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最後的機會 - wunme.com€¦ · 媽媽要我回台灣處理一些事。後來 爸爸出現在我面前,跟我說很多 話,我抱歉沒有見他最後一面,他 說沒關係,還一直笑笑地跟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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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 5月 9日 星期六2020年 5月 9日 星期六 第 5234号第 5234号88主 编:陈晓燕
责任编辑:蒋天羚
电话:010-65257766e-mail:[email protected]
茶
馆
茶
馆周刊
母 亲 的 手 擀 面● 刘荣昌
满 架 蔷 薇 一 院 香满 架 蔷 薇 一 院 香● 刘进进
让孩子记住﹃乡愁﹄
●王晓红
好 剧 不 应 问 出 处
““ 爱 钱爱 钱 ”” 的 母 亲的 母 亲● 张新宇
我一直认为,我是三个孩子中最不讨母
亲 喜 欢 的 那 一 个 。 母 亲 说 我 性 子 犟 ,脾 气
拧,说话不会拐弯,是她不待见的“死女子”。
但 是 ,阴 差 阳 错 ,我 这 个 母 亲 一 直 不 待
见 的 人 却 距 离 母 亲 最 近 。 我 也 一 直 觉 得 我
的母亲爱钱,家里过日子总是精打细算,夏
天的空调很少开,冬天的取暖炉子,总是在
我 催 促 多 次 后 才 开 始 生 火 。 我 对 母 亲 恪 守
的“勤俭节约”这一传家宝很有意见。
直 到 那 天 我 和 姐 姐 坐 在 母 亲 的 热 炕
上 ,叹 息 着 房 价 的 暴 涨 ,感 叹 着 自 己 工 资
的 微 薄 。 愤 恨 之 余 ,我 长 叹 道 :“ 我 给 孩 子
是 买 不 起 房 了 ,如 果 我 娃 大 学 毕 业 ,要 在
省 城 买 房 ,我 就 把 我 住 的 这 个 房 子 卖 掉 ,
给 娃 交 个 首 付 ,我 们 搬 回 老 家 的 旧 平 房 里
住 就 行 了 。”母 亲 在 屋 里 默 默 收 拾 着 ,啥 话
也 没 说 。 下 午 送 走 姐 姐 ,我 也 准 备 回 家 的
时 候 ,母 亲 把 我 叫 到 了 屋 子 里 面 。 从 自 己
的 棉 袄 口 袋 里 翻 出 来 一 串 钥 匙 ,然 后 打 开
了 常 年 锁 着 的 抽 屉 ,拿 出 一 个 鼓 鼓 的 旧 钱
包 ,郑 重 地 塞 到 我 手 里 :“ 你 拿 着 吧 ,都 是
平 日 里 你 们 给 我 的 钱 ,我 没 舍 得 花 ,都 给
你 们 攒 着 。 你 姐 你 哥 情 况 比 你 好 ,你 要 是
给 娃 买 房 子 ,这 个 能 添 点 。”
我 才 想 起 来 自 己 下 午 发 的 牢 骚 ,赶 紧
告 诉 母 亲 我 只 是 随 便 说 说 ,当 不 得 真 的 。
母 亲 很 固 执 ,一 再 要 我 把 钱 拿 上 。 我 只 好
当 着 母 亲 的 面 打 开 钱 包 ,鼓 鼓 的 钱 包 里 是
母 亲 攒 下 的 一 大 堆 钱 :一 百 的 ,五 十 的 、十
块 的 …… 母 亲 把 每 种 面 值 的 钱 都 整 在 一
起,数起来清晰明白。我颤抖着双手,认真
地 数 了 两 遍 :八 千 六 百 三 十 元 整 。 母 亲 很
