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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婦論<小寡婦>在越戰底下的眾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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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戰• 1955-1975

• 為受美國等反共陣營國家支持的南越對抗受共產主義國家陣營支持的北越的一場戰爭。

• 在尼克森執政時期，美國因國內的反戰浪潮，逐步將軍隊撤出越南。北越終究擊敗南越，佔領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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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 1月 20日，甘迺迪就任美國總統，就職演說中鼓吹：

為確保自由的存在和自由的勝利，我們將付出任何代價，承受任何負擔，應付任何艱難，支持任何朋友，反抗任何敵人。這些就是我們的保證——而且還有更多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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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 1月 20日，尼克森在美國總統就職典禮上宣稱

「我們陷入了戰爭，需要和平。」「我們陷入了分裂，需要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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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亡統計死亡人數 受傷人數

越南 20萬人 50萬人美國 6萬人 30萬人北韓 0.5萬人 --中共 0.1萬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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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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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婦七○年代以後，台灣社會在西方強勢的跨國資本主義下，不但許多女性的人格尊嚴常常會被自己或環境壓力給踐踏掉，就連第三世界國家本身的文化傳統都被物化成為「異國風情」的消費商品。當時帶動了台灣鄉土文學風潮的作家黃春明乃開始關注於工商業快速發展所帶來的諸多社會問題。主要表達出美軍在越南戰場上對於生命價值的苦悶與失落，並諷刺美國政府鼓勵美國大兵來台進行「性消費」以慰勞軍人的戰事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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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 一九六八年• 高階層會議• 一二一、一二一• D區計畫• We Shall Overcome• 一九七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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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介紹• 黃老闆• 馬善行• 股東 ((馬達母謝，馬達母陳 )媽媽桑• 阿青，柯立夫• 日本記者• 比利，湯姆，菲菲，桂香 (double date的概念 )• 眾多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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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八年<一九六八年，美國總統詹森，叫駐越美軍的人員創了最高紀錄，高達五十多萬人的時候，臺灣也被增列為駐越美軍遠東區的另一個休假中心。有一度萎縮蕭條的酒吧業，這時候，突然像見了陽光，一下子又蓬勃了起來。原來在臺北、基隆、臺中、高雄等地方的酒吧，紛紛重振起來不算，連偏遠地方不曾有過酒吧的花蓮，也增加了新行業。>

說明整個故事的背景，酒吧業興起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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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階層會議<大原則是，我們用中國式的東西，來吸引外國人。那麼細節上，我們可分成很多部分來談。比如說招牌，我們的小寡婦吧女；這裡面還可分成她們的應對，她們的服裝，她們的化粧。再來就是門面和室內的裝潢。還有很多很多，只要你們有耐心，我都會談到。>

股東們討論小寡婦的具體細節，該如何實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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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一二一<今天我想跟各位做個一個星期來所學的總複習，還要測驗你們。現在我一邊講，你們一邊回憶一下。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要你們專心一志集中精神。>

主考官考試，引起小姐回想起以前的事當妓女的無奈

<這件事情能不能成功，似乎被馬善行且擺一邊，目前一點一滴地發現，一點一滴地去改進要求。單憑這樣的進行過程，他的心裡是愉快的，像統御一個王國，什麼都在照自己的藍圖建設起來。另外，能冷靜地把自己抽出一邊，看看自己的精明，這實在是比欣賞別人的才能，更能叫人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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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區計畫

開幕，熱鬧的氣氛對照妓女們和大兵的實質上內心的空虛不時穿插的越戰的戰場畫面，和美國大兵無心戀棧的無奈

<那一天馬善行比誰都高興，幾份登有廣告的外文刊物插在西裝袋，一會兒接電話，一會兒聽人家來告訴他一些消息，雖然還不到營業時間，但是由廣告引起的反應，已經夠熱鬧的了。單單同業的經營者和吧女，很多因為好奇來造訪的不少。>

