｗ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Ｒｅ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rdquo ｉｎ Ｈｕｉｙｕｎ Ｆｅｎｇａｎｄ Ｋａｉ Ｈｅ ｅｄｓ Ｃｈｉｎａ1049011ｓ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ｄｅｒ 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ｏｎ Ａｎｎ Ａｒｂｏｒ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ｃｈｉｇａ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２０ ｐ２９２

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 ldquo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Ｉｓ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Ｈｏｗ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Ｈａｎｄｌｅｓ ＣＯＶＩＤ－ １９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８ ２０２０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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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国三大股票指数开盘暴跌触发熔断机制全球股市同时暴跌 随后美国股市接连

出现三次熔断 旅游业受到的影响更是直观可见根据世界旅游组织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的评估报告２０２０ 年各国国际旅游入境人数将比 ２０１９ 年下降 ２０mdash３０旅游外

汇收入减少 ３０００ 亿mdash４５００ 亿美元为 ２０１９ 年总额的 １ ３数百万人可能因此失业①

随着疫情的加剧这些数字还会继续扩大而与其相关的酒店餐饮和零售等行业同

样如此 全球航空业更是受到重创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１ 日世卫组织宣布新冠肺炎疫

情全球大流行后特朗普发布 ３０ 天的欧洲旅行禁令给欧美航空公司带来重大影

响各航空公司不得不削减运力采取停飞暂停招聘鼓励员工休假提前退役旧飞

机和暂停股票回购等举措甚至面临破产危险 根据国际机场委员会欧洲分会的统

计欧洲乘客数量仅 ３ 月份就下降了 ５９５相当于金融危机时期的 ２００９ 年一年减

少的人数同时预测 ２０２０ 年全年乘客将减少 ３５（正常情况下应增长 ２３）收入

减少 ２３０ 亿欧元同比下降 ４１② 国际航空运输协会总干事兼首席执行官亚历山

大middot德middot朱尼亚克（Ａｌｅｘａｎｄｒｅ ｄｅ Ｊｕｎｉａｃ）警告ldquo假如政府不立即援助整个行业将轰

然倒下rdquo③各行业受到的影响直接冲击就业 国际劳工组织总干事盖middot莱德（Ｇｕｙ

Ｒｙｄｅｒ）指出新冠肺炎疫情不仅是全球性的健康危机还是一场对人们产生巨大影响

的重大劳动力市场和经济危机④ 根据国际劳工组织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７ 日发布的报告新

冠肺炎疫情影响到全球 ８１的劳动力和 ２７ 亿人的工作２０２０ 年第二季度工作时长减

少 ６７相当于１９５亿份全职工作⑤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经济合作发展组织等国际

机构纷纷大幅下调 ２０２０ 年全球经济增速预期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格克里斯塔利

娜middot格奥尔基耶娃（Ｋｒｉｓｔａｌｉｎａ Ｇｅｏｒｇｉｅｖａ）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９ 日指出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

２０２０ 年全球经济将急剧跌入负增长可能出现 ２０ 世纪 ３０ 年代大萧条以来最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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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④

⑤

ldquo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Ｔｏｕｒｉｓｔ Ａｒｒｉｖａｌｓ Ｃｏｕｌｄ Ｆａｌｌ ｂｙ ２０－３０ ｉｎ ２０２０rdquo ＵＮＷＴＯ Ｍａｒｃｈ ２６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ｗｔｏｏｒｇ ｎｅｗｓ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ｔｏｕｒｉｓｍ－ａｒｒｉｖａｌｓ－ｃｏｕｌｄ－ｆａｌｌ－ｉｎ－２０２０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ldquoＡＣＩ Ｅｕｒｏｐｅ Ｐａｓｓｅｎｇｅｒ Ｄａｔａ ｆｏｒ Ｍａｒｃｈ ２０２０ Ｓｈｏｗｓ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ＣＯＶＩＤ－１９rdquo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Ａｉｒｐｏｒｔ ＲｅｖｉｅｗＡｐｒｉｌ ９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ｉｒｐｏｒｔｒｅｖｉｅｗｃｏｍ ｃｏｎｔｅｎｔ＿ａｕｔｈｏｒ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ｉｒｐｏｒｔ－ｒｅｖｉｅｗ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数据看全球全球累计确诊病例突破 １００ 万 已有超过 ５ 万人丧生》ｈｔｔｐｓ ｅｃｏｎｏｍｙｇｍｗｃｎ ２０２０－０４ ０５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３７１５６６６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国际劳工组织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可能导致全球失去近 ２５００ 万个工作岗位》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２９８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ldquo ＩＬＯ Ｍｏｎｉｔｏｒ ＣＯＶＩＤ－１９ ａｎｄ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ｆ Ｗｏｒｋ ２ｎｄ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Ｕｐｄａｔｅｄ Ｅｓｔｉｍａｔｅｓ ａｎｄ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rdquo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Ｌａｂｏｒ 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７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ｉｌｏｏｒｇ ｗｃｍｓｐ５ ｇｒｏｕｐｓ ｐｕｂｌｉｃ ｄｇｒｅｐｏｒｔｓ ｄｃｏｍｍ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ｓ ｂｒｉｅｆｉｎｇｎｏｔｅ ｗｃｍｓ＿７４０８７７ｐｄｆ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经济后果① 古特雷斯明确表示新冠病毒让世界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健康危机它

同时也带来了一场经济危机和人道危机全球经济几乎肯定会衰退并可能达到创纪

录的规模②

三　 全球治理与新冠肺炎疫情下的治理困境

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已经基本遍及全球成为一个典型的全球公共卫生事件和危

机 全球性问题需要全球治理而全球治理自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以来就已成为世界政治

领域的重要词汇 但是此次疫情历时至今形势仍在日益恶化 从全球层面看各大

国际组织国际机制以及各大国反应迟缓行动有限效力不足各国基本各自为政全

球治理体系部分失灵陷入诸多困境 这一切都迫切需要我们重新审视当前的全球治

理体系

（一）全球治理及其治理机理

１全球治理是为应对全球性问题而生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随着冷战的结束全球化进程加快整个世界日益融为一体国

家间相互依赖增强随之而来的是很多全球性问题出现如贫困气候变化难民跨

国犯罪和环境污染等 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威胁交织高政治议题和低政治议题

相互影响局部问题与全球问题彼此转化 全球性问题依赖单个国家已很难应对

国家间协调与合作成为唯一出路 在全球层面应对解决全球性问题的任务变得紧

迫而艰巨全球治理的概念由此产生 １９９２ 年德国前总理威利middot勃兰特（Ｗｉｌｌｙ

Ｂｒａｎｄｔ）倡议瑞典前首相英瓦尔middot卡尔森（ Ｉｎｇｖａｒ Ｃａｒｌｓｓｏｎ）等国际知名人士共同发

起成立ldquo全球治理委员会rdquo该委员会 １９９５ 年发布《我们的全球伙伴关系》报告对

ldquo全球治理rdquo概念进行系统阐述治理是个人制度公共部门与私有部门共同管理事

务的持续过程 通过该过程各种相互冲突和拥有不同利益的各方相互协调进而

合作 全球治理既包括被授权的正式组织机构和机制也包括被人们和相应机构认

可并认为可以满足其利益的非正式安排③ 中国有学者认为全球治理是通过具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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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数据看全球全球累计确诊突破 １５０ 万 单日新增病例超过 ８ 万》ｈｔｔｐｓ ｅｃｏｎｏｍｙｇｍｗｃｎ ２０２０－０４ １１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３７３２７３４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联合国秘书长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大流行是需要全球协调应对的危机》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３１１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Ｃｏｍｍｉｓｓｉｏｎ ｏｎ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 Ｏｕｒ Ｇｌｏｂａｌ Ｎｅｉｇｈｂｏｒｈｏｏｄ Ｔｈｅ Ｒｅｐｏｒｔ ｏｆ ｔｈｅ Ｃｏｍｍｉｓｓｉｏｎ ｏｎ Ｇｌｏｂａｌ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９５ ｐ２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束力的国际规制（ｒｅｇｉｍｅｓ）解决全球性的冲突生态人权移民毒品走私和传染病

等问题以维持正常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① 也有人认为全球治理是以人类整体论

和共同利益论为价值导向多元行为体平等对话协商合作共同应对全球变革和

全球挑战的一种新的管理人类公共事务的规则机制方法和活动② 还有学者认

为全球治理主要指主权国家国际组织非政府组织等国际关系行为体为解决全

球性问题增进全人类共同利益而建立的管理国际社会公共事务的制度规范机

制和活动③

２全球治理主要依赖制度治理

按照学界对于全球治理的界定和研究以及全球治理实践迄今为止全球治理主要

以制度治理为主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以及它们制定的相关国际规则和规范协调约束

各国行为促成合作在治理中扮演重要角色 全球治理主要涉及治理目标治理对

象治理主体和治理依据 由于全球治理不像国内治理那样可以依赖政府的权威和强

制力制度对全球治理至关重要是各国协调行为进行合作的平台和依据 国际制度

主要涵盖国际组织或机构国际机制国际规则和国际规范 这些是治理行为体在治

理过程中的主要依据也构成了全球治理体系的主要内容和全球治理运行的基本框

架多边主义框架下的制度治理也一直是全球治理的主导话语 也正是由于国际制度

对全球治理至关重要各国家之间尤其是大国之间一直存在制度之争如围绕国际组

织或机构的创设和掌控规则制定议程设置代表权发言权等展开竞争 制度之争

在国际体系转型或是大国间竞争激烈时会表现得更明显如在冷战期间的美国和苏联

之间以及 ２００８ 年之后的中国和美国之间这构成了大国政治和大国博弈的一个重要

方面 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主要形成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由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所

主导如以世界贸易组织为主的贸易治理体系以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为主

的全球金融治理体系和以联合国安理会为主的集体安全治理体系实际上都是以制度

确保多边协调与合作 联合国作为世界最大和最具代表性的国际组织下设 １６ 个专

门机构如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粮农组织世界劳工组织世界知识

产权组织国际电信联盟国际海事组织和世界气象组织等它们专门管理相应的领

域 各专门机构都制定相关的规则和规范各国加入相关的公约和条约进行相应的

治理维护各领域的稳定和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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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俞可平《全球治理引论》载《马克思主义与现实》２００２ 年第 １ 期第 ２５ 页蔡拓《全球治理的中国视角与实践》载《中国社会科学》２００４ 年第 １ 期第 ９５mdash９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２０１７ 年版第 ８３ 页

３大国是全球治理中的核心要素

尽管全球治理的主要行为体涵盖国家政府间组织非政府组织和民间力量但是

从全球治理实践看国家尤其是世界大国仍是全球治理过程中的重要力量 世界大国

无论是在资源实力能力还是在全球动员方面都具有独特优势 同时全球治理也是

大国利益矛盾凸显的场所不同国家对威胁和问题的优先排序不同对各自所须承担

的责任也存在认知差异①这会直接影响全球治理的具体实践 在全球治理规则制

定治理议程设置以及治理机构和机制创设过程中大国也更有影响力 例如联合国

二十国集团八国集团和金砖国家等实际上都是大国在发挥关键作用 对于世界经济

而言以美国为首的七国集团在 ２００８ 年金融危机前一直起主导作用 对于一些安全

问题来说也同样如此如针对伊朗核问题参与核协议谈判的主要是中国美国俄罗

斯英国法国和德国这些大国因此美国宣布退出该协议也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当前诸多领域（如气候变化反恐难民网络深海极地等）的全球治理都离不开大

国的积极参与和协调 在一些突发性危机上大国的影响力往往更大 例如２００８ 年

金融危机爆发后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共同使二十国集团这一平台的作用凸显出

来各国在该机制下多次召开领导人峰会协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共同应对危机对维

持当时的世界经济稳定和提振人们对世界经济的信心发挥了重要作用 很多时候在

具体问题面前大国出面可以有效动员众多的行为体和各方力量进而在发挥物质层

面影响的同时产生精神层面影响如稳定预期增强信心和团结互助等这是中小国家

所无法取代的

（二）新冠肺炎疫情下的全球治理困境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在短短的三个多月在世界各地暴发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中旬只

有中国等少数几个国家疫情基本得到了控制欧洲北美洲等地的疫情持续扩散多个

国家和城市不得不ldquo封国rdquoldquo封城rdquo宣布进入战时状态紧急状态或重大灾难状态公

共卫生资源紧张和匮乏成为众多国家所面临的困境这种态势还将持续下去 世界经

济受到重创外溢影响日益严重 很难想象在科技与信息如此发达资源如此丰富的

时代人类会陷入如此艰难的境地 正如古特雷斯所说ldquo我们正面临着一场联合国

７５ 年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全球卫生危机这场危机正在扩散人类痛苦影响全球经济

颠覆人们的生活rdquo②面对如此严重的全球性问题全球治理体系却处于部分失灵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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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秦亚青《全球治理多元世界的秩序重建》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２０１９ 年版第 ８３ 页《秘书长关于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危机的新闻谈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 ｏｒｇ ｓｇ ｚｈ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ｓ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９ ｒｅｍａｒｋｓ－ｖｉｒｔｕａｌ－ｐｒｅｓｓ－ｅｎｃｏｕｎｔｅｒ－ｃｏｖｉｄ－１９－ｃｒｉｓｉｓ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态并陷入困境具体表现在国际组织反应和行动迟缓国际机制部分失灵大国间协

调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这一切让我们不得不反思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以及全

球治理的未来

１国际组织陷入部分失灵状态

国际组织是全球治理中的重要行为体就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而言联合国及其

下设的专门机构应该发挥重要的协调和指导作用 但是自此次疫情暴发以来联合

国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 尽管古特雷斯几次就新冠肺炎疫情发表讲话要求各国团结

向病毒宣战共同应对危机但是实际上联合国未能起到重要的团结和协调作用 世

卫组织在研究相关疫情通报疫情方面发挥了作用但其建议和提示无法规范和约束

各国行为 例如世卫组织从 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 日接到中国的相关通报后即展开第一阶

段的工作主要针对病毒如何传播严重程度如何防止传染的措施有哪些等进行相关

调研和研究并对疫情程度进行及时定性 １ 月 ３０ 日宣布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

生突发事件（ＰＨＥＩＣ）２ 月底将疫情在全球风险评估上调为ldquo非常高rdquo这表明每一个

国家都需要为可能发生的大规模社区传播做好准备３ 月 １１ 日宣布ldquo全球大流行rdquo

在宣布本次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生突发事件之后抗疫行动升级为由世卫组织总

部协调支持的全球努力如确定科研重点调集资源向各国运送检测试剂和个人防护

用品与分享中国的抗疫经验等让其他国家至少有所了解并从中获得有用提示明白

中国是怎么做的哪些方法是有效的① 但是在协调国家行动方面世卫组织明显力

不从心也无法规范各国行为并改变各国对疫情的反应和防控措施 世卫组织要求各

国报送相关信息一些国家并没有予以配合世卫组织强调旅行禁令并不是有效的防

控措施但很多国家首先采取了旅行禁令 更重要的是世卫组织关于新冠肺炎疫情

的严重性和传播途径的建议并没有得到各国充分重视这导致多国浪费了在疫情初期

进行有效防控的宝贵时间 尽管联合国的其他专门机构针对疫情也展开了一些相关

工作如世界银行推出 １２０ 亿美元方案来协助各国应对疫情影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就疫情期间保护人民的财政政策提出建议等②但对遏制疫情蔓延没有产生实质性

影响

除了国际层面外国际组织在地区层面也出现失灵状态其中最典型的是欧盟

欧盟是制度性强和严密有序的地区组织并在此基础上实现了高度一体化然而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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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ldquo中国向世界展示了疫情的发展轨迹是可以改变的rdquomdashmdashmdash专访世卫组织驻华代表高力》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２８８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此次疫情面前作为不足未能发挥一个超国家地区组织应有的领导协调和团结各国

的作用 法国和德国作为欧盟的主要力量也未体现其领导作用凸显了欧盟远未结

成命运共同体这一事实 许多欧盟国家面对严峻的疫情形势没有同其他国家采取联

合行动而是首先采取保护主义措施维护自身利益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尽管欧洲理

事会举行视频会议与欧盟成员国领导人商讨共同抗击疫情确定了当时欧盟的头等

任务即限制病毒传播确保医疗设备供应充足促进疫苗等医药研发和应对疫情造成

的社会经济影响并指出欧盟需制定一套统一的抗疫规范①但并未转化为具体行动意大利出现疫情后向欧盟求助欧盟和各成员国却并未及时向意大利提供帮助以遏制

疫情传播 欧盟成员国之间还不断出现防疫物资被拦截的情况 继意大利疫情恶化

后疫情很快在西班牙法国和德国等国蔓延 欧盟对欧洲其他国家还实施了出口限

制政策 欧盟委员会主席乌尔苏拉middot冯德莱恩（Ｕｒｓｕｌａ ｖｏｎ ｄｅｒ Ｌｅｙｅｎ）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５日宣布欧盟将全面禁止部分医疗防护设备的出口向非欧盟国家的出口必须得到成

员国的授权以保证欧盟内部有足够的供应 这种做法无疑扩大了欧盟和其他欧洲国

家的裂痕也削弱了欧盟的吸引力和向心力 塞尔维亚总统亚历山大middot武契奇（Ａｌｅｋｓａｎｄａｒ Ｖｕｃｉｃ）明确表示欧洲团结根本不存在② 随着德国法国西班牙等国疫情的加

重欧盟各成员国更是陷入了各扫门前雪的境地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９ 日欧盟成员国

财长会议才达成协议同意为应对欧洲新冠肺炎疫情实施总额为 ５４００ 亿欧元的大规

模救助计划③

２各类国际机制反应失灵行动迟缓

与国际组织国际机构相比国际机制是在一定规则和程序的基础上形成的相对

稳定的制度安排但还未形成实体机构组织与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相比其成员关系

和运作程序等相对松散灵活制度化水平相对较低创建成本和创建过程相对简单尽管如此国际机制仍是全球制度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二十国集团金砖国家等中国近年来也启动了不少新机制如亚洲文明对话ldquo南南人权论坛rdquo等 过去国际机

制在全球治理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例如二十国集团在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成为

应对危机的有效机制在关键时刻团结发达经济体与发展中国家一起遏制了危机的蔓

延二十国集团连续召开会议并在 ２００９ 年的匹兹堡峰会上取代八国集团成为全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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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

③

《欧盟举行视频会议确定 ４ 项紧急任务》载《北京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欧盟财长会议达成 ５４００ 亿欧元救助计划》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济治理的重要平台① 再比如在气候变化领域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对全球应对气

候变化发挥了重要作用不仅制定了相关规则也凝聚了世界各方力量共同应对气候

变化 但是此次疫情暴发后各类国际机制普遍反应迟缓没有有效作为未能发挥

实质性影响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利雅得峰会第二次协调人会议在

沙特阿拉伯的胡拜尔举行会后发表了《二十国集团协调人关于新冠肺炎的声明》呼

吁国际社会积极应对加强协调合作控制疫情保护人民减轻其对经济的影响维护

经济稳定同时避免污名化也表示支持世卫组织的工作②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才得以通过视频会议形式召开对疫情防控

和维持全球稳定进行讨论 ３ 月 ３１ 日二十国集团财长与央行行长举行特别视频会

议讨论落实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关于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声明 而此时新冠

肺炎疫情已在全球大规模暴发对世界经济等领域的负面影响已经大规模显现 此

外作为 ２１ 世纪新形成的金砖国家机制在此次疫情中也基本没有太多作为 相较

而言只有东盟与中日韩（１０＋３）在抗疫方面比较务实４ 月 １４ 日于领导人特别会议

后发表联合声明提出了一系列务实抗疫举措如加强早期预警机制建设考虑建立

ldquo１０＋３rdquo重要医疗物资储备加强流行病学科研合作以及设立应对公共卫生突发事件

的特别基金等③

３大国协调与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如前文所述大国在全球治理中起关键作用 一个大国除了实力和资源外在国

际层面还要能够做到理念引领政策协同团结合作与责任担当 当前大国在应对各

领域全球性问题方面起着稳定信心协调合作与动员全球力量的关键作用在危机时

刻就更需要大国发挥作用 在针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突发性事件中《纽约时报》

记者撰文强调大国需要成功管控好国内危机团结盟友领导同盟提供全球公共产品

以及组织全球共同应对④ 而此次疫情暴发后作为世界第一大国的美国并未在这些

方面积极作为而是继续坚持美国优先 美国学者史蒂芬middot沃尔特（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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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

③

④

何亚非《选择中国参与全球治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２０１６ 年版第 ４ 页《二十国集团协调人会议就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发表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ｉｌｉａｏ＿６７４９０４

１１７９＿６７４９０９ ｔ１７５５４２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东盟与中日韩抗击新冠肺炎疫情领导人特别会议联合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９８２０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５ 日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文《美国能力之死》专门评价了美国应对此次疫情与承担国际责任的退缩及影响①

中国疫情发生后美国针对中国的负面声音接连不断 美国商务部部长威尔伯middot罗斯

（Ｗｉｌｂｕｒ Ｒｏｓｓ）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０ 日接受采访时说中国发生的新型疫情将有助于加速制

造业回流美国凸显其零和思维 美国从 ２ 月 ２ 日起对所有中国公民以及过去 １４ 天

到过中国的外国人关闭边境对中国实施严格的旅行禁令 在中国疫情最困难时期俄罗斯白俄罗斯日本和韩国等国迅速将医疗物资送至武汉１６０ 多个国家和国际组

织领导人以不同方式向中国表达支持美国民间社会各界也向中国捐赠医疗物资但是美国政府并没有对中国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不仅如此美国一些媒体和官员还不时

发出污名化中国的声音 《华尔街日报》２ 月 ３ 日发表《中国是真正的ldquo东亚病夫rdquo》一文并拒绝道歉引发中国强烈抗议并吊销 ３ 名《华尔街日报》驻京记者的记者证件作

为回击 ３ 月 ２ 日美国国务院宣布对 ５ 家中国驻美媒体实施人员数量限制要求其

将员工总数从 １６０ 人减少到 １００ 人之后中方对等要求ldquo美国之音rdquo与《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时代周刊》５ 家美国媒体驻华机构向中方申报其在中国境

内所有工作人员财务经营以及所拥有不动产信息等书面材料 特朗普还无视世卫

组织对病毒的相关命名规定在其讲话和推文中频繁使用ldquo中国病毒rdquo一词试图将疫

情责任归咎于中国 在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５ 日举行的七国集团外长会议上美国国务卿迈

克middot蓬佩奥（Ｍｉｋｅ Ｐｏｍｐｅｏ）要求将ldquo武汉病毒rdquo写入公报虽然最终因为其他六国的一

致反对未能形成公报但这再次向世界传递了非常消极的信号 中美双方在推特等社

交媒体上多次交锋疫情期间习近平同特朗普两次通电话希望美方冷静评估疫情合理制定并调整

应对举措并表示中美双方可保持沟通加强协调共同防控疫情呼吁中美团结抗疫加强抗疫国际合作稳定全球经济特朗普也表示美国全力支持中国抗击新冠肺炎疫

情愿派遣专家前往中国并以其他各种方式向中方提供援助② 但是中美之间自疫

情暴发以来的磕磕绊绊加上之前贸易摩擦的影响总体上合作氛围减弱对抗氛围增

强 正如有学者指出的美国在过去 ７５ 年一直担负着建立和维护世界合作秩序的作

用但在此次疫情期间美国不仅没有积极倡导合作还以ldquo武汉病毒rdquoldquo中国病毒rdquo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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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 ldquo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 ｏｆ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Ｐｏｌｉｃｙ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ｆｏｒｅｉｇｎｐｏｌｉｃｙ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２３ ｄｅａｔｈ－ａｍｅｒｉｃａｎ－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ｒｅｐｕｔａｔｉｏｎ－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３ 日

《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４１７８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２６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 ｓｈｔｍｌ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污名化中国①

与此同时作为欧洲的盟友美国在欧洲疫情日趋严重的情况下没有为其盟国提

供必要帮助颁布对欧洲的旅行禁令前也没有给予其任何通知 同时美国在国内也

没有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直到疫情加重才开始全力应对 马克龙（Ｅｍｍａｎｕｅｌ Ｍａ

ｃｒｏｎ）甚至明确表示美国已经没有能力领导西方必须重新选出一个领导者 法国德

国和英国等欧洲大国在疫情面前不仅在全球抗疫方面缺乏作为就连在欧洲内部领导

力也非常有限使欧洲的防控形势日益艰巨很多国家疫情恶化 英国最初宣布的

ldquo群体免疫rdquo政策与欧洲其他国家的防控政策更是形成强烈反差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

默克尔（Ａｎｇｅｌａ Ｍｅｒｋｅｌ）在德国议会党团会议上发出ldquo６０mdash７０在德国的人将会感染

新型冠状病毒rdquo的警告显示出德国的无奈和自顾不暇 尽管中国一直集中全力防控

国内疫情但同时也展现了大国责任和担当与国际社会沟通和分享相关信息向多国

捐赠医疗物资派遣专家医疗人员但以中国一己之力很难应对这一全球性危机在美

国合作意愿减弱合作行动减少的情况之下更是如此

四　 人类命运共同体视域下的全球治理反思

新冠肺炎疫情从暴发到各国采取措施防控的过程再次提醒各国世界是相互连通

的地球村人类是相互依存的命运共同体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 全球性问

题需要各国共同应对需要全球治理 在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不断变化和调整之时

如何更好地进行全球治理是百年未有大变局之下的一大挑战 原有的治理体系已经

失灵新的治理体系尚未确立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处于转型期的全球治理体系陷入混

乱与无序境地 全球治理体系迫切需要改革需要确立新的理念改革和更新原有的

制度和运行模式 此次疫情暴露出当前全球公共卫生治理的诸多赤字和短板进一步

凸显了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建设的紧迫性 习近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３ 日与马克

龙通电话时明确提出了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这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

公共卫生领域的具体体现 习近平强调各国应精诚合作推进联合研究项目加强国

境卫生检疫合作支持世卫组织工作共同帮助非洲国家做好疫情防控② 要实现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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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ｖｅｒ Ｂ Ｎｅｕｍａｎｎ ldquoＷｉｌｌ 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 Ｖｉｒｕｓ Ｂｅ 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ｂｌｏｗ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Ｎｏｒｗｅｇｉａｎ Ｄａｉｌｙ Ａｆｔｅｎｐｏｓｔｅｎ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各国要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思维构建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

体政策共同体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以确保人类社会的长治久安 这主要可从

以下五个方面着力

第一要维护现有的世界秩序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形成命运共同体 本次全

球治理体系的部分失灵实际上与近年来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的演变有很大关系 美

国在国际层面不断ldquo退群rdquo提供全球共同产品的意愿以及国际合作意愿减少对大国

合作产生了负面影响加上四处出击的贸易战以及中美关系的一系列波折等因素实

际上已改变了其世界第一大国的形象给当前的世界秩序带来了诸多不稳定性也对

全球治理体系造成了冲击和损害 过去美国一直是全球领导者能够协调西方盟友一

起应对全球范围内的各类紧急情况 例如２００３ 年小布什政府启动了ldquo总统艾滋病紧

急救援计划rdquo为抗击艾滋病提供了高达 ９００ 亿美元的资金被视作针对单个疾病所做

出的最大努力该计划仅在非洲就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在抗击埃博拉病毒期间

奥巴马明确表示ldquo我们必须领导全球对于埃博拉的抗击工作rdquo① 而在此次抗疫期

间美国实际上放弃了自己长期以来领导西方盟国的角色 美国和中国在公共卫生领

域也曾进行过很好的合作 ２００３ 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ＳＡＲＳ）疫情期间美国专门

向中国派遣了 ４０ 人的医疗队支援中国抗击 ＳＡＲＳ最终 ＳＡＲＳ 疫情在亚洲基本得到

控制中美皆从中受益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美国和中国在应对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人感

染 Ｈ７Ｎ９ 禽流感以及埃博拉病毒病期间都进行了诸多合作如共享信息技术和联合

研究等但此次疫情中美国选择了在该领域与中国ldquo脱钩rdquo② 对于欧洲而言英国退

欧加上欧盟各成员国间的分歧削弱了欧盟的领导力和凝聚力由于疫情初期欧洲团结

的缺失在部分国家疫情不断加重后其他国家也难以顾及 这些变化合在一起动摇

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形成的世界秩序的稳定性削弱了人们对其的信心实际上也削

弱了全球治理体系的行动力权威性和公信力 这也是导致此次疫情从全球层面看乱

象丛生的一个原因 因此各国迫切需要维护世界秩序的稳定在稳定的前提下推动

全球治理体系改革

第二各国需要转变观念树立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 构建人类命运共

同体就是各国人民同心协力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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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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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Ｐｅｔｅｒ Ｂｅｉｎａｒｔ ldquoＴｒｕｍｐ1049011ｓ Ｂｒｅａｋ ｗｉｔｈ Ｃｈｉｎａ Ｈａｓ Ｄｅａｄｌｙ Ｃｏｎｓｅｑｕｅｎｃｅｓrdquo Ｔｈｅ Ａｔｌａｎｔｉｃ Ｍａｒｃｈ ２８ ２０２０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ｔｈｅａｔｌａｎｔｉｃｃｏｍ ｉｄｅａｓ ａｒｃｈｉｖｅ ２０２０ ０３ ｂｒｅａｋｉｎｇ－ｃｈｉｎａ－ｅｘａｃｔｌｙ－ｗｒｏｎｇ－ａｎｓｗｅｒ ６０８９１１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丽的世界 近年来中国一直强调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将其写入《中华人民共和

国宪法》和《中国共产党党章》并秉持该理念积极参与和引领全球治理 该理念还

多次被写入联合国相关决议和文件 新冠肺炎疫情再次凸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

念的重要性病毒无国界每个国家都不能独善其身 亨利middot基辛格（Ｈｅｎｒｙ Ｋｉｓｓｉｎ

ｇｅｒ）在疫情期间发文强调没有一个国家包括美国能够仅凭本国之力战胜病毒应

对当前形势必须有全球合作的眼光和行动① 全球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统

一认识形成一个理念共同体

首先要有整体意识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和科技进步人类早已是一个整体在

全球性问题面前更是如此 只有树立了整体意识各国才会有合作意识和团结精

神才会在问题面前共担责任共同应对形成合力 从全球防控疫情的过程中可以

看出任何一个国家缺少了这种共同体意识在应对疫情时都会遭遇更多问题 正

如艾尔沃德在考察中国的抗疫状况后所描述的ldquo每一个中国人都有很强烈的责任

担当和奉献精神愿意为抗击疫情做出贡献rdquo② 中国正是由于全国上下统一认识

每个人都积极防护把自己的努力视为战胜疫情的一部分才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

对于全球来说也是如此缺少了这种意识任何一个国家的漏洞都可能在全球产生蝴

蝶效应

其次要有团结意识 疫情充分显示各国必须守望相助在气候变化自然灾害和

环境污染等其他全球性问题上亦是如此 在中国积极防控疫情期间部分国家隔岸观

火认为事不关己没有采取有效应对措施造成了疫情在多国多点暴发 习近平在同

多国领导人通电话时都强调要团结抗疫合作抗疫

最后要抛弃旧的思维与偏见消除泛政治化倾向 此次疫情在多地暴发实际上

同人们的认知和意识紧密相关 中国用两个月时间基本遏制住了疫情积累了宝贵经

验和教训但部分西方国家政府的傲慢导致其未能有效利用中国所争取的时间 美国

记者伊恩middot约翰逊（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发表题为《中国为西方争取了时间西方却把它浪费

了》的文章指出美国和欧洲大部分地区对新冠肺炎疫情暴发的态度即便不能说是完

全消极也是非常被动的从而与遏制病毒传播的最佳时机擦肩而过 部分外国人似

乎把中国的经历视为中国独有的或者认为中国距离其遥远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尤其

是西方国家的人对中国抱有成见这让他们低估了中国做法给其国家所能带来的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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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ｅｎｒｙ Ａ Ｋｉｓｓｉｎｇｅｒ ldquo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 Ｗｉｌｌ Ｆｏｒｅｖｅｒ Ａｌｔｅｒ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３ ２０２０

张朋辉《中国展现了惊人的经济行动力与合作精神》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７ 日

价值和意义① 一些国家把中国视为国际社会的一个ldquo他者rdquo经常不自觉地持双重标

准如《纽约时报》对武汉ldquo封城rdquo评价是ldquo给人们的生活和自由带来了巨大损失rdquo而

对意大利ldquo封城rdquo则评论为ldquo冒着牺牲自己经济的风险以阻止这场欧洲最严重疫情的

蔓延rdquo② 部分西方国家将公共卫生问题泛政治化不仅对中国抗疫措施不屑一顾和

缺乏信任还经常对中国抱有偏见这背后实际上也隐含着其对中国制度与行动的质

疑 从抗疫初期的习惯性污名化和抹黑中国到中期ldquo甩锅rdquo中国渲染ldquo中国责任

论rdquo再到近期中国取得防控成效后质疑中国防控数据诋毁及高调负面炒作中国抗

疫医疗专家组和援助抗疫物资等都清晰体现了这一点 瑞士《新苏黎世报》文章对

此进行了反思ldquo如果不是被制度竞争的思想分了心世界可以利用中国知识为应对

疫情做出更好的准备rdquo③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国迫切需要抛弃零和思维和冷战思

维超越意识形态与政治制度差异放下傲慢与偏见真正将世界作为一个整体来看

待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成为全球治理伙伴做到团结协作平等相待分享智慧相

互借鉴取长补短共克时艰

第三改革现有国际制度增强其权威性和行动力形成制度共同体 冷战后世界

多极化的发展趋势日益明显 除了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经济体之外发展中国家的

群体性崛起也是多极化的重要推动力量 国家间力量对比的变化成为全体治理体系

变革的重要动力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治理体系的脆弱性和诸多系统性制度性问

题这也是全球治理体系在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未能有效应对的重

要原因 因此必须对现有的国际制度进行必要的改革替代和补充增强治理能力

具体可从四个方面努力

首先要强化现有国际组织国际机制的领导力和号召力 联合国需要承担起团

结全球的责任加大行动力采取更多实质性行动 联合国具有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和

安全的重要使命由于《联合国宪章》赋予的权利及其独特的国际性质联合国可就人

类在 ２１ 世纪面临的一系列问题采取行动包括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保护人权提供

人道主义援助促进可持续发展和捍卫国际法④ 各国都应当努力维护联合国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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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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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④

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 ldquoＣｈｉｎａ Ｂｏｕｇｈｔ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Ｔｉｍｅ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Ｓｑｕａｎｄｅｒｅｄ Ｉｔ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３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ｎｙｔｉｍｅｓ 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３ ｏｐｉｎｉｏｎ ｃｈｉｎａ－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ｃｈｉｎａ ｈｔｍｌ ｓｅａｒｃｈＲｅｓｕｌｔ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 １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海外网评同样谈ldquo封城rdquo这家美媒双标操作真是溜》ｈｔｔｐｓ ｍ ｈａｉｗａｉｎｅｔ ｃｎ ｍｉｄｄｌｅ ３５３５９６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２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１７４０３５９＿１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引自国纪平《命运共同体团结合作方可共克时艰》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因为目前还没有哪个国际组织可以替代联合国 疫情期间习近平在同其他国家元首

通电话时多次强调支持联合国及世卫组织在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中发挥核心作

用① 在应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联合国自身也需进行相应的改

革和调整增强行动力建立相应的危机预警和危机应对机制 例如在第一时间召集

相关会议向世界传递信心统一各方认识和目标制定全球行动路线图和各种全球性

预案等 当前世界正处于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日益交织的时代非传统安全问题

的影响日益深远联合国安理会也应将其纳入议程建立相应工作机制 同时联合国

各专门机构需要围绕各自的任务和主题分别开展行动适时更新自身的规则规范强化各自的应对措施

其次继续推动二十国集团从短期危机应对机制向长效治理机制改革加强其机

制化和制度化建设 此次疫情再次显示出二十国集团在当今世界政治中的重要作用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召开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首次视频会议也是此次全球抗

疫的一个重要节点 在全球面临经济衰退甚至经济危机风险的情况下此次会议的意

义更加凸显 会后通过的特别峰会声明聚焦抗击新冠肺炎大流行维护世界经济应对疫情对国际贸易造成的干扰加强全球合作四个方面向世界发出了明确的治理信号

和目标② 鉴于二十国集团成员的影响力和代表性二十国集团应不仅局限于经济和

金融领域其功能可以向其他治理领域扩展以更好地发挥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 未来

可以考虑在二十国集团框架下增加一些新机制如核心成员机制即几个关键大国在

出现全球性问题时立刻启动的机制 此外可以推动二十国集团向正式的国际组织转

型可考虑设立秘书处或专门委员会把二十国集团下的工作细化为不同的领域（如公共卫生气候变化经济金融等）使其更好地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变

再次根据需要增设一些新的制度性安排 当前世界正经历复杂深刻的变化全球

治理的制度安排也要与时俱进 在公共卫生方面可以参考维和的一些制度性安排如联

合国设置的军事观察团维和部队多国部队人道主义干预部队待命机制和常备成建

制维和警察等机制 又如中国近年来在金融领域也推动和参与建设了一些新机构和新

机制如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对现有的国际金融

治理体系进行了很好的补充公共卫生领域也可以参考此类做法加强制度更新和制度补

充更好地完善公共卫生治理体系 此外在区域层面因为人口和商品流通更集中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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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３０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１６５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安全的共同性更明显与全球层面相比治理需求也相对集中①更易达成利益共识 因

此在地区层面可以发挥区域组织和机制的优势推动欧盟非盟东盟等区域性组织

的制度建设和转型提升全球治理在区域层面的成效②建立多区域联防联控机制减

轻全球层面应对公共卫生事件的压力如在公共卫生领域建立区域公共卫生应急联络

机制以及提高区域层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速度等

最后加强世卫组织的制度性权力对其进行更多赋权和赋能升级全球公共卫生

治理体系 公共卫生近年来对世界政治的影响日益凸显 从 ＳＡＲＳ埃博拉病毒病中

东呼吸综合征（ＭＥＲＳ）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到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公共卫生问题的

全球影响不断升级在未来甚至可能成为常态有学者为此做出了ldquo我们已经生活在

疫病大流行时代rdquo的判断③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卫生治理的诸多不足凸显了改革

的紧迫性 要提高公共卫生治理在全球治理中的整体地位与世卫组织的国际地位对

其进行更多的赋权和赋能使其具有类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的国际地位

鉴于公共卫生领域的专业性科学性复杂性和长期性各国要加强对世卫组织的财力

和人力支持力度如在世卫组织下建立公共卫生基金使其可以组织全球的公共卫生

专家集中力量开展科研攻关疫苗研发数据分享等同时可以随时根据需要有针对性

地帮助那些卫生基础设施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提高公共卫生应对能力实现全球公共卫

生治理ldquo一盘棋rdquo 近年来国际社会对公共卫生领域投入普遍不足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９ 日美国 ２０１９ 年的会费仍拖欠大半也未支付 ２０２０ 年 １２ 亿美元的会费而

２０２１ 财年美国计划向世卫组织提供的资金支持仅为 ５８００ 万美元④ 特朗普 ４ 月 １４

日还宣布美国暂停向世卫组织缴纳会费 疫情暴发后由联合国基金会瑞士慈善基

金会和世卫组织共同创建的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团结应对基金已经启动旨在从个人私

营部门和基金会筹集资金以资助世卫组织更好地应对疫情 类似的努力在今后还应

该更加机制化 同时世卫组织自身要加强机制建设如建立全球传染病监控机制预

警机制和应急启动机制等进一步明确公共治理规则和规范制定各国必须共同遵守

的国际规则和指导原则统一标准提升对各国相关行为的管控力和约束力而不能仅

局限于通报信息临时调研和研判形势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在世卫组织的统筹协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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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④

张蕴岭《国际公共安全治理能从新冠疫情中得到什么启示》载《世界知识》２０２０ 年第 ７ 期第１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第 ８９ 页Ｔｏｍ Ｗｈｉｐｐｌｅ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Ｗｅ1049011ｒｅ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Ｌｉｖ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Ａ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rdquo Ｔｈｅ Ｔｉｍｅｓ Ｆｅｂｒｕａｒｙ

２８ ２０２０《大疫当前美国欠费更欠道义》ｈｔｔｐ ｗｗｗｍｙｚａｋｅｒ 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５ｅ６ｆ７０６７８ｅ９ｆ０９４ｄ４ｂ６ｂ２６ａ５ 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建立切实有效的流行病预防控制系统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也只有这样全球才能为

下次可能出现的疫情做好准备 实际上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 例如２００３ 年

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世卫组织强化了《国际卫生条例》 ２０１７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

在惠康信托基金会和比尔与美琳达middot盖茨基金会支持下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成立旨在

加速流行病新疫苗的研发 此外还有一些新倡议努力为抗击流行病筹集资金如世卫

组织的突发事件应急基金和世界银行的流行病应急融资基金等 总的来看这方面的工

作依然任重道远各国各地区和全球层面都需要提高认识加大对其的支持力度

第四各国共同采取政策构建政策共同体和行动共同体 全球性问题的应对和

解决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做支撑全球需结成一个政策共同体 一方面各国要制定目

标相通的政策相向而行 尽管各国国内基础条件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但是在政策

制定方面应统一认识采取相似政策 疫情暴发后中国集全国之力为世界积累了防

控经验争取了防控时间 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亚洲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防控效果

但是部分西方国家因应对措施不到位导致疫情升级 因此在应对此类问题中各国

在一些重要方面步调不应相差太大需要加大沟通协调建立相互协作网络把卫生视

为全球公共产品进而加强合作深化互信及建立科学数据平台避免简单污名化或歧

视做法避免泛政治化倾向 另一方面要构建行动共同体 任何问题的解决最终都要

从理念和政策落实到具体行动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个国家要超越价值观念政治

制度和个体利益等方面的差异共同行动守望相助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行动的集群效

应 中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国内防控后尽管本土病例基本清零但是由于其他国

家疫情加重不得不把重点转向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上 在疫情面前各国都成功才算

最后成功因此各国必须共同努力共同行动 中国在疫情暴发后积极与世卫组织和

国际社会分享各类信息在自身抗疫任务严峻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

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分享诊疗方案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中国加大

了对外援助和信息交流的力度 截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中国政府已经或正在向

１２７ 个国家和 ４ 个国际组织提供包括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在内的物资援助

中国在前期向世卫组织捐助 ２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的基础上又增加 ３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捐

款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支持发展中国家卫生体系建设等工作 中国累计向 １１ 国

派出 １３ 批医疗专家组同 １５０ 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 ７０ 多场专家视频会①

事实表明在疫情面前各国自扫门前雪终难取得抗疫的最终胜利 全球必须结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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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ｆｙｒｂｔ＿６７３０２１ ｊｚｈｓｌ＿６７３０２５ ｔ１７６８２６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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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④

