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不负重托久久为功...

12016 年第 12 期

不负重托久久为功上海持续推进对口援疆 20 年 P.6

P.26

关注

P U J I A N G Z O N G H E N G M O N T H L Y

春秋

“犹太难民与上海”史料展进京德英希语版首发中国政协文史馆

P.30青龙镇与海上“丝绸之路”

图说

P.172016社情民意有成效有亮点

012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秋色赋一缘

封面视角

一年四季，最喜欢秋。上海秋日的

天空，高远、明净（如果北方产的霾不

随风飘来的话）。这时节，晴天午后，四

处闲逛逛，看落叶追逐于弄堂内外，踩

在脚下沙沙作响，身心沐在温煦的阳光

里，放松、舒畅。

四年前，听徐汇区的朋友说，秋冬

交替之际，区里首推落叶景观道保洁试

点，不下雨的话落叶不马上扫除，留待

行人、游客观赏。当时我就追问：这么

有味道的点子 , 是谁想出来的？几年

里，其它区也纷纷推出域内的落叶不扫

景观道。而徐汇的落叶景观道已拓展

到七条，遍及经典老上海的余庆路、衡

山路、岳阳路、复兴西路、永福路、湖南

路、武康路等。上海的秋天，因此多了

诗意、暖意。

今年，气象部门说上海是 11 月 23

日入冬的，但气候时寒时暖，秋景还在

那里缤纷着斑斓着，并无转瞬即逝的意

思。绿化市容部门发布起官方版“申

城赏秋地图”，科普最全的色叶树和秋

果，详述各区、各大公园的赏秋攻略。

老上海人见了，倍感自豪；新上海人和

外来游客则循图游园、饱览秋色，赞“魔

都就是不一样”。

每次去上海音乐厅，我总是先被南

广场的浓郁秋色吸引。大道两旁数十

棵银杏树，一到秋冬，就争相奉献出无

数落叶，在那幢有故事的欧式传统建筑

门前，铺起厚厚的金色地毯。

然而，更动人的秋色，无疑是人，是

那些衣着平常却背着单反相机专注取

景、对焦、按快门的年长者。我注意到

那些脸，布满了岁月刻痕，但他们的眼

眸却是闪亮的，他们交谈的语气却是兴

奋的，透着对生活品质的追求。多美啊，

这样的人生晚景！


春秋

30 青龙镇与海上“丝绸之路” 朱少伟

36 忆肖炎：从红小鬼到文化局长钱世锦

40 海上闻人虞洽卿的传奇人生潘真

人物

44 张新生：为“流量经济”鼓与呼黄媛

47 蔡金萍：不断创新杨格

49 微信微评

专栏

50 共建共享居民小区安全江宪法

51 让基层协商民主动起来

杨浦区延吉新村街道党工委、办事处

52 超越有机智能：永生还是终结？李万

53 墨赤里黑图/茆帆文/景天科

博物

54 上海造币博物馆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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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　　刷　上海中华印刷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　每月10日

定　　价　10.00元

上海市政协主管

上海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主办

刊名题字汪道涵

2016年12月刊

总第179期

ISSN2095-2317CN 31-2063/D

中国标准连续出版物号

封面摄影沪上秋韵

封面视角文 / 一缘图 / 陈旻鱼儿雪莲

《浦江纵横》2016 年第 12 期

04 稿边短语叶明献

05 识见

关注

06 不负重托久久为功上海持续推进对口援疆20年

闻始

06 突出重点、务实创新，坚持做好援疆工作沈红光

08 对口援疆——社会主义大家庭温暖的体现

买买提明·牙生

10“看得见的变化”与“看不见的财富” 朱昌杰

11 三年援疆路，一生西域情沈秋余

13 难忘喀什金胡杨唐海龙

15 用“上海理念”实现“喀什速度” 吴韬

17 讲问题毫不含糊，提建议切合实际

2016社情民意有成效有亮点赵玉蓉

19 政协一月记事

改革开放实录

20 写入中央一号文件的“家庭农场” 孙雷

图说

26 “犹太难民与上海”史料展进京

德英希语版首发中国政协文史馆

图/鲁丁周晓霞袁昊田璐文/石塘月

艺文志

60 清谈如晋人足矣浊酒以汉书下之李墨龙

62 郭若愚藏钱币赏析董亚

64 鲁迅《古小说钩沉》现身西泠秋拍马骏

66 陈妍音个展演绎“真实记忆” 尚南

68 旧时凡物成拍坛新宠杨国益

70 “弘一斋”书画精品大道

71 新书过眼

72 艺文长廊

封三编读往来


识见识见

稿边短语

叶明献

为促进新疆经济社会发展，促进民族团结和社会稳定，根据中央统一部

署，自 1997 年 2 月始，上海先后担负起对口支援新疆阿克苏地区、喀什地区

和克拉玛依市的任务。

对口援疆是党中央、国务院赋予上海的光荣使命和重大任务，也是上海

服务全国、支持西部大开发的重中之重。历届市委、市政府非常重视援疆工

作，立足发挥上海优势，坚持全方位科学援疆，为新疆的社会稳定、经济发展

和民生改善做出了积极贡献。

上海一批批援疆干部和人才，西出阳关，不远万里，把受援地区作为第二

故乡，怀着强烈的政治责任感和事业心，克服生活、工作、语言等方面的困难，

攻坚克难、团结奋斗、艰苦创业、无私奉献，受到当地各族干部群众的称赞，为

上海人民赢得了荣誉。

在上海首批援疆干部进疆 20 周年前夕，市政协文史委、市委党史研究

室、市政府合作交流办公室共同策划组织、编撰了《口述上海对口援疆》一

书。翻阅厚厚的书稿，一位位见证者、参与者，一篇篇口述史料，为我们生动

讲述了 20 年来对口援疆历程中的重要事件和难忘记忆，还原了许多生动的

历史现场，让我们切身感受阿克苏的“柯柯牙精神”、喀什的“胡杨精神”和

克拉玛依的“开拓者精神”的丰富内涵。

2016 年市政协反映社情民意信息工作，有成效、有亮点、有深化。社情

民意信息立足国家发展战略和本市工作全局，讲问题毫不含糊，提建议切合

实际，得到了全国政协办公厅的采用和市党政领导的高度重视。期待来年本

市的社情民意信息工作有新的进展。

以“讲好中国故事，弘扬友善包容”为主题的犹太难民与上海史料展，

12 月 8 日至 23 日在中国政协文史资料馆展出。与此同时，《犹太难民与上海》

英汉、德汉、希伯来汉对照版在开幕式上首发。

本期图说以图文并茂的形式再现盛况，旨在凸显此次活动所秉承的中国

故事、国际传播、存史资政、传史育人的理念。

在上海被列入国家历史文化名城 30 周年之际，青龙镇隆平寺塔基地宫

出土的一批珍贵文物亮相，使这个古镇遗址受到了社会关注。《青龙镇与海

上“丝绸之路”》一文认为，应尽快保护利用青龙镇遗址，这不仅有助于窥探

古代上海的辉煌，也对研究昔日海上“丝绸之路”具有积极意义。

保持经济增长速度、推动经济发展，根本还是要不断解决好人民群众普遍关心的突出

问题。从解决好人民群众普遍关心的突出问题出发推进全面小康社会建设，符合推进供

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要求，有利于创造新的增长点、提高长期增长潜力，而新的增长点就蕴

含在解决好人民群众普遍关心的突出问题当中。

——习近平在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十四次会议上的讲话

近年来，我们的医改工作一直着力保基本、强基层，基本医保已覆盖全国城乡。下

一步要把医联体、医共体建设作为重点，同时促进“互联网 + 医疗”更大范围应用，真

正让集中在特大城市的医疗资源更多“下沉”到基层医院，切实方便老百姓就近看病

就医。

——李克强在国务院常务会议上的讲话

改革失败的概率要远远高于工程失败的概率。所以，改革的顶层设计不能有像盖房

子那样的工程思维，而要预计到有大量的不确定性。千万不能以为文件一发，改革的进程

就可确定，改革的目标就指日可待。

——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院长刘尚希

没有市场调节，没有政府调节，道德力量调节是唯一的调节，有了市场、有了政府，同

样需要道德力量，因为它能够使得市场调节更有效率，使得政府调节更有效率。社会生活

是一个大圆圈，非交易中有很多社会关系，家庭关系、家族关系、街坊邻居关系、同学关系、

师生关系，所有的非市场，不能按照市场的思路来。

——著名经济学家厉以宁

创新和套利所需要的金融体制是不一样的。中国的金融体制总体而言目前为止仍然

是服务于套利的金融体制。就是比如短期流动性信贷、过桥资金等短期内的商业行为提

供的资金。但是未来需要为数十年的创新行为提供金融服务。

——北京大学教授张维迎

产权制度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基石，也是国家“一整套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

的基础。从现代文明角度讲，保护产权是现代人类文明的重要方面和基本取向，也是全社

会成员共享公平正义的必然要求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制度文明之所在。从恒产恒

心角度讲，产权保护有助于稳定心理预期，增强人们的信心。

——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教授常修泽


关注

突出重点、务实创新，坚持做好援疆工作沈红光

自 1997 年中央部署对口支援新

疆工作以来，通过干部援疆等方式促

进了新疆的进一步发展稳定。上海历

届市委、市政府一直高度重视对口支

援工作，其中援疆工作与其他地方又

有不同，除在经济建设、社会发展等方

面予以大力支持外，还有一个地缘条

件形成的很大的考验，我们必须在与

敌对分子，即境内外“三股势力”的

斗争中完成援建任务。

援疆工作要抓住重点

回顾近二十年来的援疆工作，我深

刻感受到，援疆体现了一种信念，就是

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

信念；援疆体现了一种理念，就是坚持

科学发展，实现区域协调发展的理念；

援疆体现了一种精神，就是顾全大局、

无私奉献的精神；援疆体现了一种追

求，就是互融共进、造福人民、共创和谐

的追求。因此，我们上海各级组织和全

市人民有责任有义务，进一步巩固和扩

大对口支援新疆的工作成果，一往情

深、一心一意、一如既往地完成好中央

和市委赋予我们的光荣任务。

上海的对口支援任务一直是比较

重的，我感觉援疆和支援别的地方有

很大的不同，援疆有援疆的特点，援藏

有援藏的特点。我印象比较深的是语

言问题。现在中央非常强调少数民族

地区的汉语教育问题。那几年我去西

藏日喀则的时候，发现汉藏双语教育

是个很大的问题。特别是二十多岁的

年轻人，包括低龄小朋友，会讲汉语的

比例还是相当低。2007 年、2008 年

我去新疆阿克苏，感觉情况好一点，当

地的维吾尔族干部会讲汉语的比例比

较高。去年，由上海援疆工作前方指

挥部推动的喀什地区双语教学研究中

心正式揭牌成立了。这个中心主要针

对当地少数民族老师进行双语培训，

由此带动全体学生和社会学习双语。

由语言延伸到民族工作，一直是

援疆工作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挑

选援疆干部，政治上把关是最重要的。

特别是 2010 年我们的对口地区从阿

克苏地区的阿克苏、温宿和阿瓦提三

县（市）调整到喀什地区的莎车、泽普、

叶城和巴楚四县后，这里不但自然条

件艰苦，经济基础薄弱，城乡基础设施

建设滞后，而且民族成分占 90% 以上，

情况非常复杂。从阿克苏调整到喀什，

干部管理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中央

决定调整上海的援疆地区，从上海这

个角度来说，是不讲条件的，坚决服从

中央安排，想方设法根据中央的要求，

服从当地党委的领导，结合上海的实

力，在对口支援阿克苏的基础上，把对

口支援喀什的工作做得更好。

针对喀什的特殊情况，为保证援

疆干部的安全，我们调整了管理模式，

从阿克苏时期的分散居住，调整为集

中居住管理。市里原计划拿出 3500

万元在阿克苏建援疆干部宿舍楼，援

助地区调整为喀什后，就拿着这笔钱

在喀什建了援疆干部宿舍楼。这说明

在援疆工作中，市委的考虑是非常周

到务实的，既要做好援建项目，同时也

没有忘记援疆干部生活需要、安全需

要，切实把援疆工作作为长期工作来

周密部署。因为从某种角度上说，我

们的援疆工作除了常规的项目援建

外，还有一个很大考验，就是在边疆前

线与敌对分子的斗争，在斗争中完成

上海的援建任务。尽管从具体工作来

看，搞的项目比较多，但与敌对分子的

斗争是援疆工作的历史大背景，因此

援疆工作的关键还是要把好政治关，

这是援疆工作的特点。

援疆项目要务实创新

务实是上海援建工作的显著特

点。从 1997 年到 2007 年这十年中，

上海在阿克苏地区共实施对口帮扶项

目近 400 项，投入帮扶资金 2.5 亿元。

在教育方面，我们援建了地区干部培

训中心、地区少年宫、地区图书馆、地

区一中图书办公综合楼，希望小学等

将近 40 多个项目，资助失学儿童近 2

千名。其中“地区教师培训中心”建

成后，每年有 1.5 万余名老师和中小

学校长在这里参加各类继续教育培

训，对提升阿克苏地区教育整体水平

发挥了很大作用。在医疗卫生方面，

我们援建了地区急救中心、地区第一

人民医院外科病房大楼、阿克苏市托

普鲁克乡卫生院、阿瓦提县人民医院

医技楼等项目，还捐赠了救护车及一

批医疗器械设备，改善了阿克苏地区

医疗条件相对落后的状况。医疗卫生

方面最大的援建项目，是投资 1300 万

的阿克苏地区妇幼保健院，这项工程

结束了阿克苏地区长期无妇幼保健院

的历史，受到了当地政府和群众极高

的评价。在科技方面，援建了地区科

技活动中心、地区室内环境质量检测

中心，并提供了科普车辆、科研经费、

电脑设备等。从运行以来，中心在孵

化当地科技产业、开拓科技市场、普及

科技知识、展示科技成果方面取得了

显著成效。在文化广电方面，援建了

地区电视台综合演播厅、地区歌舞团

综合排练厅，捐赠了一批摄像、编辑、

电脑排版设备、图书资料等。其中投

入 1500 万元援建的阿克苏地区博物

馆，成为地区的标志性建筑和历史文

化、文化品牌对外展示的窗口。在扶

贫开发方面，一方面加强村委会建设，

为 181 个村委会建设办公用房及配套

设施；另一方面花很大精力，就是为

生存条件恶劣的贫困农牧民改善居住

环境，其中重点援建了“上海白玉兰

重点村”9 个行政村（共 39 个自然

村），在援建方法上着力增强其“造血”

功能，提高其自主发展能力；同时，还

协助阿克苏地区连片实施抗震安居工

程，捐赠了大批大型农用机械，还通过

捐赠资金、物资，为地区引进新品种，

扶持新品种的开发和新技术的利用，

带动贫困地区区域经济发展，帮助贫

困农牧民脱贫致富。在社会事业方面，

援建了地区儿童福利院综合楼等。

另外，我们一直在积极探索以改

革创新的思路和模式，进一步推进对

口支援工作。

新疆有些地方的自然环境是相当

不错的，资源也很丰富，是我国重要的

能源资源战略基地，现在上海使用的

天然气有很大一部分是由阿克苏提供

的。同时新疆在发展特色优势产业方

面也具有巨大潜力，上海则具有资金、

市场、信息、技术等优势。怎么样做好

闻始

不负重托久久为功上海持续推进对口援疆 20年

上海对口援疆工作已走过 20年。

1997年 2月，为促进新疆经济社会发展，促进民族团结和社会稳定，根据中央统一部

署，上海先后担负起对口支援新疆阿克苏地区、喀什地区和克拉玛依市的任务。

20年来，一批批援疆干部把受援地区作为“第二故乡”，动真情、办实事、求实效，勇于在

复杂环境中建功立业、历练人生，为促进当地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作出了积极贡献，涌现

了大量体现两地人民深情厚谊的生动事例，留下了许多生动鲜活的对口支援故事，受到当

地各族干部群众的称赞，为上海人民赢得了荣誉。

由政协上海市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中共上海市委党史研究室、上海市人民政府合

作交流办公室共同参与策划组织的对口援疆征稿工作，以对历史负责的态度，挖掘动人细

节，力求真实还原 ,让我们从中到攻坚克难、团结奋斗的援疆精神。

上海对口援疆工作的历程，对于进一步推进两地改革发展，深入持久做好对口支援工

作，谱写国内合作交流工作新篇章，促进“汉族离不开少数民族，少数民族也离不开汉族”