<當時好像獲得一線希望，可借此機會，不算退役，也可以回國一趟。他急切地問：馬丁醫師，你可不可以出具證明，讓我回國治療？>

We Shall Overcome

描繪比利，湯姆，菲菲，桂香四個人的相戀故事

菲菲，太謝謝你了。你回到家，最好把它掛在胸前，像項鍊那樣。現在就掛。比利拿起來就要往頭套。不、不，現在不要。她拉下比利的手，這裡有人看。為什麼怕人看？你是外國人，他們會覺得很奇怪。我不怕。又要套起來。不是這樣。掛在裡面。比利套起來，把小香火袋塞到內衣裡面。湯姆遠遠地看到比利他們。他走過來問：你們幹什麼？比利，不要告訴他！菲菲笑著說。有什麼關係。說著把小紅袋掏出來，讓它露在外衣外面那是什麼啊？湯姆問。菲菲的心。

一九七零年我的左手沒有了。菲菲弄清楚是什麼事的時候，露出因為難過而變形的臉，僵住了。比利反而安慰她說：總算你救了我的命！菲菲僵傻地望著他。你知道？比利伸手到胸口掏出那紅色的小香火袋說：我一直帶在身上。湯姆他們都死了，只有我回來。我……比利，到我家去好嗎？你不回到小寡婦那裡？不管了！菲菲向一部計程車招手。計程車駛過來。他們鑽進車子。臺泥大樓頂上的溫度計，顯示出比剛才低了一度，是攝氏十四度了。他們的車子在中山北路，往復興橋那一端消失了。

文章分析

書中人物們對越戰的看法

妓女• 茶孃隨即搖身一變，也變成吧女了。這到底是升級呢。或是怎麼的，這些準吧女的茶孃自己也弄不清。反正在她們的心裡面，每個人都有說不出的一股新鮮的興奮支撐著 ......。所以每個人都要有一隻像歌星提著的化妝箱了。想像中好多連著即將發生的變化，都令她們莫名的興奮起來。』• 『這天，小寡婦每一個人都露出怎麼都抑制不著的笑容來上班。馬善行打趣著說：『你們這群叛逆的。這裏哪裡是死了丈夫的小寡婦，丈夫死了哪裡好笑？』『丈夫死了，好嫁給美國大兵。』

美國兵• 我們要把握時機，就得先瞭解來這裡度假的美國冰的心理。在美國本土，一般人反越戰反得很厲害。到今年可以說是反戰最高潮的一年了。因為這樣，在越南戰場上的美國大兵，大部份士氣都很低。所以他們心裡很空虛，心理一空虛，一有錢，一有機會，就比平時想花天酒地。』• 『噢！上帝！上帝原諒我們吧』牧師羅伯一邊聽路易述說，一邊這麼輕呼著。『沒有錯。是我們。這個戰爭不是你我的問題，是整個人類的問題。』『路易，那是一具死了多天的屍體，你是出於仁慈，不忍心那些驅蟲蹂躪她是不是？這跟我們為了世界和平，參與一場戰爭是一樣的神聖。』

日本記者• 『不過這個開銷一定很大。比我們在越南做的任何報導的成本都大。』『但是比在越南裡的森林安全多，還有香豔的羅曼史。』宮入又是先笑後嚴肅的說：『這個報導的價值，並不會比我們過去的報導差。以前我們所報導的是戰爭的正面，這個是戰爭的側面。• 岡本的鎂光燈又對她閃了一下。他這一次無動於衷地繼續說：『我看很可能比我們過去的都好。你的照片會比過去的對象穩定，好把握得多，是不是？』

妓院老闆• 『要賺錢苦無機會，現在喏，機會來了。要賺，賺美國仔才快。』黃老闆總是不厭其煩得向準吧女打氣：『安娜，你的頭髮染紅一定很出色。• 『這還不算什麼，這只是我們的先鋒戰術，後頭才重要。輸贏都是看後頭的。不知你們怎麼想，我是把這件事情，當著另一種越戰來打那！』『另一種越戰？妙！真妙！這個比喻真妙！黃老闆附合著說：『另一種越戰！』

