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花運動的理路：事件結構、論述軸線、衝擊與展望

曾柏文荷蘭國際亞洲中心兼任研究員天下獨立評論、聯合線上、燧火評論專欄作家p.w.tzeng@gmail.com

正名│ 太陽花 運動符號的共構

花店 送向日葵支持，放在議場桌上，出現在新聞畫面成為視覺焦點 媒體 聯想「太陽花照亮黑箱」、以及與「野百合」、冠名「太陽花學運」 聲援者 送來更多向日葵，在外場分送 創作者 延伸創作，與太陽花的符號化

　稱呼「太陽花」＞　承認 運動的意義，由無數參與者共構

正名│運動 不只是學運

發起者 反黑箱服貿民主陣線 涵蓋十多個公民團體僅「黑色島國青年」為學生團體

學運印象的意外形構 林飛帆、陳為廷擔任議場場控 黑島青臉書粉絲頁扮訊息窗口 首日「無組織的聲援者」以學生為主

媒體的想像投射 抗爭者對想像的迎合：九人小組與聯席會議組成

1. 事件脈絡

1.1 馬英九經濟藍圖與兩岸貿易1.2 民間抗爭與「逐條審查」共識1.3 國會審查欠缺法源1.4 「指鹿為馬」的服貿審查大戲

1.1 事件脈絡馬英九經濟藍圖與兩岸貿易

馬政府經濟政策 右派新自由主義企圖透過降低貿易壁壘、活化台灣經濟

兩岸貿易 的策略價值 1. 中國崛起、最大貿易夥伴 2. 「中國態度」視為對外簽訂 FTA 障璧 >

期待對中自貿協定，緩解其他貿易夥伴疑慮3. 整合中國市場，創造其它貿易夥伴對台簽訂 FTA 誘因 推動政策 經濟合作框架協定 ECFA (2010. 6. 29 簽訂 ) 與

後續服貿 (2013.6 簽訂 ) 、貨貿、與投資保障協定（協商中）

2010.6.29 ECFA 簽訂2010.6.30 兩岸協議監督聯盟 (CSAWA, Cross-Strait Agreement Watch) 二十多個公民團體成立，關切「兩岸經貿協議的負面效應」與「協商程序透明度 / 公共參與不足」。

2013.6.21 服貿 (CSSTA, Cross-Strait Service Trade Agreement ) 簽訂2013.6.24 監督聯盟跟其他公民團體在立院抗議要求：舉辦產業影響公聽會、國會逐條審查投票… 2013.6.25 朝野政黨協商，同意2013.7.28 反黑箱服貿民主陣線 成立

1.2 事件脈絡民間抗爭與「逐條審查」共識

立 法院職權行使法 32 條政府與外國締結條約後，國會有覆議權。但依憲法，中國大陸不算「外國」，兩岸「協議」不能視為「條約」。此外，該覆議權只能「包裹表決」，也無「逐條審查」權力。

兩岸人民關係條例 5 條兩岸簽署協議，若「涉及法律訂定或修正」，需在簽署後三十日內，報請行政院轉立法院審議。若不涉及法律變動（例如服貿），僅需送交立院「備查」 。（ 2002 年蔡主委任內修法）

國會並無任何法源，對服貿進行實質審查WHY?- 威權制度遺留、兩岸例外論、府會信任不足無法滿足公眾對於「兩岸關係民主監督」的期待。

1.3 事件脈絡國會審查欠缺法源

1.4 事件脈絡「指鹿為馬」的服貿審查大戲

2013.6.25 朝野黨團承諾逐條審查：無法源依據，也未即時訂定新法解套國會兩黨也無實質審查準備

權宜措施：挪用《立法院職權行使法》 60 條，把兩岸服貿「當成」行政命令來審 （黃承儀「指鹿為馬」說）。而同法 61 條規定，「各委員會審查行政命令，應於院會交付審查後三個月內完成之」