Ｐｕ Ｘｉａｏｙｕ ldquoＩｓ Ｃｈｉｎａ ａ Ｎｅｗ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Ｒｅ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rdquo ｉｎ Ｈｕｉｙｕｎ Ｆｅｎｇａｎｄ Ｋａｉ Ｈｅ ｅｄｓ Ｃｈｉｎａ1049011ｓ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ｄｅｒ 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ｏｎ Ａｎｎ Ａｒｂｏｒ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ｃｈｉｇａ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２０ ｐ２９２

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 ldquo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Ｉｓ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Ｈｏｗ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Ｈａｎｄｌｅｓ ＣＯＶＩＤ－ １９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８ ２０２０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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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经济后果① 古特雷斯明确表示新冠病毒让世界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健康危机它

同时也带来了一场经济危机和人道危机全球经济几乎肯定会衰退并可能达到创纪

录的规模②

三　 全球治理与新冠肺炎疫情下的治理困境

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已经基本遍及全球成为一个典型的全球公共卫生事件和危

机 全球性问题需要全球治理而全球治理自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以来就已成为世界政治

领域的重要词汇 但是此次疫情历时至今形势仍在日益恶化 从全球层面看各大

国际组织国际机制以及各大国反应迟缓行动有限效力不足各国基本各自为政全

球治理体系部分失灵陷入诸多困境 这一切都迫切需要我们重新审视当前的全球治

理体系

（一）全球治理及其治理机理

１全球治理是为应对全球性问题而生

２０ 世纪 ９０ 年代随着冷战的结束全球化进程加快整个世界日益融为一体国

家间相互依赖增强随之而来的是很多全球性问题出现如贫困气候变化难民跨

国犯罪和环境污染等 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威胁交织高政治议题和低政治议题

相互影响局部问题与全球问题彼此转化 全球性问题依赖单个国家已很难应对

国家间协调与合作成为唯一出路 在全球层面应对解决全球性问题的任务变得紧

迫而艰巨全球治理的概念由此产生 １９９２ 年德国前总理威利middot勃兰特（Ｗｉｌｌｙ

Ｂｒａｎｄｔ）倡议瑞典前首相英瓦尔middot卡尔森（ Ｉｎｇｖａｒ Ｃａｒｌｓｓｏｎ）等国际知名人士共同发

起成立ldquo全球治理委员会rdquo该委员会 １９９５ 年发布《我们的全球伙伴关系》报告对

ldquo全球治理rdquo概念进行系统阐述治理是个人制度公共部门与私有部门共同管理事

务的持续过程 通过该过程各种相互冲突和拥有不同利益的各方相互协调进而

合作 全球治理既包括被授权的正式组织机构和机制也包括被人们和相应机构认

可并认为可以满足其利益的非正式安排③ 中国有学者认为全球治理是通过具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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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数据看全球全球累计确诊突破 １５０ 万 单日新增病例超过 ８ 万》ｈｔｔｐｓ ｅｃｏｎｏｍｙｇｍｗｃｎ ２０２０－０４ １１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３７３２７３４ｈｔｍ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联合国秘书长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大流行是需要全球协调应对的危机》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３１１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Ｃｏｍｍｉｓｓｉｏｎ ｏｎ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 Ｏｕｒ Ｇｌｏｂａｌ Ｎｅｉｇｈｂｏｒｈｏｏｄ Ｔｈｅ Ｒｅｐｏｒｔ ｏｆ ｔｈｅ Ｃｏｍｍｉｓｓｉｏｎ ｏｎ Ｇｌｏｂａｌ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９５ ｐ２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束力的国际规制（ｒｅｇｉｍｅｓ）解决全球性的冲突生态人权移民毒品走私和传染病

等问题以维持正常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① 也有人认为全球治理是以人类整体论

和共同利益论为价值导向多元行为体平等对话协商合作共同应对全球变革和

全球挑战的一种新的管理人类公共事务的规则机制方法和活动② 还有学者认

为全球治理主要指主权国家国际组织非政府组织等国际关系行为体为解决全

球性问题增进全人类共同利益而建立的管理国际社会公共事务的制度规范机

制和活动③

２全球治理主要依赖制度治理

按照学界对于全球治理的界定和研究以及全球治理实践迄今为止全球治理主要

以制度治理为主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以及它们制定的相关国际规则和规范协调约束

各国行为促成合作在治理中扮演重要角色 全球治理主要涉及治理目标治理对

象治理主体和治理依据 由于全球治理不像国内治理那样可以依赖政府的权威和强

制力制度对全球治理至关重要是各国协调行为进行合作的平台和依据 国际制度

主要涵盖国际组织或机构国际机制国际规则和国际规范 这些是治理行为体在治

理过程中的主要依据也构成了全球治理体系的主要内容和全球治理运行的基本框

架多边主义框架下的制度治理也一直是全球治理的主导话语 也正是由于国际制度

对全球治理至关重要各国家之间尤其是大国之间一直存在制度之争如围绕国际组

织或机构的创设和掌控规则制定议程设置代表权发言权等展开竞争 制度之争

在国际体系转型或是大国间竞争激烈时会表现得更明显如在冷战期间的美国和苏联

之间以及 ２００８ 年之后的中国和美国之间这构成了大国政治和大国博弈的一个重要

方面 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主要形成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由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所

主导如以世界贸易组织为主的贸易治理体系以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为主

的全球金融治理体系和以联合国安理会为主的集体安全治理体系实际上都是以制度

确保多边协调与合作 联合国作为世界最大和最具代表性的国际组织下设 １６ 个专

门机构如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粮农组织世界劳工组织世界知识

产权组织国际电信联盟国际海事组织和世界气象组织等它们专门管理相应的领

域 各专门机构都制定相关的规则和规范各国加入相关的公约和条约进行相应的

治理维护各领域的稳定和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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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③

俞可平《全球治理引论》载《马克思主义与现实》２００２ 年第 １ 期第 ２５ 页蔡拓《全球治理的中国视角与实践》载《中国社会科学》２００４ 年第 １ 期第 ９５mdash９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２０１７ 年版第 ８３ 页

３大国是全球治理中的核心要素

尽管全球治理的主要行为体涵盖国家政府间组织非政府组织和民间力量但是

从全球治理实践看国家尤其是世界大国仍是全球治理过程中的重要力量 世界大国

无论是在资源实力能力还是在全球动员方面都具有独特优势 同时全球治理也是

大国利益矛盾凸显的场所不同国家对威胁和问题的优先排序不同对各自所须承担

的责任也存在认知差异①这会直接影响全球治理的具体实践 在全球治理规则制

定治理议程设置以及治理机构和机制创设过程中大国也更有影响力 例如联合国

二十国集团八国集团和金砖国家等实际上都是大国在发挥关键作用 对于世界经济

而言以美国为首的七国集团在 ２００８ 年金融危机前一直起主导作用 对于一些安全

问题来说也同样如此如针对伊朗核问题参与核协议谈判的主要是中国美国俄罗

斯英国法国和德国这些大国因此美国宣布退出该协议也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当前诸多领域（如气候变化反恐难民网络深海极地等）的全球治理都离不开大

国的积极参与和协调 在一些突发性危机上大国的影响力往往更大 例如２００８ 年

金融危机爆发后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共同使二十国集团这一平台的作用凸显出

来各国在该机制下多次召开领导人峰会协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共同应对危机对维

持当时的世界经济稳定和提振人们对世界经济的信心发挥了重要作用 很多时候在

具体问题面前大国出面可以有效动员众多的行为体和各方力量进而在发挥物质层

面影响的同时产生精神层面影响如稳定预期增强信心和团结互助等这是中小国家

所无法取代的

（二）新冠肺炎疫情下的全球治理困境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在短短的三个多月在世界各地暴发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中旬只

有中国等少数几个国家疫情基本得到了控制欧洲北美洲等地的疫情持续扩散多个

国家和城市不得不ldquo封国rdquoldquo封城rdquo宣布进入战时状态紧急状态或重大灾难状态公

共卫生资源紧张和匮乏成为众多国家所面临的困境这种态势还将持续下去 世界经

济受到重创外溢影响日益严重 很难想象在科技与信息如此发达资源如此丰富的

时代人类会陷入如此艰难的境地 正如古特雷斯所说ldquo我们正面临着一场联合国

７５ 年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全球卫生危机这场危机正在扩散人类痛苦影响全球经济

颠覆人们的生活rdquo②面对如此严重的全球性问题全球治理体系却处于部分失灵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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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秦亚青《全球治理多元世界的秩序重建》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２０１９ 年版第 ８３ 页《秘书长关于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危机的新闻谈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 ｏｒｇ ｓｇ ｚｈ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ｓ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９ ｒｅｍａｒｋｓ－ｖｉｒｔｕａｌ－ｐｒｅｓｓ－ｅｎｃｏｕｎｔｅｒ－ｃｏｖｉｄ－１９－ｃｒｉｓｉｓ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态并陷入困境具体表现在国际组织反应和行动迟缓国际机制部分失灵大国间协

调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这一切让我们不得不反思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以及全

球治理的未来

１国际组织陷入部分失灵状态

国际组织是全球治理中的重要行为体就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而言联合国及其

下设的专门机构应该发挥重要的协调和指导作用 但是自此次疫情暴发以来联合

国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 尽管古特雷斯几次就新冠肺炎疫情发表讲话要求各国团结

向病毒宣战共同应对危机但是实际上联合国未能起到重要的团结和协调作用 世

卫组织在研究相关疫情通报疫情方面发挥了作用但其建议和提示无法规范和约束

各国行为 例如世卫组织从 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 日接到中国的相关通报后即展开第一阶

段的工作主要针对病毒如何传播严重程度如何防止传染的措施有哪些等进行相关

调研和研究并对疫情程度进行及时定性 １ 月 ３０ 日宣布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

生突发事件（ＰＨＥＩＣ）２ 月底将疫情在全球风险评估上调为ldquo非常高rdquo这表明每一个

国家都需要为可能发生的大规模社区传播做好准备３ 月 １１ 日宣布ldquo全球大流行rdquo

在宣布本次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生突发事件之后抗疫行动升级为由世卫组织总

部协调支持的全球努力如确定科研重点调集资源向各国运送检测试剂和个人防护

用品与分享中国的抗疫经验等让其他国家至少有所了解并从中获得有用提示明白

中国是怎么做的哪些方法是有效的① 但是在协调国家行动方面世卫组织明显力

不从心也无法规范各国行为并改变各国对疫情的反应和防控措施 世卫组织要求各

国报送相关信息一些国家并没有予以配合世卫组织强调旅行禁令并不是有效的防

控措施但很多国家首先采取了旅行禁令 更重要的是世卫组织关于新冠肺炎疫情

的严重性和传播途径的建议并没有得到各国充分重视这导致多国浪费了在疫情初期

进行有效防控的宝贵时间 尽管联合国的其他专门机构针对疫情也展开了一些相关

工作如世界银行推出 １２０ 亿美元方案来协助各国应对疫情影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就疫情期间保护人民的财政政策提出建议等②但对遏制疫情蔓延没有产生实质性

影响

除了国际层面外国际组织在地区层面也出现失灵状态其中最典型的是欧盟

欧盟是制度性强和严密有序的地区组织并在此基础上实现了高度一体化然而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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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ldquo中国向世界展示了疫情的发展轨迹是可以改变的rdquomdashmdashmdash专访世卫组织驻华代表高力》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２８８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此次疫情面前作为不足未能发挥一个超国家地区组织应有的领导协调和团结各国

的作用 法国和德国作为欧盟的主要力量也未体现其领导作用凸显了欧盟远未结

成命运共同体这一事实 许多欧盟国家面对严峻的疫情形势没有同其他国家采取联

合行动而是首先采取保护主义措施维护自身利益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尽管欧洲理

事会举行视频会议与欧盟成员国领导人商讨共同抗击疫情确定了当时欧盟的头等

任务即限制病毒传播确保医疗设备供应充足促进疫苗等医药研发和应对疫情造成

的社会经济影响并指出欧盟需制定一套统一的抗疫规范①但并未转化为具体行动意大利出现疫情后向欧盟求助欧盟和各成员国却并未及时向意大利提供帮助以遏制

疫情传播 欧盟成员国之间还不断出现防疫物资被拦截的情况 继意大利疫情恶化

后疫情很快在西班牙法国和德国等国蔓延 欧盟对欧洲其他国家还实施了出口限

制政策 欧盟委员会主席乌尔苏拉middot冯德莱恩（Ｕｒｓｕｌａ ｖｏｎ ｄｅｒ Ｌｅｙｅｎ）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５日宣布欧盟将全面禁止部分医疗防护设备的出口向非欧盟国家的出口必须得到成

员国的授权以保证欧盟内部有足够的供应 这种做法无疑扩大了欧盟和其他欧洲国

家的裂痕也削弱了欧盟的吸引力和向心力 塞尔维亚总统亚历山大middot武契奇（Ａｌｅｋｓａｎｄａｒ Ｖｕｃｉｃ）明确表示欧洲团结根本不存在② 随着德国法国西班牙等国疫情的加

重欧盟各成员国更是陷入了各扫门前雪的境地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９ 日欧盟成员国

财长会议才达成协议同意为应对欧洲新冠肺炎疫情实施总额为 ５４００ 亿欧元的大规

模救助计划③

２各类国际机制反应失灵行动迟缓

与国际组织国际机构相比国际机制是在一定规则和程序的基础上形成的相对

稳定的制度安排但还未形成实体机构组织与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相比其成员关系

和运作程序等相对松散灵活制度化水平相对较低创建成本和创建过程相对简单尽管如此国际机制仍是全球制度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二十国集团金砖国家等中国近年来也启动了不少新机制如亚洲文明对话ldquo南南人权论坛rdquo等 过去国际机

制在全球治理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例如二十国集团在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成为

应对危机的有效机制在关键时刻团结发达经济体与发展中国家一起遏制了危机的蔓

延二十国集团连续召开会议并在 ２００９ 年的匹兹堡峰会上取代八国集团成为全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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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③

《欧盟举行视频会议确定 ４ 项紧急任务》载《北京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欧盟财长会议达成 ５４００ 亿欧元救助计划》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济治理的重要平台① 再比如在气候变化领域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对全球应对气

候变化发挥了重要作用不仅制定了相关规则也凝聚了世界各方力量共同应对气候

变化 但是此次疫情暴发后各类国际机制普遍反应迟缓没有有效作为未能发挥

实质性影响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利雅得峰会第二次协调人会议在

沙特阿拉伯的胡拜尔举行会后发表了《二十国集团协调人关于新冠肺炎的声明》呼

吁国际社会积极应对加强协调合作控制疫情保护人民减轻其对经济的影响维护

经济稳定同时避免污名化也表示支持世卫组织的工作②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才得以通过视频会议形式召开对疫情防控

和维持全球稳定进行讨论 ３ 月 ３１ 日二十国集团财长与央行行长举行特别视频会

议讨论落实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关于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声明 而此时新冠

肺炎疫情已在全球大规模暴发对世界经济等领域的负面影响已经大规模显现 此

外作为 ２１ 世纪新形成的金砖国家机制在此次疫情中也基本没有太多作为 相较

而言只有东盟与中日韩（１０＋３）在抗疫方面比较务实４ 月 １４ 日于领导人特别会议

后发表联合声明提出了一系列务实抗疫举措如加强早期预警机制建设考虑建立

ldquo１０＋３rdquo重要医疗物资储备加强流行病学科研合作以及设立应对公共卫生突发事件

的特别基金等③

３大国协调与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如前文所述大国在全球治理中起关键作用 一个大国除了实力和资源外在国

际层面还要能够做到理念引领政策协同团结合作与责任担当 当前大国在应对各

领域全球性问题方面起着稳定信心协调合作与动员全球力量的关键作用在危机时

刻就更需要大国发挥作用 在针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突发性事件中《纽约时报》

记者撰文强调大国需要成功管控好国内危机团结盟友领导同盟提供全球公共产品

以及组织全球共同应对④ 而此次疫情暴发后作为世界第一大国的美国并未在这些

方面积极作为而是继续坚持美国优先 美国学者史蒂芬middot沃尔特（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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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③

④

何亚非《选择中国参与全球治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２０１６ 年版第 ４ 页《二十国集团协调人会议就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发表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ｉｌｉａｏ＿６７４９０４

１１７９＿６７４９０９ ｔ１７５５４２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东盟与中日韩抗击新冠肺炎疫情领导人特别会议联合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９８２０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５ 日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文《美国能力之死》专门评价了美国应对此次疫情与承担国际责任的退缩及影响①

中国疫情发生后美国针对中国的负面声音接连不断 美国商务部部长威尔伯middot罗斯

（Ｗｉｌｂｕｒ Ｒｏｓｓ）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０ 日接受采访时说中国发生的新型疫情将有助于加速制

造业回流美国凸显其零和思维 美国从 ２ 月 ２ 日起对所有中国公民以及过去 １４ 天

到过中国的外国人关闭边境对中国实施严格的旅行禁令 在中国疫情最困难时期俄罗斯白俄罗斯日本和韩国等国迅速将医疗物资送至武汉１６０ 多个国家和国际组

织领导人以不同方式向中国表达支持美国民间社会各界也向中国捐赠医疗物资但是美国政府并没有对中国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不仅如此美国一些媒体和官员还不时

发出污名化中国的声音 《华尔街日报》２ 月 ３ 日发表《中国是真正的ldquo东亚病夫rdquo》一文并拒绝道歉引发中国强烈抗议并吊销 ３ 名《华尔街日报》驻京记者的记者证件作

为回击 ３ 月 ２ 日美国国务院宣布对 ５ 家中国驻美媒体实施人员数量限制要求其

将员工总数从 １６０ 人减少到 １００ 人之后中方对等要求ldquo美国之音rdquo与《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时代周刊》５ 家美国媒体驻华机构向中方申报其在中国境

内所有工作人员财务经营以及所拥有不动产信息等书面材料 特朗普还无视世卫

组织对病毒的相关命名规定在其讲话和推文中频繁使用ldquo中国病毒rdquo一词试图将疫

情责任归咎于中国 在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５ 日举行的七国集团外长会议上美国国务卿迈

克middot蓬佩奥（Ｍｉｋｅ Ｐｏｍｐｅｏ）要求将ldquo武汉病毒rdquo写入公报虽然最终因为其他六国的一

致反对未能形成公报但这再次向世界传递了非常消极的信号 中美双方在推特等社

交媒体上多次交锋疫情期间习近平同特朗普两次通电话希望美方冷静评估疫情合理制定并调整

应对举措并表示中美双方可保持沟通加强协调共同防控疫情呼吁中美团结抗疫加强抗疫国际合作稳定全球经济特朗普也表示美国全力支持中国抗击新冠肺炎疫

情愿派遣专家前往中国并以其他各种方式向中方提供援助② 但是中美之间自疫

情暴发以来的磕磕绊绊加上之前贸易摩擦的影响总体上合作氛围减弱对抗氛围增

强 正如有学者指出的美国在过去 ７５ 年一直担负着建立和维护世界合作秩序的作

用但在此次疫情期间美国不仅没有积极倡导合作还以ldquo武汉病毒rdquoldquo中国病毒rdquo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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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 ldquo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 ｏｆ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Ｐｏｌｉｃｙ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ｆｏｒｅｉｇｎｐｏｌｉｃｙ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２３ ｄｅａｔｈ－ａｍｅｒｉｃａｎ－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ｒｅｐｕｔａｔｉｏｎ－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３ 日

《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４１７８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２６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 ｓｈｔｍｌ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污名化中国①

与此同时作为欧洲的盟友美国在欧洲疫情日趋严重的情况下没有为其盟国提

供必要帮助颁布对欧洲的旅行禁令前也没有给予其任何通知 同时美国在国内也

没有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直到疫情加重才开始全力应对 马克龙（Ｅｍｍａｎｕｅｌ Ｍａ

ｃｒｏｎ）甚至明确表示美国已经没有能力领导西方必须重新选出一个领导者 法国德

国和英国等欧洲大国在疫情面前不仅在全球抗疫方面缺乏作为就连在欧洲内部领导

力也非常有限使欧洲的防控形势日益艰巨很多国家疫情恶化 英国最初宣布的

ldquo群体免疫rdquo政策与欧洲其他国家的防控政策更是形成强烈反差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

默克尔（Ａｎｇｅｌａ Ｍｅｒｋｅｌ）在德国议会党团会议上发出ldquo６０mdash７０在德国的人将会感染

新型冠状病毒rdquo的警告显示出德国的无奈和自顾不暇 尽管中国一直集中全力防控

国内疫情但同时也展现了大国责任和担当与国际社会沟通和分享相关信息向多国

捐赠医疗物资派遣专家医疗人员但以中国一己之力很难应对这一全球性危机在美

国合作意愿减弱合作行动减少的情况之下更是如此

四　 人类命运共同体视域下的全球治理反思

新冠肺炎疫情从暴发到各国采取措施防控的过程再次提醒各国世界是相互连通

的地球村人类是相互依存的命运共同体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 全球性问

题需要各国共同应对需要全球治理 在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不断变化和调整之时

如何更好地进行全球治理是百年未有大变局之下的一大挑战 原有的治理体系已经

失灵新的治理体系尚未确立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处于转型期的全球治理体系陷入混

乱与无序境地 全球治理体系迫切需要改革需要确立新的理念改革和更新原有的

制度和运行模式 此次疫情暴露出当前全球公共卫生治理的诸多赤字和短板进一步

凸显了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建设的紧迫性 习近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３ 日与马克

龙通电话时明确提出了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这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

公共卫生领域的具体体现 习近平强调各国应精诚合作推进联合研究项目加强国

境卫生检疫合作支持世卫组织工作共同帮助非洲国家做好疫情防控② 要实现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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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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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Ｉｖｅｒ Ｂ Ｎｅｕｍａｎｎ ldquoＷｉｌｌ 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 Ｖｉｒｕｓ Ｂｅ 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ｂｌｏｗ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Ｎｏｒｗｅｇｉａｎ Ｄａｉｌｙ Ａｆｔｅｎｐｏｓｔｅｎ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各国要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思维构建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

体政策共同体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以确保人类社会的长治久安 这主要可从

以下五个方面着力

第一要维护现有的世界秩序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形成命运共同体 本次全

球治理体系的部分失灵实际上与近年来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的演变有很大关系 美

国在国际层面不断ldquo退群rdquo提供全球共同产品的意愿以及国际合作意愿减少对大国

合作产生了负面影响加上四处出击的贸易战以及中美关系的一系列波折等因素实

际上已改变了其世界第一大国的形象给当前的世界秩序带来了诸多不稳定性也对

全球治理体系造成了冲击和损害 过去美国一直是全球领导者能够协调西方盟友一

起应对全球范围内的各类紧急情况 例如２００３ 年小布什政府启动了ldquo总统艾滋病紧

急救援计划rdquo为抗击艾滋病提供了高达 ９００ 亿美元的资金被视作针对单个疾病所做

出的最大努力该计划仅在非洲就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在抗击埃博拉病毒期间

奥巴马明确表示ldquo我们必须领导全球对于埃博拉的抗击工作rdquo① 而在此次抗疫期

间美国实际上放弃了自己长期以来领导西方盟国的角色 美国和中国在公共卫生领

域也曾进行过很好的合作 ２００３ 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ＳＡＲＳ）疫情期间美国专门

向中国派遣了 ４０ 人的医疗队支援中国抗击 ＳＡＲＳ最终 ＳＡＲＳ 疫情在亚洲基本得到

控制中美皆从中受益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美国和中国在应对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人感

染 Ｈ７Ｎ９ 禽流感以及埃博拉病毒病期间都进行了诸多合作如共享信息技术和联合

研究等但此次疫情中美国选择了在该领域与中国ldquo脱钩rdquo② 对于欧洲而言英国退

欧加上欧盟各成员国间的分歧削弱了欧盟的领导力和凝聚力由于疫情初期欧洲团结

的缺失在部分国家疫情不断加重后其他国家也难以顾及 这些变化合在一起动摇

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形成的世界秩序的稳定性削弱了人们对其的信心实际上也削

弱了全球治理体系的行动力权威性和公信力 这也是导致此次疫情从全球层面看乱

象丛生的一个原因 因此各国迫切需要维护世界秩序的稳定在稳定的前提下推动

全球治理体系改革

第二各国需要转变观念树立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 构建人类命运共

同体就是各国人民同心协力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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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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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Ｐｅｔｅｒ Ｂｅｉｎａｒｔ ldquoＴｒｕｍｐ1049011ｓ Ｂｒｅａｋ ｗｉｔｈ Ｃｈｉｎａ Ｈａｓ Ｄｅａｄｌｙ Ｃｏｎｓｅｑｕｅｎｃｅｓrdquo Ｔｈｅ Ａｔｌａｎｔｉｃ Ｍａｒｃｈ ２８ ２０２０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ｔｈｅａｔｌａｎｔｉｃｃｏｍ ｉｄｅａｓ ａｒｃｈｉｖｅ ２０２０ ０３ ｂｒｅａｋｉｎｇ－ｃｈｉｎａ－ｅｘａｃｔｌｙ－ｗｒｏｎｇ－ａｎｓｗｅｒ ６０８９１１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丽的世界 近年来中国一直强调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将其写入《中华人民共和

国宪法》和《中国共产党党章》并秉持该理念积极参与和引领全球治理 该理念还

多次被写入联合国相关决议和文件 新冠肺炎疫情再次凸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

念的重要性病毒无国界每个国家都不能独善其身 亨利middot基辛格（Ｈｅｎｒｙ Ｋｉｓｓｉｎ

ｇｅｒ）在疫情期间发文强调没有一个国家包括美国能够仅凭本国之力战胜病毒应

对当前形势必须有全球合作的眼光和行动① 全球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统

一认识形成一个理念共同体

首先要有整体意识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和科技进步人类早已是一个整体在

全球性问题面前更是如此 只有树立了整体意识各国才会有合作意识和团结精

神才会在问题面前共担责任共同应对形成合力 从全球防控疫情的过程中可以

看出任何一个国家缺少了这种共同体意识在应对疫情时都会遭遇更多问题 正

如艾尔沃德在考察中国的抗疫状况后所描述的ldquo每一个中国人都有很强烈的责任

担当和奉献精神愿意为抗击疫情做出贡献rdquo② 中国正是由于全国上下统一认识

每个人都积极防护把自己的努力视为战胜疫情的一部分才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

对于全球来说也是如此缺少了这种意识任何一个国家的漏洞都可能在全球产生蝴

蝶效应

其次要有团结意识 疫情充分显示各国必须守望相助在气候变化自然灾害和

环境污染等其他全球性问题上亦是如此 在中国积极防控疫情期间部分国家隔岸观

火认为事不关己没有采取有效应对措施造成了疫情在多国多点暴发 习近平在同

多国领导人通电话时都强调要团结抗疫合作抗疫

最后要抛弃旧的思维与偏见消除泛政治化倾向 此次疫情在多地暴发实际上

同人们的认知和意识紧密相关 中国用两个月时间基本遏制住了疫情积累了宝贵经

验和教训但部分西方国家政府的傲慢导致其未能有效利用中国所争取的时间 美国

记者伊恩middot约翰逊（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发表题为《中国为西方争取了时间西方却把它浪费

了》的文章指出美国和欧洲大部分地区对新冠肺炎疫情暴发的态度即便不能说是完

全消极也是非常被动的从而与遏制病毒传播的最佳时机擦肩而过 部分外国人似

乎把中国的经历视为中国独有的或者认为中国距离其遥远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尤其

是西方国家的人对中国抱有成见这让他们低估了中国做法给其国家所能带来的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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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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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Ｈｅｎｒｙ Ａ Ｋｉｓｓｉｎｇｅｒ ldquo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 Ｗｉｌｌ Ｆｏｒｅｖｅｒ Ａｌｔｅｒ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３ ２０２０

张朋辉《中国展现了惊人的经济行动力与合作精神》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７ 日

价值和意义① 一些国家把中国视为国际社会的一个ldquo他者rdquo经常不自觉地持双重标

准如《纽约时报》对武汉ldquo封城rdquo评价是ldquo给人们的生活和自由带来了巨大损失rdquo而

对意大利ldquo封城rdquo则评论为ldquo冒着牺牲自己经济的风险以阻止这场欧洲最严重疫情的

蔓延rdquo② 部分西方国家将公共卫生问题泛政治化不仅对中国抗疫措施不屑一顾和

缺乏信任还经常对中国抱有偏见这背后实际上也隐含着其对中国制度与行动的质

疑 从抗疫初期的习惯性污名化和抹黑中国到中期ldquo甩锅rdquo中国渲染ldquo中国责任

论rdquo再到近期中国取得防控成效后质疑中国防控数据诋毁及高调负面炒作中国抗

疫医疗专家组和援助抗疫物资等都清晰体现了这一点 瑞士《新苏黎世报》文章对

此进行了反思ldquo如果不是被制度竞争的思想分了心世界可以利用中国知识为应对

疫情做出更好的准备rdquo③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国迫切需要抛弃零和思维和冷战思

维超越意识形态与政治制度差异放下傲慢与偏见真正将世界作为一个整体来看

待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成为全球治理伙伴做到团结协作平等相待分享智慧相

互借鉴取长补短共克时艰

第三改革现有国际制度增强其权威性和行动力形成制度共同体 冷战后世界

多极化的发展趋势日益明显 除了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经济体之外发展中国家的

群体性崛起也是多极化的重要推动力量 国家间力量对比的变化成为全体治理体系

变革的重要动力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治理体系的脆弱性和诸多系统性制度性问

题这也是全球治理体系在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未能有效应对的重

要原因 因此必须对现有的国际制度进行必要的改革替代和补充增强治理能力

具体可从四个方面努力

首先要强化现有国际组织国际机制的领导力和号召力 联合国需要承担起团

结全球的责任加大行动力采取更多实质性行动 联合国具有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和

安全的重要使命由于《联合国宪章》赋予的权利及其独特的国际性质联合国可就人

类在 ２１ 世纪面临的一系列问题采取行动包括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保护人权提供

人道主义援助促进可持续发展和捍卫国际法④ 各国都应当努力维护联合国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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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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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 ldquoＣｈｉｎａ Ｂｏｕｇｈｔ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Ｔｉｍｅ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Ｓｑｕａｎｄｅｒｅｄ Ｉｔ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３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ｎｙｔｉｍｅｓ 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３ ｏｐｉｎｉｏｎ ｃｈｉｎａ－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ｃｈｉｎａ ｈｔｍｌ ｓｅａｒｃｈＲｅｓｕｌｔ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 １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海外网评同样谈ldquo封城rdquo这家美媒双标操作真是溜》ｈｔｔｐｓ ｍ ｈａｉｗａｉｎｅｔ ｃｎ ｍｉｄｄｌｅ ３５３５９６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２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１７４０３５９＿１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引自国纪平《命运共同体团结合作方可共克时艰》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因为目前还没有哪个国际组织可以替代联合国 疫情期间习近平在同其他国家元首

通电话时多次强调支持联合国及世卫组织在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中发挥核心作

用① 在应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联合国自身也需进行相应的改

革和调整增强行动力建立相应的危机预警和危机应对机制 例如在第一时间召集

相关会议向世界传递信心统一各方认识和目标制定全球行动路线图和各种全球性

预案等 当前世界正处于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日益交织的时代非传统安全问题

的影响日益深远联合国安理会也应将其纳入议程建立相应工作机制 同时联合国

各专门机构需要围绕各自的任务和主题分别开展行动适时更新自身的规则规范强化各自的应对措施

其次继续推动二十国集团从短期危机应对机制向长效治理机制改革加强其机

制化和制度化建设 此次疫情再次显示出二十国集团在当今世界政治中的重要作用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召开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首次视频会议也是此次全球抗

疫的一个重要节点 在全球面临经济衰退甚至经济危机风险的情况下此次会议的意

义更加凸显 会后通过的特别峰会声明聚焦抗击新冠肺炎大流行维护世界经济应对疫情对国际贸易造成的干扰加强全球合作四个方面向世界发出了明确的治理信号

和目标② 鉴于二十国集团成员的影响力和代表性二十国集团应不仅局限于经济和

金融领域其功能可以向其他治理领域扩展以更好地发挥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 未来

可以考虑在二十国集团框架下增加一些新机制如核心成员机制即几个关键大国在

出现全球性问题时立刻启动的机制 此外可以推动二十国集团向正式的国际组织转

型可考虑设立秘书处或专门委员会把二十国集团下的工作细化为不同的领域（如公共卫生气候变化经济金融等）使其更好地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变

再次根据需要增设一些新的制度性安排 当前世界正经历复杂深刻的变化全球

治理的制度安排也要与时俱进 在公共卫生方面可以参考维和的一些制度性安排如联

合国设置的军事观察团维和部队多国部队人道主义干预部队待命机制和常备成建

制维和警察等机制 又如中国近年来在金融领域也推动和参与建设了一些新机构和新

机制如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对现有的国际金融

治理体系进行了很好的补充公共卫生领域也可以参考此类做法加强制度更新和制度补

充更好地完善公共卫生治理体系 此外在区域层面因为人口和商品流通更集中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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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３０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１６５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安全的共同性更明显与全球层面相比治理需求也相对集中①更易达成利益共识 因

此在地区层面可以发挥区域组织和机制的优势推动欧盟非盟东盟等区域性组织

的制度建设和转型提升全球治理在区域层面的成效②建立多区域联防联控机制减

轻全球层面应对公共卫生事件的压力如在公共卫生领域建立区域公共卫生应急联络

机制以及提高区域层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速度等

最后加强世卫组织的制度性权力对其进行更多赋权和赋能升级全球公共卫生

治理体系 公共卫生近年来对世界政治的影响日益凸显 从 ＳＡＲＳ埃博拉病毒病中

东呼吸综合征（ＭＥＲＳ）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到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公共卫生问题的

全球影响不断升级在未来甚至可能成为常态有学者为此做出了ldquo我们已经生活在

疫病大流行时代rdquo的判断③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卫生治理的诸多不足凸显了改革

的紧迫性 要提高公共卫生治理在全球治理中的整体地位与世卫组织的国际地位对

其进行更多的赋权和赋能使其具有类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的国际地位

鉴于公共卫生领域的专业性科学性复杂性和长期性各国要加强对世卫组织的财力

和人力支持力度如在世卫组织下建立公共卫生基金使其可以组织全球的公共卫生

专家集中力量开展科研攻关疫苗研发数据分享等同时可以随时根据需要有针对性

地帮助那些卫生基础设施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提高公共卫生应对能力实现全球公共卫

生治理ldquo一盘棋rdquo 近年来国际社会对公共卫生领域投入普遍不足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９ 日美国 ２０１９ 年的会费仍拖欠大半也未支付 ２０２０ 年 １２ 亿美元的会费而

２０２１ 财年美国计划向世卫组织提供的资金支持仅为 ５８００ 万美元④ 特朗普 ４ 月 １４

日还宣布美国暂停向世卫组织缴纳会费 疫情暴发后由联合国基金会瑞士慈善基

金会和世卫组织共同创建的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团结应对基金已经启动旨在从个人私

营部门和基金会筹集资金以资助世卫组织更好地应对疫情 类似的努力在今后还应

该更加机制化 同时世卫组织自身要加强机制建设如建立全球传染病监控机制预

警机制和应急启动机制等进一步明确公共治理规则和规范制定各国必须共同遵守

的国际规则和指导原则统一标准提升对各国相关行为的管控力和约束力而不能仅

局限于通报信息临时调研和研判形势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在世卫组织的统筹协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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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④

张蕴岭《国际公共安全治理能从新冠疫情中得到什么启示》载《世界知识》２０２０ 年第 ７ 期第１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第 ８９ 页Ｔｏｍ Ｗｈｉｐｐｌｅ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Ｗｅ1049011ｒｅ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Ｌｉｖ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Ａ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rdquo Ｔｈｅ Ｔｉｍｅｓ Ｆｅｂｒｕａｒｙ

２８ ２０２０《大疫当前美国欠费更欠道义》ｈｔｔｐ ｗｗｗｍｙｚａｋｅｒ 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５ｅ６ｆ７０６７８ｅ９ｆ０９４ｄ４ｂ６ｂ２６ａ５ 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建立切实有效的流行病预防控制系统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也只有这样全球才能为

下次可能出现的疫情做好准备 实际上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 例如２００３ 年

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世卫组织强化了《国际卫生条例》 ２０１７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

在惠康信托基金会和比尔与美琳达middot盖茨基金会支持下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成立旨在

加速流行病新疫苗的研发 此外还有一些新倡议努力为抗击流行病筹集资金如世卫

组织的突发事件应急基金和世界银行的流行病应急融资基金等 总的来看这方面的工

作依然任重道远各国各地区和全球层面都需要提高认识加大对其的支持力度

第四各国共同采取政策构建政策共同体和行动共同体 全球性问题的应对和

解决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做支撑全球需结成一个政策共同体 一方面各国要制定目

标相通的政策相向而行 尽管各国国内基础条件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但是在政策

制定方面应统一认识采取相似政策 疫情暴发后中国集全国之力为世界积累了防

控经验争取了防控时间 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亚洲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防控效果

但是部分西方国家因应对措施不到位导致疫情升级 因此在应对此类问题中各国

在一些重要方面步调不应相差太大需要加大沟通协调建立相互协作网络把卫生视

为全球公共产品进而加强合作深化互信及建立科学数据平台避免简单污名化或歧

视做法避免泛政治化倾向 另一方面要构建行动共同体 任何问题的解决最终都要

从理念和政策落实到具体行动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个国家要超越价值观念政治

制度和个体利益等方面的差异共同行动守望相助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行动的集群效

应 中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国内防控后尽管本土病例基本清零但是由于其他国

家疫情加重不得不把重点转向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上 在疫情面前各国都成功才算

最后成功因此各国必须共同努力共同行动 中国在疫情暴发后积极与世卫组织和

国际社会分享各类信息在自身抗疫任务严峻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

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分享诊疗方案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中国加大

了对外援助和信息交流的力度 截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中国政府已经或正在向

１２７ 个国家和 ４ 个国际组织提供包括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在内的物资援助

中国在前期向世卫组织捐助 ２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的基础上又增加 ３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捐

款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支持发展中国家卫生体系建设等工作 中国累计向 １１ 国

派出 １３ 批医疗专家组同 １５０ 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 ７０ 多场专家视频会①

事实表明在疫情面前各国自扫门前雪终难取得抗疫的最终胜利 全球必须结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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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ｆｙｒｂｔ＿６７３０２１ ｊｚｈｓｌ＿６７３０２５ ｔ１７６８２６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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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④

Ｐｕ Ｘｉａｏｙｕ ldquoＩｓ Ｃｈｉｎａ ａ Ｎｅｗ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Ｒｅ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rdquo ｉｎ Ｈｕｉｙｕｎ Ｆｅｎｇａｎｄ Ｋａｉ Ｈｅ ｅｄｓ Ｃｈｉｎａ1049011ｓ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ｄｅｒ 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ｏｎ Ａｎｎ Ａｒｂｏｒ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ｃｈｉｇａ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２０ ｐ２９２

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 ldquo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Ｉｓ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Ｈｏｗ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Ｈａｎｄｌｅｓ ＣＯＶＩＤ－ １９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８ ２０２０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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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束力的国际规制（ｒｅｇｉｍｅｓ）解决全球性的冲突生态人权移民毒品走私和传染病

等问题以维持正常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① 也有人认为全球治理是以人类整体论

和共同利益论为价值导向多元行为体平等对话协商合作共同应对全球变革和

全球挑战的一种新的管理人类公共事务的规则机制方法和活动② 还有学者认

为全球治理主要指主权国家国际组织非政府组织等国际关系行为体为解决全

球性问题增进全人类共同利益而建立的管理国际社会公共事务的制度规范机

制和活动③

２全球治理主要依赖制度治理

按照学界对于全球治理的界定和研究以及全球治理实践迄今为止全球治理主要

以制度治理为主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以及它们制定的相关国际规则和规范协调约束

各国行为促成合作在治理中扮演重要角色 全球治理主要涉及治理目标治理对

象治理主体和治理依据 由于全球治理不像国内治理那样可以依赖政府的权威和强

制力制度对全球治理至关重要是各国协调行为进行合作的平台和依据 国际制度

主要涵盖国际组织或机构国际机制国际规则和国际规范 这些是治理行为体在治

理过程中的主要依据也构成了全球治理体系的主要内容和全球治理运行的基本框

架多边主义框架下的制度治理也一直是全球治理的主导话语 也正是由于国际制度

对全球治理至关重要各国家之间尤其是大国之间一直存在制度之争如围绕国际组

织或机构的创设和掌控规则制定议程设置代表权发言权等展开竞争 制度之争

在国际体系转型或是大国间竞争激烈时会表现得更明显如在冷战期间的美国和苏联

之间以及 ２００８ 年之后的中国和美国之间这构成了大国政治和大国博弈的一个重要

方面 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主要形成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由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所

主导如以世界贸易组织为主的贸易治理体系以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为主

的全球金融治理体系和以联合国安理会为主的集体安全治理体系实际上都是以制度

确保多边协调与合作 联合国作为世界最大和最具代表性的国际组织下设 １６ 个专

门机构如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粮农组织世界劳工组织世界知识

产权组织国际电信联盟国际海事组织和世界气象组织等它们专门管理相应的领

域 各专门机构都制定相关的规则和规范各国加入相关的公约和条约进行相应的

治理维护各领域的稳定和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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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③

俞可平《全球治理引论》载《马克思主义与现实》２００２ 年第 １ 期第 ２５ 页蔡拓《全球治理的中国视角与实践》载《中国社会科学》２００４ 年第 １ 期第 ９５mdash９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２０１７ 年版第 ８３ 页

３大国是全球治理中的核心要素

尽管全球治理的主要行为体涵盖国家政府间组织非政府组织和民间力量但是

从全球治理实践看国家尤其是世界大国仍是全球治理过程中的重要力量 世界大国

无论是在资源实力能力还是在全球动员方面都具有独特优势 同时全球治理也是

大国利益矛盾凸显的场所不同国家对威胁和问题的优先排序不同对各自所须承担

的责任也存在认知差异①这会直接影响全球治理的具体实践 在全球治理规则制

定治理议程设置以及治理机构和机制创设过程中大国也更有影响力 例如联合国

二十国集团八国集团和金砖国家等实际上都是大国在发挥关键作用 对于世界经济

而言以美国为首的七国集团在 ２００８ 年金融危机前一直起主导作用 对于一些安全

问题来说也同样如此如针对伊朗核问题参与核协议谈判的主要是中国美国俄罗

斯英国法国和德国这些大国因此美国宣布退出该协议也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当前诸多领域（如气候变化反恐难民网络深海极地等）的全球治理都离不开大

国的积极参与和协调 在一些突发性危机上大国的影响力往往更大 例如２００８ 年

金融危机爆发后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共同使二十国集团这一平台的作用凸显出

来各国在该机制下多次召开领导人峰会协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共同应对危机对维

持当时的世界经济稳定和提振人们对世界经济的信心发挥了重要作用 很多时候在

具体问题面前大国出面可以有效动员众多的行为体和各方力量进而在发挥物质层

面影响的同时产生精神层面影响如稳定预期增强信心和团结互助等这是中小国家

所无法取代的

（二）新冠肺炎疫情下的全球治理困境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在短短的三个多月在世界各地暴发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中旬只

