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 印象中的红榄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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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年12月27日 星期日 值班编委:萧真值班编辑:于静宜值班校对:符莉萍 B 4 风物 城市 人的兴趣往往缘于惊喜!我们夫妇俩 2007年7月份第一次到兴隆植物园游览, 就被惊喜包围了一整天,从此也就和海南 美丽的植物结了缘。从小在东北长大的我 们,后来有幸在长江中下游地域生活,看得 最多的是黄山松、香樟树、银杏树等,已经 感到非常有眼福了。哪想到海南的植物这 么丰富多彩!导游小姐详细热情地向我们 介绍:椰子,狐尾椰子,黑狐狸椰子,大王 椰子……光是棕榈科植物就有几十种,真 是太多太美了!那棵高大粗壮的树挂着非 常耀眼的红牌子,啊!是见血封喉 —过 去只有在武侠小说中才能看到的箭毒树, 就长在这里。还有比黄金还明名贵的海南 黄花梨,还有孑遗植物黑桫椤等,都一一显 现在我们的面前。妻子过去在游玩时都是 让我给她照风景照的,可在植物园里,她却 一味地让我单独地把植物照下来,还不断 地提醒我,别忘了照植物的名牌,不然到家 后就想不起叫什么名字了。 晚上把照片导入到计算机里,就开始 PS植物和标牌,重新欣赏照相机记录的美 景美物。海南的植物清新、洁净、青翠、妖 娆,被美激发的两个大脑突发奇想,我们要 把海南美丽的植物都拍成照片,将来告老 还乡时还可以把美景带回老家去。 在深深的爱慕之心的驱使下,我们把 照相机的镜头对准了海南美丽的植物。只 要有闲暇时间,我们就背上照相机,去照 树,照花,照果,照叶,照根,照干……,公 园里的植物是有名牌的,可其它地方的植 物则没有名牌,我们两个东北佬,经常站在 树底下问过往的人们:“请问这棵树叫什么 名字?”结果往往令我们失望。最有耐心回 答我们的黎族同胞会说:“我只会讲黎语, 你们听不懂。”“那您能不能用汉字写出 来?”“我不知道怎么写。”为了给植物照 相,我们跑遍了海南的每一个角落,晴天一 身汗,雨天一身泥,我们的脸被马蜂螫过, 腿被蚂蟥咬过,屁股被石头划过,流血流 汗,都乐当是健康的理疗。在给植物照相 的日子里,我们俩都还在工作岗位上,大多 数照片都是在业余时间里拍摄的,有时好 不容易盼来 休息日,一旦 有事,还要等 待下一周,关 键是有时花 果期不等人, 想拍一种植 物的花果,一 旦错失良机, 就得等到下 一年,有时真 得用心急如 焚来形容。 能真正 和海南植物 结缘,还得首 缘。中国热 带农业科学 院在儋州,我 们通过儋州 的朋友认识 了农科院品质资源研究所的李开绵书记, 黄少华、徐世松助理研究员和史佑海讲师, 他们热情地向我们介绍植物知识,介绍植 物的科、属、种等专业名词,还送给我们植 物学方面的专业书籍,他们是我们和海南 植物结缘的大媒人。后来我们通过电子邮 箱,把拍照的植物最有特征的部分发给这 些专家辨认,他们都能不厌其烦地给我们 作出答案。再后来,我们又认识了海南大 学黄世满教授,老人家七十多岁了,研究了 一辈子植物,他能清楚地记得某些名贵稀 有的树长在什么地方,有时他还亲自带我 们去找树。这些都让我们心生感动。 照了数千张照片,也PS出几百张照 片,我们两口子又生出一个大胆的设想,编 一本书吧!