黃春明的生平與寫此篇小說的關聯

黃春明• 生於台灣宜蘭縣羅東鎮，為台灣當代重要的文學作家。黃春明創作多元，以小說為主，其它還有散文、詩、兒童文學、戲劇、撕畫、油畫等創作，其作品曾被翻譯為日、韓、英、法、德語等多國語言。小說《鑼》於 1999年入選「臺灣文學經典三十」小說類，並曾獲吳三連文藝獎、國家文藝獎、中國時報文學獎。

寫作特色與小寡婦• 熱愛鄉土，關懷小人物 寫鄉土、寫生活、寫出同情• 取材寫實，引起共鳴 寫城市、寫悲情、寫出控訴• 1975年 越戰和台灣的人與時空交叉

為什麼花蓮有妓院

• 1968年，美國總統詹森，叫駐越美軍的人員創了最高紀錄，高達五十多萬人的時候，台灣也被增列為駐越美軍遠東區的另一個休假中心。有一度萎縮蕭條的酒吧業，這時候，突然像見了陽光，一下子又蓬勃了起來。原來在台北、基隆、台中、高雄等地方的酒吧業，紛紛重振起來不算，連偏遠地方不曾有過酒吧業的花蓮，也加了新行業。

越戰對台灣物質觀的影響

茶孃隨著搖身一變，也變成吧女。這到底是什麼升級呢 ?或是怎麼的 ?這些準吧女的茶孃自己也弄不清。反正在他們的心裡面，每個人都有說不出的一股新鮮的興奮支持著。

• 純樸→物質主義•保守→不知道自身價值，盲目追求利益

妓院風格前後差異

• 「他們把原有的公共茶室的門面稍作整修，外頭裝個霓虹燈的洋文招牌，讓它眼睛似的一眨一眨，也就變成酒吧了。茶孃隨著搖身一變，也變成吧女。這到底是升級呢 ?或是怎麼的 ?這些準吧女的茶孃自己也弄不清。」

轉變• 露西 小寡婦

• 刻意洋名 → 改回原名

• 染髮 ,學習電影明星打扮 → 清末民初旗袍 , 屏風

• 熱情吧女 → 保守神秘的小寡婦

• 「對美國大兵來說，又是中國小姐，又是寡婦。異國情調，再加上偷情的感覺，不迷死他們美國大兵才怪 !」• 「小寡婦三個字是用很大的中國字寫的，他們不懂沒關係，越不懂越神秘，越神秘越令人好奇，美國人沒什麼文化，所以對中國特別好奇……」

廣告• 「美國的亞洲外交為什麼失敗 ? 因為美國人不懂得什麼叫入鄉隨俗 ! 如果你想懂得什麼叫入鄉隨俗的話，請你們到錦西街，來問問我們的小寡婦便知道。」

馬善行「善行」 ?留學國外的知識分子→成為妓院經理→ 笑貧不笑娼的社會風氣

血腥的戰爭→造就源源不絕的財源小姐們不得不下海養活家人的悲慘境遇→ 知識分子的賺錢手段

美國大兵嗑藥、尋芳與反戰之關聯

尋芳 到今年可以說是反戰最高潮的一年了。因為 這樣，在越南戰場上的美國士兵，大部分士 氣都很低，所以他們心裡很空虛。心裡一空 虛，一有錢，一有機會，就比平時更想花天 酒地。

尋芳一扇似乎可掩蔽的倒塌下來的草門，他端好了衝鋒槍擺好架式，一腳把門踢翻開來，他看到光裸下體的女屍，視線自然的被支離得異常的女陰吸引，同時也正被那腐爛的洞窟的一簇蛆蟲驚愕地當兒，附近戰友搜索的槍聲突然響了起來。

尋芳接著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扣了板機，眼看著那女屍的下半截，在槍聲中跳了幾跳，那簇忙碌著蠕動的蛆蟲和爛肉都沒有了。

尋芳過後有一個休假，在西貢的酒吧，看中了一個吧女買了她。結果就在那關頭，那具女屍的陰影，還有連著發生的事，都重回到腦子裡了。就在這時刻，自己一向頗具信心的陽物，竟龜縮得像隻蟲蛹。