的民族大团结，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和借鉴意义。


关注

两地间的资源互补，我们的援疆干部，

遵循“优势互补、互惠互利、长期合作、

共同发展”的原则，并将其与市场机

制相结合，创新了很多援助方式，拓宽

了合作渠道，做了大量工作。如第四

批援疆干部帮助阿克苏地区在沪举办

了多次经济技术，包括石油化工、矿产

资源开发、农产品深加工等项目推介

会，他们还利用“上海绿色农副产品

博览会”、“优质农副产品交易会”等

机会，多次在上海成功举办了阿克苏

农产品展示展销活动，社会反响很好。

对口支援工作中项目建设是主

线，确定对口支援项目始终是门艺术。

支援方与受援方，受援方上层愿望与

基层需求形成共识都有个过程，也有

对口援疆——社会主义大家庭温暖的体现买买提明·牙生

1996 年至 2000 年，我任阿克苏

地委副书记、行署专员期间，正值上海

对口援疆工作开展初期。

我至今记忆犹新，上海第一批援

疆干部飞抵乌鲁木齐后，当时没有通

往乌鲁木齐、阿克苏之间的飞机火车，

援疆干部们乘了两天两夜的汽车，于

1997 年 2 月 20 日到达阿克苏市。在

他们到达后的第二天——2 月 21 日

晚，正好是当年的元宵节，地委、行署

为他们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会。会议开

始时，由于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会场

十分安静，在介绍完援疆同志和参加

地区领导之后，我将地区经济社会情

况详细作了介绍，当谈到上世纪 60 年

代上海就与阿克苏结下了深厚情谊

时，会场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地委

书记熊银辉在与援疆干部们交谈中鼓

励大家说：“我们要共同发扬阿克苏

各族人民的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奉献、

特别能吃苦的精神，推进改革、发展、

稳定等各项事业发展。”上海援疆干

部联络组组长沈秋余深情表态：“我

们一到阿克苏就受到了亲人一般的盛

情款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恐惧，你

们的真情实意深深地打动和激励着我

们每个成员，我们将与阿克苏人民融

为一体，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决不

辜负党的重托和组织的信任。”原计

划举行 1 个小时的欢迎会，在活跃热

烈的氛围中不知不觉进行了 3 个小

时。2 月 22 日他们就进入各自的岗

位投入到工作之中。这样，阿克苏在

节日的欢乐气氛当中，迎来了第一批

援疆干部。

根据中央统一安排，上海负责对

口支援阿克苏地区的“两县一市”，即

阿克苏市、温宿县、阿瓦提县和地区的

部分单位。援疆干部到达之前，新疆

和上海两地的组织部门做了大量细致

的工作，我们将每一位同志住房、工作

岗位等都作了具体安排，房间的生活

电器、日用品也配置到位。援疆干部

进到房间，是可以“拎包入住”的。

援疆干部是本着对边疆地区事业

的高度热爱，对边疆地区各族人民的

感情来上岗。他们放下行李后，不是

先熟悉人，也来不及熟悉环境，而是直

接上岗位。医生们接待急诊病人，直

接上了手术台。老师们马上就进教室

上讲台讲课。企业管理干部们马上就

了解本企业的情况。党政干部立马深

入一线，了解、体察民情。

在援疆的过程中，干部们始终坚

持敢于担当的精神，不是敷衍了事，

更不是想着我在这儿待三年“镀一点

金”，以备回去后提拔。阿克苏地委也

对他们高度信任，提供给他们施展才

华的平台。在工作中公平对待，交任

务、压担子、给实职、放实权，地区各项

工作的决策部署也充分征求援疆干部

的意见建议。在和谐的工作环境中，

援疆干部们不提要求、不搞特殊、主动

作为，积极开展写一稿调研报告、办一

件好事实事、资助一名贫困学生、联系

一个贫困户“四个一”活动。他们所

参与的每一件事，都精益求精地去做

好。

在 1996 年至 1997 年间，新疆的

分裂和反分裂斗争非常尖锐，阿克苏

地区也发生过多起暴恐事件，这不免

会引起上海援疆干部家属的关注和担

心。所以地委研究每年一位地区领导

带队，各县领导、地区相关部门领导参

加的党政代表团访问。1997 年，熊辉

银书记带队访问上海、河南。1998年，

我带领地区有关部门负责同志访问上

海、河南时，专门慰问过援疆干部家

属，也邀请他们的家属到阿克苏来做

客。在 1999 年夏天，趁着孩子们放暑

假的时候，援疆干部家属们来阿克苏

做客，安排他们在新疆待了一个礼拜

到一个月的时间。“百闻不如一见”，

当家属们亲眼目睹了各族人民对新

疆、对上海的感情，目睹了当地党委、

政府对援疆干部的爱护，也目睹了他

们的亲人对援疆工作的投入与热爱，

便渐渐放下心来。事实上，家属们在

后方做好本职工作，带好自己的孩子，

照看好家里的老人，处理好家里的各

种事，便就是对援疆干部的最大支持，

使得他们能够在新疆更加安心工作，

首期阿克苏地区人才培训班

差异。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始终注意

贯彻落实中央关于新时期对口支援工

作的要求精神，注意把项目建设向基

层倾斜，向改善群众生产生活条件倾

斜，学会统筹兼顾，掌握沟通技巧，在

两地党委、政府领导下，通过深入细致

的调查研究，科学合理地确定项目，把

握好援建工作的载体，实践证明是积

极有效的。

（沈红光，2006 年 10 月至 2011

年 4 月，担任中共上海市委常委、组织

部部长）

2010年10月，上海援建的阿克苏地区第二中学南校区交付使用

做出自己的贡献。

此外，我还充分利用调查调研之

机，走访看望援疆干部，与大家谈心交

流，了解掌握他们的工作、学习、生活情

况，及时协调部门单位解决实际困难；

他们也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积极地为

地区经济建设建议献策，做出贡献。

在与援疆干部们的相处过程中，

他们的奉献精神，给我留下了非常深

刻的印象。当时，援疆干部中有一位

上海医疗系统的博士，刚从美国留学

三年回来后不久，被安排到阿瓦提县

医院。县医院的条件比较差，设备缺

乏。为尽可能帮他创造施展才华的平

台，我们想把他调到地区人民医院，我

跟区党委组织部都已经沟通好了，但

他仍然坚持留在阿瓦提县医院工作，

说“虽然这儿硬件条件差点，但我选

择三年待在这儿，我会尽量创造条件

把队伍带出来。”他一对一地带当地

的医生，手把手地指导他们。在他的

带领下，阿瓦提县医院的医疗水平很

快上升了一个台阶。

上海对口支援工作对当地的各项

事业的推动作用很大。还有一个突出

的例子，阿克苏地区第一人民医院的

B 超室来了一个瑞金医院的援疆医生

名叫詹维伟，他到现在为止还跟我保

持联系。他是搞微型器官 B 超的，比

方说眼角、心脏等器官。我们地区医

院原来是没有这项技术的。我们有三

维 B 超，但是没有用于做微型器官 B

超的探头，也没有人掌握这个技术，可

以说是“没设备、没人、没技术”。但

是詹医生来了以后，设备优化了，技术

改进了，更重要的是把人培养起来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建立了一支“永

不走”的医疗队。现在，阿克苏地区

人民医院的微型器官 B 超水平已经很

高了。我们也把阿克苏地区规划设计

院院长的职务交给了上海援疆干部，

由他们来组织人手，选派规划设计和

工程人员。这样，阿克苏地区规划设

计院的设计水平一下子提高到一定层

次。很多其它单位也是一样，企业的

管理水平提高了，学校某些学科的教

学水平上去了。援疆干部一个人，带

出的往往是一个团队，这对边疆的长

远发展来说，影响是十分深远的。

援疆干部在新疆和上海间架起了

一座沟通的桥梁。上海有两千多万人

口，新疆也同样有两千多万人口。援

疆干部就是上海人民和新疆人民之间

友谊的使者。援疆干部负责的每一个

项目、每一个学校、每一条道路、每一

所医院，每一所农民的安居房，都传递

了一种友谊，传递了一种爱，这些都是

花再多的钱买不来的无价之宝。

（买买提明·牙生，维吾尔族。

1996 年 10 月—2000 年 7 月，任新疆


关注

从 1997 年开始，按照中央关于对

口支援新疆工作的有关部署和安排，

上海先后选派了六批援疆干部开展对

口支援阿克苏地区“一市两县”（阿

克苏市、温宿县、阿瓦提县）的援助工

作。我于 2004 年到阿克苏地区工作，

2009 年离开阿克苏地区到自治区任

职。期间，我先后与上海对口支援阿

克苏的三批干部共事过，在这三批中，

我与他们完完整整相处的是第五批，

整整三年。上海援疆干部们对援疆工

作全身心付出，他们身上闪光的品质

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多年过去，

我与他们依然保持着经常性的联系，

我们之间这种天然的情结、深厚的情

谊一直留存着。

上海对口支援阿克苏，无论是建

设的项目，还是引进的工程，都大大改

变了阿克苏地区的城乡面貌，推动了

当地各项事业的发展，成效非常大。

在这期间，上海对口支援阿克苏的这

几批干部，为阿克苏的建设全身心地

付出。在我看来，他们为我们留下来

的那些精神上、作风上、理念上的财

富，比那些看得见的项目更加宝贵。

首先说“看得见的变化”，那些给

老百姓留下影响、使他们得到实惠的

事情。援疆资金主要由上海市政府拨

付，援疆干部从各自的区和部门又争

取了相当一部分，根据统一安排，我们

阿克苏再匹配一些。这些资金当时主

要用在几个方面：

一是社会事业发展方面，如教育、

医疗卫生、文化设施，大概这三个方面

当时要求是最主要的。所以在阿克苏，

医院、学校、文化场所，都有“上海标

记”、“上海标识”，到处都有上海援建

的痕迹。通过这几期的援助，阿克苏

社会事业的服务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

升。现在，阿克苏地区的医院在南疆

是很有知名度的医院，阿克苏二中建

立了新校区，还有职业技术学院的建

设，包括硬件的、软件的都建得很好。

可以说，从社会事业的发展上看，从社

会事业服务于公众的能力上看，这几

期援疆工作是很给力的。

二是民生方面，比如第五批援疆

搞了一个白玉兰工程，我印象最深的

是两件事，一件是贫困村的整体推进，

另一件是支持了我们在震后建设的

“抗震安居工程”。在基础设施建设方

面，援疆项目开展了给地方村级的阵

地建活动室，给村里面铺路、拉电、通

水等基础设施建设。

三是大规模培养干部方面。除了

硬件方面的建设，上海还大规模地培

养、培训我们新疆当地的干部。当时

的计划，一期是安排一两千名干部接

受培训。采用本地干部到上海去培

训和上海的老师到阿克苏来教授两

种方式相结合，整体提升我们干部的

素质能力。当时我还和一期赴上海培

训的干部整整座谈了一天，他们学习

的是城市规划、建设、管理方面的业务

知识，这正是我们城市建设所急需的。

至于上海方面培训我们的老师、医务

工作者，数量就更多了。此外，援疆干

部还组织上海的一些专家、医生来进

行义诊，尤其是在群众家门口设点进

行白内障医治等，特别受欢迎，真正将

对口支援做到了群众的心里。

这里还有个关于阿克苏地区博物

馆设计的故事。建这个博物馆是我的

动议，计划在第五期援疆工作期间把

博物馆建起，直到第三次上报给上海

市政府合作交流办才批下来。2006

年 2 月，林湘主任来阿克苏时，我跟

他当面交流，我说在阿克苏建博物馆

的意义，和在国内其他地方建博物馆

不一样。我们天天讲，新疆自古以来

多个民族、多种宗教、多元文化并存，

可现在别有用心的人不认同，因此我

们很有必要把相关的文物陈列展示出

来给大家看，这比说教更加有说服力。

在阿克苏建博物馆的意义不单单是保

存传统文化、展示悠久历史，更多地是

服务于现实，增进民族团结。在上海

合作交流办的“牵线”下，请来了上

海著名的设计大师邢同和，我跟他交

流了关于博物馆设计的几个想法：第

一，在风格上“不中不西”、“亦中亦

西”，“不土不洋”、“亦土亦洋”，“不

汉不维”、“亦汉亦维”，要体现阿克苏

地区多元文化交融的特点，将佛教文

化、中原文化、伊斯兰文化、草原文化

等各元素糅合到设计之中；第二，它

“看得见的变化”与“看不见的财富”朱昌杰

一定要有区别于其他博物馆的风格，要

用现代理念、现代建筑材料、现代风格，

来体现它的历史底蕴和文化内涵。邢

大师真是厉害，他在阿克苏地区各县市

考察后表示“隐隐呼呼抓到了点什么”，

回去后他设计了两种方案。我和吉尔

拉专员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方案一，也就

是现在大家看到的博物馆，只是在细节

上做了些修改。博物馆外观主体造型

运用了具有“龟兹文化”的代表性元

素——“菱形格”，“菱形格”是四边

形，四边形有四条边，代表四项基本原

则。当时我提出要做些修改的具体建

议。邢大师回去后作了调整，在“菱形

格”里增加了最具地域民族特色的艾

德莱丝绸色块组合，并对顶部的造型进

行了修改。整个建筑的设计，从外观构

造上看，它是以现代建筑材料钢玻璃为

主，非常简约、大气；从内涵意义上说，

它象征着在四项基本原则和民族大团

结方针的指引下，多元文化以丝绸之路

为载体实现了深度交融。

再说说“看不见的财富”，是指上

海援疆干部给阿克苏留下的理念、精

神、作风。金士华领队离开新疆之前，

我单独跟他聊了，说：“你在这儿待了

三年，你说说我们这儿还有哪些方面需

要改进？”他跟我讲，新疆的干部原则

性很强，也很大气，但在一些具体工作

维吾尔自治区阿克苏地委副书记、行

署专员。2000—2013 年，先后担任新

疆维吾尔自治区卫生厅厅长、自治区

人大常委会副主任。2013 起，担任第

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全国人

大民族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上做事有点粗放，不够细致。这就像北

方人性格一样，大大咧咧的。他讲的令

我印象非常深刻，其实说的就是我们在

工作中还不够精准、精细、精确，这确实

是新疆干部所缺乏而上海干部所拥有

的好作风。所以在一次座谈会上，我对

阿克苏地区管城建的同志讲，什么时候

咱们把城市的路沿石铺成和家里的瓷

砖、地板砖那样的精致，这工作就做好

了。换言之，什么时候能做到这个程度，

上海经验——精细、精准、精益求精的

作风就基本上学到手了。

上海援疆干部给我印象很深的还

有一点，就是组织纪律性特别强。这

是我以前没想到的。我原想上海干部

来自大城市，长期工作生活在经济发

达的魔都，可能吃苦耐劳方面会欠缺

一点。没想到上海干部的精神面貌跟

我想象的恰恰相反，他们的组织性、纪

律性特别强，并且还特别能吃苦。同

时，上海的同志具有先进的理念，他们

见多识广，经历也很多，这些无形的东

西给我们阿克苏的干部留下了长远

的、持续“发酵”下去的宝贵精神财富。

无论是“看得见的变化”还是“看

不见的精神”，上海援疆干部做了这么

多的实事，扎根到了当地干部和老百姓

的心里面。还有很多援疆干部，结对帮

助一个小学生，帮扶一个贫困户，这些

可能会影响他们的一辈子。这也促进

了各民族之间的相互了解，相互间的交

流、交往、交融，对于增进中华民族的认

同和凝聚力，增进当地群众对我们党和

政府的信任，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朱昌杰，2004 年 8 月至 2009

年 9 月，先后担任中共新疆维吾尔自

治区阿克苏地委副书记、书记，新疆生

产建设兵团农一师党委第一书记、第

一政委。现任中共新疆维吾尔自治区

党委委员，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

府副主席、自治区公安厅党委书记、厅

长，武警新疆总队党委第一书记）

上海援建的阿克苏博物馆

三年援疆路，一生西域情沈秋余

阿克苏，回来 20年，梦了50年

地处祖国西北边陲的阿克苏，虽

然与上海相距万里，却与我有缘。我

的阿克苏之梦萌生于上世纪六十年

代。1966 年，我初中毕业，当时组织

上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到边疆

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于是我

就想报名去阿克苏，但由于自己是农

村户口，无奈只得回乡务农。1969年，

冬季征兵，眼看着又有机会去阿克苏

了，我和同村几位青年体检合格，也听

说青浦籍的新兵要到阿克苏服役，可


关注

业厂长经理、教师和医生的协议。

四是切实抓好“好事实事工程”，

努力为阿克苏地区各族群众服务。

在援疆工作的前几年，由于当时只提

倡人才援疆、技术援疆，选派的干部

多是医生和教师，没有落实好援疆的

资金，因此办实事、做好事颇有些难

度。但是我们千方百计争取上海领

导和社会各界的支持，先后从上海引

进了 2300 多万元的资金和物资，援

1997年2月，上海首批23名援疆干部在柯柯牙工程合影

建了“阿克苏上海急救中心”、“阿

克苏上海培训中心”、“阿克苏上海

老干部活动中心”和 5 所希望小学，

赠送了各类车辆。

“三年援疆路，一生西域情。”那

些和阿克苏乡亲们共同度过的一千多

个日日夜夜，那些为阿克苏经济发展

和社会稳定所做的事、所用的情，我至

今历历在目、时刻铭记在心。

（沈秋余，现任宝山区人大工作研

究会会长。1997年2月至2000年1月，

担任上海市第一批援疆干部联络组组

长、中共阿克苏地委副书记、上海市闵

行区委副书记。2000 年回沪后，历任

上海市宝山区委副书记、区政协主席、

区人大常委会主任等职）

难忘喀什金胡杨唐海龙

2010 年 8 月，我受上海市委组织

部委派，前往喀什参加援疆工作。三

年多的援疆岁月，就像喀什的金胡杨

一般，为我的人生梦想谱写了一首壮

美的塞外诗篇，永生难忘。

尊重产业规律，科学援疆

要实现新疆的长治久安和跨越式

发展，必须变“输血”为“造血”。“产

业援疆”成为共识，但喀什面临着缺

水等生态瓶颈，因此，要尊重产业发展

规律、挖掘当地产业发展优势，不能一

味追求 GDP。

在工业产业援疆方面，宝钢集团

新疆八钢喀什金属有限公司，莎车的

上海建材隆基水泥公司、泽普的闽龙

达红枣加工厂、喀什月星“上海城”、

上海大众年产 5 万辆轿车生产线、双

钱轮胎控股新疆昆仑轮胎等重大产

业项目相继落地，并取得良好成效。

我们紧抓“造血功能”项目，增加当

地就业机会。2010 年以来的三年中

累计推动签约 160 个项目，投资总额

147.97 亿元，已开工建设（含竣工）

101 个，投资总额 91.9 亿元。

喀什地区是传统农业区，大力推

广农业科技技术，有助于推动当地由

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跨越。在农业产

业援疆方面上海援建的示范性育苗

中心运行良好，培育蔬果、花卉、药材

等优质品种 70 多项，育雏、节水灌溉、

盐碱田改造等一批项目，让群众切身

感受到成效。针对喀什是有名的瓜果

之乡，就抓农产品促销，让喀什优质农

产品卖得掉，卖个好价钱，让农民得实

惠。我们组织上海企业参加了三届喀

交会、亚欧博览会，组织喀什企业参加

中国（上海）跨国采购大会和上海新

疆农产品展销会。现在喀什农产品在

上海 30 多家超市设立专柜，走上了东

方电视购物平台，受到上海市民的普

遍欢迎。

旅游援疆方面，以泽普县金胡杨

景区，有 2 万多亩原始胡杨林，我们

请来上海师范大学的专家进行规划，

集“民族文化”、“自然风光”和“绿

洲生态”三大特色，打出“梧桐天堂、

胡杨水乡、精品枣都、寿乡之冠”文化

品牌，深入挖掘全县旅游文化元素，

2013 年金胡杨景区成功创建南疆首

不知道为何，一同报名的其他两位邻

居高高兴兴应征入伍阿克苏，我的满

腔热情却依旧化为泡影。

阿克苏的梦，在我心里藏了至少

30 年，当梦想逐渐淡去时，突然组织

给了我一个圆梦的机会。1996 年 12

月 18 日，我正在参加奉贤县委七届八

次会议，组织上突然通知我到上海市

农村党委报到。时任上海市农村党委

书记范德官、副书记金精良以及干部

处两位处长找谈话，宣布市委决定，选

派我担任上海第一批援疆干部的领

队，进疆后到阿克苏地委任地委副书

记。

我真是又惊又喜。尽管当时毫无

思想准备，尽管父母年老体弱、孩子还

在上学，但我当即表示坚决服从市委决

定。想着要去阿克苏，我兴奋地数着日

子，又过了8天，时任上海市委常委、组

织部部长罗世谦，副部长陈士杰等领导

找我谈话；后来，时任上海市委书记黄

菊、市委副书记孟建柱分别向我们第一

批援疆干部提出希望和要求。

我依旧记得，黄菊同志和我们合

影前，对我们提出的要求是：“经受新

考验、接受新任务、作出新成绩”。

初到阿克苏，配发手枪，校长宿舍屋顶有大洞

出发前 12 天，新疆伊犁发生了

“二·五”大规模打砸抢事件；我们

到达新疆后的第 8 天，乌鲁木齐发生

了“二·二五”公共汽车特大系列爆

炸案件……

1997 年 2 月 17 日下午，我们首

批上海援疆干部进疆，悄无声息，上

海新闻媒体不做任何报道，后来直到

2000 年我们结束援疆回沪，才有了第

一篇报道。

刚进疆时的氛围是有些紧张的。

我们到达新疆的当晚，下榻宾馆门口

有武警持枪守卫。由于当时去阿克苏

没有飞机和火车，我们只能分别乘坐

两辆面包车由乌鲁木齐赴阿克苏，为

了防止恐怖袭击，当时规定有树木和

村庄的地方不能停车，车队前后都有

持冲锋枪的武警护送。第一天车队翻

过天山，行程五百多公里到达库尔勒；

第二天又经过五百多公里行程，我们

在 20 日傍晚到达阿克苏。

隔天上午，当地公安处的沈处长，

他是上海知青，给我送来了一把 97 式

手枪和 50 发子弹，并教我如何使用。

我住的宿舍是办公房的底楼，窗户下

面就是床，窗外是一个过道和破旧的

围墙，确实要时刻保持警惕。

20 年对口支援，我也许是上海援

疆干部领队中唯一配枪的，那在当时

对我而言，感觉到的更是一种重任和

压力。

我感到，最先要做的，是让上海援

疆干部定下心来工作。当时，援疆干

部的工作生活条件并不好，我去调研

时发现，上海援疆干部住得很分散，由

各单位各自安排住宿。一位在当地中

学援疆的副校长被安排在学校偏远的

一个平房里，屋内有棵大树拔地而起，

房顶开个大洞让大树的枝干伸展出

去，而厕所却在 200 米外的操场对面，

半夜如需出门，颇需要点胆量。我们

当即商量，请援建当地财政局的同志，

腾出两室一厅中的一室，给副校长住。

在我看来，保障援疆干部的安全，稳定

援疆干部队伍的军心，这是作为领队

必须首先考虑的要务。

万事开头难，抓好四件事

干部们心定下来之后，我根据中

央（1996 年）7 号文件以及上海市委

的工作要求，结合阿克苏当地工作实

际以及援疆干部到阿克苏后的思想状

况，经过调研和思考，我和同伴们确定

了以“四项工程”为抓手，打开援疆

工作局面。在进疆之前，我也向上海

支援日喀则的第一批援藏干部请教过

一些经验。

一是切实抓好“自身形象工程”，

努力造就一支“让上海人民放心，阿克

苏人民满意”的援疆干部队伍。经过

上海市委组织部批准，建立了上海援

疆干部联络组，集体讨论并制定了“上

海援疆干部八项制度和八项守则”。

二是切实抓好“桥梁纽带工程”，

努力促进上海与阿克苏两地的交流

与合作。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

阿克苏地区的城市经济也得到较快发

展，但由于受资金、技术、人才、交通等

因素制约，发展相对缓慢，以财政收入

为例，1997 年地区财政收入只有 2.65

亿元，我和地区的领导下企业、下乡，

听到最多的就是资金缺口、产品滞销，

希望能把棉花推销出去，我特别注重

沪阿两地的经济技术合作，并身体力

行，全力推动阿克苏地区工业、商贸业

加快发展。

三是切实抓好“人才技术工程”，

为阿克苏地区建设高素质的干部队伍

和专业技术人才而努力。这件事从第

一批援疆开始，直到如今都是非常重要

的任务。1997年 8月，我陪同阿克苏地

区党政代表团访沪时，沪阿两地签订了

每年为阿克苏培训100名党政干部、企


关注

在上海举办的喀什食品节

在提升文化交流方面，策划开展了以

“我们喀什好地方”为主题的大型文

化活动。2011 年上海举办的“上海

喀什文化周”，包括大型文艺晚会、歌

舞巡演、书画摄影展、美食展、玉石展、

建筑规划展、两地青少年手拉手活动

等一系列 11 大主题活动，充分展示了

喀什经济社会发展，民族团结进步的

崭新局面，在上海形成了一股浓浓的

“喀什热”，受到新疆、上海、中央等领

导高度肯定。2012 年上海“文化援

疆”的代表作品，四集电视纪录片《喀

什四章》，以全新视角呈现南疆神奇风

貌，是对这个中国西部边陲城市的第

一次全景式高清拍摄。它讲述了喀什

地区的巴楚、泽普、叶城、莎车等县的

人文历史、山川河流、文化民俗、丰富

物产，将历史文献、民间传说与现实人

物、当下故事相穿插，向世人呈现这片

美丽富饶、广袤神奇的绿洲，描绘一幅

瑰丽的画卷。《喀什四章》在中央电

视台、上海电视台播出反响良好，已译

成维吾尔语、英语版、俄文版，成为喀

什外宣作品和喀交会指定礼品。由上

海企业投资、反映新一轮援疆的 30 集

电视连续剧《同心兄弟》，也得到中央

新疆工作协调小组、自治区宣传部等

的高度肯定。

（唐海龙，现任崇明区委副书记、

崇明县县长。2010 年 8 月至 2013 年

12 月，担任上海市对口支援新疆工作

前方指挥部（第七批）副总指挥，上

海市人民政府驻新疆办事处主任）

个国家 5A 级旅游景区。

招工就业是援疆工作重要组成部

分，三年里多次组织上海企业和在当

地投资企业的“沪喀情深”大型招聘

会，落地企业在当地累计招工逾万人

次。上海耶里夏丽餐饮企业成为对口

叶城、泽普县职业高中实训基地，实现

维吾尔族职校生赴上海实习零突破。

上海援疆前方指挥部被自治区党委、

政府评为“自治区就业先进工作单

位”，这也是 19 个对口援疆省市中唯

一获此殊荣的单位。

力推双语教育，三年培训1000名双语教师

援疆援疆，民生为本。如何让当

地老百姓有获得感？紧盯教育和医疗

两个方面，这在老百姓眼中，就像金胡

杨一样，实实在在地帮他们遮风挡雨，

上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在教育方面，抓住双语教育为突

破品。那时，双语教育在新疆已实施

推广，但很多中小生基本不会说汉语，

跟他们打招呼也听不懂。推广双语教

育，关键是打造一支业务过硬的双语

教师队伍。为此定下的工作目标，经

过五年努力，让四县 45 岁以下教师全

部承担双语教学，到 2013 年底已培训

合格 1000 名。依托上海优质教育资

源，协调上海杨浦区教育局等部门，引

进全套中学管理思路和方式，共建共

管泽普县第五中学，已成为新疆实验

性、示范性初级中学，

2013 年全国教育援疆工作会议

充分肯定了上海的做法。莎车职校对

口支援结果是 2012 年、2013 年连续

两届的全国技能大赛中，莎车职校的

这两年，新疆医疗圈盛传着“喀

什传奇”，说的是地处南疆的喀什二

院，只用了 9 个月就从二甲升为三甲。

当然起初，人们对如此速度将信将疑，

后来，喀什二院用越来越多的数字和

事实，证明着“三甲不虚”。

喀什二院在短短不到3年时间内

实现了“凤凰涅槃”，我作为上海第八

批援疆医疗队总领队、喀什二院院长兼

法人代表，有幸主持并见证这一切。能

够将上海的理念植入当地并实现“喀

什速度”，能够探索出一种“可实现、可

持续、可评价”的“组团式援疆”新模

式并得到中组部等国家四部委高度肯

定，感到无比自豪，同时，我也尤其珍惜

这段能够让人生出彩的难忘经历。

抓调研，创三甲，立足喀什百姓所需

2013 年 8 月，我作为援疆医疗队

总领队先期抵达喀什，立足喀什二院

实际情况，开展深入调研，在上海援疆

前方指挥部的指导下，拟定了援助喀

什二院战略发展规划，提出了“集中

力量开展攻坚战”的医疗人才“组团

式”援疆思路，明确把喀什二院打造

成三级甲等医院以及南疆医学高地的

援建目标。此后，沪疆两地党委政府

及组织部门、卫生部门高度重视，喀什

地委、行署拿出了院长和法人代表等

重要岗位，为组团式援疆创造积极条

件。上海市委组织部根据喀什实际需

求，面向上海各大三甲医院，选派政治

可靠、业务过硬、素质全面、研究创三

甲方案年富力强的中高级技术人才和

管理人才组成援疆医疗队。2014 年 2

月，我带领其他 23名援疆医生正式开

展工作。自此，为此3年半的第八批上

海对口帮扶喀什二院工作全面展开。

我刚刚到达喀什二院时，这个承

担着喀什地区 12 个县市 500 多万人

口医疗服务任务的医院，却着实让我

倒抽一口气——医院门口就如停车

场，助动车、轿车、三轮车、毛驴都挤在

一块儿，卖馕、卖酸奶、卖水果的小贩

摆摊成一长条，院容院貌简直不堪入

目。此外，二院设备短缺、技术落后，

中高级医技人员缺乏，教学科研与信

息化建设几乎一片空白。最令人堪忧

的是有些职工们的消极的精神状态。

与此同时，距离“创三”的时间

节点，只剩一年两个月时间了，医院

上下各项工作慢条斯理。调研结束后

我回上海，寝食难安，内心急迫，2014

年春节一过，连忙赶赴喀什上任。我

每周开院务会，紧盯新综合病房大楼

进度，可连续三周“蜗牛速度”。到了

第四周，我狠了狠心，在会上板起面

孔，“事已刻不容缓，如果依然无法遵

守节点，那么我就请另一位副院长来

负责监督工程进度……”

综合病房大楼总算封顶了，往后

是各科室的楼内布局及流程。科室主

任们抱怨各种不合理，呼吁要调整原

规划。但院里其他领导想不通不愿意

更改。我索性带领相关人员召集矛盾

分歧各方，到每个楼层现场办公，把问

题充分暴露出来，用事实说话，并当场

用“上海理念”实现“喀什速度”吴韬

维吾尔族学生连续取得了一个二等奖

和两个三等奖，实现了全疆零的突破。

卫生组团式援疆，每天有上海医生在诊

卫生援疆是上海援疆工作的一

大特色。相继实施了新建叶城维吾

尔医医院的交钥匙工作，推进乡镇卫

生院标准化建设工作，帮助喀什地区

二院综合服务病房大楼、莎车、叶城

县人民医院的改造工程。除了硬件

改善投入之外，在引进上海医疗体制

改革新思路，成立以喀什地区二院为

龙头，地区卫校参与，带动和辐射对

口四县医疗卫生事业的“喀什地区

第二人民医院医疗联合体”。建设

喀什地区第二人民医院造成南疆临

床医学高地，主要就是借上海华山

医院、中山医院等五家三甲医院，采

取“卫生组团式援疆”方式，对口支

持二院的五个医疗中心，并在原有 16

名援疆医生的基础上再增派 15 名专

家，做到每天有上海医生座诊，每月

有上海高年资医生带领巡视病房，每

季有上海医学学科带头人在指导或

讲课，每年有一次医学国际研讨会在

二院举办。填平公共卫生洼地建设，

主要实施降低上海援助的四县传染

病发病率、孕产妇死亡率与新生儿死

亡率，提高人均期望寿命 (“三降一

提高”)。开展了 1000 多名乡镇卫

生院助产士、村医等基层医务人员的

集中培训，组织上海胸科医院、东方

医院医疗团队赴喀什开展先天性心

脏病儿童免费手术，填补喀什心脏手

术空白，地区二院心脏病手术能力已

居新疆前列。2011 年的六一儿童节，

我们为刚做完先天性心脏病一批儿

童举行联欢会，场面非常感人，孩子

们的兴奋和家长的开心，看到孩子们

活蹦乱跳的神气，不少家长围着上海

医生，虽然不能用语言交流，当看到

露出了幸福的泪水，其场景是非常温

馨的。

坚持文化引领，增进沪喀交流

在注重文化援疆，从援助项目中

逐步实现文化认同、文化包容和文化

融合。加大对口四县文化基础设施建

设，建成莎车图文信息中心、巴楚县广

播电视中心、叶城县电视演播大厅和

改建莎车县十二木卡姆博物馆等项

目，文化类硬件项目投入超过 2 亿元。


关注

确定修改方案。

那时候，正是冲刺最关键时刻，那

口气必须憋着。很欣慰的是，这前所

未见的节奏，渐渐把全院的干劲都带

动了起来。评审前的国庆节前，全院

职工破天荒表示“十一不休，听候医

院安排”。到 2015 年 1 月，当喀什二

院以自治区所有参评医院第一名的成

绩顺利通过三级甲等医院评审时，我

和全体职工们都噙出了泪花。

这一年，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父

亲。2015 年第一次回去看他，是他突

发脑溢血，我回老家安排协调诊疗，又

匆匆离开，当时他仍躺在重症病房；

而第二次回去，则是他出殡……

抓学科，重人才，培养一支带不走的队伍

2013 年我先期到达喀什展开卫

生需求调查研究时，就针对南疆地区

高发病、常见病、疑难危重疾病和群众

就医需求，明确了援建工作的重点领

域。医疗队到达喀什二院后，根据前

期调研成果，充分依托后方资源，先后

协调组织加强上海七家全国知名三甲

医院对口援建七个“沪喀疾病临床诊

疗中心”，立足百姓需求开展援疆工

作。同时，实施“重点学科群建设计

划”，强调“强强联合、特色互补”，在

南疆率先推广多学科联合诊疗模式

（MDT）。在七个中心的示范引领下，喀

什二院先后有 11 个学科入选自治区

临床重点专科，进入自治区第一方阵。

原先，喀什二院医生只关注临床，

教学和科研意识淡薄。有医生说：“过

去看到报课题的通知，就当没看到。”