有中国等少数几个国家疫情基本得到了控制欧洲北美洲等地的疫情持续扩散多个

国家和城市不得不ldquo封国rdquoldquo封城rdquo宣布进入战时状态紧急状态或重大灾难状态公

共卫生资源紧张和匮乏成为众多国家所面临的困境这种态势还将持续下去 世界经

济受到重创外溢影响日益严重 很难想象在科技与信息如此发达资源如此丰富的

时代人类会陷入如此艰难的境地 正如古特雷斯所说ldquo我们正面临着一场联合国

７５ 年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全球卫生危机这场危机正在扩散人类痛苦影响全球经济

颠覆人们的生活rdquo②面对如此严重的全球性问题全球治理体系却处于部分失灵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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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秦亚青《全球治理多元世界的秩序重建》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２０１９ 年版第 ８３ 页《秘书长关于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危机的新闻谈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 ｏｒｇ ｓｇ ｚｈ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ｓ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９ ｒｅｍａｒｋｓ－ｖｉｒｔｕａｌ－ｐｒｅｓｓ－ｅｎｃｏｕｎｔｅｒ－ｃｏｖｉｄ－１９－ｃｒｉｓｉｓ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态并陷入困境具体表现在国际组织反应和行动迟缓国际机制部分失灵大国间协

调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这一切让我们不得不反思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以及全

球治理的未来

１国际组织陷入部分失灵状态

国际组织是全球治理中的重要行为体就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而言联合国及其

下设的专门机构应该发挥重要的协调和指导作用 但是自此次疫情暴发以来联合

国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 尽管古特雷斯几次就新冠肺炎疫情发表讲话要求各国团结

向病毒宣战共同应对危机但是实际上联合国未能起到重要的团结和协调作用 世

卫组织在研究相关疫情通报疫情方面发挥了作用但其建议和提示无法规范和约束

各国行为 例如世卫组织从 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 日接到中国的相关通报后即展开第一阶

段的工作主要针对病毒如何传播严重程度如何防止传染的措施有哪些等进行相关

调研和研究并对疫情程度进行及时定性 １ 月 ３０ 日宣布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

生突发事件（ＰＨＥＩＣ）２ 月底将疫情在全球风险评估上调为ldquo非常高rdquo这表明每一个

国家都需要为可能发生的大规模社区传播做好准备３ 月 １１ 日宣布ldquo全球大流行rdquo

在宣布本次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生突发事件之后抗疫行动升级为由世卫组织总

部协调支持的全球努力如确定科研重点调集资源向各国运送检测试剂和个人防护

用品与分享中国的抗疫经验等让其他国家至少有所了解并从中获得有用提示明白

中国是怎么做的哪些方法是有效的① 但是在协调国家行动方面世卫组织明显力

不从心也无法规范各国行为并改变各国对疫情的反应和防控措施 世卫组织要求各

国报送相关信息一些国家并没有予以配合世卫组织强调旅行禁令并不是有效的防

控措施但很多国家首先采取了旅行禁令 更重要的是世卫组织关于新冠肺炎疫情

的严重性和传播途径的建议并没有得到各国充分重视这导致多国浪费了在疫情初期

进行有效防控的宝贵时间 尽管联合国的其他专门机构针对疫情也展开了一些相关

工作如世界银行推出 １２０ 亿美元方案来协助各国应对疫情影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就疫情期间保护人民的财政政策提出建议等②但对遏制疫情蔓延没有产生实质性

影响

除了国际层面外国际组织在地区层面也出现失灵状态其中最典型的是欧盟

欧盟是制度性强和严密有序的地区组织并在此基础上实现了高度一体化然而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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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ldquo中国向世界展示了疫情的发展轨迹是可以改变的rdquomdashmdashmdash专访世卫组织驻华代表高力》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２８８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此次疫情面前作为不足未能发挥一个超国家地区组织应有的领导协调和团结各国

的作用 法国和德国作为欧盟的主要力量也未体现其领导作用凸显了欧盟远未结

成命运共同体这一事实 许多欧盟国家面对严峻的疫情形势没有同其他国家采取联

合行动而是首先采取保护主义措施维护自身利益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尽管欧洲理

事会举行视频会议与欧盟成员国领导人商讨共同抗击疫情确定了当时欧盟的头等

任务即限制病毒传播确保医疗设备供应充足促进疫苗等医药研发和应对疫情造成

的社会经济影响并指出欧盟需制定一套统一的抗疫规范①但并未转化为具体行动意大利出现疫情后向欧盟求助欧盟和各成员国却并未及时向意大利提供帮助以遏制

疫情传播 欧盟成员国之间还不断出现防疫物资被拦截的情况 继意大利疫情恶化

后疫情很快在西班牙法国和德国等国蔓延 欧盟对欧洲其他国家还实施了出口限

制政策 欧盟委员会主席乌尔苏拉middot冯德莱恩（Ｕｒｓｕｌａ ｖｏｎ ｄｅｒ Ｌｅｙｅｎ）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５日宣布欧盟将全面禁止部分医疗防护设备的出口向非欧盟国家的出口必须得到成

员国的授权以保证欧盟内部有足够的供应 这种做法无疑扩大了欧盟和其他欧洲国

家的裂痕也削弱了欧盟的吸引力和向心力 塞尔维亚总统亚历山大middot武契奇（Ａｌｅｋｓａｎｄａｒ Ｖｕｃｉｃ）明确表示欧洲团结根本不存在② 随着德国法国西班牙等国疫情的加

重欧盟各成员国更是陷入了各扫门前雪的境地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９ 日欧盟成员国

财长会议才达成协议同意为应对欧洲新冠肺炎疫情实施总额为 ５４００ 亿欧元的大规

模救助计划③

２各类国际机制反应失灵行动迟缓

与国际组织国际机构相比国际机制是在一定规则和程序的基础上形成的相对

稳定的制度安排但还未形成实体机构组织与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相比其成员关系

和运作程序等相对松散灵活制度化水平相对较低创建成本和创建过程相对简单尽管如此国际机制仍是全球制度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二十国集团金砖国家等中国近年来也启动了不少新机制如亚洲文明对话ldquo南南人权论坛rdquo等 过去国际机

制在全球治理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例如二十国集团在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成为

应对危机的有效机制在关键时刻团结发达经济体与发展中国家一起遏制了危机的蔓

延二十国集团连续召开会议并在 ２００９ 年的匹兹堡峰会上取代八国集团成为全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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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③

《欧盟举行视频会议确定 ４ 项紧急任务》载《北京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欧盟财长会议达成 ５４００ 亿欧元救助计划》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济治理的重要平台① 再比如在气候变化领域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对全球应对气

候变化发挥了重要作用不仅制定了相关规则也凝聚了世界各方力量共同应对气候

变化 但是此次疫情暴发后各类国际机制普遍反应迟缓没有有效作为未能发挥

实质性影响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利雅得峰会第二次协调人会议在

沙特阿拉伯的胡拜尔举行会后发表了《二十国集团协调人关于新冠肺炎的声明》呼

吁国际社会积极应对加强协调合作控制疫情保护人民减轻其对经济的影响维护

经济稳定同时避免污名化也表示支持世卫组织的工作②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才得以通过视频会议形式召开对疫情防控

和维持全球稳定进行讨论 ３ 月 ３１ 日二十国集团财长与央行行长举行特别视频会

议讨论落实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关于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声明 而此时新冠

肺炎疫情已在全球大规模暴发对世界经济等领域的负面影响已经大规模显现 此

外作为 ２１ 世纪新形成的金砖国家机制在此次疫情中也基本没有太多作为 相较

而言只有东盟与中日韩（１０＋３）在抗疫方面比较务实４ 月 １４ 日于领导人特别会议

后发表联合声明提出了一系列务实抗疫举措如加强早期预警机制建设考虑建立

ldquo１０＋３rdquo重要医疗物资储备加强流行病学科研合作以及设立应对公共卫生突发事件

的特别基金等③

３大国协调与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如前文所述大国在全球治理中起关键作用 一个大国除了实力和资源外在国

际层面还要能够做到理念引领政策协同团结合作与责任担当 当前大国在应对各

领域全球性问题方面起着稳定信心协调合作与动员全球力量的关键作用在危机时

刻就更需要大国发挥作用 在针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突发性事件中《纽约时报》

记者撰文强调大国需要成功管控好国内危机团结盟友领导同盟提供全球公共产品

以及组织全球共同应对④ 而此次疫情暴发后作为世界第一大国的美国并未在这些

方面积极作为而是继续坚持美国优先 美国学者史蒂芬middot沃尔特（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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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③

④

何亚非《选择中国参与全球治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２０１６ 年版第 ４ 页《二十国集团协调人会议就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发表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ｉｌｉａｏ＿６７４９０４

１１７９＿６７４９０９ ｔ１７５５４２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东盟与中日韩抗击新冠肺炎疫情领导人特别会议联合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９８２０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５ 日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文《美国能力之死》专门评价了美国应对此次疫情与承担国际责任的退缩及影响①

中国疫情发生后美国针对中国的负面声音接连不断 美国商务部部长威尔伯middot罗斯

（Ｗｉｌｂｕｒ Ｒｏｓｓ）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０ 日接受采访时说中国发生的新型疫情将有助于加速制

造业回流美国凸显其零和思维 美国从 ２ 月 ２ 日起对所有中国公民以及过去 １４ 天

到过中国的外国人关闭边境对中国实施严格的旅行禁令 在中国疫情最困难时期俄罗斯白俄罗斯日本和韩国等国迅速将医疗物资送至武汉１６０ 多个国家和国际组

织领导人以不同方式向中国表达支持美国民间社会各界也向中国捐赠医疗物资但是美国政府并没有对中国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不仅如此美国一些媒体和官员还不时

发出污名化中国的声音 《华尔街日报》２ 月 ３ 日发表《中国是真正的ldquo东亚病夫rdquo》一文并拒绝道歉引发中国强烈抗议并吊销 ３ 名《华尔街日报》驻京记者的记者证件作

为回击 ３ 月 ２ 日美国国务院宣布对 ５ 家中国驻美媒体实施人员数量限制要求其

将员工总数从 １６０ 人减少到 １００ 人之后中方对等要求ldquo美国之音rdquo与《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时代周刊》５ 家美国媒体驻华机构向中方申报其在中国境

内所有工作人员财务经营以及所拥有不动产信息等书面材料 特朗普还无视世卫

组织对病毒的相关命名规定在其讲话和推文中频繁使用ldquo中国病毒rdquo一词试图将疫

情责任归咎于中国 在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５ 日举行的七国集团外长会议上美国国务卿迈

克middot蓬佩奥（Ｍｉｋｅ Ｐｏｍｐｅｏ）要求将ldquo武汉病毒rdquo写入公报虽然最终因为其他六国的一

致反对未能形成公报但这再次向世界传递了非常消极的信号 中美双方在推特等社

交媒体上多次交锋疫情期间习近平同特朗普两次通电话希望美方冷静评估疫情合理制定并调整

应对举措并表示中美双方可保持沟通加强协调共同防控疫情呼吁中美团结抗疫加强抗疫国际合作稳定全球经济特朗普也表示美国全力支持中国抗击新冠肺炎疫

情愿派遣专家前往中国并以其他各种方式向中方提供援助② 但是中美之间自疫

情暴发以来的磕磕绊绊加上之前贸易摩擦的影响总体上合作氛围减弱对抗氛围增

强 正如有学者指出的美国在过去 ７５ 年一直担负着建立和维护世界合作秩序的作

用但在此次疫情期间美国不仅没有积极倡导合作还以ldquo武汉病毒rdquoldquo中国病毒rdquo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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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 ldquo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 ｏｆ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Ｐｏｌｉｃｙ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ｆｏｒｅｉｇｎｐｏｌｉｃｙ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２３ ｄｅａｔｈ－ａｍｅｒｉｃａｎ－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ｒｅｐｕｔａｔｉｏｎ－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３ 日

《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４１７８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２６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 ｓｈｔｍｌ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污名化中国①

与此同时作为欧洲的盟友美国在欧洲疫情日趋严重的情况下没有为其盟国提

供必要帮助颁布对欧洲的旅行禁令前也没有给予其任何通知 同时美国在国内也

没有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直到疫情加重才开始全力应对 马克龙（Ｅｍｍａｎｕｅｌ Ｍａ

ｃｒｏｎ）甚至明确表示美国已经没有能力领导西方必须重新选出一个领导者 法国德

国和英国等欧洲大国在疫情面前不仅在全球抗疫方面缺乏作为就连在欧洲内部领导

力也非常有限使欧洲的防控形势日益艰巨很多国家疫情恶化 英国最初宣布的

ldquo群体免疫rdquo政策与欧洲其他国家的防控政策更是形成强烈反差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

默克尔（Ａｎｇｅｌａ Ｍｅｒｋｅｌ）在德国议会党团会议上发出ldquo６０mdash７０在德国的人将会感染

新型冠状病毒rdquo的警告显示出德国的无奈和自顾不暇 尽管中国一直集中全力防控

国内疫情但同时也展现了大国责任和担当与国际社会沟通和分享相关信息向多国

捐赠医疗物资派遣专家医疗人员但以中国一己之力很难应对这一全球性危机在美

国合作意愿减弱合作行动减少的情况之下更是如此

四　 人类命运共同体视域下的全球治理反思

新冠肺炎疫情从暴发到各国采取措施防控的过程再次提醒各国世界是相互连通

的地球村人类是相互依存的命运共同体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 全球性问

题需要各国共同应对需要全球治理 在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不断变化和调整之时

如何更好地进行全球治理是百年未有大变局之下的一大挑战 原有的治理体系已经

失灵新的治理体系尚未确立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处于转型期的全球治理体系陷入混

乱与无序境地 全球治理体系迫切需要改革需要确立新的理念改革和更新原有的

制度和运行模式 此次疫情暴露出当前全球公共卫生治理的诸多赤字和短板进一步

凸显了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建设的紧迫性 习近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３ 日与马克

龙通电话时明确提出了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这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

公共卫生领域的具体体现 习近平强调各国应精诚合作推进联合研究项目加强国

境卫生检疫合作支持世卫组织工作共同帮助非洲国家做好疫情防控② 要实现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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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Ｉｖｅｒ Ｂ Ｎｅｕｍａｎｎ ldquoＷｉｌｌ 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 Ｖｉｒｕｓ Ｂｅ 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ｂｌｏｗ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Ｎｏｒｗｅｇｉａｎ Ｄａｉｌｙ Ａｆｔｅｎｐｏｓｔｅｎ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各国要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思维构建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

体政策共同体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以确保人类社会的长治久安 这主要可从

以下五个方面着力

第一要维护现有的世界秩序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形成命运共同体 本次全

球治理体系的部分失灵实际上与近年来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的演变有很大关系 美

国在国际层面不断ldquo退群rdquo提供全球共同产品的意愿以及国际合作意愿减少对大国

合作产生了负面影响加上四处出击的贸易战以及中美关系的一系列波折等因素实

际上已改变了其世界第一大国的形象给当前的世界秩序带来了诸多不稳定性也对

全球治理体系造成了冲击和损害 过去美国一直是全球领导者能够协调西方盟友一

起应对全球范围内的各类紧急情况 例如２００３ 年小布什政府启动了ldquo总统艾滋病紧

急救援计划rdquo为抗击艾滋病提供了高达 ９００ 亿美元的资金被视作针对单个疾病所做

出的最大努力该计划仅在非洲就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在抗击埃博拉病毒期间

奥巴马明确表示ldquo我们必须领导全球对于埃博拉的抗击工作rdquo① 而在此次抗疫期

间美国实际上放弃了自己长期以来领导西方盟国的角色 美国和中国在公共卫生领

域也曾进行过很好的合作 ２００３ 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ＳＡＲＳ）疫情期间美国专门

向中国派遣了 ４０ 人的医疗队支援中国抗击 ＳＡＲＳ最终 ＳＡＲＳ 疫情在亚洲基本得到

控制中美皆从中受益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美国和中国在应对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人感

染 Ｈ７Ｎ９ 禽流感以及埃博拉病毒病期间都进行了诸多合作如共享信息技术和联合

研究等但此次疫情中美国选择了在该领域与中国ldquo脱钩rdquo② 对于欧洲而言英国退

欧加上欧盟各成员国间的分歧削弱了欧盟的领导力和凝聚力由于疫情初期欧洲团结

的缺失在部分国家疫情不断加重后其他国家也难以顾及 这些变化合在一起动摇

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形成的世界秩序的稳定性削弱了人们对其的信心实际上也削

弱了全球治理体系的行动力权威性和公信力 这也是导致此次疫情从全球层面看乱

象丛生的一个原因 因此各国迫切需要维护世界秩序的稳定在稳定的前提下推动

全球治理体系改革

第二各国需要转变观念树立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 构建人类命运共

同体就是各国人民同心协力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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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Ｐｅｔｅｒ Ｂｅｉｎａｒｔ ldquoＴｒｕｍｐ1049011ｓ Ｂｒｅａｋ ｗｉｔｈ Ｃｈｉｎａ Ｈａｓ Ｄｅａｄｌｙ Ｃｏｎｓｅｑｕｅｎｃｅｓrdquo Ｔｈｅ Ａｔｌａｎｔｉｃ Ｍａｒｃｈ ２８ ２０２０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ｔｈｅａｔｌａｎｔｉｃｃｏｍ ｉｄｅａｓ ａｒｃｈｉｖｅ ２０２０ ０３ ｂｒｅａｋｉｎｇ－ｃｈｉｎａ－ｅｘａｃｔｌｙ－ｗｒｏｎｇ－ａｎｓｗｅｒ ６０８９１１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丽的世界 近年来中国一直强调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将其写入《中华人民共和

国宪法》和《中国共产党党章》并秉持该理念积极参与和引领全球治理 该理念还

多次被写入联合国相关决议和文件 新冠肺炎疫情再次凸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

念的重要性病毒无国界每个国家都不能独善其身 亨利middot基辛格（Ｈｅｎｒｙ Ｋｉｓｓｉｎ

ｇｅｒ）在疫情期间发文强调没有一个国家包括美国能够仅凭本国之力战胜病毒应

对当前形势必须有全球合作的眼光和行动① 全球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统

一认识形成一个理念共同体

首先要有整体意识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和科技进步人类早已是一个整体在

全球性问题面前更是如此 只有树立了整体意识各国才会有合作意识和团结精

神才会在问题面前共担责任共同应对形成合力 从全球防控疫情的过程中可以

看出任何一个国家缺少了这种共同体意识在应对疫情时都会遭遇更多问题 正

如艾尔沃德在考察中国的抗疫状况后所描述的ldquo每一个中国人都有很强烈的责任

担当和奉献精神愿意为抗击疫情做出贡献rdquo② 中国正是由于全国上下统一认识

每个人都积极防护把自己的努力视为战胜疫情的一部分才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

对于全球来说也是如此缺少了这种意识任何一个国家的漏洞都可能在全球产生蝴

蝶效应

其次要有团结意识 疫情充分显示各国必须守望相助在气候变化自然灾害和

环境污染等其他全球性问题上亦是如此 在中国积极防控疫情期间部分国家隔岸观

火认为事不关己没有采取有效应对措施造成了疫情在多国多点暴发 习近平在同

多国领导人通电话时都强调要团结抗疫合作抗疫

最后要抛弃旧的思维与偏见消除泛政治化倾向 此次疫情在多地暴发实际上

同人们的认知和意识紧密相关 中国用两个月时间基本遏制住了疫情积累了宝贵经

验和教训但部分西方国家政府的傲慢导致其未能有效利用中国所争取的时间 美国

记者伊恩middot约翰逊（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发表题为《中国为西方争取了时间西方却把它浪费

了》的文章指出美国和欧洲大部分地区对新冠肺炎疫情暴发的态度即便不能说是完

全消极也是非常被动的从而与遏制病毒传播的最佳时机擦肩而过 部分外国人似

乎把中国的经历视为中国独有的或者认为中国距离其遥远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尤其

是西方国家的人对中国抱有成见这让他们低估了中国做法给其国家所能带来的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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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Ｈｅｎｒｙ Ａ Ｋｉｓｓｉｎｇｅｒ ldquo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 Ｗｉｌｌ Ｆｏｒｅｖｅｒ Ａｌｔｅｒ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３ ２０２０

张朋辉《中国展现了惊人的经济行动力与合作精神》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７ 日

价值和意义① 一些国家把中国视为国际社会的一个ldquo他者rdquo经常不自觉地持双重标

准如《纽约时报》对武汉ldquo封城rdquo评价是ldquo给人们的生活和自由带来了巨大损失rdquo而

对意大利ldquo封城rdquo则评论为ldquo冒着牺牲自己经济的风险以阻止这场欧洲最严重疫情的

蔓延rdquo② 部分西方国家将公共卫生问题泛政治化不仅对中国抗疫措施不屑一顾和

缺乏信任还经常对中国抱有偏见这背后实际上也隐含着其对中国制度与行动的质

疑 从抗疫初期的习惯性污名化和抹黑中国到中期ldquo甩锅rdquo中国渲染ldquo中国责任

论rdquo再到近期中国取得防控成效后质疑中国防控数据诋毁及高调负面炒作中国抗

疫医疗专家组和援助抗疫物资等都清晰体现了这一点 瑞士《新苏黎世报》文章对

此进行了反思ldquo如果不是被制度竞争的思想分了心世界可以利用中国知识为应对

疫情做出更好的准备rdquo③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国迫切需要抛弃零和思维和冷战思

维超越意识形态与政治制度差异放下傲慢与偏见真正将世界作为一个整体来看

待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成为全球治理伙伴做到团结协作平等相待分享智慧相

互借鉴取长补短共克时艰

第三改革现有国际制度增强其权威性和行动力形成制度共同体 冷战后世界

多极化的发展趋势日益明显 除了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经济体之外发展中国家的

群体性崛起也是多极化的重要推动力量 国家间力量对比的变化成为全体治理体系

变革的重要动力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治理体系的脆弱性和诸多系统性制度性问

题这也是全球治理体系在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未能有效应对的重

要原因 因此必须对现有的国际制度进行必要的改革替代和补充增强治理能力

具体可从四个方面努力

首先要强化现有国际组织国际机制的领导力和号召力 联合国需要承担起团

结全球的责任加大行动力采取更多实质性行动 联合国具有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和

安全的重要使命由于《联合国宪章》赋予的权利及其独特的国际性质联合国可就人

类在 ２１ 世纪面临的一系列问题采取行动包括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保护人权提供

人道主义援助促进可持续发展和捍卫国际法④ 各国都应当努力维护联合国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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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④

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 ldquoＣｈｉｎａ Ｂｏｕｇｈｔ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Ｔｉｍｅ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Ｓｑｕａｎｄｅｒｅｄ Ｉｔ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３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ｎｙｔｉｍｅｓ 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３ ｏｐｉｎｉｏｎ ｃｈｉｎａ－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ｃｈｉｎａ ｈｔｍｌ ｓｅａｒｃｈＲｅｓｕｌｔ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 １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海外网评同样谈ldquo封城rdquo这家美媒双标操作真是溜》ｈｔｔｐｓ ｍ ｈａｉｗａｉｎｅｔ ｃｎ ｍｉｄｄｌｅ ３５３５９６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２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１７４０３５９＿１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引自国纪平《命运共同体团结合作方可共克时艰》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因为目前还没有哪个国际组织可以替代联合国 疫情期间习近平在同其他国家元首

通电话时多次强调支持联合国及世卫组织在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中发挥核心作

用① 在应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联合国自身也需进行相应的改

革和调整增强行动力建立相应的危机预警和危机应对机制 例如在第一时间召集

相关会议向世界传递信心统一各方认识和目标制定全球行动路线图和各种全球性

预案等 当前世界正处于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日益交织的时代非传统安全问题

的影响日益深远联合国安理会也应将其纳入议程建立相应工作机制 同时联合国

各专门机构需要围绕各自的任务和主题分别开展行动适时更新自身的规则规范强化各自的应对措施

其次继续推动二十国集团从短期危机应对机制向长效治理机制改革加强其机

制化和制度化建设 此次疫情再次显示出二十国集团在当今世界政治中的重要作用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召开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首次视频会议也是此次全球抗

疫的一个重要节点 在全球面临经济衰退甚至经济危机风险的情况下此次会议的意

义更加凸显 会后通过的特别峰会声明聚焦抗击新冠肺炎大流行维护世界经济应对疫情对国际贸易造成的干扰加强全球合作四个方面向世界发出了明确的治理信号

和目标② 鉴于二十国集团成员的影响力和代表性二十国集团应不仅局限于经济和

金融领域其功能可以向其他治理领域扩展以更好地发挥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 未来

可以考虑在二十国集团框架下增加一些新机制如核心成员机制即几个关键大国在

出现全球性问题时立刻启动的机制 此外可以推动二十国集团向正式的国际组织转

型可考虑设立秘书处或专门委员会把二十国集团下的工作细化为不同的领域（如公共卫生气候变化经济金融等）使其更好地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变

再次根据需要增设一些新的制度性安排 当前世界正经历复杂深刻的变化全球

治理的制度安排也要与时俱进 在公共卫生方面可以参考维和的一些制度性安排如联

合国设置的军事观察团维和部队多国部队人道主义干预部队待命机制和常备成建

制维和警察等机制 又如中国近年来在金融领域也推动和参与建设了一些新机构和新

机制如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对现有的国际金融

治理体系进行了很好的补充公共卫生领域也可以参考此类做法加强制度更新和制度补

充更好地完善公共卫生治理体系 此外在区域层面因为人口和商品流通更集中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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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３０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１６５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安全的共同性更明显与全球层面相比治理需求也相对集中①更易达成利益共识 因

此在地区层面可以发挥区域组织和机制的优势推动欧盟非盟东盟等区域性组织

的制度建设和转型提升全球治理在区域层面的成效②建立多区域联防联控机制减

轻全球层面应对公共卫生事件的压力如在公共卫生领域建立区域公共卫生应急联络

机制以及提高区域层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速度等

最后加强世卫组织的制度性权力对其进行更多赋权和赋能升级全球公共卫生

治理体系 公共卫生近年来对世界政治的影响日益凸显 从 ＳＡＲＳ埃博拉病毒病中

东呼吸综合征（ＭＥＲＳ）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到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公共卫生问题的

全球影响不断升级在未来甚至可能成为常态有学者为此做出了ldquo我们已经生活在

疫病大流行时代rdquo的判断③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卫生治理的诸多不足凸显了改革

的紧迫性 要提高公共卫生治理在全球治理中的整体地位与世卫组织的国际地位对

其进行更多的赋权和赋能使其具有类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的国际地位

鉴于公共卫生领域的专业性科学性复杂性和长期性各国要加强对世卫组织的财力

和人力支持力度如在世卫组织下建立公共卫生基金使其可以组织全球的公共卫生

专家集中力量开展科研攻关疫苗研发数据分享等同时可以随时根据需要有针对性

地帮助那些卫生基础设施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提高公共卫生应对能力实现全球公共卫

生治理ldquo一盘棋rdquo 近年来国际社会对公共卫生领域投入普遍不足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９ 日美国 ２０１９ 年的会费仍拖欠大半也未支付 ２０２０ 年 １２ 亿美元的会费而

２０２１ 财年美国计划向世卫组织提供的资金支持仅为 ５８００ 万美元④ 特朗普 ４ 月 １４

日还宣布美国暂停向世卫组织缴纳会费 疫情暴发后由联合国基金会瑞士慈善基

金会和世卫组织共同创建的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团结应对基金已经启动旨在从个人私

营部门和基金会筹集资金以资助世卫组织更好地应对疫情 类似的努力在今后还应

该更加机制化 同时世卫组织自身要加强机制建设如建立全球传染病监控机制预

警机制和应急启动机制等进一步明确公共治理规则和规范制定各国必须共同遵守

的国际规则和指导原则统一标准提升对各国相关行为的管控力和约束力而不能仅

局限于通报信息临时调研和研判形势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在世卫组织的统筹协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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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④

张蕴岭《国际公共安全治理能从新冠疫情中得到什么启示》载《世界知识》２０２０ 年第 ７ 期第１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第 ８９ 页Ｔｏｍ Ｗｈｉｐｐｌｅ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Ｗｅ1049011ｒｅ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Ｌｉｖ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Ａ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rdquo Ｔｈｅ Ｔｉｍｅｓ Ｆｅｂｒｕａｒｙ

２８ ２０２０《大疫当前美国欠费更欠道义》ｈｔｔｐ ｗｗｗｍｙｚａｋｅｒ 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５ｅ６ｆ７０６７８ｅ９ｆ０９４ｄ４ｂ６ｂ２６ａ５ 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建立切实有效的流行病预防控制系统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也只有这样全球才能为

下次可能出现的疫情做好准备 实际上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 例如２００３ 年

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世卫组织强化了《国际卫生条例》 ２０１７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

在惠康信托基金会和比尔与美琳达middot盖茨基金会支持下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成立旨在

加速流行病新疫苗的研发 此外还有一些新倡议努力为抗击流行病筹集资金如世卫

组织的突发事件应急基金和世界银行的流行病应急融资基金等 总的来看这方面的工

作依然任重道远各国各地区和全球层面都需要提高认识加大对其的支持力度

第四各国共同采取政策构建政策共同体和行动共同体 全球性问题的应对和

解决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做支撑全球需结成一个政策共同体 一方面各国要制定目

标相通的政策相向而行 尽管各国国内基础条件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但是在政策

制定方面应统一认识采取相似政策 疫情暴发后中国集全国之力为世界积累了防

控经验争取了防控时间 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亚洲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防控效果

但是部分西方国家因应对措施不到位导致疫情升级 因此在应对此类问题中各国

在一些重要方面步调不应相差太大需要加大沟通协调建立相互协作网络把卫生视

为全球公共产品进而加强合作深化互信及建立科学数据平台避免简单污名化或歧

视做法避免泛政治化倾向 另一方面要构建行动共同体 任何问题的解决最终都要

从理念和政策落实到具体行动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个国家要超越价值观念政治

制度和个体利益等方面的差异共同行动守望相助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行动的集群效

应 中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国内防控后尽管本土病例基本清零但是由于其他国

家疫情加重不得不把重点转向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上 在疫情面前各国都成功才算

最后成功因此各国必须共同努力共同行动 中国在疫情暴发后积极与世卫组织和

国际社会分享各类信息在自身抗疫任务严峻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

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分享诊疗方案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中国加大

了对外援助和信息交流的力度 截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中国政府已经或正在向

１２７ 个国家和 ４ 个国际组织提供包括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在内的物资援助

中国在前期向世卫组织捐助 ２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的基础上又增加 ３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捐

款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支持发展中国家卫生体系建设等工作 中国累计向 １１ 国

派出 １３ 批医疗专家组同 １５０ 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 ７０ 多场专家视频会①

事实表明在疫情面前各国自扫门前雪终难取得抗疫的最终胜利 全球必须结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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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ｆｙｒｂｔ＿６７３０２１ ｊｚｈｓｌ＿６７３０２５ ｔ１７６８２６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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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④

Ｐｕ Ｘｉａｏｙｕ ldquoＩｓ Ｃｈｉｎａ ａ Ｎｅｗ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Ｒｅ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rdquo ｉｎ Ｈｕｉｙｕｎ Ｆｅｎｇａｎｄ Ｋａｉ Ｈｅ ｅｄｓ Ｃｈｉｎａ1049011ｓ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ｄｅｒ 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ｏｎ Ａｎｎ Ａｒｂｏｒ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ｃｈｉｇａ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２０ ｐ２９２

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 ldquo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Ｉｓ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Ｈｏｗ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Ｈａｎｄｌｅｓ ＣＯＶＩＤ－ １９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８ ２０２０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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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３大国是全球治理中的核心要素

尽管全球治理的主要行为体涵盖国家政府间组织非政府组织和民间力量但是

从全球治理实践看国家尤其是世界大国仍是全球治理过程中的重要力量 世界大国

无论是在资源实力能力还是在全球动员方面都具有独特优势 同时全球治理也是

大国利益矛盾凸显的场所不同国家对威胁和问题的优先排序不同对各自所须承担

的责任也存在认知差异①这会直接影响全球治理的具体实践 在全球治理规则制

定治理议程设置以及治理机构和机制创设过程中大国也更有影响力 例如联合国

二十国集团八国集团和金砖国家等实际上都是大国在发挥关键作用 对于世界经济

而言以美国为首的七国集团在 ２００８ 年金融危机前一直起主导作用 对于一些安全

问题来说也同样如此如针对伊朗核问题参与核协议谈判的主要是中国美国俄罗

斯英国法国和德国这些大国因此美国宣布退出该协议也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当前诸多领域（如气候变化反恐难民网络深海极地等）的全球治理都离不开大

国的积极参与和协调 在一些突发性危机上大国的影响力往往更大 例如２００８ 年

金融危机爆发后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共同使二十国集团这一平台的作用凸显出

来各国在该机制下多次召开领导人峰会协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共同应对危机对维

持当时的世界经济稳定和提振人们对世界经济的信心发挥了重要作用 很多时候在

具体问题面前大国出面可以有效动员众多的行为体和各方力量进而在发挥物质层

面影响的同时产生精神层面影响如稳定预期增强信心和团结互助等这是中小国家

所无法取代的

（二）新冠肺炎疫情下的全球治理困境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在短短的三个多月在世界各地暴发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中旬只

有中国等少数几个国家疫情基本得到了控制欧洲北美洲等地的疫情持续扩散多个

国家和城市不得不ldquo封国rdquoldquo封城rdquo宣布进入战时状态紧急状态或重大灾难状态公

共卫生资源紧张和匮乏成为众多国家所面临的困境这种态势还将持续下去 世界经

济受到重创外溢影响日益严重 很难想象在科技与信息如此发达资源如此丰富的

时代人类会陷入如此艰难的境地 正如古特雷斯所说ldquo我们正面临着一场联合国

７５ 年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全球卫生危机这场危机正在扩散人类痛苦影响全球经济

颠覆人们的生活rdquo②面对如此严重的全球性问题全球治理体系却处于部分失灵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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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秦亚青《全球治理多元世界的秩序重建》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２０１９ 年版第 ８３ 页《秘书长关于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危机的新闻谈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 ｏｒｇ ｓｇ ｚｈ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ｓｇ ｓｐｅｅｃｈｅｓ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９ ｒｅｍａｒｋｓ－ｖｉｒｔｕａｌ－ｐｒｅｓｓ－ｅｎｃｏｕｎｔｅｒ－ｃｏｖｉｄ－１９－ｃｒｉｓｉｓ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态并陷入困境具体表现在国际组织反应和行动迟缓国际机制部分失灵大国间协

调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这一切让我们不得不反思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以及全

球治理的未来

１国际组织陷入部分失灵状态

国际组织是全球治理中的重要行为体就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而言联合国及其

下设的专门机构应该发挥重要的协调和指导作用 但是自此次疫情暴发以来联合

国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 尽管古特雷斯几次就新冠肺炎疫情发表讲话要求各国团结

向病毒宣战共同应对危机但是实际上联合国未能起到重要的团结和协调作用 世

卫组织在研究相关疫情通报疫情方面发挥了作用但其建议和提示无法规范和约束

各国行为 例如世卫组织从 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 日接到中国的相关通报后即展开第一阶

段的工作主要针对病毒如何传播严重程度如何防止传染的措施有哪些等进行相关

调研和研究并对疫情程度进行及时定性 １ 月 ３０ 日宣布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

生突发事件（ＰＨＥＩＣ）２ 月底将疫情在全球风险评估上调为ldquo非常高rdquo这表明每一个

国家都需要为可能发生的大规模社区传播做好准备３ 月 １１ 日宣布ldquo全球大流行rdquo

在宣布本次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生突发事件之后抗疫行动升级为由世卫组织总

部协调支持的全球努力如确定科研重点调集资源向各国运送检测试剂和个人防护

用品与分享中国的抗疫经验等让其他国家至少有所了解并从中获得有用提示明白

中国是怎么做的哪些方法是有效的① 但是在协调国家行动方面世卫组织明显力

不从心也无法规范各国行为并改变各国对疫情的反应和防控措施 世卫组织要求各

国报送相关信息一些国家并没有予以配合世卫组织强调旅行禁令并不是有效的防

控措施但很多国家首先采取了旅行禁令 更重要的是世卫组织关于新冠肺炎疫情

的严重性和传播途径的建议并没有得到各国充分重视这导致多国浪费了在疫情初期

进行有效防控的宝贵时间 尽管联合国的其他专门机构针对疫情也展开了一些相关

工作如世界银行推出 １２０ 亿美元方案来协助各国应对疫情影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就疫情期间保护人民的财政政策提出建议等②但对遏制疫情蔓延没有产生实质性

影响

除了国际层面外国际组织在地区层面也出现失灵状态其中最典型的是欧盟

欧盟是制度性强和严密有序的地区组织并在此基础上实现了高度一体化然而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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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ldquo中国向世界展示了疫情的发展轨迹是可以改变的rdquomdashmdashmdash专访世卫组织驻华代表高力》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２８８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此次疫情面前作为不足未能发挥一个超国家地区组织应有的领导协调和团结各国

的作用 法国和德国作为欧盟的主要力量也未体现其领导作用凸显了欧盟远未结

成命运共同体这一事实 许多欧盟国家面对严峻的疫情形势没有同其他国家采取联

合行动而是首先采取保护主义措施维护自身利益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尽管欧洲理

事会举行视频会议与欧盟成员国领导人商讨共同抗击疫情确定了当时欧盟的头等

任务即限制病毒传播确保医疗设备供应充足促进疫苗等医药研发和应对疫情造成

的社会经济影响并指出欧盟需制定一套统一的抗疫规范①但并未转化为具体行动意大利出现疫情后向欧盟求助欧盟和各成员国却并未及时向意大利提供帮助以遏制

疫情传播 欧盟成员国之间还不断出现防疫物资被拦截的情况 继意大利疫情恶化

后疫情很快在西班牙法国和德国等国蔓延 欧盟对欧洲其他国家还实施了出口限

制政策 欧盟委员会主席乌尔苏拉middot冯德莱恩（Ｕｒｓｕｌａ ｖｏｎ ｄｅｒ Ｌｅｙｅｎ）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５日宣布欧盟将全面禁止部分医疗防护设备的出口向非欧盟国家的出口必须得到成

员国的授权以保证欧盟内部有足够的供应 这种做法无疑扩大了欧盟和其他欧洲国

家的裂痕也削弱了欧盟的吸引力和向心力 塞尔维亚总统亚历山大middot武契奇（Ａｌｅｋｓａｎｄａｒ Ｖｕｃｉｃ）明确表示欧洲团结根本不存在② 随着德国法国西班牙等国疫情的加

重欧盟各成员国更是陷入了各扫门前雪的境地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９ 日欧盟成员国

财长会议才达成协议同意为应对欧洲新冠肺炎疫情实施总额为 ５４００ 亿欧元的大规

模救助计划③

２各类国际机制反应失灵行动迟缓

与国际组织国际机构相比国际机制是在一定规则和程序的基础上形成的相对

稳定的制度安排但还未形成实体机构组织与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相比其成员关系

和运作程序等相对松散灵活制度化水平相对较低创建成本和创建过程相对简单尽管如此国际机制仍是全球制度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二十国集团金砖国家等中国近年来也启动了不少新机制如亚洲文明对话ldquo南南人权论坛rdquo等 过去国际机

制在全球治理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例如二十国集团在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成为

应对危机的有效机制在关键时刻团结发达经济体与发展中国家一起遏制了危机的蔓

延二十国集团连续召开会议并在 ２００９ 年的匹兹堡峰会上取代八国集团成为全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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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③

《欧盟举行视频会议确定 ４ 项紧急任务》载《北京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欧盟财长会议达成 ５４００ 亿欧元救助计划》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济治理的重要平台① 再比如在气候变化领域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对全球应对气

候变化发挥了重要作用不仅制定了相关规则也凝聚了世界各方力量共同应对气候

变化 但是此次疫情暴发后各类国际机制普遍反应迟缓没有有效作为未能发挥

实质性影响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利雅得峰会第二次协调人会议在

沙特阿拉伯的胡拜尔举行会后发表了《二十国集团协调人关于新冠肺炎的声明》呼

吁国际社会积极应对加强协调合作控制疫情保护人民减轻其对经济的影响维护

经济稳定同时避免污名化也表示支持世卫组织的工作②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才得以通过视频会议形式召开对疫情防控

和维持全球稳定进行讨论 ３ 月 ３１ 日二十国集团财长与央行行长举行特别视频会

议讨论落实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关于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声明 而此时新冠

肺炎疫情已在全球大规模暴发对世界经济等领域的负面影响已经大规模显现 此

外作为 ２１ 世纪新形成的金砖国家机制在此次疫情中也基本没有太多作为 相较

而言只有东盟与中日韩（１０＋３）在抗疫方面比较务实４ 月 １４ 日于领导人特别会议

后发表联合声明提出了一系列务实抗疫举措如加强早期预警机制建设考虑建立

ldquo１０＋３rdquo重要医疗物资储备加强流行病学科研合作以及设立应对公共卫生突发事件

的特别基金等③

３大国协调与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如前文所述大国在全球治理中起关键作用 一个大国除了实力和资源外在国

际层面还要能够做到理念引领政策协同团结合作与责任担当 当前大国在应对各

领域全球性问题方面起着稳定信心协调合作与动员全球力量的关键作用在危机时

刻就更需要大国发挥作用 在针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突发性事件中《纽约时报》

记者撰文强调大国需要成功管控好国内危机团结盟友领导同盟提供全球公共产品

以及组织全球共同应对④ 而此次疫情暴发后作为世界第一大国的美国并未在这些

方面积极作为而是继续坚持美国优先 美国学者史蒂芬middot沃尔特（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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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

③

④

何亚非《选择中国参与全球治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２０１６ 年版第 ４ 页《二十国集团协调人会议就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发表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ｉｌｉａｏ＿６７４９０４

１１７９＿６７４９０９ ｔ１７５５４２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东盟与中日韩抗击新冠肺炎疫情领导人特别会议联合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９８２０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５ 日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文《美国能力之死》专门评价了美国应对此次疫情与承担国际责任的退缩及影响①

中国疫情发生后美国针对中国的负面声音接连不断 美国商务部部长威尔伯middot罗斯

（Ｗｉｌｂｕｒ Ｒｏｓｓ）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０ 日接受采访时说中国发生的新型疫情将有助于加速制

造业回流美国凸显其零和思维 美国从 ２ 月 ２ 日起对所有中国公民以及过去 １４ 天

到过中国的外国人关闭边境对中国实施严格的旅行禁令 在中国疫情最困难时期俄罗斯白俄罗斯日本和韩国等国迅速将医疗物资送至武汉１６０ 多个国家和国际组

织领导人以不同方式向中国表达支持美国民间社会各界也向中国捐赠医疗物资但是美国政府并没有对中国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不仅如此美国一些媒体和官员还不时

发出污名化中国的声音 《华尔街日报》２ 月 ３ 日发表《中国是真正的ldquo东亚病夫rdquo》一文并拒绝道歉引发中国强烈抗议并吊销 ３ 名《华尔街日报》驻京记者的记者证件作

