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 梭 實 地 社 會 考 察 專 題 研 習 計 劃 報 告

２００３年７月２５日 ―― ２００３年８月２日

摩梭實地社會考察專題研習計劃

摩梭的家庭結構

組員：

李龍潛、陳立華、陳艷艷、賴瑞芳、謝嘉穎、

組長：

伍煥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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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前言

摩梭是一個徹底的母系社會，女人當家、理財，擁有一切的土地和財

富，而且只有她的姐妹或女兒，可以繼承。

在這種獨特的制度下，摩梭成為全世界最和諧的社會。這裡沒有爭鬥、

沒有謀殺案、沒有強暴犯，甚至沒有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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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錄

1.前言 ------------------------------------------------ 2

2.母系社會簡介 ----------------------------------------- 3

3.家庭輩份,地位 ----------------------------------------- 10

4.轉變 ------------------------------------------------ 16

5.感想 ------------------------------------------------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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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系社會簡介

女兒國摩梭

中國雲南省麗江地區的瀘沽湖，除了風景靚聞名外，還有一個十分吸引人

的地方，便是當地的少數民族。瀘沽湖畔居住著 5 萬余的摩梭人，而摩梭就是

世界上唯一一個還保留著母系社會制度和走婚的特點的民族。所以亦有「女性

王國」及「女兒國」之稱。

母親

提到母系社會，大家首先會聯想到「母親」一詞。確實「母親」是社會中

一個重要的角色，但大多數人對這個角色有甚麼期望呢？有人可能認為，一個

好的母親應善理家務，細心照顧子女，事事以他們為首。理所當然地父親往往

比母親容易得到體諒。當家中小孩發生問題，亦往往先怪罪於母親，彷彿「主

內」真的是女性的「天職」。我們需要瞭解到，身為女性，並不表示她天生就

應受到較差的對待，這是在重男輕女社會中所產生出來的迷思，性別之間的不

平等乃是人為所造成，既然是人為的，就可以改變，而不是不可對抗的。其實

母親的角色於不同文化和歷史時段都有很大差異，摩梭便是一個明顯例子。族

人對家庭、兩性分工、及母親的理解都和我們有著明顯的不同。他們對母親的

懷戀和崇敬之情，貫穿于摩梭人整個生活的始終。摩梭人把「湖」親切地稱為

「母親湖」，把山稱為「女神山」，并把世間所有「大」的或「美」的事物名

稱后面，都冠之以「母」的稱謂。摩梭人對母親的愛是絕對的，是一種有崇高

尊嚴和人格力量的昇華。

母系社會

摩梭人及其所創立的母系社會，衝古至今，女性主宰著生活，家庭關系完

全以女性為主，具有濃郁的崇母觀念。在母系社會的家庭內，婦女的地位顯

赫，母親或祖母等女性的權力最大，大小事情都由女主人作主，家中以年長或

能幹的女性為一家之主，當家掌管全家的生產、生活活動，負責吃穿的分配，

她還是家庭中宗教祭祀活動的主持人。家庭的血統世系也按母系計算，其他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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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土地與家庭財產等繼承權同樣也是在女性身上。某些祭典權亦是母親傳給女