于是，我有意识地鼓励他们写论文，鼓

励他们查国内外文献，并负责为他们

修改，记得一篇论文，我修改了 11 遍

后成功发表在国内核心权威医院管

理类期刊。此前，医院大多数医生从

未听说过国际权威科技文献检索工

具 SCI，短短两年时间内，他们在上海

援疆医疗队员的指导和帮助下，就有

八篇论文在 SCI 期刊发表，单篇最高

2016 年市政协反映社情民意信

息工作，有成效、有亮点、有深化。

截至 2016 年 12 月 15 日，市政协

办公厅共向全国政协办公厅报送信息

专报 314 期，被采用 37 期；向市委、

市政府领导报送《社情民意》《建言》

等 165 期。信息立足国家发展战略和

本市工作全局，讲问题毫不含糊，提建

议切合实际，得到了全国政协办公厅

的采用和市党政领导的高度重视。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三去一降一

补”的五大任务，在经济下行压力较

大、动力转换尚未完成的形势下，在实

施中有哪些重要情况，遇到哪些突出

问题，部分经济学家、企业管理者、律

师等各行各业人士结合上海实际情

况，积极建言。

在自贸试验区三年“大考”之际，

市政协办公厅提交了“打破上海自贸

试验区发展瓶颈，进一步加强制度创

新”“进一步细化落实自贸区贸易便

利化改革措施”“在沪外国商会对上

海自贸试验区建设的评价及建议”“谨

防专利流氓现象，加强自贸区知识产

权管理”等建议，得到市领导重视。

社情民意渐成舆情“晴雨表”

反映社情民意信息工作是社会舆

讲问题毫不含糊，提建议切合实际

2016社情民意有成效有亮点赵玉蓉

情汇集和分析机制的重要组成部分。

截至今年 12 月 15 日，市政协办公厅

共收到信息 5704 件，来自市政协委

员、全国政协委员、各民主党派市委、

各有关人民团体、市政协各专委会（指

导组）、各区政协等方方面面。通过这

些将近 6000 条社情民意信息，可以清

楚地了解到社会各界的关注点和聚焦

点在哪里、群众在想什么、期盼什么。

表一：社情民意信息内容结构图

根据上图（表一）可以了解到，

全年收到的信息中，涉及经济建设

方面的占 20.7%，政治建设方面的占

13%，文化建设方面的占 3.8%，社会建

设方面的占 58.3%，生态文明建设方

面的占 4.2%。尤其是社会建设方面

的信息，较去年有所上升，与今年上海

集中精力“补短板”，重点聚焦“五违

四必”环境综合整治和交通综合整

治“补短板”的任务相契合。而在社

会建设方面，各界群众普遍比较关心

社会治理、医疗卫生、住房保障等问题

（详见表二）。

表二：关于民生工作的信息内容

分布 2012年11月，在喀什第二人民医院成功施行南疆第一例人工耳蜗植入手术

IF6.17，是新疆近年来 IF 最高分 SCI

文章。2015 年和 2016 年连续两年，

他们的论文还被欧美重要学术会议接

收并进行会议交流，麻醉科、眼科和消

化内科分别受邀参加欧洲麻醉年会、

欧洲眼科年会和日本消化疾病年会。

2013 年以来，医院共获得省部级科研

项目 56 项，项目总数处于新疆各地州

医疗机构领先位置。

喀什二院所实现的零的突破还

有很多——譬如，支持心血管内科血

管介入亚学科带头人吾买尔江到意大

利米兰大学附属医院心脏中心学习

三个月，成为全院首位出国进修的专

家。影像中心副主任姚春慧 2016 年

获得南疆唯一一个国家公派出国留学

资格，赴美国南加州大学医学影像研

究所研修学习。又譬如，成功申报 12

个学科的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基地；

推动医院先后成为上海交通大学医学

院和新疆医科大学的教学医院；2016

年 8 月，五名巴基斯坦医务人员来喀

什二院进修学习，而此前，南疆地区从

未招收留学人员。

更值得一提的是，在上海援疆前

方指挥部推动下，复旦大学开设“在

职研究生培养项目”，已累计录取 51

名喀什二院临床、医技、护理、管理等

学科的研究生。2016 年，第一批九名

学员顺利毕业，获得硕士学历和学位

证书，这种跨省研究生培养模式在新

疆卫生界尚属首次尝试。

（吴韬，2013 年 8 月起，担任中

共上海市对口支援新疆工作前方指挥

部（第八批）党委委员，喀什地区第

二人民医院院长（法人代表），上海援

疆医疗工作队领队，上海交通大学医

学院附属新华医院副院长）

上海民主党派主委民革高小玫、民盟郑惠强、民建周汉民、民进蔡达峰、农工

党蔡威、致公张恩迪、九三赵雯、台盟杨健带头提交社情民意

政协一月记事

政协一月记事

（2016年11月）

■ 11 月 2 日市政协主席吴志明会见了德国汉

堡议会议长卡罗拉·法伊特率领的代表团一行。市

政协秘书长贝晓曦参加会见。

■ 11 月 4 日市政协主席吴志明为市委党校学

员作“充分发挥人民政协协商民主重要渠道和专门

协商机构作用”专题报告，详细讲解人民政协发展历

程、性质定位和职能地位，中央、市委对政协工作的新

部署，介绍市政协加强制度建设和能力建设，推进政

协协商民主发展的探索实践。市政协秘书长贝晓曦

参加。

■ 11 月 7 日市政协召开十二届七十七次主

席会议，审议市政协学习中共十八届六中全会精神

工作方案（草案）等 8 项议题。市政协主席吴志明

主持。

会议审议了“沪港合作参与国家‘一带一路’

建设的对策建议”调研报告（草案）、“努力办好‘世

界城市日’，推动上海建设卓越的全球城市”调研报

告（草案），以及市政协十二届五次会议筹备工作方

案（草案）、关于召开市政协工作学习讨论会的方案

（草案）、政协上海市委员会提案内容公开试行办法

（草案）、政协上海市委员会提案审查工作细则（草

案）、上海市政协开展预算协商的实施办法（草案），

并听取有关汇报。

市政协副主席周汉民、蔡威、高小玫、方惠萍、王

志雄、李逸平、徐逸波，秘书长贝晓曦出席。

■ 11 月 8 日市政协围绕“促进以企业为主体

的技术创新体系建设”专题开展委员年末考察活动。

市政协主席吴志明参加。市政协副主席周汉民，秘书

长贝晓曦参加。

■ 11月 14日由全国政协副主席、民革中央常

务副主席齐续春率领的孙中山先生诞辰 150周年纪念

活动嘉宾团抵沪参访。下午，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上

海市委书记韩正会见了嘉宾团一行。上海市领导吴志

明、沙海林、尹弘、姜樑、高小玫、徐逸波等参加会见。

■ 11 月 17 日市政协召开台胞联络组成员专

题座谈会，围绕“在沪台商如何在国家‘一带一路’

建设中发挥积极作用”主题沟通交流，建言献策。市

政协主席吴志明讲话。市政协副主席张恩迪主持，副

主席徐逸波，秘书长贝晓曦出席。

■ 11 月 21 日市政协召开十二届七十八次主

席会议，审议关于“坚持共享发展，促进社会和谐”

的若干建议（草案）等七项议题。市政协主席吴志

明主持。

会议审议了关于深化民办教育综合改革的专题

报告（草案）、上海市政协 2017 年度协商计划（讨论

稿）、政协上海市第十二届委员会常务委员会工作报

告（讨论稿）、政协上海市第十二届委员会常务委员

会关于十二届四次会议以来提案工作情况的报告（讨

论稿）、市政协十二届三十一次常委会议议程、上海市

政协参与立法协商专家组工作管理办法（试行）（草

案）及专家组名单（草案）。

市政协副主席姜樑、周汉民、蔡威、方惠萍、张恩

迪、李逸平、徐逸波，秘书长贝晓曦出席。

■ 11 月 24 日市政协召开“基层党建工作有

关情况”专题通报会。市政协主席吴志明出席并讲话。

市委常委、组织部部长徐泽洲通报有关情况。市政协

副主席姜樑主持通报会，副主席方惠萍、李逸平、徐逸

波，秘书长贝晓曦出席。


关注

为了更好地反映民情民意，让群

众有“获得感”，市政协办公厅通过归

纳整理，报送了有关深化社区卫生服

务综合改革、构建精细多元共享的养

老服务体系、完善住宅物业管理、严厉

打击黑搬场、在中心城区推行文明施

工升级版等建议。而在转送有关职能

部门的 950 件信息中，有较多的信息

尽管是小细节方面的建议，但却切切

实实起到了较好的推动作用，如关于

柘林塘湿地保护与可持续利用、相关

展馆纠正展品常识性错误、机场“乘

车指南”信息更新等问题，都得到了

及时解决。

主委带头党派成信息报送主力军

政协委员是政协履职的主体。全

年，共有 185 名市政协委员和在沪全

国政协委员报送信息 521 件。市政协

副主席周汉民、蔡威、高小玫、张恩迪，

民进主委蔡达峰、民盟主委郑惠强、

九三学社主委赵雯、台盟主委杨健都

带头提交社情民意信息。有了领导的

率先垂范，各方提交社情民意信息的

积极性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从全年社情民意信息计分结果来

看，市政协经济委员会、人口资源环

境建设委员会、社会和法制委员会等

排名比较靠前，专委会负

责人对社情民意信息工作

的认真度可见一斑。人口

资源环境建设委员会主任

孙建平，在视察调研中了

解到上海有技术基础率先

探索发展自主气象导航产

业，特地召开专题会议与

市气象、交通、航运企业、

保监会等部门共同沟通协

商，形成社情民意信息报

送全国政协办公厅和市领

导。学习委员会常务副主

任柴俊勇作为反映社情民

意信息先进个人，主动深

入一线了解情况，就上海

城市安全风险防范、“上

孙建平通过专题会议深入讨论形成社情民意

柴俊勇深入一线了解情况，提出建议促进工作

海大世界”重新规划开放等方面提出

建议，对相关工作落实起到积极促进

作用。

在 43 家信息报送单位中，各民主

党派和有关人民团体报送信息占总量

的 50%，各区政协报送信息占总量的

44%，很多党派团体、区政协都是由主

要负责人直接抓、直接管，带头提交社

情民意信息，支持力度非常大。而且，

有一些信息员已经成为“信息大户”，

始终关注改革创新发展各个领域的新

情况，体现出履职为民的情怀和责任。

协商计划社情民意也是“转化器”

十二届市政协已经逐步形成围绕

年度协商计划履职的新格局，反映社

情民意信息工作也逐步成为体现市

政协年度协商计划成果的主要载体之

一，把各类协商议政活动的建言成果

转化为各类信息进行报送。

每次市政协专题议政性常委会

后，市政协办公厅以《建言（议政专

刊）》的形式报送部分常委在会上提

出的意见建议。而在各类专题协商会、

通报会上，委员提出的有关合理配置

自愿戒毒医疗服务资源、群团改革应

进一步深化资源整合等建议，也经社

情民意信息“直通车”渠道报送市领

导，集中体现了协商建言的智慧成果。

同时，反映社情民意信息工作积

极服务于市政协参与立法协商和预算

协商。凡是社情民意信息中有关市政

协参与立法协商工作项目的内容，统

一转送至市政协社会和法制委员会，

就有关《上海市居民委员会工作条例

（草案）》等法规条例提出意见建议。

认真反映市政协委员关于财政预算编

制的意见建议，并通过《建言》形式

报送有关提高本市财政预算编制和执

行科学化水平的建议。


改革开放实录

上海家庭农场的探索发轫于松江

区，松江区粮食生产家庭农场的探索

起始于 2007 年，经过 5 年多的发展，

到 2012 年底，松江区家庭农场数量已

由最初的 20 多户发展到 1206 户，经

营粮田 13.7 万亩。之后经过总结、推

广、提升，上海探索出了一条具有特大

城市特色的农业现代化发展之路。可

以说，上海家庭农场的探索和实践提

供了东部沿海地区城乡统筹发展的样

本。因为，只有农村劳动力大量转移，

生产力水平特别是农业机械化水平大

幅提高，规模适度的家庭农场才有成

长的“土壤”。家庭农场的发展壮大，

又进一步加快了城乡一体化的发展步

伐。

让土地流转起来

松江区素来被誉为“上海之根”，

曾是传统农区，拥有良田 21 万亩，其

中水稻种植面积 17 万亩。特别是浦

南地区，作为上海居民生活用水重要

水源涵养地的功能定位，决定了它不

能发展重化工业。另一方面，随着上

海大都市的快速发展，种田微薄的收

入不再被上海农民所看重，大量农村

青壮年劳动力转向城市二、三产业。

2007 年，松江区非农就业农民人数已

占农村总劳动力的 90%，这意味着十

个人中只有一个人还在种田。

“种好不想，不种不像，种种白相

相”，当地流传的这句话给我留下深刻

的印象，这句话也真实反映了当时农

民种田的纠结心态：每家三四亩田，

不想好好种田，收入太低；不种田又

不像农民，荒了太可惜；只好种种玩

玩吧。松江的情况也是上海沪郊农村

的一个缩影。随着农村“劳力荒”逐

年升级，种田的人逐渐演变成了老人

和外地人，粗放种植的现象比较普遍。

为改变这一情况，松江区于 2007 年率

先进行了家庭农场探索。当时的松江，

一部分农民纳入了镇保，其余都加入

了新农保。农民有离开土地生存的能

力，也有出去找一份工作的条件。农

村劳动力的大量转移，也给土地集中

起来创造了可能。再加上松江水稻高

产栽培技术成熟稳定，全区粮田机耕

率、机收率、水稻良种覆盖率均达到

100%，一户农民经营上百亩粮田不成

问题。同时，松江也具备了足够的经

济实力反哺农业，有条件在体制机制

上率先取得突破。为此，松江区选择

写入中央一号文件的“家庭农场”口述：孙雷

采访：奚晓文尹寅

整理：奚晓文尹寅

孙雷，1957 年 11 月生。曾

在共青团松江县委、松江县委办公

室工作。1991 年 2 月至 2001 年 8

月，先后任松江县泗泾镇党委书记，

松江县委常委、纪委书记、县监委

主任、副县长、松江区副区长等职。

2001年 8月至 2003年 1月，任南汇

区委副书记。2003 年 1 月至 2008

年 2 月，先后任崇明县委副书记、县

长、县委书记。2008年2月至10月，

任市农委主任、党组书记。2008 年

10 月至今，任中共上海市委农村工

作办公室、上海市农业委员会主任。

其间，对家庭农场发展、农村土地承

包经营权流转、农村产权制度改革

等方面研究较深，参与推动上海在

2015 年率先整建制建设国家现代农

业示范区，是“三农”工作的实践者。

2016 年 1 月，当选为市人大农业与

农村委员会主任委员。

了实施土地流转、适度规模经营的家

庭农场作为发展现代农业的突破口。

在具体探索和推广过程中，松江

主要采取了以下几方面措施：

在有序推进土地流转，实现适度

规模化经营方面，一是规范土地流转，

以“依法、自愿、有偿”为原则，推行

农民将承包土地委托村级集体经济组

织统一流转的方式，从而集中农民土

地，将土地交给真正有志于从事、有能

力从事规模化农业生产的农民经营；

二是对老年农民实行鼓励土地流转的

政策，只要老年农民将承包土地交给

集体经济组织统一流转，可增加享受

每月 150 元的养老补助；三是加强对

直接种粮农民的政策扶持，其中，在中

央、市级水稻种植补贴的基础上，给予

粮食家庭农场土地流转费补贴；四是

切实维护土地转入方的合法权益，区

政府实行土地流转最低指导价格，并

随着粮食市场价格变动而浮动。

在选好家庭农场经营者，培养职

业农民方面，一是明确准入条件，规

定只能由本地农民经营，面积控制在

100 至 150 亩，主要从事水稻等粮食

作物生产；二是公开透明选拔，在农

户自愿提出经营申请的基础上，由本

村老干部、老党员、老队长民主评定，

择优选择，每年三次考核并实行淘汰

退出机制；三是稳定经营者队伍，在

坚持 100 至 150 亩规模的基础上，延

长家庭农场承包期，要求不少于三年。

另外，在加强社会服务，实现专业

化生产、机械化耕作方面。一是强化

社会服务，围绕家庭农场的生产需求，

农业机械正在忙于“三夏”收割建立

了涵盖良种繁供、农资配送、烘干销

售、农技指导、农业金融和气象信息等

内容的专业化服务体系，为家庭农场

提供产前、产中和产后全程服务；二

是扎实推进设施农田和高水平农田建

设，2004 年至 2008 年共投资 7276.5

万元，建成设施农田 5.33 万亩，2010

年后，共投资 6672.9 万元，建设高水

平粮田 1.46 万亩；三是积极推进“机

农一体”，培养能自行驾驶农机具、以

自己劳动为主的现代农场主；四是积

极推进“种养结合”，通过“公司 + 农

户”合作模式运作，做到“七个统一”，

即统一供苗、统一供料、统一防疫、统

一管理、统一收购、统一结算、统一处

置，有效控制生猪生产过程，确保上市

生猪的质量。

2007 年至 2012 年的五年间，我

们称之为上海家庭农场发展的探索时

期。松江探索发展规模在 100 至 150

亩的粮食家庭农场，并在粮食家庭农

场发展的基础上，推进“种养结合”“机

农一体”家庭农场模式。家庭农场的

出现，使种养结合成为了可能，松江松

林公司按照现代化养殖要求，为种养

结合的家庭农场提供苗猪和饲料，家

庭农场负责养殖约 1200 头猪，每年

就有 6 万至 8 万元收入，加上种粮食

收入，农场主每年就可收入 15 万元左

右。像松江的家庭农场经营者李春风，

共种植 300 亩土地，加上养猪，年收入

就超过 25 万元。还有就是机农结合

模式，100至 150亩土地，一台拖拉机、

收割机利用率低，所以，家庭农场中的

第一批农机手买了农机后与周边几户

家庭农场结成互助关系，既提高农机

利用率，又避免闲时养人。还有一种

方法是农机专业合作社，以片区为单

位，为家庭农场提供农机服务，当然这

种模式可能是过渡性的，最终还是要

让农机专业合作社有自己的土地，因

此发展方向还是机农一体。

松江发展粮食生产家庭农场的有

益探索得到了当地农民的欢迎，引起

了社会各界的关注。作为一种新型农

2013年，中央1号

文件首次提出要发

展“家庭农场”