國會現場：反對黨也無實質審查準備、著力程序杯葛、朝野惡鬥。三個月內無法完成 > 張慶忠的「三十秒」。

2. 太陽花運動

2.1 爆發與訴求2.2 太陽花：符號的共構2.3 運動的時間輪廓2.4 參與團體：關注議題分類2.5 活動的空間分布

2.1 爆發與訴求

對服貿「通過」的普遍不滿

佔領行動爆發 靜坐抗爭 > 佔領立院 網路動員、支持者包圍立院 警方三度清場失敗 佔領行動「意外的成功」

四項訴求 : Return CSSTA (to where?) 退回服貿！ Law of Monitoring Cross-Strait Agreement 兩岸協議監督條例 Legalization First! Then Review [of CSSTA]! 先立法、再審查！ Citizen’s Constitutional Conference 舉辦公民憲政會議

> 訴求針對服貿通過的「程序」，而非服貿本身

2.4 參與團體：關注議題分類Primary Concern

CORE groups within the decision-making circle

PERIPHERAL groups present but excluded from the decision-making

IndependenceTW Nationalism

Taiwan Asso. for Univ. Professors ( 台教會 )

Alliance for Referendum ( 公投盟 )Wing of Radical Politics ( 基進側翼 )

Left-Wing Taiwan Rural Front ( 農陣 )Taiwan Labour Front ( 勞陣 )

Alliance for Workers of Closed Factories ( 全關連 ) ,TIWA ( 台灣國際勞工協會 ) , People are the Boss ( 人民民主陣線 ) etc

Environmental Green Citizens’ Action Alliance ( 綠盟 )Earth Citizen Foundation ( 地球公民 )

Human Rights Awakening Foundation ( 婦女新知 )Taiwan Alliance for Advancement of Youth Right and Welfare ( 台少盟 )Taiwan Asso. for Human Right ( 台權會 )

Taiwan Alliance for the Victims of Urban Renewal ( 都更受害者聯盟 ) and other anti-eviction groups (e.g. 華光、樂青）

Democratic Reform

Taiwan Democracy Watch ( 民主守護平台 )Citizen Congress Watch ( 公督盟 )Citizen 1985+

Student/ Youth Activist Group

Black Island Youth( 黑島青 ), Citizen 1985+(Miaoli Youth Front)