为回击 ３ 月 ２ 日美国国务院宣布对 ５ 家中国驻美媒体实施人员数量限制要求其

将员工总数从 １６０ 人减少到 １００ 人之后中方对等要求ldquo美国之音rdquo与《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时代周刊》５ 家美国媒体驻华机构向中方申报其在中国境

内所有工作人员财务经营以及所拥有不动产信息等书面材料 特朗普还无视世卫

组织对病毒的相关命名规定在其讲话和推文中频繁使用ldquo中国病毒rdquo一词试图将疫

情责任归咎于中国 在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５ 日举行的七国集团外长会议上美国国务卿迈

克middot蓬佩奥（Ｍｉｋｅ Ｐｏｍｐｅｏ）要求将ldquo武汉病毒rdquo写入公报虽然最终因为其他六国的一

致反对未能形成公报但这再次向世界传递了非常消极的信号 中美双方在推特等社

交媒体上多次交锋疫情期间习近平同特朗普两次通电话希望美方冷静评估疫情合理制定并调整

应对举措并表示中美双方可保持沟通加强协调共同防控疫情呼吁中美团结抗疫加强抗疫国际合作稳定全球经济特朗普也表示美国全力支持中国抗击新冠肺炎疫

情愿派遣专家前往中国并以其他各种方式向中方提供援助② 但是中美之间自疫

情暴发以来的磕磕绊绊加上之前贸易摩擦的影响总体上合作氛围减弱对抗氛围增

强 正如有学者指出的美国在过去 ７５ 年一直担负着建立和维护世界合作秩序的作

用但在此次疫情期间美国不仅没有积极倡导合作还以ldquo武汉病毒rdquoldquo中国病毒rdquo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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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 ldquo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 ｏｆ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Ｐｏｌｉｃｙ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ｆｏｒｅｉｇｎｐｏｌｉｃｙ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２３ ｄｅａｔｈ－ａｍｅｒｉｃａｎ－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ｒｅｐｕｔａｔｉｏｎ－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３ 日

《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４１７８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２６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 ｓｈｔｍｌ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污名化中国①

与此同时作为欧洲的盟友美国在欧洲疫情日趋严重的情况下没有为其盟国提

供必要帮助颁布对欧洲的旅行禁令前也没有给予其任何通知 同时美国在国内也

没有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直到疫情加重才开始全力应对 马克龙（Ｅｍｍａｎｕｅｌ Ｍａ

ｃｒｏｎ）甚至明确表示美国已经没有能力领导西方必须重新选出一个领导者 法国德

国和英国等欧洲大国在疫情面前不仅在全球抗疫方面缺乏作为就连在欧洲内部领导

力也非常有限使欧洲的防控形势日益艰巨很多国家疫情恶化 英国最初宣布的

ldquo群体免疫rdquo政策与欧洲其他国家的防控政策更是形成强烈反差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

默克尔（Ａｎｇｅｌａ Ｍｅｒｋｅｌ）在德国议会党团会议上发出ldquo６０mdash７０在德国的人将会感染

新型冠状病毒rdquo的警告显示出德国的无奈和自顾不暇 尽管中国一直集中全力防控

国内疫情但同时也展现了大国责任和担当与国际社会沟通和分享相关信息向多国

捐赠医疗物资派遣专家医疗人员但以中国一己之力很难应对这一全球性危机在美

国合作意愿减弱合作行动减少的情况之下更是如此

四　 人类命运共同体视域下的全球治理反思

新冠肺炎疫情从暴发到各国采取措施防控的过程再次提醒各国世界是相互连通

的地球村人类是相互依存的命运共同体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 全球性问

题需要各国共同应对需要全球治理 在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不断变化和调整之时

如何更好地进行全球治理是百年未有大变局之下的一大挑战 原有的治理体系已经

失灵新的治理体系尚未确立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处于转型期的全球治理体系陷入混

乱与无序境地 全球治理体系迫切需要改革需要确立新的理念改革和更新原有的

制度和运行模式 此次疫情暴露出当前全球公共卫生治理的诸多赤字和短板进一步

凸显了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建设的紧迫性 习近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３ 日与马克

龙通电话时明确提出了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这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

公共卫生领域的具体体现 习近平强调各国应精诚合作推进联合研究项目加强国

境卫生检疫合作支持世卫组织工作共同帮助非洲国家做好疫情防控② 要实现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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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Ｉｖｅｒ Ｂ Ｎｅｕｍａｎｎ ldquoＷｉｌｌ 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 Ｖｉｒｕｓ Ｂｅ 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ｂｌｏｗ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Ｎｏｒｗｅｇｉａｎ Ｄａｉｌｙ Ａｆｔｅｎｐｏｓｔｅｎ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各国要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思维构建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

体政策共同体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以确保人类社会的长治久安 这主要可从

以下五个方面着力

第一要维护现有的世界秩序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形成命运共同体 本次全

球治理体系的部分失灵实际上与近年来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的演变有很大关系 美

国在国际层面不断ldquo退群rdquo提供全球共同产品的意愿以及国际合作意愿减少对大国

合作产生了负面影响加上四处出击的贸易战以及中美关系的一系列波折等因素实

际上已改变了其世界第一大国的形象给当前的世界秩序带来了诸多不稳定性也对

全球治理体系造成了冲击和损害 过去美国一直是全球领导者能够协调西方盟友一

起应对全球范围内的各类紧急情况 例如２００３ 年小布什政府启动了ldquo总统艾滋病紧

急救援计划rdquo为抗击艾滋病提供了高达 ９００ 亿美元的资金被视作针对单个疾病所做

出的最大努力该计划仅在非洲就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在抗击埃博拉病毒期间

奥巴马明确表示ldquo我们必须领导全球对于埃博拉的抗击工作rdquo① 而在此次抗疫期

间美国实际上放弃了自己长期以来领导西方盟国的角色 美国和中国在公共卫生领

域也曾进行过很好的合作 ２００３ 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ＳＡＲＳ）疫情期间美国专门

向中国派遣了 ４０ 人的医疗队支援中国抗击 ＳＡＲＳ最终 ＳＡＲＳ 疫情在亚洲基本得到

控制中美皆从中受益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美国和中国在应对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人感

染 Ｈ７Ｎ９ 禽流感以及埃博拉病毒病期间都进行了诸多合作如共享信息技术和联合

研究等但此次疫情中美国选择了在该领域与中国ldquo脱钩rdquo② 对于欧洲而言英国退

欧加上欧盟各成员国间的分歧削弱了欧盟的领导力和凝聚力由于疫情初期欧洲团结

的缺失在部分国家疫情不断加重后其他国家也难以顾及 这些变化合在一起动摇

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形成的世界秩序的稳定性削弱了人们对其的信心实际上也削

弱了全球治理体系的行动力权威性和公信力 这也是导致此次疫情从全球层面看乱

象丛生的一个原因 因此各国迫切需要维护世界秩序的稳定在稳定的前提下推动

全球治理体系改革

第二各国需要转变观念树立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 构建人类命运共

同体就是各国人民同心协力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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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Ｐｅｔｅｒ Ｂｅｉｎａｒｔ ldquoＴｒｕｍｐ1049011ｓ Ｂｒｅａｋ ｗｉｔｈ Ｃｈｉｎａ Ｈａｓ Ｄｅａｄｌｙ Ｃｏｎｓｅｑｕｅｎｃｅｓrdquo Ｔｈｅ Ａｔｌａｎｔｉｃ Ｍａｒｃｈ ２８ ２０２０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ｔｈｅａｔｌａｎｔｉｃｃｏｍ ｉｄｅａｓ ａｒｃｈｉｖｅ ２０２０ ０３ ｂｒｅａｋｉｎｇ－ｃｈｉｎａ－ｅｘａｃｔｌｙ－ｗｒｏｎｇ－ａｎｓｗｅｒ ６０８９１１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丽的世界 近年来中国一直强调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将其写入《中华人民共和

国宪法》和《中国共产党党章》并秉持该理念积极参与和引领全球治理 该理念还

多次被写入联合国相关决议和文件 新冠肺炎疫情再次凸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

念的重要性病毒无国界每个国家都不能独善其身 亨利middot基辛格（Ｈｅｎｒｙ Ｋｉｓｓｉｎ

ｇｅｒ）在疫情期间发文强调没有一个国家包括美国能够仅凭本国之力战胜病毒应

对当前形势必须有全球合作的眼光和行动① 全球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统

一认识形成一个理念共同体

首先要有整体意识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和科技进步人类早已是一个整体在

全球性问题面前更是如此 只有树立了整体意识各国才会有合作意识和团结精

神才会在问题面前共担责任共同应对形成合力 从全球防控疫情的过程中可以

看出任何一个国家缺少了这种共同体意识在应对疫情时都会遭遇更多问题 正

如艾尔沃德在考察中国的抗疫状况后所描述的ldquo每一个中国人都有很强烈的责任

担当和奉献精神愿意为抗击疫情做出贡献rdquo② 中国正是由于全国上下统一认识

每个人都积极防护把自己的努力视为战胜疫情的一部分才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

对于全球来说也是如此缺少了这种意识任何一个国家的漏洞都可能在全球产生蝴

蝶效应

其次要有团结意识 疫情充分显示各国必须守望相助在气候变化自然灾害和

环境污染等其他全球性问题上亦是如此 在中国积极防控疫情期间部分国家隔岸观

火认为事不关己没有采取有效应对措施造成了疫情在多国多点暴发 习近平在同

多国领导人通电话时都强调要团结抗疫合作抗疫

最后要抛弃旧的思维与偏见消除泛政治化倾向 此次疫情在多地暴发实际上

同人们的认知和意识紧密相关 中国用两个月时间基本遏制住了疫情积累了宝贵经

验和教训但部分西方国家政府的傲慢导致其未能有效利用中国所争取的时间 美国

记者伊恩middot约翰逊（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发表题为《中国为西方争取了时间西方却把它浪费

了》的文章指出美国和欧洲大部分地区对新冠肺炎疫情暴发的态度即便不能说是完

全消极也是非常被动的从而与遏制病毒传播的最佳时机擦肩而过 部分外国人似

乎把中国的经历视为中国独有的或者认为中国距离其遥远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尤其

是西方国家的人对中国抱有成见这让他们低估了中国做法给其国家所能带来的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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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Ｈｅｎｒｙ Ａ Ｋｉｓｓｉｎｇｅｒ ldquo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 Ｗｉｌｌ Ｆｏｒｅｖｅｒ Ａｌｔｅｒ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３ ２０２０

张朋辉《中国展现了惊人的经济行动力与合作精神》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７ 日

价值和意义① 一些国家把中国视为国际社会的一个ldquo他者rdquo经常不自觉地持双重标

准如《纽约时报》对武汉ldquo封城rdquo评价是ldquo给人们的生活和自由带来了巨大损失rdquo而

对意大利ldquo封城rdquo则评论为ldquo冒着牺牲自己经济的风险以阻止这场欧洲最严重疫情的

蔓延rdquo② 部分西方国家将公共卫生问题泛政治化不仅对中国抗疫措施不屑一顾和

缺乏信任还经常对中国抱有偏见这背后实际上也隐含着其对中国制度与行动的质

疑 从抗疫初期的习惯性污名化和抹黑中国到中期ldquo甩锅rdquo中国渲染ldquo中国责任

论rdquo再到近期中国取得防控成效后质疑中国防控数据诋毁及高调负面炒作中国抗

疫医疗专家组和援助抗疫物资等都清晰体现了这一点 瑞士《新苏黎世报》文章对

此进行了反思ldquo如果不是被制度竞争的思想分了心世界可以利用中国知识为应对

疫情做出更好的准备rdquo③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国迫切需要抛弃零和思维和冷战思

维超越意识形态与政治制度差异放下傲慢与偏见真正将世界作为一个整体来看

待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成为全球治理伙伴做到团结协作平等相待分享智慧相

互借鉴取长补短共克时艰

第三改革现有国际制度增强其权威性和行动力形成制度共同体 冷战后世界

多极化的发展趋势日益明显 除了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经济体之外发展中国家的

群体性崛起也是多极化的重要推动力量 国家间力量对比的变化成为全体治理体系

变革的重要动力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治理体系的脆弱性和诸多系统性制度性问

题这也是全球治理体系在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未能有效应对的重

要原因 因此必须对现有的国际制度进行必要的改革替代和补充增强治理能力

具体可从四个方面努力

首先要强化现有国际组织国际机制的领导力和号召力 联合国需要承担起团

结全球的责任加大行动力采取更多实质性行动 联合国具有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和

安全的重要使命由于《联合国宪章》赋予的权利及其独特的国际性质联合国可就人

类在 ２１ 世纪面临的一系列问题采取行动包括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保护人权提供

人道主义援助促进可持续发展和捍卫国际法④ 各国都应当努力维护联合国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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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④

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 ldquoＣｈｉｎａ Ｂｏｕｇｈｔ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Ｔｉｍｅ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Ｓｑｕａｎｄｅｒｅｄ Ｉｔ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３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ｎｙｔｉｍｅｓ 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３ ｏｐｉｎｉｏｎ ｃｈｉｎａ－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ｃｈｉｎａ ｈｔｍｌ ｓｅａｒｃｈＲｅｓｕｌｔ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 １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海外网评同样谈ldquo封城rdquo这家美媒双标操作真是溜》ｈｔｔｐｓ ｍ ｈａｉｗａｉｎｅｔ ｃｎ ｍｉｄｄｌｅ ３５３５９６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２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１７４０３５９＿１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引自国纪平《命运共同体团结合作方可共克时艰》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因为目前还没有哪个国际组织可以替代联合国 疫情期间习近平在同其他国家元首

通电话时多次强调支持联合国及世卫组织在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中发挥核心作

用① 在应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联合国自身也需进行相应的改

革和调整增强行动力建立相应的危机预警和危机应对机制 例如在第一时间召集

相关会议向世界传递信心统一各方认识和目标制定全球行动路线图和各种全球性

预案等 当前世界正处于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日益交织的时代非传统安全问题

的影响日益深远联合国安理会也应将其纳入议程建立相应工作机制 同时联合国

各专门机构需要围绕各自的任务和主题分别开展行动适时更新自身的规则规范强化各自的应对措施

其次继续推动二十国集团从短期危机应对机制向长效治理机制改革加强其机

制化和制度化建设 此次疫情再次显示出二十国集团在当今世界政治中的重要作用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召开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首次视频会议也是此次全球抗

疫的一个重要节点 在全球面临经济衰退甚至经济危机风险的情况下此次会议的意

义更加凸显 会后通过的特别峰会声明聚焦抗击新冠肺炎大流行维护世界经济应对疫情对国际贸易造成的干扰加强全球合作四个方面向世界发出了明确的治理信号

和目标② 鉴于二十国集团成员的影响力和代表性二十国集团应不仅局限于经济和

金融领域其功能可以向其他治理领域扩展以更好地发挥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 未来

可以考虑在二十国集团框架下增加一些新机制如核心成员机制即几个关键大国在

出现全球性问题时立刻启动的机制 此外可以推动二十国集团向正式的国际组织转

型可考虑设立秘书处或专门委员会把二十国集团下的工作细化为不同的领域（如公共卫生气候变化经济金融等）使其更好地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变

再次根据需要增设一些新的制度性安排 当前世界正经历复杂深刻的变化全球

治理的制度安排也要与时俱进 在公共卫生方面可以参考维和的一些制度性安排如联

合国设置的军事观察团维和部队多国部队人道主义干预部队待命机制和常备成建

制维和警察等机制 又如中国近年来在金融领域也推动和参与建设了一些新机构和新

机制如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对现有的国际金融

治理体系进行了很好的补充公共卫生领域也可以参考此类做法加强制度更新和制度补

充更好地完善公共卫生治理体系 此外在区域层面因为人口和商品流通更集中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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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３０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１６５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安全的共同性更明显与全球层面相比治理需求也相对集中①更易达成利益共识 因

此在地区层面可以发挥区域组织和机制的优势推动欧盟非盟东盟等区域性组织

的制度建设和转型提升全球治理在区域层面的成效②建立多区域联防联控机制减

轻全球层面应对公共卫生事件的压力如在公共卫生领域建立区域公共卫生应急联络

机制以及提高区域层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速度等

最后加强世卫组织的制度性权力对其进行更多赋权和赋能升级全球公共卫生

治理体系 公共卫生近年来对世界政治的影响日益凸显 从 ＳＡＲＳ埃博拉病毒病中

东呼吸综合征（ＭＥＲＳ）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到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公共卫生问题的

全球影响不断升级在未来甚至可能成为常态有学者为此做出了ldquo我们已经生活在

疫病大流行时代rdquo的判断③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卫生治理的诸多不足凸显了改革

的紧迫性 要提高公共卫生治理在全球治理中的整体地位与世卫组织的国际地位对

其进行更多的赋权和赋能使其具有类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的国际地位

鉴于公共卫生领域的专业性科学性复杂性和长期性各国要加强对世卫组织的财力

和人力支持力度如在世卫组织下建立公共卫生基金使其可以组织全球的公共卫生

专家集中力量开展科研攻关疫苗研发数据分享等同时可以随时根据需要有针对性

地帮助那些卫生基础设施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提高公共卫生应对能力实现全球公共卫

生治理ldquo一盘棋rdquo 近年来国际社会对公共卫生领域投入普遍不足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９ 日美国 ２０１９ 年的会费仍拖欠大半也未支付 ２０２０ 年 １２ 亿美元的会费而

２０２１ 财年美国计划向世卫组织提供的资金支持仅为 ５８００ 万美元④ 特朗普 ４ 月 １４

日还宣布美国暂停向世卫组织缴纳会费 疫情暴发后由联合国基金会瑞士慈善基

金会和世卫组织共同创建的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团结应对基金已经启动旨在从个人私

营部门和基金会筹集资金以资助世卫组织更好地应对疫情 类似的努力在今后还应

该更加机制化 同时世卫组织自身要加强机制建设如建立全球传染病监控机制预

警机制和应急启动机制等进一步明确公共治理规则和规范制定各国必须共同遵守

的国际规则和指导原则统一标准提升对各国相关行为的管控力和约束力而不能仅

局限于通报信息临时调研和研判形势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在世卫组织的统筹协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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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④

张蕴岭《国际公共安全治理能从新冠疫情中得到什么启示》载《世界知识》２０２０ 年第 ７ 期第１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第 ８９ 页Ｔｏｍ Ｗｈｉｐｐｌｅ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Ｗｅ1049011ｒｅ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Ｌｉｖ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Ａ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rdquo Ｔｈｅ Ｔｉｍｅｓ Ｆｅｂｒｕａｒｙ

２８ ２０２０《大疫当前美国欠费更欠道义》ｈｔｔｐ ｗｗｗｍｙｚａｋｅｒ 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５ｅ６ｆ７０６７８ｅ９ｆ０９４ｄ４ｂ６ｂ２６ａ５ 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建立切实有效的流行病预防控制系统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也只有这样全球才能为

下次可能出现的疫情做好准备 实际上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 例如２００３ 年

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世卫组织强化了《国际卫生条例》 ２０１７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

在惠康信托基金会和比尔与美琳达middot盖茨基金会支持下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成立旨在

加速流行病新疫苗的研发 此外还有一些新倡议努力为抗击流行病筹集资金如世卫

组织的突发事件应急基金和世界银行的流行病应急融资基金等 总的来看这方面的工

作依然任重道远各国各地区和全球层面都需要提高认识加大对其的支持力度

第四各国共同采取政策构建政策共同体和行动共同体 全球性问题的应对和

解决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做支撑全球需结成一个政策共同体 一方面各国要制定目

标相通的政策相向而行 尽管各国国内基础条件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但是在政策

制定方面应统一认识采取相似政策 疫情暴发后中国集全国之力为世界积累了防

控经验争取了防控时间 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亚洲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防控效果

但是部分西方国家因应对措施不到位导致疫情升级 因此在应对此类问题中各国

在一些重要方面步调不应相差太大需要加大沟通协调建立相互协作网络把卫生视

为全球公共产品进而加强合作深化互信及建立科学数据平台避免简单污名化或歧

视做法避免泛政治化倾向 另一方面要构建行动共同体 任何问题的解决最终都要

从理念和政策落实到具体行动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个国家要超越价值观念政治

制度和个体利益等方面的差异共同行动守望相助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行动的集群效

应 中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国内防控后尽管本土病例基本清零但是由于其他国

家疫情加重不得不把重点转向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上 在疫情面前各国都成功才算

最后成功因此各国必须共同努力共同行动 中国在疫情暴发后积极与世卫组织和

国际社会分享各类信息在自身抗疫任务严峻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

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分享诊疗方案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中国加大

了对外援助和信息交流的力度 截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中国政府已经或正在向

１２７ 个国家和 ４ 个国际组织提供包括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在内的物资援助

中国在前期向世卫组织捐助 ２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的基础上又增加 ３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捐

款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支持发展中国家卫生体系建设等工作 中国累计向 １１ 国

派出 １３ 批医疗专家组同 １５０ 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 ７０ 多场专家视频会①

事实表明在疫情面前各国自扫门前雪终难取得抗疫的最终胜利 全球必须结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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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ｆｙｒｂｔ＿６７３０２１ ｊｚｈｓｌ＿６７３０２５ ｔ１７６８２６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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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④

Ｐｕ Ｘｉａｏｙｕ ldquoＩｓ Ｃｈｉｎａ ａ Ｎｅｗ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Ｒｅ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rdquo ｉｎ Ｈｕｉｙｕｎ Ｆｅｎｇａｎｄ Ｋａｉ Ｈｅ ｅｄｓ Ｃｈｉｎａ1049011ｓ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ｄｅｒ 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ｏｎ Ａｎｎ Ａｒｂｏｒ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ｃｈｉｇａ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２０ ｐ２９２

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 ldquo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Ｉｓ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Ｈｏｗ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Ｈａｎｄｌｅｓ ＣＯＶＩＤ－ １９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８ ２０２０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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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态并陷入困境具体表现在国际组织反应和行动迟缓国际机制部分失灵大国间协

调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这一切让我们不得不反思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以及全

球治理的未来

１国际组织陷入部分失灵状态

国际组织是全球治理中的重要行为体就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而言联合国及其

下设的专门机构应该发挥重要的协调和指导作用 但是自此次疫情暴发以来联合

国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 尽管古特雷斯几次就新冠肺炎疫情发表讲话要求各国团结

向病毒宣战共同应对危机但是实际上联合国未能起到重要的团结和协调作用 世

卫组织在研究相关疫情通报疫情方面发挥了作用但其建议和提示无法规范和约束

各国行为 例如世卫组织从 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 日接到中国的相关通报后即展开第一阶

段的工作主要针对病毒如何传播严重程度如何防止传染的措施有哪些等进行相关

调研和研究并对疫情程度进行及时定性 １ 月 ３０ 日宣布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

生突发事件（ＰＨＥＩＣ）２ 月底将疫情在全球风险评估上调为ldquo非常高rdquo这表明每一个

国家都需要为可能发生的大规模社区传播做好准备３ 月 １１ 日宣布ldquo全球大流行rdquo

在宣布本次疫情为国际关注的公共卫生突发事件之后抗疫行动升级为由世卫组织总

部协调支持的全球努力如确定科研重点调集资源向各国运送检测试剂和个人防护

用品与分享中国的抗疫经验等让其他国家至少有所了解并从中获得有用提示明白

中国是怎么做的哪些方法是有效的① 但是在协调国家行动方面世卫组织明显力

不从心也无法规范各国行为并改变各国对疫情的反应和防控措施 世卫组织要求各

国报送相关信息一些国家并没有予以配合世卫组织强调旅行禁令并不是有效的防

控措施但很多国家首先采取了旅行禁令 更重要的是世卫组织关于新冠肺炎疫情

的严重性和传播途径的建议并没有得到各国充分重视这导致多国浪费了在疫情初期

进行有效防控的宝贵时间 尽管联合国的其他专门机构针对疫情也展开了一些相关

工作如世界银行推出 １２０ 亿美元方案来协助各国应对疫情影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就疫情期间保护人民的财政政策提出建议等②但对遏制疫情蔓延没有产生实质性

影响

除了国际层面外国际组织在地区层面也出现失灵状态其中最典型的是欧盟

欧盟是制度性强和严密有序的地区组织并在此基础上实现了高度一体化然而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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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ldquo中国向世界展示了疫情的发展轨迹是可以改变的rdquomdashmdashmdash专访世卫组织驻华代表高力》ｈｔｔｐｓ ｎｅｗｓｕｎｏｒｇ ｚｈ ｓｔｏｒｙ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０５２８８２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２ 日

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此次疫情面前作为不足未能发挥一个超国家地区组织应有的领导协调和团结各国

的作用 法国和德国作为欧盟的主要力量也未体现其领导作用凸显了欧盟远未结

成命运共同体这一事实 许多欧盟国家面对严峻的疫情形势没有同其他国家采取联

合行动而是首先采取保护主义措施维护自身利益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尽管欧洲理

事会举行视频会议与欧盟成员国领导人商讨共同抗击疫情确定了当时欧盟的头等

任务即限制病毒传播确保医疗设备供应充足促进疫苗等医药研发和应对疫情造成

的社会经济影响并指出欧盟需制定一套统一的抗疫规范①但并未转化为具体行动意大利出现疫情后向欧盟求助欧盟和各成员国却并未及时向意大利提供帮助以遏制

疫情传播 欧盟成员国之间还不断出现防疫物资被拦截的情况 继意大利疫情恶化

后疫情很快在西班牙法国和德国等国蔓延 欧盟对欧洲其他国家还实施了出口限

制政策 欧盟委员会主席乌尔苏拉middot冯德莱恩（Ｕｒｓｕｌａ ｖｏｎ ｄｅｒ Ｌｅｙｅｎ）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５日宣布欧盟将全面禁止部分医疗防护设备的出口向非欧盟国家的出口必须得到成

员国的授权以保证欧盟内部有足够的供应 这种做法无疑扩大了欧盟和其他欧洲国

家的裂痕也削弱了欧盟的吸引力和向心力 塞尔维亚总统亚历山大middot武契奇（Ａｌｅｋｓａｎｄａｒ Ｖｕｃｉｃ）明确表示欧洲团结根本不存在② 随着德国法国西班牙等国疫情的加

重欧盟各成员国更是陷入了各扫门前雪的境地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９ 日欧盟成员国

财长会议才达成协议同意为应对欧洲新冠肺炎疫情实施总额为 ５４００ 亿欧元的大规

模救助计划③

２各类国际机制反应失灵行动迟缓

与国际组织国际机构相比国际机制是在一定规则和程序的基础上形成的相对

稳定的制度安排但还未形成实体机构组织与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相比其成员关系

和运作程序等相对松散灵活制度化水平相对较低创建成本和创建过程相对简单尽管如此国际机制仍是全球制度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二十国集团金砖国家等中国近年来也启动了不少新机制如亚洲文明对话ldquo南南人权论坛rdquo等 过去国际机

制在全球治理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例如二十国集团在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成为

应对危机的有效机制在关键时刻团结发达经济体与发展中国家一起遏制了危机的蔓

延二十国集团连续召开会议并在 ２００９ 年的匹兹堡峰会上取代八国集团成为全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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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③

《欧盟举行视频会议确定 ４ 项紧急任务》载《北京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欧盟财长会议达成 ５４００ 亿欧元救助计划》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济治理的重要平台① 再比如在气候变化领域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对全球应对气

候变化发挥了重要作用不仅制定了相关规则也凝聚了世界各方力量共同应对气候

变化 但是此次疫情暴发后各类国际机制普遍反应迟缓没有有效作为未能发挥

实质性影响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利雅得峰会第二次协调人会议在

沙特阿拉伯的胡拜尔举行会后发表了《二十国集团协调人关于新冠肺炎的声明》呼

吁国际社会积极应对加强协调合作控制疫情保护人民减轻其对经济的影响维护

经济稳定同时避免污名化也表示支持世卫组织的工作②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才得以通过视频会议形式召开对疫情防控

和维持全球稳定进行讨论 ３ 月 ３１ 日二十国集团财长与央行行长举行特别视频会

议讨论落实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关于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声明 而此时新冠

肺炎疫情已在全球大规模暴发对世界经济等领域的负面影响已经大规模显现 此

外作为 ２１ 世纪新形成的金砖国家机制在此次疫情中也基本没有太多作为 相较

而言只有东盟与中日韩（１０＋３）在抗疫方面比较务实４ 月 １４ 日于领导人特别会议

后发表联合声明提出了一系列务实抗疫举措如加强早期预警机制建设考虑建立

ldquo１０＋３rdquo重要医疗物资储备加强流行病学科研合作以及设立应对公共卫生突发事件

的特别基金等③

３大国协调与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如前文所述大国在全球治理中起关键作用 一个大国除了实力和资源外在国

际层面还要能够做到理念引领政策协同团结合作与责任担当 当前大国在应对各

领域全球性问题方面起着稳定信心协调合作与动员全球力量的关键作用在危机时

刻就更需要大国发挥作用 在针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突发性事件中《纽约时报》

记者撰文强调大国需要成功管控好国内危机团结盟友领导同盟提供全球公共产品

以及组织全球共同应对④ 而此次疫情暴发后作为世界第一大国的美国并未在这些

方面积极作为而是继续坚持美国优先 美国学者史蒂芬middot沃尔特（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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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③

④

何亚非《选择中国参与全球治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２０１６ 年版第 ４ 页《二十国集团协调人会议就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发表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ｉｌｉａｏ＿６７４９０４

１１７９＿６７４９０９ ｔ１７５５４２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东盟与中日韩抗击新冠肺炎疫情领导人特别会议联合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９８２０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５ 日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文《美国能力之死》专门评价了美国应对此次疫情与承担国际责任的退缩及影响①

中国疫情发生后美国针对中国的负面声音接连不断 美国商务部部长威尔伯middot罗斯

（Ｗｉｌｂｕｒ Ｒｏｓｓ）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０ 日接受采访时说中国发生的新型疫情将有助于加速制

造业回流美国凸显其零和思维 美国从 ２ 月 ２ 日起对所有中国公民以及过去 １４ 天

到过中国的外国人关闭边境对中国实施严格的旅行禁令 在中国疫情最困难时期俄罗斯白俄罗斯日本和韩国等国迅速将医疗物资送至武汉１６０ 多个国家和国际组

织领导人以不同方式向中国表达支持美国民间社会各界也向中国捐赠医疗物资但是美国政府并没有对中国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不仅如此美国一些媒体和官员还不时

发出污名化中国的声音 《华尔街日报》２ 月 ３ 日发表《中国是真正的ldquo东亚病夫rdquo》一文并拒绝道歉引发中国强烈抗议并吊销 ３ 名《华尔街日报》驻京记者的记者证件作

为回击 ３ 月 ２ 日美国国务院宣布对 ５ 家中国驻美媒体实施人员数量限制要求其

将员工总数从 １６０ 人减少到 １００ 人之后中方对等要求ldquo美国之音rdquo与《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时代周刊》５ 家美国媒体驻华机构向中方申报其在中国境

内所有工作人员财务经营以及所拥有不动产信息等书面材料 特朗普还无视世卫

组织对病毒的相关命名规定在其讲话和推文中频繁使用ldquo中国病毒rdquo一词试图将疫

情责任归咎于中国 在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５ 日举行的七国集团外长会议上美国国务卿迈

克middot蓬佩奥（Ｍｉｋｅ Ｐｏｍｐｅｏ）要求将ldquo武汉病毒rdquo写入公报虽然最终因为其他六国的一

致反对未能形成公报但这再次向世界传递了非常消极的信号 中美双方在推特等社

交媒体上多次交锋疫情期间习近平同特朗普两次通电话希望美方冷静评估疫情合理制定并调整

应对举措并表示中美双方可保持沟通加强协调共同防控疫情呼吁中美团结抗疫加强抗疫国际合作稳定全球经济特朗普也表示美国全力支持中国抗击新冠肺炎疫

情愿派遣专家前往中国并以其他各种方式向中方提供援助② 但是中美之间自疫

情暴发以来的磕磕绊绊加上之前贸易摩擦的影响总体上合作氛围减弱对抗氛围增

强 正如有学者指出的美国在过去 ７５ 年一直担负着建立和维护世界合作秩序的作

用但在此次疫情期间美国不仅没有积极倡导合作还以ldquo武汉病毒rdquoldquo中国病毒rdquo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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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 ldquo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 ｏｆ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Ｐｏｌｉｃｙ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ｆｏｒｅｉｇｎｐｏｌｉｃｙ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２３ ｄｅａｔｈ－ａｍｅｒｉｃａｎ－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ｒｅｐｕｔａｔｉｏｎ－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３ 日

《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４１７８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２６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 ｓｈｔｍｌ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污名化中国①

与此同时作为欧洲的盟友美国在欧洲疫情日趋严重的情况下没有为其盟国提

供必要帮助颁布对欧洲的旅行禁令前也没有给予其任何通知 同时美国在国内也

没有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直到疫情加重才开始全力应对 马克龙（Ｅｍｍａｎｕｅｌ Ｍａ

ｃｒｏｎ）甚至明确表示美国已经没有能力领导西方必须重新选出一个领导者 法国德

国和英国等欧洲大国在疫情面前不仅在全球抗疫方面缺乏作为就连在欧洲内部领导

力也非常有限使欧洲的防控形势日益艰巨很多国家疫情恶化 英国最初宣布的

ldquo群体免疫rdquo政策与欧洲其他国家的防控政策更是形成强烈反差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

默克尔（Ａｎｇｅｌａ Ｍｅｒｋｅｌ）在德国议会党团会议上发出ldquo６０mdash７０在德国的人将会感染

新型冠状病毒rdquo的警告显示出德国的无奈和自顾不暇 尽管中国一直集中全力防控

国内疫情但同时也展现了大国责任和担当与国际社会沟通和分享相关信息向多国

捐赠医疗物资派遣专家医疗人员但以中国一己之力很难应对这一全球性危机在美

国合作意愿减弱合作行动减少的情况之下更是如此

四　 人类命运共同体视域下的全球治理反思

新冠肺炎疫情从暴发到各国采取措施防控的过程再次提醒各国世界是相互连通

的地球村人类是相互依存的命运共同体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 全球性问

题需要各国共同应对需要全球治理 在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不断变化和调整之时

如何更好地进行全球治理是百年未有大变局之下的一大挑战 原有的治理体系已经

失灵新的治理体系尚未确立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处于转型期的全球治理体系陷入混

乱与无序境地 全球治理体系迫切需要改革需要确立新的理念改革和更新原有的

制度和运行模式 此次疫情暴露出当前全球公共卫生治理的诸多赤字和短板进一步

凸显了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建设的紧迫性 习近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３ 日与马克

龙通电话时明确提出了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这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

公共卫生领域的具体体现 习近平强调各国应精诚合作推进联合研究项目加强国

境卫生检疫合作支持世卫组织工作共同帮助非洲国家做好疫情防控② 要实现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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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Ｉｖｅｒ Ｂ Ｎｅｕｍａｎｎ ldquoＷｉｌｌ 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 Ｖｉｒｕｓ Ｂｅ 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ｂｌｏｗ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Ｎｏｒｗｅｇｉａｎ Ｄａｉｌｙ Ａｆｔｅｎｐｏｓｔｅｎ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各国要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思维构建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

体政策共同体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以确保人类社会的长治久安 这主要可从

以下五个方面着力

第一要维护现有的世界秩序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形成命运共同体 本次全

球治理体系的部分失灵实际上与近年来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的演变有很大关系 美

国在国际层面不断ldquo退群rdquo提供全球共同产品的意愿以及国际合作意愿减少对大国

合作产生了负面影响加上四处出击的贸易战以及中美关系的一系列波折等因素实

际上已改变了其世界第一大国的形象给当前的世界秩序带来了诸多不稳定性也对

全球治理体系造成了冲击和损害 过去美国一直是全球领导者能够协调西方盟友一

起应对全球范围内的各类紧急情况 例如２００３ 年小布什政府启动了ldquo总统艾滋病紧

急救援计划rdquo为抗击艾滋病提供了高达 ９００ 亿美元的资金被视作针对单个疾病所做

出的最大努力该计划仅在非洲就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在抗击埃博拉病毒期间

奥巴马明确表示ldquo我们必须领导全球对于埃博拉的抗击工作rdquo① 而在此次抗疫期

间美国实际上放弃了自己长期以来领导西方盟国的角色 美国和中国在公共卫生领

域也曾进行过很好的合作 ２００３ 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ＳＡＲＳ）疫情期间美国专门

向中国派遣了 ４０ 人的医疗队支援中国抗击 ＳＡＲＳ最终 ＳＡＲＳ 疫情在亚洲基本得到

控制中美皆从中受益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美国和中国在应对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人感

染 Ｈ７Ｎ９ 禽流感以及埃博拉病毒病期间都进行了诸多合作如共享信息技术和联合

研究等但此次疫情中美国选择了在该领域与中国ldquo脱钩rdquo② 对于欧洲而言英国退

欧加上欧盟各成员国间的分歧削弱了欧盟的领导力和凝聚力由于疫情初期欧洲团结

的缺失在部分国家疫情不断加重后其他国家也难以顾及 这些变化合在一起动摇

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形成的世界秩序的稳定性削弱了人们对其的信心实际上也削

弱了全球治理体系的行动力权威性和公信力 这也是导致此次疫情从全球层面看乱

象丛生的一个原因 因此各国迫切需要维护世界秩序的稳定在稳定的前提下推动

全球治理体系改革

第二各国需要转变观念树立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 构建人类命运共

同体就是各国人民同心协力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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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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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Ｐｅｔｅｒ Ｂｅｉｎａｒｔ ldquoＴｒｕｍｐ1049011ｓ Ｂｒｅａｋ ｗｉｔｈ Ｃｈｉｎａ Ｈａｓ Ｄｅａｄｌｙ Ｃｏｎｓｅｑｕｅｎｃｅｓrdquo Ｔｈｅ Ａｔｌａｎｔｉｃ Ｍａｒｃｈ ２８ ２０２０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ｔｈｅａｔｌａｎｔｉｃｃｏｍ ｉｄｅａｓ ａｒｃｈｉｖｅ ２０２０ ０３ ｂｒｅａｋｉｎｇ－ｃｈｉｎａ－ｅｘａｃｔｌｙ－ｗｒｏｎｇ－ａｎｓｗｅｒ ６０８９１１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丽的世界 近年来中国一直强调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将其写入《中华人民共和

国宪法》和《中国共产党党章》并秉持该理念积极参与和引领全球治理 该理念还

多次被写入联合国相关决议和文件 新冠肺炎疫情再次凸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

念的重要性病毒无国界每个国家都不能独善其身 亨利middot基辛格（Ｈｅｎｒｙ Ｋｉｓｓｉｎ

ｇｅｒ）在疫情期间发文强调没有一个国家包括美国能够仅凭本国之力战胜病毒应

对当前形势必须有全球合作的眼光和行动① 全球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统

一认识形成一个理念共同体

首先要有整体意识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和科技进步人类早已是一个整体在

全球性问题面前更是如此 只有树立了整体意识各国才会有合作意识和团结精

神才会在问题面前共担责任共同应对形成合力 从全球防控疫情的过程中可以

看出任何一个国家缺少了这种共同体意识在应对疫情时都会遭遇更多问题 正

如艾尔沃德在考察中国的抗疫状况后所描述的ldquo每一个中国人都有很强烈的责任

担当和奉献精神愿意为抗击疫情做出贡献rdquo② 中国正是由于全国上下统一认识

每个人都积极防护把自己的努力视为战胜疫情的一部分才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

对于全球来说也是如此缺少了这种意识任何一个国家的漏洞都可能在全球产生蝴

蝶效应

其次要有团结意识 疫情充分显示各国必须守望相助在气候变化自然灾害和

环境污染等其他全球性问题上亦是如此 在中国积极防控疫情期间部分国家隔岸观

火认为事不关己没有采取有效应对措施造成了疫情在多国多点暴发 习近平在同

多国领导人通电话时都强调要团结抗疫合作抗疫

最后要抛弃旧的思维与偏见消除泛政治化倾向 此次疫情在多地暴发实际上

同人们的认知和意识紧密相关 中国用两个月时间基本遏制住了疫情积累了宝贵经

验和教训但部分西方国家政府的傲慢导致其未能有效利用中国所争取的时间 美国

记者伊恩middot约翰逊（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发表题为《中国为西方争取了时间西方却把它浪费

了》的文章指出美国和欧洲大部分地区对新冠肺炎疫情暴发的态度即便不能说是完

全消极也是非常被动的从而与遏制病毒传播的最佳时机擦肩而过 部分外国人似

乎把中国的经历视为中国独有的或者认为中国距离其遥远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尤其

是西方国家的人对中国抱有成见这让他们低估了中国做法给其国家所能带来的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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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Ｈｅｎｒｙ Ａ Ｋｉｓｓｉｎｇｅｒ ldquo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 Ｗｉｌｌ Ｆｏｒｅｖｅｒ Ａｌｔｅｒ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３ ２０２０

张朋辉《中国展现了惊人的经济行动力与合作精神》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７ 日

价值和意义① 一些国家把中国视为国际社会的一个ldquo他者rdquo经常不自觉地持双重标

准如《纽约时报》对武汉ldquo封城rdquo评价是ldquo给人们的生活和自由带来了巨大损失rdquo而

对意大利ldquo封城rdquo则评论为ldquo冒着牺牲自己经济的风险以阻止这场欧洲最严重疫情的

蔓延rdquo② 部分西方国家将公共卫生问题泛政治化不仅对中国抗疫措施不屑一顾和

缺乏信任还经常对中国抱有偏见这背后实际上也隐含着其对中国制度与行动的质

疑 从抗疫初期的习惯性污名化和抹黑中国到中期ldquo甩锅rdquo中国渲染ldquo中国责任

论rdquo再到近期中国取得防控成效后质疑中国防控数据诋毁及高调负面炒作中国抗

疫医疗专家组和援助抗疫物资等都清晰体现了这一点 瑞士《新苏黎世报》文章对

此进行了反思ldquo如果不是被制度竞争的思想分了心世界可以利用中国知识为应对

疫情做出更好的准备rdquo③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国迫切需要抛弃零和思维和冷战思

维超越意识形态与政治制度差异放下傲慢与偏见真正将世界作为一个整体来看

待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成为全球治理伙伴做到团结协作平等相待分享智慧相

互借鉴取长补短共克时艰

第三改革现有国际制度增强其权威性和行动力形成制度共同体 冷战后世界

多极化的发展趋势日益明显 除了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经济体之外发展中国家的

群体性崛起也是多极化的重要推动力量 国家间力量对比的变化成为全体治理体系

变革的重要动力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治理体系的脆弱性和诸多系统性制度性问

题这也是全球治理体系在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未能有效应对的重

要原因 因此必须对现有的国际制度进行必要的改革替代和补充增强治理能力

具体可从四个方面努力

首先要强化现有国际组织国际机制的领导力和号召力 联合国需要承担起团

结全球的责任加大行动力采取更多实质性行动 联合国具有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和

安全的重要使命由于《联合国宪章》赋予的权利及其独特的国际性质联合国可就人

类在 ２１ 世纪面临的一系列问题采取行动包括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保护人权提供