欣 慰 地 说 :“ 都 是 你 们 平 时 给 我 的 零 花 钱 ,
我没花一个,都攒了起来。现在,终于派上
用 场 了 。”母 亲 长 长 地 舒 一 口 气 ,好 像 完 成
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我 把 这 包 钱 郑 重 地 包 起 来 ,又 塞 到 母
亲 手 里 ,擦 干 眼 泪 告 诉 母 亲 :“ 您 把 这 钱 先
收 好 吧 ,我 用 的 时 候 再 向 您 要 ,您 可 一 定
要 给 我 攒 好 啊 ,我 以 后 给 孩 子 买 房 子 就 指
望 您 老 人 家 帮 我 一 把 啦 。”母 亲 听 了 ,就 又
小 心 翼 翼 地 把 钱 装 了 起 来 ,似 乎 她 在 干 着
极 其 重 大 的 事 情 。 看 着 我 年 迈 的 、身 子 已
经 佝 偻 、头 发 花 白 的 老 母 亲 又 郑 重 其 事 的
开 始 为 我 攒 钱 ,我 忍 不 住 一 把 抱 住 了 一 直
被 我 埋 怨 太 爱 钱 的 老 母 亲 。
丰 子 恺 与 一 道 客 家 菜● 陈卫卫
丰 子 恺(1898 年 11 月 9 日 -
1975 年 9 月 15 日)是我国著名的漫
画 家 、散 文 家 、美 术 教 育 家 、音 乐
教 育 家 、翻 译 家 ,中 国 浙 江 省 嘉 兴
市桐乡市石门镇人。
丰子恺主要作品有《缘缘堂随
笔》、画 集《子 恺 漫 画》等 。 师 从 李
叔同,以中西融合画法创作漫画以
及散文而著名。 1926 年 9 月 30 日,
丰子恺漫画结集面世。
山 水 神 奇 的 赣 州 ,是 客 家 风
味 美 食 的 天 堂 ,其 中 一 道“ 鱼 头 鱼
尾 羹 ”曾 经 让 漫 画 大 师 丰 子 恺 赞
不 绝 口 。
1961 年的一天,63 岁的丰子恺
随 上 海 市 政 协 赴 江 西 革 命 根 据 地
参 观 团 来 到 赣 州 。 丰 子 恺 信 仰 佛
教 ,是 素 食 主 义 者 ,虽 然 坚 持 得 不
算 严 格 ,偶 尔 也 会 吃 点 大 闸 蟹 和
鱼 ,但 毕 竟 从 小 就 不 吃 肉 ,因 此 经
常谢绝在赣州期间的各种宴会,用
餐时也只选择素菜。
然而,当“鱼头鱼尾羹”端上桌
时 ,丰 子 恺 大 为 惊 奇 ,他 喜 爱 这 菜
名 的 内 蕴 :“ 有 头 有 尾 ,贯 彻 到
底。”
这是一道淡黄色的羹,两边露
出 一 个 鱼 头 和 一 个 鱼 尾 。 从 表 面
上 看 ,碗 里 盛 着 一 条 鱼 ,食 客 自 然
认 为 鱼 身 肯 定 淹 没 在 羹 中 。 而 实
际 上 ,中 间 并 没 有 真 的 鱼 身 ,厨 师
巧 妙 地 用 鱼 肉 和 蛋 清 拌 和 后 做 成
鱼身,味道非常鲜美。将羹吃到碗
底 时 ,可 以 看 到 一 根 长 长 的 鱼 骨 ,
两 端 便 是 仅 用 来 装 饰 而 不 吃 的 鱼
头和鱼尾。可见,客家菜厨师在设
计 这 道 菜 的 时 候 ,可 谓 煞 费 苦 心 ,
他 以“ 有 鱼 ”隐 喻 为“ 吉 庆 有 余 ”,
以 鱼 头 鱼 尾 表 示 做 任 何 事 情 都 要
善始善终。
品尝了这道造型奇巧、鲜嫩可
口的佳肴后,丰子恺给予了极高的
评价,他挥笔写下一首意味深长的
诗 :“ 赣 州 有 名 菜 ,鱼 头 鱼 尾 羹 。
我爱此佳肴,教育意义深。有头必
有 尾 ,有 叶 必 有 根 。 有 始 必 有 终 ,