金山廊下万亩粮田


改革开放实录

业经营主体，其成功得益于参与土地

流转农民的支持和家庭农场经营者的

积极实践，得益于中央领导的高度重

视。2008 年，在松江家庭农场刚起步

的时候，我首次陪同中央农村工作领

导小组副组长、中农办主任陈锡文到

松江调研，我清楚地记得他在新浜镇

一户种养结合的家庭农场经营者那里

调研，全面了解家庭农场生产经营情

况，问得很细很具体。2012 年，陈锡

文又来松江区调研，委托上海市委研

究室将松江浦南地区发展家庭农场情

况总结成文递交中农办。在陈锡文主

任举荐下，松江发展家庭农场，促进农

业现代化的做法得到时任国家总理温

家宝的肯定，他指出上海松江的这些

探索和实践值得肯定，给全国创新农

业经营形式、加快农业现代化建设提

供了新鲜的经验和有益的启示。当年

底，在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上，上海探索

发展家庭农场的做法作为大会交流材

料引起广泛关注。2013 年，中央 1 号

文件首次提出要发展“家庭农场”。

此外，时任农业部部长孙政才，现任韩

长赋部长、陈晓华副部长等领导都对

上海家庭农场的探索和发展给予了关

心和指导。松江家庭农场的发展，也

得益于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和分管

领导的高度重视和充分肯定。2007

年，时任上海市委书记习近平在松江

调研时明确指出松江要推动规模经

营，做好土地流转文章，在发展家庭经

营上先行先试。2013 年 3 月 26 日，

市委书记韩正去松江调研，明确这一

年上海农村工作会议放在松江召开。

以贯彻 2013 年中央 1 号文件为标志，

上海的家庭农场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

阶段。再者，松江家庭农场的发展，也

短期用工外，不得常年雇用外来劳动

力从事家庭农场的生产经营活动。

二是规模适度。引导土地有序流

转，目的是发展规模经营。对于规模

经营坚持“适度”，有关部门就曾反复

讨论。当时松江农民夫妻俩一年的务

工收入约四五万元，从事家庭农场粮

食生产的收入必须比他们打工收入要

高，否则就没人干。经过测算，松江家

庭农场经营耕地规模一般应在 100 至

150 亩，最少的 80 多亩，最大的 200

亩左右，平均为 113 亩。这样就能保

证他们的年收入在 10 万元左右。后

来，金山区也将家庭农场的粮食生产

经营面积控制在 100 至 200 亩。

我们当时确定 100 至 150 亩，一

方面是这个面积可以达到一定规模，

产生的规模效益超过务工收入，能留

得住人，同时有规模才能谈得上专业

化。另一方面，种自己的田，打自己的

粮，是农业生产经营与二、三产业不同

之处，发展家庭农场，不仅要提高生产

效率，还要体现社会公平。在土地资

源配置过程中，首先就是要确保起始

公平，才能兼顾效率与公平。若让一

个大户承包 1000 亩土地，他就能赚大

钱，但如果这 1000 亩土地由 10 个人

来承包，那么就有 10 位农民可以通过

适度规模经营获得较好的收益。

三是一业为主。家庭人员的主要

职业是农业，家庭主要收入来源于农

业收入，我们说，要让种田成为一种职

业，就是不能把农业当作兼业来做，只

有让农业成为具有支撑地位的主收

入，种田才能给农民以希望。目前，本

市粮食生产家庭农场包括粮食种植、

机农结合、粮经结合、种养结合四种形

式，2014 年分别为 2300 个、244 个、

201 个、42 个。2014 年全市粮经结

合家庭农场户均收入达到 24 万元，经

济作物家庭农场户均收入 17 万元，机

农结合和种养结合家庭农场户均收入

均为 15 万元，水产养殖家庭农场户均

收入达到 14 万元，粮食生产家庭农场

与松江区委、区政府主要领导的亲力

亲为密不可分，区委书记盛亚飞长期

担任区县主要领导，熟悉“三农”工作，

他不仅积极支持区农委探索家庭农场

的发展模式，而且鼓励乡镇大胆试大

胆闯，并且指导区级出台一系列有利

于家庭农场发展的政策措施，从而使

家庭农场在松江生根开花，结出硕果。

在本市家庭农场推广过程中，我

们还积极探索家庭农场与农民专业合

作社、农业龙头企业的合作协同，实现

不同主体之间的优势互补，融合发展。

一是“农业龙头企业 + 农民合作社 +

家庭农场”。比如前面介绍的松江的

种养结合模式“松林肉食品有限公司

+ 松林畜禽养殖专业合作社 + 家庭农

场”，农民合作社与家庭农场签订生猪

代养协议，生猪养成后，由农民合作社

组织收购上市，支付给农户每头 50 元

的代养费。二是“农民合作社 + 家庭

农场”。如嘉定区粮食生产合作社退

出生产领域，由家庭农场实行适度规

模经营，农民合作社着力为家庭农场

提供产前、产中、产后服务，在创立品

牌、农产品进入市场流通领域方面出

谋划策，增加农业生产经营的综合效

益。三是“农业合作组织+家庭农场”。

如松江成立区农民合作联社，为家庭

农场提供农资配送、新型职业农民培

训、农机服务、大米加工、法律咨询、信

息化管理等服务。四是“农机合作社

+ 家庭农场”。如松江农机合作社成

员除了经营自己的家庭农场，还与其

他家庭农场签订农机服务协议，农忙

时，大家互助合作，统一调配人员和机

械，使农机资源共享和有效使用，提高

效率。

可复制可推广

现在回想起来，2013 年以后，松

江区的家庭农场形成了可复制可推广

的模式，本市家庭农场进入了全面推

广阶段。在这之前，我们对上海家庭

农场的特点进行了系统总结，提出上

海粮食生产家庭农场主要有以下四个

特征：

一是家庭经营。家庭农场经营者

应是本地农民，且必须主要依靠家庭

成员从事农业生产经营活动，家庭农

场主不得将经营土地再转包或转租给

第三方经营。除季节性、临时性聘用农业机械正在忙于“三夏”收割

松江区召开家庭农场高产竞赛推进会

户均收入为 11 万元，家庭农场经营者

收入已远远高于普通农民收入。应该

说，对松江等地一些家庭农场主来说，

农业已经成为一种“体面的职业”，从

事农业同样可以获得“体面的收入”，

过上“体面的生活”。

四是集约生产。与小规模农户相

比，家庭农场规模适度，通过专业化生

产、集约化经营可以充分发挥适度规

模效应和家庭经营优势，有效提高了

劳动生产率、土地产出率和资源利用

率。集约生产不是简单的规模扩大，

而是通过推广机械化、信息化，把家庭

农场和现代农业有机结合起来。

近年来，上海在发展家庭农场方

面大胆探索，不断提升调整，出台了一

系列政策，从土地流转、种粮补贴、农

机购置、推广种养结合、贷款贴息、保

险补贴等方面鼓励、扶持家庭农场发

展，并根据家庭农场发展情况及时调

整扶持政策。市和各区县两级财政部

门对家庭农场的补贴达到每亩 400 至

500 元，金山、奉贤、闵行、崇明、浦东、

嘉定、青浦相继出台了推进家庭农场

发展意见，并落实推进举措。我举两

个区的事例，我先介绍金山区，对于有

意愿经营经济作物的家庭农场经营

户，金山区推出多项扶持举措，包括推

荐家庭农场加盟“施泉”葡萄、“金

山小皇冠”西瓜、“鑫品美”草莓等

知名品牌，按照品牌农产品的种植规

程进行种植，搭建销售平台，拓展销售

渠道等。我再讲讲松江区的推进举

措，为了满足家庭农场的实际生产需

求，全面提升现代农业社会化服务化

水平，松江建立了 14 家农资超市门

店，种子免费供应，农药、化肥、农膜等

生产资料直接配送到田头，可提供从


改革开放实录

浸种到收割的全程服务，为每个家庭

农场配送了一部手机，及时提供农业

生产、市场等信息，还专门做了“农家

历”，信息涵盖节气、农时、农业技术、

耕作方法等。

金山廊下万亩粮田我们倡导的宗

旨是，政府积极引导、鼓励农民发展家

庭农场，但绝不搞一刀切，各区县探索

适宜当地的最优模式，要让农民自己

觉得干这件事是有吸引力的，他就会

珍惜，就会更有效率。

经过多年的探索和实践，上海的

粮食生产家庭农场发展取得了四大成

效。第一，家庭农场促进了生产力发

展。对上海来讲，实行专业化规模经

营更有重要意义，家庭农场将土地的

承包权和经营权进行分离，既充分体

现中央关于农村“三权分置”，即农村

集体土地所有权、承包权、经营权分置

的精神，又有利于促进粮食生产和农

业现代化水平的明显提高。第二，家

庭农场有效增加了农民的收入。第

三，家庭农场解决了农业后继无人的

问题。随着家庭农场效益的不断体现，

在松江浦南地区已经出现了第二代农

民，原来外出打工的农民现在已经承

担起父辈农业生产的责任，从原来的

企业里返回所在的农村务农。第四，

家庭农场促进了农民和农村现代化。

家庭农场改善农村生态环境，职业化、

科学化、专业化的种植方式和技术有

效地保护了农田环境和土地资源，改

善了农村地区的生活工作环境，为加

快实现农民和农村现代化探索出一条

有效途径。

破解“未来谁来种地”难题

建设家庭农场最大的积极意义是

破解“未来谁来种地”的难题。下一

代家庭农场经营者在哪里？这是我们

必须认真思索的问题。现有家庭农

场主中，55 岁以上占 33.7%，51 岁

到 55 岁占 20%，也就是说三分之一以

上将在 3 至 5 年内退休。而且，随着

农村劳动力的进一步转移和居住转

移，农村剩余居民还在自然减少。我

们的答案是希望吸引更多年轻人回流

种田，最好是“子承父业”。引导农民

的后代回归农业，一方面有利于提高

农民整体素质，另一方面也因为他们

对农业、农村原本就有认识基础和感

情基础，另外，其父辈经验也能得到传

承，可以手把手地教导年轻人如何种

好田。

最近几年，我很欣喜地看到越来

越多的年轻人回流到农业中来，“未

来谁来种地”的问题正在上海破题。

在松江家庭农场中，已出现了 40 余

户“子承父业”的经营户。2009 年，

当时 36 岁的孙红荣放弃了在一家企

业做销售高管的职位，回到叶榭镇同

建村，从父辈手里接过了家庭农场主

的班，在探索生态种植的同时，成立一

家专业合作社，运用销售所长，创立属

于自己的稻米品牌，走品牌发展之路。

泖港镇腰泾村的“农二代”李春风，

边种田，边养猪，还兼做农机手，他三

者兼顾，得心应手，这份辛劳也给李春

风换来了 30 余万元的“年薪”。2014

年 1 月，泖港镇新建村启动新一轮家

庭农场主承包经营竞选，26 岁的阮

凯峰接过父亲手中的“接力棒”，成了

松江区最年轻的家庭农场主，让父亲

手把手地教，跟村里有经验的“老法

师”学，阮凯峰铆足了一股劲儿。石

湖荡镇的沈万英更是实现了“女承父

业”，2010 年，她辞去电子企业生产

管理岗位的工作，回家“接管”了父

亲的 115 亩农场。如今，她种出的水

稻亩产量最高达 657 千克，一年纯收

入至少 10 多万元。

再上新台阶

2013 年中央 1 号文件首次提出

发展“家庭农场”，旨在鼓励和支持承

包土地向专业大户、家庭农场、农民合

作社流转，并把松江等全国 33 个地方

列入试点地区。这一年，上海市委、市

政府提出要大力发展粮食生产家庭农

场，鼓励探索多种形式的家庭农场。

在 2014 年上海市农村工作会议上，韩

正书记指出，上海农业要做到保量提

质，基本途径就是要发展农业适度规

模经营，在粮食生产上要推广松江的

家庭农场模式，在蔬菜瓜果类生产上

要促进“合作社 + 农户”为主的模式

发展。截至 2014 年底，全市家庭农场

总数达到 3067 个，其中粮食生产家庭

农场 2787 个，种植粮食 40.37 万亩，

比 2013 年增加 77.2%，占区县粮食种

植面积的 30.2%。

下一阶段，上海将进一步结合各

区县实际，提升本市家庭农场的发展

水平，努力形成家庭农场与专业合作

社、农业龙头企业等多种经营主体协

同配合，互促共进局面，推动都市现代

农业稳定健康发展。

一是大力发展粮食家庭农场，倡

导宜粮则粮、宜果则果，鼓励发展多种

形式的家庭农场。落实上海市政府确

定的粮食家庭农场发展目标，到 2017

年，全市粮食生产家庭农场水稻种植

面积达到 77.68 万亩，占上海市区县

水稻种植最低保有量面积 133.6 万亩

的 58.1%。与此同时，注重机农结合、

粮经结合、种养结合，依托农业龙头企

业和农民合作社，发展农产品加工、销

售、服务“一条龙”。

二是以实施国家现代农业示范园

区建设行动计划为契机，大力提升家

庭农场社会化服务水平。培育多元经

营性社会服务组织、创新社会化服务

收割机将稻谷输送至

田头的卡车，准备送

往加工厂进行烘干

无人机在稻田上空飞行

机制、加强社会化服务组织建设，加快

形成以农业公共服务为主导、多元服

务主体广泛参与的社会化服务体系。

对家庭农场实施精细化管理与服务，

通过政府购买服务等方式，有针对性

地组织开展社会化服务。

三是进一步完善家庭农场扶持政

策。拟定上海示范家庭农场认定和运

行监测管理办法，积极开展示范家庭

农场创建活动。加强与有关部门沟通

协调，推动落实涉农建设项目、财政补

贴、税收优惠、抵押担保、设施用地等

相关政策，帮助解决家庭农场发展中

遇到的困难和问题。包括探索解决家

庭农场主的社会保险问题，使农民作

为一种职业从制度上得到保证。

四是完善家庭农场人才教育培

训。郊区各区县通过制定政策，培育

选择会经营、懂技术、善管理的家庭农

场主，从而提高家庭农场的经营能力

和发展水平。目前，松江将培育一大

批专业化的职业农民，每位经营者能

学会开农机，进行专业化生产，同时必

须以此为职业，通过提高劳动生产率

获得体面收入。金山区 45 周岁以下

希望提升学历的家庭农场经营者，还

可报名就读上海开放大学金山分校的

“农业技术与管理”专业，毕业后可获

得大专学历，学费也将由政府财政补

贴。2015 年上海青年农场主示范培训

班也已开班，本次培训班参与学员达

121 人，将先后开展培训指导、创业孵

化、认定管理、政策扶持和跟踪服务等

系统培训课程，整个培训周期长达三

年。通过各种渠道，本市计划到 2017

年培育 10000 名新型职业农民。

（选自《口述上海改革创新

（2002-2012）》）


图说

城市印象

摄于

2016.12

“讲好中国故事，弘扬友善包

容”——犹太难民与上海史料展于

12 月 8 日至 23 日在中国政协文史资

料馆展出。全国政协副主席杜青林、

李海峰，原副主席孙家正，港澳台侨委

主任孙怀山、副秘书长张秋俭、刘家

强、港澳台侨委副主任王胜洪参观了

展览，中共虹口区委书记吴信宝、市政

协副主席方惠萍、全国政协副秘书长

刘家强在开幕式上先后致辞，中国公

共外交协会会长李肇星即兴生动演

讲。开幕式由虹口区政协主席管维镛

主持。

此项活动由中国经济社会理事会

支持，中国政协文史馆、市政协对外友

好委员会、虹口区政协和上海公共外

交协会主办，上海犹太难民纪念馆承

办。

英汉对照、德汉对照、希伯来汉对

照版的《犹太难民与上海》三本书在

开幕式上首发。孙怀山、李肇星、刘家

强向以色列、德国、波兰大使馆赠送

《犹太难民与上海》；方惠萍、吴信宝、

市政协副秘书长齐全胜、虹口区政协

党组书记石宝珍、上海外国语大学校

长曹德明等向全国政协有关专委会赠

书；全国政协港澳台侨委员会驻会副

主任吕虹、外交部亚洲事务特使孙国

祥、市政协外委会主任周海洋、上海公

共外交协会副会长道书明等向清华、

北大、人大、北外、外交学院等高校的

大学生赠书。

此次活动体现了中国故事、国际

传播、存史资政、传史育人的理念。旨

在贯彻落实“精心做好对外宣传工作，

创新对外宣传方式，着力打造融通中

外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讲好中国

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的要求，铭记

历史，弘扬和平、友善、包容的精神。

管维镛对记者讲，“我们的主题

是讲好中国故事，弘扬友善包容，因为

大家都知道，70 多年前，当纳粹迫害

犹太人的时候，是中国是上海，向他们

敞开了大门，这是一个无论是对今人，

还是后人，都很有教育意义的一个题

开幕

全国政协副秘书长刘家强致辞市政协副主席方惠萍致辞中共虹口区委书记吴信宝致辞

材。”

二战时期，有 3 万多犹太难民从

欧洲来到上海，其中近 2 万名聚居在

虹口提篮桥地区。饱受战争创伤的上

海市民，与犹太难民友善相识、和睦相

处、真情相助，发生了很多感人至深的

故事。此次展览由 56 块展板，267

幅图片组成，分成逃亡上海、难民生

活、虹口隔都、邻里情深、重启风帆、难

忘历史六个部分组成，配以多位原犹

太难民的亲身经历故事以及相关短

片，反映了二战时期为躲避德国纳粹

迫害来到上海的犹太难民自强不息渡

过了难关，并与上海人民共同抵御日

本法西斯的暴行，维护人类生命和尊

严的史实，体现了中华民族善良、包容

的美好品德。

近年来，虹口区政协一直致力于

传播这段历史。2014 年管维镛率虹

口代表团在美国国会举办犹太难民与

上海图片资料展；2015 年，虹口区政

协联合多家部门推出了《犹太难民与

上海》故事丛书，吴志明、赵启正作序；

同年 10 月，《犹太难民在上海生活绘

本》在法兰克福书展亮相；今年 9月，

《犹太难民与上海》故事丛书英、德、

希语精华版线上发行；本月，英、德、

希和汉语的对照版问世。

开幕式当天，“讲好中国故事，弘

扬友善包容”专题研讨会在中国政协

文史资料馆举行，管维镛主持，20 多

位资深大使和有关高等院校、协会的

专家教授进行了热烈讨论。

史料展受到媒体广泛关注，《人

民网》《新华网》《人大网》《人民政

协网》《凤凰资讯》《大河网》《北方网》

《华龙网》《网易新闻》《人民政协报》

《亚太日报》《解放日报》《上海观察》

《国际在线》《东方卫视》《凤凰视频》

《搜狐视频》……等数十家媒体追踪

报道。在京展出期间，全国政协的一

些部门将参观史料展作为党日活动，

一些部委专程前往观展。原定 7 天的

展期，被要求延长至 14 天，一些高校

也要求将展览移至高校再展。

史料展进京德英希语版首发中国政协文史馆

图/鲁丁周晓霞袁昊田璐文/ 石塘月

杜青林观展李海峰观展

“犹太难民与上海”

孙家正观展李肇星致辞


图说

摄于

2016.12

魏景山的犹太纪念馆和崔君沛的年夜饭吸引参观者

以色列德国波兰使馆官员参观

李肇星、吴信宝听取介绍

石宝珍与李肇星交流

李肇星和大学生英德希版首发

吕虹、孙国祥等向清华北大北外等高校大学生赠书

孙怀山、刘家强、王胜洪、孙国祥出席开幕式孙怀山李肇星刘家强向以色列德国波兰使馆赠书

方惠萍等向中国政协文史馆和全国政协有关专委会赠书


春秋

说起海上“丝绸之路”，人们就

会想到广州、泉州等著名古港。其

实，上海地区远在唐宋时期便有国际

商港——青龙镇（遗址在今青浦区

白鹤镇境内），它是海上“丝绸之路”

重要港口。所以，宋代应熙的《青龙

赋》对青龙镇如此描述：“市廛杂夷

夏之人，宝货当东南之物。”在上海

被列入国家历史文化名城 30 周年之

际，青龙镇隆平寺塔基地宫出土的一

批珍贵文物亮相，使这个古镇遗址受

到了社会关注。

青龙镇港口历史追溯

在远古，今上海西部已经冲积成

陆，海岸线曾长期稳定于今中部偏西

一条呈西北——东南走向的沙堤（俗

称冈身）。吴淞江古称松江，曾是震

泽 ( 即太湖 ) 东泄的主要通道，在三

国时期从今青浦区北部出海，因下游

两岸渔民普遍使用竹制渔具“沪”（今

上海简称“沪”源于此），使之遍布

于“渎”（指“独流入海”的河道），

所以这段河道被称为沪渎。至西晋，

沪渎口发生过一件影响深远的事情，

不少历史文献 ( 如南北朝梁简文帝

萧纲的《浮海石像碑铭》、唐代初期

道宣的《集神州三宝感通录》)记载：

建兴元年（313 年）的一个晴朗日子，

渔民意外发现海上有两个巨人浮近；

待其随潮漂到岸边，大家看清那是两

尊石像（据考应来自古印度，系用火

山爆发形成的海棉状玻璃质岩石雕

成，故能浮于水），遂迎进沪渎重玄寺

（北宋时更名静安寺）。甘肃敦煌莫

高窟现存绘于唐代的第三百二十三

窟“石像浮江”壁画，生动反映了早

期沪渎口烟波浩渺的景象。到唐代

初期，今上海市区除了杨树浦东端和

复兴岛等处，大部分都已经涨出海

面；吴淞江河口段“阔二十里”，出

现了巨大的喇叭形海湾。

唐代天宝二年 (743 年 )，吴淞

江河口段南岸的一个小渔村凭借控

江连海的优越地理位置兴旺起来，并

出现集市，人们为了祈求出海平安在

此动工修建占地数十亩的青龙寺（初

名报德寺），接着又造起隆平寺 ( 初

名国清寺 ) 等。唐代天宝五年 (746

年 )，这里成为青龙镇（位于今青浦

区白鹤镇塘湾村、青龙村之间），镇东

水域辽阔，适宜停泊众多大型海舶；

那巍然耸立的青龙塔、隆平寺塔，则

兼具导航标志的作用，可引领海船顺

利进出，所以长江三角洲的一个“大

码头”悄然形成，并连接海上“丝绸

之路”。唐代天宝十年 (751 年 )，随

着吴淞江下游航运的发展，华亭县

（今松江区前身）应运而生，这是析

昆山南境、嘉兴东境、海盐北境而设

立的，从此古代上海开始有相对独立

的行政区划，其辖境大致包括今上海

吴淞江故道以南全部土地。

唐代长庆年间，青龙镇已经非常

热闹，苏州地区的贡物常在这里转口

北运；大中年间，青龙镇屡有日本、

新罗 ( 朝鲜半岛古国 ) 的海船停泊，

日僧圆仁的《入唐求法巡礼行记》

也叙述了由此登舟踏上归途的过程。

据考证，开元二十年（732 年）、天宝

十二年（753 年）、大历十三年（778

年）三次日本遣唐使回国，都是从青

龙镇启碇的。

五代时期，吴越国经济发达，出

产的丝织品等遐迩闻名，朝廷于沿海

“广置博易务，听南北贸易”；青龙镇

是吴越国的重要通商海口，对外与日

本、高丽 (朝鲜半岛古国 )、大食 (阿

拉伯帝国 ) 等均有贸易关系，“蕃舶

往来，盛于唐代”。

由于海岸线不断东移，在北宋前

期吴淞江下游穿越今上海市区，流向

今浦东高桥附近南跄浦口（后来成

为陆地，今金桥路、浦东大道交叉处

古有南跄村），河口段“阔九里”。那

青龙寺和青龙塔

早期吴淞江

由古老渔具“沪”更名的“簖”

时，青龙镇已经成为一个名港。

北宋嘉祐七年 (1062 年 ) 所刻

的《隆平寺灵鉴宝塔铭》记载：“自杭、

苏、湖、常等州日月而至；福、建、漳、

泉、明、越、温、台等州岁二三至；广

南、日本、新罗岁或一至。”其中言明，

周边的杭州、苏州、湖州、常州之舟每

天或每月都来，稍远的福州、建州（今

福建建瓯）、漳州、泉州、明州（今浙

江宁波）、越州（今浙江绍兴）、温州、

台州之舟每年都来两三趟，广南（今

广东、广西、海南）乃至日本、新罗（朝

鲜半岛古国）的海船每年也来一趟。

陈林撰于北宋元丰五年 (1082 年 )

的《隆平寺经藏记》记载：“青龙镇

瞰松江之上，据沪渎之口，岛夷、闽、

粤、交、广之途所自出，风樯浪楫，朝

夕上下，富商巨贾豪宗右姓之所会。”

这说明，此处不仅常来福建、广东、广

西乃至越南的客商，而且持续出现日

本、朝鲜半岛的海船。另外，青龙镇

遗址历年出土的大量福建窑口瓷器，

与日本、朝鲜半岛等地发现的瓷器非

常相似，也诠释了宋代我国南方瓷器

通过青龙镇转口，然后沿海北上，销

往日本、朝鲜半岛的路径。

北宋政和三年（1113 年），为了

进行对外贸易管理，在青龙镇所属的

华亭县设立市舶务；后来，又在青龙

镇单独设立市舶务。随着海内外客

商纷至沓来，致使青龙镇“烟火万

家”，镇学、官仓、茶场、酒务等一应

俱全，还涌现“三亭、七塔、十三寺、

二十二桥、三十六坊”，街道布局完

青龙镇与海上“丝绸之路”朱少伟


春秋

整，远胜江南一般县城，时人“比之

杭州”。

青龙镇的都会气象，吸引了众多

文人雅士。宋代书画家米芾曾任青

龙镇镇监（即镇长），有一次来到镇

北的隆平寺，偶然看见陈林撰的《隆

平寺经藏记》，也许是被文中对青龙

镇的生动描述所感染，立刻挥毫书录

之；他在青龙镇时，还绘成《沪南峦

翠图》，细致反映当地自然风光；他

还吟有《吴江舟中诗》，墨迹迄今犹

可见。宋代诗人梅尧臣在青龙镇住

过一段时间，对这里的概貌作过考

察，所著的《青龙杂志》可算第一部

青龙镇志；他曾看见渔民拖着巨大

的鲸鱼入港，便兴致勃勃作《青龙海

上观潮》惊叹：“百川倒蹙水欲立，

不久却回如鼻吸。老鱼无守随上下，

阁向沧州空怨泣。”宋代文学家、书

画家苏东坡曾在青龙镇留下足迹，元

丰二年 (1079 年 ) 正月，他为章粢那

建于青龙镇附近的宅第撰题记，因而

《青浦地名小志》谓：“章庄敏公名

粢……元丰时官华亭，曾浚青龙江，

筑思堂，苏东坡作有《思堂记》”；隐

居文人李行中在青龙江边筑醉眠亭，

苏东坡不仅为之书额，并赋《李行中

秀才醉眠亭三绝》，其中一首云：“已

向闲中作地仙，更于酒里得天全。从

教世路风波恶，贺监偏工水底眠。”

另外，范仲淹、王安石、司马光、唐询、

秦观、陆游等也曾抵华亭县，当然不

会不去名扬海内外的青龙镇。

在青龙镇港口繁忙、兴旺之中，

一种隐患暗暗袭来：由于太湖口筑

起防涝长堤，导致吴淞江下游流速减

缓、泥沙沉积。苏东坡的《进单锷吴

朝廷撤销青龙镇市舶务，使之最终衰

落，并慢慢沦为一个小村庄。对于青

龙镇这个上海最早国际商港来说，真

是兴也吴淞江，衰也吴淞江！

由此可见，保护青龙镇遗址不仅

有助于窥探古代上海的辉煌，也对研

究昔日海上“丝绸之路”具有积极

意义。

青龙镇遗址现状

随着地理变迁，吴淞江河口段宽

度“渐减至五里、三里、一里”，至明

代初期仅“广一百五十丈”。在明代

后期，已经冷落的青龙镇曾作为新设

的青浦县县城；待县城搬离，这里被

俗称为“旧青浦”，并最终沦为一个

有小集市的村庄。青龙镇遗址核心

部位，即今青浦区白鹤镇塘湾村陈岳

自然村一带，笔者曾专程进行实地考

察。

目前，陈岳自然村距白鹤镇 2.5

公里。在陈岳自然村村口，保存有一

座古石桥；村旁的河边，还可找到从

前著名的酒坊桥遗址。徜徉于村里

一条约 200 米长的老街，石板路上

仍镶嵌着少量宋代“紫石”；端详着

老街两旁的旧房子和小店家，仿佛能

朦胧地看到当年破败的青龙镇影子。

当地的高龄村民告知；上世纪 50 年

代初期，这里尚有石牌坊等多种文

物，可惜后来都消失了。不过，现在

村里还流传着不少关于青龙镇的动

人故事。

古代绕过青龙镇的那段吴淞江

旧河道即青龙江，现在又叫做青龙

港 ( 沪语中“港”亦指“河”)。青

青龙镇遗址老街

青龙镇遗址一角

青龙镇遗址旧屋

中水利书状》指出：吴淞江上游泄

水“艰噎不快……海之泥沙随潮而

上，日积不已，故海口湮灭，而吴中多

水患”。因而，北宋嘉祐年间开挖吴

淞江下游“白鹤汇”( 在今青浦区

白鹤镇境内 )，把弯曲的河道拉直，

使主流甩开青龙镇；而绕过青龙镇

的故道则成为岔流，改称青龙江。

在南宋后期，吴淞江下游淤缩越

来越严重，海船从其河口驶至今上

海市区四平路的嘉兴路桥处，难以继

续上溯青龙镇，便在此折入支流上海

浦（其下游即今虹口港河道，中、上

游后来融入今外白渡桥附近至闵行

闸港段黄浦江），泊于今十六铺一带；

不久，在今中华路、人民路环线内形

成上海镇 ( 因上海浦得名，元代初

期升格为县 )，并很快取代青龙镇的

航运地位。从此，上海港迅速崛起，

逐渐展现东方大港雄姿；到元代至

正十六年（1356 年），由于良港条件

丧失，对外贸易这一支柱产业不存，

龙江往西，可经过白鹤镇东大盈港与

吴淞江连接；往东，则与其他小河流

相通。它全长约 6 公里，其中白鹤镇

至青龙镇遗址一段约 2 公里，河面宽

15 米至 20 米。

令人惊喜的是，在青龙江中看到

了著名的上海古老渔具。南朝顾野

王的《舆地志》记载：“插竹列海中，

以绳编之，向岸张两翼，潮上而没，潮

落而出，鱼蟹随潮碍竹不得去，名之

曰扈（按：“扈”因在江河中使用，

后来被加上三点水，成为简化字“沪”