人道主义援助促进可持续发展和捍卫国际法④ 各国都应当努力维护联合国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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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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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③④

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 ldquoＣｈｉｎａ Ｂｏｕｇｈｔ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Ｔｉｍｅ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Ｓｑｕａｎｄｅｒｅｄ Ｉｔ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３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ｎｙｔｉｍｅｓ 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３ ｏｐｉｎｉｏｎ ｃｈｉｎａ－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ｃｈｉｎａ ｈｔｍｌ ｓｅａｒｃｈＲｅｓｕｌｔ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 １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海外网评同样谈ldquo封城rdquo这家美媒双标操作真是溜》ｈｔｔｐｓ ｍ ｈａｉｗａｉｎｅｔ ｃｎ ｍｉｄｄｌｅ ３５３５９６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２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１７４０３５９＿１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引自国纪平《命运共同体团结合作方可共克时艰》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因为目前还没有哪个国际组织可以替代联合国 疫情期间习近平在同其他国家元首

通电话时多次强调支持联合国及世卫组织在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中发挥核心作

用① 在应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联合国自身也需进行相应的改

革和调整增强行动力建立相应的危机预警和危机应对机制 例如在第一时间召集

相关会议向世界传递信心统一各方认识和目标制定全球行动路线图和各种全球性

预案等 当前世界正处于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日益交织的时代非传统安全问题

的影响日益深远联合国安理会也应将其纳入议程建立相应工作机制 同时联合国

各专门机构需要围绕各自的任务和主题分别开展行动适时更新自身的规则规范强化各自的应对措施

其次继续推动二十国集团从短期危机应对机制向长效治理机制改革加强其机

制化和制度化建设 此次疫情再次显示出二十国集团在当今世界政治中的重要作用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召开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首次视频会议也是此次全球抗

疫的一个重要节点 在全球面临经济衰退甚至经济危机风险的情况下此次会议的意

义更加凸显 会后通过的特别峰会声明聚焦抗击新冠肺炎大流行维护世界经济应对疫情对国际贸易造成的干扰加强全球合作四个方面向世界发出了明确的治理信号

和目标② 鉴于二十国集团成员的影响力和代表性二十国集团应不仅局限于经济和

金融领域其功能可以向其他治理领域扩展以更好地发挥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 未来

可以考虑在二十国集团框架下增加一些新机制如核心成员机制即几个关键大国在

出现全球性问题时立刻启动的机制 此外可以推动二十国集团向正式的国际组织转

型可考虑设立秘书处或专门委员会把二十国集团下的工作细化为不同的领域（如公共卫生气候变化经济金融等）使其更好地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变

再次根据需要增设一些新的制度性安排 当前世界正经历复杂深刻的变化全球

治理的制度安排也要与时俱进 在公共卫生方面可以参考维和的一些制度性安排如联

合国设置的军事观察团维和部队多国部队人道主义干预部队待命机制和常备成建

制维和警察等机制 又如中国近年来在金融领域也推动和参与建设了一些新机构和新

机制如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对现有的国际金融

治理体系进行了很好的补充公共卫生领域也可以参考此类做法加强制度更新和制度补

充更好地完善公共卫生治理体系 此外在区域层面因为人口和商品流通更集中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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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３０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１６５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安全的共同性更明显与全球层面相比治理需求也相对集中①更易达成利益共识 因

此在地区层面可以发挥区域组织和机制的优势推动欧盟非盟东盟等区域性组织

的制度建设和转型提升全球治理在区域层面的成效②建立多区域联防联控机制减

轻全球层面应对公共卫生事件的压力如在公共卫生领域建立区域公共卫生应急联络

机制以及提高区域层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速度等

最后加强世卫组织的制度性权力对其进行更多赋权和赋能升级全球公共卫生

治理体系 公共卫生近年来对世界政治的影响日益凸显 从 ＳＡＲＳ埃博拉病毒病中

东呼吸综合征（ＭＥＲＳ）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到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公共卫生问题的

全球影响不断升级在未来甚至可能成为常态有学者为此做出了ldquo我们已经生活在

疫病大流行时代rdquo的判断③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卫生治理的诸多不足凸显了改革

的紧迫性 要提高公共卫生治理在全球治理中的整体地位与世卫组织的国际地位对

其进行更多的赋权和赋能使其具有类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的国际地位

鉴于公共卫生领域的专业性科学性复杂性和长期性各国要加强对世卫组织的财力

和人力支持力度如在世卫组织下建立公共卫生基金使其可以组织全球的公共卫生

专家集中力量开展科研攻关疫苗研发数据分享等同时可以随时根据需要有针对性

地帮助那些卫生基础设施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提高公共卫生应对能力实现全球公共卫

生治理ldquo一盘棋rdquo 近年来国际社会对公共卫生领域投入普遍不足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９ 日美国 ２０１９ 年的会费仍拖欠大半也未支付 ２０２０ 年 １２ 亿美元的会费而

２０２１ 财年美国计划向世卫组织提供的资金支持仅为 ５８００ 万美元④ 特朗普 ４ 月 １４

日还宣布美国暂停向世卫组织缴纳会费 疫情暴发后由联合国基金会瑞士慈善基

金会和世卫组织共同创建的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团结应对基金已经启动旨在从个人私

营部门和基金会筹集资金以资助世卫组织更好地应对疫情 类似的努力在今后还应

该更加机制化 同时世卫组织自身要加强机制建设如建立全球传染病监控机制预

警机制和应急启动机制等进一步明确公共治理规则和规范制定各国必须共同遵守

的国际规则和指导原则统一标准提升对各国相关行为的管控力和约束力而不能仅

局限于通报信息临时调研和研判形势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在世卫组织的统筹协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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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④

张蕴岭《国际公共安全治理能从新冠疫情中得到什么启示》载《世界知识》２０２０ 年第 ７ 期第１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第 ８９ 页Ｔｏｍ Ｗｈｉｐｐｌｅ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Ｗｅ1049011ｒｅ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Ｌｉｖ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Ａ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rdquo Ｔｈｅ Ｔｉｍｅｓ Ｆｅｂｒｕａｒｙ

２８ ２０２０《大疫当前美国欠费更欠道义》ｈｔｔｐ ｗｗｗｍｙｚａｋｅｒ 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５ｅ６ｆ７０６７８ｅ９ｆ０９４ｄ４ｂ６ｂ２６ａ５ 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建立切实有效的流行病预防控制系统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也只有这样全球才能为

下次可能出现的疫情做好准备 实际上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 例如２００３ 年

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世卫组织强化了《国际卫生条例》 ２０１７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

在惠康信托基金会和比尔与美琳达middot盖茨基金会支持下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成立旨在

加速流行病新疫苗的研发 此外还有一些新倡议努力为抗击流行病筹集资金如世卫

组织的突发事件应急基金和世界银行的流行病应急融资基金等 总的来看这方面的工

作依然任重道远各国各地区和全球层面都需要提高认识加大对其的支持力度

第四各国共同采取政策构建政策共同体和行动共同体 全球性问题的应对和

解决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做支撑全球需结成一个政策共同体 一方面各国要制定目

标相通的政策相向而行 尽管各国国内基础条件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但是在政策

制定方面应统一认识采取相似政策 疫情暴发后中国集全国之力为世界积累了防

控经验争取了防控时间 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亚洲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防控效果

但是部分西方国家因应对措施不到位导致疫情升级 因此在应对此类问题中各国

在一些重要方面步调不应相差太大需要加大沟通协调建立相互协作网络把卫生视

为全球公共产品进而加强合作深化互信及建立科学数据平台避免简单污名化或歧

视做法避免泛政治化倾向 另一方面要构建行动共同体 任何问题的解决最终都要

从理念和政策落实到具体行动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个国家要超越价值观念政治

制度和个体利益等方面的差异共同行动守望相助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行动的集群效

应 中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国内防控后尽管本土病例基本清零但是由于其他国

家疫情加重不得不把重点转向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上 在疫情面前各国都成功才算

最后成功因此各国必须共同努力共同行动 中国在疫情暴发后积极与世卫组织和

国际社会分享各类信息在自身抗疫任务严峻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

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分享诊疗方案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中国加大

了对外援助和信息交流的力度 截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中国政府已经或正在向

１２７ 个国家和 ４ 个国际组织提供包括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在内的物资援助

中国在前期向世卫组织捐助 ２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的基础上又增加 ３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捐

款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支持发展中国家卫生体系建设等工作 中国累计向 １１ 国

派出 １３ 批医疗专家组同 １５０ 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 ７０ 多场专家视频会①

事实表明在疫情面前各国自扫门前雪终难取得抗疫的最终胜利 全球必须结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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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ｆｙｒｂｔ＿６７３０２１ ｊｚｈｓｌ＿６７３０２５ ｔ１７６８２６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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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④

Ｐｕ Ｘｉａｏｙｕ ldquoＩｓ Ｃｈｉｎａ ａ Ｎｅｗ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Ｒｅ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rdquo ｉｎ Ｈｕｉｙｕｎ Ｆｅｎｇａｎｄ Ｋａｉ Ｈｅ ｅｄｓ Ｃｈｉｎａ1049011ｓ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ｄｅｒ 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ｏｎ Ａｎｎ Ａｒｂｏｒ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ｃｈｉｇａ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２０ ｐ２９２

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 ldquo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Ｉｓ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Ｈｏｗ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Ｈａｎｄｌｅｓ ＣＯＶＩＤ－ １９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８ ２０２０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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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此次疫情面前作为不足未能发挥一个超国家地区组织应有的领导协调和团结各国

的作用 法国和德国作为欧盟的主要力量也未体现其领导作用凸显了欧盟远未结

成命运共同体这一事实 许多欧盟国家面对严峻的疫情形势没有同其他国家采取联

合行动而是首先采取保护主义措施维护自身利益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尽管欧洲理

事会举行视频会议与欧盟成员国领导人商讨共同抗击疫情确定了当时欧盟的头等

任务即限制病毒传播确保医疗设备供应充足促进疫苗等医药研发和应对疫情造成

的社会经济影响并指出欧盟需制定一套统一的抗疫规范①但并未转化为具体行动意大利出现疫情后向欧盟求助欧盟和各成员国却并未及时向意大利提供帮助以遏制

疫情传播 欧盟成员国之间还不断出现防疫物资被拦截的情况 继意大利疫情恶化

后疫情很快在西班牙法国和德国等国蔓延 欧盟对欧洲其他国家还实施了出口限

制政策 欧盟委员会主席乌尔苏拉middot冯德莱恩（Ｕｒｓｕｌａ ｖｏｎ ｄｅｒ Ｌｅｙｅｎ）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５日宣布欧盟将全面禁止部分医疗防护设备的出口向非欧盟国家的出口必须得到成

员国的授权以保证欧盟内部有足够的供应 这种做法无疑扩大了欧盟和其他欧洲国

家的裂痕也削弱了欧盟的吸引力和向心力 塞尔维亚总统亚历山大middot武契奇（Ａｌｅｋｓａｎｄａｒ Ｖｕｃｉｃ）明确表示欧洲团结根本不存在② 随着德国法国西班牙等国疫情的加

重欧盟各成员国更是陷入了各扫门前雪的境地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９ 日欧盟成员国

财长会议才达成协议同意为应对欧洲新冠肺炎疫情实施总额为 ５４００ 亿欧元的大规

模救助计划③

２各类国际机制反应失灵行动迟缓

与国际组织国际机构相比国际机制是在一定规则和程序的基础上形成的相对

稳定的制度安排但还未形成实体机构组织与国际组织或国际机构相比其成员关系

和运作程序等相对松散灵活制度化水平相对较低创建成本和创建过程相对简单尽管如此国际机制仍是全球制度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二十国集团金砖国家等中国近年来也启动了不少新机制如亚洲文明对话ldquo南南人权论坛rdquo等 过去国际机

制在全球治理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例如二十国集团在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成为

应对危机的有效机制在关键时刻团结发达经济体与发展中国家一起遏制了危机的蔓

延二十国集团连续召开会议并在 ２００９ 年的匹兹堡峰会上取代八国集团成为全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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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

③

《欧盟举行视频会议确定 ４ 项紧急任务》载《北京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欧盟财长会议达成 ５４００ 亿欧元救助计划》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济治理的重要平台① 再比如在气候变化领域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对全球应对气

候变化发挥了重要作用不仅制定了相关规则也凝聚了世界各方力量共同应对气候

变化 但是此次疫情暴发后各类国际机制普遍反应迟缓没有有效作为未能发挥

实质性影响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利雅得峰会第二次协调人会议在

沙特阿拉伯的胡拜尔举行会后发表了《二十国集团协调人关于新冠肺炎的声明》呼

吁国际社会积极应对加强协调合作控制疫情保护人民减轻其对经济的影响维护

经济稳定同时避免污名化也表示支持世卫组织的工作②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才得以通过视频会议形式召开对疫情防控

和维持全球稳定进行讨论 ３ 月 ３１ 日二十国集团财长与央行行长举行特别视频会

议讨论落实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关于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声明 而此时新冠

肺炎疫情已在全球大规模暴发对世界经济等领域的负面影响已经大规模显现 此

外作为 ２１ 世纪新形成的金砖国家机制在此次疫情中也基本没有太多作为 相较

而言只有东盟与中日韩（１０＋３）在抗疫方面比较务实４ 月 １４ 日于领导人特别会议

后发表联合声明提出了一系列务实抗疫举措如加强早期预警机制建设考虑建立

ldquo１０＋３rdquo重要医疗物资储备加强流行病学科研合作以及设立应对公共卫生突发事件

的特别基金等③

３大国协调与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如前文所述大国在全球治理中起关键作用 一个大国除了实力和资源外在国

际层面还要能够做到理念引领政策协同团结合作与责任担当 当前大国在应对各

领域全球性问题方面起着稳定信心协调合作与动员全球力量的关键作用在危机时

刻就更需要大国发挥作用 在针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突发性事件中《纽约时报》

记者撰文强调大国需要成功管控好国内危机团结盟友领导同盟提供全球公共产品

以及组织全球共同应对④ 而此次疫情暴发后作为世界第一大国的美国并未在这些

方面积极作为而是继续坚持美国优先 美国学者史蒂芬middot沃尔特（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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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

③

④

何亚非《选择中国参与全球治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２０１６ 年版第 ４ 页《二十国集团协调人会议就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发表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ｉｌｉａｏ＿６７４９０４

１１７９＿６７４９０９ ｔ１７５５４２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东盟与中日韩抗击新冠肺炎疫情领导人特别会议联合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９８２０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５ 日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文《美国能力之死》专门评价了美国应对此次疫情与承担国际责任的退缩及影响①

中国疫情发生后美国针对中国的负面声音接连不断 美国商务部部长威尔伯middot罗斯

（Ｗｉｌｂｕｒ Ｒｏｓｓ）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０ 日接受采访时说中国发生的新型疫情将有助于加速制

造业回流美国凸显其零和思维 美国从 ２ 月 ２ 日起对所有中国公民以及过去 １４ 天

到过中国的外国人关闭边境对中国实施严格的旅行禁令 在中国疫情最困难时期俄罗斯白俄罗斯日本和韩国等国迅速将医疗物资送至武汉１６０ 多个国家和国际组

织领导人以不同方式向中国表达支持美国民间社会各界也向中国捐赠医疗物资但是美国政府并没有对中国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不仅如此美国一些媒体和官员还不时

发出污名化中国的声音 《华尔街日报》２ 月 ３ 日发表《中国是真正的ldquo东亚病夫rdquo》一文并拒绝道歉引发中国强烈抗议并吊销 ３ 名《华尔街日报》驻京记者的记者证件作

为回击 ３ 月 ２ 日美国国务院宣布对 ５ 家中国驻美媒体实施人员数量限制要求其

将员工总数从 １６０ 人减少到 １００ 人之后中方对等要求ldquo美国之音rdquo与《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时代周刊》５ 家美国媒体驻华机构向中方申报其在中国境

内所有工作人员财务经营以及所拥有不动产信息等书面材料 特朗普还无视世卫

组织对病毒的相关命名规定在其讲话和推文中频繁使用ldquo中国病毒rdquo一词试图将疫

情责任归咎于中国 在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５ 日举行的七国集团外长会议上美国国务卿迈

克middot蓬佩奥（Ｍｉｋｅ Ｐｏｍｐｅｏ）要求将ldquo武汉病毒rdquo写入公报虽然最终因为其他六国的一

致反对未能形成公报但这再次向世界传递了非常消极的信号 中美双方在推特等社

交媒体上多次交锋疫情期间习近平同特朗普两次通电话希望美方冷静评估疫情合理制定并调整

应对举措并表示中美双方可保持沟通加强协调共同防控疫情呼吁中美团结抗疫加强抗疫国际合作稳定全球经济特朗普也表示美国全力支持中国抗击新冠肺炎疫

情愿派遣专家前往中国并以其他各种方式向中方提供援助② 但是中美之间自疫

情暴发以来的磕磕绊绊加上之前贸易摩擦的影响总体上合作氛围减弱对抗氛围增

强 正如有学者指出的美国在过去 ７５ 年一直担负着建立和维护世界合作秩序的作

用但在此次疫情期间美国不仅没有积极倡导合作还以ldquo武汉病毒rdquoldquo中国病毒rdquo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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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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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 ldquo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 ｏｆ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Ｐｏｌｉｃｙ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ｆｏｒｅｉｇｎｐｏｌｉｃｙ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２３ ｄｅａｔｈ－ａｍｅｒｉｃａｎ－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ｒｅｐｕｔａｔｉｏｎ－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３ 日

《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４１７８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２６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 ｓｈｔｍｌ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污名化中国①

与此同时作为欧洲的盟友美国在欧洲疫情日趋严重的情况下没有为其盟国提

供必要帮助颁布对欧洲的旅行禁令前也没有给予其任何通知 同时美国在国内也

没有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直到疫情加重才开始全力应对 马克龙（Ｅｍｍａｎｕｅｌ Ｍａ

ｃｒｏｎ）甚至明确表示美国已经没有能力领导西方必须重新选出一个领导者 法国德

国和英国等欧洲大国在疫情面前不仅在全球抗疫方面缺乏作为就连在欧洲内部领导

力也非常有限使欧洲的防控形势日益艰巨很多国家疫情恶化 英国最初宣布的

ldquo群体免疫rdquo政策与欧洲其他国家的防控政策更是形成强烈反差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

默克尔（Ａｎｇｅｌａ Ｍｅｒｋｅｌ）在德国议会党团会议上发出ldquo６０mdash７０在德国的人将会感染

新型冠状病毒rdquo的警告显示出德国的无奈和自顾不暇 尽管中国一直集中全力防控

国内疫情但同时也展现了大国责任和担当与国际社会沟通和分享相关信息向多国

捐赠医疗物资派遣专家医疗人员但以中国一己之力很难应对这一全球性危机在美

国合作意愿减弱合作行动减少的情况之下更是如此

四　 人类命运共同体视域下的全球治理反思

新冠肺炎疫情从暴发到各国采取措施防控的过程再次提醒各国世界是相互连通

的地球村人类是相互依存的命运共同体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 全球性问

题需要各国共同应对需要全球治理 在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不断变化和调整之时

如何更好地进行全球治理是百年未有大变局之下的一大挑战 原有的治理体系已经

失灵新的治理体系尚未确立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处于转型期的全球治理体系陷入混

乱与无序境地 全球治理体系迫切需要改革需要确立新的理念改革和更新原有的

制度和运行模式 此次疫情暴露出当前全球公共卫生治理的诸多赤字和短板进一步

凸显了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建设的紧迫性 习近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３ 日与马克

龙通电话时明确提出了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这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

公共卫生领域的具体体现 习近平强调各国应精诚合作推进联合研究项目加强国

境卫生检疫合作支持世卫组织工作共同帮助非洲国家做好疫情防控② 要实现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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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ｖｅｒ Ｂ Ｎｅｕｍａｎｎ ldquoＷｉｌｌ 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 Ｖｉｒｕｓ Ｂｅ 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ｂｌｏｗ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Ｎｏｒｗｅｇｉａｎ Ｄａｉｌｙ Ａｆｔｅｎｐｏｓｔｅｎ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各国要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思维构建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

体政策共同体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以确保人类社会的长治久安 这主要可从

以下五个方面着力

第一要维护现有的世界秩序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形成命运共同体 本次全

球治理体系的部分失灵实际上与近年来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的演变有很大关系 美

国在国际层面不断ldquo退群rdquo提供全球共同产品的意愿以及国际合作意愿减少对大国

合作产生了负面影响加上四处出击的贸易战以及中美关系的一系列波折等因素实

际上已改变了其世界第一大国的形象给当前的世界秩序带来了诸多不稳定性也对

全球治理体系造成了冲击和损害 过去美国一直是全球领导者能够协调西方盟友一

起应对全球范围内的各类紧急情况 例如２００３ 年小布什政府启动了ldquo总统艾滋病紧

急救援计划rdquo为抗击艾滋病提供了高达 ９００ 亿美元的资金被视作针对单个疾病所做

出的最大努力该计划仅在非洲就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在抗击埃博拉病毒期间

奥巴马明确表示ldquo我们必须领导全球对于埃博拉的抗击工作rdquo① 而在此次抗疫期

间美国实际上放弃了自己长期以来领导西方盟国的角色 美国和中国在公共卫生领

域也曾进行过很好的合作 ２００３ 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ＳＡＲＳ）疫情期间美国专门

向中国派遣了 ４０ 人的医疗队支援中国抗击 ＳＡＲＳ最终 ＳＡＲＳ 疫情在亚洲基本得到

控制中美皆从中受益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美国和中国在应对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人感

染 Ｈ７Ｎ９ 禽流感以及埃博拉病毒病期间都进行了诸多合作如共享信息技术和联合

研究等但此次疫情中美国选择了在该领域与中国ldquo脱钩rdquo② 对于欧洲而言英国退

欧加上欧盟各成员国间的分歧削弱了欧盟的领导力和凝聚力由于疫情初期欧洲团结

的缺失在部分国家疫情不断加重后其他国家也难以顾及 这些变化合在一起动摇

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形成的世界秩序的稳定性削弱了人们对其的信心实际上也削

弱了全球治理体系的行动力权威性和公信力 这也是导致此次疫情从全球层面看乱

象丛生的一个原因 因此各国迫切需要维护世界秩序的稳定在稳定的前提下推动

全球治理体系改革

第二各国需要转变观念树立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 构建人类命运共

同体就是各国人民同心协力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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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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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Ｐｅｔｅｒ Ｂｅｉｎａｒｔ ldquoＴｒｕｍｐ1049011ｓ Ｂｒｅａｋ ｗｉｔｈ Ｃｈｉｎａ Ｈａｓ Ｄｅａｄｌｙ Ｃｏｎｓｅｑｕｅｎｃｅｓrdquo Ｔｈｅ Ａｔｌａｎｔｉｃ Ｍａｒｃｈ ２８ ２０２０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ｔｈｅａｔｌａｎｔｉｃｃｏｍ ｉｄｅａｓ ａｒｃｈｉｖｅ ２０２０ ０３ ｂｒｅａｋｉｎｇ－ｃｈｉｎａ－ｅｘａｃｔｌｙ－ｗｒｏｎｇ－ａｎｓｗｅｒ ６０８９１１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丽的世界 近年来中国一直强调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将其写入《中华人民共和

国宪法》和《中国共产党党章》并秉持该理念积极参与和引领全球治理 该理念还

多次被写入联合国相关决议和文件 新冠肺炎疫情再次凸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

念的重要性病毒无国界每个国家都不能独善其身 亨利middot基辛格（Ｈｅｎｒｙ Ｋｉｓｓｉｎ

ｇｅｒ）在疫情期间发文强调没有一个国家包括美国能够仅凭本国之力战胜病毒应

对当前形势必须有全球合作的眼光和行动① 全球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统

一认识形成一个理念共同体

首先要有整体意识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和科技进步人类早已是一个整体在

全球性问题面前更是如此 只有树立了整体意识各国才会有合作意识和团结精

神才会在问题面前共担责任共同应对形成合力 从全球防控疫情的过程中可以

看出任何一个国家缺少了这种共同体意识在应对疫情时都会遭遇更多问题 正

如艾尔沃德在考察中国的抗疫状况后所描述的ldquo每一个中国人都有很强烈的责任

担当和奉献精神愿意为抗击疫情做出贡献rdquo② 中国正是由于全国上下统一认识

每个人都积极防护把自己的努力视为战胜疫情的一部分才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

对于全球来说也是如此缺少了这种意识任何一个国家的漏洞都可能在全球产生蝴

蝶效应

其次要有团结意识 疫情充分显示各国必须守望相助在气候变化自然灾害和

环境污染等其他全球性问题上亦是如此 在中国积极防控疫情期间部分国家隔岸观

火认为事不关己没有采取有效应对措施造成了疫情在多国多点暴发 习近平在同

多国领导人通电话时都强调要团结抗疫合作抗疫

最后要抛弃旧的思维与偏见消除泛政治化倾向 此次疫情在多地暴发实际上

同人们的认知和意识紧密相关 中国用两个月时间基本遏制住了疫情积累了宝贵经

验和教训但部分西方国家政府的傲慢导致其未能有效利用中国所争取的时间 美国

记者伊恩middot约翰逊（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发表题为《中国为西方争取了时间西方却把它浪费

了》的文章指出美国和欧洲大部分地区对新冠肺炎疫情暴发的态度即便不能说是完

全消极也是非常被动的从而与遏制病毒传播的最佳时机擦肩而过 部分外国人似

乎把中国的经历视为中国独有的或者认为中国距离其遥远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尤其

是西方国家的人对中国抱有成见这让他们低估了中国做法给其国家所能带来的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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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ｅｎｒｙ Ａ Ｋｉｓｓｉｎｇｅｒ ldquo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 Ｗｉｌｌ Ｆｏｒｅｖｅｒ Ａｌｔｅｒ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３ ２０２０

张朋辉《中国展现了惊人的经济行动力与合作精神》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７ 日

价值和意义① 一些国家把中国视为国际社会的一个ldquo他者rdquo经常不自觉地持双重标

准如《纽约时报》对武汉ldquo封城rdquo评价是ldquo给人们的生活和自由带来了巨大损失rdquo而

对意大利ldquo封城rdquo则评论为ldquo冒着牺牲自己经济的风险以阻止这场欧洲最严重疫情的

蔓延rdquo② 部分西方国家将公共卫生问题泛政治化不仅对中国抗疫措施不屑一顾和

缺乏信任还经常对中国抱有偏见这背后实际上也隐含着其对中国制度与行动的质

疑 从抗疫初期的习惯性污名化和抹黑中国到中期ldquo甩锅rdquo中国渲染ldquo中国责任

论rdquo再到近期中国取得防控成效后质疑中国防控数据诋毁及高调负面炒作中国抗

疫医疗专家组和援助抗疫物资等都清晰体现了这一点 瑞士《新苏黎世报》文章对

此进行了反思ldquo如果不是被制度竞争的思想分了心世界可以利用中国知识为应对

疫情做出更好的准备rdquo③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国迫切需要抛弃零和思维和冷战思

维超越意识形态与政治制度差异放下傲慢与偏见真正将世界作为一个整体来看

待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成为全球治理伙伴做到团结协作平等相待分享智慧相

互借鉴取长补短共克时艰

第三改革现有国际制度增强其权威性和行动力形成制度共同体 冷战后世界

多极化的发展趋势日益明显 除了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经济体之外发展中国家的

群体性崛起也是多极化的重要推动力量 国家间力量对比的变化成为全体治理体系

变革的重要动力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治理体系的脆弱性和诸多系统性制度性问

题这也是全球治理体系在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未能有效应对的重

要原因 因此必须对现有的国际制度进行必要的改革替代和补充增强治理能力

具体可从四个方面努力

首先要强化现有国际组织国际机制的领导力和号召力 联合国需要承担起团

结全球的责任加大行动力采取更多实质性行动 联合国具有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和

安全的重要使命由于《联合国宪章》赋予的权利及其独特的国际性质联合国可就人

类在 ２１ 世纪面临的一系列问题采取行动包括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保护人权提供

人道主义援助促进可持续发展和捍卫国际法④ 各国都应当努力维护联合国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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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 ldquoＣｈｉｎａ Ｂｏｕｇｈｔ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Ｔｉｍｅ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Ｓｑｕａｎｄｅｒｅｄ Ｉｔ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３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ｎｙｔｉｍｅｓ 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３ ｏｐｉｎｉｏｎ ｃｈｉｎａ－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ｃｈｉｎａ ｈｔｍｌ ｓｅａｒｃｈＲｅｓｕｌｔ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 １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海外网评同样谈ldquo封城rdquo这家美媒双标操作真是溜》ｈｔｔｐｓ ｍ ｈａｉｗａｉｎｅｔ ｃｎ ｍｉｄｄｌｅ ３５３５９６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２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１７４０３５９＿１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引自国纪平《命运共同体团结合作方可共克时艰》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因为目前还没有哪个国际组织可以替代联合国 疫情期间习近平在同其他国家元首

通电话时多次强调支持联合国及世卫组织在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中发挥核心作

用① 在应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联合国自身也需进行相应的改

革和调整增强行动力建立相应的危机预警和危机应对机制 例如在第一时间召集

相关会议向世界传递信心统一各方认识和目标制定全球行动路线图和各种全球性

预案等 当前世界正处于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日益交织的时代非传统安全问题

的影响日益深远联合国安理会也应将其纳入议程建立相应工作机制 同时联合国

各专门机构需要围绕各自的任务和主题分别开展行动适时更新自身的规则规范强化各自的应对措施

其次继续推动二十国集团从短期危机应对机制向长效治理机制改革加强其机

制化和制度化建设 此次疫情再次显示出二十国集团在当今世界政治中的重要作用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召开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首次视频会议也是此次全球抗

疫的一个重要节点 在全球面临经济衰退甚至经济危机风险的情况下此次会议的意

义更加凸显 会后通过的特别峰会声明聚焦抗击新冠肺炎大流行维护世界经济应对疫情对国际贸易造成的干扰加强全球合作四个方面向世界发出了明确的治理信号

和目标② 鉴于二十国集团成员的影响力和代表性二十国集团应不仅局限于经济和

金融领域其功能可以向其他治理领域扩展以更好地发挥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 未来

可以考虑在二十国集团框架下增加一些新机制如核心成员机制即几个关键大国在

出现全球性问题时立刻启动的机制 此外可以推动二十国集团向正式的国际组织转

型可考虑设立秘书处或专门委员会把二十国集团下的工作细化为不同的领域（如公共卫生气候变化经济金融等）使其更好地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变

再次根据需要增设一些新的制度性安排 当前世界正经历复杂深刻的变化全球

治理的制度安排也要与时俱进 在公共卫生方面可以参考维和的一些制度性安排如联

合国设置的军事观察团维和部队多国部队人道主义干预部队待命机制和常备成建

制维和警察等机制 又如中国近年来在金融领域也推动和参与建设了一些新机构和新

机制如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对现有的国际金融

治理体系进行了很好的补充公共卫生领域也可以参考此类做法加强制度更新和制度补

充更好地完善公共卫生治理体系 此外在区域层面因为人口和商品流通更集中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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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３０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１６５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安全的共同性更明显与全球层面相比治理需求也相对集中①更易达成利益共识 因

此在地区层面可以发挥区域组织和机制的优势推动欧盟非盟东盟等区域性组织

的制度建设和转型提升全球治理在区域层面的成效②建立多区域联防联控机制减

轻全球层面应对公共卫生事件的压力如在公共卫生领域建立区域公共卫生应急联络

机制以及提高区域层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速度等

最后加强世卫组织的制度性权力对其进行更多赋权和赋能升级全球公共卫生

治理体系 公共卫生近年来对世界政治的影响日益凸显 从 ＳＡＲＳ埃博拉病毒病中

东呼吸综合征（ＭＥＲＳ）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到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公共卫生问题的

全球影响不断升级在未来甚至可能成为常态有学者为此做出了ldquo我们已经生活在

疫病大流行时代rdquo的判断③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卫生治理的诸多不足凸显了改革

的紧迫性 要提高公共卫生治理在全球治理中的整体地位与世卫组织的国际地位对

其进行更多的赋权和赋能使其具有类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的国际地位

鉴于公共卫生领域的专业性科学性复杂性和长期性各国要加强对世卫组织的财力

和人力支持力度如在世卫组织下建立公共卫生基金使其可以组织全球的公共卫生

专家集中力量开展科研攻关疫苗研发数据分享等同时可以随时根据需要有针对性

地帮助那些卫生基础设施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提高公共卫生应对能力实现全球公共卫

生治理ldquo一盘棋rdquo 近年来国际社会对公共卫生领域投入普遍不足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９ 日美国 ２０１９ 年的会费仍拖欠大半也未支付 ２０２０ 年 １２ 亿美元的会费而

２０２１ 财年美国计划向世卫组织提供的资金支持仅为 ５８００ 万美元④ 特朗普 ４ 月 １４

日还宣布美国暂停向世卫组织缴纳会费 疫情暴发后由联合国基金会瑞士慈善基

金会和世卫组织共同创建的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团结应对基金已经启动旨在从个人私

营部门和基金会筹集资金以资助世卫组织更好地应对疫情 类似的努力在今后还应

该更加机制化 同时世卫组织自身要加强机制建设如建立全球传染病监控机制预

警机制和应急启动机制等进一步明确公共治理规则和规范制定各国必须共同遵守

的国际规则和指导原则统一标准提升对各国相关行为的管控力和约束力而不能仅

局限于通报信息临时调研和研判形势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在世卫组织的统筹协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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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④

张蕴岭《国际公共安全治理能从新冠疫情中得到什么启示》载《世界知识》２０２０ 年第 ７ 期第１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第 ８９ 页Ｔｏｍ Ｗｈｉｐｐｌｅ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Ｗｅ1049011ｒｅ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Ｌｉｖ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Ａ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rdquo Ｔｈｅ Ｔｉｍｅｓ Ｆｅｂｒｕａｒｙ

２８ ２０２０《大疫当前美国欠费更欠道义》ｈｔｔｐ ｗｗｗｍｙｚａｋｅｒ 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５ｅ６ｆ７０６７８ｅ９ｆ０９４ｄ４ｂ６ｂ２６ａ５ 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建立切实有效的流行病预防控制系统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也只有这样全球才能为

下次可能出现的疫情做好准备 实际上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 例如２００３ 年

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世卫组织强化了《国际卫生条例》 ２０１７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

在惠康信托基金会和比尔与美琳达middot盖茨基金会支持下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成立旨在

加速流行病新疫苗的研发 此外还有一些新倡议努力为抗击流行病筹集资金如世卫

组织的突发事件应急基金和世界银行的流行病应急融资基金等 总的来看这方面的工

作依然任重道远各国各地区和全球层面都需要提高认识加大对其的支持力度

第四各国共同采取政策构建政策共同体和行动共同体 全球性问题的应对和

解决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做支撑全球需结成一个政策共同体 一方面各国要制定目

标相通的政策相向而行 尽管各国国内基础条件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但是在政策

制定方面应统一认识采取相似政策 疫情暴发后中国集全国之力为世界积累了防

控经验争取了防控时间 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亚洲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防控效果

但是部分西方国家因应对措施不到位导致疫情升级 因此在应对此类问题中各国

在一些重要方面步调不应相差太大需要加大沟通协调建立相互协作网络把卫生视

为全球公共产品进而加强合作深化互信及建立科学数据平台避免简单污名化或歧

视做法避免泛政治化倾向 另一方面要构建行动共同体 任何问题的解决最终都要

从理念和政策落实到具体行动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个国家要超越价值观念政治

制度和个体利益等方面的差异共同行动守望相助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行动的集群效

应 中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国内防控后尽管本土病例基本清零但是由于其他国

家疫情加重不得不把重点转向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上 在疫情面前各国都成功才算

最后成功因此各国必须共同努力共同行动 中国在疫情暴发后积极与世卫组织和

国际社会分享各类信息在自身抗疫任务严峻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

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分享诊疗方案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中国加大

了对外援助和信息交流的力度 截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中国政府已经或正在向

１２７ 个国家和 ４ 个国际组织提供包括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在内的物资援助

中国在前期向世卫组织捐助 ２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的基础上又增加 ３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捐

款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支持发展中国家卫生体系建设等工作 中国累计向 １１ 国

派出 １３ 批医疗专家组同 １５０ 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 ７０ 多场专家视频会①

事实表明在疫情面前各国自扫门前雪终难取得抗疫的最终胜利 全球必须结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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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ｆｙｒｂｔ＿６７３０２１ ｊｚｈｓｌ＿６７３０２５ ｔ１７６８２６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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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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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ｕ Ｘｉａｏｙｕ ldquoＩｓ Ｃｈｉｎａ ａ Ｎｅｗ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Ｒｅ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rdquo ｉｎ Ｈｕｉｙｕｎ Ｆｅｎｇａｎｄ Ｋａｉ Ｈｅ ｅｄｓ Ｃｈｉｎａ1049011ｓ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ｄｅｒ 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ｏｎ Ａｎｎ Ａｒｂｏｒ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ｃｈｉｇａ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２０ ｐ２９２

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 ldquo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Ｉｓ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Ｈｏｗ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Ｈａｎｄｌｅｓ ＣＯＶＩＤ－ １９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８ ２０２０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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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济治理的重要平台① 再比如在气候变化领域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对全球应对气

候变化发挥了重要作用不仅制定了相关规则也凝聚了世界各方力量共同应对气候

变化 但是此次疫情暴发后各类国际机制普遍反应迟缓没有有效作为未能发挥

实质性影响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２ 日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利雅得峰会第二次协调人会议在

沙特阿拉伯的胡拜尔举行会后发表了《二十国集团协调人关于新冠肺炎的声明》呼

吁国际社会积极应对加强协调合作控制疫情保护人民减轻其对经济的影响维护

经济稳定同时避免污名化也表示支持世卫组织的工作② 直到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才得以通过视频会议形式召开对疫情防控

和维持全球稳定进行讨论 ３ 月 ３１ 日二十国集团财长与央行行长举行特别视频会

议讨论落实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关于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声明 而此时新冠

肺炎疫情已在全球大规模暴发对世界经济等领域的负面影响已经大规模显现 此

外作为 ２１ 世纪新形成的金砖国家机制在此次疫情中也基本没有太多作为 相较

而言只有东盟与中日韩（１０＋３）在抗疫方面比较务实４ 月 １４ 日于领导人特别会议

后发表联合声明提出了一系列务实抗疫举措如加强早期预警机制建设考虑建立

ldquo１０＋３rdquo重要医疗物资储备加强流行病学科研合作以及设立应对公共卫生突发事件

的特别基金等③

３大国协调与合作难度加大领导缺失

如前文所述大国在全球治理中起关键作用 一个大国除了实力和资源外在国

际层面还要能够做到理念引领政策协同团结合作与责任担当 当前大国在应对各

领域全球性问题方面起着稳定信心协调合作与动员全球力量的关键作用在危机时

刻就更需要大国发挥作用 在针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突发性事件中《纽约时报》

记者撰文强调大国需要成功管控好国内危机团结盟友领导同盟提供全球公共产品

以及组织全球共同应对④ 而此次疫情暴发后作为世界第一大国的美国并未在这些

方面积极作为而是继续坚持美国优先 美国学者史蒂芬middot沃尔特（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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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何亚非《选择中国参与全球治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２０１６ 年版第 ４ 页《二十国集团协调人会议就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发表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ｉｌｉａｏ＿６７４９０４

１１７９＿６７４９０９ ｔ１７５５４２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东盟与中日韩抗击新冠肺炎疫情领导人特别会议联合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９８２０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５ 日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文《美国能力之死》专门评价了美国应对此次疫情与承担国际责任的退缩及影响①

中国疫情发生后美国针对中国的负面声音接连不断 美国商务部部长威尔伯middot罗斯

（Ｗｉｌｂｕｒ Ｒｏｓｓ）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０ 日接受采访时说中国发生的新型疫情将有助于加速制

造业回流美国凸显其零和思维 美国从 ２ 月 ２ 日起对所有中国公民以及过去 １４ 天

到过中国的外国人关闭边境对中国实施严格的旅行禁令 在中国疫情最困难时期俄罗斯白俄罗斯日本和韩国等国迅速将医疗物资送至武汉１６０ 多个国家和国际组

织领导人以不同方式向中国表达支持美国民间社会各界也向中国捐赠医疗物资但是美国政府并没有对中国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不仅如此美国一些媒体和官员还不时

发出污名化中国的声音 《华尔街日报》２ 月 ３ 日发表《中国是真正的ldquo东亚病夫rdquo》一文并拒绝道歉引发中国强烈抗议并吊销 ３ 名《华尔街日报》驻京记者的记者证件作

为回击 ３ 月 ２ 日美国国务院宣布对 ５ 家中国驻美媒体实施人员数量限制要求其

将员工总数从 １６０ 人减少到 １００ 人之后中方对等要求ldquo美国之音rdquo与《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时代周刊》５ 家美国媒体驻华机构向中方申报其在中国境

内所有工作人员财务经营以及所拥有不动产信息等书面材料 特朗普还无视世卫

组织对病毒的相关命名规定在其讲话和推文中频繁使用ldquo中国病毒rdquo一词试图将疫

情责任归咎于中国 在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５ 日举行的七国集团外长会议上美国国务卿迈

克middot蓬佩奥（Ｍｉｋｅ Ｐｏｍｐｅｏ）要求将ldquo武汉病毒rdquo写入公报虽然最终因为其他六国的一

致反对未能形成公报但这再次向世界传递了非常消极的信号 中美双方在推特等社

交媒体上多次交锋疫情期间习近平同特朗普两次通电话希望美方冷静评估疫情合理制定并调整

应对举措并表示中美双方可保持沟通加强协调共同防控疫情呼吁中美团结抗疫加强抗疫国际合作稳定全球经济特朗普也表示美国全力支持中国抗击新冠肺炎疫

情愿派遣专家前往中国并以其他各种方式向中方提供援助② 但是中美之间自疫

情暴发以来的磕磕绊绊加上之前贸易摩擦的影响总体上合作氛围减弱对抗氛围增

强 正如有学者指出的美国在过去 ７５ 年一直担负着建立和维护世界合作秩序的作

用但在此次疫情期间美国不仅没有积极倡导合作还以ldquo武汉病毒rdquoldquo中国病毒rdquo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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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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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 ldquo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 ｏｆ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Ｐｏｌｉｃｙ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ｆｏｒｅｉｇｎｐｏｌｉｃｙ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２３ ｄｅａｔｈ－ａｍｅｒｉｃａｎ－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ｒｅｐｕｔａｔｉｏｎ－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３ 日

《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４１７８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２６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 ｓｈｔｍｌ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污名化中国①

与此同时作为欧洲的盟友美国在欧洲疫情日趋严重的情况下没有为其盟国提

供必要帮助颁布对欧洲的旅行禁令前也没有给予其任何通知 同时美国在国内也

没有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直到疫情加重才开始全力应对 马克龙（Ｅｍｍａｎｕｅｌ Ｍａ