Variety of student societies

2.3 運動的時間輪廓

318 佔領立法院 網路上的英雄 vs 電視上的暴民

第一週 外場聲援者的「和平理性非暴力」與批判323總統記者會

324 行政院衝撞 對國家暴力的驚恐 vs 對抗爭升級的疑慮

第二週 運動創傷、社會動員與討論深化329總統記者會：「正面回應」三點？

330 凱道大遊行 和平主軸、嘉年華的集體療癒

第三週 運動動能逸散、挫折感

406 王金平到場 承諾「不召開服貿相關朝野協商」

第四週 退場決策歧見、告別

410 太陽花退場 「出關播種」

3.18 佔領立院

300-400 人靜坐抗爭，九點發生衝撞，升高為佔領行動

網路傳播，深夜超過 3000 人到場聲援，阻斷警方清場。次日到場聲援者近 25000 人，以青年學生為主。

電視媒體著重破門、家具堆疊、青年人議場飲酒影像，造就「暴民印象」。

外場聲援者浮現「和平理性非暴力」自律秩序。

運動圈鷹派批判，聚集「社科院後勤中心」籌劃升高抗爭。

3.24 行政院流血鎮壓

323 馬英九記者會引爆不滿 現場重建的困難

多方行動者的相互隱匿 領導幹部與聲援者的脫勾現場指揮系統崩盤

警方強力清場 三重運動創傷

社會分歧觀感：對抗爭升級的疑慮 vs 對國家暴力的不滿

社會動員與討論深化

3.30 凱道大遊行

324 衝擊激化參與意願和平非暴力定調降低門檻

人數估計的落差 「後遊行」動能逸散、挫敗

4.6 王金平到場與退場爭議

406 王金平造訪，承諾「監督條例立法前，將不召開服貿相關朝野協商」

次日核心領導圈決議退場

退場爭議：王亦凱（基進側翼）二樓奴工聲明

告別與不捨：史料蒐集保存大腸花垃圾話論壇解放區遊行

2.5 活動的空間性

3. 現場觀察

3.1 立院議場：決策中心與媒體焦點3.2 民主教室與 NGO 舞台3.3 獨派陣營：公投盟與基進側翼3.4 左派賤民解放區 / 解放論壇3.5 街頭小討論 / 街頭小民主實驗3.6 大腸花論壇

3.1 現場觀察立院議場：決策中心與媒體焦點

決策與事件中心 象徵「人民奪回議

會」 多語言媒體中心 功能分組 與外場隔離 全天候即時轉播

3.2 現場觀察民主教室與 NGO 舞台

公民團體成員短講聲援學者民主教室

各種形式論壇 藝術團體演出電影播放

藝術創作牆 功能小組：轉播、醫療、物資、回收、心輔、課輔、充電

3.3 現場觀察 獨派陣營：公投盟與基進側翼

公投盟（老派獨派團體）訴求公投制憲據守中山南路立院門口五年佔領行動中協助牽制警方核心團體切割

基進側翼（青年獨派政團）2014 年初成立訴求反殖建國在青島東中山南路口建立據點

地理位置：接近北車外來訪客印象的定錨效應

3.4 現場觀察左派賤民解放區 / 解放論壇

324政院鎮壓撤退後集結的運動圈基進左派的勞工團體、反迫遷人權團體、電音團體

反省運動的權力向度「賤民」作為對比（議場內）權力菁英的象徵

無講台的開放式討論、直接民主 投票選擇討論主題

主題：醫療動線、和平理性非暴力、領導決策、中國因素 「反自由貿易」標語

3.5 現場觀察街頭小討論 / 街頭小民主實驗

街頭小討論（范雲發起）對服貿相關議題的開放性討論大字報、後續出版

街頭小民主實驗（林傳凱、安勤之）邀請參加者「說出你的故事」 : 分散搭訕、集合分享 > 聚焦運動中邊陲的參與者

大腸花，太陽花「後面的垃圾話」

四月八號後在公投盟場地開辦 宣洩種種不滿

> 對政府、警方、媒體、運動領袖、糾察、家人 啤酒、粗話、 call-in 、大膽（雞排妹現脫胸罩拍賣） 網路轉播觀看人次一度突破一萬三 運動傷害」的集體治療

3.6 現場觀察大腸花論壇

4 論述軸線

4.1 反中國因素 : 台灣國族主義4.2 反自由貿易 : 左派視角 4.3 反黑箱 : 民主改革4.4 世代正義：青年政治主體4.5 路線分歧4.6 論述路線的空間性

以經促統：經濟過度倚賴中國，逐漸流失台灣自主性 親中資本對現有自由的侵蝕例如：旺旺入主中時，香港誠品下架西藏書爭議

中國移民：搶工作、稀釋台灣人口政府「並未開放」 vs 民間「等同開放」 > 關鍵：對公部門的信任差異

跨境風險傳播

瀕危的 identity「我們是誰，我們對自己生活的控制」 台灣民族主義 / 獨立運動者的耕耘催化 香港：對中整合的社會衝擊

4.1 論述軸線反”中國因素” : 台灣國族主義

左派對「新自由主義」自由貿易論述的批判 社會不平等 - “誰獲利、誰受苦 ?” 生態衝擊 產業在地特色的瓦解 人的處境 (e.g. 土地開發資本帶來的強制遷徙 )