的繁体）”；到唐代，诗人陆龟蒙的《渔

具咏·沪》注曰：“沪，吴人今谓之簖”。

由“沪”改名的“簖”，后来也称为“蟹

簖”，因它同百姓生活关系密切，常被

文人写入作品，如清代魏秀仁的小说

《花月痕》描述：“大家上了水阁，凭

栏四望，见两岸渔帘蟹簖，丛竹垂杨，

或远或近，或断或续”；现代作家郑

振铎的散文《石湖》也提及：“一眨

眼间，船由窄窄的小水口进入了另一

个湖。那湖要比太湖小得多了，湖上

到处插着蟹簖和围着菱田。”一位当

地老农自豪地介绍：“听专家讲，蟹

簖最早发明于古代青浦。现在，青浦

乡下一些老农仍旧会编制和使用。”

位于附近的青龙寺，系当年青龙

镇“十三寺”中唯一保存下来的寺

院。它一直得到保护，曾经过多次修

缮，现在依然气势雄伟，香火旺盛。

青龙寺旁那高耸的青龙塔，虽然

木质廊檐尽无，但其饱经风霜的宋代

砖身仍十分壮观。顺便一提，在历史

上可与之媲美的隆平寺塔呈八角形，

共 7 层，高达 50 多米，可惜元代就已

毁，最近考古人员对隐藏地下 800 多

年的塔基地宫进行发掘，出土了铜鎏

金阿育王塔、舍利，以及水晶佛珠、银

箸、银勺、银钗、银龟、铜镜和古代钱

币万枚。

如今，陈岳自然村虽然没有任何

“行政级别”，实际仅属于村民小组，

但驻足于此不仅令人发思古之幽情，


春秋

也会激起大家对昔日海上“丝绸之

路”风情的回忆。

对青龙镇遗址保护、利用的思考

青龙镇作为对外贸易港口，从唐

代中晚期至南宋末期延绵近 500 年，

最繁盛辉煌的是北宋到南宋的百余

年，与海上“丝绸之路”关系极为密

切，其遗址理应尽快得到保护、利用。

由于古代著名港口遗址蕴涵着

地方历史积淀，留存着城市发展脚

印，我国各地均对此比较重视，并因

地制宜采取保护和利用措施：如广

东湛江徐闻县，西汉时期是一个通往

东南亚各国的重要港口，当地政府曾

发出《关于保护汉代海上“丝绸之路”

始发港遗址的通告》，认真改善海上

“丝绸之路”古港遗址及其周边环境，

并积极引资打造“大汉丝路源·国

际度假旅游区”；在明代，漳州府龙

溪县的月港逐渐发展为我国东南沿

海的重要港口，曾拥有 18 条通往东

西洋的航线，当地政府曾成立海上

“丝绸之路”历史资料收集整理工作

领导小组，强化对现存遗址、遗物的

发掘、保护，恢复月港古街原貌，重建

“月港公园”；清代初期，撤销江海关、

浙海关、闽海关，仅保留粤海关，从而

确立广州的海上贸易中心地位，使黄

埔港出现“夷舟蚁泊”的奇观，当地

政府曾组织编制整治、保护规划，整

合和开发黄埔港遗址、黄埔村古建筑

群等历史文化资源，并在黄埔港码头

废墟仿古修建粤海第一关纪念馆，这

丰富了城市文化内涵，促进了旅游业

千年不倒而称雄。在这座见证青龙

镇盛衰的古寺旁可辟建碑林：从地

方志中搜集涉及青龙镇古寺的重要

碑文，重新雕成一组仿古石碑，使人

们能目睹其中的珍贵资料（如《隆

平寺灵鉴宝塔铭》记载着青龙镇对

外贸易情况）；另一组仿古石碑，可

分别体现米芾、梅尧臣、苏东坡、范仲

淹、王安石、司马光、唐询、秦观、陆游

等在青龙镇一带的活动，每块石碑的

上部镌头像和简介，下部刻其与青龙

镇相关的诗文或书画。从而透出青

龙镇文化气息，揭示宋代诸名士与古

代上海之缘。

选择在考古发掘中出土的青龙

镇房屋基址、残墙、砖块和古井等，设

立唐宋建筑遗存陈列馆；该馆附设

展室，陈列青龙镇遗址出土文物珍

品。从而显现上海早期城镇形成的

脚步，也便于通过实物来感受青龙镇

的居民生活。

距陈岳自然村不远的福泉山古

文化遗址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其含新石器时代马家浜文化、崧泽文

化、良渚文化的遗存，以及战国墓、汉

墓、唐墓、宋墓等，曾出土大量珍贵文

物，被考古学家誉为“中国土建金字

塔”和“古代上海历史年表”。唐宋

建筑遗存陈列馆能与之相呼应，并在

无形中进行“串联”。

在 2007 年 4 月，上海市港口局

组织完成的《苏州河水上旅游船（艇）

开发研究》报告设想拓展苏州河水

上旅游，把线路从市区段苏州河延伸

至嘉定区安亭镇或青浦区朱家角镇

等处。《上海市旅游业发展“十二五”

规划》则列有“苏州河风貌区旅游

带”，提出“打造具有浓郁上海特色

的水上旅游带”。

可抓住契机，使尚限于市区段的

苏州河水上旅游线直达青浦区白鹤

镇，经过完成疏浚的吴淞江旧河道青

龙港，延伸至青龙镇遗址。同时，将

青浦区博物馆陈列的从前青龙镇港

口景况，“移植”到青龙港畔；再在

青龙港畔设立“青龙镇与海上‘丝

绸之路’史料陈列馆”，追溯现代上

海港之根，揭示古代上海早有“国际

航运中心”的“底色”。从而为“苏

州河风貌区旅游带”添彩，使赏景与

青龙镇遗址

发展。青龙镇遗址与之相比，历史意

义和文化价值显然毫不逊色。

另外，从 6000 年前的崧泽遗址

到 4000 年前的广富林遗址，已经使

上海的远古文化很明朗，但由于唐宋

时期城镇遗址展示仍为空白，难以显

现那时的景象。青龙镇遗址恰恰可

弥补这个缺憾。

陈岳自然村作为青龙镇遗址核

心部位，村落比较完整，保存有一条

古朴石板路、一些老房子和遗迹；村

旁吴淞江旧河道青龙港仍在，还可

行驶小型船只；附近青龙寺早就修

复、开放，千年青龙塔宋代塔身完好；

1988 年以来，通过考古发掘，陆续出

土 6000 多件唐、宋、元时期的可复原

瓷器（绝大部分出自我国南方窑口，

唐代的以越窑、德青窑、长沙窑产品

为主，宋代的以福建闽清义窑、龙泉

窑、景德镇窑产品为主）和数十万片

碎瓷，还有不少古镜、釜、鼎、发簪，以

及古井、建筑遗迹、铸造作坊遗存等。

可以说，对它进行保护和利用已经具

备基本条件。

笔者作为上海市政协委员曾呼

吁依托青浦区白鹤镇现有资源，充分

利用考古发掘成果，筹建青龙镇遗址

公园。青龙镇遗址公园不必刻意追

求宏大和档次，而应因地制宜，重点

凸显人文底蕴。

宋代应熙当年倾情写下《青龙

赋》，不仅反映青龙镇作为海上“丝

绸之路”重要港口呈现的中外客商

云集、东西货物汇聚之情景，还叙述

了其概貌：“圜圜繁华，触目而无穷

春色。宝塔悬螭，亭桥架霓。台殿光

如蓬府，园林宛若桃溪。俪梵宫于南

北，丽琳宇于东西。绮罗簇三岛，神

仙香车争逐；冠盖盛五陵，才子玉勒

频嘶。杏脸舒霞，柳腰舞翠。龙舟极

海内之盛，佛阁为天下之雄。”这无

疑为还原青龙镇街市提供了“蓝图”。

现阶段可先在陈岳自然村实行修旧

如旧，改造、利用保存的老街、旧房

子、古石桥；整理村内原古镇“市河”，

修复河堤；在酒坊桥遗址，重建这座

著名石桥；根据文献记载，仿造一些

唐宋风格建筑。从而“激活”以往“小

桥、流水、人家”的街市风情，使之成

为一个微型而精致旅游小镇。

陈岳自然村附近的青龙寺，以历

史悠久而闻名；巍峨的青龙塔，则以

最近隆平寺塔基地宫出土的铜鎏金

阿育王塔

青龙镇遗址发

掘出土的部分

瓷器复原件

考察同步，丰富“苏河文化”内涵。

对于青龙镇遗址，目前仅开展了

局部考古发掘。对于已经探明或预

测的野外重要遗址区域，应划定为

“农田保护区”，以待条件成熟时再进

行考古发掘。

在“农田保护区”，河流里还可

用活态方式展示“传承千余年，由

‘沪’变成‘簖’”的过程。让这种

古老渔具在其起源地再现风采，就能

生动诠释上海简称“沪”之由来。

总之，青龙镇遗址公园一旦问

世，不仅能使古代上海对于海上“丝

绸之路”发展的作用变得清晰可辨，

而且也能精彩显现上海城镇早期发

展步伐，更能生动演绎上海港变迁，

为上海打造国际文化大都市增添一

个耀眼亮点。


春秋

2015 年 4 月 23 日，肖炎同志因

血管瘤破裂抢救无效逝世，享年 82

岁。由于他走得异常突然，让我们这

些与他共事多年的老同事都深感悲

切！

走革命路

肖炎同志原姓彭叫彭小炎，小时

候就生活在新四军大家庭里，许多老

同志都亲切地呼唤他“小炎小炎”，

日子久了他索性自己改姓名为肖炎

了。1933 年 2 月肖炎生于江苏丹阳

市，他出生后没几天父亲就参加革命

离开了老家。两岁时母亲病逝，他只

好跟着爷爷姑姑生活，一家人经常为

躲避敌人的搜查东躲西藏。1943 年

南京地下党据点遭破坏，才 10 岁的

他和其他三个党员一起被捕关在日

本宪兵司令部。10 个月后经党组织

营救出狱，被地下党交通一站一站

“传递”到新四军茅山根据地与父亲宣传抗日鼓舞士气。抗战胜利后他

又随新安旅行团赴山东、江苏等各地

部队慰问演出。就这样，在革命队伍

的大熔炉里，肖炎同志成长起来，并

逐步走上了建设新中国文化事业的

领导岗位。1990 年 3 月，他任命为

上海市文化局副局长。

一生清廉

文化局原党委书记周渝生长期

与肖炎共同工作，对老肖非常尊重也

很钦佩，她多次讲：“肖炎的父亲是

党的高级干部，用现在的话来说他就

是‘官二代’，但他平时在生活上工

作中从来没有利用自己家的所谓‘人

脉’关系为自己或家人谋过任何私

利”。

肖炎第一个爱人是舞蹈演员，

舞剧《白毛女》中黄母饰演者，不

幸患癌症去世。第二个爱人是上

海音乐学院钢琴教授，夫妻两人和

三个孩子靠国家工资生活，经济条

件很不宽裕。他家长期住在常熟

路 113 弄，煤卫都是公用，卫生间三

家合用，几乎每天都要排队等候，尤

其夏天大家轮流洗澡更显困难。厨

房六家合用挤在一楼，每天跑上跑

下十分不便。就这种景况下，直到

离休他都没有利用职权为自己分房

子，相反，每到有房子分配他总是说

“让给更需要的同志吧！”1995 年

离休后他终于申请到煤卫独用的两

间共 60 平米的房子。妹妹去为他

的房子装修时，连连说：“这房子也

太小了！连个厅都没有，走廊也转

不开身！”可他对妹妹说：“能够

煤卫独用我就很知足了！”

尽管经济并不宽裕，但每逢过年

过节，肖炎总会自己掏钱买慰问品，

去看望有病的同志，却从不向单位报

销。在工作上，他常常利用自己的“人

脉”，给予有关的同志方便。歌剧院

导演张远文曾带领一班创作组成员

远赴西藏体验生活，人生地不熟，困

难很大。他得知后，立即致信当年

新四军老首长，时任西藏军区领导，

希望提供帮助。后来，军区方面为

创作组深入牧区边陲地带采风，特

地派出车辆和发放高原生活用品，

使张导他们顺利完成任务。同样，

上海芭蕾舞团要创作反映历史上抵

抗沙俄军队入侵东北地区的舞剧

《玫瑰》，很想掌握某些史料。他了

忆肖炎：从红小鬼到文化局长钱世锦

1945年10月，

新安旅行团成立

十周年在淮安合

影

1 9 4 6 年 4 月，新

安旅行团全体团

员在淮阴驻地合

影。前排左六为

肖炎

团聚。1945 年国民党进攻江南，新

四军北撤过江，肖炎随部队到了苏北

淮阴，因不能继续读书，上级安排他

参加了新四军领导的“新安旅行团”，

从此加入革命队伍，成了名副其实的

红小鬼。

在新安旅行团，12 岁的他努力

向团里的大哥哥大姐姐们学习，参加

排演了不少革命剧目在根据地演出，


春秋

解情况后马上给父亲（时任北京故

宫博物院院长）写信请求帮助，从

而让创作组如愿以偿，在故宫查阅

到了宝贵的资料。

1988 年，在他主持下，上海歌

剧院与港台艺术家联手排演的歌剧

《西厢记》赴香港演出，全团 140 多

人乘火车先去广州。当时没有高铁，

单程路上需二十小时，因为人多卧

肖炎（左）与油画家、原上海戏剧学院舞美系主任

周本义合影

铺票少，作为领导，肖炎他坚持自己

坐硬席，并号召共产党员把卧铺都

让给主要演员和身体弱的同志，此

事给同去羊城的港台艺术家留下了

深刻印象。

尊重艺术，敢于担当

肖炎是一位懂专业的领导干部，

带来什么影响？”肖炎当然听到这些，

但他始终站在尊重艺术创作的立场上

保护舒巧的积极性，以致于多年后舒

巧写道：“我觉得自己最终能够成为

一个专业舞剧编导，感恩于肖炎，感恩

于他给予我的保护！是他把一切创作

以外的‘杂事’为我‘服务’掉了，

当然‘遮风挡雨’就更是为难他了——

而他做了这些却从未自己提起过！”

舒巧后来应邀赴香港舞蹈团当了八年

艺术总监，在那里又创作了《玉卿嫂》

等八部舞剧，并广受好评，而为她打下

基础的第一部舞剧便是《画皮》。在

肖炎的支持下，上海歌舞团此期间冒

出了像胡嘉禄、应萼定、许铜山、方元、

李晓筠等从演员或教师岗位上开始从

事舞蹈（剧）编导的年轻人，他们的

创作无论题材和形式都有不同程度的

创新和突破，可谓写下了歌舞团历史

上“灿烂的一页”。

更让许多老艺术家难忘的，是

1988 年肖炎在歌剧院院长位置上做

的一件事。由台北戏剧家侯启平编

剧、作家黄莹作歌词、香港作曲家曲文

谱曲的大型歌剧《西厢记》在台北公

演后，希望能到大陆演出。他们先去

了北京，没有得到响应，又抱着试试看

的心态找到上海歌剧院。肖炎在听过

介绍、看了剧本乐谱后，立即敏锐地感

到，台港陆两岸三地的艺术家如能共

同打造这部脱胎于中国文学名著的艺

术品，必将成为中国艺坛一大盛事，同

时还能锻炼上海歌剧院这支刚刚摆脱

了“文革”影响的队伍。于是，他亲

自参与了这部歌剧的排演工作，对剧

本、歌词、曲谱以及服装、灯光道具等

各方面他都组织专家“会诊”，以求作2016年11月，肖炎的老战友、老同事追思缅怀肖炎同志的革命艺术人生

一贯支持艺术创作，而且非常尊重艺

术家的创新，并敢于为他们“挡风遮

雨”。时任上海歌舞团办公室主任的

陈鲁勃回忆说，十年动乱结束后，随

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演出舞台上十年

只有八个“样板戏”的禁锢局面被彻

底打破了！和全国一样，上海文艺界

也涌动着一股渴望创新的热流。分管

艺术创作的上海歌舞团副团长舒巧，

刚刚从演员的位置上退下来，她深感

舞蹈新作的匮乏，经过反复思考，毅

然决定改行做舞剧编导。当时她选定

的第一个题材是蒲松齡《聊斋》小说

《画皮》。对于这样一个似乎不是“主

旋律”主题的作品，要搞舞剧确有一

定的难度和风险，但舒巧想在传统舞

剧艺术形式上有所突破和创新。肖炎

积极支持她：“你只管创作，我提供服

务！”《画皮》成功演出后在舞蹈界

引起很大反响，称赞的人谓之“是创

新”，“是对传统的突破”。反对声音

也不少：“满台鬼跳舞”，“这给观众

品能更完美地呈现在

舞台上。在讨论的过

程中，他总是耐心地

听取不同意见，启发

大家畅所欲言，也提

出自己的想法，但总

用商量的口吻，从不

依凭自己的职位对艺

术家颐指意使。通过

他的努力，歌剧《西

厢记》远赴当时还在

英国政府管辖下的香

港，参加区域市政局

举办的首届“八八艺

术节”，并引起轰动。

对于这样一件艺术精

品，用现在的标准来

看，肖炎起码应该署

名“出品人”或者“总

策划”，但他当时十分明确地嘱咐搞

宣传推广的同志，在所有的宣传品

上一律不许写她的名字，必须突出

歌剧的编、导、曲、演们的名字。

晚年生活

1995 年 7 月肖炎同志离休了，

但他没有停止学习工作，除了自己

拜师、练字习画外，还与退下来的老

干部们一起参与老文化艺术工作者

协会工作，并长期担任副会长。在

市文广局组织的“激情岁月访谈”

活动中，肖炎满腔热情地讲述革命

传统，成为青年党员学习的榜样。

肖炎同志幼年丧母，1945 年 7

月他父亲与新四军战友阮波结婚，

双亲的合影中间站着新四军小战

士——12岁的肖炎。阮波常对人说：

“我和肖炎的关系不仅是继母和儿

子，我们是战友！“母亲非常喜欢

懂事的肖炎，父母解放后一直住在

北京，他如果有探亲假回北京，让他

去哪里玩都不去，”妹妹回忆说，“就

在家里陪爸爸妈妈。爸爸去世后他

对妈妈的照顾关心不减，写信电话

每月不断。”2011 年阮波在上海不

慎摔断了腿，在华东医院住了一个

月，这期间白天全是肖炎陪伴照看。

当时他也已经是近 80 岁的老人了，

让家人朋友和医院里的医生护士无

不为之感动！

肖炎同志离开我们走了，他的

一生是革命的一生，他的革命精神、

高尚品德、优良作风永远值得我们

学习和缅怀。

战争年代的肖炎

肖炎参加老干部支部书记学习会


春秋

海上闻人虞洽卿的传奇人生潘真

初冬时节，在邢家桥南路虞洽卿

老宅，见到虞洽卿的孙子虞家慎。70

多岁的虞先生，退休环保工程师，从

温哥华回上海小住。我听他的亲戚

朋友称他“虞公”，交谈起来，方知是

“虞工”。

“ 当年，有人说‘ 一角洋钿买

十一个工程师’，意思是你们工程师

一钿不值！”虞先生不愿多回首不

堪往事，却对“虞本正堂”的严厉

家法、对孔孟之道满怀感恩，“我们

虞家要求子孙后代好好读书，人人做

‘师级干部’——就是当工程师呀！”

今年早些时候，纪念虞洽卿诞辰

150 周年，海内外虞家后代汇聚到家乡

慈溪。趁此机会，虞工在宁波、上海四

处收集祖父的各种资料。后人们欢欣

鼓舞，政府终于为虞洽卿正名了。

从“赤脚财神”到买办

虞洽卿幼年丧父，不到 15 岁

即跟族人到上海谋生。在十六铺

码头下船，撞上一场大雨，他心疼

母亲纳的新布鞋，就脱了鞋提在手

上，赤脚走进望平街上的瑞康颜料

号，一进门，心急慌忙，脚下打滑，摔

了个四脚朝天。老板见状，眉开眼

笑，赶忙扶起他，非把他留下不可。

原来，老板昨夜梦见一位“赤脚财

神”进门，长得和眼前的少年非常

像，而他进门即摔一跤，真像“活元

宝”滚进门，不是应梦之人又是谁？

学徒工满师后，因个子高、长相

周正，虞洽卿升任跑街。他态度诚恳，

很讨人喜欢，和气自然生财，业务滚

滚而来，一年里竟让瑞康赚了 2 万多

两银子（为资本额 800 两银子的 25

倍），全店上下无不欢喜。十余年后，

他入股成了瑞康的股东。

跑街让虞洽卿大开眼界，有一个

重要发现甚至影响了他人生的走向：

在十里洋场，要赚大钱必须与外商打

交道，外语必不可少。每天工作之余，

他跑到夜校读英语，坚持数年，就能

跟外国人对话了。当时这样活络又

能交流的中国人十分稀缺，外商都喜

欢他。

虞洽卿顺势跳槽到德商鲁麟洋

行，很快从经营颜料进口业务的跑

楼（相当于副买办）升为买办，从此

跻身上海滩的上流社会。他领着高

薪，并从进口业务中获 10% 佣金、出

口业务中获 20% 佣金，业余还兼做房

地产、进出口生意。积蓄丰厚了，便

花 400 多两银子向清政府捐了个候

补道衔。20 世纪初，他转任华俄道

胜银行买办，又转任荷兰银行上海分

行买办。38 年的买办生涯积累下的

经验、人脉等等，为以后创办四明商

业储蓄银行、三北轮埠公司打下了良

好的基础。

与租界当局交涉的“阿德哥”

法租界的宁波路（今淮海东

路），因路旁有“宁波帮”的会馆四

明公所而得名。1849 年，法国公董

局提出在此租地建造学校、医院，被

公所全体董事拒绝。1874 年，法方

又要征地、迁坟、筑路，与宁波同乡

会发生流血冲突。到了 1898 年，法

方欲强行越界占地，开店的宁波人

闻讯，率先罢市抗议，随后为其他各

国外国人家里服务的宁波籍奶妈、

大管家等全体响应罢工，直接影响

到外国人的正常生活，迫使各国出

面与法方交涉，法方只好灰溜溜偃

旗息鼓。

第二次“四明公所事件”从发

难到解决，历时达半年之久，在沪宁

波同乡精诚团结，31 岁的虞洽卿因

外语好而参与谈判。他认为坚持罢

市、罢工是最好的手段，“只需工商

两界做我后盾，不怕法国人蛮横到

底。”他鼓动洗衣业领袖沈洪赉率全

市洗衣工不为法国人服务。罢工胜

利，虞洽卿在上海的宁波同乡中崭露

头角，被选为四明公所会董。有人觉

得罢工赢在运气好，他否认，“这不虞洽卿故居（中式）

虞洽卿故居（西式）

是运气，乃是民气

压倒洋气。”至于

斗争成功的原因，

他分析说：“同乡

会多衣冠中人，诸

事难办；四明公

所皆短打朋友，忠

厚多义。”