ｃｒｏｎ）甚至明确表示美国已经没有能力领导西方必须重新选出一个领导者 法国德

国和英国等欧洲大国在疫情面前不仅在全球抗疫方面缺乏作为就连在欧洲内部领导

力也非常有限使欧洲的防控形势日益艰巨很多国家疫情恶化 英国最初宣布的

ldquo群体免疫rdquo政策与欧洲其他国家的防控政策更是形成强烈反差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

默克尔（Ａｎｇｅｌａ Ｍｅｒｋｅｌ）在德国议会党团会议上发出ldquo６０mdash７０在德国的人将会感染

新型冠状病毒rdquo的警告显示出德国的无奈和自顾不暇 尽管中国一直集中全力防控

国内疫情但同时也展现了大国责任和担当与国际社会沟通和分享相关信息向多国

捐赠医疗物资派遣专家医疗人员但以中国一己之力很难应对这一全球性危机在美

国合作意愿减弱合作行动减少的情况之下更是如此

四　 人类命运共同体视域下的全球治理反思

新冠肺炎疫情从暴发到各国采取措施防控的过程再次提醒各国世界是相互连通

的地球村人类是相互依存的命运共同体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 全球性问

题需要各国共同应对需要全球治理 在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不断变化和调整之时

如何更好地进行全球治理是百年未有大变局之下的一大挑战 原有的治理体系已经

失灵新的治理体系尚未确立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处于转型期的全球治理体系陷入混

乱与无序境地 全球治理体系迫切需要改革需要确立新的理念改革和更新原有的

制度和运行模式 此次疫情暴露出当前全球公共卫生治理的诸多赤字和短板进一步

凸显了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建设的紧迫性 习近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３ 日与马克

龙通电话时明确提出了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这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

公共卫生领域的具体体现 习近平强调各国应精诚合作推进联合研究项目加强国

境卫生检疫合作支持世卫组织工作共同帮助非洲国家做好疫情防控② 要实现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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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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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ｖｅｒ Ｂ Ｎｅｕｍａｎｎ ldquoＷｉｌｌ 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 Ｖｉｒｕｓ Ｂｅ 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ｂｌｏｗ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Ｎｏｒｗｅｇｉａｎ Ｄａｉｌｙ Ａｆｔｅｎｐｏｓｔｅｎ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各国要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思维构建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

体政策共同体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以确保人类社会的长治久安 这主要可从

以下五个方面着力

第一要维护现有的世界秩序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形成命运共同体 本次全

球治理体系的部分失灵实际上与近年来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的演变有很大关系 美

国在国际层面不断ldquo退群rdquo提供全球共同产品的意愿以及国际合作意愿减少对大国

合作产生了负面影响加上四处出击的贸易战以及中美关系的一系列波折等因素实

际上已改变了其世界第一大国的形象给当前的世界秩序带来了诸多不稳定性也对

全球治理体系造成了冲击和损害 过去美国一直是全球领导者能够协调西方盟友一

起应对全球范围内的各类紧急情况 例如２００３ 年小布什政府启动了ldquo总统艾滋病紧

急救援计划rdquo为抗击艾滋病提供了高达 ９００ 亿美元的资金被视作针对单个疾病所做

出的最大努力该计划仅在非洲就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在抗击埃博拉病毒期间

奥巴马明确表示ldquo我们必须领导全球对于埃博拉的抗击工作rdquo① 而在此次抗疫期

间美国实际上放弃了自己长期以来领导西方盟国的角色 美国和中国在公共卫生领

域也曾进行过很好的合作 ２００３ 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ＳＡＲＳ）疫情期间美国专门

向中国派遣了 ４０ 人的医疗队支援中国抗击 ＳＡＲＳ最终 ＳＡＲＳ 疫情在亚洲基本得到

控制中美皆从中受益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美国和中国在应对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人感

染 Ｈ７Ｎ９ 禽流感以及埃博拉病毒病期间都进行了诸多合作如共享信息技术和联合

研究等但此次疫情中美国选择了在该领域与中国ldquo脱钩rdquo② 对于欧洲而言英国退

欧加上欧盟各成员国间的分歧削弱了欧盟的领导力和凝聚力由于疫情初期欧洲团结

的缺失在部分国家疫情不断加重后其他国家也难以顾及 这些变化合在一起动摇

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形成的世界秩序的稳定性削弱了人们对其的信心实际上也削

弱了全球治理体系的行动力权威性和公信力 这也是导致此次疫情从全球层面看乱

象丛生的一个原因 因此各国迫切需要维护世界秩序的稳定在稳定的前提下推动

全球治理体系改革

第二各国需要转变观念树立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 构建人类命运共

同体就是各国人民同心协力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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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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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Ｐｅｔｅｒ Ｂｅｉｎａｒｔ ldquoＴｒｕｍｐ1049011ｓ Ｂｒｅａｋ ｗｉｔｈ Ｃｈｉｎａ Ｈａｓ Ｄｅａｄｌｙ Ｃｏｎｓｅｑｕｅｎｃｅｓrdquo Ｔｈｅ Ａｔｌａｎｔｉｃ Ｍａｒｃｈ ２８ ２０２０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ｔｈｅａｔｌａｎｔｉｃｃｏｍ ｉｄｅａｓ ａｒｃｈｉｖｅ ２０２０ ０３ ｂｒｅａｋｉｎｇ－ｃｈｉｎａ－ｅｘａｃｔｌｙ－ｗｒｏｎｇ－ａｎｓｗｅｒ ６０８９１１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丽的世界 近年来中国一直强调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将其写入《中华人民共和

国宪法》和《中国共产党党章》并秉持该理念积极参与和引领全球治理 该理念还

多次被写入联合国相关决议和文件 新冠肺炎疫情再次凸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

念的重要性病毒无国界每个国家都不能独善其身 亨利middot基辛格（Ｈｅｎｒｙ Ｋｉｓｓｉｎ

ｇｅｒ）在疫情期间发文强调没有一个国家包括美国能够仅凭本国之力战胜病毒应

对当前形势必须有全球合作的眼光和行动① 全球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统

一认识形成一个理念共同体

首先要有整体意识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和科技进步人类早已是一个整体在

全球性问题面前更是如此 只有树立了整体意识各国才会有合作意识和团结精

神才会在问题面前共担责任共同应对形成合力 从全球防控疫情的过程中可以

看出任何一个国家缺少了这种共同体意识在应对疫情时都会遭遇更多问题 正

如艾尔沃德在考察中国的抗疫状况后所描述的ldquo每一个中国人都有很强烈的责任

担当和奉献精神愿意为抗击疫情做出贡献rdquo② 中国正是由于全国上下统一认识

每个人都积极防护把自己的努力视为战胜疫情的一部分才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

对于全球来说也是如此缺少了这种意识任何一个国家的漏洞都可能在全球产生蝴

蝶效应

其次要有团结意识 疫情充分显示各国必须守望相助在气候变化自然灾害和

环境污染等其他全球性问题上亦是如此 在中国积极防控疫情期间部分国家隔岸观

火认为事不关己没有采取有效应对措施造成了疫情在多国多点暴发 习近平在同

多国领导人通电话时都强调要团结抗疫合作抗疫

最后要抛弃旧的思维与偏见消除泛政治化倾向 此次疫情在多地暴发实际上

同人们的认知和意识紧密相关 中国用两个月时间基本遏制住了疫情积累了宝贵经

验和教训但部分西方国家政府的傲慢导致其未能有效利用中国所争取的时间 美国

记者伊恩middot约翰逊（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发表题为《中国为西方争取了时间西方却把它浪费

了》的文章指出美国和欧洲大部分地区对新冠肺炎疫情暴发的态度即便不能说是完

全消极也是非常被动的从而与遏制病毒传播的最佳时机擦肩而过 部分外国人似

乎把中国的经历视为中国独有的或者认为中国距离其遥远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尤其

是西方国家的人对中国抱有成见这让他们低估了中国做法给其国家所能带来的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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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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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ｅｎｒｙ Ａ Ｋｉｓｓｉｎｇｅｒ ldquo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 Ｗｉｌｌ Ｆｏｒｅｖｅｒ Ａｌｔｅｒ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３ ２０２０

张朋辉《中国展现了惊人的经济行动力与合作精神》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７ 日

价值和意义① 一些国家把中国视为国际社会的一个ldquo他者rdquo经常不自觉地持双重标

准如《纽约时报》对武汉ldquo封城rdquo评价是ldquo给人们的生活和自由带来了巨大损失rdquo而

对意大利ldquo封城rdquo则评论为ldquo冒着牺牲自己经济的风险以阻止这场欧洲最严重疫情的

蔓延rdquo② 部分西方国家将公共卫生问题泛政治化不仅对中国抗疫措施不屑一顾和

缺乏信任还经常对中国抱有偏见这背后实际上也隐含着其对中国制度与行动的质

疑 从抗疫初期的习惯性污名化和抹黑中国到中期ldquo甩锅rdquo中国渲染ldquo中国责任

论rdquo再到近期中国取得防控成效后质疑中国防控数据诋毁及高调负面炒作中国抗

疫医疗专家组和援助抗疫物资等都清晰体现了这一点 瑞士《新苏黎世报》文章对

此进行了反思ldquo如果不是被制度竞争的思想分了心世界可以利用中国知识为应对

疫情做出更好的准备rdquo③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国迫切需要抛弃零和思维和冷战思

维超越意识形态与政治制度差异放下傲慢与偏见真正将世界作为一个整体来看

待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成为全球治理伙伴做到团结协作平等相待分享智慧相

互借鉴取长补短共克时艰

第三改革现有国际制度增强其权威性和行动力形成制度共同体 冷战后世界

多极化的发展趋势日益明显 除了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经济体之外发展中国家的

群体性崛起也是多极化的重要推动力量 国家间力量对比的变化成为全体治理体系

变革的重要动力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治理体系的脆弱性和诸多系统性制度性问

题这也是全球治理体系在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未能有效应对的重

要原因 因此必须对现有的国际制度进行必要的改革替代和补充增强治理能力

具体可从四个方面努力

首先要强化现有国际组织国际机制的领导力和号召力 联合国需要承担起团

结全球的责任加大行动力采取更多实质性行动 联合国具有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和

安全的重要使命由于《联合国宪章》赋予的权利及其独特的国际性质联合国可就人

类在 ２１ 世纪面临的一系列问题采取行动包括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保护人权提供

人道主义援助促进可持续发展和捍卫国际法④ 各国都应当努力维护联合国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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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④

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 ldquoＣｈｉｎａ Ｂｏｕｇｈｔ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Ｔｉｍｅ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Ｓｑｕａｎｄｅｒｅｄ Ｉｔ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３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ｎｙｔｉｍｅｓ 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３ ｏｐｉｎｉｏｎ ｃｈｉｎａ－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ｃｈｉｎａ ｈｔｍｌ ｓｅａｒｃｈＲｅｓｕｌｔ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 １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海外网评同样谈ldquo封城rdquo这家美媒双标操作真是溜》ｈｔｔｐｓ ｍ ｈａｉｗａｉｎｅｔ ｃｎ ｍｉｄｄｌｅ ３５３５９６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２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１７４０３５９＿１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引自国纪平《命运共同体团结合作方可共克时艰》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因为目前还没有哪个国际组织可以替代联合国 疫情期间习近平在同其他国家元首

通电话时多次强调支持联合国及世卫组织在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中发挥核心作

用① 在应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联合国自身也需进行相应的改

革和调整增强行动力建立相应的危机预警和危机应对机制 例如在第一时间召集

相关会议向世界传递信心统一各方认识和目标制定全球行动路线图和各种全球性

预案等 当前世界正处于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日益交织的时代非传统安全问题

的影响日益深远联合国安理会也应将其纳入议程建立相应工作机制 同时联合国

各专门机构需要围绕各自的任务和主题分别开展行动适时更新自身的规则规范强化各自的应对措施

其次继续推动二十国集团从短期危机应对机制向长效治理机制改革加强其机

制化和制度化建设 此次疫情再次显示出二十国集团在当今世界政治中的重要作用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召开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首次视频会议也是此次全球抗

疫的一个重要节点 在全球面临经济衰退甚至经济危机风险的情况下此次会议的意

义更加凸显 会后通过的特别峰会声明聚焦抗击新冠肺炎大流行维护世界经济应对疫情对国际贸易造成的干扰加强全球合作四个方面向世界发出了明确的治理信号

和目标② 鉴于二十国集团成员的影响力和代表性二十国集团应不仅局限于经济和

金融领域其功能可以向其他治理领域扩展以更好地发挥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 未来

可以考虑在二十国集团框架下增加一些新机制如核心成员机制即几个关键大国在

出现全球性问题时立刻启动的机制 此外可以推动二十国集团向正式的国际组织转

型可考虑设立秘书处或专门委员会把二十国集团下的工作细化为不同的领域（如公共卫生气候变化经济金融等）使其更好地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变

再次根据需要增设一些新的制度性安排 当前世界正经历复杂深刻的变化全球

治理的制度安排也要与时俱进 在公共卫生方面可以参考维和的一些制度性安排如联

合国设置的军事观察团维和部队多国部队人道主义干预部队待命机制和常备成建

制维和警察等机制 又如中国近年来在金融领域也推动和参与建设了一些新机构和新

机制如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对现有的国际金融

治理体系进行了很好的补充公共卫生领域也可以参考此类做法加强制度更新和制度补

充更好地完善公共卫生治理体系 此外在区域层面因为人口和商品流通更集中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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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３０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１６５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安全的共同性更明显与全球层面相比治理需求也相对集中①更易达成利益共识 因

此在地区层面可以发挥区域组织和机制的优势推动欧盟非盟东盟等区域性组织

的制度建设和转型提升全球治理在区域层面的成效②建立多区域联防联控机制减

轻全球层面应对公共卫生事件的压力如在公共卫生领域建立区域公共卫生应急联络

机制以及提高区域层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速度等

最后加强世卫组织的制度性权力对其进行更多赋权和赋能升级全球公共卫生

治理体系 公共卫生近年来对世界政治的影响日益凸显 从 ＳＡＲＳ埃博拉病毒病中

东呼吸综合征（ＭＥＲＳ）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到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公共卫生问题的

全球影响不断升级在未来甚至可能成为常态有学者为此做出了ldquo我们已经生活在

疫病大流行时代rdquo的判断③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卫生治理的诸多不足凸显了改革

的紧迫性 要提高公共卫生治理在全球治理中的整体地位与世卫组织的国际地位对

其进行更多的赋权和赋能使其具有类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的国际地位

鉴于公共卫生领域的专业性科学性复杂性和长期性各国要加强对世卫组织的财力

和人力支持力度如在世卫组织下建立公共卫生基金使其可以组织全球的公共卫生

专家集中力量开展科研攻关疫苗研发数据分享等同时可以随时根据需要有针对性

地帮助那些卫生基础设施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提高公共卫生应对能力实现全球公共卫

生治理ldquo一盘棋rdquo 近年来国际社会对公共卫生领域投入普遍不足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９ 日美国 ２０１９ 年的会费仍拖欠大半也未支付 ２０２０ 年 １２ 亿美元的会费而

２０２１ 财年美国计划向世卫组织提供的资金支持仅为 ５８００ 万美元④ 特朗普 ４ 月 １４

日还宣布美国暂停向世卫组织缴纳会费 疫情暴发后由联合国基金会瑞士慈善基

金会和世卫组织共同创建的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团结应对基金已经启动旨在从个人私

营部门和基金会筹集资金以资助世卫组织更好地应对疫情 类似的努力在今后还应

该更加机制化 同时世卫组织自身要加强机制建设如建立全球传染病监控机制预

警机制和应急启动机制等进一步明确公共治理规则和规范制定各国必须共同遵守

的国际规则和指导原则统一标准提升对各国相关行为的管控力和约束力而不能仅

局限于通报信息临时调研和研判形势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在世卫组织的统筹协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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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③

④

张蕴岭《国际公共安全治理能从新冠疫情中得到什么启示》载《世界知识》２０２０ 年第 ７ 期第１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第 ８９ 页Ｔｏｍ Ｗｈｉｐｐｌｅ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Ｗｅ1049011ｒｅ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Ｌｉｖ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Ａ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rdquo Ｔｈｅ Ｔｉｍｅｓ Ｆｅｂｒｕａｒｙ

２８ ２０２０《大疫当前美国欠费更欠道义》ｈｔｔｐ ｗｗｗｍｙｚａｋｅｒ 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５ｅ６ｆ７０６７８ｅ９ｆ０９４ｄ４ｂ６ｂ２６ａ５ 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建立切实有效的流行病预防控制系统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也只有这样全球才能为

下次可能出现的疫情做好准备 实际上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 例如２００３ 年

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世卫组织强化了《国际卫生条例》 ２０１７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

在惠康信托基金会和比尔与美琳达middot盖茨基金会支持下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成立旨在

加速流行病新疫苗的研发 此外还有一些新倡议努力为抗击流行病筹集资金如世卫

组织的突发事件应急基金和世界银行的流行病应急融资基金等 总的来看这方面的工

作依然任重道远各国各地区和全球层面都需要提高认识加大对其的支持力度

第四各国共同采取政策构建政策共同体和行动共同体 全球性问题的应对和

解决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做支撑全球需结成一个政策共同体 一方面各国要制定目

标相通的政策相向而行 尽管各国国内基础条件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但是在政策

制定方面应统一认识采取相似政策 疫情暴发后中国集全国之力为世界积累了防

控经验争取了防控时间 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亚洲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防控效果

但是部分西方国家因应对措施不到位导致疫情升级 因此在应对此类问题中各国

在一些重要方面步调不应相差太大需要加大沟通协调建立相互协作网络把卫生视

为全球公共产品进而加强合作深化互信及建立科学数据平台避免简单污名化或歧

视做法避免泛政治化倾向 另一方面要构建行动共同体 任何问题的解决最终都要

从理念和政策落实到具体行动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个国家要超越价值观念政治

制度和个体利益等方面的差异共同行动守望相助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行动的集群效

应 中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国内防控后尽管本土病例基本清零但是由于其他国

家疫情加重不得不把重点转向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上 在疫情面前各国都成功才算

最后成功因此各国必须共同努力共同行动 中国在疫情暴发后积极与世卫组织和

国际社会分享各类信息在自身抗疫任务严峻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

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分享诊疗方案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中国加大

了对外援助和信息交流的力度 截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中国政府已经或正在向

１２７ 个国家和 ４ 个国际组织提供包括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在内的物资援助

中国在前期向世卫组织捐助 ２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的基础上又增加 ３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捐

款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支持发展中国家卫生体系建设等工作 中国累计向 １１ 国

派出 １３ 批医疗专家组同 １５０ 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 ７０ 多场专家视频会①

事实表明在疫情面前各国自扫门前雪终难取得抗疫的最终胜利 全球必须结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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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ｆｙｒｂｔ＿６７３０２１ ｊｚｈｓｌ＿６７３０２５ ｔ１７６８２６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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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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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ｕ Ｘｉａｏｙｕ ldquoＩｓ Ｃｈｉｎａ ａ Ｎｅｗ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Ｒｅ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rdquo ｉｎ Ｈｕｉｙｕｎ Ｆｅｎｇａｎｄ Ｋａｉ Ｈｅ ｅｄｓ Ｃｈｉｎａ1049011ｓ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ｄｅｒ 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ｏｎ Ａｎｎ Ａｒｂｏｒ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ｃｈｉｇａ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２０ ｐ２９２

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 ldquo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Ｉｓ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Ｈｏｗ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Ｈａｎｄｌｅｓ ＣＯＶＩＤ－ １９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８ ２０２０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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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文《美国能力之死》专门评价了美国应对此次疫情与承担国际责任的退缩及影响①

中国疫情发生后美国针对中国的负面声音接连不断 美国商务部部长威尔伯middot罗斯

（Ｗｉｌｂｕｒ Ｒｏｓｓ）２０２０ 年 １ 月 ３０ 日接受采访时说中国发生的新型疫情将有助于加速制

造业回流美国凸显其零和思维 美国从 ２ 月 ２ 日起对所有中国公民以及过去 １４ 天

到过中国的外国人关闭边境对中国实施严格的旅行禁令 在中国疫情最困难时期俄罗斯白俄罗斯日本和韩国等国迅速将医疗物资送至武汉１６０ 多个国家和国际组

织领导人以不同方式向中国表达支持美国民间社会各界也向中国捐赠医疗物资但是美国政府并没有对中国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不仅如此美国一些媒体和官员还不时

发出污名化中国的声音 《华尔街日报》２ 月 ３ 日发表《中国是真正的ldquo东亚病夫rdquo》一文并拒绝道歉引发中国强烈抗议并吊销 ３ 名《华尔街日报》驻京记者的记者证件作

为回击 ３ 月 ２ 日美国国务院宣布对 ５ 家中国驻美媒体实施人员数量限制要求其

将员工总数从 １６０ 人减少到 １００ 人之后中方对等要求ldquo美国之音rdquo与《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时代周刊》５ 家美国媒体驻华机构向中方申报其在中国境

内所有工作人员财务经营以及所拥有不动产信息等书面材料 特朗普还无视世卫

组织对病毒的相关命名规定在其讲话和推文中频繁使用ldquo中国病毒rdquo一词试图将疫

情责任归咎于中国 在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５ 日举行的七国集团外长会议上美国国务卿迈

克middot蓬佩奥（Ｍｉｋｅ Ｐｏｍｐｅｏ）要求将ldquo武汉病毒rdquo写入公报虽然最终因为其他六国的一

致反对未能形成公报但这再次向世界传递了非常消极的信号 中美双方在推特等社

交媒体上多次交锋疫情期间习近平同特朗普两次通电话希望美方冷静评估疫情合理制定并调整

应对举措并表示中美双方可保持沟通加强协调共同防控疫情呼吁中美团结抗疫加强抗疫国际合作稳定全球经济特朗普也表示美国全力支持中国抗击新冠肺炎疫

情愿派遣专家前往中国并以其他各种方式向中方提供援助② 但是中美之间自疫

情暴发以来的磕磕绊绊加上之前贸易摩擦的影响总体上合作氛围减弱对抗氛围增

强 正如有学者指出的美国在过去 ７５ 年一直担负着建立和维护世界合作秩序的作

用但在此次疫情期间美国不仅没有积极倡导合作还以ldquo武汉病毒rdquoldquo中国病毒rdquo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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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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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ｔｅｐｈｅｎ Ｗａｌｔ ldquo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 ｏｆ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Ｐｏｌｉｃｙ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ｆｏｒｅｉｇｎｐｏｌｉｃｙ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２３ ｄｅａｔｈ－ａｍｅｒｉｃａｎ－ｃｏｍｐｅｔｅｎｃｅ－ｒｅｐｕｔａｔｉｏｎ－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３ 日

《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４１７８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２６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 ｆｍｐｒｃ ｇｏｖ 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 ｓｈｔｍｌ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污名化中国①

与此同时作为欧洲的盟友美国在欧洲疫情日趋严重的情况下没有为其盟国提

供必要帮助颁布对欧洲的旅行禁令前也没有给予其任何通知 同时美国在国内也

没有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直到疫情加重才开始全力应对 马克龙（Ｅｍｍａｎｕｅｌ Ｍａ

ｃｒｏｎ）甚至明确表示美国已经没有能力领导西方必须重新选出一个领导者 法国德

国和英国等欧洲大国在疫情面前不仅在全球抗疫方面缺乏作为就连在欧洲内部领导

力也非常有限使欧洲的防控形势日益艰巨很多国家疫情恶化 英国最初宣布的

ldquo群体免疫rdquo政策与欧洲其他国家的防控政策更是形成强烈反差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

默克尔（Ａｎｇｅｌａ Ｍｅｒｋｅｌ）在德国议会党团会议上发出ldquo６０mdash７０在德国的人将会感染

新型冠状病毒rdquo的警告显示出德国的无奈和自顾不暇 尽管中国一直集中全力防控

国内疫情但同时也展现了大国责任和担当与国际社会沟通和分享相关信息向多国

捐赠医疗物资派遣专家医疗人员但以中国一己之力很难应对这一全球性危机在美

国合作意愿减弱合作行动减少的情况之下更是如此

四　 人类命运共同体视域下的全球治理反思

新冠肺炎疫情从暴发到各国采取措施防控的过程再次提醒各国世界是相互连通

的地球村人类是相互依存的命运共同体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 全球性问

题需要各国共同应对需要全球治理 在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不断变化和调整之时

如何更好地进行全球治理是百年未有大变局之下的一大挑战 原有的治理体系已经

失灵新的治理体系尚未确立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处于转型期的全球治理体系陷入混

乱与无序境地 全球治理体系迫切需要改革需要确立新的理念改革和更新原有的

制度和运行模式 此次疫情暴露出当前全球公共卫生治理的诸多赤字和短板进一步

凸显了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建设的紧迫性 习近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３ 日与马克

龙通电话时明确提出了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这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

公共卫生领域的具体体现 习近平强调各国应精诚合作推进联合研究项目加强国

境卫生检疫合作支持世卫组织工作共同帮助非洲国家做好疫情防控② 要实现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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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ｖｅｒ Ｂ Ｎｅｕｍａｎｎ ldquoＷｉｌｌ 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 Ｖｉｒｕｓ Ｂｅ 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ｂｌｏｗ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Ｎｏｒｗｅｇｉａｎ Ｄａｉｌｙ Ａｆｔｅｎｐｏｓｔｅｎ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各国要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思维构建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

体政策共同体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以确保人类社会的长治久安 这主要可从

以下五个方面着力

第一要维护现有的世界秩序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形成命运共同体 本次全

球治理体系的部分失灵实际上与近年来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的演变有很大关系 美

国在国际层面不断ldquo退群rdquo提供全球共同产品的意愿以及国际合作意愿减少对大国

合作产生了负面影响加上四处出击的贸易战以及中美关系的一系列波折等因素实

际上已改变了其世界第一大国的形象给当前的世界秩序带来了诸多不稳定性也对

全球治理体系造成了冲击和损害 过去美国一直是全球领导者能够协调西方盟友一

起应对全球范围内的各类紧急情况 例如２００３ 年小布什政府启动了ldquo总统艾滋病紧

急救援计划rdquo为抗击艾滋病提供了高达 ９００ 亿美元的资金被视作针对单个疾病所做

出的最大努力该计划仅在非洲就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在抗击埃博拉病毒期间

奥巴马明确表示ldquo我们必须领导全球对于埃博拉的抗击工作rdquo① 而在此次抗疫期

间美国实际上放弃了自己长期以来领导西方盟国的角色 美国和中国在公共卫生领

域也曾进行过很好的合作 ２００３ 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ＳＡＲＳ）疫情期间美国专门

向中国派遣了 ４０ 人的医疗队支援中国抗击 ＳＡＲＳ最终 ＳＡＲＳ 疫情在亚洲基本得到

控制中美皆从中受益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美国和中国在应对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人感

染 Ｈ７Ｎ９ 禽流感以及埃博拉病毒病期间都进行了诸多合作如共享信息技术和联合

研究等但此次疫情中美国选择了在该领域与中国ldquo脱钩rdquo② 对于欧洲而言英国退

欧加上欧盟各成员国间的分歧削弱了欧盟的领导力和凝聚力由于疫情初期欧洲团结

的缺失在部分国家疫情不断加重后其他国家也难以顾及 这些变化合在一起动摇

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形成的世界秩序的稳定性削弱了人们对其的信心实际上也削

弱了全球治理体系的行动力权威性和公信力 这也是导致此次疫情从全球层面看乱

象丛生的一个原因 因此各国迫切需要维护世界秩序的稳定在稳定的前提下推动

全球治理体系改革

第二各国需要转变观念树立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 构建人类命运共

同体就是各国人民同心协力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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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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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Ｐｅｔｅｒ Ｂｅｉｎａｒｔ ldquoＴｒｕｍｐ1049011ｓ Ｂｒｅａｋ ｗｉｔｈ Ｃｈｉｎａ Ｈａｓ Ｄｅａｄｌｙ Ｃｏｎｓｅｑｕｅｎｃｅｓrdquo Ｔｈｅ Ａｔｌａｎｔｉｃ Ｍａｒｃｈ ２８ ２０２０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ｔｈｅａｔｌａｎｔｉｃｃｏｍ ｉｄｅａｓ ａｒｃｈｉｖｅ ２０２０ ０３ ｂｒｅａｋｉｎｇ－ｃｈｉｎａ－ｅｘａｃｔｌｙ－ｗｒｏｎｇ－ａｎｓｗｅｒ ６０８９１１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丽的世界 近年来中国一直强调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将其写入《中华人民共和

国宪法》和《中国共产党党章》并秉持该理念积极参与和引领全球治理 该理念还

多次被写入联合国相关决议和文件 新冠肺炎疫情再次凸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

念的重要性病毒无国界每个国家都不能独善其身 亨利middot基辛格（Ｈｅｎｒｙ Ｋｉｓｓｉｎ

ｇｅｒ）在疫情期间发文强调没有一个国家包括美国能够仅凭本国之力战胜病毒应

对当前形势必须有全球合作的眼光和行动① 全球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统

一认识形成一个理念共同体

首先要有整体意识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和科技进步人类早已是一个整体在

全球性问题面前更是如此 只有树立了整体意识各国才会有合作意识和团结精

神才会在问题面前共担责任共同应对形成合力 从全球防控疫情的过程中可以

看出任何一个国家缺少了这种共同体意识在应对疫情时都会遭遇更多问题 正

如艾尔沃德在考察中国的抗疫状况后所描述的ldquo每一个中国人都有很强烈的责任

担当和奉献精神愿意为抗击疫情做出贡献rdquo② 中国正是由于全国上下统一认识

每个人都积极防护把自己的努力视为战胜疫情的一部分才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

对于全球来说也是如此缺少了这种意识任何一个国家的漏洞都可能在全球产生蝴

蝶效应

其次要有团结意识 疫情充分显示各国必须守望相助在气候变化自然灾害和

环境污染等其他全球性问题上亦是如此 在中国积极防控疫情期间部分国家隔岸观

火认为事不关己没有采取有效应对措施造成了疫情在多国多点暴发 习近平在同

多国领导人通电话时都强调要团结抗疫合作抗疫

最后要抛弃旧的思维与偏见消除泛政治化倾向 此次疫情在多地暴发实际上

同人们的认知和意识紧密相关 中国用两个月时间基本遏制住了疫情积累了宝贵经

验和教训但部分西方国家政府的傲慢导致其未能有效利用中国所争取的时间 美国

记者伊恩middot约翰逊（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发表题为《中国为西方争取了时间西方却把它浪费

了》的文章指出美国和欧洲大部分地区对新冠肺炎疫情暴发的态度即便不能说是完

全消极也是非常被动的从而与遏制病毒传播的最佳时机擦肩而过 部分外国人似

乎把中国的经历视为中国独有的或者认为中国距离其遥远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尤其

是西方国家的人对中国抱有成见这让他们低估了中国做法给其国家所能带来的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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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ｅｎｒｙ Ａ Ｋｉｓｓｉｎｇｅｒ ldquo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 Ｗｉｌｌ Ｆｏｒｅｖｅｒ Ａｌｔｅｒ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３ ２０２０

张朋辉《中国展现了惊人的经济行动力与合作精神》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７ 日

价值和意义① 一些国家把中国视为国际社会的一个ldquo他者rdquo经常不自觉地持双重标

准如《纽约时报》对武汉ldquo封城rdquo评价是ldquo给人们的生活和自由带来了巨大损失rdquo而

对意大利ldquo封城rdquo则评论为ldquo冒着牺牲自己经济的风险以阻止这场欧洲最严重疫情的

蔓延rdquo② 部分西方国家将公共卫生问题泛政治化不仅对中国抗疫措施不屑一顾和

缺乏信任还经常对中国抱有偏见这背后实际上也隐含着其对中国制度与行动的质

疑 从抗疫初期的习惯性污名化和抹黑中国到中期ldquo甩锅rdquo中国渲染ldquo中国责任

论rdquo再到近期中国取得防控成效后质疑中国防控数据诋毁及高调负面炒作中国抗

疫医疗专家组和援助抗疫物资等都清晰体现了这一点 瑞士《新苏黎世报》文章对

此进行了反思ldquo如果不是被制度竞争的思想分了心世界可以利用中国知识为应对

疫情做出更好的准备rdquo③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国迫切需要抛弃零和思维和冷战思

维超越意识形态与政治制度差异放下傲慢与偏见真正将世界作为一个整体来看

待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成为全球治理伙伴做到团结协作平等相待分享智慧相

互借鉴取长补短共克时艰

第三改革现有国际制度增强其权威性和行动力形成制度共同体 冷战后世界

多极化的发展趋势日益明显 除了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经济体之外发展中国家的

群体性崛起也是多极化的重要推动力量 国家间力量对比的变化成为全体治理体系

变革的重要动力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治理体系的脆弱性和诸多系统性制度性问

题这也是全球治理体系在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未能有效应对的重

要原因 因此必须对现有的国际制度进行必要的改革替代和补充增强治理能力

具体可从四个方面努力

首先要强化现有国际组织国际机制的领导力和号召力 联合国需要承担起团

结全球的责任加大行动力采取更多实质性行动 联合国具有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和

安全的重要使命由于《联合国宪章》赋予的权利及其独特的国际性质联合国可就人

类在 ２１ 世纪面临的一系列问题采取行动包括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保护人权提供

人道主义援助促进可持续发展和捍卫国际法④ 各国都应当努力维护联合国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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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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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③④

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 ldquoＣｈｉｎａ Ｂｏｕｇｈｔ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Ｔｉｍｅ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Ｓｑｕａｎｄｅｒｅｄ Ｉｔ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３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ｎｙｔｉｍｅｓ 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３ ｏｐｉｎｉｏｎ ｃｈｉｎａ－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ｃｈｉｎａ ｈｔｍｌ ｓｅａｒｃｈＲｅｓｕｌｔ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 １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海外网评同样谈ldquo封城rdquo这家美媒双标操作真是溜》ｈｔｔｐｓ ｍ ｈａｉｗａｉｎｅｔ ｃｎ ｍｉｄｄｌｅ ３５３５９６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２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１７４０３５９＿１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引自国纪平《命运共同体团结合作方可共克时艰》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因为目前还没有哪个国际组织可以替代联合国 疫情期间习近平在同其他国家元首

通电话时多次强调支持联合国及世卫组织在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中发挥核心作

用① 在应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联合国自身也需进行相应的改

革和调整增强行动力建立相应的危机预警和危机应对机制 例如在第一时间召集

相关会议向世界传递信心统一各方认识和目标制定全球行动路线图和各种全球性

预案等 当前世界正处于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日益交织的时代非传统安全问题

的影响日益深远联合国安理会也应将其纳入议程建立相应工作机制 同时联合国

各专门机构需要围绕各自的任务和主题分别开展行动适时更新自身的规则规范强化各自的应对措施

其次继续推动二十国集团从短期危机应对机制向长效治理机制改革加强其机

制化和制度化建设 此次疫情再次显示出二十国集团在当今世界政治中的重要作用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召开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首次视频会议也是此次全球抗

疫的一个重要节点 在全球面临经济衰退甚至经济危机风险的情况下此次会议的意

义更加凸显 会后通过的特别峰会声明聚焦抗击新冠肺炎大流行维护世界经济应对疫情对国际贸易造成的干扰加强全球合作四个方面向世界发出了明确的治理信号

和目标② 鉴于二十国集团成员的影响力和代表性二十国集团应不仅局限于经济和

金融领域其功能可以向其他治理领域扩展以更好地发挥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 未来

可以考虑在二十国集团框架下增加一些新机制如核心成员机制即几个关键大国在

出现全球性问题时立刻启动的机制 此外可以推动二十国集团向正式的国际组织转

型可考虑设立秘书处或专门委员会把二十国集团下的工作细化为不同的领域（如公共卫生气候变化经济金融等）使其更好地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变

再次根据需要增设一些新的制度性安排 当前世界正经历复杂深刻的变化全球

治理的制度安排也要与时俱进 在公共卫生方面可以参考维和的一些制度性安排如联

合国设置的军事观察团维和部队多国部队人道主义干预部队待命机制和常备成建

制维和警察等机制 又如中国近年来在金融领域也推动和参与建设了一些新机构和新

机制如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对现有的国际金融

治理体系进行了很好的补充公共卫生领域也可以参考此类做法加强制度更新和制度补

充更好地完善公共卫生治理体系 此外在区域层面因为人口和商品流通更集中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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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３０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１６５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安全的共同性更明显与全球层面相比治理需求也相对集中①更易达成利益共识 因

此在地区层面可以发挥区域组织和机制的优势推动欧盟非盟东盟等区域性组织

的制度建设和转型提升全球治理在区域层面的成效②建立多区域联防联控机制减

轻全球层面应对公共卫生事件的压力如在公共卫生领域建立区域公共卫生应急联络

机制以及提高区域层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速度等

最后加强世卫组织的制度性权力对其进行更多赋权和赋能升级全球公共卫生

治理体系 公共卫生近年来对世界政治的影响日益凸显 从 ＳＡＲＳ埃博拉病毒病中

东呼吸综合征（ＭＥＲＳ）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到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公共卫生问题的

全球影响不断升级在未来甚至可能成为常态有学者为此做出了ldquo我们已经生活在

疫病大流行时代rdquo的判断③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卫生治理的诸多不足凸显了改革

的紧迫性 要提高公共卫生治理在全球治理中的整体地位与世卫组织的国际地位对

其进行更多的赋权和赋能使其具有类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的国际地位

鉴于公共卫生领域的专业性科学性复杂性和长期性各国要加强对世卫组织的财力

和人力支持力度如在世卫组织下建立公共卫生基金使其可以组织全球的公共卫生

专家集中力量开展科研攻关疫苗研发数据分享等同时可以随时根据需要有针对性

地帮助那些卫生基础设施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提高公共卫生应对能力实现全球公共卫

生治理ldquo一盘棋rdquo 近年来国际社会对公共卫生领域投入普遍不足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９ 日美国 ２０１９ 年的会费仍拖欠大半也未支付 ２０２０ 年 １２ 亿美元的会费而

２０２１ 财年美国计划向世卫组织提供的资金支持仅为 ５８００ 万美元④ 特朗普 ４ 月 １４

日还宣布美国暂停向世卫组织缴纳会费 疫情暴发后由联合国基金会瑞士慈善基

金会和世卫组织共同创建的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团结应对基金已经启动旨在从个人私

营部门和基金会筹集资金以资助世卫组织更好地应对疫情 类似的努力在今后还应

该更加机制化 同时世卫组织自身要加强机制建设如建立全球传染病监控机制预

警机制和应急启动机制等进一步明确公共治理规则和规范制定各国必须共同遵守

的国际规则和指导原则统一标准提升对各国相关行为的管控力和约束力而不能仅

局限于通报信息临时调研和研判形势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在世卫组织的统筹协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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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④

张蕴岭《国际公共安全治理能从新冠疫情中得到什么启示》载《世界知识》２０２０ 年第 ７ 期第１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第 ８９ 页Ｔｏｍ Ｗｈｉｐｐｌｅ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Ｗｅ1049011ｒｅ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Ｌｉｖ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Ａ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rdquo Ｔｈｅ Ｔｉｍｅｓ Ｆｅｂｒｕａｒｙ

２８ ２０２０《大疫当前美国欠费更欠道义》ｈｔｔｐ ｗｗｗｍｙｚａｋｅｒ 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５ｅ６ｆ７０６７８ｅ９ｆ０９４ｄ４ｂ６ｂ２６ａ５ 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建立切实有效的流行病预防控制系统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也只有这样全球才能为

下次可能出现的疫情做好准备 实际上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 例如２００３ 年

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世卫组织强化了《国际卫生条例》 ２０１７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

在惠康信托基金会和比尔与美琳达middot盖茨基金会支持下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成立旨在

加速流行病新疫苗的研发 此外还有一些新倡议努力为抗击流行病筹集资金如世卫

组织的突发事件应急基金和世界银行的流行病应急融资基金等 总的来看这方面的工

作依然任重道远各国各地区和全球层面都需要提高认识加大对其的支持力度

第四各国共同采取政策构建政策共同体和行动共同体 全球性问题的应对和

解决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做支撑全球需结成一个政策共同体 一方面各国要制定目

标相通的政策相向而行 尽管各国国内基础条件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但是在政策

制定方面应统一认识采取相似政策 疫情暴发后中国集全国之力为世界积累了防

控经验争取了防控时间 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亚洲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防控效果

但是部分西方国家因应对措施不到位导致疫情升级 因此在应对此类问题中各国

在一些重要方面步调不应相差太大需要加大沟通协调建立相互协作网络把卫生视

为全球公共产品进而加强合作深化互信及建立科学数据平台避免简单污名化或歧

视做法避免泛政治化倾向 另一方面要构建行动共同体 任何问题的解决最终都要

从理念和政策落实到具体行动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个国家要超越价值观念政治

制度和个体利益等方面的差异共同行动守望相助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行动的集群效

应 中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国内防控后尽管本土病例基本清零但是由于其他国

家疫情加重不得不把重点转向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上 在疫情面前各国都成功才算

最后成功因此各国必须共同努力共同行动 中国在疫情暴发后积极与世卫组织和

国际社会分享各类信息在自身抗疫任务严峻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

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分享诊疗方案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中国加大

了对外援助和信息交流的力度 截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中国政府已经或正在向

１２７ 个国家和 ４ 个国际组织提供包括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在内的物资援助

中国在前期向世卫组织捐助 ２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的基础上又增加 ３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捐

款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支持发展中国家卫生体系建设等工作 中国累计向 １１ 国

派出 １３ 批医疗专家组同 １５０ 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 ７０ 多场专家视频会①

事实表明在疫情面前各国自扫门前雪终难取得抗疫的最终胜利 全球必须结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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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ｆｙｒｂｔ＿６７３０２１ ｊｚｈｓｌ＿６７３０２５ ｔ１７６８２６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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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④

Ｐｕ Ｘｉａｏｙｕ ldquoＩｓ Ｃｈｉｎａ ａ Ｎｅｗ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Ｒｅ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rdquo ｉｎ Ｈｕｉｙｕｎ Ｆｅｎｇａｎｄ Ｋａｉ Ｈｅ ｅｄｓ Ｃｈｉｎａ1049011ｓ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ｄｅｒ 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ｏｎ Ａｎｎ Ａｒｂｏｒ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ｃｈｉｇａ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２０ ｐ２９２

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 ldquo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Ｉｓ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Ｈｏｗ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Ｈａｎｄｌｅｓ ＣＯＶＩＤ－ １９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８ ２０２０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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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污名化中国①

与此同时作为欧洲的盟友美国在欧洲疫情日趋严重的情况下没有为其盟国提

供必要帮助颁布对欧洲的旅行禁令前也没有给予其任何通知 同时美国在国内也

没有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直到疫情加重才开始全力应对 马克龙（Ｅｍｍａｎｕｅｌ Ｍａ

ｃｒｏｎ）甚至明确表示美国已经没有能力领导西方必须重新选出一个领导者 法国德

国和英国等欧洲大国在疫情面前不仅在全球抗疫方面缺乏作为就连在欧洲内部领导

力也非常有限使欧洲的防控形势日益艰巨很多国家疫情恶化 英国最初宣布的

ldquo群体免疫rdquo政策与欧洲其他国家的防控政策更是形成强烈反差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１０ 日