坚决不变心。革命须到底,有志事
竟 成 。 我 爱 此 意 义 ,多 吃 一 瓢
羹。”
丰子恺点赞“鱼头鱼尾羹”,也
因 为 此 菜 与 恩 师 李 叔 同“ 凡 事 认
真”的人格精神相契合。李叔同对
于 每 一 件 事 ,不 做 则 罢 ,要 做 就 非
做得彻底不可,因此做一样就像一
样 ,从 而 成 就 了 自 我 。 回 到 上 海
后 ,丰 子 恺 又 为“ 鱼 头 鱼 尾 羹 ”作
了 一 幅 漫 画 ,上 题“ 有 头 有 尾 ,有
始 有 终 ,有 志 者 事 竟 成 。”他 感 到
意 犹 未 尽 ,再 写 了 一 篇 标 题 为《有
头 有 尾 —— 参 观 江 西 革 命 根 据 地
随 笔》的 文 章 ,发 表 在《人 民 文 学》
杂志上。
说来惭愧,年近不惑,要
不是因为这场疫情,都没有
试过自己下厨。疫情期间,
我作为家庭代表,肩负着一
家三人口粮的希望,全副武
装出门去超市,配
齐“柴米油盐酱醋
茶”,还顺道买了个
崭新的锅铲。
下 厨 三 天 ,不
仅菜没重样,还得
到了儿子的赞许,
我这个上路的“新
手 ”有 点 洋 洋 得
意。一天,儿子做
学校布置的“云上
作 业 ”—— 制 作 家
乡美食小报。他搜
索 出 了“ 片 儿 川 ”
“小笼包”“猫耳朵”
这三样杭州美食。
就跟很多外地人一
样,儿子不理解,明
明是一碗面,为什
么叫片儿川?我跟
他讲,这种面的浇
头有肉片、笋片、倒
笃菜,杭州人讲话
有“儿”话音,所以
叫“片儿”。杭州人
烧面有个习惯,要
把面先下沸水“汆”
一 下 ,江 南 人 平 翘 舌 不 分 ,
“汆”与“川”音近,名字就被组
合叫成了“片儿川”。再细看
“川”字形似一根根面条,后来
这个字经常被用在面里,比如
杭州人的拌面不叫拌面,叫
“拌川”。片儿川里用的这几
样配料也很有讲究,据说是苏
东坡在杭州当父母官时说过:
“无竹令人俗,无肉令人瘦。”
笋片和肉片就这么
定下了。
儿子听完就学
我样,打开视频,看
别人做片儿川,边
看边咽口水说:“妈
妈,我也想吃片儿
川。”一句话提醒了
我,不如就教他如
何做片儿川吧。于
是,我这个三日新
手化身“老师傅”,
带上“小徒弟”,对
一个从未做过菜的
8岁小孩来说,要把
肉和笋都切成片就
不容易,两人手忙
脚乱一上午,虽然
“ 片 儿 ”们 厚 薄 不
均,也总算都熟了,
儿子美美地吃上了
自己做的面。
日 子 一 天 天
过去,国内的疫情渐
渐可控。没想到,国
外疫情大暴发,留
学生都想方设法回
来。我在想,假如儿子在国
外,我应该会让他备够干粮,
足不出户,为自己做上一碗热
气腾腾的片儿川,一解乡愁,度
过危机。
● 江德斌
周 六 一 大 早 ,要 去 单 位 加 班 的 妻
说 晚 上 咱 三 口 儿 吃 麻 酱 捞 面 ,让 我 白
天想着去市场买切面。在市场的小铺
里 ,看 到 有 炒 面 、刀 削 面 ,也 有 手 擀
面。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吃过母亲擀的
面 条 ,就 问 正 忙 着 称 面 的 小 姑 娘 :“ 你
这个手擀面真的是手擀的吗?”小姑娘
笑 而 不 语 ,而 是 细 声 细 气 地 问 :“ 您 买
多 少 ?”望 着 眼 前 琳 琅 满 目 的 面 条 ,我
特别思念起了母亲的手擀面……
母亲把一大盆和好的面盖上高粱
秫秸做的盖板,醒一会儿。然后一气呵
成,在一个宽大的案板上将醒好的面再
稍微揉几下,把它摆在案板中央,用擀