台灣左派傳統的孱弱 1950s-1980s ，政府對馬克思主義的打壓 工會勞團發展的限制 台灣特色：社會運動的「自由主義」傳統

4.2 論述軸線反自由貿易 : 左派視角

民主典範的轉移 傳統代議式民主菁英主義 - 專業政治家、技術官僚、專家政治民主作為一種「公民授權形式」

傳統民主的不滿能投票，卻只不能挑「候選人」要求更多透明與公共參與

審議式民主、參與式民主、直接民主的倡議

台灣的脈絡 新興民主國家：政治制度 / 程序的威權文化 民主深化的期待 「民主程序改革」成為不同路線抗爭者的共識

4.3 論述軸線反黑箱 : 民主改革

崩世代 (Bomb generation) 生涯向上流動緩慢 薪資停滯 房價攀高 政府基金破產

青年的挫折感 要求世代正義 對於「命運被長輩決定」的不滿

要求「青年決定自己的命運」 青年政治主體的形塑：取得能動性（ agency ）

4.4 論述軸線世代正義：青年政治主體

4.5 路線分歧

獨派 vs. 左派 路線衝突左派：獨派排外主義壓迫人權 （福佬沙文）獨派：左派忽視台灣獨特歷史架構（蠢左 /左統）

基於「實質理由」反對服貿 對「區域經貿整合架構」 (e.g. TPP) 與他國 FTA 態度分歧

民主改革派 基於程序理由反對服貿，願意接受「陽光服貿」 對其他自貿協定無明確立場

4.6 論述路線的空間性

位置 觀察

核心 核心訴求聚焦於 民主改革 與獨派團體刻意保持距離 NGO 成員或個別講者在短講傳遞左派 / 獨派論述

周邊 獨派色彩 在中山青島路口的陣地，與對外來者的印象定錨 左派論述 在解放區的現聲 街頭論壇觸及民主改革議題

社會觀感 反中情緒 構成動能擴散的主要力量 左派論述理解門檻稍高，擴散有限 反馬情緒 普遍，然而實質民主改革議題社會理解有限

國際媒體 多從對中關係視角切入 左右議題僅見於左派媒體，民主改革相對被忽視

5. 運動策略整合

5.1 網路時代的社運：四種途徑的整合5.2 社會動員與形象公關： 1985 風格5.3 後端資訊平台：零時政府5.3 公共溝通網站：開源社群5.4 獨立媒體：論述累積

5.1 網路時代的社運：四種途徑的整合

傳統 NGOs ：論述路線與行動策略遊行、街頭宣講、佔領行動

鄉民正義組合：社會動員與公共 PR洪仲丘與 1985 公民行動聯盟“ 1985風格”─ 網路動員、「和理非暴」、創意與專業元素運動門檻普及、運動嘉年華化與自我規訓

開源社群（例如 g0v ）：資訊後端平台與公共溝通程式設計圈、駭客精神、分散自發串流訊息物資人力

獨立媒體平台 : 論述匯聚與討論深化天下獨立評論、想想論壇、 UDN 、關鍵評論網、獨立部落格PNN 、苦勞網、新頭殼、上下游

5.2 社會動員與形象公關： 1985 風格

Medical Station (Professional)

Medical Paths (Order) QR Code on Screen (Hi-Tech)

Artistic Work (Creative) Recycling (Responsible) Studying (Good Students)

5.3.1 後端資訊平台 : 後勤管理

Online table for logistic demands (item, quantity, location, contact)

5.3.2 後端資訊平台 : 文字轉播

Instruction for volunteers to use shift scheduling system. In this case they were looking for volunteers who can help ‘transcribing event (from video)’. So the title in larger font reads “you can participate the citizen movement from home”.

5.3.3 後端資訊平台 : 現場發言逐字稿

5.3.4 公共溝通 : 服貿跑馬燈

An continuously-updated list of articles published from various websites.