默克尔（Ａｎｇｅｌａ Ｍｅｒｋｅｌ）在德国议会党团会议上发出ldquo６０mdash７０在德国的人将会感染

新型冠状病毒rdquo的警告显示出德国的无奈和自顾不暇 尽管中国一直集中全力防控

国内疫情但同时也展现了大国责任和担当与国际社会沟通和分享相关信息向多国

捐赠医疗物资派遣专家医疗人员但以中国一己之力很难应对这一全球性危机在美

国合作意愿减弱合作行动减少的情况之下更是如此

四　 人类命运共同体视域下的全球治理反思

新冠肺炎疫情从暴发到各国采取措施防控的过程再次提醒各国世界是相互连通

的地球村人类是相互依存的命运共同体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 全球性问

题需要各国共同应对需要全球治理 在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不断变化和调整之时

如何更好地进行全球治理是百年未有大变局之下的一大挑战 原有的治理体系已经

失灵新的治理体系尚未确立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处于转型期的全球治理体系陷入混

乱与无序境地 全球治理体系迫切需要改革需要确立新的理念改革和更新原有的

制度和运行模式 此次疫情暴露出当前全球公共卫生治理的诸多赤字和短板进一步

凸显了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建设的紧迫性 习近平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３ 日与马克

龙通电话时明确提出了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这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

公共卫生领域的具体体现 习近平强调各国应精诚合作推进联合研究项目加强国

境卫生检疫合作支持世卫组织工作共同帮助非洲国家做好疫情防控② 要实现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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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Ｉｖｅｒ Ｂ Ｎｅｕｍａｎｎ ldquoＷｉｌｌ 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 Ｖｉｒｕｓ Ｂｅ ｔｈｅ Ｄｅａｔｈｂｌｏｗ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Ｎｏｒｗｅｇｉａｎ Ｄａｉｌｙ Ａｆｔｅｎｐｏｓｔｅｎ Ｍａｒｃｈ ２３ ２０２０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各国要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思维构建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

体政策共同体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以确保人类社会的长治久安 这主要可从

以下五个方面着力

第一要维护现有的世界秩序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形成命运共同体 本次全

球治理体系的部分失灵实际上与近年来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的演变有很大关系 美

国在国际层面不断ldquo退群rdquo提供全球共同产品的意愿以及国际合作意愿减少对大国

合作产生了负面影响加上四处出击的贸易战以及中美关系的一系列波折等因素实

际上已改变了其世界第一大国的形象给当前的世界秩序带来了诸多不稳定性也对

全球治理体系造成了冲击和损害 过去美国一直是全球领导者能够协调西方盟友一

起应对全球范围内的各类紧急情况 例如２００３ 年小布什政府启动了ldquo总统艾滋病紧

急救援计划rdquo为抗击艾滋病提供了高达 ９００ 亿美元的资金被视作针对单个疾病所做

出的最大努力该计划仅在非洲就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在抗击埃博拉病毒期间

奥巴马明确表示ldquo我们必须领导全球对于埃博拉的抗击工作rdquo① 而在此次抗疫期

间美国实际上放弃了自己长期以来领导西方盟国的角色 美国和中国在公共卫生领

域也曾进行过很好的合作 ２００３ 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ＳＡＲＳ）疫情期间美国专门

向中国派遣了 ４０ 人的医疗队支援中国抗击 ＳＡＲＳ最终 ＳＡＲＳ 疫情在亚洲基本得到

控制中美皆从中受益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美国和中国在应对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人感

染 Ｈ７Ｎ９ 禽流感以及埃博拉病毒病期间都进行了诸多合作如共享信息技术和联合

研究等但此次疫情中美国选择了在该领域与中国ldquo脱钩rdquo② 对于欧洲而言英国退

欧加上欧盟各成员国间的分歧削弱了欧盟的领导力和凝聚力由于疫情初期欧洲团结

的缺失在部分国家疫情不断加重后其他国家也难以顾及 这些变化合在一起动摇

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形成的世界秩序的稳定性削弱了人们对其的信心实际上也削

弱了全球治理体系的行动力权威性和公信力 这也是导致此次疫情从全球层面看乱

象丛生的一个原因 因此各国迫切需要维护世界秩序的稳定在稳定的前提下推动

全球治理体系改革

第二各国需要转变观念树立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 构建人类命运共

同体就是各国人民同心协力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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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Ｐｅｔｅｒ Ｂｅｉｎａｒｔ ldquoＴｒｕｍｐ1049011ｓ Ｂｒｅａｋ ｗｉｔｈ Ｃｈｉｎａ Ｈａｓ Ｄｅａｄｌｙ Ｃｏｎｓｅｑｕｅｎｃｅｓrdquo Ｔｈｅ Ａｔｌａｎｔｉｃ Ｍａｒｃｈ ２８ ２０２０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ｔｈｅａｔｌａｎｔｉｃｃｏｍ ｉｄｅａｓ ａｒｃｈｉｖｅ ２０２０ ０３ ｂｒｅａｋｉｎｇ－ｃｈｉｎａ－ｅｘａｃｔｌｙ－ｗｒｏｎｇ－ａｎｓｗｅｒ ６０８９１１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丽的世界 近年来中国一直强调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将其写入《中华人民共和

国宪法》和《中国共产党党章》并秉持该理念积极参与和引领全球治理 该理念还

多次被写入联合国相关决议和文件 新冠肺炎疫情再次凸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

念的重要性病毒无国界每个国家都不能独善其身 亨利middot基辛格（Ｈｅｎｒｙ Ｋｉｓｓｉｎ

ｇｅｒ）在疫情期间发文强调没有一个国家包括美国能够仅凭本国之力战胜病毒应

对当前形势必须有全球合作的眼光和行动① 全球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统

一认识形成一个理念共同体

首先要有整体意识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和科技进步人类早已是一个整体在

全球性问题面前更是如此 只有树立了整体意识各国才会有合作意识和团结精

神才会在问题面前共担责任共同应对形成合力 从全球防控疫情的过程中可以

看出任何一个国家缺少了这种共同体意识在应对疫情时都会遭遇更多问题 正

如艾尔沃德在考察中国的抗疫状况后所描述的ldquo每一个中国人都有很强烈的责任

担当和奉献精神愿意为抗击疫情做出贡献rdquo② 中国正是由于全国上下统一认识

每个人都积极防护把自己的努力视为战胜疫情的一部分才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

对于全球来说也是如此缺少了这种意识任何一个国家的漏洞都可能在全球产生蝴

蝶效应

其次要有团结意识 疫情充分显示各国必须守望相助在气候变化自然灾害和

环境污染等其他全球性问题上亦是如此 在中国积极防控疫情期间部分国家隔岸观

火认为事不关己没有采取有效应对措施造成了疫情在多国多点暴发 习近平在同

多国领导人通电话时都强调要团结抗疫合作抗疫

最后要抛弃旧的思维与偏见消除泛政治化倾向 此次疫情在多地暴发实际上

同人们的认知和意识紧密相关 中国用两个月时间基本遏制住了疫情积累了宝贵经

验和教训但部分西方国家政府的傲慢导致其未能有效利用中国所争取的时间 美国

记者伊恩middot约翰逊（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发表题为《中国为西方争取了时间西方却把它浪费

了》的文章指出美国和欧洲大部分地区对新冠肺炎疫情暴发的态度即便不能说是完

全消极也是非常被动的从而与遏制病毒传播的最佳时机擦肩而过 部分外国人似

乎把中国的经历视为中国独有的或者认为中国距离其遥远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尤其

是西方国家的人对中国抱有成见这让他们低估了中国做法给其国家所能带来的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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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Ｈｅｎｒｙ Ａ Ｋｉｓｓｉｎｇｅｒ ldquo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 Ｗｉｌｌ Ｆｏｒｅｖｅｒ Ａｌｔｅｒ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３ ２０２０

张朋辉《中国展现了惊人的经济行动力与合作精神》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７ 日

价值和意义① 一些国家把中国视为国际社会的一个ldquo他者rdquo经常不自觉地持双重标

准如《纽约时报》对武汉ldquo封城rdquo评价是ldquo给人们的生活和自由带来了巨大损失rdquo而

对意大利ldquo封城rdquo则评论为ldquo冒着牺牲自己经济的风险以阻止这场欧洲最严重疫情的

蔓延rdquo② 部分西方国家将公共卫生问题泛政治化不仅对中国抗疫措施不屑一顾和

缺乏信任还经常对中国抱有偏见这背后实际上也隐含着其对中国制度与行动的质

疑 从抗疫初期的习惯性污名化和抹黑中国到中期ldquo甩锅rdquo中国渲染ldquo中国责任

论rdquo再到近期中国取得防控成效后质疑中国防控数据诋毁及高调负面炒作中国抗

疫医疗专家组和援助抗疫物资等都清晰体现了这一点 瑞士《新苏黎世报》文章对

此进行了反思ldquo如果不是被制度竞争的思想分了心世界可以利用中国知识为应对

疫情做出更好的准备rdquo③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国迫切需要抛弃零和思维和冷战思

维超越意识形态与政治制度差异放下傲慢与偏见真正将世界作为一个整体来看

待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成为全球治理伙伴做到团结协作平等相待分享智慧相

互借鉴取长补短共克时艰

第三改革现有国际制度增强其权威性和行动力形成制度共同体 冷战后世界

多极化的发展趋势日益明显 除了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经济体之外发展中国家的

群体性崛起也是多极化的重要推动力量 国家间力量对比的变化成为全体治理体系

变革的重要动力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治理体系的脆弱性和诸多系统性制度性问

题这也是全球治理体系在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未能有效应对的重

要原因 因此必须对现有的国际制度进行必要的改革替代和补充增强治理能力

具体可从四个方面努力

首先要强化现有国际组织国际机制的领导力和号召力 联合国需要承担起团

结全球的责任加大行动力采取更多实质性行动 联合国具有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和

安全的重要使命由于《联合国宪章》赋予的权利及其独特的国际性质联合国可就人

类在 ２１ 世纪面临的一系列问题采取行动包括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保护人权提供

人道主义援助促进可持续发展和捍卫国际法④ 各国都应当努力维护联合国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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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④

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 ldquoＣｈｉｎａ Ｂｏｕｇｈｔ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Ｔｉｍｅ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Ｓｑｕａｎｄｅｒｅｄ Ｉｔ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３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ｎｙｔｉｍｅｓ 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３ ｏｐｉｎｉｏｎ ｃｈｉｎａ－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ｃｈｉｎａ ｈｔｍｌ ｓｅａｒｃｈＲｅｓｕｌｔ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 １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海外网评同样谈ldquo封城rdquo这家美媒双标操作真是溜》ｈｔｔｐｓ ｍ ｈａｉｗａｉｎｅｔ ｃｎ ｍｉｄｄｌｅ ３５３５９６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２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１７４０３５９＿１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引自国纪平《命运共同体团结合作方可共克时艰》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因为目前还没有哪个国际组织可以替代联合国 疫情期间习近平在同其他国家元首

通电话时多次强调支持联合国及世卫组织在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中发挥核心作

用① 在应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联合国自身也需进行相应的改

革和调整增强行动力建立相应的危机预警和危机应对机制 例如在第一时间召集

相关会议向世界传递信心统一各方认识和目标制定全球行动路线图和各种全球性

预案等 当前世界正处于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日益交织的时代非传统安全问题

的影响日益深远联合国安理会也应将其纳入议程建立相应工作机制 同时联合国

各专门机构需要围绕各自的任务和主题分别开展行动适时更新自身的规则规范强化各自的应对措施

其次继续推动二十国集团从短期危机应对机制向长效治理机制改革加强其机

制化和制度化建设 此次疫情再次显示出二十国集团在当今世界政治中的重要作用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召开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首次视频会议也是此次全球抗

疫的一个重要节点 在全球面临经济衰退甚至经济危机风险的情况下此次会议的意

义更加凸显 会后通过的特别峰会声明聚焦抗击新冠肺炎大流行维护世界经济应对疫情对国际贸易造成的干扰加强全球合作四个方面向世界发出了明确的治理信号

和目标② 鉴于二十国集团成员的影响力和代表性二十国集团应不仅局限于经济和

金融领域其功能可以向其他治理领域扩展以更好地发挥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 未来

可以考虑在二十国集团框架下增加一些新机制如核心成员机制即几个关键大国在

出现全球性问题时立刻启动的机制 此外可以推动二十国集团向正式的国际组织转

型可考虑设立秘书处或专门委员会把二十国集团下的工作细化为不同的领域（如公共卫生气候变化经济金融等）使其更好地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变

再次根据需要增设一些新的制度性安排 当前世界正经历复杂深刻的变化全球

治理的制度安排也要与时俱进 在公共卫生方面可以参考维和的一些制度性安排如联

合国设置的军事观察团维和部队多国部队人道主义干预部队待命机制和常备成建

制维和警察等机制 又如中国近年来在金融领域也推动和参与建设了一些新机构和新

机制如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对现有的国际金融

治理体系进行了很好的补充公共卫生领域也可以参考此类做法加强制度更新和制度补

充更好地完善公共卫生治理体系 此外在区域层面因为人口和商品流通更集中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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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３０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１６５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安全的共同性更明显与全球层面相比治理需求也相对集中①更易达成利益共识 因

此在地区层面可以发挥区域组织和机制的优势推动欧盟非盟东盟等区域性组织

的制度建设和转型提升全球治理在区域层面的成效②建立多区域联防联控机制减

轻全球层面应对公共卫生事件的压力如在公共卫生领域建立区域公共卫生应急联络

机制以及提高区域层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速度等

最后加强世卫组织的制度性权力对其进行更多赋权和赋能升级全球公共卫生

治理体系 公共卫生近年来对世界政治的影响日益凸显 从 ＳＡＲＳ埃博拉病毒病中

东呼吸综合征（ＭＥＲＳ）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到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公共卫生问题的

全球影响不断升级在未来甚至可能成为常态有学者为此做出了ldquo我们已经生活在

疫病大流行时代rdquo的判断③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卫生治理的诸多不足凸显了改革

的紧迫性 要提高公共卫生治理在全球治理中的整体地位与世卫组织的国际地位对

其进行更多的赋权和赋能使其具有类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的国际地位

鉴于公共卫生领域的专业性科学性复杂性和长期性各国要加强对世卫组织的财力

和人力支持力度如在世卫组织下建立公共卫生基金使其可以组织全球的公共卫生

专家集中力量开展科研攻关疫苗研发数据分享等同时可以随时根据需要有针对性

地帮助那些卫生基础设施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提高公共卫生应对能力实现全球公共卫

生治理ldquo一盘棋rdquo 近年来国际社会对公共卫生领域投入普遍不足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９ 日美国 ２０１９ 年的会费仍拖欠大半也未支付 ２０２０ 年 １２ 亿美元的会费而

２０２１ 财年美国计划向世卫组织提供的资金支持仅为 ５８００ 万美元④ 特朗普 ４ 月 １４

日还宣布美国暂停向世卫组织缴纳会费 疫情暴发后由联合国基金会瑞士慈善基

金会和世卫组织共同创建的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团结应对基金已经启动旨在从个人私

营部门和基金会筹集资金以资助世卫组织更好地应对疫情 类似的努力在今后还应

该更加机制化 同时世卫组织自身要加强机制建设如建立全球传染病监控机制预

警机制和应急启动机制等进一步明确公共治理规则和规范制定各国必须共同遵守

的国际规则和指导原则统一标准提升对各国相关行为的管控力和约束力而不能仅

局限于通报信息临时调研和研判形势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在世卫组织的统筹协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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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④

张蕴岭《国际公共安全治理能从新冠疫情中得到什么启示》载《世界知识》２０２０ 年第 ７ 期第１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第 ８９ 页Ｔｏｍ Ｗｈｉｐｐｌｅ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Ｗｅ1049011ｒｅ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Ｌｉｖ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Ａ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rdquo Ｔｈｅ Ｔｉｍｅｓ Ｆｅｂｒｕａｒｙ

２８ ２０２０《大疫当前美国欠费更欠道义》ｈｔｔｐ ｗｗｗｍｙｚａｋｅｒ 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５ｅ６ｆ７０６７８ｅ９ｆ０９４ｄ４ｂ６ｂ２６ａ５ 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建立切实有效的流行病预防控制系统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也只有这样全球才能为

下次可能出现的疫情做好准备 实际上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 例如２００３ 年

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世卫组织强化了《国际卫生条例》 ２０１７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

在惠康信托基金会和比尔与美琳达middot盖茨基金会支持下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成立旨在

加速流行病新疫苗的研发 此外还有一些新倡议努力为抗击流行病筹集资金如世卫

组织的突发事件应急基金和世界银行的流行病应急融资基金等 总的来看这方面的工

作依然任重道远各国各地区和全球层面都需要提高认识加大对其的支持力度

第四各国共同采取政策构建政策共同体和行动共同体 全球性问题的应对和

解决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做支撑全球需结成一个政策共同体 一方面各国要制定目

标相通的政策相向而行 尽管各国国内基础条件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但是在政策

制定方面应统一认识采取相似政策 疫情暴发后中国集全国之力为世界积累了防

控经验争取了防控时间 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亚洲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防控效果

但是部分西方国家因应对措施不到位导致疫情升级 因此在应对此类问题中各国

在一些重要方面步调不应相差太大需要加大沟通协调建立相互协作网络把卫生视

为全球公共产品进而加强合作深化互信及建立科学数据平台避免简单污名化或歧

视做法避免泛政治化倾向 另一方面要构建行动共同体 任何问题的解决最终都要

从理念和政策落实到具体行动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个国家要超越价值观念政治

制度和个体利益等方面的差异共同行动守望相助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行动的集群效

应 中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国内防控后尽管本土病例基本清零但是由于其他国

家疫情加重不得不把重点转向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上 在疫情面前各国都成功才算

最后成功因此各国必须共同努力共同行动 中国在疫情暴发后积极与世卫组织和

国际社会分享各类信息在自身抗疫任务严峻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

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分享诊疗方案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中国加大

了对外援助和信息交流的力度 截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中国政府已经或正在向

１２７ 个国家和 ４ 个国际组织提供包括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在内的物资援助

中国在前期向世卫组织捐助 ２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的基础上又增加 ３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捐

款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支持发展中国家卫生体系建设等工作 中国累计向 １１ 国

派出 １３ 批医疗专家组同 １５０ 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 ７０ 多场专家视频会①

事实表明在疫情面前各国自扫门前雪终难取得抗疫的最终胜利 全球必须结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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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ｆｙｒｂｔ＿６７３０２１ ｊｚｈｓｌ＿６７３０２５ ｔ１７６８２６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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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④

Ｐｕ Ｘｉａｏｙｕ ldquoＩｓ Ｃｈｉｎａ ａ Ｎｅｗ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Ｒｅ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rdquo ｉｎ Ｈｕｉｙｕｎ Ｆｅｎｇａｎｄ Ｋａｉ Ｈｅ ｅｄｓ Ｃｈｉｎａ1049011ｓ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ｄｅｒ 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ｏｎ Ａｎｎ Ａｒｂｏｒ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ｃｈｉｇａ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２０ ｐ２９２

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 ldquo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Ｉｓ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Ｈｏｗ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Ｈａｎｄｌｅｓ ＣＯＶＩＤ－ １９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８ ２０２０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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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生健康共同体的目标各国要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思维构建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

体政策共同体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以确保人类社会的长治久安 这主要可从

以下五个方面着力

第一要维护现有的世界秩序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形成命运共同体 本次全

球治理体系的部分失灵实际上与近年来世界秩序和国际格局的演变有很大关系 美

国在国际层面不断ldquo退群rdquo提供全球共同产品的意愿以及国际合作意愿减少对大国

合作产生了负面影响加上四处出击的贸易战以及中美关系的一系列波折等因素实

际上已改变了其世界第一大国的形象给当前的世界秩序带来了诸多不稳定性也对

全球治理体系造成了冲击和损害 过去美国一直是全球领导者能够协调西方盟友一

起应对全球范围内的各类紧急情况 例如２００３ 年小布什政府启动了ldquo总统艾滋病紧

急救援计划rdquo为抗击艾滋病提供了高达 ９００ 亿美元的资金被视作针对单个疾病所做

出的最大努力该计划仅在非洲就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在抗击埃博拉病毒期间

奥巴马明确表示ldquo我们必须领导全球对于埃博拉的抗击工作rdquo① 而在此次抗疫期

间美国实际上放弃了自己长期以来领导西方盟国的角色 美国和中国在公共卫生领

域也曾进行过很好的合作 ２００３ 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ＳＡＲＳ）疫情期间美国专门

向中国派遣了 ４０ 人的医疗队支援中国抗击 ＳＡＲＳ最终 ＳＡＲＳ 疫情在亚洲基本得到

控制中美皆从中受益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美国和中国在应对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人感

染 Ｈ７Ｎ９ 禽流感以及埃博拉病毒病期间都进行了诸多合作如共享信息技术和联合

研究等但此次疫情中美国选择了在该领域与中国ldquo脱钩rdquo② 对于欧洲而言英国退

欧加上欧盟各成员国间的分歧削弱了欧盟的领导力和凝聚力由于疫情初期欧洲团结

的缺失在部分国家疫情不断加重后其他国家也难以顾及 这些变化合在一起动摇

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形成的世界秩序的稳定性削弱了人们对其的信心实际上也削

弱了全球治理体系的行动力权威性和公信力 这也是导致此次疫情从全球层面看乱

象丛生的一个原因 因此各国迫切需要维护世界秩序的稳定在稳定的前提下推动

全球治理体系改革

第二各国需要转变观念树立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 构建人类命运共

同体就是各国人民同心协力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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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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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ｔｅｖｅｎ Ｅｒｌａｎｇｅｒ ldquoＡｎｏｔｈｅｒ Ｖｉｒｕｓ Ｖｉｃｔｉｍ Ｔｈｅ ＵＳ ａｓ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ｉｎ ａ Ｔｉｍｅ ｏｆ Ｃｒｉｓｉｓ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２２ ２０２０

Ｐｅｔｅｒ Ｂｅｉｎａｒｔ ldquoＴｒｕｍｐ1049011ｓ Ｂｒｅａｋ ｗｉｔｈ Ｃｈｉｎａ Ｈａｓ Ｄｅａｄｌｙ Ｃｏｎｓｅｑｕｅｎｃｅｓrdquo Ｔｈｅ Ａｔｌａｎｔｉｃ Ｍａｒｃｈ ２８ ２０２０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ｔｈｅａｔｌａｎｔｉｃｃｏｍ ｉｄｅａｓ ａｒｃｈｉｖｅ ２０２０ ０３ ｂｒｅａｋｉｎｇ－ｃｈｉｎａ－ｅｘａｃｔｌｙ－ｗｒｏｎｇ－ａｎｓｗｅｒ ６０８９１１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４ 月 １３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丽的世界 近年来中国一直强调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将其写入《中华人民共和

国宪法》和《中国共产党党章》并秉持该理念积极参与和引领全球治理 该理念还

多次被写入联合国相关决议和文件 新冠肺炎疫情再次凸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

念的重要性病毒无国界每个国家都不能独善其身 亨利middot基辛格（Ｈｅｎｒｙ Ｋｉｓｓｉｎ

ｇｅｒ）在疫情期间发文强调没有一个国家包括美国能够仅凭本国之力战胜病毒应

对当前形势必须有全球合作的眼光和行动① 全球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统

一认识形成一个理念共同体

首先要有整体意识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和科技进步人类早已是一个整体在

全球性问题面前更是如此 只有树立了整体意识各国才会有合作意识和团结精

神才会在问题面前共担责任共同应对形成合力 从全球防控疫情的过程中可以

看出任何一个国家缺少了这种共同体意识在应对疫情时都会遭遇更多问题 正

如艾尔沃德在考察中国的抗疫状况后所描述的ldquo每一个中国人都有很强烈的责任

担当和奉献精神愿意为抗击疫情做出贡献rdquo② 中国正是由于全国上下统一认识

每个人都积极防护把自己的努力视为战胜疫情的一部分才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

对于全球来说也是如此缺少了这种意识任何一个国家的漏洞都可能在全球产生蝴

蝶效应

其次要有团结意识 疫情充分显示各国必须守望相助在气候变化自然灾害和

环境污染等其他全球性问题上亦是如此 在中国积极防控疫情期间部分国家隔岸观

火认为事不关己没有采取有效应对措施造成了疫情在多国多点暴发 习近平在同

多国领导人通电话时都强调要团结抗疫合作抗疫

最后要抛弃旧的思维与偏见消除泛政治化倾向 此次疫情在多地暴发实际上

同人们的认知和意识紧密相关 中国用两个月时间基本遏制住了疫情积累了宝贵经

验和教训但部分西方国家政府的傲慢导致其未能有效利用中国所争取的时间 美国

记者伊恩middot约翰逊（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发表题为《中国为西方争取了时间西方却把它浪费

了》的文章指出美国和欧洲大部分地区对新冠肺炎疫情暴发的态度即便不能说是完

全消极也是非常被动的从而与遏制病毒传播的最佳时机擦肩而过 部分外国人似

乎把中国的经历视为中国独有的或者认为中国距离其遥远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尤其

是西方国家的人对中国抱有成见这让他们低估了中国做法给其国家所能带来的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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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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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ｅｎｒｙ Ａ Ｋｉｓｓｉｎｇｅｒ ldquo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 Ｗｉｌｌ Ｆｏｒｅｖｅｒ Ａｌｔｅｒ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３ ２０２０

张朋辉《中国展现了惊人的经济行动力与合作精神》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７ 日

价值和意义① 一些国家把中国视为国际社会的一个ldquo他者rdquo经常不自觉地持双重标

准如《纽约时报》对武汉ldquo封城rdquo评价是ldquo给人们的生活和自由带来了巨大损失rdquo而

对意大利ldquo封城rdquo则评论为ldquo冒着牺牲自己经济的风险以阻止这场欧洲最严重疫情的

蔓延rdquo② 部分西方国家将公共卫生问题泛政治化不仅对中国抗疫措施不屑一顾和

缺乏信任还经常对中国抱有偏见这背后实际上也隐含着其对中国制度与行动的质

疑 从抗疫初期的习惯性污名化和抹黑中国到中期ldquo甩锅rdquo中国渲染ldquo中国责任

论rdquo再到近期中国取得防控成效后质疑中国防控数据诋毁及高调负面炒作中国抗

疫医疗专家组和援助抗疫物资等都清晰体现了这一点 瑞士《新苏黎世报》文章对

此进行了反思ldquo如果不是被制度竞争的思想分了心世界可以利用中国知识为应对

疫情做出更好的准备rdquo③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国迫切需要抛弃零和思维和冷战思

维超越意识形态与政治制度差异放下傲慢与偏见真正将世界作为一个整体来看

待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成为全球治理伙伴做到团结协作平等相待分享智慧相

互借鉴取长补短共克时艰

第三改革现有国际制度增强其权威性和行动力形成制度共同体 冷战后世界

多极化的发展趋势日益明显 除了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经济体之外发展中国家的

群体性崛起也是多极化的重要推动力量 国家间力量对比的变化成为全体治理体系

变革的重要动力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治理体系的脆弱性和诸多系统性制度性问

题这也是全球治理体系在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未能有效应对的重

要原因 因此必须对现有的国际制度进行必要的改革替代和补充增强治理能力

具体可从四个方面努力

首先要强化现有国际组织国际机制的领导力和号召力 联合国需要承担起团

结全球的责任加大行动力采取更多实质性行动 联合国具有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和

安全的重要使命由于《联合国宪章》赋予的权利及其独特的国际性质联合国可就人

类在 ２１ 世纪面临的一系列问题采取行动包括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保护人权提供

人道主义援助促进可持续发展和捍卫国际法④ 各国都应当努力维护联合国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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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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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④

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 ldquoＣｈｉｎａ Ｂｏｕｇｈｔ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Ｔｉｍｅ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Ｓｑｕａｎｄｅｒｅｄ Ｉｔ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３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ｎｙｔｉｍｅｓ 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３ ｏｐｉｎｉｏｎ ｃｈｉｎａ－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ｃｈｉｎａ ｈｔｍｌ ｓｅａｒｃｈＲｅｓｕｌｔ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 １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海外网评同样谈ldquo封城rdquo这家美媒双标操作真是溜》ｈｔｔｐｓ ｍ ｈａｉｗａｉｎｅｔ ｃｎ ｍｉｄｄｌｅ ３５３５９６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２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１７４０３５９＿１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引自国纪平《命运共同体团结合作方可共克时艰》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因为目前还没有哪个国际组织可以替代联合国 疫情期间习近平在同其他国家元首

通电话时多次强调支持联合国及世卫组织在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中发挥核心作

用① 在应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联合国自身也需进行相应的改

革和调整增强行动力建立相应的危机预警和危机应对机制 例如在第一时间召集

相关会议向世界传递信心统一各方认识和目标制定全球行动路线图和各种全球性

预案等 当前世界正处于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日益交织的时代非传统安全问题

的影响日益深远联合国安理会也应将其纳入议程建立相应工作机制 同时联合国

各专门机构需要围绕各自的任务和主题分别开展行动适时更新自身的规则规范强化各自的应对措施

其次继续推动二十国集团从短期危机应对机制向长效治理机制改革加强其机

制化和制度化建设 此次疫情再次显示出二十国集团在当今世界政治中的重要作用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召开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首次视频会议也是此次全球抗

疫的一个重要节点 在全球面临经济衰退甚至经济危机风险的情况下此次会议的意

义更加凸显 会后通过的特别峰会声明聚焦抗击新冠肺炎大流行维护世界经济应对疫情对国际贸易造成的干扰加强全球合作四个方面向世界发出了明确的治理信号

和目标② 鉴于二十国集团成员的影响力和代表性二十国集团应不仅局限于经济和

金融领域其功能可以向其他治理领域扩展以更好地发挥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 未来

可以考虑在二十国集团框架下增加一些新机制如核心成员机制即几个关键大国在

出现全球性问题时立刻启动的机制 此外可以推动二十国集团向正式的国际组织转

型可考虑设立秘书处或专门委员会把二十国集团下的工作细化为不同的领域（如公共卫生气候变化经济金融等）使其更好地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变

再次根据需要增设一些新的制度性安排 当前世界正经历复杂深刻的变化全球

治理的制度安排也要与时俱进 在公共卫生方面可以参考维和的一些制度性安排如联

合国设置的军事观察团维和部队多国部队人道主义干预部队待命机制和常备成建

制维和警察等机制 又如中国近年来在金融领域也推动和参与建设了一些新机构和新

机制如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对现有的国际金融

治理体系进行了很好的补充公共卫生领域也可以参考此类做法加强制度更新和制度补

充更好地完善公共卫生治理体系 此外在区域层面因为人口和商品流通更集中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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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３０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１６５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安全的共同性更明显与全球层面相比治理需求也相对集中①更易达成利益共识 因

此在地区层面可以发挥区域组织和机制的优势推动欧盟非盟东盟等区域性组织

的制度建设和转型提升全球治理在区域层面的成效②建立多区域联防联控机制减

轻全球层面应对公共卫生事件的压力如在公共卫生领域建立区域公共卫生应急联络

机制以及提高区域层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速度等

最后加强世卫组织的制度性权力对其进行更多赋权和赋能升级全球公共卫生

治理体系 公共卫生近年来对世界政治的影响日益凸显 从 ＳＡＲＳ埃博拉病毒病中

东呼吸综合征（ＭＥＲＳ）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到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公共卫生问题的

全球影响不断升级在未来甚至可能成为常态有学者为此做出了ldquo我们已经生活在

疫病大流行时代rdquo的判断③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卫生治理的诸多不足凸显了改革

的紧迫性 要提高公共卫生治理在全球治理中的整体地位与世卫组织的国际地位对

其进行更多的赋权和赋能使其具有类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的国际地位

鉴于公共卫生领域的专业性科学性复杂性和长期性各国要加强对世卫组织的财力

和人力支持力度如在世卫组织下建立公共卫生基金使其可以组织全球的公共卫生

专家集中力量开展科研攻关疫苗研发数据分享等同时可以随时根据需要有针对性

地帮助那些卫生基础设施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提高公共卫生应对能力实现全球公共卫

生治理ldquo一盘棋rdquo 近年来国际社会对公共卫生领域投入普遍不足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９ 日美国 ２０１９ 年的会费仍拖欠大半也未支付 ２０２０ 年 １２ 亿美元的会费而

２０２１ 财年美国计划向世卫组织提供的资金支持仅为 ５８００ 万美元④ 特朗普 ４ 月 １４

日还宣布美国暂停向世卫组织缴纳会费 疫情暴发后由联合国基金会瑞士慈善基

金会和世卫组织共同创建的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团结应对基金已经启动旨在从个人私

营部门和基金会筹集资金以资助世卫组织更好地应对疫情 类似的努力在今后还应

该更加机制化 同时世卫组织自身要加强机制建设如建立全球传染病监控机制预

警机制和应急启动机制等进一步明确公共治理规则和规范制定各国必须共同遵守

的国际规则和指导原则统一标准提升对各国相关行为的管控力和约束力而不能仅

局限于通报信息临时调研和研判形势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在世卫组织的统筹协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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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④

张蕴岭《国际公共安全治理能从新冠疫情中得到什么启示》载《世界知识》２０２０ 年第 ７ 期第１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第 ８９ 页Ｔｏｍ Ｗｈｉｐｐｌｅ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Ｗｅ1049011ｒｅ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Ｌｉｖ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Ａ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rdquo Ｔｈｅ Ｔｉｍｅｓ Ｆｅｂｒｕａｒｙ

２８ ２０２０《大疫当前美国欠费更欠道义》ｈｔｔｐ ｗｗｗｍｙｚａｋｅｒ 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５ｅ６ｆ７０６７８ｅ９ｆ０９４ｄ４ｂ６ｂ２６ａ５ 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建立切实有效的流行病预防控制系统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也只有这样全球才能为

下次可能出现的疫情做好准备 实际上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 例如２００３ 年

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世卫组织强化了《国际卫生条例》 ２０１７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

在惠康信托基金会和比尔与美琳达middot盖茨基金会支持下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成立旨在

加速流行病新疫苗的研发 此外还有一些新倡议努力为抗击流行病筹集资金如世卫

组织的突发事件应急基金和世界银行的流行病应急融资基金等 总的来看这方面的工

作依然任重道远各国各地区和全球层面都需要提高认识加大对其的支持力度

第四各国共同采取政策构建政策共同体和行动共同体 全球性问题的应对和

解决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做支撑全球需结成一个政策共同体 一方面各国要制定目

标相通的政策相向而行 尽管各国国内基础条件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但是在政策

制定方面应统一认识采取相似政策 疫情暴发后中国集全国之力为世界积累了防

控经验争取了防控时间 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亚洲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防控效果

但是部分西方国家因应对措施不到位导致疫情升级 因此在应对此类问题中各国

在一些重要方面步调不应相差太大需要加大沟通协调建立相互协作网络把卫生视

为全球公共产品进而加强合作深化互信及建立科学数据平台避免简单污名化或歧

视做法避免泛政治化倾向 另一方面要构建行动共同体 任何问题的解决最终都要

从理念和政策落实到具体行动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个国家要超越价值观念政治

制度和个体利益等方面的差异共同行动守望相助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行动的集群效

应 中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国内防控后尽管本土病例基本清零但是由于其他国

家疫情加重不得不把重点转向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上 在疫情面前各国都成功才算

最后成功因此各国必须共同努力共同行动 中国在疫情暴发后积极与世卫组织和

国际社会分享各类信息在自身抗疫任务严峻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

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分享诊疗方案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中国加大

了对外援助和信息交流的力度 截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中国政府已经或正在向

１２７ 个国家和 ４ 个国际组织提供包括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在内的物资援助

中国在前期向世卫组织捐助 ２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的基础上又增加 ３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捐

款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支持发展中国家卫生体系建设等工作 中国累计向 １１ 国

派出 １３ 批医疗专家组同 １５０ 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 ７０ 多场专家视频会①

事实表明在疫情面前各国自扫门前雪终难取得抗疫的最终胜利 全球必须结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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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ｆｙｒｂｔ＿６７３０２１ ｊｚｈｓｌ＿６７３０２５ ｔ１７６８２６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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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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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ｕ Ｘｉａｏｙｕ ldquoＩｓ Ｃｈｉｎａ ａ Ｎｅｗ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Ｒｅ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rdquo ｉｎ Ｈｕｉｙｕｎ Ｆｅｎｇａｎｄ Ｋａｉ Ｈｅ ｅｄｓ Ｃｈｉｎａ1049011ｓ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ｄｅｒ 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ｏｎ Ａｎｎ Ａｒｂｏｒ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ｃｈｉｇａ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２０ ｐ２９２

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 ldquo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Ｉｓ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Ｈｏｗ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Ｈａｎｄｌｅｓ ＣＯＶＩＤ－ １９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８ ２０２０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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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美丽的世界 近年来中国一直强调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将其写入《中华人民共和

国宪法》和《中国共产党党章》并秉持该理念积极参与和引领全球治理 该理念还

多次被写入联合国相关决议和文件 新冠肺炎疫情再次凸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

念的重要性病毒无国界每个国家都不能独善其身 亨利middot基辛格（Ｈｅｎｒｙ Ｋｉｓｓｉｎ

ｇｅｒ）在疫情期间发文强调没有一个国家包括美国能够仅凭本国之力战胜病毒应

对当前形势必须有全球合作的眼光和行动① 全球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统

一认识形成一个理念共同体

首先要有整体意识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和科技进步人类早已是一个整体在

全球性问题面前更是如此 只有树立了整体意识各国才会有合作意识和团结精

神才会在问题面前共担责任共同应对形成合力 从全球防控疫情的过程中可以

看出任何一个国家缺少了这种共同体意识在应对疫情时都会遭遇更多问题 正

如艾尔沃德在考察中国的抗疫状况后所描述的ldquo每一个中国人都有很强烈的责任

担当和奉献精神愿意为抗击疫情做出贡献rdquo② 中国正是由于全国上下统一认识

每个人都积极防护把自己的努力视为战胜疫情的一部分才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

对于全球来说也是如此缺少了这种意识任何一个国家的漏洞都可能在全球产生蝴

蝶效应

其次要有团结意识 疫情充分显示各国必须守望相助在气候变化自然灾害和

环境污染等其他全球性问题上亦是如此 在中国积极防控疫情期间部分国家隔岸观

火认为事不关己没有采取有效应对措施造成了疫情在多国多点暴发 习近平在同

多国领导人通电话时都强调要团结抗疫合作抗疫

最后要抛弃旧的思维与偏见消除泛政治化倾向 此次疫情在多地暴发实际上

同人们的认知和意识紧密相关 中国用两个月时间基本遏制住了疫情积累了宝贵经

验和教训但部分西方国家政府的傲慢导致其未能有效利用中国所争取的时间 美国

记者伊恩middot约翰逊（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发表题为《中国为西方争取了时间西方却把它浪费

了》的文章指出美国和欧洲大部分地区对新冠肺炎疫情暴发的态度即便不能说是完

全消极也是非常被动的从而与遏制病毒传播的最佳时机擦肩而过 部分外国人似

乎把中国的经历视为中国独有的或者认为中国距离其遥远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尤其

是西方国家的人对中国抱有成见这让他们低估了中国做法给其国家所能带来的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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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Ｈｅｎｒｙ Ａ Ｋｉｓｓｉｎｇｅｒ ldquoＴｈｅ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 Ｗｉｌｌ Ｆｏｒｅｖｅｒ Ａｌｔｅｒ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Ｏｒｄｅｒ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３ ２０２０

张朋辉《中国展现了惊人的经济行动力与合作精神》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７ 日

价值和意义① 一些国家把中国视为国际社会的一个ldquo他者rdquo经常不自觉地持双重标

准如《纽约时报》对武汉ldquo封城rdquo评价是ldquo给人们的生活和自由带来了巨大损失rdquo而

对意大利ldquo封城rdquo则评论为ldquo冒着牺牲自己经济的风险以阻止这场欧洲最严重疫情的

蔓延rdquo② 部分西方国家将公共卫生问题泛政治化不仅对中国抗疫措施不屑一顾和

缺乏信任还经常对中国抱有偏见这背后实际上也隐含着其对中国制度与行动的质

疑 从抗疫初期的习惯性污名化和抹黑中国到中期ldquo甩锅rdquo中国渲染ldquo中国责任

论rdquo再到近期中国取得防控成效后质疑中国防控数据诋毁及高调负面炒作中国抗

疫医疗专家组和援助抗疫物资等都清晰体现了这一点 瑞士《新苏黎世报》文章对

此进行了反思ldquo如果不是被制度竞争的思想分了心世界可以利用中国知识为应对

疫情做出更好的准备rdquo③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国迫切需要抛弃零和思维和冷战思

维超越意识形态与政治制度差异放下傲慢与偏见真正将世界作为一个整体来看

待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成为全球治理伙伴做到团结协作平等相待分享智慧相

互借鉴取长补短共克时艰

第三改革现有国际制度增强其权威性和行动力形成制度共同体 冷战后世界

多极化的发展趋势日益明显 除了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经济体之外发展中国家的

群体性崛起也是多极化的重要推动力量 国家间力量对比的变化成为全体治理体系

变革的重要动力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治理体系的脆弱性和诸多系统性制度性问

题这也是全球治理体系在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未能有效应对的重

要原因 因此必须对现有的国际制度进行必要的改革替代和补充增强治理能力

具体可从四个方面努力

首先要强化现有国际组织国际机制的领导力和号召力 联合国需要承担起团

结全球的责任加大行动力采取更多实质性行动 联合国具有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和

安全的重要使命由于《联合国宪章》赋予的权利及其独特的国际性质联合国可就人

类在 ２１ 世纪面临的一系列问题采取行动包括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保护人权提供

人道主义援助促进可持续发展和捍卫国际法④ 各国都应当努力维护联合国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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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④

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 ldquoＣｈｉｎａ Ｂｏｕｇｈｔ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Ｔｉｍｅ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Ｓｑｕａｎｄｅｒｅｄ Ｉｔ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３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ｎｙｔｉｍｅｓ 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３ ｏｐｉｎｉｏｎ ｃｈｉｎａ－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ｃｈｉｎａ ｈｔｍｌ ｓｅａｒｃｈＲｅｓｕｌｔ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 １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海外网评同样谈ldquo封城rdquo这家美媒双标操作真是溜》ｈｔｔｐｓ ｍ ｈａｉｗａｉｎｅｔ ｃｎ ｍｉｄｄｌｅ ３５３５９６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２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１７４０３５９＿１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引自国纪平《命运共同体团结合作方可共克时艰》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因为目前还没有哪个国际组织可以替代联合国 疫情期间习近平在同其他国家元首

通电话时多次强调支持联合国及世卫组织在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中发挥核心作

用① 在应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联合国自身也需进行相应的改

革和调整增强行动力建立相应的危机预警和危机应对机制 例如在第一时间召集

相关会议向世界传递信心统一各方认识和目标制定全球行动路线图和各种全球性

预案等 当前世界正处于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日益交织的时代非传统安全问题

的影响日益深远联合国安理会也应将其纳入议程建立相应工作机制 同时联合国

各专门机构需要围绕各自的任务和主题分别开展行动适时更新自身的规则规范强化各自的应对措施

其次继续推动二十国集团从短期危机应对机制向长效治理机制改革加强其机

制化和制度化建设 此次疫情再次显示出二十国集团在当今世界政治中的重要作用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召开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首次视频会议也是此次全球抗