编书就不能是自己欣赏的水准 了,很多照片都要重新拍摄,我们确立了一 个基本的标准,就是植物的植株一定要完 整,要上面能看到梢,下面能看到根,花果 叶要清晰,让人一看就能看出植物的基本 面貌,以便于读者辨认。我们用自己刚登 上海南岛的认知能力来衡量照片的优劣, 常常问自己:“这样能不能认出来?”因此 很多照片我们都进行了认真的遴选和重 拍。现在读者看到的《和您一起欣赏海南 美丽的植物》第 1、2 两集,我们总共用了三 年的时间才完成,这是我们和海南美丽植 物的缘分,也是我们为海南科普、环保和旅 游事业作出的一点儿贡献。 为了适应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的大环 境,我们将本书用中英两种文字出版,深受 中外读者的欢迎。中国国家图书馆已收藏 此书20册。 注: 《和您一起欣赏海南美丽的植物》 由张纯力、齐洁清著,海南出版社出版发 行。 红榄李(拉丁名:Lumnitzera littorea)是红树林中的 植物,使君子科榄李属。我最早知道红榄李树是在海 口美兰区演丰红树林游览区,那是我刚刚调入海南工 作不久,第一次参观红树林时在宣传广告上看到的, 广告上有一簇非常漂亮的红榄李花,七朵小红花一朵 居中,其余六朵均匀地分布在周围,就像是整齐排列 的六边形,晶莹艳丽,煞是可爱。在我的形象思维中, 她就是植物中的红宝石。如果说玫瑰花象征着爱情 的话,那红榄李花一定象征着爱情的永恒。 可是令人遗憾的是,乘船在红树林中游览一个往 返,却没能见到红榄李树。导游小姐告诉我,曾经引 进过几株红榄李树,但都没有存活下来,广告上的红 榄李花,还是在三亚铁炉港拍摄的。 到三亚铁炉港去看红榄李树,在我的脑海中形成 了深刻的印象。 后来,我有幸调到三亚工作,寻找印象中的红榄 李,变成了我强烈的愿望和自觉的行动。只要双休日 有闲暇,我就要到铁炉港去。 在铁炉港,我见到的是残破的红树林!红树林植 物群落已稀稀落落,人们的生活和生产垃圾遍地都 是,偶尔会见到几个采螺贝的或挖掘海泥中生物的 人。毫无疑问,残败的红树林是人为破坏的结果,亟 需采取有力措施加以保护和恢复。 因为红树林遭到了破坏,也给生命力顽强的幸存 下来的红树植物提供了广阔的生长空间。铁炉港生 长着十几株可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白骨壤树(拉丁 名 :Avicennia marina),树 冠 匀 称 ,树 干 挺 拔 ,枝 繁 叶 茂 , 蜡质的树叶在阳光照耀下闪烁银白色的光亮,笋状呼 吸 根 在 树 干 周 围 铺 就 了 一 大 片“针 毯”。我已记不清为这些漂亮的“白骨 精”们拍摄了多少张靓照了。 在铁炉港的红树林中,木榄树(拉 丁 名 :Bruguiera gymnorrhiza)也 特 别 引 人注目,挺拔高大的木榄树枝上挂满了 鲜红的花蕾和花朵,红色的叶柄牵着翠 绿的树叶,粗壮的透着暗红色的胎生果 从红色的花萼中吊下来,正孕育着一株 新的生命。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一 片红色的树冠,让人一下子就能感受到 这是真正的红树林植物。 在铁炉港残败的红树林中,有一片 红树(拉丁名:Rhizophora apiculata)群落 保存得比较完好,也足见这种植物生命 力的顽强。密密麻麻的支柱根过滤着 大 量 的 白 色 垃 圾(尼 古 丁 泡 沫 塑 料 等),几株离群独立的红树的呼吸根龙 盘虬卧,简直就是天然的大盆景。落地 生根的胎生果刚刚长出几片嫩叶,就像 刚刚会笑的婴儿孩一样惹人喜爱。 我在铁炉港的红树林中不知穿梭过多少次,我的 照相机几乎给每株红树植物都照过相。