5.3.4 公共溝通 : 服貿東西軍

服貿東西軍

Website that categorize online commentaries/news in four pairs of contradictory stances:

5.3.4 公共溝通：民主教室記錄3/20 濟南路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KbOavrerNQ&feature=youtu.be

編號 演講命題 講師 影片時間 單篇分享網址

1 兩岸經貿如何影響民主？ [清大社會所-陳明祺老師] 53:37-1:15:44 http://ppt.cc/vv2e

2 服貿對言論自由的影響 [台大新聞所-張錦華老師] 1:47:18-2:00:49

http://ppt.cc/Ii8L

3 無命題 [世新大學-蕭旭智老師] 2:11:21-2:21:56

http://ppt.cc/wA82

4 無命題 [東吳大學法律系-胡博硯老師] 2:43:23-2:50:52

http://ppt.cc/kFqy

5 公民社會有什麼用？ [台大社會系-范雲老師] 2:56:17-3:16:15

http://ppt.cc/Rvbu

6 無命題 [中央研究院應用科學中心-梁國幹老師] 3:19:30-3:36:20

http://ppt.cc/2gLA

7 無命題 [台北大學法律系-官曉薇老師] 3:37:45-3:46:14

http://ppt.cc/qnc0

8 服貿、抵抗權與審議民主 [台大社會系-林國明教授] 3:48:00-4:06:00

http://ppt.cc/TkQS

9 無命題 [淡江法文系-詹文碩老師] 4:12:25-4:21:20

http://ppt.cc/Pm9V

10 健康照護與服貿協議 [台北大學社會系—張恆豪老師] 4:22:43-4:27:10

http://ppt.cc/0CV2

11 無命題 [世新大學傳播管理學系-羅慧雯老師] 4:30:00-4:39:36

http://ppt.cc/uzYp

12 無命題 [人本基金會-史英老師] 4:47:00-5:14:05

http://ppt.cc/QERB

13 無命題 [世新大學社會心理系-范綱華老師] 5:16:00-5:21:38

http://ppt.cc/J59J

14 無命題 [政治大學法學院-陳志輝老師] 5:22:00-6:05:00

http://ppt.cc/6Y1y

15 服貿背後的新自由主義迷思

[中山大學社會學系-邱花妹老師] 6:16:30-6:57:07

http://ppt.cc/H2vP

16 無命題 [世新大學傳播學系-黃順星老師] 7:13:00-7:20:24

http://ppt.cc/ysji

17 民主與抵抗權 [東吳政治系-陳俊宏老師] 7:20:38-7:41:25

http://ppt.cc/cDNd

3/20 http://www.youtube.com/watch?v=tSVVKmFLQqY

1 服貿與認同政治 [交大人文社會系-許維德老師] all http://ppt.cc/PmRJ

03/21 濟南路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DB7jcS8LX8

1 無命題 [政治大學地政學系徐世榮老師] 1:30:00-1:48:56 http://ppt.cc/SVfq

2 網絡與社會運動 [ -台大社會系 簡妤儒老師] 2:10:00-2:23:40 http://ppt.cc/lmPK

Titles include: How Cross-Strait Trade Affect Democracy Impact of CSSTA on Freedom of Speech CSSTA, Right to Resist and Deliberative Democracy Healthcare and CSSTA The Neoliberal Myth Behind CSSTA CSSTA and Identity Politics Internet and Social Movement CSSTA and Income Distribution Today and Tomorrow? Taiwan and Hong Kong Anti-CSSTA and Indigenous Civil Right Movement The Political Implication of ECFA and Cross-Strait IP Agreement Minorities and Majority in Representative Democracy Why Social Workers Should Oppose CSSTA? Why the State Treat Us as Mob? The Economic Analysis of CSSTA CSSTA Might Undermine Future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CSSTA, Liberal Economics and Argriculture