1905 年初，

上海又爆出“大

闹公堂案 ”。官

太太黎黄氏携十

多名婢女经上海

回广东，英租界

巡捕以涉嫌贩卖

人口拘捕了她。

租界会审公廨审

理此案时，英国

陪审官侮辱中国

会审官，激起公

愤，大闹公堂，有

国人放火焚烧巡捕房以泄愤。租

界当局当即武力镇压，致使事态扩

大。

此时的虞洽卿，已是上海知名官

绅，与权贵阶层、社会名流、帮会头

子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他牵头发

动了全市罢市，迫使租界当局惩凶让

步。虞洽卿从此声名大振，时人尊称

“阿德哥”，1930 年出任工部局华董。

1936 年，虞洽卿 70 大寿，宁波

同乡会（位于西藏路 480 号）向租

界当局提出，把北通苏州河、南接法

租界、中间连通南京路和静安寺路的

主干道西藏路，改名为“虞洽卿路”。

租界当局破例批准，为这位上海“宁

波帮”领袖改了路名。

“航运巨子”的家国情怀

虞洽卿心里，一直记着母亲的叮

咛：“你大了如果发了财，应该对家

乡做点有实惠的事情，不要专为自己


春秋

享受。”

1913 年，他开始回馈家乡——

在余姚三北投资筑海堤、建码头，翌

年创立三北轮埠公司，开设南北洋航

线；并出资百万，在龙山脚下造码头，

铺小铁路，办学校。30 年后，又捐出

自家天叙堂堂产田 61 亩，给山下小

学作校产，当地《新浙东报》曾以“我

抗日民主政府褒扬三北热心文教人

士”为题详细报道。

因先前已与人合资创办宁绍轮

船公司，并在上海发行股票，靠宁波

同乡支持与外商轮船公司抗衡，虞

洽卿经营起独资的轮船公司就有了

相当的经验。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战，

外国轮船公司的船纷纷奉命回国备

战、参战，致使中国沿海、沿江一带

进出口货物积压，运费大涨，业务不

断，三北公司因此发展迅猛，扩大为

航运集团。到抗战前夕，三北航运

集团已拥有轮船 33 艘，总吨位超过

9.1 万吨，在全国 20 多个城市设立

分公司和办事处，开辟上海至宁波、

天津、福州及长江航运等航线，不仅

远及长江中上游的四川，而且业务

扩展到东南亚地区，居中国民营轮

船公司之首。虞洽卿成了民国时代

的“航运巨子”，当选为上海航业公

虞洽卿像

1945年，虞洽卿在重庆病逝，安葬于故乡龙山虞洽卿故居始建于1916年，竣工于1929年。建筑前三进为中国传统风格，而后两进为西洋风格。2001年，“龙山

虞氏旧宅建筑群”被列入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会理事长。

早在辛亥革命期间，虞洽卿就腾

出房子供同盟会秘密活动，派人保护

同盟会上海支部负责人陈其美的安

全，组织革命军饷征募队，捐款缓解

临时政府的财政困难等。上海发动

起义后，陈其美派他去苏州，成功游

说江苏巡抚程德全易帜。革命军攻

打南京，他代江浙联军向外国人购买

枪械，并亲自押运子弹到南京天堡城

下。

1915 年，为反对日本提出的

“二十一条”，他在上海组织救国储金

团，用以扩充实力，维护民族工业，打

击日货。1931 年，日本军方在朝鲜煽

起排华反华浪潮，他又率先在上海组

织反日援侨委员会，公开发表演说，痛

斥日本军国主义暴行，还宣布与日本

经济断交。抗日战争中，三北公司有

3 万吨船被政府征用炸沉，用来封锁

江阴要塞；另有 2万吨行驶长江的船，

因江阴堵塞无法通行；留在上海的 4

万吨船，经意大利驻沪领事的同意，挂

意大利国旗继续营业。身为上海难民

救济会理事长的虞洽卿，募集大笔款

项，冒着生命危险，与意大利商人泰米

那齐合伙组织了中意轮船公司，从西

贡、仰光运大米到上海，解救了租界内

难民拥挤而缺粮的危机，公司获利颇

丰。

日军占领上海后，曾威逼利诱虞

洽卿充当上海伪政府市长。此时，蒋

介石令宁波专员公署转来两份电报，

其一劝虞洽卿到内地从事工商业建

设，其二问他何日启程。虞洽卿潜往

重庆，与王晓籁、朱联馥等组织三民

运输公司。后又到昆明，跟龙云接洽，

与西南财阀缪云台合资开办三北运

输公司，购买 300 辆美国道奇牌卡

车，把国内亟需的汽车零配件、五金

器材等从缅甸仰光贩运到四川。他

设法搞到一张蒋介石的“手谕”，写

明此即“抢运物资”，沿途军警不得

加以留难。在为国奔忙的同时，虞

洽卿自己又获大利。

直到病重弥留之际，这位爱国

民族资本家还留下遗嘱：拿出千两

黄金，支持国民政府抗战。

在上海犹太难民纪念馆的展览

一隅，有个温暖的细节属于虞洽卿：

面对前途未知的犹太人难民，各国

同行只肯卖出双程船票的时候，他

与泰米那齐合资的中意轮船公司不

趁人之危，就卖单程船票。

外交档案中的神秘人物

对虞洽卿其人，我们以前只知

道他是上海滩大亨，直到近些年才

慢慢获悉他是白手起家的银行家、

房地产商、航运巨子。在最近举行的

一次纪念活动中，又听说虞洽卿还

是中国外交史上的一位神秘人物。

复旦大学有学者去德国汉堡大

学访问，在当地的文书档案中发现，

虞洽卿的名字与 1911 年光复上海

联系在一起——曾任沪军都督府顾

问官、上海次长（相当于外交部商

务部副部长）。而在日本、荷兰、意

大利等国，虞洽卿的名字一直活跃

在中国外交的档案中。研究者说，

虞洽卿的社会活动，主要就在晚清

到民国这段时期，很可惜当时的外

交资料很多还没找回来，这一段过

往于是成了谜。

好在复旦已正式成立中华古籍

保护研究院虞洽卿资料与研究中

心。让我们拭目以待更多的史料，

来解开虞洽卿之谜。


现是，就上海而言“流量经济”可一点

不陌生，因为曾经有几任领导，对流量

经济做出过批示或要求。从这个角度

来看，流量经济还真不是个新名词。

早在 2002 年，时任市委书记黄菊

曾明确要求市委研究室，对浦东新区

的流量经济进行调研，重点研究浦东

未来发展中对信息流、资金流、物流的

掌控。

2007 年，习近平同志在担任上海

市委书记期间，在对普陀区的工作调研

中，就上海流量经济提出了比较完整的

要求，他指出“在推动长三角区域合作

中，上海要深入做好‘深化、放大、提升、

搭台’工作，需要进一步发展流量经济。

流量经济是现代服务业发展的主要模

式，它以创新来领导、组织和整合物流、

资金流、人才流、技术流和信息流，实现

各类要素的优化配置、集聚和高效流

动，从而增强区域经济核心竞争力和辐

射影响力。大力发展流量经济，要强化

机遇意识，主动融入长三角，抢得发展

先机，谋求新的发展和作为；要强化服

务意识，在服务、辐射、带动中实现流量

经济大发展；要强化创新意识，着力提

升物流业、商贸产业能及和辐射功能，

着力打造面向长三角、长江流域和全国

各类公共服务平台。”

如果说，在着手进行流量经济研

究的初期，心里还是有点底气不足的

话，那么两位领导对流量经济的批示

和阐述，对张新生和课题组成员，可是

个极大的鼓励，说明他们对上海经济

发展的思考方向走对了，已经捕捉到

了那些经济活动中隐藏的推动力。

三毫无疑问，作为国际大都市的上

海，其经济现象的研究，必须放在全球

的视野中，把上海放在全球背景中去考

量。因而，张新生对流量经济的研读，

基于对发达国家经济现状的解读着手。

在他看来，现阶段世界经济和金

融流量汇聚的中心是美国的纽约、英

国的伦敦、日本的东京。此外，由新加

坡、伦敦和香港构成国际航运和客流

的三大核心节点。这些城市可称为“节

点城市”。而“节点城市”的共同点

是发达的流量经济。

他举伦敦为例。伦敦以世界先进

的航运中心而著名，与一般认识有所

不同，伦敦最发达的倒不是实体的货

物运输，而是航运金融、航运清算、航

运保险和再保险以及航运信息等相关

的航运服务。全世界的航运企业，相

关的金融、清算、信息等都要经伦敦流

进流出，使伦敦成为一个中心，可以掌

控世界航运业。各种要素虽然是在一

个虚拟的世界中流动，但虚拟的世界

也是需要人来管控，要建立完善的资

人物

新常态、互联网 +、中国制造

2025、供给侧改革……随着中国经济

的蓬勃发展，一个个陌生的名词从政

府工作报告、从经济专业领域，快速地

进入我们的生活，由一个名词渐渐地

成为一种新的思维方式。大多数人享

受着这样一个在国家改革创新、在经

济进入快速上升通道时期，才会有的

令人兴奋的思维冲击。而我们不知道

的是，这些名词并非突然出现的，在被

大众熟知之前，其所指向的经济业态

或现象，已经运转实践了相当长的时

间，而且也是由一批具有专业知识和

前瞻意识的人士，对此进行了大量的

研究，聚焦提炼，从而发掘培育变为引

领发展的巨大动能。每一个让寻常百

姓深感新奇的名词背后，都有一个成

长成熟的过程。这是我在就“流量经

济”采访市政协常委、经济委员会主

任张新生后的一份感悟。

一流量经济，是我在 2016 年末才第

一次接触的新名词，曾上网搜了下，各

种说法解释都有，比较想当然的联想

是当作网络经济现象，如一篇名为《网

红经济的本质是流量经济稀缺的产

物》文章，说网红经济就是流量价格

暴涨、流量稀缺背景下，大 V 们商业化

的产物。然而此“流量经济”非彼“流

量经济”。因此，采访张新生时，第一

个问题就是“必也正名乎”，请他为流

量经济下个专业的定义。

之所以向他提出这个问题，也因

为在 2016 年，张新生领衔的最重大的

一个课题研究项目是有关流量经济对

上海发展的影响。课题作为重点在市

政协正式立项的时间只有一年，而他

对流量经济的思考已经有数年之久。

面对我的提问，他没有直接做出

解释，而是先谈了背景。上海的 GDP

不高，但财政收入高；上海的地方小，

但各种信息、资金、贸易、物流量大，说

明了什么？说明现有的衡量标准并没

有全面地反映上海所蕴含的经济万

象。

他对这个问题的思考，早在市商

委领导岗位就开始，延续到市政协经

委工作。2013 年进入市政协工作后，

他瞄准上海经济现象，每年都要领衔

几个经济研究课题，如：《本市发展高

技术含量、高附加值产业的若干建议》

《互联网时代服务业发展》《上海特大

型城市郊区农业现代经营服务体系建

设》《本市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加

快上海新型国际贸易载体建设》《发

挥上海自贸区优势，加快国际化大宗

商品现货交易平台建设》等等。课题

张新生：为“流量经济”鼓与呼黄媛

涉及不同的经济领域，在研究中，他总

有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上海的经济发

展中，蕴藏着一种未被认识的具有共

性的经济现象。他一直在努力思考：

上海现在的经济正在发生什么？有什

么已经发生而我们尚未注意到的变

化？按照国家法定的统计方式，是否

有什么经济现象未能得到反映？

一个最明显的例子是，2015年进

出海关的包裹量约240万个左右，因为

有明确的金额、数量，所以纳入外贸交

易统计数据。但是，每年通过邮局，在

国内外之间流动的包裹多大4000余万

个，因为缺乏寄送物品的金额，从而，没

有纳入外贸交易统计数据。于是，外贸

交易的统计必定与实际产生误差。

这个例子，让我们得以比较直观

地认识流量经济，所谓流量经济“是

指在一个地方发生的资金流、信息流、

商品流、技术流、物流、服务数据流等

体现经济运行过程中可计量的内容。”

对照这一定义，我们可以发现，流量经

济针对宏观经济而言，前述网红经济

不过是流量经济中极小的一部份。

二在市政协将流量经济列入重点课

题后，张新生所在的政协经济委员会

与市社科院经济研究所联合组成的课

题组，开始了马不停蹄的调研，他们拜

访市区有关政府主管部门，走访了大

量企业，不仅有本市，还远赴新疆、重

庆、武汉、江苏、浙江、安徽以及美国、

日本调研，分析了国际上已有的全球

城市的案例，召开专家学者座谈会，获

得了丰富的数据和一手资料，从而形

成有关流量经济基本认识。

在调研中，一个令他感到振奋的发

张新生在政协

全会期间与市

民网上交流


金平台、商品平台、技术平台、信息平

台等等，来保证航运交易的正常开展，

因此航运服务极大地带动了伦敦的就

业税收等等。这是一个相当典型的流

量经济模式。

纵观全球发达城市，流量已成为

巩固城市竞争力优势的关键途径。流

量规模前五位被来自德国、中国香港、

美国、新加坡和英国的城市牢牢占据。

全球城市的发展模式就是一种流量经

济发展模式。

四回到上海来看。张新生和他的同

伴们认识到在面向 2040年的发展中，

上海已经提出“建成卓越的全球城市，

国际经济、金融、贸易、航运、科技创新

中心与文化大都市。”表达了在未来发

展中，“进一步吸引全球高端优质资源、

提升国际资源能力的决心和信心”。

现阶段，从发展指标和统计数据

来看，上海已经完成了工业文明积累，

具备了构建以流量、平台、网络为载体

的服务与信息经济的基础条件，发展

流量经济的基本条件已经成熟。

他分析了上海的优势，一是总部

经济，一方面大量跨国公司总部或地

区总部向上海集聚，这些总部往往具

有投资决策、资金管理、研发、销售的

功能，属于产业链的高端功能。不少

金融、银行的行政总部设在北京，而它

的运营总部必定设在了上海。另一方

面，国内大型企业总部也在向上海迁

移，有意思的是，那些并非在上海发育

起来的大型民营企业，在发展到一定

阶段，也都选择将总部安在上海，如蚂

蚁金服、支付宝。有的，会在上海建

一个平行总部。二是服务经济优势，

2015 年上海金融市场的交易总额达

到 1462.73 万亿元，上海证券交易所

股票市值位居全球第四，股票交易额

约 133 万亿元。还有保险和房地产，

其雄厚的实力也国内领先。三是法律

和会计等生产服务基础的优势。四是

平台经济优势，像大宗商品交易平台、

跨境电商平台、消费品服务和专业配

套服务类平台。

除了这些直接与经济发展相关的

产业优势外，张新生还特别提出上海文

化，也是发展流量经济的一大优势。他

说，上海城市精神就是“海纳百川，追

求卓越、开明睿智、大气谦和”，在文化

传统中，就有着善于接受新生事物的特

征，具有强大的包容性。另外，上海人

还特别讲规矩，人们常常觉得，跟上海

人谈生意过程很长，但一旦谈定，上海

人对合约的执行坚定不移。这样一种

契约精神有利于流量经济的培育。

优势而外，上海是不是还存有不

利的因素呢？张新生也提出了四条，

其中两条都涉及服务业，其一高端服

务业对经济发展贡献低，其二服务业

内部结构调整升级步伐缓慢，服务的

内容和手段处在较低端。另外还有金

融中心的辐射及国际影响力不足，以

及传统商流消费流发展水平与国际大

都市地位不符。

张新生认为上海要扭转固有的存

量思维理念，强化有利于知识流、信息

流、资金流、人才流、货物流发展的硬

件建设，为上海成为流量经济的节点

城市奠定物质基础；也要注重流量经

济指标，可以率先试行更能反映上海

城市影响力的流量经济指标，将生产

要素采购、销售、物流、销售、供应链金

融、生活服务业及绿色循环经济等纳

入统计范畴。为此，他和课题组也对

加快推进上海流量经济发展提出了七

条政策建议。

2016 年 12 月，在市政协座谈会

上，张新生领衔的课题组发布了《上

海流量经济发展现状及对策建议》课

题调研报告，应该说，一个比较完整的

流量经济的理论基础已经完成。而这

也仅仅是个开始，要让流量经济的研

究转换成经济的推动力，主导经济的

发展，形成掌控力，还需要建立一整套

完整的评价指标体系，而这也将是他

接下来研究的目标。

五采访即将结束时，随便闲聊，就想起

美国刚刚选出的新总统特朗普关于经济

的一些言论，譬如他发展美国制造业的

说法，威胁利诱福特汽车公司搬回美国，

似乎与流量经济的理念背道而驰。于是，

向张新生请教，他认为美国的优势就是

高技术，高附加值和不断颠覆传统技术

的创新能力，如果只从就业考虑大力发

展制造业前景不会美妙。特朗普现这么

大声势地吆喝此事，执政后是否真的这

么落实，现在下定论太早。

言谈中，他还以欣赏的口吻谈起

阿里巴巴在上海开设的“盒马鲜生”

这一新的超市业态，他特别观察超市

的运作，赞其线上线下结合的非常巧

妙。同时，他也在关注阿里巴巴收购

银泰百货后如何让线上线下更好融

合，推动百货业的创新发展。

采访结束，暗暗祝愿和期盼，来

年，张新生对流量经济体系的研究设

想再获成功。

（张新生，市政协常委、经济委员

会主任）

人物

一晃十年，再见蔡金萍，她依然忙

忙碌碌。十年前采访她，她刚生完孩

子，又接到担任中国福利会儿童艺术

剧院院长的任命，她仿佛一下子做了

两个孩子的母亲，肩上的担子很重。

但蔡金萍挺过来了，至今从容不迫。

我们在她的办公室开始了交谈。

问：在宣传栏上看到，您排演的《泰

坦尼克号》获得了新剧目奖。我很好奇，

《泰坦尼克号》怎么做成儿童剧？

蔡：当时编剧杜邨告诉我他的想

法时，我也很惊讶，我说你先写出剧本

来，看了剧本再决定。一个月后，他果

然把剧本放在了我的桌子上，我看完

很激动，同意排演，他担任编剧，我担

任导演。这是很有创意的剧本。它用

泰坦尼克号这一载体，叙述了三只猫

和一群老鼠在灾难面前的种种表现，

最后让猫和老鼠这对天敌成为了朋

友，用卡通的形式完成了对主题的阐

述和故事的演绎。当泰坦尼克号即将

被无情的大海吞没之际，戏中的动物

们有各自的选择。有忠诚，有舍己，有

坚守，也有临阵跳脱。比如，剧中的四

条狗，它们是《泰坦尼克号》的灵魂，

他们迎接，他们目送，他们面对沉船从

未有求生的希翼。

我热切地期待，无论是大人和孩

子，当他们走进剧场后，看到的不仅仅

是一处戏，而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

遇到危难时所做出的选择，看到的是

人类的优秀品质：诚信、责任和担当。

我真诚地希望，孩子和孩子爸爸、妈妈

都能够喜欢这个戏——一个不太一样

的《泰坦尼克号》。

问：除了改编《泰坦尼克号》外，

还会改编其他经典吗？

蔡：有这个计划。编剧也在酝酿

之中。中福会儿艺力推的世界经典作

品卡通版系列工程，《泰坦尼克号》

是这个工程的第一部。之后或许还会

有《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堂吉

诃德》《音乐之声》《妈妈咪呀》《金刚》

等经典作品的卡通版陆续问世。用卡

通的形式，让孩子们尽早地知道这些

经典作品，尽早地了解这些作品的精

髓，何尝不是一件乐事。当你发现臭

名昭著的副主教是一只秃鹫，爱斯米

拉达是一只百灵鸟，卡西莫多是一只

猴子时你会不会忍俊不禁呢？当你发

现冉阿让变成了一匹狼，堂吉珂德变

成了一只鸵鸟时，会不会觉得新奇有

趣呢？总之，我们用创新的理念来推

动儿童剧目的发展。

问：我注意到你们还有一部儿童

剧《彩虹》，2016 年参加了“第五届

全国少数民族文艺会演”，是什么让你

们注意到这个领域呢？它的创新之处

蔡金萍：不断创新杨格


人物

在那里呢 ?

蔡：是上海与云南的对口支援让

我们有了创作的念头。这个故事讲述

的是中学毕业前夕，上海与云南德昂

族的学生进行对口交流的故事。对于

城市的孩子，山区的一切是陌生的，而

对于德昂族的孩子，城市又是新奇的。

通过交往、交流，两地的孩子从陌生到

熟悉，从猜忌排斥到相互关爱，再到最

后分别时的依依不舍，城市与山区孩

子们的水乳交融，体现了“我们一家

人”的这一主题。

《彩虹》是上海唯一参加会演的

剧目。它的舞美设计算不上大制作，

但在同一个舞台上展现两个地域空间

也不易，这是整台节目的亮点与创新。

我们用了一个旋转舞台，一个大山坡

的场景代表云南的山，另一个平面的

场景代表上海的学校。当孩子们走动

的时候，就用多媒体技术及时切换，让

整个舞台“动”起来。

为了排《彩虹》，我和主创人员曾

前往云南德昂山乡专门拜访年届七旬

的“歌王”，同时也是“非遗”传承人

的李腊拽老人，跟他学唱德昂族山歌，

了解德昂族山歌的风格。正是在和“歌

王”的学习中创作出了《彩虹》中那

几首清新又好听的德昂族山歌。剧本

把德昂族民俗民风茶文化展现在剧

中，表现了在同一片蓝天下中华民族

一家亲的特色。

最初的剧本中，云南少数民族学

生被取名为山妹、狗剩，他们都穿着鲜

艳的民族服装。后经云南老乡们指出，

德昂族给男孩取名喜欢用“腊”，女孩

喜欢用“玉”。剧组就把“山妹”改

成了更具民族特色“玉环”，而“狗剩”

也有了更接地气的名字“腊狗子”。

部队慰问演出

实地采风让该剧在各方面都有了

新的灵感注入。节目中，观众可以欣赏

到用银饰和五彩毛球点缀的德昂族服

饰，音乐舞蹈也充满德昂族风情。此戏

演出了一百多场，中学生观众很喜欢。

接地气，听呼吸，我们创作的作品

才能更有泥土味和生命力。唯有接地

气、紧贴时代的作品，才是我们所有文

艺工作根本的出路和核心价值所在。

《彩虹》给了我这样的思考。

问：作为院长、艺术总监有创新

的意识，这应该是来源于您做演员时

的思考。能谈谈这方面的事例吗 ?