面杖在面团的周围压边,形成草帽般形
状时,就可以把面卷在擀面杖上,两只
手推出去、拉回来,打开卷上、再打开再
卷上,这个过程要在不同的方向来回三
四次,很有些韵律感。几分钟工夫,一
团面就变成了圆圆的、薄薄的一大片面
饼。望着我吃惊的样子,母亲总是会擦
擦汗冲我笑一笑。然后她把大圆面饼
子 卷 上 ,借 着 面 在 擀 面 杖 上 乖 乖 缠 着
时,顺势缓缓放出一点再放出一点,一
摞面就叠好了。
我最喜欢看母亲切面,如果想吃粗
一点的,就切得粗一些,想吃细一点的,
就切得细一点,完全可以自己做主。拿
起快快的刀,手指顶住刀面,既放松又
坚决,一刀刀下去,那个样子很轻很轻,
似乎刀根本就未沾案板一般,瞬间面便
成了面条。
轻轻提起一绺绺面条,码放在盖板
上,看着整齐的手擀面,它们好似等待
被检阅的战士,精神而威武。
将面条撒进滚水的锅里,不多时笊
篱捞起来,热腾腾的面条在冷水里过一
下,盛进大碗,撒上稀稀的麻酱,还有加
进砸过蒜泥的醋。端起碗来,几分钟便
可消灭掉……
想起这些温馨的时刻和温馨的内
容,心里总会生出些许感慨。如今母亲
已经八十多岁了,十几年前患了糖尿病
再擀不了面条了,又吃不惯市场上买的
面条,就给父母买了个小小的压面机,
二老直到现在还在用。
我和妻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妻
没有擀过面条,十几岁的女儿也许只在
市场上看到过手擀面这个词,根本不知
道为啥叫手擀面吧。
很多美好的回忆,也许最终会在记
忆中消失,母亲的手擀面儿子永远不会
忘记。
《 大 世 微 言 》● 田克霖
鸣钟自警
难得冷静之心,可贵自知之明。
人有成功之后,人受赞扬之时,心喜意惬,亦属常理。
然须喜中知忧,惬中知惕,时怀冷静之心,常揣忧患之
意。应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事后有事;宜晓人无常势,势
无常局,局无常态。故尤以功绩显赫、一路青云、颂歌盈耳之
际,仍持冷静之心,清醒以待,思之、虑之、谨之、慎之,思难多
多,思险多多,预之于其未现,防之于其未然。戒狂、戒妄、戒
飘、戒浮之警钟时时敲之、鸣之、震之。
连 载( 九 )
绿遍山野白满川,子规
声 里 雨 如 烟 。 乡 村 四 月 闲
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
“四五寸,九十根,棵距
行 距 插 均 匀 ;不 插 浅 ,不 插
深,棵棵栽插泥巴心。”插秧
是 体 力 活 ,也 算 是 门 技 术
活。会插不会插,先看两只
脚。两脚要踩在 2 和
3 株之间,4 和 5 株之
间。这样插秧,秧苗
才 不 会 掉 进 踩 水 田
的脚凹里。腰要软,
能弯屈自由。当然,
手 更 要 巧 ,手 脚 配
合 ,左 手 分 秧 ,右 手
插秧,眼睛瞄准行距
棵距,腿脚把握沟陇
曲 直 。 要 插 得 横 平
竖 直 ,整 整 齐 齐 ,这
样秧苗既便于透风,
又 可 以 均 匀 吸 收 土
壤营养,增加收成。
娴 熟 的 插 秧 能
手,就像踩缝纫机的
哒哒哒哒,密密麻麻
在 稻 田 绣 花 。 插 成
的 秧 苗 横 成 行 竖 成
列,一块稻田像是受
检 阅 的 一 个 方 阵 。 村 里 有
位 上 门 女 婿 秦 发 解 是 插 秧
能手,看他插秧真是一种享
受 ,左 手 捏 紧 秧 把 ,拇 指 和
食指一挑,一棵秧苗便从秧
把中剥离出来,右手三指拿