5.3.4 公共溝通 : Democracy at 4am

5.4 Discursive AccumulationIndependent News-media and Commentaries

6. 衝擊與影響

6.1 社會支持：民調6.2 短期政治衝擊6.3 長期影響6.4 海外影響

6.1 社會支持：民調結果

抗爭訴求贏得 63%-74% 支持 March 13 Taiwan Mood Barometer Survey73.7 % supported “the need for clause-by-clause deliberation and voting” March 21 Apple Daily74.11% supported “the CSSTA shall be review clause-by-clause again”March 24 TVBS Poll Center63% agreed with the protestor demand “Return CSSTA” March 26 Apple Daily69.8% agree with the demand “Legislation (of monitory law) first”March 27 DPP71.7 agreed with the demand “Return CSSTA”

佔領行動支持者占多數March 21 TVBS48% support occupation, 40% opposeMarch 24 TVBS51% support occupation, 38% opposeMarch 27 DPP55.6% support occupation, 37.3% opposeApril 7 NextMedia57.3% satisfied with students and protestors, 34.1% dissatisfied11% satisfied with President Ma 74% dissatisfied

6.2 短期政治衝擊

服貿本身 王金平承諾「監督法案通過前，不主持服貿相關朝野協商」 兩岸協議監督條例進入立法議程 國台辦：願意與台灣青年對話、可能重談 經濟成本？

台灣政治 國民黨被迫擴大決策圈：郝立強擔任副主席 民進黨：邊緣化、世代權力交替（謝蘇退選）、嘗試承接運動動能

政府重視網路溝通，如：經貿國是會議嘗試納入「網路參與」

6.3 影響與展望

公民社會 社會啟蒙 論述積累：經濟政策、兩岸關係、憲政體制、社運倫理 網路串連，與公民團體再組織 行動主義：「路過」的氾濫

意識文化 台灣主體意識鞏固 左派論述發聲 政治透明與公共參與標準提昇 青年參與政治

6.4 海外影響

五月澳門包圍立法會 六月香港佔領立法會 七一香港大遊行：台灣輸出的資訊後端

行動主義的跨境傳播

專題討論：民主深化

體制改革民主參與基本知能社會信任 / 共同體的基礎公共注意力的組織

公民不服從

基於良知的違法抗命legitimacy vs. legality – 法律與道德的關係「窮盡體制途徑後的最後手段」

歷史沿革梭羅抗稅反奴役 ‘ Resistance to Civil Government’ 1849甘地與印度反殖運動 Satyagraha （堅持真理）金恩與黑人民權運動曼德拉與南非反種族隔離翁山蘇姬與緬甸民主運動

我者與他者不服從的條件手段的選擇

總統制的困境The Peril of Presidentialism (Juan Linz)權力的贏者全拿台灣政體發展史

立法院問題國會減半單一選區兩票制制度改革：總席次、聯立制、不分區比例基層選舉現實

政策過程的公民參與

民主深化：體制改革

民主菁英主義：政治對一般民眾太難

基本知能：邏輯表達、倫理思辨、法律政治、社會經濟、溝通同理心

教育現實發展主義的教育：公民養成的邊緣化「公平」與標準答案的執著

普及辯論 / 審議

民主深化：民主參與基本知能

四軸度：不信任中國、市場、政府、長輩

台灣的信任崩壞「民主內戰」說（第三社會黨）分歧國族意識的不可妥協言論的分類械鬥、敵我辨識、信任摧毀

信任 / 專業體系：現代社會的核心與困境 (Giddens 1990)

重建信任：分歧記憶的安頓、尊重與情緒倫理，透明參與 共同體的基礎：從國族鬥爭走向人本主義

民主深化：社會信任 / 共同體的基礎

集體過勞，「公民好忙」 資訊爆炸與注意力的希缺 （ scarcity of attention)

自由主義經濟 /政治理論的缺陷：人的頻寬Stiglitz 資訊不對稱理論

公共注意力：公民能用於公共審議能量的加總資源供給：勞動條件、教育啟蒙資源分配：媒體與公民網絡的 agenda-setting

民主體系 : 「公共注意力 / 審議能量」分配機制警示與審議動員公民網絡的健全：關注議題的補位

民主深化：公共注意力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