疫的一个重要节点 在全球面临经济衰退甚至经济危机风险的情况下此次会议的意

义更加凸显 会后通过的特别峰会声明聚焦抗击新冠肺炎大流行维护世界经济应对疫情对国际贸易造成的干扰加强全球合作四个方面向世界发出了明确的治理信号

和目标② 鉴于二十国集团成员的影响力和代表性二十国集团应不仅局限于经济和

金融领域其功能可以向其他治理领域扩展以更好地发挥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 未来

可以考虑在二十国集团框架下增加一些新机制如核心成员机制即几个关键大国在

出现全球性问题时立刻启动的机制 此外可以推动二十国集团向正式的国际组织转

型可考虑设立秘书处或专门委员会把二十国集团下的工作细化为不同的领域（如公共卫生气候变化经济金融等）使其更好地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变

再次根据需要增设一些新的制度性安排 当前世界正经历复杂深刻的变化全球

治理的制度安排也要与时俱进 在公共卫生方面可以参考维和的一些制度性安排如联

合国设置的军事观察团维和部队多国部队人道主义干预部队待命机制和常备成建

制维和警察等机制 又如中国近年来在金融领域也推动和参与建设了一些新机构和新

机制如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对现有的国际金融

治理体系进行了很好的补充公共卫生领域也可以参考此类做法加强制度更新和制度补

充更好地完善公共卫生治理体系 此外在区域层面因为人口和商品流通更集中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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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３０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１６５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安全的共同性更明显与全球层面相比治理需求也相对集中①更易达成利益共识 因

此在地区层面可以发挥区域组织和机制的优势推动欧盟非盟东盟等区域性组织

的制度建设和转型提升全球治理在区域层面的成效②建立多区域联防联控机制减

轻全球层面应对公共卫生事件的压力如在公共卫生领域建立区域公共卫生应急联络

机制以及提高区域层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速度等

最后加强世卫组织的制度性权力对其进行更多赋权和赋能升级全球公共卫生

治理体系 公共卫生近年来对世界政治的影响日益凸显 从 ＳＡＲＳ埃博拉病毒病中

东呼吸综合征（ＭＥＲＳ）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到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公共卫生问题的

全球影响不断升级在未来甚至可能成为常态有学者为此做出了ldquo我们已经生活在

疫病大流行时代rdquo的判断③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卫生治理的诸多不足凸显了改革

的紧迫性 要提高公共卫生治理在全球治理中的整体地位与世卫组织的国际地位对

其进行更多的赋权和赋能使其具有类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的国际地位

鉴于公共卫生领域的专业性科学性复杂性和长期性各国要加强对世卫组织的财力

和人力支持力度如在世卫组织下建立公共卫生基金使其可以组织全球的公共卫生

专家集中力量开展科研攻关疫苗研发数据分享等同时可以随时根据需要有针对性

地帮助那些卫生基础设施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提高公共卫生应对能力实现全球公共卫

生治理ldquo一盘棋rdquo 近年来国际社会对公共卫生领域投入普遍不足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９ 日美国 ２０１９ 年的会费仍拖欠大半也未支付 ２０２０ 年 １２ 亿美元的会费而

２０２１ 财年美国计划向世卫组织提供的资金支持仅为 ５８００ 万美元④ 特朗普 ４ 月 １４

日还宣布美国暂停向世卫组织缴纳会费 疫情暴发后由联合国基金会瑞士慈善基

金会和世卫组织共同创建的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团结应对基金已经启动旨在从个人私

营部门和基金会筹集资金以资助世卫组织更好地应对疫情 类似的努力在今后还应

该更加机制化 同时世卫组织自身要加强机制建设如建立全球传染病监控机制预

警机制和应急启动机制等进一步明确公共治理规则和规范制定各国必须共同遵守

的国际规则和指导原则统一标准提升对各国相关行为的管控力和约束力而不能仅

局限于通报信息临时调研和研判形势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在世卫组织的统筹协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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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④

张蕴岭《国际公共安全治理能从新冠疫情中得到什么启示》载《世界知识》２０２０ 年第 ７ 期第１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第 ８９ 页Ｔｏｍ Ｗｈｉｐｐｌｅ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Ｗｅ1049011ｒｅ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Ｌｉｖ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Ａ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rdquo Ｔｈｅ Ｔｉｍｅｓ Ｆｅｂｒｕａｒｙ

２８ ２０２０《大疫当前美国欠费更欠道义》ｈｔｔｐ ｗｗｗｍｙｚａｋｅｒ 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５ｅ６ｆ７０６７８ｅ９ｆ０９４ｄ４ｂ６ｂ２６ａ５ 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建立切实有效的流行病预防控制系统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也只有这样全球才能为

下次可能出现的疫情做好准备 实际上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 例如２００３ 年

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世卫组织强化了《国际卫生条例》 ２０１７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

在惠康信托基金会和比尔与美琳达middot盖茨基金会支持下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成立旨在

加速流行病新疫苗的研发 此外还有一些新倡议努力为抗击流行病筹集资金如世卫

组织的突发事件应急基金和世界银行的流行病应急融资基金等 总的来看这方面的工

作依然任重道远各国各地区和全球层面都需要提高认识加大对其的支持力度

第四各国共同采取政策构建政策共同体和行动共同体 全球性问题的应对和

解决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做支撑全球需结成一个政策共同体 一方面各国要制定目

标相通的政策相向而行 尽管各国国内基础条件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但是在政策

制定方面应统一认识采取相似政策 疫情暴发后中国集全国之力为世界积累了防

控经验争取了防控时间 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亚洲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防控效果

但是部分西方国家因应对措施不到位导致疫情升级 因此在应对此类问题中各国

在一些重要方面步调不应相差太大需要加大沟通协调建立相互协作网络把卫生视

为全球公共产品进而加强合作深化互信及建立科学数据平台避免简单污名化或歧

视做法避免泛政治化倾向 另一方面要构建行动共同体 任何问题的解决最终都要

从理念和政策落实到具体行动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个国家要超越价值观念政治

制度和个体利益等方面的差异共同行动守望相助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行动的集群效

应 中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国内防控后尽管本土病例基本清零但是由于其他国

家疫情加重不得不把重点转向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上 在疫情面前各国都成功才算

最后成功因此各国必须共同努力共同行动 中国在疫情暴发后积极与世卫组织和

国际社会分享各类信息在自身抗疫任务严峻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

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分享诊疗方案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中国加大

了对外援助和信息交流的力度 截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中国政府已经或正在向

１２７ 个国家和 ４ 个国际组织提供包括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在内的物资援助

中国在前期向世卫组织捐助 ２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的基础上又增加 ３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捐

款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支持发展中国家卫生体系建设等工作 中国累计向 １１ 国

派出 １３ 批医疗专家组同 １５０ 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 ７０ 多场专家视频会①

事实表明在疫情面前各国自扫门前雪终难取得抗疫的最终胜利 全球必须结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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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ｆｙｒｂｔ＿６７３０２１ ｊｚｈｓｌ＿６７３０２５ ｔ１７６８２６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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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④

Ｐｕ Ｘｉａｏｙｕ ldquoＩｓ Ｃｈｉｎａ ａ Ｎｅｗ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Ｒｅ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rdquo ｉｎ Ｈｕｉｙｕｎ Ｆｅｎｇａｎｄ Ｋａｉ Ｈｅ ｅｄｓ Ｃｈｉｎａ1049011ｓ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ｄｅｒ 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ｏｎ Ａｎｎ Ａｒｂｏｒ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ｃｈｉｇａ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２０ ｐ２９２

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 ldquo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Ｉｓ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Ｈｏｗ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Ｈａｎｄｌｅｓ ＣＯＶＩＤ－ １９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８ ２０２０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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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价值和意义① 一些国家把中国视为国际社会的一个ldquo他者rdquo经常不自觉地持双重标

准如《纽约时报》对武汉ldquo封城rdquo评价是ldquo给人们的生活和自由带来了巨大损失rdquo而

对意大利ldquo封城rdquo则评论为ldquo冒着牺牲自己经济的风险以阻止这场欧洲最严重疫情的

蔓延rdquo② 部分西方国家将公共卫生问题泛政治化不仅对中国抗疫措施不屑一顾和

缺乏信任还经常对中国抱有偏见这背后实际上也隐含着其对中国制度与行动的质

疑 从抗疫初期的习惯性污名化和抹黑中国到中期ldquo甩锅rdquo中国渲染ldquo中国责任

论rdquo再到近期中国取得防控成效后质疑中国防控数据诋毁及高调负面炒作中国抗

疫医疗专家组和援助抗疫物资等都清晰体现了这一点 瑞士《新苏黎世报》文章对

此进行了反思ldquo如果不是被制度竞争的思想分了心世界可以利用中国知识为应对

疫情做出更好的准备rdquo③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国迫切需要抛弃零和思维和冷战思

维超越意识形态与政治制度差异放下傲慢与偏见真正将世界作为一个整体来看

待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成为全球治理伙伴做到团结协作平等相待分享智慧相

互借鉴取长补短共克时艰

第三改革现有国际制度增强其权威性和行动力形成制度共同体 冷战后世界

多极化的发展趋势日益明显 除了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经济体之外发展中国家的

群体性崛起也是多极化的重要推动力量 国家间力量对比的变化成为全体治理体系

变革的重要动力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治理体系的脆弱性和诸多系统性制度性问

题这也是全球治理体系在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未能有效应对的重

要原因 因此必须对现有的国际制度进行必要的改革替代和补充增强治理能力

具体可从四个方面努力

首先要强化现有国际组织国际机制的领导力和号召力 联合国需要承担起团

结全球的责任加大行动力采取更多实质性行动 联合国具有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和

安全的重要使命由于《联合国宪章》赋予的权利及其独特的国际性质联合国可就人

类在 ２１ 世纪面临的一系列问题采取行动包括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保护人权提供

人道主义援助促进可持续发展和捍卫国际法④ 各国都应当努力维护联合国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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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④

Ｉａｎ Ｊｏｈｎｓｏｎ ldquoＣｈｉｎａ Ｂｏｕｇｈｔ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Ｔｉｍｅ Ｔｈｅ Ｗｅｓｔ Ｓｑｕａｎｄｅｒｅｄ Ｉｔrdquo Ｔｈｅ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Ｔｉｍｅｓ Ｍａｒｃｈ １３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ｎｙｔｉｍｅｓ ｃｏｍ ２０２０ ０３ １３ ｏｐｉｎｉｏｎ ｃｈｉｎａ－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ｃｈｉｎａ ｈｔｍｌ ｓｅａｒｃｈＲｅｓｕｌｔ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 １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 日《海外网评同样谈ldquo封城rdquo这家美媒双标操作真是溜》ｈｔｔｐｓ ｍ ｈａｉｗａｉｎｅｔ ｃｎ ｍｉｄｄｌｅ ３５３５９６ ２０２０

０３１２ ｃｏｎｔｅｎｔ＿３１７４０３５９＿１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引自国纪平《命运共同体团结合作方可共克时艰》载《人民日报》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参见联合国网站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ｕｎｏｒｇ ｚｈ 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因为目前还没有哪个国际组织可以替代联合国 疫情期间习近平在同其他国家元首

通电话时多次强调支持联合国及世卫组织在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中发挥核心作

用① 在应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联合国自身也需进行相应的改

革和调整增强行动力建立相应的危机预警和危机应对机制 例如在第一时间召集

相关会议向世界传递信心统一各方认识和目标制定全球行动路线图和各种全球性

预案等 当前世界正处于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日益交织的时代非传统安全问题

的影响日益深远联合国安理会也应将其纳入议程建立相应工作机制 同时联合国

各专门机构需要围绕各自的任务和主题分别开展行动适时更新自身的规则规范强化各自的应对措施

其次继续推动二十国集团从短期危机应对机制向长效治理机制改革加强其机

制化和制度化建设 此次疫情再次显示出二十国集团在当今世界政治中的重要作用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召开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首次视频会议也是此次全球抗

疫的一个重要节点 在全球面临经济衰退甚至经济危机风险的情况下此次会议的意

义更加凸显 会后通过的特别峰会声明聚焦抗击新冠肺炎大流行维护世界经济应对疫情对国际贸易造成的干扰加强全球合作四个方面向世界发出了明确的治理信号

和目标② 鉴于二十国集团成员的影响力和代表性二十国集团应不仅局限于经济和

金融领域其功能可以向其他治理领域扩展以更好地发挥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 未来

可以考虑在二十国集团框架下增加一些新机制如核心成员机制即几个关键大国在

出现全球性问题时立刻启动的机制 此外可以推动二十国集团向正式的国际组织转

型可考虑设立秘书处或专门委员会把二十国集团下的工作细化为不同的领域（如公共卫生气候变化经济金融等）使其更好地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变

再次根据需要增设一些新的制度性安排 当前世界正经历复杂深刻的变化全球

治理的制度安排也要与时俱进 在公共卫生方面可以参考维和的一些制度性安排如联

合国设置的军事观察团维和部队多国部队人道主义干预部队待命机制和常备成建

制维和警察等机制 又如中国近年来在金融领域也推动和参与建设了一些新机构和新

机制如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对现有的国际金融

治理体系进行了很好的补充公共卫生领域也可以参考此类做法加强制度更新和制度补

充更好地完善公共卫生治理体系 此外在区域层面因为人口和商品流通更集中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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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３０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１６５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安全的共同性更明显与全球层面相比治理需求也相对集中①更易达成利益共识 因

此在地区层面可以发挥区域组织和机制的优势推动欧盟非盟东盟等区域性组织

的制度建设和转型提升全球治理在区域层面的成效②建立多区域联防联控机制减

轻全球层面应对公共卫生事件的压力如在公共卫生领域建立区域公共卫生应急联络

机制以及提高区域层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速度等

最后加强世卫组织的制度性权力对其进行更多赋权和赋能升级全球公共卫生

治理体系 公共卫生近年来对世界政治的影响日益凸显 从 ＳＡＲＳ埃博拉病毒病中

东呼吸综合征（ＭＥＲＳ）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到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公共卫生问题的

全球影响不断升级在未来甚至可能成为常态有学者为此做出了ldquo我们已经生活在

疫病大流行时代rdquo的判断③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卫生治理的诸多不足凸显了改革

的紧迫性 要提高公共卫生治理在全球治理中的整体地位与世卫组织的国际地位对

其进行更多的赋权和赋能使其具有类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的国际地位

鉴于公共卫生领域的专业性科学性复杂性和长期性各国要加强对世卫组织的财力

和人力支持力度如在世卫组织下建立公共卫生基金使其可以组织全球的公共卫生

专家集中力量开展科研攻关疫苗研发数据分享等同时可以随时根据需要有针对性

地帮助那些卫生基础设施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提高公共卫生应对能力实现全球公共卫

生治理ldquo一盘棋rdquo 近年来国际社会对公共卫生领域投入普遍不足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９ 日美国 ２０１９ 年的会费仍拖欠大半也未支付 ２０２０ 年 １２ 亿美元的会费而

２０２１ 财年美国计划向世卫组织提供的资金支持仅为 ５８００ 万美元④ 特朗普 ４ 月 １４

日还宣布美国暂停向世卫组织缴纳会费 疫情暴发后由联合国基金会瑞士慈善基

金会和世卫组织共同创建的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团结应对基金已经启动旨在从个人私

营部门和基金会筹集资金以资助世卫组织更好地应对疫情 类似的努力在今后还应

该更加机制化 同时世卫组织自身要加强机制建设如建立全球传染病监控机制预

警机制和应急启动机制等进一步明确公共治理规则和规范制定各国必须共同遵守

的国际规则和指导原则统一标准提升对各国相关行为的管控力和约束力而不能仅

局限于通报信息临时调研和研判形势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在世卫组织的统筹协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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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④

张蕴岭《国际公共安全治理能从新冠疫情中得到什么启示》载《世界知识》２０２０ 年第 ７ 期第１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第 ８９ 页Ｔｏｍ Ｗｈｉｐｐｌｅ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Ｗｅ1049011ｒｅ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Ｌｉｖ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Ａ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rdquo Ｔｈｅ Ｔｉｍｅｓ Ｆｅｂｒｕａｒｙ

２８ ２０２０《大疫当前美国欠费更欠道义》ｈｔｔｐ ｗｗｗｍｙｚａｋｅｒ 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５ｅ６ｆ７０６７８ｅ９ｆ０９４ｄ４ｂ６ｂ２６ａ５ 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建立切实有效的流行病预防控制系统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也只有这样全球才能为

下次可能出现的疫情做好准备 实际上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 例如２００３ 年

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世卫组织强化了《国际卫生条例》 ２０１７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

在惠康信托基金会和比尔与美琳达middot盖茨基金会支持下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成立旨在

加速流行病新疫苗的研发 此外还有一些新倡议努力为抗击流行病筹集资金如世卫

组织的突发事件应急基金和世界银行的流行病应急融资基金等 总的来看这方面的工

作依然任重道远各国各地区和全球层面都需要提高认识加大对其的支持力度

第四各国共同采取政策构建政策共同体和行动共同体 全球性问题的应对和

解决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做支撑全球需结成一个政策共同体 一方面各国要制定目

标相通的政策相向而行 尽管各国国内基础条件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但是在政策

制定方面应统一认识采取相似政策 疫情暴发后中国集全国之力为世界积累了防

控经验争取了防控时间 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亚洲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防控效果

但是部分西方国家因应对措施不到位导致疫情升级 因此在应对此类问题中各国

在一些重要方面步调不应相差太大需要加大沟通协调建立相互协作网络把卫生视

为全球公共产品进而加强合作深化互信及建立科学数据平台避免简单污名化或歧

视做法避免泛政治化倾向 另一方面要构建行动共同体 任何问题的解决最终都要

从理念和政策落实到具体行动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个国家要超越价值观念政治

制度和个体利益等方面的差异共同行动守望相助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行动的集群效

应 中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国内防控后尽管本土病例基本清零但是由于其他国

家疫情加重不得不把重点转向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上 在疫情面前各国都成功才算

最后成功因此各国必须共同努力共同行动 中国在疫情暴发后积极与世卫组织和

国际社会分享各类信息在自身抗疫任务严峻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

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分享诊疗方案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中国加大

了对外援助和信息交流的力度 截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中国政府已经或正在向

１２７ 个国家和 ４ 个国际组织提供包括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在内的物资援助

中国在前期向世卫组织捐助 ２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的基础上又增加 ３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捐

款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支持发展中国家卫生体系建设等工作 中国累计向 １１ 国

派出 １３ 批医疗专家组同 １５０ 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 ７０ 多场专家视频会①

事实表明在疫情面前各国自扫门前雪终难取得抗疫的最终胜利 全球必须结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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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ｆｙｒｂｔ＿６７３０２１ ｊｚｈｓｌ＿６７３０２５ ｔ１７６８２６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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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④

Ｐｕ Ｘｉａｏｙｕ ldquoＩｓ Ｃｈｉｎａ ａ Ｎｅｗ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Ｒｅ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rdquo ｉｎ Ｈｕｉｙｕｎ Ｆｅｎｇａｎｄ Ｋａｉ Ｈｅ ｅｄｓ Ｃｈｉｎａ1049011ｓ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ｄｅｒ 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ｏｎ Ａｎｎ Ａｒｂｏｒ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ｃｈｉｇａ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２０ ｐ２９２

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 ldquo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Ｉｓ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Ｈｏｗ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Ｈａｎｄｌｅｓ ＣＯＶＩＤ－ １９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８ ２０２０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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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因为目前还没有哪个国际组织可以替代联合国 疫情期间习近平在同其他国家元首

通电话时多次强调支持联合国及世卫组织在完善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中发挥核心作

用① 在应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问题时联合国自身也需进行相应的改

革和调整增强行动力建立相应的危机预警和危机应对机制 例如在第一时间召集

相关会议向世界传递信心统一各方认识和目标制定全球行动路线图和各种全球性

预案等 当前世界正处于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日益交织的时代非传统安全问题

的影响日益深远联合国安理会也应将其纳入议程建立相应工作机制 同时联合国

各专门机构需要围绕各自的任务和主题分别开展行动适时更新自身的规则规范强化各自的应对措施

其次继续推动二十国集团从短期危机应对机制向长效治理机制改革加强其机

制化和制度化建设 此次疫情再次显示出二十国集团在当今世界政治中的重要作用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６ 日召开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首次视频会议也是此次全球抗

疫的一个重要节点 在全球面临经济衰退甚至经济危机风险的情况下此次会议的意

义更加凸显 会后通过的特别峰会声明聚焦抗击新冠肺炎大流行维护世界经济应对疫情对国际贸易造成的干扰加强全球合作四个方面向世界发出了明确的治理信号

和目标② 鉴于二十国集团成员的影响力和代表性二十国集团应不仅局限于经济和

金融领域其功能可以向其他治理领域扩展以更好地发挥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 未来

可以考虑在二十国集团框架下增加一些新机制如核心成员机制即几个关键大国在

出现全球性问题时立刻启动的机制 此外可以推动二十国集团向正式的国际组织转

型可考虑设立秘书处或专门委员会把二十国集团下的工作细化为不同的领域（如公共卫生气候变化经济金融等）使其更好地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变

再次根据需要增设一些新的制度性安排 当前世界正经历复杂深刻的变化全球

治理的制度安排也要与时俱进 在公共卫生方面可以参考维和的一些制度性安排如联

合国设置的军事观察团维和部队多国部队人道主义干预部队待命机制和常备成建

制维和警察等机制 又如中国近年来在金融领域也推动和参与建设了一些新机构和新

机制如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对现有的国际金融

治理体系进行了很好的补充公共卫生领域也可以参考此类做法加强制度更新和制度补

充更好地完善公共卫生治理体系 此外在区域层面因为人口和商品流通更集中公共

middot１９middot

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习近平同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０１４７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年 ３ 月 ３０ 日

《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声明》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１６５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０ 日

安全的共同性更明显与全球层面相比治理需求也相对集中①更易达成利益共识 因

此在地区层面可以发挥区域组织和机制的优势推动欧盟非盟东盟等区域性组织

的制度建设和转型提升全球治理在区域层面的成效②建立多区域联防联控机制减

轻全球层面应对公共卫生事件的压力如在公共卫生领域建立区域公共卫生应急联络

机制以及提高区域层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速度等

最后加强世卫组织的制度性权力对其进行更多赋权和赋能升级全球公共卫生

治理体系 公共卫生近年来对世界政治的影响日益凸显 从 ＳＡＲＳ埃博拉病毒病中

东呼吸综合征（ＭＥＲＳ）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到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公共卫生问题的

全球影响不断升级在未来甚至可能成为常态有学者为此做出了ldquo我们已经生活在

疫病大流行时代rdquo的判断③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卫生治理的诸多不足凸显了改革

的紧迫性 要提高公共卫生治理在全球治理中的整体地位与世卫组织的国际地位对

其进行更多的赋权和赋能使其具有类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的国际地位

鉴于公共卫生领域的专业性科学性复杂性和长期性各国要加强对世卫组织的财力

和人力支持力度如在世卫组织下建立公共卫生基金使其可以组织全球的公共卫生

专家集中力量开展科研攻关疫苗研发数据分享等同时可以随时根据需要有针对性

地帮助那些卫生基础设施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提高公共卫生应对能力实现全球公共卫

生治理ldquo一盘棋rdquo 近年来国际社会对公共卫生领域投入普遍不足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９ 日美国 ２０１９ 年的会费仍拖欠大半也未支付 ２０２０ 年 １２ 亿美元的会费而

２０２１ 财年美国计划向世卫组织提供的资金支持仅为 ５８００ 万美元④ 特朗普 ４ 月 １４

日还宣布美国暂停向世卫组织缴纳会费 疫情暴发后由联合国基金会瑞士慈善基

金会和世卫组织共同创建的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团结应对基金已经启动旨在从个人私

营部门和基金会筹集资金以资助世卫组织更好地应对疫情 类似的努力在今后还应

该更加机制化 同时世卫组织自身要加强机制建设如建立全球传染病监控机制预

警机制和应急启动机制等进一步明确公共治理规则和规范制定各国必须共同遵守

的国际规则和指导原则统一标准提升对各国相关行为的管控力和约束力而不能仅

局限于通报信息临时调研和研判形势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在世卫组织的统筹协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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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④

张蕴岭《国际公共安全治理能从新冠疫情中得到什么启示》载《世界知识》２０２０ 年第 ７ 期第１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第 ８９ 页Ｔｏｍ Ｗｈｉｐｐｌｅ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Ｗｅ1049011ｒｅ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Ｌｉｖ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Ａ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rdquo Ｔｈｅ Ｔｉｍｅｓ Ｆｅｂｒｕａｒｙ

２８ ２０２０《大疫当前美国欠费更欠道义》ｈｔｔｐ ｗｗｗｍｙｚａｋｅｒ 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５ｅ６ｆ７０６７８ｅ９ｆ０９４ｄ４ｂ６ｂ２６ａ５ 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建立切实有效的流行病预防控制系统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也只有这样全球才能为

下次可能出现的疫情做好准备 实际上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 例如２００３ 年

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世卫组织强化了《国际卫生条例》 ２０１７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

在惠康信托基金会和比尔与美琳达middot盖茨基金会支持下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成立旨在

加速流行病新疫苗的研发 此外还有一些新倡议努力为抗击流行病筹集资金如世卫

组织的突发事件应急基金和世界银行的流行病应急融资基金等 总的来看这方面的工

作依然任重道远各国各地区和全球层面都需要提高认识加大对其的支持力度

第四各国共同采取政策构建政策共同体和行动共同体 全球性问题的应对和

解决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做支撑全球需结成一个政策共同体 一方面各国要制定目

标相通的政策相向而行 尽管各国国内基础条件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但是在政策

制定方面应统一认识采取相似政策 疫情暴发后中国集全国之力为世界积累了防

控经验争取了防控时间 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亚洲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防控效果

但是部分西方国家因应对措施不到位导致疫情升级 因此在应对此类问题中各国

在一些重要方面步调不应相差太大需要加大沟通协调建立相互协作网络把卫生视

为全球公共产品进而加强合作深化互信及建立科学数据平台避免简单污名化或歧

视做法避免泛政治化倾向 另一方面要构建行动共同体 任何问题的解决最终都要

从理念和政策落实到具体行动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个国家要超越价值观念政治

制度和个体利益等方面的差异共同行动守望相助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行动的集群效

应 中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国内防控后尽管本土病例基本清零但是由于其他国

家疫情加重不得不把重点转向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上 在疫情面前各国都成功才算

最后成功因此各国必须共同努力共同行动 中国在疫情暴发后积极与世卫组织和

国际社会分享各类信息在自身抗疫任务严峻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

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分享诊疗方案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中国加大

了对外援助和信息交流的力度 截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中国政府已经或正在向

１２７ 个国家和 ４ 个国际组织提供包括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在内的物资援助

中国在前期向世卫组织捐助 ２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的基础上又增加 ３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捐

款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支持发展中国家卫生体系建设等工作 中国累计向 １１ 国

派出 １３ 批医疗专家组同 １５０ 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 ７０ 多场专家视频会①

事实表明在疫情面前各国自扫门前雪终难取得抗疫的最终胜利 全球必须结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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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ｆｙｒｂｔ＿６７３０２１ ｊｚｈｓｌ＿６７３０２５ ｔ１７６８２６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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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④

Ｐｕ Ｘｉａｏｙｕ ldquoＩｓ Ｃｈｉｎａ ａ Ｎｅｗ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Ｒｅ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rdquo ｉｎ Ｈｕｉｙｕｎ Ｆｅｎｇａｎｄ Ｋａｉ Ｈｅ ｅｄｓ Ｃｈｉｎａ1049011ｓ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ｄｅｒ 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ｏｎ Ａｎｎ Ａｒｂｏｒ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ｃｈｉｇａ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２０ ｐ２９２

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 ldquo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Ｉｓ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Ｈｏｗ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Ｈａｎｄｌｅｓ ＣＯＶＩＤ－ １９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８ ２０２０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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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安全的共同性更明显与全球层面相比治理需求也相对集中①更易达成利益共识 因

此在地区层面可以发挥区域组织和机制的优势推动欧盟非盟东盟等区域性组织

的制度建设和转型提升全球治理在区域层面的成效②建立多区域联防联控机制减

轻全球层面应对公共卫生事件的压力如在公共卫生领域建立区域公共卫生应急联络

机制以及提高区域层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速度等

最后加强世卫组织的制度性权力对其进行更多赋权和赋能升级全球公共卫生

治理体系 公共卫生近年来对世界政治的影响日益凸显 从 ＳＡＲＳ埃博拉病毒病中

东呼吸综合征（ＭＥＲＳ）新型甲型 Ｈ１Ｎ１ 流感到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公共卫生问题的

全球影响不断升级在未来甚至可能成为常态有学者为此做出了ldquo我们已经生活在

疫病大流行时代rdquo的判断③ 此次疫情暴露出全球卫生治理的诸多不足凸显了改革

的紧迫性 要提高公共卫生治理在全球治理中的整体地位与世卫组织的国际地位对

其进行更多的赋权和赋能使其具有类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的国际地位

鉴于公共卫生领域的专业性科学性复杂性和长期性各国要加强对世卫组织的财力

和人力支持力度如在世卫组织下建立公共卫生基金使其可以组织全球的公共卫生

专家集中力量开展科研攻关疫苗研发数据分享等同时可以随时根据需要有针对性

地帮助那些卫生基础设施薄弱的发展中国家提高公共卫生应对能力实现全球公共卫

生治理ldquo一盘棋rdquo 近年来国际社会对公共卫生领域投入普遍不足 截至 ２０２０ 年 ２

月 ２９ 日美国 ２０１９ 年的会费仍拖欠大半也未支付 ２０２０ 年 １２ 亿美元的会费而

２０２１ 财年美国计划向世卫组织提供的资金支持仅为 ５８００ 万美元④ 特朗普 ４ 月 １４

日还宣布美国暂停向世卫组织缴纳会费 疫情暴发后由联合国基金会瑞士慈善基

金会和世卫组织共同创建的 ２０１９ 冠状病毒病团结应对基金已经启动旨在从个人私

营部门和基金会筹集资金以资助世卫组织更好地应对疫情 类似的努力在今后还应

该更加机制化 同时世卫组织自身要加强机制建设如建立全球传染病监控机制预

警机制和应急启动机制等进一步明确公共治理规则和规范制定各国必须共同遵守

的国际规则和指导原则统一标准提升对各国相关行为的管控力和约束力而不能仅

局限于通报信息临时调研和研判形势 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在世卫组织的统筹协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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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②③

④

张蕴岭《国际公共安全治理能从新冠疫情中得到什么启示》载《世界知识》２０２０ 年第 ７ 期第１６ 页陈岳蒲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第 ８９ 页Ｔｏｍ Ｗｈｉｐｐｌｅ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Ｗｅ1049011ｒｅ Ａｌｒｅａｄｙ Ｌｉｖ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Ａｇｅ ｏｆ ｔｈｅ Ｐａｎｄｅｍｉｃrdquo Ｔｈｅ Ｔｉｍｅｓ Ｆｅｂｒｕａｒｙ

２８ ２０２０《大疫当前美国欠费更欠道义》ｈｔｔｐ ｗｗｗｍｙｚａｋｅｒ 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 ５ｅ６ｆ７０６７８ｅ９ｆ０９４ｄ４ｂ６ｂ２６ａ５ 访问时

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２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建立切实有效的流行病预防控制系统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也只有这样全球才能为

下次可能出现的疫情做好准备 实际上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 例如２００３ 年

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世卫组织强化了《国际卫生条例》 ２０１７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

在惠康信托基金会和比尔与美琳达middot盖茨基金会支持下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成立旨在

加速流行病新疫苗的研发 此外还有一些新倡议努力为抗击流行病筹集资金如世卫

组织的突发事件应急基金和世界银行的流行病应急融资基金等 总的来看这方面的工

作依然任重道远各国各地区和全球层面都需要提高认识加大对其的支持力度

第四各国共同采取政策构建政策共同体和行动共同体 全球性问题的应对和

解决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做支撑全球需结成一个政策共同体 一方面各国要制定目

标相通的政策相向而行 尽管各国国内基础条件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但是在政策

制定方面应统一认识采取相似政策 疫情暴发后中国集全国之力为世界积累了防

控经验争取了防控时间 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亚洲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防控效果

但是部分西方国家因应对措施不到位导致疫情升级 因此在应对此类问题中各国

在一些重要方面步调不应相差太大需要加大沟通协调建立相互协作网络把卫生视

为全球公共产品进而加强合作深化互信及建立科学数据平台避免简单污名化或歧

视做法避免泛政治化倾向 另一方面要构建行动共同体 任何问题的解决最终都要

从理念和政策落实到具体行动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个国家要超越价值观念政治

制度和个体利益等方面的差异共同行动守望相助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行动的集群效

应 中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国内防控后尽管本土病例基本清零但是由于其他国

家疫情加重不得不把重点转向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上 在疫情面前各国都成功才算

最后成功因此各国必须共同努力共同行动 中国在疫情暴发后积极与世卫组织和

国际社会分享各类信息在自身抗疫任务严峻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

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分享诊疗方案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中国加大

了对外援助和信息交流的力度 截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中国政府已经或正在向

１２７ 个国家和 ４ 个国际组织提供包括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在内的物资援助

中国在前期向世卫组织捐助 ２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的基础上又增加 ３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捐

款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支持发展中国家卫生体系建设等工作 中国累计向 １１ 国

派出 １３ 批医疗专家组同 １５０ 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 ７０ 多场专家视频会①

事实表明在疫情面前各国自扫门前雪终难取得抗疫的最终胜利 全球必须结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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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ｆｙｒｂｔ＿６７３０２１ ｊｚｈｓｌ＿６７３０２５ ｔ１７６８２６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middot４９middot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①

②

③

④

Ｐｕ Ｘｉａｏｙｕ ldquoＩｓ Ｃｈｉｎａ ａ Ｎｅｗ Ｇｌｏｂａｌ Ｌｅａｄｅｒ Ｒｅ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Ｇｌｏｂａｌ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rdquo ｉｎ Ｈｕｉｙｕｎ Ｆｅｎｇａｎｄ Ｋａｉ Ｈｅ ｅｄｓ Ｃｈｉｎａ1049011ｓ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ｄｅｒ 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ｏｎ Ａｎｎ Ａｒｂｏｒ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ｃｈｉｇａ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２０ ｐ２９２

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 ldquo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Ｉｓ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Ｈｏｗ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Ｈａｎｄｌｅｓ ＣＯＶＩＤ－ １９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８ ２０２０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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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建立切实有效的流行病预防控制系统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也只有这样全球才能为

下次可能出现的疫情做好准备 实际上国际社会已经做出了一些努力 例如２００３ 年

ＳＡＲＳ 疫情之后世卫组织强化了《国际卫生条例》 ２０１７ 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

在惠康信托基金会和比尔与美琳达middot盖茨基金会支持下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成立旨在

加速流行病新疫苗的研发 此外还有一些新倡议努力为抗击流行病筹集资金如世卫

组织的突发事件应急基金和世界银行的流行病应急融资基金等 总的来看这方面的工

作依然任重道远各国各地区和全球层面都需要提高认识加大对其的支持力度

第四各国共同采取政策构建政策共同体和行动共同体 全球性问题的应对和

解决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做支撑全球需结成一个政策共同体 一方面各国要制定目

标相通的政策相向而行 尽管各国国内基础条件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但是在政策

制定方面应统一认识采取相似政策 疫情暴发后中国集全国之力为世界积累了防

控经验争取了防控时间 新加坡韩国和日本等亚洲国家也取得了较好的防控效果

但是部分西方国家因应对措施不到位导致疫情升级 因此在应对此类问题中各国

在一些重要方面步调不应相差太大需要加大沟通协调建立相互协作网络把卫生视

为全球公共产品进而加强合作深化互信及建立科学数据平台避免简单污名化或歧

视做法避免泛政治化倾向 另一方面要构建行动共同体 任何问题的解决最终都要

从理念和政策落实到具体行动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各个国家要超越价值观念政治

制度和个体利益等方面的差异共同行动守望相助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行动的集群效

应 中国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国内防控后尽管本土病例基本清零但是由于其他国

家疫情加重不得不把重点转向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上 在疫情面前各国都成功才算

最后成功因此各国必须共同努力共同行动 中国在疫情暴发后积极与世卫组织和

国际社会分享各类信息在自身抗疫任务严峻的情况下就开始向其他出现疫情扩散的

国家和地区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分享诊疗方案 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中国加大

了对外援助和信息交流的力度 截止到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中国政府已经或正在向

１２７ 个国家和 ４ 个国际组织提供包括医用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等在内的物资援助

中国在前期向世卫组织捐助 ２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的基础上又增加 ３０００ 万美元现汇捐

款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支持发展中国家卫生体系建设等工作 中国累计向 １１ 国

派出 １３ 批医疗专家组同 １５０ 多个国家以及国际组织举行了 ７０ 多场专家视频会①

事实表明在疫情面前各国自扫门前雪终难取得抗疫的最终胜利 全球必须结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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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０ 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主持例行记者会》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ｆｙｒｂｔ＿６７３０２１ ｊｚｈｓｌ＿６７３０２５ ｔ１７６８２６８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３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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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 ldquo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Ｉｓ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Ｈｏｗ Ａｍｅｒｉｃａ Ｈａｎｄｌｅｓ ＣＯＶＩＤ－ １９rdquo Ｗａｌｌ Ｓｔｒｅｅ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 ８ ２０２０

Ｋｕｒｔ Ｍ Ｃａｍｐｂｅｌｌ ａｎｄ Ｒｕｓｈ Ｄｏｓｈｉ ldquo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 Ｃｏｕｌｄ Ｒｅｓｈａｐ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Ｏｒｄｅｒrdquo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Ａｆｆａｉｒｓ Ｍａｒｃｈ１８ ２０２０ 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ｏｒｅｉｇｎａｆｆａｉｒｓｃｏｍ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２０－０３－１８ ｃｏｒｏｎａｖｉｒｕｓ－ｃｏｕｌｄ－ｒｅｓｈａｐｅ－ｇｌｏｂａｌ－ｏｒｄｅｒ访问

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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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动共同体形成严密的联防联控网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第五加强大国合作形成大国责任共同体 大国是全球治理成败的关键 大国

在关键时刻要能够对国内进行有效治理在此基础上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引领各国应

对危机 在当前世界秩序转型和全球治理体系经常面临困境和失灵的情况下大国合

作更加关键否则就可能使全球治理体系从治理失灵走向治理失败 就当前的全球治

理而言中美合作至关重要这也是两个大国对世界担负的责任 一方面特朗普就任

美国总统以来对于全球治理体系中认为美国花费过高或是对自身不重要的问题合作

意愿下降如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另一方

面至少从目前来看中国还无法在众多的全球问题上完全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治理的

引领者 在这种转型时期中美双方都需要采取更加包容务实的态度对待全球治理在许多领域可能需要中美共同参与① 两国可以相互补充在竞争中保持合作这无

论是对全球秩序稳定还是全球治理体系而言非常必要对两国也大有裨益 罗伯特middot佐利克（Ｒｏｂｅｒｔ Ｂ Ｚｏｅｌｌｉｃｋ）在谈到此次疫情时专门强调美国即时分享信息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美国也可以吸取其他国家在防控预警准备测试关键物资储备遏制和减

轻疫情方法等方面的教训过渡到恢复阶段② 坎贝尔也强调中美可在疫苗研发临床实验财政刺激信息共享防控设施生产以及共同为他国提供援助等方面合作惠及全世界③ 习近平在同特朗普通话时也强调中美应该团结抗疫中方愿同包括美方

在内的各方一道继续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重要作用加强防控信息和经验交流共享加快科研攻关合作推动完善全球卫生治理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稳市场保增长保民生确保全球供应链开放稳定和安全④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９ 日来自中国的首批 ８０ 吨

抗疫援助物资到达美国包括 １３ 万副 Ｎ９５ 口罩１７０ 万副外科手术口罩和 ５ 万套防护

服体现出中国的合作意愿和大国风范 但是仅依靠一方的努力国际合作很难实

现 在全球性问题面前大国领导人更需要高度自律摒弃狭隘的利益观和狭隘民族

主义妥善管控差异和分歧 媒体和学界等也应发挥各自作用努力塑造合作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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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疫情与全球治理变革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1051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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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习近平同美国总统特朗普通电话》ｈｔｔｐｓ ｗｗｗｆｍｐｒｃｇｏｖｃｎ ｗｅｂ ｚｙｘｗ ｔ１７６２３０４ｓ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８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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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

　 ２０２０ 年第 ５ 期

正如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在接受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middot布雷默（Ｉａｎ Ｂｒｅｍｍｅｒ）主

持的ldquo无国集团（Ｇ０）世界rdquo节目连线采访时所强调的要确保一个有利于中美两国合

作的舆论民意氛围① 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够确保合作实现

五　 结论

新冠肺炎疫情以每天数以万计的新增确诊病例和不断攀升的死亡病例向人类展

示了当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挑战和治理难度凸显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紧

迫性和重要性也彰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和时代意义 疫情除了影响

人类的生命健康之外也波及经济金融贸易和就业等多个领域给世界带来了全方

位的链式影响和破坏 从历史上看流行病疫情的大规模暴发通常会威胁生命产生

恐慌破坏经济威胁社会稳定甚至导致战争 生物安全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

成部分 随着疫情加剧未来也不能排除其会对政治社会价值意识形态和文化等

领域带来更深层次的影响 即使未来几个月疫情在全球得到控制如何消除此次疫情

的影响如何修复此次疫情对全球各领域的冲击和破坏如何进一步推进新一轮全球

化或全球化的转型也将是ldquo后疫情时代rdquo全球治理体系需要应对的问题这些修复工

作将不仅局限于公共卫生领域还涉及金融债务经济和社会治理涉及国内治理与

全球治理的联动 疫情再次警示我们全球性问题对人类影响的广度和深度日益增

加加强全球治理成为当务之急 此次疫情的防控过程也体现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

能成为自我封闭的孤岛今后人类可能还会经历类似考验 在全球化时代这样的重

大突发事件不会是最后一次各种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还会给全球不断带来新

的考验气候变化自然灾害网络安全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影响随时可能显现

国际社会必须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形成理念共同体制度共同体政策共同体

行动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只有这样各国才能够摒弃零和思维抛弃陈旧观念排除狭

隘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思想加强协调合作共担风雨结成真正的人类命运共同

体共同保护人类的生命安全和发展繁荣

（截稿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责任编辑郭　 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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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中国驻美国大使崔天凯聚焦积极事务 携手应对全球危机》ｈｔｔｐ ｗｏｒｌｄ ｐｅｏｐｌｅ ｃｏｍ ｃｎ ｎ１ ２０２０ ０４１２ ｃ１００２－３１６７０１５７ｈｔｍｌ访问时间２０２０ 年 ４ 月 １４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