捏 秧 苗 ,像 小 鸡 啄 米 似 的 ,
迅速下插,一棵棵秧苗便
直 立 于 田 中 ,横 成 排 ,竖
成行,直得像木匠弹出的
墨线。
大概十来岁时,我第
一次随大人插秧,深深体
会 到 插 秧 是 个 累 人 的 活
儿 ,一 两 个 小 时 下 来 ,就
感 觉 那 腰 好 像 不
是自己的了,最怕
蚂蟥,似乎最喜欢
吸小孩的血,还有
毒日头,像针刺在
身上一样,看着大
人有说有笑的,根
本不感到苦和累,
我真是佩服。
插 秧 在 农 活
中 只 能 算 是 雕 虫
小 技 ,可“ 纳 须 弥
于 芥 子 ”,小 事 却
也 蕴 含 着 哲 理 。
有 一 首 偈 语 道 :
“ 手 把 青 秧 插 满
田,低头便见水中
天 。 心 底 无 私 方
为稻,退步原来是
向 前 。”稻 谐 音
“道”,从插秧中悟
出这种宽容的心胸、和谐的
境界,也许就把握了生命之
道。水田也是一面镜子,映
射出插秧劳动的价值,也映
射 出 以 退 为 进 的 价 值 观 。
这种价值,并不能以稻谷的
价格来衡量。
♦插
♦秧
♦
●汪
翔
继去年 12 月上海电视节正式宣布 2020 年第 26 届“白
玉兰奖”将第一次把网剧纳入评奖范围之后,日前,国家
广电总局正式下发《关于组织参加第 32届中国电视剧“飞
天奖”评奖工作的通知》,首次将“在全国性重点视频网站
首播的电视剧”写进了“评选范围”一栏。不仅使网剧和
上星播出的电视剧又多了一个“不问出处”、正面较量的
舞台,也是对近年网剧在品质、影响力上的肯定。
“白玉兰奖”与“飞天奖”等电视剧大奖“扩军”,是一
个积极的信号,说明越来越多制作精良、收视率高、评价
好的网剧正在涌现,两大奖此举也是顺应行业发展趋
势。其实,这样的情况,在网络文学里早就实现了,在市
场和专家的持续推动下,鲁迅文学奖、茅盾文学奖都已向
网络文学作家与作品打开大门,网络文学与纯文学拥有
平等的评奖权利。打破平台界限,英雄不问出处,这才是
符合文学和影视艺术本质的做法。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目前并非所有“网剧”都有资格
评奖,前提是参评剧要具备《电视剧发行许可证》,意味
着这些网剧是按照上星电视剧的标准制作的,而《陈情
令》《全职高手》等没有拿到该证,则无缘参评。显然,这
是一个小小的遗憾,说明评奖的范围还不够全面,希望
未来可以彻底敞开大门,实现网剧
与台剧的全面融合,不再区分太多
类别,不再设置许可证门槛,真正用
品质说话。
清 晨 散 步 ,路 过 湿 地 拐 角 处 的 小
湖,一股清香从远处迎风飘来,不由循
着 花 香 飘 来 的 方 向 望 去 ,只 见 小 亭 与
满 架 蔷 薇 倒 映 在 湖 中 ,此 情 此 景 如 诗
如画。
随着满目的蔷薇,伴着阵阵清香,
我 的 思 绪 飘 出 很 远 很 远 ,飘 到 了 爷 爷
那开满蔷薇花的院墙。
在随父母进城之前我一直住在爷
爷家,爷爷在南墙下种了几株蔷薇,四
月中旬,未等枝叶丰满,满墙的蔷薇竞
相 开 放 ,娇 嫩 的 粉 、纯 洁 的 白 ,灿 烂 的
玫红,紧紧地簇拥在一起,你追我赶互
不相让。
这时候,奶奶就会找个晴天,挎一
竹 篮 ,拿 一 把 剪 刀 挑 那 些 尚 未 完 全 怒
放的花儿一朵朵剪下,再用清水洗净,
地 上 铺 一 块 干 净 的 竹 帘 ,把 花 朵 铺 成
薄 薄 的 一 层 ,待 晒 至 七 成 干 后 便 收 进
竹篮,等花儿干透后去掉花蒂,用花瓣