兒。

家屋觀念

基本上他們是以「家屋」為觀念，家庭成員由血緣紐帶的母系親屬組成。

在典型的摩梭人家庭結構中，只有母親血統的親人，外祖母及其兄弟姐妹、母

親及其兄弟姐妹、母親的親生兒女以及母親姐妹的親生兒女，並沒有父系血

親，而親生父親也被視為外人。另外，所生的孩子均用母姓，並由女性家庭，

包括其兄弟姊妹共同養育，而男子的后代就在別人的家裡，即情侶的家裡。無

論是已婚、未婚，曾否生育或獨身，家中所有中年婦女都稱為「阿咪」（母

親）。而男人的身份就是舅舅。至於摩梭老人所享有的尊重與孝道，較漢族有

過之而無不及，家庭和諧是摩梭文化最核心的價值，對老人不敬是他們最不能

接受的事。摩梭母系大家庭成員間和睦親切，禮讓為先，對老弱病殘者給予特

殊的優待和尊重。在摩梭人中間，人間的真情得到了高度的昇華。

重女不輕男

你可能會認為在母系社會的摩梭家族裡，女性地位一定比男性高，這可是

大家的誤解啊。儘管母親在摩梭中扮演十分重要的角色，但捕魚、建築或是部

落的政治活動還是由男子負責。所以嚴格說起來，摩梭的社會，是屬於兩性平

等的制度。摩梭重女不輕男，沒有男壓迫女或女打壓男的問題。女女男男在性

別與性事上輕鬆自在，男女皆自得其樂而各自精彩，人間罕見。至於男女平不

平等，需要透過更多指標來協助衡量，母系社會裡尊崇女性，男性的地位就一

定趴到地上去了嗎？在沒有進一步的資料和深入瞭解之前，實在不該妄加揣

測，因為那往往是最具傷害性、又最沒有建設性的事。

走婚

摩梭是目前中國唯一的母系社會，沒有所謂的婚姻制度，男不娶、女不

嫁，也少了主流社會的婚姻、家庭問題。很多人在了解摩梭文化時，都是先從

「走婚」習俗開始，也因此讓外界誤以為一夜情充斥在摩梭文化中，摩梭是一

個性天堂樂園。摩梭其實是中國政府早期很重視的樣本，他們稱為是原始母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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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的「活化石」，但實際深入了解後才發現摩梭並不是一個對性百無禁忌的

地方，事實上他們還是有很多規範的。

成人禮

按摩梭人的習俗，當家中的男、女孩子長到 13 歲時，就要請舅舅、母親或

同族成年人在大年初一舉行隆重的「穿褲子禮」或「穿裙子禮」。男孩換上皮

靴，腰束紅綢帶；女孩則頭戴祖傳頭飾，穿上白色的百褶裙。女孩還將有自己

的「花樓」。這標誌著他們已經長大成人，今後可以參加社交生活，或透過勞

動接觸異性，與異性建立「阿注」關係，「阿注」意思為朋友、「伴侶」。所

以走婚也被人們習稱為「阿注」婚。

「阿注」婚姻

這種婚姻的主要特點是，男不娶、女不嫁。凡屬不同母系血緣的青年男女

都可根據自己的喜好和意願挑選心上人，一旦男女雙方在勞動或交往中產生了

情意，男方便根據自身的經濟條件，向女方贈送金、銀或玉首飾、念珠、絲

帶、手鐲等；女方也向男方贈送心愛的飾物，例如腰帶一類的物品。互贈表示

情意的信物後，一對「阿注」關係就算確立了，並開始過起了同居生活。由于

他們分別在兩個家庭里生活，所以白天各自在母親家勞動與生活，男子要待晚

上夜幕降臨后才去心愛的女子家居住。瀘沽湖的清晨，在村子之間的道路上，

來來往往行走的都是空手的男人。他們既不像出門勞動，也不像勞動歸來，實

際上都是從自己的「阿注」家出來，在清晨前匆匆返回母家的。這種「阿注」

關系，往往在青年期不穩定，中年以后，這種關係就會漸趨穩定的。

感情專一

摩梭的走婚體制，強調感情自由、你情我願。走婚是傳統摩梭主導情慾的

模式，就是這樣，很多人都以為他們都是很開放的，其實並不是這樣。他們走

婚，也是建於感情之上，他們很專一，走婚有固定的對象，並不是今天一個，

明天第二個的。由於沒有法律制約，也沒有「一夫一妻」或「從一而終」的道

德約束，是自由結合，離散隨意。所以女性的自主空間異常寬擴，一個女子可

以在不同時間內與不同的男伴走婚，因此感情關係不在乎時間長短，數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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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純粹看雙方感情內涵與意願。 所以每段「阿注」關係的時間有長有短，長

的達數十年，短的則以天計，長短完全取決於感情。如果感情破裂或一方不願

繼續往來，只要女方閉門不納，男子不再登門，「阿注」婚便宣告結束。由於

男女雙方不在一起生活，而且又沒有經濟等方面的聯系，婚姻雙方感情純潔，

完全是以情為主，所以大家能長期相敬如賓，相愛如初。

撫養權

女方所生的子女，跟母親姓氏，並歸母親家庭撫養，男方的母親或姐妹就

要帶厚禮去看望。當然，每個孩子也可能是出自於不同的爸爸，但誰也不隸屬

於誰，只屬於原生家庭。對摩梭女人來說，養小孩不是男人的事，因為她們很

獨立，不必靠男人養活自己。男子只需撫養自己姐妹的孩子，到了晚年，就由

外甥負責贍養。這樣男子雖然沒有撫養自己孩子的義務，但知道哪個是自己的

兒女，就要經常看望照顧。有的孩子還在「成人禮」時拜認父親，而且每年都

到父親家拜年。

由於一家之中全是血親關係，沒有婆媳，姑嫂等關係，家屬成員之間亦顯

得特別團結和睦。另外在走婚的制度下，摩梭成為全世界最和諧的社會。這裡

民風淳樸、忠信善良、安定和睦、日不關門、夜不閉戶、道不拾遺，並且沒有

爭鬥、沒有謀殺案、沒有強暴犯，甚至沒有監獄。所以有學者稱之為「君子

國」和「桃花源」。

然而由於社會型態改變，摩梭通過自己內部的積極力量，對以上原始落后

的婚姻習俗逐步進行了改革。現在，人們的婚姻關系日益得到了鞏固，單一的

母系大家庭正在漸漸隱沒。無論老一輩如何感嘆，摩梭的獨特文化受到外來文

化影響，正在一點一滴地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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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庭 介 紹