可是,我却没 能见到印象中的红榄李树。其间,我怀疑是不是别人 把亚龙湾红树林和铁炉港红树林搞混淆了,我还多次 到亚龙湾的榄李(拉丁名:Lumnitzera racemo- sa)群落中寻找过,均未见到过红榄李的倩 影。 这一年四月底(应该是红榄李的开花期) 的一个双休日,我和妻子又一次到铁炉港。 我对妻子说:“你是老花眼,负责往上面看, 我是近视眼,负责往下面看,一定不要漏掉 可能的线索。”可以无愧地说,我们夫妻真正 做到了一丝不苟,也真正做到了不怕苦、不 怕累、不怕脏,我们穿着旅游鞋在海水中不 知淌了多少路。半天下来,我妻子看得脖子 发酸,我看得眼睛模糊,可就是未能一睹红 榄李的芳颜。 五月初的周末晚上,我打电话询问演丰 红树林研究所的李研究员,再次确认了铁炉 港有红榄李树,而且树干粗60厘米左右,总 共还有两三棵。这个周末没有事,我一个人 再次来到铁炉港。在红树林中,我又把红树 植物搜索了一遍,仍然没能与红榄李谋面。 在我万分失望之际,我看到十几名大伯大妈 们坐在红树林下休息说笑,我想他们可能知 道红榄李树长在哪里。我走近他们,和他们 述说了我的意图,尽管我认为已经说得很清 楚了,可他们竟然一句也没有听懂。原来, 虽然他们居住在红树林附近,并且长年在红 树林旁从事生产劳动,但他们并不知道这些 红树林植物的具体名字。我只好在附近找到 一株榄李树,从树上摘下一朵白色小花,然 后拿着这朵榄李花对大伯大妈们说:“就是 找开着这样花的树,但花是红颜色的。”大伯 大妈们都说没有见到过。我说:“这样吧,你 们谁能找到一棵开着像这样的红色花的树, 我就付给谁 100 元钱。”听我这样一说,大伯 大妈们的积极性就都调动起来了。一位大妈 指着一棵木榄树说:“呶,这不是开红花的 吗?”我说:“不是开这样的大花,而是开着这 样大小的(指着榄李花)红花。”有两位大妈 带着我钻过一片露兜树,只走了七、八步远, 顺着一位大妈的手指抬头一看,天哪,满树 的红榄李花!在太阳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此 时,与其说是红榄李花在开放,不如说是我 的心花在怒放!可怜我这肉眼凡胎,找红榄 李树不知找了多少回,就是找不到。这两位 大妈真是火眼金睛啊!与木榄树、红树和榄 李树相邻,在一块比较开阔的沙滩边缘上, 长着两株红榄李树:一株高大挺拔,一株树 冠开阔;高大的正对着太阳,开阔的为我们 遮荫。我付给两位大妈每人100元钱,大妈 高兴,我更高兴!我跟大妈说:“你们一定要 好好地保护这些树木,它们会不断地为你们 生财,保佑你们永远有好运气!” 我终于在铁炉港找到了印象中的红榄 李,就好像完成了一项神圣的使命。但随之 而来又使我产生了失落感,我没有见到植株 比较小的、更多的红榄李树。仅见到的这两 株中,高大的一株有些枝叶已经枯干。我担 忧,待这两株红榄李树寿终正寝后,我们三 亚还有红榄李吗? 红榄李,极濒危种,亟需保护!愿我们的 科研人员能应用先进的科学技术培育、繁殖 这种珍稀树种,愿我们每个公民都能真心地 爱护她们! 我期盼,等到红榄李树生机一片,当人们 在天涯海角见证爱情时,就让我们采撷一簇 簇鲜艳的红榄李花来表达爱情的永恒吧! 美丽的红榄李 红榄李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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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印象中的红榄李

