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師的筆記書Ι 學習社會‧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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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Feb-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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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是一種生活型態,與我們息息相關。 如果漠視了終身學習,無異於放棄將成人的思維轉化為社會進步的動力。 韓國前副總理金信一表示:「韓國的憲法規定了終身學習成就應有國家認證,以符合社會正義」 而台灣呢?官員們說: 台灣沒有人才,我們會死得很慘..... 其實台灣的基層從不欠缺人才,只是沒被菁英階層看到。 相對於人才焦慮,本書提供了另類觀點,藉由社區大學在台灣的經驗, 指出政府及民間在營造「學習社會」的合理環境上,應努力創造出更多「知識加值」的效益,包括頒發「終身學習學士文憑」,以培育更多稱職的現代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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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自 序知識解放之道─以台灣為學,向台灣學習

大凡每個人一生從事的事業,多半來自於個人立定的志向,但也不排除順

著某種「機緣」,涉入了看似不太相干的領域。過去十五年,在我周邊的許多

朋友,因為我邀他們參與了社區大學的推動工作,就與社大這個「場所」結了

不解之緣,而我自己,則是在一九九七年年底,因為回應了黃武雄教授發表的

〈深化民主,發展新文化〉一文,開始倡議社區大學運動,一路走來,累積了

不少有關終身學習、成人教育,乃至於知識解放的文字,今天將這些成果收錄

成書,還是抱著一種拋磚引玉的心理,希望有更多仁人志士能夠鑑往知來,一

起為了將台灣塑造成繁盛的學習社會而繼續努力。

本書的論述集中在對於「學習」、「知識」,以及「風險」這幾個議題的

分析,而貫穿的主軸是前面提到、我個人涉入甚深的社區大學運動。社區大學

的最早構想,大約是黃武雄教授在一九九○年代初期即已醞釀,到了一九九四

年的四一○教育改革運動時大致成形,並且被賦予扮演教育改革「側翼部隊」

的任務,也就是透過成人世界的「社會改革」來重建價值觀,避免教育改革受

到保守勢力牽制,最後全盤落空。

時隔將近二十年,回顧起來,四一○教育改革運動的確算是雷聲大、雨點

小,雖然政府成立了「教育改革審議委員會」,由中央研究院李遠哲院長負責

研議了兩年,但所提出來的方案建議並未被落實為政策,成了紙上談兵。至於

像九年一貫、多元入學等改革理念,則因為執行上的偏差,加上捲入政壇的藍

綠鬥爭,常被污名化到不堪的程度,這種「理想蒙羞」的過程,總是令當時倡

導教改的個人及團體不勝唏噓。撫今追昔,近來環繞著「十二年國教」的社會

爭議,似乎有點重蹈覆轍的氣氛,如果歸根究柢來診斷,其實是華人社會對於

「學習」的態度,仍是功利計較大於自主成長,所以許多配套的價值觀念若無

法澄清,十二年國教能否順利改變下一代的教育經驗(如不再以升學明星學校

為學習的唯一目標),實在不容樂觀。

就在針對體制內之教育改革備受挫折的同時,體制外的社區大學運動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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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像異軍突起,「無心插柳柳成蔭」,在短短幾年便擴張到八十餘所,即使不少