给 我 们 做 成 枕 头 。 枕 着 软 软 的 花 枕 ,
嗅着丝丝的清香,一觉就会睡到天亮。
夏末,蔷薇花的果实熟至红褐色,
奶 奶 便 挑 果 酱 饱 满 、色 泽 鲜 亮 的 摘
下 ,洗 净 、晾 干 后 制 成 茶 ,入 秋 ,我 们
就 可 以 喝 到 清 香 诱 人 的 蔷 薇
果茶了。
几 年 前 ,奶 奶 病 重 去 世 ,
父 母 要 把 我 和 爷 爷 一 起 接 进
城 里 生 活 。 商 量 多 次 ,爷 爷
始 终 不 肯 。 他 说 ,他 舍 不 得
那些蔷薇。
转眼,又到了蔷薇花开的季节,我
回 家 看 望 爷 爷 。 在 这 满 院 的 清 香 里 ,
爷 爷 挎 着 奶 奶 曾 经 的 那 个 竹 篮 在 蔷
薇 花 下 仔 细 剪 着 花 朵 ,同 当 年 奶 奶 剪
花 的 神 情 如 出 一 辙 。 只 听 爷 爷 对 着
花 儿 喃 喃 自 语 :“ 老 太 婆 ,蔷 薇 花 儿 又
开 了 ,我 挑 好 的 剪 下 来 ,给 你 做 个 枕
头 ,你 在 那 边 就 能 好 好 睡 觉 了 ,等 果
儿 成 熟 了 我 再 给 你 制 成 茶,你就不感
冒 了 。”听 着 听 着 ,我 的 眼 泪 不 禁 流 了
下来。
此 时 我 才 明 白 ,爷 爷 的 不 舍 是 为
了奶奶,在爷爷的心里
这 满 院 飘 香 的 蔷 薇 就
如同当年的奶奶,他要
精 心 守 护 着 对 奶 奶 的
那份爱。
剩 饭 滋 味 长● 黄海洋
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一个人一旦做了父亲就
变得爱吃剩饭了。
我出生于 20 世纪 70 年代末的农村。那时候生活苦,家
里有了好吃的,总是先让我和妹妹吃,爸妈常吃剩下的。那
时母亲常自嘲“剩饭热三遍,给钱也不换”。有一次,看到爸
爸嚼一块焦黑的锅巴,嘎嘣嘎嘣响,很香的样子,我也很想
吃。哪知道这锅巴又硬又苦,实在不能吃!
平时我碗里剩几口饭,干的稀的,热的冷的,母亲总说
“给你爸吃”。父亲就伸过碗来,一句话也不说,照单全收。
我常常想,父亲可真能吃呀!
如今我也做了父亲,儿子读三年级。他也像我小时候
一样,有个坏习惯,总要剩几口饭。我收拾碗筷的时候,总
觉得虽是残羹冷炙,倒掉也殊为可惜,只好勉为其难,扫荡
干净。
我是儿子的“接收专员”。好好的食物,他咬了一口,尝
了一勺,挑了两筷子,觉得不合意,转身就“赏赐”给我。我
呢,一面教育他要爱惜粮食,一面自己爱惜这粮食。
今年春节,因为新冠疫情防护需要,我一个人在爸妈那
里住了二十天。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小时候,吃饭时我妈
不停给我夹菜,我碗里饭菜越吃越多,终至吃不动,只能投
降。这时候,父亲又把碗伸过来。我说:“不卫生,倒掉算
了;或者留着我下顿再吃。”
“我还能嫌你脏不成?”父亲说着,端过我的碗。于是,
我看着父亲吃光我的剩饭。
我明白了:做了父亲就爱吃剩饭,可不仅仅是节约;还
因为,剩饭滋味长啊!
民盟盟员、新东方教育科技集团董事长俞敏洪
近日在直播中表示,有很多中小学老师,一年都不读
三五本书,而且一辈子都是教科书上的那点东西,不
断地重复,最后自己就被掏空了。
有道是:脑袋空空腹中空,“空空师爷”学识穷;
先生见书就生厌,误人子弟混世虫。
“空空师爷”学识穷
漫漫漫 画画画
吴之如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