——兼记三亚铁炉港红树林

文/

张纯力

2015年12月27日 星期日

值班编委:萧真 值班编辑:于静宜 值班校对:符莉萍B4 风物城市

人的兴趣往往缘于惊喜!我们夫妇俩

2007 年 7 月份第一次到兴隆植物园游览,

就被惊喜包围了一整天,从此也就和海南

美丽的植物结了缘。从小在东北长大的我

们,后来有幸在长江中下游地域生活,看得

最多的是黄山松、香樟树、银杏树等,已经

感到非常有眼福了。哪想到海南的植物这

么丰富多彩!导游小姐详细热情地向我们

介绍:椰子,狐尾椰子,黑狐狸椰子,大王

椰子……光是棕榈科植物就有几十种,真

是太多太美了!那棵高大粗壮的树挂着非

常耀眼的红牌子,啊!是见血封喉——过

去只有在武侠小说中才能看到的箭毒树,

就长在这里。还有比黄金还明名贵的海南

黄花梨,还有孑遗植物黑桫椤等,都一一显

现在我们的面前。妻子过去在游玩时都是

让我给她照风景照的,可在植物园里,她却

一味地让我单独地把植物照下来,还不断

地提醒我,别忘了照植物的名牌,不然到家

后就想不起叫什么名字了。

晚上把照片导入到计算机里,就开始

PS 植物和标牌,重新欣赏照相机记录的美

景美物。海南的植物清新、洁净、青翠、妖

娆,被美激发的两个大脑突发奇想,我们要

把海南美丽的植物都拍成照片,将来告老

还乡时还可以把美景带回老家去。

在深深的爱慕之心的驱使下,我们把

照相机的镜头对准了海南美丽的植物。只

要有闲暇时间,我们就背上照相机,去照

树,照花,照果,照叶,照根,照干……,公

园里的植物是有名牌的,可其它地方的植

物则没有名牌,我们两个东北佬,经常站在

树底下问过往的人们:“请问这棵树叫什么

名字?”结果往往令我们失望。最有耐心回

答我们的黎族同胞会说:“我只会讲黎语,

你 们 听 不 懂 。”“那 您 能 不 能 用 汉 字 写 出

来?”“我不知道怎么写。”为了给植物照

相,我们跑遍了海南的每一个角落,晴天一

身汗,雨天一身泥,我们的脸被马蜂螫过,

腿被蚂蟥咬过,屁股被石头划过,流血流

汗,都乐当是健康的理疗。在给植物照相

的日子里,我们俩都还在工作岗位上,大多

数照片都是在业余时间里拍摄的,有时好

不 容 易 盼 来

休息日,一旦

有事,还要等

待下一周,关

键 是 有 时 花

果期不等人,

想 拍 一 种 植

物的花果,一

旦错失良机,

就 得 等 到 下

一年,有时真

得 用 心 急 如

焚来形容。

能 真 正

和 海 南 植 物

结缘,还得首

先 和 人 结

缘 。 中 国 热

带 农 业 科 学

院在儋州,我

们 通 过 儋 州

的 朋 友 认 识

了农科院品质资源研究所的李开绵书记,

黄少华、徐世松助理研究员和史佑海讲师,

他们热情地向我们介绍植物知识,介绍植

物的科、属、种等专业名词,还送给我们植

物学方面的专业书籍,他们是我们和海南

植物结缘的大媒人。后来我们通过电子邮

箱,把拍照的植物最有特征的部分发给这

些专家辨认,他们都能不厌其烦地给我们

作出答案。再后来,我们又认识了海南大

学黄世满教授,老人家七十多岁了,研究了

一辈子植物,他能清楚地记得某些名贵稀

有的树长在什么地方,有时他还亲自带我

们去找树。这些都让我们心生感动。

照 了 数 千 张 照 片 ,也 PS 出 几 百 张 照

片,我们两口子又生出一个大胆的设想,编

一本书吧!编书就不能是自己欣赏的水准

了,很多照片都要重新拍摄,我们确立了一

个基本的标准,就是植物的植株一定要完

整,要上面能看到梢,下面能看到根,花果

叶要清晰,让人一看就能看出植物的基本

面貌,以便于读者辨认。我们用自己刚登

上海南岛的认知能力来衡量照片的优劣,

常常问自己:“这样能不能认出来?”因此