新設立的社區大學不盡然循著黃教授的原始理念來辦學,但是光從社區大學本

身構成的學習網絡來說,就使我們論及「學習社會」的時候,絕不能忽視這個

學習平台的存在,以及成人學習可能爆發的潛在能量。在社區大學不斷普及的

過程中,我們發現以往比較不被重視的成人教育領域,出現了一些新的變化,

這使得成人教育學者所設想的「終身學習」模式及內涵,都因為社區大學的加

入,興起了陣陣波濤。

具體來說,社區大學一開始便以「解放知識、催生公民社會」作為訴求,

「催生公民社會」後來被簡化為「改造社會」,可是一樣都標榜著較為理想的

色彩。這種帶有社會改革意義的口號,其實並不太符合成人學習者,尤其是都

市中產階級的脾胃,再加上黃武雄教授當初想以「學位」作為誘因,吸引過去

未曾上過大學的成人,進入社區大學修習學術性課程,可是卻因為法令規章缺

乏配套,迄今仍然困難重重,所以幾所「理念型」的社區大學,在開設學術

性、社團性,以及具有批判性的課程上,都與原先的理想存在著一段落差。

這種現象,以社會學的角度觀察,完全可以理解。畢竟對台灣的一般社區

民眾而言,要成年人在一天的工作之後,花錢付學費到學習機構上課,多半的

「需求」是偏向實用性、技藝性,或是休閒性的課程,這也是為什麼坊間過去

的成人教育、社會教育,通常是由民間的補習班業者提供,頂多再由政府或民

間的文教機構辦一些講座,點綴一下知識性內容。不少人因此在社區大學開辦

後,預言這種憑一股理想來辦學的方式,大概維持不了多久。

針對社區大學的辦學模式,記得我曾經和黃武雄教授有過一次對話,我那

時也有點困惑,不知道社區大學倒底是模仿哪個國家的制度,因為看起來和美

國的社區學院、德國的民眾大學都大為不同。1 結果黃老師的回答很乾脆,他認

為他自己是一個很務實的人,絕不是空談理想,更不是只想移植外國經驗。他

指出:台灣大多數的成年人過去忙於創造「經濟奇蹟」,卻很少享受到優質的

教育,也沒有機會發展批判性的思考能力,使得自己的價值觀、世界觀較為封

閉,直接或間接地影響到台灣的社會文化體質。

1 可參閱黃武雄等著,2004,《成人的夏山:社區大學文獻選讀灱》,台北:左岸文化,尤其〈社區大學的未來藍圖〉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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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

黃老師特別感慨過去所謂的「教育改革」,一方面政府只願意以廉價的

方式來修修補補,根本不正視結構性的問題,另一方面家長和社會大眾的心態

積習難改,使得朝向減輕考試壓力的教改政策寸步難行。如前所述,黃老師認

為,如果成年人先不自我改革,以「社會改革」來作「教育改革」的後盾,那

麼官方宣稱的教改可能終將失敗。因此,黃老師在構想社區大學的藍圖時,他

考量的是如何在台灣成人的腦袋中,能夠灑進一些「啟蒙」的種籽,讓成人世

界多一些「內在的反省」,自行來啟動一點改變,讓社會環境朝著合理的方向

演進。假使成人對於問題能有根本性的認識,或許我們的下一代總有一天會嚐

到改革的果實。

這一番話,在我心中縈懷許久,黃老師的的確確是以最「本土」的關懷為

出發點,希望設計出一個扎根在社區中的「社會改革發動機」,這樣子的社區

大學,有可能集合一批理念能夠交流的社區民眾,共同學習廣泛的新知、共同

關心由地方到全球的公共議題,逐漸匯集出向上提升的正面力量,同時也形成

台灣新的在地文化。這個願景勾勒出的,是台灣社會文化的「升級」,民眾不

再只從狹隘的自我中心主義來看問題,而能夠藉著知識的灌溉,建立起人文薈

萃的新家園。或許這還是會被譏為「陳義太高」,但我們別忘了,歐美國家的

文化,也不是一開始就如此「合理」、如此「先進」,這一切沒有什麼秘訣,

不外是歐美國家的成年人們「學習」到了文明的行為,更切實實踐了他們學習

到的現代知識。台灣成年人的「終身學習」,難道不能「取法乎上」地大幅提

升其知識內涵嗎?

事實上,社區大學這幾年的表現,已經出乎不少人的意料,開始奠立下新

的成人學習模式,而即使「理念型社大」往往經營得比較辛苦,但是仍然有一

批批學員投入了「非典型」的成人學習領域,並且在各種場合突顯了社區大學

的原始精神。就以我在擔任社區大學全國促進會理事長的期間,以及接任理事

長的張捷隆、林朝成兩位任內,全促會所舉辦的各種專案,多是希望能透過資

源的挹注,協助社區大學保持一定程度的「公共性」,不至於完全依賴市場機

能。到目前為止,各個社大對於全促會的公衛課程、藥學課程、志工列車、社

會支持系統、公民會議、全國河川會議、公共論壇等,都展現了參與的熱忱,

尤其在成果發表的場合,看到一個個社大學員樂意分享自己的學習收穫,便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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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

覺得推動社大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更重要的是:透過個人學習,證明成人的

思想行為有改變的可能,那麼透過集體的學習,社會不也可能有所改變 ?!