我們都住在雲南省麗江市寧蒗縣永寧鄉海余國自然村內．這裡大約二萬

人口左右，三十七戶農家．我們組住的那戶人家叫“永米阿波”，全家共有十多

人，每天家中都十分熱鬧．

家庭成員

婆婆 旦史獨瑪 七十五歲

媽媽 比瑪拉姆 五十歲

舅舅 次爾 五十二歲

爸爸 次爾達都 五十二歲

大哥 達爾 二十八歲

二哥 一史 二十六歲

三哥 給汝獨支 二十二歲

大姊 次丁獨瑪 二十四歲

二姊 獨瑪拉從 二十歲

三妹 比瑪拉從 十七歲

家庭工作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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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家裡各成員的工作是由父親來分配, ( 傳統摩梭的工作分配是由家

中阿媽主導的.

各人所負責的工作如下:

-曾母:負責放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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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負責管理全家的大小事務

-父親:看守魚塘,負責養魚

-舅父:因為他是村長,所以負責管理這個村的任何事情,但是家事就不會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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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留守家中,負責家裡的各種工作,如上山砍柴.放牧.看守果園等

-二哥:在當地的寺廟-扎美寺做喇嘛

-三哥:在磚廠工作,負責生產磚頭

-大姐:在中甸香格里拉酒店工作

-二姐:做教師

-三妹:沒有工作,在雲南民族中學就讀高二

教育程度:

-曾母.母親.舅父:沒有讀書

-父親:大專畢業

- 大哥.二哥:初中畢業

-三哥:初中還未畢業

-大姐:雲南省旅遊專業學院畢業

-二姐:師範畢業

-三妹:就讀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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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入情況:

-大哥:沒有收入

-二哥:收入不穩定,有法事做才有收入,但每個月的收入都不錯.(是家庭的主要經

濟來源之一

-三哥:一個月的收入為$400.(是家庭的主要經濟來源之一)

-大姐:收入不詳

-二姐:一個月收入約$1000

-三妹:沒有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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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方面:

是由父親取的,因為父親曾接受過教育

父親姓啊.母親姓楊.全部子女都跟隨母親姓楊

曾母.母親.舅父因為沒有接受過教育,所以沒有漢名,只有接受過教育的人才有漢

名

父親和各子女的漢名如下:

-父親:啊洪生

-老大(大哥):楊學峰

-老二(二哥):楊學高

-老三(大姐):楊秀朗

-老 4(三哥):楊學漢

-老五(二姐):楊秀英

-老六(三妹):楊秀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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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角色的轉變

轉變的原因

我們寄宿的摩梭家庭是阿布家，短短的幾天時間裏讓我們感受到的是摩

梭人與漢人已近融合了，本來摩梭的獨特文化與漢族文化有著很大的差距，現

在兩者卻並沒有多大分歧，原因是摩梭人已漢化了。

摩梭人漢化的因素可歸納如下︰

中國政府發展摩梭經濟，極力推行農村教育，因此大多數摩梭年輕人都接

受過漢式教育。

只在農村幹活難以糊口，為了生計，摩梭年輕人大多都出外工作，所以經

常接觸漢人。

隨著社會進步，電視在摩梭村莊已非常普遍，而且觀看富有漢族文化特色

的劇集節目是摩梭人的娛樂之一，漸漸地摩梭老的一輩對漢族觀念也習以

為常。

在旅遊事業的發展下，不斷有外地旅客遊覽當地，這促進了摩梭人與外地

人的交流，外地文化漸漸地滲進了農村。

這是遊人絡繹不絕的摩梭旅遊村

由於摩梭人接觸漢族文化的機會又廣又多，因此思想觀念有了改變，例

如：以前摩梭人認為與一個生活習慣向來無相關的愛人一起住會很麻煩，但現

在年輕人大多都希望與愛人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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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家的父親接受過教育，而家中各兒女至少初中畢業，有些還到外地工作，