很多照片我们都进行了认真的遴选和重

拍。现在读者看到的《和您一起欣赏海南

美丽的植物》第 1、2 两集,我们总共用了三

年的时间才完成,这是我们和海南美丽植

物的缘分,也是我们为海南科普、环保和旅

游事业作出的一点儿贡献。

为了适应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的大环

境,我们将本书用中英两种文字出版,深受

中外读者的欢迎。中国国家图书馆已收藏

此书 20 册。

注:《和您一起欣赏海南美丽的植物》由张纯力、齐洁清著,海南出版社出版发行。

与海南美丽的植物结缘

红榄李(拉丁名:Lumnitzera littorea)是红树林中的

植物,使君子科榄李属。我最早知道红榄李树是在海

口美兰区演丰红树林游览区,那是我刚刚调入海南工

作不久,第一次参观红树林时在宣传广告上看到的,

广告上有一簇非常漂亮的红榄李花,七朵小红花一朵

居中,其余六朵均匀地分布在周围,就像是整齐排列

的六边形,晶莹艳丽,煞是可爱。在我的形象思维中,

她就是植物中的红宝石。如果说玫瑰花象征着爱情

的话,那红榄李花一定象征着爱情的永恒。

可是令人遗憾的是,乘船在红树林中游览一个往

返,却没能见到红榄李树。导游小姐告诉我,曾经引

进过几株红榄李树,但都没有存活下来,广告上的红

榄李花,还是在三亚铁炉港拍摄的。

到三亚铁炉港去看红榄李树,在我的脑海中形成

了深刻的印象。

后来,我有幸调到三亚工作,寻找印象中的红榄

李,变成了我强烈的愿望和自觉的行动。只要双休日

有闲暇,我就要到铁炉港去。

在铁炉港,我见到的是残破的红树林!红树林植

物群落已稀稀落落,人们的生活和生产垃圾遍地都

是,偶尔会见到几个采螺贝的或挖掘海泥中生物的

人。毫无疑问,残败的红树林是人为破坏的结果,亟

需采取有力措施加以保护和恢复。

因为红树林遭到了破坏,也给生命力顽强的幸存

下来的红树植物提供了广阔的生长空间。铁炉港生

长着十几株可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白骨壤树(拉丁

名:Avicennia marina),树冠匀称,树干挺拔,枝繁叶茂,

蜡质的树叶在阳光照耀下闪烁银白色的光亮,笋状呼

吸 根 在 树 干 周 围 铺 就 了 一 大 片“ 针

毯”。我已记不清为这些漂亮的“白骨

精”们拍摄了多少张靓照了。

在铁炉港的红树林中,木榄树(拉

丁 名 :Bruguiera gymnorrhiza)也 特 别 引

人注目,挺拔高大的木榄树枝上挂满了

鲜红的花蕾和花朵,红色的叶柄牵着翠

绿的树叶,粗壮的透着暗红色的胎生果

从红色的花萼中吊下来,正孕育着一株

新的生命。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一

片红色的树冠,让人一下子就能感受到

这是真正的红树林植物。

在铁炉港残败的红树林中,有一片

红树(拉丁名:Rhizophora apiculata)群落

保存得比较完好,也足见这种植物生命

力的顽强。密密麻麻的支柱根过滤着

大 量 的 白 色 垃 圾(尼 古 丁 泡 沫 塑 料

等),几株离群独立的红树的呼吸根龙

盘虬卧,简直就是天然的大盆景。落地

生根的胎生果刚刚长出几片嫩叶,就像

刚刚会笑的婴儿孩一样惹人喜爱。

我在铁炉港的红树林中不知穿梭过多少次,我的

照相机几乎给每株红树植物都照过相。可是,我却没

能见到印象中的红榄李树。其间,我怀疑是不是别人

把亚龙湾红树林和铁炉港红树林搞混淆了,我还多次

到亚龙湾的榄李(拉丁名:Lumnitzera racemo-

sa)群落中寻找过,均未见到过红榄李的倩

影。

这一年四月底(应该是红榄李的开花期)