蔡：我 1974 年进中国福利会儿

童艺术剧院学馆学习，1979 年毕业

做演员。1994 年，在宋庆龄基金会的

支持下，我进京在中央戏剧学院小剧

场连办两场“蔡金萍儿童剧专场”演

出。之前，大家都很好奇唱歌比较适

合搞专场，话剧怎么搞专场演出？一

时间京城的业内人士都赶来观看。

如何搞话剧专场？首先要感谢专

场导演张承明老师，在张导的带领下，

主创团队献计献策，当时还没有流行

多媒体，主创人员中有上影厂的老师，

他们就想到用电影胶卷拍摄一些类似

MTV 的视频，把它和三个片段串联起

来。放 MTV 的时候正好是我的换装时

间。整个专场用五首歌连接起来。这

次专场演出，我精选三出儿童剧的片

段，共扮演了四个角色，有女孩、男孩，

还有女扮男装的，角色反差很大，而且

说唱做打，单单歌就唱了五首，称得上

一次全面的才艺展示。

这三出剧目还都有故事，首先出场

的是经典儿童剧《马兰花》，我一人分

饰大兰、小兰两个角色。当时在老院长

的鼓励下，我决定尝试把大、小兰由我

一人扮演，这在戏剧舞台表现还是有难

度的。舞台上一瞬间从小兰变成大兰，

要让观众相信认可，不管是声音塑造还

是形体区分，都要好好揣摩，下一番功

夫。我和导演找到了塑造角色的切入

点，借鉴戏曲的表演方式，通过不同的

身段音色区别小兰、大兰：小兰勤快、

动作敏捷，大兰懒惰、动作拖沓；小兰

声音甜美，大兰低沉粗哑。再加上舞台

灯光的烘托，蓝光是大兰，红光是小兰。

我的尝试最终得到了大家认可和好评。

专场演出的第二出是美国儿童剧名作

《纽约少年》，我演流浪儿迪克。关于塑

造迪克这一角色，记得上世纪80年代

我院也是上海最早引进外国导演来帮

我们排《纽约少年》。导演哈里斯不建

议女演员扮演男孩，剧院中方导演和他

沟通后他同意了，排练时男演员A组，

女演员B组。我担任迪克一角，排练中

我利用演员自身条件，从人物内心出

微信微评

“2016沪上金融家”揭晓

作为“展现沪上金融

家新貌，传承东方金融家精

神”的重要平台，“2016

沪上金融家”评选榜单近

日揭晓。

于业明、戎志平、宋安

平、陈兵、陈林、李道滨、郑

志扬、顾建忠、焦瑾璞、阙波

荣获 2016“沪上金融行业

领袖”称号。方蔚豪、李文、

沈建峰、陶永平、张晓萌、徐

菲、顾清良、陈勇、康慧珍，

荣获 2016“沪上创新人物”

称号。

评选由新华社中国经

济信息社、新华社新闻信息

中心、新华社上海分社、中

国金融信息中心、新华网、

上海证券报、上海金融业联

合会、第一财经联合主办，

上海市金融服务办公室、中

国人民银行上海总部、上海

银监局、上海证监局、上海

保监局等权威机构支持。

碧桂园·森林城市为全程

支持单位。

发，在语言、声音、形体等方面去捕捉男

孩硬朗的感觉，加上剧本中迪克的幽默

机智的表现，彩排那一天我们女演员这

组特别出彩，结束后哈里斯导演兴奋地

像孩子一样紧紧拥抱我们。第三出剧目

是《花木兰》，早在1984年，我就担纲过

主角花木兰，赢得了当年上海青年演员

汇演的“红花奖”。

以上几个角色迥异的人物，因为演

绎得丝丝入扣，在京城赢得满堂彩，中

国戏剧家协会为我开了专题研讨会，有

人跟我开玩笑“蔡金萍再得不到梅花

奖就没话讲了”。1995 年，中国第 12届

戏剧“梅花奖”揭晓，我有幸榜上有名。

1999年国庆前夕，儿童剧院讴歌人

类博爱精神的儿童剧《带绿色回家》获

得了中央进京演出的邀请，剧院的演职

人员在兴奋之余，很快全身心地投入到

最后的排练中去。就在离赴京仅有十天

的时候，饰演男一号杨歌的演员因为突

发事件而无法上场。当时，我正在上海

戏剧学院导演系进修，接到剧院的通知

要我顶替该剧男一号。剧中的杨歌是个

很活泼、富有朝气的孩子，而我已经 30

多岁，加上一直在读书久未演戏之故，人

也有点发胖，跑起来都感到吃力，演个男

孩子确实有困难。

尽管困难重重，但考虑到进京演出

对剧院和上海来说都是难得的机遇，我

还是接下了任务。为了使体力尽快恢复，

我打起了篮球，天天都练到汗流浃背、精

疲力竭才罢休。十天的时间，我背剧本、

排练，外加体能训练，终于让一个充满孩

子气的杨歌登上了国庆首都的舞台。那

一次李岚清等中央领导同志来观看了演

出，亲切接见了演职人员，他握着我们的

手说，他是来看宋庆龄的剧团，来看宋庆

龄的孩子们

问：您一做市政协委员，就开始呼

吁上海应该有一个儿童剧场。呼吁十

年后，梦想成真。从宏观的角度讲，这

又是您的创新之举。

蔡：上海儿童艺术剧场现在运作

得很好。仅今年一年就举行了多场演

出，如《意大利安东尼亚诺新年合唱音

乐会》《冰冻星球》《风来了》《老虎来

喝下午茶》《回到妈妈肚子里》等等，

很受小朋友的喜爱。我们儿艺如果有

合适的剧目也会到那里演出，平常就在

我们剧院的马兰花剧场演出。

从事了近 40 年的儿童艺术创作，

看到有高端的儿童剧场建成，我是非常

高兴的。这个创新的想法能够实现，得

益于儿童剧的发展。我没有辜负自己

的使命。

儿童剧创作是个大天地，有童话神

话、课本剧、现实主义题材作品等，剧院

这些年在创作上关注面更广了，如 2008

年创排的《灿烂的阳光》，是一出反映

社会关爱智障人的话剧。此戏被邀请

参加圣彼得堡国际彩虹戏剧节，受到当

地观众及戏剧节专家的好评赞赏。

问：您现在一般担任剧目的导演，

自己不演出了，那业余时间会做什么呢?

蔡：我喜欢朗诵。一个偶然的机会，

我认识了一批朗诵界的老师们，孙道临、

刘安古、过传忠、赵兵、陆澄、曹雷、梁波

罗等，他们牵着我这后辈的手，为我推开

了朗诵领域的大门。他们都是艺术的守

护者，也成了我朗诵上的引路人。艺术

都是相通的，朗诵对我的工作也是有益

的。对于我思考、创新都是很有帮助的。

最近儿童文学作家秦文君老师邀请我去

朗诵她的作品，我也受益匪浅。

（蔡金萍，市政协常委，中国福利会

儿童艺术剧院院长、艺术总监）


专栏

建言建言

上海的“安全小区”建设始于

1991 年，1996 年开始实施创安“六

小防范工程”，1999 年全市又推出“六

小科技防范工程”。市公安局提过一

个响亮的口号“把上海建成世界上最

安全的城市”，这不仅是一种愿景，而

且是一个过程。经过多年努力，来过

上海的人都说上海是座安全的城市。

但是，居民小区安全发展也存在一些

问题。

一是不均等。不同居住条件下的

小区安全建设是不均等的。高标准住

宅、新建商品房小区、自建封闭式小

区、开放式小区、“城中村”居住区以

及广大农村地区的住宅，它们所具有

的安全条件是不一样的，还存在安全

盲区，难以实现全覆盖的安全防范。

二是滞后性。技防技术发展很快，

在小区已建技防设施中相当一部分缺

少维护和更新，其功能落后于安防的

需要。要能清晰真实地记录实时状况，

有效检索发生的安全事件，要能与公

共安全管理部门互通互联，要实现智

能化人、车通行管理等，已安装设施在

技术和运用层面都有滞后性。

三是意识差。小区防范建设的过

程有时非常困难，这跟老百姓安全意

识不强，小区管理能力是否健全以及

公共管理职能部门的支持力度等综合

因素有关。

四是市场小。小区技防的整体市

场化程度低，一般住宅小区的技防还

是靠政府建设，市场介入的程度有限。

并不是市场无法提供公共安全产品，

也不是市场缺乏介入小区技防的积极

性，而是缺少引入市场运作的机制。

据上海市统计局统计公报显示，

2015 年上海人口总量已达 2415.27

万，其中户籍常住人口 1433.62 万人，

外来常住人口 981.65 万人。作为一

座特大型城市，小区的电梯安全、通道

安全、群租安全，小区物业保安的值守

能力建设等，必须高度重视。上海一

天有 3.5 万个报警电话，每年有十多

万件的刑事立案数，有几十万件的治

安查处数，有一千多万件的交通处罚

数。现状告诉我们，居民小区安全工

作不是可有可无，而是非抓不可。

为此，提几点建议：

一要加强小区安全建设宣传。

要改变只关心小家安全淡漠公共安

全的状况，要纠正高档、低档小区区

别化享受安全很正常的认识。要大

力宣传“小区平安我平安，我为小区

献平安”的思想，让所有的小区都有

安全认同感。

二要执行小区技防建设硬规。上

海早在 2003 年就制定了《住宅小区

安全技术防范系统要求》，2010 年又

修订施行。这些标准要转化为刚性指

标，政府要承担推动实施的责任。实

施中要抓住动态管理这个牛鼻子，真

正提升人、地、事、物动态管理的有效

性。

三要建立有效的聚力机制。要克

服小区安全建设物业、业主两张皮现

象，只有形成合力并调动各方积极性，

小区安全建设才能落地。机制是关键，

行政的，经济的，法律的，都应着力于

小区安全建设的机制，这才是真正管

长远的办法。

四要发挥市场作用。小区安全建

设离不开政府主导，但真正的生命力

在于按市场规律办，在市场中找到对

症下药的配方，只有在市场竞争中明

确权、责、利，才能赢得小区居民的支

持，才能把小区的资源盘活，让小区安

全始终处于最佳状态。

五要加大体制内作用的考核。社

会管理各职能部门都能找到在居民小

区的位置，但存在管了就管、不管就不

管的现象，用公安的话说叫“见警率”、

“管事率”怎么样。要有责任清单，让

老百姓知道小区安全各个方面的娘家

人是谁，要找得到，能办事，可批评，能

问责。通过对政府职能部门实实在在

的考核，提高政府的公信力，满足居民

的安全感。

（作者为市政协常委，市公安局原

副局长）

共建共享居民小区安全江宪法

“协商民主”作为一种民主形式，

协商的主体和领域很多。这几年，延

吉新村街道在基层协商领域进行了一

些探索。

第一，依托睦邻中心，通过协商民

主，实现社区服务有效供给。街道建

设了 4 个社区睦邻中心，通过政府购

买服务的方式，委托社会组织对中心

进行托管，并先后吸纳近 20 多家社会

组织在此平台上，开发实施居民需要

的服务项目。当前“睦邻中心”的内

部运作顺畅，服务基本覆盖了各个年

龄段的居民。睦邻中心成为社区服务

的集散地，居民交流的会客厅，居民活

动的公共空间，实现了政府服务供给

和居民需要之间的有效对接。第二，

依托居民自治理事会，通过协商民主，

实现居民区公共事务自治。目前 17

个居民区都成立了由居民代表组成的

“睦邻家园居民自治理事会”，理事会

围绕本小区最需要解决的问题。第三，

动员多方参与，通过协商民主，实现社

区违章搭建顽症的彻底治理。

延吉街道让基层协商民主动起

来，可以用 5个关键词来总结。

第一，“连接”，即先要搭建促进

居民群众互动的平台空间。因为当前

居民群体利益分化，思想观念多样，所

以在解决社区治理问题时，我们需要

协商民主这种形式。然而，通过几年

的实践来看，欲协商，则必先实现“连

接”。“连接”是让原本陌生、孤立、分

散的社区居民“熟悉”起来，彼此间

建立联系，有了“连接”做基础，协商

民主就有了理性之外的情感基础，即

社会信任。社区睦邻中心多年的运作，

恰恰是发挥了促进社区居民“社会连

接”的作用。拆违能够成功也在于最

初政府和民间组织与被拆对象实现了

非正式的情感连接。

第二，“组织”，培育协商民主的

主体和组织。协商民主的主体可以

是纯粹的居民，也可以是政府、社会组

织、公信人士等多元主体。然而离散、

原子化的个体实现协商民主比较困

难，必须搭建各种组织平台，吸引社会

主体有“组织化”地参与协商，而且

有些组织平台可以作为协商民主的长

效机制保留下去。

第三，“规则”，细化协商民主的

制度规则。基层协商民主稍不留神就

会出现“吵架大会”、“互相诋毁”等

局面，因此协商规则是必要条件之一。

延吉街道在实践中形成了很多制度框

架，如《延吉社区睦邻中心托管协议》

《睦邻中心顾问委员会章程》、规定睦

邻家园自治理事会成立流程，学习罗

伯特议事规则等。

第四，“保障”，提供协商民主的

必要支持。鼓励协商民主，是最大限

度地激发基层居民和社会组织的主体

能动性，但此过程党委领导、政府主导

是基本组织保障。此外适当的物质保

障也非常需要。例如购买社会组织服

务，让社会组织成为政府了解居民需

求，激活居民参与，提供社区服务的必

要主体；又如，延吉街道整合政府资

源为每个居委会提供服务群众专项经

费和自治项目经费，同时通过延吉社

区基金会的“重塑社区行动者”项目

计划，为居民自治提供资金支持。

第五，“文化”，营造有利于协商

民主的社区氛围。基层协商民主，是

围绕某一具体公共事务而开展的，解

决问题的过程具有即时性，但促进协

商民主的组织平台和协商机制则需要

长期维护。此外，推进基层协商民主，

非常需要营造一个和谐、信任、平等、

合作的社区软文化。延吉街道能够成

功推进基层协商民主，就是多年来，通

过各种公益活动，倡导形成的“睦邻

延吉”社区文化。

目前基层协商民主还存在理论研

究滞后于实践发展、基层民主协商体

制机制不健全和民众参与协商的能力

有待提高等问题，需要我们在实践中

进一步探索。

让基层协商民主动起来杨浦区延吉新村街道党工委、办事处


科学学友说 33

专栏

鸣者漫说 33

画家简介

墨赤里黑景天科

图/茆帆

在微信群见群友说，朋友参加百

年来中华诗人大排行，大家一路帮他

狂点赞，居然超过了徐志摩，结果喜欢

徐志摩的读者坚决不认同那排行……

唉，徐志摩没朋友帮他呀，只好靠读者

凭良心投票了。

然而，比起画家笔下墨赤里黑的

书法界怪现状，诗人榜的黑未免太小

巫见大巫了，毕竟诗是换不了几个钱

的。

都知道中国古代、近代写字最牛

的那些大家从来没入过什么展、得过

什么奖，那会也没什么书法家协会。

如今，世风日下，标准尽失，那些削尖

脑袋往里钻的，对书法艺术根本没有

敬畏之心，功夫在字外啊——没练几

天字的，靠关系入会、通路子参展，甚

至买通评委获奖；对书协活动有“重

大贡献”的，还能捞个副主席当当呢！

自打书法进入流通成为商品后，入会、

参展、得奖、当书协领导这些就成了商

品的附加值，得以明码标价。所以，沽

名钓誉就等于攒了捞现钞的资本。

我曾问一高产者：“写这么多这

么滥，流出去不怕坍台么？”对方答

得理直气壮：“反正买的人大多不懂，

只看虚名。”亏他还知道自己捞到的

是虚名呀，可卖破字换来的可是真金

白银啊！

怕只怕，任由墨赤里黑下去，中华

书法被糟蹋，后来者难以见识真正的

好东西，耳濡目染，长此以往，文化传

承将无以为继。

说的，不光是书法。

茆帆：本名栾国藩，1949

年生，上海市文史馆馆员，中国

书法家协会会员、上海美术家

协会会员。出版有《写意山水

画创作与技法》《书画术语问

答百题》《茆帆作品Ⅰ》《茆帆

作品Ⅱ》等专著。近年以禅宗

公案入画，主张中国绘画在继

承传统技法的同时，突出思想

内涵。

尼采曾断言：人，只不过是动物

到超人之间的桥梁。今天，可能需要

人们首次认真对待这一说法。因为，

人工智能在经过几十年的演化，随着

移动互联网对人们生活生产日益融

入，智能技术开始深刻影响着人类的

自身进化和社会的演化走向。谷歌人

工智能技术总监库兹韦尔曾预言，到

2045 年前后，人类智能与电脑智能相

结合从而实现永生，这称为“奇点”。

尽管也有不同的声音认为这是无稽之

谈，但不可否认的是，脑与认知及人工

智能等科技的发展，将使得人类在未

来几十年中，将可能首次面对超越人

类的新型智慧物种。

这也许是人类作为宇宙中整体生

命演化一部分的宿命。

人工智能到底会成为人类向更高

水平进化的有力助手，还是会成为灭

绝人类的“终极杀手”，对人类社会结

构和制度又会产生何种影响等，都需

要认真对待。

首先，在积极推进信息与生命科

学发展的同时，前瞻性地做好相关的

风险评估。及时评估相关领域科学技

术进步及创新发展可能带来的隐私风

险、安全风险、经济风险和社会风险，

及早形成应对策略，如大数据监控人

们行为而产生的隐私泄露、非侵入式

意识操控对被操控人的不利影响、人

工智能、机器人对非创意性工作岗位

的替代等，让移动互联网科技创新更

好地服务人们的生活生产。

其次，启动智慧机器、人造生物的

伦理及相关规范研究。随着脑机接口、

脑植入电极以及相关研究的进展，用

人造神经元逐步替换大脑的可能性出

现，帮助全身瘫痪者通过大脑直接控

制鼠标和机械臂已经实现；随着对基

因、蛋白质、表型组等生命秘密的“解

码”以及合成生物学的发展，干细胞

治疗、干细胞 3D 打印脏器自体移植更

换、人造生命甚至是人造高等级生命

将可能会出现；随着人工智能深度学

习的发展，最终将可能发展出拥有与

人类智商媲美的智慧机器，等等。对

于这些科技创新造就的半机器人、干

细胞再生人、人造人、仿生人、意识上

传形成的渐近永生人、智慧机器等，要

尽快启动开展相关的伦理准则、行为

规范、法律调适上的研究，既要给特殊

情境下形成的特殊人（如残疾）相应

的权利保障，更要给全社会特别是科

技创新从业者提供一个基本的人工智

慧伦理指导准则。

再者，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高度，

积极建立多层次的国际合作协调机

制。移动互联网带来了新的财富分化，

不仅如此，随着信息生命科学的突破，

贫富分化还可能会带来大部分中低收

入人群按照自然规律“生老病死”和

少部分高收入阶层能够利用智慧生命

科技实现“长生不老”的巨大分野，

更有甚至，如果少部分（永生）人仅

依赖人工智能、智慧网络等就可以实

现价值的持续再生产，人类命运共同体

将可能会崩塌。有必要从科学家共同

体、商业合作、政府间对话等多种层次

上，建立国际对话、合作、协调机制，履

行负责任大国为世界提供科技创新公

共产品的职责，使移动互联网科技创新

在惠及更多民众的基础上实现共赢。

也许，正如恐龙的命运一样——

你可以说它们“灭绝”了，因为你现

在的确看不到一个“那种样子”的恐

龙了；你也可以说它们“永生”了，

因为那些飞翔在你周围的鸟儿，正是

恐龙的后裔，或许，就连你自己，也可

能拥有着恐龙的遗传密码……

人类，再见？不！生命，万岁！

（作者为上海市科学学研究所副

所长、研究员，中国科学学与科技政策

研究会理事、技术预见专业委员会主

任）

超越有机智能：永生还是终结？李万


博物

上海造币博物馆

上海造币博物馆坐落在苏州河畔的“上海市文物保护

建筑”——上海造币有限公司内。上海造币有限公司（原

上海造币厂）始建于 1920 年，至今已有近百年的历史。上

海造币博物馆于2005年12月开馆，陈列面积约700平方米，

陈列展品近千件，主要分为近代造币工艺厅、当代造币厅和

包克钱币藏品厅等。

近代造币工艺厅，主要展示近代的造币工艺设备和流程，

见证百年来中国造币事业的发展和时代的飞跃。其中包括20

世纪 20年代上海造币从美国进口的一整套造币设备，以及自

1933年起生产的银币、铜币、铝币、镍币、白铜币，以及当时生

产的金条、出入证章、模具、手工打制币及手工打制设备等。

当代造币厅陈列建国以后各个时期所生产的部分具有

代表性的钱币产品，其中包括我国四套人民币流通硬币、普

通纪念币、金银纪念币、国际获奖钱币、北京奥运会“金镶玉”

奖牌、工艺美术师制作的原始图稿、油土浮雕、石膏型以及手

雕工作台、制模工具、纪念币章模具、手雕工具等内容，以及

精美的纪念章等钱币衍生品。

包克捐赠钱币展厅主要展示了美国钱币收藏家霍华

德·富兰克林·包克先生及其后人收藏并捐赠给上海造币

博物馆的中国古近代钱币及模具等，涵盖了战国货贝、秦汉、

唐宋元明、清、到民国各历史阶段的中国钱币。

上海造币博物馆坐落于具有96年历史的上海造币有限公司内

原财政部库房

碾片机

上海造币有限公司办公楼（拍摄于20世纪30年代）原造币厂水塔，已有96年历史

上海造币博物馆展厅雕刻机（左）与翻模机（右）

万两天平

上海造币独有的雕刻钱币模具的技艺，是使用榔头、凿子

和刀子等工具依靠手工直接在钢坯上雕刻钱币图案模具的

技艺。2007年，它被列入上海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此

为整套手雕工具


博物

为满足国家领导人在G20、B20峰会各会

场讲演的需要，外交部特委托上海造币制

作8枚庄严而神圣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

上海造币生产的第29届奥林匹克运动会奖牌采用的是

“金镶玉”的形式，这在奥运史上是第一次，充分体现

了中华文化的特色。奖牌采用特殊的加工工艺，以确保

玉和奖牌的镶嵌牢固结合

20盎司孔雀开屏20盎司银币荣获1993年

度世界最佳银币。其背面图案采用清朝宫

廷画师郎世宁的“孔雀开屏图”1979年，生产我国第一套纪念金币——“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30周

年”纪念金币

上海造币制作的2012年深圳第26

届世界大学生夏季运会奖牌

硬币虽然面值较小，但代表了国家的信用。相对于纸币来说，硬币更耐磨、损耗小，因

而流通时间较长。每一枚流通硬币，都是 “共和国的名片”。上海造币先后铸造四套人

民币流通硬币

1988年，上海造币铸造了12盎司

戊辰（龙年）双龙银币。银币正面

为长城图案，背面为双龙戏珠图

案。1990年，该币在美国《世界

硬币新闻》杂志与克劳斯出版公司

联合举办的“年度世界硬币大奖”

评比中获得1988年度世界最佳银

币奖第29届奥林匹克运动会10公斤纪念金币，全球仅发行29枚，使用了喷砂、高浮雕、

彩印等工艺


博物

2001版熊猫金币（背面）

世博方形磨漆铜章

中法建交五十周年纪念大铜章

1 9 8 2 版熊猫金

币（背面）。熊

猫金币，以其独

特的“熊猫”题

材、领先的造币

工艺和每年变换

主题图案的鲜明

特色，成为世界

五大投资金币之

一

（图片由上海造币博物馆提供）

1984年，生产我国第

一套普通纪念币——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

立35周年”普通纪念

币

2010年上海世博会普通纪念币

中国人民抗

日战争暨世

界反法西斯

战争胜利 7 0

周年普通纪

念币

普通纪念币发行30周年纪念大铜章

老上海系列之石库门铜章


认识耀强约在 2012 壬辰年正月。

参观“老李酒窖”获益匪浅，增添对

“缘”字理解、感悟。

致远兄说：“老李酒窖”温润弘朗，

适宜同俦欢聚饮茶。不禁谬想：耀强

白酒文化艺术馆一旦批准设立，胜友

盈门；雅室客常满，谈笑皆知音，堂联

应挂古人语：“清谈如晋人足矣，浊酒

以汉书下之”。

重续收藏前缘认识白酒大王

过去，总以为与收藏无缘：一是

缺失闲情逸志，宝贵时间，牵于稻粱

谋、生计忧；二是寡短辨伪慧眼，淡泊

静气，囿于心浮躁、性疏阔。

2012 壬辰年正月认识耀强，经常

听朋友赞叹耀强“老李酒窖”，积二十

春秋辛苦奔波，遍觅天下国酒陈酿、省

市地方名酒陈酿与县乡杂酒陈酿万余

瓶，回购经典药酒三千瓶，堪称申城白

酒收藏大王。

遂猛省，竟淡忘与收藏结缘：

1984 年舍益民食品四厂炉灶，捧上海

工业经济报饭碗，用握过十二英寸管

钳的硬茧手，泼墨涂鸦；在钱币收藏

家、作家朱卓鹏老法师版面尝试《藏

珠阁》编辑工作。

1985 年 8 月，卓鹏报告文学《方

圆乾坤》荣膺市首届文学奖。上海工

业经济报《藏珠阁》从 1985 年 9 月

30 日创刊，每周一期篇幅一整版，共

出十八期，作者多为申城蜚声中外收

藏大家。

依托卓鹏关系，曾幸会钟表大王

安坚，算盘大王陈宝定、钱币大王余

榴梁、家具大王吴少华、火花大王季之

光、蝴蝶大王陈宝财、泉学宗师马定祥

爱子马传德。

1986 年，卓鹏撰写自传体小说

《湟水忆》，告假创作。我也调至复旦

高材生、作家徐冰冠老法师身旁助理

新闻编辑，从此不再关注收藏。

瞬息二十六年相遇耀强，收藏前

缘重续，渐悟“缘”为命运安排，蕴含

某种启示，惜“缘”终修善果。昔日

若随“缘”，致力历史研究，兼顾器物

收藏，门外阶前登堂入室，思想可能更

自由，举一反三；发展可能更顺利，事

半功倍。

奕棋落子无悔，况人生选择；言

此专供少壮者努力悟“缘”，并非遗憾

吾辈兴趣未在收藏。

全国白酒名牌四百耀强收藏种类逾万

与耀强交往，始知：神州高度白

酒，国家名牌与省市地方名牌，种类不

清谈如晋人足矣浊酒以汉书下之李墨龙

十种以下省市区：新疆约九种，

广西约七种，宁夏约六种，上海约五

种，台湾约四种，浙江、青海各约三种，

西藏两种，海南一种。

形象时代历史汗青群众记忆

耀强“老李酒窖”收藏国家名牌、

省市地方名牌与县乡杂牌白酒陈酿

一万种，无不惊奇耀强之收藏品位、胸

襟与视角、境界不同凡响。

酒是喜怒哀乐媒介，人生荣辱沉

浮，习惯祝酒歌舞或借酒浇愁。因而

耀强“老李酒窖”，可在一定程度形象

一个时代历史风貌，汗青万千群众记

忆毋忘。

留连耀强“老李酒窖”，移步立体

木柜橱窗，感觉时光倒转不断。

欣赏陈酿茅台、五粮、古井等名牌

国酒雍容，虽敬不亲，似逢豪富，眼帘

呈现踊跃争购时代历史风貌：

——1970 年代国庆、春节，南

京东路食品公司市民排队竞买国

酒名牌。1970 年代名牌国酒工农

兵买不起，高级知识分子买不到，

唯特别阶层内部供应。但每逢国

庆、春节，人民政府满足群众宴酬

嘉宾，礼尚往来，总要组织少量货

源繁荣市场。

目睹口子、濉溪大曲等安徽名酒

素朴，徘徊良久，如逢旧友，不忍离去，

脑际叠印青春岁月记忆毋忘：

——1970 年 3 月 31 日，赴皖插

队落户离沪，画面酷肖食指经典诗句，

《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一阵阵告

别的声浪，就要卷走车站，一片手的海

洋翻动。

——与贫下中农接触，社员嘲笑

憎恶“左”倾“瘟神”疯狂破坏，人

民公社金桥在“跃进年”严重塌方，

千村薜荔，万户萧疏，许多乡亲非正常

死亡；乃愧疚不少农民社员美德勤俭

忠善，在知识青年九天之上，生活待遇

在九天之下。

——1970 年 4 月，抵达濉溪浍

河岸畔朱暗楼，才弄明白：淮北社

会主义农村基本没有复辟势力，不

像柳青《创业史》之蛤蟆滩，周立

波《山乡巨变》之清溪乡，浩然《艳

阳天》之东山坞、陈登科《风雷》

之黄泥乡：阶级斗争激烈，贯穿尖

锐复杂。

——与县社干部叙话，总算搞清

楚：梁生宝，邓秀梅、萧长春、祝永康

是集无数农村党员干部优点之艺术典

型。听交通局长邵传德讲 1958 年在

卧龙湖，也曾虚报水稻亩产三吨。

……

“老李酒窖”，申城宝贵财富。由

衷厚望未来：耀强白酒文化艺术馆雅

室客常满，谈笑皆知音；荟萃凌云健

笔，以酒证史；网罗天下轶闻，以史话

酒；成就能与“老李酒窖”珠联璧合

鸿篇锦绣——

融冶晋人“玄远泠隽，高简瑰奇”