嗜好方面，家中各人最愛看電視的了。這些漢化因素改變了他們的思想觀念，

以致影響整個家庭的結構。

阿布家部份的家庭成員

轉變的情況

以下是傳統摩梭人的家庭結構、生活習慣與阿布家的對比︰

傳統︰摩梭人男不娶， 女不嫁，相愛的情侶永遠不會住在一起，而他們的孩子

與母親同住，姓氏隨母。

阿布家︰父親入贅母親家，並有夫妻關係，但兒女的姓氏仍是隨母的。

傳統︰摩梭人最祟敬的人是母親，所以母親的地位超然，是整個家庭的支柱。

吃飯時，家裏各人按輩份次序圍著坐在火塘前，他們視為最重要最神聖的最近

神位的兩個位置，分別坐著外祖母和舅舅，母親就坐在外祖母旁邊，這代表著

他們對母親的祟敬。

阿布家︰父親在家裏的地位比母親的高，家裏的事主要由父親主持策劃，例

如︰由哪位兒子當喇嘛、各人的工作等，而母親只負責做家務。吃飯時，外祖

母坐在神位旁，父親坐在外祖母旁邊，而其他家庭成員不按輩份隨意坐。可見

父權在家中是很大的。

傳統︰所有摩梭人都是在自己的母親家庭裏住，家庭成員包括有舅舅、姨姨、

表弟、表妹等等。

阿布家︰舅舅自成家室，但有時會回母親家吃飯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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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家屋

傳統和現代家庭結構的優缺點

傳統摩梭文化設計出來的家庭結構有著其獨特的優點，例如︰

由於情侶不會同住，他們也較少機會意見不合，所以最令人煩惱的男女間的

糾纏紛爭亦較少。

由於摩梭人沒有婚姻觀念，個性獨立，男女不必為離婚而傷心傷神，也不必

為情自殺。

然而，摩梭的家庭結構已與漢人相約，缺點是世界各地都關注的問題︰為

情自殺、自殘的個案增加。但其優點則是︰摩梭人大多已漢化，他們認為相愛

的人能一起生活是幸福的，所以他們希望與愛人同住，現代的家庭結構正好符

合他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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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摩梭與現代摩梭的分野

摩梭民族並非如我們想像般「與世無爭」，而是不斷地受著世界主流文化

所衝擊。因著通電、旅遊業掘起等因素，摩梭人與外界接觸的機會大大提高，

摩梭文化亦因此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

電視文化之影響

永寧的摩梭山區早在十年前通電。近年來，永寧的摩梭家庭普遍已有電

視機。電視機為摩梭人帶來的不單是娛樂，更重要的是種種道德觀、價值觀的

衝擊。

摩梭人最具特色的是走婚與害羞文化，兩個看似各走極端，卻帶著互補

不足、互為互利的關係。而電視文化，卻對這兩個玄之又玄的系統帶來挑戰。

不少摩梭人都會把電視機放在家屋的火堂裡。火堂是整個家屋最重要、神聖的

地方，宗教崇拜、靈魂崇拜、家庭議事、日常飲食都於火堂進行，故火堂是整

個家屋的核心。另外，因著火堂的神聖，任何與性有關、使摩梭人害羞的用語

都不得於火堂裡出現，此乃害羞文化帶來的規範。然而，電視文化卻衝著這些

規例而來。眾所周知，電視的資訊，難免會有多多少少是與性有關的，而摩梭

人又把電視放在火堂裡，於是往往會出現有趣的場面：一家人於火堂進食，看

見電視劇中的男女主角要有親熱鏡頭，不到十秒鐘，全屋的人都跑光了!

事實上，摩梭人的反應又不是這麼的單一性。有不少摩梭人對電視文化已

見怪不怪，某程度上已經作出妥協和讓步。年輕一輩的摩梭人，對這樣俗例的

態度較開放。假若是曾離鄉出外讀書或工作的摩梭人，多數都被漢人的戀愛觀

影響，因而對害羞文化的態度更開放。即使在火堂，或是有親屬在場，仍會暢

所欲言，不被害羞文化所規限。

但這種「放蕩不羈」的行為並非沒有任何底線。年輕人雖然可能會高調地

談及性、走婚等，但他們會避免在老人面前談及，以示尊重及懂得害羞；並且

整個談論過程都會以普通話進行，一來可以避免老一輩的摩梭人聽到對話內

容；另一方面，他們視普通話為第二語言，摩梭話才是他們的母語。用普通話

對話，即使觸及關於性的話題，所帶來的害羞程度，遠比用摩梭語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