的一个双休日,我和妻子又一次到铁炉港。

我对妻子说:“你是老花眼,负责往上面看,

我是近视眼,负责往下面看,一定不要漏掉

可能的线索。”可以无愧地说,我们夫妻真正

做到了一丝不苟,也真正做到了不怕苦、不

怕累、不怕脏,我们穿着旅游鞋在海水中不

知淌了多少路。半天下来,我妻子看得脖子

发酸,我看得眼睛模糊,可就是未能一睹红

榄李的芳颜。

五月初的周末晚上,我打电话询问演丰

红树林研究所的李研究员,再次确认了铁炉

港有红榄李树,而且树干粗 60 厘米左右,总

共还有两三棵。这个周末没有事,我一个人

再次来到铁炉港。在红树林中,我又把红树

植物搜索了一遍,仍然没能与红榄李谋面。

在我万分失望之际,我看到十几名大伯大妈

们坐在红树林下休息说笑,我想他们可能知

道红榄李树长在哪里。我走近他们,和他们

述说了我的意图,尽管我认为已经说得很清

楚了,可他们竟然一句也没有听懂。原来,

虽然他们居住在红树林附近,并且长年在红

树林旁从事生产劳动,但他们并不知道这些

红树林植物的具体名字。我只好在附近找到

一株榄李树,从树上摘下一朵白色小花,然

后拿着这朵榄李花对大伯大妈们说:“就是

找开着这样花的树,但花是红颜色的。”大伯

大妈们都说没有见到过。我说:“这样吧,你

们谁能找到一棵开着像这样的红色花的树,

我就付给谁 100 元钱。”听我这样一说,大伯

大妈们的积极性就都调动起来了。一位大妈

指着一棵木榄树说:“呶,这不是开红花的

吗?”我说:“不是开这样的大花,而是开着这

样大小的(指着榄李花)红花。”有两位大妈

带着我钻过一片露兜树,只走了七、八步远,

顺着一位大妈的手指抬头一看,天哪,满树

的红榄李花!在太阳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此

时,与其说是红榄李花在开放,不如说是我

的心花在怒放!可怜我这肉眼凡胎,找红榄

李树不知找了多少回,就是找不到。这两位

大妈真是火眼金睛啊!与木榄树、红树和榄

李树相邻,在一块比较开阔的沙滩边缘上,

长着两株红榄李树:一株高大挺拔,一株树

冠开阔;高大的正对着太阳,开阔的为我们

遮荫。我付给两位大妈每人 100 元钱,大妈

高兴,我更高兴!我跟大妈说:“你们一定要

好好地保护这些树木,它们会不断地为你们

生财,保佑你们永远有好运气!”

我终于在铁炉港找到了印象中的红榄

李,就好像完成了一项神圣的使命。但随之

而来又使我产生了失落感,我没有见到植株

比较小的、更多的红榄李树。仅见到的这两

株中,高大的一株有些枝叶已经枯干。我担

忧,待这两株红榄李树寿终正寝后,我们三

亚还有红榄李吗?

红榄李,极濒危种,亟需保护!愿我们的

科研人员能应用先进的科学技术培育、繁殖

这种珍稀树种,愿我们每个公民都能真心地

爱护她们!

我期盼,等到红榄李树生机一片,当人们

在天涯海角见证爱情时,就让我们采撷一簇

簇鲜艳的红榄李花来表达爱情的永恒吧!

美丽的红榄李

红榄李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