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朝鲜难题 ���.���

中国 · 沈阳 ������

2013年7月19日���

孔珊  （Stephanie  Kleine-­‐Ahlbrandt）  

东北亚项目总监  国际危机组织

概述�•  美国对中朝关系的看法

•  韩国对中朝关系的看法

•  中国对朝政策渐变的迹象

•  中国保持原有对朝政策的迹象

•  朝鲜经济改革可能吗？

•  倾向既定政策的因素

•  结论

 

美国对中朝关系的看法

•  足够的压力能迫使朝鲜放弃核武器计划

•  中国实施强有力的经济制裁是实现这一压力的必要条件

•  朝鲜行为有违中国利益，因此有可能促使中国对朝实施惩罚性措施

美国对中朝关系的看法

“你们正开始目睹［中国］重新考量并且说，‘你知道吗？这情形开始失控了。’”－－2013年3月

——贝拉克�奥巴马          

——约翰�克利  

中国正［就朝鲜无核化问题］同我们合作。中国为局势改观起到了作用。”－－2013年7月 “

由于朝鲜正彻底损害中国的长远利益，北京方面可能已经对自身的方法进行了重新思考 。”－2013年4月

美国对中朝关系的看法

“——杰弗里�贝德  

［中国］对朝鲜将更加强硬、更加厌倦，也更加愿意施之与以往不同的待遇。”－2013年4月

——库尔特�坎贝尔  

“

没有嘴唇（朝鲜），牙齿（中国）还是会受罪。”－2013年7月

韩国对中朝关系的看法

——朴槿惠总统  “ 在习近平主席任职后，我们能看到一些变化…我相信中国能对朝鲜施加更多的影响，我认为他们可以做得更多。”－2013年5月

——外交部长尹炳世  “——首尔国立大学郑在浩教授  “

一些专家学者认为朝鲜已不再是中国的缓冲区，而正在成为战略负担，中国领导人也认识到这一点。”－2013年7月

中国对朝政策渐变的迹象？

• 支持联合国安理会第2094号决议 • 言辞更加强硬

o 习近平：任何国家“都不能为一己之私把一个地区乃至世界搞乱。” o 王毅：“不允许在中国家门口生事。” o 李克强：“在半岛挑事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中国银行关闭朝鲜外贸银行帐户 • 交通部发文要求有关部门严格执行联合国安理会2094号决议 • 双边关系中的视觉效果：习－奥不打领带的会晤及朴槿惠在北京受到的热情接待 • 就朝鲜政策的热烈的公开讨论

渐变的迹象？

o 人们日趋认识到朝鲜的好战行为损害到中国的战略利益

o 地区稳定受到危害

o 让美国有机会加强其在该地区的战略地位

o 日本和／或者韩国可能发展自己的核武器

渐变的迹象？

• 中朝双边关系有所变冷 o 金正恩执政初始对中国不冷不热 o 金正恩还没访问北京 o 重续两党关系遭遇困难 o 渔事纠纷不断

• 在远程导弹和美国海军占主导优势的时代，北京就朝鲜作为对美国及其盟国的缓冲地带的绝对价值展开了讨论。

渐变的迹象？国内辩论

• 中国东北地区对水和空气遭受放射性污染的担忧 • 对朝鲜不顾中国劝阻，反复挑衅行为的不满 • 对绑架中国渔民的愤怒 • 对金正恩对长辈级领导人习近平缺乏尊重的不满 • 网络上讽刺金正恩的笑话比比皆是 （“金三胖”） • 推动“正常”的国与国关系的呼声重现

渐变的迹象？国内辩论

• “对朝鲜不负责任乃至威胁地区和平稳定的行径，中国应义正言辞地说‘不’。”

—陈向阳，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2013年4月

• “我们必须调整对朝政策。” －张琏瑰，中央党校，2013年4月

• “我们需要大声告诉朝鲜，让中国很生气，就一定让你很倒霉。”