當然,成人之所以是成人,就是他的社會化過程多少告一段落,常常會

固著於某些習慣性的觀念和想法。譬如台灣的民眾對於「學術」這兩個字,似

乎有種「敬畏」的態度,不少沒上過大學的成人,很容易覺得社區大學開的學

術性課程「高不可攀」,不太敢去修習。這一方面來自於許多學習的挫折,因

為過去的填鴨教育加上考試經驗,令人「望知識而卻步」,也就缺乏「重新來

過」的自信。另一方面,如同黃武雄教授在〈套裝知識和經驗知識〉一文中闡

述,2 台灣的學術研究缺少與人民生活的互動,並用不少「黑話」來襯托自己,

好像得用高高的圍牆將知識圈在裡面,深怕被外界「污染」。

這樣的割裂狀態,實際上阻撓了知識的流通,長久下來,更會破壞了學術

知識的社會正當性。因為各個大學都使用了社會龐大的資源,特別是公立大學

及研究機構都是用納稅人的血汗錢加以支持,難道這種由社會弱勢階層來補助

菁英的現象是合理、公平的嗎?台灣的成人有很堅強的理由,可以要求政府投

入更多的經費,並且更為用心來照顧成人的學習需求。這幾年來,教育部編列

給社區大學的補助與獎勵經費,連同地方政府編列的經費都有遞減的趨勢,這

代表成人的受教權在少子化、高齡化的趨勢下,反倒愈益不受重視,這種資源

不公平分配的情形應該盡快改善,以免傷害到了認真辦學的社區大學。

如前所述,社區大學的出現,為成人學習添增了不少新的形式與內容,也

充實了終身學習的廣度和深度。這對於「學習社會」和「公民社會」都有一定

的助益,若使用「通路」的概念,那麼社區大學毋寧像是跨越了各個領域的學

習平台,成人學員各取所需,而其中不乏有比較進步性的、批判性的課程與活

動,可以令有心的學員接觸到足以改變世界觀、價值觀的資訊及知識。尤其執

著於理想的社區大學仍然保持著實驗的性格,不斷推出新的企劃、嘗試擴展成

人學習的新的可能邊界。舉凡生態、環保、性別、農運、社運、社區營造、媒

體識讀、文史工作……種種可以提升台灣文化水準和生活品質的學習活動,就

算不成為社區大學課程的「主流」,但至少在許多「邊緣」存活了下來,而且

有時還會大放異彩。台北縣永和社區大學的生態實驗農場,曾經在二○○四年

2 收錄於黃武雄著,2003,《學校在窗外》,台北:左岸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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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榮獲福特基金會的環保獎,獨得一百萬獎金,象徵著只要默默耕耘,社會終將

對於有意義的作為予以肯定。

因此,我們必須重申:成人學習的範圍,原本便是多采多姿,尤其在觀

察台灣的非營利組織之後,就會深深體會到人的「自由意志」最為可貴,而這

種自由總會導出「多元」,因此我們不應設定只有做哪些事才是「善行」,或

是強加定義「公益」必須完全去除「私益」,這種想法往往違背了人性,結果

反而容易蒙蔽了自己的眼睛。用在對成人學習的觀察上,我們絕不應該擺出高

姿態,認為成人學習實用性、技藝性、休閒性的課程,有什麼「不對」,所以

想要去「糾正」。正好相反,社區大學提供許多成人下班後就近學習的管道,

對於「學習社會」的建構,自然有一定的幫助,社區大學定位於「終身學習機

構」,可以切合了這類需求。

不過,在這一層比較注重「自利」的學習動機之外,社區大學若還能提供

趨向社會「共利」的知識學習機會,那對於「公民社會」就有更直接的貢獻。

而如果有愈來愈多的成人,可以藉著社區大學這個「通路」,主動地探尋自己

有興趣的知識,培養出一個個「公民美學家」、「公民科學家」、「公民環保

家」,甚至「公民文史家」,那麼便意味著「學習社會」可以朝著「公民社

會」的目標貼近,或是反之亦然。

順著這樣的論述脈絡,我個人在二○○八年規劃「社大十年」的研討會

時,便深切體認到:原本我們宣稱的「知識解放」,不應該侷限在將學院知識

擴散到民間或社區而已,社區大學本身作為一個實踐學習社會的場所,其間的

講師和學員,不僅僅是消極的知識消費者,他們完全可以承擔起「知識生產

者」的功能,而最直接的「利基」,則是生產、傳播、應用、並深化「在地知

識」,藉以強化在地認同,厚植社區生活的知識能量。

譬如我們看到,每所社區大學多少都有開設「地方學」的課程,從「基

隆學」、「宜蘭學」、「台北學」(十二所社區大學又各自發展了分區的地方

學)……一直到南部社大的「台江學」、「屏東學」等,其內涵包羅萬象,不

限於文史地理,也有各種生態、環境、河川、古蹟,以及社區關懷的議題。這

讓我的眼前浮現了一幅景象:如果將所有社區大學的地方學整合起來,不就是

活生生的「台灣學」嗎?在這種貼近土地,帶有形形色色、各自爭奇鬥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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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

同「場所精神」3 的知識建構中,我們連結起生產和消費的迴路,也真正達到

了知識「解放」的目的,因為這些知識有了「根」,它們不再是學院中充斥的

移植概念,它們屬於「經驗知識」,而且生生不息,可以讓每個社區中不同世

代、階層、職業的個體共同分享,形成充滿活力與生機的「生命共同體」,這

不正也是「學習社會」的終極願景嗎?!