清谈与汉书“工整凝炼，准确精妙”

辞章，形象一个时代历史风貌，汗青

万千群众记忆毋忘”……

足四百；耀强廿载收藏高度白酒，种

类逾万。刘景源与杜福祥先生 1993

年付梓之《中国名酒》，辑录全国各省

市区高度白酒名牌，其中：

贵州佳酿最多，约三十种；其次

四川，约二十五种，河北约二十三种，

山西约二十二种，黑龙江、安徽各约

二十一种；

再次：北京约十九种，内蒙古、吉

林各约十七种，湖北、湖南各约十六

种，陜西、辽宁各约十五种，山东、河

南、江西各约十四种，天津约十三种，

甘肃约十二种，江苏约十一种，广东、

云南各约十种；

艺文志


艺文志

郭若愚藏钱币赏析董亚

郭若愚（1921-2012），当代著名古文字学家、考古学家、收藏家、鉴定

家、篆刻家、书画家。早年师从郭沫若、郑振铎、邓散木、阮性山等大师名家，

依靠深厚的国学根底，对钱币、文房雅玩、篆刻等皆有研究。以收藏而能鉴

识，能鉴识而又善阅玩，当今文物玩赏圈有“北王（世襄）南郭（若愚）”之誉。

荣宝斋（上海）拍卖公司五周年庆典拍卖得到其家属支持，首次将“智龛”

珍玩秘藏呈现给世人，包括古代书画、印章、钱币、古籍、印谱、砚、壶、墨等

文玩清供之物，门类之广，品类之精，为近年拍卖场上难得一见。

郭老藏钱中的清代部分乃其精华，如这次拍品中的“咸丰重宝”宝苏

局当三十细字版母钱，铜色金黄、字口清晰、字细而精，此版式未正式发行，

所见均是母钱、样钱，存世极少，十分珍贵。

“咸丰重宝”宝苏当三十小字试铸母钱

“咸丰重宝”宝泉当十铁母

此“咸丰重宝”宝泉局当十铁母，文字高挺、肉质平整，属试铸性质，

故此式铁钱也非常稀少，铜制铁母更是难得。

“光绪重宝”宝源当拾雕母

此“光绪重宝”背大写当拾雕母，此为当时手工雕刻，又称“祖钱”，

铜制细腻、刻手高超、文字端庄、叹为观止。

此外，还有顺治背十一两大钱、道光通宝阿克苏小平母钱、咸丰阿克

苏当五十样钱、王莽大泉五十背双钩北斗压胜钱等等，均为郭老旧藏中精

品，还有不少历代花钱及越南的吉语大钱。首以学术为重，甚是有研究价

值。

2011 年 11 月 24 日，荣宝斋（上海）第一次在

上海举槌开拍，以超过 8.1 亿元的总落槌价创下了上

海艺术品拍卖单场最高成交纪录。回首这五年时间，

荣宝斋（上海）秉承“诚信为本，荣名为宝”的优良

传统，坚持“叫好又叫座”的目标，继续走“少而精优”

的路线，脚踏实地，举办了如书林撷英—中国书法五百

年、廖天楼藏书画专场、吴崇仁旧藏专题、刘寒枫旧藏

专题、海上藏珍—彭惠堂藏书画专场、太古清音高梧

凤吟—高梧楼藏书画专场等等，一个个口碑流传的专

题或专场。2016 年 11 月，荣宝斋（上海）精心筹备，

结合当下艺术市场发展趋势，为藏家奉上了一些特别

的专场及市场难得一见，高性价比的佳品。此次五周

年艺术品庆典拍卖会，共分四个专场，分别为金梅花

室——郭若愚藏钱币专场、金梅花室——郭若愚藏金

石书画文房雅玩专场、中国书画、古董珍玩专场，总计

864 件拍品。

相关链接


艺文志

鲁迅的手书在拍卖市场可谓

“一字千金”，完整篇章的文稿更是

罕见。那么，如果文稿上还有其二

弟周作人的两行题记呢？在鲁迅先

生逝世 80 周年暨诞辰 135 周年之

际，一份珍贵的鲁迅文稿现身 2016

西泠秋拍。这是鲁迅手书的《古小

说钩沉·齐谐记》四页二开文稿并

由周作人题跋，具有非常高的学术

价值和收藏价值，从中可以领略鲁

迅务求真实的学者风度，更是早年

周氏兄弟情谊的重要见证。

《古小说钩沉》是鲁迅关于中国

古代小说史研究的重要著作，也是鲁

迅最早、费时最长、最为重视的著作

之一，辑佚工作具有开创的意义和极

高的学术价值。从 1909 年从日本归

国，开始《钩沉》辑校工作，到 1912

年春完成初稿出版未果，此后鲁迅一

直将书稿带在身边。直到鲁迅去世

第二年即 1938 年，才收录于《鲁迅

全集》第八卷出版，历时 29 年。

全书共辑录先秦至隋代古小说

36 种 1400 余则，是研究唐代以前小

说的重要参考书。正如郑振铎先生

指出的，鲁迅所采用的“是乾嘉诸大

师用以辑校录先秦古籍的方法，而用

来辑校录古代小说的，却以鲁迅先生

为开山祖。而其校辑的周密精详，至

今还没有人能追上他”，“此书‘不

仅前无古人，即后有来作，也难越过

他的范围和方法的’” 。蒋成德则称

它是“中国第一部校辑唐代以前小

说的总集”。林辰认为它是中国小说

史研究的开山之作。台静农评价鲁

迅在此书上投入了巨大精力，是搜集

鲁迅《古小说钩沉》现身西泠秋拍马骏

小说内容最广泛的一本书。

此次现身西泠拍场的文稿，是

《古小说钩沉》中的一个完整章节“齐

谐记”，是鲁迅先生 1911 年前后手

书。文稿四页两开，近 400 个字，是

目前市场中篇幅最长的鲁迅文稿。

“齐谐记”辑录了董昭之救蚁王、

沈纵遇斗山王等五个奇闻逸事，共六

条，其中一条抄录类似内容两次。与

1938 年的出版定稿相比，少了九条

内容。而且，辑录的内容比较简略，

有重复，没有进行辑校和排列顺序，

是《古小说钩沉》“齐谐记”章节较

为原始的版本。

经比照，在国家图书馆《古小说

钩沉》文稿中，尚未查到这个版本

的手稿。因此，这可能是《古小说钩

沉·齐谐记》的最早版本，十分珍贵。

而作为现代书法家齐治源的旧藏，文

稿附有天津市艺术博物馆退回清单

及齐治源手书情况说明等重要附加

材料，来源可靠，流传有绪。

文稿的特别之处还在于：在

1909 年至 1911 年间辑校此书时，

周氏兄弟志趣相投，周作人曾参与

抄录工作。1913 年春，鲁迅离开绍

兴前夕，《古小说钩沉》辑本基本

完成，作《古小说钩沉序》，发表在

《越社丛刊》第一集上，署名“起孟”

（即周作人）。《古小说钩沉》文稿

最初为周作人收藏，此后周作人在

文稿卷尾写两行题记“右鲁迅手写

古小说钩沉稿贰叶，计其时当在中

华民国初年也”，并有他的一方印鉴

“十堂私印”。周氏兄弟墨迹合璧，

是早年兄弟情谊的重要见证。


艺文志

“文件夹——亦远亦近”陈妍音个展正在

上海中华艺术宫，展出艺术家近十年来创作的

19 件精品，涉及油画、雕塑和装置艺术。所有雕

塑和油画根据真实的家庭老照片进行创作，以

母亲故事为引线的 2000 张真实照片组成的装

置作品，反映了 1940 年代到 1990 年代上海普

通人的精神状态，是“真实的记忆”。

陈妍音以她的家庭相册为灵感，通过绘画、

雕塑及装置作品来展现一个家庭半个世纪的缩

影。并非类型化创作的这批作品，折射出时代

和历史人物真实的样子，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个

体，有着与众不同的特征。在陈妍音看来，作品

的精神象征远比艺术语言重要，“用一代人的

陈妍音个展演绎“真实记忆”尚南

1936——童年

1956——告别初恋 1963——得子

1982——孤独 1997——大合唱

1949——新中国少先队员

1963——父母

2015——记忆——1200张家庭照片

肖像，真实的还原，从而引发同感与思考。”

此次展出的陈妍音很重要的一个创作题

材——“母亲”系列，与她的其他作品不同，采用

了现实主义手法，真实再现了那个年代的历史背

景，“革命现实主义”也是那个年代独有的艺术风

格。这是陈妍音创作中最费时的系列，不光是对母

亲的纪念，也表达了对那个年代千千万万母亲的

敬意。

本次展览的学术主持江梅表示，私人叙事话

题及对社会的关注是陈妍音作品的两大脉络。这

两个脉络相互交错，引发思考，用强烈的视觉体验

方式，散发着对中国式的情感共鸣与关注。


艺文志

被誉为“南方邮市风向标”的上

海拍卖行邮品秋拍最近成功举行，近

200 位海内外华邮收藏家通过现场或

委托等方式参与竞买，多项拍品以高

于起拍价十数倍、数十倍的价格落槌。

第 775 号赣西南赤色邮政 3 分邮票实

寄封经多轮拉据，以创记录的 207 万

元成交。

说起来该实寄封当年在中央苏区

也只是一封寻常通信，但经过岁月的

洗礼、形势的变化，如今却是目前发现

的唯一一件由“中革军委”（1931 年

11 月，在江西瑞金召开中华苏维埃第

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成立中华苏维埃

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及中革军委）寄

出的“国”字号实寄封，自然身价不凡。

联系到今年又是红军长征 60 周年，这

封诞生于中国共产党第一块红色革命

根据地的赣西南苏区（1930 年 3 月

建立）的实寄封更是具有了特殊意义。

这件贴赣西南赤色邮政 3 分邮票

的信封，由中华苏维埃中央革命军事

委员会 ( 简称＂中革军委＂ ) 寄湖南

平江，盖“江西省苏维埃政府收发局

“章，沿途盖赤色邮政敖城路站、永新

天河分站、永新石灰桥分站、永新潞江

分站、莲花龙山口分站、莲花赤色邮政

旧时凡物成拍坛新宠杨国益

田东路站等十余个中转戳，极为珍罕。

据考证，类似的实寄封存世稀少，仅见

于中国邮票博物馆馆藏、1997 年嘉

德拍卖图录和杨乃强、古庄昭夫（国

际知名的中国解放区邮票专家 , 也是

以中国区票邮集在世界邮展荣获金奖

的第一人。1988 年在东京创立“中

国切手 ( 邮票 ) 研究会”）、水原明窗

（日本集邮家、邮学家。日本邮趣协会

会长、集邮服务中心理事长、邮趣会馆

董事。生于神奈川。收集中国邮票，

研究中国邮政史、外国在华邮局邮政

史成绩卓著。）的旧藏。而本次拍卖

的赣西南信封是目前发现的唯一一件

由“中革军委”寄出的“国”字号

实寄封，故从 85 万元起拍激烈竞价至

207 万元成交，也并非意外。

实际上，类似的标的创出高价在

拍卖会上并不少见。一件“1950 年

4 月 4 日贴中山像加盖‘蓉’字平信

单位 /5 万元 15 枚，西康会理寄美国，

75 分国际航空邮资，有广州 6 月 27

日中转戳”的实寄封，因作为行政区

划的西康会理的存在时间短，且此封

系解放后继续沿用民国单位票，加之

其是贴用发行时间很短（不到 2 年）

的多枚单位票，又属于邮戳清楚、邮路

完整的国际航空封，故从 3200 元起拍

至 71300 元成交。


艺文志

上海博物馆建馆 60 余年来，馆藏

文物日益丰富，其间得到众多收藏家

的慷慨捐赠。孙煜峰先生（1901-1967）

就是这样一位令人敬佩的、既精心保

护传统文化遗产，又胸怀爱国热忱的

社会贤达。这位上海著名实业家，平

生酷爱书画，鉴藏历代书画作品数百

件，庋藏于其书室“弘一斋”中。孙

煜峰及其家属于 1965 年、1981 年先

后两次向上海博物馆捐赠书画作品，

总计 160 件。

弘一斋捐赠的书画作品，精品荟

萃，自有体系，大致有几方面特色：

1、收藏有传世名迹，其中首推宋

蒋璨等《睢阳五老图题跋》册，为北

宋画家绘写北宋仁宗时退归睢阳（今

河南商丘）的五位名臣肖像，他们是

杜衍、王涣、毕世长、朱贯、冯平。五人

肖像真迹在 20 世纪上半叶流入美国，

分别被大都会博物馆、弗利尔美术馆、

耶鲁大学美术馆收藏。1965 年，孙煜

峰将宋蒋璨等《睢阳五老图题跋》册

捐赠上海博物馆，包含 50 余家题跋及

观款，如宋蒋璨、范成大、杨万里，元赵

孟頫、虞集、柳贯，明董其昌，清钱谦益

等，皆为一时之名流。同时还存有明

尤求摹《睢阳五老图》，为目前尤求最

早传世画作。此外，孙先生还捐赠有

明朱集璜《录睢阳五老图题跋》册，

两册合观，可见《睢阳五老图》近千

年的流传过程，具有重要的艺术价值

和历史文献价值。

元张雨《行书台仙阁记》卷亦为

难得之珍品。张雨为元代著名道士，

善诗文，书法学赵孟頫，然自出一格。

《台仙阁记》卷是其晚年杰作。

2、富藏明代吴中书画家作品。明

代中期，苏州地区为文人书画家活动

中心，孙先生颇为留心收集，选展画作

有文徵明《双柯竹石图》轴、文伯仁

《具区林屋图》轴等，书迹有王穉登《行

书诗》卷等，较有系统地反映出吴门

书画创作的杰出成就。

3、明末江南书画家作品颇成体

系，其中松江画派画家的作品甚为可

观。如书画宗师董其昌《仿古山水》册，

系其 63 岁时专门为弟子王时敏所作。

图经王时敏八子王掞收藏，为王氏家

传宝物，后经清内府收藏，可见此册之

珍贵。此外，丁云鹏《罗汉图》卷、陈

洪绶《溪山放棹图》轴等，可一睹明

末画家画作的风貌。

4、清初四王吴恽精品纷呈。清初

王时敏、王鉴、王翚、王原祁、吴历、恽

寿平合称为“清六家”，为清初继承文

人画统嗣、领挈画坛风气的一代大师，

孙先生特别钟情于清六家，所收藏的

六家作品，件件为精诣之绝品。

王时敏《仿宋元六家山水》册，

其中仿赵孟頫洞庭东山、西山两图，原

为时敏旧藏之物，后被好事者易去，他

背临两图，至今赵氏《洞庭东山图》尚

存于世，入藏于上海博物馆（此图目前

正在中国历代绘画馆展出），而《西山

图》已不知去处，王氏的背临本犹可见

赵氏原本的风貌，有宝贵的艺术和史

料价值。王翚《洞庭图》轴等六幅为

同一系列，取法王氏曾经鉴赏的古代名

画，分别为仿燕文贵《武夷迭嶂图》、江

参《山水图》、文同《烟村散牧图》、惠

崇《江南早春图》、高克恭《雨山图》、

赵孟頫《洞庭图》，六图均为王翚友人

蔡琦鉴藏。吴历《山水》册是他43岁

时的作品，笔墨较繁复清峻，皴染缜密，

是较为少见的早年之制。恽寿平《山水》

册为画家52岁作，吴湖帆册后题道：“南

田翁天分既高，学力又深，不独花卉专

美，山水亦秀骨天生，非石谷能及。”此

册山水笔力松灵宕逸，皴染秀峭，意境

隽雅，确有石谷不及之处。

除此以外，清初其它名家作品亦甚

可观。如新安画家查士标、黄山画家梅

清等人的作品，俱有很高的艺术品位。

5、扬州画派和海上画派画家之作

颇成系列。清中期扬州画家郑燮、罗

聘等人的画作，映现出“各有灵苗各

自探”的个性风彩。海派画家有前期

的任熊、虚谷之作，盛期任颐、吴昌硕

的画作，皆反映出画家不同时期不同

题材的绘画面貌。此外，现代画家作

品有徐悲鸿《苍松图》轴、《猫蝶图》

轴等。徐悲鸿传世作多见骏马、狮鹰、

人物等题材，这些作品可领略其花卉、

草木等画题的艺术风彩，颇为难得。

6、具有重要历史文化和文献价值

的作品。例如晚清赵之谦的《手札》

册，为他的家书，手札的内容为了解赵

之谦的官宦生涯和日常生活情况提供

了翔实的史料。

“弘一斋”书画精品大道

新书过眼

《小说药丸》对生理、心理的病痛一视同仁，作者相信小说是书目治疗

中最纯粹且最有效的药，这个信念建立在临床经验之上，并有数不清的传闻

佐证。有些小说的魔力在于故事情节，有些是它的文字以安抚或撩拨的方

式治疗了心理症状，有些则是有角色身陷类似的困境，所提供的某种想法或

态度具有疗效。

《文学的生命——我和我的作家朋友》是作者基于长期的文学编辑实

践，在与作家深入的交往交流中，创作的一本既有“文”也有“人”、既有

“情”也有“识”、既有历史也有当下的散文集。书中的文章深情凝重，以绵

密细腻的笔触记录了作者在文学界的行走，展示了 90 位当代作家的个性风

貌。这些带有亲历性的叙说鲜活有趣，既是当代文人相亲相敬、相补相助的

故事，也是上世纪 80 年代以来关于文学的历史记忆。

央视著名主持人白岩松日前携新书《白说》，来到钟书阁芮欧店，与上海

读者面对面互动一个多小时，谈生活、聊工作、话人生，话语犀利，回答读者提

问，赢得阵阵掌声。现场签售新书，吸引大批新老“粉丝”排起长队等候 ,

场面热烈。

新民晚报副刊夜光杯的“摄影故事”，以一图一文组合为特色，一周一

刊。《塞纳河边》是作者发在该栏目图文的集子，100 幅摄影作品，每幅右

边是 500 字左右随笔。走遍四海，发现和感悟，视角独到，画面别致，有趣味

有故事。


艺文志

艺文长廊

“ 民族欢歌一家

亲——庆祝百灵民族合

唱团成立 20 周年活动”

暨文艺汇演近日举行。

20 年前，在市民宗

委，静安区统战部和区

民宗办的支持下，著名

老艺术家萧白、王秉

钺、郑小维、郑倜和葛

顺中等初创者全身心

投入，建立起这支上海

唯一以少数民族为主

体的合唱团。20 年里，百灵屡获殊荣，1997 年在外

滩参加“迎香港回归，浦江两岸百支歌队万人唱”演

出中荣获“优秀歌队”称号，2002 年荣获第六届中

国合唱节铜奖，2003 年荣获上海市音乐家协会优秀

团队称号，2008 年荣获市统战系统《祖国颂》歌咏

比赛第一名，2012 年荣获上海市第三届无伴奏合唱

比赛银奖 ,2014 年荣获市统战系统第一届“同舟之

声”合唱比赛一等奖。

上海百灵民族合唱团庆祝建团 20周年

全球电子传媒界最负盛名的展览会 NAB Show 12

月初登陆上海，开启亚洲首秀。NAB Show Shanghai 以

“跨媒体、跨技术、跨平台”为核心，峰会、实训、展会三

大特色版块同期举行。

NAB Show 汇聚了全球顶级的高端品牌，在

美国已成功举办 20 届，成为全球最具规模、最具

专业性的数字媒体娱乐展会。2016 NAB Show

Shanghai 由国家对外文化贸易基地（上海）国际

高科技文化装备产业基地与美国国家广播电视业

协会联合主办，汇聚全球 16 个国家和地区 145 家

展商，全面展示跨媒体技术装备的最新科技产品和

集成案例。

“海上 -70”呈现沪上青年艺术家创作群像

NAB Show亚洲首秀登陆上海

由中华艺术宫、上海市青年文学艺术联合会主办，

上海市青年美术摄影家协会承办的“海上—70”青年

艺术家作品邀请展正在中华艺术宫展出。

一大批 70 年代出生的青年美术家正迅速进入美

术界的视野，逐渐成为中国美术承上启下的重要力

量。此次展览活动遴选了 70 余位艺术家的 300 余件

作品，是上海 70 艺术家的一次全面检阅，这是继成功

举办两届“海上漂移”展览后，又一次以“海上”名

义集结的专题展览，上海美协副秘书长丁设表示，持

续打造这一展览平台，将继续推出“海上 80、90”青

年艺术家作品邀请展，为海派文脉的传承和上海美术

的发展助力。

编读往来

编者：

纺织的历史基因和文化资源，是走向未来的精神动力

《七年前的文史资料今日纺织转型教材》是个值得称道的好观点

感谢上海纺织集团的关注，一组稿件引

来了政协的文史资料、新华社和纺织集团的

进一步的互动，作为编辑感到高兴。

那位领导干部说“纺织的历史基因和

文化资源，是走向未来的精神动力”说得

何其好。愿更多的行业和单位重视历史基

因和文化资源。重视历史，才会有光明的

未来。

有读者来信索要《七年前的文史资料

今日纺织转型教材》和《从摇钱树到苦菜

花到凤凰涅槃》电子版，可在本刊公众号中

直接下载。

《七年前的文史资料今日纺织转型教

材》是个好标题，本身就是一个切中时弊

的好观点。时下，一些人中，求财，盼一夜

暴富；追名，图一日名扬；为官者，功成

必在我任，求的也是速成大树。浮躁之风

盛行。标题观点鲜明，以七年入题，内含

深意。

存史资政，政协使命。记者吳复民写文

史资料，原不求功，偏偏功成 7 年后，值得褒

扬。本届政协存史 800 万字，善莫大焉。

期盼世间有更多人为 10 年 20 年后谋。

（读者辛桦文）

周晓非先生的《七年前的文史资料今

日纺织转型教材》在《浦江纵横》杂志和

微信上发表后，上海纺织集团的干部员工很

受鼓舞。集团领导闻讯后，要求立即转发。

集团相关部门随即将这条微信转发到集团

领导群、集团总部员工群、集团新闻中心通

讯员群，又层层转发到集团各企业员工。

一位领导干部在微信中留言：纺织的

历史基因和文化资源，是走向未来的精神动

力。有的同志说，要用好这份历史文化教材，

让纺织的“经纬精神”代代相传。

有的青年通讯员表示，通过学习吴复民

同志的文章，不但加深了对纺织基因的认

识，而且还学到了老一辈记者深入基层、深

入采访、深入思考的钻研精神。

新华社上海分社的部门领导也发来微

信，对上海纺织集团善于利用信息资源、开

展优良传统教育的举措予以赞赏，并表示要

进一步密切新华社上海分社与上海纺织集

团的战略合作关系，弘扬老一辈新闻工作者

的好作风，共同为上海的改革发展作出新的

贡献。

上海纺织集团正在编辑《企业文化金

典》一书，将收录吴复民同志的这篇文章，

作为集团企业文化建设的教材，印发给每一

位员工学习，增强推动纺织新一轮改革发展

的内在动力。

（上海纺织集团赵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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