－朱锋，北京大学，2013年2月

• “中国已经到了不得不接受损失，放弃朝鲜的时刻。” －沈丁立，复旦大学，2013年2月

中国保持原有对朝政策的迹象——经济

• 中国对朝提供粮食、能源援助以及投资 o 边境贸易持续发展 o 黄金坪经济特区建设自2012年12月起加快了步伐 o 大规模的边境基础设施项目 o 朝鲜大部分粮食和能源进口自中国

• 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这样强劲的经济关系，朝鲜的整体经济局势继续改善（尽管朝韩贸易自2008年起大幅度减少并且有2009年的货币改革带来的后果）

朝鲜经济改革可能吗？ •  金正恩本人有表现出任何经济改革的倾向吗？

•  即便有，他能在朝鲜当今的政治背景下大胆进行经济改革吗？

•  即便是他觉得他能，他能通过经济改革达到足够的经济增长以弥补因暴露政治宣传的不真实性而丢失的党的合法性吗？

•  经济改革需要金正恩放弃朝鲜计划经济以及用他父亲和祖父的所遗留下来政治思想和遗产所支撑的其政权的合法性吗？他还能用什么来代替执政的合法性？

•  像罗先特别市这样的试验点意味着什么？是“蚊帐改革” 还是未来朝鲜更大规模改革开放的先驱？

朝鲜经济改革可能吗？ •  新“马恩岭速度”口号

o  针对建筑项目进行斯达汉诺夫式的宣传，例如马恩岭滑雪度假村

•  新“并进路线”表态

o  经济发展与核武器并行

•  朴凤柱被任命为总理

o  释放出朝鲜可能进行长期经济改革的信号

•  据报道，朝鲜工人党中央委员会已经设立了一个新的经济部门

o  由一个部门来统筹所有的经济事务；这有可能成为“党内 有权势的部门”

o  是职责的转变，而非自由化

关于朝鲜经济改革的一些疑问

•  朝鲜能否在改革的同时发展核武器？两者都是内在联系的。 o  以何种方式进行改革？更加市场化？部分私有化？

•  中国分析人士是否认为改革开放可以解决朝鲜问题？ o  鼓励朝鲜内部通过与外部世界的联系来促进商业发展

关于朝鲜经济改革的一些疑问

•  或者，中国政策制定者认为经济改革会促进经济表现，从而稳固金政权？ o  由于经济安全而带来的政权稳定是否会诱使朝鲜放弃发展核武器？

•  这与“并进路线”是否一致？ o  如果“并进路线”在朝鲜经济改革的前提下获得了成功，这是否解决了问题？解决了谁的问题？

中国保持原有对朝政策的迹象——政治

双边关系有回暖迹象

o  金正恩五月派特使访华

o  副外相金桂冠六月访华

o  金桂冠访华后, 外交部表示紧张局势有所缓解

o  金正恩在习近平60岁生日贺电中强调要“世世代代巩固和发展朝中友谊”

o  李源潮率团参加朝鲜战争停战60周年纪念活动

倾向既定政策的因素

•  通过形成统一意见做决定和官僚主义惰性是决策系统的特征

•  “传统派”依旧是军队、党和政府的主流

•  决策层内流行的观点： o  朝鲜不会就核计划进行谈判／再大压力也无法促使朝鲜放弃

核武器

o  为实现朝鲜无核化而施加的压力即便不会使其政权垮台也会导致半岛的不稳定

•  解决国内挑战先于进行外交政策调整 •  维持现状优于不确定性 •  北京的优先考虑依旧是“不战，不乱，无核”

倾向既定政策的因素

• 美国因素

o 中国视美国为比朝鲜更大的战略威胁

o 美国的亚洲再平衡战略加深了中国的怀疑

o 北京认为朝鲜问题主要是平壤和华盛顿之间的矛盾

结论

• 中国对朝鲜挑衅举动的容忍更少

• 中国希望朝鲜重回谈判，但并不准备为取得无核化的实质进展而施加真正的压力

• 中国依旧坚持维持朝鲜政权并更加深化其与中国经济的联系。

• 中国期望经济上的互相依赖可以增加朝鲜开展经济改革的压力与可能性，中国认为这才是整个朝鲜问题的 终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