尋芳本來就不曾企圖，想也不曾藉這無能的症狀回國的。只是馬丁醫師的話徒然引起近乎幻想的希望罷了。

→ 透露出想要離開戰場，回到美國家鄉，較為感性的那一面的情感。

尋芳暴力根源：1. 男性暴力 ( 藉由武器 ex. 衝鋒槍 )是製造屍體的來源2. 嫖妓行為隱藏著以暴力刺穿女體的欲望

→被女屍閹割了陽具

若將陽具與蛆蟲類比，則蛆蟲退化成了蟲蛹

尋芳帶有情感的性關係使男女的性行為回到人與人互相關聯的模式

小寡婦的妓女們的確辦也了來台美軍妻子們的角色，甚至是他們的心理治療師

嗑藥「你們知道我跟比利為什麼得到假期來玩的 嗎？我們兩個打死了三十二名越共！」湯姆 得意的說。「越共？越共很像他們的老百姓。他們沒有 制服嘛，穿得跟老百姓一模一樣。」「你們會不會是打死了老百姓，說是越共？」

嗑藥兩名年輕美國兵 (湯姆、比利 ) 其實有著嚴重的心理創傷1.自己也無法確定究竟射殺的是越共還是老百姓2.湯姆射殺了逃兵的戰友荷西→以迷幻藥麻痺自己

嗑藥跟女性相處的經驗，無論是家人，還是朋友，菲菲給他的經驗是特別的。從昨晚到現在，他一直被一層溫暖的東西包圍著，現在想想，不就是菲菲體貼的安慰嗎？小香火袋→菲菲的心→比利從越戰返回

嗑藥「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具有感情的性關係或許可以轉化男性暴力與治癒心理創傷

美國大兵死亡人數愈來愈多，小寡婦也跟著增加？

「越戰越打，我們小寡婦也越來越多了。」 菲菲說。

1.戰爭不停止，美國大兵越派越多，需要妓女的渴望增加，因而小寡婦越來越多。 ( 肉體與心靈上的安慰 )

2.戰爭不停止，世界各地的士兵接二連三被送上戰場，無論生離或者死別，小寡婦也跟著越來越多

為何要大篇幅描述主考官與”寡婦們”的面試過程？

• 他們的對話內容：大部份和各自的生活環境背景相關 寡婦 ：中國文化 主考官：美式文化

• 原本的酒吧，皆走西洋風（酒吧館、酒吧女取洋名） 美國文化單向傳入台灣

• 小寡婦“中國風酒吧” 中西文化的雙向交流（強化本土）

溫度計上溫度降低的意義

• 台泥大樓： 15°c 14°c

• 比利：心中的惆悵 雖然退伍，即將回到安全富裕的國度（美國），過著安逸的生活，但是失去了大部份的戰友，失去了左手 臂，心中不免惆悵

• 物質生活富裕，但是心靈空虛

美國表面上說要維持世界和平，他們有真正做到嗎？

• 柯立夫：「妳不關心越戰嗎」？ 想說世界上的人應當都要了解美國維護 世界和平的事實（關心國際局勢）

• 阿青：「我關心別人，誰來關心我？」

桂香：「越共是什麼？」湯姆：「越共很像他們的老百姓，他們沒有 制服，穿的跟老百姓一樣」桂香：「你們會不會打死老百姓？說是越 共？」湯姆：「不會吧，情報官說越共常出現在那 片沼澤」 「我想他們是的，他們是越共」

日本記者出現在妓院的意義（為何是日本人）

• 日本記著認為不失為比槍林彈雨的越戰更精彩的越戰側面報導題材，同樣也是滿足了日本對台灣此一「異己」搜奇獵異的凝視心理• 反制美、日經濟殖民（台灣是美、日的加工基地）

作者為何要設計酒吧做廣告的橋段

• 「小寡婦」的廣告不但引來一波一波的美國大兵，連日本記者也風聞而至• 廣告詞反諷了美軍在越戰的失利，把酒吧生意與國際政治並置，透露出他對國際政治的批判 帝國主義（美國）干預他國（越南）內政

參考資料

• http://teacher.whsh.tc.edu.tw/huanyin/huang_5.htm