換言之,社區大學自成立以來,賦予自己的使命,即是透過人與人的互

動學習,凝聚出社區、社群、到社稷的共同體感情,用誠摰的心「以台灣為學

問、向台灣學習」,只要我們睜大眼睛、敞開心胸,我們便有學不完的課題、

作不完的生命作業。「台灣學」不是以地理空間或專業學門來侷限學習的對

象,相反地,開發一切與台灣過去、現在、未來相關的經驗知識,蒐集一切可

以應用在台灣的學問資訊,正是台灣學立足在社區大學的最大「利基」。因為

社區大學是真正的「有容乃大」,不會因為學科的畛域劃地自限,更不必像一

般大學,表面上「追求卓越」,實際上則淪為「學術代工」,完全缺乏主體

性,也無法謙虛地做到「以台灣為學問、向台灣學習」。

不過,台灣學若想達到充實社區大學課程 ( 又以「學術性課程」為優先考

量 ) 內容及品質的目標,需要有更多的系統性配套措施,包括社區大學本身應強

化一定程度的「研究」能力,並擬定將研究成果轉化為課程教材的流程,從而

創造出社區大學自身的「知識生產」機制。這類研究不是去複製學院派的制式

規格,但在「經驗知識」的有效性和信任度方面,不宜過於寬鬆。亦因此,我

們希望各個社區大學在開設台灣學相關課程或學程時,能夠給予教師更大的支

持,並在教案設計、教材編纂上有所獎勵,乃至可以以推動台灣學研究來實踐

社區大學的初衷。

社區大學對於台灣的貢獻,應該不僅僅限於開出能夠吸引學員上門的終身

學習課程,社區大學已經越過了生存階段的考驗,下一個十年甚至百年,有必

要聚焦在自我實現的能力建構上。台灣學看起來還像似空中樓閣,但只要社大

人發揮聚沙成塔的精神,不斷精進對這塊土地的認識,並灌注大量在地的經驗

活水進入「社大知識庫」,誰說社區大學不能成為最全方位了解台灣的「民間

學者」呢?共勉之。

3 「場所」在這裡代表一種比喻,亦即任何一種社會聚落的形式,不只是由空間、位置所構成,還包含了一定的文化意象及內在精神。請參閱 C. Norberg-Schutz 著,施植明譯,1995,《場所精神――邁向建築現象學》,台北:田園城市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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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區大學在這層意義上,很有機會創造出台灣的「教育奇蹟」,而假若社區

大學爭取發給「終身學習學士文憑」的努力能夠成真,可能會吸引更多民眾進入成

人高等教育體系,成為有知識力與行動力的現代公民,這樣的願景說不定就更容易

實現。特別在知識的在地應用上,有關「風險社會」的思考,成為一個非常具有現

實意義的參考點,因為任何趨吉避凶的行動,必定是落在具體的時空場域,如果社

區大學能夠促使在地居民善用各種認知、辨識、溝通,乃至治理風險的工具,有效

保障自己及社區集體的生命財產安全,那麼這種知識不就是最值得政府與民間共同

協力來推廣的嗎?

本書所收錄的論文,有三篇曾經收在我二○○五年出版的《解讀社會力:台

灣的學習社會和公民社會》一書中,但目前呈現在讀者面前的版本,較能完整反映

筆者這十多年來的心路歷程。本書大略分成三個部分,分別是「學習社會與社區大

學篇」、「台灣學篇」和「風險社會篇」,雖然有不同的重點,卻也逐漸聚焦到對

於學習和知識的反省,並且在制度上提出若干建言,希望能透過時間來驗證這些觀

點的合理與否。

最後,台灣在二○一二年彷彿進入了一個錯亂的情境,大家突然對於經濟衰

退、人才斷層表現出高度的焦慮。其實台灣底層的人才從來沒有斷層過,只是在充

斥菁英主義迷思的領導階層眼裡,這些都不是「人才」,以致各種經濟、產業、教

育政策都集中在錦上添花。結果是:高等教育花了「五年五百億」,人才呢?不是

應該成果豐碩嗎?為什麼反而大喊台灣會「死狀甚慘」(國科會主委朱敬一語)?

如果我們冷靜思考,這正顯示了主流價值觀的盲點及混亂,本書對於學習社會及知

識解放的探討,提供了一個另類角度,期待新一代的社會領袖能夠超越菁英思維,

參考社區大學在極有限資源下,創造出來的「知識加值」效益。或許台灣面臨新的

考驗,反而是全面脫胎換骨的機會,由下至上來重視草根的「場所精神」,全力發

展知識性、教育性的軟體建設,那麼台灣有可能逐漸讓每個人都可以發揮學習到的

知識、扮演稱職的現代公民,共同打造一個自由、平等、繁盛的理想家園。

于思湧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